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狐貍一胎最少生五個
但想到白琮月,趙時寧又免不了開始遲疑,為了這只小老虎得罪一只千年道行的九尾狐是否真的值當,更何況以她筑基的修為又如何能砍下白琮月一條尾巴。
她已經得罪了謝臨濯,若是再得罪一個神仙,只怕可以不用在修仙界混了。
“算了,天下神獸多的是,以后再找一個當坐騎就是。”她在心里默默想道。
【聽說狐族一胎最少五個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算了,天下神獸那么多,小老虎只有一個!壁w時寧聽了生子系統說的話,轉變態度的速度比墻頭草還快。
【你最好真的是為小老虎!】
趙時寧沒有理會系統,而是捏著帕子抹了抹眼淚,姿態像極了一朵風中飄搖的苦情小白花,語氣異常堅毅。
“師父,師姐,我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救萬殊的!”
“九尾狐一族都住在青丘,青丘外人也進不去,你如何去尋這千年的九尾狐!毙【怕氏鹊,她擰了擰眉,緩和著語氣勸她:“自古癡情空余恨,這天下男人這么多,小師妹何苦為了一個男人去冒生命危險,不如……”
趙時寧非常贊同小九的話,但她只能故作執拗地搖了搖頭,“師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萬殊……我實在是舍棄不下他!
水浮生手里把玩著金鑲玉蜻蜓簪子,涂了蔻丹的殷紅指甲分外好看,她視線掃過趙時寧,懶洋洋地開口:“你若是非要去那便去吧,就當是你入合歡宗的第一次試煉,等會小九就會把合歡功法的教授給你,正好讓師父我……看看你的本事!
“你這小情郎,我治不好他,但也能保證讓他死不掉,你們兩個退下吧,我累了!
趙時寧跟著小九走出了合歡殿,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空曠曠的地方,忍不住問:“師姐,為何合歡宗基本見不到人,師父現在除了你和我兩個徒弟,還有別的徒弟嗎?”
“合歡宗的弟子本就稀少,也不似別的門派規矩眾多,她們大多常年在外,一年也就回來個一兩回吧。至于別的徒弟,我以前倒是有幾位師姐,但她們都成親生孩子去了,還有一位師姐非要守身如玉,師父忍無可忍將她逐出了師門……所以現在我是你唯一的師姐!
小九一邊耐心為趙時寧解釋,一邊領著趙時寧去弟子居住的房間。
“師姐,那合歡宗除了師父是煉虛修士,還有其他比較厲害的人嗎?”趙時寧更想問的是有沒有人飛升成仙過。
“你是不是想問合歡宗飛升成仙的仙人?”小九見趙時寧點頭,輕嘆道:“原來的宗主已經到了大乘境界,只可惜飛升成仙的雷劫沒挺過去,天道怎會允許我們這些“蕩婦”成仙呢!
她的話中帶著些許凄婉又有些許不甘心。
趙時寧聽明白了,修合歡突破境界容易,但想要成仙卻異常艱難。
“師姐,既然修合歡為天道不容,那你當初為什么會加入合歡宗?”
小九在一處房間門前停下腳步,轉過身,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自幼就不是修仙的體質,無論是做什么都資質平平,直到遇到我師父。我那師父剛一見面夸我天資聰穎,我長這么大何時被人這樣夸過,當時被夸得暈暈乎乎,就跟著她來了合歡宗,結果才發現她對我幾個師姐都是這么說的!
趙時寧聽著這熟悉的遭遇,熟悉的話語,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之中。
“小師妹,你呢?為何要來合歡宗?”小九好奇地望向她。
她見趙時寧不說話,瞬間了然,“原來你也是被騙來的!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毙【磐崎_了房門,側身先讓趙時寧進去。
趙時寧借著黯淡的月光看清了她的房間,別的先不說,比她在無羈閣住的地方要好上許多。
小九掐了個生火決,瞬間房間里燈火通明,她將一本精美的小冊子遞給了趙時寧,冊子上寫著“合歡功法”幾個字。
趙時寧連忙雙手接過,性質勃勃地看了一眼,她眼神茫然了一瞬,立刻又小冊子合了起來,難得感到窘迫,支支吾吾地說:“師姐……這不是……這不是……”
小九柳眉挑起,毫不避諱道:“是避火圖,難不成小師妹你已經嘗過男人的滋味了?是那個萬殊嗎?”
趙時寧何時與人聊過這種事情,指尖捏著手中的小冊子,臉頰酡紅,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根本不知該如何答話。
小九卻捂著唇笑出了聲音,如水般軟綿的嗓音帶著戲謔:“小師妹,怎么還害羞了,你既然入了合歡宗,以后與男人合歡不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這男人們宴席上都能大談特談自己睡了幾個女人,憑什么咱們女人睡幾個男人就要藏著掖著。”
“罷了,你才剛進合歡宗第一日,覺得害羞也正常,慢慢你會習慣的,這冊子的最后一頁有修合歡的心決,你將心決牢記下來,下次再和男人交歡……你就懂了!毙【耪f完這句話,囑咐她早點休息,便離開了房間。
趙時寧等小九將房門關起,她拍了拍燒得滾燙的臉頰,長呼一口濁氣,念了個洗塵決,脫去了鞋子合衣倒在了床上。
她連忙將小冊子翻到最后一頁,果真見到上面寫著幾句心決。
趙時寧小聲讀了幾遍,將心決牢牢的記住,背完這心決她也沒覺得身體有什么變化,但一連奔波了幾日,趙時寧剛躺到了床上困意就涌了上來。
她將自己滾入被褥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趙時寧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周圍都好像蒙著一層薄霧,她完全看不清周遭的景色,只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她無知無覺地順著香氣緩緩往前走,隨即在香案上看到了香爐里燃燒的線香,趙時寧還未作出反應,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她情不自禁尋著哭聲走去,在看到幾步之外的搖籃時,猛得停下了腳步。
搖籃里躺著兩個小小的嬰兒,趙時寧從未見過這么小的孩子,好像還未足月就被生了下來。
趙時寧低頭望著搖籃里的孩子,她莫名的覺得這兩個孩子有一種熟悉感,而搖籃里面的嬰兒身旁各有一塊更為看著更為熟悉的金鎖。
她瞬間回憶起這是……當初她給謝臨濯的兩塊金鎖,怎么會在這兩個孩子身旁?
難不成……
趙時寧試探著伸出手拿過一塊金鎖,卻見金鎖背部刻著一個字“歸”,她又拿起另一塊金鎖又看見上面刻著一個“回”字。
“真是奇奇怪怪的名字,哪里有孩子叫這種名字的,我記得當初不是起了許多個好聽的名字。”趙時寧還以為自己在夢里面,她嘀嘀咕咕地咕噥著。
“你們兩個寶寶,哪一個是女寶呢?”
趙時寧也分不清兩個嬰兒究竟哪個是男寶,哪有又是女寶,在她眼里長得都是一模一樣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她也沒有真的動手去確認,看了一會兒就打算不看了。
“你不覺得這兩個孩子眉眼間與你有幾分相似嗎?”
謝臨濯聲音趙時寧太過熟悉,她連忙回頭果真看見她的師尊就站在她身后。
他腹部不再隆起,又恢復成了從前那般俊美無暇不染纖塵的仙人姿態。
“師尊……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我夢里?”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真實,趙時寧根本不敢相信這是夢。
“不是夢,我點燃了引魂香。”
引魂香,沉香十錢,香附子五錢,青木香三錢,混十滴心頭血,可引心中所念之人生魂。
謝臨濯聲音又冷又低,里面摻雜著太多太多的情緒。
趙時寧身體本能往后退一步,試圖遠離他,卻被謝臨濯捏住了手腕,將她拽到了他身前。
“師尊,你究竟想如何?將我的魂魄引過來是想報復我嗎?”趙時寧被他盯著心虛,聲音不自覺發顫,“我與你之前早已經恩斷義絕,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用什么引魂香把我魂魄引出來。”
“恩斷義絕?”謝臨濯攥著她手腕的力度愈發便重,他將她拽到搖籃跟前,讓她看著搖籃里的一對兒女,嗓音艱澀:“趙時寧,我為生下這對兒女幾乎用去了半條命,你現在說……要與我恩斷義絕?你可還記得當初是如何與我承諾的嗎?”
“師尊,你為我生兒育女難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嗎?為何說的好像是我在逼你,更何況當初我不是讓你隨意處置腹中的孩子,是你騙我你生了兩個女孩。我拋棄你,還不是因為你騙了我。”
趙時寧全盤否認她的承諾,反而將錯全部推在他的身上,她根本不愿與謝臨濯再有糾纏,只要等引魂香燒完,她的靈魂就可以回到合歡宗。
謝臨濯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她。
她本以為她說的話會讓謝臨濯勃然大怒,可沒料到他忽然將緊緊她抱在懷中,扣住她腰肢的力量越來越重,趙時寧幾乎以為他要將她的靈魂揉進他的骨血之中。
不知何為,她能感受到他的顫抖無助,甚至……脖頸處好像有什么東西,一滴一滴落下,很燙,燙得趙時寧心也跟著亂了。
“趙時寧,是不是只要我生出兩個女孩,你就愿意回來?”
趙時寧聽到他說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甚至以為聽錯了。
這么卑微的話怎么可能從謝臨濯口中說出?
“師尊,你才剛生完孩子,怎么可能又懷上!
趙時寧想要推開他,可掌心觸及他的胸膛,卻撫摸到了濕濡的衣袍。
她奇怪地抬起手心,輕輕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師尊,你衣服怎么濕了?”
趙時寧好心幫他念了句洗塵決,但沒一會兒霜白的衣袍再度被洇濕了一片。
謝臨濯這回主動放開了她,神色難堪,“轉過身去,不許看!
他不愿意讓她看見他的狼狽。
天底下……哪里會有男人……有奶水……
而且他還漲奶……
他的兩個孩子都是仙胎,根本不需要像凡人的孩子一樣喂奶進食。
謝臨濯也不能接受自己做抱著孩子喂奶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喂過兩個孩子。
以至于出現這種情況……
“師尊,你到底怎么了?為何不讓我看,你身上哪里我沒有看過,我才不轉過身去,我就*要看!壁w時寧不僅沒有轉過身,而且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濕濡的衣袍去看。
謝臨濯沒有辦法,只能坐回軟榻上,將衣袍解開,露出了精壯的胸膛,他的皮膚偏冷白,偏偏某個地方顏色極艷,此刻猶如春棠沾著乳白色的汁液,垂垂欲滴。
趙時寧何曾見過這般綺麗的風景,不知不覺看得呆住了,像個沒加過世面的愣頭青似的愣在原地。
“這……”
趙時寧連話都說不出,甚至非常沒出息的氣血上涌,如果她現在不是魂體的狀態,她絕對鼻尖一熱,瞬間見血。
謝臨濯羊脂玉般的手指拿著干凈潔白的手帕,面無表情地擦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疼痛,他的唇齒間有時控制不住溢出破碎的喘息。
“為什么不留給寶寶們吃……”
“多浪費呀……”
趙時寧輕輕蹙了蹙眉,覺得他那樣不停地擦拭真的好麻煩,于是隨口說道,說完不知為何嘴欠又補充了一句。
她難得臉熱,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話。
這話說得好像……她想吃似的……
但謝臨濯停下了動作,滿頭的墨發散亂在肩部,他眼尾因為忍耐燒起了一抹艷麗的紅,俊美無儔的仙人壓抑著聲音里的痛意,輕聲誘哄著她:“寧,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