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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1章 chapter 71

    丸井文太小聲說道:“這么罵教練不太好吧?”

    雖然他們有時候也會在背后悄悄罵教練不干人事, 對初等部不太重視。但也沒有到開口就罵人家廢物的地步啊。

    越智月光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僵了一下。

    都怪那群人天天罵教練,搞得他一不小心說順了口。

    毛利壽三郎都快要笑死了,見越智月光都快要將自己找塊地方埋起來, 連忙上前一步。

    “咳咳,我們還是來說單方面同調的事情吧。”

    仁王雅治知道得要更多一點, 在這個時候也樂得幫越智月光解圍。

    他用手托著下巴,歪了歪腦袋:“怎么樣?需要測試一下嗎?我倒是隨時都可以。”

    有人解圍, 越智月光微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雖然那群教練組有些時候是沒用了點,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承擔起教壞后輩的作用。

    越智月光想了想:“你要是想盡快進來的話,還是需要的。不過比賽之前我需要用攝像機全程錄像下來, 你可以接受嗎?”

    雖然按照規定來說, U17基地只面對高中組, 但是對于天才來說,規定都是被打破的,特招一下就可以走流程了。

    像仁王雅治跟他說的單方面強行同調, 如果沒有作假的話,那群教練絕對會感興趣的。

    天選雙打苗子誰不想要?那群教練想要瘋了。他為什么走雙打這邊的道路還不是因為雙打這邊的競爭小一點?

    “沒問題!比释跹胖伪攘藗OK,“不過你有帶攝像機嗎?我們這邊可沒有!

    見他同意,越智月光也松了一口氣。

    一般網球部都會規定不能在外邊和外校人比賽, 他還糾結了一下這家伙會不會按照部規來。不過現在看來嘛,不愧是能夠和毛利壽三郎混在一塊打了一年雙打的人。

    這兩個家伙的底線一樣都挺靈活的。

    他站起身,走到社辦的儲物間,沒多久就從里面拿了一個攝像機出來。

    “社辦這邊有一個攝像機!痹街窃鹿饨忉尩, “可以暫時用一下,到時候我會把數據轉移出來刪掉里面的內容的。”

    “行啊。”仁王雅治看向了丸井文太, 朝著他打招呼,“喲, 文太?磥斫裉煳覀円葋泶顧n一會了!

    他突然笑了笑:“這算不算臨時拋棄柳生?”

    丸井文太往旁邊跳了一大步:“說什么拋棄呢!只有你是準備拋棄柳生的,我可完全沒有要拋棄杰克的意思!頂多,頂多就是陪你打一把而已!”

    “是是是,所以丸井大人能不能行行好,跟著我上一下球場,給U17的教練表演一下什么叫單方面同調?”

    看他如此給自己面子,本來就只是意思意思拒絕一下的丸井文太立即眉開眼笑地朝著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走:“看你態度好的份上,本天才就答應了吧。”

    跟在這群人后面的越智月光:現在的后輩,戲怎么這么多?

    球場邊,越智月光將攝像機固定在一個地方,將其固定在一個可以照得到整個半場的角度。

    因為不是一場正式的比賽,兩邊都打得很隨意。

    仁王雅治也很快展現了他口中的單方面的同調。

    白光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很快就鏈接到了丸井文太的身上,對面原本就很默契的動作很快就更加整齊劃一,全程沒有任何交流,仿佛一個人操控著兩個角色一般。

    越智月光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仁王雅治的身上。

    是同調沒有錯。越智月光從那對雙胞胎兄弟的身上看到過。只是比起那對雙胞胎兄弟是雙方為主體的同調,仁王雅治的單方面同調就純純靠著仁王雅治為主導了。

    但又比雙方面同調強的地方在這家伙不挑合伙搭檔對象,不管那群教練怎么給他組都能很好地發揮出實力來。

    不用想也知道比起那對兄弟,那群教練會更喜歡誰。

    隨意打了一局后,仁王雅治朝著毛利壽三郎揮了揮手,毛利壽三郎十分懂地走到了對面,和丸井文太擊掌:“好,現在是互換搭檔的時間。”

    思考間自己的新搭檔就去了對面的越智月光:“……”

    算了。

    丸井文太朝著他揮了揮手。

    方才的場景很快就在越智月光面前再現了一遍。

    連著同調了兩個人的仁王雅治這下朝著越智月光揮了揮手:“越智前輩要不要試試同調?”

    越智月光還沒有說話,毛利壽三郎就已經勾肩搭背地將仁王雅治攬在懷里:“好啊,小仁王,居然看上了小越智。是我和小丸井還沒有辦法滿足你嗎?”

    丸井文太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應和著:“就是就是,天天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仁王雅治任由毛利壽三郎勾搭著自己的肩膀,懶懶地說道:“我有什么錯?我只是想讓越智前輩提前感受一下同調的感受而已。難道毛利前輩升上高中后就不打算練練同調了嗎?到時候別人都會就你不會,你都不會感到羞愧的嗎?”

    毛利壽三郎咳嗽了一下:“這個嘛,也不一定其他人會是吧?”

    越智月光默默開口:“別的不說,同調這個。U17確實有一對雙胞胎是會同調的。”

    那兩個家伙有先天優勢,這點是其他雙打搭檔打著燈籠都比不了的。

    而且越智月光的確想要感受感受傳說中的同調。

    除了面前這個能夠明確和其他人強行同調的白毛小鬼,越智月光心想,他也確實沒有其他機會能夠這樣在練出同調之前就能親身感受一遍同調的機會了。

    “那就來吧,再打一把!

    看著明顯期待起來的越智月光,毛利壽三郎嘆了一口氣。

    “好吧好吧,看來之后還真要好好學學同調了!

    可惡,沒想到越智月光真的對同調這個感興趣。

    仁王雅治默默盯著他,慢悠悠地說道:“所以,毛利前輩果然還是在訓練里面摸魚了啊。”

    毛利壽三郎尬笑:“哈哈,這個嘛……比賽比賽,不要說那么多嘛,等會錄像可是要上交的!”

    在同調之前,看在這家伙之后會和毛利壽三郎搭檔的份上,仁王雅治還是挑了挑眉毛提醒道:“越智前輩,因為是單方面的強行同調,所以會稍微有一點后遺癥哦?”

    越智月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是精神力方面的招式,總歸是有點東西的。

    他很快就知道仁王雅治口中的后遺癥到底是什么。

    當仁王雅治的同調鏈接到他的時候,他瞬間就感覺有一個思想在操控著他的想法。

    “別掙扎啊,越智前輩。”仁王雅治懶洋洋地說道,“你再掙扎下去,我們的單方面同調可就要維持不下去了。”

    越智月光到底是玩精神力的,在他這邊單方面同調過去后,發現不對就開始用精神力掙扎了一下。

    好在仁王雅治的精神力量大,很快就壓制了過去。

    感覺自己被壓制的越智月光也有些心驚。

    雖然他剛剛并沒能用全部的精神力去掙扎,甚至后面察覺到這就是仁王雅治用來維持單方面同調的精神力,還特意將精神力收了回去。

    但即便這樣,感受到剛剛那一瞬的精神力被rua了一遍的力道。

    這種精神力的量,是一個正常國中生應該具備的嗎?

    若不是還在比賽中,他都想要扭頭去好好看一眼仁王雅治了。

    這個被外界低估的仁王雅治,實力居然不容小覷。

    要是把這家伙往U17一丟,假以時日,恐怕又是一個平等院鳳凰級別的人物。

    差不多帶著越智月光簡單感受了一下后,仁王雅治就收回了精神力。

    而越智月光能夠感受到這家伙目前其實還有余力的。

    只要想到這群家伙上午還打了一場半決賽。

    越智月光心想:被那群教練組知道后,絕對是要想辦法把這家伙提前撈進去的。

    至于另外一個,雖然天賦同樣不錯,不過還不至于到那群教練破例提前撈人的程度。

    結束了單方面同調的體驗卡,仁王雅治很快就將精神力收了回來。

    越智月光也很快感受到了,仁王雅治口中的后遺癥是什么。

    當那股精神力收了回去的時候,越智月光下意識感覺有些反胃,他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幾步,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毛利壽三郎噠噠噠走了過來,繞著越智月光轉了一大圈。

    “哇哦,小越智的適應能力不錯嘛,我當初第一次被強行同調的滋味可不好受!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準備,直接吐了一地,發出難聞的氣味。

    最后為了不麻煩一年級生,還是休息一會兒等恢復差不多了,自己去解決的。

    “是不好受!痹街窃鹿恻c點頭,抬手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該不會連同調以后都會這樣吧?”

    “這就不清楚了呢。”仁王雅治語氣輕快地說道,“不過U17基地里面不是有對會同調的嗎?到時候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越智月光深深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會去問的!

    打了幾場同調后,時間也過去得差不多了。

    毛利壽三郎很快就帶著兩個后輩跟越智月光告別。

    明白這家伙只是找了塊地方帶孩子的越智月光點了點頭,站起身準備將這群人送出去。

    離開之前,毛利壽三郎還不忘自己之前說的話:“小越智一定要記得,明天過來看我們到底比賽啊!

    越智月光默默點頭。

    三人坐上了車。

    “毛利前輩讓越智前輩過來看比賽,是想讓他為哪邊加油啊。”丸井文太看向毛利壽三郎,表情滿滿寫著八卦。

    一邊是未來的搭檔,一邊是自家的后輩。

    這選擇放在面前,就連丸井文太看了都要頭皮發麻一會。

    不過需要做選擇的人并不是他,丸井文太便非常理直氣壯地拿這件事情去詢問起了毛利壽三郎。

    “應該是給我們立海大的人加油吧!泵麎廴上肓讼,“現在冰帝那邊的正選里面,應該沒有他認識的人了!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對視一眼,同時發出“哦~”的聲音。

    毛利壽三郎被他們兩個的語氣搞得有些頭皮發麻,他連忙笑罵道:“別搞我啊!你們兩個!

    “還得是毛利前輩,勾勾手就把人家冰帝的前部長勾到手心了!

    “就是就是。”丸井文太唏噓,“連冰帝的人都可以放著不加油,來給你加油,太愛了!

    “去你們的!

    三個人笑鬧一團,全然沒有在意其他人看過來的古怪目光。

    等到他們拿到今天上午拍的照片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能被仁王雅治抓拍到的照片數量其實不多,但是他洗了不少重復的照片準備給部里人一人一樣。

    至于毛利壽三郎的個人照片,仁王雅治就單獨洗了兩份。

    “因為沒人說要毛利前輩的照片,所以就沒洗那么多!比释跹胖纬杈奶袅颂裘济案袆影,文太。雖然你沒說,但我還是給你準備了一套!

    拿到自己那份的照片,丸井文太看著照片上的自己,只覺得兩眼一抹黑:“可惡!我能不能把那些照片全部撕了?賠償款我出了!

    “噗哩,不能呢!比释跹胖问值ǖ孛嗣杈奶哪X袋,“不要沮喪嘛,你的帥氣照片我不是也拍到了嗎?”

    丸井文太木著一張臉,表情更加疲憊了:“是啊,我的帥氣照片單獨給我洗出來,黑歷史照片一傳傳一片!

    “噗哩~”仁王雅治歪著腦袋看向他,神色特別無辜,看得丸井文太那叫一個心癢癢想給他腦袋上拍一巴掌。

    不過在拍巴掌之前,丸井文太看著逐漸昏暗下來的天空,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從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機,發現了好多條未接電話。

    “啊啊啊!我居然錯過了幸村的電話!怎么會這樣!”丸井文太的表情慘白無比,“誰把我的手機給靜音了?”

    仁王雅治的表情十分淡定:“是你自己忘了開聲音吧?而且下午的時候我們不是在球場上比賽嗎?就算沒開聲音,你估摸著也聽不見的。”

    毛利壽三郎挑了挑眉:“說得是呢!

    丸井文太一臉懷疑地看向這兩個家伙。

    丸井文太確信,除了上學的時間他會給手機靜音以外,其他時候他都是沒有給手機靜音的習慣的。

    至于現在嘛,目前來說這兩個家伙都有將他手機悄悄靜音的嫌疑,至于具體是誰,就不是很清楚了。

    仁王雅治笑嘻嘻地朝著他揮了揮手:“反正都已經晚上了,還是不要管那么多了,一起回去吧!

    毛利壽三郎點頭:“就是就是,你今天不也玩得很開心嗎?”

    丸井文太表情一僵,立馬恢復正常將手機塞回了口袋里,權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噗哩~”仁王雅治絲毫不意外。

    第二天和冰帝的決賽前的集合地。

    幸村精市雙手抱胸看著昨天三個翹訓的家伙。

    “嗯?昨天沒有一個人接我的電話是吧?”

    丸井文太眼神飄忽,格外的心虛。

    另外兩個老油條臉色變都沒變一下的:“手機沒電了,根本沒接到電話啊!

    “哦?”幸村精市笑了,“是三個人的手機都沒電了嗎?”

    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猛點頭。

    幸村精市望向了丸井文太。

    丸井文太不由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這兩個家伙真不愧是老油條啊,在這個時候都能扛得住幸村精市的視線攻擊。

    他一臉愧疚:“對不起,幸村。我的手機靜音了,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你們三個,今天的訓練都翻倍吧。”

    丸井文太目瞪口呆:“?”

    就這樣嗎?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還有什么問題嗎?丸井,已經到集合時間了,再不上車就來不及了哦?”

    “沒,沒有!蓖杈奶焖贀u頭跟了上去。

    直到上了車,丸井文太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太對。

    怎么感覺這次的三人翹訓里面,只有他一個人受到了懲罰呢?

    仁王雅治本來就是加訓狂魔了,訓練翻倍對他來說根本就無痛關癢。至于毛利壽三郎,這家伙倒是不怎么愛加訓,但是這家伙累積出來的欠債也已經數不清了。o數的罪孽上再添一筆的事!

    只有他!只有他這個無辜的人,需要多做一份加訓!

    這份怨念無法朝著幸村精市發,于是在前往比賽現場這一路上,丸井文太目光幽幽看向了仁王雅治的后背。

    丸井文太:盯jpg

    仁王雅治一扭頭,就看見丸井文太充滿怨念的目光。

    他想了想,轉頭就和柳蓮二借了一張紙和筆。

    唰唰寫了兩個字。

    他將筆還了回去,將紙豎起來朝向了丸井文太。

    運動少年的視線都很優秀,更別說仁王雅治為了能夠讓丸井文太看清楚這行字特意寫得很大。

    不處!

    丸井文太氣急敗壞,要不是這會還在車上,幸村精市等人就在旁邊看著,他都要沖上去和仁王雅治對罵了。

    慣例招惹完了丸井文太,看到他一臉想揍他卻沒有沖上來的樣子,仁王雅治笑了笑將寫了字的紙收了回來,和毛利壽三郎的視線交錯了一秒。

    有關于今天只有丸井文太一個人受傷,原因其實很簡單。

    昨天在和越智月光說過U17的事情之后,晚上回去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將這件事情轉頭就全部告訴了幸村精市。

    仁王雅治是干這種事情的老手,毛利壽三郎則是被仁王雅治坑慣了,哪怕不是第一個告訴幸村精市,也要在第二天到來之前將這件事轉告給他。

    只有丸井文太,他很少翹訓,在這方面吃虧的數量不太多,下午在興奮居然有U17這樣的好地方,回家后在想著越智月光將錄像交上去的時候,他能不能跟著仁王雅治蹭蹭光,也提前進入U17基地。

    仁王雅治會提前進入U17基地,這點事簡直就是肉眼可見的。這家伙把握住了毛利壽三郎拋出來的機會,又給越智月光展現了單方面強制同調這種適應所有人,讓所有人適應他的雙打神技,不就是為了能夠提前進去嗎?

    要不是仁王雅治拋棄毛利壽三郎的行為很是果斷,丸井文太都要覺得他愛慘了毛利壽三郎。

    完全忘記了要如何跟幸村精市解釋自己翹訓一下午的事情。

    立海大趕到賽場的時候,場內的人已經塞滿得差不多了,兩邊的啦啦隊也在開始預熱加油了。

    而毛利壽三郎等人的視線則是在觀眾席到處晃悠,果不其然在立海大這邊的觀眾席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越智月光那高挑的身影。

    越智月光是特意找了一處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圍觀比賽的,然而他的那身高實在是太傲視群雄了,不管往哪邊一放,都是最顯眼的存在。

    仁王雅治用手肘往毛利壽三郎的胳膊上撞,朝著他擠眉弄眼。

    毛利壽三郎被他撞得笑出了聲,小聲道:“還真來了。”

    幸村精市順著他們的視線望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越智月光。

    第一印象:好高的人,真的看著比毛利前輩還要高啊。

    第二印象:這就是仁王雅治和毛利前輩口中的那個來自U17的冰帝的前輩嗎?這個身高真的不是打籃球的?

    真田弦一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幸村?你在看什么?”

    幸村精市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心情卻愉悅了不少:“沒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個很高的家伙!

    真田弦一郎不明所以,順著看了過去,也看到了越智月光,但是很快對方就注視到了他的視線,往后邊一躲,在樹的遮擋下,輕而易舉遮掩了整個身體。

    完全沒被通知的真田弦一郎不明所以地收回目光,搞不懂這有什么可值得幸村精市高興的。

    唯有仁王雅治哇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在哇哦什么東西。

    丸井文太被他的聲音吸引,也跟著去看,這下什么都沒有找到。

    真田弦一郎看著這群動不動就朝著外邊看的家伙們忍無可忍。

    “真是太松懈了,丸井文太,外邊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東西嗎?”

    丸井文太將腦袋扭回來的時候還兩眼懵逼。

    發生了什么嗎?這事情的發展他怎么看不懂了?

    切原赤也看了都要心疼他,連忙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感同身受:“我明白的,我心疼你!

    被后輩心疼了的丸井文太:“……不了,我其實不需要你心疼。”

    可惡啊,他到底給后輩帶來了什么樣的糟糕印象?他一點也不需要你的心疼!這樣搞的只會是他看著更加可憐了!

    仁王雅治都要被這幾個家伙笑死了。

    “文太要不要和切原湊個受害者聯盟隊?”

    丸井文太黑著一張臉:“去你的,我才不要和他湊個受害者聯盟隊呢!

    這個名字聽著就怪不吉利的,豈不是在說他天天都在受欺負嗎?他才不要!

    被無緣無故嫌棄的切原赤也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不明白為什么丸井文太會這么嫌棄他。

    他不是丸井前輩最喜歡的后輩嗎!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丸井文太:不好意思,你剛剛被我剔除出去了。

    一群人走進內場,很快就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了。

    今天第一場比賽慣例是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打頭陣。

    拿著球拍準備出場的時候,丸井文太一邊嘆氣,一邊看向了仁王雅治:“我還以為經過昨天那一遭,今天我們可以好不容易打一場雙打一呢,結果還是在雙打二的位置上!

    胡狼桑原對雙打一的位置并沒有什么執念,伸出手撓了撓后腦勺,開口應和著丸井文太的話:“那我們下次努力!

    丸井文太哼哼一聲:“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努力就能努力出來的。”

    可惡的仁王雅治!

    第072章 chapter 72

    被人在心中暗罵的仁王雅治在椅子上悠閑坐下, 被丸井文太暗示也不生氣。

    “雙打一?文太你還是不要想了,老老實實待在你那雙打二上吧。有我在立海大的一天,你就不可能上雙打一的位置啦!”

    丸井文太:“可惡的狐貍。你等著, 我早晚會打敗你的!”

    仁王雅治姿態十分悠閑:“趕緊來打,我好害怕啊!”

    “你給我等著!”

    立海大其他人對他們兩個家伙對雙打一的位置爭奪戰之事見怪不怪。

    就出場來說, 這兩個位置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一般來說, 雙打一會比雙打二的實力要更強一些。

    然后這兩個家伙就喜歡在這件事情上揪著來回吵,好像吵出什么就能提升實力一樣。

    就連胡狼桑原在這個時候都不愿意觸及丸井文太的霉頭,只會選擇最為保險地應和他的話, 除此之外一句話都不要多說。

    丸井文太冷哼一聲, 不再去看仁王雅治, 拉著胡狼桑原就怒氣沖沖朝著賽場上走。

    “杰克走!我們今天去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

    這下胡狼桑原應和的聲音聽著更大了一點:“好!”

    “立海大的人是來賽場上吵架的嗎?”

    忍足侑士這會將自己整個人掛在椅子上,一副進的氣比出的氣還要少的樣子:“隨便吧,反正他們在這里吵架也不是很影響他們拿冠軍。但是今年的亞軍已經是我們的了!”

    四天寶寺在半決賽上對上了立海大, 而冰帝今年全國大賽抽簽的人換成了忍足侑士,簽運十分好的忍足侑士直接將冰帝送上了亞軍的位置,雖然這一路上也碰到了弱隊,但能夠和他們一較高下的人都被擠到另外一個賽場, 要么被四天寶寺拿下,要么被立海大一路打完了。

    不過他這會提前慶祝冰帝拿亞軍的樣子,顯然不怎么符合跡部景吾的美學。

    當場一個冷眼就飛了過來。

    “忍足,你今天看上去是不是有些太懈怠了?是本大爺的決定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忍足侑士哪里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及跡部大少爺的眉頭?

    本來加訓就已經很讓他難過了, 要是跡部景吾冷不丁再給他訓練加碼的話,他的暑假就可以直接死在球場上了。

    “哪能啊, 我親愛的陛下。我可是隨時都在準備著呢!币贿呎f,忍足侑士立馬挺直了胸膛, 一副從剛剛就很認真看比賽的模樣。

    跡部景吾冷眼看著他:“是嗎?你就是這么準備著的?”

    忍足侑士睜大眼睛,拒不承認:“怎么會呢?我今天可是十分有精神啊!你說是吧?向日!

    他的塑料搭檔在這個時候很明顯不是很想接他的話茬:“我都懶得說你,你這個諂媚的家伙!

    “不是,岳人?”忍足侑士震驚了,“我們之間的搭檔情誼還在嗎?你就這么拋棄我不太好吧?”

    “感覺和你搭檔已經沒有前途了。”向日岳人唏噓道,“得找找下家了!

    忍足侑士:“別啊,我還能再搶救一下的!”

    丸井文太看著對面的冥戶亮,不由唏噓了一下。

    “這場居然沒有看見忍足,跡部這么寵仁王的嗎?他想讓雙打一看著有排面一點,就把忍足丟過去了?”

    冥戶亮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想了想回了一句:“跡部說,要是忍足雙打一輸了,就給他加訓。比分越難看,加得越多!

    丸井文太吃了一驚:“真的啊?”

    冥戶亮鎮定點頭。

    丸井文太當場扭頭看向場外,揚聲道:“狐貍,聽見沒有?下一場給對面一個好看的!”

    仁王雅治高聲應和:“好嘞!跡部,你們那邊最高加多少訓練。俊

    還在和向日岳人扯皮的忍足侑士:“!”

    “等等,等等!仁王君!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忍足侑士都要尖叫了。

    怎么還有隊友當他面背刺他的?

    這合理嗎?

    跡部景吾朝著向日岳人揚了揚下巴:“告訴他,忍足最高可以加到三倍。”

    忍足侑士:“等等!小景!為什么會這么多?”

    跡部景吾:“再喊這個名字就四倍!

    向日岳人十分懂地朝著仁王雅治大喊:“跡部說給他加四倍!”

    “哇哦,一次性加四倍啊!比释跹胖蝸砼d趣了,“不會做不完拖到第二天吧?”

    他伸出手戳了戳柳生比呂士的后背:“柳生柳生,你聽到了嗎?”

    柳生比呂士嘆氣:“嗯,你想怎么打?”

    “噗哩,這個嘛!比释跹胖无D了轉眼珠子,“看在忍足要加四倍訓練的份上,就讓他這次的訓練加得稍微值錢一點吧!

    毛利壽三郎唏噓:“忍足攤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明年他不會不樂意和你比賽了吧?”

    打一場比賽加四倍訓練,這是什么品種的魔鬼?

    “怎么能這么說?”仁王雅治一臉的驚訝,“明明給忍足加量的人是跡部啊,我只是正常比賽而已!

    問題就是你看著一點也不像是打算正常比賽,而是準備給忍足侑士一個好看的樣子啊。

    毛利壽三郎覺得自己和仁王雅治對待正常定義的看法可能不是很一樣。

    哪有這么正常的!這根本就不正常!

    雙打二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仁王雅治從椅子上站起來,笑吟吟從網球包里面將球拍拿了出來,朝著球場上走。

    柳生比呂士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走上去。

    忍足侑士還在抱著跡部景吾在哭泣:“跡部!小景!親愛的陛下!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四倍加訓我真的會死的,真的會死給你看的哦?”

    被他扒拉的跡部景吾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被他給丟盡了,忍無可忍地將忍足侑士往球場上推:“趕緊去比賽,現在已經輪到你了,場外那么多人,你是不準備要你那張臉皮了嗎?”

    你不要臉,他還是要臉的!

    忍足侑士只是想了想:“比起四倍訓練,臉皮這種事情微不足道!

    后者只是丟了臉面,前者是讓他去死!

    跡部景吾總算是服氣了。

    為了不讓這家伙繼續在后面和他糾纏下去,跡部景吾不得不后退一步:“只要你今天表現好的話,就不用你加四倍訓練。”

    而且他只說了加三倍訓練,四倍是向日岳人說的吧?

    忍足侑士立馬站起身,表情總算是恢復了如常:“小景說得對,那我去了。不要想我哦?”

    跡部景吾面無表情地說道:“那你還是不要回來了!

    他一點也不想看見你。

    忍足侑士朝著他拋了個飛吻:“你說氣話我不相信!

    球場上,仁王雅治看著姍姍來遲的忍足侑士,笑吟吟地朝著他揮了揮手:“喲,忍足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是不喜歡跟著我一起比賽嗎?”

    跡部景吾就在后面看著,為了避免自己開局就得到一個加訓,這會的忍足侑士表情還是很正經的。

    “那怎么會?我可是很期待的!

    “噗哩,聽上去不錯的樣子。”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不是很相信忍足侑士偽裝出來的平靜。

    這家伙可不是什么訓練狂人,真要被跡部景吾加那么多訓練,定是要找跡部景吾哭天搶地的。

    仁王雅治看了柳生比呂士一眼,看到他輕微點了一下頭。

    忍足侑士感覺有些不妙,看到仁王雅治身上突然多出了一道白光。

    這家伙又準備在這里幻影成誰了?

    然而那道白光過后,并不是仁王雅治幻影成其他人的樣子,而是順著半場落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上。

    忍足侑士:“???”

    來看比賽的人也不缺乏見多識廣的人:“這個是,同調?”

    同調的第一次亮相,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很快就有知情者熱情地對周圍的人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做同調。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居然會用傳說中的同調的事情頓時就傳開了。

    沒想到仁王雅治居然會在開場的時候用這招的跡部景吾也有些啞然。

    “看來今天忍足是真的倒霉了!

    距離他不遠處的榊監督搖了搖頭:“這可不見得只是單純的倒霉啊!

    分明就是仁王雅治故意的。

    間接導致仁王雅治會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用這一招的跡部景吾默默地轉移了視線。

    他怎么知道這家伙手上會捏著這么一招?

    這家伙未免藏得也太深了吧?居然真的藏到了全國大賽最后一場決賽才用出來?

    此刻場外,越智月光看著這一幕的場景,很快就從包里拿出攝像機,將此刻錄像下來。

    昨天的時候他將仁王雅治的強行同調的視頻交到了教練組那邊后,順便陰陽怪氣了一番這群人的情報收集工作做得實在是太差了。

    那群教練一開始還想反駁,但是當看到錄像的時候,全都沉默住了。

    不過這也讓這群教練有了指揮他過來看這場全國大賽的理由。

    越智月光對此無所謂,畢竟他今天本來就已經答應了毛利壽三郎要看他的比賽,有這群教練的口頭安排,他還不需要額外找理由應付基地里面的那群人。

    不過,即便有了正當理由過來看比賽,也是攔不住一群看熱鬧的人。

    就比如他旁邊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出來的種島修二。

    “沒想到越智你居然也會有對國中生的全國大賽感興趣的一天。”種島修二歪著腦袋看著他,笑了笑,“不過這場比賽似乎不是你那個小搭檔的比賽啊。”

    他的目光在球場上掃了一圈,很快就精準找到了那個被越智月光全程拿著攝像機在拍的那個白發少年:“嗯?在這個年紀用出同調,看著不錯的樣子。難道說越智你對這個小白毛感興趣了嗎?”

    越智月光繼續端著攝像機沉默不語。

    在這個時候越搭理對方,種島修二就會越來勁的。

    不過很顯然,今天的種島修二很有聊天的興致,即便他一句話都不說,種島修二一個人也可以自顧自地聊天。

    “哎呀,我記得這個白毛小鬼和你看中的那位雙打搭檔以前好像是一對雙打?一年的時間就和另外一個新人重新組了雙打搭檔,還將同調給打出來了,看來這個家伙要比你那個小搭檔在雙打這塊更有天賦呢!

    在種島修二說仁王雅治一年的時間就和另外一個新人重新組了雙打的時候,越智月光就知道,在自己看上毛利壽三郎想要和這家伙湊對打雙打的時候,基地里面那群無聊的人肯定就已經在背后悄悄地將毛利壽三郎全部調查了。

    至于仁王雅治,單方面同調這個資料,教練組還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到資料庫里面,說要等他拍到仁王雅治打一場完整比賽再說。

    于是旁邊這家伙定然是不知道球場上的仁王雅治會的可不是什么同調,而是真正地適應所有人的單方面的同調。

    于是越智月光只是瞄了種島修二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一副不再關心對方的樣子。

    看到越智月光這么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種島修二也覺得十分的難辦。

    他是過來看樂子的,不是單純來陪聊的啊!這家伙怎么會這么難搞?

    不過種島修二到底還是種島修二,看從毛利壽三郎做話題無法讓這個不是悶葫蘆勝似悶葫蘆的家伙開口,立馬就將對話的重點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十分自然地抬起手,想要去觸摸他手上的攝像機。

    “只是一個國中生比賽,即便是同調,居然也能讓越智你搬著攝像機,是陸奧兄弟不值得你去看嗎?”

    意識到自己再不交代點什么,種島修二真就要和他沒完沒了的越智月光終于動彈了一下,他往旁邊挪了一步,不讓種島修二去觸碰攝像機:“這是教練組的要求!

    “那群家伙要你拍一個小白毛做什么?”種島修二有些詫異,但越智月光又不說話了。

    看得種島修二那叫一個氣悶不已。

    “要是毛利君知道你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定然是不愿繼續和你繼續搭檔的吧?”

    越智月光十分淡定:“怎么?你要拋棄大曲君和我搶搭檔嗎?”

    種島修二思考了一下:“似乎也不錯的樣子,不過要是龍次知道了一定會鬧騰吧!

    要是其他人在場,定是要刺他一句“自作多情”,然而在這里的人只有一個越智月光,于是種島修二又沒得到一個回應:“欸,說句話唄!

    “沒什么好說的!痹街窃鹿庖粍硬粍拥乩^續錄像,“你要是覺得沒什么事情的話,大可以直接離開!

    種島修二笑彎了眼睛:“那可不行,這邊的比賽多有趣啊。而且那個小白毛看著實力也很不錯的樣子,就是可惜還是國二。”

    “不會是你想要把那家伙提前撈到基地里面吧?”種島修二在他的身邊又轉了一圈,“那群教練可不像是沒事找事讓你過來就為了給一個國中生錄像的!

    越智月光繼續不搭理他。

    被連番冷暴力的種島修二最終還是舉手投降。

    “好吧好吧!彼D動了一下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這邊,開局就用出了同調的仁王雅治打得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有同調在手,即便不是真正的雙方面同調,但在默契這塊,就沒有下降過。

    感覺被全程玩弄在仁王雅治手掌心的忍足侑士不由嘆氣:“我覺得這應該不是我的問題。”

    向日岳人吐槽道:“我覺得跡部恐怕并不想聽你這么解釋。”

    忍足侑士繼續嘆氣:“但是我們是搭檔啊,你怎么能如此置身事外?和我一起加訓吧,向日!

    沒想到居然有自己的一份的向日岳人滿臉驚恐:“哈?還有我嗎?”

    “我們可是搭檔啊!比套阗坑种貜土艘槐椋八赃@場比賽失敗的原因肯定有你的一份啦。”

    被說服了的向日岳人一臉懊惱:“靠,早知道……”

    忍足侑士嘿嘿一笑,顯然能坑到向日岳人和他一起加訓這件事情讓他十分開心。

    一個人的加訓固然可怕,但有人陪的加訓就能讓這事開始喜聞樂見了起來。

    比賽結束后,仁王雅治回到觀眾席,朝著毛利壽三郎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上場。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去吧,希望毛利前輩今天能夠帶來好成績。”

    毛利壽三郎眉飛色舞:“那當然!

    他可是在昨天的時候特意去聯系了幸村精市,就為了把自己塞到單打三的位置上。

    說好了讓越智月光過來看他比賽的,來了但是他沒上場又怎么能算他比賽?

    那不能夠!

    “今天的毛利前輩意外地上心!

    丸井文太吹出了一個泡泡,對此很不以為意:“畢竟是今年最后一場比賽了,大家都很上心!

    幸村精市笑瞇了眼睛,難得給這群人一個小小的提醒:“指不定是因為有人這會正在球場外看著他比賽的關系呢?”

    丸井文太聞言立馬扭頭去看觀眾席,然而目光轉了一圈都沒能看到越智月光的身影。

    丸井文太不由看向了仁王雅治:“真的過來了嗎?我怎么沒有看見人呢?”

    “來了啊!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一開始的時候就過來了,至于你現在沒看見人,說不定是找了一處地方躲起來了呢?”

    “什么看見了?”這兩個家伙在這邊打啞謎,讓其他人好奇得心里撓癢癢。

    切原赤也心直口快地說道:“難道說,毛利前輩的爸爸過來了,所以毛利前輩才打得這么賣力?”

    空氣一時間變得沉默。

    柳蓮二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摸了摸切原赤也的額頭:“赤也乖,一邊玩去吧!

    這么不靠譜的猜測還是不要說了。

    仁王雅治:“噗哩,說那位是毛利前輩的爸爸,那也不是不行。”

    丸井文太震驚地看向他:“不是,狐貍你?”

    就這么在這里編排越智前輩是毛利前輩的爸爸,是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對嗎?”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我倒是感覺挺形象的,那家伙確實照顧毛利前輩宛如在照顧兒子一樣嘛!

    柳生比呂士若有所思道:“看來你們昨天的經歷還是蠻精彩的嘛。”

    “也還算吧?”仁王雅治的神情十分的坦然,“反正蠻有意思到底,收獲和付出還是很成正比的啦~”

    雖然他最開始的時候沒打算那么快暴露的,但是能夠提前進入U17,那不是很香嗎?

    幸村精市笑著說道:“你在這里這么編排著毛利前輩,真不怕他比賽結束后和你算賬嗎?”

    “哎呀。”仁王雅治朝著他眨了眨眼睛,“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么會知道?”

    在場人不發一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仁王雅治已然懂得了什么,唉聲嘆氣道:“哎呀,看來大家對我的誤解很大啊。在這種時候都不愿意幫我隱瞞嗎?”

    丸井文太震聲道:“哪來的誤解?這不是你應得的嗎?”

    其余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球場上,毛利壽三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癢的鼻子,狐疑的目光在場下打量著。

    “總感覺小仁王在背后算計我啊!

    話語針對指向實在太強,讓毛利壽三郎不費吹灰之力就鎖定了嫌疑人。

    場下,仁王雅治朝著球場上看了一眼,聳了聳肩膀笑道:“好吧,現在恐怕也用不著你們在背后悄悄告訴他了。”

    切原赤也好奇地詢問道:“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仁王前輩你有什么讀心術嗎”

    "這還用得著什么讀心術嗎?"丸井文太大大咧咧地說道,“狐貍那么喜歡惡作劇,一有什么事情,把鍋丟到他的頭上準沒錯的!

    仁王雅治作勢要罵他:“喂喂,這么和后輩教導不太好吧?這樣不就顯得我太可惡了嗎?”

    “哈?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

    仁王雅治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丸井文太的話還真沒錯。

    “行吧行吧,那我原諒你!

    “去你的啊。”

    仁王雅治往后一躲,沒讓他揍到自己的身上。

    “噗哩,沒打到!”

    這邊,單打三的比賽結束,毛利壽三郎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丸井文太在追著仁王雅治跑。

    毛利壽三郎戰術后仰,不明白這又是什么操作:“你們又在表演什么?能讓我知道嗎?”

    看到他過來,丸井文太才站直不動,他指了指仁王雅治:“毛利前輩,狐貍說今天你爸來看你比賽!

    毛利壽三郎震驚地看向了仁王雅治,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我爸來看我比賽?”

    仁王雅治:“這種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去看看切原吧,是他說今天你爸爸過來看你比賽的!

    于是毛利壽三郎又轉頭看向了切原赤也:“小切原,是這樣的嗎?”

    切原赤也想要后退一步,然而這會他坐在椅子上根本就無路可退:“是,是的,難道不是嗎?”

    原本是過來算賬的毛利壽三郎看到他這樣,都有點不太忍心了。

    “今天來看我的可不是我什么爸爸!泵麎廴蓳狭藫虾竽X勺,想著自己該說些什么才好,“嚴格來說,應該是我之后的雙打搭檔!

    一句雙打搭檔,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等會要上場的柳蓮二都忍不住分出了幾分注意力看向了毛利壽三郎。

    “毛利前輩,這種話你要么就在我回來的時候說,要么就在我已經上場比賽的時候說好嗎?”

    在他即將上場的時候爆出這種消息,他到底還要不要上場了?

    柳蓮二難得有些哀怨。

    毛利壽三郎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個對柳蓮二有些不公平。

    全國大賽的決賽要打滿五場,他是結束了今天的比賽不錯,但柳蓮二還要繼續上場呢。

    “抱歉抱歉,那我等你回來再說?”

    柳蓮二應下:“好啊,一言為定。”

    第073章 chapter 73

    毛利壽三郎和柳蓮二這邊許諾完才發現哪里不對勁, 一轉頭除了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幸村精市這三個知情者,就連真田弦一郎的目光都時不時會看他一眼。

    毛利壽三郎震驚了。

    他們立海大的人,怎么會這么八卦!

    那你們是不是哪里不太對!

    仁王雅治到底還是沒有忍住, 轉頭悶笑不止。

    毛利壽三郎目光哀怨地看向他:“小仁王!”

    “你已經答應了參謀!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表示自己這次幫不上忙, “難道你要失信他嗎?”

    毛利壽三郎想了想得罪柳蓮二的后果,找了一把椅子很快就坐下了。

    “那就等比賽結束后再說吧!”

    見他真的不準備提前說, 其他人都露出遺憾的神色來。

    幸村精市輕笑出聲:“但是柳結束比賽后,就是我的比賽啊!

    毛利壽三郎這下是徹底卡殼了:“但是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丸井文太震驚地看向他:“不是?什么時候?”

    仁王雅治:“噗哩,昨天晚上。”

    丸井文太哀嚎了一聲:“你們都說了嗎?”

    仁王雅治聲音輕快地說道:“是呀, 文太沒說嗎?”

    丸井文太痛苦地抱著腦袋, 一副陷入自閉中的模樣。

    他就說, 他就說!

    為什么今天早上算賬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受到了傷害!

    這兩個家伙怎么這樣!

    仁王雅治默默從包里拿出了相機,在眾人的注視下, 給丸井文太抓拍了一下。

    閃光燈一閃,瞬間從emo中掙脫出來的丸井文太難以置信:“你怎么今天也帶了相機的?”

    他就是以為沒帶!

    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無辜:“哎呀,這個嘛。有備無患嘛!彼緛頉]準備拍的, 但這不就是順手的事?

    其他人樂個不行。

    丸井文太神情悲憤地看向了幸村精市:“幸村,你看看他!”

    怎么可以這么毫不猶豫坑隊友的?

    這對他來說,真是太殘酷了!

    幸村精市輕聲咳嗽了一聲:“那怎么辦?讓仁王給你道歉好不好?”

    他看向了仁王雅治,朝著丸井文太努了努下巴。

    仁王雅治將相機重新塞入相機包里, 才慢悠悠地走到了丸井文太的身邊:“文太,對不起, 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丸井文太驚疑不定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那神態活像是看見了有鬼上了仁王雅治的身。

    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確定剛剛和他道歉的人是仁王雅治沒有錯。

    “那你能把你相機里面的膠卷給我嗎?還有你存的那些有關于我的黑歷史照片?”

    仁王雅治很快就變了臉:“哦,這個不行!

    丸井文太震驚地瞪大眼睛:“你不是過來道歉的嗎?”

    道歉的流程你確定是這個樣子的嗎?

    仁王雅治歡快地點了點頭:“沒錯,是道歉!”

    他轉頭看向了其他人:“你們說,我剛剛是不是給文太道歉了?”

    所有人都默默點了點頭。

    “不對,根本不對!”丸井文太可憐地抱抱自己,“狐貍你真是太壞了,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你自己想想,你剛剛和幸村都說了些什么?”

    丸井文太回想了一下:“草!”

    幸村精市只讓仁王雅治給他道歉,但是并沒有說過需要尋求他原諒額外做些什么。

    這個男人,怎么能精明到這種程度!

    說道歉就道歉,絕對不偏袒其他一絲半點。

    “你牛逼。”丸井文太這下是徹底的服氣了,他小聲嘟囔著,“我就說你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好說話!

    說道歉就道歉,合計著后手居然在這里呢。

    仁王雅治:“噗哩~”

    其他人都笑了。

    切原赤也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囔著:“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以后被仁王前輩捉弄了,可以去找部長幫忙說話呢!

    不過只是一個道歉的話。切原赤也的小表情瞬間就豐富了許多。

    好像也不是不行。

    嘿嘿。

    仁王雅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捏了捏切原赤也的小臉蛋,朝著他露出了讓切原赤也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的微笑。

    “喲,切原,在想些什么好事呢?怎么不說出來讓大家開心開心呢?”

    臉頰被死死捏住的切原赤也目光到處飄,然而沒有一個前輩接到他的視線暗示,會拯救他的前輩,柳蓮二這會還在球場上。

    在某些時候滑跪的速度非常快的切原赤也果斷在大魔王的手底下認輸:“對不起,仁王前輩。我剛剛什么都沒想!

    哪怕想了也絕對不能讓仁王前輩知道,他絕對會死得非常慘的!

    “哎呀,真的嗎?”仁王雅治低著頭看向他,聲線快速切換,“小赤也真的什么都沒想嗎?”

    切原赤也無知無覺地說道:“在想仁王前輩是不是鬼上身!

    說完意識到說話的人不對勁,表情驚恐地看向仁王雅治。

    怎么有人沒有幻影也能切換幸村部長的聲音!這是合理的嗎?

    丸井文太默默往旁邊走了幾步,不去看可憐小學弟被仁王雅治蹉跎的場面。

    這個家伙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怎么還趁著人家不注意搞聲音詐騙的?

    幸村精市一邊看球場上,一邊分神看這邊的熱鬧?吹竭@樣的場面,他也不由露出略顯無奈的笑。

    柳蓮二此刻結束比賽下場,剛剛還鬧騰的正選們瞬間安靜下來。

    幸村精市收攏了一下身上披著的外套,從教練席上站起來,朝著柳蓮二微笑道:“看來輪到我了?”

    他微微扭頭看向正選們,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多停留了那么一下。

    “我上場了。真田你好好看著他們?”

    真田弦一郎站起來,伸手壓了壓帽檐:“我會好好看的!

    仁王雅治不由露出遺憾的神色來,在幸村精市警告的目光看過來之前又快速收斂下來。

    好吧好吧,不能在這個時候鬧事。

    其余人目光交錯了一秒,眼底滿滿的幸災樂禍,絲毫沒有對仁王雅治升起憐憫之心。

    而等幸村精市的比賽結束后,今年到底全國大賽徹底結束,幸村精市走下場,看著這群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很安分,尤其是仁王雅治,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一起去領獎吧!

    在下午的慶功宴上,毛利壽三郎直接拉著還沒有來得及跑路的越智月光來到了這次的慶功宴上。

    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個不請自來的種島修二。

    種島修二十分大大方方地朝著立海大的眾人打著招呼:“喲,大家下午好啊。今天的表現不錯嘛。居然5——0零封了冰帝,干得也太棒了。越智你說是吧?”

    上一任冰帝網球部部長越智月光沉默。

    他這一騷操作把立海大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切原赤也抓了抓后腦勺,表情茫然:“不是說把毛利前輩的新搭檔帶過來給我們看嗎?為什么會有兩個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切原赤也左手握拳敲在右手上,兩眼放光地說道:“難道毛利前輩是準備學習仁王前輩,在兩個搭檔之間反復橫跳,覺得哪個搭檔順眼一點就和哪個搭檔一起訓練比賽嗎?”

    小學弟突如其來的猜測讓立海大所有人不由開始不斷咳嗽了起來。

    丸井文太直接朝著切原赤也比了個大拇指:“牛啊,赤也。這種事情都能被你給想出來了?”

    以為丸井文太在夸贊他的切原赤也微微低下腦袋,難得有些羞澀無措:“嘿嘿,還不是丸井前輩您說得嗎?”

    驟然身上多了口黑鍋,丸井文太仿佛已經預料到仁王雅治似笑非笑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視了。

    “我不是我沒有啊,我可從來沒有和你說過這個!蓖杈奶珗远ǖ鼐芙^接受這樣的黑鍋。

    雖然平日里很喜歡和仁王雅治對著干,但是有關于仁王雅治的黑鍋,那還是能少頂一個就少頂一個的。

    這家伙小心眼得要死,誰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逮著機會報復回來。

    仁王雅治已經笑瞇瞇地將手搭在了丸井文太的肩膀上了,他就像是沒有感受到手底下的肩膀在微微顫動一樣,祖母綠的眸子望著切原赤也。

    “哦?我倒是很想知道文太在背后說些我什么呢。切原能告訴我嗎?”

    尚且還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只覺得仁王雅治現在的模樣意外好說話的切原赤也放下警戒,大大咧咧地開口:“丸井前輩和我說,你去年的時候就說只要柳生前輩能當上正選就和他搭檔,結果柳生前輩當上正選后還和毛利前輩糾纏不清,和冰帝打練習賽的時候都還是跟著毛利前輩上場的呢。”

    丸井文太都要被他氣得吐血了。

    “什么叫做糾纏不清啊?赤也你到底會不會用詞語?”

    這個詞語是可以用在這個地方的嗎?

    “哇哦,聽著好精彩的樣子!狈N島修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們中間,若是沒有出聲,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他就站在旁邊。

    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就被他的神出鬼沒給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這里?”

    種島修二指了指自己,歪了歪腦袋:“你說我嗎?我一直都在這邊?”

    仁王雅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手從丸井文太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察覺到危機感的消失,丸井文太連忙朝著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擠了過去,希望能從仁王雅治的身上獲得一絲的安全感。

    “狐貍,你知道這家伙是怎么回事嗎?”

    “在你們說我拋棄柳生和毛利前輩持續糾纏不清的時候,這位前輩就已經過來聽八卦了!比释跹胖温朴频卣f道。

    他對種島修二還稱得上熟悉。

    畢竟是一個能靠著惡作劇把整個U17基地上下得罪個遍的家伙,連雙人宿舍都找不到一個一軍的人愿意和他一起住。

    種島修二不由多看了仁王雅治一眼,笑呵呵地說道:“仁王君對我還蠻關注的嘛!

    這下仁王雅治是徹底驚訝了。

    “前輩知道我?”他還以為在自己進入U17之前,這群高中組會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呢。

    畢竟這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升上高中,就仿佛自帶和國中部劃清社交范圍一樣,即便是高一的毛利壽三郎,也沒有想過要和他們這群后輩聊一聊有關于U17基地的事情。

    當然其他學校的那群前輩也差不多。

    導致他們這群人收到U17基地的邀請的時候,對里面那群人的了解所有學校的家伙們都處于同一水平線上。

    沒有前輩在U17基地的也就算了,怎么有前輩混在U17基地的也是這樣啊。

    你們這群前輩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點都不關心后輩的嗎?

    仁王雅治難得有些怨念。

    毛利壽三郎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總算是想起來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了。

    “這位白毛黑皮的前輩我不認識啦!彼磉呉宦暡豢缘脑街窃鹿庑ξ卣f道,“小越智才是我之后的搭檔哦!

    “不過如果小仁王樂意趕緊來陪我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和小仁王糾纏不清的啦!泵麎廴尚ξ爻释跹胖握A苏Q劬,“畢竟比起和小越智,還是和小仁王一起打雙打要更加舒適一點。”

    仁王雅治吐槽道:“是更方便你偷懶吧?”

    毛利壽三郎嘿嘿一笑:“是啊!

    “哇哦!狈N島修二笑著看向了越智月光,“看來你的搭檔位置不保啊。”

    越智月光懶得搭理他。

    要不是這個家伙在球場外一個勁東拉西扯和他糾纏,試圖從他這里打探情報,他們也不至于被拉到立海大的慶功宴上。

    種島修二見越智月光不搭理他也不怎么生氣,笑嘻嘻地聳了聳肩膀然后朝著眾人飛快地眨了眨眼睛。

    “你們好啊,我是種島修二,高二生。姑且算是和越智君一個地方來的。”

    越智月光朝著眾人點了點頭:“我是越智月光,高二生!

    柳蓮二從書包里面翻出來筆記本,準備隨時進行記錄:“我倒是比較好奇,冰帝的上一任部長怎么會成為毛利前輩之后的搭檔,是準備來我們立海大搶人了嗎?”

    這話一出,包廂內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毛利壽三郎默默地捂住了臉,弱弱地說道:“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種島修二看著柳蓮二拿著到底筆記本,一副記錄的模樣,突然福靈心至詢問道:“請問,三津谷君和你是什么關系?”

    柳蓮二的反應十分大,他幾乎是立即站直了身體,驚訝地看向種島修二:“你是說三津谷哥哥嗎?你……不是,種島前輩您認識他?”

    種島修二哇哦了一聲:“挖到寶了呢!

    他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毫不愧疚地說道:“沒錯沒錯,我知道他,并且我和亞玖斗很熟哦?”

    為了增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種島修二還特意直呼了三津谷亞玖斗的名字。

    越智月光看了都要嘆氣了:“你別相信他,這家伙和誰的關系都一般。三津谷君他也只是聽說過名字而已!

    三津谷亞玖斗是目前U17基地里面天賦比較好的新人,時不時就要被種島修二欺負一下,早晨晨跑的時候被這家伙順走過的水瓶不計其數。

    醒醒吧,種島修二,在U17基地里面,你就沒有和你關系好的,就連你的雙打搭檔,大曲龍次也是十分的嫌棄你。

    越智月光的話,瞬間就讓聽到熟悉名字,情緒有些激動的柳蓮二冷靜下來。

    見沒有忽悠到人,種島修二不由露出遺憾的神色來:“越智君,你這就有點讓人難過了。”

    這可是基地里的那位數據達人的八卦啊!難道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越智月光:沒有。

    柳蓮二露出思考的神情:“三津谷哥哥這幾年難道一直在冰帝高等部嗎?但是我沒有收集到相關情報。”

    他這幾年也是找過三津谷亞玖斗的,高等部的網球全國大賽也都是在關注著,然而不管是哪一場比賽,上面都沒有三津谷亞玖斗的名字。

    柳蓮二一開始猜測的是三津谷亞玖斗要么就是出國留學,要么就是隨意找了一塊不是網球豪強但是文化科目上比較好的學校待著,所在的網球部也因為隊友太拉胯所以一直沒有打出成績來。

    種島修二還想逗逗柳蓮二,卻被早有準備的越智月光提前截斷。

    “三津谷并不在冰帝這邊讀書。至于為什么我們會知道他,是因為我們都是U17基地的!

    種島修二的話猛地被憋回肚子里,隨后就是哇哦了一聲:“沒想到越智君也有違反基地規章制度的一天吶!

    越智月光反刺了回去:“說得好像你多遵守過一樣!

    種島修二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沒有辦法反駁,只好滿臉遺憾地說道:“好吧好吧!

    毛利壽三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全都說了出來。

    種島修二用手肘撞了撞越智月光,滿眼笑意:“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越智月光哼了一聲:“有什么不好的?本來這些東西就該說的,難不成還任由那些教練將他們當傻子玩嗎?”

    種島修二感嘆道:“越智君,你好愛。”

    這種事情不告訴后輩,讓他們重蹈覆轍難道不是他們的共識嗎?

    你怎么連這個都透露出去!

    越智月光只當沒看見。

    毛利壽三郎不管那兩個家伙,反正這會只要不過來阻止他將情報說出去,他就當沒有聽見。

    “所以說,現在的毛利前輩能夠提前進入那什么U17嗎?”切原赤也瞪圓了眼睛,一臉恍然大悟,“不過這樣看的話,我豈不是想要跟著你們一起去,那還要等個兩三年?”他現在可還是國一呢。

    “是這個樣子沒有出錯!蓖杈奶吆咝Φ,“不過赤也有句話還是說錯了,現在可不止只有毛利前輩能夠進去。”

    真田弦一郎看向丸井文太太:“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幸村吧?”

    如果從他們當中選一個人能夠提前進入U17基地,那么真田弦一郎絕對毫不猶豫會覺得幸村精市能夠拿到這個名額。

    幸村精市輕笑了一聲,用手托著下巴:“不是哦,是仁王!

    “怎么會是這個家伙!”真田弦一郎不由站起來,神色震驚,不亞于看見母豬會上樹。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怎么?你對我有什么意見嗎?”

    真田弦一郎看向仁王雅治,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又閉上了嘴。

    要是放在以往,他定是能夠說出個一二三四的。

    然而自從和仁王雅治打了一場后,還輸了比賽。

    現在否定仁王雅治和否定他自己有什么區別?

    真田弦一郎可不覺得以他的實力無法提前進入U17基地。

    所以說這家伙又到底是為了什么?

    仁王雅治見他不說話,也不繼續和他杠下去,而是將目光放在其他眼睛發亮試圖從他這里拿到提前通關攻略的隊友們身上:“倒也不用這么看著我,還沒影的事呢。我還沒有接到那邊的消息。”

    越智月光突然開口:“應該快了。”

    他從身后拿出了一個攝像機。

    “等我將這個交到教練組那邊去,他們應該會為了仁王君開幾天會議,等那邊吵出一個流程大概要大半個月的樣子?到時候就可以確定了!

    柳蓮二看到他手上的攝像機,再想到了今天的比賽,突然開口:“是單方面強行同調!”

    真田弦一郎還是有些糾結為什么幸村精市不在人選當中。

    幸村精市笑了笑:“我說你今天為什么會用這個呢,還以為你準備繼續按著不準備用出來!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昨天的時候可是錄像過了,今天我可不知道有這回事,純純是為了讓忍足侑士加訓罷了!

    仁王雅治的表情太坦然也太理直氣壯,在場眾人都不由沉默住了。

    這種理由,怎么說呢?真不愧是仁王雅治啊。

    越智月光完全不在意他是為什么用的同調,反正明面上他今天的任務是完成的,只是多了種島修二這個不速之客罷了。

    這么想著,他的目光又落到了種島修二的身上。

    然后就看見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擠到了仁王雅治的身邊。

    越智月光:?

    種島修二笑吟吟地看著仁王雅治:“白毛小哥,玩黑白配嗎?”

    仁王雅治歪著腦袋看著他,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你這么喊我,你自己不覺得怪怪的嗎?”

    種島修二摸了摸自己到底白發,笑了出聲:“確實有點,所以要玩嗎?”

    他低聲誘哄道:“玩完我再告訴你答案不好嗎?”

    仁王雅治不吃他這套,將椅子往后一挪:“噗哩,我為什么要管你會給我什么答案?愛怎樣叫就怎樣叫。”

    種島修二被他逗笑:“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別,想和我組雙打請排隊!比释跹胖斡挠牡卣f道,“我又不缺搭檔對象!

    只要他愿意,整個U17基地的人,他都能隨便搭。

    真田弦一郎除外,他不太樂意。

    “不要這樣嘛,就陪我玩一把吧玩一把吧。”

    “不要!比释跹胖纬嫣锵乙焕蓳P了揚下巴,“你可以去找那個家伙。”

    種島修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真田弦一郎。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頭皮發麻的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種島修二頓時笑瞇了眼睛:“那么這位黑發小哥,你要和我一起玩一把黑白配嗎?”

    真田弦一郎仿佛從這個笑容中幻視了仁王雅治的影子。

    他堅定地往后退了一步:“真是太松懈了!”

    第074章 chapter 74

    “來玩嘛來玩嘛。”種島修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很有意思的,很鍛煉反應力哦?”

    真田弦一郎對此不為所動。

    能被仁王雅治推到他這里來的東西,能是什么好的?

    而且這個白毛前輩看著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簡直就像是第二個仁王雅治,根本就不值得信任!指不定哪天就被這家伙給忽悠過去了。

    靠著被仁王雅治坑了數不勝數的經驗, 真田弦一郎堅定地拒絕著。

    然而種島修二對他卻異樣的執著,幾乎是在他附近打轉了。

    “真的不玩嘛?”

    “不!”

    “真的?”

    “真是太松懈了!”

    這家伙未免也太執著了吧?明明剛剛仁王雅治這家伙拒絕他的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將種島修二推到真田弦一郎那里的仁王雅治笑個不行。

    有時候反復拒絕對種島修二有用, 可不取決于方法,而是看使用的人啊,真田。

    “來嘛來嘛!狈N島修二不厭其煩道, 他的目光時刻盯著真田弦一郎的表情, 突然他伸出手, “黑白配!”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伸出了手。

    “啊哈!你輸了!

    勝負欲很強的真田弦一郎不知不覺走進了種島修二的語言陷阱:“怎么會這樣?再來!”

    “黑白配!”

    “再來!”

    “……”

    連著半個小時后,種島修二總算是不樂意繼續陪著他玩了。

    “算了算了,那你還是贏不了我啦。沒意思了不玩了!”

    然而真田弦一郎正是上頭的時候, 他雙目中泛著點紅絲,正是情緒激動的時候:“真是太松懈了!再來!”

    這下輪到種島修二拒絕他了:“我不!”

    仁王雅治抱著肚子笑個不停。

    哈哈,就是這個味!

    切原赤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撓了撓頭, 不明白只是一個黑白配這樣賭概率的游戲,怎么會一直輸呢?

    一定是真田副部長的運氣實在是太不行了!

    抱著這么一個想法,切原赤也十分主動地走上前開始送人頭。

    “真田副部長,你就等著我來幫你報仇吧!”

    種島修二立馬精神上來了:“哈哈, 好啊!”

    真田弦一郎滿臉懵逼:“?”

    他不需要你來救他,幫他報仇!

    “真是太松懈了!”還有你這個家伙, 不是說沒意思不玩了嗎?怎么換了一個人你又精神起來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

    切原赤也已經沖上去和種島修二開始比賽了。

    “黑白配!”

    “再來!”

    “黑白配!”

    “再來!”

    “……”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種島修二揮揮手, 表示自己不玩了。

    切原赤也垂頭喪氣走到了真田弦一郎的面前,表情十分的愧疚:“對不起,真田副部長,我沒能替您報仇!

    真田弦一郎黑著一張臉:“真是太松懈了,我不需要你報仇!”

    他想要報仇的話完全可以自己上,哪里用得著切原赤也沖在前面?

    他可是做前輩的,讓后輩給自己出頭,那他也太丟臉了吧?

    造成這對前后輩吵架的種島修二笑個不停。

    另外一邊,仁王雅治隨意抱著一個盤子,慢悠悠一邊吃一邊看,仿佛一個過來觀光看戲的。

    看著這場持續一個小時的鬧劇,幸村精市也不禁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都別玩了,這是慶功宴,不是游戲城!

    這邊幸村精市一開腔,那邊圍著種島修二看著他們比賽的人群立馬散去了大半。

    沒能趕上趟的毛利壽三郎十分遺憾:“哎呀,沒能趕上機會。”

    看著很有意思的樣子,他也想去玩一下。

    越智月光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別去了,這不是一個純拼運氣的游戲!痹街窃鹿獾吐曊f道,“和這家伙玩下去,會被他玩弄情緒的!

    種島修二為什么會執著地去找人和他玩黑白配?還不是為了看對面氣急敗壞的樣子?越是要強在乎勝負欲的家伙他就越要沖上去和人家玩,因為通常這些人最會上頭。

    而很不巧的是,實力強的網球選手,大多數的勝負欲望都很強,只要讓種島修二開個頭,就能一直玩下去坑到人。

    只有被坑太多,那群人就會在每一次種島修二喊著要玩的時候就快步走開。不過這家伙總是能夠找到新人陪他玩黑白配的游戲。

    毛利壽三郎恍然大悟:“難怪小仁王不和這家伙玩呢。合著是已經看出來了啊!

    仁王雅治:“噗哩,我只是不想跟著他的節奏來而已。”

    對話的節奏他完全可以自己掌控,為什么要按照別人的來?

    他才不想變成種島修二手下的小可憐呢。

    毛利壽三郎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不愧是你!

    這就是經常惡作劇別人的自我修養嗎?

    “總感覺現在毛利前輩在想什么很失禮的事情呢!

    “那這一定就是污蔑了。”毛利壽三郎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多么老實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

    越智月光站在這兩人身邊,沉默地像一根柱子。

    看來這種事情不需要他再去考慮了。

    毛利壽三郎分明很有經驗的樣子。

    慶功宴結束后沒多久,網球部剩余的三年級生們也紛紛退社。

    只有毛利壽三郎還沒有提交退部申請書。

    “離升學還有大半年呢,我打算再蹭蹭網球部的訓練館進行訓練。”毛利壽三郎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文科成績還可以,直升的壓力不是很大啊,而且后輩們的成績也都很不錯,待在部里更方便我找他們幫我復習弱勢科目啦。”

    能反過來尋求后輩的幫助復習,恐怕也只有毛利壽三郎了。

    又過了幾天,就如同越智月光說得那樣,仁王雅治收到了一份熟悉的邀請函。

    至于時間嘛,依舊是十月份左右,只是比上輩子要快上一年。

    收到這份邀請函的時候,仁王雅治正在網球部訓練,去拿了邀請函回來后,立馬那群正在訓練的家伙放下了球拍,朝著他的身邊擠。

    仁王雅治只是看了一眼報道時間,手中的邀請函就被這群人給薅走了。

    丸井文太看到邀請函上面的報道時間,不由驚呼:“怎么是十月份?我還以為拿到邀請函就可以直接過去呢。”

    毛利壽三郎蹭過去看那張邀請函,對上面的時間見怪不怪。

    “我的那張表上也是這個時間段,到時候基地的那些教練會幫忙和學校請長假。就是欠下的考試之后還是要單獨考上的!

    事后單獨補考這件事對仁王雅治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我這邊的假條應該會比較好請,反正我平日里上課也不是很認真!

    補考這塊,他晚上訓練的時候看看書應該就沒啥問題了,都是提前復習過的知識點。

    同樣需要請假的毛利壽三郎不由唏噓道:“這就是強者的從容嗎?還好需要和老師交涉的人不是我,不過要是訓練期結束后補考沒過的話,我這邊估計就難搞咯。”

    仁王雅治本身成績優秀加上還是國二,他可是國三生!

    提前請假這塊,他們班主任已經將他揪在辦公室里面念叨好幾天,讓他即便在基地里面進行訓練的時候,也不要將文化課落下。

    總之說多了都是淚。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放心好了,關于被揪著念叨這一點,我估計也逃不掉!

    真當好學生那就不會被揪著念叨嗎?連著一個月不上課在那些老師的眼中,他的成績差不多已經被預定了會大幅度下滑。上輩子他,柳生比呂士,幸村精市等人請假的時候,就沒有一個逃過被喊辦公室訓話的。

    那會他們五個人排排站成一排,不知情的人往辦公室外路過,都要以為他們這群好學生突然腦抽犯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嘆了一口氣。

    被這兩個家伙念了一遍之后要如何應付老師,其余人則是臉一抹,很想給這兩個家伙一人頭上來上一拳。

    丸井文太木著一張臉:“真好啊,我也想要擁有同款的苦惱!

    可惡,U17啊,一定會有很多厲害的人。今年最大賽事已經過去了,他們這群人除了在學校里面訓練訓練就已經沒有其他的比賽活動項目了。

    其余人紛紛點頭。

    這種苦惱能不能分給他們?

    毛利壽三郎哈哈一笑:“不過說起來,小越智說,U17基地建在深山老林里,那邊的信號不怎么樣而且基地里面不允許攜帶手機。但是他有單獨的房間,進去也不會被搜。我們想要帶手機進去的話,可以提前將手機保存在他那邊。這樣每天晚上我們還能擠出時間來聯系外面了。”

    “聽起來不錯,請務必帶上我!”仁王雅治表情那叫一個正經。

    這就是和前輩打好關系的好處了,上輩子的他們哪有這種待遇!手機說交就交,跟個乖寶一樣。

    真田弦一郎皺著眉看著他們:“真是太松懈了,規定就是規定,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耍小滑頭?你們進U17基地是想提升自己還是去玩手機的?”

    被真田弦一郎用眼神警告的仁王雅治只當沒有看見。

    “只要能拿手機進到U17基地,那么之后大家的訓練表就可以進一步進行更替了。”仁王雅治笑吟吟地說道,“到時候我就白天做完訓練,晚上的時候將訓練表傳到群里!

    一聽到仁王雅治進了U17基地都不忘整理一番基地里面的訓練表再讓大家體驗一下,幸村精市自然是當仁不讓地率先贊同了仁王雅治的行為。

    “能把基地里面的訓練表傳出來讓大家做的話!毙掖寰行χ聪蛉释跹胖,“那我是真的慶幸進入U17基地的人是仁王你了。”

    換做是在場其他人,即便拿了手機進去,能夠想起給他們更新一下訓練表內容的能有多少?有這個能力給他們更新訓練表的又有多少?

    就拿切原赤也來說,給這家伙機會,估計做完訓練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覺了。

    幸村精市都這么說了,真田弦一郎張了張嘴,最后又什么都不說了。

    那個據說匯聚了全日本最強的高中生基地,每天教練給他們分配的訓練是什么,他也是很好奇的。

    暑假的尾巴很快就在訓練和盯著切原赤也將剩下的那點作業做完結束。

    九月一號,星期二,第二學期開學。

    這次提前做好了暑假作業的丸井文太總算是在周圍一堆在補作業的同學們面前揚眉吐氣。

    仁王雅治慢慢悠悠背著書包走進教室門,路過丸井文太的時候抬起手rua了一把丸井文太的腦袋,十分敷衍地說道:“哎呀,都做完暑假作業了呢。文太好棒呀。”

    分明是夸獎的話,但聽到丸井文太的耳朵里,卻被激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感覺渾身上下都有點不對勁了。

    “狐貍,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趕緊給他變回原來的那個仁王雅治啊!

    見他一臉的不自在,仁王雅治懶懶地抬眸,似笑非笑道:“不是很喜歡聽別人對你的夸獎嗎?怎么到我這里夸你,你還不樂意聽了?”

    丸井文太伸出手搓了搓自己泛著雞皮疙瘩的胳膊,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也不看看你平日里的樣子,再看看你現在。多么可怕啊!簡直鬼上身一樣!

    “真讓人傷心。噗哩。”說著會傷心的話,仁王雅治面上反倒是笑得更開心,“明明是我看見你那么想要別人夸你,稍微滿足一下你的欲望而已,怎么就都是我的錯了?”

    仁王雅治的話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但丸井文太就是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太對勁:“你還是算了吧,你的夸獎只會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而且他從別人那里聽到夸獎只會讓他心情更好,從這家伙口中聽到夸獎,只會想到這家伙的假期只需要訓練,寫訓練表和各種惡作劇。

    淦!為什么這家伙就可以不用做暑假作業一個勁的瀟灑?他也想要啊!

    “噗哩!比释跹胖螞]有錯過他眼底的吶喊,“不想寫作業就不寫嘛。瀟灑一個多月,換來老師喊家長,忍忍就過去了!

    “去你的,我才不要被喊家長!

    蠱惑人心一套又一套的,最后只有他會倒霉,而你這家伙只會在他倒霉的時候嘲笑他!

    仁王雅治不由笑出聲:“不錯嘛,居然反應過來了!

    丸井文太沒好氣地說道:“我能這么快啊反應過來,那還不得多虧了你這家伙?”

    他這全都是血淚的教訓!

    立海大每年九月份后沒多久就會組織一次修學旅行,參與者為國二全年級成員。

    立海大今年的修學旅行的地點在沖繩,為期大約一周左右的時間。

    社辦內,聽到后輩們要去沖繩的毛利壽三郎將雙手背在腦袋后,表情有些懷念。

    “沖繩啊,我去年的時候去的是北海道那邊,不過沖繩我也是有去玩過啦,那邊好玩的很多!

    因為是國一所以無法參與進這次的修學旅行的切原赤也露出羨慕的神色來。

    “修學旅行啊,我也好想去哦。”說完,切原赤也伸出手指算了算,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前輩們除了毛利前輩以外全是國二生啊,這豈不是說明之后一周時間里面,網球部就只有我和毛利前輩了?”

    “是這個樣子沒錯哦!泵麎廴梢槐菊浀卮簏c了頭,還伸出手rua了一把切原赤也的腦袋,“怎么?小切原難道還嫌棄前輩我嗎?”

    “沒有沒有啦。”這么說著,切原赤也臉上還是蔓延出沮喪的神色來,“只不過我也好想去沖繩哦,前輩們都去的話,就感覺是網球部團建漏了我一樣!

    毛利壽三郎:“喂喂,你再漏下我的話,我就要鬧了。”

    幸村精市哭笑不得:“話是這么說,但其實我們都不是一個班級的,出去玩也不會待在一塊啦。每個班級都會有他們的旅游項目的!

    丸井文太毫不猶豫地吐槽道:“這家伙哪里是想念我們啊,分明就是看我們都在外邊玩,這家伙要在學校里面學習所以羨慕嫉妒恨呢,給他加兩倍訓練就老實了。”

    真田弦一郎冷哼了一聲:“真是太松懈了!明年這個時候你也會有修學旅行的,這個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學校里面訓練吧!

    仁王雅治將手背在腦袋后面:“噗哩,切原這么傷感,定是因為訓練內容不夠多才會想東想西啦,就讓前輩好心幫幫你多加一點訓練,這樣就不會閑的沒事干想念前輩了怎么樣?”

    幸村精市笑了笑:“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切原赤也滿臉驚恐,頓時覺得剛剛自己會提前開始思念這些前輩真是太沒有道理了。

    這群人怎么可以這樣。

    切原赤也十分拒絕這段時間每天訓練做到死,然而這群無良前輩們三言兩語就給他敲下了之后一周的訓練量,每一天都能讓他將自己往死里訓練到糖果是。

    切原赤也不由哽咽:“前輩們,真是太過分了。”

    本來也想落井下石的毛利壽三郎看著委屈到眼睛都紅了的切原赤也,不由頓了頓,最后只是摸了摸可憐的切原赤也的腦袋:“可憐的小赤也,放心吧,為了讓你在網球部里面不孤獨,前輩已經做好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還沒有吃夠教訓的切原赤也神情茫然地看著他:“艱難的決定?毛利前輩你要做什么。俊

    毛利壽三郎表情那叫一個正經,好似自己為了切原赤也放棄了很多一樣。

    “那就是!我決定在這段時間里面不再翹訓,天天在網球部里面陪伴,等你將所有的訓練量都做完,小切原是不是特別感動?”

    說完,毛利壽三郎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切原赤也,一動不動似乎想要得到切原赤也的回應。

    切原赤也傻了一秒,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草,等著他將訓練全部做完,還不翹訓。

    這不就是在網球部里面盯著他將所有的訓練都給做完還不給他偷懶嗎?

    這下切原赤也是真的抽噎出聲了。

    “毛利前輩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搭理你了!”

    說完就轉身朝著網球部外邊跑去,根本就不去聽后面前輩們的挽留。

    丸井文太假模假樣地喊了切原赤也好幾句,都沒能將一心跑路的切原赤也給喊回來。

    “哇哦,這下可真是難過了。毛利前輩干得還真是漂亮啊。”

    毛利壽三郎聳了聳肩膀:“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這可都是為了小切原好啊。只有多訓練才會有提升的。”

    一群黑心鬼對視一眼,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看著這群人將切原赤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真田弦一郎默默抬起手將帽檐往下壓了壓,神情那叫一個無語。

    這群家伙,真是黑心透了。

    打趣完,幸村精市才看向毛利壽三郎:“我們都離開的話,剩下的正選里面就只有毛利前輩了。這段時間有關于網球部的事務就全部拜托給毛利前輩了,如果有什么麻煩的事情,等到晚上的時候給我們發消息,能壓著的就直接放到我們回來處理吧。一周的時間應該不會累積太多。”

    毛利壽三郎朝著他們擺了擺手:“后輩們都要出去玩了,作為唯一一個前輩,我當然是要好好干活,稍微維持一下前輩的威信到底。網球部的事情你們就放心好了!

    也就只有切原赤也會覺得毛利壽三郎這一周不翹訓待在網球部里面只是為了盯著他訓練的了。

    當部里的正選們只落下他一個人,那他還不是要在這里挑一下大梁?

    感覺自己真是辛苦的毛利壽三郎唏噓了一下,很快就想起自己的電話列表里面還有一個家伙對管理網球部這塊相當有心得。

    毛利壽三郎呢喃道:“之后有關于網球部的事情,就稍微詢問一下小越智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吧。”

    總不能將擔子全部壓在后輩們的頭上!作為前輩,他也是有尊嚴的。

    仁王雅治恰好聽到了毛利壽三郎的呢喃。

    不由在心里吐槽道:所以他說,越智月光對于毛利壽三郎來說,和爸爸養兒子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了。

    明明不是立海大的人,還要處理立海大的內務,也不知道越智月光收到來自毛利壽三郎的求救會是什么感想。

    當天晚上就收到了來自毛利壽三郎的求救信息的越智月光打開手機一眼就看見手機上多了數十條來自毛利壽三郎的消息。

    他習以為常地忽視了一些熱鬧到被他屏蔽的消息框,精準地打開了毛利壽三郎的消息框,從最上面的一條翻到最下面。

    看完的越智月光:……

    不是,他都已經不是網球部部長了,不用處理高中部這邊的事務,現在需要處理立海大國中網球部的了嗎?

    第075章 chapter 75

    為期一周的修學旅行, 這件事情告訴家里后。家里的父母明顯很興奮。

    “哎呀,修學旅行啊,真是太久遠的事情了!比释鯆寢岆p手捧著臉, “說起來,我和你們爸爸啊, 就是在修學旅行中,加深感情, 最后走向愛情的殿堂的!

    “我記得我們當初就是去的沖繩的!比释醢职植挥筛袊@道,“這處地方啊,對我們來說可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哦?”

    “爸爸!”

    “媽媽!”

    兩人雙手緊握, 雙眼除了彼此以外沒有旁人。

    仁王雅治坐在旁邊, 一臉百般無聊地將手中的申請表往兩人的面前一推。

    “總之不管哪個也好, 誰能幫我把申請表的家長同意欄上簽一下字?”

    散漫的聲音沒能打斷兩人的對視,仁王雅治十分淡定地伸出手在兩人眼前晃了晃。

    仁王爸爸咳嗽了一聲,將手中的申請表往仁王媽媽的手上一推。

    “那就讓媽媽來簽吧。”他從錢包夾里面抓了一把紙幣遞到了仁王雅治的面前, “爸爸看見雅治買了一個相機對不對?對新東西起興趣的開銷可不小,手上的余額應該也不多了吧?這些看看夠不夠這次的開銷?”

    雖然是學校組織的修學旅行,但是途中大部分的開銷,都是由學生家里自己承擔。

    的確是因為買了相機, 最近手里的開支有點捉襟見肘的仁王雅治接過這一沓錢,數了數數額不小,表情坦然地和仁王爸爸道謝:“謝啦,爸爸。這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呢!

    仁王爸爸十分好笑:“這有什么好謝的?本來就是你應得的。你已經很久沒有問我要過零花錢了呢。能被你主動多要一次零花錢的機會可是相當罕見!

    仁王雅治只當沒聽見。

    雖然平日里還是很幼稚, 喜歡玩一些亂七八糟的惡作劇,但仁王雅治到底還是成年人的內核, 在金錢這塊還是有著自己的堅持。

    除了主動給的零花錢,他基本上不會在父母面前討要多余的零花錢, 連學校里有什么額外的開支,他都是靠著積攢下來的零花錢主動上交了。

    若不是家里三個小孩以及自己也經歷過學生時代,仁王爸爸和仁王媽媽指不定還不會察覺到這一點。

    見他不說話,仁王爸爸也不生氣,而是笑了笑:“總之,這次修學旅行好好玩,如果有喜歡的人也可以約在一起找一些漂亮的景點逛逛嘛,指不定就又是一次良緣哦?”

    仁王媽媽快速點頭:“沒錯沒錯,要知道啊,我和你們爸爸就是……”

    說著說著,他們的視線又焦灼在一起。

    “嗨嗨嗨。”仁王雅治隨口敷衍著。

    反正按照他重生回來之前,家里三個孩子全是單身漢的結果來看,不管什么時候,他爸媽的期待都會落空的。

    到時候這兩個家伙就沒有現在這么好說話了。

    在心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好日子已經沒有幾年了,仁王雅治拿著簽好的申請表就往房間走。

    他也要收拾一下這幾天出門的行李了。

    學校在包旅館這塊還是很大方的,分配房間都是兩人一間。

    因為都是網球部的人,平日里的關系還算不錯,晚上分配房間的時候,仁王雅治不出所料地被班長分到了和丸井文太一間。

    兩人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到一邊,這幾天的換洗衣服分別拿出來各自占了衣柜的一邊,和隔壁幾個房間的打打鬧鬧相比,他們這里就顯得格外井然有序且安靜。

    不過這種安靜在他們將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就全然改變了。

    丸井文太很快就湊到了仁王雅治的身邊。

    “你這次出來玩帶了什么打發時間的出來?”

    修學旅行說是出來玩,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里面他們還是跟著學校安排的觀光路線餐館,帶隊老師會帶著他們參觀一些具有歷史意義的代表性建筑。剩余時間才是留給學生們自主安排的。

    “帶了一副撲克牌,你到時候可以去找兩個人過來和我們一起玩?”

    “好啊,反正這一層的基本上都是我們班的學生!

    仁王雅治看著手機里其他人上傳到群聊的參觀路線表,再看著自己手上的,發現這些參觀表和他們班級的都差不多。

    不過一個年級的有幾百號人,即便參觀路線一樣,在以班級為單位加上一些建筑內部面積大小,他們能夠湊在一塊玩的概率不大。

    頂多就是集合的時候遠遠地見上一面,以班級為單位的包民宿,他們連住的地方都不一樣,也就是同班的能夠運氣不錯被分在一個宿舍而已。

    就比如說,這會和真田弦一郎同宿舍的,就是他親愛的搭檔柳生比呂士了。

    仁王雅治低著腦袋給柳生比呂士發消息,順便暗戳戳了幾句真田弦一郎:這家伙可是每天四點鐘起床訓練的狠人,衷心祝愿你晚上能睡得好吧。

    手機那端很快就發來了新消息。

    柳生比呂士:我倒是感覺不錯,起碼以真田弦一郎的人品,不會在大早上起床的時候踹門把我給吵醒。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感覺被暗示了。

    他將手機屏幕熄滅,假裝沒有收到這條消息。

    仁王雅治對這場修學旅行并沒有太多的期待。

    學校給的修學旅行的地點每年一換,學生又不能按照心意想去哪里去哪里,帶隊老師帶領他們參觀的那些景點早就在上輩子踩著同樣的腳印走過一次,甚至在老師滿臉嚴肅說著那些景觀背后的歷史,仁王雅治心中都能重復將下半句一字不漏地復述出來。

    也正是因此,仁王雅治這一路都顯得有些打不起精神來。

    與之相反,丸井文太這一路倒是能夠保持著超高的好心態,這邊看看那邊望望。

    不過他倒也不是一直在四處瞎晃悠,沒過多久,他就悄悄溜出了隊伍,沒一會仁王雅治的肩膀就被人拍了拍,一根熱乎乎的章魚小丸子就這么硬塞在他的手上。

    “都過了好幾天了,你怎么還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丸井文太不由咋舌,“就算是第一天坐車不舒服,這會也該恢復了!

    “為什么就不能是旅途太無聊了呢!比释跹胖我槐菊洠白杂苫顒拥臅r候我還是很精神的。”

    廢話,自由活動的時候他自然會往他沒有去過的地方躥,這會的沖繩,好看的景觀太多了,比起這些帶著特殊歷史的建筑,他要對那些自然景觀下的鬼斧生工要更加感興趣。

    丸井文太撓了撓頭,他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湊到他的身邊,對著耳朵說道:“要不然我幫你打掩護,你現在去別的地方玩?要是老師找你到底花,我就給你手機發消息喊你。”

    丸井文太主動申請打掩護,仁王雅治自然沒什么好拒絕的。

    “好啊,我馬上就回來。”

    看著仁王雅治那一副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丸井文太對這家伙的馬上回來持有保留意見。

    很大可能是跑著跑著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之后老師點人的時候還需要他來找各種理由吧?

    丸井文太預料地不錯。

    仁王雅治一旦撒開丫子朝著外面跑,那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拉都拉不回來一點的。

    他這邊連發數十條信息,呼喚不回某個已經溜走的白毛。

    還是柳蓮二發來的消息,說看到了仁王雅治正在某處地方正在拍照。

    丸井文太見到這家伙沒失蹤,先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好奇柳蓮二怎么會碰上仁王雅治。

    按理來說,他們這邊還在集合,柳蓮二那邊也應該在集合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柳蓮二很快就發來了解釋:我有東西落在旅館了,回來拿的路上碰見的仁王君。

    因為平日里柳蓮二的形象十分的靠譜,即便是這種聽上去很像是一去不回的請假理由,帶隊老師也給他批了。

    沒過多久,仁王雅治的消息也姍姍來遲:“不用管我,我剛給老師請過假了!

    果不其然,剛還在前面喊著仁王雅治的帶隊老師看了一眼手機,臉上出現難以言喻的神情,很快就略過了仁王雅治,開始點其他人的名字。

    正是如此,反倒是更激起了丸井文太的好奇心。

    仁王雅治這家伙到底是用什么理由,才讓老師一臉的無語但還是放了這家伙一馬?

    仁王雅治:噗哩,保密。

    不過他很快就將自己這次溜出來拍的一些照片上傳到了群里。

    這些風景照很快就炸出了一堆的潛水黨,就連學校里面本該在訓練的毛利壽三郎也發來了消息。

    毛利壽三郎:總覺得我的修學旅行和小仁王的修學旅行完全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們是背帶隊老師往那些特殊建筑里面鉆,他是往那些沒什么人的風景區里面鉆。

    這哪能一樣?

    不過這個時間段是修學旅行的高發期,除了立海大這邊以外還有其他不少學校的人組織修學旅行,再加上一些專門過來旅行到底。

    總之仁王雅治拍到這些場景還是跑了不少地方的。

    就是越跑越遠,導致丸井文太來找他的時候也沒辦法最快的速度趕回去,只能找理由請假了。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雖然他越跑越遠,但他倒是離旅館的方向挺近的,回去的速度要比那群人要更快一點。

    仁王雅治:你有什么想吃的嗎?趁著我現在還沒有回去的份上,順便幫你點了。

    丸井文太眼睛頓時一亮,很快就低著腦袋跟仁王雅治點了一大堆的東西。

    仁王雅治瞄了一眼這家伙點的單,回憶了一番今天到處跑的路線圖,發現這些東西都距離他們住的旅館不遠,很快就回了個沒問題。

    有仁王雅治給自己帶東西吃,丸井文太頓時一點意見都沒有了。

    尤其是回到旅館的時候,發現自己和仁王雅治點的那些東西全部在他床邊的桌子上面,還散發熱氣的時候,差點就沖到仁王雅治的身邊給他來一個大擁抱了。

    “嗚嗚,居然真的給我買到了,狐貍我愛你!

    仁王雅治一臉的嫌棄:“算了吧,我可不愛你。別這么黏黏糊糊的!

    他給他買這些東西可不是為了在這個時候得到丸井文太的大擁抱。

    一周的修學旅行很快就結束了,經歷過一周的修學旅行,大多數人浮躁的心情大多數都沉穩下來。

    仁王雅治對此的評價,那就是聽老師啰里啰嗦念叨那么久,就算是火爆十足的人,脾氣也該被磨干凈了。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是你這也太糙了!蓖杈奶挥赏虏鄣,“就不能是感受了一番歷史文學的熏陶,導致浮躁的心思沉穩下來,以更加積極健康的心態朝著未來進發嗎?”

    “說起來,經過這次的修學旅行,大多數人對未來的目標也差不多都確定下來。狐貍你想好之后要考上什么大學了嗎?”

    “我嗎?”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看向他,“不出意外的話,以我目前的成績,會去拼一把東大吧。不過具體是哪個專業我還沒有確定。”

    建筑學的話,上輩子他就已經學習過了,這輩子重新再學一遍好像也沒什么意思。

    最重要的是!學建筑是真的很累人!

    上輩子累死累活干了沒多久就跑路了,哪怕拿了個好文憑也跟沒拿沒啥區別,頂多出門的時候別人知道他是東大生會覺得很厲害而已。

    “行吧,我也確實不需要太擔心你這個家伙。你想要考哪個專業應該都能拼一把,不過要是有想學的,還是提前先了解一下吧,免得事后匆匆忙忙入學后還對未來沒有一個確定的方向!

    仁王雅治知道丸井文太這是為了他好。

    不過仁王雅治想了想東大的那些專業,以及學完這些專業畢業后的就業前景。

    都是一些累死累活看不到未來的工作呢。

    仁王雅治突然趴在桌面上不愿意將腦袋抬起來。

    “啊!一點也不想去上大學!

    上了大學后畢業就很快成為社畜了,除非他繼續按照上輩子的路走攝影的方向,或者就轉頭朝著另外一些的自由職業拓展。

    似乎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突然坐直了身體,將想要安慰他的丸井文太嚇了一跳。

    “文太,你說我去上文學專業如何?”這句話說完就立馬被仁王雅治打消了,“不行,文學方面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還是理科方面要更容易一點!

    文科方面成績比理科好的丸井文太:“雖然很想反駁你點什么,但是對于你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雖然仁王雅治在文科方面并不能算弱勢,但是只要看到這家伙在理科方面的天賦,文科方面就瞬間被比下去了。

    差距都是被對比出來的。

    “總之還是再看看吧!比释跹胖芜駠u道,“不過現在來說也不是很急。還有幾年呢!

    丸井文太有些咋舌:“真是難得能夠看到你如此猶豫不決的樣子。”

    這家伙平日里寫訓練表的時候那叫一個規劃清晰簡潔明了,怎么一輪到自己的未來就開始糾結了呢?

    因為以前做的職業規劃,已經踩過一遍雷了,雖然當自由攝影師也很有意思,但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這么來呢。

    仁王雅治幽幽地說道:“人總是要對自己的未來多加斟酌小心的嘛!

    “不過指不定我就會因為突如其來的興趣,找了個奇怪的職業入職也說不定?”

    “不愧是你!蓖杈奶珶o言了一瞬,默默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修學旅行結束后,今年的海原祭也很快就要到了。今年我們網球部是準備怎么弄。俊

    去年的海原祭網球部并沒多重視,基本上抄抄以前的方案就弄上了。

    但是今年嘛,開銷稍微就有點大了。丸井文太覺得幸村精市肯定不會放過這次的賺錢機會。

    “海原祭啊,這個我倒是還沒有去問!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颍斑@種問題要么去問幸村,要么去問柳生啦!

    前者需要去學生會開會順便分配到海原祭分配的主題,至于后者嘛,海原祭這樣的大事件,柳生比呂士這個學生會會長肯定是需要全程負責的。

    “他們最近都很忙的樣子,不太方便打擾啊。”丸井文太心有戚戚道,“你也知道海原祭面向全體社會人員,到時候學校都會對外開放的。我爸媽這段時間已經暗戳戳跟我打聽好幾次了。”

    仁王雅治咋舌:“我明白了,我幫你去打聽一下!

    “不知道就算了!蓖杈奶珨[了擺手,“倒也不用為此去找柳生!

    “誰說我要去騷擾他了?”

    丸井文太更加詫異:“你還有不騷擾柳生的一天?”

    仁王雅治哼哼道:“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我哪怕不騷擾柳生,我也是可以從學生會那邊打聽到消息的!”

    可惡,這家伙居然在這里小瞧他。

    很快他就低著腦袋,從聯系列表當中翻出了一個頭像,沒過多久,表情云淡風輕:“我幫你從學生會的干事口中打探清楚這次網球部的海原祭主題了。”

    丸井文太走到他的身后看了一眼,發現和這家伙聊天的的確不是柳生比呂士,不由露出驚奇的表情。

    “原來你這家伙是能從學生會其他人那里打探清楚事情的啊。我還以為你在學生會的人脈里面只有柳生呢!

    仁王雅治無言了一瞬:“你為什么會有這種錯覺?我要是在學生會里面沒有其他的人脈,你當我去年是怎么天天那么精準地堵住柳生的?”

    只不過他平日里確實要更喜歡去騷擾柳生比呂士而已。

    丸井文太嘿嘿一笑:“說得也是哦。我都差點忘了這回事了。”

    仁王雅治懶得和他繼續翻舊賬:“這次部里輪到的主題有兩個,一個是戲劇,一個是模擬店!

    “戲劇看幸村要弄什么劇本吧。至于那個模擬店鋪嘛,估計要開會了!

    一般這種需要征求多人意見的事情,要么就是開四人小會,要么就是把所有正選加一個切原赤也都喊上開個會。

    事情也正如同仁王雅治所說的那樣,沒過幾天,幸村精市就組織了一次正選開會,說起這次海原祭的主題。

    “這次我們海原祭的主題分為話劇和模擬店鋪。前者我最近已經在寫劇本了,過幾天就會找時間進行排練,排練期間網球部的訓練會暫時停一停,直到海原祭結束。后者大家有什么拿手的嗎?”

    眾人對這次戲劇的劇本由幸村精市來編劇本沒有任何意見,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那個模擬店鋪上。

    仁王雅治稍一思考就明白幸村精市對這次的模擬店鋪的傾向是做點什么東西賣。

    “我這邊的話,倒是會做一些手工賣。文太的話,他就是一些手工甜品了!

    雖然喜歡各種探店買甜品吃,但是丸井文太更多的還是喜歡自己去做一些蛋糕和甜品來吃。

    純買蛋糕太貴了,不如自己手工制作省錢。

    為了能夠多省一筆,丸井文太甚至有參加學校的制作點心部門。在這里制作蛋糕,能夠省下一筆工具費。

    真田弦一郎神情認真道:“我也可以在后廚打打下手!

    仁王雅治笑了出聲:“你確實需要在后廚打下手,畢竟你要是在前臺接客的話,就靠著這臉,便能嚇哭一批小孩子。”

    真田弦一郎:“你!”

    仁王雅治無辜地朝著他歪了歪腦袋,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幸村精市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在這方面他也確實沒有辦法為真田弦一郎辯解什么。

    因為就在年初的時候,他跟著真田弦一郎出去玩,路上撞到一個小孩子,結果那個小孩子本來想要道歉的,但是一抬頭看見真田弦一郎的臉就被嚇哭了。

    幸村精市看著真田弦一郎那張明顯比去年滄桑許多的臉,臉上的遺憾肉眼可見:“如果是去年的真田,那張臉一定不會嚇哭小孩子的!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幸村!”這種話就不用多說了吧?

    眾人低聲笑了笑。

    柳蓮二拿著筆在紙上面記錄。

    “那我們的模擬店就確定賣一些甜品了。至于仁王的手工,可以充做是額外送的小禮品。至于其他人,也可以幫忙在后廚稍微打一下下手!毙掖寰行σ饕鞯卣f道,“從非正選里面找幾個臉好看的,放在店鋪里面吸引顧客!

    幸村精市顯然對這種用外貌吸引顧客的小把戲十分擅長,在說出用臉來吸引顧客進店的時候,甚至臉都沒紅一下。

    “臉稍微次一點的,就在后廚看看自己能干點什么吧!

    第076章 chapter 76

    除了網球部需要為海原祭做準備以外, 班級上也有這種業務需求。

    不過大多數都是有排班的。因為一個人申請的部門最多能有三個,每個部門都有海原祭的舉辦要求以及班上的需求。

    如此大的工作量,不排一個表下來, 定然是有人會從早累到晚歇不了一點,也會有人從頭摸魚到尾, 玩得盡興的。

    網球部這邊的排班表負責填寫的人自然是柳蓮二,他先是列出了一個表, 再讓眾人根據表格內容和時間看著是否需要進行修改。

    網球部的部員人多,靠著這么簡單曬下來,除了正選以外每個非正選排班的時間都比較少, 而且還能靈活變動。

    通常來說, 只加一個部門需要干活的時間就會少一點, 而加了多個部門嘛,忙上一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除了網球部以外還加了個點心部門的丸井文太就已經癱在桌面上了。

    “點心部門那邊需要舉辦料理大會,舉辦后這些料理就用來進行售賣, 售賣后的金額歸于部活經費里面所以這次的全部材料都會用部活經費出。”

    “那不是很好嗎?”仁王雅治懶懶地說道,“干點活增加點部活經費,這樣你們下次的部門聚會時候所需要的材料也不需要你們自費了。”

    “我們部門需要我們自費的地方本來就不是很多啦!蓖杈奶频L輕道,“我加入這個部門的主要原因也不是光蹭那些廚房用具的!

    “問題是, 網球部的話劇,模擬店,點心部門的料理大會,還有我們班上的店鋪。”丸井文太數著自己海原祭上需要干多少活數得那叫一個兩眼發黑, “干完這些后我估計整個人都要癱下來了吧!

    仁王雅治不由笑出聲:“那是自然,誰讓你加了兩個社團呢。不過好在點心部門那邊只需要參加一個料理大會而已。你倒也用不著這么沮喪吧?對你來說做一個蛋糕再等等評委評判也不用花太多時間!

    “不。”丸井文太滿臉嚴肅, “點心部的部長已經聯系我讓我當這次點心部門開的店鋪的門面了!

    也不是只有幸村精市懂得利用部門里顏值超高的部員們的,其他部門的人也會用!

    丸井文太的顏值雖然在受歡迎程度上算不得網球部的第一第二, 但好歹也是在學校范圍內榜上有名的!

    在這個時候點心部門的部長為了部活的經費能夠更充足,定然是不會放過丸井文太的。

    “怎么?對面給出的條件讓你拒絕不了?”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很快就意識到了里面的小九九。

    丸井文太沉重地點頭:“是的,她給得實在太多了!

    他又不是什么很勤快的人,點心部門對他來說除了做點蛋糕省錢吃以外沒有任何作用,這種為部門爭取額外的部活經費的活動,若是沒有關乎到自己切身利益,他才不會傻乎乎地去做呢。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海原祭去其他社團或者班級舉辦的活動玩上那么一圈呢。

    能玩一天為啥要累死累活一天啊!

    仁王雅治忍不住笑出了聲:“那這純粹是你活該啊!

    若不是這家伙貪那點東西給自己攬活,用得著在海原祭上這么累嗎?

    就拿他來說,只要敲掉班上那邊的活,網球部這邊的再隨便劃劃水,一整天也就過去了嘛。

    只要他在店里晃悠的時間稍微多一點,哪怕摸魚不干活,幸村精市看見了也不會多說什么的。

    即便對自己要干的活有著一定的預料,但是在被仁王雅治這么悠閑地點評,丸井文太還是忍不住抱住可憐的自己。

    “所以說,你就不能看在我這么忙碌的份上,再努力幫我一點忙嗎?”

    比如說網球部和班上需要他干的活幫助他分擔一點什么的。

    仁王雅治看著丸井文太,神情笑得溫柔:“這種事情,你想都別想!

    呵,他就說這家伙怎么突如其來地在這里和他賣慘呢,原來是打得這么一個主意。

    被仁王雅治毫不猶豫拒絕掉的丸井文太生無可戀地趴在桌面上。

    “只要一想到我在干活的時候,你在開心的摸魚,就好想抓著你和我一起干活啊!

    朋友的休閑只會讓他心生嫉妒,只有一起忙碌到死才會讓他開心。

    仁王雅治呵呵笑了一聲:“文太豬就放心吧,在你忙碌的時候,我一定會去看望你的!

    他頓了頓:“到時候我一定會點名要求你來服務我的,你就放心好了!

    丸井文太雙手抱頭發出慘叫聲:“狐貍你實在是太惡毒了!

    怎么能這樣子!不幫他不說,還要額外給他增加工作量,太壞了!簡直惡毒!

    仁王雅治對此不為所動:“這種事情,在你和我說的時候,就應該提前預料到!

    難道他仁王雅治是一個非常具有愛心的人嗎?

    真的笑死,他完全不是。

    不僅不是,他還要在上面踩上一腳!

    仁王雅治的話瞬間讓有些上頭的丸井文太冷靜下來:“你說得對!彪S即就是懊惱。

    “我怎么就鬼迷心竅找了你呢?我應該去找杰克幫我忙的才對!

    仁王雅治笑出聲:“事實上,你不管找我還是胡狼,都是沒用的。”

    “你是要管后廚的,胡狼頂多幫你打打下手。至于我,只要做一些限定的手工贈品,然后在店鋪內再值班一個小時左右我就可以下班了。”

    當然,由于仁王雅治在學校內的受歡迎程度,這一個小時直接被柳蓮二排在了人流量最多的那個時間段。

    而其他的沒有做手工贈品的那些,則至少值班三個小時。

    比如丸井文太,就是需要值班三個小時。

    丸井文太這才想起自己最開始會找上仁王雅治的理由。

    就是因為這家伙的手工限量贈品完全可以提前做完,值班時間也才一個小時才讓這家伙在旁邊多幫幫他啊!

    而且因為手工限量的關系,哪怕仁王雅治說只限量給三個,都會有人買賬的!

    畢竟一開始仁王雅治就沒有和幸村精市承諾這個限量的手工玩具會給多少個,幸村精市本人也沒提。

    而且找胡狼桑原做什么?難道他不去提前找,那家伙就不會幫他嗎?

    丸井文太目光哀怨地看著仁王雅治:“狐貍~真的沒辦法幫我嗎?”

    “噗哩,這種事情沒得商量啦!比释跹胖温曇糨p快,“放著可以溜出去玩的選項不干,來幫你干活,真當我蠢嗎?”

    丸井文太將腦袋埋在胳膊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將目光看向了仁王雅治,目光很是認真。

    “說起來,狐貍。你說如果有外校生主動幫我做事的話——”

    丸井文太還沒有說完,仁王雅治就已經知道這家伙說得是誰了。

    他不由笑道:“你想要讓芥川慈郎來幫你干活減輕在后廚的干活時間?也不是沒問題啊,只要你能辦到這件事情。反正網球部里面做點心好吃的也不止你一個嘛!

    只不過比較起來,如果不是丸井文太下廚制作的小甜品,哪怕是有著顏值高的正選或者非正選在餐廳前面拉客,也會稍微下降一點,但是不會太多。

    畢竟對于某些人來說,花錢買的就不是什么甜品,而是沖著他們這群人來的。

    丸井文太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在芥川慈郎的身上下功夫。

    見仁王雅治都認同了自己的想法,丸井文太又重新挺直了背部,感覺自己又重新行了。

    “謝了狐貍!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這種話你還是留著給芥川慈郎說吧。”

    可憐的芥川慈郎,好不容易趕上了立海大的海原祭想要過來和偶像貼貼,結果平白干了一堆不屬于自己的活還要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大姐姐捏著小臉蛋玩,最后還是跡部景吾帶領著樺地崇弘去把人給接回來。

    真是想想就可憐啊。

    仁王雅治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隔天,幸村精市就將編寫好的劇本拿了出來。

    “時間匆忙,這幾天大家都好好排演一下劇本吧!毙掖寰行σ饕鞯卣f道,“畢竟不管是看戲劇收的票錢,還是之后評比的時候能拿到的獎項和獎金,最終都是要歸類到部活經費里面的!

    這可是每年除了新學期開學以外能夠從學生會那里領取到的部活經費以外,唯一能夠快速賺到大量經費的時候。

    “雖然戲劇部的人找了我尋求合作。”幸村精市表情遺憾,“不過那群人給出的劇本難度都很高不說,要給的分成也超出了預計,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來弄。”

    幸村精市對于網球部去年海原祭能夠大賺特賺十分地有底。那就是靠著吃他們正選的顏值流量吸引的客人。

    現在戲劇社想要靠著編寫一個簡單的劇本,甚至可能都不需要編寫直接拿平日里用來練習排演的劇本就過來分一杯羹,還獅子大開口,幸村精市就覺得沒必要和這群人繼續掰扯下去了。

    大家在這個時候都是為了部活經費的,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為難對方,最終是直接讓真田弦一郎出面強行結束比賽的。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真田弦一郎顯得尤其的有用。

    所有的劇本角色都需要抽簽,就連幸村精市本人也在抽簽箱抽了一張出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質疑什么,十分老實地走上前去抽簽。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簽,不是什么主要角色,臺詞很輕松,方便他摸魚。

    哇,這不是很棒嗎?

    仁王雅治悄悄摸到了毛利壽三郎的身邊,想要看看他抽到了什么。

    毛利壽三郎十分主動地遞出來:“怎么?小仁王是要和我換嗎?”

    仁王雅治一眼就看見了他抽中的什么。

    他轉了轉眼珠子,招手示意他聽自己說。

    “毛利前輩只要這樣……”

    毛利壽三郎眼前一亮。

    很快就到了海原祭的這一天。

    丸井文太看著兩手空空的仁王雅治,忍不住唏噓道:“狐貍,你要制作的那些手工制品呢?不會告訴我你今天才要開始做吧?”

    “怎么可能?”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很快就折身去拿過來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

    對著眾人將背包一打開,里面精致的毛絨小掛件一大堆。

    “靠,怎么這么多?狐貍你是去打劫精品店了嗎?”丸井文太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說什么傻話?”仁王雅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只不過是將我以前閑的沒事干的時候弄的一些小玩意全部打包過來了而已!

    “都不是什么值錢的的東西,就是用來打發時間用的。大多數都是我小學的時候弄的?升上國中后就沒怎么搞了。”他的更多時間都被轉移到了訓練上,要不是這次的海原祭讓他想起家里還有這么一大堆東西,仁王雅治估摸著這些東西能夠在他房間里面的箱子里面一直落灰到他再次想起的時候。

    聽到這些東西居然不是買來的而是很早以前弄的,丸井文太立馬從中拿出幾個毛絨小掛件在自己面前晃悠了一下。

    “做得蠻好的嘛,有點心動了!

    仁王雅治快速點頭:“行,網球第一單就交到文太身上了,等會記得給柳錢啊。”

    丸井文太傻了一秒:“欸?這不是贈品嗎?”

    “是啊,所以你交一份甜品的錢就好啦!”仁王雅治歡快地說道。

    “靠,仁王雅治你搶錢!”

    “略略略。”

    幸村精市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視線在這一背包上面停留了幾秒,突然說道:“倒也不用一次性都把這些全部送出去。都說了是限量,而且海原祭也不止今年一年。從里面先選上五十個左右,剩下的明年還能再利用一下!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但是這里面也不止一百個?”

    幸村精市笑得更開心了:“所以還有高中的海原祭!比释跹胖蚊刻熳鲇柧毮敲炊,幸村精市也不會讓他沒事再多弄一些這種小玩意,干脆就直接廢物利用到高中畢業了。

    反正這些贈品,越是限時限量就越值錢。東西多了那些人反倒就不在意了。

    仁王雅治這下是徹底的服氣了。

    幸村精市真是商業奇才啊,饑餓營銷算是被這家伙給搞明白了。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我們網球部這么搞,絕對是會被其他社團抵制的吧?”

    限量的贈品搞得越少,為了限量的贈品跑到他們網球部的這邊的店鋪的人只會更多。尤其是他們還會放出這個贈品是他提前親手制作的,也算是吃一波仁王雅治自己的流量了。

    幸村精市絲毫不慫:“就讓他們盡管來就是了,去年的海原祭,那群家伙不是也沒手軟嗎?”

    雖然大多數時間,網球部和其他社團的關系都會保持著一種不得罪也不會太窩囊的形象,但是一旦到了海原祭嘛。

    那基本上就是除了本部門以外的人,全部都是敵人了。

    不過好在其他部門也是一樣的。

    客流量就那么一點,能多搶一個,就說明一定會有部門或者班級在海原祭上少賺一筆。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等到什么時候那群家伙會想到聯合起來對付我,那我倒是會高看他們一眼。”

    聯合也是有聯合的麻煩的,更何況,最佳社團獎只有一個,即便真的聯合了,這種聯合也不會維持太久的時間,宛如一盤散沙很快就散了。

    他們網球部和戲劇部的合作不就是因為資金分配問題吵得不可開交,最后不了了之嗎?

    幸村精市的話讓仁王雅治的視線不由落到一臉茫然的切原赤也的頭上。

    嗯——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群家伙沒有合作上,也不僅僅只是因為資金分配不均?

    他記得他們這群人畢業后的第二年的海原祭是由切原赤也舉辦的,前面三年網球部在海原祭大賺特賺,到了切原赤也這里就是被其他部門開始搶奪生意,最后那年海原祭賺到的資金基本上沒多少,加上輸了比賽的關系,就連學生會那邊報下來的部活經費,也起碼消減了一半多。

    這幾年的網球部的海原祭能夠舉辦成功,還得是看大家舉辦節目和店鋪整出來的各種花樣,以及吸納客人的營銷手段,更是有學校名人的名聲效應。

    失去了前輩們的幫扶的小海帶在那一年可是被迫成長了不少啊。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被仁王雅治摸頭安撫了的切原赤也縮了縮脖子,看到仁王雅治復雜的神情,更是往后一跳。

    “仁王前輩你又要對我做什么?”

    “噗哩!比释跹胖瘟晳T性說出口癖,眼底的復雜很快就又收斂了下去,“只是想到我們要是都畢業了,赤也你該怎么辦哦。”

    能被他們想到的賺錢辦法,基本上都不能用了啊小赤也。還要因為比賽輸了的關系舉步維艱。

    不過好在這輩子他們不會再輸了,小海帶也用不著為了那點錢,拿著一個計算器精打細算了。

    “一想到赤也以后要拿著計算器算著網球部的財務,我就覺得網球部的未來格外黑暗!比释跹胖温朴频卣f道。

    在場眾人幾乎全部安靜了下來。

    是啊,他們這群人畢業了,網球部能挑大梁的不就只有切原赤也嗎?

    切原赤也不滿地抓了抓頭發:“想什么呢,仁王前輩,這種事情我絕對能干得好的啦!”

    幸村精市看向他的表情也尤其的憂愁:“明年在一年級新生里面挑一個幫赤也處理這些東西的副部長還來得及嗎?”

    部長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移交到切原赤也的頭上的,這可是他們一同看著成長起來的后輩。但網球部的未來也不能不管,一個在其他方面能夠管得很好的副部長的存在就很有必要。

    總不能讓他們升上高中后,還要時不時來到初等部來給切原赤也干活吧?

    其他人滿臉沉痛地點頭。

    “找吧,實在想不到赤也會干這些活的樣子!

    “小切原才一年級,就已經需要考慮到這種問題了嗎?”毛利壽三郎感嘆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吧好吧,也確實不能期待你們升學后立海大再冒出一個全能新生。”

    天賦好的新生倒是時不時就會冒出來幾個,但是要在其他業務上面純熟嘛,那就不一定了。

    歷年的網球部成員也是有著只能靠著每學期撥下來的經費算不明白月月赤字的部長的。

    切原赤也看著這群沖著他一直嘆氣的前輩們,搞得心里毛毛的。

    “事情也沒有嚴重到這種程度吧?”

    仁王雅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沉重:“沒關系的,切原,我們都清楚。你好好的就行了!

    切原赤也懵懵地點頭:“。俊彼y道有什么事情嗎?

    幸村精市咳嗽了一聲:“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聚在這里了,F在還有準備時間,大家按照時間表先去輪班吧!

    作為正選,一些準備前的雜事基本上都移交到了一些非正選的手上。

    他們走出社辦的大門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不少人搬著東西來來回回,干得火熱朝天的。

    他們的店鋪主要是各類的吃食,并不局限于某樣點心,根據后廚制作人員的排班,發到客人的手里的菜單會定時進行刷新。

    仁王雅治準備離開的時候,還能看見有一個非正選舉著一個大牌子放到他們臨時搭建的店鋪門口,上面寫了三個小時內的菜單安排,以及來店鋪消費的客人會有個抽簽的機會,內部有五十份限量的仁王雅治制作的小掛件充當贈品。

    仁王雅治只是細品了一下,就樂了。

    幸村精市比他想得還要精明。

    原本他想得只是客人會早早過來排隊拿贈品,拿完就沒有了,F在改成了抽簽箱抽簽。那么只要抽簽箱里面的寫好贈品的抽簽獎沒被抽完,想要禮品的人就只能多次進行抽簽了,亦或是出高價從中獎的人手上拿到。

    注意到他的視線,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其實抽簽箱里面能夠抽中小獎品的概率很大,幾乎只要消費一定金額去抽獎就一定能夠抽中東西。不過你制作的那些東西,我就只準備了五十個。其他的就是一些其他東西了!

    主打一個只要抽了都不虧,但是想要仁王雅治制作的小掛件周邊,那就得看運氣了。

    “噗哩。太黑了,真不愧是你!边@不得把那些樂忠于抽盲盒的妹子迷得走不動道啊。

    幸村精市笑得更開心了。

    “怎么會呢?這可是學校里面女生們的訴求啊。而且后續我還會上新其他人的‘周邊’的!

    拿了全國冠軍后,網球部內的設備大換血了一波,需要用作維護的金額也開始上漲。

    為了能夠多賺一點錢,幸村精市可是去學習了不少外面營收好的店鋪的營銷手段。

    仁王雅治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不急著離開,而是主動走到了幸村精市的身邊。

    “既然都是要賣周邊了,那么還有一些照片的話!

    幸村精市立馬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沒問題,你負責照相,我負責搞定他們。事后成交額我們八二分如何?”

    至于誰八誰二,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仁王雅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虧本了,而是很高興地點了點頭。

    “行啊,那其他事情都交給你了!

    能從部活經費里面扣出這個兩分出來,仁王雅治甚至覺得幸村精市已經十分大方了。

    自從網球部的設備隨著今年拿到冠軍后再次更新換代后,能從幸村精市手上拿到零點一的分成,仁王雅治都不覺得有多意外。

    總之是他賺了!

    第077章 chapter 77

    仁王雅治回到班上轉了一圈, 很快就被班長給看見了。

    他連忙走上前,將一套衣服塞到了仁王雅治的手上,表情那叫一個正經。

    “仁王君來得正好, 把這個穿一下,然后就可以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了。這里面的這些苦力活不用你來做!

    當仁王雅治接過那身衣服的時候, 很明顯看到班上有不少男生朝著他露出羨慕的神色來。

    顯然,不管在什么時候, 能夠吃到顏值紅利的人,干活永遠是最輕松的那個。

    至于某個明明顏值不錯卻被塞到后廚的丸井文太。

    只能說這家伙在制作小甜品方面的天賦實在突出,讓這家伙在后廚幫忙可要比在前臺當服務員吸引顧客來得效益大多了。

    當然, 也更忙了。

    教室里面有一個臨時用一整塊布圍起來的“換衣間”, 仁王雅治在外面等了一會, 很快就有人拉開了簾子。出來了一個和他穿著一樣的服裝的男生。

    “喲,仁王君也被拉著做壯丁了啊!彼峙牧伺娜释跹胖蔚募绨颍聯Q上的衣服讓這人整個氣質都提上去了不少, “趕緊換上吧,這衣服還挺好看,不愧是花大價錢租的!

    比起花錢買上幾件在這種時候只會穿一天的衣服,提前量好身高尺寸租幾件同款衣服顯然是最優性價比。

    “那可不是, 今天你的看著明顯帥氣許多!比释跹胖坞S口夸贊了幾句,“我先去換衣服了,那邊班長在催呢!

    “那拜拜!边想說些什么的男生一轉頭就看見班長默默盯著他的背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立馬站得筆挺,十分尷尬地和仁王雅治告別后就主動朝著門口走。

    偷個懶聊天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啊。

    在班上幫忙招攬了兩個小時左右的客人。仁王雅治今天在班上的干活時間就徹底結束了。

    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 班長還不忘攬客。

    “要不然在這邊玩會?我們班級搞的攤子難道沒有意思嗎?”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回望了一眼班上的套圈攤位。

    “你確定你要拉我來玩?”

    班長突然不確定了:“要不然你還是回網球部吧。”

    仁王雅治樂個不行:“怎么?這下不再挽留一會?”

    班長神情頓時堅定地將仁王雅治朝著教室外邊推。

    “你快走吧!”

    要是這家伙套圈真的很厲害的話, 那他們班就不要想著賺什么班費了,那不就純粹倒貼嗎?

    仁王雅治被他給逗樂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

    “記得把丸井君叫回來!”

    仁王雅治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聽到了。

    等仁王雅治趕到網球部的時候,這里要比他們班上那邊還要熱鬧得多,甚至店鋪門口都排著長龍。

    仁王雅治不出所料地在這個長龍隊里面看見了幾個熟人,他們看過來的時候還朝著他打招呼。

    “喲,仁王君,帶不帶插隊的?”

    “不帶,繼續排著吧!比释跹胖窝劬Χ疾粠дR幌碌鼐芙^了忍足侑士的提議。

    笑死,這家伙一看就沒安好心。

    “希望你能一直在這里排隊。”仁王雅治幽幽地說道,“直到我輪班結束為止!

    忍足侑士:“哇,那么狠的嗎?仁王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比不得你接下來想干的事情可怕!比释跹胖温朴频卣f道,“當然,我還是很推薦你去騷擾其他人的!

    “哇哦,真是極其具有同伴愛的回答啊!比套阗窟駠u道,“你們立海大的隊友情都這么脆弱的嗎?”

    “那還是比不得冰帝的,四倍訓練做完了嗎?”

    忍足侑士表情一僵。

    旁邊的向日岳人笑得要死:“做完了,雖然是扒拉著跡部的腿哭著求情,最后延遲了幾天慢慢做完的!

    忍足侑士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岳人!”

    聲音極大,一秒紅溫。

    向日岳人絲毫不慫:“哎呀,你能做就不要怕我說嘛!

    仁王雅治:“噗哩,我就說嘛。”

    他們立海大的隊友情,哪有這群冰帝塑料啊。

    趁著忍足侑士臉上的紅溫還沒褪去,仁王雅治默默掏出手機給這副模樣的忍足侑士拍了一張照片。

    聽到閃光燈響起的那一刻,忍足侑士下意識抬起了手。

    不過還是沒能防住自己滿臉通紅的樣子被手機攝像頭捕捉到。

    仁王雅治舉起手機朝著他揮了揮,腳步輕快地順著排隊的方向走。偶爾隊伍當中有熟人調笑,他還會笑瞇瞇地揮手過去。

    “仁王!你真不怕那家伙追上來打你啊!

    “不要怕,仁王!他要是追過來,我們幫你攔住他!這可是我們立海大的地盤!”

    “仁王!能和我握手嗎?保佑我抽中你制作的隱藏!”

    “……”

    仁王雅治和那個說要和他握手的人雙手交握一秒,很快就縮了回來。

    “不怕,他追出來就要重新排隊了,這么長的隊伍,他得排什么時候去。俊

    “那你們可要加油保護我!”

    “行啊,保佑你們能抽到!

    就這么一路走一路招呼,很快就走到了網球部的店鋪門口。

    而后面,很想追上去讓仁王雅治把照片刪掉的忍足侑士感受著周圍一圈人時不時就在自己身上晃悠的視線。

    “這家伙,在立海大未免也太受歡迎了吧?”他平日里靠著這張臉可從未受過這種待遇。

    向日岳人狠狠嘲笑他:“這不純粹你活該嗎?要不是你特意去招惹他,也不至于被反逗弄回來了。”

    忍足侑士理直氣壯地說道:“但是你不是也很好奇所以才會和我一起過來排隊嗎?”

    “但是是你主動去招惹的啊。”

    忍足侑士:“……”

    這搭檔怕是真的不能要了。

    仁王雅治走到店鋪門口的時候,看到柳生比呂士正穿著筆挺西裝站在那里。

    剛想念歡迎詞的柳生比呂士看見是他的時候頓了頓,臉上的表情緩和些許:“仁王,你來了?趕緊進去換衣服吧!

    “噗哩,沒想到柳生你這么想我啊!

    “是啊是啊!绷葏问客虏,被一聲尖叫給嚇了一跳,緩了一下才將目光重新放回仁王雅治的身上,“趕緊去換衣服出來站著吧!

    仁王雅治唏噓:“總感覺我今天一直在當迎賓啊,以后要不然去應聘酒店前臺算了!

    “哪用得著你去當酒店前臺啊。”柳生比呂士慢悠悠地說道,“就應該將你發配去當保安,就看守大門那個,保管吸引客流量的!

    “噗哩,就跟柳生你現在這樣嗎?”仁王雅治抬手拍了拍柳生比呂士的肩膀,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飛快地擠進了店鋪內。

    被他丟到后面的柳生比呂士笑了:“有本事你就別出來!

    真當他是什么軟柿子嗎?

    店鋪內也在排著隊,屋內擺放著的幾套桌椅上坐滿了人。里面的人忙得不可開交,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都要冒光了。

    “仁王前輩!您來了!”

    看得仁王雅治都想要往后退了。

    “噗哩,倒也不用這么熱情!睙崆榈锰珖樔肆税?一看就有坑等著他。

    仁王雅治默不作聲地往后退了兩步。

    “仁王?站在這里做什么呢?”幸村精市溫柔的嗓音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背后響起。

    仁王雅治回過頭一看,就看見幸村精市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正好能夠看到他的動作。

    仁王雅治:。

    “毛利前輩來過了嗎?”仁王雅治不動聲色地詢問道。

    “剛剛已經進后面換衣服了呢。”幸村精市言笑晏晏地看著他,“仁王你不去嗎?”

    “現在就去!比释跹胖喂麛嗟赝筮呑,腳步間透露點匆忙。

    直到看他走進門,幸村精市方才從椅子上站起,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仁王雅治一走進去,就看到毛利壽三郎抬手扯著身上的西裝,一副很想馬上脫下來的樣子。

    他不由嘆了一口氣:“毛利前輩,你可害苦我了。”

    毛利壽三郎也不拉著衣服了,看著他就直笑:“怎么?你也被小幸村給逮住了?”

    仁王雅治還想說些什么,突然就安靜下來,沒一會就慢悠悠地說道:“哪有,我可是十分主動過來的!敝鲃訉⒆约核偷叫掖寰惺掷。

    看到跟著他后面走進來的幸村精市,毛利壽三郎笑得更是開懷。

    “看來今天我們兩個注定是要當這個迎賓的!

    仁王雅治朝著他晃了晃手指:“打住,毛利前輩。要當三個小時的迎賓的人只有你!

    “至于我嘛,我站一個小時就行。”

    毛利壽三郎呆了一下:“靠。”

    忘了這小子提供的手工盲盒讓他干活時間減免了。

    毛利壽三郎目光轉向了幸村精市,表情那叫一個正經:“小幸村,能給小仁王加時嗎?我有點舍不得他!

    幸村精市噗嗤一笑。

    從更衣室里面飛出了一頂假發,飛快地砸中了毛利壽三郎的臉上,被毛利壽三郎一把接住。

    “哎呀,不要這么快炸毛嘛。”毛利壽三郎笑嘻嘻地說道,“難道小仁王不想陪著我嗎?”

    “我很樂意在加訓的時候陪你!比释跹胖蝿幼魇挚斓貜睦锩娉鰜,看著毛利壽三郎挑了挑眉毛,慢條斯理地說道,“就是不知道毛利前輩愿不愿意給我這樣的機會。”

    莫名感覺一股子涼意從背后竄了上來,毛利壽三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仁王雅治往過來的視線。

    “哈哈,這就不必了吧,一起訓練的機會那么多,就沒必要趕著在一天里面一直陪了不是嗎?”毛利壽三郎的臉色那叫一個正經,“太黏人了可不好啊,小仁王!

    “哦?”仁王雅治的神情更加散漫,“我還以為毛利前輩很喜歡和我待在一塊呢,甚至還想和我待的時間再久遠一點,特意去找了幸村!

    他歪了歪腦袋,表情中略顯一絲遺憾:“不過這種事情,毛利前輩倒也用不著去找幸村嘛,我完全可以滿足你這點小要求的!

    滿足他什么要求?拉著他一起訓練從早到晚嗎?

    毛利壽三郎覺得這點萬萬不行。

    訓練的時間那么多,實在沒必要將他往死路上逼啊!

    于是毛利壽三郎不去看仁王雅治的目光,而是轉頭就和幸村精市說道:“小幸村,我突然覺得工作是一件特別讓我開心的事情,我現在就去工作,不要阻止我!”

    于是轉頭匆匆朝著門口走去,背影格外堅定,仿佛再慢一點就會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追上他一般。

    仁王雅治稍稍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面對毛利壽三郎狼狽逃竄的樣子嘖了一聲。

    全程看戲的幸村精市笑彎了一雙眼:“仁王還不跟著去嗎?現在可是你和毛利前輩一起招攬客人的時候!

    差點就想往后廚的方向溜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可以臨時墊墊肚子的仁王雅治停住了腳步。

    “既然毛利前輩是和我一塊的,那這家伙跑那么快做什么?”

    搞得好像現在跑了等會就不用面對他了一樣。

    幸村精市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幾塊小零食,又從身后的小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飲料,隨意塞到了仁王雅治的手中。

    “是想去摸這個?拿著這個就可以去找毛利前輩了。”

    抓了兩手的小零食和飲料的仁王雅治笑了:“那能再多拿一份嗎?我給毛利前輩也帶一份!

    幸村精市一臉驚訝:“沒有柳生的份嗎?”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他已經進來自己可以拿了啊。”

    幸村精市朝著剛進來的柳生比呂士揚了揚下巴:“聽到沒有?仁王一點也不關心你!

    柳生比呂士走過來,將仁王雅治手上的小零食和飲料全部抱在自己懷里,慢悠悠地朝著更衣室走:“是啊,真是罪大惡極,不過我確實會自己拿!

    被順走零食的仁王雅治幽幽嘆息:“那就只能不給毛利前輩帶了。”

    幸村精市樂個不行。

    因為里面空下的座椅不多,最后大多數的客人選擇買好東西抽獎之后直接離開。

    畢竟海原祭好玩的地方實在太多,大家也沒有必要在一個地方為了等出一個桌椅就耗費幾個小時在排隊上。

    于是十幾分鐘后,和毛利壽三郎站在門口的仁王雅治等到了排隊的忍足侑士。

    “喲,在這里當迎賓啊?”忍足侑士朝著里面的幸村精市喊,“幸村,你們這邊的迎賓能轉一下業務給我們當服務員嗎?”

    似乎生怕他不同意,忍足侑士十分狡詐地開始加價:“我可以付雙倍的價格。”

    “想買仁王的服務嗎?”幸村精市慢悠悠地從里屋走進來,“雙倍太便宜,不賣!

    “雙倍都不賣?”忍足侑士表情詫異,“你們立海大未免也太坑了吧?”

    “是啊,因為想要買仁王服務的人太多了嘛!毙掖寰幸膊谎陲椬约杭樯痰谋举|,“他的服務期間就這么點,人工費很高的。”

    “你要是愿意出價格呢,可以買到仁王的延時服務!

    “延時服務?”忍足侑士停住了想要離開的腳步,眼睛一亮,“具體怎么說?”

    “比如說,仁王今天只要在門口當一個小時的迎賓!毙掖寰惺稚系赖亻_始解釋,“但是如果你愿意出價的話,我們這邊就可以推出仁王延遲服務,增長他今天在這個店鋪門口當迎賓的時間。那你覺得如何?”

    幸村精市慢悠悠地補充道:“當然,因為我們網球部今晚還有其他節目,所以這個延時服務也是有底線的,最多加到今晚六點哦?”

    忍足侑士一聽,只需要花錢就可以讓某個家伙在門口罰站一天,頓時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但是如果這家伙提前跑路了怎么辦?”忍足侑士可是聽說過仁王雅治的翹訓能力的。

    這家伙和毛利壽三郎可是立海大翹訓水平最高的家伙了,一個月起碼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在翹訓。

    “你知道的還挺清楚嘛!毙掖寰行σ饕鞯卣f道,“我親自在旁邊守著如何?”

    忍足侑士頓時心動了。

    “多少錢?”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讓他附耳過來。

    忍足侑士買完東西離開的時候,捂著胸口一臉心痛。

    錢包被榨干了。

    眼皮都不眨一下坑了忍足侑士一周零花錢的幸村精市扭頭看向了仁王雅治:“你再在這里站兩個小時吧。”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賺了多少?

    幸村精市和他比了個手勢。

    “噗哩!比释跹胖涡Τ雎暎澳俏疫@時薪還挺貴的。”

    排隊的其他人看到居然還能讓迎賓的正選延遲服務時間,頓時有些蠢蠢欲動,試探性問價。

    然而被幸村精市拒絕了。

    “不了,我并不打算讓你們付這個錢。”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總會有人替他們付錢的。”

    問價的小姐姐頓時露出遺憾的神情:“真的不行嗎?我有錢的!”

    這可是西裝限定款的正選耶!平日里難得一見!要是這群人結束輪崗,肯定會像剛剛的柳生君一樣立馬就把衣服換回去的,她之前都沒看見啊!

    “不行哦!毙掖寰型嫘Π愕,“我們網球部不賣這個的。剛剛不算,那是坑人!

    眾人大笑:“你也知道是在坑別人錢?”

    幸村精市表情無辜:“但是仁王同意了啊,忍足付錢,仁王會有分成的!

    要不然他怎么讓仁王雅治乖乖待在這里罰站?

    賺錢嘛,不磕磣。

    “那我們能不能……”

    “不能哦,看運氣的!

    “QAQ!

    之后,幸村精市靠著這么一招花錢讓網球部正選延遲在店鋪門口當迎賓吸引顧客的時間,讓不少其他學校網球部的正選們花了不少的冤枉錢。

    跡部景吾一邊對忍足侑士的遭遇嗤笑了一聲,嘲笑他花錢給立海大增加部活經費,轉頭就在幸村精市那邊花了錢手動將在本在后廚忙碌完的真田弦一郎也換上了新的西裝趕到了店鋪門口,加班時長直接延遲到了六點截止期。

    這新西裝甚至還是跡部景吾打了個電話加急讓人送過來的。

    除此之外,仁王雅治的服務延長時間也被他拉到了六點,還特意招呼了幸村精市讓這兩個一人站一邊。

    若不是幸村精市不參與這次的服務時間延遲,恐怕跡部景吾一個人就可以在他們這個模擬店鋪上砸下大量金錢。

    被迫和真田弦一郎站在一塊的仁王雅治默默把腦袋扭向一邊,難得同時升起了“錢難賺屎難吃”的感覺。

    跡部景吾是懂如何讓他們兩個都難受的。

    柳蓮二算著這次的收益,難得臉上升起了消不下去的笑意。

    去掉和需要加班的正選的分成,能夠均攤到部活經費里面的收益還是很可觀。

    當然這一點還是需要感謝冤大頭跡部景吾的贊助,要不然靠其他學校的正選的一點點累積可加不了那么多錢。

    六點過后,所有被延時加班的正選們紛紛露出抱歉的神情,迅速地離開了店鋪門口。

    被限時版本的新裝扮正選們吸引過來,時不時晃悠一下再進店鋪打卡消費抽獎的女生們不由露出遺憾的神情。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開口趕人:“不好意思,我們要先去排練了,等到今晚九點,大家再來禮堂來看我們網球部今天的戲劇好嗎?”

    聲線聽著挺溫柔的,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反駁的態度。幾乎是這句話剛說出來,剛剛還有些躁動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有人十分大膽詢問:“那幸村前輩,你們的店鋪還開著嗎?”

    幸村精市:“開著哦,不過正選們都下班了,但是抽簽還是在的。”

    頓時有不少人發出歡呼聲。

    幸村精市看著這一幕,很快就將管理店鋪的任務移交給了守在一邊的非正選。

    他今天也是需要去排練的。

    正選們下班后,店鋪外時不時會過來晃上一圈的客人少了一部分,但是還是留下了不少周而復返的客人。

    負責看管抽簽箱的非正選一邊分發獎品,偶爾會轉身更新一下身后板子上的數字。

    那個一等獎的數目更新的時候,每掉一個都會有幸運兒發出驚喜的聲音,但更多的都是沮喪。

    在這個時候,少一個一等獎就代表著他們能夠拿到仁王雅治親手制作的獎品的機會也更加遙遙無期啊。

    有不甘心的人不由出聲詢問:“你們這抽獎箱難道都不會被抽空的嗎?”

    負責抽獎箱的非正選朝著他們嘿嘿一笑,然后光明正大地將一些重復的簽又重新疊好塞了進去。

    放完后在一群震驚的人目光下搖晃了一下抽簽箱。

    “除了一等獎抽出來就會撕掉不增加以外,其他都可以隨便抽!

    圍觀眾人:可惡,原來這個簽池居然沒有保底!你們也太不避諱他們了吧?

    第078章 chapter 78

    網球部這邊的排練還是很熱鬧的。

    和之前隨便找一塊場地互相對臺詞不同, 這會大家已經提前換上了這次戲劇需要穿戴的衣服,往臺上這么一站,看上去還挺像模像樣的。

    幸村精市站在臺下, 看著這么一幕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著還挺不錯的嘛!

    “不過要想靠這個拿獎項。”柳蓮二不由頓了頓,十分委婉道, “怕是很難。”

    幸村精市輕笑:“沒關系,反正我們也不求拿個什么好名次!

    柳蓮二看向幸村精市的目光都帶著一點難以言喻。

    不在意什么好名次?他信你個鬼。

    幸村精市慢悠悠地說道:“畢竟我們今天已經靠著店鋪那邊賺很多了。短時間內并不是很缺經費。”

    “不過雖然部活經費不缺了, 但大家還是要對這次的戲劇多加重視一點。畢竟人總不能嫌棄錢多是吧?”

    哪怕只是隨便混上幾個不重要的獎項,也是有額外的獎金的!

    這句話一說,立馬就對味了。

    柳蓮二點了點頭, 表情嚴肅:“你說得對。”

    幸村精市話鋒轉頭一變:“不過嘛, 要是今天大家能不出問題演好這一出戲劇的話, 過幾天大家一起去聚餐如何?”

    幸村精市這話一出,頓時不少人歡呼雀躍。

    “好耶!幸村萬歲!”

    唯有毛利壽三郎在這會默默看向了仁王雅治:這下怎么辦?

    本來慫恿了毛利壽三郎翹掉這次的戲劇,將活丟到真田弦一郎頭上的仁王雅治:嗯——那算毛利前輩你倒霉?

    上輩子可沒有這么一出, 看來這次幸村精市是真的賺到了不少錢啊。

    毛利壽三郎臉上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仁王雅治充耳不聞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十分堅定:“毛利前輩你可要加油!我會好好盯著你的!”

    毛利壽三郎看向他的視線里面全是譴責:“小仁王真是太過分了!”

    居然這么對他!

    察覺到他們這邊的交鋒,幸村精市的目光頓時就過來了。

    “仁王,毛利前輩, 你們有什么問題嗎?”

    仁王雅治聲音輕快:“我沒有問題哦,毛利前輩呢?”

    被兩個人盯著的毛利壽三郎默默開口:“我,我也沒有。”

    可惡,他有意見!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是嗎?那就好!

    真田弦一郎冷哼了一聲:“不會到了現在還想著偷溜出去吧?”

    被戳破想法的毛利壽三郎摸了摸鼻子, 打著哈哈:“怎么會呢?”

    就算之前是有這種想法,但是在這么多人盯著的時候, 他有也得沒有啊。

    戲份很少可以隨意摸魚的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留給他們排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大禮堂外,買了票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進場。在開始前十分鐘, 大禮堂內的位置上陸陸續續坐滿了人。

    幸村精市看向眾人:“觀眾們都來得差不多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排練前還信心滿滿的眾人頓時扯扯袖子又是拿著劇本默背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臺詞。

    “可惡,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

    幸村精市有些無奈:“剛剛還說絕對沒問題的人是誰?”

    早就經歷過這么一輪的仁王雅治恐怕是場上最悠閑的人之一。

    “畢竟剛剛可沒有人在外面等著,現在看到那么多觀眾等著當然很緊張啊!

    丸井文太沒好氣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狐貍你就不擔心在舞臺上面搞砸嗎?這可是我們第一次上場演出呢。”

    “不擔心啊!比释跹胖握A苏Q劬ι袂槟墙幸粋純良無害,“現在外面的這些觀眾,也就和我們全國大賽決賽的時候差不了太多吧。正常演出不就好了嘛?還是說你臺詞背不出來,已經準備提前認輸了嗎?”

    “哈,我怎么可能連個臺詞都背不出來?”拿著臺詞本剛剛還在振振有詞的丸井文太飛快地將臺詞本背在身后,“當然我也相信其他人也是不會在這個時候……”

    丸井文太的目光落在切原赤也的身上,隨后默默停頓了下來:“赤也,你這是在做什么?”

    切原赤也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丸井前輩,之前背下的臺詞,我已經全忘了!

    有句話說得好,在更大的事情出來的時候,一切緊張都是可以被暫時遺忘的。

    一聽切原赤也居然真的忘了臺詞,剛剛還在緊張的前輩們火速地趕到了切原赤也的身邊。

    柳蓮二擰著眉看著他,神情滿是不解:“昨天的時候不是還背著好好的嗎?而且你的臺詞本上的劇情不多啊!

    切原赤也捏著手上的臺詞本,磕磕絆絆地說道:“。坎欢鄦?”

    他的目光在前輩們的手上的臺詞本上轉了一圈。

    除了作為主演的毛利壽三郎和柳蓮二手上的臺詞本比他多以外,他手上的臺詞是最多的!

    而且他不僅要背自己的臺詞,還得把其他人的臺詞都給背了,不然他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該念自己的臺詞。

    這么一輪下來,切原赤也就需要背下大半本的內容。

    這群前輩們到底怎么背得下來的?

    第一天的時候就將手上的臺詞本背下來的柳蓮二不禁咳嗽了一聲;“是不怎么多啊,也就幾慕的場景,還不是主演!

    不過即便不是主演,切原赤也抽到的角色也是一個重要的,有不少臺詞的配角。

    幸村精市不由露出苦惱的神色:“這可就不太好辦了。服裝都是提前定好的,也不好臨時替換角色啊。就只剩下十分鐘了。”

    要是放在半個月前剛抽簽的時候那會還好說,但現在,距離開場只剩下幾分鐘的時間,哪怕切原赤也不需要立即上去,給他預留出來的時間也不多啊。

    切原赤也真的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背完所有的臺詞嗎?

    切原赤也都快要哭了。

    “這下該怎么辦?”

    仁王雅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拖出了一塊白板。

    “當當當,現在就應該輪到提詞器出場了。”

    幸村精市啞然:“在這種時候上這種東西,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觀眾會買賬嗎?而且到時候就場上有燈光,舉著這么一個牌子,切原赤也真的能看清?

    “應該沒事吧?”仁王雅治表情十分坦然,“總比一句話都憋不出來,最后搞得一團亂的好?”

    “赤也可以先背著嘛,反正臺詞也就那么幾句話,不上場的人在臺下找好角度給赤也進行一下提醒!

    嘴里是這么說著,但仁王雅治卻朝著他擠眉弄眼:之前赤也都將劇本背下來了,這會說忘記也不過是太緊張的問題,先拿東西好好安撫一下騙騙他。

    “那就這樣弄吧!毙掖寰兴查g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亮晶晶看著仁王雅治似乎是真覺得這個有用的切原赤也,示意等會要上場的人趕緊做好準備,將切原赤也往后臺的方向拉,“你先一幕一幕地記。拆分段,這樣背著會稍微簡單一點。”

    說是簡單,然而每一幕之間的間隔時間只有那么一段,幾分鐘的時間哪夠切原赤也重新背的?

    “之前赤也都能將全部劇本都背下來,那么我相信赤也在這個時候也是可以的,你說對嗎?”幸村精市目光溫柔地看向切原赤也,試圖給人施加壓力。

    的確感受到莫大壓力的切原赤也默默點了點頭,咽下一口口水:“我,我盡力!

    “很好,希望赤也能夠用得上提詞器的準備不多!

    匆忙間,戲劇開始的時間就已經到了。

    作為兩個主演,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對視一眼,很快穿著他們演出的戲服,朝著臺前走去。

    仁王雅治的戲份不多,慢悠悠地找了一把椅子坐在切原赤也的旁邊。

    “赤也不要慌,你只需要將你自己的臺詞記住就可以了,之后臺上的時候柳他們會提醒你的。”

    以為要背下全部的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欸?可以這樣的嗎?”

    “為什么不行?”仁王雅治反問,“反正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都記不住啦!

    “在臺上的時候也不要緊張,將注意力放到柳他們的身上,實在忘記臺詞的時候往臺下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轉一圈,能夠看到驚喜哦!

    說著,仁王雅治還指點著切原赤也如何快速記下他的那幾句臺詞什么時候說下的時機。

    “你看這里,你不要管他們說了什么,只要記住這里柳說了幾句話,你說話前他要做什么動作,然后再把這句話說出來,是不是就非常簡單?”

    切原赤也下意識點了點頭:“仁王前輩真的耶!”

    仁王雅治滿意地點了點頭:“后面的臺詞也和之前一樣,你只要根據某個人作為標準,記住他說了幾句話,然后你又該說什么。記住這些東西,剩下屬于你的臺詞是不是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切原赤也點頭如搗蒜,看向仁王雅治的目光里面簡直就要冒小心心了。

    丸井文太看著仁王雅治是如何教導切原赤也快速記下臺詞的樣子,表情十分復雜:“你這種教法,放到專業的戲劇組,真的不怕會被導演臭罵一頓嗎?”

    戲劇到底是哪里給你的錯覺只要記住自己的臺詞和某個人的動作就可以了啊!信不信幸村精市找你算賬啊。

    仁王雅治表情那叫一個純良無害:“那又怎樣?好用不就可以了?再說了,我們又不是什么專業的戲劇團,甚至我們排演也沒有排演多少天,純純學生之間的自發組織。只要最基本的臺詞不會錯太多就可以了吧?”

    “分明是文太對這次的戲劇表演太看重啦!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我們這次海原祭賺得不少呢,就算真的搞砸了,幸村估摸著也不會說什么啦。”

    丸井文太一琢磨,發現他說得確實沒什么大錯:“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仁王雅治歡快地點頭:“是吧是吧?我們去年搞得那么中規中矩,幸村不也沒說什么嗎?今年都賺這么多了,他還能有什么意見?”

    丸井文太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我們去年沒有輪到戲劇這塊!”

    只有今年他們才要在一大群人面前表演一出他們拿到劇本到上場演出都還沒有一周的時間的劇本好吧?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看到幸村精市對他招手示意,拍了拍身邊的切原赤也:“赤也快上,該到你驗證成果的時候了!

    看到幸村精市的時候,切原赤也明顯緊張不少,他點了點頭,神情堅定:“我,我會的!

    切原赤也上場后,有著仁王雅治上場前的“傾情教導”,加上場上的前輩們的確如同仁王雅治所說的那樣,會在他要說臺詞的時候用眼神暗示。

    雖然有些許的磕巴,也沒有看到之前說的什么有寫上臺詞的提詞器給他看,在前輩們的眼神鼓勵下,切原赤也慢慢地倒也沒有繼續緊張下來,從一開始的磕巴到后面的平穩最后越說越順,仿佛和之前排演的時候差不多。

    演出結束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為他們送出了熱烈的掌聲。

    戲劇結束的時候,幸村精市玩笑般道:“雖然開始的時候出了點小差錯,不過看在赤也那么努力的份上,之后的聚餐還是會有的。至于什么時候嘛,就看柳之后給我們找個什么餐館了!

    柳蓮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拿出了一個筆記本:“不知道你要的是性價比高的,還是味道好但稍貴一點的?”

    幸村精市擺了擺手道:“這次賺錢了,那我們就稍微奢侈一點!

    眾人一聽,立馬歡呼雀躍。

    海原祭結束后沒幾天,仁王雅治不出所料地被老師拎過去念了一通。

    再三保證訓練回來后一定會考出一個好成績后,老師總算不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將他放了回去。

    轉頭就是另一間辦公室里面迎面碰見了毛利壽三郎。

    得,這下是同病相憐咯。

    毛利壽三郎看到他的時候也一個勁地樂個不行。

    “走吧走吧,不要慌不要怕!泵麎廴沙麛D眉弄眼道,“雖然這次小幸村他們都不在,但是前輩絕對會好好陪著你的。”

    仁王雅治不由吐槽道:“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也不是不可以一個人去基地!

    “不要這樣嘛!泵麎廴煽焖賹⑾胍镒叩娜释跹胖我话褤谱,“小仁王這話好傷前輩的心哦!

    仁王雅治:“噗哩,那倒是沒看出來!

    倒是幸災樂禍看出來了。

    這家伙絕對是在興奮他也跟著一起在辦公室挨訓呢。

    仁王雅治在心中這么想著,面上倒是神色如常。

    “不過就我們兩個人,要怎么去基地那邊?”

    上輩子去那邊是整個立海大都去了,他們直接包了一個大巴車。

    不過后面因為山路實在陡峭,大包車給他們送到山底下的時候,就不愿意繼續給他們送了,最后還是一點點爬上去的。

    聽到這里,毛利壽三郎立馬精神了,似乎還帶著點得意勁。

    “這個嘛,還是很好解決的。小越智說他過來接我們,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基地啊。”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是嗎?那還真是挺不錯的!

    所以說,這兩個家伙到底是怎么熟起來的。克娴暮芎闷妫髅鞔蠖鄶档臅r間他們都是在立海大里面訓練,甚至這段時間毛利壽三郎都不怎么翹訓了。

    畢竟能跟著他們訓練的時間就剩這么多了,一起訓練一天就少一天,然后就要在高中部等他們一年才行。

    毛利壽三郎一手攬著仁王雅治的肩膀一手拿著手機在看越智月光發來的消息。

    “那我們就快點走吧,現在小越智正在校門口那邊等著我們呢!

    “你們聯系得可真快啊。”仁王雅治有些無奈,“我還以為你被訓斥完再聯系!

    “嘿嘿,因為在被老師叫走之前的時候剛好看見你進辦公室啊。”毛利壽三郎神情那叫一個純良無害,“我就尋思著小仁王你被訓斥完應該可以走了!

    仁王雅治:“所以你有想過我們的行李還在家里嗎?”

    毛利壽三郎大手一揮,十分瀟灑:“怕什么?小越智開了自家車過來的。”

    “他有駕照?”

    “沒哦,是他家司機開車過來的。”

    “噗哩,行吧!狈纤麑Ρ坶熒俚目贪逵∠。

    他們趕到校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汽車低調地停在路邊,看到他們走出校園的時候,司機按了按喇叭。

    毛利壽三郎立馬拉著仁王雅治往車上沖。

    他們還沒有走到車邊上,里面就走出了一道極其高挑的身影。

    是越智月光。

    他看著毛利壽三郎身后的仁王雅治,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地點了點頭:“現在是去你們家把你們的行李帶上?”

    毛利壽三郎神情歡快地點了點頭:“嗯嗯嗯!”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地開口:“那就麻煩越智前輩了!

    雖然不是同校的前輩,但是看在這家伙是毛利前輩的搭檔的份上,就勉強讓這家伙占一下便宜好了。

    越智月光似乎是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替他們打開車門,極慢地回復了一句:“嗯。”

    毛利壽三郎倒是搞不清楚身后兩個人的暗地里交鋒,越智月光給他開門,他就拉著仁王雅治往里面擠。

    “哇,里面好寬敞啊。”毛利壽三郎放肆地伸直了自己的大長腿,難得在坐車的時候沒感受到坐得擠擠囔囔的難受感。

    仁王雅治被迫擠在了中間。試探性地伸出腳,快速收了回來。

    可惡,他就不應該自取其辱。

    越智月光似乎是極輕地笑了一聲:“嗯,后邊是特意加寬了的設計!

    后座離前座之間的空隙要比正常來說要寬出很多,甚至連越智月光都可以伸直他的那一雙大長腿。

    顯然,被特意改造的地方就在這里了。

    毛利壽三郎看到仁王雅治的動作,大大咧咧地笑出聲。

    “那挺適合你的!

    他現在都不敢想這家伙坐正常的未改裝的車輛,會被擠得多可憐了。

    越智月光拉開前面的小擋板,低聲說了一個地址,然后轉頭看向了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十分主動地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越智月光點頭:“先去你們家把行李帶上。之后我將你們的行李放到基地那邊去,你們兩個去報道就可以了。”

    毛利壽三郎大大咧咧地應下:“好哦!

    想起之前越智月光和自己說的,有關于教練會坑人的行為,毛利壽三郎朝著仁王雅治擠眉弄眼道:“等會的比賽,要不要我們去隨意找一個人比?”

    仁王雅治被兩個大高個擠在正中間,深覺不易,只想要趕緊逃離這里。

    “這種東西,還是順其自然吧,教練想坑人,完全可以改變作戰計劃!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換作是明年這個時候,他們還能靠著這點預知給自己找一下外校的人,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反正那會教練需要重點關注的人可太多了,不至于為了他們幾個就改變一開始的決定。

    不過今年嘛。仁王雅治想了想這兩年遇見的比賽對手。

    他和毛利壽三郎應該就是這次教練組關注的重點了。

    那么不管他和毛利壽三郎怎么選擇,那群想要看看他們目前實力的教練都不會放過他們的,區別只是從兩人互毆的單打和跟著一個陌生隊友和毛利壽三郎比比雙打的區別罷了。

    仁王雅治的目光在毛利壽三郎的身上轉了一圈。

    “毛利前輩你確定要和一個陌生人一起跟我比雙打嗎?那你會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不是他吹噓,比雙打,還是隨機挑一個沒進行過配合訓練的陌生人,即便對面是毛利壽三郎,他也能把這家伙削一個零蛋。

    似乎是看出了仁王雅治笑容底下的惡意,毛利壽三郎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最后也只是對著仁王雅治笑得尷尬:“那我們還是正常組隊吧!

    雙打的仁王雅治,即便是毛利壽三郎也不愿意觸及仁王雅治的霉頭。

    這家伙在雙打的賽場上,可不會對任何人放水的,指不定最后真的會眼睜睜看著這家伙整著單方面同調,將他玩狗一樣玩啊。

    越智月光看著垂頭喪氣的毛利壽三郎,在一瞬間幻視了自己養的狗狗,下意識想要摸上去。

    不過在半途中他就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停下了手。

    仁王雅治幽幽地說道:“越智前輩,毛利前輩,你們想要玩什么play,完全可以在我不在場的時候再來玩的,我難道是什么玩具嗎?”

    謝謝,下一次這種場合就不用叫他了,還把他擠在中間什么的,你們兩個搞曖昧不要帶上他好嗎?

    毛利壽三郎看看這個又看看神情僵硬的越智月光,十分淡定地無視了仁王雅治嘴里的狗話。

    “小越智?”

    越智月光十分尷尬地將手縮了回來,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好似副駕駛的靠椅上面鑲鉆了一樣,突然就變得格外美麗動人。

    “不,沒什么!

    毛利壽三郎看了看副駕駛的靠墊,又看了看越智月光的手,最后試探性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驟然笑出了聲。

    “怎么?是想把我當狗一樣揉揉腦袋嗎?”

    車內的空氣頓時沉悶下來。

    越智月光一動不動地繼續看著副駕駛的靠背,仿佛已經全身心被其吸引住了。

    然而仁王雅治卻看見這家伙的耳廓已經完全通紅了。

    所以說,這家伙真的把毛利壽三郎當狗了?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感覺這場景真的蠻有意思的。

    毛利壽三郎已經笑得前俯后仰了。

    若不是車廂內足夠寬敞,他指不定得撞到點什么。

    好在很快就到了毛利壽三郎的家里,車停下來的時候,越智月光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快速拉開自己的車門,在椅子上的兩個立海大的人面面相覷的時候,越智月光繞了一個圈拉開了毛利壽三郎這邊的車門。

    被照顧了的毛利壽三郎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偏移。

    “差點以為小越智是太尷尬了所以跑路了呢!

    的確有著這樣的原因的越智月光摸了摸鼻子:“下來吧,你不是要帶行李嗎?”

    毛利壽三郎快速地跳下了車。

    “好哦!

    仁王雅治坐在車里唉聲嘆氣:“我是不是今天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

    他這句話才剛說完,剛剛下車的毛利壽三郎又將腦袋伸了回來。

    “小仁王還在這里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過來幫我拎東西?”

    仁王雅治這才下車:“好嘞!

    最后毛利壽三郎的東西還是越智月光一手提著一個行李箱走回來的。

    兩個立海大人手上一點東西都沒有。

    仁王雅治看向毛利壽三郎,十分誠懇地提問:“所以我下車的目的是?”

    毛利壽三郎嘿嘿一笑:“等會我幫你拎行李箱!”

    說是這么說,等到拿行李箱的時候,他的行李箱還是越智月光拿的。

    只不過這下從兩個行李箱變成了一個。

    毛利壽三郎十分的震驚:“我們可是要去一個月啊!小仁王你收拾的東西怎么這么少?”

    可惡,他以為他至少能夠拿一點吧?

    本來是自己拿著行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被越智月光順走了的仁王雅治:“噗哩,毛利前輩你也知道我們就去住一個月啊?那么只拿一個行李箱有什么問題嗎?”

    他還覺得毛利壽三郎的行李箱太多了呢。

    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面面相覷,百思不解。

    第079章 chapter 79

    前邊拿著行李箱的越智月光則是十分平靜地將仁王雅治的行李箱塞到了后備箱內, 然后才轉過身來看著還在面面相覷的兩人,似乎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準備什么時候上車?”

    “哦哦,過來了!

    毛利壽三郎下意識拽著仁王雅治的手往車上走, 然后仁王雅治又被他給擠到了中間。

    被迫待在兩人中間的仁王雅治都要嘆氣了:“我就一定要插足你們兩人中間嗎?”

    越智月光聞言,直接將腦袋扭向了窗外, 好似外邊的風景格外好看。

    毛利壽三郎則是被逗笑:“說什么呢,小仁王就這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坐嗎?那未免也太傷前輩的心了吧。”

    “噗哩, 我只是不想被擠在中間罷了!比释跹胖温朴频卣f道。

    說是擠在中間,那也不是非常擠。這輛車足以他們三個人在后面坐一排,中間的空隙還蠻大的。

    只不過一坐在正中間, 仁王雅治就容易想起剛剛那中途斷了的越智月光想隔著他去摸毛利壽三郎的腦袋而已。

    毛利壽三郎則是看了一眼仁王雅治的腦袋, 笑嘻嘻地說道:“真的是因為嫌棄坐在中間擠嗎?”

    “毛利前輩你夠了哈。”仁王雅治挑眉道, “我要生氣了!

    毛利壽三郎聞言,立馬將手按在仁王雅治的腦袋上揉搓了兩下:“是嗎?那讓前輩來安慰安慰你。”

    被揉了腦袋的仁王雅治:“!

    行。

    新一輪大戰立馬爆發了。

    最后是仁王雅治將毛利壽三郎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后又拽過了越智月光的手搭在了毛利壽三郎的腦袋上。

    仁王雅治朝著滿臉震驚的越智月光咧嘴笑了一聲:“不想揉揉嗎?”

    越智月光:“。”

    有時候真的不是很懂你們這些立海大的人。

    他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你們給排擠的。

    被強行按頭被揉搓了一遍的毛利壽三郎很快就從仁王雅治的手上掙脫了。

    “那么喜歡前輩的腦袋, 小仁王直說不就好了!泵麎廴烧砹艘幌聛y糟糟的衣服,神情唏噓,“在車上打架,你也真不怕旁人誤會!

    “能被什么誤會的?”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 “再說了,比起毛利前輩你主動送上門來的,我還是更喜歡自己動手!

    很快,仁王雅治又扭頭看向了不發一言的越智月光, 咧嘴笑道:“摸到了想摸的腦袋,越智前輩感想如何?”

    越智月光:“……”

    毛利壽三郎笑得要命:“你逗他做什么?小越智的臉皮薄得要命!

    “難道毛利前輩就沒有錯了嗎?”

    “你說得對, 小越智剛剛的樣子確實有趣,你拍照了嗎?”

    “拍了, 等會發給你!

    本來還在看向窗外的越智月光震驚地扭過腦袋看向聊天中的兩人:“不是,你們兩個什么時候拍了照片?”

    是他想的那個照片嗎?

    回應他的是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純然無辜的眼神:“嗯?你說的是剛剛盯著后車座的樣子還是看向窗外的樣子?”

    越智月光心死了。

    他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配上他此刻的表情莫名有些嚇人:“手機給我!

    仁王雅治倒是十分乖巧地拿出了手機,甚至貼心地打開了手機,直接遞給了越智月光。

    越智月光還疑惑了一番這個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很聽話的家伙怎么會如此乖巧地把手機打開遞給他。

    低頭一看,他就眼前一黑。

    “毛利……”

    飛快拿出手機保存了仁王雅治發過來的照片的毛利壽三郎純良無害地看向了他:“來不及了,我上傳云端啦!

    這種有趣照片,他是絕對不會讓越智月光有機會銷毀的!

    越智月光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灰暗。

    罪魁禍首輕而易舉將自己的手機給拿了回來,看到上面還沒來得及刪除的照片,不由聳了聳肩膀。

    越智月光還是太小看他了點。

    他們既然敢在越智月光面前暴露有拍下他的照片,就有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將照片留存下來!

    這可是他和網球部里面的那群人斗智斗勇的結果啊。

    毛利壽三郎聳了聳肩膀,一點也不慌:“怕什么?這可是你難得的照片留存耶?不過不要緊的啦,小仁王那邊有很多這種好玩的照片的,你喜歡的話我完全可以給你分享一部分啊。”

    幾乎是秒懂了毛利壽三郎口中所謂的好玩照片的越智月光:“!

    你們立海大人到底在搞些什么東西?

    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這次進基地,我應該也能拍到很多有意思的照片吧?”

    毛利壽三郎好奇地看向他:“基地里面不是會沒收電子設備嗎?你拿著手機拍?”他們的手機放到越智月光那里混進去還好說,但是據說那里的監控多到離譜,仁王雅治這么光明正大在里面拍照,一定會被發現的吧?

    仁王雅治搖了搖頭:“我帶了相機,不過的確有時候相機是沒有手機方便的。不知道能不能去監控室晃一圈。”

    “監控室啊。”毛利壽三郎唏噓了一聲,“這種地方確實是個好地方,不過教練一般不會讓人進去的吧?”

    “那就只能找一些監控死角了!比释跹胖芜駠u道,“這年頭,想要拍幾張照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越智月光很想說些什么,但是想到剛剛在仁王雅治手機里面看到的那幾張照片,就不是很甘心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照片在上面。

    但是讓他去給仁王雅治想解決辦法也不可能,最終越智月光只能保持沉默。

    直到他們趕到了U17基地的山腳下,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還是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來。

    “不能帶手機真是太可惜了!泵麎廴梢荒樀倪z憾,“雖然小仁王用相機也能拍到很多有趣的照片啦,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手機方便攜帶一點!

    畢竟仁王雅治捉弄人的時候向來不分什么時間場合,有時候一時興起的時候在訓練中途就會去招惹一下其他人。

    作為被招惹的對象,毛利壽三郎很清楚的知道,仁王雅治的那堆珍藏的立海大正選們黑歷史相片集大多數都是由手機拍的。

    “如果能出一個便于攜帶的小相機就好了!泵麎廴筛袊@道。

    “說不定以后真的會出呢?”

    聽著這兩人的討論,越智月光反倒是那個最慶幸基地里無法帶電子設備的人。

    要真被這兩個人找準機會帶相機進去,那群教練防備的情報泄露出去倒是小問題,到時候恐怕所有人都沒辦法逃離仁王雅治的魔爪了。

    而且基地里面還有幾個樂子人,要是被仁王雅治給慫恿動了。

    那簡直不敢想以后的U17基地里面是什么龍潭虎穴。

    司機只能將他們送到基地的停車場就停下了車,后面就沒有辦法直接開到訓練營里面了。

    毛利壽三郎看著這一條山路,再看看自己帶的行李,有些唏噓道:“早知道我就不帶這么多的行李了。”

    越智月光默默從他的手上接過了一個行李,待他準備拿另外一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又看向了仁王雅治。

    嗯,他應該拿哪個呢?

    毛利壽三郎就沒有他這么糾結了,將自己的行李箱塞到越智月光的手上后,又去將仁王雅治的行李箱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一臉樂滋滋的樣子。

    “現在就好了,我有說過要幫小仁王拎行李的嘛!

    拿著他兩個行李箱的越智月光:“嗯。”

    驟然兩手空空的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這樣真的好嗎?”

    “這能有什么問題?”毛利壽三郎揚了揚下巴,“我可是前輩!前輩就是要照顧后輩的!

    “對吧?小越智!”

    越智月光:“嗯!

    仁王雅治不由一樂:“行吧,我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后輩的待遇了!

    毛利壽三郎一臉震驚:“小仁王怎么搞得好像我在學校里面從來沒有照顧過你一樣!”什么叫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后輩的待遇了?

    這像話嗎?

    仁王雅治瞇了瞇眼睛:“毛利前輩你要不然再想想你平日里是怎么坑我的呢?”

    毛利壽三郎沉默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聲音也變得格外堅定了:“那也是小仁王的錯!”

    他明明才是被坑得最多的那個才對!他純純是反抗!

    這兩個人根據到底是誰沒有一點前輩樣以及后輩面對前輩應該是什么態度從山腳吵到了山頂。

    而越智月光,則是擔任了一個安靜的拎包人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兩人趕到山頂的時候,聽到了擊球的聲音。

    “我聽到打球的聲音了!泵麎廴陕氏韧V範幊,眼神發亮,“真是太累人了,終于到了。這個鬼地方未免也太偏僻了吧?”

    越智月光則是看了一眼某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終默默將幾個行李箱往宿舍樓的方向推。

    “你們先去吧,我把你們的行李放到宿舍去。”

    毛利壽三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乖巧應了:“好哦!狈凑@邊也不用爬樓梯了,小越智一個人推著三個行李箱,應該沒問題吧?

    毛利壽三郎拉著仁王雅治的手就往前沖:“走啊小仁王,我們去看看U17基地高中生的水平怎么樣!”

    仁王雅治卻還是看著越智月光的背影,感覺這會越智月光逃離的背影有些急促。

    “說起來,越智前輩是不是不樂意和我們待一塊啊?”

    “沒有吧?”毛利壽三郎坦然道,“我們剛進基地,本來就暫時不和他一塊啊,還要去過新手關卡呢!

    他們兩個剛進U17基地的新人,和越智月光訓練的地方本來就不一樣嘛。

    “說的也是!比释跹胖温柫寺柤绨,跟著毛利壽三郎朝著擊球聲那邊走去。

    他們跟隨著網球聲來到了一個球場,場地內一群高中生們正在費勁地繞著球場奔跑著。

    “怎么到了U17基地還要跑圈!泵麎廴煽粗@群人跑圈的樣子就不由唏噓,“就不能不跑嗎”

    "也不是不行。"仁王雅治慢悠悠地說道,“你現在對著那個攝像頭說你不想跑圈,等會就會有一個教練沖出來說,你不符合這個基地的擇偶標準,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

    毛利壽三郎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樣不好吧?小越智才剛把我們的行李箱放到宿舍那邊去呢。”還擇偶標準呢,又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仁王雅治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那能怎么辦?現在跑去讓他再幫我們搬回來?”

    為了避免手機被沒收,他們的手機都交到了越智月光那邊保管了,現在他們要想聯系到越智月光,貌似只能靠著兩條腿去找了。

    此刻,正在監控器后面盯著他們的教練忍不住露出頭疼的表情。

    “怎么又是兩個刺頭?這個基地里面的刺頭是不是要素過于豐富了一點?”

    “能夠被越智君看重的搭檔,和被他點出來隱藏了實力還瞞過了我們這群人收集資料的家伙,是刺頭不是很正常嗎?”

    “最優秀的苗子全是刺頭,只有普通人會老老實實按照規定來這種事情,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他們甚至都隨口把我們將他們趕出去的話隨口掛在嘴邊,當初連平等院都沒有這么囂張吧?是不是越智君把后山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這種東西,稍微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們的行李檢查完了嗎?里面有沒有應該收上來的電子設備?”

    “沒有!

    “嗯,看來一軍里面出現了叛徒。”

    “……”

    里面的教練正在聊天,外邊的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還在對著下邊的高中生們指指點點中。

    仁王雅治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沒有看見一個熟悉的教練從某個角落里面晃出來。

    “小仁王在找什么?”

    “找教練啊。”仁王雅治笑嘻嘻地說道,“要不然我們腦袋上的這個監控頭總不能是擺設吧!

    毛利壽三郎整個人趴在欄桿上,一副準備懶在這里的樣子:“別找了,他們要是不過來的話,我們直接隨便逮住一個人往前面的球場帶路算了。后面這些球場的訓練一看就沒什么意思!

    仁王雅治看他在這里說沒什么意思,不由摸了摸下巴,笑了一聲轉過身就拉著毛利壽三郎往外邊走。

    毛利壽三郎不明所以:“小仁王?”

    “你不是說這邊沒什么意思嗎?既然教練不出來管的話,那我們就看看能不能隨便逛到前面的球場唄!狈凑@里人那么多,總能逮到幾個可以給他們帶路的認路人。

    看著這兩個家伙都快要從球場上跑路了,在監控室聊天的教練們總算是坐不住了。

    黑部由紀夫總算是站了起來,速度十分快地從監控室趕到了前邊。

    正準備離開的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對視一眼,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

    “所以說,真的在監控器后面盯著我們啊!泵麎廴蛇駠u道,“好變態,我們要不要和他說他不符合我們的擇偶標準,然后我們直接跑路?”

    直接來個倒反天罡。

    監控器后面:“!

    仁王雅治樂個不行:“要不然我們現在就上?行李大不了不要了,等越智前輩結束訓練后給我們送回來!

    “好哦好哦!

    已經走出來的黑部由紀夫聽著他們的話,感覺額頭上的青筋不斷地跳起。

    這兩個來自立海大的國中生,是不是哪里不太對?

    是他太關注高中生對國中生不太關心了嗎?現在的國中生都是這副德行了?

    黑部由紀夫拿著一個大喇叭咳嗽了一聲。

    “我是黑部由紀夫,你們的戰術指導教練。最近總教練不在基地,暫時由我暫代總教練的職位!焙诓坑杉o夫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極快地掃了一眼上邊那兩個宛如在看戲絲毫沒有自己也應該是下面那群人之一的國中生的時候牙疼了一瞬。

    “我知道,你們在你們學校也算是極其優秀的網球選手,不過,總教練那邊發來指示,你們這兒人還是太多了點!

    “直升機會落下兩百顆網球,待會沒有拿到網球的人,通通收拾包袱走人!

    話音剛落,直升機從他頭頂上略過,頓時無數網球傾瀉而下。

    毛利壽三郎看著從天而降的網球,朝著仁王雅治的胳膊肘撞了撞。

    “要不要比比誰拿的多?”

    仁王雅治輕笑一聲:“篩選一下這里面的高中生嗎?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就我們兩個人,可沒有辦法把這群人全部篩出去!

    毛利壽三郎不由露出遺憾的神情來:“你說得也對!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拿著球拍撈了一大把的網球。

    有注意到他們動作的高中生們頓時被他們的行為激怒了。

    “你們這兩個國中生是怎么回事?想要爭搶留下來的資格,只需要一個球就夠了。你們是不想要其他人也留在這里嗎?”

    撈了一網球拍的網球的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看著他,神色那叫一個無辜:“你在說什么啊?大叔。連一個從天而降的網球都搶不到的家伙,本來也就無所謂能不能待在這里吧?”

    毛利壽三郎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況且U17基地篩選機制本來就很嚴格啦,連第一關的篩選都搶不到門票的家伙,不會真的覺得自己能過掉第二輪的篩選吧?”

    “你們兩個家伙,到底在說些什么胡話?”說會話的高中生的臉色一片青一片紫,理智很明白他們說的話是事實,但是情感上卻完全沒辦法接受,“沒有聽見剛剛教練說的話了嗎?只要能夠拿到網球,我們就能——”

    “你們怎么還在搶?”高中生已經快要說不下去了,這兩個家伙不是都搶到一大堆的網球了嗎?怎么還把網球往兜里一揣,然后再拿網球拍多撿了幾個地上的網球啊?

    仁王雅治表情無辜:“噗哩,你要再不快點,你連第一輪的篩選都要過不去了哦?”

    高中生面色一變,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絕望地發現此刻空地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網球可以讓他搶了。而那些已經搶到網球的家伙則是十分謹慎地將網球藏入懷中,往后退了幾步,和他們這群還沒有拿到網球的家伙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部由紀夫站在二樓處冷眼看著這群人的爭搶,對仁王雅治兩人光明正大欺負高中生的事情充耳不聞,更是直接短暫遺忘他們方才還對著監控器大放厥詞說要離開基地的話。

    笑死,這兩個家伙要是真被他們放出基地,轉頭他們三個都要被總教練狠狠臭罵一頓。

    得想個辦法把這兩個刺頭丟到后山去磨一磨性子才行。

    黑部由紀夫的目光在下面這群高中生的身上轉了一圈,失望地發現這里面居然沒一個能夠給那兩個家伙帶來危險感的。

    你們這群家伙也太廢物了吧?

    高中生搖了搖牙,想要從黑部由紀夫這里討一個公道話。

    然而已經認定這群家伙當中沒有一個人值得他多費一點功夫的黑部由紀夫對他們可沒有半點好臉色。

    “規定當中可沒有說過一個人最多只能拿到一個網球。總之沒有拿到網球的家伙還是乖乖收拾東西坐上車回家吧。難道還要我來請你們走嗎?”

    這邊黑部由紀夫發話,沒能拿到球的高中生們頓時垂頭喪氣站成一排朝著外邊走去。

    短短幾分鐘內,這個球場的人就空了一小半。

    毛利壽三郎看著頓時少了一大半的場地,并沒有什么唇亡齒寒的心酸感。

    他和下面這群人又不是很熟,他們要走了他要什么心酸感啊?

    毛利壽三郎的目光在一大群高中生當中仔細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幾個熟悉的家伙。

    “按理來說應該能夠看見幾個熟悉的人啊,為什么全是這樣的貨色。俊

    仁王雅治也摸了摸下巴,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果不其然沒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嗯——或許我們熟悉的那群人早就已經去了前面的球場了?這邊是比較靠后的球場嘛!

    “說的也對哦!泵麎廴蛇駠u了一下:“這么看我們好像還來得太晚了?”

    就在他們不遠處光明正大聽著他們聊天的黑部由紀夫: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來得太早了,所以和你們一批的新人還沒有來,只能拿后面幾個球場的家伙陪著你們玩呢?

    見這兩個家伙真的如同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已經從越智月光那里得到了正確的攻略。

    黑部由紀夫決定暫時讓這兩個家伙先緩兩天。

    等新的一批收到邀請的高中生們來的時候,再把這兩個家伙放進去吧。

    第080章 chapter 80

    黑部由紀夫在外面晃悠了一圈, 沒有任何話和兩人說就回到了監控室,仿佛他就是出來篩選一下實力低的高中生然后把人丟出U17基地的。

    而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也失去了在上面摸魚看戲的機會,他們身后的監控器突然發出聲音, 督促這兩個家伙趕緊跟著下面那群人一起進行訓練。

    “跟著訓練倒是沒什么。”仁王雅治不由吐槽,“不過倒是先把我們兩個的訓練表給我們啊。不會覺得我們的訓練量和下面那群人一樣吧?”

    毛利壽三郎點了點頭:“那群家伙一看就很虛, 跟著他們訓練沒有好結果的啦。”

    監控器那頭似乎是沉默了一下:“那就按照你們平日里的訓練翻三倍吧。”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三倍啊。我怎么懷疑這群教練就是為了知道我們平日里是怎么訓練的呢?他們是不是想白嫖。俊

    毛利壽三郎繼續跟著點頭,仿佛一個點頭機器:“真是太心機了, 居然只想白嫖!”

    監控室那頭:“再不訓練就直接把你們兩個丟后山那邊去。”

    兩個人對視一眼,快速安分下來:“哦,那行吧。”

    然后就老老實實走進球場, 找了一處地方進行每天的基礎練習了。

    監控室背后。

    黑部由紀夫不由驚奇了一下:“原來他們怕總教練嗎?”

    他還以為這兩個小鬼真就眼高于頂誰也不放在心上呢。

    齋藤至抽了抽嘴角, 將手擋在眼睛上不去看這家伙的表情:“那你在想什么東西?分明是這兩個家伙看到你把那群家伙全都丟后山, 覺得這會后山那邊估摸著也就一群沒什么用的高中生陪著他們訓練所以嫌棄了吧。”

    越智月光可還在基地里面待著呢。

    黑部由紀夫立馬反應過來,干巴巴地哦了一聲:“我還以為這兩個家伙真的不在意會被丟出去呢!

    “怎么可能?”齋藤至語氣堅定道,“要是真不在意這里, 他們還會接了邀請函往我們這邊跑嗎?那不得拿到邀請函的時候就直接拒絕了?”

    “你為什么會這么熟練的樣子?”

    “因為我前幾天去邀請了一個四天寶寺的,差點被拒絕了,還是我說平善之在這邊以及毛利壽三郎也收到邀請函才不情不愿同意了!

    黑部由紀夫:“!

    這些國中生可真是難搞啊。

    監控室的聊天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不然肯定要驚呆掉一批高中生的下巴。

    兩個人各自找了一個機器, 將發球機設定了半分鐘后開始發球后,一個個高速發球從發球機里面發射出來,然后被兩人一拍子打了回去。

    這么一手操作直接把想要走過來仗著前輩威風讓這兩個國中生把機子讓出來的高中生們嚇退在三米開外。

    “這兩個國中生,這么可怕的嗎?”

    “他們為什么會在這么后面的球場?這種實力應該會被安排在前面的球場才對啊。”

    兩個高中生才湊在一塊聊了幾句, 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就發出了聲音,責令這兩個閑聊的高中生趕到了后面的球場上。

    正在訓練中的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對此交替了一個眼神。

    毛利壽三郎:我們剛剛聊天的時候怎么沒有這種播報?

    仁王雅治:誰知道呢?可能是看他們好欺負吧?

    正在監控器后面盯著這兩個家伙的教練開始痛苦面具了。

    黑部由紀夫深吸一口氣:“他們是知道這個時候我們會在監控器后面看的吧?”

    齋藤至笑呵呵地說道:“知道又怎樣?把他們丟到更后面的球場嗎?”

    黑部由紀夫木著一張臉:“那有什么作用嗎?”

    拓植龍二直白地說道:“沒有, 但是你的心情能稍微好受一點。”

    黑部由紀夫翻了個白眼:“去你們的。沒什么話好說就不要說了。”

    第一天的訓練結束得還算輕松。

    這里的輕松是指在訓練過程中沒有一個人過來找麻煩。

    到了飯點的時候,仁王雅治伸展了一下胳膊, 抬手動了動脖子,不出意外地發現周圍一大群人都往旁邊躲了好幾步。

    “噗哩,我看上去有那么恐怖嗎?”

    站在他身邊用視線完整洗禮了一遍試圖走過來的所有人的毛利壽三郎神情無辜道:“沒有吧?小仁王看著還蠻可愛的。你知道餐廳往哪邊走嗎?”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如果你剛剛沒有用眼神逼退那群人,我們還有機會隨機逮一個幸運兒給我們帶路!

    毛利壽三郎的表情更無辜了:“要不然我們在這里等著小越智來接我們?”

    “噗哩,也用不著這么麻煩!比释跹胖喂,慢悠悠晃到了一個監控頭下面敲了敲桿子,“教練,餐廳往哪走?”

    毛利壽三郎震驚:“這么做有用嗎?這會可是飯點,監控器后面不會有人的吧?”

    監控攝像頭后面似乎是沉默了很久,等毛利壽三郎說完后才慢悠悠地說了一句:“你們再往前邊走幾步,可以看到展示牌上面的地圖。”

    每年都要進好幾批新人,要是他們不多整幾個地圖展示牌,豈不是每個人都要敲著監控攝像頭下面的桿子來詢問他們該怎么走嗎?

    “欸?有地圖嗎?”毛利壽三郎愣了愣,轉頭看向了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當然知道有地圖展示牌,不過比起看地圖展示牌,當然是嚯嚯教練更加有意思一點。

    他露出一個笑:“那我們就再往前走幾步,要是再找不到就繼續問。反正這邊監控頭一大把。總不能剛好壞掉吧?”

    監控攝像頭:“!

    他們基地里面還真就有幾個攝像頭是壞掉的,定時去修也不會管用,總會那么“湊巧”地在某個時間點被一顆網球擦過,然后就壞死。

    說這不是故意的他們都不相信。

    就這么被搞過幾次后,基地這邊也懶得再更新那幾個壞掉的攝像頭了,就將壞的擱在那里,嚇一嚇一些剛入U17基地的新人罷了。

    兩人順著監控攝像頭給他們指路,還真就在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個地圖展示牌。

    毛利壽三郎繞著這個展示牌轉了一圈,唏噓道:“我們今早走的那一大圈都沒看見這個呢!

    仁王雅治:那是因為讓你帶路了,他根本就是跟著你走的。

    仁王雅治慢條斯理地說道:“可能是因為某些惡劣的家伙就是喜歡看著有些人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基地里面到處晃悠,最后看見零散的展示牌露出欣喜的表情吧!

    毛利壽三郎:“那也太壞了!”

    他們不遠處的攝像頭:“。”

    話都讓你們說了,他們還能說什么?懂不懂什么叫做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要開口不然就會很尷尬?

    攝像頭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高冷:“你們再不去餐廳的話,今天食堂就沒飯了!

    毛利壽三郎猶豫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他們應該不至于惡劣到不給人吃飯吧?”

    “說不定呢?”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順著指示牌指引的方向朝著基地里的餐廳直奔而去。

    而此刻的餐廳里面則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一群高中生們龜縮在一個角落,看著十分可憐的樣子,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端著三個人的飯菜安靜地坐在另外一頭的一張桌子上。

    以他為點周圍一大圈的餐桌上一個人都沒有,顯得尤其空蕩,和另外一邊人擠人了都沒想著過去一個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

    “一軍的人怎么會來到這個餐廳?”

    “誰知道啊?你敢去問?”

    “你都不敢,我為什么會敢?”

    “……”

    沒有等多久,兩個還穿著立海大校服的人從餐廳外面跑過來,在一群高中生震驚的目光下,緩和了有些混亂的氣息就大大咧咧地朝著那邊走去了。

    眾人:國中生恐怖如斯!

    越智月光看著這兩個一路跑過來還喘著粗氣的家伙,眉頭微微皺了皺,又很快舒展開來:“你們怎么跑得這么急?現在時間還早。”

    毛利壽三郎十分自然地往越智月光的身邊擠了過去,從他的面前將餐盤端到自己的面前,還順手往自己對面遞了一個。

    開口就是抱怨:“還不是那些教練,居然恐嚇我們。”

    在毛利壽三郎對面坐下的仁王雅治瞥了一眼這個坐下就開始告狀的前輩,決定在這個時候不發一言。

    越智月光這下眉頭是徹底皺起來了。

    “他們恐嚇你,你們什么?”

    仁王雅治十分淡定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肉,假裝沒有聽到他話語中的停頓。

    毛利壽三郎已經在大口吃飯了,他一邊將嘴里的東西快速咀嚼吞咽下去,一邊嘟囔著回復越智月光的話:“他說我們再不往餐廳跑,就不打算給我們吃飯!簡直太可惡了!讓我們加三倍的訓練還不給我們吃飯,這是人能做的事情嗎?”

    “三倍?”越智月光眨了眨眼睛,緩慢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其實在食堂也放了監控攝像頭。

    黑部由紀夫看著這一幕表情都木了。

    “這家伙怎么那么喜歡告狀?”

    他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什么難搞的兩個刺頭,結果你們擱這受到欺負就告狀?

    差不多已經能夠預料到監控攝像頭后面的教練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會有多么抓馬,仁王雅治吃飯的時候都怕自己就這么笑出聲。

    不過看樂子的最后,總是要被當樂子看的。

    在仁王雅治吃完準備放筷子的時候,毛利壽三郎十分迅速地往他的餐盤里面加了一塊紅燒肉。

    “看我做什么?小孩就是要多吃肉才能長高。”毛利壽三郎理直氣壯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的頭頂,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說話那是非常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

    仁王雅治看著餐盤里面的肉,皺著眉頭說道:“你還不如和我說喝牛奶長高呢——”

    這句話才剛落下,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餐桌的越智月光已經拎著兩罐牛奶回來了。

    然后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面前各自被放了一罐牛奶。

    毛利壽三郎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被人投喂牛奶的一天:“等等,為什么我也有?”

    越智月光低聲道:“喝牛奶長高!

    毛利壽三郎一臉問號,但是轉頭去看越智月光的時候不自覺抬起腦袋看向對方的眼睛。

    “我需要嗎?”

    越智月光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向了饒有興味看著他們的仁王雅治。

    毛利壽三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咋舌嘆氣:“行吧行吧,我就當陪陪你了。”

    毛利壽三郎豪爽地將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隨后目光緊緊盯著仁王雅治:“趕緊喝!”

    毛利壽三郎都舍身陪他喝牛奶了,仁王雅治見狀也服氣了,低著腦袋將紅燒肉往嘴里塞,咽下肚后又皺著眉頭將牛奶灌下肚。

    “好奇怪的味道!

    看得毛利壽三郎笑個不停。

    “喝都喝了,要不要再喝點水緩緩味道?”

    “不用了!比释跹胖我荒樕⒙,“現在喝水,那不就是等會跑廁所的結果嗎?”

    雖然喝牛奶的效果其實差不多,但是喝一瓶牛奶和再加一瓶水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毛利壽三郎朝著他眨了眨眼睛:“怕什么?小越智現在就在旁邊呢,實在不行就讓他帶你去廁所啊。”

    越智月光:“。”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算了吧,我沒有和男人結伴去廁所的習慣!

    “欸?女人就可以了嗎?”

    “女人也沒有。”仁王雅治慢條斯理地說道,“毛利前輩想得還真是多啊!

    毛利壽三郎:“明明是小仁王說得不夠嚴謹嘛。”

    白天的訓練都已經做完,晚上沒有訓練內容。

    三人在吃完飯后,越智月光將兩人帶到了他們的宿舍。

    “因為國中生里面只有你們兩個人的關系,所以你們兩個被分到了一個宿舍。”越智月光一邊帶路一邊解釋道。

    “沒有其他國中生嗎?”毛利壽三郎好奇地詢問道,“我還以為見到小仁王后,這個人數會稍微擴一圈呢!

    越智月光搖了搖腦袋:“沒有,只有你們兩個是特殊的,F在國三的那一批,還要等到四月份后才能過來。幾天后應該還會進一批新人,但是你們熟悉的那一批應該會在比較靠前的球場了!

    能夠在這個時間段被招進來的,要么就是提前被拉進來的類似于毛利壽三郎這樣的馬上上高中的國三生,要么就是趕在最后一批進場的被篩選的最后一輪的高中生。

    都最后一批高中生了,水平如何也可想而知,全都是一些后面球場的沒什么天賦的家伙。也就是那些教練為了防止有些人慣愛隱藏身體數據,怕前幾輪篩選沒能將某些小學校的“滄海遺珠”篩進去,才會加上這么最后一輪。

    雖然這種廣撒魚的篩選方法讓上頭的那些投資人很不解,然而這種方法還真被他們給篩出幾個“滄海遺珠”。從此那些投資人對這種行為眼不見為凈。

    “四人間讓我們兩個人住,那挺不錯的啊!比释跹胖温朴聘谒麄兊纳砗,“希望之后也不會有人能夠進來。”

    毛利壽三郎笑道:“那按照小越智的說法,我還得慶幸小仁王這次能夠和我一起來呢。要不然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恐怕都要一個人住了。”

    越智月光對此保持沉默,目光掃了仁王雅治一眼,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而仁王雅治想到了一軍的宿舍,笑了笑:“那也未必,這不是還有個越智前輩嗎?”

    他相信,如果毛利壽三郎一個人住不慣的話,越智月光會很快想辦法把人撈到一軍宿舍那邊去的。

    “對哦,小越智住在哪里?”毛利壽三郎轉了一圈,看著周圍宿舍門口的寫著名字的牌子上,沒有一個有著越智月光的名字。

    越智月光這會很快就回應了他的話:“我的宿舍不在這一邊,有機會帶你們去!

    至于什么時候嘛,這種事情就要看雙方的時間安排了。

    他們很快就趕到了兩人的宿舍。

    宿舍內是很明顯的四人寢,不過兩個上鋪空蕩蕩的。兩個下鋪的床上用品已經弄好了,兩個人的行李箱就擺放在床邊,看著和拿過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以仁王雅治的了解,這種沒什么區別恐怕也只有表面上的沒什么區別,實際上早就被翻過一輪了。

    越智月光將兩人的手機以及仁王雅治的相機還給了他們。

    不過在還的時候,越智月光還是提醒了兩人。

    “雖然第一輪的清查我幫你們躲過了,不過要是被教練知道這回事的話,你們的東西還是會有被沒收的危險。教練是有著這棟宿舍所有門的鑰匙的!

    “一軍的沒有嗎?”毛利壽三郎看向他。

    “一軍的沒有。”越智月光毫不猶豫地點頭,“因為但凡少了一點東西或者移動了沒歸位的話,基地里面都會鬧翻天的。”

    有些人對自己的東西的占有欲可是很強的,即便沒有特意去記放在什么地方,但是只要被動過一下,即便事先拍好照片小心地放回去,誤差值小于1厘米,那也是會被發覺的。

    比如某個姓平等院的家伙,真要動了他的東西,U17基地都得原地爆炸一圈。

    那群教練在這里吃過一次虧后就老老實實上交了鑰匙,再也沒有機會對他們宿舍里面的東西進行探查了。

    “不過那次本來就是那群教練的不對,所以他們理虧了。”

    畢竟早就說好了遠征軍的那群人相比起其他基地成員都是有特權的,還因為好奇去看了一眼還被發現,本來沒有理都能鬧得基地雞犬不鳴的家伙們這下更有理由找他們算賬了。

    “聽著好有意思啊。”雖然越智月光在講故事這塊實在沒什么天賦,但是毛利壽三郎腦補能力十足,很快就腦補出一場大戲。

    越智月光見這兩個家伙沒有什么別的需要后,就準備轉身離開了。

    “我最近就在基地里面,有什么事情直接來前面幾個球場來找我就行了!

    “欸?沒有固定球場嗎?”

    “沒有!痹街窃鹿鈸u了搖頭,“我不去和那幾個家伙爭守門人的位置!

    當這個守門人又沒什么意思,他留在基地里面本來就是為了等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的。

    越智月光的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得到對方一個無辜的回望。

    不過現在看來,有仁王雅治在,他一開始跟著遠征部隊離開似乎也沒什么大問題。

    越智月光很快就離開了。

    毛利壽三郎從行李箱里面翻找著換洗衣服,轉頭看向仁王雅治。

    “你就這么開始玩上手機了?不怕教練突查?”

    “那在教練來之前我肯定會藏好的!比释跹胖纬A苏Q劬,“我在找幸村聊天!

    “今天不是沒什么訓練營的訓練表給我們嗎?你找幸村做什么?”說是這么說,毛利壽三郎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盆朝著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

    “報告了一下我們今天的行程,順便拿那些高中生的訓練菜單給非正選的訓練表進行一個簡單的更新。”

    “高中生的訓練表?”毛利壽三郎一臉奇怪,“你什么時候看到的?”

    “訓練的時候看他們訓練的時候啊!比释跹胖伪砬闊o辜道,“不過大多數的訓練內容還是沒辦法也用到非正選的頭上啦。雖然我們立海大的訓練設備換了一波新,但還是沒有辦法跟U17基地一樣,連后面球場都能安排上這種高科技!

    網球部能夠批下來的經費加上海原祭賺到的那些,當然是比不過U17基地能夠批下來的經費。

    毛利壽三郎想了想今天白天見到的那些只有正選才能人手一臺的設備,不由點了點頭。

    在財大氣粗這塊,U17基地根本沒得說。

    在將非正選新的訓練表給幸村精市傳過去后,仁王雅治也站起身,從行李箱里面快速拿了換洗衣物和澡盆。

    “走吧,我們去澡堂!

    因為晚上和越智月光一起用餐的關系,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在基地里的名聲幾乎是風一樣傳遍了。

    他們兩個一出門,就能夠感受到暗地里各種好奇的視線,但愣是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和他們聊天。

    毛利壽三郎倒是無所謂會被排擠,只是他不由露出困擾的表情。

    “這群人走得好遠,想找個認路的都好麻煩啊。”

    雖說有個地圖展示牌,但找到這個牌子也很麻煩啊。

    誰知道這玩意在哪里呢?

    毛利壽三郎到處轉,最后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看見他們不遠遠避開的人,連忙走上去。

    “喂,你知道澡堂在哪里嗎?”

    仁王雅治看見他攔下的人,微微抽了抽嘴角,不得不感嘆他們兩個的運氣。

    出個門都能撞到這家伙,真是不知道是對方特意守在這里的,還是他們的運氣真就這么“好”。

    被毛利壽三郎喊住的人停下了腳步,微微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笑得眉眼彎彎。

    “你們找的是我嗎?”

    毛利壽三郎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為什么這會連一個人都沒有看見了。

    不過他倒是還記得回話。

    “這邊只有你一個人,不是找你那是找誰?”

    仁王雅治慢悠悠跟在了毛利壽三郎的身后,在這個時候明智地一言不發。

    “好吧好吧!眮砣藳]去看四周,而是用目光饒有興致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著,“你們就是那兩個國中生吧?有什么事情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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