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說你是個小瘋子!我就不打你了
“昨晚,云尚國際現CEO、首席執行官鄒野,為某著名影星Omega,送跑車慶生。當街熱吻被拍。據該影星助理透漏,鄒野先生的現任Omega,云尚國際、云家唯一繼承人、云念白先生。因長期抑郁,精神出現嚴重問題,無法正常交流生活。鄒野先生已開始辦理離婚。”
一則娛樂八卦新聞,被不速之客,投放在云念白的病房里。
消瘦的云念白,一張小臉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兩天沒喝水進食,小巧的嘴巴,已干裂出一條條血紋。
他顫抖著嘴唇,
胡亂搖晃著小腦袋,
干啞嗓音透出幾分可憐:“你,你們、你們出去,出去,不要放了。”
云念白纖細瘦弱的四肢,被束腹帶牢牢綁在病床上。
像一只五花大綁的小螃蟹。
前幾天被鄒野興起,咬傷的腺體已經發炎,流濃暴露在外。
作為不聽話的懲罰!
鄒野讓人強行給云念白打了鎮定針,又一次把他送進了云家掌管的精神病院。綁在了病床上。
并命令所有醫護人員不準理他,也不準給他食物和水!
不速之客是鄒野的相好丁小凡,一個打扮妖艷的Omega,他經鄒野同意,可以自由地出入云家任何地方。
此時丁小凡扭動著腰肢,走到云念白身邊。
掐起云念白光滑如玉的脖頸。
長長的美甲,深深陷入嬌嫩的皮肉,留下一個個血印子。迫使云念白的小腦袋無法轉動,只能被迫面對著屏幕。
云念白被掐得喘不上氣,小嘴泛起了白,拼命晃動著身子,想擺脫束縛。
“云小少爺~看得清楚嗎?慢慢看,看看鄒野有多愛我,來~欣賞一下吧,他送我的頂級跑車!”丁小凡得意地按下反復播放鍵。“對了,這車還是用你們云家的錢買的,呵呵~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小瘋子!”
“昨晚,云尚國際現CEO、首席執行官鄒野,為某著名影星Omega,送跑車慶生。當街熱吻被拍。……”
“滾~滾出去~”云念白的小手在病號服里不斷拖拽,想抬起自己的手,扯開面前妖艷Omega的手。
他做不到,他被綁得牢牢的。
他做不到,他一點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被迫看著聽著!
丁小凡的助理Allen,有點心虛地捂住云念白的小嘴巴,阻止他喊叫。
云念白連哭泣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渾身顫抖,眼睛瞬間布滿根根血絲。
他恨極了鄒野,
恨極了這個標記了他的Enigma,
恨極了把他關進神經病院的混蛋鄒野,
一行淚水奪目而出。
丁小凡笑得春風得意,“我是不是很上鏡?鄒太太~~”附身欣賞著云念白疼痛的表情,好像看到了愉悅的大戲。繼續道:“多看看吧,呵呵呵呵~小瘋子!。”
無力反抗的云念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真想昏死過去,再也不用面對這一切殘忍。
“呵呵呵呵~Allen~放心!把手放開吧,讓他叫讓他喊,小瘋子,看看這誰會理他。”Allen按指示松開了手。
丁小凡翹著屁股坐在病床邊,眼神肆意地掃視著云念白。
白皙稚嫩的皮膚,被束縛帶捆綁出了淤青。由于剛剛的掙扎,有的地方已經滲出血,后頸被標記的腺體紅腫流膿,讓人不難聯想到,當時鄒野的饑渴殘暴。
Omega皺了皺眉頭,像看見了什么臟東西,深呼了口氣,挑釁道:“唉~小瘋子,你什么時候能死啊?你爸云南寧那老家伙都死了!你怎么還不追隨他走啊?”
他爸死了!!!
云念白小臉煞白,胸口突突突突直跳。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目前的丁小凡。
“你不信?我親耳聽到的,昨晚就在你們的那張大床上!呵呵~云家以后就是鄒野做主了!”
云念白的心揪得生疼,來回搖動著小腦袋,不愿相信這是真的。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斷涌出淚,云念白冰冷的小手,下意識地動了動,想抬起來給自己擦擦眼淚。……
丁小凡戲弄地拍了拍云念白清瘦的面頰,不輕不重,極為羞辱!
“動不了啊?你求求我呀!也許我心情好,可以幫你擦一擦,小瘋子,你說你都這副德行了,鄒野怎么還能下得去嘴,怎么還能不離婚吶?”
強烈的羞辱感瞬間聚集在心頭,
云念白強忍著憤怒,故作鎮定地回道:“那是因為他愛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聽見了個好笑的笑話,丁小凡抖動著大笑。
“是嗎?我一直以為是因為財產,原來,把你當神經病關起來,你管這叫愛你啊!哈哈哈~”
丁小凡漂亮的臉一點一點靠近云念白流淚的眸子。
指著屏幕上反復播放的新聞,挑釁道:“我就想問問你,小瘋子,那你管我們那樣相擁而吻叫什么啊?管我們的纏綿悱惻叫什么?小瘋子,以后啊~我就是鄒太太,你就是云家小瘋子!一個關在精神病院的小瘋子,你能聽明白嗎?”
一句句羞辱讓云念白,徹底失去了理智,大腦轟鳴。
他憤怒!
那是他云家的產業!
那是他云白的Enigma!
他做錯了什么,要被關起來!綁起來!
云念白纖細的指尖緊握住袖口,用力從干渴的喉嚨痛咳出一口痰朝著不知廉恥的丁小凡啐去。
丁小凡被啐了一臉,摸了一下臉上的污濁。
瞬間像個潑婦,一把薅住云念白的頭發,抬起他俊俏的小臉。
“啪!”使了全力甩了云念白一個耳光。
而后輕輕揉著自己振疼的手掌。
“小瘋子,你敢跟我發瘋,你以為你還是云家小少爺,鄒野還愛你?告訴你,他不和你離婚,那都是為了你們云家的錢。”
云念白透明的小臉被扇出了五個指印,面頰火辣辣的。
小腦袋歪倒了一邊,腥澀的鮮血順著小巧的嘴角溢出。
云念白,想再次把血痰啐到丁小凡臉上。
旁邊的助理Allen手疾眼快,揪起云念白的頭發,斜按到床上。
云念白像只待宰的小牲口。
流著淚,豎著纖細的脖子,喉結滾動,任人羞辱,泣不成聲!
面對云念白的反抗,丁小凡惱羞成怒,抬手又給云念白一巴掌。
可能是打得手痛,他朝云念白惡意地笑了笑,對著旁邊的助理說,“Allen你來吧,給我使勁地扇。讓這個小瘋子不老實!”
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在病房里響起!
妖艷的Omega看了幾眼,滿意地拉過把椅子坐下,一邊修著指甲,一邊欣賞著云念白挨打。
指甲修得差不多了,丁小凡微縮起瞳孔,瞅著滿嘴是血的云念白,故作憐憫:“哎呀!小瘋子!這一臉血,真可憐啊!”
丁小凡微微翹起了嘴角,蛇蝎般拍了拍自己的手,裝作柔聲細語,慢慢說道:“不如,你跪下認個錯,求求我,說你是個小瘋子,我就不打你了,畢竟我不能難為一個小瘋子不是?云小少爺!”
說完又笑起來“對了,哈哈哈哈~你動不了怎么跪?……
小瘋子,哈哈哈哈~”
清瘦的小俊臉被打得面目全非,云念白覺得自己下巴失去了知覺,嘴里的血不斷地沿著嘴角往下滴。
在失去意識前,云念白小嘴巴里含糊不清,終于吐出了幾個字“我不是小瘋子!我恨你,鄒野!”
第2章我錯了,我不敢了!
Allen松開抓著云念白頭發的手,“小凡,云念白暈了,怎么辦?”
“暈了就暈了吧!”丁小凡用眼角瞅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小人,慢條斯理吹了一下,自己剛修好的指甲。“一個小瘋子,誰會在乎?”
有點慌張,Allen看著自己做的孽,還是不放心,“可是萬一他亂說什么,我怕……”
環視一圈冷清的病房,丁小凡思索了片刻道:“那就把他嘴堵上吧。”
對著病床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小人,丁小凡頗為得意,癡癡地笑了。
一個動不了,又不能出聲的小瘋子,餓死了也沒人知道。
Allen正在往云念白嘴上粘膠帶。
鄒野就帶著兩名alpha出了電梯。
“鄒先生,好!”
“鄒先生,好!”
“鄒先生,好!”
聲音由遠及近。
丁小凡和Allen對視一眼,迅速給云念白擦去血跡,拉上了被子,一直蓋到云念白的小鼻尖,只露出那睫毛婆娑的眼睛。
Allen迅速地把果籃里的水果,擺上了桌子。
丁小凡向門口迎了過去。
鄒野一進病房,丁小凡便撲倒了男人的懷里,眉目波轉游移,嬌聲軟語道:“鄒野哥,你怎么知道我想你了?不是要明天回來嗎?”
哪個alpha不希望,有一個期盼著自己的漂亮omega。
omega丁小凡的熱情,讓跟在鄒野身后的兩名alpha,都不好意思直視,不約而同偏開了頭。
鄒野是個enigma,凌駕在alpha之上,食物鏈頂端的王者。
只要他愿意,可以標記任何Omega,令其對自己臣服、強行進入發情期。
鄒野沒看丁小凡,凌冽地嘴角輕輕挑起。
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匆匆而過。
金絲眼鏡下,一雙棕色幽深的眸子,緩緩掃視著病床上的云念白,一言不發。
丁小凡莫名的緊張,生怕鄒野過去查看云念白。
有些著急的丁小凡。
一把撕開了自己的信息素貼紙,空氣中綻放開夜來香,濃郁妖嬈的香氣。
妖艷的omega把頭往鄒野懷里埋了埋,故意露出脆弱的線體,釋放出大量的信息素,挑逗著鄒野的欲望。
“鄒野哥,我在這陪這個小瘋子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好不好?真的好想你,這里有醫生看著沒事的。”
鄒野悄悄釋放了一點白蘭地信息素,回應著眼前的美人。
兩股充滿情欲的信息素彌漫在空氣中。
雖然鄒野釋放的信息素很少,但身后的alpha,還是非常難受地控制著自己的情欲。
嗅到自己enigma信息素,巨大的刺激使床上的云念白身體有了反應,開始緊縮,他痛苦地緩緩撐開了大眼睛。
看見面前自己Enigma和別的omega,在他云家的地方,在他的病房,相擁在一起,互相纏綿。
受了巨大的刺激,云念白用盡全力搖動著身子,纖細的手指一遍一遍扣劃著病床。他的小嘴巴被粘著,發不出聲音。恥辱憤恨的眼淚奪眶而出。
此刻,屬于鄒野的白蘭地信息素,彌漫了整個房間,懷里的丁小凡已經癱軟。
一個正常體質的omega,都受Enigma如此霸道的信息素,躺在病床上的云念白更是饑渴耐難。
他無處躲避,身體本能的渴望著自己的Enigma。云念白再一次難受著扭動著身體,想減輕自己的渴望,病床發出了一陣陣晃動的聲音。
聲音打斷鄒野的興致,
鄒野收回了一點理智,拍了拍丁小凡不安分的手,示意他把手拿開,不急不緩走到云念白的床前,掀開了被角。仔仔細細端詳著床上的小人。
云念白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淚流成河。晶瑩的淚珠順著漂亮的眼尾,滑落入秀發,發絲柔軟的粘在了一起,遮掩著已經泛紅的小耳朵。嘴上的膠帶封住了小人渴求的聲音,淡淡地滲出血色。
鄒野靜靜地盯著云念白,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在說話,說著他的委屈,說著他的憤恨,也說著他已經難以控制的需求。
好安靜!
丁小凡有點害怕,無助地看向Allen,Allen面色煞白低頭看著地板。
“哥~,他他他……他說你壞話,他說他恨你!恨鄒野!我我一時生氣,就教訓了他。他還啐我一臉~…我吧,…鄒野哥……”
鄒野沒有說話。
緩緩打量著病床上云念白的臉。
“鄒野哥,你,你別生氣。”
鄒野仰頭示意兩個alpha,“你們送小凡和Allen回家!”
丁小凡憋屈著臉和Allen走出了病房。
回頭望著鄒野,“鄒野哥,你早點回來,我回家等你!”
鄒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病房里很快就剩下鄒野和云念白兩個人了。
鄒野坐在床邊,抬手撕掉云念白嘴上的膠布,緩緩摸索著云念白紅腫的面頰:“痛嗎?”
云念白心里恨透了這個衣冠禽,緊緊抿著唇。
小臉被白蘭地信息素,刺激得通紅通紅還透著水嫩,情緒失控的云念白,盡管兩天沒喝水,嗓子干啞,還是激動怒吼道:“鄒野,你是個混蛋,我恨你!”
鄒野挑起云念白尖尖的小下巴,用手指反復摸索著云念白被血染紅的唇瓣,云念白動不了,委屈的淚水,輕盈地滴在鄒野骨節分明的大手上。
肆意地白蘭地信息素,一次一次席卷云念白,云念白整個人迷醉。
鄒野欣賞著面前紅得不像話的小人,不急不慢地問道:“白白,你剛才說什么?”
“鄒……鄒野……”
“我在~”鄒野欣賞著面前的小美人。
“我難受……別……別放了……求求你,收起來。”
鄒野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我的白白,哪里難受?”
第3章白白以后要乖乖的啊
云念白的大眼睛淚光盈盈,上下密集的睫毛沾著淚花,忽閃忽閃眨巴著。一張精致的娃娃臉潮紅潮紅。小嘴中吐出軟糯的告饒聲:“老公,白白錯了,白白錯了,求你……求求你,親親白白吧!”
鄒野很滿意此時云念白的反應。
慢慢地解開云念白雙臂的束縛帶。
云念白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兩條白嫩纖細的手臂,攀上了鄒野的脖子。
鄒野enigma的信息素,強行讓云念白進入了發情期,清馨的小雛菊香氣,從云念白紅腫的纖體蔓延開來。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云念白的后頸,咬了下去,給云念白注入更強烈的信息素。
渾身燥熱,云念白每一寸肌膚都染上了紅暈,嘟起小嘴,討好地湊近鄒野。
鄒野故意用手指在云念白臉頰劃過,用手掌將云念白的臉別開,順勢推開云念白。
扯了扯領帶站起身,走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推了一下金絲邊眼鏡,說“可是,我還是有些生白白的氣,怎么辦吶,白白?”
云念白雙臂無助地空抓了兩下,臉頰憋得通紅,慌張的去解腳上的束縛帶。由于長時間的束縛,云念白根本站不穩,幾乎是爬到鄒野腳邊的。
他抬起小手,捏著鄒野的褲腳,可憐兮兮地問道:“老公,老公,要怎樣才會不生白白的氣了?”
鄒野并不作答,只是附身看看地上的云念白,再看看地上的皮帶。
云念白渾身顫動,乖巧地把皮帶遞到鄒野手里:“老公,你打我吧,罰我吧,我錯了。老公,求求你,幫幫白白吧!”
鄒野勾起云念白小巧的下巴,皺眉道:“我的傻白白,你再胡說什么吶?老公怎么可能打我的白白吶!”然后果斷的把他推到地上。
云念白顫顫巍巍地跪起身子,只得抬起兩只小手左右扇著自己耳光。“白白錯了,白白再也不說了。”
鄒野靜靜地看著地上的云念白,直到云念白嘴角又溢出血來,鄒野才說話。
“白白說點好聽的,哄哄老公好不好?”
云念白小腮幫腫的老高,嘴里含含糊糊道:“老公,最好了,白白愛老公。”
鄒野邪笑了一下,拿起手機點開錄音。
“老公最好了,白白愛老公,白白離不開老公。……”
嘴角的邪笑又增加了幾分滿意。鄒野瞅瞅皮帶,又看看云念白,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白白,老公最喜歡小哈巴狗了,你幫老公變個哈巴狗!好不好?”
云念白好恨自己,好恨眼前的鄒野,可這該死的信息素壓制,使他難受到了極至,他自暴自棄地把鄒野的皮帶系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遞到了鄒野手里“汪……汪,我是小哈巴狗,汪汪……汪汪……我是鄒野的小哈巴狗……”
鄒野看著云念白像極了柔軟的面團,任他拿捏揉搓。把皮帶一扯,云念白隨著皮帶被拽入鄒野的懷里。
“白白以后要乖乖的啊,不要再傷老公的心了。”
第4章掌握云念白的一切,連夢也不放過
鄒野低沉磁性的嗓音,像魔鬼的召喚。
讓云念白害怕又無力反抗。
“白白,我好喜歡你這個樣子。”
鄒野一手抓著皮帶的一端,一手溫柔地撫摸著云念白柔順的秀發,真的仿佛像在撫摸著一只乖順的畜生。
云念白小臉浮上無法言喻的痛苦和渴求。
他不敢忤逆鄒野的意思,不知道這個混蛋又要怎么折磨自己。乖順地趴跪在鄒野面前,瘦弱的小身子在條紋病號服里,瑟瑟發抖。
鄒野用皮帶挑起云念白的小臉,笑得很異常地寵溺。透過眼鏡云念白看到了那雙棕色的眸子,在示意他繼續。
“汪汪……汪……汪汪……”云念白
鄒野將皮帶丟在地上,不太滿意地仰頭靠到沙發上,眼神繞著病房一圈,最后落到云念白臉上,用下巴輕輕挑了挑剛剛的方向。
云念白像得到了啟示,俯下身子四肢交替,在房間里爬了起來:“汪……汪汪……汪……汪汪……”
“白白真乖,真聰明,小哈巴狗是不是不高興啊,怎么一直不搖尾巴啊!”
云念白趴在地上,回過小腦袋。松松垮垮的病號服,半掩著瘦骨伶仃的身子,孱弱地翹起小屁股,左右搖晃。“汪……汪汪……”
鄒野喉結滾動,緩緩起身走到云念白身邊,一只大手伸進了松垮的病號服。
“唔……”
鄒野橫抱起小人放到病床上,拉上了隔離簾。
整個醫院異常地安靜,仿佛只有兩人氣喘吁吁的呼吸聲,和云念白乖順隱忍地輕哼聲。
病房里的窗戶很高,人是不能通過窗戶看到外面的。
清晨,
一縷陽光透過高高的玻璃窗灑在病房里,正好照在病床上。
小小的病床讓鄒野和云念白貼的很緊。
鄒野身心舒爽,癡癡地望著沉睡的小人。
一夜纏綿殘留著余韻的小臉,紅撲撲的,嬌俏可人。柔軟地窩在鄒野懷里像一只溫順的小白兔。
看著小人干裂的唇瓣,鄒野不自覺得把嘴湊了過去,剛要吮吸上小人的嘴。
小人不知是不是在做夢,扭捏著身子,嘴里含糊嘟囔。
聽不清楚在說什么。
鄒野把耳朵向小人湊了湊。
云念白小臉緊縮,小嘴一顫一顫:“爸……爸……爸……,爸爸救我……”
鄒野一愣,溫柔的目光瞬間變得冷颼颼的。
鄒野直接坐起身,端起床頭半碗涼水,澆在了云念白頭上。
云念白被涼水澆醒,一屁股坐起,下意識地伸出小手摸臉,感到身后的疼痛,又收回小手去揉屁股。
剛剛聽到云念白在夢里喊那個死老頭,鄒野恨得要命,想剝了他們全家的皮。
可看見小人傻乎乎的可憐樣,鄒野的火氣又往回收了收。
看清半坐在床上的人是鄒野,云念白忍不住下意識往回一縮。
“做夢了?”
云念白抬起小臉帶著膽怯地點了點頭。
“夢到什么了?”
不說其實鄒野也能猜到,他只是故意看看小人對他怎樣解釋,他要掌握云念白的一切,連夢也不放過。
“夢,夢見,我……爸,爸,了……”云念白攥著小拳頭發抖。
第5章白白你怕我!我是惡魔嗎?你敢怕我!
病床很小,凌亂斑駁。
鄒野嘴角勾起慵懶的笑,饒有興趣地把濕了的枕頭翻了個面,放到床頭上,自己半靠回床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眼鏡戴上。
漂亮的金絲眼鏡下,一雙棕色幽深地看不出悲喜。鏡片上倒映著云念白小小的身板。
“白白,還夢到什么了?”鄒野用輕描淡寫的語氣繼續說道:“別騙我,我可聽到白白說得夢話了!白白要乖乖的,都說給我聽,好不好?”
云念白緊張地抿了抿干吧吧的小嘴巴,回憶著夢境。
見云念白半天不語,溫存瞬間退去,鄒野瞳孔一縮布上不滿,凌冽的唇一字一頓冒著絲絲寒意:“說、話!”
巨大的恐懼讓云念白渾身俱顫,一張小臉瞬間毫無血色,像一只受驚了的小白兔,身體往后一縮。鄒野伸手想拉住他,小人已經順著床沿“撲騰”一聲跌落在地上。
手僵直在半空中,一股邪火徐徐而來,鄒野語氣不善道:“白白你怕我!我是惡魔嗎?你敢怕我!在你的夢里,到底夢到了什么?”
多不講理的話,鋪天蓋地的恐懼,再次淹沒了云念白。小人害怕到極致,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顫巍巍挑好的哄鄒野道:“沒,沒怕,夢到老公了,夢到我們初遇了。”
初遇的回憶,讓鄒野的思路,瞬間短暫地跳脫了。
……年6月1日凌晨,鄒野記得很清楚,那天他本想制造一次和云念白的偶遇,誰知上天還能賜給他這個混蛋,一場和云念白美妙純粹的邂逅。
那天凌晨有一個漂亮的和洋娃娃似的Omega,一個人小聲哼唱著兒歌壯著膽,偷偷地給孤兒院每個孩子衣櫥里放禮物,正好和準備偶遇陷阱的鄒野提前相遇在夜色中。
月色如水,星光閃爍,閑風微動。云念白一身白衣,襯得小人肌膚似雪。靈動的大眼睛像水晶一樣閃閃發光,萌萌地看著不期而遇的鄒野。鄒野幾乎是一眼就淪陷了,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眼前的Omega,可戲劇的是云念白正是殺母仇人的兒子。
鄒野永遠也忘不了,云念白當時的一顰一笑。小人略帶羞澀用那玉石般的小手在鄒野面前晃了晃,輕聲漫語打著招呼。那靜默的幾秒鐘,鄒野清楚地聽到自己砰砰心跳的聲音。
善良的云念白單純地以為鄒野也是來這,給可憐的小朋友送禮物的。從那時起,云念白便自投羅網地陷進了,鄒野報仇的一盤大棋中。
眼波微動俊臉舒展,鄒野的思緒好像經歷了一場妙不可言的夢。
陽光散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小人,那一如往昔的美眸失去了閃閃的光,漂亮的眸子透著不安和無助。
鄒野眼底的情緒逐漸變得復雜,拍了拍床溫柔命令道:“地上涼,爬上來!”
想起鄒野對自己的折磨,云念白像無力反抗的小獸,緩緩撐起身子爬上了床,縮在床邊。
鄒野不費力地把小人撈到懷里。
想起爸爸,云念白眼眶漸紅,濃密地睫毛不住亂顫,眼底蕩漾著哀傷。卻極力在鄒野面前表現出乖巧的樣子。
圈著軟軟糯糯的小人,鄒野凌冽的嘴角終于翹了翹,伸手拿過毛巾給小人擦著綿軟的秀發。
一絲柔語詢問道:“然后吶?”
云念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說生怕惹到鄒野,又不敢瞞著。咬著嘴唇半天避重就輕地說道:“夢見我做錯事了……,……被罰,喊爸……幫我……。”云念白連誰欺負自己都不敢提,生怕鄒野翻臉折磨自己。
懷里的人乖乖順順,屬于他清新的小雛菊香味的信息素還彌漫在脖頸間。鄒野若有所思地品著剛剛云念白的話。
短暫的沉默。
鄒野嘆了一口氣,沉聲宣布道:“白白啊,他死了,以后我討厭的人,不準你再提起。”
第6章白白,你乖乖的,今晚我來接你回家!
云念白大腦轟鳴,眼睛不受控地流著淚,心如刀絞疼得他連呼吸都困難。
他張開小嘴巴,大口大口拼命呼吸。
那些兒時父親和他玩耍的畫面,那些為了鄒野忤逆父親的回憶,此刻如同車輪碾壓一般扭曲變形。
生活的一切因為眼前這個Enigma鄒野,而變得面目全非。
所有的希望,抱歉,隨著父親的離世,全部毀滅崩塌。
云念白眼前一片模糊,慢慢地,他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身子軟軟地窩倒在鄒野懷里,活生生地難過得暈死過去。
懷里的小人,面色慘白一動不動像一具冰冷的尸骨。
鄒野棕色幽深的眸子,仿佛有根針扎了進去,刺地他生痛難忍。
沒有片刻遲疑鄒野釋放出大量安撫信息素,把云念白放回床上,輕輕地撫順著小人的后背,在小人額頭落下一吻。“醒醒白白,你乖乖的,你乖乖的醒來,我就接你回”
云念白還是毫無反應,發炎紅腫的腺體,對鄒野信息素的接收有些遲鈍。
鄒野一瞬間控制不住情緒,抓起云念白的小手,威脅道:“白白,你再敢裝死,我就永遠把你關在瘋人院里。”
小人的手纖細脆弱得可憐,冰涼冰涼,鄒野握在手心里半天沒感覺到一絲溫度。
鄒野一邊繼續釋放安撫信息費,一邊不斷威脅道:“白白你太不聽話了,再不醒,我真把你和那群不正常的瘋子關在一起,他們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會好好招呼你,你聽到沒有?”
云念白依舊沒有反應,連那張小嘴也不在顫動呼吸,仿佛已經死去。
鄒野的魂好像被什么東西扯走了。他附身舔舐著云念白紅腫的腺體,一遍一遍地吸食著流膿的腺液。不管不顧連啃帶咬地往云念白那脆弱的脖頸,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強大的信息素注入量,讓小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云念白空白的大腦,一時短暫的失憶。傻傻地睜著大眼睛看著鄒野。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一瞬間云念白的心如遭雷擊,炸裂破碎。
“爸爸!……爸爸!……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爸爸不會死的!鄒野你就是個混蛋,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云念白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聞言,鄒野耳朵轟鳴,腦子嗡嗡的亂想,神色陰沉吼道:“閉嘴!”
云念白根本控制不住情緒,徹底崩潰,失心瘋一樣捶打著鄒野:“我爸是怎么死的?鄒野……你個混蛋,……你說話啊!”
“啪~!”
一個極暴力的耳光,重重甩在云念白的小臉上。
鄒野充滿怒氣的威脅道:“云念白,我看你真是瘋了,你是想呆在這,關一輩子吧!”鄒野擰過云念白的小嘴巴,小嘴上全是剛剛被打出的血。“我警告你,白白,你最好乖乖地,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那個人,再敢這樣胡說八道,瘋瘋癲癲,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老實!”
云念白已經沒了生氣,滿臉是血和絕望之色,瑟縮著身體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
鄒野從床頭拿過紙巾,一張接一張給云念白擦掉血跡。
看著可憐吧吧的云念白,鄒野終于心軟勸哄道:“白白,你乖乖的,今晚我來接你回家!”
第7章云、念、白、你去死吧。
小人紅腫的小下巴上,還印著鄒野清晰的手指印。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不言不語。只有那斷了線的淚珠一串串落下。
看到癡癡呆呆的云念白,鄒野沒再說出那些威脅的話。
病房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鄒野從地上撿起衣服,默默地一件件穿好。
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上,吩咐醫生來給云念白檢查身體,注射了安定,看著云念白被束縛帶綁好。
鄒野一副謙謙君子的做派,走了過去。撫摸著云念白的小腦袋:“白白,乖乖的,睡一覺,我去公司一趟,忙完我來接你回”
云念白毫無反應,一會睡了過去,鄒野才安心離開了瘋人院。
鄒野閉著眼睛,頭枕在汽車靠枕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想起小蠢貨今早的狀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給丁小凡打了過去。
等了一夜鄒野都沒回云家老宅,丁小凡有點心煩。
從云念白的大床上爬起來,拿起鄒野剛給他買的一套昂貴的定制西服,對著鏡子打扮起來。
看著自己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心情剛剛好一點,鄒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本來漫不經心的丁小凡,瞬間快速地拿起電話。
他吸了吸氣,清了清嗓子,扯起嘴角,按下了接聽鍵。
“鄒野哥,人家都等你一晚上了。你還不回來啊,人家想你了!”丁小凡抬著下巴,搖晃著身子,仿佛鄒野就在身邊一樣,語氣曖昧地撒著嬌。
鄒野十分淡漠:“小凡,你今天從云念白的房間搬出來,去客房住。”
“鄒野哥,哥,你,你你剛才說什么?”丁小凡驚恐地盯著手機確認道。
沉沉的咳了一聲,鄒野語氣平靜說道:“讓人把房間打掃干凈,我晚上接白白回”
丁小凡這才聽明白,是為了云念白,該死的云念白。
他妒忌得要發瘋了,幾次想張口怒罵,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啞著嗓子道:“哥,你不說老家伙死了,你就和云念白離婚,標記我和我結婚嗎?”
鄒野煩得要命,生硬的“嗯”了一聲。
“那,那鄒野哥,都是在騙我的嗎?”丁小凡不死心地問。
“聽話,把房間收拾好。”說完鄒野掛了電話。
望著掛斷的電話,一時間,妒忌、憎恨、不甘直沖腦門,丁小凡瘋了般把手機丟了出去。整個人癱坐在大床上。
惡狠狠地笑容浮現在丁小凡臉上,“云、念、白、你去死吧。”他撿起了手機給助理ALLEN打了過去,嘶喊道:“Allen,幫我準備好車,我要馬上去一趟瘋人院!立刻!馬上!”
丁小凡氣勢洶洶地又一次闖進云念白的病房。
“別激動!”Allen盡力勸阻道。
昨夜鄒野纏綿的信息素,還彌漫在病房里的每一個角落。
丁小凡甩開Allen的手,朝著病房的醫護喊道:“都給我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丁小凡和云念白。床旁邊放著幾支備用的安定。
丁小凡一步一步逼近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云念白,蒼白的小臉毫無反應。丁小凡揪起云念白的頭發,端詳了好久,露出了個邪惡的笑容。
丁小凡把注射器果斷的拿了起來……
第8章就這樣死吧,沒有人救你!
父親去世的痛苦,加上安定的藥物作用,令兩天兩夜沒有進食的云念白睡得很沉,一點沒有知覺。
即便被丁小凡揪著頭發,捏著小臉也未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挺翹的小鼻尖,輕輕地呼吸著。柔順的頭發,軟趴趴的貼在小臉上。眉梢眼角微微蹙起,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
丁小凡越看越心煩,拿著注射器,瞇起那雙風流的桃花眼,絲絲寒意在其中醞釀。
云念白全身上下被束腹帶綁得結結實實,除了脖頸以上都不能動。
昨晚云念白被鄒野撕咬過的腺體已破破爛爛、紅腫不堪。但從腺體里,還能隱隱發出屬于云念白信息素的香氣。
那股香氣淡淡的很誘人,卻更加點燃了丁小凡的怒火。“賤人,你去死吧!”
丁小凡薅著云念白的小腦袋搭在自己的臂腕上,用一只手掐著云念白纖細的脖頸,緊接著把注射器的針頭,對準云念白撕爛的腺體扎了下去。
眼睛注視著刻度,心里默默點著數。
1毫克
2毫克
3毫克
“小凡,你瘋了,你在干嘛?”
Allen推門進來時,正看到丁小凡往云念白腺體上注射。
他連跑幾步扯開丁小凡的手。
緩了緩神,勸說道:“小凡,你不要激動,冷靜點,他一個不受重視的云家小瘋子,你用不著這樣做,早晚鄒野先生會和他離婚,和你結婚的。”
丁小凡推開Allen的手,似哭似笑道:“我等不了了!~你走開,不要攔著我。出去!出去!”
Allen站在原地,還想勸解一下。
丁小凡翻臉大聲命令道:“Allan出去,給我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Allen忐忑不安一步一回頭走出了云念白的病房,緊張地蹲守在門口。
第一針3毫克安定注射完,丁小凡的心臟跳得飛快。
開弓沒有回頭箭!
丁小凡看了看桌子上還剩的兩針,露出決絕的神情,毫不猶豫地給云念白打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毫克注射完畢,丁小凡和惡魔一樣露出了個扭曲猙獰的笑容:“睡吧,別再醒了!”
毫無血色的云念白像被冰封般靜靜地躺在床上。
丁小凡并沒急于離開,他仔細地把三支注射器重新吸入了清水,擦掉上面地指紋,按照原來擺放的樣子放了回去。
安靜地看著奄奄一息的云念白。
睡吧,就這樣死吧,沒人能救你。
半個小時后,丁小凡臉上浮現出病態般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出病房。
對著私人病房外的兩名醫護冷冷地威脅道:“將來鄒太太一定會是我丁小凡,你們倆誰要敢在鄒先生那多嘴,我就讓他再也不能說話。”
“是,丁先生……”兩名醫護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邊答應一邊摸著頭上的汗。
丁小凡滿意地點了點頭。安撫道:“他本來就不行了,放心,一個快不行了的小瘋子,受不了打擊死了很正常。你們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說完,又回頭向病房看了一眼,“Allen,我們走!回云家老宅,哈哈哈哈~給云小少爺收拾房間去。”
第9章白白……我的白白……
剛出瘋人院大樓,丁小凡和Allen不約而同地呼出一口氣,丁小凡閉上眼緩解了一下不安的情緒,一個變態般的笑容浮現在丁小凡臉上。
“小凡,等一等,我去提車。”看著丁小凡可怕的表情,Allen有點害怕,和丁小凡打完招呼開車去了。
正午的陽光,溫暖有力量地照在大地上,也照在丁小凡身上,丁小凡雙手展開仿佛擁抱住了整個世界,隨后伸了個懶腰。
結束了,終于結束了,云念白終于可以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他憧憬著和鄒野的美好未來,想象著已經擁有了云家的財富:別墅豪車、首飾珠寶、環球度假……
“滴滴”兩聲喇叭,打斷了丁小凡的思緒,卻沒打擾到他愉悅的心情。
瘋人院坐落在山清水秀的郊外,山脈綿綿,溪水潺潺。丁小凡不由眷戀地,抬頭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不經意間一個攝像頭闖入了丁小凡的視線,突然反應過來。
丁小凡驚恐地張大嘴巴,兩三秒后瘋狂地對助理喊道:“Allen,快我們回去,馬上回去,必須把瘋人院的監控處理掉!”
……
云燦國際總裁辦公室。
鄒野的秘書兼好友陳晨,帶著一疊資料來提醒鄒野,參加云燦投資決策會議。辦公室里靜悄悄地,落針可聞,鄒野幽深的眸子微蹙、沉默地凝視著電腦屏幕。陳晨覺察到鄒野的神情不對,小心翼翼地往屏幕上掃了一眼。
屏幕上是瘋人院云念白病房的遠程監控畫面,丁小凡正在從云念白纖細的勃頸上,把打完安定的注射器拔出。
鄒野冷冷地看著不說話,手緊緊攥起,指甲陷入皮肉,血滲了出來。
陳晨一僵慌忙拿起手機給瘋人院打去:“喂……”
鄒野抬眼看著陳晨制止道:“不必管!”抽了幾張紙巾把手上的血擦干凈。平靜地對陳晨說道:“陳晨你忘了,我娶他就是為了報復云家,現在他這樣死了,算便宜他了!我們就當做沒看見吧!你先出去準備這次會議吧,這個會是我在云燦掌權的第一次會議,我不希望出任何問題,我準備一下一會過去。”
陳晨戰戰兢兢握著手機,不可置信詢問道:“鄒野,你確定?我怕你后悔!”
鄒野喉結滾動,閉了閉眼,艱難開口道:“這是一個小時前的視頻,這會做什么也沒有意義了。出去準備開會吧。”
陳晨緩緩退出辦公室,鄒野一動不動盯著視頻里云念白的小腦袋,蒼白的小臉、干裂的小嘴、緊縮的眉頭,小人乖巧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捆綁著束縛帶,像一只被包裹起來的蠶蛹。一只漂亮的小手露在病號服外,纖細的無名指上帶著鄒野送給小人的紅寶石戒指。
鄒野好像能感覺到,云念白小巧的鼻尖上均勻的呼吸在一點點停止,仿佛有一把刀在一下下剜著鄒野的心。緩了半天鄒野才抽了幾張紙巾,摘下自己的眼鏡,儒雅的徐徐擦拭著鏡片,兩顆水珠從鄒野眼中滴落在鏡片上。
鄒野慢慢閉上眼,終于情緒崩潰,嘴唇顫抖道:“白白…我的白白…”
第10章不管是愛還是報復都結束了!
英俊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的淡定。
鄒野胸腔想被哀傷擊打碎了,痛得他窩到寬大的老板椅里縮成一團。他努力想拋下對云念白的那份糾結的愛,可全身就像報廢了一樣,一點力量也沒有。
看著桌上白白的照片,鄒野一把抓到手里,緩緩地撫摸著,就像撫摸到了小人。
那是云念白第一次被標記,把自己完全交給鄒野的時候,小人拿拍立得自拍的。那天小人羞澀的在照片后面,用各色筆描描畫畫寫下“把我的一切送給你,愛你的白白。”照片上的白白,小臉臉頰透紅,小小的酒窩笑得蜜意柔情,大大的眼睛晶瑩剔透,充滿了對鄒野的愛戀。
鄒野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緊相框,手指順著照片里小人的頭發,一直摸索到小人紅彤彤的嘴唇……
結束了!
不管是愛還是報復都結束了!
鄒野緩緩取下無名指上的戒指,連那張桌上的照片一起丟進了垃圾桶。修長的手指捏起金絲框眼鏡戴上,幽深的眸子里異常犀利明亮,恢復了平日里的成熟冷靜。
十分鐘后,
會議室門口,陳晨滿臉擔憂迎上鄒野,小心翼翼詢問道:“鄒總,您沒事吧?!”
鄒野淡淡地看著陳晨,很冷靜發出指示:“陳晨,從現在開始幫我辦三件事。一、一周內讓財務部和法務部將云南寧和云念白的所有資產轉到我鄒野的名下。二、從今后云念白的一切不必再告知我,由你全權處理。三、丁小凡的事我不想追究,不準和任何人提起。”
沒想到鄒野對云念白如此決絕,他到底愛沒愛過云念白?對云念白的好全是為了報復嗎?陳晨一怔,沒敢多說什么。
帶著殺伐果斷的氣勢,釋放著enigma強大震懾的信息素,鄒野大步走入會場。
會議準時開始,這是鄒野真正在云燦國際,第一次行使權力的會議。
會議開了很長時間,enigma霸道的信息素壓迫在會場上,使會場上的人頭昏腦漲。一邦原先跟著云南寧的元老,被鄒野以各種手段排擠出了領導管理崗位。所有公司重要崗位,又被鄒野獨斷專行地換上了自己的親信。至此云家往日的輝煌,土崩瓦解。
鄒野的強大使他懶得偽裝,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在公司立威,沒有人敢制止鄒野改朝換代的行為。
剛宣布散會,所有人員都戰戰兢兢、臉色難堪地逃離鄒野壓迫的信息素。只有鄒野一人獨自坐在云燦國際會議廳里。
窩在椅子上坐了許久,鄒野慢悠悠抬起自己的左手,面無表情的盯著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長期佩戴婚戒的無名指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鄒野腦子里忽然就蹦出了那一幕,云念白眨巴著大眼睛,抬起小手拿起戒指,面含羞澀地捧起他的大手,緩緩給他套上戒指。
鄒野眸光一閃變得尖銳且扭曲。他慌張地站起身,瘋了般沖向自己的辦公室,趴跪在地板上翻找著垃圾桶。
垃圾桶已被清理空空如也。
照片沒了!
結婚戒指也沒了!
鄒野心如刀絞,眼眶漲得厲害,滾滾的淚水洶涌而出。鄒野癱坐在地上,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11章他很乖的,我要接他回家!
好不容易停下哭泣,鄒野病態般地一遍一遍翻看著空空的垃圾桶。又趴在地上,用手摸著垃圾桶附近每一寸地毯尋找。期望一點點消失,令人窒息,鄒野粗暴地用手砸著結實的垃圾桶,直到破碎。
像被抽干了力氣,鄒野終于停了下來,癱坐在地上,把腿蜷縮到胸前。鄒野拼命抓著自己的頭發,想把白白從腦海里抹去,又眷戀的怕自己忘記,每一個與白白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鄒野覺得自己喘不上氣,張著嘴,努力地呼吸。
一股巨大的哀傷襲擊著鄒野的大腦。
云燦國際他奪到手了,母親的仇也報了,他卑劣、算計、冷血的在灰暗的荊棘里前行。他的生活是黑暗的,而云念白的出現在他的黑暗中,灑下過一束干凈純潔的光。讓他貪戀、讓他不舍。
他舍不得忘記與白白的相遇,那雙純情的大眼睛充滿了對世界的善良和溫柔。
他舍不得忘記與白白的第一次纏綿在一起,那份滿足讓他的世界變得溫暖美好。
舍不得白白的笑,
舍不得和白白的羞澀情話,
舍不得和白白溫柔的纏綿,
舍不得……
腦子缺氧的厲害,大仇得報的快感和戀戀不舍的情愛,使鄒野一團凌亂無法思考,像一只受傷了的野獸,爬行到辦公桌前,扯下電話給陳晨打了過去。
陳晨趕到鄒野辦公室時,辦公室的門是大開的。
陳晨冰凍般震驚地望著鄒野。
鄒野滿手是血,臉色蒼白似哭似笑盯著門口。金絲鏡框下,幽深的眸光無神地落到陳晨臉上。看到陳晨,鄒野機械地抬起左手樹起無名指,半天一字一頓地復返命令道:“查、幫我查戒指、幫我查監控、快、快查、查監控、查、快查、查戒指去哪了?查、快去查……”
陳晨從小認識鄒野,從沒見過這樣失態的鄒野。一刻都沒敢耽誤,沖進鄒野辦公室,調出所有云燦國際的監控視頻。
查看完所有的視頻,陳晨惴惴不安地整理著語言。因為接下來的匯報,陳晨不確定鄒野能不能承受的住。
鄒野不顧形象地蜷縮在地上,揉揉充滿血絲的眼睛,帶著期望抬起眼皮,渴求地問道:“我的婚戒,白白送我的婚戒,白白送的,找到了嗎?”
“鄒總,視頻全部查完了,放戒指的垃圾袋最后去了垃圾粉碎車。”陳晨小心觀察著鄒野的神情,指了指視頻中云燦后門一輛運行的垃圾粉碎車。
鄒野一頓、震驚地瞪大眼睛。好像看不清楚畫面,連滾帶爬地湊到屏幕上,直勾勾地看著那輛垃圾粉碎車。
突然瘋狂抓起屏幕甩了個粉碎,站起身拼命跺著屏幕碎片。
“還給我,我的、我的、白白給我的、還給我……”
陳晨沖過去,摟腰抱住鄒野,“鄒野,冷靜點!~”
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抹病態的笑容浮在鄒野臉上,鄒野掏出手機點開前晚病房里的視頻,那段他給小人錄的視頻。視頻上小人每一寸肌膚都染上了紅暈,嘟著小嘴巴湊近鄒野。
“老公最好了,白白愛老公,白白離不開老公……”
反復播放著,鄒野手忙腳亂地抓起車鑰匙,掙開陳晨的胳膊,嘴里嘟囔著:“白白愛我,白白離不開我,他在瘋人院等著我,等著我帶他回家,帶他回家,我答應過他乖乖的,我就帶他回家,他很乖的,很乖的,我要接他回”
第12章云念白長得真和個洋娃娃似的,還他媽挺好看
瘋人院
丁小凡帶著助理Allen,火急火燎緊張地跑回醫院。
趕到監控室,花大價錢買通了值班員,刪除了監控錄像。
丁小凡和Allen仔細檢查了好幾遍,才略微安心離開監控室。
為了萬無一失,兩人又回了云念白的病房,塞了足夠多的錢給兩名醫護。瘋人院所謂的醫護,實際是鄒野顧得沒有醫護知識、人高馬大的alpha。用來看管云念白限制他的自由,并沒有什么職業操守。
兩名醫護一開始被丁小凡威脅,就沒準備告發。現在看到錢更是滿足,他們審時度勢明白未來鄒太太,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云念白了。于是守著丁小凡給鄒野打電話,想幫助偽造事實告知鄒野,云念白因自身身體不好,快不行了。手機是鄒野的秘書陳晨接的。
“陳秘書啊,我們是瘋人院云念白的醫護,他早上打了安定一直沒醒,好像狀況不大好?你看?”
陳晨那時已接到鄒野的命令,云念白的事鄒野不想再知道。所以回道:“鄒總在開會,鄒總吩咐,云念白的事以后不用再來電話了,是生是死都按醫院流程走即可。”隨后掛了電話。
對話丁小凡聽得很清楚,終于放下心帶Allen離開了醫院。
丁小凡一走,兩名醫護看著丁小凡轉來的錢一臉興奮,得意忘形在病房里亂轉。他們兩拿著瘋人院配送給病人的水果,自顧自吃著。
反正床上的小人再也不會醒。
一個尖嘴猴腮的護理,掃了一眼被束縛的云念白,挑眉對另一個高壯的護理啞聲說道:“哎,你說鄒野先生都掌握云燦國際了,錢和權利都到手了,外界也炒得沸沸揚揚的了,為什么不和他離婚吶?”
高壯的護理盯著云念白回道:“誰知道,你管他吶!?等他停止了呼吸,咱就收工大吉。”
尖嘴猴腮的護理,嘿嘿一笑:“這云念白長得真和個洋娃娃似的,還他媽挺好看,我看比大明星丁小凡好看,他媽的一種讓人疼的感覺。……”一邊說一邊抿著嘴撥弄著云念白的頭發。
越來越大膽,瘦的似雞爪子的手不安分地,開始摸云念白的小臉。“我說,哥,這云念白的小臉水光溜滑的,摸著可舒服了。你說這要是干起來……”說著特猥瑣的吞咽著口水。
高壯的護理緊張地制止道:“你瘋了啊,這是云燦國際獨資的醫院,醫院里還有真么多攝像頭,你上哪發情不行,跑這來,找死啊!”
尖嘴猴腮的護理,笑得淫邪:“哥,你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一個人注射了那么多安定,只有一口氣的人。現在沒人管、沒人疼,還能怎么樣?不由著我們的性子折騰,不如我們疼疼他,到時給他辦后事時,多少點紙錢給他。至于這監控誰會過問?誰會查?”
高壯的護理盯著云念白的小臉看了許久,咬了咬嘴唇。“能行嗎?不會出什么事吧?”
看高壯的護理松動,尖嘴猴腮的護理趕緊說道:“哥,這樣你先來,我出去給你看著,你總該放心了吧!”
第13章你小子,他媽的再敢亂來
尖嘴猴腮的護理朝高壯的護理擠了個眼,哼著歌搖晃著出了病房,病房的門被緊密地關上。聽不到外面一點聲音。
高壯的alpha護理,癡癡地站在云念白的床邊。
云念白靜靜地平躺在病床上。小巧的鼻尖均勻地吸著氣,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跟個死人差不多。
高壯的alpha往云念白身邊挪動了兩步,慢慢付下身子。面對著面,盯著看著云念白的小臉,目光從柔順的秀發到小小的嘴巴再到漂亮的喉結。一寸一寸緩緩而下。小人肌膚似雪、嫩白透亮。寬大的病號服,松松垮垮地遮蓋著云念白的纖纖身姿。高壯的alpha兩眼放光,咽了咽唾液。
手不自覺地在小人的脖頸處流連忘返。一屁股坐在床上,掀開半搭在云念白身上的被褥。癡戀地欣賞著小人。大手緩緩去松開病床上的束縛帶。側頭趴在云念白的肩頸之處,仔細地嗅著云念白殘留地小雛菊信息素,淡淡清新的香氣勾引著高壯的alpha的欲念。抬手去摸云念白后頸的纖體。
紅腫的纖體鼓得很高,手一觸及一絲灼熱傳到高壯alpha的手心。高壯alpha心頭一緊,將手抽了回來。良心不忍、小聲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然后把小人仔仔細細放回原處,綁上束縛帶,坐到旁邊靜靜地看著云念白。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等急了,尖嘴猴腮的護理,推開了一道門縫,嘴里嘟囔著:“怎么也沒點嘰嘰呀呀的聲音。”一臉興奮地趴在門上觀察里面的動靜。
看到高壯靜靜坐在云念白旁邊時,難以置信急忙推開門:“哥,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我來!”邊說邊去掀開云念白剛蓋好的被子。
高壯alpha快速站起身一把扣住尖嘴猴腮護理的手腕:“你算了吧,他挺可憐的,都快死了,你就放過他吧。”
尖嘴猴腮護理將手抽了回來,盯著自己被扭疼得手腕,“哥,不過一個快不行的小東西,玩玩有什么,橫豎活不了,陪咱兄弟耍耍爽爽,樂呵樂呵有什么大不了。”尖嘴猴腮護理看著云念白柔柔弱弱的小模樣,欲火焚身一心想泄泄火。幾乎是央求道:“哥哥,算弟弟求你,讓弟弟上了他。嘗嘗這小少爺的滋味如何!”
高壯alpha皺著眉,還是不忍心:“你,還是算了吧……上哪不能泄火,折騰這么個快不行的人,實在不合適。這樣吧,等他走了,哥請你出去玩玩,地方人都由你挑。”
尖嘴猴腮護理回頭望著云念白露出的一截脖頸,嗅了嗅云念白殘存的信息素。不知怎么的自從剛從有了那種想法后就是控制不住想上小人。一邊解開自己的腰帶,一邊推搡著高壯alpha。“哥,哥,你先出去。你出去看著,我很快就好。”
高壯alpha見他不聽勸,還推搡自己也來了脾氣:“你小子,他媽的再敢亂來,我就叫人了!”
尖嘴猴腮護理嘿嘿一笑,“好啊,哥,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你敢叫人,我就把咱們收錢的事一起抖出來。你現在趕快出去,趁他沒死讓老子爽爽。”
第14章抬頭三尺有神靈
此言一出,高壯的alpha有點手足無措,被尖嘴猴腮的alpha逼得連連后退,“這、這錢,我不要了。這云念白都快不行了,你小子也能下得去手,你變態啊。抬頭三尺有神靈,你不怕遭報應啊?”
“哈哈哈哈~這錢你要不要和我無關,你不要,還給丁小凡去。”說著迫不及待地開始解自己的衣扣。
邊解邊說:“這小可憐快不行了,所以我才要抓緊時間啊!~你就別在這給我耽誤功夫了。”
想把高壯的alpha推出門太費力,索性尖嘴猴腮的護理也不推搡他了,自己忙自己的。“你不好意思干,這樣,大哥~你就在旁邊看行吧?我現在就想好好親親他。抬頭三尺有神靈,他找人報仇也找丁小凡去,我又沒想要他的命。我稀罕他還來不及吶!”
高壯的alpha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尖嘴猴腮的護理,脫去上衣露出精瘦的脊背,邪笑著走回病床前。雙眼盯著云念白,身上燥熱難耐。輕輕捏起被角一點點掀開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好聞!
他媽的好聞!
尖嘴猴腮的護理壯著膽子抬手去摸云念白的腺體。
自言自語道:“這他媽的,味道太好聞了,寶貝!老子都受不了了!”
高壯的alpha突然有了動作,竄到尖嘴猴腮的護理面前,推了一把。
尖嘴猴腮的護理對著高壯alpha喊道:“我說大哥你有完沒完?你他媽不想,還不讓我爽爽,你想干嘛?”
高壯的alpha指著云念白,“他他已經被鄒野鄒總標記了,你這樣強行釋放信息素他會死的!”
尖嘴猴腮的護理緊著鼻子,拍了一下腦門,嘲笑道:“大哥啊,我的哥啊!你是不是傻,他本來也不行了,他被沒被標記,我釋放不釋放信息素都一樣。一樣活不了!”
高壯的alpha這會真愣住了,想了想嘟囔道:“是啊,是啊~活不了了!”又不忍心繼續看小人遭罪,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會高壯的alpha一走,尖嘴猴腮的護理就更無所顧忌了,他才不管云念白的死活,現在自己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于是放飛自我,拼命的釋放著自己的alpha催情信息素。
一遍一遍撫摸著云念白,白皙纖細的后頸,刺激著小人紅腫的腺體。小人綿軟細滑和個木偶娃娃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由于昨晚小人與鄒野纏綿悱惻時,紅腫的腺體已經受損,再加上丁小凡往腺體上注射了三支安定,云念白那俊美的后頸,殘破不堪,尖嘴猴腮護理的信息素根本無法滲入。
看著眼前的小美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尖嘴猴腮的護理有些失控不滿。
“靠,小美人!昨晚你就咿咿呀呀,讓大爺在門口聽著忍了一晚上,今兒輪到大爺我了,你就和個死人一樣。”尖嘴猴腮的護理端詳了一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云念白。
粗暴地薅起云念白的小腦袋,換上了一副##的表情。
露出尖尖的犬齒,反反復復撕咬著小人脖頸上的嫩肉,劃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我讓你沒有反應,讓你裝死。”
尖嘴猴腮的護理使出渾身解數,將自己的犬齒在云念白腺體每一寸地方,瘋狂地注入自己催情的信息素。
他就想讓小人有反應,嘗嘗滋味!
第15章這么痛苦的表情
“他媽的,真香!”
“帶勁!”
尖嘴猴腮的alpha瘋狗般啃咬著,根本沒有把病床上的云念白當人,小人被當成了取悅人的玩具娃娃。
此時漂亮無害的小臉依舊蒼白如紙。
病房的消毒水味,依然沒有撲滅尖嘴猴腮alpha被情熱操控的行動。一浪接一浪的熱潮帶領著瘋狂地撕咬。
很快云念白的后頸開始,傷口流膿、流血、流出腺液,一塊塊腺體上的嫩肉被情熱難耐的alpha給撕咬了下來。
流膿的氣味,腺液的香氣、消毒水味、alpha的信息素,幾種氣味混合在一起難以形容,強烈刺激著房間中的人。
地上、被褥上全是污濁的痕跡。
尖嘴猴腮alpha拼命吸取著云念白的腺液。
妄圖吸出鄒野標記時注入的信息素。
幾塊脖頸后的嫩肉混合著唾液,被尖嘴猴腮的alpha隨口吐到地上。
巨大的疼痛,讓云念白的小腦袋不受控地痙攣,開始有了微妙的反應,漂亮的小臉縮到了一起,小嘴巴里也喃喃自語,呻吟出聲。
“啊!~”
尖嘴猴腮alpha看到云念白有了反應,再加上那痛苦的呻吟聲,一時間蹂躪之心達到了頂峰。這種天生的病態惡種,失心病狂的一口一口啃食著、吸取著,全然不把云念白當人。
一小塊又一小塊的嫩肉被吐到了地上,云念白腺體周圍已經能清晰地看見骨頭。
血液和腺液,從一點點滲出變成了流淌。
疼痛使云念白單薄的身體,在病床上無意識地拼命扭動,像是要擺脫束縛和折磨。
脖頸間的痛感一浪接著一浪,侵蝕著云念白所有神經末梢。
云念白“啊~”的一聲尖叫。
一雙大大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珠上布滿了猙獰的血絲,紅血絲又被一層淚水覆蓋,噴薄而出如同泉涌,眼神卻渙散無光地望著虛空的上方。
疼痛讓云念白不斷嘶吼,拼命搖晃著小腦袋。
尖嘴猴腮alpha正被忽高忽低的感覺陶醉,云念白激烈的反應,讓尖嘴猴腮alpha側頭看向那張美麗的小臉。突然被那布滿一條條血絲的大眼睛,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的嫩肉和血液迅速染濕了尖嘴猴腮alpha的褲子。尖嘴猴腮alpha坐在地上發了半天愣,才踉踉蹌蹌地從地上半跪了起來。
尖嘴猴腮alpha慢慢挪動著膝蓋,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爬到云念白的病床前。
云念白嘴里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時不時會加重兩聲,有時還會大叫一下。如此的行為,不規律地循環反復。小腦袋無意識地晃動,像是要躲避開痛苦的折磨,但眼神一直渙散無光。
看著眼前生不如死的云念白,尖嘴猴腮alpha心中咯噔一下,充滿驚恐的寒涼。將體內湍急的情熱一澆而滅,驅散的無影無蹤。他從未見過這么痛苦的人,從未見過這么痛苦的表情。
半天才找回一點理智和體力,緩緩扶著病床站起身。
第16章“疼……疼……”
“啊~…啊~”
云念白痛苦的呻吟,一聲接著一聲,回響在病房中,高大的alpha終于沒忍住沖了進來。
“他他他他,他怎么醒了?”
“你囔囔什么?怕什么怕!”尖嘴猴腮alpha從地上撿起衣服套上,撇著嘴回頭看了看猙獰的云念白,邪笑道:“哥~我們的好日子來了!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他好像傻了!”
說著拿起手機給鄒野的秘書陳晨打了過去。
“你好你好!陳秘書,我是云念白的護工啊!”
“嗯~”陳晨此時一邊開車追趕著失控的鄒野,一邊接著電話,“說!!!”
“是這樣……?”
“快點說!”陳晨口氣中帶著急躁和不耐煩。
“我們把云念白,云少爺搶救醒了!”
“什么!你說什么!”陳晨震驚道。
“我們兩個醫護為云少爺進行了緊急施救,現在人醒了。你聽……”
手機里傳來了云念白“啊~啊~”嘶叫的呻吟。
“好,好好好,你們照顧好,我們一會就到。”放下手機,陳晨一遍遍給鄒野撥打著電話。
鄒野把車橫沖直闖地開到了瘋人院大門口,不講規矩地橫堵在大門口,保安看是鄒野屁都沒敢放,趕緊點頭哈腰:“鄒總好!”
我握起手機沖入瘋人院,來不及等電梯,推開樓梯間門,跨邁步子向云念白病房沖。手機在鄒野手中顫動作響。一遍遍鄒野心煩,呼吸急促地點開接聽鍵,沒等說話。
陳晨喊道:“云念白搶救醒了!”
鄒野應聲癱軟在地上。嘴里不斷喘著粗氣,眼淚默默地從眼里奪眶而出,巨大的驚喜讓鄒野無法自持,他基本上是用雙腿爬到樓梯間門出口的。
“醒了,白白醒了,沒死、沒死、我的白白沒死……”鄒野扶著墻,艱難地撐住身子走到云念白的病房門口,云念白痛苦的嘶叫聲傳到了鄒野耳中。
鄒野的神經一緊,無法形容的情緒控制著鄒野的大腦。他機械地抬起手,一頓一頓地推開門。雖然已經聽到白白痛苦的聲音,做了一番心理準備,可在看到云念白的那一刻,鄒野的心像被無數刀尖尖扎著刺著。
鄒野扶著門好不容易站穩。
此時云念白脖頸上、被褥上、已被清掃過的地面上全是血跡。大大的眼睛赤紅一片,看不出是淚是血絲,對著空氣嘶叫亂喊。
見鄒野扶門而立,尖嘴猴腮alpha眼珠亂轉,趕緊上前攙扶:“鄒總!您來了!”
鄒野基本上是被尖嘴猴腮alpha半抱到云念白的床邊坐下的。
“白白,白白……”鄒野顫顫巍巍伸出手,撫摸著痛苦掙扎的云念白面頰。“白白,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了!”
可憐的云念白聽清了鄒野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眼神微微有了點反應。
鄒野扶了一下眼鏡,順手在眼上摸了一把,淚水讓他的眼睛看不清云念白的面容。
小人嘴巴微微動著,“疼……疼……”
鄒野慌張地吩咐道:“快快快,去找醫生過來。”然后手緩緩地撫摸著云念白的小腦袋,一直到已經露出骨頭的腺體。鄒野的眼睛泛起絲絲心疼,剛剛扶去的淚又涌了出來。“白白,乖,白白聽話,醫生馬上來了,馬上就不疼了!”
云念白聽到鄒野對他喚白白,眼神便有了些許變化,不再是空洞無神,而是帶上了哀傷和眷戀。但嘴里還在含含糊糊道:“疼……疼……”
鄒野趕緊輕聲哄到:“白白,乖,聽話我就帶你回”
帶有條件的哄勸果然好用。
白白的小嘴巴,努力地閉上,但沒有堅持幾秒,有張開“啊~啊~疼……”眼里的血淚更多了。
鄒野勸哄的話在也說不出口了。回頭瘋狂地喊道:“醫生吶!醫生吶!”
這家瘋人病院哪有真正的醫生,一時間沒人回應鄒野。
尖嘴猴腮的alpha見云念白有了點反應,一時有點心虛,轉身以找醫生為由溜了。
剛出門口。
“你,你,我叫你吶,你上哪去?”鄒野秘書陳晨跑了過來,堵住了尖嘴猴腮的alpha。
第17章白白,你想死,你敢死試試!
“我、我我,鄒野鄒總要我去找醫生。”
尖嘴猴腮的護理看著追來的陳晨,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陳晨盯著一臉心虛的護理,一蹙眉。
隨后掃了一眼瘋人院的環境。問道:“這有像樣的醫生?”
尖嘴猴腮的護理眼珠一撩,緊張地回道:“有吧!去、去找找看啊!~”
陳晨一把抓住尖嘴猴腮護理的手腕:“不用了,你帶我過去,我來聯系醫生。”尖嘴猴腮的護理不情不愿被陳晨攔了回來。
不到半個小時,帝國最頂級的私人醫療團隊帶著設備,被安排趕到了瘋人院。
可憐的云念白,已經沒有呻吟的力氣嘶喊亂叫,只是張著小嘴巴一直微微哼唧。
鄒野沒有再嚇唬云念白,他輕輕地一遍遍撫摸著云念白的腺體周圍,仿佛這樣就能減少云念白的痛苦。
釋放著全身所有安撫信息素,可是云念白的痛苦并沒有減少多少,臉色越來越蒼白。
鄒野眼睛時不時煩躁地看向病房門口。
進門的醫生一個個被鄒野要吃人的表情,嚇得腿腳發軟。
鄒野看見醫生,沖過來粗暴地抓著其中一名醫生的領子喊道:“快啊,愣著干嘛,你們看不見他疼嗎?”
拽著那名醫生走到云念白的床前,云念白的枕頭和被褥全是血和腺體的膿液,眼神里充滿了痛苦的絕望。
鄒野失去了以往的紳士風度,歇斯底里喊道:“我他媽讓你們給他治,你們墨跡什么?看不見他疼得不行嗎!”
幾名醫生被鄒野的狂躁,嚇得面色鐵青,手忙腳亂地開始拿出各種儀器進行搶救。病房被當成了簡易手術室
云念白被解開了束縛帶,單薄的身體把病床顯得很大。輸水吊瓶,呼吸機,心跳儀,檢測設備,一時間小人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無影燈下,手術刀,消炎針,開始進行止血、擦拭、消毒、縫合。
一名主治醫生,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對鄒野說:“鄒總,云先生的腺體……受損嚴重,腺體太靠近神經…所以…不能用麻藥。”
鄒野頓頓卡卡地抬起頭望著說話的醫生,雖然醫生的每一個字他都聽懂了,但是他好像沒法理解,沒法接受。
“白白不能打麻藥,疼啊,他,……他疼啊……”鄒野緩緩地轉回頭,看著被疼痛折磨了許久的云念白。
棕色眸子終于透出心疼無奈的光。
他輕輕握起小人的手,放在嘴邊反復親吻著:“白白,別怕,白白乖,忍一忍,忍一忍縫完就不疼了。”
云念白虛弱的沒有力氣,十分配合乖乖平躺在那里,張著小嘴咿咿呀呀的繼續哼叫著。一只小手冰冰涼涼地任由著鄒野捏揉。
云念白如此乖順,鄒野看著小人露出白骨的腺體,心如刀絞。鄒野拼了命般再次釋放出,所有能給予的安撫信息素,不惜以損傷自己的身體為代價。可強大好用的Enigma安撫信息素,因云念白的腺體嚴重受損,而無法起到原有的作用。
鄒野親眼見到醫生在云念白的脖頸處,一針一針穿透扎入,小人的手在自己手里痙攣,慢慢的鄒野眼前一片濕潤模糊。
云念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又被疼痛折磨醒的。
復返多次!
終于手術完成,云念白的脖頸被纏上了紗布,小人也徹底暈了過去。
鄒野稍微恢復了一下冷靜,剛摘下眼鏡擦拭,一名醫生小聲道:“鄒總,我們還是要帶云先生去正規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鄒野帶上眼鏡,看看昏睡中的云念白,點了點頭。“換醫院吧!別把他搞醒,醒了他會比死還難受。”
秘書陳晨安排好一切,轉院的全程,鄒野都把云念白緊緊抱在懷里,仿佛要把人和自己融入一起,小人始終緊鎖著眉頭。
最專業的腺體醫療機構里,云念白接受了一整套檢查。無論醫生和鄒野怎樣小心,云念白還是被疼醒了,嘴里繼續哼叫著。
鄒野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是好了!他把希望寄托在鼎鼎大名主治醫生雨東身上。“檢查結果怎么樣了?”
看著焦灼的鄒野,雨東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對鄒野說道:“鄒總,云小少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先給了鄒野一顆定心丸,鄒野的嘴角剛有少許變化,雨東又說到:“鄒總,你要做好心里準備,經檢查云少爺的腺體已造成終身性傷害,目前的醫學水平無法恢復。”雨東一頓遲疑地問道:“哦~你們有孩子嗎?”
“沒!”鄒野盯著雨東的眼睛。
“沒有也不要緊,現在可以醫學受孕。”雨東安慰似的拍了拍鄒野的肩。
他和云念白不能有可愛的寶寶了,這一事并沒有引起鄒野多大的波瀾,誰會在乎和仇人的兒子生育寶寶。可雨東接下來的話,真把鄒野推向了谷底。
雨東抿了抿嘴,無奈道:“鄒野先生,云少爺由于安定攝入過量,影響了他的大腦神經,損害了他的智力水平,現在的檢查結果云少爺大概智力水平在四到五歲。”
“你的意思是……他傻了?”
觀察著鄒野的表情,雨東撫道:“不是傻了,是智力水平不足,當然說不定也會有醫學奇跡,說不定會恢復好的。”雨東索性一股腦全說了,“還有就是腺體恢復期間……云少爺暫時不能使用陣痛藥物,恐怕人要遭一些罪了。一般……”
“你是讓他生生就這么熬著!”鄒野震驚地打斷了雨東的話。“讓他這樣活受罪!雨東,你不是最好的醫生嗎?止痛你都做不到嗎?”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雨東的不滿,“能做到,但他會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癱瘓幾率,我不建議您選擇嘗試。”
兩個人的對話,可能是因為覺得,以現在云念白的智力水平無法理解,所以并未背著病床上的云念白。
此時此刻,小人云念白好像聽懂了,情緒有了不小的波動,臉上布滿了絕望。
“死!爸爸,等等我!”幾個字嘶啞地沖出了云念白干澀的喉嚨,小人狠狠地朝自己的舌頭咬下去。
“白白,你想死,你敢死試試!”鄒野疾速把自己的手塞到了云念白的嘴中。
瞬間鮮血沿著骨節分明的大手流了下來。
第18章收拾好,搬出來!
鄒野并沒有收回手,相反云念白想死的念頭,讓他暴怒不已懲罰性地、惡狠狠地掐住那張小嘴巴。
他的白白要咬舌自盡!舍棄他、去尋死、去找那個老混蛋。
“白白,死!你也必須聽我的話!我不允許,你休想!這是你們云家欠我的。”
鄒野一只大手使勁掰開云念白的小嘴巴,向身側陳晨和保鏢alpha吼道:“快去拿!去拿止咬器!”
很快保鏢alpha遞給鄒野一個止咬器。止咬器本是給獨自度過發情期的alpha使用的,防止咬傷和胡亂標記。整個止咬器又重又硬像個刑具,身高體壯的年輕alpha使用時都會很痛苦。
何況云念白現在的情況。
陳晨略帶擔心地提醒:“鄒總,云少爺帶這個會很痛苦的!”
鄒野黑著臉,一聲不吭,接過止咬器。
云念白瞪著大大的眼睛,已經充血一天的眼球中,流不出任何淚水。疼痛感使赤紅赤紅的眼珠像兩個血球。
云念白是真的不想活了,太痛苦了。小人連呻吟的力氣也沒有了,但看到鄒野舉起止咬器那一刻,小人本能的抬起手、推搡著鄒野的胳膊。斷斷續續的哀求道:“不……不……求、求、你……讓我、死吧!”
殊不知,這樣的哀求更加點燃了鄒野的怒火。
鄒野沒有絲毫憐惜瘦弱的小人,三下兩下給云念白帶上了沉重的止咬器,才緩緩抽出手。
“你想去黃泉找那個老混蛋一家團圓,門都沒有。云念白,你既然你不聽我話,不肯乖乖的,那你就別想好過……”
現在云念白的智力水平,根本聽不懂鄒野的話。但潛意識里對鄒野恐懼,讓他瑟瑟發抖。
鄒野站起身,看似恢復了儒雅神態,從西裝口袋里扯出真絲手帕,很紳士的擦了擦手,又把帶血的手帕,仔細地疊好放回口袋。剛才的事好像沒發生過,鄒野平靜地盯著床上的云念白,看似很眷戀的摸了摸云念白的小腦袋。
“陳晨,幫我準備車回云家老宅,不、以后就是鄒家老宅。”
陳晨看著面色發青,痛不欲生的云念白,勸道:“鄒總,云少爺這種情況,還是在醫院比較好。”
鄒野抬腿走到不遠處的沙發旁,解開西裝紐扣坐下,輕輕扶了一下眼鏡,一字一頓道:“陳晨,我的事現在是要你來做主嗎?!”
聞言陳晨趕緊答應著、下去準備。
主治醫師雨東,從云念白咬舌起,就開始震驚地杵在原地一動沒動。直到他被陳晨安排的人架到車上,雨東才如夢初醒。
陳晨為鄒野準備了兩輛商務車,一輛給雨東和保鏢,一輛給鄒野和云念白。
一路上,后面的車里,只有鄒野、云念白和司機。鄒野將云念白橫抱在懷里,一張小臉虛弱地貼著鄒野的前胸,單薄的身體輕飄飄地,病號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鄒野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小人,灼熱的掌溫一遍遍貼著云念白冰涼的小臉劃過。明知道云念白的腺體受損,接收不到信息素的安撫,鄒野還是執著地一直盡力地釋放安撫信息素。
好聞的味道充滿了整個車廂。
丁小凡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剛接通,丁小凡那嬌滴滴的討好聲就傳了過來。
“鄒野哥,你去哪了?人家又等了你一天了!”
聽到丁小凡的聲音,云念白像一只受驚的小貓,不自覺地往鄒野懷里縮了縮。
鄒野突然感到小人的依戀,心情好了很多。他沒有急于回復丁小凡,而是輕輕捏了捏云念白的小臉,然后自己的嘴巴就湊到小人的面頰上親了幾下。
“哥,你在聽嗎?”
云念白不自覺地又往鄒野懷里縮了縮,鄒野這次直接掛斷了電話。
鄒野盯著云念白的嘴唇,看著小人痛苦的神情,柔聲道:“白白,乖乖的,不準再咬舌頭,我就幫你取下來,好不好?”
懷里的云念白根本沒理解鄒野的話,只是有氣無力地喘著氣。小人痛苦的不成樣子,疼痛的時不時一抽一抽。
鄒野的心也被帶動,一抽一抽的。
“白白,真乖,以后也要乖乖的,再敢尋死覓活,我可還給你帶上。聽到了沒有!”鄒野自說自話地把云念白的止咬器取下。
丁小凡的電話一遍又遍打了過來,鄒野終于煩了,接起電話:“小凡,白白的房間收拾出來了嗎?”
“啊!云念白的房、房間?……你……你要帶……云、云、云念白回來?他他他……”
鄒野打斷道:“收拾好,搬出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一片忙音后,丁小凡慌了。
云念白醒了!
不可能!
云念白要回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
丁小凡突然想到了兩個護工,他調出昨日的轉賬記錄,查出兩人的電話打了過去。尖嘴猴腮的護工,得到丁小凡又一次金錢售賣后。告知丁小凡,云念白醒了,但好像傻了,身體情況也不太穩定,后面具體進展不詳。
短暫的思考后,丁小凡決定冒險賭一把,他不愿放棄云家的財富,更不愿意放棄鄒野的愛,丁小凡不得不承認自己深愛著鄒野,哪怕在鄒野貧困時,丁小凡也愿意陪著他。現在就更不能放手了。他愿意等,等鄒野回頭找他!等云念白死!
下定決心后,丁小凡讓人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客房。讓廚房準備鄒野愛吃的飯菜,又給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坐在大廳迎接鄒野回他在內心里不愿輸給云念白那個可憐蟲。尤其是兩人同時出現在鄒野面前時,他要處處時時比小人漂亮奪目。他要下的了廚房進得了廳堂,讓鄒野知道誰才是最好的終生伴侶。丁小凡堅信,他的鄒野哥哥最后一定會選擇自己。
兩輛商務車,一前一后開進了云家老宅。
丁小凡心里直打鼓,他要怎么面對云念白?云念白會不會和鄒野告狀?鄒野會不會相信云念白的話?
丁小凡細細的琢磨著。
車子剛停穩,沒等車上的人下來,丁小凡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風情萬種的步伐,帶著迷人的微笑,來到門口迎接鄒野。
第19章生不如死的日子開始了……哈哈哈哈~
“鄒野……”,哥還沒叫出口,丁小凡便發現叫錯了人,趕緊閉嘴。
一群alpha和陳晨陪著下車的不是自己的鄒野哥哥。在第一輛車里沒看見鄒野,丁小凡失望地收回目光。視線掃過正好與人群中心雨東的眼神撞上。“丁小凡!!!大明星丁小凡,是丁小凡啊。”雨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疾步走向丁小凡。
“你好,丁小凡我是你的影迷,我叫雨東,你也許、可能、大概、聽過這個名字吧,雨、雨東帝國最頂級的醫生,……我……”雨東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心跳的厲害,自己多年喜歡的偶像就在面前,簡直幸福的冒泡泡。
丁小凡探著頭看著第二輛車,應付的回復道:“你好!”
車停下了,但半天沒有人從車上下來。
丁小凡想上前看看,而身旁這個頂級醫生擋在他前面,周圍還有一群alpha。丁小凡挑了一下眉,瞬間換了副面孔,含羞帶笑:“雨東醫生,您是來看病的嗎?”
“……對,對,我是鄒野先生請來,給云念白少爺看病的。”不情不愿被綁來的雨東,此刻一臉歡喜之色。
本想打發人進屋的丁小凡,一聽到云念白的名字,心里警鈴大作。于是試探地打聽道:“云念白他、情況怎么樣了?”
雨東撅了一下嘴,“受傷嚴重、智力低下、活著也是遭罪,還不如死了。”
丁小凡懸著的心,一下掉到了肚子里。
隨后小下巴一揚招呼陳晨道:“陳秘書,您快帶醫生進去吧,外面風大小心著涼。”然后媚眼如絲地在雨東臉上瞟了瞟。
這么一會功夫,丁小凡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他要好好利用雨東這張牌來對付云念白。聲音帶著嬌俏道:“雨東醫生,辛苦,快進去坐。”
看到丁小凡的眼神,聽到丁小凡的聲音,雨東渾身舒暢,恨不得周圍的人都消失。
陳晨輕咳了一聲催促道:“雨東醫生我們進去吧。”雨東才不得不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陳晨走了。
丁小凡又站了一會,始終沒見有人從第二輛車下來。
第二輛商務車上,
云念白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不知道是疼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卷縮在鄒野懷里一動不動。
小巧漂亮的鼻尖均勻地呼吸著,被止咬器拴過的地方留下了幾道勒痕。鄒野有點心疼!
鄒野的動作很輕很溫柔,生怕把小人弄醒了,在抬起頭看著白白臉蛋的一瞬間,鄒野想到第一次和小人親吻時的情景。
第一次接吻時,前面發生的事,鄒野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是云念白主動吻地自己,嚴格來說并不算吻,只是小人情不自禁地觸碰了一下他的唇,就那么蜻蜓點水的一下,小人羞紅了臉趕緊別開了小腦袋。鄒野則覺得全身像被電擊了一樣,他深情地去看云念白,云念白卻怎么也不轉回頭。好不容易把云念白的小腦袋搬過來,白白卻又鉆進鄒野的懷里,不好意思抬頭。
鄒野擁有著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面孔,無數漂亮的omega為他瘋狂,在沒認識云念白前,鄒野的情史就可以寫一篇巨著。可就是這么一個青澀的觸碰,一時讓鄒野放棄了很多復仇的機會。
很多時候鄒野幻想過,如果云念白不是云南寧的兒子,不是那個逼死他爸強迫囚禁了他媽,那個雜種的兒子,他們會多幸福。
“砰……砰砰……”輕柔的幾聲敲擊車窗的聲音,打斷了鄒野奔騰的思緒。
“鄒野哥,你在車上嗎?”丁小凡面帶微笑,小聲問道。
云念白不知是碰巧,還是對丁小凡的聲音敏感,在鄒野懷里瑟縮了一下。
鄒野不耐煩地重新帶上眼鏡,把西裝往云念白身上擋了擋,才把車窗放下一道縫。
丁小凡面似桃花湊到車窗前。沒等丁小凡開口,鄒野將手抬起,手指比在唇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正當丁小凡詫異時,車窗又被鄒野升了起來。
通過那道縫隙,丁小凡竟然清楚地看到了,睡在鄒野懷里云念白的小臉。
此時此刻,丁小凡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他后悔自己為什么給云念白打安定,后悔極了。
既然下手了為什么不永絕后患。
應該潑硫酸!
再也不要看到這張臉。
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在看見這張臉。
丁小凡呆立在原地,他不信,他的鄒野哥哥舍得讓他站在這吹風。
幾秒鐘過去了,
幾分鐘過去了,
十幾分鐘過去了,
一小時過去了……
丁小凡終于機械地向室內走去。
云念白,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今天我在鄒野哥這受到的,我丁小凡發誓,十日內必還你。你等著吧!
丁小凡咬著牙,面帶笑容走回了大廳。由于鄒野沒到,一群alpha整齊的站在門口,陳晨則陪雨東醫生坐在茶幾前,喝著茶等著鄒野。
見丁小凡回來,雨東醫生的眼神充滿了精神。他上下打量著丁小凡,丁小凡比上鏡還要漂亮。整個人打扮的嬌俏明艷還很得體,妝容更是精細且不夸張,加上良好的儀態。很完美的詮釋了落落大方一詞。
丁小凡一眼便撲捉了雨東醫生的好感。他朝雨東醫生很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便獨自回了自己住的客房。
丁小凡不是沒想過上前和雨東醫生搭訕攀談,只是現在他的心太痛了,他也快裝不下去了。曾經對他山盟海誓,對他摟摟抱抱的男人,此刻正抱著另一個omega。而自己卻為了這個男人,沒名沒分地跟了他這么多年。這么大的委屈為了得到這個男人的心,他大明星丁小凡不敢吱一聲,只能默默地等著。等著他報完仇,等著他離婚,等著……
丁小凡關了房間的燈,坐在窗臺上,靜靜盯著院子里鄒野那輛商務車。
過了十二點,鄒野沒走下車。
丁小凡腦子里浮現了不知多少,云念白和鄒野親熱的場景。
黑暗的房間里,幽幽響起丁小凡的聲音:“云、念、白,你生不如死的日子,現在起開始了……哈哈哈哈!……”
第20章好好活著受罪吧!
“嘶—啊~”
隨著一聲“嘶—啊~”,鄒野抱著小腦袋的胳膊,還是沒堅持住,動了一下。
鄒野已經保持這個動作兩三個小時了,好不容易白白睡沉,鄒野想讓他多睡一會,來減輕痛苦的煎熬。
哪怕多幾分鐘也好!想想白白一醒就要活受罪,鄒野就能多堅持一會。
不停釋放安撫信息素,已經使強大的Enigma鄒野體力嚴重透支。全身上下起了一層薄汗,好在白白對鄒野的氣味十分眷戀,小眉頭不再擰巴到一起了。
鄒野胳膊失控一抖,雖然只是小小動了一下,白白腺體周邊筋骨被扯動,疼痛又把小人帶回了現實痛苦的深淵。
云念白小眉頭忽地收緊,小嘴巴抽搐道:“疼……疼……我疼……”,最后很不情愿地睜開眼睛,紅血絲消退了不少。當云念白的大眼睛看到鄒野時,巨大的哀傷和恐懼讓那張本就蒼白的臉,增加了一份僵硬。大概是想起鄒野的警告,云念白小嘴巴顫了顫,再沒敢發出一點動靜。
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看到可憐巴巴的白白,鄒野內心更加糾結,不知道該哄哄小人,還是該繼續嚇唬小人。
最后他默默拿起手機給陳晨打了過去:“幫我拿張毛毯過來,安排好雨東醫生,讓他明早給白白做檢查,做好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準備。”
看了那段丁小凡給白白注射安定的視頻后,鄒野沒追究,也不敢吩咐丁小凡辦事了。他不揭穿丁小凡,一是因為這幾年來丁小凡對他的默默付出。二是自己許諾過丁小凡,等他報了仇毀了云家所有人,就娶丁小凡。是自己變卦了,沒舍得逼死云念白,也沒舍得給丁小凡名分。
想到這鄒野深深地嘆了口氣。懷里的云念白潛意識里還是喜歡鄒野的。聽鄒野嘆氣,不自覺地抬起小手摸了一下鄒野的臉。鄒野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白白。小人看到鄒野的幽深目光,嚇得收回了小手。
云念白是被鄒野用小毯子像裹嬰兒般包好,橫抱回房間的。
清晨,太陽終于爬出了地面。丁小凡在房間里等了鄒野一夜。期間還跑到云念白的臥房門口,釋放了自己的omega夜來香信息素。信息素的氣味好聞極了,飄蕩在整個樓層,可鄒野始終沒有踏出云念白的房門。
丁小凡感覺自己,像電影里等待寵信的侍妾一樣卑微。帶著一身疲憊沖了澡,換了套定制版休閑裝,收拾了一番來到大廳。
雨東正一臉困意呆呆地坐在西圖瀾婭餐廳里,他是被陳晨一早硬叫起來的,等著給云念白檢查。
“早呀~雨東大醫生!”丁小凡信步走向雨東。
雨東一下就有了精氣神,“早,丁先生。”
“雨東哥,我可以真么稱呼你嗎?”
“當然可以,受寵若驚、榮幸之至。”看著眼前的大明星丁小凡,雨東就想多說幾句,多表現一下。
能用一句話擴充地絕不用一個字概括。
丁小凡落落大方地坐到雨東身旁,自己給自己盛上一碗豆漿。邊喝邊說道:“那雨東哥,也不要見外就叫我小凡吧,我還有很多醫學上的事請教雨東哥吶!”
“小凡、小凡…”雨東在嘴里含糊道,笑著對丁小凡回道:“好,小凡,你有什么事盡管問?”
丁小凡側過臉抬頭盯著雨東的眼睛問道:“雨東醫生,能說說云念白的情況嗎?以便家里照顧!”
關于丁小凡和鄒野的事,現在帝國上下幾乎人人皆知。這兩人隔三差五就會被人拍到:當街擁抱、出入賓館、片場激吻。人們翹首以待了好久,也不見鄒野離婚,將丁小凡娶進門。
不過強大的Enigma有三四個情人也是正常,鄒野的顏值和風度氣場讓很多omega傾倒,他們偏執地認為鄒野是因為有情有義,才不愿和云念白一個小瘋子離婚。
這一點上雨東深深地同情丁小凡,他認為以他偶像的條件,找個鄒野的這樣真是委屈了。
雨東是一名很棒的醫生,他很負責。“云少爺,腺體周圍的細胞組織長好需要二三個月的時間。因為不能打麻藥和吃止痛類藥物,所以最開始階段會相當難受,不過痛感會慢慢下降減輕,最難熬的前24小時,已經過去。一般三天后痛感會降低很多,七到十天會消失。”
雨東想了想繼續道:“關于護理,我個人的建議是多多休息,也就是睡覺,這樣能有效減輕病人的痛苦,使傷口愈合得快些。因為不能吃安定類藥品,可以采用一些安神助眠的物品來放松神經。還有就是不要刺激病人,病人的智力水平現階段收到影響,很多事情不能正確理解和消化,更不能準確表達,所以盡量照顧他的情緒。這兩天可以吃流食要清淡點。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不要讓他拉扯到受傷的腺體,反復受傷恢復起來會更加痛苦的。”
丁小凡認真的聽完,默默地在心里盤算。從餐盤里取了一塊精致的蛋糕,放在了雨東的餐盤中:“雨東哥,辛苦你了,你嘗嘗這蛋糕,我比較喜歡,你也試試。”
吃完早飯,丁小凡便有了行動。他猜想鄒野會安排人給云念白準備流食。
丁小凡準備好了薄荷葉和濃縮鹽。
陳晨陪雨東醫生剛檢查完,走出云念白的房間,丁小凡便端著粥走進了云念白的房間。
大床上,云念白一身藏藍色的真絲睡衣,腰腹上搭著一條薄薄的桑蠶絲小被子。大床的另一側,鄒野穿著同款大號的睡衣,側身半窩在床上。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著云念白的小手,這樣的畫面刺得丁小凡心生痛。
“鄒野哥,你吃點粥吧!”丁小凡邊說邊走向鄒野的身邊。
鄒野看了一眼,兩碗清粥,其中一碗不到一半。
丁小凡笑著解釋道:“雨東醫生說的,可以吃流食了,我看廚房給做好了,少盛了點過來。”
粥香四溢,鄒野沒吃沒睡陪著云念白,這會又餓又困,索性端起碗幾口喝下。這碗粥不冷不熱,喝得十分香甜。
拿起另一碗,鄒野先嘗了嘗,才放心地送到云念白嘴邊。
見小人不動,鄒野哄到“白白乖張嘴!”然后用眼睛看了看止咬器,小人立刻聽話的張開嘴,一勺一口吞咽著,簡單地吞咽動作,都給小人帶來了巨大的疼痛,眼淚不由自主流下,襯鄒野去拿紙巾給云念白擦淚時,丁小凡把濃縮鹽倒在了勺子里。
看著云念白把鄒野送到嘴邊含高濃度鹽的粥吞下,丁小凡心里奏響了激揚的交響曲。
云念白狂咳不止,鄒野一時間亂了分寸,怕白白亂動亂咬,又給白白綁了起來帶上了止咬器。
鄒野沒留神,丁小凡趁機把薄荷摸到了云念白的眼角和太陽血上。云念白的小手被束縛沒發制止,又不能表達清楚。難受的“嗚嗚嗚嗚嗚”直哭!
云念白我要讓你比死還難受,你好好活著受罪吧!~
第21章誰讓你動白白的!
云念白帶著止咬器,嗚嗚咽咽地抽泣。
太咸了!粥已經通過云念白的小嘴巴,經過喉嚨、腸胃進入腹中。咳不出來,又沒有水來沖淡,一時間喉嚨癢癢的,難受極了。薄荷葉對眼睛的刺激,讓云念白根本止不住淚水。
四肢不能動的云念白,瘋狂地搖動著小腦袋。
“白白,你再別亂動,試試!”鄒野眼睜睜看見云念白脖頸處的紗布滲出血來,兩只大手在云念白臉頰兩側按住。“白白,你再敢亂動!我把你的頭,也給你綁住,乖一點!別亂動!”
這一次威脅,對膽小的云念白第一次沒起作用。鄒野慌了,嘴里威脅的話,變成了哀求和心疼的味道:“白白,別動……好不好?再動傷口又會裂開的,裂開會很疼很疼的,白白怕疼,白白別動,好不好?!”
丁小凡努力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半蹲到鄒野身邊,“鄒野哥……”
鄒野雙手按著云念白的小腦袋,沒給丁小凡任何反應。
丁小凡站起身,“鄒野哥,我去叫雨東醫生過來。”說完坦然走出了房間。
雨東檢查完,看到云念白嗓子紅腫,嘴中出現白色微小顆粒,皺了皺眉卻選擇保持了沉默。
重新縫合換紗布,一番緊急處理后,房間里又只剩下云念白和鄒野了,經這一折騰,云念白今早才恢復一點清明的眼睛,又被血絲布滿。
鄒野輕輕給云念白蓋上被子,“白白,閉眼睡會,醫生說睡著會減少痛苦。”碰到云念白被汗濕透的衣服,鄒野從衣櫥里拿來一套新的給白白換上,解開衣扣孱弱的身子讓人看了心疼。“別哭了,閉眼,閉閉眼,睡一會吧!”鄒野給云念白換完衣服,把臉湊到云念白的額頭上親了親。
一股已經殘留不多的薄荷味闖入了鄒野的鼻腔,一開始鄒野以為自己聞錯了,沒在意。
伸出舌頭舔了舔小人的眼淚。一股薄荷葉的清涼涌入了鄒野的嘴中。
鄒野一下子反應過來,“丁小凡!”帶著撲天蓋地的怒意,沖到了丁小凡的房間。
門被粗暴的一腳踹開,鄒野幾步上前,抓住丁小凡的頭發,把人從大床上薅了下來。
一巴掌甩在丁小凡臉上。
“誰讓你動白白的!~”
丁小凡頭發凌亂,嘴上掛著血絲。臉上身上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痛苦。對鄒野的愛讓丁小凡瘋狂。“鄒野哥,你打我,你為了那個雜種的兒子打我!”兩行熱淚緩緩落下。
丁小凡從來沒想到斯斯文文的鄒野會打人,那個處事不亂的鄒野、那個儒雅有度的鄒野消失了,為云念白變了,竟然打自己。
“對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要動他,我就是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著一指床頭柜上的東西,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嗎?鄒野哥哥,你看到了嗎!那是我今天送給云念白的大禮,是濃縮鹽和薄荷葉,對了!呵呵~那濃縮鹽還是鄒野哥,你!親手喂給云念白的。呵呵呵呵~”
鄒野大腦轟鳴,憤怒讓他失去自控力,抬腳踢在丁小凡身上。嘴里不停地重復道:“誰讓你動白白的,誰讓你動白白的。”
丁小凡哭著一把抱住鄒野的大腿,“鄒野哥……你……你一口一個白白!一口一句白白乖!你抱著他,哄著他,陪著他!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嘛!你難道忘了,他是害死你全家的,那個雜種的兒子了!是你說要讓他們全家血債血償的,是你說你娶云念白是為了報仇的,難道你都忘了?!”
幾句話把鄒野問住了,停下瘋狂的動作,慢慢把丁小凡的手指一根根從腿上掰開。魂不守舍地向門口走去。
丁小凡爬著趕緊向前幾步,又一次抱著鄒野的大腿,“鄒野哥,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小凡,我年輕漂亮,哪里比不上現在那個半殘廢云念白。我們結婚吧!為了你,我丁小凡可以放棄事業,在家給你生一群小鄒野。我會好好在你身邊愛你,伺候你,給你一個溫暖的我求求你和他離婚吧!我丁小凡發誓會對你好的。鄒野哥,我真的愛你。”
說著丁小凡扯掉腺體上帶著的信息素貼紙,空氣中彌漫開誘人心肺的夜來香的香氣……
丁小凡半跪起身,摟住鄒野的腰,將頭埋在鄒野半身前。“鄒野哥,鄒野哥…我,我真的,真的愛你…”
鄒野鼻腔里全是丁小凡信息素的氣味,可腦子里全是病床上云念白楚楚可憐的身影。他一把推開丁小凡“走開!我沒有心情。”冷冷俯視著被推倒在地的丁小凡,說道:“小凡,我警告你以后要是沒我的允許,不準你再去折騰他,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
丁小凡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撲向鄒野。雙手抱著鄒野的頭,瘋狂啃咬著鄒野的唇,松開唇,然后將雙手下滑,去接鄒野的皮帶。
“鄒野哥,我愛你,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你不要走,我什么都可以為你妥協,我可以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你不要不理我。”
鄒野抗拒地把人推開,抬手就是一巴掌。丁小凡摸了一把臉,又撲了上來。
一次
兩次
三次
濃烈渴望的信息素充斥在房間每一個角落,夜來香的妖嬈讓人迷醉,鄒野在丁小凡死皮爛臉的投懷送抱中,終于土崩瓦解。
半推半就滾到了床上。
丁小凡像條蛇一樣,一直纏著鄒野身上,妖嬈而魅惑的伺候著鄒野,直到半夜才累得敗下陣來,停下。
鄒野在丁小凡房間沖了個澡,穿戴整齊走出浴室。
“鄒野哥,你,你要走?你要回云念白的房間!”丁小凡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痛苦道。
鄒野恢復了一貫斯文儒雅的紳士形象,冷冷的轉過頭:“嗯”看了看床上冷亂的丁小凡,道:“小凡,我沒忘記云念白是我仇人的兒子,但小凡你給我記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動云念白。”
說完沒等丁小凡回復,抬腿走了。
鄒野回到云念白的房間時,云念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開始發起了高燒。
小嘴巴嘟嘟囔囔道:“爸、爸爸……爸爸……爸爸帶我走……”
第22章白白,叫老公
雨東醫生再次半夜,被叫到云念白的房間。
云念白的情況相當不好,“鄒野先生,你要做好心里準備,云小少爺……”雨東沒把話說完,他怕眼前的鄒野再次發瘋。從他進門這個強大的Enigma就不正常,見誰罵誰,連他一個受人尊敬的醫生,也被鄒野吼了好幾次。
“你說什么?”鄒野的臉沉的嚇人,“你要是救不活他,雨東!你以后也別想再干醫生了!”
雨東不置可否,邊給云念白配藥,邊指著云念白說:“鄒野先生,我勸你冷靜一點,你看看他,他現在一心求死,不想活了。病人沒有求生的意愿,你要我怎么救活他?”
一股巨大的悲涼向鄒野心頭撲來,他癱坐在地上,握住云念白的手。
是啊,云念白不想活了!他沒有牽掛了,他不再愛了,曾經白白是多么愛鄒野,愛得那樣癡,愛得那樣純!
以前由于云念白被鄒野標記,無論云念白怎么反抗,只要鄒野想讓小人屈服,隨隨便便釋放點信息素就好了。
可現在云念白的腺體損傷了。鄒野的信息素對云念白的控制幾乎為零。
他要怎么讓小人有求生的愿望吶!
雨東帶著兩名助理醫生,給云念白做了緊急處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忙碌,雨東揉著太陽穴對鄒野宣布。“現在他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鄒野突然從地上起身,一拳打到雨東的臉上,“你他媽的,他被鹽嗆著了,你檢查不出來嗎?不是你的疏忽,他能發燒嗎!你讓他靠自己,他要怎么靠自己!”
“啊!?~”雨東心中有愧后退幾步。
鄒野并未作罷,沖著雨東的腹部又是幾拳:“別拿我當傻子,你給我好好治,要是再敢犯錯,白白想不想活,我不知道,但你一定別想活。”
雨東摸了一把嘴上的血,點頭應到:“知道了,鄒先生,我知道了。”另外兩名助理醫生跟著趕緊小心翼翼地點頭。
又是一頓忙活后,醫生傭人都退出了云念白的房間,丁小凡看了看幾乎要發瘋的鄒野,也不敢上前,只好一步一回頭退出云念白的房間,關上了門。
看著云念白蒼白的臉,渙散的眼神,鄒野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喚起小人求生的意志。
鄒野摸索著云念白的小手,小手冰涼冰涼,臉頰卻燒的通紅通紅,呼吸有氣無力,白白斷斷續續說著胡話:“爸爸,爸爸,……你原諒我。……原諒我……”
“誰?……出去……出……出去……”
“老公、老公……我錯了,不要把我留在瘋人院…我怕我怕…”
鄒野爬上床把云念白死死地抱在懷里,手腳放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體溫給云念白暖著手腳。“白白,別怕,老公在,你好好的活過來,老公、不、罰你。乖……乖……”話說到后面,鄒野聲音沙沙的,眼淚流了出來。
云念白睜開眼,不知是否清醒,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瞳孔緩緩放大,嗚咽的聲音含糊道:“老公…我好難…受……難受……求、求、你、讓我、死吧!”
鄒野的心想被鈍鈍的刀撕割著,生痛。
“白白,你再說瘋話,我就真把你送回去。”想了想,又不忍,心疼的哄勸道:“白白,老公知道你疼,乖昂,你忍忍。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孤兒院看小朋友、陪你去河邊散步劃船、再給你講故事。白白,你好好的……乖乖的……別瞎想……”
一連幾天,云念白的高燒都沒退去,鄒野也沒踏出過云念白的房門,整個鄒府雞飛狗跳、兵荒馬亂,誰也不敢輕易和鄒野說話。鄒野一直陪著云念白寸步不離,生怕一不注意小人再有什么閃失。
鄒野眼底熬出了紅血絲,每天醫護傭人都心驚膽戰。鄒野也時不時就會罵人,甚至有時直接動手。
在鄒野的恫嚇下,所有人都圍著云念白的康復轉。經過幾天的努力。云念白終于在五天后,開始退了燒。
但這次云念白卻真成了一個小傻子,他好像失去了很多記憶,不能自理、也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愿。
哪怕是說話都說不利索。
雨東和兩名醫生給出的結果是,高燒使云念白的腦子燒壞了。這會肯定智力又下降了,至于智力下降到什么程度,需要進一步做分析判斷。
看著癡癡傻傻的云念白,鄒野試探了幾次,發現小人竟然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白白,我是誰?”鄒野拿著清水邊喂云念白邊問。
小人伸著脖子想喝水,最后都快哭了,也沒想起鄒野是誰,只是啞著嗓子說:“水……喝…水…”
鄒野把水杯往后撤了撤:“白白,叫老公!”
小人眨巴著大眼睛,啞著嗓子說:“水……喝…水…”
鄒野喂了小人一口,指著小人繼續道:“白白你叫白白,云念白,白白。記住了嗎?”
小人還是盯著水杯,啞著嗓子說:“水……喝水…”
鄒野笑著就是不給云念白,把水放在自己嘴邊,裝作要喝掉。“白白叫我,叫我老公,叫對了,就給白白水。不叫我就全喝了!~”
小人抬起小腦袋,哭哭啼啼道:“水……要水、喝……渴……”
鄒野就像教孩子一樣耐心地教著云念白。“老公、老…公…、老…公…”
云念白委屈巴巴道:“老…公、……水”
鄒野聽到云念白又會稱呼自己老公時,一把摟過云念白的小身子。把人緊緊摟在懷里,低頭親著云念白的小腦袋。“白白真乖!”小人卻只顧著端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水。
“白白慢點,慢點,別嗆著。”那溫柔的語氣像極了他們兩剛戀愛時的態度。仿佛一切回到了從前。
云念白抬起小腦袋,嘴角掛著水珠,朝鄒野笑著,點點頭,“嗯…慢慢的…我……”
鄒野拿起紙巾給云念白擦掉嘴邊的水珠,“白白真棒,白白再叫我一聲,叫聲老公。老公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云念白縮著身子往鄒野懷里鉆了鉆,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鄒野的眼睛,一臉興奮道:“講、故、事,老公,講、故、事。”
感受到小人對自己的依賴,鄒野笑得和個傻子一樣,邊笑邊吻著小人的額頭。“好,老公給白白講故事……講個什么故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