【今天在超市遇到了一生的一期一會】
【可愛貓貓頭】
no.017: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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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輩子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嗎,反正我沒見過
【像風一樣】
no.117:52:35
天哪,他像星星一樣,好看得讓人不忍褻瀆,要什么樣的人才配擁有他
【太空】
no.217:53:46
在現場,我也拍到了,帥得我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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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芽糖】
no.317:55:24
有沒有知道他信息和聯系方式的,想認識一下(有償,確認真實后馬上轉賬一百萬円)
【真子醬】
no.417:56:30
是富婆姐姐!
【太空】
no.517:57:56
圍觀富婆
……
【你敢在我面前取下面具嗎】
no.6318:10:23
同求這位先生的相關信息:)
同樣有償,價格兩百萬;如果信息足夠豐富可以加到五百萬喲~
【太空】
no.6418:11:45
新的富婆已經出現,又怎能停滯不前
【兔國來襲】
no.6518:12:55
可惡啊!這個世界上有錢人那么多,多我一個又能怎樣!
……
【lily】
no.7318:19:34
ohmygosh,japanesestar?
……
【假面騎士】
no.8418:26:12
前面的人很過分,這位先生好可憐,莫名其妙自己的信息就被當作商品賣,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這就是犯罪!如果真的有提供信息的人,你們也是幫兇!
……
大西洋某島國,剛起床的某位來自霓虹的網友剛泡上一杯伯爵紅茶,裊裊茶香中,他瀏覽到了論壇中這個帖子。
“欸?”一聲低低的驚疑,他放大圖片,仔細觀察圖片中的男人。
五年的歲月似乎沒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跡,不,倒也不盡然。他的精神比起那時候緊繃壓抑到極致的狀態好了許多許多,鏡頭中的他大部分時候都在笑著,看得出來很放松。
他的頭發變短了,但發量依然充足,額發蓬松而隨性地散落。
網友摸了下自己因為某島國糟糕水質而不斷后移的發際線,幽幽嘆了口氣。
不過人生已經沒什么不知足了,至少他還活著,而且逃離了那里,沒有成為在那上空飄蕩的冤魂。
而且他一個殺人犯,也沒被通緝,自由自在地活著,除了無法再回到故鄉沒什么不好的。
他知道,自己還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全靠照片上的這個男人。
他再度看向照片里的人,幾乎塵封的記憶再度蘇醒。
【濃重的血腥味堵塞鼻端,他差點無法呼吸了,手里的槍因為沾滿血而變得滑溜溜的,他用力握緊。
這是他第一次用槍,不熟練,也不習慣,但這事關他的性命與自由,他必須握緊手里的槍。
當然,殺人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以后會怎么樣呢?他會從此作為一個殺人犯亡命天涯嗎?
他下意識尋找銀發少年的身影,一抬眸,卻發現他就站在自己眼前。
少年蒼白臉頰毫無血色,他面無表情,說話的語調卻很溫柔,仿佛一道穩定的錨扎進他心里漂浮不定的汪洋大海中。
“結束了,不用害怕。到港口去吧,船已經準備好了,正在等你們。”
少年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腕,從他手里拿走槍,垂下的銀白色眼睫映照著赤紅的火,星星點點的水光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記住,從此以后,這件事的犯人只有我一個。人是我殺的,火是我放的,你們從未來過這里。以后——”
他頓了下。
“也永不要再回日本。”
“不要那種表情,我本就活不久了。”
“到了最后,就當作是廢物利用吧。”】
他一直以為銀發少年最終死在了鼓川島上,但看起來后面又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讓少年活了下來。
反正能活下來就是好事。
這位來自大西洋某島國的網友打算藏匿在茫茫的消息海里跟帖回一句【他看起來很幸福,真好】。
【error404notfound】
“啊?怎么沒了?手慢無啊!”他抱怨了幾句,端起放涼了的紅茶喝了一口,將翻滾的情緒壓下去。
……
知花裕樹正在接受批評。
“是,我知道錯了。”他垂下腦袋,心情就和床外連綿的雨一樣蔫蔫的,“我完全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boss。”
還一句話沒說的boss慢悠悠啜了口茶,微微蹙眉。
這味道還是不太對,都沒有之前那幾罐特意從兔國空運回來的好喝。
可惜被眼前這個小偷拿了。
boos放下杯子,慢慢說:“網上的帖子我已經讓朗姆命令技術組處理掉了,萊蒙,你應該知道自己不能被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下,那起事件牽扯眾多,也許會有相關者注意到你……不過我也清楚,這次不能完全怪你,畢竟你有著這樣的長相,算了。”
知花裕樹眼睛一亮,“boss,你不生……”
“就扣你……”半個月的工資。
一句話剛冒出第一個字,銀發少年就閃電般地跳上了窗臺,叫著“謝謝boss!你不怪我真是太好了!還有我沒聽到的話不能作數哦!!”就躍入了綿綿細雨中。
意料之中。
boss閑適地往后靠到椅背上,用蒼老的聲音說:“年輕的身體就是有活力,真好。”
boss的房間在三樓,知花裕樹從窗臺上跳下來后落入了一個長方形庭院中,穿過這個長方形庭院才是別墅的大門口。
他沒急著離開,而是扭頭看向建筑物一層的門廳。天色昏暗,細雨斜斜地被吹進大開的門廳,屋子里也沒開燈,琴酒站在那里抽煙。
“黑?你怎么在這里?”額前的碎發很快濕透了,黏在眉眼處,知花裕樹干脆拿手把它們盡數攏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他一邊朝門廳走去,一邊自問自答,“哦,你在等我。你終于想明白了,自己不適合琴酒這個代號,打算把它讓給我了嗎?”
琴酒抬眸看著他,知花裕樹明白了,“嗯,你依然執迷不悟。那你等我干什么?想拿回銀行卡?!”
知花裕樹停在門廳口,提起戒備。
“有個任務交給你。”琴酒掐滅了煙扔進隨身煙灰盒里,“boss安排了別的任務,我沒時間去。老樣子,任務獎金雙倍給你。”
你手里還有錢嗎?知花裕強行咽回這句話。
“哦,是什么任務?”
“交易,組織從對方手里買了些情報。”
“需要事后干掉他嗎?”
“不用,留著他還有用。”
琴酒又跟他交代了任務的時間和地點,兩人之間隨后陷入沉默。
知花裕樹在腦海里檢索同事可用告別語,琴酒瞥了他一眼,“你的新搭檔用著習慣嗎?”
知花裕樹不喜歡他的用詞,“蘇格蘭很好。”
琴酒冷哼,“小心他也是從什么地方鉆進來的老鼠,總是對老鼠心慈手軟,你遲早有一天會被它們咬死。”
男人轉身走入了門廳。
雨漸漸停了。
……
“沒事,我已經把房間的底都翻了三遍了,沒有竊聽器。”
今天萊蒙一早便一個人出門了,而且堅決不讓他一起。蘇格蘭便搜查了一遍別墅。說是搜查,實際上只是將能打開的房間都借著打掃衛生的由頭看了一遍。
萊蒙的別墅東西很全,健身房擺滿了市面主要的健身器材,能從耗損程度看出主人偏好跑步機;
書房的書架書籍分門別類整齊擺放,被翻閱最多的種類是哲學和心理學,有一本書單獨在書桌上放著,似乎是主人近期的最愛,名叫《職業生涯規劃》;
還有一間醫務室,除了品種齊全的藥物,甚至還配備了手術室。也不知道誰能負責做手術。葡萄酒嗎?
搜查完,蘇格蘭回到自己的房間,著重確認了一番沒有藏著竊聽器這類的東西后,他聯系上了好友波本。
兩人照例互相溝通情報。
波本作為情報組人員,確實能打聽到很多組織里流傳的隱秘,比如說——
“欸?萊蒙和琴酒嗎?他們長得一點也不像,怎么可能會是兄弟,如果說是表兄弟的話倒是稍微有點可能性。”
波本笑了下,“確實是很離譜的傳言,不過倒是可以理解為什么會這么傳,兩個人都是一樣稀有的銀發,萊蒙之前又一直以面具示人,其他人不清楚他到底長什么樣才會有這樣的猜想,甚至還有人說其實萊蒙和琴酒是雙生子,有的時候兩個人還會互換身份,所以他們有時候看到的琴酒實際上很可能是萊蒙。”
“不過雖然傳言很離譜,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幾乎所有人都說萊蒙和琴酒的關系非同一般,如果惹到琴酒的話,去找萊蒙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
聽著波本的話,蘇格蘭的思緒逐漸發散,想法跑到了另一邊。
有沒有可能,他時常覺得萊蒙眼熟,也是因為覺得他和琴酒有點像呢?
如果萊蒙也是長頭發的話……
“我戴一個黑那樣的假發怎么樣?然后再戴一頂帽子,這樣的話別人應該就不太能看到我的臉了。”
蘇格蘭回過神,銀發少年在沙發上打了個滾,兩只手臂交疊著放在沙發扶手上,又把腦袋搭上去,詢問性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