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
熾樹心頭頓時天人交戰。
純愛小人在呼吁:不要每次一獨處就只有這檔子事,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邪惡小人氣焰囂張:這都不上?時不可待啊。
還對他幸災樂禍:拒絕的話,說不定會就沒有下一次嘍。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依舊是身體先一步動了。
像是被磁性吸引,飛快地去到克里琴斯的身邊,軍裝被濺上水滴。
顧不上整理,熾樹胡亂把衣服撕開似的粗暴迅速地剝扯下來,隨手扔在一步之隔的防水線外。
克里琴斯瞄了一眼,正好看見熾樹兜頭褪衣的動作,伸展開來的腰肌、胸肌、背肌充滿了近乎標準的力與美之感,像是野生世界里的猛獸在捕獵前所做的準備動作,充滿侵略性。
熾樹平時是那種軍裝穿得永遠沒有一絲褶皺、紐扣扣到最上一顆的冷酷禁欲軍官。
軍裝就如他的封印。
現在,封印被解除了。
看得讓克里琴斯莫名有點心慌。
他做了心理預期,可臨到這時,還是不由分說地害怕起來。
而這種害怕,也使得克里琴斯口不擇言地說:“怎么那么慢!今天一定要快點,不能再像上次一樣遲到了!”
在他的背后,熾樹問:“以后每次同調率測試之前都做嗎?”
克里琴斯說:“當然不是。”
熾樹失落:“……”
克里琴斯又說:“什么時候能到95%就可以停止了。”
熾樹:“!!”
那應該還有機會。
應該……吧?
熾樹心情復雜。
他既希望能夠提高同調率,不然的話,克里琴斯覺得無效,肯定不會再愿意主動跟他親近;又希望不要提高的太快,到了克里琴斯的目標數值的話,他的“好日子”是不是也到頭了?
也擔心,提升了但提升的慢的情況呢?
克里琴斯會反悔嗎?
他不知道。
一切難以控制。
克里琴斯雪白細膩的后背在暖光中散發出玉一般的光澤,幾綹銀白色的發絲被打濕,蜿蜒其上。
此情此景,令熾樹瞬間便口喉熱燥。
可他依然忍耐著,先忍耐著,記著昨天弟弟叮囑過他的一些小竅門,切忌急迫,俯身低頭,仿佛虔誠地親吻克里琴斯的肩頭,并且打算把人轉過來,面朝向自己。
應當先接吻才是。
熾樹想。
然而,熾樹沒能把克里琴斯掰過來。
克里琴斯固執的背對著他,頭也不肯轉過來,拍開他的手,說:“不要,這個姿勢就行,這樣快一些。別親我。每次親半天,親得沒完沒了!浪費時間!讓你上就上!”
克里琴斯隱約覺得,先前他會那么不自在,那么害羞,應該是因為看著熾樹的臉,尤其是眼睛。
那么,假如看不見熾樹的眼睛,是不是他能更冷靜?
反正在當下,他覺得不去看更讓他心里頭舒服一些。
他感覺到熾樹的手猶猶豫豫地碰了碰自己的背和腰。
克里琴斯:“都幾次了,你怎么還笨手笨腳的!”
熾樹幾乎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貼近上來:“coti,我不想要太過直接,你也是alpha,得做好準備才可以接納我……”
克里琴斯:“別煩人。”
熾樹一邊說著,一邊把吻印在他的耳后、耳垂、頸側,并去尋找他的嘴唇,被他碰到的地方,肉眼可見地唰地紅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郁的alpha信息素。
克里琴斯緊催:“快點。”
熾樹:“嗯。”
因為情緒的強烈變化,克里琴斯的信息素在變濃。
他也聞到,熾樹的信息素異常強烈。
熾樹悶頭干活。
克里琴斯不停地罵他:
“不要磨磨蹭蹭,差不多就行了。”
“進來!”
“沒吃飯嗎?你是沒力氣嗎?”
兩個alpha的信息素在狹窄的浴室里相觸、相斥,絕不能算溫柔地交織在一塊兒,難以融合。
熾樹散發出那么多信息素干嘛?
克里琴斯想著,但這時已經沒心思去問了。
因為熾樹已經開始進入正題。
是他自己催促的,那他就算羞恥心爆炸,也得憋氣忍著。
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是天然的敵對關系。
它們并不會像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那樣一觸即合。
當一個alpha感受到另一個alpha特意釋放的信息素時,或多或少會有不舒服的反應。
而克里琴斯的反應是,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進入戒備狀態,每一絲觸覺神經的感受則被無限放大。
……唔。
好脹。
讓他腦子發暈了那么一瞬。
克里琴斯迷迷糊糊地想,這家伙其實也是夠厲害的,讓怎樣就怎樣,都不需要醞釀時間啊。
接下去的半個小時就和之前差不多了。
克里琴斯自覺比前兩回要適應更多,甚至于,還有一點點他自己也不想承認的快活。
一切有條不紊地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命中的宿敵,從學生時代以來就在相互競爭的人,此時此刻,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他隨意支使。
無論從身,還是從心,克里琴斯都相當愉快。
他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游刃有余的。
沉浸之際,克里琴斯索性放松身體,完全向后靠在熾樹的胸膛,頭搭在熾樹的肩膀。
他任由熾樹用力量托住自己,那他就可以一點兒也不費勁了。
舒服的時候,克里琴斯不自覺地偏過頭去,把手貼在熾樹的臉頰。
他心迷意亂地說話,無非還是些不客氣的話:
“再用點力,你真的是個alpha嗎?”
“不要和我說話,專心點!”
“快,快些!”
在他的推促下,節奏越發的快,熾樹除了喘氣也不再說話,只是在他的身上親吻,親著親著要輕咬了他兩下。
這時,克里琴斯還沒太在意。
被克里琴斯安置在一旁的計時器響起。
真煩。
還沒玩夠呢。
克里琴斯亂糟糟地想,抬手按掉了計時器。
他不回頭,只是把手往后探去,推了一下正埋在自己的頸窩深吻的熾樹的頭,摸小狗似的,輕輕拍了拍熾樹的臉頰,提醒說:“好了,該結束了。”
熾樹聽若不聞,還在繼續親。
不管如此,克里琴斯還發現,熾樹完全沒有退出的意思。
“喂?停下!”
克里琴斯皺眉,顫聲說。
熾樹呼哧呼哧地喘氣,不作回答。
克里琴斯繼續罵:“你在裝聾嗎?我說,可以停下來了!”
這時,他終于聽見熾樹混亂的低沉的聲音:“不行,還不夠。”
像是失去了理智。
誰管你啊?
克里琴斯任性地想,他打算單方面結束,一動,卻被疼得馬上停下來。
艸。
熾樹在成結。
被鎖住了。
好疼,好疼,好疼。
克里琴斯要命地想。
突然,熾樹把他一把抱起來,往旁邊走了兩步,踩過軍裝,走到鏡子前。
終于,克里琴斯看到鏡中熾樹的模樣。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熾樹眼睛發紅,整個身體更是像是沸騰了似的,燙得嚇人,眼角眉梢的神情極是兇狠,簡直是被野獸給附體了。
這就是一副毫無理智的樣子。
“你特么。”
“你怎么突然易感期了?!!”
克里琴斯總算是慌了。
他驚叫道。
熾樹似乎已經聽不進他的話了,緊緊抱住他,偏執地說:“還不夠。”
又重復:“不夠。”
“熾樹,你……!”
沒說完。
克里琴斯被刺激得眼角濕潤,他猝然咬緊牙關,可尾音還是被撞得顫巍巍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