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chapter 61
切原赤也打起雞血的樣子讓眾人十分感動, 全體鼓掌。
有了前輩們的鼓勵,切原赤也眼睛發亮,全然不覺得自己有多吃虧。甚至還對仁王雅治抱有感激的心態。
“前輩們放心好了, 我一定會努力訓練的!”
柳蓮二則是有些發愁:“給赤也安排這么多的訓練,會不會太影響他學習了?”
復習周的互相折磨, 還是給柳蓮二帶來了相當大的陰影。
面對他的問題,仁王雅治給出的回答則是非常直白:“即便他的生活沒有被訓練占滿, 給出了學習的時間,但切原真的會用這個時間去學習嗎?”
以仁王雅治對他的了解,即便是給出學習的時間, 切原赤也都能爭分奪秒把這個時間擠出來用來玩游戲。
學習?不存在的。
他們也不可能天天盯著切原赤也去老老實實學習, 與其讓切原赤也去玩游戲, 還不如轉移對方的注意,將精力花在訓練上呢。
畢竟主動讓切原赤也去學習可要比讓他主動去訓練要難多了。
前者需要24小時盯梢,后者只需要隨便說幾句讓他打起雞血, 就能讓切原赤也主動加訓好幾天。
柳蓮二說著自己都不信任的話:“就沒有辦法能夠讓赤也主動去學習嗎?”
他的徹底將仁王雅治給難倒了。
不過仁王雅治也不會直接往柳蓮二身上潑冷水,而是用輕快的語氣說道:“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柳你可以試試?”
“反正以切原目前的熱情,最多維持個兩三天就結束了!
對切原赤也來說, 游戲和網球是同等重要的,沒有什么大型比賽在前面吊著,讓切原赤也一直維持著高強度的訓練不玩游戲,那定然是做不到的。
以仁王雅治對他的了解, 最多三天,切原赤也就會慢慢減少加訓的量, 擠出時間放在游戲上。
不會減少太多,但也不會把自己逼到累得連游戲機都不想玩的地步。
以柳蓮二對切原赤也的預估, 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段。
他點了點頭:“明白了,我去試試。”
熱血上頭給自己制定了接下來為期一周的訓練計劃的切原赤也沒有想到已經有前輩為了提前預防接下來考試前的復習周不會繼續和他互相折磨,就開始試圖反向督促他自主學習。
只是柳蓮二的打算到底還是落空了。
幾乎只要他一和切原赤也聊到與學習相關的話題,切原赤也就會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呃,這個。柳前輩,我實在是學不下去啊。”切原赤也一臉可憐地看著柳蓮二,“老師講的那些知識點,我根本聽不懂!
面對這樣的切原赤也,即便是柳蓮二也不由哽住。
“那我將我去年的課堂筆記給你看看?”
切原赤也張了張嘴,很想拒絕他,但是最終還是憋了回去。
他十分艱難地點了點頭:“那,那我試試。”
柳蓮二松了一口氣:“那我明天整理一下,部活的時候給你。”
第二天,切原赤也就收到了來自柳蓮二的課堂筆記。
看著柳蓮二手中堆著老高的筆記本,粗略估計有二十多本的樣子,切原赤也冷汗都要下來了。
“柳前輩,不是說是你國一的時候的課堂筆記嗎?”怎么會這么多。
“是國一的!绷彾共恢劣谠谶@種事情上忽悠他,“里面記錄了一些課堂上講解的重點,還有一些我因為興趣額外記錄的一些課外知識點,所以顯得多了那么一點!
切原赤也試探性地翻開一本筆記本,上面的知識點寫得整整齊齊,有關于所謂的課外拓展知識也會專門用另一種顏色的筆在開頭寫明。
原本只是不好意思拒絕來自前輩的要求的切原赤也抱著筆記本發呆。
去年這個時候,他為了能夠考入立海大天天努力學習,也看過不少學霸的課堂筆記。
當然,以他的人際水平是借不到幾本來自學霸的課堂筆記的。真正能夠讓切原赤也刻苦學習下去的是來自切原姐姐的饋贈,以及每天起碼有兩個小時的一對一教學。
柳蓮二給他筆記本,是他見過的所謂學霸筆記中,記錄得最詳細的。
切原赤也有些發愁。
看著接過自己去年的課堂筆記的切原赤也,柳蓮二有些不解。
“怎么了嗎?是少了什么?”
切原赤也連忙搖頭晃腦:“不不不,沒什么沒什么!
他還是去問問姐姐怎么辦好了。
他還是第一次有學霸主動送上學霸筆記呢。
柳蓮二一扭頭,就看見自己的隊友們此刻聚集在一起,他悄悄走了過去,就聽見這群人正在打賭切原赤也什么時候放棄。
剛還在感動切原赤也居然努力嘗試去學習的柳蓮二:“……”
“我賭一周!
“一周?你也太樂觀了吧?上次復習周的時候,切原那副讓他學習不如去死的樣子,嘖嘖,我賭三天!
“害,這可是小學弟主動求學的珍貴場面啊!給點信心好嗎?”
“你說得對,我賭兩天。”
“你說得對,我賭一個晚上不到,明天赤也就會抱著柳的筆記本在社辦哭。說不定還要再惹什么麻煩出來!
“哇哦,這么狠的嗎?”
柳蓮二越聽越心塞:“你們幾個,是不用做訓練了嗎?”
“噗哩,這不是看你們聊得很開心嗎?我們就隨便提提,柳你不要放在心上!比释跹胖闻闹彾募绨,表情正色,看上去完全不像剛剛會說切原赤也掙扎一晚上就會放棄的人,“指不定切原真的被你的學霸筆記點亮了哪根筋,然后成功地學通透了呢?”
其他人悶笑不止。
柳蓮二:“你真當我沒聽到你剛剛的話是嗎?”
就你是這群家伙里面最過分的那個!
仁王雅治目光漂移,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柳蓮二。
切原赤也拿著柳蓮二給的課堂筆記回了家,一轉頭就看到了切原姐姐正坐在客廳,看到他的時候表情居然還很和緩。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些頭皮發麻的切原赤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切原姐姐立馬皺起眉頭:“你跑做什么?趕緊過來!
“哦。”切原赤也乖巧地走過去,姿態十分小心翼翼,“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姐平日里這時候不都在房間里面待著學習嗎?
切原姐姐:“這個啊,你們那個姓柳的前輩聯系我,說他借給你了全科的課堂筆記,你也答應了要好好學習。赤也,有這回事嗎?”
切原赤也很想說沒有,但是切原姐姐朝著他歪了歪腦袋,切原赤也到底還是低著頭,一副老實的模樣。
“是有這么回事來著!
除了去年切原赤也發憤圖強要考上立海大以外,平日里大多數時間都不會給他一個好臉色的切原姐姐點了點頭,笑吟吟地看著他。
“這樣啊,赤也。我以前告訴你什么事情來著?”
“答應別人的事情要好好做到!
“行,既然你答應了你們那個前輩的話,那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學習吧。”
切原赤也立馬跳了起來,神色驚恐:“。拷憬氵@不太好吧?”
“學習有什么不好的?”一聽到他居然不想學習,剛剛還一副好言好語模樣的切原姐姐當場翻臉,“是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嗎?”
切原赤也愁眉苦臉道:“但是姐姐,過段時間就是正選選拔賽了。”您弟弟連正選都不是呢,好歹讓他好好訓練爭取更近一步啊!
因為弟弟的關系,切原姐姐還是對立海大有著不少的了解的:“你要是考不及格,就算成為正選也沒用!
她抬手擰著切原赤也的耳朵:“別老是麻煩你那群前輩了,讓他們連著一周給你復習,給人家付了精神損失費了嗎?給我好好學習啊!
“姐你怎么知道考試不及格不能參加比賽?”切原赤也一邊嗷嗷喊疼一邊抓住了重點,“有那么夸張嗎?我怎么感覺我才是那個被狠狠折磨過的人啊、”
學習真的會要他命的!
“這種東西,只需要稍微關注一下賽辦官方就能知道吧?”切原姐姐哼笑了一聲,“說到底,還是你滿腦子都只有網球和游戲,什么時候能夠看到你關注一下其他東西?”
“我知道錯了啦!鼻性嘁残÷曕洁熘拔視煤脤W習的,但是我也不會放棄網球的!
去年為了考上立海大,切原赤也拜托切原姐姐給他補習,為了能夠提高補課的效率,切原姐姐直接將切原赤也的訓練時間砍半,擠出來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
切原赤也自覺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被切原姐姐拿捏自己了,立馬抬頭挺胸,一副絕對不會讓步的姿態。
然而意外的是,這次的切原姐姐還真的沒有對他的訓練時間動手。
“我已經提前和媽媽通氣過了!鼻性憬汶p手叉腰,“你房間里面的那些游戲機現在都歸我處理!
“等到這個月你們考試成績下來,要是有所提升的話,我會斟酌時間讓你玩上那么幾個小時的。”
這下,切原赤也是真的傻眼了。
“姐!”
“就這么決定了!”
于是第二天晨訓的時候,仁王雅治就察覺到今天的切原赤也神情宛如老婆被搶一樣沮喪。
等他從切原赤也的嘴里打聽出昨天發生的事情后,他差點沒笑出聲。
對切原赤也來說,被沒收他的那些游戲機和各種游戲卡帶,那確實和老婆被搶沒什么區別。
不過切原姐姐能夠狠得下心去收拾切原赤也,仁王雅治還是非常喜聞樂見的。
他抬起手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看似安慰實則幸災樂禍:“赤也要好好學習了?這是好事啊,加油啊,需要前輩的課后輔導嗎?”
想起上次的仁王雅治復習周的輔導,切原赤也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這還是不用了吧?我可以去問問其他人的!”
仁王前輩的輔導,他真的一點也享受不來。
“很有覺悟嘛!比释跹胖蚊嗣掳,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身后掏出了一個手機,播放了他剛剛錄下的錄音,“這樣吧,你要是沒有做到你說的,那么……”
不敢想仁王雅治居然在這個時候都要偷偷搞錄音的切原赤也睜大了眼睛,很是難以置信的樣子:“仁王前輩你也太——”
“噗哩,我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打了個冷顫的切原赤也火速改口:“我是說,仁王前輩未免也太英明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丸井文太一臉的唏噓:“沒想到我們的小赤也,也有這么認真學習的時候!彪m然背后有人逼著他學習,但是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很美好嘛!
“兩周后就自然有結果了。”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如果這招好用的話,也不是不能多用用。”
“總感覺你在知道切原打算好好學習后,比柳還要上心。”
難道是他聽到的消息出了差錯嗎?
“你想一想,這個月我們不用跟上個月復習周一樣,全部人在切原這邊輪上一圈給他復習——”仁王雅治只是提了一嘴上個月發生的事情,丸井文太立馬打了個激靈。
“你說得對!蓖杈奶荒樀恼扒性@會正是該好好學習的時候!
地區預選賽結束后,緊接而來的就是正選預選賽和期中考試。
在正選預選賽開始前,一群正選們表情嚴肅地坐在社辦內。
再次被人拉過來開會的切原赤也被這群人的表情嚇得一咯噔。
切原赤也左看看右看看,最終用手肘碰了碰丸井文太的胳膊,極其小聲地問道:“這次的地區預選賽的成績不是很好嗎?為什么前輩們都是這么一副反應。俊
幸村精市咳嗽了一下。
“今天開會的主題是,有關于切原你最近的學習情況!
沒想到這次的會議居然會涉及自己成績的切原赤也表情懵逼:“?”是不是哪里不對?
然而在場湊過來開會的正選們表情看著都十分的正經,完全不覺得切原赤也的補習情況放到選拔賽前的會議上來聊有什么不對勁。
柳蓮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翻開:“我今天早上去聯系了一下xx老師!
切原赤也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沒有一個成績不好的學生在聽到班主任的名字還能夠笑得出來的。
不是,現在的會議都用來聊這個的嗎?
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的切原赤也持續震驚著。
“根據老師提供的情報,切原這段時間的學習熱情有所提高,課業的完成度也很不錯。雖然比不上班級的平均水平,但是比起上個月來說要好太多了。”
作為一個重點中學,立海大的師資教育向來是領先于其他學校的,而切原赤也的水平,則是他們班上的吊車尾。
仁王雅治:“噗哩,聽上去還不錯啊,看來切原這段時間是真的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了呢!
切原赤也嘟囔著:“那是當然的啦。每天回家的時候我姐都要拉著我和她一起寫完作業才會放我走呢。”
作為家里唯一一個熱愛學習的人士,切原姐姐在學習的時候,地位可以說是整個家里第一的程度。切原爸爸經常攬著切原姐姐的肩膀說她是家里的唯一的驕傲。
切原姐姐為了能夠讓切原赤也好好學習,甚至都把人拉到她那只要學習的時候從來不讓任何人走進去的書房,給他搬了一張書桌讓他坐在里面學習。
在這樣的盯梢下,還想著趁著家里人不太注意的時候去姐姐房間里面將游戲機摸出來玩的切原赤也徹底歇菜,老老實實地在書房里面把作業寫了。
即便寫得相當磕磕絆絆,那也是寫完了。
柳蓮二又從他放在社辦的包內拿出了幾張用來摸切原赤也目前的水平的題目紙放到了切原赤也的面前。
看著紙筆都給他準備好了的柳蓮二,切原赤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柳蓮二以為他說的是題目,低頭看了一眼用社辦的打印機印出的寫滿題目的紙張。
“只是用來摸一下你目前的學習情況,題目量不多。給你一個小時用來寫如何?”
“啊?”切原赤也摸了摸手上的題目紙,“一個小時?”
“那就一個半小時。這些題目不多,加起來還沒有考試的時候給得多,還不用你寫作文呢!眳⑴c了這次寫題目的仁王雅治笑出聲,“放心好了,我們可沒有考試時間到就一定要上交‘試卷’的規矩,你要實在寫不完的話,還可以推遲時間哦。”
“真的嗎?”
仁王雅治點了點頭:“那是,前輩還能坑你嗎?等會就讓真田來盯著你寫題目。”
聽到“監考人員”居然是真田弦一郎的時候,切原赤也的表情都驚恐了。
真田弦一郎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反駁仁王雅治的話:“我給你一個半小時的寫題時間。這段時間你好好寫,不要東看西看!
切原赤也苦著一張臉抓起筆開始寫著這場提前到來的“考試”。
不過直到開始下筆的時候,切原赤也不禁有些驚訝。
“這些題目……”他好像做過類似的啊?
其余正選全部離開社辦開始今天的訓練,被留下來守著后輩考試的真田弦一郎抬手敲了敲桌面:“愣著做什么?趕緊寫!
監考老師只盯著你一個人是什么樣的體驗?
切原赤也:謝邀,現在就是一種很想去死一死的狀態。
好在真田弦一郎只是敲敲桌子,并沒有想要對切原赤也做些什么的打算。
但是讓真田弦一郎坐在邊上盯著他看,就已經是一件讓切原赤也頭皮發緊的事情了。
在切原赤也盯著題目五分鐘都還沒有落下一個字的時候,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頭。
下意識注意著真田弦一郎表情的切原赤也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想起開始的時候幸村精市的叮囑,真田弦一郎這次沒有再去敲一敲切原赤也的腦袋,而是掏出了自己的作業準備提前在社辦里面做完。
真田弦一郎不再盯著自己,讓切原赤也松了好大一口氣。
一個半小時后,切原赤也老老實實地將考卷推到了真田弦一郎的面前。
已經寫完了今天的家庭作業的真田弦一郎從筆袋里面拿出了紅筆,低著頭開始批改。
看著“考卷”上一門科目只有幾道題目的樣子,真田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就這點題目能夠看出什么東西來?”
切原赤也縮了縮脖子:“那我再寫點?”
真田弦一郎低著頭批改:“等我改完,要是錯題超過40%……”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切原赤也已經從他的未盡之語聽出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好在這段時間的艱辛付出到底還是有效果的。
真田弦一郎批改完題目,簡單算了算里面的錯題數量。
“行了,這次就算你通過!
聽到自己居然從真田弦一郎手底下逃掉一劫,切原赤也驚喜地從椅子上彈跳起步:“好耶!”
然后在真田弦一郎的視線下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嚶!
艱難從真田副部長的手底下討生活。
6月1日,星期一。
考試成績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在切原赤也的身上。
或者說是他的考試成績。
柳蓮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切原赤也的班主任,從中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
再次被揪過來和一群正選開會的切原赤也:“……”
有時候他真的會懷疑自己被拉過來參與的到底是不是正選會議。
別的學校的正選會議也是盯著后輩的學習問題嗎?
切原赤也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在一群前輩在場,尤其是真田弦一郎雙手環胸,一副他這次的考試不理想就死定的樣子。
切原赤也就完全不想說話了。
柳蓮二將打印的切原赤也的成績條隨手往身邊傳遞出去。
“噢噢,不錯啊。赤也這次終于靠著自己的努力全科及格了!
來自丸井文太的鼓勵讓切原赤也立馬得意地挺直了胸板:“那是,我最近可是十分的努力呢!”連仁王前輩都被他拉著詢問過數學問題,就這學習自覺度,他不拿下這次的考試誰拿下這次的考試?
幾乎每一個看到切原赤也這次的考試成績結果的前輩都十分給面子夸了切原赤也幾句。
情緒價值一給滿,切原赤也立馬開始上頭。
“我下次也要努力靠著自己考試及格!”
幾乎所有前輩都伸出手激烈鼓掌。
“說得好!”
“切原真是太棒了!”
“下次也要加油啊,網球部的未來就要交給你手上了!
最后一個拿到這次切原赤也的成績表的真田弦一郎看著上面有好幾科低空飄過的成績單。
真田弦一郎:“……”
這有什么可值得這群家伙這么不要臉地去夸贊的?
幸村精市面帶微笑地伸出手擰了一把真田弦一郎的腰腹。
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痛呼聲被他咽下了肚。
幸村精市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笑,目光似乎是不經意間看了切原赤也一眼。
立馬明白了幸村精市是什么意思的真田弦一郎艱難地開口道:“赤也……這次干得不錯。”
雖然真田弦一郎的夸贊對比起其他前輩有點干巴,但是切原赤也反倒是最激動的。
“是,我下次一定會努力的,真田副部長!”
丸井文太:“怎么感覺這小鬼比起我要更喜歡真田?”
“噗哩,怎么,嫉妒了嗎?”仁王雅治動作十分快地走到切原赤也的身邊,在對方疑惑的神色下將他拉到了丸井文太的身邊。
猜出這家伙不準備干好事的丸井文太滿臉驚恐地站起身就準備跑路。
然后被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身后的毛利壽三郎眼疾手快地按回了座位上。
“等等,不對!蓖杈奶康煽诖簦瑳]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識到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驚人默契,“毛利前輩!”
毛利壽三郎嘿嘿一笑,沒有松開手。
已經將切原赤也推到了丸井文太面前的仁王雅治也不負在場眾人看熱鬧的目光,低著頭在切原赤也的耳邊說道:“丸井說他想要聽你帶感情地呼喚他一句‘丸井前輩’。”
丸井文太:雖然他確實有這么想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仁王雅治這么一說就感覺好惡心。
切原赤也:“?”
仁王雅治又掏出了手機。
看到他掏出手機都快有心理陰影的丸井文太破口大罵:“狐貍你怕是有病吧!”
沒事干的話就去訓練啊!整這么多錄音是做什么?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時候錄音的!
仁王雅治在眾人的注視下,精準地在一大堆的錄音當中翻出了備份名為丸井103的錄音條點開。
果不其然就是丸井文太說過想要聽切原赤也喊他前輩的話。
丸井文太:“在我的律師過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沒想到丸井前輩你這么想聽我喊你前輩的嗎?”切原赤也撓了撓后腦勺,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種事情只要對我說一聲就好啦,我又不是不會喊!
胡狼桑原默默開口:“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這句錄音應該就是文太和切原你的聊天吧,被仁王單獨保存下來了?”
丸井文太咬牙切齒地說道:“杰克,有時候你完全可以不說話的!”
丸井文太都要被這幾個家伙整抓狂了。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看似天真單純的小學弟居然也有如此腹黑的一幕。
他表現得難道還不夠明顯嗎?你倒是別跟著仁王雅治,站在他的面前一副打算按照他的要求來辦的樣子!
還有胡狼桑原,仁王雅治這個愛惡作劇的會在這里整他,他一點也不意外,你在這里補刀做什么!
胡狼桑原立馬不說話了。
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的切原赤也表情有些尷尬。
他身后的仁王雅治還在按著他的肩膀慫恿:“還不快點喊?情緒要到位,起碼要有剛剛喊真田的氣勢吧?”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還是很有意思的嘛。”
真田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
他一點也不想在這里面擁有名字。
在仁王雅治的慫恿下,切原赤也喊了好幾遍的丸井前輩,直到丸井文太將臉埋在手臂里,一副完全不想見人的模樣,才被仁王雅治輕輕放過。
毛利壽三郎見勢不妙將手收了回去。
剛剛還趴在桌面上的丸井文太瞬間站起來就朝著仁王雅治逃跑的方向追去。
“仁王雅治!”
看了一出鬧劇的幸村精市咳嗽了一聲,面帶笑意:“那么這次的會議解散,大家可以回去了!
第062章 chapter 62
6月3日, 星期三
這次的縣大賽抽簽慣例由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一起去抽簽。
一開始的時候,幸村精市其實是想過要拉上仁王雅治一起去參與這次的抽簽大會的。然而上個月冷不丁地讓仁王雅治帶領著一群非正選去參加地區預選賽給仁王雅治帶來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于是幸村精市在離開之前去逮仁王雅治的時候,對方極其瀟灑地丟給了他一個翹訓的背影。
幸村精市都要氣笑了。
“仁王這家伙, 在這個時候逃跑倒是機靈!
真田弦一郎還記得幾天前的會議上,仁王雅治去逗弄丸井文太的時候把自己給帶上, 相當會抓住機會地暗示幸村精市:“部活的時間翹訓,屬實不應該!
幸村精市又如何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想加訓就給他加吧!彼朴频卣f道, “要是搞成低血糖倒了,就讓你負責把人給帶回家!
這下真田弦一郎徹底不說話了。
雖然仁王雅治還沒有把自己搞得送進校醫務室,但是這家伙的挑食也是眾所周知的。加上這家伙每天的訓練也是十分多, 真田弦一郎就沒有再說讓仁王雅治加訓的話。
不過若是讓仁王雅治知道這兩個人背后偷偷把自己當成易碎的陶瓷一樣的人, 定是要出來反駁的。
比起上輩子把自己的胃玩出胃病, 這輩子他還是很注意每天攝入量的。
總之比上輩子好多了!
因為時間本就很趕,在仁王雅治卡著時間翹訓,幸村精市也沒把這家伙抓出來再一起拉到抽簽場地去。
以仁王雅治的翹訓水平, 等到把這家伙給找出來再坐車去抽簽,人家那邊老早就結束了。
在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離開網球部之后,據說已經翹訓的仁王雅治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溜了回來。
如此絲滑的操作看得丸井文太那叫一個嘆為觀止。
不過縣大賽的開始,也代表著這一次出場的不會再是仁王雅治隨意拉起來的非正選隊伍。
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丸井文太眼珠子一轉,就開始咕嚕嚕地冒黑水。
“說起來,這次的縣大賽,狐貍不出意外的話又要開始回歸他的雙打一的位置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 仁王雅治抬眸看了丸井文太一眼,當即就明白丸井文太要在這里放什么屁。
“新歡舊愛之爭又要開始了。”丸井文太一臉正色, “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誰能夠穩穩拿到仁王的搭檔之位呢?”
柳生比呂士加入網球部就是因為仁王雅治,而在他進網球部之前, 仁王雅治就放話說過只要柳生比呂士成為正選,那就會是他的搭檔。
然而重點來了,去年的全國大賽結束后,柳生比呂士在之后的正選選拔賽上重新成為了正選。但是緊接著九月份的和冰帝的練習賽上,這家伙又拎著毛利壽三郎開始雙打,啪啪打自己的臉。
并且之后有幾次和冰帝的練習賽上,仁王雅治的雙打搭檔依舊是毛利壽三郎。
在這樣的種種騷操作下,即便仁王雅治將柳生比呂士是他命中注定的雙打搭檔放在嘴邊,也沒幾個人相信他的鬼話。
就連幸村精市對此都抱有一種看戲的態度。
反正在仁王雅治不樂意出場單打位后,他就一副準備看仁王雅治熱鬧的樣子了。
自從和仁王雅治混在一起后,毛利壽三郎也逐漸開始喜歡上推波助瀾看別人或者自己的熱鬧。
幾乎是在聽見丸井文太開嗓后沒隔多久,他就開始朝著仁王雅治拋了個媚眼,然而因為本人長得人高馬大一個,這個媚眼做出來只能讓圍觀群眾打了個寒顫。
“小仁王啊,我們都互相交心這么久了,你一定不會為了新人拋棄我的對吧?”說完,他還要用視線在柳生比呂士的身上掃視一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用豪門狗血劇的話來理解,這恐怕就是原配頂了小三的劇本在小三面前賣弄,試圖讓小三知難而退。
仁王雅治往旁邊一閃,拒絕毛利壽三郎撲過來的動作逐漸熟練:“毛利前輩這話說得,我不是早就拋棄你了嗎?去年我就在說我今年肯定是要和柳生一起雙打的!
“而且,毛利前輩你再天天訓練摸魚下去,小心你連柳生都打不過哦?”
柳生比呂士經過一整年的訓練,目前的技術水平在仁王雅治看來已經超過上輩子國三的水平了。
事實上,在去年全國大賽之前,柳生比呂士的實力就已經摸到正選的尾巴了,然后在正選選拔賽上以微弱的差距輸給了對面的前輩,無緣去年的全國大賽。
看了一出這兩個家伙的表演的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很是不以為意:“你們兩個可以繼續,不用在意我。雙打不行我也可以去單打!
反正幸村精市不是那種會壓著實力不夠的人強行當替補的人。除了他自己是輪輪在單打一上坐冷板凳以外,就連真田弦一郎也會在單打二單打三和替補的位置上面來回轉。
由此可見,他要是拋棄仁王雅治的話,也不是沒有出場機會的。
聽到柳生比呂士的話,仁王雅治快速湊到他的面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柳生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你可一直都是我心中最好的搭檔。
“你心中最好的?”柳生比呂士呵呵一笑,“是準備等縣大賽開始前跟幸村說你這次依舊要和毛利前輩一起出場嗎?”
“噗哩,你知道的,我們的雙打初戰當然是要在正式比賽上面好好出一把風頭!比释跹胖紊裆訜o害了,“和毛利前輩組雙打只是我的權宜之計罷了!
被他用這種表情忽悠過很多次的柳生比呂士十分無所謂:“是嗎?那你繼續權宜之計下去吧,我也不是不能單打!
仁王雅治憂郁地嘆了一口氣:“柳生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柳生比呂士呵呵直笑:“究竟是誰過分?”
“這算紳士失格吧?”
“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自從和這家伙混在一起,他的底線真是越來越靈活了。
被這兩個家伙無視許久的毛利壽三郎開始假哭:“一年的光陰終究還是錯付了!
仁王雅治晃悠悠地路過他:“戀愛腦不會有好下場的,毛利前輩還是少看點狗血劇吧!
“你這么熟悉劇情,是因為你也看嗎?”毛利壽三郎反問。
“噗哩,誰知道呢?”
不過這次仁王雅治還真的沒有繼續忽悠柳生比呂士下去。
等到縣大賽開始前一天確定出場名單的時候,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的名字就這樣出現在雙打一的位置上。
仁王雅治這邊一換固定搭檔,短短一天內,這消息就瘋傳到整個日本的國中網球部都得到消息的程度。
仁王雅治對這樣的場面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甚至還朝著柳生比呂士揚了揚下巴。
“怎么樣?這次我沒有忽悠你吧?”
被迫跟著仁王雅治出名的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什么都沒有說。
丸井文太倒是很羨慕:“還得是仁王啊,昨天上午剛打的比賽,現在網球周刊上有關于仁王更換固定搭檔的消息就已經登上了網球周刊的頭條了!
跟之前立海大和冰帝初次對上的場景上報速度也相差不大了。
仁王雅治本人倒是對這件事情不是很在意:“畢竟去年拿了個全國冠軍,那群記者就開始上心了嘛。要是沒能拿到冠軍,這種事情不會傳得這么快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哼笑了一聲:“不過你也用不著多在意這些東西,那些記者們都是一些無利不起早的生物,只要有話題,總是會沖到最前面的!
連立海大帶非正選出場練兵的事情都要在周刊上面提上幾嘴,想也知道這群人真的是沒什么東西寫只能天天盯著他們立海大了。
雖然仁王雅治完全看不上這些周刊,不過周刊上頭條的事情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影響。
那就是接下來的比賽上,仁王雅治只要往場外一看,就能看到多了不少的其他外校過來收集情報的家伙,甚至連關西那邊的學校都有專門過來的人。
仁王雅治只是扭頭看向柳生比呂士,歪了歪腦袋:“怎么樣?有沒有感到壓力?”
柳生比呂士還沒有說話,他又開口了:“不過不管怎么樣,也要提前適應了,全國大賽的時候,場外的人可要比現在更多。”
柳生比呂士看向仁王雅治的表情帶著十足的無語:“仁王?你是當我沒有現場追過去年的全國大賽嗎?”
“抱歉抱歉!比释跹胖涡Φ檬珠_心,“稍微有一點的興奮。”他抬起手,食指和拇指的距離極近,“就一點點!
柳生比呂士可不覺得仁王雅治此刻只有一點點的興奮。
這家伙目前簡直是有點上頭,而這種上頭從和他組隊第一場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展現,直到現在都還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
然后在上場后,柳生比呂士眼睜睜地看著某個說著只有一點點上頭的家伙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就展現了極強的攻擊性,攻擊呈現大開大合的狀態,這場比賽結束后,他們的用時甚至刷新了用時最短的新紀錄。
坐在教練椅上的幸村精市輕笑:“看來仁王你還真是喜歡柳生吶!
這家伙和毛利前輩湊在一塊比賽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炫技過。
這次被丟到單打三的位置上的毛利壽三郎聞言相當哀怨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小仁王你就沒什么想要和我解釋的嗎?和柳生雙打一定讓你很高興吧?”
仁王雅治一點愧疚都沒有:“噗哩,沒辦法,比起前輩,我還是要更喜歡柳生一點的嘛!
跟在他身邊的柳生比呂士擦汗的動作微微頓了頓,神情自然無比:“你們兩個之間的爭斗不要帶上我!
倒是沒有反駁那句“更喜歡柳生一點”。
現在想想,自從他成為正選后,除了私下的對外練習賽以外,仁王雅治除了上課和翹訓以外,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和他混在一起。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維持了一瞬,想起自從和仁王雅治認識后,逐漸磨礪上去的耐心。
柳生比呂士:這喜歡未免來得太沉重了。
毛利壽三郎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人心不古啊!”
圍觀的幸村精市:“噗!
立海大勢如破竹地拿下這次的縣大賽冠軍后沒多久,東京那邊的都大會也很快結束了。
再次拿下都大會的冠軍的冰帝今年的氣勢也很是高昂,在冰帝和立海大慣例約的練習賽上,跡部景吾多次和幸村精市提及這次一定會和立海大在全國大賽上進行最終對決。
這次的慣例練習賽上,雙方都沒有讓正選上場,而是互相打商量讓一些非正選互相比賽。因此這會立海大和冰帝的正選們四散開來,偶有湊在一塊聊天的。
被跡部景吾拉著在一邊放話的幸村精市面帶笑意,實際上了解他的人都能夠看出他這會兒的心思都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了。
“只要冰帝這次不再一輪游,那我隨時奉陪!
聽到幸村精市的話,方才還能端著一張臉的跡部大少爺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冰帝去年是八強。”
他們沒有全國大賽上一輪游!
幸村精市詫異地看向他,溫溫柔柔地說道:“是嗎?不過八強和一輪游,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吧?”
跡部景吾意識到在這方面和幸村精市說下去,他早晚要被對方氣死,很快就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芥川慈郎在看見丸井文太的那一刻,立馬擺脫身后的隊伍湊到了立海大的隊伍里面去。
“文太!”
丸井文太扭頭就看見一個興奮的小粉絲湊了過來,他眨了眨眼睛:“是慈郎啊。”
丸井文太的身邊,胡狼桑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塊手帕放在嘴里咬著,目光緊緊盯著這兩個相談甚歡的家伙,目光哀怨地仿佛被迫看丈夫出軌還不愿離婚的怨婦。
仁王雅治被自己的想法逗樂,然后拿著手機溜達達地在四處晃悠,手機里面收錄了不少人的新錄音。
還是很有意思的嘛。
7月1日,星期三
今年的關東大賽抽簽會被定在立海大。
總是找準機會偷溜的仁王雅治這次終于被柳蓮二給逮住了。
所以最后的抽簽大會是他們四個一起參與的。
今年的抽簽大會上,熟悉的人看著更多了。
被迫拉來抽簽的仁王雅治熟稔地將自己的身影藏在了另外三人的身后,低著腦袋翻著幸村精市的口袋,熟練地從里面翻出了一塊巧克力塞到了嘴里。
察覺到他動靜的幸村精市忍不住有些頭疼。
“你稍微收斂一點!
巧克力塞滿嘴巴的仁王雅治抬起腦袋發出奇奇怪怪的口音:“噗哩!
幸村精市果斷改口:“算了,你隨便吃吧,別說話了!
真田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
幸村精市就不該拉著這家伙過來的。
仁王雅治將嘴里的巧克力咽下肚:“噗哩。”
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就是過來當個混子的本質呢。
講臺上負責抽簽的主持人就仿佛沒有看到場下的動靜一樣,十分具有職業態度地開始這次的抽簽。
關東大賽的第一輪,立海大輪空。
看到這一幕,幾乎場內大半學校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早晚都是要和立海大對上的,但是太早和立海大對上,差不多就已經和無緣全國大賽劃上等號。
立海大輪空對所有學校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雖然在抽簽開始前悄悄摸魚吃零食,吃完之后,仁王雅治還是稍微打起了一點精神,在所有人面前稍微維護了一下立海大王者之師的臉面。
今年的青學。升上國二的手冢國光總算是從無良部長手中接替了青學部長的位置,成為青學三柱子之一。
更換了部長,洗牌了一部分正選,青學的整體水平也開始上升,在這一次的都大會上成功拿到了亞軍的位置,成為種子隊伍之一。
不過讓仁王雅治來看,以青學目前的位置上,在遇上立海大的時候恐怕會提前和冰帝遇上。至于最終的結果嘛,和這次的都大會決賽的結果恐怕并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他能夠看出來的事情,真田弦一郎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所以這會的真田弦一郎的表情看起來尤其的臭。
正端著一張平靜的冷臉帶著大石秀一郎來抽簽的手冢國光自然是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的目光的。
很快就認出了這是誰的手冢國光很快就對著他點頭示意,然后將目光收了回去。
如此坦然的態度,讓真田弦一郎越發的氣悶了。但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偏偏還沒有辦法說些什么。
知道這家伙一直想和手冢國光打上一局的幸村精市有些無奈。
要不是實在和青學那邊沒什么關系,他們主動去聯系一個就目前來看根本沒什么值得去約練習賽的青學也有點掉檔次,他都想去主動聯系手冢國光了。
給這家伙一個和手冢國光對決的機會實在是太難了。偏偏時間拖得越久,這件事梗在真田弦一郎的心中只會越來越在意。
幸村精市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仁王雅治的身上,思考了一會,但還是沒在這個場合下說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還是事后再說吧。
被他打量著的仁王雅治只是看了他一眼,再轉頭看向目光緊緊盯著手冢國光好像要在對方身上看出什么花來的真田弦一郎,輕輕勾了勾唇。
早就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那點成年舊事,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挑破這件事的仁王雅治想了想,將手搭在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上。
注意力都在手冢國光身上的真田弦一郎沒有注意到他的動靜,直到肩膀上多出了一只手,他才抖了一下,快速將腦袋扭了過來,目光中很快就多出了一張露出不懷好意表情的仁王雅治。
真田弦一郎:臟話。
似乎沒有注意到真田弦一郎那表情豐富的臉一樣,仁王雅治歪了歪腦袋,十分蠱惑地說道:“哎呀,沒想到真田你還有那么在意外校的一天吶!
幸村精市輕輕地笑出聲,低著腦袋和他說道:“那可不,每次看到手冢的時候,他的眼里基本上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之前的抽簽大會除了去年關東大賽前和仁王雅治來了一次,大多數都是和真田弦一郎湊對的幸村精市苦于缺少一起吐槽的人良久。這次能夠光明正大在真田弦一郎面前吐槽他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真田弦一郎漲紅著一張臉,手上還不忘將仁王雅治莫名其妙搭到他肩膀的手扒拉掉:“幸村!”
都要被隊友們當笑話來說了,這會真田弦一郎總算不繼續去看著手冢國光了。
再看下去,他的臉都要丟盡了。
然而仁王雅治很快就會告訴他,哪怕他轉移了注意力,他的臉早晚也是會被人丟干凈的。
“哎呀,有什么事情還要瞞著我們這群隊友的?”仁王雅治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手被人扒拉下來,被扒拉下來他難道還不能再放上去嗎?
于是他在真田弦一郎的死亡視線下,絲毫不慌地將手重新搭上了真田弦一郎的肩膀上。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你和那位青學的部長?之間的恩怨情仇了吧?不要這么小心眼,有什么樂子分享分享?”
“仁王!”
“我聽得見。”仁王雅治咋舌,“我看你似乎很想和那家伙打一場一雪前恥的樣子,怎么了?不會是輸給對方了吧?”
幸村精市歡快地點了點頭:“那可不!
看到就連柳蓮二都不由露出感興趣的目光,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離完蛋也沒隔多遠了。
“你們在這個時候聊這個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我們小聲點其他人聽不到的!比释跹胖尾灰詾橐。
為了能夠在其他學校的人面前掙足了面子,學校給他們安排出來的場館也就比冰帝那邊小上一點而已。
加他們慣愛找一個靠得比較遠的距離,只要他們說話聲音不大,還真不會被其他人聽到他們要說什么。
真田弦一郎是徹底服氣了,最終干脆冷著一張臉,任由仁王雅治如何挑撥他也不說話了。
不過這一點也難不住仁王雅治。
他很快就從本來就沒準備掩飾的幸村精市的嘴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將真田弦一郎如何輸給手冢國光的舊事三兩下就扒拉了出來。
“哎呀,6——0啊,未免也太丟臉了吧。”仁王雅治十分做作地抬手捂住了一半的臉,“我都有點替你感到丟人了!
“真的那么想和手冢國光再打一場嗎?要不然我幻影成對方,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被打敗的魅力?”
這下真田弦一郎是徹底繃不住了:“你幻影成他,未必能夠打敗我!
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相視一笑。
看著這兩個家伙是如何將真田弦一郎玩弄手掌心的柳蓮二都有些心疼真田弦一郎了。
他想了想此刻同樣待在青學,偶爾還會在他比賽的時候悄悄趕過來,在球場邊上收集他的資料還自以為他完全不知情的乾貞治。
十分堅定地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
對不起了,博士,我們之間的那點往事就任由他爛在回憶里面吧。
他真的不愿意變成這群人口中可調侃的笑料。
第063章 chapter 63
抽簽大會結束后, 真田弦一郎一直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不過他對關東那邊的學校的某個人很在意這件事情倒是不知不覺傳開了。
好在平日里真田弦一郎也算是積威甚重,除了個別人以外,倒也沒有人敢拿這件事情到他面前詢問什么。
這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今年立海大的簽運不錯, 第一輪輪空,第二輪對上綠川。
相比較之下, 冰帝這邊的簽運就比較差了。
在立海大這邊結束比賽后,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打了聲招呼, 隨意以要收集其他學校的資料,就溜達達地翹掉了當天的訓練量跑去看了冰帝這邊的比賽。
每一輪比賽必定伴隨著大量啦啦隊的加油納威的冰帝,在夏日的烈日炎炎之下, 整個場館一大半的空間都由穿著冰帝校服的啦啦隊成員占領。
比賽還沒有開始, 場上的啦啦隊成員已經手舉著橫幅, 開始今天的加油助熱。
一般來看比賽的人大多數都會穿上自己學校的校服,仁王雅治眼一掃就能看到了不少熟人。
他今天難得地換下了立海大的校服,換上了一身較為休閑的運動服, 頭頂著一頂遮陽帽將那頭明顯的白毛壓在帽檐下,就連那顯眼的小辮子都被他塞到了帽子里,混跡在一同過來看比賽的路人中間,倒也沒被任何人發現他也在觀眾席的邊上看著比賽。
看著球場上, 雙方的隊伍站成一排互相握手,仁王雅治熟練地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隨后低著頭在正選群里面發著消息并艾特了真田弦一郎。
仁王雅治:@真田弦一郎,看, 你的白月光今天要和別人比賽了。
這會還是立海大訓練的時間,不過悄悄摸魚的人可不少。
丸井文太:之前聽到這個八卦, 我還以為是假的呢,所以跡部什么時候成為真田的白月光了?
毛利壽三郎作為仁王雅治的前任搭檔兼一起翹訓的好隊友, 在這個時候知道的總要比其他人多一點:小真田的白月光,是那個青學的部長吧?咦,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大冰塊一樣。不愧是小真田的白月光哈,在這個方面還是蠻相似的,站在他的身邊一定很涼快吧?
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你現在是在看冰帝和青學的比賽?等等我,我也要來。
幸村精市:這種話,也不能算是不對呢。不過站在真田的身邊效果還是差不多的。
真田弦一郎這會兒才看到消息:你們這群人真是太松懈了!都給我好好訓練。。烂麎廴,毛利前輩別再翹訓了,你再翹訓下去,累積的訓練量就真的做不完了。
仁王雅治:@毛利壽三郎,是哦,快過來,趕得及的話,等比賽結束我們還來得及去跟白月光打個招呼,羨慕死他。
真田弦一郎:???仁王你!
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已翹訓,莫辜負。
仁王雅治看著群聊消息樂個不停,也不再去看后續的消息,專心去看比賽。
冰帝的陣容基本上已經是上輩子他印象中的完整隊伍,而青學這邊,依舊維持著國一生無法參加正選選拔賽的老舊傳統,但某對打出了同調的隊伍在這個時候也打出了一點成績,有了黃金雙打的美名。
看到這對雙打的時候,仁王雅治就想起自己練了大半年都還沒有一個好結果的同調。不由升起了危機感。
于是他又低著腦袋開始騷擾起柳生比呂士來。
仁王雅治:柳生,我們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打出同調來?[哭哭jpg]
今天的柳生比呂士并沒有參加網球部的訓練,而是請假在學生會中處理積攢一周的事務。
仁王雅治料定他這會需要聯系部門里面其他人定然不會將手機靜音。
果不其然,沒有隔多久,柳生比呂士就發來了消息。
柳生比呂士:這種事情,你問我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而且你不是能夠打出單方面的同調嗎?為什么一定要執著雙方的同調呢?
柳生比呂士沒有重活一遍的記憶,自然無法理解仁王雅治對同調的重視和隱隱約約的急迫感。
對他來說,哪怕單方面同調會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后遺癥,但是效果已經和真正的同調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在整個國中界都沒人能夠打出真正的同調的情況下,仁王雅治這招堪稱雙打神技都不為過。
甚至比起其他人必須和某個搭檔才能打出同調來,仁王雅治是真正的不挑任何人作為他的搭檔,是真正的雙打天才。
不過這些夸獎的話,柳生比呂士并不準備說給仁王雅治聽。
這家伙平日里就已經尾巴翹老高了,再夸下去,這家伙那是真的能上天。
仁王雅治:單方面的同調怎么能算呢?只要能出雙方面的同調,單方面同調不就低人一等了嗎?
但是除了你以外,又有誰能夠打出同調出來呢?
柳生比呂士在對話框中打出一排字,最終又一個個刪去。他對著拿著文件過來等著他簽字的部員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將文件放在一邊等一下。
柳生比呂士:我明白了,最近擠出一點時間繼續訓練?
看著聊天框上顯示的對面正在打字中顯示了好幾分鐘,最后才冒出這么一句話,本來還有點焦慮的仁王雅治被這句話逗得直笑。
仁王雅治:好啊,那么就麻煩你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需要專門擠出時間來做額外的訓練,顯然是又忙訓練又忙學生會事務的柳生比呂士。
即便根本不知道他在焦慮什么,也依舊會愿意陪著他一起訓練呢~真是心軟啊,柳生君。
雙打一的比賽剛剛開始,之前說要翹訓的毛利壽三郎已經趕到了比賽場地上。
毛利壽三郎在人山人海中掃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仁王雅治,最終還是觀眾席有處地方突然多出來了一條揮舞著的手臂,毛利壽三郎才找到了仁王雅治。
和一身休閑衣服戴著用作偽裝和遮陽的帽子的仁王雅治不同,毛利壽三郎趕過來急急忙忙的,一身立海大校服就直接這么穿過來了。
幾乎一到現場,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再被那么一喊,關注度比球場上正在比賽的人還高。
聽到立海大三個字,乾貞治就仿佛觸發了什么關鍵詞一樣,立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就往后面看,然而這會球場外的人擠得實在太多,一眼望去除了人以外還是人,根本就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同樣聽到動靜的不二周助輕笑:“哎呀,柳過來看你的比賽,就這么讓你激動嗎?”
“也不一定是柳會過來。”口中說著反駁的話,但乾貞治的目光還在觀眾席里面到處找,直到真的沒有在里面看到熟悉的身影才遺憾地收了回來。
雖然很想去找一圈,然而他是單打三,真要出去了,以目前的人擠人的情況,不一定找得到人不說,還有一定的概率會錯過接下來的比賽。
看出他的想法的不二周助不由失笑,連忙安慰有些失落的乾貞治:“別急,等比賽結束說不定還能趕得上!
“希望如此。”乾貞治打起精神,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我今天一定要努力發揮!焙米屃彾,即便他們分開了,他也一直過得很好。
造成場外一定騷亂的毛利壽三郎沒有想到,只是過來看個比賽,就有人在背地里面暗戳戳地盯上了部里的水嫩白菜。
他身體靈活地閃過了一大群人,稍微費了一點力氣擠到了仁王雅治的面前。
“你居然連網球包都沒有背!彼舷麓蛄苛艘环释跹胖,不由咋舌。
和他比起來,仁王雅治看著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過來看比賽的路人,要不是靠著仁王雅治的提醒,他在附近晃一大圈都未必能夠找到仁王雅治。
“穿校服那得多顯眼啊。”仁王雅治一點也不以為意,“說是要過來收集其他學校的情報,那肯定要低調出行。俊
他是過來看比賽的,又不是來比賽的。穿校服帶網球包又算得上什么事?
在心中吐槽著毛利壽三郎大張旗鼓的仁王雅治完全忘了,除了這次有預謀有準備地穿了一身低調衣服,他之前也是個每天不管去哪里,都要帶上網球包出門的運動少年。
毛利壽三郎徹底服氣。
“說是這么說啦,但還不是沒有做好準備嗎?等我回家換身裝備,這邊的比賽不早就結束了?”
“那可未必!比释跹胖纬鴪鰞葥P了揚下巴,“現在才雙打一呢。”
毛利壽三郎吃驚地睜大雙眼:“怎么這么慢?”
“因為青學的人都是一群十分擅長打持久戰的人吧?”
比如某著名的雙部之戰就打了許久,某個冰山帶傷打持久戰,誰看了不得說一句毅力非凡?
還有國三全國大賽,他們立海大和青學比賽的時候,他們一個經常刷新比賽最短時間紀錄的學校,都能被這個學校帶著拖著打持久戰,直到把某個失憶的越前龍馬帶到比賽現場的時候,都還有人為這家伙出頭。
已經很久不和人打持久戰的毛利壽三郎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就看見仁王雅治仿佛身上蔓延著黑氣。
毛利壽三郎沒忍住開口:“小仁王看著對青學的人還蠻熟悉的樣子,今天還特意趕過來看他們的比賽!
上午他們立海大才結束一場比賽,仁王雅治轉頭沒多久就趕過來看冰帝和青學的比賽,還特意全身上下都換了一身裝備。
說這不是早有預謀而是臨時起意,毛利壽三郎都不相信。
“怎么會?我當然是過來看冰帝的比賽。”仁王雅治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緒,看上去幾乎毫無破綻,“只是剛巧對面有個真田的白月光而已!
毛利壽三郎伸出手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沒忍住又問了一句:“保真嗎?”
仁王雅治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意指了指青學所在的地方:“難道毛利前輩認為,青學里面除了某個真田的白月光以外,還有什么值得我關注的嗎?”
毛利壽三郎下意識地覺得這里面有哪里不太對勁,但細品一下確實沒有什么其他人值得仁王雅治去注意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青學的黃金搭檔對比起對面冰帝的隊伍,不僅少了一年比賽的經驗,還因為在立海大這邊連輸兩局雙打,跡部景吾今年在雙打這塊花費了相當多的精力,就連忍足侑士都為了平衡單打雙打的差距,被跡部景吾丟到了雙打一的位置。
此刻對局的比分已經到了2:0,冰帝的賽末點。
抱著柳蓮二此刻就在外面看著自己的比賽的念頭,乾貞治這會兒除了不可避免的壓力以外,戰意也幾乎到達了頂峰。
毛利壽三郎隨意地點評著對方:“青學連著輸了兩場比賽,這場比賽帶來的壓力還是蠻大的。要是再輸一場比賽,冰帝的勝利就是板上釘釘了!
“是個很擅長轉化壓力為動力的人呢。”
去年青學的成績并不算出眾,立海大對青學的情報收集并不是很上心。毛利壽三郎這番的評價已經算得上極高。
壓力能夠促進動力,但是過大的壓力可能會造成運動員的心態崩潰。
前者能讓運動員發揮出200%的實力,后者能夠真正發揮出來的實力,恐怕連50%都不到。
大多數和立海大比賽的學校,有些心理抗壓能力不行的運動員,看到對手穿著立海大的校服,就足以給他們帶來極大的精神壓力了。
不過以仁王雅治對乾貞治的了解,再想起剛剛毛利壽三郎過來的時候引發的騷亂。
他不由磨了磨牙齒。
看來青學的這位數據狂怕是以為柳蓮二這會正在場外看著他比賽呢。
不過這場比賽對于乾貞治來說,并不是一場好打的比賽。
今年剛從國小升上來的跡部景吾的幼馴染兼跟班,樺地崇弘。
一個心思特別單純的大塊頭,能夠復制對手打出來的所有招式。
跡部景吾對他這個幼馴染顯然是極其信任的,剛升上國一就無條件地將其放到了單打三這樣重要的位置。而樺地崇弘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一開始還被乾貞治的斗志吸引了目光的毛利壽三郎很快就被樺地崇弘給吸引了過去。
“哇哦,這個家伙的招式,看著還蠻有意思的嘛!泵麎廴商帜罅四笞约旱母觳,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
仁王雅治抬頭去看他:“怎么了?你要和這家伙比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皺著眉頭:“這家伙有點麻煩,要不然還是——”
毛利壽三郎一下子攬住了他的肩膀,將仁王雅治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腦袋下面。
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讓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十分自然,也瞬間轉移了仁王雅治的注意力。
“哎呀,前輩好不容易看到了個喜歡的,就不要和前輩爭嘛。難道小仁王還不相信前輩的實力嗎?”
他可沒有不相信你實力的意思,而是這家伙的打球方式確實難纏。
但毛利壽三郎的腦袋一直放在他腦袋上面蹭,感覺渾身不對勁的仁王雅治連忙抬手將毛利壽三郎推開。
“我知道啦,毛利前輩別一直這么壓著我腦袋,會長不高的!
毛利壽三郎笑嘻嘻地伸出手比了比他們之間的身高差。
“你別說,我們之間的這個身高差,即便小仁王你不漲也沒什么嘛。”
“去你的!”
仁王雅治想起一年后毛利壽三郎長到一米九的身高,再想想自己之后的身高,非常堅定地往旁邊走幾步。
“總之,毛利前輩不許再壓在我頭上了!
要是他長得還沒有上輩子那么高,那就引人發笑了。
雖然在賽前就打起了十足的戰意,但這場比賽對于乾貞治來說依舊是十分難打的,比賽拖了漫長的兩個小時之后,乾貞治最終還是滿頭大汗輸給了樺地崇弘。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微微挑了挑眉,覺得這大概是因為青學的隊伍并沒有湊齊的下場。
仁王雅治拉了拉毛利壽三郎的衣袖。
“走吧,我們現在過去的話,還來得及去看看那位白月光!
聽到白月光,毛利壽三郎笑得要命。
“你還說自己不是為了青學過來的?”
“都說了是順便啦順便,你難道不想去看嗎?”
看著仁王雅治一臉“你要是說不想我們現在立馬掉頭轉去冰帝那邊去和跡部景吾打招呼”的模樣,他好奇心噌一下就上去了。
“跡部還是有機會見到的,白月光已經無緣全國大賽了,我們還是去看白月光吧!”
仁王雅治笑得要命,完全不在意被他們兩個一口一個白月光吸引過來的路人古怪的表情。
于是這邊結束了比賽的青學眾人很快就看到了兩個似乎是專門等著他們的家伙。
看到有人在等著他們,乾貞治下意識抬起了頭,沒能看到柳蓮二的身影,表情瞬間黯淡了不少。
在看到這兩個家伙的時候就下意識關注他的神態的不二周助下意識露出有些無奈的神色來。
“哇,是立海大的那對最強雙打!本胀栌⒍凵癜l亮,心直口快地叫破了來人的身份。
聽到了這句話的仁王雅治則是撇了撇嘴。
菊丸英二能夠一眼認出他們并不讓他意外,只是最強雙打這個名號居然是和毛利壽三郎一起拿到的。
嗯——
毛利壽三郎頓時一副西子捧心狀:“心碎了昂,小仁王不帶你這樣的!不就是被喊了一句最強雙打嗎?這本來就是事實!”
“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拆伙了。目前來說最強雙打的稱號應該轉移到我和柳生頭上才對!”仁王雅治一臉正色。試圖在其他人面前為在學生會辦公的柳生比呂士拉一波印象分。
于是青學一干正選們就這么看到曾經的立海大第一雙打拆伙后情誼一拍兩散的“名場面”。
青學的“黃金搭檔”表情驟然變得驚恐,代入感非常強,仿佛很快他們也要被迫分開了一樣。
大石秀一郎快速地抓住菊丸英二的手,表情緊張仿佛已經看到菊丸英二拋棄他的未來一樣。
“英二,我們以后也會變成這樣嗎?”
“大石怎么會這么想?我們一直都會是最好的搭檔啊!”
“英二!”
“大石!”
身邊一對黏糊的搭檔讓圍聚在他們附近的人默默往邊上走了幾步。
不二周助笑吟吟地走過來:“立海大的仁王君和毛利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我以為你們會去和冰帝的那群人敘舊呢!
立海大和冰帝可是出了名的基友校,去年全國大賽結束后靠著芥川慈郎的關系,也讓這兩所學校的新一代部長之間的關系破冰,打了好幾場的練習賽,關系在其他學校的眼中看來,那跟蜜里調油都沒多大區別。
正常來說,立海大的人過來看冰帝的比賽,賽后也確實會去和跡部景吾打招呼。
然而,過來看比賽的人是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
作為立海大網球部的知名翹訓刺頭,在幸村精市本人不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兩個想提前離席亦或是在賽后去看哪所學校的正選和他們打招呼,基本上都純純看他們的心情。
“跡部啊,下次再看也是一樣的啦。”仁王雅治隨意地擺了擺手,將塑料朋友情誼展現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毛利壽三郎對冰帝的那一群人都沒有什么特殊情誼,就更沒有什么好愧疚的。
“我們是過來看白月光的啦!
白月光一說出口,頓時將青學眾人炸得那叫一個全軍覆沒。
菊丸英二磕磕絆絆地說道:“白月光?這里有誰是你們的白月光嗎?”
人類的本質就是慕強的,菊丸英二也不例外。這對立海大湊對時間最長,打下全勝的戰績的雙打搭檔,無疑是菊丸英二的前進道標一樣的偶像級別的人物。
他的目光懷疑地打量了一圈部里的人,想破頭都找不出一個懷疑目標。
即便他對部門里面的這些隊友每一個身上都掛著很重的濾鏡,但青學連全國大賽都打不進去。這樣的隊伍,又怎么會出一個能夠被立海大注意到的人物呢?
思考再三,菊丸英二的目光在手冢國光的身上停留了一秒,但由于雙打和單打之間是有壁的,他飛速地排除掉了這個唯一的正確答案。
不二周助也是同樣的想法。
手冢國光固然很好,但這兩個家伙是雙打選手,總不能還想著跑過來和手冢國光約一場比賽吧?
手冢國光倒是沒有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幾乎是很快就想到了關東大賽前的抽簽會上,真田弦一郎看他的那一眼。
于是,他開口道:“是真田?”
不二周助很快就看向了他,露出恍然的神色:“你說的是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
這個名字一出,青學又是嘰嘰喳喳地討論,但沒有一個人明白手冢國光突然提起這個名字是為了什么。
而手冢語十級選手,不二周助已經猜出了對面這兩個立海大的選手口中的白月光可能并不是他認為的那樣是這兩個家伙的白月光。
仁王雅治很快打了個響指,成功讓議論紛紛的青學眾人宛如斷電的收音機一樣,所有聲音消弭無蹤。
“沒錯,就是這樣!
以為這兩個家伙是過來給真田弦一郎約比賽的手冢國光迅速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雖然他很想再和真田弦一郎比賽一場,但以他目前的手臂來看,實在是擔不起這樣一場的比賽了。
他臉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看不見的一點。
面對立海大的人,手冢國光還是十分重視的:“如果是真田想要找我約練習賽的話,恐怕——”
雖然能夠和立海大的人約上一場練習賽,對于現在的青學來說,不管輸贏都是一場十分重要的提升,但是只要想到他沒有辦法以最佳的姿態面對和真田弦一郎的比賽,十分具有責任感的手冢國光最終還是準備拒絕這場邀約。
“不好意思!比释跹胖握A苏Q劬,快速地打斷了他想要先一步拒絕的話,“可能是我們沒有表達清楚?”
“我們只是過來看你一眼,至于約練習賽的事情,這種就完全不歸我們管呢。想要跟我們約練習賽,要么去聯系幸村,要么去聯系柳啦。”
毛利壽三郎相當贊同地點了點頭:“就算真田想要找你,那也該讓真田自己來找人才對。”
第064章 chapter 64
看著這兩個家伙一副“什么練習賽和我們有什么關系”的樣子, 手冢國光愣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
“你們說得是。”
于是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
立海大這邊兩人開始“眉目傳情”。
毛利壽三郎: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啞巴了, 我們該說點什么?
仁王雅治:冰山是這樣的,你看看真田, 不也每天臭著一張臉,好像除了“真是太松懈了”以外什么都不會說嗎?
毛利壽三郎:你說得好對哦!
不二周助笑吟吟地走上前, 熟練地接過了手冢國光的話茬:“不好意思,是我們這邊考慮不周了。等會我們要去阿隆的家里聚餐,你們要跟著一起嗎?”
毛利壽三郎詫異:“?輸了比賽都還要聚餐嗎?我還以為你們會去訓練呢!
他的話太直白, 青學眾人臉一陣黑一陣白。兩個一年級新生當場皺著眉頭想要沖上前去和他質問什么, 然后就被手冢國光一個目光釘在原地。
桃城武一臉不爽:“部長!”
手冢國光搖了搖頭。
乾貞治猶豫了一瞬, 想起了這兩人和柳蓮二的關系不錯,最終還是上前一步解釋道:“立海大一直都有比賽結束后回校訓練的傳統,甚至比賽的時候讓對手拿到的分稍微高一點都會有加訓的懲罰!
菊丸英二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 他看過不少立海大的比賽,確實是有這樣的場面。
不二周助看著表情如常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兩個立海大正選,又看了看表情從憤怒到恍然的隊友,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面上笑容絲毫未變。
“是這樣的,不過即便比賽輸了,也并不妨礙聚會不是嗎?畢竟前輩們很快就要畢業了,總是要趁著這個時間好好聚聚的!
與其說他們參加的是普通聚餐, 還不如說他們參加的是一場和高年級的前輩們的告別宴。
仁王雅治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的聚會我們去了不合適!
雖然聽河村隆的名字的時候, 仁王雅治就知道青學的這次聚餐必定會有他最愛的烤肉,然而他們這次過來真的就只是看看, 而不是過來當個蹭吃蹭喝的人啊。
毛利壽三郎跟著點了點頭,朝著手冢國光揮了揮手。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很快就走啦,再見啦,白月光!
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手冢國光,然而一點也沒從他的臉上看出有什么不對勁。
之前不知道白月光指代誰還好說,這回知道手冢國光就是那個白月光后,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二周助看著喊完白月光就跑路的兩人,笑得那叫一個眉眼彎彎:“沒想到啊,手冢?磥砟阍诹⒑4蟮拿暫軓V嘛。介意和我們說說這個白月光的來源嗎?”
都能被光明正大喊白月光了,定然是有過那么一段故事,但也從側面反應出一件事。
那就是明明被譽為國中網球界的“皇帝”,但真田弦一郎似乎也不怎么能管住手底下這群刺頭呢。
手冢國光克制住想要嘆息的欲望,在心中可憐了一秒不知道為什么那點子過去都被扒出來當樂子看的真田弦一郎,決定今晚去聯系一下對方,面上的表情還是平靜無波。
“不二,你那么閑的話,也可以去加訓的!
不二周助:“哎呀,真是讓人頭疼的懲罰呢!
一聽到挑撥手冢國光有加訓,其他蠢蠢欲動的人立馬安分下來。
看完了手冢國光,兩人離開后,毛利壽三郎露出遺憾的表情。
“忘記剛剛和手冢國光合照一下了。”
仁王雅治倒是無所謂:“真田家和手冢家是世交,就算沒有合照,最遲明天真田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而且不出所料,即便是接到了來自手冢國光的電話,想要和手冢國光再打上一場比賽,也會在他開口邀約之前被手冢國光給拒絕掉的。
“小仁王對這種事情很了解嘛!泵麎廴捎檬种庾擦俗菜募绨,表情揶揄,“這么關心小真田的嗎?”
仁王雅治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一瞬間地嫌棄:“不要說這種恐怖的話,我明明是為了看真田的熱鬧。”
有什么東西能比真田弦一郎的熱鬧還好看?
仁王雅治所料不錯。
今天晚上的時候,手冢國光就從自家爺爺那里拿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聯系方式,很快他就撥通了電話。
那會正在訓練的真田弦一郎看到手機備注上的手冢國光,當即放下球拍,去接通了這個他以為不會打過來的電話。
然后就聽到了手冢國光委婉地提醒他,今天有兩個他的部員去找他打招呼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上頭的情緒一下子就冷卻下來,很快就想起今天仁王雅治和毛利壽三郎的確說了要去看他的“白月光”。
立馬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仁王這家伙!”
手冢國光確定他聽到了自己提醒的事情,微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很快就禮貌道別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他會這么快掛斷電話的真田弦一郎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等等手冢!”怎么會這樣!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
沒能約到比賽,第二天的真田弦一郎的表情很差。
仁王雅治偶爾路過他的時候,都要被真田弦一郎瞪上一眼。
“哇哦,真田的更年期這是提前到了嗎?”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道:“也沒什么,只是昨天手冢君好不容易主動給他打電話,結果他沒有來得及邀請對方打一場比賽,就被手冢君掛斷了而已!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尷尬無比:“幸村!”
幸村精市無辜地朝著他歪了歪腦袋,表情看著有些純良無害:“怎么了嗎?真田,我說得有什么不對嗎?”
真田弦一郎悻悻地說道:“沒什么!
仁王雅治:“噗哩,連白月光主動打電話過來都約不到練習賽,真田你也太遜了吧?”
因為仁王雅治昨天的話,今天訓練早早來到部里的毛利壽三郎哇哦了一聲:“小真田的白月光還真的打電話過來了啊?我還以為小仁王哄我呢!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毛利前輩既然來部里了,那就先好好將欠下的訓練都做完吧,還有昨天翹訓逃掉的份。”
只顧著看熱鬧,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欠著的加訓的毛利壽三郎表情一瞬間地僵硬:“呃,這個嘛!
他朝著仁王雅治擠眉弄眼:小仁王快來救我!
然而仁王雅治一點救他的意思都沒有:“毛利前輩,天天翹訓也不是什么事情,一起訓練啊!
毛利壽三郎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柳蓮二也走了過來,堵住了他想要離開的方向。
這下可真就逃也逃不掉了。
“害,我知道了,今天前輩一定會好好訓練的。小幸村就放過我吧!
招手示意柳蓮二過來堵人的幸村精市朝著毛利壽三郎露出了一抹笑:“行啊,今天就讓仁王來盯著你呢訓練吧。”他扭頭看向了仁王雅治,“有問題嗎?”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噗哩,我沒有意見。前輩今天和我一起加訓吧!
聽到今天盯著自己訓練的人居然是仁王雅治,毛利壽三郎仰天長嘆,試圖喚醒一點仁王雅治的同伴愛:“何苦呢?小仁王。我們難道不是一伙的嗎?”
“是啊,所以前輩今天一定能跟著我一起訓練的對吧?”
毛利壽三郎轉了轉眼珠子,表情那叫一個扭捏:“我當然沒問題啊,如果小柳生不介意的話!
剛趕到網球部的柳生比呂士往這邊走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掉頭就準備離開:“你們隨意,不用管我!
然后他就被仁王雅治給拉了回來。
“別跑啊,柳生!比释跹胖魏唵蔚亟忉屃艘痪,“毛利前輩翹訓太多次了,今天跟著我們一起訓練。”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來幸村最終也是對毛利前輩忍無可忍了啊。”
想也知道,仁王雅治可不是那種會主動拉著毛利壽三郎不翹訓的人。
毛利壽三郎吸吸鼻子:“小柳生也變得不太可愛了!
柳生比呂士表情不變:“那還真是抱歉啊。”
立海大的第三輪碰上了六角,在之后的總決賽上再次碰見了冰帝。
“都是老對手了,打這場比賽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丸井文太唏噓著。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可別這么說,你不還是很喜歡冰帝的芥川慈郎嗎?還是經常和人去約好吃小甜品的關系!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種事情?”丸井文太說出口,想起了前幾次和冰帝那邊約練習賽的時候芥川慈郎快樂沖過來的樣子,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行吧,他和芥川慈郎都喜歡吃甜品的事情也算是深入人心了。
“在交新朋友的時候也好好看看桑原吧,感覺你再和芥川玩下去,他都要哭給你看了!
丸井文太神情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杰克就是太黏人了啦,而且我的時間不是大多數都給了他嗎?”
說完這句話,丸井文太突然想起來,嚴格說起來,整個網球部他和仁王雅治才是那個最常待在一塊的人。
畢竟是前后桌的關系嘛。
于是他很快就又補上了一句:“我是說空閑時間。”
仁王雅治笑瞇了眼睛:“我可沒有意有所指!
“等你意有所指,那我豈不是跳進河里都洗不清了?”
幸村精市隨意地揮了揮手,十分草率地說道:“你們有什么想要上哪個位置嗎?沒有意見的話,明天就按照這個表格交上去了!
剛和仁王雅治聊天的丸井文太迅速湊了上去。
“有意見就可以改嗎?”他眼睛發亮地看著幸村精市,“那我和杰克想打雙打一可以嗎?”
幸村精市看著他也笑了,十分大方地揮了揮手:“我這邊當然沒有問題,你可以去問問仁王愿不愿意和你換!
丸井文太一扭頭就看見仁王雅治慢條斯理整理衣袖,隨意從網球袋里面掏出了球拍。
等等,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時候去把球拍拿出來的?
見勢不妙的丸井文太連忙搖了搖頭:“我突然覺得雙打二也挺好的,我還是打雙打二吧!
仁王雅治又將網球拍塞了回去。
幸村精市仿佛沒看見這兩個私下交鋒的動作,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那今天的會議內容就到這里吧!
決賽這天,是難得不下雨也沒有出太陽的日子。
仁王雅治感受著微風拂面,臉上難得出現滿足的神色:“今天可真是一個好天氣!
柳生比呂士:“希望今天不會下雨!
夏季天熱,雨水也多,保不齊上一秒還是艷陽高照,下一秒就開始下起了雨。
仁王雅治的記憶中,除了國三那年的關東決賽碰上了傾盆大雨,其他時間倒是沒有出幺蛾子。
“說不定今天就會維持這樣的天氣一整天呢?”
“那你今天不得開心死?”
今天的立海大也是十分嚴謹地踩著比賽快開始之前才趕到場館,在他們來之前,冰帝和立海大的啦啦隊早已提前趕到了比賽場景,迅速將尚且空蕩的觀眾席占滿。
沒等多久,雙方的隊員也都趕到了場地。
其他來看比賽的學校也陸續到了現場。
不管兩校之間多少次在關東決賽上碰見,他們之間的比賽都能吸引非常多的學校趕過來看比賽。粗略往觀眾席上一看,不管是拿到了全國大賽入場門票還是沒有的學校,都已經趕到了這里。
因為上周末和立海大的兩個隊員在賽后見了一次面,又得知了手冢國光居然是立海大副部長真田弦一郎的白月光,比賽前一天,青學眾人就全體打起了精神,預備過來看這場比賽。
為了防止這群人悄悄干一些很讓人頭疼的事情,在來之前,手冢國光幾乎是耳提面命讓這群人看比賽的時候不要單獨出去溜號。
然后就被不二周助調侃他仿佛一個男媽媽。
深知這群人不省心的手冢國光眉也不抬一下就讓他加訓。
都是欠收拾。
場內。
“原本還以為今天能夠和忍足打一場,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跑到雙打二去了!比释跹胖文弥彾玫降挠嘘P于這次冰帝的出場安排表,不由唏噓了一秒。
他還是蠻期待能夠和跑到雙打位上的忍足侑士打上一場的。
“很明顯這家伙是故意避開你的啦!蓖杈奶盗艘粋泡泡,表情有些郁悶。
這也代表著,在冰帝眼中,他是那個可以被突破的點。
毛利壽三郎則是看著那個樺地崇弘這次居然被跡部景吾放到了雙打一上,忍不住露出唏噓的神色來:“我這次可是特意待在了單打三上呢,居然沒能撞上這家伙!
柳蓮二則是意識到這里面恐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毛利前輩對這個一年級生很感興趣嗎?”
毛利壽三郎哼哼道:“也不算特別感興趣吧?只是覺得這家伙的網球很有意思,想要見識一下。”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那還真是抱歉了啊,毛利前輩。搶了你的對手!
毛利壽三郎抬起手揪著仁王雅治的臉頰肉隨意地揉捏了一下:“別說得好像小仁王你真的有和我搶的意思,你真舍得放棄你的雙打一,把雙打一的位置讓給丸井?”
如果仁王雅治想要去打單打,幸村精市肯定會很樂意給他換,雙打一的位置就會淪落到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這對固定的雙打搭檔的頭上。
仁王雅治將他的手揮開:“毛利前輩可不要說得太肯定了。如果幸村和柳愿意去打雙打一的話,雙打一的位置肯定淪落不到丸井的手上。”
丸井文太當場就跳腳:“仁王你什么意思?是想說我這輩子無緣雙打一的位置了嗎?”
仁王雅治:“噗哩,這句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完全沒說過哦?”
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精市也聽到了后邊這熱熱鬧鬧吵架的聲音,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下巴:“讓我去打雙打一嗎?聽上去也蠻有意思的啊。”
被迫跟著幸村精市湊在一塊打雙打一的柳蓮二有些無言:“所以說為什么要帶上我?我可是打算今年都在單打位置上呢。”
他來到立海大是為了尋找單打這塊的可能性,去年因為部里缺少雙打選手湊合著去打雙打也就算了,今年也要將他丟到雙打位置上嗎?
仁王雅治立馬抬起手跟他討饒:“是我錯了,那就讓幸村跟真田去!
真田弦一郎冷哼道:“胡鬧。”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是個對雙打一竅不通的家伙,那你還是老老實實打單打吧!
“你!”真田弦一郎氣得要命,“不就是雙打嗎?那不就是輕輕松松?”
“原來真田也有打雙打的雄志壯心嗎?我明白了,那下次安排出場名單的時候,我會考慮一下把你和仁王湊在一塊的!毙掖寰袠泛呛堑卣f,“畢竟是仁王,哪怕是和真田一起打雙打,也一定會手到擒來吧?”
“和這家伙雙打?我才不要!”兩人十分激烈地異口同聲。
幸村精市鼓掌:“很好,還沒有上場就已經十分有默契了。”
“誰和他有默契?”
“別學我說話!”
丸井文太看著這出混亂的局面,一下子就不心疼自己連雙打一的位置都搶不到手了。
“這群幼稚的人啊,杰克!走,我們去拿下這場比賽!”
胡狼桑原高聲應和:“好!”
球場下,仁王雅治看了沒一會,就朝著柳生比呂士招了招手。
“柳生~”
毛利壽三郎唏噓地搖了搖頭:“好膩歪哦,你們兩個!
柳生比呂士拎起網球包:“現在就去嗎?”
仁王雅治朝著他笑容神秘:“稍微做一點額外的準備罷了。”
柳生比呂士不明所以,還是拿著網球包跟著他離開了場外。
“我還以為這場比賽你不會太上心呢。”畢竟對面一看就是臨時湊出來的隊伍,冰帝那邊和主動放棄雙打一的勝利沒區別了。
仁王雅治從包里掏出了假發和一些化妝工具朝著他無辜地歪了歪腦袋:“對面出什么陣容,和我準備充分有什么關系嗎?”
柳生比呂士低著腦袋看著他拿出的道具,突然明白這家伙到底要做些什么。
“你,為什么包里要放這些東西?”這家伙不會早就做好準備要在這個時候給他搞這些東西了吧?
“嘿嘿,一些小道具以備不時需嘛!比释跹胖伪砬槟墙幸粋理直氣壯,“跟著我訓練了那么久,我的一些行為習慣你應該能夠模仿的吧?”
柳生比呂士無奈地點了點頭:“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嗎?這些東西明明就是你自己找時間讓我一點點學會的吧?”
“嘿嘿,流程還是需要走的嘛!比释跹胖螝g快地湊到了柳生比呂士的身邊,“快快,趁著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先把妝給化了。”
柳生比呂士沒有拒絕:“為什么你還帶了我的假發?沒有這種東西你也是能夠幻影成我吧?”
還是說這是什么流程嗎?他化妝成仁王雅治,仁王雅治就一定要化妝成柳生比呂士?
“跡部對精神力很敏感的啦。”仁王雅治隨口解釋著,“要是我開頭幻影的話,那豈不是會被他給察覺到?用假發要方便一點。不過你放心好了,我還是很熟悉這個的,保管我們回去的時候比賽都還沒有結束。”
柳生比呂士挑了挑眉,接受了他的解釋。
就如同仁王雅治所說的那樣,他化妝的速度十分快,沒有過多久,仁王雅治就開始折騰起自己的那張臉。
因為名義上是出來熱身,柳生比呂士干脆就站在原地看仁王雅治化妝。
明明一眨不眨地看著仁王雅治的動作,但也不知道是哪里眼睛沒有跟上,仁王雅治就在自己的眼前變成了柳生比呂士的模樣。
“你真的沒有在這個時候偷偷用幻影嗎?”
仁王雅治只是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很不柳生比呂士的笑容:“噗哩,你猜猜?”
“不了!
仁王雅治夸張地嘆了一口氣:“真的不猜猜看嗎?我這次可是難得誠實啊!”
柳生比呂士吐槽:“你誠實你倒是主動說!”
“那不就沒意思了嗎?”
第065章 chapter 65
兩人根據這個幼稚的話題吵了有一會兒, 最終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仁王雅治版本的柳生比呂士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神情,矜持地朝著柳生比呂士點了點頭。
“比賽應該快開始了,仁王君, 我們該回去了!
柳生比呂士伸出手指勾了勾腦后的小辮子,忍不住又勾了勾。
仁王雅治準備的假發還是比較真實的, 摸著就跟真正的頭發沒多大區別。
“噗哩,那就一起回去吧。”柳生比呂士不由感嘆, “結果到了最后,還是沒有做好熱身啊!
“是你太浪費時間了!
“如果你不和我爭的話,也未必能夠磨蹭這么久的時間!
“那你怎么不退一步海闊天空?”
“現在你才是柳生, 紳士的基本品德就是謙讓。”
“行。下次我們爭執的時候, 你記得提醒我這句話!
“噗哩,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回了觀眾席,上一場的比賽剛剛結束沒有多久。
兩人的換裝沒有任何人發現不對勁。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已經從球場上走下來,柳蓮二適當地拿起毛巾和礦泉水分別遞給兩人。
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精市朝著兩人點了點頭:“去吧, 把勝利帶回來!
這場比賽的結果幾乎沒有人覺得會有反轉,有仁王雅治在的雙打比賽不管比分如何,最終的結果都只有勝利。
兩人分別朝著幸村精市點了點頭就走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反串cos幾乎可以稱得上完美,但上場后沒有多久, 立海大眾人還是察覺到不太對勁。
“今天的仁王,實力是不是有點低了?”丸井文太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困惑,“打出的球速都有點跟不上平日的發球速度!
胡狼桑原給出自己的看法:“這也不能代表什么, 說不定他今天就是想逗著對面玩,最后再來個反轉呢?”
這種事情, 仁王雅治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你說得也有點道理!
“我倒是更傾向于仁王今天的劇本不是這種!绷彾谝巫由,翻開筆記本看了一下, 一點也沒有拿筆記錄的準備,“與其說這會的仁王刻意放水,不如說這會的仁王打出的水平剛好是柳生的正常水平。”
“這兩個家伙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即便仁王有特意放水,將水平壓制到柳生的程度,但柳生不管怎樣都沒辦法把實力提高到仁王的水平!
毛利壽三郎摸了摸下巴笑出了聲:“我就說他們今天的比賽怎么看著中規中矩的,合著原來是在背后悄悄憋了個大的!
立海大這邊的眾人靠著對兩人的了解猜出了不對,但不管是球場上的冰帝眾人還是場外圍觀的其他學校的成員,都沒察覺出任何不對來。
“5——0,by立海大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
冰帝這邊的劣勢極為明顯,冰帝的啦啦隊的加油吶喊聲不由漸漸減弱。
反觀立海大這邊一聲大過一聲。
雖然是早就預料到的失敗,但看到這場面,跡部景吾還是按了按眉心。
難道立海大就當真無堅不摧嗎?
“還是感覺哪里不對。今天仁王是不是哪里不太對勁?”
下了球場后就主動往他身邊湊的忍足侑士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球場上。
“沒有啊,這有什么不對勁的?他們兩個之間的配合還是打得很好嘛!
跡部景吾無言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懷疑忍足侑士今天的眼睛是不是丟在家里沒有帶出來。
被跡部景吾用質疑智商的目光上下打量,即便是忍足侑士也有點撐不住了。
“今天的仁王是有點不太對勁,今天這場比賽看上去太正經了,正經得有點不像是他的風格!比套阗款D了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難道說他今天是終于看不慣你隨便找一個臨時湊的雙打隊伍丟上去,所以準備速戰速決一點花活都不搞嗎?”
仁王雅治能夠被譽為球場上的欺詐師,就是因為他在球場上總是能夠在某些方面“騙”過對手,讓對手順著他寫的劇本,按照劇本一直走下去,直到比賽結束。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劇本都值得仁王雅治去搞這么一個劇本的,比賽對手太弱的時候,仁王雅治更傾向于干脆利落地解決對手。
忍足侑士的話讓還有些懷疑的跡部景吾頓住了,隨后神情自若地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是!
然而事實證明,不搞事是不可能的。
等到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柳生比呂士”突然從腦袋上將假發扒拉了下來,滿意地聽到自己的行為造成了極大的反響。
不管是學校的啦啦隊還是冰帝那邊亦或是來看比賽的其他學校的正選,全部發出震撼的疑問聲。
“柳生變仁王了?”
“等等,仁王也變柳生了?”
“這兩個家伙,什么時候變的?”
仁王雅治快速和柳生比呂士交換了前后半場。
“哎呀,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我藏的驚喜,真是讓人心生沮喪啊!
跟著他一起換裝的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什么呢?明明很開心吧,看到這群人這么震驚的樣子!
你敢說你現在沒有樂得開花嗎?
仁王雅治假裝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噗哩,很高興為大家帶來如此精彩的表演,不過現在比賽馬上就要結束啦!”
“比賽結束,6——0,by立海大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
兩場比賽的勝利讓立海大這邊的加油吶喊聲更上一層樓。
在球場上玩得格外開心的仁王雅治下場的時候也得到了來自眾人的目光洗禮。
“說起來,狐貍。前幾天點心部的部長說我那份丟失的蛋糕是被我端走了,實際上是被你給順走了對吧?”
“噗哩,你猜?”
“這樣的話,最近傳播得很廣的真田對著主任大放厥詞說立海大校園是屬于貓貓的,這不會是你干的吧?”
真田弦一郎猛地看向了仁王雅治,咬牙切齒地說道:“仁王!”
他就說這幾天主任看到他的時候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看著他,然后說一些最近網球部和學習上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作為學生,找個時間稍微調整一下心態也是應該的之類的奇怪話題。
這家伙用他的形象干了多少奇怪的事情?
“噗哩!比释跹胖芜@下沒有否認,“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被征用了形象的真田弦一郎:“你真要覺得有意思,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臉?”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微微笑了:“就是用你的臉對主任說這些話很有意思啊。順便一說,后面主任來找你的時候,我就在附近!
似乎是嫌不夠刺激一樣,他掏出手機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而我是個十分熱愛分享的人!
真田弦一郎的眼前一黑,而其他人則是眼前一亮,完全忘記了還要繼續和仁王雅治算賬的事情。
“發我一份!我也想看!”
仁王雅治在手機上面簡單地操作了一下:“我發群里了,有想要的可以自己留檔。”
幸村精市笑了一聲:“還得是仁王,就是貼心!
真田弦一郎說出的話在一群歡呼的人當中顯得格外的蒼白:“幸村,這種行為很惡劣,我們是不是應該制止他?”
幸村精市咳嗽了一聲,表情看上去正經了不少:“真田說得也有點道理,仁王啊。”
仁王雅治點了點頭,表情看著那叫一個乖巧:“我下次爭取不會被(正主)發現的。”
幸村精市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真田弦一郎。
總感覺這家伙話語當中在暗示了什么的真田弦一郎:難道是他聽錯了嗎?
靠著一份錄音,仁王雅治成功從眾人群體征討的漩渦里面走了出來,毛利壽三郎從包里將球拍拿了出來,簡單地伸了一個懶腰。
“哎呀,看來今天又是我結束最后一戰了!
毛利壽三郎走上球場,然而對面還沒有看到本應該走上場的對手。
他下意識地挑了挑眉毛:“喲,小綿羊這是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睡覺了?”
跡部景吾按了按眉心,伸手招呼著剛下球場的樺地崇弘:“樺地,去把慈郎帶回來!
樺地崇弘下意識站起來,低聲道:“是!
沒等多久,在裁判開始吹哨催促的時候,樺地崇弘拎著一個人,從人群中避讓開的一條小道里面走了出來。
他走到跡部景吾的面前,松開手。
驟然從半空中落下的芥川慈郎總算是清醒了。
“欸欸欸?怎么回事?世界末日了嗎?”從半米高摔在地面上的芥川慈郎撓了撓頭發,迷糊地坐了起來,轉頭就看見跡部景吾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啊,是小景啊!”
“等會就是你的比賽了,別睡覺了趕緊上去。”
芥川慈郎熟練地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馬上就是自己的比賽,露出驚奇的表情:“欸?這么快的嗎?我們今天,啊,是和立海大!那我能和文太一起——”
話音剛落,芥川慈郎就在場上看見了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樂呵呵地朝著他揮了揮手。
芥川慈郎立馬垮下了表情:“居然是和毛利前輩要一起比賽嗎?說起來毛利前輩不是雙打嗎?他來單打比賽的話,為什么文太不能和我一起比賽?”
跡部景吾已經不知道是第一次解釋了:“之前不是有和你說過嗎?毛利已經和仁王拆伙了,現在他已經不是雙打選手了,你當然只能在單打上碰見毛利碰不見丸井君了!
芥川慈郎嘆了一口氣,不愿意聽到這些他不是很愿意聽到的消息:“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還是更想跟文太一起比賽。”
合著他剛剛說的話,你完全是有選擇地聽是嗎?
跡部景吾木著一張臉示意樺地崇弘把人往球場上推:“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裁判就在球場上催你,你是完全沒有聽見是嗎?”
被樺地崇弘往球場上推的芥川慈郎:“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最后他幾乎是小跑地上場的。
毛利壽三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在球場上被放了有一會的鴿子。
反正面前的小卷毛和后輩的關系不錯,他也不介意多等一會。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小卷毛。你今天的比賽對手是我一定很讓你難過吧?不過小丸井可沒說過自己要去打單打哦,你想和他比賽倒是可以試試雙打!
“小卷毛是在說我嗎?”芥川慈郎揉了揉眼睛,又抓了抓天然卷的一頭小卷毛,半懵半懂地意識到毛利壽三郎是在和自己聊天,他苦著一張臉,“我也想過這件事情啦,不過能夠和我打配合的不多,那群人都不怎么聽話來著!
在知道丸井文太大多數時間是打雙打的,芥川慈郎也升起過為偶像去打雙打的想法。
不過最終結果嘛,只能說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跡部景吾倒是十分順著他的意,將部里的正選都拉著和他打配合試著去打雙打,折騰了一周的時間,他們之間的默契只能說是極差來形容。
沒有默契也可以培養默契,跡部景吾又從中挑了一個和他打得還算不錯的忍足侑士和他培養默契。
但是,他的一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即便忍足侑士有心和他培養默契,也攔不住一個聊著聊著就栽倒睡著的人。
折騰了小半個月后,跡部景吾是徹底沒轍,榊監督也出來阻止了這件事情。
最后,他這個想要去打雙打的繼續在單打位置上,而某個說好了只是陪著芥川慈郎練練的忍足侑士被分給了向日岳人,現在已經跟著對方培養了幾個月的雙打默契,算得上打得還不錯,目測以后會固定下來。
想到自己沒能打成雙打,芥川慈郎嘆了一口氣,顯得非常沮喪,看得毛利壽三郎都有些可憐他了。
而聽到這兩個家伙聊天的冰帝眾人則有六個點要講。
跡部景吾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住了額頭,相當頭疼:“這家伙,難道是我不讓他去打雙打的嗎?”
也不看看自己打雙打都打成什么鬼樣子,連忍足侑士在身邊救場都救不來,那段時間搞得忍足侑士都主動要求進行單獨加訓,只為了能夠避開和你的雙打練習!
忍足侑士的面色也有些慘淡:“不管小景你這次再說些什么,我都不會答應和慈郎繼續雙打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忍足侑士又開口強調道:“即便是和立海大的練習賽也不行。”
他還是要臉的,真的在立海大那群人面前跟著芥川慈郎打雙打,他不得被那群家伙給笑死?
跡部景吾抽了抽嘴角:“真是不華麗的家伙,我也沒準備讓你跟著他一起去練習賽上打雙打。”
真是笨死了,都練習賽了,他難道不能專門聯系幸村,讓丸井文太和芥川慈郎單獨打一場嗎?
只不過這場單打具體什么時候打,他還是需要再看看的。
反正短時間內不會去打。
毛利壽三郎語氣輕松地安慰一下這個看上去很可憐的小家伙:“不要緊,想要打雙打很簡單的,讓另外一個家伙在前面沖,你在后面隨便摸魚一下就好了!
芥川慈郎睜大眼睛,表情很懵逼:“欸?是這個樣子的嗎?”
毛利壽三郎歡快點頭:“沒錯沒錯!
“但是我就是打網前的耶!
毛利壽三郎頓了頓:“哈哈,那當我沒說!
兩人在球場上一邊打球一邊聊天聊得興起,仿佛這一場不是決定今天這場比賽的賽末點一樣。
場外其他學校的人也對此議論紛紛。
“那個毛利對冰帝的芥川很熟悉啊。”
“畢竟是基友校啦,經常湊在一塊約約練習賽什么的,你也知道立海大那邊的練習賽有多難約到!
……
這場比賽在兩人聊天的同時,很快就結束了。
毛利壽三郎打完比賽的時候,還心情非常不錯地對芥川慈郎揮了揮手:“和你打比賽還蠻開心的嘛,難怪跡部那么哄你。”
芥川慈郎歪了歪腦袋,也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笑。
“雖然這么說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文太哦!”
“隨意啦,我又沒有跟后輩搶小粉絲的想法!
“比賽結束!立海大附中獲勝!”
決賽結束,毛利壽三郎這邊走下場,就被眾人團團圍住。
毛利壽三郎哇哦一聲:“沒想到我還是這么受歡迎,居然讓你們一起過來迎接我。”
幸村精市披著外套從教練椅上站起,聞言輕笑道:“是喊你一起去拍照的,走吧,我們去拿獎杯!
幸村精市領著一群人朝著頒獎臺上走去,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從賽辦方的手中將獎杯接了過來,低下腦袋讓人將獎牌掛在脖子上,環視了一圈,在人群當中看見了幾個眼熟的已經升上高中的前輩的身影。
“明年的今天,我們依舊會出現在這里!
他只是簡單說了這句話,就抱著獎杯朝著臺下走,仁王雅治被真田弦一郎往前推了一步,剛好在幸村精市身后一步的位置,后面則是真田弦一郎,柳蓮二,柳生比呂士,丸井文太,胡狼桑原,以及最后隨意跟著的毛利壽三郎。
十分草率結束的致辭并沒有讓賽辦方變了臉色,不如說這樣的場面倒是他們更習慣的一幕。
輸了比賽但是沒有離開的跡部景吾雙手環胸看著這一幕,意味深長地說道:“真田這家伙,未免也太沒用了。”居然還被仁王搶了先行。
真田弦一郎的動作很隱蔽,被推上前的仁王雅治很快就又墜在最后一個跟著毛利壽三郎聊天去了。
沒有看到這一幕的忍足侑士開口詢問道:“怎么了嗎?”
跡部景吾瞥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了一聲:“都把你放到雙打二了還能輸,暑假的時候,忍足你就等著加訓吧!
忍足侑士大驚失色:“欸?不是說只要加訓一天就好了嗎?怎么突然變成了一個暑假?”
跡部景吾哼了一聲:“看你不順眼!
說完就離開了。
忍足侑士一邊哀嚎一邊跟了上去,試圖讓跡部景吾改變主意。
然而跡部景吾這次是鐵了心要讓他加訓,任由他說破天也沒應。
關東大賽結束之后,緊接而來的就是期末考試。
距離期末考試只剩下四天的準備時間,周五的時候直接進行考試。
過于緊迫的時間,讓幸村精市減輕了部員的訓練量,擠出了一定的復習時間。
這次的考試時間為7月17日的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也被用來考試,考試結束后當天就放假。
7月22日,星期三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后,震驚了整個網球部。
上個月還能靠著自己的努力成功低空考過的切原赤也,這個月就打回原形,成為立海大第一個全科不及格的人。
一群正選表情嚴肅地看著切原赤也這次的考試成績,社辦的空氣寂靜得可怕。
幸村精市坐在主位上,十分頭疼地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赤也你怎么會考出這樣的成績?”
切原赤也低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上課的時候太困了,睡了一覺后,后面的知識點就有點聽不懂了!
本來想去問問前輩們的,但是這段時間部里的訓練那么重,他看了一圈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哪怕一個問題。又意外察覺到切原姐姐藏游戲機的地點,悄悄將游戲機給摸了出來。
這段時間有一場重要的比賽要準備的切原姐姐看著上個月那么乖巧的切原赤也放了一半的心,也沒有想著去檢查沒收的游戲機。
一開始切原赤也還會謹慎地找時間把游戲機放回去,后面他干脆就把游戲機直接給順了回去。
沒有人監督加上游戲的誘惑,可不就直接讓在游戲這塊沒什么自控力的切原赤也從一開始的只玩一下到只玩億下,花費不到五分鐘。
只要有偷懶的開頭,那么接下來的墮落就顯得那么順理成章。
“我有努力學習過了,但是這次的考試難度真的好高哦,我根本答不出來嘛!
柳蓮二嘆了一口氣:“這次的期末考試難度和往年的并沒有什么區別!
結果就是,切原赤也不及格完全是他本身的問題。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沒忍住在切原赤也的腦袋上敲了一擊,“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還要把責任推移到試卷難度上嗎?其他人這段時間也在訓練,怎么就你一個大幅度落后?”
挨揍的切原赤也快速地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可憐兮兮,仿佛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幸村精市也嘆了一口氣:“既然切原你全科考試不及格的話,按照規定,這次的正選選拔賽,你自動退出無法參與,然后暑假期間也要在學校進行補課,最后,這次暑假大家要去箱根合宿,柳已經提前訂好了民宿,你這次也沒有辦法去。”
丸井文太朝著切原赤也做了個鬼臉:“這可是箱根啊,赤也你小子虧大發了。”
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的切原赤也震驚地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么會這樣!”他還以為只是無法參加比賽,怎么還有暑假補課的!
“嗚嗚嗚,我也想去箱根。
仁王雅治打了個哈欠:“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誰讓你考試不及格的?我提前給你壓題,你數學都能考出個位數來!
他抬手抖了抖手中屬于切原赤也的成績條,切原赤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別說你要留在學校里面補習了,就算你不在學校里面補習,這次的箱根合宿你也別想去。”
切原赤也汪的一聲哭出來。
“別這樣啊,仁王前輩!再救救我!”
被切原赤也搖晃著胳膊撒嬌的仁王雅治依舊紋風不動:“噗哩,你這種話和我說沒什么用的,扭頭看看真田的表情?”
切原赤也聽從他的話扭頭去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黑如煤炭的表情,總算是察覺到自己背后發寒的源頭在哪里了。
這次他倒是沒有湊過去和真田弦一郎撒嬌。
和其他前輩撒嬌那還好說,和真田弦一郎撒嬌,那包挨揍的。
會議結束后,無良前輩們哪怕繞路都要摸一把切原赤也的腦袋。
“加油啊,赤也。好好在學校補課,前輩要去箱根玩了。”
“放心好了,切原,前輩在泡溫泉吃大餐的時候,一定會給你拍照片給你看的。”
“……”
切原赤也:“嗚嗚嗚,前輩們都太過分了!”
第066章 chapter 66
不管切原赤也此刻如何后悔, 他留校補習的事情板上釘釘了。
這群無良前輩一點憐憫心都沒有,除了對他哈哈哈以外沒有任何的幫助。
新一輪的正選選拔賽結束之后,這群前輩就極快地收拾好行囊, 朝著留在學校門口的切原赤也揮了揮手,朝著箱根進發。
一大早地就被仁王雅治喊到校門口, 以為這群人想出了什么可以讓他從學校補習解救出來的方法,切原赤也難得打起精神提前趕到學校門口。
然而這群無良前輩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無視了他想要跟上去的發言,留下了并不是很必要的叮囑后,還要告訴他一定會記得給他拍照和帶箱根本地的特產。
這群前輩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切原赤也蹲下身體十分抓狂地抓了抓頭發。
他一定要一雪前恥, 下一次他也要成為合宿的一員!
切原赤也在校門口抓狂沒有多久, 就收到了來自幸村精市的消息。
“今天有補習課哦, 不要在校門口待太久,現在回家拿書包還來得及!
切原赤也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什么?補習是從今天開始的嗎?”
被留在校門口的切原赤也快速地朝著家的方向狂奔。
嗚嗚嗚,今天以為前輩們會帶他離開, 根本就沒有把教科書帶過來啊!
柳蓮二聯系的民宿是他一個親戚經營的溫泉民宿。
等這群人坐著大巴車趕到民宿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提前收到消息的民宿老板已經走了出來,和柳蓮二打了聲招呼后就將這群少年帶領著進了民宿的大門。
辦理好入住手續后,民宿老板笑吟吟地帶著他們走到了民宿后的餐廳里, 餐桌上擺放滿當當的菜肴,老板娘從廚房端著一盤走了出來,穩穩當當地擺在了餐桌上。
“這也太破費了。”柳蓮二連忙走上前。
他們來之前也是有交這段時間的住宿費和食宿費。但也沒有交這么多啊。
要是頓頓都這么吃的話,老板鐵定要虧本的。
民宿老板隨意地揮了揮手:“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 第一天嘛吃點好的。我也能蹭你們一點吃點好的。”
老板娘笑呵呵地說道:“都過來吃吧,不夠的話再說, 到時候再給你們做。”
一群少年們面面相覷,最終在老板的反復催促下, 歡呼一聲湊過去開始用餐。
“吃完午飯后就各自午休,沒有午休習慣的也可以各自找找打發時間的事情,兩點一十在民宿門口集合,開始今天的訓練!毙掖寰虚_口道,“每天的訓練各不相同但是會利用附近的地形,想要提前熟悉附近地形的也可以去找老板要地圖,手機保持24小時開機狀態,以免發生危險。”
幸村精市說完轉頭看向了仁王雅治和柳蓮二:“今天也是麻煩你們兩個了!
柳蓮二搖了搖頭:“我還好,小時候在這邊待過一段時間,對附近的地形還算得上了解。仁王呢?要不然這次就讓我來吧!
今日的太陽很烈,坐了一上午的車被太陽直照得有些萎靡的仁王雅治坐在柳生比呂士的身邊。
“嗯?我嗎?我沒有問題,等會就出去看看!
柳生比呂士從隨身包里扯出了一條數據線,給小風扇一邊充電一邊對著仁王雅治直吹。
小風扇對著臉呼呼吹,仁王雅治臉上的表情好了不少。
柳蓮二見狀,也不再說些什么。
和他們一起吃飯的老板娘見狀,走進屋內,搬出了兩個大號的風扇,各放一邊插上電,不一會就開始呼呼轉。
熱得滿頭是汗的少年們頓時發出歡呼聲。
此次出行,除了柳生比呂士帶了一個小風扇,一上車就轉到了仁王雅治的手上,其他人基本上就是靠著喝水撐過這上午的。
看著這群吹著風扇就樂得要命的隊友,柳蓮二不禁搖頭嘆氣。
“看來明年合宿的時候還是要多做準備。”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說:“哪用得著這么麻煩?合宿又不是給他們用來放假的,當然是怎么刻苦怎么來啊!
柳蓮二看著占據了最好的位置吹風扇的幸村精市,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總之,還是先把這件事情記下來吧。
吃完飯后,仁王雅治從民宿的老板那里拿到了地圖,背著網球袋走出了民宿的大門。
上輩子在柳蓮二親戚家的民宿也算是參加過幾次的合宿,但是距離那會兒的時間隔得太遠,重活一遍的仁王雅治也不敢說他現在能夠靠著記憶在附近打轉還能安然無恙走出來。
民宿周圍被特意開出了不少的空地,有一處地方還拉了一條球網,四周極其草率地用粉筆沿著邊角處劃了幾道長長的線,似乎是這附近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網球場”的地方。
場地草率程度堪比在U17時在三船教練那里接受的訓練用的比賽場地。
想到那場高中生們靠著地形壓制了他們這群國中生隊伍,在他們熟悉地形后快要翻盤的時候被三船教練叫停被迫趕到山洞去睡的時光,仁王雅治就不由磨了磨牙。
這可真是刻骨銘心啊。
這樣的記憶直接讓仁王雅治在給立海大眾人安排訓練單的時候悄悄安排進好幾個在稀奇古怪的地形上進行比賽的訓練。
甚至還在最初的時候靠著對地形的熟悉度,打敗了真田弦一郎。雖然很快就被打回來了,不得不說,在發現自己被全盤壓制的時候,真田弦一郎的表情也夠他發笑的。
柳蓮二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這附近沒有街頭網球場,想要找到網球場得再往外走走才行。不過合宿嘛,要求不會太高,加上你之前整得那些特殊的訓練內容很有用,所以我有特意拜托叔叔在我們來之前拉了一個這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在這上面進行訓練了!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看著那條被拉出來的球網附近特意沒有清理掉的砂石和沒有填平的坑坑洼洼,快速伸出手朝著柳蓮二比了個拇指。
“還得是軍師。”他朝著柳蓮二眨了眨眼睛,“我們先在這里練練?”
先在這邊熟悉一下地形,練練對地形的掌控能力,等到兩點一十大家集合訓練的時候,他們就可以靠著這點時間優勢好好教訓一下其他人了。
這種事情,仁王雅治常干。
特意在午休的時候跟著仁王雅治走出來的柳蓮二同樣有著這樣的打算,在仁王雅治開口后,點了點頭。
“好啊,沒問題。”柳蓮二輕笑。
因為只是練習,兩人沒有去喊一個人過來當裁判的意思,而是一人站球場的一邊,互相喂球。
高速旋轉的網球落在地面上,擦過地面上的小坑亦或是不大不小的砂石,反彈出另一個方向的落點。
另一邊的柳蓮二半路折返朝著另一邊跑去,將網球打了回去。
仁王雅治往旁邊走了一小步,網球恰好落在球拍的正中央,再以極快的速度擊打回去。
漸漸找準了手感的柳蓮二露出稍顯苦惱的神情:“還以為我們兩個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仁王你的訓練場地可真是千奇百怪!
這家伙對地形的掌控能力,可要比他熟悉多了。
“噗哩,翹訓這么多次,總是要有點成效的嘛!比释跹胖温朴频卣f著。
“你可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去質問一下毛利前輩了。”
網球部里論翹訓經驗最豐富的,還得是毛利壽三郎。
在外邊瞎逛游的毛利壽三郎正好聽到打球聲晃悠了過來,一來就聽到這兩個家伙在這里聊到自己。
“在背后蛐蛐我就這么讓你們覺得好玩嗎?”毛利壽三郎眉一豎,一副要生氣的姿態。
“那哪能?”仁王雅治剛好看到毛利壽三郎從拐角處走了過來,當即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地說道,“我當面也會蛐蛐你的,哪里需要等到背后呢?”
毛利壽三郎不由唏噓:“小仁王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連前輩都要欺負!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這難道不是毛利前輩寵出來的嗎?”
毛利壽三郎一來,他們兩人也就差不多停下了練習。
柳蓮二一點也不在意提前被人看到了今天的訓練安排:“毛利前輩要一起來嗎?”
仁王雅治和柳蓮二出現在同一場地進行訓練,毛利壽三郎也差不多猜出了這是今天下午的訓練場地。
能夠提前訓練這事還是很讓毛利壽三郎心動的,只是他看了看柳蓮二又看了看仁王雅治。
“三個人怎么分?”
不管他在這里選擇和誰一組,好像都對另外一邊不太公平啊。
仁王雅治被他逗笑了:“當然是毛利前輩和柳一組啦。”
柳蓮二挑了挑眉:“仁王你倒是自信能夠一挑二嗎?”
即便是對場地很熟悉,也抗不過對面有兩個人吧?
仁王雅治狡黠道:“但是讓毛利前輩跟我一組,那就是純欺負你了啊。”
毛利壽三郎倒是不糾結那么多,聽到仁王雅治把自己歸類到柳蓮二一組后,就快樂地朝著柳蓮二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我來啦!柳,看我過來和你一起教訓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小仁王!
柳蓮二點頭:“好啊,那就麻煩毛利前輩了!
有毛利壽三郎的加入,柳蓮二這邊頓時就輕松了很多。
作為和仁王雅治搭檔一整年的毛利壽三郎,在雙打這塊也算是熟練了很多,總歸是和那些只擅長單打的選手組隊雙打是不一樣的體驗。
即便兩人組隊次數不多,但在有心配合之下,打得還算是像模像樣。
而仁王雅治這邊,則是仗著對地形的快速熟悉上手,和對面打得也算是不分上下。
而在另外一邊差不多也開始陸續上手后,仁王雅治快速喊了停。
“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一會!币稽c也不覺得自己給出的理由有什么不對的仁王雅治面不改色說道。
他這一操作直接讓對面兩人都有點傻。
柳蓮二面色復雜地看向仁王雅治:“仁王,你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這種話也虧得你說得出口。
毛利壽三郎則是幾個跨步走向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整個人都壓在了仁王雅治的肩膀上。
“小仁王怎么累得這么快?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了?讓前輩我來看看!”
仁王雅治駝著背,一副再壓下去就要倒了的樣子:“噗哩,前輩還是先從我身上下去吧,你真的很重。”
毛利壽三郎看著不胖,然而身高體格在那里,再不胖,體重也不會輕松,這么直接壓上他身上,仁王雅治也擔心這家伙能把自己壓塌了。
毛利壽三郎和他鬧了沒一會兒就從他的身上下來了,還搖了搖頭,似乎對他的體質很是痛心疾首的樣子。
下午兩點整,一群人從民宿里走了出來。
幸村精市站在最前方,看著從屋后面走出來的三人不由露出了一個笑。
“你們居然湊在一塊在屋后面提前進行訓練嗎?難怪在午睡的時候半夢半醒間聽到了擊球聲!
仁王雅治的表情很是坦然:“睡不著就簡單熱身了一下!
柳蓮二:“看見仁王了就過去了!
毛利壽三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表情呆了一下,也老老實實地開始解釋道:“我聽見這兩個家伙偷跑訓練,就過去參與了一下!
“看見別人訓練所以也跟著訓練了嗎?”幸村精市不由失笑,“那我倒是希望平日里的毛利前輩也會有這樣的自覺!
平日里經常翹訓的毛利壽三郎這下總算是閉嘴了。
仁王雅治拿出了臨時寫的訓練表遞給了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接過訓練表翻看了一下,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看來仁王你今天的準備做得很充分嘛!
仁王雅治一臉的謙虛:“還好還好,這里面也有柳的一份。”
今天大多數的時間都被他用來和柳蓮二他們打球了,說這張訓練表有不少是靠著柳蓮二的出力那也沒有錯。
他手上還有不少的訓練內容等著之后搬上去呢。
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看到他笑得這樣,其他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深深的心理陰影啊。
一群人沿著山間小路進行奔跑,仁王雅治和柳蓮二時刻穿插其中,冷不丁就打過來好幾個網球。
正在朝著指定路線奔跑的人不得不停下腳步,舉起球拍將網球狠狠打了回去。
沒想到第一天就是爬山打球的丸井文太累得那叫個氣喘吁吁。
在平地上打網球還好,但是一邊朝著山上跑一邊打網球,顯然難度是不一樣的,周圍的路線崎嶇不平,偶爾路上還會有不大不小的石頭和枯枝攔路。
在剛剛他就差點直接摔在山路上,還是靠著胡狼桑原眼疾手快將他拎起來,才避免在地面上摔上一跤。
“這訓練,未免也太變態了吧?”丸井文太一邊喘氣一邊抱怨,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一個球飛到他這邊,于是丸井文太不得不快速找了個可以站穩的地方,狠狠地將這個網球打了回去。
是的,他們上山長跑的時候,不僅要按照規定路線奔跑,拿著網球拍將打過來的網球打回去,還得怎么打回來就得打到什么地方去,要是沒把網球打回去,被對方記錄下這一點之后,他們還有額外的加訓。
怎么會有這么坑的特訓?
丸井文太咬牙切齒。
今天這一路,他已經接了起碼十顆網球,不出意外的話,這里面其中有八顆都是仁王雅治暗戳戳地躲在叢林深處給他打過來的。
不過即便他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丸井文太也沒敢在這里直接開口破口大罵。
以他的經驗,在這個時候對仁王雅治破口大罵,等會兒打過來的網球數量只會更多。
丸井文太對仁王雅治的心理把握得那叫一個熟悉。
可惜在某些時候,有些人想要專門找茬可不需要他破口大罵的。
仁王雅治站在一個石頭上,遠遠地看見丸井文太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樂呵呵一笑:“看來文太今天的體力還很充足啊。”
話音剛落,一個網球就這么抽了過去。
這下丸井文太沒有接住。
“仁王雅治!你怕是有病吧!”
仁王雅治笑得那叫一個前俯后仰。
“等著加訓吧,文太豬!
丸井文太咬牙切齒,卻也對他沒什么辦法。
柳蓮二站在另外一頭。
聽到丸井文太破口大罵的聲音,他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忍不住搖了搖腦袋。
這兩個家伙之間的恩怨,他還是不要去插手了。
給丸井文太賺了一個加訓后,仁王雅治總算是沒有再繼續盯著丸井文太了。
他從褲兜里面掏出了好幾個網球,往上一拋,頓時好幾顆網球以不同的方向朝著真田弦一郎飛了過去。
很快對面打過來一顆網球,仁王雅治隨意地將其打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兩秒過后又打過來第二顆。
他算了一下時間,吹了個口哨:“真田加訓!
剛剛還站在罵仁王雅治的丸井文太這下是徹底地閉上了嘴。
“不是,怎么突然打出了四個球出來?不是說只有狐貍和柳在發球嗎?”
他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沒從這一路的人數上面看到有缺少哪個人的。
幸村精市不緊不慢跟在真田弦一郎的身后,剛剛他快速地朝著前面跑了幾步將其中一個球打了回去,奈何還是落下了兩個網球。
“這招看起來還是蠻有意思的,難怪仁王說,只要兩個人就夠了。”
本來他也是要在里面進行阻撓的,可惜被所有人都拒絕了,理由是幸村精市發出來的球,他們不一定接得住。
長跑結束后,幾乎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額外的加訓,其中真田弦一郎的身上背負的加訓是最多的。
一開始還覺得自己受到了來自仁王雅治的針對,但是后期看到真田弦一郎在仁王雅治的手底下過得如何凄慘的時候,他頓時就不再說話了。
只是上山下山的路上多接了那么幾個球而已,比起真田弦一郎直面四個球的場面,他還是太輕松了。
要不是仁王雅治隨身攜帶的球頂多就那么一點,來回撿球也格外的麻煩,丸井文太相信,真田弦一郎今天累積出來的加訓量說不定能讓真田弦一郎直接錯過晚飯的時間。
不過話是這么說,等到他們這群人結束訓練的時候,也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因為結束長跑后,進行基礎訓練后就是各種加訓了。
仁王雅治不僅僅是讓別人加訓,自己做完當天規定的訓練量后還要接著做加訓,到了最后他的訓練量和真田弦一郎也沒差多少。
搞得丸井文太做完自己的訓練也沒好意思主動去找仁王雅治算賬,反倒是不知不覺中多做了不少的訓練量。
晚飯的時候,丸井文太拍了拍酸軟的后背,忍不住吐槽道:“果然,只要有不少人進行加訓,就能帶動更多的人自覺加訓!
誰也受不了會被其他人遠遠甩在身后。
帶頭卷其他人的仁王雅治湊過來朝著他擠眉弄眼:“都來箱根了,要不要去泡泡溫泉?”
丸井文太有些心動:“但是夏天泡溫泉,會不會太熱了?”
他還想著吃完飯后去洗個冷水澡呢。
“試試唄,你現在不是腰酸背痛嗎?”仁王雅治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朝著溫泉所在的方向推了過去。
“我知道啦知道啦,你別在這里推,我會跟著走!”
柳生比呂士從座位上站起,慢悠悠跟在他們身后,經過胡狼桑原的時候還朝著他點了點頭:“胡狼不去嗎?”
眼睜睜看著丸井文太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胡狼桑原聽到柳生比呂士的聲音,連忙站起來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跑去:“文太等等我啊!”
幸村精市看著這群人急急忙忙跑去泡溫泉的樣子,笑著看向真田弦一郎:“他們都走了,要不要我們也一起去泡一下溫泉?”
正在擦汗的真田弦一郎手頓了頓:“那就一起去吧!
幸村精市站起身:“還在糾結今天仁王打的那幾個球嗎?好奇的話,今天晚上去問問唄!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糾結。
他是對那個球很感興趣,但是一想到自己要為此去尋找仁王雅治再問對方是如何打出這個球的,就感覺渾身上下都有點不太對勁。
“我,再看看吧!
“不好意思嗎?需不需要我去幫你問啊!
幸村精市話語間的調侃意味十足,真田弦一郎被他的話鬧了個大紅臉。
“幸村!”
憋了良久,最后又擠出了一句:“那幾個球的事情,我之后會去問的。”
幸村精市笑瞇了眼:“真的嗎?不需要我幫忙?”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不用!
看著他視死如歸的樣子,幸村精市笑得要命。
第067章 chapter 67
民宿里面的溫泉池子不是很大, 但是擠著八個人還是綽綽有余。
真田弦一郎將身體埋在水下,表情糾結了許久,還是沒有問出那句話來。
幸村精市撐著一張臉看著他一個勁笑, 直到最后才不急不忙地喊住了仁王雅治。
“仁王,你今天的那招一下子打出四個球的招數!
幸村精市開口后, 整個池子都不由安靜了下來。
“能教教我們嗎?”
大半個身體沉在水里,上半身趴在石頭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個雞蛋放在水中漂的仁王雅治聞言將腦袋扭過來看向幸村精市。
“那個啊, 可以啊。”
仁王雅治一點也不在意將這個教出去,反正等到兩年后,都是可以在U17里面學習到的。
指不定他們這群人還可以靠著他的提前教導, 到了最后能夠再趕超其他學校人一截呢。
聽到仁王雅治說可以教, 其他人頓時發出歡呼。
“今晚可以嗎?”丸井文太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毛, 稍微往前走了走,抬手在丸井文太的身上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地方,頓時丸井文太發出嗷嗚的聲音, 一個勁地喊疼。
“狐貍你按了什么地方,為什么會這么疼。俊
“疼就對了!比释跹胖伟赐昃陀位厝ズ煤门肯铝,“說明你的身體這會已經有點撐不住了,好好休息一晚上, 然后明天再說吧。”
“我們這次的合宿可是要維持半個月的,那么著急做什么?”
丸井文太嘿嘿直笑:“那不是很想學習這個嗎?說起來這招會很難嗎?”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要說難,也不是很難。你練練就知道了。”
他這么一說, 幾乎是將丸井文太的好奇心完全挑動了。
“可惡,好想現在就開始學哦。”丸井文太也找了一塊石頭趴著, “但是在溫泉里面泡著也好舒服,完全不想爬起來!
“你要實在那么想打網球!比释跹胖无揶淼乜聪蛩, “我也不是不能幫你!
丸井文太好奇了:“你要怎么幫我?”
仁王雅治朝著外邊揚了揚下巴:“走吧,現在就去加訓,等你訓累了我會把你拖回房間的!
聽到他的話,丸井文太面露驚恐:“拖?這么殘忍嗎?”
“現在還想去學習新的招式嗎?”
丸井文太搖了搖腦袋,非常誠實:“我現在不想了!
“不想練那你就好好泡著吧!
看完仁王雅治是如何“幫助”丸井文太的,一群人不由發出笑聲。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效果確實不錯,現在丸井是一點也不想碰球拍了呢。”
丸井文太的表情那叫一個哀怨。
只是學習新的酷炫網球招式,他肯定是想要爬起來練的,但是如果只是加訓的話,那就完全沒有精神了。
將丸井文太的想法打消后,仁王雅治回頭去看池面,露出深思的表情:“我蛋呢?”
毛利壽三郎抬手刮了刮順著水流淌到自己面前的雞蛋:“應該是在我這里?小仁王還要嗎?”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果斷拒絕:“既然雞蛋都到了毛利前輩的手上了,就說明這顆雞蛋想要被毛利前輩吃!
看著仁王雅治面不改色地瞎編,毛利壽三郎樂了。
“你又不吃,還偷偷順一顆雞蛋在溫泉里面泡?”
仁王雅治將腦袋往旁邊一扭,不去看他:“因為好奇放到溫泉里面能不能煮熟嘛,我又沒準備吃!
丸井文太樂個不行:“毛利前輩,想開一點,狐貍怎么可能會在剛吃完晚飯后沒多久就給自己加餐?”
除了真正喜歡的,這家伙恨不得每一餐吃完都要算上足夠的消耗持平,絕對不多攝入一點。
泡完溫泉,大家腰酸背痛舒緩了不少,困意上涌,一群人各自告別回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清早起床,疲憊感消散得干干凈凈。
仁王雅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昨天的睡眠十分不錯,比起平日里的起床時間,這會已經晚起了很多。
他的對面住著的是柳生比呂士。
仁王雅治動作極快地拉開對面的門,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個還沒起床的柳生比呂士。
“柳生,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仁王雅治扯著嗓子開始喊。
沒多久,柳生比呂士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
仁王雅治好整以暇地看著柳生比呂士頂著一個雞窩頭,雙眼惺忪地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整整齊齊地將被子疊好,半瞇著眼睛朝著一個方向毫不猶豫地走過去,然后撞在了墻上。
在砰的一聲,給自己腦袋上撞了個大包的柳生比呂士總算是清醒過來。
然后就聽見仁王雅治歡快地抬起手朝著喊:“柳生,早啊。怎么一大早就朝著墻壁撞?”
這下柳生比呂士更加清醒了。
柳生比呂士快速地跑到門口,將門關上。
三秒過后,門外傳來仁王雅治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
柳生比呂士:“……”
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招惹完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也沒有在門口繼續停留,很快就又打開了好幾扇關閉的門。
沒多會兒,一聲聲叫罵仁王雅治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
將還沒起床的人都友情(?)喊醒后,仁王雅治溜達達地朝著前廳走去。
老板和老板娘早早就已經起床了,幸村精市坐在椅子上吃著早餐,看見他出來了還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仁王過來了?那邊有早餐,一起過來吃吧。”
仁王雅治一點也沒有剛干完壞事的自覺,十分自然地在老板娘那里拿了一盤子早餐,本來沒拿多少的,然而熱情的老板娘看他盤子里面沒拿多少,硬是又往盤子里面塞了幾樣。
等到仁王雅治端著餐盤走到幸村精市旁邊落座后,幸村精市看著他直笑。
“拿了這么多?那你可要好好吃完啊!
仁王雅治苦著一張臉,還是沒有折返回去放回去。
那群被仁王雅治一個個騷擾起床的隊友們已經收拾好了趕到了前廳,從老板娘的手里端了早餐坐在兩人附近的椅子上就餐。
仁王雅治吃了一部分,又悄悄地將一部分的早餐放到了柳生比呂士的餐盤里面。
放完了仁王雅治還要悄悄看一眼柳生比呂士的表情,察覺到柳生比呂士的表情很正常后,又悄悄轉移了一部分放到了丸井文太和毛利壽三郎的餐盤上,連胡狼桑原都沒有逃掉被仁王雅治暗戳戳加餐的命運。
毛利壽三郎咋舌:“小仁王今天怎么拿得這么多?”
已經吃完早餐但是覺得這一幕很有趣坐在原地撐著一張臉看仁王雅治悄悄“暗度陳倉”的幸村精市聞言笑出了聲:“因為昨天仁王吃得太少了,老板娘覺得他應該補補!
在場眾人不由笑出聲。
被發現了神情也格外坦然的仁王雅治望著空空如也的餐盤很是滿意:“沒關系,我已經‘吃’完了。”
真田弦一郎抽了抽嘴角:“真是太松懈了。”
將自己沒吃完的早餐分給隊友,叫什么吃完早餐?
仁王雅治假裝沒聽見,起身將自己空空的餐盤拿到了后廚。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天的訓練量也越來越大,之后甚至都不搞什么沒有做到就要額外加訓了,直接一個沒有完成集體加訓。
最后為了能夠讓后面的人跟上訓練,大家絞盡腦汁,在訓練中途也會盡量選擇能夠幫助落在最后隊友的方式。
山間小路跑步上山也不再球打到誰就讓誰去接球了,而是看見了就會去接一下。
這樣的行為讓眾人減少了不少的額外加訓。
作為被“幫扶”最多的對象之一,丸井文太不由唏噓了一下:“從沒有想到我還會有如此‘受歡迎’的一天。”
從辛辛苦苦接發球到被一群大佬寵愛,只需要從個人加訓變成集體加訓。
仁王雅治這家伙發球一點也不手軟,活像是他沒將球打回去,這家伙不需要額外加訓一樣。
仁王雅治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那么喜歡被保護的感覺嗎?回校之后我也能讓你感受一下!
比如說將這個消息傳遞給那些高年級的學姐們,然后丸井文太就能在接下來的戀情中享受到被保護的愛好了。
丸井文太猛地打了個寒顫,往后跳了一大步。
“狐貍你好變態哦,趕緊離我遠一點!”
一群人笑得東倒西歪。
箱根合宿結束后,這群人很快就又坐上大包車回來了。
不過在聚眾開會分析接下來會遇見的對手,有意見更嚴重的事情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那就是在他們離開這半個月里,本應該在學校老老實實學習的切原赤也,在這次長假中,暑假作業那是一點也沒有動。
一群前輩嚴肅地坐在社辦的會議室里,桌子上攤開的全是切原赤也空白的暑假作業。
而切原赤也本人則是渾身不太對勁地站在一邊,想要動一下都會被真田弦一郎瞪一眼,然后就會老老實實在原地裝一下乖。
毛利壽三郎嘩啦啦地翻著手中的暑假作業,表情那叫一個饒有興致:“真的一個字都沒寫耶,甚至就寫了個名字。”
這群前輩每說一句話,十分自覺在一邊罰站的切原赤也都要經歷一遍來自真田弦一郎的視線洗禮。
到了最后他都想要求著這群前輩趕緊把他的暑假作業還給他吧。
如果視線能夠殺人的話,那剛剛這段時間里,真田弦一郎已經靠著視線將他千刀萬剮了。
“赤也真是膽子大。”丸井文太唏噓,“這么多天都不夠你寫作業的嗎?我在箱根合宿的時候都會把作業給做了!
距離他不遠處的仁王雅治笑了一聲:“你倒也不用在這里嘲笑赤也了,去年暑假結束后,你不也沒做多少作業嗎?”
他依稀還記得,那會兒的丸井文太在上課前補作業的時候,他還幫著搭了一把手呢。
仁王雅治的話頓時讓丸井文太也受到了來自其他人的視線洗禮。
臉皮頓時沒掛住的丸井文太翻了一下白眼:“我好歹是做了一部分呢,誰有你厲害啊,暑假作業交都不交一下的。”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十分的不以為意:“我交了啊,我當然有交!
丸井文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交了?什么時候交的作業,我怎么沒有印象?”
仁王雅治哦了一聲:“這個啊,暑假作業下發下來的時候,我就直接把暑假作業丟給老師了,說我用不著這個,讓他把那些玩意都收回去。”
丸井文太這下是徹底服氣了,朝著他比了個拇指:“你是這個。”
聽到仁王雅治是如何處理自己的暑假作業的,真田弦一郎都快繃不住了:“真是太松懈了!”
其他人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雖然這事聽上去很離譜的樣子,但是只要想到干出這種事情的人是仁王雅治,那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這家伙從國一入學到現在,就很少做過學校老師布置的作業了。區區一個暑假作業不交算什么?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
切原赤也倒是十分羨慕:“暑假作業直接交給老師他們不會生氣嗎?我也想這么干!
仁王雅治笑吟吟的樣子好像一個大尾巴狼:“我交的時候沒有被罵耶,你要不要試試?”
看到切原赤也那一臉心動樣子,真田弦一郎黑著一張臉走過去,在切原赤也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不要盡想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要這么將空白的暑假作業交上去,就等著你們班主任把你家長喊到學校里面來吧!
真田弦一郎的怒罵聲頓時讓羨慕中的切原赤也回過神來。
他連忙露出討好的神色,就差對天發誓了:“副部長,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面我一定會好好寫作業的!
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你真該慶幸,我們沒有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后才來檢查你的暑假作業。”
上輩子他們是真的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后,才想起檢查一下切原赤也的作業。那會兒的切原赤也作業真的是完全空白的。還是靠著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的輔導才勉強趕在開學前一個晚上將作業全部補齊。
切原赤也眼神飄忽了一下。
真田弦一郎一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仁王雅治并沒有說錯,深吸一口氣,一巴掌又拍在了切原赤也的身上。
“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幾天內將暑假作業都給我補上,做不到的話,呵……”
未說完的威脅顯得那么有力,切原赤也一聽就打了個冷顫,小臉被嚇得發白。
“嗚嗚嗚,副部長。”
真田弦一郎雙手環胸看著他:“你有什么問題嗎?”
這副模樣一擺出來,切原赤也哪里敢說自己有問題?連忙開始搖頭晃腦:“我,我一定會把作業寫完的!
這副凄慘樣子,差點就把其他人給哄住了。
“赤也看著好可憐啊,我都有點心疼他了。”
“這有什么好心疼的?現在的結果不都是赤也自己作出來的嗎?”像是想到了什么,仁王雅治突然朝著丸井文太咧嘴笑了一下,“說起來,文太你的暑假作業,做完了嗎?”
丸井文太不由往后一仰:“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晚上的時候大家不都聚在一塊寫作業嗎?只有你在到處晃悠好吧?”
在箱根合宿的時候,有時候他們也是會在做完作業后給出一點的休息時間專門讓他們做作業的。
畢竟合宿大半個月,再加上之后的全國大賽,這么一套下來,暑假剩下來的時間就沒什么可以讓他們揮霍的。
也就仁王雅治這家伙會在他們集體做作業的時候在旁邊騷擾一下順便輔導一下他的作業而已。
“是嗎?但是我怎么記得……”仁王雅治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丸井文太給捂住。
聽到這邊的動靜的真田弦一郎猛地轉頭看向了他們:“記得什么?”
丸井文太猛地搖搖頭:“不,不沒什么。”
他用手肘撞了撞仁王雅治的腰部:“狐貍!
仁王雅治笑得眉眼彎彎:“不,沒什么!
丸井文太松了一口氣。
在這種時候說話真的太大喘氣。
仁王雅治朝著丸井文太比了個手勢,丸井文太咬牙切齒,但是看到仁王雅治瞇著眼睛朝著他笑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眾人看著這兩個家伙在光明正大地打啞謎,然而兩個知情者愣是一句話都沒說,任由他們抓耳撓腮也沒有得到一個回應。
幸村精市咳嗽了一聲,示意這群人趕緊回歸重點,“既然如此,那么切原這次的作業的事情就交給真田和柳生了。至于其他人,散會吧。”
散會后,柳生比呂士好奇地問著仁王雅治:“你拿什么在威脅丸井君呢?我記得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你不是都和我在一塊嗎?”
按理來說,仁王雅治看到的東西,他不至于不知道?
仁王雅治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丸井文太的身影:“這個嘛,其實什么都沒有啦。但是我有注意到之前有次文太不知道鬼鬼祟祟摸出去干什么了!
柳生比呂士神情古怪:“所以,你就因為這么看一眼,就直接這么詐了他?”
仁王雅治歡快地點頭:“要這么說,那也沒有錯啦!
柳生比呂士徹底服氣:“你就不擔心丸井君知道這件事情會怎么對你嗎?”
“我只答應了他不要把某件事情說出去!比释跹胖巫杂凶约邯氁惶椎霓q解手段,“你就說我有沒有說出去吧!
柳生比呂士徹底地服氣。
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辦法說出去的,但是只是靠著這么一眼就敢拿莫須有的東西搞詐騙,還將丸井文太給糊弄住了。
柳生比呂士覺得,仁王雅治真是一個搞詐騙的人才。真想把這家伙給送進去啊。
不知道為什么打了個寒顫的仁王雅治后退一步:“噗哩,搭檔你不會想要暗戳戳地揭發我吧?我可是將事情都告訴你了哦?”
柳生比呂士看著他嘆氣:“我當然沒有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丸井君,畢竟你有本事讓我知道這件事,就有辦法讓丸井君相信你告訴我的事情不是真的,不是嗎?欺詐師先生!
仁王雅治嘿嘿一笑,攬住了柳生比呂士的肩膀:“別說得那么難聽嘛,你不早早就是我的共犯了嗎?”
前幾輪的對手很輕松地就打敗了。
切原赤也跟著前輩們場場不落追了比賽,回去集體訓練的時候剛想拿起拍子朝著前面沖,就被真田弦一郎給喊住了。
“赤也,你要去哪里?”
聽到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切原赤也立馬就頓住了腳步:“這個,副部長,我準備去訓練呢。”
真田弦一郎雙手抱胸,朝著他冷笑了一聲:“你這幾天的訓練有點特殊?”
“特殊?什么特殊?”以為真田弦一郎要給自己開小灶的切原赤也立馬小跑到真田弦一郎的面前,雙眼亮晶晶地看向了真田弦一郎。
雖然在前輩們進行合宿的時候,他也沒有落下哪怕一天的訓練,但特訓和普普通通的訓練差距太大了。
真田弦一郎低著腦袋看著他,面不改色地說道:“根據仁王的提議,你這段時間的訓練,需要讓你先完成規定的暑假作業,才可以進行一天的訓練。”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特殊法的切原赤也瞪圓了眼睛:“?為什么會是這樣啊?”
切原赤也的表情十分掙扎:“真田副部長,我就不能先把訓練做完,再去做作業嗎?”
“我倒是覺得他的提議非常不錯。”真田弦一郎看著他冷笑了一聲,“畢竟我們走之前我也是提醒過你,等到合宿結束后就會檢查你的暑假作業,讓你一定好好將作業都給做完,但是呢?你是怎么保證的?又是怎么做的?”
真田弦一郎手拿著一本暑假作業敲了敲切原赤也的腦袋:“作業沒做幾個,翻開一看全是瞎填的!
切原赤也撓了撓腦袋,小聲嘟囔著:“我也沒想到你們會真的認真檢查?”
“你說什么呢?大點聲!”
切原赤也立馬站直。十分大聲地說道:“我說,真田副部長,我現在就去做作業!”
說完,切原赤也立馬抱著手中的球拍和書包,垂頭喪氣朝著社辦走了過去。
而真田弦一郎則跟著他走了一路。
真田弦一郎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敲了敲桌面:“今天我負責來看著你寫作業,等會兒柳生會過來替我!
切原赤也雙眼一黑,感覺天都要塌了。
仁王前輩害我!
怎么監工還要搞輪班制的?
第068章 chapter 68
切原赤也很委屈, 但是這會真田弦一郎就坐在他旁邊盯著他寫作業,他完全不敢在真田弦一郎面前說仁王雅治的壞話。
仁王前輩幻影水平實在是太高了,他也不敢保證面前的真田副部長究竟是本人還是仁王雅治幻影的。
不愿得罪任何人的切原赤也只能將所有委屈都藏在心里, 老老實實地拿出筆皺著眉頭和暑假作業進行奮斗。
不得不說,有前輩們在旁邊盯著, 加上不完成規定的作業量不允許訓練的規定在切原赤也這里還是有著不小的作用的。
雖然還是在和作業死磕著,但明顯寫作業的效率都上去了。
輪到仁王雅治過來輪班到底時候, 他隨意地拿起了一本。
“豁,寫得還挺快嘛!
切原赤也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先把能做到底作業全都給做了,那些不會做的題目問了柳生前輩他們。柳生前輩很快就教給我了!
其實他更想從柳生比呂士那里得到的是不會題目的答案, 然而柳生比呂士顯然很懂得讓切原赤也在社辦做作業的最終目的。隨意撿了幾個一點點地教導了他, 然后指出同類型的題目讓切原赤也再做, 如果真的會了,那就把剩下的同類型的題目再做完。
“不錯嘛,赤也, 還懂得把會做的題目先自己做了啊!比释跹胖伟肱吭谧烂嫔,調侃道,“行,今天的作業差不多就做到這里吧, 這是今天你欠下的訓練,回家做吧!
“為啥要回家做?”切原赤也表情茫然。
仁王雅治掏出手機給他看了一下時間:“因為已經快六點了啊,你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吃晚飯!
切原赤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已經在社辦做了一下午的作業了。
“難怪我說我怎么這么餓。丸井前輩還騙我說那是我的錯覺!”
哪有這樣當前輩的!
仁王雅治樂個不行:“快把東西收拾收拾回去吧, 明天繼續哦?”
切原赤也睜大了眼睛:“明天還來?我不是已經寫了一下午了嗎?”
仁王雅治抖了抖手上還有大半沒有做完的暑假作業:“你說為什么呢?”
切原赤也抓了抓頭發,一臉煩躁:“這么多作業, 我得做到什么時候。
“你一天做一部分,還是趕得及在暑假結束前提前寫完的。不想試試別人都在趕作業而你已經寫完作業在玩的滋味嗎?”仁王雅治笑瞇瞇地蠱惑著。
切原赤也立馬心動了, 快速點頭,脆生生應和著:“好!我明天還來!”
將小海帶忽悠個明明白白的仁王雅治朝著門口的幸村精市比了個OK的手勢。
靠著這幾天前輩們一邊打比賽還要擠出時間“輪班”監督寫作業,這幾天的切原赤也暑假作業距離寫完的進度條前進得飛快。
當然也有著幾個不吝嗇夸獎地前輩們在旁邊時不時夸獎一句的原因。
沒有人不愛聽夸獎,而切原赤也,只要讓他聽到前輩們面帶微笑地對他說一句“赤也居然這么努力,真是太棒了”,他就能打起雞血再戰幾個小時。
就連真田弦一郎這幾天來“輪班”監督的時候,表情都好很多。
而到了半決賽前一天,切原赤也難得不用再被前輩們盯著寫作業。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看著他:“這幾天赤也寫作業非常積極,每天寫的進度超出我們的預料,這幾天赤也暫時可以休息一下,等到我們拿了冠軍后,大家再一塊去聚餐,好不好?”
如果切原赤也有尾巴,這會一定是尾巴尖朝天,旋轉速度堪比螺旋槳,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笑爛了,但是在前輩們的盯梢下不得不將笑容收斂下來,但他的情緒把控能力實在太差,反倒讓他這會臉上的神情看著些許的扭曲。
“嗯!多謝部長!
丸井文太不由感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副樣子的赤也,真的很想在他的那張臉上狠狠揪一把,讓他哭出來呢!
仁王雅治瞥了他一眼,嘖嘖道:“瞧瞧你這嫉妒的嘴臉!
丸井文太哽。骸澳怯衷鯓樱 彼蚕氡恍掖蹇浒!為啥只有這個小鬼能因為寫作業勤快就被幸村精市夸贊?
如果幸村精市有需求的話,他可不是不可以在社辦做暑假作業,還有一群學霸輪班過來輔導作業的。
看出他想法的仁王雅治呵呵笑:“你做夢吧,夢里會有!
幾歲了,還要哄?
丸井文太扭頭哼了一聲,不搭理他了。
這次半決賽的對手是四天寶寺。
處理完切原赤也身上的問題,其他人就開始討論了這一次的出場順序。
“這次的出場陣容定然是全正選的。”幸村精市雙手托腮,“兩場雙打出場順序依舊固定,單打的位置的話!
他的目光在毛利壽三郎,柳蓮二和真田弦一郎的身上掃了一圈,微微一笑:“單打三和單打二的位置,你們抽簽?還是說,毛利前輩有另外的想法?”
被點名的毛利壽三郎咳嗽了一聲:“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公平性的嘛,抽簽就很好啊!
仁王雅治樂呵呵地說道:“我還以為毛利前輩會和某個認定的對手約好在某一場比賽上進行一對一的對決呢,真的不要嗎?”
毛利壽三郎捂住臉:“小仁王,你可放過我吧!
幸村精市笑得眉眼彎彎:“有就直說嘛,就算是想要我的單打一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我去替補啊!
毛利壽三郎打了個抖:“單打一和替補沒差吧?”
幸村精市笑得更開心了:“即便是前輩,說這種話也不太好哦?”
毛利壽三郎將兩只手稍稍舉過頭頂,示意自己認輸。
“四天寶寺,我是有個熟人啦,也有想法和我比賽。不過完全不用在意那家伙啦。”毛利壽三郎撇開腦袋,“去年的比賽上就沒有贏過我,我可不覺得再給他一年就能做到。”
“總之,還是抽簽吧,這個稍微公平一點。”
幸村精市一臉遺憾:“真的不要嗎?前輩都國三了,打一場少一場呢。”
毛利壽三郎滿頭黑線:“不要說得好像我升上高中后就不打網球了啊。”什么叫做打一場少一場。搞那么傷懷做什么?
原哲也打電話和他約比賽的時候他都沒同意!
一群人笑個不停。
幸村精市失笑,不再打趣:“那就抽簽吧,抽中空白紙條的就去當替補!
柳蓮二很快就拿出了一個抽簽筒,上面塞了三根簽,使勁搖了搖后,從中抽到了一根。
“我是替補。”柳蓮二晃了晃手中空白的簽子。
“噗哩,現在能抽到可以出場的機會更大了呢!比释跹胖螒Z恿,“毛利前輩快上。”
“別說得好像單打三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就不能抽到單打二嗎?”毛利壽三郎一邊說著一邊湊過去拿了一根簽,一伙人呼啦啦地湊過去看。
“抽到什么了抽到什么了?”
“哇哦,單打三!”
“毛利前輩運氣不錯。
幸村精市也樂個不行:“看來這下,是上天給了毛利前輩注定出場的機會啊。”
剛開始還說著抽到單打三的人可能是真田弦一郎,這下毛利壽三郎就捏著單打三的簽子在真田弦一郎的身邊轉。
“哎呀,只是運氣稍微好了那么一點,是吧?小真田!
從對方身上看出幾分仁王雅治的影子的真田弦一郎莫名有些拳頭發癢,但最后還是看在毛利壽三郎是前輩的份上忍了下來:“毛利前輩的運氣是不錯!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哈哈!
毛利前輩真是和仁王雅治混太久了。
立海大這邊,早早定下了第二天的出賽名單后就各自解散,該訓練的都去訓練了。
而另外一邊的四天寶寺,卻在為如何安排明天的出賽名單困擾著。
酒店里,渡邊修看向白石藏之介:“明天的出賽名單。你考慮好了嗎?”
原本該在這里發愁的人應該是原哲也的,去年平善之畢業后,就將四天寶寺的部長之位移交到了原哲也的手上。
然而原哲也就是對部長之位避之不及,沒堅持幾個月,就在今年四月份的時候又將部長的位置轉到了白石藏之介的手中,成功當上了四天寶寺任期時間最短的部長。
“不是很好排啊!卑资刂闈M臉地發愁,“不管是仁王君新換了個雙打搭檔依舊穩定發揮,還是立海大那對今年才當上正選的新搭檔,都是極強的雙打選手。”
按理來說,有關初賽名單,都要等到比賽當天才能知道。
然而從某些方面來說,立海大的出賽陣容又很好猜。
只要對手是強隊,他們的兩場雙打出場順序基本上固定不會有變動。
至于單打方面,也挺無懈可擊的,不管剩下那幾個如何分配,單打三的對手都不容小覷。
想到這里,渡邊修也很唏噓:“本以為升了一年,立海大的陣容能夠有所變動,沒想到變動是變動了,結果配置看上去更加無懈可擊了!
去年的雙打陣容好歹雙打二從來沒有固定過,還強行讓一個單打選手時不時就要兼職打一下雙打位。
今年就好了,直接整出了兩對都很適合打配合的固定雙打搭檔,還都是二年級的正選。這意味著哪怕他們四天寶寺再等一年,要是今年打敗對方的贏面都很小的話,那明年能贏下來的概率就更小了。
“是啊,而且幸村他們還和我都是同一年的。”這意味著從他國中三年,甚至是高中三年,都極有可能待在立海大的陰影下面。
看著白石藏之介愈發沮喪下來的神色,渡邊修也不由咳嗽了一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個運氣,嗯,確實是很不幸的。”
當初在碰見白石藏之介的時候,渡邊修一眼就覺得這應該是自己這前半生里遇見天賦最強的少年。然而等到立海大那邊一出,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四天寶寺遇見了他認為最強的部長繼承人,但立海大那邊不也是如此嗎?
“哲也還是太不負責了。”
白石藏之介有些哭笑不得:“你也別老是怪原前輩了,他不想當前輩就不想當吧,幸村他們不是從國一的時候就開始當上了部長嗎?”
渡邊修慢悠悠地說道:“那還是不一樣的,要是哲也沒有把部長的位置移交給你,現在就是輪到他發愁出賽名單了。是吧?哲也!
剛回來就聽見渡邊修在蛐蛐自己的原哲也摸了摸有些發癢的鼻子,沒好氣地說道:“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就一直狂打噴嚏了,我就說呢,原來是你在背后蛐蛐我!”
白石藏之介看著眼前聊著聊著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翻舊賬的前輩和教練,不由哭笑不得,連忙走過去開始勸架。
最后還是原哲也姿態隨意地和他說道:“出賽名單這種東西,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就放心大膽地按照你想弄的弄唄,反正輸了比賽那也是大家的問題!
“怎么能這么說?負責弄出賽安排的人是我,若是我……”
他還沒有說完,原哲也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白石藏之介的腦袋,一邊撓頭一邊安慰著:“怎么能這么說?他們打不過對手當然是因為他們的訓練還不夠努力,要是輸了比賽就把錯過都甩到部長的頭上,那干脆直接讓部長幫他們上場得了,反正部長最后都要給他們背鍋的!
渡邊修慢悠悠地說道:“雖然哲也不怎么靠譜,但這話說得還是沒錯的,你就盡管寫,要是他們輸了,那就給他們加訓!”
原哲也:“好啊,我就說你最偏愛白石了,這下可被我給逮住了吧!”
“哈,我就沒有藏過!”
看著這兩個聊著聊著又開始吵起來的家伙,白石藏之介欣慰的同時,也不由上前一步開始勸解。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都消消氣,消消氣。”
渡邊修接過白石藏之介遞給他的水,朝著原哲也揚了揚下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會偏心是應當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
“……”
白石藏之介有些無奈,最終還是狠心把這兩個家伙都往外邊推:“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再留下來我今天也不用寫出賽安排和睡覺了,直接在這里哄你們算了!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剛剛還爭嘴的兩人老老實實一前一后離開了白石藏之介的臥室。
第二天,比賽開始前,兩方的隊員都還沒有趕過來,場外就聚集了一群的圍觀群眾,以及更多的新聞媒體記者。
幸村精市站在最前方進行動員:“希望今天大家比賽也不要拖到等我出場好嗎?”
只需要這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夠讓在場人打了個冷顫,隨后一臉認認真真地和幸村精市保證他們今天一定會全力以赴。
幸村精市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好。”
立海大的動員看得其他學校的人嘆為觀止:“這真的能夠被稱為賽前動員嗎?我怎么看得那么像是威脅呢?”
跡部景吾剛好就在附近,聞言冷笑了一聲:“立海大的動員內容,不一直都是威脅嗎?”
賽前緊一緊隊友的皮子,給這群人最大的壓力感,促進他們以最佳的狀態面臨這場比賽的勝利。
跡部景吾越是思考越覺得這個賽前動員很有借鑒的必要,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嘻嘻哈哈來看比賽的隊友們。
“下次本大爺似乎也可以試試。”
站在跡部景吾身邊的樺地崇弘沒有任何猶豫應和道:“是!”
跡部景吾十分滿意:“那就這樣決定了!
這么一唱一和直接把冰帝眾人整愣住了。
已知樺地崇弘無條件應和跡部景吾說話的內容,所以這家伙等到樺地崇弘說是之后就說那就這樣決定了。
草,這純純就是跡部景吾的個人獨裁!
冰帝眾人對此很有話要講,于是混在隊友中間的忍足侑士就被這么水靈靈地推出來了。
忍足侑士:嗯?不對勁,他為什么被推出來了。
一扭頭,就是一干隊友們殷切的神情。
忍足侑士:……聽我說謝謝你們。
跡部景吾看到他笑了一聲:“怎么?忍足你很有有意見嗎?”
忍足侑士快速地搖了搖腦袋,表情誠懇,仿佛跡部景吾座下最忠誠的惡犬:“我怎么會質疑您呢?我親愛的陛下!
跡部景吾被他的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惡心住了,面上的表情倒是端地很穩:“那你就退下吧!
“好嘞!”
回到隊友正中間的忍足侑士被隊友們露出鄙視的目光,極其譴責他事到臨頭卻退縮的行為。
忍足侑士:你們那么杠倒是自己上啊,為什么要折磨可憐的他呢?
其他眾人紛紛避開了他的目光,不去看他。
他們要是有這個膽子去質疑跡部景吾他們早就上了,還輪得到忍足侑士這家伙在跡部景吾面前獻殷勤?
這邊打打鬧鬧的時候,那邊立海大的賽前動員也做得差不多了。
丸井文太做著賽前熱身,扭頭看向胡狼桑原:“上啊,杰克。今天我們一定要給對面一個好看。”
胡狼桑原開口應和:“好!”
仁王雅治看著賽場對面開始挑撥丸井文太的那對雙簧搭檔,不由感嘆:“這次輪到文太他們面對那對搭檔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真的好欣慰!
柳生比呂士看著他那張說著很欣慰實際上臉上滿滿幸災樂禍的微笑,都想要嘆氣了:“你也真不怕丸井下場之后和你罵起來。”
四天寶寺顯然將雙打勝利的這一局面擺在了雙打二的頭上。然而這對丸井文太來說,不由是一場噩耗。
看著對面那個和自己拋媚眼的家伙,丸井文太都想要掉頭去和仁王雅治換一下出場順序了。
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丸井君為什么不看看我?明明我是這么的愛慕你!
丸井文太撓了撓后腦勺:“你們的把戲去年還沒有完夠嗎?怎么今年還在這里搞啊!
他是真的不愿意碰上這兩個家伙,即便知道對面是逢場作戲,但這和親眼面對對面表演是兩回事啊。
想要演的話完全可以去折磨仁王雅治的,為什么要對他這個無辜的天才下手呢?
他多純良無害啊。
然而這句話說出來完全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信。
對面的表演也還在繼續:“哎呀,這不是因為我實在是太喜歡丸井君,才會在今年比賽上和丸井君相遇嗎?”
“吐了,并不是很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喜歡!
另外一個都要被你搞得紅溫了!
場下的仁王雅治笑得那叫一個前仰后俯。
四天寶寺這對偽裝的情侶搭檔還是蠻有意思的,尤其是看他們在賽場上折騰別人的時候。
仁王雅治十分迅速地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相機。
這是他攢了幾個月的零花錢入手的相機,只為了能夠在這個時候拍下最合適的場景。
柳生比呂士看到相機的時候,沒繃。骸澳憔尤粸榱四軌蚺恼掌瑢iT買了相機。你是真的不放過他們啊。”
“那倒也沒有!比释跹胖涡ξ卣f道,“這個我早就想買了,也不能說是專門為了拍文太的黑歷史照片啦!
實在要說,他也是要拍所有人的黑歷史照片。
“不過這個拍照片拍出來可要比手機拍方便多了。下午的時候我就去把照片洗出來,柳生你要一份嗎?”
柳生比呂士很心動,他望了一眼場上對此并不知情的丸井文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到時候給我一份吧!
雖然很是對不起丸井君,但是不得不說,這真的很有意思啊。
其他人也快速湊了過去。
“給我,我也要!泵麎廴煽焖匍W現在仁王雅治的旁邊,眼睛發亮地看著仁王雅治手上的相機:“里面的膠卷夠用嗎?”
仁王雅治看出了他的躍躍欲試,十分懂地點了點頭:“我今天來的時候剛換的新的膠卷。下一場毛利前輩幫我看好相機的話,之后我給毛利前輩也拍幾張好看點的照片怎么樣?”
仁王雅治不管拍黑歷史還是普通照片,拍出來的效果都十分的不錯。聽到他的話,毛利壽三郎瞬間心動了。
誰能拒絕被拍下賽場上最風光的一面呢?
“沒問題,但是你洗照片的時候我要在旁邊!比绻吹饺释跹胖谓o他拍不好的照片,他還能在第一時間銷毀掉。
仁王雅治思考了一下,果斷地答應了:“好啊,沒問題!
兩人狼狽為奸地對視微笑。
其他人看到這兩個家伙風輕云淡安排掉丸井文太的樣子,默默后退了一步。
怎么說呢,真不愧是仁王雅治啊,連自己上場后會發生什么都要算得明明白白。
不過仁王雅治也沒有忘記其他人:“到時候洗照片的時候我也不會忘記你們那份的!
于是全體對仁王雅治的行為保持沉默。
唯二沒有摻和進去的切原赤也看了看旁邊木著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的真田弦一郎,小聲詢問:“真田副部長,他們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丸井前輩看見了真的會哭吧,會哭的吧?
真田弦一郎哽住了:“真是太松懈了!”
他也很想去阻止這群人背地里狼狽為奸的行為,然而幸村精市也在里面要照片。
他能說什么?
球場上,丸井文太打了好幾個噴嚏,回頭就看見仁王雅治朝著他揮手,手中的相機不斷地反光。
丸井文太想了想剛剛自己打噴嚏漏了一個球的樣子。
“仁王雅治!”
不許給他拍照。
第069章 chapter 69
丸井文太想要下場打死仁王雅治的心思都有了。
然而現在還在比賽, 所以他只能時不時地用視線在仁王雅治身上掃射。
如果視線可以殺人,想必仁王雅治此刻已經被五馬分尸了。
仁王雅治一邊樂個不停一邊將丸井文太這副模樣拍下來,還時不時就要朝著丸井文太大喊:“文太, 今天怎么這么虛?是沒吃飽飯嗎?”
丸井文太下手更狠了。
此刻他的心思是徹底從對面那對時不時要挑撥他情緒的搞笑搭檔身上挪移到了仁王雅治上,力爭將這局比賽打完后就下場去和仁王雅治撕逼。
等到他這局比賽打完, 一定要把仁王雅治的相機翻出來,再把那卷膠卷人為毀滅掉!
不就是一卷膠卷嗎?他完全可以賠仁王雅治一個新的膠卷。
柳蓮二看向幸村精市:“任由仁王這么逗弄丸井真的沒事嗎?”
“還好吧?”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 “起碼現在丸井身上的戰意越來越重了,甚至可以無視對面的表演了不是嗎?”
顯然,在丸井文太的心目中, 仁王雅治的拉仇恨可要比對面兩個家伙給他表演尬劇要穩當多了, 根本就不帶轉移的。
靠著一股子想要生撕仁王雅治的心, 最終這場比分以6——3結束。
立海大這邊贏得了勝利。
丸井文太怒氣沖沖地走出場,然后就見仁王雅治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擦了擦那寶貝相機,十分珍重地將其塞到相機包里, 再轉移到了毛利壽三郎的手中。
“毛利前輩!”仁王雅治一臉的感動。
“小仁王!”毛利壽三郎十分配合地跟上,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哽咽。
“我家親親寶貝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能讓他落在拐賣犯的身上啊!”
“好的,我會用生命為代價好好保護你的寶貝的!”
“毛利前輩!”
“小仁王!”
周圍人默默往后退了好幾步, 一臉和這兩人不熟的模樣。
丸井文太也被這場面震得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扭頭看向了身后的胡狼桑原,木著一張臉:“這兩個家伙是不是被對面那兩個傳染了?”
他記得他上場之前還不是這樣的。
胡狼桑原呃了一聲:“大概是的吧?我也不清楚!
“不行,還是得想辦法從毛利前輩那里將相機拿過來!
他的一世英名啊, 不能被那幾張照片給毀掉!
胡狼桑原看向他的表情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文太, 你的照片仁王拍得實在太多了,即便沒有那個相機拍的那幾張照片, 正選群相冊里面,也有一大把啊。
和毛利壽三郎演了一波后,仁王雅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路過丸井文太的時候,還朝著對方做了個鬼臉。
丸井文太隔空朝著他揮舞著拳頭。
柳生比呂士看他上場前還要再招惹一遍丸井文太,只想嘆氣:“你幼稚不幼稚!
“噗哩!比释跹胖纬崃送崮X袋,裝可愛不說話。
柳生比呂士:算了,反正說了也不一定會聽。
他們兩個面對的對手明顯是兩個臨時湊出來的單打選手。
仁王雅治算著今年對上這些強校的時候,絕大多數對面出的選手都是臨時配出來的隊伍,有些唏噓。
“什么嘛,搞得我好像在打雙打二一樣!比释跹胖伟胝姘爰俚乇г怪,“感覺我們的雙打一都快一點排面都沒有了。以后出門該不會被人說,立海大的那對雙打一啊,全勝戰績都是對面送的吧?”
柳生比呂士隨口回應:“那怎么辦?你要和幸村說你要去打雙打二嗎?”
和這邊還有余力一邊打球一邊聊天的立海大不同,四天寶寺的那對臨時雙打被溜得半場跑,偶爾還會出現默契不足撞到一起的場面。
仁王雅治不由抬手捂住額頭:“你們好歹專業一點,別真的搞得好像我們勝之不武的樣子。你們是不喜歡贏球嗎?”
柳生比呂士嘆氣:“你快別說了,我都要被你洗腦了!
財前光咬牙切齒:“你們在說什么呢?我們可沒打算放棄這場比賽的勝利!”
可惡,搞得好像他們四天寶寺有多么不尊重人一樣。
仁王雅治將球給打了回去,神色看著詫異極了:“咦,難道你們沒有嗎?”
財前光:可惡,這個家伙!表情看著好可惡的樣子。
場下,白石藏之介只想嘆氣:“完全不妙啊,財前的想法完全被對面帶走了!
在比賽上面說什么勝之不武啊,只不過是為了最終的勝利進行的一種戰略罷了。
不過任由財前去面對仁王雅治這樣的狐貍,還是太過了,論玩心機,財前根本就玩不過仁王雅治啊。
渡邊修也嘆氣:“沒辦法,只能比賽結束的時候去說說他了!
白石藏之介更加無力了:“這是賽后說幾句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那也沒辦法吧,畢竟總不能為了比賽的勝利,把你丟到雙打隊伍里面去!倍蛇呅蘅窗资刂檎嬗行膭拥南敕ǎB忙又來了一句,“更何況,以你的水平,放到雙打上去,也未必做得比財前要好。你真覺得每個人都適合打雙打嗎?部里根本就沒人能和你打配合!
白石藏之介立馬冷靜了下來:“你說得對!
渡邊修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仁王雅治的身上打量著:“不過這也是仁王雅治最厲害的一點。他和他的那位雙打搭檔的實力差,嘖嘖!
這家伙怎么搞定他的搭檔的?還能連著換兩個搭檔?
和四天寶寺這邊還在關注著場上比賽不同,立海大這邊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丸井文太和毛利壽三郎之間的交鋒上。
“毛利前輩,真的不能暫時將相機給我嗎?”
“那可不行啊,小丸井!泵麎廴沙杈奶A苏Q劬,“我可是跟小仁王說好的,在他上場期間,都要保管好相機的。”
丸井文太尋找兩人談話間的語言漏洞。
“狐貍只說讓前輩保管他的相機,那前輩能不能將相機里面的膠卷給我?”丸井文太一臉的坦然,“等比賽結束我還給他一個新的!
毛利壽三郎用贊賞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不行哦。”
丸井文太氣得要命,但又不能真的上手去搶。
若是其他東西拿還無所謂,但是這個相機一看就很貴,他還是不要輕易動手了。
毛利壽三郎大大方方將相機包抱在懷中,坐在椅子上和丸井文太打著招呼:“放棄吧,小丸井。我身邊這群人可都被小仁王賄賂完畢了,就算你現在沖過來,他們也會攔著你的。”
丸井文太倒是不意外其他人也被仁王雅治說通了,他只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在真田弦一郎的身上上下打量著:“真田你也?”
剛好坐在毛利壽三郎旁邊的真田弦一郎無語地壓了壓帽檐:“我沒有!
這家伙在想些什么東西,他看上去會是這種人嗎?
丸井文太松了一口氣:“我說呢,嚇我一跳!
他就說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離奇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
場上,仁王雅治不知道丸井文太為了拿到那卷膠帶,腦回路差點拐到了何種稀奇古怪的地方去。
他只是如同往常一樣,快速解決了場上的比賽。
“6——0,by立海大,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
仁王雅治對兩人揮了揮手:“拜拜,希望明年不會再看見你們兩個了!
柳生比呂士吐槽道:“難道你會更喜歡另外兩個?”
仁王雅治道歉速度很快:“對不起,那還是希望能夠看見你們兩個!
他幾乎是將嫌棄表露在表面上了。
柳生比呂士聳了聳肩膀:“看到了吧,他還是很喜歡你們的!
財前光被他的反應搞得傻了一秒,還想說什么,就看到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已經快速走下去了,絲毫沒有想要和他們再聊聊的打算。
毛利壽三郎將手中的相機包遞給了仁王雅治:“幸不辱命,你的相機可是完完整整地還給你了!
仁王雅治接過相機,笑嘻嘻地說道:“毛利前輩真是太棒了,膠卷沒讓文太拿到吧?”
“沒呢,還在里頭。”毛利壽三郎朝著他擠眉弄眼道,“你不打開看看嗎?”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啊!”
毛利壽三郎滿意地走上場。
而柳生比呂士則是看著剛剛還說非常信任毛利壽三郎的仁王雅治轉頭就開始查看相機內的膠卷還在不在。
柳生比呂士:“……你的信任未免消耗得太快了!
說好的信任呢?
仁王雅治一臉深沉:“我當然是相信毛利前輩的,所以我沒有當他面查看啊!
柳生比呂士:“……”
不愧是你。
毛利壽三郎走上場后,仁王雅治動作已經十分快地檢查完畢了,他扭頭看向立海大的觀戰席的時候,正好看見仁王雅治正在舉著相機朝著他揮揮手。
毛利壽三郎十分配合地比了個手勢,下一秒閃光燈亮了。
丸井文太看得咬牙切齒:“為什么只有毛利前輩有單獨的耍帥照?”
他就只有黑歷史照片!
仁王雅治呵呵一笑:“這當然是文太你的不對啦。”
“哈?”
“要是你在球場上有很多帥氣的場面,我的相機里面怎么會只有你的丑照呢?”仁王雅治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是你出丑了才會被我抓拍到啊,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像有點道理!蓖杈奶饾u被說服。
連輸兩場的四天寶寺,場地內幾乎是低氣壓罩頂的。
尤其是剛剛下場的兩人低著腦袋在白石藏之介面前垂頭喪氣地道歉的時候。
幾乎是去年全國大賽的場景復刻了。
“不要慌,還有一場比賽,只要謙也……”白石藏之介很快打起精神勸解道。
“但是也就只剩下謙也了,要是單打三還輸的話,我們的全國冠軍之路,就要以3——0這樣糟糕的分數結束了。”
他們并不畏懼失敗,但是3——0這樣大比分輸給立海大,還是讓眾人的心頭蒙上一層的陰影。
“現在還不是喪氣的時候!”白石藏之介竭力想要將這樣的氣氛給打散,“我們不是沒有機會的不是嗎?只要謙也再努力一點!
忍足謙也打斷他的話,表情看著十分的堅定:“沒錯,我會努力將毛利壽三郎打敗,為四天寶寺拿下第一局比賽的勝利的!”
然而白石藏之介看到這副樣子的忍足謙也,表情看著卻是更加地發愁了:“謙也,你現在是不是情緒太過緊繃了?”
就連白石藏之介都不由反思一下剛剛的行為,他是不是不應該在剛剛的場景中點出謙也的名字?
本來只是想要在場眾人稍微打起一點精神,但沒想要靠著壓力將忍足謙也逼到極致啊。
想到平日里的忍足謙也的模樣,白石藏之介更擔心了。
渡邊修看到這一幕,也不由揉了揉眉心,然后抬手將旁邊的原哲也往前邊推了推:“你去幫忙一下!
別總是傻在這里好像個木頭一樣!
收到渡邊修的眼神暗示,原哲也連忙去看向另外一邊的低迷場景,主動湊過去。
升上國三后的原哲也顯然沒有去年那般沖動,起碼在后輩們的面前還能挺起幾分前輩的威嚴。
“好了好了,別老是湊到白石的旁邊給他施加壓力了,就算謙也把比賽贏了,也未必能夠撐得到白石上場啊!
渡邊修十分淡定地抬起腳,給他踹了一腳:“哪有你怎么勸人的?”
“我這么勸人怎么了?”原哲也摸著自己被踹疼的屁股往旁邊走了走,“說說現實而已。不過謙也想要打敗毛利壽三郎還是有機會的,你可是我們四天寶寺的‘浪速之星’啊,只要發揮出你的長處,不要被對面給拐跑,還是有機會拿到勝利的啦!
忍足謙也握緊網球拍,表情嚴肅又認真:“我一定會努力的。”
原哲也嘆氣:“所以說,根本就用不著這么緊繃著情緒啦,來,看著我,開心一點!
原哲也朝著忍足謙也做了個鬼臉。
下一秒,忍足謙也腦袋默默往旁邊扭了扭,不去看他。
“完蛋!痹芤脖砬榱ⅠR嚴肅下來,“連這么有意思的鬼臉謙也看了都不笑,未免也太無趣了吧?說,你是不是被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給上身了?”
白石藏之介捂著腦袋嘆氣:“前輩,真田君可就在對面坐著呢,你在這里說他上謙也的身不好吧?”
“哎呀,那個不重要啦!痹芤采斐鍪殖读顺度套阒t也的臉頰肉,試圖讓忍足謙也笑出聲,“來,放輕松,朝著我笑一笑!
“怎么了?現在只會跟著我說你要拿到勝利,卻連個笑容都不愿意給我們看?”
忍足謙也想了想,朝著他擠出了個微笑來。
原哲也快速鼓掌:“好!能夠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聲,我宣布謙也你勝利了!
這下忍足謙也是徹底被他給逗笑了:“什么嘛,前輩。勝利哪有這么兒戲的?”
原哲也聳了聳肩膀:“放松下來不就算勝利了嗎?好了趕緊上去,別讓那家伙繼續在球場上耍帥了!
說到那家伙的時候,原哲也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忍足謙也一轉頭,就看見毛利壽三郎這會正在球場上擺造型,場下,仁王雅治正在拿著一個相機給他咔咔拍照。
忍足謙也:“立海大這群人,是將比賽現場搞成追星大會了嗎?”
原哲也狠狠點頭:“沒錯,真是太過分了,趕緊發揮一下你超絕的速度,讓毛利那小子見證一下在球場上擺造型是一件多么過分的事情!
忍足謙也快速點頭,像是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一樣。
球場上,毛利壽三郎看著姍姍來遲的忍足謙也,懶懶地挑了挑眉毛:“喲,這不是龜縮在前輩懷中等著被安慰的小新人嗎?怎么,現在心情好過很多了?”
忍足謙也差點炸毛:“誰龜縮在前輩懷中等待安慰啊!不要說得那么曖昧好不好?還有誰是新人!”
他明明已經國二了!不算新人了。
毛利壽三郎挑眉:“原來不是新人啊,我還以為需要前輩嗷嗚嗷嗚安慰的都是一年級的小新生呢!
忍足謙也繼續氣急敗壞。
“還得是毛利前輩,挑撥人情緒的手段就是高!蓖杈奶囊暰不斷往仁王雅治所在的方向飄,“這算是見朱者赤見墨者黑嗎?”
仁王雅治:“噗哩,你要不然直接點我名字算了!
還在這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怎么不直接說毛利壽三郎就是和他待太久,被他污染了呢?
丸井文太一臉的坦然:“你清楚就好了!
仁王雅治摸著下巴,突然來了一句:“要說和我待得最久的人,其實還是文太豬你吧?怎么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數學成績都還需要我幫忙拉拉呢?”
丸井文太這下不說話了。
仁王雅治滿意地點頭:“所以說,文太你的說法有時候還是不那么對的啦,怎么就不能是毛利前輩本身就是這么一副德行呢?”
他才不要什么鍋都背上。
婉拒了哈。
丸井文太不由翻了個白眼。
場上比賽還在繼續。
上場前情緒穩定下來的忍足謙也上場后沒有多久,情緒就被毛利壽三郎以極快的速度挑撥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急促起來。
網球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毛利壽三郎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
毛利壽三郎表情淡定地歪了歪腦袋,抬起手就將這個網球接了下來。
托了這次箱根合宿的福,他現在能夠接到的快球越來越多了。
“就這?你還被稱為那什么?最快的男人呢,就這啊?”毛利壽三郎當然知道忍足謙也的稱號是什么,但是并不妨礙他在這個時候表演一個原地失憶,“不會是你們四天寶寺瞎吹出來的吧?”
忍足謙也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沉重了。
沒用,根本就沒用。
前輩和白石的話說錯了,他的高速發球對毛利壽三郎一點用都沒有。
場下,四天寶寺這邊的氣氛更加凝重了,就連原哲也對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束手無策。
“毛利的實力相比起去年的時候,又提了不少,加上他的這張嘴又極其會說,F在連謙也都快不信任自己了!痹芤矒u了搖頭,對現狀完全保持不了樂觀的態度。
“就連前輩也這么說嗎?”白石藏之介有些焦慮,“果然還是不應該把謙也放到單打三上嗎?”
原哲也咋舌:“就算你不把他放到單打三上也沒什么用吧?你看看單打二和單打一,哪個又是好打的呢?”
白石藏之介忍不住嘆氣。
“立海大怎么那么多天賦好的,就不能分給我們四天寶寺一半嗎?”
原哲也失笑:“這種話我也很想說啊!
要是毛利壽三郎不轉學的話,那今天他就不用和對方隔著一個賽場兩兩相望了。
球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
毛利壽三郎神情悠閑,一滴汗都沒有出。而對面的忍足謙也的表情緊張,額頭上分泌出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順著臉頰落下來。
兩邊對比一下,不僅僅是四天寶寺那邊,就連同樣來圍觀比賽的其他人,都對這場比賽的結果心知肚明。
跡部景吾哼了一聲:“比賽很快就要結束了!
忍足侑士看著這一幕再三嘆氣:“總感覺我今天晚上要將手機關機才行!
謙也絕對會一晚上打好幾個電話來跟他訴苦的。
跡部景吾看著笑了:“說得好像你真的不會接他的電話一樣!
“看破不說破嘛!比套阗柯柫寺柤绨,“好歹謙也是我的表弟,總是要哄哄的。”
他這邊不哄著一點,到時候被他媽知道,又要打電話罵他一頓了。
明明把人欺負哭的又不是他!
跡部景吾擺了擺手:“比起想著如何去哄你那堂弟,不如還是多想想今天比賽結束后,你要怎么面對立海大的人吧。”
明天就是他們冰帝和立海大比賽的時候了。
忍足侑士持續嘆氣:“真不想和立海大的人對上啊。”
“看你這點出息!”跡部景吾冷哼,“明天就讓你去和仁王他們打!
“欸?”忍足侑士驚訝,“不把我放到雙打二嗎?”
跡部景吾雙手抱胸:“無所謂,輸了就讓你加三倍訓練。”
這下忍足侑士是徹底開始哀嚎了。
“我感覺比起謙也來說,我才是那個更加需要安慰的人!
忍足謙也比賽輸了起碼還有前輩在身邊好好安慰,而他,只有即將到來的三倍訓練等著他。
什么人間疾苦啊。
正在給毛利壽三郎拍下最后一張照片的仁王雅治摸了摸隱隱有些發癢的鼻子:“總感覺有人正在背后偷偷念叨我,是錯覺嗎?”
看著他打著哈欠抓著相機抓拍的手都十分穩當的樣子,柳生比呂士也是服氣:“你得罪的人那么多,被人在后面念叨是什么很讓人意外的事情嗎?”
“說得也是呢!”
半決賽以立海大的勝利為最終的結果。
毛利壽三郎一下球場,目標非常明確地盯上了仁王雅治手中的相機,快步跑到他的身邊幾步遠的地方又硬生生停下來,十分矜持地小步走過去。
看得仁王雅治差點沒能笑死。
仁王雅治從相機里面將膠卷取出來,又將相機放回包里。
他拿著相機朝著毛利壽三郎揮了揮:“等會兒一起去洗照片?順便看看你在賽場上的風姿。”
相比較未來的相機能夠在拍攝完后直接查看之前的拍照內容,現如今的膠卷相機是無法在相機內直接看到拍照結果的。
但比起那些可以精心挑選成片的數碼相機,仁王雅治還是更熱衷目前的膠卷相機。
丸井文太目光幽幽地看向他,看得仁王雅治直發笑。
“文太要一起去嗎?”
“怎么?可以直接把我的黑歷史照片都給撕掉嗎?”
“那不行。”
“那你喊我過去做什么!”丸井文太氣得雙頰鼓鼓的。
“因為我拍了很多?”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你不想看看其他的嗎?”
丸井文太瞬間吸引了注意力:“那我要去看看!”
幸村精市也不在意這幾個人在自己面前商量著等會去洗照片的事情:“你們洗完照片記得回去把欠下的訓練都做了,別又在外面混一整個下午!
這下丸井文太是徹底挺起胸,一副保證完成任務的樣子:“放心好了,幸村,我一定會把他們帶回去訓練的,到時候他們是不回也得回去!
幸村精市失笑:“好啊,那就麻煩丸井了。”
第070章 chapter 70
洗照片大約要等一個小時的時間。
仁王雅治將膠卷交給老板, 帶著兩個人往外走去。
“現在只要等一個小時后回來拿就可以了!
丸井文太有些新奇地往后看看,又看向仁王雅治。
“就這樣就結束了?”
“還沒有呢!比释跹胖螒醒笱蟮卣f,“等會兒回來還要給錢!
“還以為你要說些什么呢!
仁王雅治一臉的隨意:“行啦, 不要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一起去玩啊?偛荒苓@一個小時里面我們就在這里干等著吧?”
丸井文太很快上鉤:“去哪里玩?”
兩人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毛利壽三郎的身上。
被這兩個家伙盯著的毛利壽三郎哭笑不得:“怎么都看著我?”
“毛利前輩選地方啦!”仁王雅治左看看右看看, “說起來,這附近, 前輩有來過嗎?”
毛利前輩挑了挑眉:“怎么?你還把自己整迷路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附近的好玩地方我不熟啦!比释跹胖温朴频卣f道,“我平日里可不在這邊晃。”
毛利壽三郎撓了撓頭:“好吧好吧, 那就讓無所不能的毛利前輩帶著你們去玩吧!”
“那就麻煩毛利前輩了。”
“后輩都是債啊!泵麎廴蓳u頭晃腦, 隨后一臉神秘兮兮, “趁著我這會心情好,先悄悄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聽到秘密,丸井文太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什么什么?什么秘密?”
“這個嘛, 先暫時保密。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
丸井文太一臉的問號,不明白都要透露的秘密為啥還會有個限時的保密。
然而毛利壽三郎似乎對這樣的樂趣很覺得有意思,帶著兩個后輩溜達達地坐上了公交車,公交車最終停在了冰帝的校門口。
“為什么要來冰帝?”看到這次的目的地, 丸井文太茫然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不過周圍看著有點陌生啊。”
“因為這里是冰帝高等部!比释跹胖胃谒纳砗,聳了聳肩膀, “毛利前輩把我們帶到這里來,是有什么熟人在里面嗎?”
說是這么說, 但是仁王雅治已經猜出來毛利壽三郎所謂的暫時保密是保密什么的東西了。
不出意外的話,冰帝的那位前任部長已經找到了毛利壽三郎, 準備把他們毛利前輩撈到U17去了。日后說不定還會近水樓臺先得月,還搞了個雙打搭檔。
不過上輩子毛利壽三郎有這么早就收到了來自U17的邀請函嗎?
仁王雅治想半天都沒能想通,最后只能歸類于上輩子毛利壽三郎和他們之間的關系談不上有多好,所以才對此毫不知情。
這輩子好感度刷上去了,這不就提前開始透題了嗎?
“熟人也算不上吧!泵麎廴纱蛄藗哈哈,“其實總體來說也沒見過幾次啦,但是應該是可以帶你們過來的!
毛利壽三郎的表情很是理直氣壯。
很好,看著還是那種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沖過來的。
丸井文太好奇地歪了歪腦袋:“不是很熟的話,我們就這么過來是不是不太好?”
“你真是覺得不太好嗎?”仁王雅治懶懶地說道,“我看你往里面走的步伐可是毫不猶豫啊!
“反正有毛利前輩在嘛!”丸井文太哼哼唧唧,“實在不行,那就只能聯系跡部過來撈一下我們了!
毛利壽三郎樂個不行,“行啊,那我們就等著回去被小幸村罰加訓吧!
這種丟人丟到外校面前的行為,絕對逃不掉一個加訓的。
“那毛利前輩罪大惡極,必須加最多的訓!”仁王雅治十分順口地說道。
丸井文太快速跟上:“沒錯沒錯!”
看著這兩個不久前還在吵架的家伙現在就聯合起來排擠他,毛利壽三郎長嘆一聲:“害,就這么水靈靈地被排擠了。”
“不過還好,今天應該不至于吃到加訓!泵麎廴奢p門熟路地走在前面帶路,“跟著我走,別迷路了!
“毛利前輩看著不像是第一次來啊。”丸井文太跟著他的步伐,玩笑般詢問道,“不會是提前為未來的高中踩點吧?毛利前輩已經厭倦我們了嗎?”
“說什么呢!泵麎廴珊眯Φ卣f道,“不說冰帝這邊的入學費用要比在立海大那邊要高上很多,就算我家真的能承擔得起,這邊也沒什么熟人,沒必要啊。還不如待在立海大呢,起碼離得近,還有前輩可以隨時逮他們一起打球!
“果然比起冰帝這邊的熟人,毛利前輩還是更愛我們啊!蓖杈奶闷娴刈箢櫽遗,“不過冰帝的高等部看著感覺跟初等部那邊的差別好大。”
“是啊是啊。”毛利壽三郎歡快地應和,“我可是一直都很喜歡你們的!
“因為跡部還沒有升上高等部吧!比释跹胖谓舆^話茬,“過兩年這邊也會擴地方的!
在跡部景吾還沒有升上高等部之前,冰帝的高等部就跟跡部景吾還沒入學的初等部的樣子差不多,想要擴建也是要等跡部景吾真正升學上來的時候。
冰帝能擴地方純純是跡部大少爺入學的關系,高等部這邊還沒有迎來跡部景吾,自然也是享受不到初等部同樣待遇的。
三人一邊聊天一邊朝著里面走去,很快就到了網球部前邊。
這會的冰帝網球部一眼望去空無一人,十分空曠的樣子。
“毛利前輩就是想帶著我們看看高等部的網球部?”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適當地表示了疑惑。
“那不至于!泵麎廴赏崎_了網球部的大門,他身后的兩人這才發現空無一人的網球部居然并沒有關門。
丸井文太皺了皺眉:“怎么連門也不關?就不怕有人進來順東西嗎?”
仁王雅治已經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擊球聲:“因為這會網球部里面還有人,跟上去!
毛利壽三郎準確地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小越智!快來,看看我帶來了什么!”
擊球聲很快就停了。
沒多久,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從門內走了出來。
這人一走出來,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就不由后退一步微微抬起腦袋才看到了這個青年的全貌。
只見青年有著一頭挑染了額前一撮藍毛的白發,身高估摸著兩米以上,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額頭上分泌出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動作落入衣領。
“你又帶了什么東西過來?”來人聲音略顯低沉。
毛利壽三郎轉身想要拉著兩個后輩,結果發現這兩個人距離自己的位置稍微有些遠。
沒能拉上人他也不沮喪,而是大跨步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手攬著一個,臉上揚著大大的微笑:“當當當!是我親愛的小后輩呀!”
丸井文太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顫巍巍地指著來人說道:“這人,長得好高。比毛利前輩還要高!”
毛利壽三郎目前身高直逼一米九,是目前立海大身高最高的人。
毛利壽三郎笑嘻嘻地松開兩個后輩,朝著越智月光旁邊的地方走過去。
原本比他們還要高出一個頭的毛利壽三郎站在越智月光的身邊,瞬間就顯得格外地嬌小起來:“是吧是吧?我站在他的身邊,都顯得格外嬌小呢!”
怎么還有股炫耀的意味呢?
仁王雅治摸了摸下巴,冷不丁道:“如果我的記憶不出錯的話,這位就是冰帝的上一任部長吧?”
“冰帝的上一任部長?你是說被跡部……”丸井文太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仁王知道得蠻清楚嘛!泵麎廴珊芸炀蛷脑街窃鹿馀赃呑唛_,又回到了兩個后輩的身邊科普道,“不過小丸井說錯了哦?小越智是上一任冰帝的網球部部長不錯,不過不是那個臨時頂著部長的位置好幾個月又被跡部打敗的那個啦!”
“小越智今年高二啦,跡部入學的時候他已經升上高中了哦。”
丸井文太睜大眼睛:“原來是這個前部長啊。”
三個立海大的正選在自己面前談論著他的過去,被毛利壽三郎喊出來的青年就這么低著頭看著他們聊天,一句話都沒說,看著十分的沉穩。
直到說到跡部景吾的時候,他的表情才輕微地動了一下:“跡部嗎?我倒是有聽說過他,干得還不錯!
毛利壽三郎得意滿滿:“他是還行啦,但是我們立海大更棒哦!今年的全國大賽不出意外也是我們立海大拿下冠軍!
越智月光:“嗯!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面面相覷,沒想到毛利壽三郎居然這么勇,直接在越智月光面前說他們立海大會打敗冰帝拿下冠軍。
雖然是即將發生的事實啦,但是他們正在人家的主場耶。真的不會被趕出去嗎?
不過,他們馬上就知道,沒有最勇,只有更勇。
很快毛利壽三郎就繼續a了上去:“說起來,明天就是立海大和冰帝的決賽對決了,小越智要過來看看比賽嗎?”
這會越智月光沉默的時間要稍微久了一點。
就當眾人以為他不會繼續說話的時候,越智月光點了點頭:“好啊。”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面面相覷。
“我感覺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蓖杈奶砬楣首魃畛恋卣f道,“他們之間真的需要我的參與嗎?”
“好巧,我也是!比释跹胖涡Φ妹佳蹚潖潱蝗凰_口道,“所以毛利前輩是帶我們過來看看你的新搭檔嗎?出軌地也太厲害了吧?不是說過你高中還是要留在立海大嗎?”
丸井文太扭頭看向他,動作幅度過大,差點沒把脖子給扭了:“什么?”
聲音極大,很快就吸引了另外兩人的注意力。
仁王雅治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手機,抓拍住了丸井文太的神態。
完了還要低下頭看看效果:“還是不如相機拍的!
“仁王雅治!”
越智月光這下是真的嘆了一口氣:“你還沒有和他們說清楚?”
“哎呀,似乎是這樣呢!泵麎廴赡抗獾教庯w,就是不去看旁邊那亂七八糟的一幕,“我就說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越智月光看著那兩個已經開始打起來的兩個家伙,目光落在了毛利壽三郎的身上。
“你不去阻止一下嗎?”
這個時候好像不是解釋的時候。
毛利壽三郎走到兩人的身邊,將兩人拉開。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泵麎廴捎醚凵袷疽獠贿h處的越智月光,“有人在看著呢!
越智月光沉默了一下,十分自然地轉過了身。
毛利壽三郎:“……”
你在搞什么呢!
倒也用不著這么貼心的!
最終四個人還是轉移到了室內。
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也從毛利壽三郎的口中得知了他與越智月光認識的經過,以及所謂的雙打搭檔的事情。
“U17?”丸井文太眼神發亮,“還有這種好地方?”
“很想現在就進去啊!比释跹胖斡檬种庾擦俗裁麎廴桑懊拜,一定要等到高中嗎?我感覺我們立海大今年就能全部擠進去!
毛利壽三郎也覺得仁王雅治說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看向了越智月光。
“小越智!”
被三個立海大人緊緊盯著的越智月光都想要嘆氣了。
他感覺現在的場面十分不對勁。
明明他現在在冰帝,卻總有種混進立海大的局促感:“教練只讓我們接觸毛利,沒說過其他人!
“那這個教練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吧?”丸井文太當場撇嘴,對越智月光口中的教練組好感度下降很快。
“沒錯沒錯。”毛利壽三郎完全沒有過段時間丸井文太口中的教練就是他的教練的自覺,十分自然地站到了兩個后輩的那一邊,“怎么能目光這么局限地只落在高中生的身上呢?明明國中生們也很不錯嘛。從去年升上去的高中生,和今年即將升上去的高中生,可都是我們立海大的手下敗將呢。你說對吧?小越智!
越智月光完全不想在這里替教練組背鍋,更別提那些被嘲諷的高中生里面并沒有他的名字,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頭:“你說得對!
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兩年國中生當中新冒出來的這些網球部正選里面,有著不少的好苗子。
當初按照教練組的要求去摸毛利壽三郎的底細的時候,越智月光可是順便查了一下其他的國中生們。
他敢說,目前整個U17,除了剛升上高中的那一批,就沒有比他還要了解目前國中生的人。
他的毫不猶豫也吸引了仁王雅治的注意力:“總感覺越智前輩是個很擅長照顧人的人啊!边@么說著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毛利壽三郎的身上的。
毛利壽三郎頓時笑出了聲:“怎么?覺得我會因為小越智拋棄你嗎?小仁王。這樣吧,只要你和小柳生說拜拜,我就鴿掉小越智,專心在U17等著你怎么樣?”
仁王雅治拒絕地毫不猶豫:“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毛利前輩你想找新的搭檔完全不用顧及我。我暫時還沒有拋棄柳生的打算!
毛利壽三郎卻是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暫時?你才和柳生搭了多久啊,又想著換搭檔了嗎?”
“這種問題,誰知道呢?”仁王雅治這次倒是沒有肯定地說以后不會換搭檔,“指不定什么時候順手就換了吧!
丸井文太:“能把渣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你一個仁王雅治了吧?”
毛利壽三郎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沒錯沒錯,答應小越智之前的時候我可是還糾結過一段時間呢,沒想到小仁王這邊卻已經厭倦了小柳生,準備將目光放向其他人了嗎?”
再次被這群立海大人排擠出話題外的越智月光也跟著沉默地看向了仁王雅治。
雖然他以前是單打選手,卻也是知道雙打搭檔想要培養默契可是一件非常磨時間的事情,但是這家伙。
“噗哩。說得好像我已經換搭檔了一樣!比释跹胖斡檬滞兄掳停皶簳r還沒有準備換啦,只是說之后有這個可能而已。”
“說不定就是等到我們進了U17的時候就另外找了搭檔呢?”
這下越智月光忍不住用驚訝的目光看向仁王雅治:“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這種問題很難猜嗎?”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雖然我是一個熱衷于雙打的人啦,但是你看著明顯是之前從未考慮過找雙打搭檔的人吧?都淪落到找毛利前輩一起組雙打去面對U17的那群人了,鐵定是因為比你厲害的,U17定然是還有好幾個啊!
即便沒有重生,不知道目前U17的情報,從目前毛利壽三郎的話和越智月光時不時搭上一嘴的信息中也可以推斷出這種問題。
真當喜歡打雙打的人很多嗎?
如果能夠在單打方面走得更遠,很少會有人會主動朝著雙打的道路上走的。
雖然很難接受,但這就是目前日本網球界的事實。
大多數的雙打選手,整體實力都是要比單打選手弱上一截的。
“是這個樣子的!奔热凰疾鲁鰜砹耍街窃鹿庖矝]準備瞞著仁王雅治。
換做其他人,他可能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但是他瞄了一眼旁邊的毛利壽三郎,還是簡單地將原本不應該外傳出來的消息簡單說了幾句。
反正這兩個家伙早晚都會進U17的,他早說晚說都沒什么區別。
“不過那幾個家伙等到你們進去了也未必會遇見,因為他們也都高二了!
要不是毛利壽三郎突然將這兩個家伙帶過來,他也未必會和這兩個國二小家伙碰上。
他們隔著三年的時間,毛利壽三郎還能跟著他打一年的雙打,但是這群小家伙升上高中后,那就真的沒有任何一個能夠看得過去的對手。全是昔日的手下敗將了。
聽到自己進去后,那些厲害的前輩們就要畢業,丸井文太不由露出遺憾的神色來:“居然這樣嗎?那也太可惜了,好想和他們比一場啊!
在知道有更強的對手而自己無法去和他們比賽,無疑是一件非常讓人遺憾的事情。
就連越智月光也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彪m然如果走向職業的道路,還是能夠碰見很多優秀的對手,但還是有一部分對手并不會走向職業的道路。
就比如他知道的那幾個,有一部分就完全沒有畢業后走向職業的意思。
至于另外一部分,就不是很熟了。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熱衷于社交的人。要不是他需要找一個雙打搭檔,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覺得毛利壽三郎很適合,他也不會和這家伙聊太多。
仁王雅治倒是一點沮喪都沒有:“這種事情,還不一定呢。指不定會發生什么奇跡般的事情呢?”
丸井文太不由失笑:“沒聽到U17那群人只接收高中生嗎?我們還是國中生呢。”
仁王雅治朝著毛利壽三郎揚了揚下巴:“照你這么說,毛利前輩現在就是什么高中生嗎?”
毛利壽三郎是快升上高中了沒錯,但是越智月光來接觸他的時候,可還是全國大賽期間呢。
仁王雅治可不信毛利壽三郎會拖到明年的時候才會被征召去U17基地。
他記憶中的毛利壽三郎可是已經成為遠征隊的No.9,那會他和越智月光的配合也能稱得上是不錯。
指不定最遲今年11月份,人家就會被撈進了U17。
“對哦!”丸井文太眼神發亮地看向了毛利壽三郎。
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的毛利壽三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十分堅定地轉頭去看了越智月光。
感覺自己被這群人逮著薅U17情報的越智月光:“……”
算了,他還能怎么辦呢?誰讓他攤上了毛利壽三郎呢?
“毛利是因為我是提前找的教練組,感覺基地里沒有能和我湊對的。他給了我一份即將升上高中的名單,我就提前過來接觸了。”
實際上按照正常流程,毛利壽三郎這會還根本不知道U17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他覺得既然要湊雙打搭檔,就要趁早培養一下默契。
擠出來的時間越多,他們之后就能更早地配合完畢,磨合期不用拉扯太長,之后的比賽也能一起上。
至于這家伙會把這件事情轉頭告訴后輩這一點。
越智月光是真的沒想到。
畢竟他認識的那群人都沒什么愛護后輩的心思,提前告訴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雖說教練組確實是有說過有關于U17的情報盡量不要往外邊到處說。
但是,刺頭這種東西,基本上到處都是,而U17這種匯聚了整個日本高中界所有的網球天才的基地里面,越是實力高強的網球選手,性格也是愈發的桀驁不羈。
就好像那群人遵守過幾次基地里面的規矩一樣。
仁王雅治十分順口地說道:“那你們基地里面還有誰缺搭檔嗎?單方面能隨意同調其他人的雙打搭檔要不要?”
越智月光猛地看向了毛利壽三郎,這下是十分的震驚了。
“單方面同調?還是和所有人同調?”
沒想到仁王雅治為了能夠進U17基地,居然將還沒有暴露出去的底牌都給扒拉出來了,毛利壽三郎也有些懵。
但是他既然都說出來了,那毛利壽三郎自然也會順從他的心意去附和。畢竟U17能多一個熟人就多一個熟人,全是一些前輩也沒什么意思。
“啊,小仁王確實是可以和其他人單方面同調來著!
“之前在對內進行訓練的時候,我們網球部所有正選都被他單方面同調過,就是后遺癥稍微有些嚴重。”
這下即便是修養相當不錯的越智月光都不由暗罵一聲:“這群廢物教練!
他翻看的那些資料中,有關于仁王雅治的資料中,可沒有說過這家伙會單方面同調這樣的雙打神技。
你們這群人資料到底是怎么收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