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老公,是陳晨……
鄒野想著要講個什么故事給云念白聽,盯著云念白的大眼睛問道。
白白眨巴著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鄒野沖小人笑了笑,“白白想不出來,我就隨便講了!講個鬼故事好不好?”
云念白搖晃著小腦袋,表示反對。喃喃不清道:“親……親……的,要聽,親、親、的……”
鄒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白,你說什么?”
“親親、的,要、聽、親、親、的。”說完也不臉紅,臉頰往鄒野懷里蹭了蹭。
鄒野忍不住失笑出聲,“呵呵呵呵~……”捏起云念白的嘴巴就吻了上去。吻了許久許久才將人松開。不是因為云念白腺體附近,才剛開始結痂,鄒野一定和小人纏綿一番。
“白白,是要聽這樣親親的?”鄒野故意逗弄著小人。
小人臉通紅,小手撫在鄒野的胸口,不再喃喃出聲。……過了好久抬起頭,大眼睛閃閃發光地注視著鄒野的嘴。
看著這樣期盼依戀自己的小人,鄒野感到無比的快樂和滿足。
講著講著故事云念白就睡著了。
可能是故事太甜,小人在夢里笑出了聲,好久沒有聽到云念白的笑聲了。鄒野如獲至寶趕緊拿手機記錄,可惜還是遲了。
雖然云念白癡癡傻傻,鄒野卻覺得挺好。
鄒野慢慢地把小人放到枕頭上,盯著云念白的小臉,自言自語道:“白白,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我們重新開始!”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快一個月了,這段時間鄒野一直寸步不離地呆在云念白身邊。
在鄒野細心周到的照顧下,云念白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只是智力堪憂。
“白白張嘴。”鄒野把自己剛舔了一下的雞湯送到云念白唇邊。
從上次云念白被鹽嗆著后,云念白所有入口的東西,鄒野都要親口嘗嘗。有時每口都要舔舔,生怕再有閃失,好在云念白對這樣行為的鄒野沒有任何排斥。
陳晨進門就看見鄒野和云念白你一口我一口,用同一個勺子吃東西。有說有笑和一對傻子似的,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別提多粘糊了。他已經好久沒看見鄒野傻笑了,笑得和個孩子一樣。
一時無語的站在原地。看兩個人將一份雞蛋羹全吃完,陳晨才小聲會報道:“鄒總,云燦過戶鄒氏的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現在有些事情需要您親自去公司,批示主持一下,您看這兩天安排一下時間,去一趟公司吧!”
自從那天開完會鄒野沖到瘋人院,鄒野就一直陪著云念白,沒去過公司一趟。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陳晨在打理。
鄒野不緊不慢地給云念白擦了擦嘴,又獎勵似的親了一下云念白的小臉蛋,才對陳晨說“好的,知道了。”看了看正望著陳晨發愣的云念白,介紹道:“白白,這是陳晨,是老公的朋友和秘書。陳晨!~”
云念白好像沒明白,看著陳晨,小嘴嘟嘟囔囔:“老公,是陳晨……”
陳晨當場石化!
鄒野一下就不樂意了,帶著醋意很嚴肅地搬過云念白的小腦袋,對著云念白說道:“老公是鄒野,鄒野是老公,鄒野是白白的老公,白白要是敢弄錯,老公就不要白白了,不親白白了,不給白白講故事了!”
云念白這會好像聽懂了,他知道鄒野生氣了,連忙用自己最大的能力解釋道:“老公,要……白白……要……聽、故、事。”盯著鄒野的臉,小人都快急哭了。
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的云念白,從床上一下撲到鄒野懷里,摟著鄒野的腰:“要……白白…白白…怕……”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鄒野帶著云念白才出門去公司。
一早,鄒野就醒了,自己洗漱穿好衣服,又給云念白找出一套舒服點的衣服。就坐在床邊等云念白醒來。他不放心把云念白自己留在家里,思索了一晚上決定帶云念白一起去公司,云念白現在除了腺體周圍,身體其他地方已無大礙。
被關的云念白很久沒出門了,一出鄒宅大門,就緊張的小手都不知道該放哪里。鄒野笑著抓起云念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拍了拍。“白白,挽著老公。老公帶著白白。”
云念白小手緊緊抓著鄒野的西裝袖子,小聲“嗯”的答應,基本上半個人都靠在了鄒野身上。鄒野笑著換了個云念白舒服的姿勢,摟著人上了車。
鄒野的辦公室在公司的頂層,鄒野原來這間是云南寧留給云念白的。也就是云念白以前的辦公室。頂層幾間房間,只有四間辦公室,原來兩間是云南寧和他秘書的,兩間則是鄒野和陳晨的,其余都是休息、健身、會客用。云南寧一走,整層樓只有鄒野和陳晨在使用。
云念白一到這一層,好像又好奇又熟悉,兩只大眼睛到處看。
一個月沒回公司,陳晨再能干也堆積了不少文件要鄒野批示。鄒野就讓云念白自己在這一層玩,反正這層沒有管理卡,誰也上不來誰也下不去。鄒野忙著工作,云念白便到處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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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層樓安安靜靜地,云念白聽到有吸塵器的聲音,跟著聲音走進了以前云南寧的辦公室,辦公室里一名清潔工接到鄒野要來的指示,按要求正在打掃清理云南寧的東西。一張云南寧的照片被從墻上的鏡框取下,撕碎丟到垃圾桶里。
云念白一點聲音沒有,呆呆地看了半天,直到清潔工打掃完準備離開,才發現站在墻角的云念白。
云念白指著垃圾桶疑惑地嘟嘟囔囔。“撕……你……照片……”
保潔員聽了半天也沒聽懂,想了想也不愿多事,畢竟這是頂層辦公區。這里的事他一個打掃衛生的管不了,于是收拾好自己打掃衛生的工具就離開了。
云念白嘟著嘴一個人生氣的留在原地。
鄒野還沒忙完已經快下午一點了,他擔心小人餓了,便放下手里的事去找白白。
找了一圈才發現云念白,在云南寧的辦公室。小人趴在地上艱難地拼著照片。
第24章沒過幾秒鐘……
云念白趴在那,很認真地擺弄著十來片照片碎片。左對對右擺擺,手里還握著一瓶膠水,摸得滿手都是。
鄒野皺著眉頭看著地上拼得差不多的云南寧照片,輕咳了一聲。
云念白抬起小腦袋,指著照片看著鄒野,苦著臉道:“破……破……拼好!”
鄒野撇了撇照片,心里不痛快道:“白白,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說著上去拉起云念白。
云念白被鄒野粗暴地拉起,下意識地用小手摸了摸臉,把手上的膠水又全沾在了小臉上。用小手指著照片不愿走,央求道:“爸爸…拼…拼好!”
聽到云念白叫爸爸,鄒野一愣,半天才哄騙到:“好,吃完飯,回來再拼好!”
云念白被鄒野半抱著離開云南寧的辦公室,臨出門還不忘回頭看看,又囑咐道:“拼、好!回來!~”
吃完飯,鄒野好不容易把小人哄睡了,自己站在辦公室窗前給陳晨發微信,吩咐把公司所有云南寧的照片處理掉。讓陳晨放下所有的事,立刻去督辦檢查。
所有云南寧的東西必須清除干凈!
鄒野下了死命令,如再發現誰沒處理干凈,就當場開除。鄒野這輩子都不愿承認云念白是云南寧的兒子,也不愿意讓云念白記起云南寧。
云念白醒來時,鄒野正在給云燦高層在會議室開會,鄒野一邊開會,一邊用手機看著自己辦公室的監控,隨時注意著云念白的情況。
看云念白醒來,鄒野立馬快速總結安排了一下,結束了會議,沖回自己辦公室。
可云念白不在自己辦公室,竟然又去了云南寧的房間。
鄒野走進房間時,云念白正嘟著嘴坐在地上,用小手不斷拍打著自己的小腦袋。見鄒野進來,眼眶泛紅指著原來照片的位置。“沒、了……”
鄒野皺著眉頭道:“白白,我們回家了。”
云念白好像無法明白鄒野的意思,一直指著原來照片的位置。盯著鄒野的眼睛,小嘴一直在絮絮叨叨詢問道:“爸爸、……拼好……回來……沒、有、了!……”
鄒野不容置喙道:“白白,起來,我們回”
小人也上了倔脾氣,就坐在地上不動:“不,不走……拼好……爸……爸……”
鄒野上前幾步,抱起坐在地上的云念白就走。
云念白著急拍打著鄒野的肩道:“不,走,要……爸爸……”
鄒野強行把云念白抱上車回在車上小人便耍起脾氣來,一開始直嘟嘟,說不清楚也不停下,鄒野權當沒聽見。小人就湊到鄒野面前,用小手拍拍鄒野繼續說,看鄒野實在不理,最后把小腦袋看向車窗外,再也不說話了。
直到晚上傭人把飯送上來,鄒野端著餐盤和往常一樣喂云念白,小人當啷著臉別過頭不肯吃。鄒野扶了扶眼鏡,挖起一勺飯,用嘴試了試哄到,“好好吃飯,乖。”
小人脾氣沖得很,使勁一推餐盤。
飯菜濺了鄒野一身,餐盤里的湯太熱燙著了鄒野的手,鄒野也來了脾氣,“砰~”的一聲把碗摔倒了地上。“不吃拉倒!”
鄒野喊的聲音太大,傭人和丁小凡都趕了過來。
“鄒野哥!”丁小凡望著地上的飯菜,上前幾步,伸手去拉過鄒野的手查看。然后吩咐傭人道:“愣著干嘛,把這打掃干凈。”說完就拉著鄒野出去。“快去給我拿燙傷藥來!”
云念白看著兩人離開房間,“哇~”的一聲哭了。
鄒野的腳步一頓,猶豫了一下,扯開了丁小凡的手,回了房間。
見鄒野返回,小人抽抽搭搭從床上跑下來,一下子撲到鄒野懷里,伸出小手拉起鄒野的手,嘟著小嘴巴“呼~~~呼~~~呼~~~呼~~~”給鄒野吹吹。
看鄒野沒反應,又問道:“疼……?對、不、起!”然后自顧自嘟著嘴給鄒野吹吹又親親。
鄒野看著看著,呼吸就亂了,一把把小人橫抱起來,丟到床上。瘋狂地親吻著小人,氣息的交纏聲此起彼伏。
沒過幾秒一切都失控了。知道小人身體還沒好,鄒野很是小心,忍耐著沒有過多折騰。
看著睡著的云念白,小人軟軟糯糯地縮在自己懷里,那漂亮的睫毛,柔順的發絲,嘟著的小嘴巴,鄒野情不自禁地朝云念白的面頰又親了親。
“爸、爸,回來……”云念白一句夢話把鄒野的好心情擊打了個粉碎。
鄒野煩操地從床上爬起,從衣櫥里隨便扯出件衣服,走去沖澡。
溫暖的水從鄒野的頭頂流下,鄒野心亂如麻。
云念白醒后自己不知道教了多少遍,小人才會叫老公,可一張照片,云念白便想起了那個雜種,血濃于水的事實擺在鄒野面前。
鄒野狠狠地一拳砸在瓷磚上,整只手滴滴答答地流著血。沖完澡,鄒野做了個決定,讓云念白選擇一下是選自己還是選那個混蛋。雖然那個混蛋已經被自己逼死了,但他要知道在云念白心中現在誰更重要。云念白有沒有可能和他廝守!
鄒野跑到書房找了一張云南寧的照片,回到云念白的房間。
看著熟睡中的小人,乖乖巧巧,身上脖子上還留著纏綿時密密麻麻的吻痕,鄒野猶豫了好久,還是把人搖晃了起來。
云念白被強行叫醒,緩緩睜開眼睛,鄒野把云南寧的照片在云念白面前晃了晃。小人大概是以為這是鄒野送給他的禮物,開心的直笑。
兩人視線交錯,鄒野狠心說道:“白白要老公,還是要爸爸?”
云念白眨巴著大眼睛盯著鄒野,好像不理解。
“要老公陪,還是要爸爸?”
這會小人好像明白了,笑著說:“老公。”還沒等鄒野高興起來,云念白又指著照片道:“爸、爸”
鄒野揉著頭,問道:“只能留一個。”
云念白笑著又重復了一遍。
看云念白可能理解不了,鄒野索性把照片撕成了兩半,丟到地上。
云念白愣了愣伸手去撿,鄒野制止道:“撿了,我就不要白白了、不親白白了!”然后將這幾句話重復了幾遍。
云念白終于聽懂了,來回望著照片和鄒野。最后拍打著自己的小腦袋哭了,“要、老公……要、爸、爸……”
第25章白白,是我,你還認識我嗎?
“嗚嗚嗚~嗚嗚~”
云念白蜷縮在鄒野懷里,哭得越來越厲害。
鄒野把云念白抱得緊緊地,幽深的眸子里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滋長。
“要、老公~嗚嗚~~嗚~要、爸、爸。~~嗚~~”扯著鄒野的衣袖央求道。
白白哭得一抖一抖地,帶著哭泣的聲音讓鄒野的心揪得難受。
鄒野自己跟自己較勁,一面心疼小人,一面非要和照片里的那個死人爭一爭,他不相信他的白白選照片不選他。
鄒野一松手,小人就去抓兩片半截照片。
抓起照片,摸了一把眼淚,把兩截照片對好放在胸口的位置,咧著嘴對著鄒野傻笑,“好,拼好,爸、爸。”
看鄒野站起身不理他,小人傻傻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靠向鄒野。“老、公~”
“走開,你不是要爸爸嗎!”鄒野輕輕推開云念白。
可能是怕淚水弄臟了鄒野的衣服,云念白抬起小手,仔細地摸了把臉。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鄒野又小心翼翼靠了過來。討好的說道:“不、臟。……要、白、白……親、白白。”
鄒野指著云念白手中的照片道:“白白要爸爸,白白就不能要老公。”怕小人沒聽懂,又說了一次,“白白要爸爸,白白就不能要老公。”
云念白握著照片,又要靠上來。
鄒野一把推開,指著照片皺著眉,大吼道:“丟掉!……丟掉!”
看云念白沒有要丟的意思,鄒野不悅地抬腿就走。
云念白拿著照片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跟在鄒野身后,指著照片嘟嘟囔囔試圖解釋,“爸、爸,我,爸爸!”
云念白越這樣叫爸爸,鄒野越生氣。
是啊,他是云南寧的兒子,是逼死他父母仇人的兒子。兒子怎么可能不認父親,怎么可能為他個外人,背離原有的親情。
只是自己太過奢望。
云念白心里自己的地位,永遠比不過那個老混蛋。云念白認不出自己,卻能見到照片認出父親。這不就已經很明顯了嘛!自己還在這自欺欺人……
云念白嘟囔的聲音,終于引起了鄒府上下的注意,很多傭人都偷偷地看向樓上的兩人。
丁小凡也被云念白的聲音吵了出來。開開門,依在自己房間的門上,看著鄒野和云念白。
云念白這時也看到了丁小凡,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下。看了看鄒野,又小跑幾步擋在鄒野面前,不讓鄒野向丁小凡方向走。
丁小凡氣得“哼”了一聲。
鄒野被糾結的怒火,搞得失去了理智。故意往丁小凡方向走:“小凡,你過來!”
丁小凡眼睛一亮,小跑著到鄒野面前。
鄒野一把摟過丁小凡的腰,看著小人威脅道:“丟、不丟掉?”鄒野的意思和動作都很明顯了,如果云念白不丟他就抱著丁小凡走。
云念白看著鄒野,再看看照片,眼眶發紅,笨拙地還想組織語言解釋。
強勢的鄒野沒再給云念白機會,摟著丁小凡的腰,繞過云念白向丁小凡房間走去。
鄒野不相信他這樣做,云念白還不妥協。
小人眼紅了,“哇~”的一聲,淚水涌了出來,鄒野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想不明白,也無法阻止鄒野離開。云念白抬起手不停的拍著自己的頭,自虐似的使勁拍打著自己。
他表達不清、他煩躁、他恨自己、恨自己太笨。
鄒野卻鐵了心,非要逼著小人把照片,自己丟掉。
要失去鄒野的恐懼,像洪水猛獸撕咬著云念白的神經,最終小人還是妥協了,丟掉照片朝鄒野的方向跑去。
鄒野聽到小人向他跑來,放來丁小凡轉過身,本來以為自己會因為云念白選擇了自己而開心,可當看到小人驚慌哭泣的臉,鄒野心都絞的疼。
這時丁小凡也緩緩轉過身,小人像見了鬼,一下就停在了樓梯口,整個人明顯地害怕了,往后退了幾步。
鄒野趕緊朝云念白方向走過去。
丁小凡瞇著眼、緊跟幾步,狠狠地瞪了一下云念白。
對丁小凡地恐懼,讓云念白腳步踉蹌,“啊~”的一聲滾下了樓梯。
鄒野瘋了般奔向云念白,將摔下樓的云念白摟在懷里。
嘶吼道:“去叫醫生!雨東!去叫醫生!”
……
三天后,云念白睜開眼時,鄒野正握著小人的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睡著了。
鄒野害怕又后悔,生怕云念白醒不過來,這幾天他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守著云念白,連上床都不敢,他怕自己睡著了,云念白就會消失了,會被他們弄死了,醒不過來了。
他不相信任何人,他怕其他人再嚇著自己的白白。
這三天他一直坐在這,守著云念白。
云念白的小手在鄒野的大手里動了動,鄒野神經制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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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云念白抽出手,撐起身子立馬環住鄒野的腰,嘴里嗚咽道:“要、白白,白白乖,白白、不、要、爸爸、了。……”
鄒野雙手摟過云念白,糾結地一遍一遍摸著小人的頭。
他真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愛上了云南寧的兒子,他的白白怎么會是云南寧的兒子。
自己的父母是云南寧逼死的,而自己逼死了云南寧,那他要怎樣和云念白相愛,也許云念白這樣傻了,才是上天給他兩最好的禮物。
就這樣稀里糊涂地過著挺好。
幾天后,到了云南寧的七七忌日,也就是云南寧下葬的日子。
鄒野因為沒有和云念白離婚,還算是云家的上門女婿,云念白又癡癡傻傻的。云南寧葬禮的所有事宜都落到了鄒野身上。
鄒野就又糾結了,沒逼死老混蛋前,鄒野覺得自己鞭尸都不解心頭恨。現在看著身邊乖順的云念白,還是把面上的事走了個過場,維持了云念白的體面,舉行了個小型的葬禮。
葬禮當天云念白穿著喪服。
本來好好的小人,在看到石碑上云南寧的照片時,好像一下就明白了,云南寧死了,他爸爸死了。
小人跪在云南寧的墓前嚎啕大哭,“爸、爸,爸爸,走、好……”云念白執意要拉著鄒野一起鞠躬行禮。
鄒野卻淡漠地甩開了小人的手,讓司機等著,丟下云念白自己前行離去。
“白白,是我,你還認識我嗎?”一個年輕帥氣的alpha悄悄來到云念白身邊。
第26章連驚帶嚇,云念白終于暈死了過去。
云念白跪在云南寧的墓碑前,眼淚滴滴答答不停涌出,頭頂籠下一片暗影。
現在的云念白反應遲緩,半天沒有發現,直到聽到英俊年輕男人的聲音,才仰起小腦袋。
“嗚嗚嗚~嗚嗚~”泛著水霧的大眼睛,邊看著上方的alpha邊流著淚。一縷秀發貼在云念白的小臉上,擋住了些視線。
男人輕輕拂過云念白的秀發,替他露出眼睛。“白白,你還認識我嗎?我是雨書啊!是雨書啊!”
云念白怔怔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半天喃喃自語道:“雨、書、……雨、書……”
男人清澈的眸子里充滿了疼惜,“對雨書,你的雨書哥哥!白白,我回來了!白白~你~你~怎么了?”
男人深深地注視著云念白的大眼睛,想從里面看到從前那份純真,看到光陰穿梭留下的回憶。可只從小人眼里看到了痛苦和悲涼。
云念白對著墓碑不停地嗚咽,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里。
雨書俯下身將云念白扶起,輕聲哄到:“白白,人死不能復生,白白不哭了。”把小人摟到懷里緩緩地拍著云念白的后背。
雨書的目光被云念白腺體的傷疤所囚禁。“白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傷成這樣?鄒野吶?”
云念白哭著抖動著嘴,指著山下道:“嗚嗚嗚,要、老、公,……不能,要、爸、爸,嗚嗚嗚,老公……不、要、白、白……走……走了……”
雨書從小人不流暢的話中,聽清楚了小人的意思。從口袋里拿出手帕給小人擦去眼角的淚痕。
“轟隆~”一聲,天上傳來一聲悶雷。
云南寧的墓地在半山腰上,雨書想帶小人下山,可小人行動意識緩慢。雨書把云念白背了起來。“白白,快下雨了,雨書哥哥背你下去。”
“嗯……”孱弱的云念白乖乖地趴在雨書的背上,一動不動。
“轟隆~”又一聲悶雷。
云念白瑟縮了一下……
鄒野給云念白留下一名司機,就帶著云燦上下相關人員先行離開。
車開出去不久,鄒野就開始后悔把云念白一個人留下了。
小人現在的情況沒有什么自理能力。
云南寧的墓地,鄒野又挑的比較荒涼。
在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萬一云念白摔倒了……
鄒野越想越煩,卻怎么也拉不下臉讓司機掉頭回去。
剛剛自己帶著一堆人離開,現在回去……
秘書陳晨早就看出了鄒野的心思!
鄒野外表溫婉如玉,實際殺伐果斷,但對云念白的執念是放不下的。
云念白的一舉一動都能干擾鄒野,能讓鄒野從不動聲色瞬間變成狂躁怒吼。
鄒野不愿意承認對云念白的感情,可處處小心照料,為了云念白的康復不顧事業、拋棄健康。
陳晨作為局外人自然看得清楚鄒野的心。
開口道:“鄒總好下雨了,墓地在山上離停車場挺遠的,云少爺一個人,恐怕不行。”
鄒野看了前排的陳晨一眼,又望了望窗外,語氣也透出幾分著急,“掉頭,快點!”
車子調轉方向,鄒野冷著臉一直望著云南寧墓地的方向。
山很禿,沒到山腳下,鄒野就看到了小人和一個年輕alpha的身影。
聲音一沉:“快點!”
云念白你在干什么,你在跟誰在一起。
鄒野眼睜睜看著那人撫摸白白的頭發、將白白背在背上,兩個人舉止親密。
鄒野醋意恒生,雙手在西服口袋里攥緊。“快點!”他恨不得馬上來到兩人面前,他要看看誰在撫摸他的白白。
下山的路實在是不好走,雨書本就有腿疾,一會功夫汗水就爬滿了額頭。看到一滴汗快要滴到雨書眼里了,云念白抬起小手好心地給雨書擦去。
“白白,這樣太慢了,要下雨了!我去拿傘,你站在著等我,好不好?”雨書把云念白找了塊平坦的空地放下。
“嗯~”云念白好像理解了,慢慢點了一下頭,表情乖順的可愛,雨書情不自禁吻了一下云念白的額頭。
小人也學著雨書的樣子,踮起腳尖親了一下雨書的額頭。
鄒野坐在車上看見兩人親密的行為,眼睛瞬間沖了血。爆吼一聲:“快點。”
車子剛停下鄒野就朝著山上兩人的方向沖了過去。
鄒野失控地釋放出壓制信息素。強大的Enigma信息素霸道充斥在山路上,可當鄒野趕到時只看到了,因Enigma信息素壓制卷縮在地的云念白。
鄒野一把抓起云念白,“別給我裝,剛才你親的是誰?”
云念白吃力地理解著鄒野的話。
鄒野晃動著云念白單薄的身子:“那個野男人哪?”
云念白害怕地搖晃著小腦袋。“怕……老公……怕……”
趕過來的陳晨,知道鄒野是被氣瘋了,不冷靜,趕緊勸解道:“鄒野放了他吧,你這樣強大的信息素,他身體受不了。”
鄒野冷冷地看著云念白,“他腺體都沒有了的omega,有什么受不了,在我面前裝可憐裝傻,維護個野男人,云念白你真可以。”
鄒野不管不顧拖著云念白,在山上找了一圈沒發現那個年輕的男人。
雨書急匆匆下山取傘,一股強大的Enigma壓制信息素撲天蓋地襲來,雨書腳下一滑跌落在一處土溝里。
暴怒的鄒野,瘋了般尋找了一圈。
最后狂笑地露出自己的犬齒,狠狠地在云念白原先腺體的位置咬了下去。
“云念白你是不是覺得沒有標記了,你就可以安心離開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休想~這輩子你就替那個老混蛋還債吧,別想離開我!”
云念白被嚇著了,從他昏迷醒來,鄒野對他溫柔的就像在哄孩子。疼痛加上害怕,讓云念白拼命地拍打著自己的小腦袋。
云念白是和狗一樣被綁著腺體,牽回的云家老宅。
鄒野妒火滿身,粗暴地把云念白牽回房間,把人扒光,打開淋浴頭對著云念白來回沖洗。“給我洗干凈,都給我洗干凈。”
洗了一個多小時還不算完,又逼著云念白去刷牙。
一遍“不干凈!”
兩遍“不干凈!”
三遍“不干凈!”
小人不知道刷了多少遍,牙齦都刷出了血,鄒野卻依然說:“不干凈!”
最后扯著小人的頭發,自己親自動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反反復復。云念白的一張漂亮的小嘴巴都腫成了兩根香腸,鄒野也沒平息了怒火。
連驚帶嚇,云念白終于暈死了過去。
第27章白白喜歡寶寶的!
“撲通”一聲!
鄒野癱坐在地上,一邊是燃燒的妒忌之火,一邊是割舍不斷的疼兩種情緒交纏蔓延捆綁著鄒野的心神。
自己的行動終于表明了兩種情緒,哪一種才是比例更大。
鄒野扯過一條大浴巾把云念白裹好,抱起孱弱的小人疾步走回房中,動作小心輕柔地把小人放到寬大的床上。失態般咆哮地對著門外喊:“雨東、雨東醫生。快來,快過來!”
很快!云念白的房間里聚集了一堆人,丁小凡和陳晨打發了無關的傭人離開,雨東醫生又一次在鄒野的怒吼中,給云念白進行了診斷。
云念白紅腫的小嘴巴,濕漉漉的身體,咬過的腺體,讓幾人浮想聯翩。
雨東情商堪憂,以為云念白不堪入目的形象,是鄒野和云念白纏綿交融所造成的,畢竟云念白腺體周圍被鄒野強勢注入了信息素,和被標記的行為并無區別。
還半開玩笑道:“看不出來鄒總啊,您這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Enigma,行事作風這樣瘋狂饑渴啊!您這樣的Enigma要什么樣的omega沒有,您真是勤勤懇懇,鞠躬盡瘁啊!”
鄒野思緒混亂,不知道雨東醫生再瞎說什么,盯著昏迷不醒的云念白,深深地嘆了口氣。
雨東除了那醫術高外,情商簡直為零,笑哈哈道:“哈哈哈,恭喜恭喜,恭喜鄒總要做爸爸了!”
說著還放肆地拍了拍鄒野的肩膀,開著玩笑羨慕道:“鄒總戰斗力可以啊!~這都可以算得上一列無腺體孕育胚胎的醫學奇跡了!~”
鄒野眼神一亮,湊到云念白面前,輕輕撩著云念白的濕漉漉的頭發。
小人懷孕了!他的白白有寶寶了!
云念白抱著小寶寶慈愛的身影,浮現在鄒野腦中。
鄒野觸碰了一下,剛剛被自己蹂躪的小人嘴唇。心中的妒意漸漸轉成了疼
身側的丁小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身子一顫,眼中隱忍著怒意,極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添堵地來了一句:“云南寧要是活著,就能看見外孫了!”說完對著昏睡的云念白就惡毒地剜了一眼。
一句話讓鄒野情緒有了不小的波動,是啊!將來這個孩子會有四分之一的云南寧的血統,鄒野小時候就在父母的墓碑前發過誓,要讓云家人血債血償,斷子絕孫。
現在老天爺真是跟他開了個好大的玩笑。
鄒野扶了扶眼鏡,看不出悲喜,沉聲吐出兩字:“出去!”
丁小凡一愣,他真的愛慘了鄒野,竟然一次一次不計得失的跟著他這么多年,只為了在這個自己喜歡的男人身邊,多停留一會。
丁小凡嘴唇顫了顫,沒敢再吱聲,流著淚委屈地走了。
出了云念白的房門,丁小凡狠狠地往自己不爭氣的肚子上拍了兩下,他多希望自己能給鄒野懷個小鄒野。
讓他愛的那個男人,多看他丁小凡幾眼。就像剛才那樣的眼神一樣,充滿了眷戀和疼
云念白!
我丁小凡發誓,我不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來的。
鄒野哥的孩子,只能由我丁小凡生養。
云念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和驚嚇,很快就在雨東的醫治下醒了過來。
眾人退出了云念白的房間。
“白白,你醒了!”鄒野溫柔磁性的聲音,在云念白剛睜開眼的一刻就傳了過來。
雖然那聲音溫柔似水,云念白還是瑟縮了一下。看著鄒野那張英俊無比的臉,仿佛看到了野獸。
云念白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
巨大的恐懼感,讓云念白的小臉透出幾分無助的蒼白。
鄒野把床邊的長凳向云念白挪了挪,湊到云念白的面前。大手緩緩撫摸著云念白的臉頰,滿眼疼惜,緩緩說道:“白白,別怕,這次是老公錯了。”
熟悉的口氣,溫暖的掌溫,讓小人慢慢放松,恢復了以往的神態。
云念白眼一紅,撲到在鄒野的懷里。哭著嘟嘟囔囔道:“要、白白,干、凈、的,不臟。不要,爸爸了……白白……怕……怕……”
云念白委屈的聲音斷斷續續,環繞在明亮溫馨的房間里。
鄒野站起身,坐到云念白的身邊,把小人摟緊,輕輕親吻著小人的額頭。安撫著云念白道:“白白,不怕,老公不怪白白了,不怕昂。”
怕被鄒野嫌棄的痛苦,讓云念白一個勁往鄒野懷里鉆。摟著鄒野的腰,抬起頭張開小嘴巴道:“不、臟……刷、好了。”
鄒野低頭俯瞰著云念白的大眼睛,輕聲囑咐道:“白白,聽我說,以后不能讓別人摸你、親你、抱你!也不準你去抱別人,摸別人,更不準親別人!只能抱老公、親老公,記住了嗎?”
鄒野說得太多太長,云念白吃力的理解著。最后皺著眉,不好意思的請求鄒野再說一遍。
鄒野被傻乎乎的云念白逗笑了。
是啊,白白現在都這樣了,他根本不懂情愛的事,自己怎么就那么沖動。
鄒野又耐心,一句一句,講給云念白聽。
小人每一句都聽的很認真,生怕惹鄒野不高興,最后使勁點頭道:“不、摸……不、親。記、住、了!親、老公!”
鄒野用頭貼著云念白的額頭蹭了蹭。“白白,最乖了!”然后抬起頭,雙手捧著云念白的小臉道:“白白,你懷寶寶了!”
云念白疑惑地望著鄒野幽深的眸子:“寶、寶……?”
“對,寶寶。”鄒野的大手緩緩摸了摸云念白的小肚皮。“白白有我鄒野的寶寶了!我們倆的寶寶!”
云念白好像突然明白了,眨巴著大眼睛,摸摸自己的小肚皮,“寶寶,白、白、有、寶寶……”再看看鄒野。害羞似的鉆進了鄒野的懷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摟著鄒野的脖子問道:“老、公、喜歡、寶、寶?”
鄒野默不作聲猶豫了幾秒鐘。
云念白大概以為鄒野沒聽懂他的意思,拍了拍小腦袋,指著小肚皮重新表述道:“喜、歡、嗎?”
鄒野被云念白認真可愛的表情逗笑了,“白白喜歡,老公就喜歡!”
云念白瘋狂點頭:“白白,喜、歡、寶寶、的!”
第28章我、送給、你!
鄒野年紀輕輕,手段和心思卻是頂級的厲害。
云南寧是在商界沉浮多年的老人,能讓鄒野步步為營逼到絕路,可見鄒野的心機有多深。
可自從云念白癡癡傻傻懷孕后,鄒野也有點時不時的呆呆愣愣。
“鄒總,鄒總~”陳晨叫了兩聲正在看著手指發呆的鄒野。
鄒野轉動著左手上的紙戒指,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不經意的扯出了個弧度。
自從鄒野自己的戒指丟了,時不時看到云念白手上的戒指,心里就會不好受。
昨晚上,鄒野摟著白白講故事,白白看著純真,但就愛聽別人親親抱抱的愛情故事,正好講到兩主角互戴戒指,相擁親吻的畫面。
云念白眨巴著大眼睛,看看自己的小手,再看看鄒野的大手,問道:“戒、指、吶?”
鄒野嘴唇動了動,眼底緩緩浮現出遺憾的光芒,好不容易才擠出個勉強的笑容,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無助道:“白白,我、我給搞丟了。”
大概從未見過如此后悔無助的鄒野,云念白抬起小手摸了摸鄒野的無名指。隨后小手攀上鄒野的脖子,小臉蹭了蹭鄒野的胸膛,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道:“我、送給、你!”
鄒野沒理解云念白的意思。
小人手攀上他脖頸時,他便失神了,渾身的燥熱不受控制。
鄒野猜想好到自己的發情期了。
云念白現在懷著寶寶身體虛弱的很,鄒野每天都要經受著考驗,一邊和小人膩膩歪歪,一邊必須克制忍耐。
鄒野把白白哄睡了,自己強忍到最后,才急忙去了洗手間。
雖然丁小凡在隔壁房間,鄒野知道只要自己去,丁小凡一定會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可自從云念白墜樓,鄒野想起小人對丁小凡的懼怕,和丁小凡再沒有過親密行為。
雖然云念白的腺體基本再也散發不出來什么信息素了。
可乖巧聽話的白白在自己懷里,鄒野就能迸發出濃烈的激情,自己都控制不住。
在腦子里回味白白小雛菊的信息素味道,熟悉而貪戀。
鄒野在浴室呆了好久才走出來。
不知道小人什么時候起來的。
落地窗前,云念白靜靜地坐在地上忙活著,月光如水傾斜在小人身上。
鄒野躡手躡腳走近小人觀察著,小人正在專心致志地笨拙折紙,把紙折成了個指環,拿著水彩筆在上面涂涂畫畫。
忙活了半天,顏色都涂到了臉上也沒畫好。
嘟著嘴生氣地把筆丟在地上。
看著這個不成型的紙戒指,鄒野有些感動,幽深的眸子里露出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感動到聲音沙啞:“白白,……我喜歡的!”
云念白聽到鄒野的話,才別過臉,臉頰緋紅,趕緊把小手背到背后,想把紙戒指藏起來。
“不、好、老公、不、喜、歡。”
鄒野一只大手摟過云念白的小腦袋,嘴唇抖得不成樣子:“白白,是老公不好,是老公把它搞丟了。”
鄒野低頭親了一下小人被顏色染花的小臉。
“白白給老公帶上好嗎?老公喜歡的,這次老公再也不把他搞丟了。”
云念白聽完,開心的咧著嘴。很認真地坐直身子,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捏起戒指給鄒野小心翼翼地帶上。
將小手搭在大手上,仔細地對比著。
氣氛如此溫馨,可小人卻紅了眼,嘟著小嘴巴,要摘下來。“不好、不、好、看。”
鄒野情難自控,一只手阻止云念白的動作,一只手溫柔地按住云念白的后腦勺,將唇湊了上去。
清晨!
懷里的云念白睡得香甜,鄒野抬起手欣賞著紙戒指。白白給他套上戒指那一刻,他感覺無比的安心。
嘴角不經意間扯出了個大大的弧度。又輕輕地靠近小人……
自從云念白懷孕便被留在了家里,陳晨接鄒野出門時,丁小凡故意站在門口,掃了兩眼鄒野手上的紙戒指。
“鄒野哥,晚上回來吃飯嗎?”丁小凡討好地上前幫鄒野整了整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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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鄒野直挺挺地回應了一聲。
“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嗎?”
鄒野面無表情,“沒有!”說完直接和陳晨上了車。
丁小凡始終面帶笑容,直到鄒野的車消失在視線里。
瞬間臉沉了下來。
“一個破紙圈,有什么稀罕的。”
今兒早上吃飯時,丁小凡就聽去送飯的傭人匯報,說:“鄒先生,今早上特別開心,對著一個破紙圈,看了又看,喂飯時還小心翼翼的,生怕搞壞了。那表情可逗了。”
“紙圈!?”
“對啊,紙的圈圈,幼兒園孩子折的都比那個好!”
“誰折的?”
“那還有誰,就那個小傻子唄。我看他摸得滿臉都是顏色。”
丁小凡沉著臉,拿給傭人幾張現金:“知道了,辛苦了!以后有什么特別的事一定和我說。”
看了鄒野帶紙圈圈的手指,丁小凡的心被戳地生痛。
他的鄒野哥,哪里是想和云念白那個賤人離婚,分明想一生一世。
云念白我恨你!恨你!
云念白你和你的孩子,誰也別想活!
沉重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云念白的臥房,丁小凡帶著怨氣緩緩走進云念白的房間。
讓照顧云念白的傭人出去后,丁小凡反鎖上了門。
云念白再傻,也對丁小凡潛意識里產生畏懼,蜷縮在大床的一角。
丁小凡病態般邪笑道:“怕什么啊,我不打你了,不殺你了,我只是來幫你回憶一些事情。”
云念白下意識護住肚子,“出、去,你、出去。”
丁小凡優雅地翹著屁股坐到云念白旁邊。“別急啊,我給你看點東西,幫你回憶一下,看完我就走。”
說著掏出手機擺到云念白面前,“我想這個你會有印象的。”
“昨晚,云尚國際現CEO首席執行官鄒野,與某影星Omega送跑車慶生,當街熱吻被拍,據該影星助理透漏,鄒野先生的現任Omega,云尚國際云家唯一繼承人云念白。因長期抑郁精神出現嚴重問題,無法正常生活。鄒野先生已開始辦理離婚。”
這則娛樂八卦新聞又一次出現在云念白面前。
云念白一張小臉驚恐不已,他的老公在抱別的omega!在親別的omega!云念白胡亂拍打著小腦袋。
“不,不……不”小人根本就組織不起來語言。只得痛苦求饒般道,“走!你~走~”
丁小凡歇斯底里的狂笑著:“讓我走,你做的到嗎?你個傻子,來!我們繼續……還有更精彩的,哈哈哈哈……”
第29章一個身影從樓上摔了下來
“不、要、繼續…求、求、你!…”
云念白流著淚,死死地環住自己的頭,想隔絕外界所有事物的騷擾。
丁小凡傾身坐在云念白身邊,“你怎么能忘了吶?你怎么能忘了,是鄒野把你送去瘋人院的吶?”丁小凡抬手緩緩扶著云念白的秀發,就像撫摸著一只可憐的牲畜。
然后慢慢把手移到小人的腺體周圍,一下扯掉小人的護頸,一片猙獰的疤痕浮現在丁小凡面前。
“真惡心!你連個劣質的omega都不如,看著就讓人反胃。”
丁小凡頓時心情舒爽,來回用指尖嫌棄地戳弄著那些疤痕。又收回手撥弄著自己養護很好的頸部,極其優雅地揭開了自己的信息素貼紙。一陣魅惑的夜來香彌漫開來。
“香嗎?好聞嗎?你有嗎?哈哈哈哈,沒有,你什么也沒有!”
丁小凡惡毒刺耳的笑聲回蕩在房間里。
“你知道為什么現在,鄒野不讓你用信息素貼了嗎?因為蓋不住那些難堪的疤痕,讓人惡心。只能用護頸藏起來!”
云念白現在的理解能力,不能明白丁小凡的意思,但丁小凡對著他腺體發出惡心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云念白。
丁小凡卻不肯讓小人短暫地舒緩一下情緒。一把薅住小人的頭發,硬逼著小人緩緩抬起小臉,幾縷秀發濕漉漉的,貼在驚恐無助的眼上。
“我知道,你是傻的,聽不懂是吧!沒關系,你沒瞎吧!”
丁小凡看似溫柔地替小人剝開秀發,露出赤紅的淚目。嘴唇湊到云念白耳邊,濕熱的呼吸噴散在小人的臉側。病態般笑著說道:“哈哈~好了,我們該開始了。”
丁小凡瞇起眼睛,單手鉗制云念白的下巴,單手點開手機視頻。
一只白狗!不,一只血狗,出現在云念白的視線里。
“俊、俊、……俊、俊。”云念白心疼地大喊到。
俊俊是一只薩摩耶,是云念白十六歲時,父親送給小人的禮物。
小狗有一雙大眼睛,俊俏的小鼻子和小嘴,長了一身雪白雪白的毛。
特別漂亮機靈!所以起名俊俊。
俊俊剛生下來7天就來到了云家,云念白從一本書大小把它養到一人多大,十分痛愛!
視頻里的小狗,拴著脖子被人鞭打,渾身是血,“嗷嗷的”嘶叫。
本來瑟縮的云念白突然像遭電擊,炸毛般從床上沖到門口,扭開門想向樓下沖去。
“哈哈哈哈……”丁小凡在房間里狂笑。
然后對著門外喊道:“你們攔住鄒太太,別讓他亂跑,別摔倒了,傷了鄒總的寶寶。”
云念白被門口站著的兩個陪護攔了回來。
丁小凡慢慢悠悠邁著四方步走到云念白面前,惡劣地猛抬起云念白的小下巴,“你想去看看你那只下賤的狗啊!可惜你說的不算,我不準,你就別想去!”
丁小凡把手放到了云念白的小肚皮上,和拍皮球一樣,用力拍了兩下,挑釁道:“小心點別傷了鄒野哥的寶寶,要知道你沒了腺體以后很難再懷孕了。”
說完眉開眼笑吩咐道:“愣著干嘛啊!還不把云少爺扶回到床上養胎!”
兩名陪護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好的,丁少爺。”
云燦國際辦公室
鄒野一天都魂不守舍,一會看看紙戒指,一會看看剛給白白訂制的護頸。
白白的皮膚嫩白細滑,鄒野為給云念白訂制護頸下了一番功夫,連護頸的顏色都和云念白皮膚的顏色一致。摸著護頸上一顆顆耀眼的寶石,想象著白白帶上后的畫面,鄒野又走神了。
陳晨今天不知道提醒了多少遍鄒野,這樣心不在焉的鄒野,讓陳晨越來越相信愛情使人迷茫變傻這句話。
“鄒總,鄒總……陳經理問您還有什么要指示的嗎?”陳晨不得不輕輕推了一把鄒野。
鄒野卻答非所問道:“幾點了?附近有花店嗎?”
陳晨尷尬地輕咳一聲對幾名主管道:“今天鄒總還有重要的人要聯絡,沒什么事大家就先各自去忙吧!”
等人都散去,陳晨無奈地對自家老板說。“鄒總,您今天就不該來,您說您這和……”
沒等陳晨抱怨完,鄒野感嘆道:“對啊,我也覺得,最近這幾天我想留在鄒府,照顧白白……”
陳晨:“……”
鄒野這都多久沒看一眼公事了,每天都和云念白膩膩歪歪,現在云燦國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陳晨在忙活,知道的云燦國際陳晨是鄒野的秘書,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晨就是云燦國際的當家人呢!
陳晨不得不又抱起一堆文件,回了自己的房間。為自家老大處理。
可是沒處理一會,鄒野就打電話吩咐要走,“陳晨放下你手里的事,陪我去買花,幫我一下!”
陳晨忍不住給氣笑了:“我說鄒野大老板,你這么帥,泡過這么多omega,你沒買過花嗎?”
鄒野徐徐道:“你什么意思?”
陳晨從鄒野的語氣中,感到了鄒野的不悅,小心翼翼道:“沒,沒別的意思。這送花嗎!個人心意,云念白開心,我跟著摻和不合適吧!”
“沒叫你摻合,我要買一樹花,你幫我想辦法拿回去!”
“哦!一束花,鄒總你也拿不了啊!”
“對啊,一樹花拿不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一樹花!”
“多少?”陳晨震驚的問。
“一樹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
陳晨脫口而出,“鄒野你在浪死啊!”
鄒野慢條斯理地威嚇道:“陳晨,你要注意一下你的語氣和態度了!”
“知道了,”陳晨捂著手機皺著眉,開始收拾文件準備帶回鄒府干。
陳晨掛斷電話,心里暗自腹誹,鄒野啊,一樹花有多少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那是一片花海好不好。
自家老大和云念白在一起,虐起來真虐,寵起來是真寵啊。
他和鄒野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就沒見鄒野情緒不穩定過,自從鄒野認識了云念白,經常患得患失,暴躁易怒。
陳晨用了一輛四十尺廂式貨車,才把一樹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裝下。
鄒野剛帶著禮物進門,就聽見云念白嘶吼哭泣的聲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撲通”一聲
一個身影從樓上摔了下來。
第30章我、我、我流血了!
“嘀嘀~~~嘀嘀~~~”
幾聲汽車的喇叭聲。
丁小凡透過云念白房間的落地窗,看到了鄒野的車和一輛巨大的廂式貨車,緩緩向云家老宅開來。
聯想到車上坐著那個英俊有魅力的Enigma鄒野,剛剛笑容都透著病態的丁小凡,瞬間變得明艷嬌媚,眉清目朗。
“云念白,你的老公,我的情人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聽得懂吧,傻子!!!”
丁小凡體態優雅地走到鏡子前,不急不慢扭動著脖頸,漂亮的下顎線,精美的鎖骨,迷人的夜來香信息素。丁小凡滿意的對著鏡子打了個媚眼。
然后手緩緩地摸向自己的芊芊細腰、平坦的小腹。
轉身看著被兩名護理按住的云念白,嘲弄地說道:“傻子,我這副身子好看吧,等著吧!我會給鄒野哥生個好看聰明的小寶寶的。”
掃了一眼云念白猙獰的疤痕,語氣歡快道:“你能聽懂嗎?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你生出來的這個,會不會是個小傻子。哈哈哈哈哈哈~”
從剛才鄒野的車快進門時,丁小凡就在腦中排演了一場失足墜樓大戲。
受了一天刺激的云念白情緒失控,被兩名護理按住,只能靠叫喊宣泄,“放開、我……放開、我……”
丁小凡笑瞇瞇做了個小點聲的手勢,假似柔聲對云念白道:“傻子,你看過我演戲嗎?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正兒八百的影帝,今天我就為你演一場精彩大戲!哈哈哈哈哈哈哈~開始吧!”
丁小凡朝兩名護理道:“先生要回來了,這傻子不是要去看那條賤兮兮的狗嘛,那我就成全他。”
丁小凡走到門口,點頭示意道:“一會先生一進門,你們就把這傻子松開行了!”說完轉身走向樓梯口。
他要在這上演一場精彩的大戲。
他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云念白沖出房間向樓下跑,他就會滾下樓,捏造云念白推他墜樓的現場。
一個傻子連話都說不全,還能辯解嘛!!!
上次云念白不是上演過墜樓嘛!
有人推云念白嘛?沒有,小人自己摔下去的,卻要賴在他丁小凡身上,這次他要照樣畫葫蘆。
那時鄒野和瘋了一樣,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照顧云念白,這次輪也輪到他丁小凡了。
丁小凡掃視著樓下,心里默默排練了幾遍,他要護好自己的臉蛋和脖頸,準備屁股落地。
“先生,您回來了!~”隨著傭人開門問候的聲音,大戲正式開演。
兩個護工立馬松開了云念白。
不出丁小凡所料,小人光著腳,嘴里嗚咽叫喊道:“俊、俊……俊俊……”沖出了房間,準備沖下樓看看他心愛的大狗狗。
一、
二、
三。
丁小凡護好頭,屁股朝下滑了下去。
“撲通”一聲墜落在樓下。
鄒野進門正端詳著面前的護頸禮盒,想象著云念白帶上的身影,就被呼喊聲和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眼睛到處掃視著云念白的身影,他的白白不會又出事了吧!
他掉下來了?
不,不是,那不是白白。
那喊聲,對那是他白白的叫聲。
“白白,白白,白白……”鄒野的喊聲一聲高過一聲,極盡瘋狂向樓上跑去。
丁小凡瞠目結舌,鄒野從他身邊跑過,好像壓根就沒看見他,自己難道是空氣嗎?難道不是自己受傷墜樓了嗎?
劇烈的心痛,讓丁小凡暫時忘記了墜樓導致的肉體上的疼痛。
“鄒野哥……鄒……野……哥……”丁小凡哭了,碩大的淚珠涌出……。
鄒野仿佛屏蔽了所有聲音,只能聽見小人的嗚咽聲,鄒野鎖定云念白聲音的方向,將安Enigma的撫信息素釋放到了極限。
疾速沖到云念白面前:“白白,白白你怎么了?”
對鄒野的聲音,白白根本沒有反應。受了一天刺激的云念白狀態極度瘋癲,癱坐在地上。
白白撕扯著頭發,小嘴里不停的說著好多,鄒野一時無法理解的話。
鄒野趕緊蹲在云念白面前,輕聲呼喚云念白的名字。
白白緩緩抬起頭看見鄒野,想抓到救命稻草一下撲到鄒野懷里:“老公、救、俊俊……救、俊俊。”
忽然小人又想起了什么推開鄒野,瞪著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鄒野,把鄒野看得發毛。
“白白,你怎么啦?”
“沒、瘋,沒瘋、我、我沒瘋!不去、瘋、人、院!”說著整個人都蜷縮到了一起,渾身抽搐。
以鄒野的情商和智商,立馬就猜想到了緣由。
鄒野抱起蜷縮在地上的云念白,一言不發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丁小凡。
厭恨的眼神將地上的丁小凡周身凌遲。
意識到鄒野的厭棄,丁小凡卑微的看著鄒野,祈求般小聲呼喚道:“鄒野哥,鄒野哥,我痛……”企圖換得鄒野一絲絲疼愛。
鄒野卻不聞不問,抱著云念白準備回小人的房間。
丁小凡覺得鄒野哥哥要離開自己了,他恨死云念白了,坐在地上第一次不顧形象大喊道:“鄒野哥,是那個瘋子!是那個傻子!把我推下來的,你都不管嗎?!”
聽到丁小凡歇斯底里地吼叫,鄒野充耳不聞。
反而是懷里的云念白,精神又出現了失控,身體抖得厲害。小嘴巴里不斷說道:“我、不是、瘋子!我、不是、傻子!我是白白,云、念、白。不是、瘋子!不是、傻子!我是云、念、白。……”
神經錯亂的云念白瞪著大眼睛,緩緩轉向丁小凡,被誣陷的云念白說不清楚,講不明白,氣血上涌。
看到地上丁小凡,一口鮮血從白白嘴里溢了出來。
血跡滴答滴答滴在鄒野正亮的皮鞋上。
眼睜睜看著云念白垂下了腦袋,歪倒在自己胸口,勾起了鄒野驚恐和疼
“白白,白白,你別嚇我!別嚇我!你怎么了!白白!”
鄒野低著頭用自己的腦袋,蹭著云念白的額頭。嘴里不斷呼喚著云念白。
始作俑者的丁小凡看到這一幕。
無力地從地上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下一片血色,褲子全部被血染紅了。
丁小凡這時才后知后覺的感到痛苦,“鄒野哥……鄒野哥……我、我、我流血了!”
第31章寶寶怎么樣了?
“雨東,雨東醫生……陳晨快喊雨東過來!”
鄒野目光一直停留在云念白的身上,沒分給丁小凡一絲半毫,云念白嘴角的血還在滴答滴答地往外溢。
看得鄒野心驚肉跳,掩飾不住的恐慌,他根本聽不見丁小凡在和他說話。
強烈的恐懼充斥了鄒野每一根敏感的神經,他拼了命的釋放著安撫信息素,想給小人片刻的舒緩。
云念白已經結痂的腺體就在鄒野眼前。
就在眼前啊!
小人卻絲毫沒能接收到一點安撫。
鄒野像一頭被暴擊失控的野獸,瘋狂喊著醫生。
雨東在鄒野的喊叫聲中,慌忙地跑了過來。
看到鄒野抱著云念白,又掃見癱坐在血泊里的丁小凡,一時慌亂不知何去何從。
“你在哪愣著干嘛?快!快!趕快幫我看看白白,看看我們的寶寶!”
雨東這才慌忙朝鄒野跑去,只是邊跑邊回頭,看看地上的丁小凡。對鄒野強調:“鄒先生!丁先生好像是要流產了,需要趕快救護!”
鄒野不管不顧催促道:“快,先看白白。先看看白白。”然后頭也沒回,吩咐道:“陳晨,給小凡叫醫生!”
丁小凡被丟棄在血泊中,一名端著果盤的傭人跑了過去,把果盤丟到地上,想扶起丁小凡。
丁小凡看到此情此景,一時間,對云念白的憎恨、妒忌、不甘,達到了癲狂。
他望著果盤里的水果刀,臉上浮現出惡毒的笑意,妒火直沖腦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己怎么排了這么可笑的一場戲,丁小凡表情痛苦扭曲,狂笑不止。
笑聲如刀刺穿人的耳膜,丁小凡抓起地上的水果刀,激動地加速沖向樓上的云念白。
“云念白,你去死吧!”
當丁小凡向鄒野和云念白沖來時,鄒野本可以釋放壓制信息素來對付丁小凡,雖然這信息素對云念白的傷害基本為零,可鄒野不愿讓小人再受到一點點傷害,他死死護住小人的身體。
“撲”的一聲,刀子刺入了鄒野的胸膛。
有那么兩秒鐘,時間像被暴風雪凍住了,所有人被巨大的寒涼定在了原地!
丁小凡失神地放開了握著水果刀的手,一時間,一雙眉眼布滿了驚慌。
嘴里不斷重復著:“怎么會,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不、……鄒野哥,我我我……”
一股一股的血液,從鄒野心口的位置涌出。流到云念白的小臉上,又順著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散落到地面上。
鄒野用了所有的毅力抱緊小人,生怕小人再受到一絲傷害。
漸漸鄒野感覺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像凍僵了一樣,抱著云念白的手一點感覺都沒有。
鄒野強撐著身軀,沖向云念白房間。
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直到把小人安穩的放到床上鄒野才放心。
鄒野抬起帶著紙戒指的手,想要替小人抹去臉上的血,手抬到半途就再也堅持不住,閉眼倒在了地上。
丁小凡看到閉眼倒地的鄒野,“鄒野哥!鄒野哥!”失心瘋般跑了進來,用手捂住鄒野胸口涌出的血。
瘋狂嘶叫,丁小凡像被刀子割破了喉嚨!
“救他!救他!快救他!”。
三聲后,受了巨大刺激的丁小凡,眼一翻,身子一輕,暈了過去。
雨東醫生面對死亡都沒被嚇住,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站在原地像生了根。
好在陳晨還有理智,“我去叫其他兩個醫生,你先給鄒野先生止血,先保人命,再保孩子。”
說完陳晨狠狠地朝雨東拍了一下:“救人!別愣著了!”
雨東這才換過心神,跑向流血不止的鄒野。
嘀~嘀~嘀~嘀~……
心跳檢測儀上均勻的顯示著云念白的心跳頻率。
云念白纖長的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了大眼睛。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護工看到云念白醒了,呼喊到:“雨東醫生,陳晨先生,云少爺醒了~云少爺醒了。”
雨東過來給云念白全面檢測了一番,整個過程云念白一點反應也沒有,仿若一個只會眨眼睛、漂亮的木偶娃娃。
陳晨坐到云念白面前,皺著眉看著云念白。
他在糾結要不要和云念白說鄒野和丁小凡的情況。
不說他做不了主!
說吧!?
云念白這會能理解嗎?
能恢復以前的記憶嗎?
就算恢復了,鄒野和丁小凡可是逼死他父親,搶奪他云家產業的人。云念白會怎樣處理吶?
沒有辦法的陳晨一咬牙,湊近云念白。組織語言,幾個字幾個字說給云念白。
講了十幾遍,陳晨嘆了口氣,對著毫無反應的云念白嘟囔道:“唉~我看你是聽不懂了。”
就在陳晨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云念白動了動蒼白的嘴唇,低聲道:“陳秘書,你再說一遍,他們倆現在怎么樣了?”
“云,云少,你好了?你能記起以前的事了?”陳晨指著自己問道:“我是誰?”
云念白緩緩抬眸看著陳晨,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陳晨不由得抿了一下嘴,通過云念白的眼神,他確定云念白想起來了。
云念白終于和正常人一樣活過來了。
這對鄒野和丁小凡,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陳晨小心翼翼道:“鄒總,搶救過來了,但因為失血過多,一直沒醒!醫生也不確定以后能不能醒!”
陳晨頓了頓艱難地開口道:“醫生征求家屬意見是否要繼續維持生命體征,鄒野先生是孤兒,那個丁小凡先生因為不是鄒總的合法夫妻,所以現在只有你能決定,鄒野先生能否繼續接受治療的事。”
陳晨替自己的老板兼朋友,捏了一把汗。
掩飾著緊張,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又不得不繼續道:“丁小凡先生剛剛也醒了,情緒相當不穩定,腹中的胎兒也不穩定。由于情緒波動較大,加上墜樓,胎兒臍帶繞頸多周。而且在搶救中,胎兒出現過多次心跳短暫停止。啊~怕孩子生出來不健康,醫生的意思是建議引產。”
聽到這里,云念白小臉煞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
“我……我的寶寶吶?寶寶怎么樣了?”
第32章我有感覺,有東西在動啊!
“寶寶,寶寶……”聽到丁小凡的寶寶有問題,云念白后知后覺想到了自己的寶寶,躺在病床上,白白不斷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想感受到小生命的互動。
云念白打心眼里就喜歡寶寶。
自始至終都認為,孩子是上天賜給每個家庭的天使,無論他和鄒野怎樣,寶寶都是可愛無辜的。
寶寶就像在他生命土壤中種下的希望。他已經沒有血緣上的親人了,寶寶是云念白現在活下去最大的希望。
由于云念白情緒有了波動,小腹忽然一陣痙攣,云念白瞪大眼睛,對著遠處盯著他的雨東醫生咨詢道:“我的肚子在動,一定是寶寶在動吧?”
雨東一臉淡然,站在原地沒動:“現在月份太小,不會有胎動的。”
小人緊張地追問道:“那、那我肚子在動啊!我有感覺,有東西在動啊!”
雨東這才笑著走過了,低頭對著云念白的眼睛,真誠安撫道:“別緊張,你的寶寶沒事,數據指標顯示小東西很正常。呵呵~至于你說的應該是腸蠕動或腸痙攣。恭喜你當爸爸了,放松,你一定會生下個健健康康的寶寶。”
護理很快把云念白恢復記憶,醒了的事告訴了丁小凡。
虛弱的丁小凡強撐著身體,闖入了云念白的病房。
丁小凡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卻依然偽裝成氣勢洶洶的模樣。
當他看到云念白正一臉期待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肚皮時。一陣陣醋意席卷而來。
雨東醫生已經告知他,他寶寶的情況,是保是流讓丁小凡糾結的一整晚沒睡。而云念白的寶寶……
想到這一股怒氣直沖腦門。
目光惡狠狠地上下掃視著病床上的云念白。
表情扭曲,“哏~聽說你醒了!我來了,我來會會你。”
熟悉的聲音透著洶涌的惡意。
那聲音使對面的三人心驚肉跳,生怕丁小凡再次做出過激的舉動。
云念白對丁小凡本能的畏懼,瑟縮成一團。
陳晨率先站起身擋在云念白面前,雨東也往云念白身邊湊了湊,把小人封閉在兩人身后。
丁小凡抖擻著,苦笑道:“呵……呵……你們這是干什么?我是老虎嗎?怕我吃了他?”
陳晨伸手阻止丁小凡靠近,“小凡,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云少爺剛醒,別再鬧了!”
“哈哈哈哈哈~”丁小凡瘋狂地笑道:“陳晨你真行,虧鄒野那么信任你,你卻要害他!”
“丁小凡,你別胡說,我怎么害鄒野了?”丁小凡越靠越近,直接和陳晨臉對臉,手指著床上的云念白,“你讓他決定鄒野的生死,你不是害他是什么?你就是條賣主求榮的狗!”
氣得陳晨啞口無言。
然后轉身對著云念白道:“云念白,我聽說你恢復記憶了,哈……哈……太好了。”
丁小凡扒開陳晨,湊到云念白面前:“云念白,殺你害你的事都是我干的,你要怎么樣都沖我來!你要是敢動我鄒野哥,我不會放過你!”
雨東真是情商堪憂,皺眉看著擋在丁小凡面前,唏噓道:“傷害鄒野的不是你嗎?”
一句話頓時讓丁小凡如遭雷擊,渾身顫動。
像被人扎了心窩子,丁小凡不斷喘著粗氣,卻無力回擊。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養著吧,你有決定權嗎,沒有就去歇會吧!”雨東不像是在勸架,更像是在埋汰人。
“哎吆喂,你算什么東西,你是醫生,你又有什么權利管我們之間的事!”丁小凡強裝鎮定反擊道。
病床上的云念白終止畏懼,下意識捂著肚子。小臉煞白,頓頓卡卡道:“丁、小凡,你,你,出去!”
丁小凡擺脫面前的雨東醫生,一把薅住云念白的頭發,唇角浮現出一絲惡意的微笑:“你怕了,云念白!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在停止救治書上簽字,我就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丁小凡松開云念白轉身離去,剛堅持走出云念白的病房,丁小凡就發現自己下身滴滴答答又開始流血了。
丁小凡驚恐癱坐在地上,大腦轟鳴,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嘴里不停喃喃自語道:“寶寶,……你不要嚇我,……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想要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寶寶……”
看著血越流越多,所有意志瞬間土崩瓦解,丁小凡瘋狂嘶吼道:“雨東醫生,快,快來!你幫幫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快來幫幫我,救救我的寶寶。”
丁小凡承受不住眼前的一幕,又一次昏倒了。
聽到丁小凡救救寶寶的嘶喊,云念白焦急,“快去,快去看看!想辦法保住他的寶寶。”白白催促雨東趕緊搶救丁小凡的孩子。
幾小時了,善良的云念白實在不放心,于是小心翼翼地撐起孱弱的身子,讓陪護陪著自己去看看丁小凡的情況。
云念白看著私人手術室里,丁小凡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雨東的助手一直在幫雨東擦汗,于是越來越擔心丁小凡肚子里的孩子。
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雨東搖著腦袋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失血太多,孩子沒保住!”
看著毫無血色躺在病床上的丁小凡。
“那他吶?”云念白竟然擔心丁小凡的性命。
“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不過以后……”雨東遲疑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云念白:“以后不能再懷寶寶了!”
云念白趕緊摸摸自己的肚子。
一定要保護好這條小生命,寶寶放心,爸爸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陳晨處理完九萬多朵腐爛的白玫瑰,又去花店買了一把新鮮的帶去給鄒野的病房換上。
鄒野已經昏迷十幾天了,聽雨東的意思,醒過了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幾乎為零。
陳晨的思緒有點混亂,不知道云念白會怎樣抉擇。
前兩天丁小凡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自己寶寶的情況。
雨東直來直去,把丁小凡流產和再也無法生育的事,告知了丁小凡。
丁小凡這次出奇的平靜,沒哭沒鬧,不知道在醞釀什么!只是看誰的目光都充滿了敵意,讓人脊背發涼。
“你好,請問丁小凡先生的病房在哪一間?”護士站前,一個猥瑣的alpha在詢問護士,丁小凡的房間號。
第33章我叫云南寧,可以請您跳支舞嗎?
“您是丁小凡先生的……?”
恬靜的小護士看著面前的alpha,總感覺這人哪里怪怪的,就多問了一句。
“啊,朋友!”alpha眼神躲閃地回道。
聽到丁小凡的名字,路過護士站的陳晨停下了腳步。
小護士見到陳晨一臉興奮地打招呼:“陳晨先生,你來了!”
陳晨禮貌地回應:“嗯!”也朝護士站這邊走來。
聽到護士叫陳晨的名字,alpha沒有回頭,趕緊扯著衣領半遮著臉快速離開。
“您今天還買的花啊,這花真漂亮!”恬靜的小護士被眼前帥氣的陳晨吸引。
陳晨掃了眼手中的花,問道:“喜歡!?~”
小護士有點羞澀地點著頭。
陳晨笑著,從里面認真地挑了一朵最漂亮的白玫瑰。斜放在小護士面前的一疊病歷上。“這朵送你!”
“謝謝,陳晨先生!”小護士身旁的另外兩名護士,投來了羨慕目光,起哄到:“陳晨先生,偏心!”
陳晨笑著又挑了兩朵,“剛才那人是……?”
兩個小護士一人一朵接過花,喜笑顏開:“那個人說來看丁小凡先生,不知道怎么又走了!”
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這樣啊!”陳晨鄒了下眉頭,隨即又笑著對小護士們說道:“護士小姐姐們,辛苦了!”
“喲!你這花還能拿進去嘛?”陳晨轉頭順著聲音,看到了不遠處的丁小凡。
丁小凡一臉嘲諷道:“怪不得和鄒野是好友,都這么會撩人。一對海王,這花是不是不用到鄒野的病房,就好分完了!”
陳晨擰了一下眉,淡淡地挑了一下嘴角,“確實不多了,就不給你了,我也不在這陪小凡你聊了,省著花沾染上不好的毒婦氣息。”
“嘁!~”丁小凡撇了撇嘴,竟然靜靜地走開了。
中午溫暖的陽光灑在鄒野的病房里。
陳晨輕輕地推開門……
云念白正盯著病床上鄒野的手發呆。
白白的小手搭在鄒野骨節分明的大手上,緩緩摸索著鄒野無名指。
眼淚緩緩從小人的大眼睛中流出,一束太陽打在小人漂亮的面頰上,云念白不知道回憶著什么傷心的事,任由著這淚水流淌成河。
一幅憂傷的畫面,陳晨站了許久才“咳咳~”兩聲,打破了這番寧靜。
云念白發現有人來了,才匆匆擦去了眼淚。“陳晨,你,你來了!”
陳晨點頭走到鄒野病床前:“今天我經過花店,看見這白玫瑰不錯就買了束。不過剛才經過護士站給小護士分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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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白抬起頭,看著陳晨手里的花,“真好看!我去幫忙插起來吧!”說完小心翼翼站起身,接過陳晨手中的花。
自從云念白知道自己有了寶寶后,特別小心謹慎,生怕失去這個小生命。
自從懷孕,云念白也特敏感,動不動想著和鄒野過去的種種就會落淚。
云念白根本分不清自己對鄒野現在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
云念白邊插花,邊湊到花上嗅了嗅:“這花真好聞,鄒野一定喜歡的!剛才醫生過來查房說,多跟他講講話,說些他的往事對他的恢復有好處。”
云念白說完尷尬地笑了笑,“我對鄒野的過去知道的太少了。”
陳晨搬了把椅子坐到云念白對面。
“我給你講講鄒野小時候的故事吧!鄒野的媽媽長得特別漂亮,一個絕世大美人。看這小子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你就能想象的到他媽多漂亮了吧!”
云念白太別想了解鄒野的過去,鄒野在他面前從來沒講過,云念白一臉期待地點頭。
鄒野的爸爸是個非常有才華的alpha,年紀輕輕就以優秀的成績,拿到了帝國最高學府的畢業證書。
這么優秀的alpha自然就吸引了不少漂亮的omega,很多年輕美麗的omega都主動投懷送抱。可這個書呆子卻眼高于頂,誰也沒看上。直到遇到了鄒野的媽媽,這位才華橫溢的alpha才陷入了愛河。
很快郎才女貌的一對戀人便結了婚,有了鄒野這個家伙。鄒野這小子也是真會長,專挑兩人的優點長。
這家伙真是老天爺偏心的杰作,對吧?
陳晨說著,看了看云念白。
云念白盯著鄒野的臉,贊同得連連點頭。
鄒野長到三歲時,那位有才華的alpha通過自己的努力,擔任了某國際集團公司的高管。跨年集團高管聚餐晚宴上,這位年輕的高管帶著自己漂亮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一起參加。
帝國最好的晚宴大廳,年輕的alpha穿著自己最好的高定禮服,漂亮的妻子一身粉色長裙,領著三歲的鄒野走進大堂。
鄒野小時候叫鄒易。
豪華的宴會廳,五光十色。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大佬,不約而同地看向這對年輕的夫妻。鄒野母親的美貌,驚艷了當場所有的年輕alpha。
同時也引起了這家國際集團年輕董事長的注意。
每一位高管都帶著妻兒上前,和年輕的懂事長夫婦打招呼。
“云董事長,云太太。你們好。我是咱們集團,內貿部總監鄒銀河,這是我妻子白楚楚。和兒子鄒易。”鄒銀河介紹完,禮貌地伸出手。
年輕的董事長云南寧,用眼睛上下掃視著鄒銀河的妻子白楚楚。面無表情象征性地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鄒銀河的手。
又把手很紳士地向白楚楚伸了過去。
白楚楚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禮貌地把手伸了出去。輕聲說道,“你好,董事長。”
年輕的董事長突然嘴角翹了翹,旁若無人地湊近白楚楚,牽著白楚楚的手,說道:“我叫云南寧,可以請您跳支舞嗎?”
白楚楚驚慌失措,無助地看向自己的老公鄒銀河,沒等鄒銀河開口。
云南寧便扯著白楚楚走向宴會大廳。
“楚楚,……”鄒銀河被云南寧的秘書給攔了下來。
鄒銀河摟著自己的兒子鄒易,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董事長夫人,那夫人卻裝著沒看見別過臉。
云南寧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摟住白楚楚的芊芊細腰,隨即宴會廳響起了悠揚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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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吶?”陳晨停下了故事,云念白趕緊追問道。
第34章不要守著……
“陳晨你繼續講呀!我,我想知道,我爸爸和鄒野父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鄒野這樣對我們云家!”白白緊鎖著眉頭又一次追問。
陳晨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對云念白講一些他知道的橋段:“好吧!”
沒有人能想象,當時在這種公開的場合,云南寧會這樣熱烈癡迷。
舞池中央,云南寧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鄒野的母親白楚楚。
白楚楚的一把細腰被云南寧強行拉入了懷里。如果兩人沒有家庭,這一幕絕對算得上濃情蜜意。但云南寧和白楚楚都各自有家庭,這樣貼敷,簡直不堪入目。
云南寧的手越摟越緊,兩個人基本是身子貼著身子,白楚楚一貫溫柔的臉上,浮現出不悅之色。卻無法擺脫云南寧的束縛,“云董事長,請自重!”
云南寧扯了扯嘴角,把眼前的美人又往懷里緊了緊。
白楚楚的胸脯直接貼在云南寧心臟的位置,小腹被硬硬的東西頂著!
圍觀的其他業界精英發出竊竊私語。
簡直不可思議!但大家也樂在其中!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甩在了白楚楚的臉上。
云南寧的太太,狠狠地給了白楚楚來了一下,:“下賤,這種場合也敢公然勾引我男人。看這個狐媚樣子就不是個好東西!”
白楚楚捂著臉,淚眼婆娑。“你,你憑什么打我?”
跟著云太的女賓紛紛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譴責著白楚楚,“可不就是個騷坯子,這胸脯子都往別人的老公身上貼,真不要臉。”
“是啊!還有臉問,這樣的騷貨就欠打!”
白楚楚被圍在一群女賓中間,“你,你們……”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閃開,閃開!”鄒銀河抱著小鄒野沖了過來。
“楚楚,楚楚,沒事吧!”
白楚楚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兒子,“銀河哥……嗚嗚嗚……”一頭撲到鄒銀河的懷里。
鄒銀河一手抱著鄒野,一手摟著白楚楚,“沒事了,老公在,我們走!”帶著兩人離開了會場“讓開!”。
云南寧本來想上前制止女賓們對白楚楚的刁難。
當他看到白楚楚小鳥依人地撲到鄒銀河懷里時。一聲柔弱的“銀河哥~”一陣醋意讓他發狂,他握緊了拳頭改變了主意。
白楚楚你早晚是我云南寧的。
當晚鄒銀河就遞交了辭呈。
聽到這白白插話道:“陳晨!你的意思是,鄒野的媽媽因為我的爸爸原因受到惡意詆毀,鄒野的爸爸失去工作,所以鄒野才和我們云家……?”
“不是,對鄒野真正的傷害還沒開始……”陳晨搖了搖頭,抿著嘴,最后還是將故事繼續了下去。
三天后,鄒銀野的父親按規定到公司辦理離職手續。
在辦完所有手續走出大門的一刻,被幾名保安攔下。
保安手持橡膠棒,帶著陰險的笑容走到鄒銀河面前:“離職,例行檢查!”
鄒銀河一愣,“什么檢查,我怎么以前沒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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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保安朝地上碎了一口,也不多說上手就去奪鄒銀河抱著的紙箱子。
“你們干什么?你們是什么保安,強盜嗎?……”沒等鄒銀河繼續說下去,保安便揮起了手中的橡膠棒,朝著鄒銀河一頓亂打。
“他媽的,偷東西,還理直氣壯的。”
“誰偷東西了……你們這些混蛋。”
一下接一下,棒子不斷的揮向鄒銀河,鄒銀河最后只能蜷縮在地上。警察趕來,幾人才停手。
鄒銀河本以為這下事情可以解決,卻在自己的紙箱中搜出了集團機密數據和一些丟失的財物。隨后被警察帶走了。
白楚楚接到警局電話后,六神無主,抱著三歲的鄒野去警局。
一出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堵在鄒銀河家的門口。
“楚楚小姐,我是云董派來的。他想見您。如果您愿意去一趟他的私人別墅,云董說有些事可以協商解決。”
柔弱的白楚楚抱著鄒野,一言不發的走了。
很快鄒銀河以偷竊罪被判半年,而此時白楚楚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白楚楚以前沒工作過,現在懷著寶寶就更難找到合適的工作,只能節衣縮食的過日子。
每周白楚楚都帶著鄒野去監獄看鄒銀河。
每周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就會準時的停在那。
每周云南寧的人都會重復說同樣的話。
只是每次去監獄,鄒銀河都會被打的面目全非,白楚楚詢問監獄警,原因是鄒銀河襲警。白楚楚就是再單純也知道,他的alpha不會打架,更不會襲警。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在半年不長,白楚楚期盼早點熬過去。
在第六次去監獄時,鄒銀河已經被打得失去了聽力,不管白楚楚對著鄒銀河說什么,鄒銀河只能癡癡地看著楚楚,眼中充滿了絕望和卷戀。
出了監獄,鄒銀河回眸眷戀地看著楚楚的一幕,讓白楚楚徹底塌房了,她茫然地領著小鄒野走了幾個小時回了
看著家門口的那輛商務車,走了過去……
云念白聽得入神,他本想打斷陳晨的講述,不想聽到自己父親的惡行。可看到病床上的鄒野,又想知道鄒野到底經歷了什么。糾結著一直聽了下去。
云南寧別墅
云南寧悠然地搖動著手中的紅酒杯,當看到柔弱的白楚楚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心中一陣陣狂喜。但依然維持著Enigma淡定的形象。
鄒銀河那面目全非的臉、那聽不見聲音的耳朵,那眷戀絕望的眼神讓白楚楚失去了理智。幾乎是爬著過去,抱著云南寧的腿,滿臉淚痕……
“求求你,放過銀河哥吧!”
看著眼前的美人,云南寧慢慢品著手中的酒,“楚楚啊,我說過了,可以商量,不過你來的太晚了,我等煩了。”
白楚楚跪在地上,拼命給云南寧磕著頭:“求求你,放了他吧!他要不行了!我求求你!”
云南寧放下酒杯,捏著白楚楚的下巴,看看自己的下身:“楚楚啊!你把我伺候滿意了,鄒銀河的事好商量!”
白楚楚看了一眼身邊三歲的鄒野,哀求道:“不要守著孩子……”
云南寧和白楚楚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小鄒野的視線里。
第35章勾搭外人,謀害自己親夫
云念白胸口悶悶的。一只小手放在小肚皮上輕輕揉了揉,生怕把這種不好的情緒帶給肚子里的寶寶。
陳晨看到,停下了故事。“云小少爺,你沒事吧!”
對自己父親的行為云念白有點愧疚,掩飾著低下頭,另一只手握住鄒野骨節分明的大手。“沒事!陳晨你繼續講,我沒事。”
陳晨繼續道:
三歲的鄒野第一次聽到那種咿咿呀呀的聲音,聽到母親隱忍的悶哼聲,和嗚咽聲。小鄒野也在房間里順著聲音,試探地尋找著母親。……
此時病床上的鄒野大腦開始有了反應,往事的殘酷又一次爆現在他的腦海。不愿再想起小時候,看見媽媽白楚楚衣衫不整的一幕,他想清醒過來,打斷陳晨的講述,可完全做不到。
往事的種種創傷讓鄒野的心口生痛,他想睜開眼抬起手、想終止下一幕的出現。可自己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后面的事情太過沉重,陳晨不想講得太具體。
小鄒野跟著白楚楚回了家,第二天鄒銀河就被放了出來,可鄒銀河再也聽不見聲音了。
身體根本支撐不住。
被送到了醫院。
為給鄒銀河治療,白楚楚賣了房子和自己所有值錢的首飾。終于保住了鄒銀河的性命!可一個什么都去聽不見的聾子,根本找不到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
而云南寧從那次之后,更加貪戀白楚楚的身子了。
襯鄒野全家無力付房租要被驅趕的時候,又一次逼迫白楚楚就范。并且故意讓鄒銀河看到,受了巨大刺激的鄒銀河沖出馬路時,被車撞成重傷,再也沒有起來。
白楚楚為了讓鄒銀河能有口氣,最終在云南寧的安排下帶著鄒野,入住了云南寧的私人別墅。
云南寧知道鄒銀河活不了多久,怕白楚楚離開自己,就拿白楚楚腹中胎兒要挾楚楚。逼迫白楚楚洗掉鄒銀河的標記,在洗掉標記的當天‘’便迫不及待地把白楚楚標記為自己的omega。
不久鄒銀河走了,云南寧對白楚楚越來越喜歡,看管的也越了越嚴。
他不允許白楚楚見小鄒野。
小鄒野在云南寧的別墅被像小狗一樣對待!
住狗窩每天和小狗一起吃睡,實在餓急了就吃狗食,甚至是那臭臭的狗屎,小鄒野也為了飽腹吞咽下肚,就這樣云南寧還想弄死小鄒野。
這么小!鄒野都經歷了什么!天啊!怪不得他那么對爸爸。
聽到這云念白眼睛一酸淚落了下來。
白楚楚為保住小鄒野,懷著身孕的楚楚,極力迎合云南寧各種床上的要求和趣味。
云南寧才肯放過小鄒野,把小鄒野送去了孤兒院。
……陳晨頓了頓跳過了很多事情,如白楚楚被迫為云南寧生子,如白楚楚被迫搬入云家老宅,……等等白楚楚的遭遇。
只說小鄒野被送到孤兒院中,云南寧背著白楚楚讓人虐待小鄒野,四歲的鄒野又瘦又小,每天衣服遮蓋下的身體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白楚楚有時討得云南寧歡喜,會被允許來看小鄒野。瘦弱的小鄒野讓白楚楚產生了逃跑的想法。
快要生產的白楚楚,終于找到機會挺著大肚子帶著小鄒野逃跑。
云南寧瘋狂地高額懸賞,尋找白楚楚的下落。
為了讓小鄒野活命!白楚楚在自己被抓回去前,把鄒野原來的名字鄒易改為了鄒野。然后把小鄒野送給了一對好心的夫婦扶養。
那對夫婦后來生了個omega,就是現在的丁小凡。
小鄒野長到7歲時,白楚楚被迫為云南寧生了一個兒子,不久白楚楚和那個孩子被云太太逼死了。
云南寧太喜歡白楚楚,把鄒太生的孩子改名:念白!
這些我是聽丁小凡死去的父母說的。
講到這陳晨才停下。
陳晨盡量把事情講得簡短并且快一些,也不想把后面更凄慘的事告訴云念白,怕給云念白帶來太多思慮,畢竟這個善良的小人還懷著寶寶。
看著小人虛弱地一直拉著鄒野的手,仿佛對鄒野有一絲憐憫傳入了鄒野的骨髓。
陳晨咧嘴一笑打斷了同情的氛圍:“這就同情這小子了,看來長得好就是有資本,你忘了他對你的傷害了。看你心疼的!”
云念白尷尬地把手松開,回頭看向窗外,故事講得時間太長,天色已經黑透了。
想到沉睡的鄒野,想到小鄒野從小沒了父母,從小被當狗對待。想到鄒野為自己擋刀,云念白漸漸融化了鄒野對自己虐待的傷痛。
仿佛冰雪消融,云念白的心結終于解開了。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委屈,眼淚就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泛濫。
陳晨趕緊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站起身走到云念白身旁:“別哭了,對小寶寶不好!”
云念白抽泣的太傷心,把頭栽倒了陳晨的身上:“你說他會醒過來嗎?”
陳晨半低著頭,一手拍著云念白的肩,一手幫云念白擦淚:“鄒野這小子從小就福大命大,你放心吧!他死不了!”為了逗云念白開心,陳晨笑道:“把我衣服當手帕了?這眼淚鼻涕都往上粘啊!”
云念白破涕為笑,不好意思的把臉別到一邊。
“快看啊!”鄒野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無數閃光燈,噼里啪啦的對準云念白和陳晨。
一支話筒杵到云念白面前,“云念白先生,據說您婚內出軌云燦國際現任首席秘書陳晨,準備和云燦國際現任CEO鄒野先生離婚,請問是否有此事?”
沒等云念白回復。
又一支話筒出現在云念白面前,“云先生,您的現在Enigma鄒野先生,在您長期抑郁下不離不棄,現在昏迷不醒,您是否會終止治療?”
又一支,“剛剛你和陳晨先生摟在一起,請問你們是否已經確立了戀人關系?”
一個又一個問題向云念白拋來,云念白一陣陣眩暈。
陳晨轉身瞅見了斜靠在門口的丁小凡。
一定是丁小凡干的!
怒瞪了一眼!
剛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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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凡淚如雨下地沖來進來,抓起云念白的衣服,表演般哭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勾搭外人,謀害自己親夫,害死我孩子。我和你拼了!”
丁小凡一拳砸在云念白的小腹上。
“寶寶!我的寶寶!”云念白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第36章云念白肚子里到底是誰的說清楚!
“放開我!你會傷到我寶寶的!”云念白連罵人都不會,何況是撕扯打仗。只會對丁小凡大聲斥責,用手臂來回遮擋,沒有一星半點招架的余地。
躺在病床上的鄒野,腦子里很清晰地浮現出云念白此刻的境遇。
白白!寶寶!
他們需要自己保護,鄒野大腦皮層異常興奮。
丁小凡打骨子就想殺死云念白的孩子,所以出手極其狠毒,畢竟這是鄒野和云念白的孩子,而來到自己生命中的孩子失去了,他也要剝奪云念白當爸爸的權利。
他憎惡這個剛剛形成的小種子,決不能讓它生根發芽。
陳晨大步擋在云念白面前,一把握著丁小凡又要落到云念白肚子上的手腕。“小凡,不要這樣!”
丁小凡再敏捷也是個omega,面對alpha的挾制他動彈不得,但嘴上卻沒停止攻擊。
“奸夫淫婦,行!行!你們這樣守著鄒野亂來,簡直不要臉。”
丁小凡揮舞著另一只手,招呼記者道:“你們快來拍啊,快去報道,讓大家看看這對不要臉的,自己的enigma現在就躺在面前,他云念白還敢勾引別的alpha。”
這一鬧,這一番說辭,云念白如遭雷劈,“哎吆~”腹部劇痛,整張小臉煞白,一層薄薄的汗浮在額頭。
“白白!”陳晨趕緊放開丁小凡,去抱云念白。
“吆~叫的這么親熱啊?”對著記者又道:“你們看到了吧,他們兩平常就是這樣旁若無人的摟摟抱抱!真不要臉!”
噼里啪啦的閃光燈再一次閃個不停。
“不要拍了!不要拍了!請你們不要再拍了!”閃光燈刺地云念白眼睛都睜不開。不知道這些對腹中的寶寶有沒有刺激。云念白帶著哭腔大聲喊著。
丁小凡襯云念白不備一把扯下云念白的護頸,丑陋的腺體暴露在空氣里。
“你們看,他在抑郁期里自殘后的腺體,這么丑陋的腺體,我鄒野哥都不離不棄,他卻在我鄒野哥昏迷時想治他于死地。大家來評評理!”
云念白趕緊捂住自己猙獰的疤痕,他像被人給扒光里衣服當眾示人,云念白瞬間又羞又惱。
陳晨摟住站不穩的云念白,“丁小凡,你別鬧了,白白還懷著鄒野的孩子來,你這樣鬧會傷到白白腹中的寶寶的。”
看著陳晨和云念白維護腹中胎兒的樣子,丁小凡笑出了聲,那笑聲帶著嘲諷的味道:“哈哈哈……鄒野哥的孩子,是嗎?你急個什么勁?不會是你和云念白廝混懷上的吧?”
像被人潑了一盆臟水。
又臭又惡心!
云念白被氣的全身發抖,瞪大眼睛,小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你胡說八道。”
丁小凡挑起眉頭,目光如蛇蝎蠕動纏繞在云念白的腹部。“我胡說?是嗎?有本事你現在把他刨出來,驗一驗,看看到底是誰的種。你干嘛?”
“放屁,這樣孩子不就死了?”陳晨急眼嘶吼道
丁小凡被陳晨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很快說道:“死了,你急什么、喊什么?又不是你陳晨的種?不至于你在這心疼吧!”
陳晨伸出手指著丁小凡的鼻子,手氣的都在發抖:“你、你……小凡、你怎么這么歹毒!”
“我嗎?是我歹毒還是你陳晨歹毒,想襯鄒野昏迷要他的命!門都沒有!我丁小凡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男得逞的!”
撥拉開陳晨的手,丁小凡眼神一狠,撲向云念白。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一群記者和醫護卻無一人上前制止,“你不要這樣,我的寶寶!”云念白哭著躲閃。
云念白那弱弱的哭泣聲,卻一聲一聲如斧鑿般擊打在鄒野的心頭。
鄒野的手在顫動,臉上也出現了表情,整張臉越收越緊,終于下一刻。
“住手!”一股強大的Enigma信息素噴發而出。
丁小凡愣愣地停下了手,張著嘴巴望了鄒野幾秒后,撲到鄒野面前:“鄒野哥,鄒野哥你醒了,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不是故意……”
鄒野看著呆呆望著自己的小人云念白,根本沒聽見丁小凡關心的話語:“白白,你……你沒事吧!”
聽到鄒野熟悉的聲音,云念白眼淚止都止不住。拼命地點著頭,回應著鄒野的問題。
鄒野棕色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柔情,隨即轉成冰山般的寒涼,掃視著房間里的眾人。
眼神所到之處,瞬間凍結靜止了一般。
“誰允許你們進我的病房的?”
幾個捧著拍攝設備的記者,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戰戰兢兢地看向丁小凡。
丁小凡嚇得趕緊低下頭,避開眾人的視線。小聲解釋道:“我是怕云念白在終止治療協議書上簽字,所以……”丁小凡的聲音越來越小,后面基本聽不見了。
幾名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悄地向門口方向退去。
鄒野臉色如寒霜,沉聲,“等一下!”冷冷盯著幾人,吩咐般道:“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流出去。”
幾人一驚趕緊守著鄒野把視頻、照片刪了個干凈。
鄒野對幾人輕點了一下下巴,示意可以離開了“走吧!”
……
雖然房間里還剩下陳晨和丁小凡,鄒野的視線里只剩下小人。
云念白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淚水盈盈。
看到白白傻傻呆呆地軟萌樣,鄒野的心瞬間恢復了暖意,慢慢眼角都帶上了笑意。
陳晨戳了一下丁小凡,“咱們走吧!”
丁小凡一把甩開陳晨的手,“你滾開,鄒野哥,我錯了,是我沖動了,傷了你!我們的孩子沒有了,被他們折磨死了。”
鄒野面無表情,丁小凡撲在鄒野懷里。“鄒野哥,你說句話啊,你說句話啊!你聽見了沒有?”突然指著呆呆的云念白說道:“鄒野哥,他懷的不是你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鄒野終于有了點反應,“閉嘴,守著我你還想說是陳晨的嗎?”
“不是陳晨的,是別人的,我有證據。”說完對著門外瘋狂地喊道:“你進來,把那天的事說清楚!把云念白肚子里到底是誰的說清楚!”
第37章閉嘴
“別胡說了!”
鄒野面部沒有絲毫的表情,但絕美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寒光,他對丁小凡有虧欠,但也絕不允許丁小凡再次傷害他的白白。
繃緊地唇角輕提,“閉嘴!”制止丁小凡的話。
丁小凡雖然感受到了鄒野渾身散發地怒意,丁小凡卻沒有收斂半分對云念白的敵意,越發提高了音量。
搖晃著鄒野精壯修長的手臂:“鄒野哥,你不問問他的腺體是被誰咬傷的?”
突然抬頭指著云念白的方向:“賤人,你要是清白,你倒是解釋一下你的腺體是被誰咬掉的?這種私密的部位,你又讓誰觸碰過?你倒是說啊?”
“閉嘴!”鄒野甩開丁小凡的手,“嘶~”一用力扯動了傷口。
丁小凡被甩,身體傾斜歪倒在地上,看到吃痛的鄒野,一邊自己摸著眼淚,一邊直起身子湊到鄒野身邊。“鄒野哥,你沒事吧!你別生氣!”
云念白緊張地也三步并作兩步湊到鄒野身側。伸出小手放到鄒野胸前,輕輕給鄒野順著氣。小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出聲。
丁小凡瘋狂地白扯著白白的小手,“走開,就是因為你們云家,因為你,鄒野哥才會這樣的。你說啊,你說你的腺體是誰給你咬成這樣的?有本事你說啊?”
云念白娃娃般的小臉錯愕抬起,鄒野也產生了疑問,目光幽暗地盯著云念白的小臉。
攥著鄒野的衣袖,怯生生開口:“老公,我,我不知道。”
那天安定注射后,白白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是被疼痛折磨醒的。
真的真的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么。
“鄒野哥,你聽到了吧,這個賤人自己都解釋不清楚,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鄒野在病床上看到,丁小凡情緒激動不斷辱罵云念白。
“陳晨,幫我把小凡帶出去!”
陳晨上前還沒等湊近,丁小凡氣急敗壞,推開陳晨,幾步走到門口,“進來!”從門口拉進來一個人。
“這是瘋人院監控管理員,鄒野哥,他能證明云念白那天背著你偷人,他腹中的孩子不一定是你的!”說著對著那人吼道:“你快說啊,快說啊!”拉著那人走到鄒野床前,然后對著那人就是一腳。
那人跪在鄒野床前,不敢抬頭。丁小凡來到鄒野身側,努力扶起鄒野。
鄒野側過身,上上下下打量著地上的人,雖然鄒野目光不善,但這次并沒制止丁小凡的行為。
對云念白的蘇醒,鄒野也感到過奇怪,只是當時被巨大的悲傷掩蓋了過去。
地上的人偷偷撇了一眼鄒野,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當天值班看到,云念白的兩個陪護,……趁他昏迷親熱纏綿……哦……他的腺體是跟其中一個陪護、忘情親熱時被那人失口咬狠了造成的。……”
一瞬間,云念白如墜冰窖。
娃娃般的小臉血色凝結,清秀精致的五官僵硬不動,就像被冰封凍住了一般。整個人失去了生機。
原來是這樣,自己的蘇醒原來是這樣嗎?
不可能,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有!絕對沒有!
可自己怎么去證明?
丁小凡不肯就此打住,“對吧,云念白你肚子里的,你能證明是鄒野哥的嗎?你別整天裝著清純可憐,實際背地里全是些下流行當,有本事你現在刨出來,我們一起……”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重重扇在丁小凡臉上!
鄒野把身子靠到床頭,收回手,低沉的聲音夾雜著陣陣怒意。
“小凡,夠了!不準胡鬧!”
被打得麻木的臉,丁小凡瞪著眼睛懷著委屈,眼淚嘩啦啦地從眼眶中流出。
他愕然地望著鄒野,啞聲道:“鄒野哥,你為了他打我,你為了個野種打我,我可是懷了你的寶寶,我們的寶寶沒了,沒了!你知不知道!”
“你!”鄒野冷著臉,半天拋出了一句看似有點溫度的話,“小凡,讓陳晨扶你回去休息吧!”
丁小凡哭哭啼啼被陳晨帶出了房間,地上跪著的人也悄悄跟著離開。
豪華的病房里,只剩下云念白和鄒野。
云念白百口莫辯,他喜歡這個寶寶,可鄒野會喜歡這個寶寶嗎?會喜歡他仇人兒子給他懷的寶寶嗎?白白沉默地站在原地。
此刻鄒野也沒再說話,他不想此刻剛剛蘇醒,就去為幾句空穴來風的話,去捕風捉影。
一切他自會找到當時護理的人查清楚。
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處理三人的關系。
兩人都糾結在以前彼此的傷害,和今后如何相處上。
氣氛壓抑。沉默……還是沉默……
三天后,秋高氣爽,雖然是秋天,陽光卻異常的火辣。
鄒野吩咐陳晨準備了一輛商務車,接三人回云家老宅,當然現在是鄒宅。
鄒野昏迷的時候,云燦自然而然回到了白白手里,但鄒野醒了,很快云燦又回到了鄒野手上。原來云家的所有資產也都歸了鄒野。
所有事白白根本說得不算,比如現在丁小凡要入住云家老宅,云念白心里一萬個不樂意。
他是善良,但也不愿意和一個時時刻刻要陷害自己的人住在一起。可他沒辦法阻止鄒野的決定。
在帝國里,一個強大的Enigma養兩三個omega排遣排遣,也是常見的事。可單純的云念白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兩人相識時,鄒野這人神共憤的俊臉就招蜂引蝶。但那是對白白也是真動了心,所以一直隱瞞著過去的風流事。云念白也一直單純地以為鄒野只愛自己。
直到能夠和云南寧分庭抗禮,鄒野的這些風流韻事作為打擊云家的手段,才讓云念白一一知曉。
白白一進云家老宅便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性格溫和的白白無法轟走丁小凡,甚至自己現在住回云家,都要鄒野點頭同意。
“鄒野哥,去我那吧!”丁小凡拉著鄒野去了隔壁的房間。云念白躺在床上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自己才想起來腹中的寶寶。“寶寶,對不起,爸爸忙,忙完他就來看白白和寶寶了。”
第38章摟住白白的腰關上了門
秋天真是一個讓人多愁善感的季節,鄒野站在丁小凡臥室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幾片枯黃的樹葉從大樹上飄飄蕩蕩地落下。
丁小凡把從醫院帶回云家老宅的東西剛剛安頓好,進門就看見鄒野盯著眼前的大樹發呆。
丁小凡明媚的眼眸,閃過一絲癡戀,走過去貼近男人強健的胸膛。雙手攀上鄒野的襯衣領口。嬌滴滴道:“鄒野哥,我幫你換睡袍,過一會晚飯才能好。”手不老實的游走在鄒野前胸,嫩滑的玉手輕輕挑逗著兩顆紅豆,從干癟到充盈。扣子一顆一顆向下,邊解扣子邊試探,曖昧道:“哥!飯前要不要來點別的!?”
鄒野仰起頭,垂著眼皮盯著丁小凡的腺體,沒有什么表情。
由著丁小凡伺候自己。夜來香的香氣勾人,讓鄒野稍稍放松。
丁小凡故意蹭了一下鄒野的寶貝。
卻說出了句讓鄒野敗興的話,“哥,現在你仇也報了,云家都是你的了,你是不是可以和云念白離婚了?”
鄒野剛剛就在為此煩心,一路上白白都沉著一張小臉,開始鄒野還挺高興看到云念白吃醋,他本想回來去小人的房間哄哄白白,忘記往事和好如初。畢竟云念白單純好哄,可云念白回來就把門反鎖了。
媽的!我鄒野長得好,活好技術好,驢大的行貨要什么樣的omega沒有!
怎么可能?像我這樣優秀Enigma,這輩子只和一個omega上床,云念白你做什么春秋大夢!
你那叫純嗎?你那叫蠢,好不好!
我還受你一個落魄少爺的氣!
云念白你自己想不開,就自己消化去吧!
甭指著我鄒野來哄你!
哭就哭吧!自找的!
鄒野一時也放不下身段去求白白給自己開門,順勢跟著丁小凡回了房間。
雖然身體來了丁小凡這,可心思全留到了白白那。
還在哭嗎?
還在生氣吧?
他那小身板懷著寶寶能受得了嗎?
丁小凡這一問,讓鄒野所有思緒又回到了云念白身上,完全沒了興致。
隨后不爽的冷哼了一聲,避開丁小凡挑逗的手,赤身走向了浴室。頭也沒回說道:“把我睡袍放門口!”
丁小凡快走幾步:“鄒野哥,我、我不是要壞你心情,……我陪你一起!”
鄒野面無表情走進了浴室,丁小凡還是跟了進去。
熱水是丁小凡早讓傭人放好的,上面還飄著紅色的玫瑰花瓣。
鄒野半躺在浴池里舒服地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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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凡就像澡堂的搓澡工,上上下下,仔仔細細,鎖骨、胳膊、屁縫、腳趾縫、連大鈴鐺都是丁小凡給鄒野洗的。丁小凡故意在那磨蹭了幾下,鄒野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鄒野腦子里一直浮現云念白,好像總有個白白的聲音在他耳邊哭泣。
云念白你敢關門,你不愿意跟我,有的是人愿意跟我!我鄒野只要點個頭,不用說現在我有權有勢,就是過去沒發達時,多少優質omega上趕子和我好,伺候我。難道為了你一個,讓我鄒野從此只往一處發力,就你那小身板……。
對不起,不可能,我鄒野不認識你前,已經森林一片了。我又不能讓時光倒流……
丁小凡磨蹭著,又揉了幾下,見鄒野在想事情,始終沒有興致。
丁小凡知道鄒野一定在想云念白,又氣又妒忌。可剛才提起云念白,鄒野已經不和自己說話了。自己再也沒勇氣觸及鄒野的逆鱗,只得作罷。
戀戀不舍地幫擦去鄒野胸肌上最后幾滴水珠,丁小凡磨磨蹭蹭故意晃著翹臀去門口,拿過睡衣替鄒野穿上。
“哥,我收拾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丁小凡才收拾好心情,把自己整得香噴噴地走出來。
皎潔的月光,鋪散在整個云家老宅的院中。
鄒野正搖晃著紅酒杯,兩條修長的大長腿隨意地杵在落地窗前。身上天青色真絲浴袍,舒體地裹挾著男人成熟有魅力的身軀。半濕的碎發幾縷落在一副金絲邊眼鏡上。鄒野慵懶儒雅地,半瞇著幽深的眼眸,看著窗外。
好喜歡!
好性感!
好有腔調!
丁小凡看愣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出神。
鄒野掃了一眼呆立在遠處的丁小凡,又繼續看向窗外。
鄒野一直在留意院中的狗窩,留意那只叫俊俊的薩摩耶。現在能讓白白重視的,除了肚子里的,就是這只了。
鄒野在賭,賭今晚一定能看見白白,賭云念白一定會去看那只狗。
果不其然,小人穿了身寬大的家居服,只在外面又加了個羽絨馬甲,拖著一雙拖鞋,就跑到了狗窩前。對著俊俊又摟又抱,小嘴一直再吧吧!
看到這樣的白白,鄒野幽暗的眸子瞬間有了光彩。
傻東西!凍著!
月光下云念白撅著屁股,費勁地把那只薩摩耶抱起。狗狗又蹭又添!鄒野有了反應,鄒野恨不得就變成云念白懷里的那條狗。
鄒野沉聲道,“過來!”
丁小凡一時沒反應過來,鄒野是對他說話,過了兩秒鐘才興奮地快步走到鄒野面前,盡量保持優雅。
可剛到鄒野面前,鄒野就抓起他的胳膊,將丁小凡轉過了身,按在了落地窗上,背沖著自己直入。
“啊!”丁小凡一聲隱忍的尖叫。
鄒野一邊拍打著丁小凡的屁股,一邊看著窗外的小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喜歡你……這輩子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丁小凡面部扭曲,緊緊貼在玻璃上,聽到鄒野的話正一時意亂情迷,陶醉的垂眸正好看到樓下的云念白。
丁小凡努力回頭,震驚地看到鄒野盯著樓下云念白的眼神。兩行淚緩緩地滑下……
可能是外面天特冷,云念白放下俊俊,把小手放在嘴邊,跺著腳哈氣,嘟嘟囔囔不知道在那說了些什么,便跑回了房子。
看白白往回走,鄒野氣喘吁吁強忍著和丁小凡脫離開,整理了一下睡袍把自己寶貝掩藏裹好。
“鄒野哥!”丁小凡委屈的喚了一聲,卻被鄒野兇狠的眼神制止了。
鄒野做賊般躡手躡腳躲到門后,聽著白白上樓的腳步聲,尾隨其后!
云念白剛進房間,鄒野就和踩了尾巴一樣竄了進去,摟住白白的腰關上了門。
第39章白白,你說你怎么可能離得開我!
“放開我,鄒野,你放開我!”
身后的男人像一只逮到魚兒的老貓,又叼又饞,怎么可能松開眼前的美味。
白白這樣的叫聲不但沒讓身后的男人收手,反而正個身子都貼了過來。云念白明顯地感到身后人的心跳和堅挺。
他剛剛……
他在丁小凡那……
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導致云念白劇烈的顫抖,不斷甩著肩膀去掰扯鄒野的大手,極為排斥鄒野的觸碰。
“白白乖,別鬧脾氣了,老公疼疼你!乖……”鄒野氣息不穩的哄騙道,濃烈迷醉的白蘭地香氣,通過云念白的小鼻子進入小人的每一條神經。雖然腺體受損嚴重,但這撲天蓋地的氣味把白白像蟬蛹一樣裹了起來。
云念白一會功夫仿佛被人灌了烈酒一般,感覺身體漸漸地燥熱了起來。窒息奪命的情欲積極緊逼不放,侵蝕著小人每一顆細胞,瓦解著小人的意志。
“~啊~……”白白沒控制住、不自覺地悶哼了一聲。所有的委屈抱怨瀕臨土磞瓦解。
“喜歡吧?”鄒野把小人反轉過來面對著面,作為嬌弱的omega,云念白在生理上本能的迎合著強大Enigma的需求。本來還僵直的身體瞬間軟綿綿的,像一塊豆腐軟軟塌塌跌在鄒野的胸膛前。“瞧你現在的小模樣,白白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不得不承認,盡管云念白大腦在不斷排異反抗,但還是無可救藥地墜入鄒野的情網里。
本以為腺體重傷后可以擺脫來自信息素的束縛,現在看來也是無濟于事。
鄒野狂熱的捏起小人的小下巴,貪戀地眸光灼灼地盯著云念白的粉嫩的嘴唇。“白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都忘了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鄒野性感誘惑的聲音充滿了魅力,像給云念白下了鉤子一樣。
“不可能!”云念白小手推搡著眼前的男人,“放開我,放手!鄒野,你放開我!”那綿綿軟軟的力道,無力的掙扎格外撩起了鄒野的瘋狂。
鄒野側過臉,湊近白白的臉頰,伸出舌頭輕輕舔著小人的耳垂,像在舔舐一顆甜甜的糖果,順勢而下再到細嫩的脖頸。越加亢奮從輕舔到吮吸,最后變成了啃咬。
鄒野看小人已經失控,停止親吻松開口,“放手?白白,你看看你多渴望我的觸碰,你確定不要老公了?你想想我們的寶寶,你確定你能離開我,你能不想我?要是到了發情期你一個嬌弱的omega,不需要我的安撫滿足嗎?”
云念白開始高熱,徐徐撐起眼皮,睜著大眼睛,用殘存的意志說道:“我,我要是發情了,可以買抑制劑。”粉粉的小臉,迷醉般看著鄒野,肉肉的小嘴唇繼續說道:“鄒野,你個大騙子,你以前說過只愛我,可你有多少omega,你自己知道!你還把丁小凡帶回家,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你想去哪?離婚你還剩什么?我告訴你白白,要是你敢提出離婚,我什么也不會讓你帶走的,包括你現在腹中的寶寶,不信白白你可以試試!”
信息素的掌控讓云念白頭暈目眩,云念白被鄒野撩撥的化成了水,柔順極了,只能任由鄒野揉捏。
“鄒野……你……你混蛋……我恨你……”
“是吧,老公知道了,老公從今天起會把白白伺候得好好的,喂的飽飽的,讓白白每一天都離不開老公,我保證讓你天天愛死老公的。”鄒野邊說邊抱起云念白丟到了大床上。
“不要……不要……鄒野放開我!”小時間小臉緋紅。
鄒野毫不留情的滿足著自己的私欲,撕開白白的護頸,迫不及待的咬了下去。
“鄒野,我的腺體…太丑了…你怎么還能…”
鄒野捂住白白的小嘴巴,細細查看著白白殘破的腺體,看不不一絲的嫌棄!反而是濃濃的眷戀!伸出舌頭舔著云念白的傷疤,像在品嘗人世間最鮮美的佳肴。
“白白,我喜歡你,老公疼你會疼你一輩子的!你信我……”
云念白:“……”
房間里的燈光昏暗,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粗重地喘息聲終于趨于平和,屋里濃烈的白蘭地氣味依然濃重。
鄒野環住蜷縮不動的小人,輕輕替小人撩起碎發別到耳后,白白露出大眼睛,汗淚交織布在小人的臉上,密密的睫毛隨著呼吸有節奏的顫動著。
鄒野滿意地看著白白身上,被自己啃咬留下的大大小小的青紫。
不全整的腺體被鄒野重新標記。鄒野用手輕輕撫摸著檢查標記的成果。如果給標記百分制打分,這個標記頂多十分。有總比沒有強,鄒野自我安慰了一番,才來哄小人。
他把白白往自己懷里又摟了摟,小人被折騰的沒有什么精神,任憑鄒野搓揉,鄒野在白白額頭給了一個看似獎勵的甜吻。“白白,你說你怎么可能離得開我,你看你剛才的表現,明明就是那么需要我,對我的進入那么苛求,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啊?整天耍小少爺脾氣。”
看著小人沒有戾氣地靜靜窩在自己懷里,不言不語。
鄒野柔聲道:“白白,老公以前說過只愛你,騙你是老公不好。”
鄒野垂下頭盯著云念白的大眼睛,看似真誠哄騙道:“可是白白啊,那是因為我鄒野太喜歡、太喜歡你了,老公不想把你讓給別人,老公怕跟你坦白你不喜歡老公,不選老公了。”
聽到鄒野說是為了得到自己的喜歡才撒謊,云念白竟然信了,還心軟了一些。
鄒野繼續給云念白洗腦道:“老公真的喜歡你,可老公在認識你之前,是在混亂中生存的,所以有過許多存在親密的行為的omega,那時我不認識你,白白就不生老公氣了,好不好?為了肚子里的寶寶你就別生氣了!”
白白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想著腹中的寶寶,不爭氣地妥協問道。
“那丁小凡吶?”
第40章白白你真的好色啊!
“你說話啊!鄒野,那你準備還讓丁小凡住在我們云家老宅!”小人睜大眼睛盯著鄒野,等著對方回復。
鄒野瞬間有些糾結。
畢竟丁小凡對自己還是很好的,雖然他對云念白罪惡滔天……
鄒野尷尬地笑笑,把小人往懷里拉了拉,輕輕摟著白白的香肩道:“白白,是在吃老公的醋了?”
對上云念白執著的眼神,鄒野只好打著哈哈道:“哈哈……放心老公以后只疼白白,只來白白這里。”
“真的!?”小人天真的相信了。
鄒野看著小人這副表情,心中暗喜,白白就是單純,但也真的可愛。
鄒野挑逗地抬起手,在白白的玉腰上捏了一把,“那你可要控制好身材,要是生了寶寶變胖了,小心我跟別的年輕漂亮的omega跑了。”
云念白的腰不受控地繃緊。
和小人結婚這么久了,遇到觸碰小人還是本能地會害羞躲閃。
這讓鄒野格外興奮。
手特不老實的不急不慢作亂。
小人嘟著嘴,拍打著鄒野結實的胳臂,皺眉道:“那你什么時候安排他離開我們云家老宅?”
鄒野翻身而上,答非所問,“再來一次,白白乖,聽話!……”
沒再給云念白任何開口的機會,鄒野勾起性感的唇齒封住了小人的唇瓣。
突然地吻咬,使小人身體又一次僵住,不知所措的瞪著大眼睛。
鄒野優雅貪戀,將舌頭探入云念白的小嘴巴,肆意妄為地掃蕩著白白的口腔。云念白瞬間本能地沉迷其中,柔順地迎合著鄒野的攻城掠地,聽話般任憑鄒野的舌尖纏來繞去。
怎么真么甜!
怎么這么乖!
怎么還這么青澀!
任他鄒野予取予求!
鄒野的嘴巴又突然離開云念白的唇瓣。
小人被吻的正五迷三道,閉著大眼睛,撅著小嘴巴到處尋覓鄒野的唇。
“白白你真的好色啊!大花癡!”鄒野看著小人撅嘴的可愛模樣,逗弄道。
云念白刷的臉紅了。
“沒、沒有。我才沒有吶!”趕緊縮縮身子逃避看鄒野的眸光。
“是嗎!,我怎么記得,白白都不記得老公了,卻還記得要聽親親摟摟抱抱,色色的故事啊!?每天都聽那種……”
“胡說,你胡說。”
白白伸出小手就去捂鄒野的嘴,見鄒野還要說下去,捂不住。撤回小手在鄒野胸前來回拍打。
“鄒野,你閉嘴,快閉嘴!”
鄒野一把抓住白白纖細的手腕:“叫一聲老公我聽聽,叫老公,老公就不笑話白白了,就不說了。”
鄒野熾熱的眸子盯著云念白。
云念白害羞半天,小聲哼哼道:“老、公~!老公~!”
兩個人又折騰了一番才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上午,傭人在門口喊兩人起來吃飯,白白才勉強睜開眼。
撐開眼皮發現鄒野正盯著自己的腺體,那疤痕確實猙獰。
云念白不自覺地有些自卑。
畢竟他的Enigma又帥又有魅力,自己在這樣的enigma面前本就自慚形穢。
“早!~”鄒野收回眸光在小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起身下床,“累嗎?要不要老公把飯端上了喂你吃?”鄒野語氣撩人。
白白襯鄒野起身,趕緊起身在床上找護頸準備套上。
鄒野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一把摟住云念白,“不用遮,不丑!”
“丑!不好看!”云念白低著頭和自己做錯了似的。
“看來老公不行啊?!”
云念白狐疑地看著鄒野,鄒野笑著湊到云念白耳旁道:“沒把我的白白伺候好,讓白白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看小人被調戲的羞答答,鄒野在白白的小鼻尖上輕刮了一下,“白白,起來幫老公穿衣服,好不好?我們一起下去吃飯!”
云念白慢慢半跪著直起身子下床,從衣櫥里拿過一套鄒野的西裝,“這,行嗎?”
“白白喜歡,白白覺得好看,就行!”
云念白仔細地忙活著,鄒野卻摟著云念白的腰不老實。
好不容易小人才幫鄒野把領帶打好,想想馬上就要下樓,云念白再次問道:“你什么時候讓丁小凡,離開我們云家老宅?”
鄒野摟著小人的動作依舊溫柔似水,但說出的話讓云念白如履薄冰。
“什么云家老宅,現在白白你是鄒太太,這里也是鄒宅了。白白,別耍小孩子脾氣。我不會送他走的,小凡的父母對我鄒野有養育之恩,小凡雖然有錯在先,但他現在無父無母,我要照顧他呵護他。白白你不要再提這種話了!乖,再說一個強大的Enigma身邊三妻四妾的,不是也很正常嗎?”
“你說什么?鄒野,你昨晚說以后只疼白白的!?”
看著小人羞惱的眼神,鄒野將領帶從云念白的手中抽出,自己抻著脖子抻拉兩下,順便抬手整理了一下金絲邊眼鏡。
語氣變得生硬:“白白,不要再讓我重復我剛剛說完的話!另外以后要說敬語,要叫老公,聽到了嗎?有些上床時說得情話,自然是調情的良藥,白白以后不可太認真。”
看云念白氣得小臉煞白,鄒野又趕緊哄道:“好了,好了,白白,老公真的喜歡你,老公也真的疼白白。白白別生氣了!別忘了白白肚子里還懷著寶寶吶!陪老公一起下去吃飯好不好?”
云念白一臉震驚賭氣道:“我不去吃了。”
鄒野一愣,挑了挑眉,隨后自己抬手整理了一下襯衣袖口,看云念白沒有悔意。轉身自己下樓吃飯去了。
鄒野幼年的遭遇,使他早早的就學會了趨炎附勢。他覺得白白也應該學會討好自己,學會討好自己的Enigma,不要動不動就耍少爺脾氣。
“早!鄒野哥!”樓下丁小凡從餐椅上站起。盛了碗粥放到鄒野面前,“今天的粥不錯,哥,你嘗嘗!”
鄒野抬眼掃視著云念白的門口,小人始終沒出來!
真是少爺脾氣!
鄒野吃兩口粥,就看看云念白房間的方向。
想了想,鄒野還是開口道:“小凡啊!我給你在帝國最好的位置選了套房子,我帶你去看看吧!”
第41章討好自己的Enigma
聽見鄒野的話,丁小凡端著碗的手抖了抖。
自小和鄒野一起長大,鄒野的心思丁小凡是明白的,鄒野這是想為了樓上那個賤人,讓自己離開。可自己要是甩臉色,按鄒野的脾氣什么也得不到,說不定也不會裝著哄自己了。
于是丁小凡媚眼如絲地投向鄒野,“謝謝,鄒野哥。我們過會就去吧,我都好久沒和哥約會了!”
果不其然,鄒野笑瞇瞇將一勺粥送到丁小凡嘴邊。“好啊!想去哪?看電影吃飯?”
丁小凡握住鄒野拿勺子的手,將一勺粥只喝了一半,“都行,只要有鄒野哥在,去哪我都開心的!”然后又握著鄒野的手把半勺粥送回到鄒野面前。在桌子底下脫掉拖鞋,用腳來回磨蹭著鄒野的小腿,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哥喂的粥,真甜!”
把鄒野撩撥的眉開眼笑。“行,那吃完飯叫著白白一起。”
丁小凡臉色一僵,瞬間又恢復如常,勾起嘴角討好道,“其實我好想單獨和哥約會。不過哥說了,那就都聽哥的!”
終于安排好了,這樣白白該滿意了吧!鄒野一邊喝粥一邊想著小人。
這粥確實不錯,過會給白白帶上去嘗嘗。
這海參也不錯,這咸菜腌制的也挺好。
鄒野不知不覺吃一種食物就惦記一下樓上的小人。
鄒野從小生存在溫飽線上,從來不挑吃食,可云念白挑食,自從和小人在一起鄒野整個人的飲食習慣都改變了好多。
吃什么都想著白白。
看鄒野一門心思都在樓上的云念白身上,丁小凡心里煩躁,實在不愿看鄒野的神情。“哥,你慢慢吃,我上去收拾一下。”起身在鄒野臉上親了一下上了樓。
鄒野把桌上每一種食物都嘗了一遍,仔細選了三四樣,找了個精美的盤子,擺了個造型才端著上樓。
樓上
云念白實在接受不了丁小凡的存在。想想丁小凡在瘋人院對自己的虐待,想想當時丁小凡拿刀要捅死自己,云念白就不寒而栗。
更讓白白寒心的是剛才鄒野的那番鬼話。
想起肚子里的寶寶,白白抬起小手溫柔地揉著小肚皮,自言自語對著肚子里的寶寶說道:“寶寶,爸爸是愛咱們的。是愛咱們的。”
鄒野推開門,正好看到小人溫柔的對著自己的肚子說話。這張和洋娃娃一樣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陽光散在小人身上安寧和諧。
想象著一個大娃娃哄著一個小娃娃,鄒野覺得又可愛又虛幻。
看到這一幕,想想自己的童年,鄒野越來越羨慕云念白腹中的孩子了,心也暖暖的。
“白白,吃飯了。”鄒野端著盤子走近云念白,頗有耐心斜著身子坐到大床上,把筷子塞到小人的手里。“今天的粥很好喝,這幾樣我都試過,都不錯你嘗嘗!”
云念白嘟著小嘴巴,不動!
“嘗嘗嘛!”鄒野拿起勺子,端著碗,把一勺粥直接送到了云念白的嘴唇上。云念白使小性子,就是不張口。
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勺子,在半空中等了好久。鄒野快失去耐心了,但還是哄道:“白白乖,吃完帶你和小凡一起去看房子,你不是不愿和他住一起嗎?”
像被人當頭一棒,云念白呼吸變得急促,“他打我,想殺了我,鄒野,你不幫我討回來,還要我去給他買房子,不可能!”云念白一下打掉了鄒野的手,食物撒了一床,整個床單和被套全臟了。
鄒野看著滿床的食物,“白白,老生氣對寶寶不好。”說完鄒野把碗盤從床上撿了起來,放到一邊。
把云念白摟在懷里,“白白,過去的事就把他忘了吧!相信老公一定會讓你和寶寶有個幸福的家的。”
“我忘不了,我要報警,我要告丁小凡!”
聞言,鄒野松開了摟著云念白的手,慢慢站起身,用眼尾掃視著云念白的小臉。慢條斯理地坐到落地窗前,盡量解釋道:“白白,你在胡說什么?我和你說過了丁小凡的父母對我鄒野有養育和救命之恩。沒有他們,我鄒野在小時候就死了。我說了讓你把以前的事忘了,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你不愿意看見他,我也想辦法打發他走了,你要是再胡鬧……”鄒野沒有把下面的狠話說下去,但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胡鬧”兩個字像一把刀戳到了白白的心里,自己被傷成這樣就換來一句胡鬧,兩行委屈的淚順著面頰滑落。朝著鄒野吼道:“誰?誰胡鬧,我不管我就是要告他!”
鄒野的視線鎖在云念白的臉上,“白白,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包括我對你的傷害。可白白那也是因果報應,再說我們三個人,誰沒有付出生命的代價。小凡他現在也失去了當爸爸的權利,也算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就不能寬容大度一些嘛!你還沒完沒了了!”
“我做錯了什么,什么叫因果報應,為什么我要受到這樣的報應?”
“為什么你不清楚嗎?陳晨在醫院沒給你講嘛,你整天糾結這些有意思嘛!”
鄒野說話的語速有點快,頓了頓恢復了平時的沉穩。
一字一句陳述著自己的決定:“現在這宅子是我鄒野的,云燦國際也是我鄒野的,你也是我鄒野的omega,我做的決定你愿不愿意都要聽。既然你沒有肚量經營好我們的家,只會耍少爺脾氣,那我看小凡也沒必要搬走了。鄒宅上下還是由小凡來管吧,你好好養胎吧!”
云念白小嘴氣得顫動,眼眶紅得不成樣子。“鄒野,你混蛋!你個王八蛋!”云念白哭著喊著,把沾滿飯菜的枕頭丟到鄒野臉上。
鄒野身體一怔,一臉的污濁。短暫的錯愕后,鄒野從口袋里,掏出真絲手帕,摘下眼鏡,緩緩擦拭。眉心漸漸緊促,隨后越發惱怒,說道:“白白,我不愿對你用強,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整天哄著一個落魄的omega。你要是不懂得討好自己的Enigma,那你在鄒家的日子不會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