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問道:“如果我說有呢?”
姜慈月馬上開口:“那你不能跟他談戀愛!也,也不許他跟別人談戀愛……”
對面的自己笑了一下,似乎是看時間不多了,直接開口道:“放心,沒有。平行世界不是所有東西都是一一對應的,這你是知道的。”
姜慈月終于放下心來,漸漸失去了意識……
“秋景明……秋景明……”
“我在。姜慈月,我在這里。”秋景明握住了姜慈月的手,緊張地看著他。
昨天回去之后,他很是傷心了一會兒。
所以,他一上午都沒有找姜慈月。
等到中午上完課之后,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姜慈月也沒有找他,心情就更沮喪了。
他想了一晚上,為什么姜慈月會拒絕他的親吻。
一會兒想著,可能姜慈月當時只是為了給簡奧證明,并不是真的想親他。
一會兒又想著,姜慈月不是那樣亂來的人。可能是他的吻技太差了,姜慈月不太舒服,所以不想再來一次了?
可是他也沒有練習對象,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才算好……
他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中午吃完飯之后,他竟然第一次沒有那么急切地想去找姜慈月。
反而自己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喝完了一杯咖啡,才讓司機送他過來。
可他到了姜家的時候,管家告訴他,姜慈月昨天晚上發了一晚上的燒,現在還在睡著。
他突然又開始恨自己沒有早點過來了。
特別是他來了房間之后,姜慈月生著病還在小聲叫他的名字。
他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秋景明握住姜慈月的手,將他的手掌貼在臉頰上,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一邊耐心地回應著姜慈月:“我在這里,我一直都在。”
管家說已經給姜慈月打過針了,他的燒現在已經退下去一些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秋景明在床邊坐著,不時給姜慈月用濕巾擦擦額頭,他其實寧愿生病的人是他自己。
他等了很久,終于,姜慈月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似乎有清醒的跡象。
他急忙叫他:“姜慈月,你醒了?”
姜慈月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人好像還迷糊著,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秋景明只好扶住了他。
見他似乎想要下床,秋景明便用身體撐住了他,跟著他一起到了電腦桌前。
姜慈月在書桌上胡亂地找了一番,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寫著字。
寫完之后,他又將筆放回去。然后自己爬回了床上,又閉上了眼睛。
秋景明這下終于知道了。姜慈月這會兒應該還燒的迷糊著呢,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他嘆了口氣,又給姜慈月蓋好了毯子,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這會兒姜慈月好像徹底睡熟了,嘴里也不說夢話了,人也乖乖的躺著一動不動。
秋景明將他的手也放進了毯子里,不再動他。
他走到書桌前看了一眼姜慈月生病也要堅持爬起來寫的字條,上面寫著:
媽媽,我生病了,已經吃過藥了,你放心。
——小辭
“小辭?”秋景明念出了聲。這是姜慈月的小名嗎?
他放下了紙條,又坐回到床邊,開始靜靜看著姜慈月睡覺。
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枯燥,能陪在姜慈月身邊,是他最安心的時候。
時間緩緩流逝。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很快便是傍晚。
窗簾已經被染上了一層橙黃色,屋里都是暖色的光,顯得十分溫馨。
秋景明正在盯著姜慈月發呆,突然發現姜慈月睜開了眼睛,兩人對視了幾秒,姜慈月開口說:“秋景明,你怎么在這里?”
秋景明看著他回答:“你生病了,睡了一天一夜。我中午的時候過來的。”
“哦。”姜慈月點了下頭,難怪感覺不太舒服。
“要喝水嗎?”秋景明問道。
姜慈月點了點頭,是感覺嘴里有些干。
秋景明很快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坐在床上扶著姜慈月喝了下去。
喝完了水,他正要離開去放杯子,卻突然感覺被姜慈月拉住了,他回過頭,問道:“怎么了?還要再喝一杯嗎?”
姜慈月搖搖頭,拉住了他的手,突然說:“秋景明,你不許跟別人談戀愛。”
秋景明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的,小辭。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會跟別人談戀愛的。”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不要你的。”姜慈月說。
他的反應速度因為生病慢了許多,說完這句話之后才疑惑起來:“你剛剛叫我什么?”
“小辭。”秋景明回答,“可以這么叫你嗎?”
姜慈月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這個稱呼的?”
秋景明把他燒迷忽時寫的紙條遞給他看。
姜慈月終于明白了,他嘆了口氣說:“我小的時候媽媽是這么叫我的,后來名字改了,她也不這么叫了。”
“那我能這么叫你嗎?”秋景明湊近了一些問道。
“可以。”姜慈月回答,又補了一句,“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可以。”
“小辭?”秋景明當即喊了一聲。
“嗯。”姜慈月小聲回應了他。
秋景明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說:“不要再生病了,小辭。看你生病比我自己生病還要難受。”
姜慈月拍了拍他的背,說:“我已經好多了,不要擔心。”
“嗯,要不要再睡一會兒?”秋景明問道。
姜慈月搖搖頭:“我才剛醒過來,不想睡了。”
“那我去給你端些吃的過來,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該吃一點了。”秋景明說。
姜慈月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秋景明起身離開,姜慈月又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他說:“秋景明,我想聞你的信息素。”
頭暈的時候,他就想聞六神的味道。
秋景明愣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
他撕開脖子上的阻斷貼,開始緩緩釋放信息素。
姜慈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非常喜歡,他尋著味道的來源湊過去,將下巴完全放在了秋景明的脖頸上。
他靠在秋景明肩上蹭了幾下,猶不滿足,鼻尖開始湊到脖子上的腺體旁邊,深深聞了一下。
秋景明的身體瞬間繃緊,他咬著牙說:“小辭,不要這樣,不要蹭到腺體……”
姜慈月是感覺味道突然濃了許多,他離開了一些,好奇地問道:“秋景明,腺體很敏感嗎?”
“是。”秋景明咬著牙回答,他忍不住伸手托起了姜慈月,將他從自己肩上扶起來。
姜慈月說話的氣流不時打在腺體上,他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他匆忙站了起來,說:“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等一下,”姜慈月叫住了他,“貼個阻斷貼再下去。”
“好。”秋景明在姜慈月床頭拿了個新的阻斷貼,又進了衛生間。
下樓的時候,管家和廚師都聞到了秋景明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秋景明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只好沉默地端著他們準備好的食物上了樓,只跟他們說姜慈月已經醒了。
他其實知道姜慈月生物學的不好,他好像根本不懂腺體方面的知識,不知道他初中的基礎學到哪里去了……
不過,他并不在意被管家他們誤會,反正不管怎么說,他現在是姜慈月的正經男朋友,他還是有底氣的。
推開房門之后,房間里的信息素味道還久久不散,姜慈月確實沒有騙他,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他信息素的味道,在這個房間一點沒有不舒適的感覺,反而靠在床邊玩起了手機。
“你怎么穿上外套了?你起來了?”秋景明走過來問道。
姜慈月點點頭:“不刷牙我吃不下東西。你放心,我現在好多了。”
秋景明點點頭,將小餐桌放在了床上,給他遞上了勺子。
因為他還在生病,廚房準備的是很清淡的白粥和小菜,姜慈月嘴巴本來就沒味道,吃的心不在焉的。
他轉頭看了看天色,外面好像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問:“秋景明,這么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秋景明坐在了他身邊,看著他說:“我跟他們說了晚點回去。”
“好吧,”姜慈月點點頭。想了想,他又突然開口,“要不你今天別回去了,好嗎?”
他抬頭看著秋景明,他已經把秋景明劃入自己人的范疇,這會兒生了病,更想任性一些,他想要秋景明陪著他。而且,他想聞秋景明的信息素。
秋景明覺得這樣很不好,他的家教告訴他,他們的關系還沒有到這一步,不應該在對方家里留宿,可是,對上了姜慈月專注的視線,他的喉嚨里說不出任何一個拒絕的字。
“好。”他聽見自己說。
姜慈月笑了起來,他說:“那等我吃完了你也下去吃點飯。再讓管家爺爺叫人給你買套衣服。”
“好。”秋景明點頭,靜靜看著姜慈月喝著粥。
晚飯時間過后,姜慈月又吃了藥,人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直到管家過來敲門給秋景明送睡衣,他才被吵醒。
他看了眼一直守在床邊的秋景明,說:“你先去洗澡。”
秋景明拿著睡衣的袋子,有些遲疑地問道:“客房在哪里?”
“管家爺爺讓你睡客房嗎?”姜慈月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說,“你就在我房間的衛生間洗,你今天跟我一起睡,我想聞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