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chapter 81
毛利壽三郎不明所以地扭頭去看向了仁王雅治:“我剛剛難道沒有和這家伙說清楚嗎?”
仁王雅治嘆了一口氣, 走上前一步:“這位前輩,我們想要去澡堂,你能幫我們帶一下路嗎?”
“澡堂啊。”來人恍然大悟, “可以哦,新人嘛, 初次進來的時候總是會對環境陌生的。”
仁王雅治一回頭就看見毛利壽三郎目瞪口呆的表情。
“毛利前輩?”
毛利壽三郎目光幽幽地看著他,神色哀怨至極:“小仁王, 你初次看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怎么碰上這個黃毛前輩就直接開始叫前輩了啊?你什么時候是這么禮貌的人設嗎?
“黃毛前輩”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仁王雅治,輕聲詢問:“那么這位?仁王君, 是之前認識我嗎?”
仁王雅治表情淡定:“能在這個時候特意守在這里的, 看見我們兩個沒找地方藏的, 不出意外的話,是一軍的前輩吧?”
毛利壽三郎恍然大悟。
“我說怎么怪怪的呢!”明明之前那些家伙看見他們的時候都一副見鬼的樣子,就這家伙還站在這里慢悠悠地走著, 仿佛他們根本不存在,只有往前一步喊才能喊住。
青年擺了擺手:“我可不是什么一軍的人啊,我是入江奏多,高二年級, 你們也可以叫我一聲入江前輩。”
他的視線在毛利壽三郎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再度輕笑:“當然,不想叫前輩也沒什么關系。”
不知道為什么,毛利壽三郎在這樣的視線里, 莫名感覺到一股背脊發涼感。
他連忙搖晃腦袋,讓自己快速擺脫掉這種情緒, 不過在入江奏多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毛利壽三郎卻像是想到了什么, 抽了抽嘴角,老老實實低著頭詢問。
“入江前輩,我們兩個初次進入基地不怎么認識路,可以帶我們去一下澡堂嗎?”
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偽裝在說出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沒什么用了。
入江奏多嘆了一口氣,聲音莫名聽著有些哀怨:“越智君未免也太沒有意思了。”
毛利壽三郎笑得尷尬,側過一個身位在仁王雅治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可惡,小仁王現在真是越來越可惡了,就連這種事情居然都可以瞞著他。
早提醒他一句會死嗎?
被掐了一把的仁王雅治神情那叫一個無辜,在入江奏多的視線下咽下了那一聲痛呼。
他這輩子沒有見過入江奏多,奈何上輩子見過啊。而且這家伙又是個和他齊名的樂子人,在已知結果的時候推出這家伙在這里的目的,簡直就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在擰了一把仁王雅治后,毛利壽三郎十分快就原諒了他。
還能怎么辦呢?又不是第一次被后輩這么坑一把了。
毛利壽三郎坦蕩蕩地說道:“只是剛好從小越智的嘴里聽說過幾個名字而已。”
反正都已經認出來了,還被對面看破了,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在這個時候藏著掖著,簡直就是在對入江奏多招手,哎呀我們不認識你哦,你可以隨意編造劇本和我們玩的既視感。
作為一個經常被坑的人,毛利壽三郎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
總之不能給入江奏多任何一個能夠被對方誤解的暗示!
實在不行,他就把身邊的仁王雅治給推過去,讓這兩個特別愛玩弄人心的家伙對著玩。
仁王雅治姿態悠閑地朝著入江奏多揮手:“所以入江前輩一定不會把我們帶路到別的地方去吧?”
入江奏多一臉好奇地看著兩人:“要是我真的帶錯路的話。”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那我們就去告狀,說入江前輩在基地里面待這么久,還會迷路!”
入江奏多一噎,顯然是沒有在基地里面見過這樣畫風清新脫俗的后輩了。
以往那些后輩被他暗戳戳坑的時候,哪個不是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啊,怎么就來了兩個一言不合就告狀的呢?
“好吧好吧,為了不變成待在基地兩年還會迷路的笨蛋前輩。”入江奏多笑得眉眼彎彎,帶著兩人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那我就帶著你們走一遭嗎?”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確定是去澡堂的路,和毛利壽三郎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就老老實實跟在入江奏多的身后了。
毛利壽三郎可不知道仁王雅治早就已經提前拿到了劇本,只是覺得作為一個惡作劇大師,仁王雅治肯定有著對其他人惡作劇有著超強第六感能夠快速避開,于是很快就相信了仁王雅治的判斷,跟在了仁王雅治后一個身位。
入江奏多覺得這一幕場景還是蠻有意思的,一邊帶路一邊和兩人聊天。
“說起來,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越智君會在一軍里面找雙打搭檔的呢,后面知道他找了一個國中生搭檔的時候,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入江奏多笑得眉眼彎彎,“畢竟我們這里基本上都看不到一個國中生,都是等到四月份的集體邀請的時候才會看到升學上來的高一新生。”
毛利壽三郎無知無覺地說道:“原本我也是打算等四月份那會再進啦,不過小仁王被提前邀請了,我尋思著剛好這段時間小越智要在基地里面訓練,干脆也就蹭了個特快通道進來。不然的話平日里翹個訓練和他訓練也不是沒有問題,”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在這種時候還翹訓嗎?毛利前輩你也是真不怕事后被幸村算賬啊?”
說到幸村精市,就連毛利壽三郎也不禁縮了縮脖子,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理直氣壯地挺直了胸膛。
“小仁王說什么呢?前輩我現在可是一心努力學習的國三生啊,只要能夠找好翹訓的理由,小幸村就不會再額外多說什么啦,是我想著和你們一起訓練的時間越來越短才會待在網球部的哦?”
仁王雅治知道毛利壽三郎這話所言非虛。
上輩子的毛利壽三郎,在全國大賽結束后就經常翹訓,分明人還在,但已經和退部的三年級前輩沒什么區別了。
那會兒的幸村精市對于這個網球部唯一的一位國三的正選前輩保持著十分頭疼的態度,但是對方的實力又讓對方即便翹訓都不會太影響比賽結果,正是因此,幸村精市一直找不到什么機會來應對這位前輩。
日本本來就很注重前后輩的關系,即便立海大更注重強者才有話語權,但是當這位前輩又是高年級的前輩,實力本身就很強的時候,那基本上就不是很好管了。
哪里像現在?和網球部所有人的關系都很不錯的毛利壽三郎,只需要一個輕輕的反問,就已經十分自覺地找好理由,或者干脆連理由都不找,直接心虛地回到網球部主動進行加訓了。
入江奏多笑得眉眼彎彎:“這樣啊,看來你們的前后輩關系真的挺不錯的。”
“那是,我可是超喜歡小仁王的啊。”毛利壽三郎一把撈過仁王雅治,無視了對方輕微的掙扎,“對吧?小仁王。我可是連翹訓都會帶著你啊。”
“說什么呢,毛利前輩?”見這家伙非要死拉著自己不放手,仁王雅治也懶得再掙脫,“我本來就是要翹訓的,只不過沒什么想去的地方就順便跟著你罷了。”
“哈?你這樣說可就太傷前輩的心了哦?”
“噗哩,真的會嗎?”
入江奏多看著這兩人就這么嘰嘰歪歪聊了一路,面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安靜地當一個引路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帶路似乎看不到什么盡頭。
自覺已經給入江奏多交代情報差不多,也該收收情報費的仁王雅治停住了腳步,看到他停下來的那一刻,后面的毛利壽三郎來了個急剎車,差點沒順著慣力撞到人仁王雅治的身上。
“小仁王?”這是發現了什么嗎?
仁王雅治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表情茫然的毛利壽三郎,對這個只要有他在身邊,就自覺不用動腦子的前輩有些恨鐵不成鋼。
腦子是個好東西,該用的時候就用用啊。他們已經繞路很遠了沒有發現嗎?
“入江前輩,澡堂的路有這么遠嗎?”仁王雅治歪著腦袋看向入江奏多。
確實帶著這兩個家伙在繞路的入江奏多眨了眨眼睛,笑得溫溫柔柔的,被人戳破也能淡定頂著這副表情:“我平日里不是很經常往這邊走,稍微有些不記得路呢。”
他露出遺憾的神色來:“本來只是想過來看你們一下就走的,沒想到會被喊來帶路,我尋思著應該能走到,就稍微自作主張了一點。”
“是這樣嗎?”仁王雅治笑吟吟地看著他,“我還以為入江前輩是準備把我們給賣了,所以才東拐西拐走這么遠的路呢,這邊的路我們已經繞了好幾圈了哦?”
入江奏多有些噎住,但面上還是笑得溫柔:“放心好了,雖然對這附近的路不是很熟,但我對澡堂附近的建筑還是很熟悉的,只要我們現在朝著這個方向再拐一個彎,我們就到了哦?”
仁王雅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這家伙確實沒打算繼續坑他們,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露出略顯乖巧的笑。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是真的誤會入江前輩了。”
入江奏多:“嗯……”
于是入江奏多接著帶路,身后的兩個國中生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繼續進行聊天了。
剛剛還落后仁王雅治一個身位的毛利壽三郎不知道什么時候和仁王雅治平行走著,他給了仁王雅治一個眼神。
毛利壽三郎:你早就知道這家伙在坑我們?為什么不早點說?
仁王雅治:我只是知道他帶我們繞路,又不認識路,要是這家伙把我們丟下怎么辦?還是先交代一點情報出去勾起這家伙的興趣啊。
毛利壽三郎:啊?這還需要過來套情報嗎?我還以為我剛剛說的那些,他們都知道呢。畢竟之前的那個白毛前輩都已經打入我們的慶功宴了。
仁王雅治十分淡定:難道你知道的情報會無條件分享給其他人嗎?這一看他們的情報就不是共享的嘛。
毛利壽三郎:是哦。
仁王雅治:不過也無所謂啦,我們也就交代了一點點能夠打聽出來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都沒說,還順便給這位前輩刷了一波幸村的存在感,等之后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了。
毛利壽三郎:攤上你這么一個部員,真是小幸村的“福氣”啊。
仁王雅治:不敢當不敢當,你也不差啊,毛利前輩。
身后兩個后輩的眉眼官司打個不停,前面的入江奏多還是沒忍住隨意找了幾個話題,然而都被仁王雅治不輕不重地給擋過了。
入江奏多知道這兩個后輩當中,毛利壽三郎是更好突入的那個突破口,然而這家伙前面聊得還挺好,但自從仁王雅治開口后,對方就宛如一個悶葫蘆一樣,不管怎么聊天,最后話題都會被他拐到仁王雅治的身上,然后仁王雅治再隨便找個話題堵住他的話。
入江奏多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這兩個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轍,入江奏多只能老老實實將這兩個家伙帶到了澡堂。
經過他們在基地里面到處瞎晃悠的時間,這會的澡堂里面基本上已經不剩下幾個人,到處都是打開的空淋浴間。
身邊的兩個后輩動作飛快地各自找了一個空蕩蕩的淋浴間進去,沒多久里面就傳出了嘩啦啦的水聲。
而那些剛洗完澡準備走出來和熟悉的人聊聊八卦,一轉眼就看見入江奏多站在門口的樣子,頓時面露驚恐。
入江奏多下意識覺得不妙,然而他還沒有開口,對方就發出了一聲尖叫。
“臥槽,入江你沒事守在澡堂門口做什么?難不成是盯上了誰嗎?”
入江奏多:“。”
有時候是真的對這些高中生沒什么共同語言。
那一聲尖叫顯然吸引住了剩下的人的注意力,頓時沒有一個人能夠在澡堂待下去了,紛紛抱著澡盆子低著頭就朝著外面沖。
偶有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衣服的,直接在晚上的基地里面上演了一場裸男奔跑。
入江奏多更無語了。
“就你們這群人,誰沒事會對你們感興趣?”
入江奏多沒有在門口停留太久,畢竟他對這群人在澡堂聊八卦和裸體并不是很感興趣,很快就離開了。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很快沖了個戰斗澡換了衣服出來了。
毛利壽三郎奇怪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
耳朵比較靈敏差不多聽了個遍的仁王雅治不由笑出了聲:“明天我們說不定能夠聽到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流言也說不定。”
他的話頓時就吸引了毛利壽三郎的注意,只是稍微一想,他就樂了。
“不會是入江前輩的吧?你又做了什么事情?”
仁王雅治的表情那叫一個無辜:“什么叫作我做了什么?毛利前輩你未免也太會往我身上扣鍋了吧?我可是一來就進隔間洗澡了呢。”
毛利壽三郎單手抱著盆一手舉起示意投降。
“抱歉抱歉,這不是小仁王你的前科實在是太多了嗎?”他也不是故意就把事情怪到仁王雅治的身上的,只是一和樂子掛鉤,仁王雅治還在身邊的情況下,這誰能夠忍住不把罪魁禍首懷疑到仁王雅治的身上呢?
毛利壽三郎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反倒把仁王雅治整得有些不會說話了。
最后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入江前輩已經走了,我們要怎么回去?去敲監控器下面的桿子嗎?”
“還是別敲了。”仁王雅治被他這副動不動就想去禍害監控攝像頭的樣子搞得樂個不行,“小心教練告我們騷擾啊。”
他順著一個方向走:“往這邊走就好了,我記得這里有個地圖展示牌來著。”
毛利壽三郎跟著他走,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看到地圖展示牌。
仁王雅治看了一會,很快就拉著毛利壽三郎轉身離開:“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沒有入江奏多帶路,他們回去的時間被大幅度縮短。
終于看到宿舍的床,毛利壽三郎直接躺在上面將腦袋埋在枕頭上。
“小仁王,沒有你我可怎么辦?”
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沒有我,你會更快適應U17基地的。”
“嘿嘿,但我還是更想和小仁王待在一塊。”毛利壽三郎嘿嘿笑著,“之后我們應該就不用再找人幫忙帶路了吧?”
“嗯,我都記下來了。”仁王雅治很快把燈給拉了,直接躺在床上,“可以睡覺了。”
只是躺在床上偷懶沒想到會被這么早熄燈的毛利壽三郎滿臉的驚恐:“等會兒,小仁王你居然會是睡得這么早的人嗎?”
仁王雅治直接不搭理他。
沒被搭理的毛利壽三郎嘆了一口氣,也懶得再爬起來將燈打開。
“好吧好吧,那祝你有個好夢吧。”
第二天仁王雅治起得很早。
仁王雅治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實際上關燈后沒多久后他就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甚至一大早也起得非常早,扭頭去看毛利壽三郎的時候,他還沒睡醒。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鬧鐘,這會兒才四點半。
仁王雅治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往外一看,天空微微帶著點亮,但也不是非常亮的狀態。
“是個晨跑的好時間。”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窗外后,想了想還是沒有將窗簾給拉上。
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剛好當一個天然的鬧鐘可以把毛利壽三郎給叫醒。
仁王雅治喝了一口水,直接將水瓶留在了宿舍內沒選擇帶走。
在基地里面,晨跑帶不帶水的下場,那不都是差不多的嗎?
跑完的時候再回來喝就是了。
仁王雅治下樓走到操場的時候,還沒看見幾個人。
他繞著球場進行晨跑,沒過多久邊上的人就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又過去半個多小時,仁王雅治感覺自己已經撐得差不多了,就減緩了步伐朝著場外走去。
而就在這一刻,一個身影極快地略過了他,隨后就是驚疑不定:“咦?”
已經停下腳步的仁王雅治朝著種島修二揮了揮手:“喲,種島前輩,好久不見了。”
被他喊住的種島修二轉過身,表情極其委屈地看著仁王雅治:“仁王君,你都不喝水的嗎?”
這副樣子,倒不像是仁王雅治早上晨跑的時候不喝水,反倒是像仁王雅治把屬于種島修二的水瓶搶走還當著種島修二的面前喝完了一樣。
仁王雅治被自己腦補出來的場景笑了出聲:“我喝的呀,現在就準備去宿舍喝水,順便把毛利前輩喊起來呢。”
種島修二目光依舊憂郁地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什么負心漢一樣。
仁王雅治路過他的時候,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捂住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隨即低聲笑道:“種島前輩還是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可不想被其他人誤會我和你有點什么。”
種島修二在他的手掌下眨了眨眼睛,感受到離開的手,轉身詢問道:“說起來小仁王。”
他十分自然地叫了這個毛利壽三郎經常喊他的名字。
“有關于入江君的謠言的事情,這個事情和你有關嗎?”
仁王雅治停下了腳步,朝著他歪了歪腦袋,輕笑道:“我不明白種島前輩在說些什么,但是我昨天晚上確實是有遇見過入江前輩哦。”
說完就優哉游哉地離開了,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大事一樣。
被留下的種島修二摸了摸下巴,隨后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
“哎呀,這不就非常有意思嗎?”
說完也不在操場邊上停留,而是轉頭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圍聚在操場邊上的一些高中生見種島修二真的離開后,才松了一大口氣,將水壺放在一邊,準備開始每天早上的晨跑。
“不管是因為什么這家伙今天對其他人的水壺失去興趣,總之這家伙能這么快離開這邊真是太好了。”
“可是,要是種島那家伙去而復返的話怎么辦?”
第一個說話的人頓時一副面如死灰的樣子。
“那我們就只能賭一把到時候那家伙看中了誰的水壺吧。”
“損失一個水壺,造福其他人!”
其他人頓時沉默。
“就沒有人能夠管管這個喜歡順其他人水壺的家伙嗎?”
第082章 chapter 82
仁王雅治趕到宿舍的時候, 毛利壽三郎已經睡醒了。
仁王雅治打開門看見的,就是毛利壽三郎坐在床上打哈欠的樣子。
“我就說怎么沒看見小仁王,今天也起得非常早啊。”毛利壽三郎眨了眨眼睛, “這就是睡得早的好處嗎?”
仁王雅治慢悠悠地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是,因為我也不是每次都睡那么早的。”
毛利壽三郎歪了歪腦袋, 朝著他笑:“那我猜,你現在應該是晨跑完回來喊我起床?”
仁王雅治走到桌子前, 拿起自己到底水壺往嘴里倒,喝完才有心思回復他:“不,我是回來喝水的。”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說道:“今天跑步的時候, 種島前輩可是時刻盯著我, 可惜沒能拿到我的水壺呢。”
毛利壽三郎沉默地看著仁王雅治手中的水壺, 他記得沒錯的話,這玩意從他醒來到現在都是放到桌子上面的。
“現在U17的早訓環節,已經這么惡劣了嗎?之前聽小越智說的時候, 我還挺難以置信的。”
沒想到居然還是真的嗎?種島前輩,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連后輩的水壺都想要搶!
“似乎是這樣的。”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不過你也可以帶著水瓶下去繼續訓練,畢竟剛剛種島前輩好像回去了?”
“真的嗎?”毛利壽三郎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會等到我結束晨跑的時候,他剛好就回來了,順便繼承了我的水瓶吧?”
“噗哩,這種情況, 也不是沒有可能嘛。”仁王雅治無辜地看了他一眼。
毛利壽三郎仰天長嘆一口氣:“我現在都不知道小仁王你提前告訴我這個消息是好是壞了。”
沒說的話,他直接帶著水瓶下去, 最終結果也就是喝到水跟水瓶被搶罷了,說了他就會糾結到底要不要帶水。
可惡, 這也是小仁王計劃中的一環嗎?
仁王雅治朝著他笑得無辜:“怎么會呢?毛利前輩,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他可是難得不求任何回報,老老實實將情報交代出來了啊。
這還不能夠證明他的真心嗎?
然而看到他這副表情,毛利壽三郎抖了抖身體,語氣堅定道:“就是因為你這副樣子,顯得更加不可信了啊。”
仁王雅治:“。”
最終毛利壽三郎還是沒準備帶水瓶下去。
仁王雅治搖了搖頭:“你去吧,我去食堂吃個早餐。”
“去食堂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一份!”
“行。”
仁王雅治回來喝個水,回頭又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在食堂拿早餐的時候,仁王雅治又順便帶上了一瓶水,隨后溜達達地來到了操場。
正如同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這會的操場上根本就看不到一個熟悉的白毛前輩的身影。
他走到了操場邊上,朝著正在跑圈的毛利壽三郎揮了揮手。
已經渴了的毛利壽三郎正準備回宿舍喝水,看到他的時候眼前一亮,溜達達地跑過來了。
“嗚嗚,小仁王你居然還給我帶了礦泉水過來,你好愛我。”
不過就在毛利壽三郎準備接過仁王雅治遞過來的水和早餐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就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連水帶早餐都從毛利壽三郎的面前消失了。
早餐和水莫名消失事件,讓毛利壽三郎瞪大了眼睛,轉頭就看見了罪魁禍首。
在他晨跑的時候就不見蹤影的種島修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的不遠處,朝著他笑嘻嘻地揮了揮手。
“今天運氣不錯啊,除了水以外還有一份早餐呢。”種島修二第一時間就扭開礦泉水蓋子喝了一口,喝到水的那一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的快樂感,好似能拿到后輩的水和早餐對他來說是一種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毛利壽三郎當場炸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種島前輩你真是太過分了!”
毛利壽三郎眼睛都要被他氣紅了,轉身就不太樂意去搭理種島修二了。
見他生氣,種島修二又笑嘻嘻地湊了過去,將已經拆開的礦泉水遞過去:“別生氣嘛,小毛利。要不然我把水還你?”
“誰要你喝過的?”毛利壽三郎伸出手,指了指種島修二手上拎著的早餐,“你現在把早餐還給我才是正理!”
還是第一次在晨訓的跑道上搶到早餐的種島修二猶豫了一下,就往后跳了一步,表情可憐地看向毛利壽三郎。
“前輩還沒有吃早餐呢,要不然小毛利就把早餐讓給前輩吧。”
壞人,這可真是太壞了。
毛利壽三郎氣得兩頰鼓鼓的,他轉頭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聲音頓時放軟了。
“小仁王~你一定有辦法幫前輩的,對不對?”
種島修二是就連越智月光都親口鑒定很難搞的人,想要從網球實力上打敗對方也基本上不可能。
但毛利壽三郎莫名就覺得,從越智月光那邊走不通,但只要和仁王雅治多撒撒嬌,這個后輩指不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在看到毛利壽三郎第一想法居然是找仁王雅治訴苦,種島修二也哇哦了一聲,光明正大地在兩人面前吃著屬于毛利壽三郎的早餐,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仿佛在說“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辦”的架勢。
“嗯,這個嘛。”仁王雅治被這副模樣的毛利壽三郎逗笑,十分遺憾在這個時候沒辦法再拿出照片給對方留個底,然后用這張照片勾對方幫他做一些他不是很愿意去做的小事了,想到這里,仁王雅治莫名有些遺憾,然后就將目光望向了種島修二。
“說起來,我一直覺得種島前輩這副模樣有點眼熟呢。”仁王雅治的表情溫柔道有些詭異,“之前似乎在某個雜志上面看見過。”
種島修二面色不改,絲毫不介意被人知道這件事情:“哎呀,說不定是巧合呢?”
“是嗎?”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眼睛里面的笑意看著更深了,“不過我記得我剛好將那份雜志帶到基地里面,要不要種島前輩跟著我們回去看一下?”
種島修二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下,隨后爽朗地笑出聲:“哈哈,這種還是不要了吧?跑到你們宿舍去看我的雜志,不覺得太曖昧了嗎?”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說道:“沒關系,我們也可以多叫一點人嘛。”
說著他就要扭頭看向此刻晨跑中的其他人,張嘴就要開始喊。
種島修二看他真的準備將此刻在操場上所有人都喊到宿舍里去看自己拍的雜志,連忙上手捂住了仁王雅治的嘴。
“聊得好好的,怎么還急眼了呢?”
仁王雅治嘴巴被捂住,也不去將他的手扒拉下來,只是朝著種島修二挑眉,好似在說是誰急眼了?
種島修二只好認輸。
“好吧好吧,真是敗給你們了。”他幽幽嘆氣,將毛利壽三郎的早餐還給了他,隨后拍了拍毛利壽三郎的肩膀,“你在這里等一會。”
說完就慢跑離開了。
毛利壽三郎沒有去管種島修二要去做什么,只是眼睛發亮地看向了仁王雅治:“小仁王!”
看著種島修二離開的身影聳了聳肩膀的仁王雅治回頭去看他:“怎么了?”
毛利壽三郎將仁王雅治一把攬住,眼睛里閃爍著名為八卦的激動光芒:“你是怎么知道,種島前輩有拍雜志,以及他很擔心被其他人知道啊?”
“意外看見了。”仁王雅治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扒拉了下去,“覺得那個雜志上的平面模特剛好很像他,加上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八卦,覺得帶過來應該會有點作用。至于他想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倒是覺得未必。”
毛利壽三郎不明所以:“你說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情?但那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頰處就被一瓶冰涼還冒著冷氣的礦泉水貼臉。
“撕。”
毛利壽三郎轉頭就看見了種島修二的身影。
他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一瓶剛從小冰箱里面拿出來的礦泉水,看著他的神情那叫一個哀怨。
“我好心去拿我的欠禮,結果小毛利你在這里打探我的隱私?”
搞得毛利壽三郎都不由愧疚了一秒。
“我不是故意的……等會,種島前輩從哪里拿的冰的礦泉水?”
也不是說基地里面沒有冰箱啦,只是這家伙來回也太快了吧?
他都沒有從仁王雅治這里問出一個結果呢!這家伙就已經拿完礦泉水回來了。
種島修二“哦”了一聲:“這個啊,我抄小路回的宿舍,會稍微快一點。”
毛利壽三郎控訴地看向種島修二:“你來回這樣快,還好意思來搶我的?”
種島修二歪了歪腦袋,看著是那般的無辜:“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喝?”
說著他還拿著礦泉水在毛利壽三郎的面前晃悠了一下。
毛利壽三郎自然不會有不喝的道理。
仁王雅治特意給他帶過來的礦泉水都被種島修二給搶了!他這會可還渴著呢!
于是他接過了種島修二遞過來的礦泉水,極快地打開三兩口喝了干凈。
看他喝完,種島修二才笑得格外開心:“很好,既然你喝了我的水,那就不許再說剛剛的話了哦?”
話是對著毛利壽三郎說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仁王雅治。
“好哦。”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這件事情算是到此為止。
“那么……”
“不行。”仁王雅治表情那叫一個淡定,“這是另外的價錢。”
“哇,仁王君你可真黑啊。”
“沒辦法,畢竟種島前輩你也沒說,之后你還會不會過來順我們的水瓶啊。”
“說得也是。”種島修二摸了摸下巴,很快就離開了。
看著他就這么輕易離開了的樣子,毛利壽三郎更是不能理解:“真是一個奇怪的前輩。”
“基地里面奇怪的家伙還少嗎?”仁王雅治倒是絲毫不意外這個結果,聳了聳肩膀,“走吧,也快到今天訓練的時間了,我們該去拿新的訓練表了。”
正如同仁王雅治所說的那樣,昨天還是讓他們做著部里面的訓練量,今天早上的時候,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就各自從黑部由紀夫那里拿到了新的訓練表。
兩人拿著訓練表一對,居然還是專門爭對他們個人體質搞的表。
毛利壽三郎一看就哇哦了一聲:“沒想到教練還挺用心的嘛,昨天看了我們比賽今天就把訓練表搞出來了,昨天晚上一定加班到很晚吧?”
他還以為最后這群教練會給他們一份全員通用的訓練表,讓他們自覺加訓呢。
昨天的確為了這兩個加班到很晚的黑部由紀夫瞥了這兩個光明正大在他面前嘰嘰歪歪的家伙,不由冷哼。
“還不訓練守在這里做什么?等著我送你們去嗎?”
頓時一群圍在這里的高中生集體一哄而散。
雖然教練組經常被一軍的那些人嘲笑沒什么用,但是那也是一軍的人,和他們這些人可沒什么關系。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見狀也不再聊天,慢悠悠地跟在這群人的后面進行今日的訓練。
國中的賽事五輪三勝,每輪只需要打一場即可,但世界級的賽事則是五輪三勝,每輪三場取兩場勝利即可。
雖然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還是國中生,但基地里的教練對他們的要求是直接拔高到和高中組一樣的待遇的。
“這是本就繁重的任務再度加重了啊。”毛利壽三郎唏噓道,“我該不會做不完吧?”
仁王雅治倒是游刃有余。
在見到越智月光的時候他就有著提前進入U17基地的想法,訓練量也隨之每天又是一個跨步的提升,現在跟上新的訓練表也顯得那么游刃有余。
“還是前輩平日里太散漫了,這種情況再多加加訓練就好了。”
毛利壽三郎默默往旁邊走了兩步,拒絕和仁王雅治繼續交談下去。
咸魚的想法是卷王不能理解的,他可不要和小仁王繼續說下去了,絕對會被打擊的!
雖然對新的訓練表很是嫌棄,不過在拿到手的時候,毛利壽三郎還是好好的做完了今日的訓練。
哪怕平日里經常翹訓,但作為著名的訓不死人就往死里訓的立海大網球部正選,跟上新的明顯上了一個難度的訓練表,毛利壽三郎也只是從精神滿滿到最后體力值耗盡一點點將自己挪到食堂里。
就這樣他還能對越智月光苦中作樂。
“還好我在立海大上學,換做是其他學校被邀請進來,可能在第一天的訓練這塊就已經不達標了。”
晚飯跟著他們一起吃的越智月光抬手安慰了他一下。
“基地里面的訓練量是這樣的,要是連這些訓練都做不完,日后在國際比賽中比賽,三輪比賽體力都可能打不完。”
體力跟不上,即便技術水平比對面強,那也不能在第一局比賽贏了后剩下兩局被對面一點點磨輸了吧?
“說是這么說啦,但是我可不相信我的體力能扛得住三局比賽,基地里面的教練就會允許我經常翹訓。”毛利壽三郎悻悻地說道。
翹訓這種事情,只要做過一次,后面就會逐漸開始上癮,根本不想停下來。
“毛利前輩想開一點。”仁王雅治勾了勾唇角,“雖然訓練量上去了,但是基地里面的攝像頭這么多,你想要翹訓都翹訓不了啊。”
無孔不入的攝像頭在那里,想要避開可是很難的。
起碼對于剛進基地沒多久的毛利壽三郎來說,想要避開絕對是異想天開。
“這種話說出來,真的不是讓我想不開的嗎?”毛利壽三郎可憐兮兮地望著仁王雅治,“就沒有什么一鍵翹訓教程嗎?”
越智月光默默抬起手,曲起手指在毛利壽三郎的腦袋上輕輕敲了敲。
“不要總是想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訓練還是要好好訓練的。”
“哦。”毛利壽三郎可憐兮兮應下,“我努力。”
看著毛利壽三郎被越智月光訓得垂頭喪氣的模樣,仁王雅治在一邊笑得直捧肚子。
然后下一刻就被毛利壽三郎毫不留情地敲了腦袋。
毛利壽三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小仁王你可真壞啊,前輩對你這么好,你就是這么對待前輩的?”
那你的良知呢?
被敲了腦袋,仁王雅治也不生氣,反倒一臉無辜地看向毛利壽三郎。
“噗哩,毛利前輩你說什么呢?你這不純純是自作自受嗎?”
他除了在一邊嘲笑以外什么都沒做呢,這也能怪到他的頭上嗎?
毛利壽三郎噎住。
你都在他面前這么不客氣地笑出聲了,他還不能和你算賬嗎?
毛利壽三郎唏噓:“還是對小仁王太好了啊。”
他就是太放任這個家伙了,才會讓仁王雅治有在他腦袋上撒野的機會。
“噗哩。”
第二天毛利壽三郎吸取了前一天的教訓,跟著仁王雅治一起從床上爬起來去晨跑,水壺完全沒準備拿,仁王雅治一準備撤離,他也跟著撤離。
這樣的嚴防死守,讓蹲守在一邊的種島修二露出遺憾的神色。
但也讓毛利壽三郎叫苦不迭。
“所以說,小仁王是怎么忍受那么久不喝水的?”毛利壽三郎可憐兮兮地看向仁王雅治,“我感覺我要去了半條命了。”
大早上晨跑結束不能第一時間喝到水,真的會讓他渴死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什么辦法?”毛利壽三郎眼睛發亮地看向他。
仁王雅治語氣輕松道:“要想帶水來到跑道且喝到水,除了種島前輩盯上的人不是你以外,另一種辦法就是反應力比種島前輩快就可以了。”
“跑道旁邊那么多水,但種島前輩可是從來只喝從別人手底下搶到的那一瓶。”
毛利壽三郎想了想這幾天早上的受害者們,基本上都是渴了停下腳步準備去拿自己的水壺的時候,轉眼就看見自己剛剛還在的水壺被種島修二順走的樣子,不由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不帶水壺,種島修二的目標自然就會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總歸每天都會有著不同的受害者,但只有他們兩個,是只要在球場上,就會感受到種島修二打量的目光。
每次看見他們晨跑結束回到宿舍的樣子,種島修二的表情都是異常的遺憾。
這也是即便毛利壽三郎有些撐不住,但還是沒把水帶到跑道邊上的緣故。
可惡,對其他人來說,種島修二是隨機挑一個倒霉蛋,而他們是露頭就秒啊。
毛利壽三郎忍不住露出遺憾的表情。
“這個我也試過了,我去找他玩黑白配,沒贏過。”
仁王雅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頗為玩味:“你知道這里面有坑,你還往下跳?”
毛利壽三郎理直氣壯地說道:“都說是拼反應力的游戲,萬一就贏了呢?”
當然,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毛利壽三郎眼睛發亮地看向仁王雅治:“小仁王,真的沒有辦法讓我報復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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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這個嘛,也不是沒轍的。”
毛利壽三郎歡呼:“小仁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被他抓著肩膀晃悠的仁王雅治:“嗯,你先放開我。”
再抓著他這么晃悠下去,他就不確定自己會對毛利壽三郎做出什么大義滅親的事情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毛利壽三郎果斷地放開了他的手,一副乖巧的樣子看向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朝著他勾勾手指。
“這件事情不能只讓我們來干,要知道種島前輩在基地里面可是得罪過不少人的,我們要這樣。”
隨著仁王雅治靠近毛利壽三郎在他耳邊說著接下來的計劃,毛利壽三郎的眼睛那是越來越亮。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最可靠的前輩吧。”毛利壽三郎拍拍胸脯,向仁王雅治保證這件事情就交到他的頭上了。
輕而易舉將毛利壽三郎哄得明明白白的仁王雅治雙手揣兜看著毛利壽三郎朝著球場的方向跑去。
沒等多久,他歪著腦袋看向了樹林深處,輕笑出聲:“我看見你了。”
此刻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還不出來嗎?”仁王雅治好整以暇地看著其中一顆大樹。
良久后邊才走出一道身影。
“哎呀,我還以為我藏得很好的。”
來人將雙手舉過頭頂,但那雙眼睛還是透露出掩飾不住的好奇。
“看到我這么主動的份上,剛剛仁王君和毛利君談論的事情,能不能再帶上我一個呢?”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噗哩,是嗎?”仁王雅治悠哉悠哉地說道,“那么你能為此付出什么呢?”
“入江前輩。”
第083章 chapter 83
毛利壽三郎對于坑一把種島修二這件事情展現出超出尋常的熱情。
坑種島修二一把這件事情, 說難也難,說簡單嘛,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反正毛利壽三郎根據仁王雅治的要求去尋找基地里面的其他高中生的時候, 感覺自己的腿都要跑斷了。
這群前輩一聽到他暗戳戳附在他們耳邊談論的事情,目光先是從驚恐到也不是不行, 最后到拼一把的轉變十分迅速。
只不過在輾轉尋找了十幾個人后,毛利壽三郎開始擔心這樣的找人聊計劃的行為, 會不會被當事人發現。
要知道,仁王雅治可是要他聯系上基地里面所有的高中生啊!
能不能讓所有人都答應這件事情先暫時不提,這群人會不會泄密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要知道, 當秘密被第三個人知道的時候, 就很難隱瞞下去, 更不要說這已經不只是第三個人知情了。
對于毛利壽三郎的擔心,這群高中生們就像是肩負起了什么突如其來的拯救世界的重任一樣,拍著胸脯對他打包票, 這件事情要是傳到種島修二的耳朵,那他們上廁所不帶紙。
毛利壽三郎:倒也不必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上廁所不帶紙,你們是想要在廁所待一天嗎?
不管是哪種結果,都讓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淚, 并迅速遠離這位前輩一百米遠。
毛利壽三郎以為這件事情聯系上基地除了種島修二以外的高中生們會很難,不過后面基本上他隨意拍一個高中生的肩膀,對方都會神經兮兮地朝著他比了個拇指:“我做事,你放心!”
毛利壽三郎:糟了, 更擔心小仁王的計劃能不能執行下去了。
看這群人傳播消息的速度比自己一個個去找還要快,毛利壽三郎憂心忡忡地找到了仁王雅治, 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他。
不過仁王雅治似乎并不擔心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倒是有預料啦。”仁王雅治輕笑出聲, “現在就是看這群前輩在這件事情上面的靠譜程度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著歪了歪腦袋:“不過好像真的被種島前輩知道這件事情,似乎也很有意思啊。”
一整個基地的人都在針對你,你就沒有想法嗎?種島前輩。
毛利壽三郎看著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的仁王雅治,立馬顯得憂心忡忡起來。
“要是不成功怎么辦?”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涼拌。”
毛利壽三郎:“你倒是有一點罪魁禍首的自覺性。”
小心種島修二知道是你在背后算計他對你進行打擊報復啊!
仁王雅治顯然并不是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在看到毛利壽三郎擔心的表情的時候還有閑心打趣。
“別這么說嘛,毛利前輩。就算我是罪魁禍首,但你才是那個幫助我把這件事情擴散出去的同謀啊。”
毛利壽三郎:說得好像也對。
毛利壽三郎一臉正經:“那我們串一串死一塊算了。”
這句話說完,毛利壽三郎反倒是不怎么擔心了。
一臉看破紅塵的瀟灑。
再說到種島修二這里。
不對勁從一早上就開始發現了。
先是一零星幾個對自己的避之不及,到后面幾乎所有人看見他的欲言又止,注意到他的視線時候又緊急低著腦袋不去看他。
不對勁,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種島修二晃悠悠地來到五號球場,在某人的身邊唉聲嘆氣。
實在受不了這家伙的鬼十次郎深吸一口氣。
“沒事干的話就滾回你的一號場。”在他身邊晃悠個什么?看見就煩人。
種島修二可憐兮兮地回望,仿佛在這個基地里面受到了非常大的身心傷害。
“鬼,我發現這個基地里有好多人看我不爽啊。”
鬼十次郎的臉色突然平靜下來,看見他的時候甚至想要冷笑:“這種事情,你是今天才發現?”
種島修二不由一噎。
“十次郎,你這話說得好過分。”
“我們很熟嗎?你就這么叫?”
種島修二捂住胸口,一副受了很大傷害的樣子。
鬼十次郎直接不看他,而是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掃。
“你們是都不需要訓練了嗎?”
頓時,所有看熱鬧的家伙們都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訓完自己球場上的成員后,鬼十次郎再次將目光望向還賴在這里不走的種島修二,不歡迎擺在臉上。
“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還需要我動手把你給趕出去嗎?”
種島修二捂住胸口,這下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鬼十次郎對此不為所動,默默盯著他。
種島修二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在種島修二離開后,有膽子大的在一群人看勇士的目光下往鬼十次郎所在的方向擠。
從他的半遮半掩的話中聽出來意的鬼十次郎意外地沒說什么讓他滾去訓練的話,只是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哼,種島。我當然知道這種事情。”
鬼十次郎知情的樣子驚呆了一群自以為不會有人拿這件事情去騷擾鬼十次郎的高中生們。
一群人面面相覷,想破腦袋都不知道鬼十次郎到底是從誰那里得知的消息。
難道他們高中生組對種島修二的仇恨還不足以讓那群人傳遞消息的時候小心謹慎嗎?
看著這群人驚呆下巴的樣子,鬼十次郎莫名有些糟心地揮了揮手。
“你們都傻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去訓練?”
就這群人那明顯的眉目傳情,還真覺得自己隱瞞不錯呢。
哈。
不管在哪里都吃了個閉門羹的種島修二總算是回到了一號球場。
他的目光不由落到了認認真真訓練的德川和也身上。
知道這家伙看出什么的德川和也默默轉身。
“不要看著我,我答應過什么都不會說的。”
種島修二:“哇哦,看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連鬼十次郎和德川和也全部都淪陷了啊。
種島修二摸了摸下巴,很快就鎖定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我去找入江君好了。”這種事情,想也知道這個家伙肯定也參與其中了吧。
德川和也張了張嘴,最終閉上了。
算了,這種事情他摻和不進去,隨便這群人怎么玩吧。
種島修二在他的四周轉了一圈,十分遺憾地發現除了在說到入江奏多的時候這個小古板還會給出一點反應,其他的時候就跟他不存在一樣認認真真訓練。
果然還是要先將罪魁禍首先給找出來才行。
然而有時候可不是什么知道罪魁禍首就能找到人的。
就如同現在,分明種島修二知道這件事情和仁王雅治定然逃脫不了關系,然而在找人的時候,他卻有種到處都是眼睛的感覺。
“哇哦,不會吧。”種島修二笑出聲,他走到一個攝像頭下面敲了敲桿子,“仁王雅治在什么地方?”
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咦,教練這么幫那家伙不好吧?”種島修二歪了歪腦袋,目光好似透過攝像頭看到坐在監控室后面的教練,“再不好好管管,基地早晚要改名了哦?”
種島修二越說越起勁,仿佛教練組再不出馬,明天基地的教練組就要全部下崗,總教練的位置換成仁王雅治坐一樣。
“只要不涉及訓練完成度,不私下進行比賽,你們的恩怨不歸我們管。”
似乎是被他煩過頭了,方才還跟個啞巴一樣的攝像頭附近總算是出現了教練的聲音。
只不過這個回答和種島修二的需求可以說是完全不相關,但是種島修二笑得格外開心。
“有意思,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轉身離開這一處地方,不再執著去尋找仁王雅治,而是思考仁王雅治若是需要整個基地的人盯著他,那么仁王雅治的目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幾乎是立刻,種島修二笑了一聲,轉頭開始朝著自己宿舍所在的方向走去。
雖然仁王雅治這邊的動作看似聲勢浩大,甚至整個基地的人都在暗戳戳地幫助他。
但是拋開這些事情不談,只是把這件事情定義為普通的捉弄人呢?那定然不會鬧得太大。
什么地方最適合捉弄他一把又是他每天必定會回去的地方呢?
種島修二這邊的方向一變,腳步堅定地朝著自己的宿舍所在的方向走的時候。之前到處走都看不見幾個人影的行為方針幾乎是立馬變了個樣。
幾乎是他沒經過一個拐角,必定會出現三兩個高中生為一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層出不窮,這群榆木腦子在這個時候絞盡腦汁開始拖延住種島修二的腳步。
這也更讓種島修二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無視了若干“基地霸凌”,“基地迷路”,甚至還有走一半開始碰辭,跟著朋友聊天,然后莫名其妙就堵在他的面前狠狠撞了過去。二話不說就開始熟練道歉。
不怕點子差,也不怕會被他察覺到不對勁,總之就是光明正大當上了這個攔路虎,阻礙他回到宿舍的時間。
最后,種島修二甚至看到了入江奏多的身影。
種島修二看著他不由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會有你的插手。”
就在宿舍不遠處的地方堵住種島修二的入江奏多聞言,輕笑出聲。
“哎呀,這種事情。我也只是受到了脅迫嘛。”
“就你,還脅迫?”種島修二揚了揚眉,“你確定不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嗎?還順便把鬼跟德川給說服了。”
入江奏多認真地想了一下,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你要這么說,那也沒說錯。不過我今天可是真被脅迫了哦。”
其他一軍只需要看戲就夠了,而他考慮得就多啦,他還需要親身上場來攔截種島修二呢。
種島修二聳了聳肩膀:“那么你準備怎么攔我?還是說把我浪費在路上這么久的時間,都不夠那群人搞開我宿舍大門順便在里面布置一番嗎?”
想到這里,種島修二不由摸了摸褲兜,果不其然鑰匙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丟了。
“希望小賊在玩完過后,記得把我的鑰匙還回來。”種島修二一臉可憐,“不然我就只能大開著門睡覺了。”
在基地里面配鑰匙可是很麻煩的,臨時聯系師傅過來重新裝個鎖,最起碼也要等到明天去了。
種島修二一臉謹慎:“你們的目的不會就是我的鑰匙吧?”
入江奏多笑瞇瞇地說道:“你猜?”
“嘿嘿,我不猜。”種島修二大大咧咧地說道,“大不了我就搬東西跑到你們宿舍去住,相信我‘丟掉’的鑰匙很快就會回來的。”
區區一個鑰匙,他還是丟得起的!
入江奏多表情頓時有些難以言喻,隨后嘆了一口氣:“行吧,我得承認,你威脅到我了。”
種島修二伸出手,笑嘻嘻地看著他:“那作為我威脅成功的獎勵呢?”
“這個嘛。”入江奏多輕笑地從褲兜里拿出一串鑰匙,“那就將我在附近撿到的鑰匙交給你來移交到失物招領處吧!”
種島修二看也不看地將鑰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巧了,我今天剛好丟了一串鑰匙,那就不需要去了。”
“現在可以讓我回宿舍嗎?”種島修二歪了歪腦袋,笑得無辜,“還是說,那你還有別的情報要和我說?”
入江奏多則是看了一眼時間,輕笑:“應該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仁王君給你準備的驚喜了。”
種島修二:“哇哦,就這么直接將罪魁禍首的名字說出來真的好嗎?入江。”
入江奏多聳了聳肩膀:“就好像我不說你就不知道一樣。反正仁王君對此也沒什么意見。”
種島修二想了想,也不由笑出聲:“說得也是,那家伙一看就是惡作劇慣犯了。”
入江奏多就如同他說的那樣,沒再阻止種島修二,這場宛如過家家般的阻攔就此結束。
而種島修二則是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宿舍走去,一邊走著一邊還要哼著不成曲的小調,仿佛等著他的不是仁王雅治的惡作劇,而是不知名的驚喜一樣。
種島修二停在自己的宿舍門口,謹慎地到處打量,小心地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往后一縮的同時抬腳將門給踹開后,光速往旁邊一閃。
然而什么都沒有。
種島修二又往宿舍里面探頭探腦。
明明是回自己的宿舍,被他這么一搞,就好像警察進酒店查□□一樣,行動鬼祟,就差手上端著一把槍了。
而在他將自己的宿舍門踹開的時候,宿舍樓的其他人也被他的東西吸引了過來。
一大群人圍在門口看著種島修二“發瘋”。
平等院鳳凰走過來的時候,種島修二的宿舍門口已經堵了一圈的人。
但是平等院鳳凰是什么人?
只要他咳嗽一聲,頓時就有人主動幫他清出了一條足夠兩個人手拉手走過的道路。
平等院鳳凰就這么毫無阻攔地走到種島修二的宿舍門口,看見種島修二到處看看,仿佛整個宿舍都很陌生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
“你又是在這里玩什么東西?”
這次的“基地游戲”顯然沒有任何一個人通知到平等院鳳凰。
還是看他在這里發問,才有人走到他的身邊,和他說了始末。
不過不參與進這群人幼稚游戲的一軍成員只圍觀熱鬧,所以對內情并不是太知曉。
但是這對于平等院鳳凰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他當即嗤笑出聲:“居然在基地里面被兩個國中生和一群沒什么用的高中生們給糊弄了。看來種島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種島修二還在到處翻找仁王雅治給他準備的驚喜,轉頭就看見平等院鳳凰。
當即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來。
“小仁王給我準備的驚喜不會就是被平等院你在這里嘮嘮叨叨吧?”
平等院鳳凰當即黑了一張臉:“哈?你在這里說誰跟個老頭一樣嘮嘮叨叨的?”
種島修二滿臉無辜:“我應該沒有說老頭,這應該算是你自己在瞎想吧?”
這邊兩人針鋒相對,沒有一個人敢插入這兩個人之間的話題。
越智月光下樓就看見這群人將走廊圍堵得水泄不通的樣子,忍不住嘆息,最終拿出手機詢問了毛利壽三郎:你們到底在搞什么?
毛利壽三郎:嗯?你說我們嗎?我們只是讓食堂阿姨今天早點放假,順便收拾收拾一下后廚,將能吃的東西都收起來啦!
毛利壽三郎:小越智今天應該在飯點的時候吃到飯了吧?要是沒吃的話,可以來我們這邊哦,我們悄悄留了一點零食,餓了可以過來填填肚子。
越智月光:所以種島修二的宿舍是什么情況?
毛利壽三郎:那是給種島前輩準備的迷惑項目啦!小仁王說,有些聰明人就是喜歡想太多,加上一些前輩很樂意在這方面提供幫助。怎么樣?種島前輩發現不對勁了嗎?
越智月光:沒有,你們的惡作劇很成功。
成功地將種島修二帶歪,還讓人和平等院鳳凰吵了一架。
這惡作劇就很值回票價。
入江奏多嘴角都快要笑爛了。
而和平等院鳳凰吵了一架的種島修二就不是很快樂了。
表情拉得很臭的樣子。
“太虧了太虧了,什么都沒有看到。”
不行,他必須得把場子找回來才行。
周圍的人都散去得差不多,入江奏多才慢悠悠地走到了種島修二面前。
看到他的時候,種島修二挑了挑眉:“看來入江你辦事也不怎么牢靠啊。”還是說這群家伙只是想要單純耍著他玩?
入江奏多笑吟吟地說道:“怎么會呢?”
“說起來,種島今天晚上吃飯了嗎?”
種島修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將今天飽受磨難的宿舍門給帶上,十分沒好氣地說道:“還沒呢,現在準備去。”
入江奏多則是將手機拿出來,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你看看時間。”
現在已經八點了。
種島修二不明所以。
“今天食堂請假,七點就關門了。而且下午訓練結束后,一群高中生們幫助食堂阿姨收拾了一下后廚。現在食堂應該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種島修二目瞪口呆:“哈?”
“這種事情,為什么我不知道?”
入江奏多笑吟吟地說道:“其實食堂阿姨請假的時候,是有貼告示的,不過不知道誰將告示揭掉了。”
種島修二沉默良久:“靠。”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啊!
他今天的目光基本上都被仁王雅治吸引去了,下午也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回宿舍的時候還有一群人在到處消磨他時間。
種島修二默默蹲了回去。
入江奏多笑吟吟地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照:“噗哩,那么感謝種島前輩的招待啦。這張照片還是挺有意思的。”
種島修二再抬頭,面前的人哪里是入江奏多?分明是一整天都找不到一個人影的仁王雅治才對。
而真正的入江奏多則是從不遠處的拐角走了出來,朝著他們兩個揮了揮手。
種島修二快速站起,就想要去追上仁王雅治將手機奪過來。
然而仁王雅治是誰?他敢拍照片就有本事將照片留下來。
“越智前輩!入江前輩救我!”
還沒有來得及走遠的越智月光:“?仁王君怎么會在這里。”
入江奏多笑吟吟地將種島修二攔下。
“小孩子不懂事,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說嘛。”
種島修二翻了個白眼:“小仁王,你把手機給我,我刪掉里面的照片就不和教練說你帶手機的事情。”
躲在越智月光身后的仁王雅治將腦袋探出頭。
越智月光過于高大的身影剛巧將他整個人藏在身后,讓仁王雅治不禁感嘆:這個時候的越智前輩,看著就是有足夠的安全感啊。
“真的嗎?種島前輩。”
種島修二毫不猶疑地點頭:“真的,其他人我也幫你解決了怎么樣?”
仁王雅治和入江奏多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笑了笑。
“好啊,種島前輩,一言為定。”
看到熟悉的一幕,越智月光只覺得腦袋疼。
之前仁王雅治拍他的照片的時候,好像也是這么一出,但是最后那張照片似乎還是保存了下來?
仁王雅治的手機最終還是交到了種島修二的手中。
種島修二快速將自己的照片刪掉,一眼就看見了越智月光的照片,不由將目光落在了越智月光的身上,光明正大和仁王雅治交涉:“把這張照片發我一份,你和小毛利的水瓶我都不順了怎么樣?”
越智月光:???
越智月光:“不行。”
本來還想提醒一下種島修二不要光檢查相冊的,現在還是算了吧。
這家伙純粹活該的。
第084章 chapter 84
拿回了手機的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這可不行。種島前輩你可是光明正大在坑我啊。”
種島修二看了周圍一圈, 也意識到這會并不是聊天的合適時機,也只能遺憾放棄。
看來只能下次再和仁王雅治交涉了。
不過種島修二的目光在越智月光的身上轉了一圈,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越智月光明知道仁王雅治手機里面留著這么一張自己的黑歷史, 卻只是不允許仁王雅治轉發給他一份,不要求仁王雅治銷毀原照片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種島修二拍了拍越智月光的肩膀,一臉感動:“沒想到越智君你為了搭檔, 居然付出如此大。”
不明白這家伙什么腦回路的越智月光連忙拉著仁王雅治往后退了一步,語氣堅定地說道:“這家伙腦子怕是有點不正常了,我送你出去吧。已經太晚了。”
被強行打成不正常的種島修二滿腦子的問號:“等會?我怎么就腦子不正常了?”
越智月光你給我回來說清楚!
好好看了熱鬧的仁王雅治笑個不行, 但是越智月光拉著他的時候他也沒掙扎, 而是看著就宛如一個乖乖孩子。
“好哦, 正好已經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一行如流水的操作看得種島修二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沒有一個人搭理他,越智月光很迅速地將仁王雅治帶走了。
仁王雅治離開的時候, 還在笑嘻嘻地朝著種島修二揮手告別。
仁王雅治回到宿舍的時候,先是和越智月光告別,然后才悄悄地走到毛利壽三郎的身邊。
“剛剛發給你的照片保存了嗎?”
毛利壽三郎先是將宿舍門關上,才朝著仁王雅治比了個OK的手勢。
“我辦事你放心, 照片我肯定是有留底的。”
“不過你就這么光明正大給種島前輩拍下那張照片,他真的不會來找你算賬嗎?”
仁王雅治不由揚了揚眉:“我將照片發給你的時候,刪掉了我這邊的記錄,又把手機丟給他讓他親自刪了一遍。現在有這張照片的, 也只有毛利前輩你的手機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勾了勾唇:“我本來以為越智前輩會提醒種島前輩的, 沒想到準備好的后手沒能用上。”
只能說,種島修二在基地里面的人緣是真的很爛啊。這都沒人提醒他的。
毛利壽三郎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倒是沒忘記拿出手機將仁王雅治發給他的那張照片又給發了回去。
“想開一點,起碼照片保住了不是嗎?”
“那是自然。”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我出馬,什么時候失手過?”
毛利壽三郎想了想其他人在仁王雅治這里享受的待遇,忍不住點了點頭。
“那是,畢竟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你可不用上交手機。”
像是想到了什么,毛利壽三郎若有所思地看向仁王雅治:“所以說,之前那兩次,你其實也未必需要上交手機吧?”
仁王雅治只是無辜地看了他一眼:“毛利前輩不覺得,讓他們自以為刪除照片,實際上黑歷史還是掌握在我手中的結果,會更有意思嗎?”
“黑還是你黑啊。”
成功捉弄到種島修二的事情,讓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在基地里面狠狠出了一回風頭,也讓他們在其他高中生們面前賺足了好感度。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晨訓的時候,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都能看見沿路的一些高中生們心情十分不錯地朝著他們打招呼,完全沒有他們第一天進來的時候那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仁王,毛利。你們的水瓶要不要和我們放到這邊?我們這邊有專門的人會守著。”
全新的待遇讓毛利壽三郎咋舌。
“這些前輩們都好熱情。不過水壺都有專門的人來看管,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喊住他們的前輩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難以言喻:“沒辦法,總不能讓大家跑完步回來連一口水都喝不上吧?那未免也太慘了。”
眾人紛紛點頭:“是啊是啊。所以我們現在也只能每天輪著來看水了。”
最開始說話的前輩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朝著他們打包票:“看水的工作是麻煩了點,不過看在你們昨天帶著我們坑了種島那家伙一把的份上,輪班看水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把水放到這里我們幫你看著就行。”
毛利壽三郎有些心動:“這樣好嗎?會不會太麻煩了?”
“這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反正都是要看著的,這下也不過是再多看兩個水壺的事情。”
仁王雅治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拒絕他們的好心:“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們今天沒帶水耶,要不然明天再說?”
才剛捉弄了一回種島修二,仁王雅治認為那家伙早晚會找機會報復回來,今天干脆就繼續和毛利壽三郎沒帶水過來。
好在這群高中生們也理解他們為什么沒帶水過來,紛紛露出理解的神情。
“也行啊。”
“我今天剛好多帶了兩瓶礦泉水,不如學弟們晨訓結束后喝我的?”
有一個前輩默默從身后拿出了兩瓶未拆封的礦泉水。
突如其來的騷操作閃瞎所有人的眼睛。
頓時一大群人開始聲討起那個多帶水的人。
哈,說什么剛好多帶了兩瓶礦泉水,人哪里會剛巧成這樣?
明明是蓄謀已久!
吵鬧過后,那兩瓶水最終歸屬還是落到了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身上,同時也確定了之后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晨訓時候的水壺都交給這群高中生們幫他們盯著,免于遭受種島修二的騷擾。
“將水壺交給那群人真的沒問題嘛?”毛利壽三郎看向仁王雅治。
他記得種島修二順水壺的時間點基本上都是他們喝水的時候?
“這個嘛。要是沒守住的話,我們就回宿舍喝唄。把水壺換成礦泉水就沒多大問題。”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最主要還是需要看教練怎么看。”
“直接帶礦泉水嗎?總有種直接對種島前輩說來順我啊的感覺。”
“那你是想要種島前輩拿著你的水壺喝完水你再拿回去洗?”
毛利壽三郎打了個寒顫,不愿去思考如此恐怖的未來:“那還是拿礦泉水吧。”
起碼不需要洗。
不過毛利壽三郎很快就沒有精力再關注這個了。
今年最后一批基地邀請進來的新人進來,很快被劃分到他們所在的球場。
看著這么一群人,仁王雅治不由摸了摸下巴。
“原來我們兩個不是最后一批啊。”
他們身邊幾個高中生們難以言喻地看了他一眼。
“說什么呢?基地招新的時候,一貫都是來一大批人的。”
另外一個高中生幽幽地說道:“淘汰也是按照批次淘汰的。也就那些前面球場的人能夠在基地里面一直待著,直到集訓時間結束。”
他們這些后面球場的成員,一直都是隨意更換的炮灰罷了。
說到沉重的話題時,幾乎整個球場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毛利壽三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所以:“集訓結束大家不都是要回學校上課的嗎?就算是前面幾個球場的人,也是要回去上課的吧?”
即便是越智月光,在基地不開門的時候,也是在學校的網球部借場地訓練來著。
他的話頓時讓一群傷感的高中生們傷感不下去了。
他們想要說些什么來反駁毛利壽三郎,但是想到這家伙的天賦,又閉上了嘴。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他們是想說比賽的事情吧。雖然基地人多,但是能被帶出去比賽的,也就一軍和二軍了。”
其他人就只能在基地里面進行訓練,和旁人進行比賽往更前面的球場擠,直到年齡超過17歲后再也無緣基地。
毛利壽三郎想了想這群人的天賦,不由承認仁王雅治說的是對的。
雖然說在基地里面訓練實力提升的比在外面快多了。但是能出門比賽為國家爭得榮譽,那不比在基地里默默訓練有意思?
“就是這樣。”方才還沉悶的高中生們很快就打起了精神,用較為輕松的口吻說道,“不過雖然不能出去比賽,但是能提升實力水平也不錯。集訓結束說不定我還能在其他比賽當中拿一個好成績呢?”
雖說其他比賽的好成績跟在世界賽上出場拿到的名次含金量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但是能拿到一個名次對他來說也很不錯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那群天賦怪們比的,人家出國門是為國爭光,他出門純粹是替國家丟人了。
仁王雅治所在的13號球場是沒有領頭人一說的,但是又因為昨天他帶頭捉弄種島修二還成功的事情,他們這一批的高中生又開始隱隱以他和毛利壽三郎為首。
而那些剛受邀進來的高中生們看著他們這邊聚集這么多人,明顯已經待在U17基地有一段時間,雖然彼此都不是很熟,但因為都是后來者的關系,天然又成為了同一聯盟。匯聚在一塊和他們宛如兩邊對歭著。
不知不覺就被推到了最前面的仁王雅治看著這一幕,覺得這副場面十分有既視感。
這不就是上輩子他們一群國中生進入基地的時候,和那群進入基地好幾天的高中生們對歭的樣子嗎?
接下來不會又會出現一個教練,然后帶著直升機下一批網球雨吧?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對視一眼,顯然兩個人都是這么想著的。
這邊的兩個領頭人還在胡思亂想,那邊的新過來的隊伍已經開始有點不太耐煩了。
那個為首的高中生不由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仁王雅治的時候不由冷笑了一聲。
“哈,這就是你們球場目前最強的人嗎?就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矮子嘛。”
目前只有一米七的仁王雅治看著面前一米九的壯漢,不由笑出聲。
毛利壽三郎看著這個一上來就勇于挑釁仁王雅治的勇士,忍不住發出輕微的抽氣聲,再看已經笑得格外開心的仁王雅治,已經在心中默默給這家伙點上了一根蠟燭。
什么都別說了,就祝你一路走好吧。
“長得高又如何?”仁王雅治笑吟吟地說道,“就怕有些人的身高是個花架子,到時候在球場上手忙腳亂連腳都不知道邁哪一步。”
“哈。”壯漢又往前走了幾步,滿眼不屑一顧,“你以為你說誰?還能讓我在球場上手忙腳亂不知道邁那一步?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讓我手忙腳亂的。”
“行啊。”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不過我只打雙打,你要不然在你身后再找一個搭檔?”
聽到他居然是一個雙打選手,壯漢眼中的不屑更深了,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從身后找了一個同學校的人上前一步。
“雖然我不是專業打雙打的網球選手,不過對付你,我一個人也足夠了吧?”
看見這居然是一個從未打雙打的人,毛利壽三郎已經蹲下身體將腦袋埋在雙臂中悶笑不止了。
仁王雅治則是將目光落在了毛利壽三郎的身上。
沒好氣地喊到:“毛利前輩?該上場了。”
“欸?找我嗎?”毛利壽三郎伸手指了指自己,表情那叫一個純良無害,“我還以為你會看在這家伙是個單打選手稍微讓讓這家伙,隨便拉個人上場呢。”
仁王雅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說道:“毛利前輩說什么呢,這位前輩一看就是十分優秀的人,定然是需要我打起全部精神來應對的嘛。”
你怕是嫌棄這家伙死得不夠快,所以才喊上他的吧?
心中是這么吐槽著,但毛利壽三郎還是老老實實跟了上去。
很快一大群人就呼啦啦圍著球場站了一圈,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
雖然沒有看見過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比賽的樣子,但是天天跟著這兩個訓練,看這兩個家伙那恐怖的訓練量做完后偶爾還會進行額外加訓的樣子,就沒什么人會擔心這場比賽的勝利了。
這兩個國中生可是他們球場當中唯二可以朝著前面幾號球場進發的好苗子啊。
正如同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即便在球場上,仁王雅治笑吟吟地捧著那個一米九的壯漢,吹噓他的實力定然是能夠在基地里面走上頂點的男人,但實際上呢?這家伙手底下一點水沒放,輕巧就把人打得滿頭冷汗。
開場的時候對面壯漢還有力氣哈哈大笑,說讓仁王雅治再說幾句好話,他指不定還能再放放水,打了幾局下來,他一句話都不說了不提,額頭上全是汗。
原本壯漢口中說著一個人也足夠打對面兩個,但是在兩人的配合下丟了好幾分后,被他喊上來的那個隊友也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出了手。
只是這個家伙明顯也是專門打單打的網球選手,原本壯漢一個人在球場上發揮的時候頂多是被對面溜得全場跑,再加上一個對雙打沒有一點經驗的家伙,那就是互相搶球,甚至還出現在球場中間兩個人撞到一起的慘劇。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再度拿下一分,朝著人歪了歪腦袋。
“前輩還真是說到做到,慷慨至極啊。”
毛利壽三郎憋笑不止:“就是啊,前輩。送了我們幾分也該拿出你的真本事了吧?”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看似關心實則暗諷的話更是讓壯漢冷汗連連,但事先放得狠話可不是這么容易就收回去的,尤其是球場邊上那群圍觀群眾里面還真就有被糊弄住,以為只是配合不行以及這邊在放水的幾個朝著他大喊。
“那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啊?配合得亂七八糟,連兩個后輩都打不過,未免太丟人了吧?”
雖然進入U17基地后,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都換上了基地專門的衣服,但由于他們一口一個前輩叫得正歡,導致新來的這一批高中生們很快就誤以為這兩個一個是高二生一個是高一生。
那這豈不是更加糟糕了嗎?連兩個打雙打的高二生和高一生都搞不定,他們以后怎么在基地里面立足?
跟著這兩個家伙一起訓練了一周的真正的高中生們看著他們憤怒至極的樣子,想了想這兩個實際上是國中生后,就更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眾人:哈哈,讓你們囂張,要是讓你們知道這兩個家伙是國中生,那你們怕不是會丟臉到再也抬不起頭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準備提醒這群人。
哼哼,等到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將這群人削一個零的時候,他們再告訴他們這個悲慘的事實。
到時候不怕這群人丟不死人。
想到這個未來,一群高中生們莫名發出一陣奇怪的笑容。
這群人古怪的表現,頓時讓不知情的,剛擠進來的高中生們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后集體往邊上擠。
“往旁邊靠靠,這群人好像傻了,被傳染到就不好了。”
被場外的對手刺激到的壯漢臉上的表情不由更臭了。他望向自己的搭檔,十分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許再來和我搶球了。現在我在前半場你去后半場,我們都不能搶彼此的球了!”
這會的壯漢還以為自己沒有辦法從仁王雅治手上拿到分的原因是因為和搭檔配合不佳互相搶球的關系。
至于之前只有他一個的時候?哈,對面可是二打一啊,他拿不到球不是很合理嗎?
看到這兩個家伙現在才想著要配合,仁王雅治只是和毛利壽三郎交換了一個視線。
已經重新整頓旗鼓的高中生二人組很快就迎來了比剛剛還要快上許多的發球,甚至那球幾乎是擦著壯漢手中的球拍飛過去的。
啪嗒一聲,壯漢手中的球拍就被這一球帶來的力氣撞掉在地上。
壯漢匪夷所思地看著地面上的球拍,不敢想自己居然也有被人打掉球拍的一天。
在后場打出了這么一個發球的毛利壽三郎朝著他歪了歪腦袋,純良無害的表情看著和仁王雅治如出一轍:“剛剛的球,前輩怎么不接啊?怎么這么不小心呢?球拍都拿不穩。”
壯漢艱難地扯出了一個笑。
“哈哈,我剛剛只是,走神,對,走神了。等著吧,我下一個球一定可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沒有辦法接著說下去了。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剛剛分明不是走神,而是根本接不住那顆球。
負責充當計分的裁判高高興興喊到“5——0,by仁王雅治毛利壽三郎!”
仁王雅治看著比分,不由揚了揚眉:“哎呀,都讓了我們五局了。前輩你還沒有打起精神來和我們比賽嗎?這樣多不好意思啊。”
說是不好意思,但仁王雅治面上揚起大大的笑容,仿佛在對壯漢說: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打贏我啊啊。
在一邊的毛利壽三郎忍不住唏噓了一聲:“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被嘲諷身高后的仁王雅治的狀態可真是可怕啊。
壯漢張了張嘴,第一次覺得這場比賽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怎么還沒結束這場折磨?
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兩人成功將對面削了個零,下場前,仁王雅治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秒表。
“十五分鐘,剛好為接下來的訓練熱了個身。”
比賽前還得意洋洋的壯漢在比賽結束后已經垂頭喪氣地不行,聽到那句十分鐘后,更是直接當場破防,掉頭就朝著大門口跑去。
陪著他上場丟人的隊友眼睜睜看著他跑遠,喊都沒喊住人。
“欸,你就這么跑了?”
差點沒被這家伙的騷操作氣個半死。
搞什么啊?來之前還說要一起在U17基地一起朝著更高的地方沖呢,結果來了還沒有半天就給他跑路了?
比賽之前仿佛根本不存在的教練在這局比賽結束后就仿佛突然活過來一樣,喇叭中也開始出現了他的聲音。
“都聚集在這里做什么?該訓練的就去訓練。”
剛剛和仁王雅治他們比賽的那個高中生還想要詢問一下能不能轉頭去將跑路的隊友接回來,然后遭到了教練無情的拒絕。
“私下進行比賽,還比賽輸了的人,本來就應該被逐出基地的,你也是如此。”
提問的人臉色頓時煞白:“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黑部由紀夫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還不走嗎?現在跟上去還來得及。”
此話一出,剛還想說些什么的高中生頓時垂頭喪氣地拎著背包朝著基地外面走去。
而黑部由紀夫的目光也開始落在了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十分苦惱該如何解決這兩個家伙。
就在黑部由紀夫在思考該怎么開場白的時候,仁王雅治快速打斷了他的發言,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都還圍在這里做什么?趕緊去訓練。”
仁王雅治的話一說,剛剛還傻站在原地等待黑部由紀夫判決的高中生們頓時鳥作獸散地離開了,各自拿著球拍開始認真地進行訓練。
初入基地還沒有拿到訓練表的新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不知道做什么。
仁王雅治就已經晃悠悠地路過他們,丟下一句。
“愣在這里做什么?跟著他們一起訓練就可以了。難道還要我專門給你們寫一張訓練表,你們才知道要怎么訓練嗎?”
這話一出,剩下還滯留在場內的高中生們也老老實實地跟在那群人的身后開始乖巧的訓練了。
看著仁王雅治經過一場比賽結束后,三言兩語就將這群新來的高中生們也一起搞定的黑部由紀夫:“……”
已經錯過了對這家伙發難的時候了,那就先這樣吧。
第085章 chapter 85
黑部由紀夫離開后, 仁王雅治老老實實地進行訓練,甚至還將毛利壽三郎拉著陪他一起訓練。
仁王雅治突如其來的訓練熱情可以說是嚇了毛利壽三郎一跳。
雖然仁王雅治一直表現出來的很像是個訓練狂,但真要說起來, 他頂多喜歡將其他人搞得不知不覺加了訓練,真要在一邊盯著其他人訓練, 次數就很少。
更多的時間,他還是做完自己的訓練, 給其他人的訓練表做完,就自覺已經完成了任務。
一天的訓練結束后,毛利壽三郎盯著正在玩手機的仁王雅治不放。
被一直盯著的仁王雅治終究還是沒能抗住這樣的視線壓力。
“毛利前輩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不用這樣一直盯著我了。”
見他準備老老實實聊天, 毛利壽三郎總算是嘿嘿一笑:“那小仁王能夠告訴我, 你這兩天到底是在發愁什么呢?”
“噗哩。”仁王雅治下意識腦袋往后仰了仰,對此避而不談,“我能發愁什么?又捉弄了一番種島前輩, 訓練也都好好做了。”
毛利壽三郎走到仁王雅治的床邊,低著腦袋看向仁王雅治,不由翻了個白眼。
“就你這小樣,還想在這里瞞著前輩呢!”
仁王雅治這下不動了:“噗哩, 我能瞞著你什么?捉弄種島前輩的計劃我可是從一開始就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了啊,毛利前輩。”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仁王雅治說毫無保留的時候,毛利壽三郎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要真毫無保留, 就不會在這里和我扯東扯西的了。”
“你以前可不會管那么多。”
毛利壽三郎說得是今天和新來的高中生比賽后對那些高中生說的話。
“你我都知道,教練口中的離開并非真正的離開。那么即便今天教練真的趕走大半的人, 他們也都是會去后山接受特訓的。但是你卻攔下來了。”
“噗哩。”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玩笑般道, “難道就不能是我善心大發嗎?畢竟后山的條件可是不如基地這邊的好。”
毛利壽三郎雙手環胸,一副我就靜靜看著你編的樣子。
在這樣的視線凝視下,仁王雅治不得不抬起雙手表示投降。
“好吧好吧,我最近確實有點不太對勁。但是這種不對勁我也不怎么好說。”仁王雅治玩笑般道,“你就當是我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不對勁吧。”
毛利壽三郎表情難以言喻起來:“還每個月有幾天呢,你以為你是什么小女生嗎?”
仁王雅治無辜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看得毛利壽三郎那叫個節節敗退。
“行了行了,也不用這么盯著我看了。”
確定仁王雅治不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后,毛利壽三郎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了,你好好調整吧。”
“噗哩。”仁王雅治嘟囔著,“本來就沒什么大事嘛。就當我突如其來想要干點活唄。”
毛利壽三郎惡狠狠地揉亂了他的頭發。
將毛利壽三郎應付走,仁王雅治默默將視線放回在手機上。
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幸村精市的聊天框。
幸村精市:這段時間大家可都被你新搞出來的訓練表折騰得睡眠質量很香呢~
看得仁王雅治不自覺地笑出了聲,但很快就又皺緊了眉頭。
提前進入U17基地的決定很是草率,真正進入基地沒多久后,仁王雅治就從不用再額外找理由給部門的隊友們加訓的快樂中掙脫出來,轉而開始憂心另外一件事情。
上輩子這個時候,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還有柳蓮二跟著海外研修社的人去了中國玩了幾天。回來后不久,幸村精市就在一次訓練結束后回家的路上突然暈倒,接著就是進醫院,查出了格林-巴利綜合征。
查出這個病癥的幸村精市自然是無法接受自己發病后可能無法再握起球拍的事情,于是開始各種隱瞞到藥物拖延無用住院。
甚至是最終幸村精市終于接受了要做手術的時候,他們這群隊友們還在球場上進行比賽,最終卻連一個關東大賽冠軍的獎杯都沒能拿回去。
還有全國大賽決賽時,幸村精市痊愈的事情被一個一年級生揪出來嘲諷,到后面連他心心念念的全國三連霸的冠軍都沒能拿到手。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分明對于仁王雅治來說已經是很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但在這一刻又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這輩子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比如他成為第四位一年級正選,和毛利壽三郎處好關系成為一年的雙打搭檔,到現在的提前進入U17基地進行訓練等等。
就連幸村精市幾人本應該去的中國之行,也因為他臨時決定進入U17后,快速地更新新的訓練單取消,現在一大群人都在學校網球部里面進行著生不如死的加訓。
他這只蝴蝶的小翅膀改變的東西如此之多,但仁王雅治依舊不敢說幸村精市身上的病也會因為他改變那么多事情就真的不會出現。
這會又再看著手機上幸村精市的消息。
仁王雅治突然看向了毛利壽三郎,輕聲開口。
“毛利前輩,你說,我要是提前退出集訓會怎樣?”
以為這事差不多已經過去的毛利壽三郎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搞得頭皮發麻。
什么怎么樣?不怎么樣!
毛利壽三郎深吸一口氣:“小仁王,你明白你提前退出集訓的事情被小幸村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氣得不輕的吧?”
仁王雅治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他當然知道啦,但是這不是事出有因嗎?
看著仁王雅治這副樣子,毛利壽三郎深吸一口氣,不由拿出手機。
“看來我是沒辦法繼續和你說下去了,你直接去和小幸村解釋吧。”
本以為毛利壽三郎準備和自己談心的仁王雅治:!!!
當場從床上站起撞到額頭都要往毛利壽三郎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看仁王雅治額頭上撞出一個包都要阻止他聯系幸村精市的毛利壽三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現在知道急了?剛剛不還挺囂張說要提前退出集訓的嗎?”
知不知道你在拒絕個什么東西啊?其他那么多人都想要溜進來的地方,你擱這待幾天就想跑路了?
真把U17基地當自己家里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毛利壽三郎繞著仁王雅治走了好幾圈,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恨不得伸出手指將仁王雅治的腦袋戳出一個洞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東西。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仁王雅治目光飄忽,卻也沒辦法真正和毛利壽三郎說明自己想要提前退出集訓的原因。
他能說什么?他懷疑幸村精市這會已經有點生病了還是很嚴重以至于影響到他未來的職業規劃甚至連立海大三連霸都會受到影響,所以他這會打算提前逃離U17基地決心和幸村精市來個互相監視,想辦法把那家伙氣到準備提前進行手術?
這種話是說出來都要被懷疑他是不是在搞什么影響惡劣的惡作劇,指不定等到幸村精市真的發病的時候,還會有一群人將這件事情怪到他頭上認定是他詛咒的幸村精市呢。
反正重生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能說,一旦暴露出自己是重生的,說不定都要被懷疑一通精神失常和又要搞什么新的惡作劇。
事實上若不是重生的人就是他本人,仁王雅治也更相信這種事情更像是一種玩笑。
可惡,這種隱藏了秘密但什么都不能說的憋屈感。
無奈之下,仁王雅治只能認下自己的確是想一出是一出。
“就是感覺這邊沒什么意思嘛。” 仁王雅治半真半假道,“有點想回去和他們一起訓練了。”
仁王雅治給出的理由聽起來簡直兒戲一般,但毛利壽三郎望著他那副純良無害的表情,又莫名覺得這個理由可信度又是該死的真。
可惡,那群人知道你有這么想念他們的話,一定會感動到拒絕你的想念的!
毛利壽三郎一臉冷漠:“總之不許,集訓月底就結束了,你要是提前逃跑,小心被小真田揍一頓。”
真讓仁王雅治等到月底再溜,那是萬萬不行的。幸村精市具體發病日期仁王雅治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是在這個月的哪一天。
要是等到月底,幸村精市強撐著病體繼續在網球部打卡訓練怎么辦?他可是準備在那家伙發病之初就打算把人按在醫院不給出院的。
仁王雅治“額”了一聲:“不至于吧?他還能揍我?”
雖然真田弦一郎看著很像是會動不動就給人一拳頭的說一不二的暴君角色,甚至對外的綽號就是皇帝,然而這家伙唯一會動手的,也只有一個切原赤也了。
其他人真的不會在真田弦一郎這里挨打。
而毛利壽三郎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嗯嗯,但是他要是知道你退出集訓的理由,就算是小幸村也會默認他對你動手的。”
仁王雅治默默把自己整個人砸進被褥里。
可惡,被毛利前輩這么一說,總感覺就算幸村精市真的生病了,那家伙也會皮笑肉不笑地讓真田弦一郎對他動手的。
可惡,被真田動手,這種事情哪怕是想想就感覺不得勁。
但即便前方有著真田弦一郎的拳頭威脅,仁王雅治還是沒有改變想要提前退出集訓的想法。
好歹和仁王雅治搭檔了一年多,接觸搭檔關系還經常湊在一塊訓練這會甚至成為了室友。
毛利壽三郎一看仁王雅治這家伙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還沒有放棄一開始的想法。
毛利壽三郎一邊在心中唏噓著現在的后輩一點也不好帶,一邊招呼都不打一個趁著仁王雅治沒注意直接將這件事情捅到幸村精市那里去。
換做其他人,毛利壽三郎還會想著花點時間去和人談談心,打消對方的主意。
人選一旦換做是仁王雅治嘛。
這家伙行動力那么高,他敢讓這家伙一個人待一會,指不定睡一覺爬起來就能看見對面床鋪干干凈凈連行李都被這家伙帶走了。
問就是深受仁王雅治想一出是一出的高行動力的傷害。
這次他們就比比誰更快吧。
于是,在仁王雅治還在想著如何搞定真田弦一郎的時候,幸村精市就從毛利壽三郎這里知道仁王雅治過于想念他們所以想要退出集訓回來找他們訓練。
懵逼過后,緊接著幸村精市就被氣笑了。
他翻著這幾天和仁王雅治的聊天記錄,沒能從這些聊天記錄里面察覺到仁王雅治有想要提前翹掉集訓的預兆。但毛利壽三郎的判斷,幸村精市還是很信任的。
最起碼,幸村精市相信毛利壽三郎不會輕易拿這件事情和他開玩笑。
那仁王雅治十有八九就真是想要提前退出集訓回來上課了。
于是今天晚上真田弦一郎睡覺前,收到了來自幸村精市的一條看著十分莫名其妙的信息。
幸村精市:有時候真想將仁王這家伙揪出來好好揍一頓啊。
真田弦一郎不明所以,但是不妨礙他十分贊同幸村精市的話。
真田弦一郎:如果可以,請務必讓我動手。
收到來自他的回信的幸村精市看了不由笑出聲,但隨即就是皺緊眉頭。
于是毛利壽三郎很快就又收到了一條來自幸村精市的消息。
幸村精市:毛利前輩,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想我需要U17基地的教練的聯系方式。
不管怎樣!仁王雅治這家伙的想法還是要先按滅下去。
生怕仁王雅治半夜逃跑的毛利壽三郎撐著困得要打架的眼皮子盯著仁王雅治所在的床鋪,收到來自幸村精市的消息的時候,強行撐著精神給他回復。
毛利壽三郎:行,我去問問小越智,待會給你答復。
仁王雅治幽幽地看著他。
“毛利前輩——”
毛利壽三郎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怎么還不睡?”
“被前輩這么盯著,我要是真能睡下去,那就奇了怪了。”仁王雅治嘆了一口氣,“我真的不會半夜跑路的?所以可以不用盯著我了嗎?”
毛利壽三郎拒絕:“小仁王,你知道你在這個時候的可信度很低的對吧?”
仁王雅治:“。”
何必在這里和他互相傷害呢?毛利前輩,這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啊。
然而毛利壽三郎完全無視了他表情的欲言又止,反倒因為盯梢的事情被戳破,甚至坐起來光明正大盯著仁王雅治看。
更睡不著的仁王雅治:“。”
絕了。
仁王雅治將手抬起蓋在眼前,一副安詳的模樣。
他感覺自己很快就要不好了。
而更可悲的是——這特么居然已經是事實了。
仁王雅治頓時想要穿越回一天前的自己,將和毛利壽三郎口嗨說要提前退出集訓的自己扇一巴掌。
讓你口嗨,你但凡不多逼逼一句,毛利壽三郎都不至于這會盯這么死。
兩個人互相傷害一晚上,最后誰也沒睡,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還大眼瞪小眼中。
仁王雅治看著滿眼哀怨看著他的毛利壽三郎,只能默默嘆了一口氣。
“這可是毛利前輩你自己不睡的。”
這可不能怪他啊。
毛利壽三郎哼哼唧唧雙手環胸:“我不睡覺是為了盯著誰?”
這下仁王雅治也不吭聲了。
看到他不說話,毛利壽三郎這才翻了個白眼。
“行了,一起去晨訓吧。”
雖然一晚上沒睡,但是訓練還是要做的。
仁王雅治老老實實跟在毛利壽三郎的身后,老老實實沒有作什么妖。
平日里基本上不出現在人群前的黑部由紀夫這次不知道為什么,出現在場地外,雙手環胸盯著仁王雅治。
感覺這個姿勢莫名很眼熟的仁王雅治不由將目光望向了腦袋一點一點,疑似在打瞌睡的毛利壽三郎的身上。
仁王雅治少眠,平日里也不怎么睡覺。熬了一宿,甚至連黑眼圈都沒有,看上去除了有些不怎么精神以外,跟下一刻就要睡著的毛利壽三郎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著這兩個家伙訓練的黑部由紀夫不由嘆了一口氣:“仁王雅治,毛利壽三郎,你們兩個跟我過來一趟。”
話音剛落,幾乎整號球場里面所有的高中生們的視線唰得一下就過去了。
就連一些剛入基地的高中生們好奇的視線在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身上放肆打量著。
因為是后來者,他們和基地這些早一批進來的高中生相處還有些隔閡,但是這和并不妨礙他們對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升起好奇心。
這兩個家伙昨天可是將他們當中最強的那個耍得團團轉啊。
即便那家伙根本沒有打過雙打,但是一個人的實力,即便放到雙打上,也是可以看得出來實力有多強的。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朝著黑部由紀夫所在的方向走去。
將這兩個家伙叫出來的黑部由紀夫則是再度冷眼掃了一眼球場內,這會的聲音顯得冷颼颼的。
“都看著我做什么?你們今天的訓練是都不打算做了嗎?”
來自教練的惡魔低語,讓高中生們集體打了個寒顫。
立馬眼睛不飄了,握著球拍的手也穩了,一副積極向上的努力訓練姿態。
心情尤其不妙的黑部由紀夫冷哼了一聲,沒再去管這群表面功夫十足的家伙們。
黑部由紀夫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少年,沒好氣地看向毛利壽三郎:“給你放半天假,先去休息好了再回來把欠下的訓練補上,省的你訓練半路倒地上。”
被延遲了訓練時間的毛利壽三郎聞言,卻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而是轉頭看向了仁王雅治。
黑部由紀夫沒好氣地開始趕人:“趕緊去睡吧,你現在都快隨時栽地上了。”
毛利壽三郎撓了撓頭:“但是,小仁王也沒睡。”
黑部由紀夫不由頓了頓,看了一眼只是有些沒什么精神的仁王雅治。
“你也沒睡?”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純良無害:“毛利前輩一直盯著我,我睡不著。”
還沒走遠的毛利壽三郎:“這也能怪我咯?”
他要是不盯著,鬼知道仁王雅治這會已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黑部由紀夫更頭痛了。
“你怎么還不走?”
撐著困意想要看后續的毛利壽三郎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隨后笑得尷尬:“哈哈我現在走,現在就走。”
將毛利壽三郎趕走后,黑部由紀夫看向了仁王雅治,故意沉下聲音道:“你們部長聯系我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原本還好好站在黑部由紀夫面前的仁王雅治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我現在要說沒有猜到這件事情,想必教練也不會相信?”
黑部由紀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我就先不管你們部長是怎么在第一時間里知道你想要……總之,他已經聯系上我,說已經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了。”
在說到仁王雅治想要提前退出集訓的時候,黑部由紀夫臉上的表情明顯扭曲一瞬,最終還是沒將那句話完全說出來,而是轉頭說起了幸村精市。
除了最開始聽到幸村精市的名字的時候還會露出可憐的神色來,這會的仁王雅治表情就顯得格外鎮定。
“嗯,幸村應該不同意我想要提前退出集訓的事情吧。”
“他當然不會同意!”黑部由紀夫沒好氣地看著他,“多少天才都想要擠進我們基地,哪有那你這樣進來才一周的時間就想著出去了?才來幾天就覺得自己已經是這個基地最強,已經毫無敵手了嗎?”
“噗哩,我可沒這么說。”
仁王雅治哪敢如此囂張說自己在U17基地里毫無敵手?
這句話傳到一軍那邊,不出兩天就會有前輩專門過來教他做人。
“我和你們部長商量過了。”黑部由紀夫還是不想放棄這么一個天選雙打苗子。
單打的好苗子他們基地里面到處都有,雙打的好苗子可不能這么輕易放過。
“基地這邊還能給你們立海大開放幾個訓練名額,但是你和毛利君要去后山那邊。”
原本黑部由紀夫的打算是準備把這兩個家伙拉去和那幾個進行比賽,輸了就有合理理由將這兩個家伙“趕”出去。
不過這邊既然出了仁王雅治想要提前退出集訓回去和部員們訓練的事情,那干脆就直接拿來交涉算了。免得這個鬼靈精的家伙明知道他什么意思非要裝傻掉頭偷溜回去。
前兩天他已經在總教練那邊挨訓過了,可不想這個時候繼續挨訓斥。
“你覺得如何?”
第086章 chapter 86
仁王雅治不由咋舌。
“好感動, 沒想到教練你們這么愛我啊。”
瞧瞧這待遇,說他是教練親兒子都有人相信?
黑部由紀夫木著一張臉:“你以為我很想嗎?”
這家伙一看就是個很難搞的刺頭,而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這才進基地一周啊!都沒給他什么準備的時間。
這兩個家伙昨天晚上沒睡好, 他還能給他們安排半天休息時間,欠下的訓練之后補上, 但他們幾個一晚上沒睡可沒人幫他們接班,頂著困意接著守著這群祖宗。
“既然幸村他們能進來, 我當然沒有意見。”聽到有這樣的好事,仁王雅治自然不會想著再偷溜出去盯著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出事的時間段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月份,直接將人拉到基地里, 靠著基地內無處不在的監控攝像頭, 加上一個天天守著他們的教練組, 幸村精市身體上出現什么毛病定然是能夠在第一時間被察覺到轉送到醫院里。
只要能夠提前察覺到幸村精市的病,不讓這家伙一直拖到后期沒法再拖下去才考慮手術,指不定這輩子幸村精市痊愈能夠更早一點, 他們也不用再丟下幸村精市一個人進入手術室,而是集體在手術室外邊等著。
仁王雅治朝著黑部由紀夫笑得那叫一個純良無害。
“教練,我能問問,去后山的話, 我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既然是交涉,那么他和毛利壽三郎鐵定是要去后山的,但是他的隊友們可不是跟著他們去后山啊。
“等你們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放你們回來的。”黑部由紀夫哼了一聲, 對此避之不答。
事實上真的讓他回答仁王雅治的問題,黑部由紀夫也給不出一個答案。
能夠決定后山那群人什么時候回到基地的人, 從來都只有三船入道說得算,他頂多就是聽命行事罷了。
只是隨口一問的仁王雅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黑部由紀夫:“。”
有時候太多聰明人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現在你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下午的時候我就要看你們收拾包袱給我滾蛋。”
這邊開口趕人,仁王雅治見好就收,不再去逗弄黑部由紀夫。
等到毛利壽三郎睡醒的時候,就是看到仁王雅治已經睡了一覺起來在收拾東西的樣子。
這副場景直接把毛利壽三郎嚇了一跳。
“你被趕出去了?”
正在看要帶什么東西走的仁王雅治扭頭看了他一眼,噗嗤一聲笑道:“嗯,也可以這么說。”
毛利壽三郎一臉懵逼:“不是,他們連你都趕的嗎?”
毛利壽三郎感覺這教練怕是不能行了。
懂不懂仁王雅治在雙打賽場上的含金量啊?
毛利壽三郎皺著眉頭,一副非常不解的樣子。
仁王雅治看著他直笑:“毛利前輩你還躺著做什么?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吧。”
毛利壽三郎不明所以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啊?我也要收拾嗎?”
這個發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對?這個基地的教練終于瘋了嗎?
放走了一個雙打苗子后,又準備把另外一個也丟出去?
仁王雅治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是啊,教練給了我們最后通牒,讓我們今天中午收拾完東西,下午的時候就可以拿行李去后山了。”
“哦,對了,你只要簡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我們頂多也就在后山那邊待不了幾天。”
仁王雅治一邊說著,一邊又從箱子里面取了幾樣東西往網球包里面塞。
他的網球包足夠大,只要攜帶的東西不是太多,都夠放。
“原來是去后山啊。”毛利壽三郎撓了撓后腦勺,“你嚇了我一跳。”
像是想到什么,毛利壽三郎用詭異的目光打量著仁王雅治:“所以剛剛的事情,你完全是故意的對不對?”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挑揀著說,讓他誤會仁王雅治是被基地的教練趕回家的。
的確是抱著這種念頭的仁王雅治無辜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噗哩。”
毛利壽三郎到底還是沒忍住地在仁王雅治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是生怕我嚇不著是嗎?”
還隔這故意整他的心態來了。
仁王雅治:“噗哩,這樣不是很有意思嗎?”
既然是要收拾東西,毛利壽三郎將自己一個行李箱拿了出來,招呼著正在將東西往網球袋里面塞的仁王雅治將東西放到他那里。
“我們應該在后山那邊待的時間不會很多。你先拿把東西放到我這里,等會我一起拿。”
仁王雅治看著準備清出一個行李箱裝他們兩個的行李的毛利壽三郎,想到上輩子那個將他們送去后山后第一件事情干的居然是爬山后,還是決定稍微阻止毛利壽三郎一下。
“我們就去那邊帶幾天,你隨便拿點塞網球袋里面就可以了,不用專門提箱子。”
免得到時候去那邊的時候,因為提著箱子無法爬上去被迫將行李箱丟到山下。
雖然他們把行李丟到山下,三船教練肯定是會安排人去幫他們取回來的。
但是也不方便他們藏東西啊!
要是全被三船入道沒收了,那他們帶的那么多東西還不如一樣都不帶呢。
毛利壽三郎不解:“為什么不帶箱子?小越智說后山那邊的條件沒有基地這邊好,我們多帶一些東西也省事啊。”
“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我們是被丟到后山去特訓的……”仁王雅治解釋道,“你帶這么多東西過去,教練想沒收你還不是要上交?與其麻煩這個時候我們提著東西過去,還不如直接放宿舍里面。”
他們又不是那群真以為自己被趕出去的家伙,他們是知道他們之后還會回來的啊。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他們這個宿舍都不會變動。
想收拾東西完全可以等到回家的時候再收拾,這個時候收拾東西是不是太早了?
放到上輩子,他們收拾出來的行李會在最后爬上后山的時候間接成為了他們爬上山的負重。
不過這輩子他們都已經知道后山是什么地方,之后也會從后山那邊回來,那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就不會把所有的東西都塞到行李箱里面變相給他們增加負重。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想到這個基地連電子設備都不讓帶,帶了就要被沒收的種種規定,毛利壽三郎也意識到仁王雅治所說的他們帶過去的行李很有可能會被沒收,居然是事實。
“行,那我們先收拾幾天的換洗衣服吧。”
他們有關于后山的目前情報都是從越智月光那里知道的。
然而越智月光也只是從去過后山那邊的人聊過后山的事情,并沒有親自去過。
也正是如此,毛利壽三郎對后山那邊會發生什么,實際上也不是很清楚。
但仁王雅治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于是最后他們收拾出來的東西,也就幾件換洗衣服塞到了網球袋里面。
不過想你起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往網球袋里面塞的東西,還是要再多出一些東西的。
毛利壽三郎看著仁王雅治帶的東西,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小仁王,你來基地訓練為什么會準備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毛利壽三郎十分不解,“我們只是去后山訓練,不是去后山荒野求生啊。”
“我帶的東西怎么了?”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我帶到底東西都很實用的。只要到時候將這些東西藏好不被教練發現,應該就不會有什么事情。”
看著一臉堅定地認為自己帶的東西一定很實用的仁王雅治,毛利壽三郎咽了一口口水。
“行吧。”他撓了撓后腦勺,“反正這些東西也不算很重。”
只是要是被教練看到他們帶的這些東西,一定會很懷疑人生的。
他們這邊一收拾完,那邊教練就已經給他們準備了一輛大包車將他們往后山帶。
說是后山,實際上大包車帶著他們東繞西繞,看得毛利壽三郎雙眼暈圈到有些懷疑人生。
“我們不是去后山嗎?”毛利壽三郎滿臉疑惑地看著仁王雅治,“從基地里面到后山,需要繞這么久嗎?”
仁王雅治已經整個人趴在座位上了。
“說不定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找路回來也是其中一環呢?”
仁王雅治說話的時候,負責開車的司機不動聲色地從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什么都沒說,很快就又收回了視線。
毛利壽三郎恰好掃了一眼司機,被他的動作吸引,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用眼神詢問著:這個司機也是基地安排好的?
仁王雅治:不然呢?總不會是真的從外邊叫來把我們送回去的。
哪個正經司機沒事干在這里瞎晃悠那么久啊,又不會多付他油錢。
毛利壽三郎不由咋舌,但也對這層次的后山之行更加期待了。
然后司機停下車,言簡意賅地讓他們下車:“到了,你們該下車了。”
毛利壽三郎一聽,就帶著網球袋往外邊走,一下車就感覺到不對勁。
下車后是一片空地,不遠處是一處陡峭的山坡,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人影。
仁王雅治跟在他的身后下車。
他們兩個一下車,司機趕緊將門給關上,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樣,很快就掉頭將車開了回去。
“我們是不是被司機開錯地方了?”毛利壽三郎扭頭去看仁王雅治的時候,剛好能夠看到大包車的背影。
從未見過這么一出的毛利壽三郎當即目瞪口呆。
若不是早知道他們這行是去后山進行特訓,按照司機大叔這行如流水的操作,毛利壽三郎都要懷疑他和仁王雅治被拐賣了。
“基地的工作人員就這么肆意的嗎?”毛利壽三郎指了指已經看不到影的大包車離開的方向,相當難以置信,“都沒把我們送到目的地就這么跑了?”
仁王雅治則是在這附近繞有興致地轉了一圈。
“我們應該沒有來錯。”仁王雅治溜達完了才看向毛利壽三郎,“找到后山基地的教練,應該也是這次特訓中的一環。”
對于這點,仁王雅治還是很確信的。
畢竟上輩子的時候,他們那群人就是被司機丟在這塊地方。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這回的仁王雅治看著就挺悠閑的。
“毛利前輩要不要猜猜,我們應該怎么上去?”
“上去?”毛利壽三郎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有些不妙,然后順著仁王雅治的目光看過去。
“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吧?”毛利壽三郎抽了抽嘴角,看著面前幾乎不能被稱為路的山。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司機停在這片山腳下,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從這里上去嗎?”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仁王雅治樂個不行:“指不定我們現在背著網球包爬上去的時候,上面還有一些我們前幾天‘淘汰’掉的高中生們在等著給我們準備驚喜呢。”
毛利壽三郎惡寒無比,但是想到基地里面那些教練面對他們還算好說話的樣子。
“應該不至于這么狠吧?”
怎么不會呢?
上輩子五十個國中生落到教練手上的時候,可是一次性就被刷去一半啊。
這次看上去好說話的樣子,也不過是因為今年最后一次招新的隊伍里面,只有他們兩個天賦不錯,想要淘汰掉他們都很艱難。
“算了,既然要爬的話,那就爬吧。”毛利壽三郎抬手捂住胸口,一副十分心痛的樣子。
他們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那就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時候了。
幸村精市他們可是已經坐上大巴車往這邊趕了啊,總不能說他們這邊直接耍賴不干了吧?
說做就做,毛利壽三郎三兩下就往上開始攀巖。
身高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完全展現出來,只是往上隨意爬了幾下,就已經往上竄出很遠。
完了還要朝著仁王雅治揮了揮手。
“小仁王,我們來比比誰爬得快怎么樣?”
慢了一步的仁王雅治挑眉:“哈,你的比賽就是在喊開始前,先往上面爬了好幾下?”
“嘿嘿,誰讓你反應那么慢?”
毛利壽三郎拒絕承認這是他的問題。
“快跟上啦!”
毛利壽三郎都這么說了,仁王雅治自然不會在這上面繼續和他繼續掰扯下去。
有多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都夠他抓緊機會縮短和毛利壽三郎之間的距離了。
相比上輩子,這次他們攜帶的東西并不多,甚至加起來的重量還沒有他們身上的負重高。
兩人的體力都不錯,雖然背著行李,但是在宿舍的時候已經進行過針對性的減重,開始爬上去的時候都顯得格外的輕松。
從山下爬上山頂的路程并不算太高,但消耗的體力是成倍的。
等到兩人快要爬上山頂的時候,能夠明顯感受到體力的流失。
想到以往合宿的時候,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都喜歡根據地形給他們整一些奇奇怪怪的特訓,毛利壽三郎謹慎地看向仁王雅治。
“說起來,小仁王,我們爬上去后,教練應該不會讓我們以后每天都要這么來上一次吧?”
雖然爬山對他來說并不算太難啦,但這行為太耗體力了,況且也不知道之后等著他們的是什么。
反正絕對不會比在基地那邊輕松。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仁王雅治平復了一下呼吸,越靠近山頂的時候,他越是提高了警惕。
爬山只是三船入道對他們的第一重考驗,而第二重考驗也很快就要來臨。
果不其然,在他們快要靠近山頂的時候,一堆的網球從山頂的方向落下來。
方才還能保持著游刃有余的姿態的毛利壽三郎這下再也端不住了。
“臥槽,這么多網球的嗎?”
仁王雅治看著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咋舌。
上輩子這時候他們從山下上來的可是二十來號人,這會只有他和毛利壽三郎兩個。
三船入道還真是沒在這上面手軟啊,真不怕他們就這么直接掉下去。
仁王雅治飛快拿出球拍,將幾個落在他身邊的球狠狠打了回去。
靠著仁王雅治在后面接應,毛利壽三郎也很快穩住身形,從網球包里面拿出球拍,狠狠將幾顆網球打回去。
“我說,你們這行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除了最開始落下的球要比較多以外,后面落下的球就明顯要少很多,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一邊將靠近他們的網球或是揮開或是往上面打。
最后仁王雅治喊住了毛利壽三郎。
“毛利前輩先上去,我在后面接著。”
“這個時候應該……”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推拒啦。”仁王雅治才不和他繼續掰扯下去,“再爭下去,我們今天就不用上去了。”
“行。”毛利壽三郎摩擦拳掌,“等我上去后,一定要將這群惡劣往下面丟球的家伙好好教訓一頓。”
知道這背后定然有教練在背后指揮的仁王雅治沒有在這個時候潑他冷水:“加油。”
有仁王雅治在身后輔助,毛利壽三郎這邊的壓力頓時消去大半。
很快他就唰唰唰往上面沖。
仁王雅治挑了個角度站好,用球拍接住好幾個網球,一拍就將好幾個網球砸了回去。
因為離山頂隔得并不遠,他們這里甚至還能聽到上方傳來好幾聲慘叫聲。
毛利壽三郎很快就登上了山頂,他的面前站著一排的高中生,正是之前被他們淘汰掉的高中生們。
“哈,果然是你們這群家伙在搞鬼!”居然被小仁王猜對了。
毛利壽三郎拿球拍指向這群人。
“你們這群家伙只會搞這些小動作嗎?有本事我們球場上見真章啊。”
毛利壽三郎上來之后沒多久,仁王雅治也很快就上來了。
三船入道坐在一塊石頭上,這會才將視線落到他們的頭上。
“嗯,人來齊了嘛。”
剛剛還將一堆網球往下面丟的高中生們表情都變了。
“哈?這次來的居然就他們兩個嗎?”
“誰這么牛逼把這兩個家伙都給搞過來了。”
“……”
三船入道咳嗽了兩聲,剛剛還在說話的人猛然停下了說話的聲音,頓時高中生組全部都安靜下來了。
不過他們這邊安靜下來了,毛利壽三郎可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你們這群人,也算是過來一周的時間了吧?居然還沒有從后山這邊回去嗎?”毛利壽三郎嘖嘖稱奇,“該不會等到月底你們還沒有通過吧?”
仁王雅治在他身后雙手揣兜,一副散漫的樣子:“也有可能會被直接遣送回去吧,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
兩人很快就挑動了高中生組的怒火。
“你們得意什么?你們不還是輸了比賽過來了嗎?”
后山這邊,從來都是只有敗者組才會來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們可不是輸了比賽才過來的,”毛利壽三郎聳了聳肩膀。
三船入道快速地打斷了他的話:“不管你們是因為什么過來的,總之到了我這里就要守我這里的規矩。”
三船入道看著這兩人,也感覺到有些頭疼。
這還是第一次,后山出現了不是敗者組的成員。
但想到這兩個家伙會來到后山這邊的理由,三船入道又覺得非常得無語。
他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打轉,最后落到了仁王雅治的身上。
“你就是仁王雅治?”
“噗哩。”仁王雅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如果這里沒有第二個仁王雅治的話,那應該就是我沒錯。”
三船入道狠狠哼了一聲。
“連訓練都要隊友陪著,怎么,沒有隊友你就活不下去嗎?”
三船入道突如其來的訓斥,將在場所有人都搞得懵逼了。
哈?
毛利壽三郎幽幽地說道:“其實是有隊友陪的,只是這家伙最喜歡的搭檔不在這里罷了。”
仁王雅治猛地咳嗽了幾聲,被毛利壽三郎突如其來的算賬行為搞得頭皮發麻的。
“毛利前輩?”
“怎么?我說得難道有錯?”毛利壽三郎雙手環胸地看著他,“不是小柳生,難道是小幸村?”
仁王雅治想了想,自己的確是為了幸村精市才想著離開基地,于是光明正大點頭。
“你要拿他們兩個比的話,那我肯定是為了幸村啊。”
“連小柳生都要被你拋棄了嗎?”毛利壽三郎不由咋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準備明年再換一個雙打搭檔吧?這次是小幸村?”
仁王雅治被他的話噎住。
“你怎么會這么想?”
雖然他確實是為了幸村精市才回去的,但是他完全沒有想要換搭檔的想法好不好?
毛利前輩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東西?
他看上去很像是一年就換一個搭檔的人嗎?
第087章 chapter 87
高中生們看著剛剛還聯手從他們的圍堵中爬上山的兩人, 轉頭就開始互相翻臉的樣子,頓時睜大了眼睛,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這兩個人。
哇哦, 好像很精彩的樣子。
毛利壽三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猜測得有什么不對勁的。
仁王雅治本來就是一個很花心的人啊,這家伙一年換一個搭檔說出去, 也不是什么讓人很難相信的事情嘛。
“小仁王你換搭檔的速度本來就很快嘛。”毛利壽三郎唏噓道,“我把你要換搭檔的消息往外一說, 沒有一個人會覺得意外的。”
他又重復了一遍:“沒有一個人會驚訝的,甚至會很快相信!”
懂不懂這是什么含金量啊!
仁王雅治不由梗住。
毛利壽三郎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他的確沒什么可以反駁的。
“我真沒有打算換搭檔。”仁王雅治堅持自己的看法,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又嘟囔道, “不過要是教練安排的話,我倒是無所謂搭檔是誰啦。”
毛利壽三郎用了然的目光看著他。
“看,我就說你想要換搭檔!”
高中生們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
“行了, 你們兩個要在這里說多久?”三船入道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們。
等到所有人都安靜后,三船入道看向他們:“不管你們是怎么來到我這里的,總之到了這里就要守這里的規矩。”
“現在你們這群人分為兩組,等會兒進行分組比賽。輸了的人今天晚上睡山洞。”
因為這次來的只有兩個國中生, 仁王雅治沒有再享受到前世的那樣的待遇。
不過按照這三船入道的分組,仁王雅治覺得還不如國中生一組,高中生一組呢。
一群人全部擠在球場上,仁王雅治都要覺得自己無處落腳。
毛利壽三郎瞪大了雙眼,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一圈的高中生們,和前面一點同樣被一群高中生圍著的仁王雅治, 搞不明白這是什么路數。
“不是說要分組比賽嗎?為什么一大群人全部都擠上來了?”
三船入道哼笑道:“因為這就是一場多人搭檔比賽,沒有接到球的人就下場。比賽結束之前, 在球場上人最多的一組獲勝。”
比賽規則和上輩子沒有什么區別。只是仁王雅治想到上輩子三船入道明顯地偏心高中生那組,就忍不住動了動手指。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三船入道:這輩子這位教練總不會還想要像上輩子那樣再偏幫另外一隊,在他們要贏之前,提前宣布比賽結束吧?
被分到和他們一組的高中生哼哼:“真是倒霉,居然和你們分到一起。”
比起基地里那群和仁王雅治毛利壽三郎相處不錯的前輩們,這群早早被他們“淘汰”掉的前輩們顯然還是一副看他們很不爽的樣子。
這種事情仁王雅治也能夠理解,畢竟要是沒有他們,這群人起碼還能在基地那邊多享受幾天好酒好肉的美好時光。
不過理解歸理解,仁王雅治在這種時候也不會在他們面前認輸。
“說什么呢前輩。”仁王雅治唏噓道,“分明是和你們搭檔的我們要比較虧吧?”
“要是這邊只有我和毛利前輩,我們完全可以把你們所有人都清下場。”
毛利壽三郎就在仁王雅治不遠的地方站著,聽到仁王雅治的話一臉的眉飛色舞:“就是就是。”
“你們!”和仁王雅治搭話的高中生瞪大了眼睛,被氣得不行,最后冷哼了一聲,“現在喊得那么歡,可別之后最早被刷下去的。”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對視一眼,同時笑道:“這句話應該我們來說才對!”
和上輩子被這樣的地形搞得最開始手足無措不同,經過仁王雅治時不時地“特殊訓練”,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對這樣的地形早就熟練異常。
即便對面的人有心想要針對他們,反而卻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反倒是正中他們下懷。
很快,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就各自將對面刷下了好幾個人。
還是對面的人察覺到不對,覺得這樣的行為只削弱了自己,對他們沒有絲毫作用,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所在的隊伍才開始減員。
場上人實在太多,即便仁王雅治能夠接到那些球,也礙于周圍人擠人無法跑過去接。
球場外,看到戰績一邊倒,三船入道忍不住發出嘖的聲音。
早知道應該把這兩個家伙分開才對。
然而這個時候想要重新分組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三船入道只能瞪了另外一組飛快減員的高中生們。
三船入道的視線在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難搞哦。
因為前期受到針對,這場比賽結束之后,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這組比賽結束后,場上還剩了不少的人。
比賽前那個和仁王雅治挑釁的高中生,在比賽中途的時候就被清下了場。
比賽結束后,仁王雅治朝著那個在球場邊上站著的高中生挑了挑眉:“喲,前輩不是要在球場上大殺四方呢?怎么跑到場外了?”
這會已經說不出什么話的高中生前輩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最后才憋出一句。
“算你厲害。”
仁王雅治揚了揚眉:“這是自然,我當然知道我有多厲害。”
說完還一臉遺憾,仿佛嫌對方夸他只會干巴巴夸一樣。
毛利壽三郎忍不住搖頭:“嘖嘖,慘,真是太慘了。”
三船入道走了過來,看著垂頭喪氣的高中生們忍不住發出哼的聲音。
“連剛過來的國中生們都打不過,也難怪你們會被送到我這里。”三船入道又看向了兩人,“你們以前在這樣的場地進行過訓練?”
“特訓的時候,總是會想一些折騰人的訓練嘛。”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并不否認這一點。
毛利壽三郎就更干脆了:“我們的訓練都是這小子參與的。”
雖然柳蓮二也會和仁王雅治商討一下正選的新訓練表的事情,但柳蓮二要干的活更多,所以在訓練表這塊,仁王雅治基本上包攬了更多。
三船入道的目光很快就又落到了表情看似純良無害的仁王雅治的身上。
只要一看見仁王雅治,三船入道就又會想起這家伙是怎么到他這里的。
三船入道:“嘖!”
真讓人無語。
仁王雅治表情更無辜了。
毛利壽三郎悶笑不止。
沒能把這兩個家伙趕去睡山洞,三船入道沒好氣地看向另外一伙人。
“看我做什么?你們今晚給我滾去山洞那邊去睡去。”
想給你們放水都沒地方放。
丟人現眼!
說完,三船入道就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毛利壽三郎看著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這位教練他是怎么了?”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說道:“可能是想把我們丟去山洞睡,結果發現高中生組爛泥扶不上墻,生氣了吧。”
毛利壽三郎不由唏噓:“那他這也太壞了吧?我們做錯了什么要被丟去睡山洞?”
仁王雅治雙手背在腦后,只是笑笑沒說話。
這輩子的生活,終究還是和上輩子不同了。
雖然這次沒睡山洞,但后山這邊的生活質量和在基地那邊,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早早經歷過一次的仁王雅治一點也不嫌棄,甚至因為這次沒有睡山洞反倒還是蠻高興的。
和他不同,驟然生活質量落了一個檔次的毛利壽三郎可憐兮兮地看向仁王雅治。
“小仁王,我們這次不會真的要在后山這邊荒野求生了吧?”
他不要啊!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感覺差不多,總之做好心理準備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不由笑道:“在這邊感覺還是蠻有意思的,不知道幸村他們會不會來。”
找了個在他附近床位準備睡下的毛利壽三郎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開口道:“這算是報復嗎?”
讓那群人基地不好好待,跟著他們兩個在后山這邊受苦。
“噗哩,這怎么會呢?”
他們兩個還在悠閑地聊天,其他高中生們則是保持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覺。
沒一會兒就有人打開他們的房門,陰森森地看著他們。
“大晚上地不睡覺的話,那就是有精神是吧?全部爬起來給我訓練。”
已經準備躺在床上的毛利壽三郎:“啊?”
仁王雅治已經爬起來了,他掃了周圍一圈同樣爬起來敢怒不敢言的高中生,用眼神示意毛利壽三郎趕緊跟上。
意識到這大半夜的必須跟著去進行額外加訓的毛利壽三郎嘆了一口氣,爬起來的動作倒是很利落。
他們一大群人在外面進行著基礎練習。
毛利壽三郎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看到那些睡山洞的高中生們過來訓練。
三船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宛如幽靈一樣站在他的身后,陰森森道:“左顧右盼,所有人再加一萬次揮拍。”
毛利壽三郎:一萬次???大晚上的?
他以為會有人跳出來反抗,然而他身邊一大群高中生們都表情盲目地進行揮拍,仿佛沒有聽見三船入道的話一樣。
毛利壽三郎眼角瞥向旁邊的仁王雅治,發現這家伙正在努力揮拍,完全也沒有跳出來指責三船入道的不對勁。
仁王雅治給了他一個眼神暗示:訓練,不要多話。
毛利壽三郎憋了一肚子的疑問想要說出來,但是仁王雅治的眼神示意讓他安分了下來,最后只能憤怒地進行揮拍。
全程盯著他們的三船入道:哼哼。
等到他們結束訓練的時候,幾乎已經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毛利壽三郎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自己的床位走去,發現自己的網球袋已經被打開,里面的換洗衣物不翼而飛,里面只有兩套和那群高中生們一樣的白色短袖。
毛利壽三郎:“???”
誰把他衣服給換了?
仁王雅治的網球袋同樣被打開了。
仁王雅治對此見怪不怪。
“估計是教練,先睡覺吧。”
他原本就沒帶什么東西,一些比較重要的小道具也都被他好好地藏起來了。
不過結束了訓練的仁王雅治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查看自己藏好的東西還在不在,倒頭就睡。
毛利壽三郎一臉不可思議。
這家伙就睡了?
其他高中生們熟練地把自己塞進床鋪里,有個看見他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忍不住打個哈欠:“趕緊睡吧,國中生,這會還不睡覺是會被拎起來訓練的。到時候我們可爬不起來跟你們一起訓練。”
這句話一說出口,剛剛還在說話的高中生立馬陷入嬰兒般的睡眠。
顯然,在剛剛的訓練下,他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毛利壽三郎咋舌,但還是老老實實躺下了,一閉上眼睛,疲憊感洶涌而來,很快就讓他陷入了深度睡眠。
在他們睡著不久后,三船入道悄無聲息地又進來了,他掃了一眼眾人,目光在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又匆匆離開了。
方才的臨時加訓,說是所有人都額外懲罰加訓了一萬次揮拍。實際上做完那多余一萬次揮拍的人只有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其他高中生們做完懲罰訓練后就一副再也訓不下去的樣子了。
不過三船入道并不感覺有多意外,那一萬次揮拍原本就是專門針對那兩個國中生一起訓的,其他人不過是因為和他們住在一塊拿出來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他們這群人又被喊起來。
仁王雅治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
“可以準備準備今天的訓練了。”
看著他如此精神的樣子,毛利壽三郎感覺自己格格不入的。
“你怎么會這么有精神?”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這么訓練了。”
尤其是剛重生回來后的那幾個月。
除了最開始體力跟不上以外,后期仁王雅治會有意將自己的體力保持在力竭前一點。
睡最短時間的覺,做最多的訓練!
也正是因此,仁王雅治才能在短短一年時間里,飛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即便有著重生帶來的經驗優勢,要想在短短時間內實力飛速提升上去打敗真田弦一郎,也不是靠著每天那點規定的基礎訓練就能做到的。
雖然同樣經常翹訓,但和仁王雅治全然相反整天偷懶的毛利壽三郎:“對不起,還是太低估你了。”
說這家伙是個訓練狂,其他的訓練狂都是要哭著求放過的。
他們并沒有聊太久的天,或者說,三船入道沒有給他們聊天的時間就已經沖過來讓他們進行新的訓練了。
毛利壽三郎喊了一下三船入道:“教練,我們的行李呢?”
準備離開的三船入道朝著他們露出極其惡劣的笑容:“那種東西不適合出現在這里,被我丟了。”
毛利壽三郎剛想生氣,然后想起自己這次就帶了幾件換洗衣服,甚至連立海大校服都直接丟在家里根本沒帶過來,立馬冷靜了。
“哦,這樣啊,那沒事了。”
原本還想挑起這家伙怒意的三船入道:“……”
他服了。
怎么不給他按照流程來?
仁王雅治看著三船入道那一副明顯被他們的話哽住的樣子,就想發笑。
“教練要想丟衣服的話,我們身上這套也可以給你丟著玩哦。我們換一身就行了。”
毛利壽三郎聽到這話,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中生組身上的和他們網球袋里那套一樣的衣服,立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們怎么全都換了衣服。還以為是他們個人喜好呢。”
高中生們:“……”
他們怎么可能放著基地的衣服不穿,穿這種衣服,當然是被這個老頭給威脅了啊!
這邊不按照流程來,那邊三船入道的原計劃也需要改變。
三船入道深深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突然冷笑道:“要是被我抓到是哪個家伙……”
他一定要讓那個泄密的家伙好看!
正在基地內訓練的越智月光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他忍不住撓了撓后腦勺,不解其意。
“越智前輩是昨晚上沒睡好嗎?”
昨天就趕到了基地內的幸村精市關心地看了他一眼。
越智月光搖了搖頭,神色鎮定:“估計是誰在背后說我吧,沒什么太大問題。”
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說下去,十分主動地提出告辭。
“我明白了,正好該了解的事情我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了,那之后再見?”
越智月光頓了頓,默默點了點頭。
毛利壽三郎不在,那他幫著看一點立海大的后輩,那也沒什么。
幸村精市回到了13號球場,也正是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離開之前的那個球場。
他的隊員們全都在這里,看到他過來的時候,整齊劃一地停下了訓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看到這群人的動作,幸村精市很快用眼神制止了他們。
“訓練期間不要走神,趕緊訓練。”
被這群人的動作吸引,其他正在訓練的高中生們也不由露出好奇的目光往他們這邊看。
高中生們:據說這家伙是那個仁王君的網球部部長呢。
:哇,那一定很厲害吧?不知道和仁王君比起來,這兩個家伙實力怎么樣。
:那我壓仁王君。
:沒人為這個漂亮的小后輩出頭嗎?好吧我也壓仁王。
……
和昨天才來的立海大網球部其余人,顯然還是帶著他們捉弄了一番種島修二的仁王雅治要更深得這群高中生們的人心,即便不清楚這兩個家伙的實力差,也毫不猶豫選擇了更熟悉的那個。
不過其實他們這會心中有更好奇的事情,然而……
距離球場不遠處的喇叭聲突然響起來。
“13號球場,訓練不認真,球場序號降一序號。”
13號球場頓時變成14號球場,所有八卦的高中生們頓時全都老實了。
再不好好訓練,相信黑部由紀夫完全不介意讓他們變成15號球場。
原本升球場名次就很麻煩嚶嚶嚶。
13號球場變成14號球場,這段喇叭播放是直接面向全基地的。
正在訓練中的越智月光不由抬頭,露出不解的神色。
“怎么才回去就降位置了。”
因為仁王雅治的關系對13號球場稍微有點印象的種島修二:“哇哦,看上去有點意思。”
他走到一個人的身邊,抬手攬著他的肩膀:“龍次龍次,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大曲龍次毫不猶豫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擼下去。
“一個后面球場集體降位置的熱鬧有什么好看的?要去你自己去。”
種島修二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好奇:“那可是之前小仁王待著的球場耶?你難道不好奇那個小鬼頭怎么突然被丟到后山了嗎?”
對于一軍的成員來說,后山這個地方,哪怕是沒有去過,也是完全知情的。
畢竟,平等院鳳凰可就是因為輸給了鬼十次郎被丟去了敗者組,在后山特訓了一段時間后回來,實力暴漲,很快就從鬼十次郎這里找回了場子不說,還一直維持著No.1的地位直到現在也無人撼動。
拜托,那可是平等院鳳凰耶?
聽到仁王雅治的名字,大曲龍次很快被挑起了好奇心。
“原來那個小鬼之前就是在13號球場的嗎?”
種島修二不厭其煩地糾正他的話:“現在是14號球場了。”
“這個又不重要,后面球場的名次罷了。”大曲龍次隨意地擺了擺手,“那不都是只要換位戰一開,想要升上來輕輕松松的嗎?”
“說得也是。”種島修二聳了聳肩膀,“所以你要跟著我一起去嗎?”
想到了什么,種島修二開口抱怨道:“原本是想要今天去順小仁王的水壺的,結果卻被那個球場的人告訴我說,小仁王被趕出基地了。哈,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啦。小仁王可是天生的雙打好苗子,那群教練不會這么容易放過那家伙的,即便是綁架也會把人給綁回基地啦,一看就是被丟后山了。”
大曲龍次對仁王雅治的了解僅限于他想辦法讓基地所有人耍了種島修二一把,讓這家伙大晚上吃不到飯,最終只能從他這里順了一點零食填填肚子的事情。
“哈,不過是一個國中生,頂多就是在惡作劇這塊的天賦超出尋常,這也值得你對那家伙如此在意?指不定是真的惹毛了教練所以被趕出基地了呢?又不是沒有這種先例。”大曲龍次神情詭異地在種島修二身上打量,“我說你這家伙該不會是抖m吧?”
被欺負上癮了嗎?
第088章 chapter 88
種島修二還是堅信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這會一定在后山那邊接受訓練。
以那兩個小子的天賦, 根本沒道理會被教練趕出基地。
平等院鳳凰都待得好好的呢!
種島修二沒去管大曲龍次在暗戳戳嘲笑他有特殊癖好,而是繼續說著仁王雅治相關的話題:“而且這次不見了的可不僅僅只有小仁王啊。”
種島修二在小毛利三個字上著重加重了語氣:“難道你要說,教練把小毛利也給趕出去了嗎?”
大曲龍次很快就反應過來種島修二口中的小毛利是誰。
那個還沒有升上高中, 就已經被越智月光盯上了的他未來的搭檔。
如果只有仁王雅治一個人,那么大曲龍次肯定是堅信他被趕出基地的。畢竟也沒有聽到仁王雅治和誰比賽輸了的事情。
連比賽都還沒有輸就不見了, 這不就是違反了基地的規章制度被趕出去了嗎?難道還能有假?
但是這里面又帶了一個越智月光的未來搭檔嘛。
大曲龍次承認他的確被吸引了一點興趣。
就一點點。
“既然如此,那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現在還不行, 他訓練都還沒做完呢。
種島修二立刻眉開眼笑的:“好啊,那就下午一起。”
看熱鬧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拉著其他人一起去玩有意思。
看著他這副樣子, 大曲龍次抽了抽嘴角, 默默往旁邊走了幾步。
有時候是真的很不想承認, 他和這家伙認識。
總感覺跟著這家伙走在一條路上都會被人套麻袋揍一頓。
對他的人身安全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種島修二神色哀怨地看著大曲龍次:“龍次,你現在的表情,看著很失禮哦?”
大曲龍次敷衍道:“是嗎?那我下次注意一點。”
種島修二噎住。
可惡啊這家伙。
幸村精市可不知道已經有兩個前輩已經預定好了下午要來找他們玩, 正在進行著今天的訓練。
而后山這邊,間接導致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們,正在進行三船入道像是一拍腦袋隨意制定的特訓內容,把自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即便是仁王雅治制定的特殊訓練, 起碼從表面上也是能夠看得出它之后的作用,但是三船入道的嘛。
總之沒過多久毛利壽三郎就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家伙,真的是能夠讓我們實力在短時間內快速提升的教練嗎?”
正在按照三船入道的安排認真訓練的仁王雅治回過頭望向他,沒忍住發笑:“看來還是我做的那些特殊訓練不是太無厘頭, 導致你居然還沒有適應這種類型的訓練。”
仁王雅治不否認自己制定某些特殊訓練的時候,就是想著有一天他們會被三船入道指點的時候, 可以在第一時間趕上三船入道的節奏。
不過要說仁王雅治完全按照三船入道的訓練來,那也未必。
先說硬件條件他就跟不上, 他也沒法養一大堆的訓練有素鷹就為了陪他們訓練。
單論當教練這塊的經驗,即便是重生回來的仁王雅治,那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比得上三船入道。
他重生前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碰過網球了,頂多閑暇的時候拿起球拍稍微熱熱身,但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飛快下滑,完全比不上少年時期的自己。
只能說重生回來的自己的“制定訓練表”的水平頂多夠湊合一下國中時期的他們,但后期如何還得從三船入道這里學習啊。
說道這里,仁王雅治就開始眼睛發亮:“不知道在訓練結束之前,我能不能從教練這里學到幾招。”
還是要從專業的老教練這里學習學習經驗的!
看著仁王雅治眼神發亮的樣子,毛利壽三郎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毛利壽三郎尤其的慶幸他是仁王雅治的前輩了。
起碼在仁王雅治升上高中之前,毛利壽三郎無需再面臨進階版的仁王雅治制定的特殊訓練。
從三船入道這里進修過的仁王雅治,想想就非常可怕好不好?
這么一想,毛利壽三郎也不去在意什么三船入道的訓練方式能不能讓他們的實力提升上去了。
仁王雅治這家伙都已經去想著怎么學習這方面的經驗了,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于是乎,原本還對三船入道的訓練方式有意見的毛利壽三郎頓時什么意見都沒有了,三船入道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等著這兩個家伙過來質問再想辦法壓下他們那點天之驕子的傲氣的三船入道:“。”
真是奇了怪了,這年頭的天才都這么好搞的嗎?這么聽話?
雖然將那兩個家伙劃分到聽話一列中和黑部由紀夫他們轉告過來的消息完全不符合,但是觀望了這兩個家伙好幾天的三船入道到底還是沒有憋住,跑去聯系了黑部由紀夫。
而接到了總教練難得打來一次的電話,聽到三船入道對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評價的時候,黑部由紀夫還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差點覺得自己真是年齡上來了,就連耳朵也不怎么靈便。
“哈?您說什么?”黑部由紀夫的聲音聽著有些磕磕絆絆的。
三船入道頓時不爽了。
“哈,到底是你年紀大了還是我年紀大了?這么和你說話你都聽不清楚?”
“那兩個家伙不管我讓他們做什么,都能毫不猶豫去做,這就是你口中的不太好管需要送到我這里來體驗體驗生活的刺頭?”
“呃。”黑部由紀夫也有些傻了,“您不會是看錯了吧?就那兩個家伙,還會老老實實跟著您安排的訓練去做,毫無怨言?”
不是他有偏見,而是三船入道的那些訓練加上后山的環境,不管是任何一個乖乖牌的網球天才,都會扛不住那家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心眼偏得要命的針對式訓練。
他曾經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他們的精英式訓練怎么總是也抵不過三船入道的訓練方式,花了點時間圍觀過一天。
不得不說,那差點沒把他嚇出一個好歹來。
但,現在和他說,有兩個天才抗住了三船入道的刁難,還被三船入道評為很聽指令乖乖訓練的乖孩子?
總教練,您說得應該不是他前幾天送過去的那兩位吧?
毛利壽三郎還好說,其實也不怎么惹事,但是這家伙一旦放到仁王雅治的旁邊,這家伙搞起事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啊。
之前折騰種島修二,去聯系那群高中生們,可都是毛利壽三郎這小子在那里到處聯系人啊。
至于某個制定計劃的白毛狐貍,則是在背后美美隱身,只有在計劃進行的時候,這家伙才溜到種島修二面前作威作福去了。
您是說,這樣的刺頭還不夠刺頭是嗎?
那平等院鳳凰都能被稱為慈眉善目了!
聽到黑部由紀夫幾乎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仁王雅治干的那些事情一點點說出來,三船入道的表情也不由詭異了一瞬。
“總之情況是這么一個情況。”三船入道干巴巴地說道,“那我再看看怎么弄吧。”
掛斷電話,三船入道一臉地頭疼。
折騰刺頭,那三船入道經驗豐富,不管什么刺頭到他這里,轉頭回去的時候他都能給對方折騰得明明白白,什么破毛病都要在他這邊壓下去。
但原本是刺頭但是在他這里裝乖巧還硬是表現出沒什么脾氣的樣子。
三船入道表示這場面他老人家是真的沒見識過。
然而這邊還沒有等三船入道想好怎么搞,當事人之一就已經非常主動地跑過來找他了。
只是這個找到三船入道的理由嘛。
“你說你要找我做什么來著?”三船入道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仁王雅治。
“我是來請教怎么制定訓練計劃的。”仁王雅治神色無辜地看向三船入道,“最近感覺我寫訓練表稍微有點瓶頸了。所以想過來……”
仁王雅治眨著眼無辜地看著三船入道,未說完的話昭然若揭。
他就是看中了三船入道這么多年當總教練的經驗啊!
雖然基地里面的那些教練也是非常優秀的教練,但是能夠看得到三船入道的話,怎么會有人會選稍微次一點的基地里面的那些精英教練呢?
那些訓練表他上輩子就做過不少了,想怎么寫閉著眼睛都能唰唰唰寫下一排。
至于三船入道嘛,這位大佬的因材施教的水平,那還是仁王雅治追不上的水平的。
上輩子沒想過在這位大佬手底下蹭蹭學習經驗,這輩子絞盡腦汁因地制宜了幾次,讓仁王雅治說和三船入道比那個好嘛,那還是選三船入道的。
三船入道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
脾氣十分臭地開始趕人。
“快走快走,找我學習這個,那不就是在耽誤人嗎?”三船入道不知道從哪里抄出來一根掃把,指向仁王雅治,“你走不走?”
再不走,那可真是要被揍一頓的。
第一次求教沒能成功,仁王雅治一點也不氣餒,為了不讓自己被揍翻,溜得那叫一個迅速。
如此果斷逃跑的樣子,真是差點沒讓三船入道氣笑了。
仁王雅治來得快跑得也快。
毛利壽三郎看著之前還說要找教練的仁王雅治很快就回來了,不由露出好奇的目光看向他。
“你不是去找教練了嗎?怎么回來這么快?”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看著他,一點也不在意被趕回來的事情被毛利壽三郎知道:“因為被趕回來了啊,下次再說吧。”
如果現在在喝水,毛利壽三郎定能噴得到處都是。
“哈?為什么要把你趕走?”毛利壽三郎不明覺厲,“難道他是什么很厲害的教練所以不愿意把畢生所學交給你嗎?”
嗯,很厲害的教練是真的,整個U17基地里面沒有誰比三船入道要更會當教練的了。
至于畢生所學嘛。
仁王雅治搖了搖頭:“毛利前輩真是想多了,教練怎么可能那么輕松就把畢生所學交給我?”
像是想到什么,仁王雅治輕笑出聲:“更何況,我未來也不一定會當網球教練啊,把畢生所學都教給我,那不就純純浪費了嗎?”
毛利壽三郎繞著仁王雅治轉了一圈,一副評估的模樣:“怎么會呢?我們小仁王這么討人喜歡,哄一個教練那還不輕輕松松?”
仁王雅治挑眉:“我?討人喜歡?這句話你敢當著真田的面說嗎?”
“和小真田說當然沒什么問題。”毛利壽三郎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以小真田的性格來說,真要這么和他說,他也會十分別扭不承認這點啦。”
仁王雅治十分鎮定地忽視了這個問題。
讓他和毛利壽三郎聊真田弦一郎,即便正主不在這里,也莫名感覺很奇怪啦。
“總之我準備等晚上再去一次。”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我們兩個能夠留在后山的機會不多,得趁著這個機會盡量多學一點,明天閑下來的時候就方便給部里面的合宿再上上難度了。”
看著仁王雅治面不改色說要給合宿上上強度的樣子,毛利壽三郎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你這家伙還真是恐怖,還好我明年就升上高中了。”
仁王雅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個正在做白日夢的笨蛋一樣,他還特意放溫柔了點聲音。
“毛利前輩在說什么呢?之后遠征軍要去參加的那些世界杯啊表演賽啊之類的比賽,全都是三局兩勝的,為了能夠讓你不拖后腿,毛利前輩明年的訓練量比起在網球部里面待著,只會多不會少的。”
毛利壽三郎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1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什么,朝著仁王雅治翻了個白眼。
“比網球部里面的訓練只會多不會少?那我可不信。”毛利壽三郎很快就戳破了仁王雅治隱瞞下的信息,“你說的相對少是前兩年的少吧?”
“等你們升上高中也只剩下一年多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里面,你會不提前做好準備,讓他們適應適應U17的訓練量讓大家的進度趕在其他學校的前面?我不信。”
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有機會趕超一下進度,當然是不能放過這種機會啊。”
毛利壽三郎痛心疾首:“所以說,你這個小騙子嘴里沒一句真話。”
哼哼,在這里說什么他升上高中后的訓練量會比在國中多,明年待在網球部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仁王雅治表情更加純良無害了,他甚至朝著毛利壽三郎歪了歪腦袋:“噗哩,毛利前輩可不能隨意往我腦袋上亂扣鍋啊。我什么時候忽悠你了?難道你升上高中后的訓練量不會比在國中的時候更高嗎?”
毛利壽三郎根據仁王雅治的話去字面理解了一下,當場抽了抽嘴角。
是啊,他升上高中后的訓練量的確比國中的時候更高了,因為仁王雅治打算給網球部的大家上強度的時候他已經升上高中了。
怎么能算錯呢?
毛利壽三郎更痛心了:“你這個心黑的小狐貍!”
太壞了。
仁王雅治坦然地接受了來自毛利壽三郎的夸贊。
而在接下來的幾天,三船入道受到了來自仁王雅治的全方位的騷擾,不為提升實力,只為了能夠讓三船入道教導他應該如何根據某個人制定適合對方的專屬訓練菜單。
三船入道被他煩得不行,原本是準備讓這家伙想辦法從他這里拿到可以打敗他的對手的致勝攻略,然而仁王雅治表示他沒有這個對手,只需要一份制定專屬訓練菜單的攻略。
看著一天在他這里報道好幾回的仁王雅治,三船入道就感覺頭大得要命,趕又趕不走,趕走了過段時間這家伙還來。
怎么會有這么煩的人?
三船入道十分沒轍:“你天賦那么好,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上面分散精力。”
他當教練是因為他現在除了當教練也不能干什么了,總不能還讓著他拿著球拍走向球場上吧?
那對面不得分分鐘把他削一個零蛋出來?
但面前這個小鬼頭又是怎么回事?
以這家伙的天賦,完全可以在球場上再戰個十年左右,指不定還能抱回幾個冠軍獎杯,沖刺一下世界排名。
像教練這種職位,難道不是應該等運動員生涯結束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會接受官方那邊的邀請,再根據自身經驗去學習去培養后輩嗎?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準備在這里少走十年彎路嗎?可稱為職業選手也不能被稱為彎路吧?
意識到三船入道似乎對他的行為產生了誤解,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滿臉的無辜。
“那什么,我現在沒準備往成為網球部教練的職業生涯走啦。只不過我們立海大沒有教練,現在在你這里學一手,等明年的時候我好對部里面的訓練進行新的一批安排。”
仁王雅治說完這句話后,空氣有一時的安靜下來。
面前的三船入道臉色頓時又拉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手上又多出了一把掃帚。
這會三船入道可沒沒有再和仁王雅治說什么話了,他直接抄起掃帚就是往仁王雅治的身上拍。
“給老子滾!”
門吧嗒一聲就在仁王雅治面前給關上了。
仁王雅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他剛剛已經躲得很快了,然而三船入道揍人的速度更快,在閃開之前還是被掃帚給掃到了。
仁王雅治唏噓:“不愧是教練,動作反應還是很快啊。”
仁王雅治再次被三船入道掃地出門的事情很快就讓他被一眾高中生們笑個不停。
這和幾天只要仁王雅治往三船入道那邊湊,他們也往這邊擠,爭取在第一時間段圍觀到仁王雅治被揍的全過程。
實力比不過人家又怎樣?起碼他們還沒有真正被三船入道抄起掃帚追著打啊。
“仁王啊,這次你又被揍了啊。”
“撕,看著仁王這樣子就感覺疼。”
“……”
仁王雅治被這群人打趣了也不生氣,反倒還笑著看向說話的高中生。
“被掃帚抽疼不疼,你們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話語間的慫恿人跟著一起下水的想法過于明顯,一干看熱鬧的高中生們立馬鳥作獸散。
“哈,我們才不會被你給忽悠到呢。”
“就是,你都疼到開始摸屁股了。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還要撅著屁股睡吧?”
仁王雅治立馬順著聲音看向了那個說他晚上睡覺會撅著屁股睡覺的高中生,不由露出一個略顯無害的微笑來。
哈,他今年晚上會讓這家伙知道,誰才是那個晚上睡覺會撅著屁股睡的家伙。
仁王雅治的注意力從三船入道的身上轉移到這群看熱鬧的高中生當中,頓時就是一片的兵荒馬亂和慘叫連連。
三船入道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遠方自己養的那些鷹四散亂飛的樣子,不由扯了扯嘴角。
“的確是個刺頭。”
然而是個只會搞搞惡作劇,對訓練方面的指揮全然接受的刺頭。
三船入道冷哼了一聲,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于那些被仁王雅治利用他養的鷹啄了屁股的高中生們。
那不就是那群傻蛋倒霉嗎?
連一個國中生都搞不定的蠢蛋!
下午仁王雅治玩著鷹,成功讓某個嘲笑他會撅著屁股睡覺的高中生被鷹啄了屁股,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伙晚上絕對要撅著屁股睡覺了。
當然,以仁王雅治出馬的惡作劇水平,都把鷹搞出來了,那自然不可能遭罪的只有一個人。
除了一開始就十分自覺到和他一組的毛利壽三郎以外,后山的那群高中生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仁王雅治溜著鷹啄了個遍,沒有一個逃離仁王雅治的魔爪的。
看著那群高中生的慘狀,毛利壽三郎唏噓著:“沒想到你居然能把教練養的鷹給翻出來。”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看著他:“那也得感謝毛利前輩的幫助了,要不是毛利前輩,想要將那群高中生們一網打盡可不簡單。”
毛利壽三郎看著他的臉不由哼哼一聲。
“那是,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前輩嘛,在這種時候當然是要更加努力一點啊。”
他們兩個在這里聊著天,而那群被鷹啄了屁股的高中生們用哀怨的目光看向他們。
“現在的國中生,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什么人啊,只是被說了幾句,怎么就會想到利用鷹來啄他們屁股呢?
懂不懂這是誰養的鷹啊?
教練怎么還不趕緊出來收拾一下這兩個皮上天的小鬼頭?
三船入道:勿cue,不撈廢物。
第089章 chapter 89
前一天將一群高中生折騰到繞著他們走, 第二天仁王雅治還是風無雨阻朝著三船入道那邊按時打卡。
這次的三船入道意外地沒有抄起掃帚來趕人,而是用一種非常復雜的目光打量他,隨后嘆了一口氣。
“不是要學怎么根據一個人制定專屬訓練表嗎?”三船入道哼了一聲, 臉色臭得要命,“跟我來吧。”
然而這會不管他的臉色到底有多臭, 仁王雅治的表情也唰一下就亮了。
他高高興興朝著三船入道的方向走。
“好嘞!”
三船入道這邊一松口,仁王雅治如愿地跟著三船入道學習應該怎么去根據一個人的性格和體質制定新的訓練菜單。
而跟著仁王雅治樂呵呵地晃悠, 每天中規中矩進行訓練的毛利壽三郎也被三船入道單獨逮住了。
“不是想離開這里嗎?只要學會如何一拍子打出和接下多個球就可以了。”
毛利壽三郎睜大眼睛看著三船入道,表情看著還有點茫然:“啊?我沒說要離開啊?”
三船入道依舊臭著一張臉,仿佛就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舒展眉頭笑出來的事情一樣。
他曲起食指在毛利壽三郎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很久沒有被人這么敲過腦袋的毛利壽三郎頓時發出“嗷嗚”一聲捂住自己可憐的腦袋, 看向三船入道的表情更可憐了。
“啊?”
不是, 他是哪里說錯了嗎?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啊?
三船入道不去看他委屈的表情, 冷哼了一聲:“我說你想走就想走。”
“哦。”毛利壽三郎撓了撓后腦勺,“但是……”
“沒有但是!給我學!”
“可是……”
“沒有可是!到底你說得算還是我說得算?”
這下毛利壽三郎是徹底不說話了。
“您說得算。”
幾分鐘后。
三船入道看著毛利壽三郎熟練地打出六顆網球出去。
“你會啊?”
毛利壽三郎點頭。
“你剛剛為什么不說?”
“您不讓我說啊。”毛利壽三郎十分委屈。
三船入道木著一張臉:“滾吧,現在就滾。”
“啊?就我嗎?”毛利壽三郎指了指自己, 小聲詢問,“那小仁王什么時候走啊?我可以陪他嗎?他也會這招。”
三船入道冷笑了一聲:“陪個屁,他就是被你這樣的人慣的,還沒有隊友陪就想提前退出集訓呢, 趕緊走。”
毛利壽三郎頓時不敢說話,只好老老實實地離開了三船入道附近,生怕再點燃一個炸藥桶。
對不起了,小仁王。前輩已經盡力了, 接下來的道路只能讓你一個人走了。
仁王雅治很快就察覺到毛利壽三郎離開了這里。
他在三船入道的身邊轉了一圈,把人給轉煩了。
“沒事別在我附近晃悠。”三船入道硬邦邦地說道, “是那些鷹不夠你玩了嗎?”
被察覺到在玩鷹也沒讓仁王雅治的表情變一下。
“那些高中生呢?怎么一個都不在?”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該不會是毛利前輩回基地了, 那群人跑去送行了吧?”
三船入道毫不意外這個敏銳的家伙會察覺到這件事情,冷哼了一聲:“怎么?沒有你隊友陪,你也要從我這里跑路嗎?”
“噗哩,你那不能夠啊。”仁王雅治一本正經地說道,“起碼也該等到我學完吧?”
“實在不行,就想辦法從后山摸到基地里面去嘛。”仁王雅治歪著頭看向三船入道,“雖然司機帶我們過來的時候拐了很多彎,但是教練你這里應該知道怎么抄近路回去吧?”
三船入道哼了一聲:“我可不知道什么近路,有本事你就去自己找出來。”
“不急,早晚會回去的。”他沒有將這件事情過多放在心上,轉頭就開始詢問起三船入道今天的安排,“教練,今天學什么啊?”
“今天沒什么——”三船入道話音一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森林,“既然你都這么想干活了,那今天那群高中生的訓練安排,就由你來搞吧。”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派發了任務的仁王雅治微微一愣,他順著三船入道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毛利壽三郎從后山離開前往U17基地所在的方向。
仁王雅治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出三船入道給自己的暗示一樣,十分歡快地點了點頭:“好啊,我會好好招待招待各位前輩的。”
剛歡欣鼓舞把毛利壽三郎送出去,覺得以后仁王雅治就沒辦法輕易惡作劇的高中生們回來發現三船入道居然把他們的訓練安排都轉交到了仁王雅治的手上,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讓仁王雅治給他們制定訓練內容,這和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什么區別呢?
仁王雅治笑瞇瞇地朝著他們招手,完全忽略了他們臉上不甘愿的表情。
“前輩們,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互相多多關照啦!”
高中生們:誰要和你互相關照啊!拿著你的關照離他們遠一點啊!
基地內,毛利壽三郎穿著黑色外套朝著幸村精市等人揮了揮手。
“喲,大家。我回來啦!”
幸村精市看見只有他一個人,不由好奇地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只有毛利前輩你一個回來了,仁王他人呢?”
毛利壽三郎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在后山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小仁王他留在后山和教練探討一下如何當一個好教練去了。”
毛利壽三郎總結的話讓所有人的腦袋都空白了一瞬。
柳生比呂士倒是不意外仁王雅治因為某些事情改變了主意,直接詢問了目前最重要的一點:“那教練有說仁王什么時候能夠回來嗎?”
“這個倒是沒有說啦。”毛利壽三郎撓了撓頭,“不過最多這個月月底就會回來了。”
他們這次集訓的時間也就維持到月底而已。
幸村精市聞言不由輕笑出聲:“仁王說著要和我們一起訓練,結果一進來就往后山跑不說,毛利前輩回來了還要在后山那邊待著。看來他還真喜歡折騰訓練表啊。”
幸村精市只是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仁王雅治為什么會滯留在后山沒走。
還不是覺得教練搞出來的訓練很有意思,想要多學一點嗎?
還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其他人聽到幸村精市的話,頓時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毛利壽三郎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憐憫地看了一眼眾人:“是啊,回來之前,小仁王還在和我說,明年的訓練內容的強度要上一上呢。”
太殘忍了!還好他要畢業了!
和仁王雅治同年的隊友們:靠,不要這樣啊!他們做錯了什么?在部里各種加訓,在U17基地里面各種加訓,現在還猛然知曉等到明年的時候,仁王雅治還要給他們上一上強度。
丸井文太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幸村,我突然感覺我有點呼吸不暢,可以申請一下去醫務室嗎?”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示意他再往前面走幾步。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問我,去問問教練怎么安排,我相信基地里面應該配備了專業的醫務人員。”
其實什么事情都沒有只是聽到毛利壽三郎帶來的消息有些虛弱的丸井文太頓時直起了身子。
“那還是算了,我突然感覺我身上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和幸村精市撒撒嬌也就算了,和教練說這件事情,教練是真的能給他找來一大群的醫療人員,發現他身上一點事情沒有的話絕對會把他往死里加訓的。
這個基地里面的教練在給人加訓這塊和仁王雅治一樣尤其殘忍!
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是嗎?那就好。”
不過仁王雅治倒也沒有真讓他們等到這次集訓快結束的時候才回來。
毛利壽三郎回來后的第三天早上,就看見宿舍內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仁王雅治淡定地朝著他揮了揮手:“喲,毛利前輩。”
“哇!小仁王!”毛利壽三郎從床上下來,快速地朝著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你終于回來了。看看你在后山可憐的?都瘦了!”
仁王雅治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笑出了聲:“哪有毛利前輩說得那么夸張?”
“雖然后山那邊的條件是蠻艱苦的,但是我最近可是靠著那些鷹給我額外加餐了哦?”
毛利壽三郎頓時一臉驚恐:“小仁王你不會去吃野生動物了吧?我警告你哈,有些東西那些鷹可以吃沒事,你吃是絕對有事的!”
“想什么呢?”仁王雅治把他的腦袋推開,滿臉冷漠,“我只是讓那些鷹幫我抓了幾條魚而已。”
聽到只是讓鷹幫忙抓魚,毛利壽三郎服氣了:“真不愧是你,教練養的那些鷹,都快被養成是你的了。”
教練只是拿那些鷹追著他們跑,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為了鍛煉他們學習如何一拍子打出多個球的能力。
而這家伙呢?他也指揮那些鷹來追著他們,但是理由只是想要整些惡作劇啊。
“噗哩。教練喊的時候那些鷹還是不會聽我的啦。”仁王雅治一臉的無辜,“至于其他,你不得不承認,那些鷹在有些時候確實很好用不是嗎?”
仁王雅治回來的事情在一上午的時間里就傳遍了整個基地。
在宿舍休整后,仁王雅治很快跟著毛利壽三郎一起跑到幸村精市等人所在的球場。
聽著毛利壽三郎說他現在跟著幸村精市等人一起待著的時候,仁王雅治忍不住唏噓。
“毛利前輩,你還記得你提前進基地是要做什么的嗎?越智前輩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一個月以來,你就完全沒有想過要和你親愛的搭檔培養一下默契,練一練雙打嗎?
毛利壽三郎哼哼唧唧:“這種話我還需要你提醒?”
“小越智直接跑到后面的球場來陪我了!”
仁王雅治:“行。”
差點忘了越智月光沒有固定的球場,這家伙只要做完訓練,不管待在哪個球場,教練都不會有意見了。
“你就沒有趁機把某個一軍成員拉下馬嗎?”仁王雅治滿臉遺憾,“黑外套可是能隨意挑選自己喜歡的對手呢,這不比幸村他們正正經經在球場里面等教練安排比賽對手來得快?”
毛利壽三郎嘿嘿一笑,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No.9的徽章。
“你是在說這個嗎?我已經拿到手了哦。”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都拿到手了,那你怎么不換宿舍?”
他還以為這家伙看到幸村精市他們,就隨便挑戰了一個待在那個13號球場呢。
“搬宿舍多麻煩啊?”毛利壽三郎理所當然地說道,“反正這個月月底就要回去了,到時候還得麻煩我收拾兩趟東西。那還不如在宿舍里面等著你呢。”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不是只要收拾一趟就好了嗎?一軍的宿舍只要不被拉下去,就能一直留在那里吧?”
上次越智月光帶他們來基地的時候也只是收拾了他們兩個的東西而已,一看就是東西已經在基地了。
毛利壽三郎嘿嘿一笑:“這不是在等你嗎?要是小仁王回來看不到我可怎么辦?”
“那我就直接占山為王,整個宿舍就是我的天下啦!”
“不愧是你。”
兩人趕到球場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不少人了,仁王雅治果不其然在里面看見了越智月光的身影。
看到他的時候,越智月光朝著他點了點頭,很快就走到了毛利壽三郎的身邊。
丸井文太在仁王雅治的身邊轉了幾圈。
“可惡,狐貍現在穿上這么一身衣服,那豈不是比我們彎道超車太多了?”
雖然立海大其他人也跟著一起來到基地,不過因為原因特殊的關系。他們并不參與基地內的其他比賽,頂多就是跟著仁王雅治一起訓練。
其他人可以靠著比賽勝利前進一個球場,而立海大眾人則是仁王雅治在哪個球場他們待在哪個球場。
之前仁王雅治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們隨意待在哪個球場,現在回來了自然是仁王雅治在哪個球場訓練就在哪個球場訓練。
仁王雅治朝著他挑了挑眉:“文太這話說得,好像我不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超過你了一樣。”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雖然沒有辦法和他們一起進入換位賽,以后再次進來的時候還需要跟著新進來的一起按照流程走,不過能夠提前在這里面訓練我們已經領先其他人太多了。”
能夠在此之前熟悉基地,他們未來兩年會比其他學校的網球部成員前進的速度更快。
柳生比呂士則是看向仁王雅治,有些好奇:“我還以為你這個家伙會在后山那邊待到集訓結束呢。畢竟能夠吸引到你的教練,水平定然很不錯吧。”
“我又沒打算一直待在后山那邊。”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而且后山那邊的條件也就那樣,總不能天天吃烤魚吧。”
“烤魚,后山條件那么好嗎?”丸井文太吃驚了,“不是說后山那邊的條件很差?”
“是很差,但架不住東西自備啊。”毛利壽三郎唏噓,“你們是不知道,這家伙在去后山的時候,準備得那叫一個齊全。一些方便攜帶的戶外生活的小工具這家伙都帶上了。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混過教練檢查的。”
聽到這兩個家伙在后山的生活,所有人發出哇哦的聲音。
“我怎么聽怎么感覺。”丸井文太噓了一聲,“狐貍你這后山去得早有準備呢?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專門帶過來的話,基地里面應該不會給你們提供吧?”
仁王雅治點了點頭:“在毛利前輩跟我說基地有個后山的時候,我想著可能會用上,就專門帶了一些小東西。稍微混過了教練的檢查。”
“誰會想到自己會在U17基地里面輸比賽然后轉頭去后山啊。”丸井文太抽了抽嘴角,“你就是想去后山玩吧?”
“噗哩。”仁王雅治目光不由自主地飄了飄,“事實證明,我的確用上了不是嗎?”
與此同時,監控室一片寂靜。
黑部由紀夫沒忍住站起身:“誰負責查看這家伙的包的?”
拓植龍二忍不住笑道:“應該沒什么事情吧?總教練不也沒有搜出來嗎?”
齋藤至有些不忍心再看了:“以前都是只需要檢查這群小鬼帶電子設備進來,誰會想到還會帶打火機水果刀這類的玩意啊?”
一群人的聊天最終止于黑部由紀夫走出來后在上面盯著他們。
而不知道該不該說巧合的是,被盯著的人是仁王雅治。
看著圍繞自己身邊的人都跑去訓練了,仁王雅治也眨了眨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無害。
“那我先去找找我的對手了。”
看到仁王雅治要走,剛剛還裝模做樣地在和越智月光訓練的毛利壽三郎立馬放下拍子和越智月光揮了揮手。
“我去看看!等會就回來。”
看到毛利壽三郎再次跑路的背影,特意趕到13號球場找他訓練的越智月光:“……”
最終他嘆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丸井文太羨慕地看了那兩個想跟上去就跟上去看比賽的一軍成員,也很想去看看在后山待了一周的仁王雅治目前的實力提升得怎么樣了。
然而黑部由紀夫這會就站在二樓的方向目光盯著他們的樣子實在讓人心頭發虛。
嗚嗚,他也想去看看。
不過想去看仁王雅治比賽的可不只有他一個,其他人此刻想要翹訓的心思達到了巔峰。
原本只是想要出來阻止這群家伙再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訓練,出來后就看到仁王雅治準備去找個倒霉鬼一軍的成員準備挑戰,而他那些隊友們則是被他勾得魂都要跟著飛走了。
黑部由紀夫:“……”
他就多余出來。
仁王雅治出來后沒多久,就看見毛利壽三郎跑出來的身影。
他停在原地等了一下,才想起這家伙想要換個地方訓練,教練也是管不住他的。
想到這里,仁王雅治忍不住笑出聲:“看來以后毛利前輩翹訓,就沒有辦法再讓真田給你加訓了。”
一追上來就聽到仁王雅治準備給自己加訓的毛利壽三郎不由戰術后仰。
“小仁王你這也太壞了吧?”毛利壽三郎信誓旦旦地說道,“你給我等著吧,等到這次集訓結束后,我就直接退出網球部,絕對不會給你加訓我的機會。”
仁王雅治不由鄙視地看了毛利壽三郎一眼。
“毛利前輩,你能想到如何應付我的辦法,就只有退部嗎?”
“哈,你就說管不管用吧!”
仁王雅治避開了這個話題:“好了好了,不是準備過來看我比賽的嗎?跟我走吧。”
雖然在后山待了一周的時間,但是在去后山之前,仁王雅治也是在基地里面待了一周的,除了訓練和慣例的捉弄人以外,仁王雅治也是了解了一下目前的一軍成員的。
一軍當中大多數都是熟人,但也有幾個上輩子沒什么印象的人。
“你準備找誰比賽?”毛利壽三郎好奇地看著仁王雅治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漫無目的的閑逛,笑得那叫一個狡詐,“嘿嘿,小仁王需不需要你親愛的前輩給你提供一下方案參考啊?”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這種事情,那肯定是要找個好欺負的人去打啊,難道你覺得我會直接去找上平等院前輩嗎?”
“這種話誰知道呢。”毛利壽三郎理直氣壯地說道,“再說了,你想要去找平等院前輩去比賽也不是不行嘛。趁著現在可以隨意挑對手的時候可要抓緊機會。能找平等院前輩比賽的機會可是很少的。”
越智月光一過來,就是聽到毛利壽三郎在慫恿仁王雅治去挑戰平等院鳳凰,頓時感覺腦袋都要大了。
“那么多人可以選擇,你們就一定要選擇那家伙嗎?”
仁王雅治聽到他的聲音,轉頭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越智前輩早啊,你也過來了啊。”
只是跟過來看看的越智月光不由皺了皺眉頭:“你就一定要去挑戰平等院嗎?”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十分干脆利落地往旁邊挪了一步,露出毛利壽三郎的身影。
“我可沒說要去挑戰平等院前輩,有這個想法的在這里呢。”
驟然被推出來的毛利壽三郎看著越智月光笑得那叫一個純良無害。
“這個嘛,我剛剛在和小仁王開玩笑呢。怎么可能真的讓他去挑戰平等院前輩啦。”
那位前輩可不是什么好挑戰的對象,毛利壽三郎可不想仁王雅治完完整整地走上球場,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倒下了。
第090章 chapter 90
越智月光不由嘆了一口氣:“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 平等院的行蹤向來不定,要是被他聽到了就不太好了。”
那家伙的脾氣可不是很好,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從后山一出來就盯上他的位置, 定然是不介意給挑戰者一個教訓的。
想到上一個挑戰平等院鳳凰的人的下場,越智月光不由擰緊眉毛, 難得當了一次說教的人。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站成一排,低著腦袋聽著越智月光說教。
直到越智月光停下說教的時候, 他還能聽到面前兩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毛利壽三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瓶水遞到了越智月光的手邊,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我們知道了,來喝口水。”
越智月光看了他一眼, 狐疑地接過了礦泉水。
仁王雅治看著這一幕不由挑了挑眉:“毛利前輩你還真是熟練啊。”不會這種事情沒少干吧?
毛利壽三郎快速捂住了他的嘴, 一臉正色:“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不是要去挑戰人嗎?趁著這會一軍的人都比較齊全,下次可未必能夠找到這么好的挑戰機會了。”
仁王雅治將他的手扒拉了下來,有些無奈地說道:“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不過我這次可沒打算去挑戰那些前排的前輩們。不管怎么看也是等明年全國大賽結束后再說最保險吧。”
他這會就算拿到了一軍的勛章,沒多久都是要找機會丟給別人的,他這會可沒打算出國比賽呢。
這會哪有精神出國比賽啊?
然而他的打算讓毛利壽三郎很不解。
“為什么要等到全國大賽后?等到明年比賽開始的時候,可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段, 今年的海外可還有不少的比賽等著我們呢,到時候你再把勛章轉移出去也還來得及啊。”
毛利壽三郎幽幽地說道:“十二月份就是表演賽了,你要是拿了一軍的位置又不出去比賽,真的不怕教練大半夜站在你床頭嗎?”
他找仁王雅治去和一軍的人比賽, 就是為了把這家伙拽出去比賽的!
仁王雅治不由“啊”了一聲,和毛利壽三郎面面相覷了起來:“12月就是表演賽了嗎?我還以為還有很久呢。”
毛利壽三郎看向仁王雅治的目光十分的復雜:“你這段時間, 到底在想什么啊?”
連U17世界杯表演賽的事情都能直接忘記嗎?
仁王雅治不由摸了摸鼻子,表情那叫一個純良無辜:“我以為我就是過來混一個月訓練就可以回去了?”
難道不是嗎?
肯定不是啊!
毛利壽三郎和他大眼瞪小眼。
被毛利壽三郎盯得有些頭皮發麻的仁王雅治頓時雙手舉過頭頂, 干脆利落地認輸:“好吧好吧,我立馬換個對象。”
現在肯定不能和毛利壽三郎掰扯他為什么非要拖到明年全國大賽之后才跟著遠征軍一起出發去國外進行比賽。
不過好在他向來信奉車到山來必有路。
距離十二月的表演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是這段時間幸村精市的情況還行的話,他自然不會錯過這種能夠和更強的人對決的機會。
要是幸村精市的情況很糟糕且拒絕配合的話,仁王雅治也只好和那群教練拖著了。
自覺解決了一個巨大的問題的仁王雅治頓時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具體表現出來的就是他臉上掛著的笑容看著愈發的輕松。
毛利壽三郎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不能明白仁王雅治為什么突如其來就如此高興。
不過人總不能和自己過不去,毛利壽三郎也不是一個會在某個問題上面死鉆牛角尖的人。
很快,他就伸出手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你能這么想再好不過啦,其他事情也就算了,但表演賽還是很有必要參加的啦。”
仁王雅治點了點頭:“確實。”
只要不去思考后面可能會有的糟心事情,和實力強勁的對手比賽,不管輸贏都收獲匪淺。
原本仁王雅治給自己定好的對手是一個目前正在二軍的上輩子沒怎么見過的高三生,但想也知道對方都在二軍了,實力定然不高。
屬于那種排名勛章拿得輕輕松松,到時候退出找人轉接出去應該也不是很難的家伙。
不過現在既然是給自己做了要跟著一起出國比賽的準備嘛——仁王雅治果斷給自己換了個比賽對手。
加治風多,日本代表隊的正式成員,同時也是一軍之一,序號為第五,排名比目前的越智月光和毛利壽三郎還要高。
仁王雅治帶著兩人在基地里面四處晃悠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獨自訓練的加治風多。
看到仁王雅治選定的對手,毛利壽三郎不由挑了挑眉毛,發出哇哦的聲音。
這家伙的實力水平,可不低啊。
加治風多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有人進入了他隨意找的一個用來訓練的球場,回過頭去就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的白毛以及另外兩個同樣是一軍成員的越智月光和毛利壽三郎。
想到前幾天越智月光帶著毛利壽三郎解決了之前的那個No.9,加治風多立馬明白了這幾個家伙找到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想要一舉成為一軍的正式成員,除了在隨機選拔賽上被教練分配到一軍的對手并打敗他,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從后山的訓練中脫穎而出,穿著黑色外套回來的人不管挑戰誰對方都沒有拒絕的資格。
毛利壽三郎前幾天就是靠著這么一舉拿下的No.9的位置。
被盯上了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位置,加治風多幾乎都要氣笑了,尤其是他已經認出這個想要拿下他的位置的家伙就是前段時間捉弄種島修二成功的那個國中生。
哈,區區一個國中生。
想到這里,加治風多的臉色都不由陰沉不少。
加治風多看向仁王雅治的眼神十分輕蔑:“看來你是真的不明白,一軍在這個基地里面到底代表著什么才會找到我,不過沒有關系,我會很快讓你知道,有些人可不是什么小貓小狗就能隨便挑戰的。”
一個照面就被定義為阿貓阿狗的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將其定義為傻狗。
連對手實力都不了解,只是看到對方是國中生就下意識輕視對方不放在眼里,這不就是純純主動送上門的一軍徽章嗎?
仁王雅治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是嗎?那還請前輩多多指點我才行,不然我怎么會知道,有些人看上去不是個紙老虎呢?”
“哼,你知道就好。”聽到那句指點,加治風多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后才意識到不對,朝著仁王雅治怒目而視,“你這個小鬼。是真的惹怒我了。”
仁王雅治朝著他歪了歪腦袋,臉上全然驚訝:“是嗎?那前輩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肯定是故意的嘛。”
“你!”
看著這兩個還沒有上場就已經開始互相放垃圾話,加治風多輕而易舉被仁王雅治挑起火氣的樣子,毛利壽三郎就忍不住搖頭。
“慘啊,真是太慘了。”
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仁王雅治,這家伙的嘴皮子可是很厲害的,黑的都能被這家伙說成白的。
越智月光沉默地站在一邊準備看比賽,他低下腦袋看著毛利壽三郎:“你覺得這場比賽誰會贏?”
毛利壽三郎幾乎的毫不猶豫地回答:“小仁王吧。”
越智月光不由挑了挑眉:“加治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但小仁王又差在哪里呢?”毛利壽三郎理所當然地說道,“小仁王的實力可是一個寶啊,不管怎么挖都挖不見底。”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朝著越智月光眨了眨眼睛:“小越智要不要猜猜看?關于小仁王學了多久網球。”
后山是個磨礪人實力的地方,每個從后山回來的運動員實力相比之前都會有巨大的提升。就連越智月光都不好說這個時候的仁王雅治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悍。
不過他還是記得八月份他看的那一場比賽的,即便那一場比賽仁王雅治顯得尤其游刃有余明顯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
“嗯,七年?”
越智月光給出了自己預估的年份。
然而毛利壽三郎搖了搖頭。
“九年?”
“不是哦。”毛利壽三郎笑嘻嘻地說道,“是不到兩年哦。”
越智月光不由睜大了眼睛:“我記得這家伙去年四月份的時候,就成為了立海大的正選。”
毛利壽三郎快樂地點了點頭:“沒錯沒錯,雖然四月份那會的正選選拔賽是有上任部長特意放水給他分了個比較弱的正選,但仁王雅治也是靠著實力打過了對方哦,后面的那些正選選拔賽就沒有再給他開小灶了。”
越智月光不由咋舌。
即便是有特意放水,但仁王雅治也是實打實地打敗了身為正選的前輩,然后實力在短短幾個月內連續三級跳。
這樣的天賦不得不說一句恐怖。
球場邊這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雙打搭檔還在竊竊私語,球場上仁王雅治已經和加治風多開始對上了。
開始的時候,加治風多還覺得這是一個只要他稍微打起精神就可以輕松解決的對手,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并不如同他想象得那么輕松。
幾乎是上場來,加治風多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加治風多并沒有將這個開局的失誤放在心上,反倒是緊緊盯著仁王雅治。
“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被放了狠話的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一點也不急,甚至還表現得很輕松。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等著了。”他朝著加治風多揚起一抹笑,張了張嘴,無聲地喊了一句加治前輩。
感受到被挑釁的加治風多:“嘖。”
兩場比賽下來,仁王雅治看著已經躺在地面上的加治風多,忍不住聳了聳肩膀。
“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的。”
旁邊看了他兩場比賽的前輩們明智的保持沉默。
贊賞了一番加治風多的好睡眠后,仁王雅治就開開心心地走上前,毫不猶豫地將加治風多別在胸前,即便是倒下的時候都護得很好的徽章給取了下來。
仁王雅治在毛利壽三郎的面前轉了一圈。
“毛利前輩,現在我的排名可要比你還高了哦?”
才當了兩天的No.9的毛利壽三郎沒好氣地在他的腦袋上面薅了一把。
“排名比我高又怎樣?我不還是可以輕輕松松摸你頭頂嗎?”
被無聲嘲諷了身高的仁王雅治:“……”
算了,還是不要和毛利前輩糾結這個問題。
聊多了容易心塞。
十分輕易放過自己的仁王雅治沉默了一瞬,轉頭就帶著新得到的徽章去和自己的隊友們炫耀了。
拿到了新的徽章回去的仁王雅治果不其然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度。
可以說是一時風頭無兩也不為過。
丸井文太幾乎是眼睛發光地在他身邊附近打轉:“哇哦,居然是No.5的徽章,這個徽章要比毛利前輩的還要靠前吧。”
“是啊是啊。”仁王雅治揚著眉,“畢竟我要比毛利前輩厲害嘛,對吧?毛利前輩。”
被仁王雅治暗戳戳的擠兌的毛利壽三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小仁王你的心眼真是越來越小了。”
不就是被嘲諷了一下身高嗎?至于記得這么深嗎?
仁王雅治只是無辜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聽不懂毛利壽三郎在說什么。
“毛利前輩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呢?”
毛利壽三郎看著他直呵呵笑。
這家伙要是還不小心眼,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不過仁王雅治剛拿下No.5的徽章,毛利壽三郎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些讓仁王雅治聽著不舒服的話,隨意擺了擺手。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仁王雅治在隊友們這里接受了一波祝福后,高中生們見教練都沒有開口說話,蠢蠢欲動地湊過來也開始祝福仁王雅治成功當上一軍的成員。
雖然仁王雅治這會已經不是他們球場的了,但這家伙好歹也是在他們球場上待過一周的人啊,足夠成為他們今年的談資了。
這可是能說出去讓其他球場的人都羨慕嫉妒的話題啊!
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一點也不介意這群人排著隊過來預備和他握手,說是要沾沾新晉一軍的喜氣。
即便每個人都知道這只是給自己一個心里安慰,但這會可是開心的時候,還是不要在意這種小事了。
看著輕易和高中生們打成一片的仁王雅治,幸村精市笑彎了眼睛:“看來仁王在這里面混得還是挺如魚得水的嘛。”
之前他還以為是這家伙在基地里面待得不怎么開心,才會想著要提前結束訓練要回去呢。
毛利壽三郎嘿嘿直笑。
他前幾天拿到一軍的位置的時候,也被這群人排著隊伍“沾喜氣”過。
“這還得多虧了種島前輩的付出啊。若不是他,我們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融入這個集體。”
想到前陣子種島修二來這個球場詢問他們有關于仁王雅治的事情,被一整個球場暗戳戳排斥,最終還是大曲龍次扛不住丟臉把這家伙拉回去的樣子。
幸村精市不由發笑:“在這一點上,種島前輩就完全和仁王相反了。”
嗯,要是基地里面能夠出一個最討厭的人的排行榜,這家伙一定是榜前有名吧。
排著隊握手完。仁王雅治等人又開始了今天一天的訓練。
仁王雅治的注意力時不時就往幸村精市的身上瞄過去,發現這家伙還沒有發病的預兆,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一半。
幸村精市的病發病前都是有預兆的。
然而幸村精市不是其他人,一般負責監督其他人訓練的真田弦一郎會對他十分放心,不會去專門盯著幸村精市不放。其他人就更是對幸村精市放心。
這也導致,在幸村精市有意隱瞞的時候,只要不是時刻盯著他訓練的人,幾乎不會察覺到最開始只是偶爾的輕微不對。
若不是之后幸村精市在所有人面前倒下,恐怕幸村精市能夠一直靠著遮掩和言語上的哄他們,輕而易舉把自己身上的問題帶過。
只要一想到上輩子的自己是怎么被幸村精市給瞞過去,這輩子的仁王雅治在訓練中途就忍不住去走神去看幸村精市訓練的樣子。
至于結果嘛,自然是沒有看出任何不對來,甚至還被幸村精市本人抓住了他的走神。
在又一次看過去的時候,對上的是幸村精市那雙帶笑的眼睛,仁王雅治握著球拍的手就不由停頓一秒,然后十分鎮定地將視線給挪開了。
完整地看到仁王雅治是如何自欺欺人的行為的幸村精市當即忍不住發出輕笑聲。
幸村精市悄悄地走到了仁王雅治的身邊:“仁王今天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說?”
看著都自己走過來的幸村精市,仁王雅治不由眨了眨眼睛。
距離他不遠處的丸井文太也不由湊了過來,聽到幸村精市的話,歡快地點了點頭,確定著幸村精市所言非虛。
“沒錯沒錯,我都看見好幾次了,狐貍時不時就會去看一眼幸村的手,訓練很不專心哦?”
看他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若不是這會在U17基地里面,換做是在網球部,他定是要起哄到讓幸村精市給仁王雅治一個加訓的懲罰才行。
雖然加訓對他們來說,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稱不上是什么懲罰,但是讓幸村精市開口讓他們加訓,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已經是懲罰了!
沒看見真田弦一郎被仁王雅治坑到讓幸村精市給他加訓的時候,那表情嘖嘖,看著難看極了嗎?
幸村精市的反應嘛,只是朝著仁王雅治揚了揚眉,示意他趕緊給出解釋。
幸村精市笑著說道:“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地解釋,我就只能——”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用輕快地語氣說道,“那么仁王你寫的那些特訓訓練表,看來就只能讓你自己做那個最先嘗試的人啦。”
想也知道,幸村精市說的這個最先嘗試,定然是需要仁王雅治做完今天規定的訓練量后,再進行的額外加訓。
仁王雅治睜大了眼睛,“哇哦”了一聲。
“不愧是幸村,已經知道我將訓練表都已經計劃好了嘛。”
聽到新的訓練表,剛剛還喜聞樂見的丸井文太表情一僵,頓時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仁王雅治制定的訓練表,那都是能把人折磨得□□的啊。
仁王雅治朝著幸村精市歪了歪腦袋:“我原本是想要找你聊聊這個的,所以你要看嗎?”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看到這家伙居然真的已經在這幾天把正選們的特色訓練表都已經搞好了。
看在這家伙已經擠進了一軍的位置,幸村精市決定稍微放過這家伙一馬。
嗯,畢竟誰也不能說,他不能對已經擠進一軍可以事后去參加世界級別的比賽的仁王雅治有意見的對吧?
“行啊,那就等訓練結束的時候一起看看。”
丸井文太臉上的表情慘白如紙,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知道這種噩耗。
他們不是都已經進入基地里面陪著這家伙訓練了嗎?為什么還會有新的訓練表啊?
這根本就不合理。
丸井文太憤憤不平。
訓練結束后,一群人趕到了食堂,一連九個人霸占了一條長桌。
見這群人有事要談,越智月光想了想,還是沒有參與進這場立海大人的私下會議。
哪怕有一個立海大的雙打搭檔,這也不代表他就要變成立海大的人了。
一群人端著餐盤坐在座位上,除了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還有毛利壽三郎以外,其余的人表情都很沉重。
仁王雅治就仿佛沒有察覺到眾人那宛如報喪一樣的臉色一樣,笑瞇瞇地拿著一沓剛打印出來的訓練表,按照名字開始分發下去。
自覺準備在集訓結束之后就退部,所以在這種時候高高興興過來看熱鬧的毛利壽三郎不可置信地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寫著自己名字的特殊訓練表。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發出一陣的哀嚎聲:“等等等等,為什么這種東西我也有啊?”
他控訴地看向仁王雅治:“小仁王,我不是說過等集訓結束后就退出網球部的嗎?這種東西沒必要連我也準備一份吧?”
他一點也不想享受到來自后輩的愛,這種東西還是單獨看看其他人的熱鬧就好了。
仁王雅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沒錯啊,毛利前輩你是集訓后退部,但這個時候又沒有。當然是有訓練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