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任務結束
安室透看著累變來變去的臉色,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唉。”累嘆了口氣,這次是真要挨打了。
“這是怎么了,小小年紀愁成這樣?”
安室透看著小孩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現在和剛才殺伐果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這才有點像小孩子了。
累哭喪著一張臉求助的看向了安室透:“安室先生,如果你的弟弟背著你去做了很危險的事,還主動深入敵營,你會怎么辦啊?”
安室透心下了然,hiro和他說過累在武裝偵探社是有監護人的。他還說深入敵后?這么說,他是故意回來組織的了。
但是,這行為確實是很大膽啊。
“我的話,大概打斷他的腿吧。”安室透有意嚇唬一下小孩,故意夸大其詞的說道。
打,打斷腿呀。織田作哥哥應該沒有那么兇吧,吧。
武裝偵探社中一整天都臉色陰沉的織田作之助此刻正在手寫一份報告。他寫字的力度極大,鋼筆幾乎要將紙劃破。
“織田先生……”谷崎潤一郎有一個細節想要和織田作之助對接,但剛一靠近就覺得溫度下降了不少。求生欲極高的他弱弱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算了,也不太重要還是明天再說吧,織田先生現在好嚇人。
“織田作,累那邊進行的很順利,我們的行動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這個時候只有太宰治不怕死的湊了過去,哇哦,織田作是真的生氣了哦,累你自求多福吧。
織田作之助面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我知道了,行動的時候叫上我。”
等累回來一定要打斷他的腿,誰求情也沒用,有與謝野醫生在斷腿也沒事。
累突然打了一個寒戰,怎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以前經常做這樣的任務嗎?”安室透糾結了半天,累殺人似乎非常熟練毫無負擔,他怎么也不能把殺人時的他,和在波洛咖啡廳乖巧的小孩聯系在一起。
“不算吧,以前……以前的任務都是琴酒大人幫我做的。”
“琴酒?他還會幫人做任務?”
安室透覺得自己臥底生涯為數不多的失態都要在今天出現了,他好像從累那里好像認識了一個新的琴酒。
累的臉色變得溫柔了一些,當年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似乎將不殺人刻進了骨血中。不管受多嚴酷的懲罰他都不愿意妥協,甚至有那么幾次組織都失去了耐心想要處死他。是琴酒主動承擔了他的任務,組織才放過了他。
“那今天是你第一次殺人嗎?”
“不是,我已經殺過很多人了。”
那天他的大腦受到強電流刺激,記憶恢復的一瞬間異能暴動所有的實驗人員頃刻間全部斃命。
說起來,他殺的人里面,除了mimic其余幾乎都是組織的人欸。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后悔,把他創造出來。
“安室先生你呢?為什么第一次沒有殺了他?”
安室透安靜的開車漠然看著前方,為什么呢,或許是警察的職責讓他沒有一擊斃命,又或許他身邊是累,他不想在孩子的面前殺人。
他已經準備好了任務失敗后把所有的責任都擔下。但是,他絕對沒想到累出手會那么果斷。
“抱歉,不應該讓你出手的。”安室透有些愧疚的說。
“沒必要因為這件事道歉,這個任務本來就是朗姆交給我的。但是安室先生以后還是不要留手了,如果琴酒大人在的話或許會直接把你當成臥底抓起來。”
“那你呢?會把今天的事告訴琴酒嗎?”
“當然不會,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你的三明治做的很好吃,一會兒就做給我吃好不好?我餓了。”
“還有,你在和琴酒大人匯報任務的時候把我們的戰斗描述的越激烈越好。”
安室透停下車審視的看著累,隨后他笑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的話也會被當成臥底?”
累挑了挑眉,“那你會告訴琴酒大人嗎?”
安室透眼睛彎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為了報答你替我瞞著,我也替你說一回慌。”
“那就說好了,現在可以去吃好吃的了吧。”
“遵命。”
***
“給你,安室先生做的三明治,超級好吃的。”
回到琴酒的安全屋后,累貼心的給琴酒投喂了安室透的愛心夜宵。
“安室先生,你是說波本?”琴酒有些嫌棄的接過三明治,波本那家伙還會做飯?
他不會下毒了吧,琴酒看著累期盼的眼神拒絕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嘗試的咬了一口。
“怎么樣?”
“還不錯。”琴酒沒想到波本的手藝還不錯,“你們這次任務做的不錯,波本已經向我匯報過了。”
“有我在嘛,肯定沒有問題。”累拍拍胸脯,一臉求夸獎的樣子。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安室先生還是很靠譜的。
琴酒嗤笑一聲,“既然你的任務已經做完了,就回你該去的地方吧。”
“欸?!該去的地方?我們不是說好了在一起嗎?”
琴酒眉頭微挑,“誰跟你說好了,回你的選拔賽訓練基地去,有任務會有人聯系你。”
“我們不可以在一起嗎?”
累眉眼都耷拉下來,看起來蔫噠噠的。但是心狠手辣的琴酒不為所動只冷冷的說:“不可以。”
“好吧,也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了。”累非常了解琴酒說一不二的性格,只要他做了決定沒有人可以說動他。
回去也好,前輩們一定很擔心他。
當累回去之后,果然受到了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的熱情問候?
累跪坐在地上,切原和真田站在他面前怒目而視。
累舉起手弱弱的說:“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們。”
“不能告訴我們?幸村去問過你的家人了,他們根本就沒派你去做什么任務,對面有槍你還敢往前沖,你不要命了是嗎?”
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里甚至有了回音,累抑制住想要捂住耳朵的沖動,切原赤也離真田更近一些,被震的頭發都豎了起來。
“真田副部長我真的沒法解釋,但是我這不是沒事嗎。”
“你還想有事!”
“沒沒沒,絕對沒有。”累的手快要搖出殘影,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激怒真田了。
真田看了他一會兒,輕嘆一聲。
“下次不能這么沖動了,赤也跟我去訓練吧。”
說要他轉身就離開了,只給累留下了一個背影。
“副部長,累他……”
“跟上!”
真田弦一郎打斷了切原的求情,切原看了一眼累做了個中午一起吃飯的口型。就連忙跟上了真田的腳步,他還是不敢違抗真田副部長。
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呆呆的坐在原地,他原本以為會被鐵拳制裁,但現在卻比挨打還難過,他難得有些不知所措,真田副部長好像真的生他的氣了。
果然累沒有猜錯,接下來無論他說什么真田副部長都不理他。累悶悶不樂的訓練,動作自然是一塌糊涂。
由于龍崎教練突然昏迷,直接結束治療從德國回來的手冢接替了教練的位置,他看著累的動作越來越難看皺著眉走了過去,
“你在看什么?”
累嚇了一跳,他還真是像副部長說的一樣太松懈了,連人走到他身邊他都沒發現。
“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累乖乖的低頭認錯,沒有因為手冢是學生就輕視他。
手冢看他乖巧的樣子臉色微緩,“既然現在不能安心訓練,你就繞著訓練場跑20圈靜靜心。”
累張了張口還是沒說什么直接去跑步了。手冢說的沒錯,他現在確實沒心思訓練,去跑一跑也好。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累的體能已經大幅度提升。20圈對他來說雖然不算輕松,但也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完成。
“真田副部長,你是不是生累的氣了。”
切原赤也看著一圈一圈的跑步心里有些不舒服,雖然他也很生氣累什么都瞞著他們的行為,但是看到累現在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就又心軟了。
真田一直在一絲不茍的訓練,沒有分一絲眼神給累。“訓練的時候不要分心,不然你也去跑步!”
切原赤也乖乖的閉嘴,累我已經盡力了,但是能力實在不夠。
真田其實并沒有和累生氣,他是在生自己的氣。作為前輩還沒有讓后輩全心全意的信任,這是他的失職。
累不知道真田的真實想法一心覺得都是他的錯,等到訓練結束后他實在忍不住了,走到真田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真田副部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撒謊騙你們,也不該讓自己置身險境,您可以處罰我但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呀。”
累是真的慌了,他早就把網球部的大家看做了家人,如果他們不要他了,那他像普通人一樣上學還有什么意義?
真田伸出手緩緩靠近了累的頭,累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重重的一下,沒想到過了很久痛感也沒有傳來,反而是很溫柔的撫摸。
真田揉揉他的頭,臉上滿是無奈。這小孩不知道又腦補了什么,做出了一副要被拋棄的樣子。
“我沒生你的氣,但是記住你說的話,不要讓自己置身險境。”
累抬頭看著真田副部長,雖然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厲,但是說話的語氣確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累終于笑了出來:“我知道了副部長。”
“還有,要學著信任一下前輩。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是在我們眼里你只是我們的學弟,遇到危險我們都會拼盡全力保護你。”
真田的聲音堅毅而肯定,累眼睛漸漸泛紅,過了半晌他才緩緩的點點頭,“我不能保證做到,但是我會試著去依賴大家的。”
真田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目前能得到累這樣的承諾已經很難得了,慢慢來吧。
“太好了,你們終于和好了。”切原赤也興奮的撲到了累的身上。
累揉了揉切原的卷發,能和網球部的大家相遇真好。
第52章 奇怪的輩分
由于累缺席了訓練,最終入選的名單沒有他。這的確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越前龍馬也沒有入選。
“手冢前輩不是你的部長嗎,他為什么沒有讓你去。”
經過上次的事,累和越前也熟絡了不少。看著越前有些低落的樣子累不是很理解手冢的想法。就算是論實力,越前也是可以入選呢。
越前低頭踢著路邊的石子,什么話都沒說。
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或許手冢是想磨練一下越前的性格,畢竟是最優秀的新人。寄予的期望越大就會越嚴厲,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也是那樣做的。
“你那天去干什么了?你是有什么秘密的身份嗎?”
越前龍馬很不喜歡管閑事,但是那天的事太過稀奇,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子彈在他眼前飛過。
累哭笑不得看著一臉嚴肅的貓眼小孩,“能有什么特殊身份,我哥是偵探肯定有一些仇家,他們是來尋仇的。”
“那你把他們打跑了?”
“我哪有那么厲害,我哥他們打跑了壞人。”
噫!騙人的吧,越前龍馬才不相信累的這套說辭,但是他的好奇心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還沒說你呢,該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太魯莽,竟然敢拿網球和槍戰斗!”
累想到那天的事就無語,但是他隱隱有一種錯覺,如果是立海大的大家在場也會毫不猶豫的掏出球拍。
“切,你還差的遠呢。”越前龍馬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他還覺得有些可惜呢,那天被累阻止了。
“你才差的遠。”累瞪他一眼,真是的赤也和副部長都要去比賽,就他自己落選了。回去還要接受幸村部長和織田作哥哥的審判,人生怎么如此艱難。
讓累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和他是難兄難弟組合的越前龍馬拿的是主角的劇本。赤也的胳膊受傷嚴重越前上場接替了他的比賽。
累幫著隨行醫生共同為赤也處理好傷處,安靜的看比賽。果然幸村部長沒有說錯,這種比賽意義不大。不過這些入選的成員實力都不弱,總的來說比賽還是很精彩的。最終也以對方的教練被抓走而圓滿結束。
回程路上累都在為要被制裁擔憂,就連切原的耍寶也沒讓他開心起來。
果然……
累跪在地上頭上頂著一個碩大的包還在冒著煙,太宰治時不時的還手欠的戳一下。
江戶川亂步也湊過去,只是他上下掃了一眼神情就嚴肅了不少:“你受傷了,是槍傷,你就是這么混進去的。唔,看起來恢復記憶了,還找到了親人,嘖果然是笨蛋。”
累:“……”
亂步先生您有這本事干嘛用在我的身上,這不是應該去對付敵人嗎?
“受傷了?”織田作之助剛還滿是怒色的面容瞬間被擔憂代替,他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累的衣服,傷口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中。
傷口雖然被處理過,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嚴重。他輕輕的摸了一下傷口周圍:“還疼嗎?”
累燦爛的笑了一下,“早就不疼了,哥哥你別擔心。”
織田作之助也中過槍自然知道累在說謊,怒火也已經被心疼代替,剛想扶累起來就想到了亂步先生剛說的話。
“所以說,你故意中槍打入了他們內部?”
嘶,完了!累也顧不得什么迅速的站起來躲在江戶川亂步身后:“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戶川亂步一個靈活的走位就撤到了一邊,他才不要當笨蛋的擋箭牌。
“說,為什么這么心急?”織田作之助極怒之下反而平靜下來,他直視著累的眼睛問道。
累一抬頭就對上了織田作之助深邃的眼神,他又低下頭,“你們什么都不告訴我,我不甘心一直被你們保護。”
“唉,”織田作之助無奈嘆氣,“剛把你帶回家的時候你不是整天說兄長的職責是保護好弟弟,那我是你的哥哥保護你是天經地義的。”
“不是,我當時說的是錯的。你不是說一家人要互相扶持,你們想要保護我,我也想要替你們分擔。”
累一口氣說出了心里話,他真的很不甘心一直活在大家的保護之下,現在恢復了記憶更是如此。
織田作之助揉了揉他剛打過的地方,真是傻孩子。
“所以你什么都想起來了包括你的身世,有沒有什么感想呢?”太宰治欠揍的聲音在累的耳邊響起。
“什么身世?”
累:“……”
所以太宰先生和亂步先生早就知道了他和琴酒的關系,只有他和哥哥什么都不知道。
累拉著織田作之助的手,細細的講起了他和琴酒的所有。只是把他在酒廠吃的苦全部忽略掉,只說了一些難得溫情的過往。
累剛說完就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抓著織田作之助的衣服蹭了蹭,哥哥的衣服好香。
織田作之助心疼的看著懷里的小孩,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年少成名成為了數一數二的殺手,又怎么不知道像累這樣的孩子在那種地方要經歷什么,又豈會像他說的那樣輕松。同時對于那個組織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織田作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小鬼恢復了記憶之后可變了不少,只是按照我調查的情報顯示,你失憶之前完全不是現在的性格,我很好奇呢,累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太宰。”織田作之助不贊同的看向太宰治,太宰治撇了撇嘴,織田作就是偏心。
累把頭埋在織田作之助的懷里裝死,為什么世界上會有太宰治這樣的人。他覺得如果太宰先生是鬼殺隊的人,無慘大人的下落很快就會暴露。同理要是他是鬼,那么鬼殺隊或許會被一網打盡。
還好,還好他和太宰先生不是敵人。
“好吧好吧,我不問了,就是開個玩笑嘛。”織田作之助的眼神越來越兇,太宰治只好熄了要捉弄累的心思。
織田作之助又怎么會察覺不到累的不對勁呢,先前累的理由是失憶。但是他的一舉一動不像是沒有記憶的人。
對于這里所有的新鮮事物都充滿好奇心,且缺乏很多基本常識。對非家人之外的人都很淡漠,對家人又有著強烈的執念。
但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只知道累是他的弟弟,無論他是什么身份都改變不了這一點。
“不是不能告訴你們,只是我還沒做好準備。能不能讓我再想想?”累的聲音悶悶的充滿了祈求,他真的不敢和織田作哥哥說出真相。
他該怎樣說他曾經是靠飲血為生的惡鬼呢?
織田作之助輕柔的拍了拍累的后背,“不想說就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們。但是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弟弟。”
累正被感動的眼淚汪汪之時,太宰治又跑來搗亂。
“我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欸。” 太宰治興奮的說。
“什么問題?”
“織田作是累的哥哥,琴酒是累的父親,那琴酒不就成了織田作的長輩?”
織田作之助:“……”
累:“……”太宰先生的話好像有些道理啊。
織田作之助彈了太宰治的腦門一下,成功聽到了太宰故作夸張的哀嚎。
“別鬧了,但是你說的也對。所以見到琴酒我應該怎么叫他,叔叔嗎?”
“哈哈哈哈哈。”太宰治愣了一下隨即笑得直不起腰,琴酒叔叔?
累無奈的捂臉,他家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性格過分天然。
“你和琴酒沒什么關系,而且我也不叫他父親,哥你不要聽太宰先生亂說。”
織田作之助在太宰和累之間還是選擇相信乖巧的累,又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哄好了鬧脾氣的太宰治。
“哦,我想起來了。你的戰斗太過依賴異能,這樣以后可能會吃虧。等你傷好一點就跟我訓練,直到我滿意為止。”
累:哥你確定訓練的時候不會故意下重手嗎?
織田作之助:犯錯的人沒資格討價還價。
累水深火熱的生活從此開始,等到織田作之助滿意后他也成功脫了一層皮,實力自然也不能同日而語。
累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網球部那邊全國大賽就要來臨了。
累:我要休息,我要假期!
第53章 立海大新人
臨近全國大賽,立海大網球部終于來了天賦極佳的新人。
“累,你這幾天沒來不知道,咱們有了特別有天賦的學弟。”
切原赤也受傷了也不老實,手總是暗戳戳的扯一扯累的頭發,或者捏捏戳戳。
和切原做同桌時間久了,累早已不排斥切原的小動作,“學弟?是柳前輩說的嗎?”
“對呀,柳前輩非常欣慰,咱們立海大也是后繼有人了。”切原赤也故作成熟的說。
“有你不就算是后繼有人了嗎?真田前輩和我說了,你主動去挑釁青學的不二周助跟人家打了一場,雖然輸了但是領略了什么無我境界,恭喜你啊。”
受到恭維的切原赤也又飄飄然了起來,他拍了拍累的肩膀:“那是,立海大有我在絕對沒有問題,以后我這個王牌一定會罩著你的。”
“那就拜托王牌大人了。”
累被切原耍寶的樣子逗的笑了出來,他緊繃的弦到現在才徹底放松下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和一群這樣純潔善良的人成為同伴,這是命運的饋贈嗎?讓他過去的幾年生活在地獄里,現在又得到了救贖。
總有一天他會把琴酒也帶到這個世界來的,他會讓琴酒知道光明不會灼傷黑暗中的人,只會讓身處黑暗的人感受到溫暖。
剛一放學切原就興致勃勃的拉著累來到了網球部,他指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興奮的說:“看!他們就是我說的有天賦的學弟!”
累順著切原的手勢看過去,不遠處有兩個人在努力的練習。只是……
累呆呆的站在原地,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強忍著心臟劇烈跳動帶來的不適,為什么會是他!
雖然只見過他一次,但是他不會認錯的,他是用水之呼吸的那個人,是殺了他的人!
只是長得像嗎?不對,他都來到了這里,獵鬼人又為什么不會來,他們也和他一樣有記憶還是……
“累,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切原赤也不放心的摸了摸累的額頭,“怎么出了這么多汗,你是不是又頭疼了?”
啪!累打開切原的手,“別碰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累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心,就是他,上一世就是他殺了我呀!為什么到了這里還會碰到他,為什么他會讓出現在網球部里,為什么他笑得那么開心一看就是和大家一樣單純又善良的人!
累害怕自己會沖動動手,他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像逃跑一樣離開了網球部。
幸村精市看到他們走過來剛要去問話就看到累跑了出去,他連忙過去問道:“赤也,累是怎么了?”
切原赤也一臉茫然的看著幸村精市:“我不知道,我只是給他介紹了兩個新學弟,他就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部長,累是不是認識他們呀?”
“不會吧,他們都是剛剛轉來神奈川的,累和他們應該沒有交集。”
柳仔細想了想他搜集過的資料,富岡義勇和鱗瀧錆兔是從仙臺轉學過來的,累似乎并沒有去過那里。
“算了,蓮二我們現在就去找找累吧,看他愿不愿意告訴我們。”
幸村精市知道累不是任性的孩子,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他不能接受的事,只是這孩子還是不愿意相信他們嗎?
“我也要去,我和累是最好的朋友,他有什么心事一定會跟我說的。”
切原赤也生怕自己被落下,一定是他不注意說錯了什么話累才生氣的,他一定要把累找回來。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才剛和累聊過,他答應了我要試著信任我們。”
“既然你們都要去,也別忘了我們呀,再說了我們在這里繼續耽誤下去,累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真田一回頭就看到仁王柳生還有丸井胡狼都跟了過來。
“累回去天臺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我們去那里找他吧。”
大家都很相信柳的推理,飛快的跑向了天臺。
柳蓮二的猜測沒有錯,他們過去的時候看到累小小一只抱著腿縮成一團坐在他們經常一起吃飯的地方。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看到累這樣脆弱的樣子,雖然累在他們看來很可憐,但是他一直比誰都堅強。
經常幫著他哥哥照顧弟弟妹妹,學習不僅沒有落下反而成績越來越好,網球技術也在不斷精進,就算訓練的時候受傷了也從來沒叫過疼。累的經歷放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上,他們都不會活的那么樂觀。
現在一直都以堅強示人的小學弟卻自己一個人躲在這里,說不定還在偷偷的哭。幸村他們早就心疼的不得了,切原更是直接跑過去抱住了累。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嘛。”
累突然被撲差點頭朝地摔倒,他氣的推開切原,“你干什么,誰哭了啊!”
切原才不相信,他直接上手去摸累的臉,“啊嘞,真的沒有眼淚啊。”
累陰沉的看著切原說:“所以,可以把你的手拿下去了嗎?”
切原心虛的后退了幾步,但他還是一臉堅持的看著累,“那你干嘛一聲不響的跑開?”
“赤也說的沒錯,發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幸村走過來了輕輕揉了一下累的頭發,溫柔的說:“弦一郎不是才和你說過要相信我們這些前輩嗎,我們現在都在這里,別怕,無論發生什么我們都會和你站在一邊的。”
幸村精市敏銳的察覺到累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似乎是在害怕著什么。他能做的很少,但是他可以讓累知道,網球部的大家都會保護好他的。
累看著自家部長帶著包容笑意的眼睛,還有大家關切的樣子,竟然有了把一切都和他們傾訴出來的沖動。
但終究只是想想而已,他要怎么和大家說他曾經是吃人的惡鬼,被代表正義的鬼殺隊成員一刀砍下了頭。如果大家知道了真相,都會覺得他死的好吧。
“喂,你這小孩又在鉆什么牛角尖,還是不相信我們?”
累糾結悲傷的樣子他們都看在眼里,仁王實在忍不了了直接上手揉亂了累的頭發。
“我……我沒辦法告訴你們,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幸村點了點累的額頭,無奈的說:“用不上請求這樣的詞,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
累看著大家小心翼翼的說:“你們對那兩個學弟,尤其是那個藍色眼睛的不能比對我好。”
“哈哈哈哈。”幸村精市難得笑成這樣,就只是這樣的要求啊,果然是個傻孩子。
他當然會對累更好了,除了累誰會因為他的一點不開心就去傻乎乎的逃訓請求毛利前輩參加訓練,誰會冒著被他討厭的風險帶他去治病,還看出他心情不好帶著他一起飛。
新來的兩個學弟只是因為天賦好又肯努力才被他們注意到的,怎么可能會取代累在他心里的位置呢?
“好,只對我們累最好,現在高興了嗎?”
幸村精市像哄自己家妹妹一樣哄著累,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鬧脾氣啊,那就好辦了只要他們以后對累更好小學弟就有安全感了吧。
真田弦一郎原本想要訓斥他幾句,畢竟累是他和幸村看好的下一任部長人選,怎么還和新來的學弟爭風吃醋。但是他看到累泛紅的眼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以后你也是學長了,也要像我們教導你一樣教導學弟知道了嗎?”
累別扭的點點頭,行吧只要學長他們不對那兩個人更好就行。他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教導他們,但是那個藍眼睛的他一定會“好好訓練”他的。
“puri,平時一副成熟的樣子,原來只是個小鬼,還不如我五歲的堂弟成熟。搭檔,咱們以后需不需要給累寶寶每天帶牛奶啊?”
仁王好笑的看著臉和眼睛都紅紅的累,鬧了半天原來是吃醋了,還真是幼稚的小孩。
柳生難得臉上帶著笑意的調侃:“我也這么覺得,我今天就帶了牛奶學弟要不要喝?”
“柳生前輩怎么也跟著仁王前輩胡鬧啊?”累甚至想現在就跑路,怎么就被誤會成吃醋了?
丸井文太摟著累的脖子“慈愛”的看著累,“呦西呦西,一會兒放學桑原請客我們去吃蛋糕。”
胡狼桑原默默的數了一下自己的零花錢,算了為了哄學弟也值得了。
切原赤也更是急著表態:“我肯定和你是最好的朋友啊,才不會對別人更好呢。”
大家都以為累只是因為新人在鬧脾氣放松了下來,但累反而有些愧疚了。
他也是中途轉學來的,但是前輩們對他和赤也是一樣的。這說明,前輩們都是一視同仁得愛護著學弟,他無理的要求一定會讓前輩為難。
“那個,我剛就是隨口說的,你們不用放在心上,對不起啊,提出了這么任性的要求。”
幸村精市溫柔的抱住了累,他就知道累只是沒有安全感而已,不會真的排擠學弟,他知道累一直都是善良的孩子。
“沒有任性,我們都知道你是好孩子。”
***
重新回到網球部后,剛還溫柔的幸村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變臉,“織田累訓練期間無故離開,今天訓練翻倍。”
累:“……”
累只能可憐巴巴的認罰,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叫富岡義勇的人,都是因為你。
被瞪的富岡義勇委屈的扯了扯錆兔的衣角:“錆兔,前輩是不是討厭我了?”
“沒有,前輩只是,只是……”錆兔覺得義勇好像真的被討厭了,但是他不忍心告訴小伙伴這個事實。
“puri,你們織田前輩沒有討厭你哦,他只是一個別扭的小孩,只要你們多哄哄他,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前輩的。”
仁王雅治的話讓富岡義勇瞬間滿血復活,他沒有被討厭,只是該怎么哄這個還沒有他高的小前輩呢?
錆兔:“……”為什么他有一種義勇即將闖禍的錯覺?
第54章 網球部日常
經歷過織田作之助特訓的累體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以前被罰翻倍訓練他都累到站不起來,到現在還可以行走,雖然有些艱難。
累一個人走到角落小口小口的喝水,幸村見他還是有些不開心,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怎么,委屈了?”
“沒有,是我無視規矩隨意跑出去,被罰是應該的。”
幸村摸了一把累被汗浸濕的頭發,“那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呀?”
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看到富岡義勇就會想到他被殺時的場景,想要離他遠一點而已。
“唉。”累的耳邊傳來一聲輕嘆,他轉頭就看到幸村部長無奈又寵溺的眼神。
“又是不能說的?不想說就算了,剛劇烈運動完不要馬上喝水,起來跟我走走吧。”
幸村精市輕輕扶起累,挎著他的胳膊帶著他在訓練場散步。
不愧是幸村部長,對他總是那么包容。無論他的謊言多拙劣,只要說部長就會相信。關于他的秘密,也從來沒有好奇的追問,可是,他好像真的像真田副部長說的那樣,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大家。
“部長,我總是瞞著你們很多事,你們會不會對我失望呢?”
幸村精市都要被氣笑了,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總是問出這些讓人傷心的問題,他們這些人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他想要責備幾句,但終究還是不忍心,只是輕輕的拉了一下累的耳朵,“再問這種問題,我就要讓真田對你鐵拳制裁了。”
“我們永遠都不會對你失望的,至于你的秘密嘛,你本來就是異能力者,像你們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一定經歷過我們無法想象的事情,不方便和我們說很正常。”
累乖乖的被幸村拉著耳朵,羞愧的低下了頭。
“好了,別不開心了,文太不是說要帶你去吃甜品?”
“是啊,咱們一會兒就去吧。”丸井文太結束完訓練要死不活的被胡狼桑原拖著走過來,就算是這樣他也堅持的安慰著小學弟。
富岡義勇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感覺大家的關系都很好啊。
錆兔揉了揉義勇的頭發:“義勇是想和前輩們做朋友嗎?”
富岡義勇搖搖頭,他看著錆兔突然就笑了出來,“我有錆兔就夠了。”
錆兔替他把剛揉亂的頭發整理好,無奈的嘆了口氣,義勇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黏著他一個人,和其他的同學幾乎不來往。現在他故意拽著義勇參加網球部,就是想要讓他多交一些朋友。
所以,錆兔這次依然強硬的拉著義勇去找網球部的前輩。
“幸村部長,我和義勇才剛搬到神奈川,還不知道這里什么餐廳好吃,所以今天的聚餐能不能帶上我們啊?”
錆兔和義勇不同,他的情商很高性格又開朗,人緣向來都非常好,但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只有義勇一個就是了。
幸村精市對這個開朗大方訓練刻苦努力的學弟印象非常好,要是平時肯定會帶上他們的。只是現在……他有些為難,直接拒絕肯定會傷到兩個學弟。但要是答應,累又會不開心,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的。
“那就一起吧。”累看出了幸村精市的為難,于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很不想看到富岡義勇,但是他們現在都在網球部,早晚也是要相處的。還不如現在開始慢慢適應,也不會讓大家為難。
幸村精市觀察了一下累,發現他并沒有表現出不情愿松了口氣。要是累不高興的話,他應該是會拒絕鱗瀧錆兔,畢竟他也是有私心的,新來的學弟和對他付出那么多的累相比,肯定是累更重要的。
累頂著鱗瀧錆兔看了一會兒,這個人他沒有見過,不知道他曾經是不是鬼殺隊的。不過,目前看起來他并不討厭這個人。
最后還是網球部的所有人都去了丸井文太推薦的甜品店,不過幸村沒有真的讓胡狼桑原請客,而是用了網球部的經費。
“鱗瀧學弟是吧,你網球的絕招是什么?”累決定先試探一下。
錆兔愣了一下,問的這么直接嗎?他倒是沒有感覺到冒犯,或許這是前輩對他的關懷吧。
“我不算有絕招吧,我和義勇在運動的時候有特殊的呼吸方式。所以,我們比一般人體力好很多,也就更擅長運動。”
累心累的嘆了口氣,果然啊,鬼殺隊的人一來就來兩個。不過,現在大家都是人,應該也不會有什么沖突了。但愿他們不會像他一樣恢復上一世的記憶,不然可能又要打個你死我活了。
“呼吸方式,那是什么?”切原赤也非常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理論。
鱗瀧錆兔試圖給切原解釋,但他說了一大堆,好像大家都沒有聽懂,他尷尬的撓撓頭,是他表達能力太差了。
“哈哈,果然很高級啊。”切原赤也尷尬的笑了笑,他怎么一句都沒聽懂。
“富岡和鱗瀧的心肺功能很強大,他們肺活量比一般人要強的多。尤其是運動的時候,感覺體能會比平時大幅度提高,這是天賦還是你們后天練習的呢?”
柳蓮二早就發現了他們與眾不同的地方,要是后天可以練成,他們都可以試試吧。
“當然是可以練成的,如果前輩們不介意的話,我和義勇可以教給大家。”
錆兔說完看了義勇一眼后不禁氣結,富岡義勇此刻沉浸在美食中,他氣的偷偷踩了他一腳,讓你來這里是為了吃的嗎?
義勇茫然的抬頭,“錆兔,你踩我干什么?”
錆兔:“……”
這孩子還有救嗎?
“哈哈哈哈,怎么比累剛來的時候還呆。”切原赤也被新學弟逗的笑了出來,怎么會有這么呆的人。
真田瞪了他一眼,開口就是教訓:“切原赤也,作為前輩怎么可以嘲笑后輩,給我安靜吃飯!”
切原赤也慫噠噠的閉嘴了,他哪有嘲笑,他說的是實話。
累皺眉看著富岡義勇,難道他就是被這樣的笨蛋殺死的嗎?還有,對不起了無慘大人,他好像要學呼吸法。
“小前輩,你喜歡吃這個嗎?”
富岡義勇誤以為累在盯著他眼前的草莓泡芙,他開心的把盤子遞給了累,他給前輩分享蛋糕,前輩就不會討厭他了吧。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累,一會兒累要是想打人他們要做好拉架的準備。
嘖,累嫌棄的看了一眼富岡義勇,誰要吃他的東西了,“我不想吃,還有前輩就前輩為什么還要加一個小?”
“因為前輩長的唔…”
鱗瀧錆兔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富岡義勇的嘴,他訕笑一下,生硬的解釋道:“義勇的意思是,織田前輩因為長的可愛所以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一點,沒有冒犯的意思。”
累狐疑的看了看被捂著嘴的義勇,這家伙是這個意思嗎?算了,懶得和他計較。
幸村柳和仁王這幾個聰明的一眼就看穿了富岡義勇想要說的話,還好被阻止了,不然他們也救不了這孩子。
富岡義勇這個樣子反而讓幸村精市徹底放心了,他還以為累和義勇有什么矛盾,現在看來,義勇就是一個呆呆的小孩,這樣的孩子累不會真的討厭他的。
富岡義勇委委屈屈的吃了一口蛋糕,他是又說錯話了嗎,為什么錆兔又捂住他的嘴啊?
累簡直沒眼看,這個富岡義勇當初的水準至少也是個柱,怎么實力那么強腦子卻不怎么好,不過他自己當年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那就這么定了,從明天開始大家跟著錆兔和義勇練習,我們爭取在全國大賽開始的時候全員提升。”
幸村精市欣慰的看著他的隊員,尤其是那幾個小的,都是立海大未來的希望啊。
***
累回到偵探社后心累的趴到了桌子上,這段時間還真是跌宕起伏,一系列的問題疊加在一起他竟然覺得身心俱疲。
“怎么了,今天這么累嗎?”同樣趴在桌子上的太宰治看似關切的問道。
“唉,太宰先生我有些理解你為什么想自殺了,活著確實很累。”
太宰治蹭的一下跑到累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眼睛里滿是星星一臉興奮的說:“難道我們是知己嗎?就是你不是女孩子有些可惜,但是沒關系,我們現在就去跳河吧!”
“咚,咚。”
“哦。”“哎呦。”
織田作之助和國木田獨步分別狠狠的在這兩個人頭上捶了一拳。
累疼得叫出了聲,怎么織田作哥哥下手越來越重了,尤其是這一下,他都覺得頭要裂開了。
累捂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織田作之助,“哥哥我就是說說而已,您別生氣。”
“嗯,我沒有生氣,就是覺得你最近比較欠揍,提醒一下你。”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的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累:“……”
累受傷的看著織田作之助,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弟弟了嗎?
織田作之助揉了揉他打過的地方,剛才那一下他用了些力,肯定會很疼的。
太宰治獨自一人蹲在地上假哭,怎么沒人關心他一下。
于是織田作之助端水一樣的也揉了揉太宰治的頭,累嫌棄的看了一眼享受的閉上了眼睛的太宰,這么大的人了還跟他搶哥哥,真是幼稚。
太宰治得意的趁織田作之助不注意對著累做了個鬼臉,織田作就是喜歡我,怎么樣?
國木田獨步麻木的看著第無數次上演的劇情,再次感嘆偵探社除了社長以外只有他和諸伏警官兩個正常人。
第55章 想通/合宿
“國木田先生,這是你要的文件已經整理好了。”
從諸伏景光手里接過文件的國木田獨步簡直都要流下眼淚,靠譜實在是太靠譜了。
諸伏景光搖搖頭嘆了口氣,他十分理解國木田先生,說實話來到這里的工作量一點也不比在組織的時候少。好像大家都更喜歡出外勤,每次文件報告幾乎都是他和國木田先生一手包攬。
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諸伏景光專注工作的樣子,他聽琴酒說了,諸伏先生的代號是蘇格蘭威士忌。
想在組織拿到代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就是因為堅持不殺人才遲遲拿不到。但是現在不同了,也不知道在組織覆滅之前他會不會代號。如果可以有的話,他會叫什么呢?
累的視線過于明顯,諸伏景光想忽視也做不到,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無奈的說:“我今天有什么不對嗎,怎么一直盯著我?”
“沒什么,就是隨便看看。”
累連連擺手,他沒準備現在就和諸伏先生坦白。而且,就算是到了這一步大家還是選擇瞞著他。區別就是,被狠狠教訓過后他已經不太敢私自行動了。
不過,既然太宰先生準備出手,好像已經沒什么懸念了。畢竟,他從未見太宰先生失手過。
“喂喂,織田作!你家小孩好像再想什么可怕的事。”太宰治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后,“織田作你要保護好我。”
累:“……”
咱們兩個究竟誰在想可怕的事!
“走吧,我們該去訓練了。”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表,到了他和累的體術訓練時間了。他把太宰治從背后扯出來,按到了座位上“太宰也去寫報告吧,寫完之后咱們剛好可以去喝酒。”
太宰治雖然不情愿但還是乖乖的坐在了辦公桌前,累也是認命的跟上了織田作之助的步伐。雖然說是體術訓練,不過就是他單方面挨打,哥哥還不許他用異能,但是天衣無縫卻是從頭到尾都開啟。真是搞不清到底是訓練還是懲罰。
織田作之助:當然都是!
諸伏景光/國木田獨步:不愧是織田先生。
“嘶。”
“可能有點疼,忍一下吧。”織田作之助還是不能完全狠下心,雖說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累,但是真正落到他身上的力道就不自主的減輕了幾分。現在看著這孩子身上的淤青更是一陣心疼,還好提前找與謝野醫生拿了藥。
“嘿嘿,一點也不疼。”累聽出了哥哥言語中的心疼,這種時候他反而不想撒嬌了。本來就是他做的不對,無論是琴酒還是無慘大人都不會像哥哥這樣每次都心軟。
織田作之助的動作更加輕柔,“我知道你想要自己解決問題,但是你還只是一個孩子,孩子就應該和你的同學朋友一樣無憂無慮的。”
“而且社長已經說了,既然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襲擊偵探社的成員,那么偵探社可以主動出擊。”織田作之助上好藥后給累換上了一件新的衣服,“累,你是我的弟弟,是偵探社的社員,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試著相信我們一點吧。”
累抿著唇怔怔的看著哥哥,自從他回來之后大家都在說類似的話。相信,前輩和哥哥都說讓他說相信大家一點。沒錯啊,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信任過大家。
和前輩不敢表露他殘忍的一面,也從未覺得偵探社會因為他和組織對立。他還是真……愧對大家的對他的信任呢。
“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累眼睛里布滿水霧,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以后,以后會試著信任大家的。”
織田作之助微微笑了一下,溫柔的摸著累的頭,“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對了,既然我也是偵探社的一份子,那你們準備對組織出手的時候可一定要算上我!你們準備怎么主動出擊啊,我可以提供情報的。還有,琴酒到底有沒有和你們合作,唔……”
織田作之助找準時機在累的嘴里塞了一塊小蛋糕,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小孩子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和你的朋友一起準備全國大賽,你們的目標不是三連霸嗎?”
累艱難的嚼著嘴里的蛋糕,哥哥怎么塞了那么大一塊,也不怕把他噎死。“我哦主導喏。”
“喝點水,慢慢說。”織田作之助怕他真的噎到,連忙遞了一杯水過去。
累接過誰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我說我知道了,我們立海大三連霸絕對沒有死角。”
一提起立海大累的語氣就充滿著自信,眉眼也輕快了不少。織田作之助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嘛。
終于想通了的累這些天第一次睡了個好覺,起床后吃過早餐,他換好制服背上網球包走出家門。天空湛藍清澈,絲絲白云如輕煙一般隨風緩緩流動,累微微抬首感受著并不刺眼的陽光,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呢。
“搭檔,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小學弟今天心情非常好啊。”仁王雅治偷偷撞了一下柳生的肩膀問道。
柳生比呂士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又暗中觀察了一會兒才說:“你的感覺沒有錯,累今天似乎很開心。”
仁王像是看稀有生物一樣看著柳生,一臉揶揄的說:“什么時候你這么關心學弟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呢。”
柳生翻了個白眼,專注訓練不理某個陰陽怪氣的欺詐師,他什么時候不關心學弟了。
“大家集合一下吧,全國大賽臨近我們準備在賽前進行最后一次合宿,有不能參加的嗎?”幸村精市雖然看似在征求大家的意見但是語氣確是不容拒絕。
大家紛紛搖頭,開玩笑誰敢說自己不能參加。
得到想要答復的幸村滿意的笑了笑,他就知道他們網球部的人都是熱愛訓練的。
累倒是想到了上次和冰帝一起的合宿,但愿這次可以順利不要再有什么緊張刺激的劇情上演了。
***
或許是賽前最后一次合宿的緣故,這次集合沒有一個人遲到,就連切原赤也都早早就去了。
"呦,赤也居然沒有遲到,真是稀奇,看來這次沒有熬夜打游戲嗎?puri。"
切原赤也神秘一笑:“仁王前輩這就不懂了吧,游戲我已經玩了很久了,到昨天晚上很快就通關了,想不到吧。”
“哦~原來是通關了才睡得早,那在通關之前就是一直在熬夜嘍。”仁王雅治突然抬高聲音拉著長音說。
“喂,仁王前輩干嘛突然那么大聲。”
仁王雅治偷笑一下,“那當然是因為……你回頭就知道了。”
什么?切原赤也好奇的回頭就看到了真田弦一郎鐵青著一張臉瞪著他。
“咦!”
切原赤也嚇得直接跳到了累的身后,他瑟瑟發抖的抓著累的衣服不敢動,真田副部長真的好嚇人!
累還在走神,切原突然撲過來他差一點就要條件反射的出手。還好控制住了,累長舒一口氣。算有驚無險但他還是又后怕又有點生氣。他對著真田歉意一笑,默默的移開了身體。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切原赤也緊閉著眼睛,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語。“啊嘞,怎么覺得我身邊沒有人了呢?”
“切原赤也,你不是才跟我們保證了再也不熬夜?”真田弦一郎一拳捶到切原的頭上,因為上次的考試切原又有兩門掛科,大家又是拼盡全力才讓他及格。那次之后幸村就半是威逼半是利誘的讓切原做出了保證,全國大賽之前再也不熬夜打游戲。
自知理虧的切原連喊都不敢,只是抱頭蹲下在心中默默流淚。仁王前輩,你怎么又坑我,嗚嗚嗚。
幸村對于赤也的行為也有些不滿,讓他不熬夜不僅僅是因為成績,也是熬夜實在太傷身體。赤也以后要是想走職業網球的路,有一個健康的體魄至關重要。
“赤也是因為我給你的壓力太大所以需要用這種方式發泄嗎?真是抱歉。”幸村精市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低聲說。
這下切原可著急了,他怎么讓部長難過了啊。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大聲的說:“對不起部長都是我不好,我現在就把帶的游戲機上交,您千萬不要難過。”說完他打開自己的背包,主動將自己的新款游戲機交給了幸村。
“你竟然還把游戲機帶過來了,真是太松懈了,一會兒你的訓練翻倍。”真田弦一郎額頭出現一個十字,切原赤也到底什么時候能讓人省心。
嗚,切原赤也欲哭無淚的看著累,都不知道訓練內容是什么,他不想翻倍。
累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誰讓你自己作死呢?不過這次的訓練會是什么呢?如果只是平常的內容根本不至于特意搞一個合宿,不會是……累的心中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柳拉著鱗瀧錆兔和富岡義勇正在布置場地,他看著那一個個危險的陷阱,嘴角抽了抽,“錆兔,這確定不會有危險吧。”
錆兔爽朗一笑,“前輩放心吧,”
第56章 合宿(二)
“嗯?這次兩個一年級的小學弟也來參加合宿了,看來幸村很重視他們欸。”仁王雅治一邊說著還一邊悄悄看了看累。見累面色如常他才繼續說:“你還沒看過他們的網球吧,他們的體能非常好甚至可以趕超真田。”
嗯?累看著仁王雅治難得正經的樣子有些不解,“仁王前輩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等我們畢業了,你和赤也就是三年級的前輩了,你應該知道幸村和真田都很屬意你做立海大下一任的部長,所以當然要了解學弟了。”仁王雅治有些感慨的說道,他終于理解了毛利前輩的感受,這次的全國大賽就是他們這些三年級最后一場比賽,他居然現在就有些不舍了。
累自然隱隱的有幾分感覺,但當仁王前輩親口和他說出來,他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真的可以像幸村前輩一樣,做好立海大的部長嗎?
柳生比呂士給了仁王一記肘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這么說不是給學弟壓力嗎?
仁王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他當然知道不應該和累說這么早,但是累對兩位學弟尤其是富岡義勇的排斥他們也是看在眼里的。作為累的學長他當然不介意學弟的一點小任性,甚至他還會站在累這邊。
但是累既然會是立海大未來的部長,那就不能繼續這樣。幸村對于累過于寵溺,根本不舍得逼他。真田和柳也沒好到哪里去,就只好他出面做這個壞人了。
累迷茫的站在原地,仁王看他這幅樣子嘆了口氣。看來,以后要對累更好一點,錆兔和義勇兩位學弟,就讓累這個未來部長多多關照吧。至于赤也……赤也天天闖禍恐怕沒有人會不操心他,他懷疑就算是赤也成了三年級,也是讓學弟照顧的,尤其是錆兔。
“看來,仁王已經和累說過了。”柳一直在暗中默默的觀察著他們,“累不會接受不了吧。”
幸村輕笑一下,“累會接受的。”如果累不是下一任的部長,他們也不會這樣。
“說來也是奇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累這樣排斥一個人。而且義勇和錆兔似乎完全不知道,只是累單方面的。”柳又仔細的調查了一下,發現他們和累確實從未見過,既然這樣他就更加疑惑了。
幸村也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他原本以為累只是因為有了學弟擔心大家會不那么喜歡他了。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他是從心里不想和他們多接觸。
“累不是那種會霸凌人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我們多觀察,發現了癥結就幫他們解開。”畢竟是他看好的孩子,幸村對累充滿了信任。
柳點點頭,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這次選擇的場地在山上,他們還自帶了帳篷睡袋準備露營。累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扎帳篷,他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呼。”累直起腰向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在忙著扎帳篷,只有赤也在來回溜達,但是顯然不能指望他幫忙。算了,還是等大家忙完了他在找前輩們幫忙吧。
“織田前輩,我和義勇的帳篷已經扎好了,您需要我們幫忙嗎?”鱗瀧錆兔看出了這位前輩的窘迫,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主動過來搭話,如果能夠趁這個機會和前輩搞好關系那就再好不過了。
累看到是他們下意識就要拒絕,但他突然想起了仁王前輩和他說的話,壓下心中的情緒硬是扯出一個笑容:“好啊,謝謝你們過來幫我。”
錆兔立即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累閉了一下眼睛,怎么覺得他的笑容這么晃眼。
義勇和錆兔從小到大經常跟著雙方父母一起露營,因此他們扎帳篷的動作異常嫻熟,剛剛還歪歪扭扭站立不住的帳篷很快就像模像樣。
“嗯,謝謝,辛苦你們了。”累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既然大家想讓他們和睦相處,他就算是裝也要裝出來。
隨即他苦笑一下,大家都覺得是他單方面不想和他們相處,但如果他們也有記憶,就輪不到他鬧脾氣了。到那個時候,這兩位恐怕會對他深惡痛絕,毫不猶豫的要殺了他吧。
“不用謝呀,我和義勇帶了一些自己做的壽司,前輩要不要嘗嘗?”錆兔拿出了他們帶的食物舉到了累的眼前,心中暗喜,看起來前輩并不討厭他們,這個時候就要乘勝追擊。
透明的盒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食物,里面擺著一些精致的壽司,一看就是用心制作的。
累輕聲道謝,從錆兔的手中接過了便當盒。里面雖然只有壽司,但是種類豐富。
咦?累的視線被一個蘿卜鮭魚壽司吸引,這個真的做的好漂亮。他拿了一個,仔細觀察了一番。他還沒有吃過蘿卜鮭魚,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啊嘞,前輩也喜歡嗎?義勇鼓了鼓臉,這是錆兔特意給他做的,他有點不舍得給別人,但是前輩看起來很喜歡的樣子欸,他要是不給會不會很不好?
累眉眼間帶了一絲笑意,看來這是富岡義勇喜歡的嘍。既然你舍不得,那我就偏要吃。他迎著義勇有些委屈的小眼神,故意張大嘴一口將壽司吃了下去。
錆兔悄悄拉了一下義勇的手表示安慰,心中也有些好笑,他又不是第一次給義勇做,怎么還這么護食。
“很棒啊,我也帶了便當,你們也嘗一下。”
知道累要露營,諸伏景光和織田作之助特意做了很多好吃的。累看著手里的便當盒突然就起了壞心思,“錆兔可以試一試這個三明治,我給很多人推薦過了。義勇的話,我覺得這個咖喱很適合你哦。”
二人自然照做,只是義勇看著紅紅的咖喱有些猶豫,這真的可以吃嗎?
“怎么不吃,相信我,這個真的很好吃。”
“謝謝前輩。”他打消了顧慮,立海大的前輩都很好,一定不會騙他的。
“咳咳咳咳!”義勇剛吃了一口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好辣,真的好辣。
“怎么了是不是很辣,來喝點牛奶,不要直接咽下去。”錆兔來不及感嘆壽司的美味,就被義勇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嚇了一跳,看前輩的樣子,他還以為只是看著辣,沒想到……
“噗嗤,哈哈哈。”累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富岡義勇上當,他心中的那點怨氣終于消了一些,讓你當時砍我頭砍得那么痛快。
錆兔幽怨的眼神飄像累,這個前輩真的好幼稚。
“嘛,看來不用我們擔心了,他們相處的還算不錯。”幸村等人欣慰的笑了笑。
***
一切準備好之后,訓練正式開始。柳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張地圖,“這是一張藏寶圖,我們的任務就是根據它找到寶藏,誰先找到誰就是最終的勝者,屆時他會獲得一份大禮。”
“哇塞,還有寶藏啊,柳前輩,寶藏是什么啊?”最為激動的莫過于切原赤也,他搓了搓手,顯然已經躍躍欲試。
柳神秘一笑,“寶藏是什么等你們找到就知道了。”
眾人包括幸村同時出發,大家這才發現每個人的地圖似乎都不一樣,這么一座小山竟然有這么多路嗎?
在山里行走對累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就是……累再次閃身躲開由于踩到機關四面八方飛來的網球。這一路他都遇到幾個陷阱了?一定是那兩個鬼殺隊的家伙設置的吧,前輩們可做不出這種陷阱。但是他們如果沒有記憶的話,又怎么能做出這么古老的陷阱呢?
累很容易避開的陷阱對于其他人來說卻萬分驚險。
“啊啊啊!”切原的慘叫聲驚得附近的鳥兒都飛走了。他剛剛掉進坑里,網球就一個接一個的飛過來,他掏出球拍勉強回擊,但還是免不了被球砸到,嗚誰來救救他。
踩過兩個陷阱的真田一步一步走的異常小心,咔嚓,真田心下一驚剛要躲開但下一刻他就倒吊在了樹上。他來不及多想,拿著球拍將球一一回擊,只是很快由于頭部充血他的手上逐漸使不出力,他只能強忍著難受用盡全身的力氣擊球。就在他到達極限之時,繩子變松了幾分,他也緩緩下墜。
真田以為自己會狠狠砸到地上,他迅速護住自己的頭。然而,繩子下墜的速度逐漸變慢,直到他躺倒地上才停了下來。真田松了一口氣,解開腳上的繩子,撐起身子繼續向前走去。
就是這里了!累很快就找到了“寶藏”,唔,還是等前輩們都過來了再挖出來吧。累蹲在那里喝了口水,要是每次訓練都這么簡單就好了。
“嗯?你這么快就通關了。”一身狼狽的幸村剛一過來就看到累無所事事的躺在地上,手里還拿著一棵草玩。他看著累干凈整潔的衣服以及一看就沒打開過的網球包,眉心狠狠的跳了跳:“不要告訴我你一路都沒有用過球拍。”
“呃。”累迅速起身,他看著幸村帶著怒氣的臉才想到自己忽略了什么,畢竟是網球訓練,他面對那些球怎么就只靠躲了呢?都是因為他恢復的記憶,他人生中大部分時間接受的訓練都是躲開攻擊,以至于他忘記了用球拍打球。
面對生氣的幸村,累慫噠噠的道歉:“對不起部長,我條件反射的直接躲開了。”
幸村按了按眉心,這是他的錯。他忘了累的特殊性,也就是累有那個本事。“沒事這不怪你,是我沒考慮周全,后面再把這項訓練給你補上吧。”
“哦,部長咱們這是在訓練什么啊?”累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要做這個訓練。
“那些陷阱是在訓練大家的靈敏度和警覺性,要想不被網球砸到就要快速且精準的接住每一個球,甚至要同時打到好幾個。就是我忘了你的身手太好。”
幸村說完笑著搖搖頭,雖然沒有訓練到累的網球技術,但是像累這樣會和別人戰斗的,這樣的訓練對他應該也是有幫助的吧,哪怕只有一點點減少他受傷的可能性也好。
“嘿嘿。”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的身手怎么說呢,也就那樣。比起琴酒和織田作哥哥,差的很遠。
“欸!前輩來的好早啊。”錆兔和義勇像連體嬰一樣同時出現。
累挑眉看著他們,“這陷阱應該是你們布置的吧,那你們怎么來的這么慢?”
錆兔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不是加上了網球,我們還有些不適應就慢了一點。欸?!前輩是怎么知道陷阱是我們布置的?”
幸村也一副老實交代的樣子看著累,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和柳,他們連真田都沒告訴,累是怎么知道的?
累:“……”他為什么要多一句嘴?
“那個,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哪位前輩會做陷阱,剛好他們來了就有了這樣的訓練,我只是隨便猜了一下,沒想到猜中了。”
幸村他們沒有懷疑,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幸村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經這么長時間了還是沒有人過來,看來大家的實力還是不夠啊。”
累太熟悉幸村這個樣子了,每次幸村這么說都會有人遭殃,他弱弱的為大家求情:“其實,這個訓練還挺有難度的,大家又是第一次,慢一點也正常吧。”
幸村笑顏如花的對著累說:“所以累的意思是我對大家太過苛刻了嗎?”幸村的身后仿佛又一大朵鳶尾花盛開,只是花是黑色的。
累遲到的求生欲終于上線,他瘋狂地搖頭,擺著手說:“不苛刻,大家的確是松懈了,部長說的都對。”
幸村笑意這才到達眼底,他滿意的摸了一把累的頭發,這樣才乖嘛。
他又把話題轉向了富岡義勇:“義勇,你怎么和錆兔一起過來了呢?”這孩子又呆又不喜歡和大家說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徹底融入集體。
“中途遇到的,喜歡錆兔。”富岡義勇一直拉著錆兔的袖子,好像害怕錆兔突然跑掉一樣。
幸村嘴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他的學弟們怎么都這么可愛,在和義勇說話聲音不由變得輕柔了一些:“義勇很喜歡錆兔對不對?”
“嗯嗯。”義勇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最喜歡錆兔了,永遠都不要和錆兔分開。
錆兔的臉頰染上紅暈,義勇怎么總是把喜歡掛在嘴邊,還這么就跟前輩們說出來了。累偷偷翻了個白眼,這么呆他連欺負都沒有成就感。
終于,真田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幸村看到真田就冷哼一聲:“弦一郎還真是慢,而且還這么狼狽。”
真田羞愧的不敢反駁,他的確是有些松懈了。不僅陷阱沒有躲過去,就連網球也打的不好,這才耽誤了時間,接下來一定要加倍努力。
緊接著大家一個接一個的找到了這里,至于最后一個當然是不小心迷路的切原。
幸村見人都到齊了終于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說:“第一個到達這里的是累,現在就由累來把寶藏挖出來。”
突然被交到了累有些不知所措,這算是獎勵嗎?
“既然幸村都說了,你就去挖吧。”真田鼓勵的眼神看向累,大家也都眼含笑意。
累不再猶豫,很快就在一個大石頭旁邊挖出了一個小盒子。
“欸?!怎么還神神秘秘的,累你快打開。”切原赤也好奇的快要瘋掉了,他甚至想直接替累打開它。
"我知道啦。"累輕輕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封封的信,他拿出信在幸村肯定的目光下讀了起來。
“太好了!我居然帶領大家拿到了關東大賽的冠軍,這是立海大第一次取得這么好的成績,大家拼命地訓練終于換來了好結果,我馬上就要畢業了,希望學弟們能夠延續立海大的榮光,取得關東大賽的連勝!”
……
“關東大賽到今年為止已經四連勝了,自從我做了部長后就定下了能者居之的鐵律,不分年齡資歷,只要實力強就算是一年級也能成為正選。現在看來,這真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立海大的實力如今與日俱增,我也可以安心的畢業了,學弟們加油吧,立海大的未來掌握在你們手中。”
……
“唉,說來很慚愧,今年網球部來了幾個很厲害的一年級新生。我們這些老家伙竟然全軍覆沒,不過立海大向來是能者居上,我這個部長也就退位讓賢了。這些學弟真的很厲害,不僅取得了關東大賽的連勝,延續了立海大的榮光,還帶領大家取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立海大或許會在他們的帶領下達到新的高度,還真是,又欣慰又有些不甘心。小部長,努力吧,我期待著立海大變成最強的那一天。”
這是……這是立海大歷任部長在卸任之前留下的信,大家都收起了笑意,認真的聽著,這是前輩們對他們的期盼與囑托。
累一封接著一封的念。每一封信字里行間都流露出前輩對于網球部深切的愛,他的聲音逐漸顫抖,如果他會是下一任部長,他可以做到和大家一樣對網球部付出所有的心血嗎?
“大家都聽到了吧,立海大網球部延續到今天,靠的就是大家對網球的熱愛還有前輩為我們打造的榮光。我們到現在為止都做的很好,每一場比賽我們都全力以赴并且取得了勝利。現在,對于三年級的人來說不久的全國大賽就是國中生涯的最后一場比賽,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全力以赴,不留遺憾,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
幸村精市站在大家的中心,陽光在他的身邊灑下點點光暈,就像是被神明眷顧的孩子一樣。他伸出一只手,眉眼彎彎的看著大家,“我們再做一次那個吧。”
所有人一同湊上去,“立海大,必勝!”
接下來的每一天大家都充滿了斗志,累重新過了一次陷阱。這一次他和其他人一樣一個一個的把每一個球打回去,如果接不到就任由它砸在身上。
“呼!不行了,肺要炸了!”錆兔和義勇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呼吸法教給了大家,剛開始練得時候所有人都痛苦不堪,就連幸村都是以體力耗盡,渾身被汗水浸透結束訓練。
但是不管又多苦,所有人都咬牙堅持,沒有任何人退縮。漸漸地,大家都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他們的動作變得越發輕盈,揮拍時也流暢了很多。
“錆兔,義勇你們這個呼吸法太神奇了。”切原赤也激動的簡直要跳起來,短短幾天他就覺得實力提升很多。
錆兔笑而不語,其實大家練得只是皮毛中的皮毛,甚至連入門都不算,他和義勇從小就在爺爺的教導下訓練。但是,前輩們看起來都很滿意呢,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潑大家的冷水。順便他也嚴正警告了義勇,不要亂說話。
“幸村,這次全國大賽我們一定沒問題了吧。”柳看著大家的各項數據,十分肯定的說。
幸村紫色的眼眸蕩漾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的!”
第57章 全國大賽(一)
全國大賽在眾人的期盼之下終于開始了。除了立海大與青學之外,冰帝也因為主辦方的推薦拿到了全國大賽的入場券。
“既然都可以晉級,他們當時那么拼命干什么。”累抿唇微笑,如果是曾經的他一定會問出這個問題,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什么是熱愛,什么是責任。
但是他好像還是不能做到和大家一樣全心全意的愛著網球,這次全國大賽他可以為立海大的三連霸出上一份力嗎?
“嗯?怎么覺得可愛的累小朋友這次格外的緊張呢”太宰治戳了戳累的臉頰一臉揶揄的調笑道。
累氣鼓鼓的拍掉了太宰治不安分的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分明什么都知道還要明知故問,有沒有興趣決賽的時候去看我們的比賽?”
“當然有興趣,不只是我,就連織田作和安吾也很有興趣。尤其是安吾哦。”
累完全不相信太宰先生的話,安吾先生可是異能特務科的精英,怎么可能會對他們國中生的網球比賽感興趣。太宰先生一定是騙他的。
太宰治自然是看出了累的心思,他晃了晃手指故作神秘的說:“自殺主義者從不說謊,安吾可是相中了你們的某位成員,蠢蠢欲動的想把人家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少年拉入異能特務科這個泥潭呢。”
“哈?誰?”
累瞬間提高了警惕,橫濱大舞臺沒命你別來。他可不下想任何一個前輩來這里,那什么異能特務科更不行,不過富岡義勇和鱗瀧錆兔那兩個家伙倒是挺適合。
“唔,讓我想想,就是那個可以變成其他人的白毛,叫什么來著?”
……
“哈?你在說什么呀,什么叫我不能再繼續使用幻影了,怎么怕我搶了你的風頭?”
全國大賽首場按照規定需要打滿五局,仁王這次是作為單打二,就在他準備上場的時候,累突然拉住了他,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
仁王雅治十分不解的看著這個比賽前急沖沖拉住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說什么絕對不能用什么仁王幻影的學弟,他收起了笑意嚴肅的看著累說:“說清楚,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累急的原地跺腳,隨后他失落的耷拉下腦袋,自己這么奇怪前輩肯定不能理解,“剛才就當我是亂說的,總之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讓你加入什么亂七八糟的組織,你可千完不要答應。”
仁王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答應了累,他這個小學弟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但絕對不會胡亂說這些話,難道他真的被什么盯上了?
受累的影響,仁王的比賽雖然贏了但打的可以說是一塌糊涂畏手畏腳,幸村的眉心從一開始就沒有舒展。
仁王剛一下場他就責問道:“打的太難看了,怎么回事?”
仁王難得心虛的摸摸鼻子哀怨的看了累一眼,下一刻他果斷的就把可愛的小學弟出賣了,“累不讓我用幻影。”
累無奈望天,都是他的錯,他就不該多管閑事,就讓異能特務科把仁王前輩收走,他們再合作也算有熟人。
“怎么回事?”幸存精市擔心的問道,累不會無緣無故提出這種要求,仁王有危險了嗎?
累看著幸村擔憂的眼神連忙解釋道:“部長別擔心,就是仁王前輩的幻影或許有些好用,可能被什么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不過那人還不錯,不會強制仁王前輩,反正只要什么都不答應就對了。”
幸村和仁王這才徹底放心,仁王甚至都想找個鏡子照一照,他有什么可被盯上的。
松了一口氣的幸村繼續和仁王算賬:“難道不能用幻影你就不會打球了嗎?看來以后我要重點關注一下你的訓練了。”
仁王徹底絕望,他真的只是一時不慎而已!
正在文山會海中掙扎的安吾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打了個噴嚏,怎么回事,是加班太累身體免疫力不行了嗎?累到快要出現幻覺的安吾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只太宰治形容成了“人販子。”
今年的比賽立海大和往年的區別并不大,不過就是沒有敗績而已。但在關東大賽就成為了黑馬的青學,這次全國大賽更是吸引了眾多人的關注。
“唉,跡部竟然輸給了越前龍馬,甚至還自己剃了光頭。”
對于冰帝止步于此柳還是很惋惜的,畢竟也算是老對手了。同時他也對越前龍馬的實力感到詫異 ,如果最后決賽是和青學對決,或許只能讓幸村和他對戰吧。
“輸了比賽就要剃光頭嗎?”富岡義勇大為詫異,比賽好可怕,他想回家。
“是啊,要不要現在就退出?”累一臉壞笑的忽悠著單純的富岡義勇,錆兔急忙阻止:“前輩請不要這樣,義勇會相信的。”
“笨蛋才會相信!”
“我不是笨蛋!”
“你就是!”
柳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們,累確實不怎么排斥富岡義勇了,但是改成了時時針對他,他們到底有什么仇?照這樣發展下去他甚至覺得立海大的未來不太光明。
幾個小朋友的紛爭終結于真田的一人一拳,富岡義勇和累都捂著頭不服氣的看著對方,錆兔……錆兔委屈但是錆兔不說,盡管委屈他還是揉揉義勇的頭,抱著他輕聲的哄。
累嫌棄的移開視線,這兩人什么毛病,就被打了一下而已搞得好像多大的傷一樣。
“別鬧了,明天就是我們的比賽。這次的對手不能小看,聽說名古屋星德這次請了還幾個外援,都是外國人。”幸村精市嚴肅起來非常有威懾力,大家都站直認真聽部長訓話。
而切原赤也是個例外,他滿不在意的說道:“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我都會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幸村精市笑的危險:“那明天的比賽就全靠赤也了。”
“哈哈哈,交給我部長就放心吧。”
累敲了敲切原的頭,“我也會贏下來的,給你開個好頭。”
“哈哈,還是累最好了。”切原赤也摟住累的脖子,累沖著抱在一起的義勇和錆兔冷笑一聲,怎么樣誰還沒有個好朋友了。
第二天,在賽場上累嬌小的身軀與對手健壯的體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加拉加,阿根廷人,球風極其殘暴,擅長暴力網球,是一位力量型選手。”
幸村挑眉看著柳:“明知道咱們的小學弟最討厭和力量型選手比賽,還讓他作為單打三上場,也不知道累會不會傷心。”
柳:“……”難道這不也是你的意思?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累并沒有不高興,他是不喜歡對上這樣的風格的對手,但是比賽就是比賽哪能一直如他的意?他現在只知道他必須代表立海大贏下這場比賽。
比賽開始,由加拉加先發球。
“砰!”第一個球如同炮彈一樣且對準了累的肚子,累不閃不躲甚至是單手握拍迎了上去。
確實很重,但是我也和曾經不一樣了。
“砰!”累直接將球打了回去,甚至速度還加快了幾分,這一擊同樣是朝著對手的肚子。
“啊!”加拉加躲閃不及慘叫一聲痛苦的跪倒在地。
累上下轉動著球拍冷眼的看著他,既然選擇了暴力網球就要做好被人打傷的準備。
嘶,切原似乎都感受到了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累什么時候也這樣打網球了?被我帶壞了?”
柳微妙的眼神飄向切原,這孩子今天怎么更傻了,“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跟你有關,累只是針對不同的對手有不同的打法。”
“哦。”切原眨眨眼又問道:“如果是我先打傷別人,又被反打,累還會像以前一樣為我出頭嗎?”
“不會哦,累可不是心軟的人,他一直的原則就是技不如人被打活該,誰也不會例外。”
下一球加拉加長了記性,不敢再使用暴力網球。但是累也沒有讓他得分。
“Game,立海大,1-0!”
累的發球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后不僅速度有所提升,且更加穩定,加拉加毫無還手之力。
“Game,立海大,2-0!”
加拉加已經失去了士氣,原本擅長的技能也發揮不出來,累經過織田作之助的體術訓練和合宿的洗禮后原本體力的短板已經徹底克服,比賽結束的比想像中更快。
“Game,立海大,6-0!”
賽后握手后累沒有理會因失敗痛苦崩潰的對手,直接回了立海大的位置。
“怎么樣王牌,給你開了個很好的頭吧。”累的眼中滿含笑意,切原原本因為柳前輩毫不留情揭露的真相有些難過,但看到笑眼盈盈的累他也跟著傻笑了起來。
“本王牌認可你的實力了。”
雙打二的比賽同樣以6-0結束,切原赤也自信滿滿的熱好身拿著球拍走向賽場,終于輪到他了。
第58章 全國大賽(二)
累看到切原的對手眼睛亮了一下,這個人臉長的不錯啊。
“藏兔座,愛知縣名古屋星德國中一年級國際交流生,是他們的王牌,赤也這場比賽不好打。”柳雖然這樣說著,但面色如常看起來絲毫沒有為赤也擔憂。
幸村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調笑:“赤也不也是我們的王牌,王牌對上王牌很公平。”
累振臂大聲為赤也助陣:“王牌加油!”
切原赤也學著他姐姐追的idol做了一個蹩腳的wink,“交給本王牌沒問題的!”
而當切原轉向藏兔座的時候表情變得兇惡,他咧嘴笑得無比瘆人:“我現在就要擊潰你!”
“嗖!”
切原的第一個發球局就用了指節發球,藏兔座微微閃開,球擦著他的臉而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15-0!”
“呵,簡直不堪一擊。”
“砰!”
藏兔座的膝蓋被擊中,單膝跪倒在地。
“Game!立海大,1-0!”
“你還真的是…很惡劣的人啊。”藏兔座緩緩起身,面色陰沉。“希望你不會對上一局的所作所為后悔。”
“鏘!”一球狠狠地打在了切原赤也的身上,切原像是被炮彈打中一般倒飛出去,直到撞上了背后的鐵網被釘在上面。
“赤也!”“切原前輩!”
丸井文太和鱗瀧錆兔蹭的站起來,本能的想去扶切原。
“都坐下!”幸村精市怒喝,“比賽還沒結束,難道你們不相信赤也嗎?”
丸井心疼的看著傷痕累累的赤也,但他也知道現在只能選擇相信。
“咳咳。”切原緩緩的從網上落下,咬牙忍住渾身的疼痛。剛剛才和柳前輩說過要是他先打別人又被人打傷累會不會幫他出氣,現在就真的被打傷了。
也不知道累現在是不是覺得他技不如人活該這樣。
累要是知道切原在想什么肯定上去揍他一頓,累扭過頭不忍心看切原一下一下被打中,遍體鱗傷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
但是在切原看來就是累嫌棄他打的不好,不想看到他了,他的雙目赤紅面色猙獰的看著藏兔座:“我一定會打贏的,一定會擊潰你!”
幸村眉頭緊鎖,雖然赤也的這個對手確實很厲害,但是赤也確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水準,而且……他的狀態不太對勁啊。
累再也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對著他們大聲喊道:“切原赤也,要是你贏不下這場比賽,王牌就被我搶走了!”
切原猛地回頭,就看到立海大的所有人都在用擔憂且鼓勵的目光注視著他,尤其是累。太好了,大家沒有對他失望,累也沒有看不起他。
“我是立海大的王牌,我不會在這里輸掉!”
切原赤也渾身的戾氣更重,似乎惡魔化進一步進化,攻擊的力度和速度可以說是成倍增長。
“Game!立海大7-5!”藏兔座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切原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切原赤也力竭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他原本以為會重重的摔在地上,但卻落在了累不算寬厚卻有力的臂膀中。
累嘴角綻放一絲無奈的笑意:“辛苦了王牌,好好休息吧。”
幸村精市與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就連真田的唇角否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們的學弟還真是可愛。
半決賽的勝利立海大已經拿到了,接下來要準備的就是總決賽。
“欸?!是立海大的人,我們要準備去吃烤肉,要不要一起?”
青學和立海大雙雙晉級,又變成了決賽的對手。大石有些尷尬,但出于禮節還是邀請了他們。
幸村精市客氣而禮貌的笑笑:“感謝你的邀請,但我們還要回去訓練。”
“哈哈。”大石不自然的笑了笑,和立海大的人說話果然很有壓力,而且他們的訓練真的好刻苦啊。
累攙扶著切原心里也有些氣,其實他并不排斥暴力網球,但是赤也現在似乎已經打習慣了,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的網球路會不會變得局限呢?
“累,可以聊聊嗎?”
柳蓮二輕輕彈了一下累的額頭,這孩子怎么無時無刻不在發呆?
“哦,沒問題啊,柳前輩要談什么?”累有些詫異柳前輩會在訓練的時候叫住他,他偷偷看了一眼幸村部長,見他并沒有看向他們才松了口氣。
柳簡直要被學弟狗狗祟祟的樣子逗笑了,還真是以為幸村看不見?他來找累說的事情幸村也知道,自然不會責怪他們耽誤訓練。
“決賽的雙打二我想改成你和赤也搭檔,你覺得怎么樣?”
“啊?”
累大驚失色,他不擅長雙打整個網球部都知道,他們的軍師竟然要在全國大賽的時候讓他個赤也組雙打,這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柳嘆了口氣,解釋道:“赤也的實力很好,但是根據赤也的體檢報告顯示他的血壓有些偏高。似乎每次惡魔化他的實力激增,也是因為血壓升高的原因。”
“這樣對身體產生的負擔太重,而且赤也現在也有些依賴暴力網球,這對他的未來也沒有好處。”
累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解的問:“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但這和讓我們雙打有什么關系嗎?”
“赤也對你的態度相當在意,我不過隨口一說你不會同情因為技不如人被打傷的人,他現在還在難過。所以,如果是你和他一起,或許這次全國大賽,他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累看著正在呲牙咧嘴包扎傷口的切原眼神柔軟了幾分,這個笨蛋,就算他是那么想的,但是對朋友又怎么會一樣呢?
“前輩就不怕我們一不小心輸掉比賽?”
“咳咳。”柳心虛得咳嗽兩聲,他怎么可能不怕呢,這樣冒險的安排一不小心就會輸。而且,他也向幸村保證過了,如果輸了比賽他領雙倍的懲罰。
“我相信你們,會贏下來的。”柳鄭重的拍了一下累的肩膀,眼神中全是對他的信任。“況且不是還有我們這些前輩,現在還不到你們承擔壓力的時候,放心大膽的去比賽就可以。”
累點點頭,“那我就想你保證,我們絕對會贏。如果贏不了,我就自愿放棄成為下一任部長。”
什么?柳完全沒想到累會作出這樣的保證,頓時被激起了幾分怒火:“你這樣說,是覺得做不做部長是一件很兒戲的事嗎?”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態度似乎觸及到了前輩的底線,連忙解釋:“如果輸了只能代表我要么技術有問題,要么就是承受壓力的能力太差。這兩方面無論是哪一方面的欠缺,不都代表我不配成為部長嗎?”
自從合宿之后累就一直再想,他真的有資格去做部長嗎?幸村部長無論是管理部員的能力網球實力都遠在他之上,作為他的接班人他好像遠不夠格。
“看來,學弟是在質疑我選人的眼光?”
幸村的面色如常,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就會知道,他現在已經很生氣了。
幸村的臉上毫無笑意,“配不配不是你一個人決定的,做不做部長也是大家說了算。如果你輸了,我會給你終生難忘的處罰,但是不做部長這種話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了。”
幸村說完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他一下一下溫柔的撫摸著累的頭頂,笑靨如花:“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累猛猛的點頭,“部長,我去訓練了。”
累說要迅速的溜走,速度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快,幸村部長真的好可怕!
幸村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他有那么可怕嗎?
“赤也,一會兒我請你吃飯吧,我們去吃拉面。”累訓練一結束就把切原拉走了。不僅是吃飯,他還帶著切原挑漫畫打電玩,直到切原都有些心虛。
他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對我這么好?”
累把排隊買好的可麗餅塞到切原的手里,彎了彎眼睛:“我在哄你啊。”
“欸?!為什么?”
“因為今天比賽的時候沒有看你,讓你傷心了吧。其實我是不忍心看你受傷才轉頭的,所以,別難過了。”
切原抬頭就迎上了累笑意盈盈的雙眸,他的臉瞬間變紅,“你個笨蛋,我才沒有難過,比賽的時候我都沒看你。”
累忍俊不禁的點頭順著他的意思,“對對,你沒有看我,是我一直看著我們的王牌。對了,柳前輩今天找到我,說雙打二改成我們兩個,我們可一定要贏啊。”
“那還用說,我們一定會贏得!”
***
“哇哦,果然你的前輩都不簡單,尤其是幸村精市。”
太宰治饒有趣味的聽累說的網球部的事,真的不能把幸村挖過來嗎?
“所以,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贏。”累愁眉苦臉的趴在桌子上,雙打啊,他是真的不太有自信。
太宰治挑眉看著他,恨鐵不成鋼的說:“一旦給自己預設了失敗,結果一般都不會很好哦。”
“我……”
累垂下眼眸,過了半晌才抬首堅定的說:“我想贏,也想完成前輩的囑托,太宰先生可不可以幫我?”
太宰嘆了口氣,“好麻煩,這種事也要麻煩我。但是,看在織田作的份上,好吧我答應你了。”
第59章 全國大賽(三)
太宰治只通過只言片語就基本掌握了切原赤也的性格,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竟然給累提出了三個方案。
累:“……”
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區別嗎?而且,太宰先生的方案雖然好,就是……有些過于殘酷了吧。
他用一言難盡的臉色艱難的說:“太宰先生不愧是港口Mafia的前任干部,手段果然高超。”
太宰治害羞的捂住臉:“你這樣夸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累:“……”好不要臉啊。
“方法我都和你說了,你隨便選一種。但是呢,要想贏下比賽,你需要拼命。”太宰治一秒收起不正經,“畢竟你的實力雖然已經很好了,但是對手也不弱且雙打比賽靠的也不僅僅是一個人。”
“我知道的。”累垂眸輕聲回應,不過就是拼命去比賽,這幾年他又有多少次命懸一線,這不算什么。
全國大賽的總決賽無疑是最受關注的一場,各學校紛紛過來觀戰,觀眾席的人數眾多。
“現在全國大賽的規模這么大了呀,真是青春,小陣平,咱們上學的時候怎么沒像這么熱血過。”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自然不會錯過小恩人重要的比賽,他們特意空出時間來。
松田陣平看到這些孩子們青春陽光的樣子心情也不錯的點點頭:“還好景光特意通知我們累決賽也會上場,不然就錯過了。”
“大,大哥。我們為什么要來看這群小鬼比賽啊,就算是累也在,但是我們沒必要特意過來吧。”
天知道琴酒和伏特加說要去看網球比賽時候他有多驚訝,這完全不是大哥一貫的作風啊。
琴酒瞪了他一眼便讓他不敢再說話,伏特加委屈的縮在觀眾席上,我就是問問,怎么這么兇。
琴酒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來了,或許是想看看那孩子如今的人生是什么樣的吧。
立海大按時到達檢錄的地方,他們在進場之前青學才姍姍來遲。
嗯?累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帶著帽子畏畏縮縮的小鬼根本不是越前龍馬,他挑眉看著青學眾人有些心虛的樣子,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這么明顯就算檢錄的人發現不了,只要熟悉你們的人都看得出來吧。
他悄悄給越前龍馬發了個消息,詢問他為什么沒來,只是消息石沉大海一直得不到回復。
幸村他們自然也發現了青學的小動作,但他也沒有要揭穿的意思,只是拍了拍累的肩膀。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和越前龍馬的關系好到互換聯系方式了。”
累被嚇得一個激靈,此時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簡直比昔日頂在他頭上的槍更嚇人。
“呃,就上次……我被劫持那次,他很及時的去幫我找副部長,甚至還想幫我打架,所以就……隨便加了一下,我們關系真的沒有很好。”
累說完還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以示自己說的全是真的。
幸村見累被他嚇得像個小鵪鶉一樣慫心情好了不少,輕輕按了按他的頭:“好啦,不用這么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既然這樣,那越前龍馬人還算不錯,你們可以交流一些網球的經驗。”
累這才松了一口氣,部長怎么越來越嚇人了。
真田此刻全部的心神都在手冢身上,終于,終于到了這一刻。手冢國光,我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你!
“全國大賽第一場,立海大附屬中學真田弦一郎對青春學園手冢國光,請雙方選手入場。”
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相視而立,握手后分別走到各自的場地。
“唔,怎么覺得這是兩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宮澤賢治激動的看著他們,“不愧是大城市。”
“不,這和大城市沒什么關系。”國木田獨步頭疼的不知多少次解釋,這次難得偵探社不忙,社長直接給他們放假讓他們來看比賽,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累這么嚴陣以待的樣子。
“其疾如風!”
“其徐如林!”
“一上來就用絕招嗎?真田打的很猛啊。”柳知道真田的執念,但比他想象的更深。
手冢領域生成,球被他腳下的漩渦吸引,真田繼續用出火和山,手冢一一回擊不落下風。
“啊!”手冢全力一擊,原本大家都以為會得分,但真田卻以超越常人的速度移動過去接住了這一球。
手冢,你看好了,這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招式!
“這是什么?我從來沒有見副部長用過。”切原赤也目瞪口呆的問。
“真田一直以來都封印了他的兩大奧義,分別是動如雷霆和難知如陰。”幸村精市微微嘆息,希望這次比賽過后真田可以徹底的放下執念。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1-0。”
手冢失了一局反而興奮了起來,周身氣場全變,渾身散發著白色的光芒。
而真田弦一郎顯然也進入了狀態,黑色的氣場布滿全身。
“這是什么?”累好奇的指著他們,為什么他打網球不會這么炫酷。
“手冢是進入了才氣煥發之極限,真田則是用上了難知如陰。”
又被扯來的坂口安吾揉揉眼睛,這次可比上次的猛多了。
“吶吶,小陣平,打網球可以發光嗎?”萩原研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不是什么術法對決嗎?
“我覺得……反正不是正經網球比賽!”
才氣煥發之極限在陰的抑制之下,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手冢一時之間陷入了被動。
“啪!”在對決當中,手冢的球拍被打落,他的手冢領域真的被真田正面擊破了。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4-0。”
“嗖!”網球帶著閃電飛向手冢的場地,真田目前的贏面很大,但他沒有松懈,持續使用雷,就這樣手冢,迎接你的只會是敗北!
而此時手冢的腳下又發出一陣陣漩渦,看起來比手冢領域還要劇烈。
“這,這是比手冢領域高六倍的回旋,這怎么可能?”柳聲音抬高了幾分,難以置信的看著手冢,他竟然會選擇這樣做?
幸村眉心微皺,用手指輕輕點著座位椅背,“看來,手冢又一次在手臂和青學的勝利選擇了后者。但是,真田不會輸的。”
手冢用出了以犧牲手臂為代價的手冢魅影。真田的球一次一次的被擊落,他心中微驚,手冢不要自己的手臂了嗎?
“停下,不然你以后就不能打網球了。”
真田弦一郎忍不住提醒,而手冢不為所動甚至還用出了令手臂負擔更重的零式發球。
球落到真田的場地沒有彈起,只是停頓一下后迅速滾回網前。
“Game!青春學園,4-4。”
“呼,呼。”
手冢手臂紅腫不堪,真田由于持續用出雷,腿也不堪重負,從膝蓋往下同樣一片紅腫。
但是他們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傷,一個持續用手冢魅影,一個堅持用雷。
“Game!青春學園,5-4。”
“真田,放棄正面對決吧,為了立海大的勝利,你必須這么做。”
幸村找出冰袋,不顧真田因為冰涼和疼痛瑟縮的腿,強硬的放在了他的膝蓋上。
“嘶。”真田聽到幸村的話下意識要反駁,但他猶豫了。
為了立海大的三連霸,所有人都幾乎付出了所有。他是副部長,但每次幸村遇到麻煩的時候似乎都不是他幫助解決的 。上次幸村生病住院沒有告訴他,那種挫敗感落失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真田弦一郎,你做的還不夠。
現在站在三連霸關鍵的賽場上,他不僅僅代表他自己,他還是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田拿著球拍站起來,他想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動如雷霆!”真田再一次用雷對抗手冢魅影,但下一刻他手臂微曲輕緩的用球拍打在了球上,“靜如林。”
幸村唇角微揚,真田果然放棄了正面對抗。抱歉,為了立海大能獲勝就必須這樣做。我們是正副部長,不能時刻都隨心,但是回來后我一定會補給你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賽。
“40-0,真田弦一郎領先。”
真田到達賽末點,手冢還在用手冢魅影,真田咬牙揮拍,手冢最后一球我要正面擊潰你,動如雷霆!
球被引向手冢的身邊。真田瞳孔放大,這…這不是手冢魅影而是手冢領域,手冢球拍被擊飛,球高速旋轉,力度驚人的飛向真田。
真田的腿徹底不堪重負狼狽的跪倒在地,這條腿快動起來啊!他狠狠地敲了幾下。球落在了球網的邊緣在不斷顫抖,“給我掉到對面去!”
“啪!”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7-5。”
全場靜默一瞬,但下一刻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皇帝!皇帝!”
“立海大!立海大!”
真田疲憊的癱倒在地,手冢也同樣捂著手臂,觀眾席上的掌聲如雷鳴般轟動,這是給兩位全力以赴對決的選手最崇高的敬意。
兩個人掙扎起身,互相握手。
“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我再也不想和你比賽了。”
真田剛一下場就被柳扶住,和幸村一起冰敷再上藥。
“謝謝你,弦一郎。”幸村精市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輕聲說。
真田唇角微動,眼神不再那么銳利,“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謝謝你讓我打了一場精彩的比賽。”
第60章 全國大賽(四)
“全國大賽第二場,由立海大附屬中學切原赤也,織田累對青春學園乾貞治,海堂熏,請雙方選手入場。”
累平靜的站在賽場上,太宰先生看似給了他三種選擇,實際上他能選擇的就只有那一個。
琴酒來了些興趣,竟然還是雙打嗎?
第一局由立海大附屬中學發球,切原拿著球笑得囂張,“累,你看著我怎么擊潰他們。”
累看著切原此刻囂張的樣子,手就有些癢,只是打個網球而已,怎么和他做下弦五時一樣那么喜歡暴力解決問題。
“指節發球,我可不知道球會打向哪里哦。”
“砰!”球打向了乾貞治的膝蓋,他單膝跪地面露痛苦。
“15-0,立海大附屬中學領先。”
“砰!”又是一下,球打在了乾貞治的腹部。乾一時無法預測球的方向,只能任由球砸在身上。
“30-0,立海大附屬中學領先。”
“砰!”
“嘶。”海堂熏擋在乾貞治的前面,艱難的把球打了過去。
“砰!”累在切原之前接下了球,球的角度刁鉆,速度也極快,海堂熏和乾貞治沒有接到。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1-0。”
累看了看切原的臉色,還沒有進入惡魔化,看來還不是更好的時機。
“乾前輩,數據收集的怎么樣了?”海堂熏了解這個學長一貫的作風,失了一局也未見頹色。
乾貞治推了一下眼鏡,微微搖頭,“切原赤也的差不多,但是織田累,數據太少啊。”
“那就繼續收集,交給我。”
青學發球局,海堂熏掌握了主動權,也用出了蛇球。
“Game!青春學園,1-1。”
“啊!竟然讓他們贏了,你們把我激怒了。”
切原的雙目漸漸變紅,力度速度激增。
累輕嘆一聲,惡魔化這么快就來了。
“砰!”累趕在切原之前把網球打了回去,無論什么角度的球,甚至是落在切原身邊的,累都搶先一步。
“30-15,立海大附屬中學領先。”
“呼,呼。”
累的呼吸有些急促,滿場跑還真是消耗體力,他直接拿掉了手腕上的負重。
“咚!”裝著鉛塊的護腕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乾貞治眼皮跳了跳,按照他收集的數據織田累的體力應該是短板,為什么現在……
“喂!你給我讓開,再搶我的球我就……”
“你就怎樣?”累語氣沒有一絲溫度的打斷了切原的話。
“嗖!”
切原眼睛一亮,這一球絕對是我的,這次我就把那個戴眼鏡的打垮!
“啪!”
切原的球拍落地,全場都沒了聲音。幸村精市直接站了起來,面帶怒色。
立海大其他人也同樣如此,尤其是柳,柳難得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上的兩人。
“你……”
切原不可思議的看著擋在他前面生生挨了他一球拍的累,聲音顫抖的說:“你,你怎么樣了啊。”
累輕輕皺了皺眉,還真的……挺疼的。但他對著切原溫柔一笑:“沒事,你打的是我的左肩,我不用這邊揮拍的。”
“你這是為什么啊?”切原赤也幾乎是嘶吼出了這句話,由于還沒有退出惡魔化,他現在懊悔與暴戾雙重交織。
“想不明白之前我不會讓你碰到球的。”
“嘶。”累轉了轉胳膊,赤也的這一下力氣可真不小。
琴酒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就連伏特加都想躲開。他瞪著場上的某個人,很好,苦肉計玩的真好,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連你都學會用這些手段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言不發,他們隱約明白了累的意圖,但是非要用這種辦法嗎?
織田作之助責怪的看了一眼太宰治,“太宰,這就是你教他的?”
太宰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整個人撲到了安吾的身上委屈的嚎叫:“安吾你看織田作欺負我,人家可是出了好幾個主意,是那小孩自己選的嘛。”
坂口安吾:“……”你在教他方法的時候就知道累會選擇這樣做吧。
只有與謝野晶子冷笑一聲,緩緩的轉了轉手腕,來活了。
面對累這副態度切原赤也本能的想去攻擊他,但剛剛傷害到他的愧疚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后面果然如累所說他沒有讓切原碰到球。
“嘶。”球繞過鐵柱,海堂熏又打出了一個蛇球,累奮力的擦地翻滾過去接住了這一球,球擦著球網緩緩落地。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3-1。”
剛才那一下讓累的身上布滿灰塵,衣服之下也有好幾處擦傷。
切原聽著那聲音就知道累又受傷了,但是他為什么動不了,明明他們應該共同獲勝的,為什么他要在這里什么都做不到。
累緊咬嘴唇,深呼吸了一下,“赤也,你還是不明白嗎?暴力網球可以作為你的一個攻擊手段,但是它不僅傷害你的對手,也會傷害你自己。就像我和名古屋星德的比賽,碰到了更為暴力的,會遭到更為猛烈的反擊。”
累的話音一轉語氣也嚴厲了幾分:“指節發球從你的絕招變成了常用的招式,惡魔化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難道,你現在只會暴力網球這一種了嗎?”
“我……”切原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累的問題。
“砰!”又是一個刁鉆角度的球,累狼狽的趕過去還是沒有接住,他本人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乾貞治的眼鏡泛起一絲精光,雖然不知道立海大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對于織田累的數據他已經收集好了。
他們打的每一球都給累造成了很大的困擾,累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但是他依然當沒有切原赤也這個人,自己滿場跑的接球。
“Game!青春學園,3-3。”
“啊!”累不慎牽動了左肩的傷口,球沖著他的臉飛了過來,其實他可以躲開的,但是……累閉上眼睛,就讓他賭這一次吧。
“砰!”
果然啊,看著自己面前出現的球拍累唇角上揚。
切原赤也眼中紅色緩緩褪去,但是卻和平時不太一樣。
“這是,天使化?”柳終于欣慰的笑了出來,赤也終于做到了,他的安排沒有錯,他們做到了。
“抱歉啊,讓你自己撐了這么久,接下來看我這個王牌的吧。”
切原赤也看著累身上的傷心里十分不好受,他明明說過要罩著累,但是每次都是累在保護他,現在該輪到他了。
天使化的切原實力比惡魔化更勝一籌,乾貞治和海堂熏一時之間沒有更好的辦法克制他。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5-3。”
“40-15,立海大領先。”
到了賽末點,球高高飛起,切原迅速跑到網前等待。但是他預測錯了,這是乾貞治故意讓他做的,海堂熏高高跳起重重打下去。
“砰!”球向場后飛去,切原迅速向后跑倒在地上奮力去接,但最終還是差了一點。
“啪!”
在球即將落地之際,累的球拍碰到了它。“你們是不是忘了,這是雙打啊。”
“最后一招,刻絲輪轉。”
“嗖!”球到了對面迅速改變方向,乾貞治和海堂熏努力去接但還是沒有成功。
“Game!立海大附屬中學,6-3。”
“立海大!立海大!”
全場歡呼聲又響起,立海大持續獲得了兩局的的勝利。
切原和累剛一回去,累就被團團圍住。累剛想喝水就被柳蓮二制止了。
“別動!你現在都敢用肩膀擋球拍,你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雖然他說的狠但還是把水放到了累的右手上。
累控訴的看著柳蓮二不滿的說:“不是你說的讓我幫著赤也擺脫惡魔化,我這不是做到了嘛。”
柳差點被氣笑了,“我是讓你傷害自己去幫赤也了?”
“那倒沒有。”累默默的喝水,現在他們脾氣不太好,不敢惹。
“還有,你是故意打的那么狼狽的吧,就為了刺激赤也?”
“嘿嘿。”累心虛的笑笑,其實也不全是。青學的那兩個人確實很強,他目前還無法做到一打二。但是,這一身傷確實是故意為之。
幸村脫掉累的外套和柳一起檢查他的傷,“目前看起來沒有傷到骨頭,但還是去醫院看看更保險。”
“不用的,我還要繼續看比賽。”累太知道自己只是皮外傷,根本沒有去醫院的必要,他接赤也的這一下也是有技巧的。
“你確定?”幸村精市有些遲疑,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會強迫他去,但是累比較特殊。他說沒傷到,那就是真的沒傷到。
“我確定,絕對沒問題!”累篤定的點點頭,“放心吧部長,我有分寸的。”
見他這么說幸村也沒有多堅持,只是給他擦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又噴上了止痛噴霧。
但是……
幸村心疼的看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累,這傷雖然不算太嚴重但是絕對不輕至少是很疼的。但是累的面色卻沒有一絲波瀾,這是受過很重的傷所以習慣忍痛了嗎?
切原赤也踟躕了半天還是蹭了過去,他坐在累的對面小聲說:“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還把你傷了。”
累:“……”
你還沒發現我是故意的嗎?
“唉。”累嘆了口氣,“我是為了讓你克服惡魔化不再依賴暴力網球故意這么做的,你不生我氣就好。”
但他沒想到的是,切原竟然沒有驚訝而是輕輕點點頭道:“剛才聽你和柳前輩說話我就猜到了,對不起我讓你們這么操心了。”
“唔,操心確實有。但好歹是王牌,給王牌操心不是天經地義的嘛,而且如果沒有你我們可贏不了,立海大三連霸的成就有你的一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