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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的自我尸看見了被束縛住手腳的布魯斯還有迪克等人, 他們在突如其來的爆炸中受了不小的傷,在被簡單的包扎之后丟進了這間房間里。自我尸動了動手腳,他想往那邊走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僅被綁了起來, 還被一條非常短的鐵鏈鎖在了墻壁上。
自我尸撿起鐵鏈晃了晃, 他嘗試把鐵鏈把墻壁上拔出來, “……呼。”
“這鐵鏈是鑲嵌到墻壁里面去了嗎?!”竟然他這種力氣都拔不出來。
沒有了辦法的自我尸只能坐下來, 他的手無意識地抓著鐵鏈晃動。
在布魯斯他們醒來之前, 自我尸的視線一直在房間四周觀察著,房間內部沒有留下什么明顯的痕跡,他只能看向房間外面, 但又因為視線受阻只能看見門口的走廊。這個走廊看起來倒是裝修得極具個人風格, 冰冷充滿機械色彩的墻磚與地板, 干凈整潔到能折射天花板上的燈光, 除此之外自我尸什么都看不見。
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響。
似乎門外沒有什么人駐守。聽出了一點情況的自我尸思索, 他對犯罪辛迪加那些人的認知有限,只知道是隔壁一個非常黑暗的宇宙過來的一群犯罪團伙,里面的每個人都是普世意義上的大惡人。
這些人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 還沒來得及占據領地擁有一群聽話的手下, 不過這群人早就開始研究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所有力量。
之前筆仙事件就是他們的手筆。
在這之后的事情自我尸就不清楚了, 因為主意識開始有意地隔斷他們之間的聯系,更是在之后把原本屬于對方的身體丟給了他這個替身。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自我尸緩緩吐出口濁氣。
就在這個時候,昏迷中的其他人逐漸清醒過來, 他們互相看見了對方的情況, 在下意識起身幫忙時也注意到自己的桎梏。不過與被鎖住手腳還限制距離的自我尸相比, 他們的待遇要好上不少。
——至少在鏈條的長度上是好的。
韋恩一家:認真的?
“嘶, 你們還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嗎?”提姆扶著自己發脹的腦袋, 手臂上的擦傷隱隱作痛, 他想不起來自己昏迷之前發生了什么,唯一留下來的記憶也只有“我記得我們應該是打算問蕭一些事情來著?”
達米安嘁了一聲,小半邊臉頰上都是黑灰的他一邊擦臉一邊反駁道,“那都是很早的事情,后面是迪克說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他說他……”
后半截也忘記了的達米安停頓了一下,在絞盡腦汁搜尋完記憶都沒找到解釋后,達米安搖了搖頭承認自己也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的提姆把目光投向另外三個人。
同樣也在回憶之后事情的他們在有了結果之后回答道,“超人!我記得我們看見了超人!”
“嘿,我好像聽見有誰在叫我的名字?”突然冒出來的卡爾·艾爾朝著被鎖住的幾人揮手,燦爛的笑容之下是灰蒙蒙的雙眼,與他們所認識的克拉克相比整個人顯得陰沉不少。
布魯斯開始疑惑為什么昨晚沒有發現這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至于都被關在這里,不過與其后悔布魯斯認為自己應該思考如何從現在的場景中脫困。抱著試探的想法布魯斯開口問道,“你是克拉克·肯特,也是超人?”
“我更喜歡卡爾·艾爾這個名字。”卡爾聳了聳肩膀,他的視線越過布魯斯落在里面被他們著重對待的自我尸身上,他微微勾起嘴角,“也許你會想見見你的本體?”
自我尸瞳孔一顫,他看向卡爾的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什么、什么本體,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仍然盡職盡責演著自己身份的自我尸,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握緊了拳頭。
“當然是真正的蕭清長,而不是你這個被他制造出來的替身。”完成了自己任務的卡爾瞥了一眼肯定把他的話聽進去的布魯斯,做完了自己來這里的事情后的卡爾往里面丟了幾包壓縮餅干和水,確保被關起來的人不會因為饑餓和缺水而死之后,他扭頭離開了這里。
離開地下牢房的卡爾來到上面的控制室,那里站著的是讓他故意去揭穿這一切的人,和對方非常熟悉的卡爾抱著手臂站在旁邊,“夜梟,那不是我們的合作對象嗎,你這么做就不怕撕破臉面?”
夜梟的手指屏幕上滑動,他不在意地繼續搶奪整個城市的監控探頭,在成功入侵之后他才放松下來繼續回答卡爾的問題。
“他不會做任何事情的。”
……
還被關著的自我尸吃了兩口壓縮餅干,有些坐立不安的他視線頻頻落在布魯斯身上,小心翼翼關注著對方表情和眼神的自我尸感到了一種焦躁。就仿佛即將踏上刑場,踏上刑場前的那種折磨與焦慮讓自我尸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填飽肚子。
可是他也不能提前開口。
他被蕭清長斬出來的意義就是為了應付家庭,為了能有個正常的替身在社會上生活,若是他揭開一切秘密就違背了初衷,他存在的意義也就蕩然無存。
不過主意識去了哪里?他若是還在這里,不應該允許卡爾戳破這個謊言才是。
自我尸微微瞇起眼睛,他只能靠這種占據大腦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清長。”布魯斯的神情十分沉重,他原本不相信那個卡爾說的話,可是‘蕭清長’的舉動從頭到尾都在透露著一股‘我有問題但我不說’的意思,這讓布魯斯懸起來的心徹底掉入谷底,“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如果現在眼前的這個孩子只是替身,那是什么時候替換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換成了別人?
想不明白其中關竅的布魯斯認真地打量著對方,臉上的表情生動能排除偽裝,性情比一開始接觸的有所變化,可是布魯斯之前認為是因為他們開始熟悉了才沒有那種冷淡感。現在看來是因為已經換人了吧,替身也沒有那個孩子冷漠。
“……我還不能說。”自我尸逃避了這個話題。
他扭頭去看安置在墻壁上的鐵鏈,自我尸把身體里有的力量凝聚在掌心,包裹住那段鐵鏈的他在深吸口氣后一把把鐵鏈捏斷。重新獲得自由的自我尸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剛才那一瞬間他察覺到身體深處涌出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因為那股力量他才扯斷了鐵鏈。
主意識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那為什么不直接出現,或者給他留下一點提示?
下一秒,自我尸就被熟悉的意識踢了出去,俗稱頂號。
蕭清長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的鐵鏈,他松手把鐵鏈丟在地上,手腕和腳腕處的桎梏也在行走的時候紛紛掉落。活動了一番手腕的蕭清長站在布魯斯面前,“父親,我幫你開鎖。”
失去了鎖鏈和桎梏的幾人站了起來,他們都在活動者被捆幾小時后變得僵硬的手腕,離布魯斯比較近的迪克看著面前的人,以前從沒覺得有什么區別,在被卡爾點了一番之后迪克突然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同樣都是平靜的眼神,一個神色要更加冷淡,一個神情偏柔和,迪克靠著這個立刻分辨出來替身與本體之間的區別。
“你是蕭,我是說真正的蕭清長,不是替身。”
剛才就又突然換了人?
提姆和達米安對視一眼,他們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凝重與困惑,在他們都困在這個牢籠的時候、在不久前剛剛被指出是替身的情況下,蕭清長究竟是如何與替身互換了地方。
“你們居然會相信敵人說的話?”蕭清長冷靜地應對著,他故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困惑,不動聲色地改變其他人的想法,“他隨口一說毫無任何證據,迪克你們就開始懷疑我了嗎?這種事我也沒辦法證明,你們若是認為他說的是對的,那出去后我們可以做一個親子鑒定。”
故意垂下眼眸的蕭清長扭頭,像是一副被傷到了的樣子。
迪克:……
布魯斯這該你說話了啊!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安慰對方的迪克瞪向布魯斯,非常熟悉對方的迪克一眼就看出來布魯斯仍然在懷疑眼前這個孩子的身份。
用手肘撞了一下人的迪克低聲,“你快說些什么,蕭看起來很難過!”
——事實上,扭過頭的蕭清長只是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面無表情流不出眼淚的臉,真要看見這張臉估計演的戲就要被拆穿了。
“咳,我覺得你說得也對,不如之后我們去做一個親子鑒定。”布魯斯攤開手,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也需要你出生證明,從頭調查一番。”
找到了理由可以調查對方真正經歷的布魯斯露出了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只有徹底了解清楚他才能進行復原和判斷,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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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證明, 我記得應該還在福利院院長的手里,如果父親需要我可以找院長要。”蕭清長垂眸模樣乖巧地回答道,但至于經他之手給出的出生證明以及后續一些證書到底是不是真的……
蕭清長可不保證真實性。
再度抬首之后蕭清長指向外面, 用另外一件事情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我可以破開這個門, 但是出去之后又該怎么逃走?這里有一個可與超人能力媲美的, 還有其他同樣具有特殊力量之人, 我們若是想跑出去可沒那么容易。”
當然,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離開這里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能破壞這個大門?”達米安的語氣不怎么好, 他的臉色很難看, 即使這樣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蕭清長, “那天我見到的, 果然是你自己出手。”
那天?
還沒來得及查看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的蕭清長有一瞬的怔愣, 不過他還是很快順著對方的話繼續演了下去,“我以為你們是不想我知道你們在夜晚的身份,所以就裝作不認識你的樣子回絕了, 其實如果你們問的話我也是會說的。”
說多說少就看他自己了。
“誰叫我們是家人。”蕭清長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仿佛一切的源頭都是他們自己惹出來的一樣。
現在看來清長也不是什么都沒經歷過的人, 布魯斯注視著蕭清長,沒有轉移目光的他問起了另一件事情,一件同樣與對方有所關聯的事情, “你身上的這股力量是什么?”
蕭清長聞言回答道, “是很尋常的力量, 華國人人都會, 我以為這個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
真實的華國人:我不是!我不會!我沒有!
回答完問題之后蕭清長就去門口觀察大門, 在細致檢查了一番之后, 被其他人寄予著期望的他輕松地推開了大門。
從內往外直接用手推開大門的那種。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十分驚訝滿臉蕭清長自己也是震驚的模樣,他沒想到夜梟安排的牢籠會這么輕易地讓他們逃出去。對這位合作者也算是認識幾天的他不由得駐足,蕭清長站在大門門口的位置發愣,他非常擔心對方是不是準備了其他的機關在后面等著他。
像是出去之后立刻觸發警報,又或者一出門就有一個超霸用他的拳頭招呼自己。
“這個門沒有上鎖?難道外面的守衛很多,所以不害怕我們從這個門逃出去?”迪克站在門旁邊摸了摸鎖眼附近的情況,他什么都沒發現,只得到一個大門沒鎖的結果。并不覺得這幕后的人會這么輕而易舉放過自己的迪克與蕭清長一樣,將懷疑的目標放在了外面的道路上。
接受過刺客聯盟訓練的達米安閉上雙眼,聽力非常靈敏的他靜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有,外面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聽了有一兩分鐘的達米安睜開眼睛,他向其他人講述著自己得到的結論。
這就更奇怪了。
布魯斯深深凝視著外面逃生的道路,在他眼中這已經不是逃生,而是可能通向危險的道路。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杰森聽了好半天,他給了其他人自己的看法,“即使前面是我們都知道的危險,那也要繼續往前走,而不是停在這里浪費時間。”
“杰森說得對,繼續停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目光沉重的布魯斯看向通往外面的道路,心頭也仿佛壓上了重擔的他深吸口氣,“走吧,不管結果如何總要去試試。”
蕭清長還有布魯斯一行人踏上了離開的道路。
他們走出了非常具有機械化色彩的道路之后,一棟普普通通的樓房裝修暴露在他們眼前,尋常的沙發和椅子還有白色油漆涂刷的墻壁,干凈到能反光的瓷磚地面,一切看起來都與尋常家庭的裝修沒什么差別。一時之間他們不由得駐足,視線在來時和未來的場景上打轉。
提姆也后退幾步站在另一種裝修風格的范圍內,他輕輕敲擊著墻壁,用小刀在墻壁上劃出一道痕跡,檢查著墻壁內情況的提姆用自己的方法驗證著猜測。
蕭清長也是一副四處打量的困惑模樣,因為這里與他記憶中的場景完全不一樣,更別說在回到身體之前,他也是被夜梟坑了一把關進一個有很多儀器的實驗室里。
怎么看,這里都不像是有實驗室的地方。
“也許嗎,這里是障眼法。”蕭清長往提姆的位置走去,他對辛迪加里那群性格各異的人算是有了新的認知,原本還以為只是一群在黑暗維度里長大的罪犯,“現在看來是像正義聯盟一樣,有著特殊能力的一群人。”
對應著蝙蝠俠的夜梟應該是有著鈔能力的普通人。
“什么?”距離很近的提姆表情疑惑,他問著剛才開口的蕭清長說了什么話。
蕭清長搖頭沒有承認自己說的內容,他現下的精力都放在眼前的障眼法上,仔細研究過后他發現眼前的場景確實是虛擬構造出來的,但不是他所熟悉的神秘力量。困惑究竟是什么東西的蕭清長低頭尋找著,“這個是類似障眼法的一種東西,不是超能力應該是科技力量,但我找不到這個開關在哪里。”
只有關掉機器,他們才能看見真正的道路。
在這方面更加擅長的布魯斯和提姆一起尋找著周圍會藏機器的角落,達米安和迪克在兩人身旁幫忙,杰森倒是撤回來時的道路之后一直站在蕭清長旁邊。微微側過腦袋的杰森打量著對方,他一直都有注意到對方身上的違和感,在片刻的思考過后杰森說道,“清長,你好像變得和之前又不一樣了,那個卡爾·艾爾說得真的不是實話嗎?”
“如果杰森你認為那是實話……那就是吧。”蕭清長垂下了眼簾,變得灰暗的眼眸帶著失望的情緒瞟了一眼杰森,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蕭清長靠著一雙眼睛打動杰森,“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解釋清楚。”
有預感對方會狡辯但沒想到是這種狡辯方法的杰森:莫名愧疚感max.jpg
“咳。”
尷尬地咳嗽一聲的提姆讓兩人注意下,同時也是為了將這二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這里,已經和布魯斯找到了機器機關的少年指著懸掛在墻角的按鈕,“那個就是開關。”
隨著水瓶的擲出,按鈕開關被觸發,在一陣清脆的人工智能提示音過后,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們看見原本還很尋常溫馨的家庭裝修在一陣像素抽動后消失,留下來的只有那些家具,不過家具都是一副廢棄的落滿灰塵的狀態。同樣光亮具有機械色彩風格的裝修一直在向外延伸,布魯斯他們發現不管怎么看,最遠處都是這樣的一副樣子。
“這是真實的嗎?”蕭清長疑惑地往前走了一步,“走進來也沒辦法判斷真實與虛假,現在只能繼續往前走了,等察覺不對再返回這里。”
布魯斯同樣不確定眼前這個場景會不會也是一個投影,他把疑惑拋給了旁邊的少年,“你能判斷出來,這里是不是障眼法嗎。”
蕭清長搖了搖腦袋,剛才他是察覺到了障眼法的存在才能那般斷定,現在他是真的沒有任何一絲感覺,沒有辦法回答布魯斯的問題。
緩緩吐出口氣的蕭清長邁開腿繼續往前走。
覺得對方說的不無道理的其他人隨即跟了上去。
……
…
“夜梟,他們逃出來了。”被要求注意著監控的超女王說道,把玩著自己手中套索的女人側過腦袋,她把接下來的問題拋回了夜梟這個計劃提出人,“接下來怎么辦,這條路上的機關都要開啟嗎?”
“不用。”游刃有余的夜梟沒打算再給他們的逃跑之路增添困難,現在能做到的程度已經讓他很滿意,“就讓他們這么跑出去吧。”夜梟順勢看向一旁的超霸,“怎么樣,有解析出來斗篷人的力量嗎,我們可要在他們走出去之前做好這一切。”
超霸隨口嗯了兩句,他的注意力都在手下讓人眼花繚亂的按鈕,沒有標注作用的按鈕只有超霸這個氪星人知道他們是什么作用。操控著氪星科技的超霸在解析著斗篷人留下來的東西,“斗篷人從房間里直接消失,另一邊的替身由一副像是變了性情的樣子。”
“你確定只有這么一點的東西能得出你想要的?還不如我幫你直接把斗篷人綁回來,以他的實力我還是能拿到頭發或者其他的東西的。”
他要的可不是斗篷人身上的東西啊。
夜梟笑而不語只是讓超霸別停下自己手中的分析,他又叫來最好掌控的神力戒——相對于辛迪加里的其他人,神力戒是夜梟覺得用起來還算聽話的人。
手中是要求神力戒完成的任務的夜梟等待著對方看完文件。
看完文件的神力戒表情遲疑,他不安地轉動著戒指,“夜梟,你是要我去監視斗篷人?可是斗篷人現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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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戒不知道斗篷人的位置, 也不知道夜梟超霸二人的謀劃,在整個犯罪辛迪加中因為性格問題他一直是聽安排的那一個,手上的燈戒給了他足夠強大的力量卻沒辦法改變他的性格。跟之前一樣打算聽從夜梟安排的神力戒不安地摸了摸手指, “斗篷人不是被你吸納進入辛迪加, 成為我們的同伴了嗎?”
“對, 是同伴, 但是他剛進來不久我們還需要監視一段時間。”夜梟聳了聳肩膀保持著平常的語氣說道, “本來應該安排原子女的,但她另有任務,所以就交給你了。”
“神力戒, 你可以完成任務的吧。”
神情陰沉的夜梟連同著旁邊的超霸看向神力戒, 充滿壓力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讓他無法喘過氣來。
瑟縮著肩膀的神力戒垂下頭, 他應下了夜梟的任務, “我現在應該去哪里找斗篷人?這里嗎?”
有注意到電腦上的屏幕的神力戒指向了那個屏幕。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夜梟在看到那個已經沒有斗篷人蹤影的實驗室后輕輕搖頭,他給出了另一個地點, 也是斗篷人和布魯斯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有了想法的夜梟給了神力戒一個自己的想法, “這個世界的正義聯盟里有一個綠燈俠, 你可以假扮他出現在斗篷人面前。”
正義聯盟的綠燈俠?
那不就是他們的敵人嗎,讓他扮演敵人也是試探的一環節?
想不明白的神力戒只能按照對方所說照做。
……
…
仍然還在尋找著出路的蕭清長一行人走在向前的通道上,他們不斷觀察著附近的墻壁記住特征, 想要找到能離開這里的辦法。可是這條走廊的長度遠遠超過他們的認知, 計算了他們走的時間長短的布魯斯喊停了他們這無意義的舉動, 布魯斯重新核對了一下手表的時間。
“我們已經走了將近三十分鐘, 再走下去也是無用功。”布魯斯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他頭疼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我們腳下的走廊不可能這么長,按照尋常建筑大小,能搭建出來的一條長廊也不至于讓我們走三十分鐘。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
“長廊無法走三十分鐘,那如果是一條特意修建的有弧度的長廊呢?”提姆提出了一種猜測,“只要弧度足夠小足夠多,就有可能讓我們察覺不出來自己轉彎,也有可能讓我們回到不同高度上的原點。”
蕭清長敲了敲地面,他半蹲下身沒有去看布魯斯他們,“還有一種可能,也許我們該跳出物理學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
跳出物理學?那就是要考慮一些不那么科學的辦法?
非常熟練的迪克接話,“你的意思是有些神秘學、魔法在里面?”
迪克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和斗篷人綁定那段時間,很快他就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斗篷人立場不明脾氣又陰晴不定的,怎么能和他可愛的弟弟相比呢!他弟弟才不會對家人伸拳頭使絆子!
“肯定是斗篷人在幫這些人,他一個魔法師肯定是會這些東西的。”迪克給出了一個可能性非常大的人選。
蕭·斗篷人本人·清長:……無辜歪頭.jpg
根本沒參與進來甚至也是被算計在內的蕭清長移開了目光,他打斷了迪克繼續猜測幕后主使的動作,只說該如何解決現下的情況,“解決辦法很容易,只要找到整條走廊上的薄弱點,用拳頭擊破就好。”
薄弱點?
完全沒有看破薄弱點能力的其他人把希望放在了蕭清長身上,然而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做不到。
“雖然不清楚父親你為什么對我抱有很大希望,”蕭清長攤開手,眉眼間溢出了一股無奈的情緒,“但這一回確實我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有第三方參與進來,蕭清長能確定的是剛剛三十分鐘的長廊歷程,他沒有看見一丁點的薄弱點,整個長廊在他眼中是非常正常的一條過道。若是有薄弱點,蕭清長就會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不會等到布魯斯開口才發現問題。
蕭清長把手指輕輕放在墻壁上,手指觸碰的瞬間一層水波紋就從他的手下蕩漾開來,無人能看見的信息流通過手掌涌入大腦。
熟悉的聲音也在腦海中響起,“好久不見,清長。”
布魯斯和迪克緊張又疑惑地看著手放在墻壁上后就閉上了眼睛的蕭清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兩人也不敢隨意叫醒對方,他們都擔心會因此打擾或者破壞什么東西。在等待的期間,杰森、提姆還有達米安就在附近檢查著,他們以蕭清長布魯斯二人的位置為中心,不斷向外延伸著。
可是不管距離走了多遠,他們能得到的信息寥寥無幾。
“不用找了。”猛地睜開眼睛的蕭清長神色平靜,但那種冷靜卻像是壓抑著風暴前的烏云,只等一個信號便會爆發出來,“我知道該怎么離開這里。”
蕭清長深吸口氣,他握緊拳頭在其他人驚訝的注視下一拳砸在墻面上,使出了全部力氣的蕭清長青筋緊繃。
別讓我抓到你!!
把墻壁想象成那個損友的蕭清長再次打出了一拳。
清脆的咔擦聲音響起,在迪克他們震驚到眼神顫抖的注視下,周圍的場景仿若玻璃破碎一般,在嘩啦得一聲過后盡數憑空掉落。他們也不知道這些碎片去了哪里,但是他們腳下的走廊已經成了一片虛無。
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的提姆等人抬頭,他們看著上方站在空中動都不帶動一下的蕭清長,他們很難形容自己現在是什么想法。眼尖的提姆有注意到蕭清長連出兩拳的拳頭上有鮮血滲出,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都被一片黑暗吞沒,連同他們自己的身體。
等提姆再次醒來,蕭清長又重新坐在了他們的身旁。
“嘶,后腦勺好疼。”提姆捂著自己的腦袋,他問著唯一清醒的蕭清長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們都會掉下來?你卻沒有掉落,那也是什么魔法嗎?”
“算是吧。”蕭清長把鬢角處的頭發往后放了放,剛才還有鮮血流出來的手背現在一丁點傷口都看不見,完全不知道提姆正看著自己手發呆的他繼續講道,“那是一個小陷阱,也幸好我們走的位置不高,不然光是摔下來就會重傷。現在是回到了正軌上,我們也算是度過了這里的第一關。”
提姆的視線在蕭清長手背上逡巡,滿腹疑惑的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個出血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下子能好得樣子,可是蕭清長手上確實一點傷口都沒有。
算了,是他看錯了吧,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
暫時放過了這件事情的提姆指向了另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提姆對這人的出現抱有深刻的懷疑,“綠燈俠?他怎么在這里?布魯德海文不在你的巡視范圍里吧?”
“我不知道,你們掉下來后不久,我就在這里的不遠處發現了他。”蕭清長攤開手明確表示自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綠燈俠什么的也從來沒聽說過,“他醒的比你們都早,但他說自己是什么正義聯盟的所以我就讓他待在這里休息,打算等父親醒來在做決斷。”
要真的是同伴的話,留下來也算多個戰力,如果不是同伴,留在眼皮子底下也好過在暗中隨時對他們動手,蕭清長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把對方留了下來的。
提姆也是知道一些實情的,他朝著對方笑了笑,緊接著就拉著蕭清長去角落里給人補習正義聯盟的知識。一開始知道蕭清長連哥譚里有幾只羅賓都不知道的時候,提姆和布魯斯有考慮過給對方補充一些知識的,但很快就被夜晚冒出來的斗篷人、身負詛咒蕭清長還有其他瑣碎的小事情絆住了腳步。
等這些事情忙完,他們也徹底忘記這件事情了。
“他是綠燈俠哈爾,一般都在另外一個城市或者宇宙維護秩序,因為正義聯盟里每個英雄保護的城市不同,又有一些英雄不愿接受幫助,所以很少會出現在別人的城市中。如果是有什么非常大的危險與敵人出現,那個時候正義聯盟的每一個人都會聯手一起對抗。”
蕭清長思索著提姆這番話的意思,“所以你是懷疑出現在這里的綠燈俠,會是一個假冒偽劣產品?”
覺得‘假冒偽劣產品’有些怪異的提姆還是點頭認可了蕭清長的理解。
別人假扮了綠燈俠?蕭清長不由得認真地觀察著對方,直把神力戒看得一陣心虛,收回視線的蕭清長給了提姆一個準確的回答,“他的那張臉是真的。”
誒?!
是真的,那難道真的是綠燈俠??
可是……提姆想不通對方千里迢迢跑到了哥譚隔壁的布魯德海文,一座非常小也沒什么名氣的城市里來是因為什么原因。
“等等,還有一種可能。”腦筋轉得非常快的提姆問道,“就像超人一樣,會不會綁架迪克的那伙人里還有一個‘綠燈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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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加◎
神力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剛來一會就被識破了身份, 他有些害怕地看著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兩人,很想就這么坦白的神力戒又想起了夜梟超霸還有臨出發前看到的那疊資料。神力戒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就這么承認身份, 不說現在就是逃了回去也會被超霸夜梟二人懲罰一頓。
身為犯罪辛迪加的一員, 神力戒知道他們二人的手段有多么恐怖, 也不愿意去體驗所謂的同伴會不會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舉動。
強撐著表情的神力戒亮出了自己偽裝過的戒指, “就算臉長得一樣, 燈戒可不會說謊。我來布魯德海文的里有很難解釋,但我誤入這里是看到了超人,我看見超人把你們搬進這棟樓里, 實在有些擔心就偷偷進入這里, 沒想到……”
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神力戒就一臉無奈的模樣, 他像是難以說明自己遇到的困難, 窘迫地半遮著臉瞥向了一邊。
“沒想到?”提姆抱著手臂, 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人,“沒想到什么?”
“我……迷路了。”神力戒努力地扮演著另一個自己,他擁著蹩腳的謊言試圖遮掩自己的慌張與虛偽, “進來之后眼前都是一樣的路, 我在一條走廊里走了很久怎么都走不到頭, 然后突然腳下的路就碎了。”
聽起來像是在說剛才的事情,蕭清長地目光落在神力戒的臉上,他看見了對方的眼睛這個最能透露出一個人真實模樣的地方, 毫不意外在對方眼中深處看見了驚疑與恐懼的他微微挑起眉毛。蕭清長順勢問起了對方從哪條路進來的, “你既然能闖進來, 也知道該如何離開這里的吧。”
對哦。
提姆同樣把求解的視線投向神力戒。
他要說嗎?
糾結要不要說實話的神力戒微微抬眼, 他發現這兩人都在觀察自己后飛快轉移視線, 神力戒點了點頭把虛假的出口告訴他們, “我知道,在進走廊之前我經過了一個沒有人的實驗室,那間實驗室里就藏著出去的大門。”
是假話。
蕭清長快速地得出了結論,作為剛剛被關進實驗室的倒霉蛋,他當然知道那里面沒有出口只有通向死亡的火葬場,若不是夜梟沒打算殺死他,恐怕他就要帶著全世界又一次跳轉時間了。
——這些話他不會告訴神力戒,也不會告訴提姆,是只有他自己能知道的秘密。
“你知道得這么詳細,那一定也知道怎么去實驗室的路吧,綠燈俠。”提姆攤開手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那張不怎么帶著笑容的臉也表示著他并沒有多么相信眼前這個所謂的‘綠燈俠’,他也只是在套話而已。
“當、當然。”被架上去的神力戒笑容尷尬,他在心中祈禱著之后超霸和夜梟動手能輕點。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雖然不知道這人會不會老老實實把他們帶出去,但提姆相信離開這一段走廊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對著蕭清長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去喊還在地上昏著的幾人。
神力戒在蕭清長的注視下不安地動了動腳。
蕭清長沒有任何反應。
還以為對方沒有注意到的神力戒膽子大了起來,他又往旁邊挪動了兩步。
仍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邊的蕭清長輕撫鬢角,他的視線和注意力都在陸陸續續從地上爬起來的幾人身上,尤其關注著居然不是第一個醒來的布魯斯。
很好!
以為自己抓到了機會的神力戒鼓勵著自己,只要在往旁邊走一步,他就能用燈戒的力量跑掉了!
在神力戒邁開最后一步后,難以被肉眼捕捉到的風刃打在了他的腳前,懸起的腳就這么僵硬在原地。神力戒回過頭,他和正幽幽盯著自己的蕭清長對視,緊張到握緊拳頭的男人手中的燈戒開始散發光芒,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的他故意問到,“怎、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活動兩下也不可以?”
“當然可以。”蕭清長半攤開手,說著可以的他卻是手邊不斷有風刃凝聚成形,情緒非常平靜的人看著神力戒,“我和你一起活動兩下應該也沒問題吧。”
估計了一番風刃與自己誰跑得更快之后,神力戒放下了腳又回到了一開始站的位置上。
達到了自己目的的蕭清長轉身,他與神情晦暗不明的布魯斯對上視線,像是看不懂對方神情的蕭清長說道,“現在,我們出去的向導有了。”
……
在他們還在為如何離開而努力的時候,外界已經因為犯罪辛迪加的出現而天翻地覆。
頂替了神奇女俠、閃電俠、海王等存在的辛迪加成員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向著全世界無辜的普通人宣戰,他們肆無忌憚地破壞著這個世界一切不符合心意的地方。
不是沒有人認出來他們不是原來的那幾個正義聯盟的英雄,只是這些人也太少了也都忙于逃命或者救援其他被摧毀的地方,他們沒有時間去和時間非常多的冒牌貨打輿論戰。
托尼·斯塔克以及復仇者聯盟就是發現這個真相的的人。
“他們去哪里了,還查不到嗎?”托尼把追查蹤跡的事情交給了自己的智能助手,他奔波于大都會哥譚以及其他城市,為了拯救無辜受難的普通人而努力,不過本就有了偏見與誤解的普通人對他們這些有著特殊力量的人態度很不好,這給托尼的拯救行動帶來了不小的阻力,“正義聯盟的那些人去哪了?!”
從彩虹上落下的索爾搖頭,“我問過彩虹橋的守衛了,他們什么都沒看見。”
“什么都沒看見?”托尼不可置信地反問道,“那你們是怎么找到掉落在地球的雷神之錘的!”
“只能看見本身與地球無關的人,其他的窺視全都被擋住了。”索爾無奈地攤手,自從要來地球尋找回自己的錘子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情,“誰讓地球上的法師都是群小氣的家伙,一眼都不讓看,強行窺視還會被暴揍一頓,所以彩虹橋的守衛都不愿意招惹這種麻煩。”
法師?
這個詞匯點醒了托尼,他想起來加入沒多久的另一個法師,身上有著保護地球職責的人,“奇異博士。”
說誰誰就來。
從自己的魔法中走出來的斯特蘭奇朝著二人打了聲招呼。
緊接著他就把自己看到的問題告訴托尼,眼前唯一還有機會破局的男人,“我找到了蝙蝠俠在哪里,他跟他的那些羅賓在一起,被困在了布魯德海文的一座樓房中。他們現在沒辦法從里面突破,我們要在外面幫他們制造出一個缺口。”
“好吧,來活了。”托尼活動著手腕已經想好了之后怎么嘲笑蝙蝠俠、也就是布魯斯了,他們從白天爭執到晚上,好不容易有了個贏過對方還能嘲笑對方的機會,托尼才不會放過這個,更何況他還記得蝙蝠俠失蹤之前是布魯斯一家的失蹤,那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剛歸家的小孩更讓托尼擔心,“等之后我一定要讓記者好好報道一下‘鋼鐵俠營救韋恩’的新聞。”
不過能困住那家伙這么久,這個地方一定不容小覷。
思索良久托你還是把斯特蘭奇還有索爾帶走,其他的人仍然在這邊與超霸他們周旋著。
“希望你們能帶來好消息。”他們的隊友這么說道。
……
…
帶著托尼來到那棟建筑物大樓外面的斯特蘭奇停住了腳步。
他表情沉重地看著大樓前面站著的兩個人,沒有任何敵意但不可否認斯特蘭奇因為這兩人身上恐怖的力量而鄭重起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兩人帶著托尼換了一條更安全的路靠近大樓。
以為這樣就能避開二人的斯特蘭奇怎么也想不到他們會開口叫住自己,“你、額……新上任的至尊法師?”
斯特蘭奇警惕地看了過來,他不想和二人扯上關系。
“對,就是你。”模樣要更年輕一些的青年招手,“你也是打算進這里的嗎?”
“是,你們也要進去嗎?”索爾大大咧咧地問道,他遙遙指著自己感覺不太妙的建筑物,沒有在兩人身上察覺到惡意地索爾態度還算不錯,尤其是其中年紀較大的那個青年渾身散發著一股熱氣,讓他有種在曬太陽的錯覺。
非常喜歡這股熱氣的索爾連帶著對青年也有了幾分好感,“要不要同行?”
托尼和斯特蘭奇:……
原本還在苦惱該如何開口的兩個青年對視一眼,他們快于斯特蘭奇和托尼,在他們改口之前率先說道,“好,我們一起進去吧,正巧我們也是進去尋人的。”
“尋人?你們在找誰啊?”索爾湊上去問出了他和另外兩人的困惑,“這里面除了蝙蝠和羅賓鳥外,還有其他人嗎?”
“唉。”讓索爾感覺非常舒服的青年嘆了口氣,“我的小叔叔被困在里面了。我就剩他一個親人,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初始,所以才想著過來闖一闖,說不定運氣好和小叔叔一起逃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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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疑惑地看了眼建筑, 他只以為這是挾持普通民眾好讓他們束手就擒,拍著胸脯的他想要勸眼前的兩個普通人不要為此犯險,“我們會把他們救出來的, 你們可以放心。”
沒想到眼前的阿斯加德人會這么說的青年和同伴對視一眼, 他們在猶豫著要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視線在觸及斯特蘭奇后青年話鋒一轉, 借用了與斯特蘭奇有關的身份。
“其實, 我也是個法師。”青年朝著斯特蘭奇揮了揮手,笑容禮貌語氣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好久不見, 斯特蘭奇。自從雪山下來之后, 我們就有一兩個月沒再見過面了吧。”
很不想回應的斯特蘭奇只是抿起嘴角, 生硬地回應著對方的話, “好、好久不見……”
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現在用著什么名字的斯特蘭奇看著對方, 一副等待對方回答問題的模樣,像是擔心對方不懂自己的意思,斯特蘭奇給出了明顯的提示, 就差沒直接問對方叫什么名字。幸好青年也并非什么愚鈍之人他很快就接上了斯特蘭奇的話。
“別那么生疏, 叫我金六就好。”
另一個青年也適時開口,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來找我的一位好友,你們可以叫我童三。”
斯特蘭奇聽到這兩個名字只覺得他們非常敷衍, 但在不知情的索爾和托尼眼中就成了——
“你們地球人取名字都這么奇怪的嗎?”索·阿斯加德人·爾茫然地看向了托尼。
托尼則是把目光轉向斯特蘭奇, “是他們法師取名字很奇怪。”
轉頭想甩鍋的斯特蘭奇發現, 場上除了他自己之外, 這個鍋已經沒辦法甩出去了。無奈背下這個鍋的他不想繼續在這里待著, 主要也是害怕等會又有什么東西仍到他頭上, 他還只是個青年人沒辦法背起這些在年齡上能擔當一句老不死的前輩的鍋。
他開始催促著索爾和托尼進入建筑。
幾人紛紛進入建筑的大門,在眼前驟然一黑之后出現在了一間奇怪的關著門的房間里,房間的大門看起來像是關著的可是門上沒有鐵鏈也沒有鎖,讓人有一種輕輕一推就能離開這里的錯覺。而他們的腳下是被踩過的地毯,斷裂的鐵鏈散落在房間各處。
注意到墻壁異樣的托尼走過去,他半蹲下來打量著墻壁上的坑洞,再和地上帶著些許瓦礫碎石的鐵鏈一對比,托尼就明白了,這個鐵鏈明顯是被人從墻上硬扯出來的。在用特殊的工具斷開鐵環,這些桎梏人行動的東西就被遺棄在這里。
至于遺棄這些的人會是誰……
托尼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繼續往前走吧,這里應該就是關人的地方。”丟掉鐵鏈的托尼說道。
“你有看到什么嗎?”童三看著身旁的同伴,在尋找他口中的所謂的朋友的能力上,金六的能力遠遠比他要強大,所以童三把希望寄托在了金六的身上,“你小叔叔、我朋友,應該也在這個地方被關過吧。”
他能感覺到那股散發出來的,能與太陽媲美的熾熱溫度。
金六點了點頭,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著通向外面的鐵門說道,“小叔叔留下了提示,這個門不能碰,我們必須通過其他方式離開這里。”
其他方式?
托尼聽見這句話后目光就落在了一直在角落里觀察著什么的斯特蘭奇身上,能不觸碰門而離開房間地辦法,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斯特蘭奇那一手神奇的法術。不過在商量著讓斯特蘭奇把他們送出去之前,托尼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難道你們的小叔叔也和斯特蘭奇是同學?”
不是同學,他與這兩人也不是一起在卡瑪泰姬的修行的學徒,斯特蘭奇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沒有拆穿最開始的那個謊言,他無聲地回答方法承認了這一切。
“走吧。”斯特蘭奇手上的法力開出了一道圓圈,“我們該出去了。”
……
蕭清長和布魯斯他們在黑暗中行走,他們的前方是說著要帶露的‘綠燈俠’,不過瞧著對方每次在岔路口的糾結與困惑,蕭清長很懷疑眼前這個臥底能不能把他們帶出去。說不準他們要一起困在這個奇怪的走廊里,直到辛迪加的那些人以為他們已經生命垂危,再打開出口把他們綁出去。
黑暗中其他感官變得十分明顯,蕭清長能聽見身前身后不停下腳步的幾人疲憊的粗喘聲,也能聽見他們腹中的饑餓與咕隆作響的肚子。對飲食沒有太大需求的蕭清長還記得普通人是沒辦法長時間不吃不喝的,即使是超級英雄也是需要一日三餐。
若是再不給他們吃些東西,他毫不懷疑在被辛迪加的人抓到折磨死之前,所有人都會餓死在這里。
“停下。”蕭清長攔住了仍然在往前面走的神力戒,“別走了,你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吧,轟隆隆響的吵人。”
并沒有帶食物的神力戒尷尬地捂住了肚子,最后還是布魯斯看不下去好心地分享了一塊壓縮餅干給人,才不至于讓神力戒先倒在他們之前。握著那塊餅干,神力戒眼神復雜地看著布魯斯,很有就礙于偽裝身份把話全部吞了回去。
迪克也給蕭清長遞來一塊壓縮餅干,咬著餅干的迪克關心地看著年少的人,“你也肚子餓了吧,先吃一塊墊墊肚子。”
“不用了,我不餓。”蕭清長拒絕了迪克遞過來的餅干,他起身向著更深處走去,把布魯斯他們留在了原地,“你們休息吧,我出去探探路。”
拿著餅干的迪克看著蕭清長三兩步就不見了蹤影,他轉身朝著布魯斯聳了聳肩膀,像是在表達自己的無奈一般。不過他也確實感覺到了無奈,與之前溝通沒什么阻礙的蕭清長相比,眼前這個性子冷淡的程度遠遠超過他們經常接觸的哪一個,哪怕蕭清長本人申明了‘超人’的話都是假的,
蝙蝠一家都不得不承認他們已經信了‘超人’所說的真假替身一事。
不過他們還有另一個問題擺在眼前。
“誰才是真正的‘蕭清長’。”提姆攤開手,他避開了神力戒與布魯斯小聲交流,達米安迪克還有杰森都在附近豎著耳朵,他們偶爾會插上一句話,但多數的時候都在防備著神力戒的存在,“排除掉最開始那個不太會說話的存在,我們目前接觸的有性格冷淡,看起來很抗拒與我們有過多接觸的‘A’,還有性格趨向平和,對我們也有感情的‘B’。”
那么A和B誰才是他們應該尋找的,真正的蕭清長呢?
在他們猶豫不定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聽見了他們說話聲的神力戒小心翼翼地開口,他的出聲讓所有人都很驚訝,卻又不得不開始深思對方口中的提議。只聽神力戒說道——
“不論如何他也是你的孩子,對家人態度總該不同的,只要看看你們遇險時兩個人的態度,不就能分辨出來誰才是你們真正尋找的孩子了嗎?”
真的是這樣嗎?
理智上覺得沒問題的布魯斯總覺得有些奇怪,他不認為眼前這個‘綠燈俠’會是報答一飯之恩的家伙,可是對方的話從邏輯上聽來沒有任何問題。布魯斯這回退的遠了一些,他在片刻的思考過后還是決定用這個辦法試探誰才是真正的蕭清長,“他說的沒錯,如果是真的蕭清長,他不會看著我們遇到危險。”
而這一點兩個蕭清長都在過去交出了一張不錯的答卷。
“你想做什么,布魯斯。”杰森反對地雙手環胸,他不贊同對方的言下之意,“自己以身犯險,那才是最蠢的行動。”
“我有分寸,杰森。”
達米安也是一副不贊同的模樣,但他沒有阻止布魯斯的計劃,他只是告訴布魯斯,“父親,如果這個計劃真的對您的生命造成危險,我會隨時中止這個計劃的。”
垂眸沉思的提姆說起了另一件事情,“我覺得不用這個辦法也能判斷。在蕭清長砸破之前的幻象前,其實我有看見蕭清長出拳的那個手背受了傷,我清楚地看見了他手背滲出的血液流了一手。”
可是,
“在我醒來之后,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不認為尋常人能有這種恢復力的提姆給出了自己的想法,“加上剛才我們所有人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可是他卻能安然自若地去外面繼續探索……這真的是一個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
顯然,提姆認為現在的‘蕭清長’不是本人,他更傾向于另一個態度平和的蕭清長才是布魯斯的兒子、他們的弟弟。
“你說的很有道理,提米。”略顯親近地呼喊著提姆的迪克壓在對方肩膀上,他臉上帶著一點笑意指出了對方話中的漏洞,“為什么不能是現在這個是本人呢?至于體質特殊,說不定是因為當初為布魯斯生下孩子的那人本身就很特殊。”
“就是現在,我們都沒辦法保證和布魯斯產生情感的會是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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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路的蕭清長控制不住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只察覺到是有人在議論自己的他下意識回過頭, 看著來時的道路方向蕭清長很有把握正在議論自己的是誰,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不論如何他所做的一切即將完成,不論誰來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等那個時候一到蕭清長自然不用再在意其他人的議論了。
蕭清長站在道路盡頭, 手中的金色羽毛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隨著光芒變弱羽毛化作了一團火焰漂浮在蕭清長周身, 為對方照亮前后的道路。因此看清路況的他抬手敲了敲眼前的墻壁, 沉重的墻壁傳來了悶厚的回聲。
墻壁的后面還是一堵墻,沒有任何出路。
果然。
猜到了現在這個情況的蕭清長原路折返,漂浮的火焰也沒被他收回去, 他沿著逐漸變得清晰的道路走著, 直到再一次看見了布魯斯幾人。
“前面沒有路。”蕭清長把自己發現的情況如實說了出來。
“沒有路?!不可能!”反應最大的是神力戒, 他記得自己看到的計劃書中是有標明這條道路的盡頭就是出口, 而且是通往實驗室的出口, 他不可能在見過地圖之后還走岔了路,“前面應該是出口!”
萬萬沒想到居然把神力戒詐得自爆身份的蕭清長:……
表情詭異的他看著對方,臉上是不得不拆穿對方的無奈, “這位、綠燈俠?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身為綠燈俠的你, 居然知道這里面的道路分布嗎?”
“別裝了,反正你們也都知道我不是綠燈俠。”自暴自棄的神力戒扔掉了自己的馬甲,他表情不善地看著其他人, “但是這條路的盡頭確實是出口, 因為超霸和夜梟都在外面等著把你們一網打盡, 我不可能會帶錯路的!”
在解釋完之后神力戒瞥向了蕭清長, “我是假的綠燈俠, 難道你就是真的蕭清長嗎?!這話騙騙別人就算了, 可別把自己真的騙到了。”
神力戒停頓了一下還是沒有曝光對方的身份,他要把這個機會留下來,畢竟還在外面的夜梟可是預定了拆穿斗篷人真實面目的機會。若是真的讓他一股腦都說完,夜梟失去了自己的樂趣,對方可就要把樂趣放在自己身上了。
“你說得對,我難道就是真的蕭清長嗎?”附和著神力戒的話的蕭清長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不過這個笑容只有面對著他的神力戒看到了,其他人什么都沒看見。他們只會疑惑神力戒為什么一點喜悅都沒露出來,不會去深究他們兩個現在發生了什么。
手指輕撫火焰的蕭清長讓它追逐著神力戒而去,在周圍重新變得一片黑暗之前,蕭清長轉過身朝著布魯斯承諾,“我不會一直霸占著他的身體的,你放心,等一切結束你一定會擁有一個真正的孩子。”
……
…
沒有了神力戒領路,重新上路的蕭清長一行人難免有些磕磕絆絆的,他們還不得不在這漆黑一片的道路中尋找著微不可見的逃生機會。
燃起的火焰很快就沒了力量又變回蕭清長手中的一根金色羽毛,收起羽毛的他帶著布魯斯原路折返,他們打算看看回去的道路上會不會有出口的存在。仍舊一路無言的六人不時往旁邊四散,他們摸索著墻壁根據墻壁深處傳來的回聲判斷里面是否存在道路或者難以察覺的小路。
六人就這么的在黑暗中行走,直到布魯斯碰到了一堵帶著裂縫的墻壁。
布魯斯疑惑地瞇起眼睛,在又一次地試探過后他肯定了那個裂縫背后是另一個空間,因為他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微風拂過臉頰。確定了疑似出口的布魯斯喊來其他人,“這堵墻后面應該就是出口,清長,你還能變出火焰來嗎?”
“只要有一點光亮方便我們找到大門就好。”
蕭清長摸了摸手中的羽毛,他輕闔眼眸像是在感受著什么,很快確定下來的他點頭應道,“可以。”
重新劃作火焰的羽毛在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照亮的范圍不如第一次廣闊,但也足夠布魯斯和迪克他們看清楚面前‘大門’的形狀。看見從黑漆漆的地方逃出去的希望的他們開始在墻上找著打開大門的辦法。
不知道不遠處的達米安碰到了什么,只見原本關著的暗門在一聲吱呀聲后緩緩挪動著,它以平移的方式向一旁移動,逐漸露出門后依舊昏暗不見光亮的空間。對于眼前的場景,年紀小一點的幾人不由得吐槽著搭建這個密道的幕后之人,“這幕后人該不會個貓頭鷹蝙蝠什么的吧,這么喜歡黑暗,就是布魯斯的蝙蝠洞都沒這么黑。”
好歹蝙蝠洞里還是有照明系統和沿途的小燈泡的。
幕后人夜梟在超霸驚訝的視線中打了個噴嚏。
“不要大意,先出去再說。”打頭陣的布魯斯走在最前面。
蕭清長收起不需要繼續照亮道路的羽毛,他在隊伍中間的位置慢吞吞地走著,若不是杰森和達米安故意放慢腳步走在他后面,恐怕蕭清長就會是隊伍的最后一個人。然后他就能悄無聲息地離開,繼續自己沒完成的計劃。
完不成計劃的他只能邊走邊想該如何完成,將他與‘蕭清長’的身份進行切割的目的,早已經做好了不與他人有過多牽扯準備的蕭清長凝眉沉思。只有將身份切割他才能放心地去完成自己的計劃,若是與布魯斯他們有過多的交集,那他走也沒辦法走得安心。
不過也怪他那個自我尸,明明是用心神相連的本命劍斬出來的完美繼承了自我的一個分身,還給了那么長的事件去和父親、和新的家庭墨河,但等蕭清長來驗收成果卻發現進度非常感人。
感人到讓他都有種棄號重開的想法。
算了。
幽幽嘆了口氣的蕭清長繼續跟在布魯斯他們身后走著,隨著道路越走越寬闊,他們也能隱隱約約看見不遠處的亮光——這意味著他們即將能從這里逃離出去。
見此,他們一同加快腳步向著亮光處走去。
在眼前閃過刺眼的光芒時他們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他們就看見了一間極具實驗室風格的房間,布魯斯環視著 整個房間只看見了兩扇門。一扇是他們進來時敞開無法關閉的大門,一扇是緊閉著裝著電子鎖的大門。整個房間里面沒有一扇窗戶,倒是有不少比人都高的實驗艙,里面裝滿了熒光綠的試劑,沒有人知道這些是什么時候搬運進來的。
連迪克自己都不知道。
“布魯德海文運輸進來這么大的東西,你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吧?”杰森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迪克,“你該不會這段時間都忙著當脫衣舞男去了?”
脫衣舞男……
不受控制地被穿著一身亮閃閃舞衣的迪克占據了大腦,蕭清長閉上眼睛一副難以直視的表情轉過了腦袋,這讓能一眼把他們所有人表情收入眼底的迪克十分受傷。
“其實也沒那么差的吧?!”迪克不滿地申訴道,“蕭、我說的就是你!不用這么驚恐吧!”
其他幾人都很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倒是沒參與進來的布魯斯突然插入他們之間輕松的對話里,“好了,先過來看看這個記錄,這里似乎真的是一個實驗室。”
“實驗室?”迪克的表情看起來非常茫然,“不可能啊,布魯德海文的實驗室不多,存在的幾個我都有探查過,他們沒有這種詭異的房間還有奇怪的實驗器材的。”
順勢聚過來的五人紛紛伸著腦袋想要去看布魯斯手中的實驗室記錄,布魯斯把最先靠過來的迪克腦袋往旁邊推了推,他將記錄本遞給身旁的蕭清長,“你們可以一個接一個的看。”
第一個就遞給我?
微微抬眼的蕭清長看向布魯斯,和那雙藍色眼眸有片刻對視的他明白了對方試探的意思,蕭清長毫不意外地收回視線,左手在握住本子之后,他陡然發力將東西從布魯斯那里搶了過來。配合著布魯斯的試探做出了自己本不應該會出現的行為,蕭清長拿到本子后沒有立刻收手,
他毫不留情地用凝聚出來的氣刃劃傷了布魯斯。
在所有人震驚和未出口的含著憤怒的聲音中,只見一陣黑煙從‘蕭清長’的身體中飄散出來,在電子門的門前重新凝聚出一個人形。
一個他們非常熟悉的身影。
“斗篷人?!”
迪克和提姆瞪大了眼睛,大腦在片刻宕機之后二人紛紛想起了當初急凍人掏出阿卡姆后在哥譚為非作歹的場景,那個時候斗篷人就是莫名出現在現場,把急凍人給制伏了。那個時候斗篷人還說了一些非常奇怪、不符合性格的話,現在迪克提姆想起來,都不再懷疑那些話的真實性。
就像斗篷人自己說的那般,他肯定在覬覦著‘蕭清長’的身體,隨時等著占據對方的身體供自己使用。如今與超霸站在同一陣營的斗篷人,已經開始了自己為非作歹的計劃。
——超霸口中的替身與正主,是為了讓他們混淆誰才是真正的蕭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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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應該說句好久不見, 以及”蕭清長把手中的所謂的實驗記錄的本子焚燒殆盡,仍舊被寬大的帽檐遮住大半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是挑釁意味的笑容,“真是感謝你們的懷疑, 不然我也沒辦法又一次附身了。”
故意露出自己的笑容給布魯斯他們看的蕭清長, 毫不意外自己收到了幾人的怒視, 對此一點也不、還是有點在意的蕭清長抬手指著昏迷倒在地上的身體, “馬上, 這具身體就會是我的,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們的懷疑呢。”
倒在地上的自我尸:呵呵。
有本事你別把我關起來!別讓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意識清醒著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但是卻無法控制身體, 只能做出暈倒狀態的自我尸在心中咬牙切齒。只要主意識把限制解開,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拆穿……自我尸的想法一頓, 他是蕭清長斬出來的自我, 可終究只是對方的附屬品, 他有資格去破壞對方的計劃嗎?
——沒有。
自我尸很清楚,他最終也無法抗拒對方給自己定下的限制。
只要那個隱患不解決,主意識的結局是注定的。
布魯斯扶起地上的人, 他試探了兩下發現對方只是暈倒并無生命之憂后松了口氣, 緊接著將視線轉向了斗篷人, “他只是個普通人,你究竟為什么要搶奪他的身體?”
“普通人?他是這么告訴你的?”蕭清長不露聲色地揭開了一點自己的身份,為自己謊言的真實性添磚加瓦, 只有這樣才能欺騙疑心很重的幾個大偵探, “他是普通人, 可是他認識的人可都不普通。他口中的那個哥哥你們應該見過了吧, 華國特殊能力者中的佼佼者, 即使是放在正義聯盟里他的實力也不低。”
“可他是你的侄孫。”迪克指著布魯斯, 他提醒著對方別忘記自己另一個身份,“布魯斯是你的侄子,你這么做,對得起托馬斯和瑪莎嗎?!”
蕭清長莫名停頓了一下,他歪著腦袋手指指向了布魯斯懷中的人,“不好意思,那個身份不是我的,是他的。”
他?
迪克杰森提姆達米安四個人的視線僵硬,他們順著斗篷人指的方向看向布魯斯……懷中昏迷著的‘蕭清長’,瞬間理解對方意思的幾人露出一個尷尬地笑容,幾人或多或少都有點震驚。
布魯斯真正的叔叔是他剛認回不久的兒子?
這是什么新型的輩分論笑話??
“托馬斯和瑪莎不過是認錯了人,不過也是,誰看到了這張臉都會認錯的。”蕭清長故意解開了斗篷的細繩,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揭開了困惑他們許久的疑惑,“布魯斯,你還能分得清誰是誰嗎。”
只見斗篷之下,赫然是一張他們非常熟悉的面孔,熟悉到幾人低下頭就能看見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同一張臉?
所以才會想要占據著個身體嗎?
被這件事情驚到了的幾人下意識猜測道,他們不斷打量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試圖從他們之間找到那微乎其微的差距。達米安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悠,很快就有了答案的他篤定地說道,“蕭的臉要圓潤一點,顯然被阿福喂胖了一些。”
蕭清長 and 自我尸:……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閉、閉嘴!”惱羞成怒的自我尸睜開眼睛,強行掙脫束縛的他神情虛弱,自我尸瞪了一眼達米安,“我沒有吃胖!”
這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蕭清長不忍直視地移開了視線,借著扶額的動作調整了表情的他連忙打開身后的電子門,準備讓自己的同伙一起出來繼續未盡的表演,“好了,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在這里耗,你們與其糾結這些家務事,倒不如去外面好好看看你們不在一周后的世界。”
“我的同伙可不會像我這么心慈手軟的。你說是嗎,夜梟。”微微側過腦袋的蕭清長等著夜梟接話,然而半天也沒聽見對方回話,身后倒是傳來了打斗聲,還有熟悉的法術。
蕭清長轉過身,就看見許久不見的兩個朋友還有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三個復仇者聯盟的人。
在熟悉的朋友即將抬手跟他打招呼前,蕭清長神情一動飛快地擲出了指尖的金羽。
金羽穿過打斗的幾人在二人跟前爆炸開來,飛濺的火焰束縛住兩人的手腳與口舌,蕭清長連忙拽著還在纏斗的超霸與夜梟破墻而出,把殘局留給了無法追逐過來的超級英雄們。
“咳咳。”受金羽力量影響最大的是自稱金六的青年,仿佛幼時犯了錯被父親叔叔追著打一般,金六扯著嘴上的火焰把求助的視線投向了旁邊最先破開的童三,“唔唔!”
別看戲了,先來幫幫我啊!
童三咳嗽一聲,抬手將火焰拂去,“你不是金烏嗎,怎么連同源的金焰都對付不了?”
“這可是”二叔的本源火焰,哪是他一個小輩能對付的。
想這么解釋的金六發現自己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再度張口想要提及自己死去多年的父親和二叔,可是金六發現不管自己怎么發聲都說不出來這些話。
難道是剛才的火焰……?
金六懷疑是剛才的焰火中有什么禁制,他換了一種方式試圖提起逃走的小叔叔,“說不出來,”小叔給我下了
“說不出來什么?”童三奇怪地看著對方,他在仔細打量金六之后發現了不對,“他”給你禁言了?!
等等,他怎么也說不出來話?!
面面相覷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小叔叔/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居然到了把他們禁言的地步?
原先還不明白蕭清長用意的二人在托尼開口后就明白了原因。
托尼不解地看著說話永遠只說半句的兩人,明白他們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的托尼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不是說來找小叔叔的嗎?這位小叔叔現在在這里嗎?”
剛跑。
想這么說的金六突然張開了嘴巴,他不受自己控制地說出了一些非本人意愿的話,“在這里,他就是我的小叔叔。”
“誰?!”
金六抬起手指向了布魯斯旁邊正站起來的自我尸。
自我尸:……很好,肯定又是主意識干的。
“你在”想反駁的童三莫名點了點腦袋,“對的,他就是金六的小叔叔。”
不知真相的索爾與托尼在金六和布魯斯臉上來回轉悠,托尼茫然地算著兩人之間的輩分,“清長是金六的小叔叔,那布魯斯是金六的爺爺?”
“等等、等等,清長也是布魯斯的叔叔。”迪克已經快被三人之間亂來的輩分繞暈了,沉默了一會后問道,“布魯斯又是清長的父親,這位……是清長的侄子,那么問題來了,誰才是輩分更大的那一個?”
完全搞不懂地球人輩份關系的索爾用手肘撞了撞半天不說話的斯特蘭奇,他感慨著他們地球人的輩分為什么會這么混亂,“話說你聽懂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嗎,奇異博士?”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知道實情而被禁言的斯特蘭奇,面無表情地望向遠方。
另一邊拽著兩人沖破墻壁遠離建筑的蕭清長,在一處無人的天臺上停了下來,他環抱著手臂看著神情頗有些狼狽的兩人。蕭清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鋼鐵俠奇異博士還有雷神是怎么找過來的?”
“我以為,應該出現在我的背后的只有你們兩個?”
“那我還想問問,不該出現的侄子和朋友,又是哪里來的。”夜梟冷笑著并堅定地把鍋甩給了對方,“若不是他們二人出現,我布置的機關足夠把那三個人困在房間里,而不是被迫和他們幾人對上。”
蕭清長挑眉,他略過夜梟把視線放在超霸身上,他問著明顯比夜梟會‘老實’許多的大個兒,“超霸,那你來說說,這究竟是誰的錯?”
被兩個能力不弱心眼不少的人注視著的超霸對此表示:。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說錯了話,不是被夜梟之后算賬就是被斗篷人秋后算賬,在怎么都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超霸超常發揮了自己的語言能力,“錯誤之后再細究,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我們之后的計劃吧。斗篷人你愿意和辛迪加合作,不就是為了反監視者嗎。”
他們要逃離反監視者并活下去,而蕭清長則是要引來反監視者利用它殺死一個存在,在這個過程中反監視者很可能會和那個存在一起死亡,這也是辛迪加愿意與他合作的原因。
當然,蕭清長毫不懷疑如果反監視者不僅殺死了那個存在還壯大自身,辛迪加一定會報復自己后丟下這個世界線繼續逃離反監視者。
但他就是要賭那危險的勝率。
“我們的合作自然要繼續,接下來應該是你們上場的時候了吧。”蕭清長閉了閉眼睛,他跳過剛才的話題轉而問起了新的事情,也是與他們最終目的有關的事情,“反監視者我從未接觸過,接下來就只能靠你們這些打過交道的人。”
“希望我們的合作能順利、愉快地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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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長:我咒我自己◎
和金六童三面面相覷的自我尸認真地看著二人, 在發現兩人眼神中都是驚訝之后他就明白其中一定有主意識插手,現在身份已經扔到了他這里,自我尸抗拒不了地只能繼續接下去。完全違背本心的自我尸神情掙扎, 語氣聽起來卻與平常沒什么兩樣。
“啊, 是六侄子, 真的好久不見呢。”自我尸又看向童三, “你也是, 我們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吧。”
不對!不對!
不該是這樣的!
在內心深處不斷掙扎的自我尸怎么也擺脫不掉限制,他無法把身份還給主意識,只能看著對方逐漸脫離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會成為‘蕭清長’而主意識將變成無名無姓沒有過去的幽魂。除了他還有那些沒死去的老朋友, 所有的一切都將掩埋在時間和死亡之下。
不該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自我尸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跟自己一樣配合著演了下來, 沒有人能懂他們心中的不甘, 他們也只能憑借對方不同平常的神情判斷出真相。
“小叔叔, 這個就是你的父親嗎?也是你的侄子?”金六做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他的視線和布魯斯的有片刻的交合,很快金六就移開視線只看著自我尸, “那我應該怎么稱呼他?”
“你叫他叔公吧。”自我尸笑著說道, “我還沒搞明白自己如何與托馬斯相識的, 現在還是把他當作我的父親、你的叔公來稱呼。不論我活了多久輩分有多高,但在時間線上我仍是父親的孩子。”
等等,主意識怎么會允許我說出這件事情。
反應過來不對的自我尸臉色難看, 他沒想到居然連這個都要讓給他, 那明明是主意識最珍惜最愛護的經歷。
現在連這個都要讓給他這個分身、替身。
同樣知道這件事情的金六和童三臉色難看, 他們閉緊嘴巴不讓自己說出附和的話, 可是也不知道蕭清長用了什么手段, 明明在實力上與對方相差無幾的二人, 此刻毫無反抗之力地說出了蕭清長想讓他們說的,“也是,你可是我們的老祖宗,輩分當然高。”
“什、什么老祖宗?!”迪克不可置信地看著自我尸,“你到底年齡多大!!”
掰著指頭開始算的自我尸故意念出了聲音,“一、二、三……八、九……?不知道,算不清了,我的年齡至少九位數吧。”
原來剛才數的是位數,剛松了口氣的迪克就被提姆拍了一下肩膀提醒,猛然反應不對的迪克開口報出了準確的單位,讓他這個大哥還是留下了些許臉面,“你至少有億歲!”
不可能吧,誰家人類能活這么長時間。
托尼也不大相信這個數據,據他所知能活這么長時間的不是那些外星人,就是混雜了其他種族的混血人類,而蕭清長從父母到自身長相,怎么看都是一個純種人才是。
目光落在布魯斯身上的托尼又不是那么自信了,他可知道布魯斯對外身份和他一樣是花花公子,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至今沒有下一代,然而布魯斯都已經做了爺爺。忍著笑意的托尼走到對方身邊,他自認為用著很小的聲音說道,“你確定清長的母親是普通人嗎?”
謝謝,他不確定。
同樣到現在都沒找出來那個女子身份的布魯斯表情無奈,他無聲的沉默已經給了托尼一個很好的回答。
“好吧,也許你需要一個絕育手術,以防止又突然冒出來小孩子認你作父?”
“噗哈哈哈,”——這是沒忍住笑了出來的迪克杰森。
“斯塔克!我不允許你詆毀父親!”——這是替布魯斯生氣的達米安。
“達米安你冷靜點!!”——這是努力阻攔達米安防止發生紅色暴力事件的提姆。
布魯斯面無表情地制止了幸災樂禍的好友還有吵鬧的三個兒子,“閉嘴。”
在他們這邊彌漫著歡快的氣氛時,自我尸斯特蘭奇那邊確實一片沉默,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的斯特蘭奇在自我尸的視線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他也無能為力去解開真相。這種限制的時長有多久,他們也不知道,而且斯特蘭奇知道如果自己不想連法術都用不了,最好不要做出用法術寫字的事情。
等到他們從建筑物里走了出去,這種控制都沒停下來。
與托尼索爾他們分別的布魯斯本來還想和‘蕭清長’再好好聊聊,可是入目的像是遭受過恐怖襲擊的布魯德海文,不得不讓他們把這個想法推遲。在和自我尸分別后,布魯斯就穿上了蝙蝠俠的衣服,開始搜集他們被困多日時外界發生的事情。
沒有與他們同去的自我尸坐在新開的房間的沙發上,雙手捂著臉陷入沉默與混亂之中,現在這個局面已經被主意識走到了頭,他若是要扭轉局面的話該從哪里開始?
“自我尸。”原本隨著夜梟和超霸離開的蕭清長再次出現在自我尸旁邊,倚靠在沙發扶手上的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你在想什么。”
“主意識你怎么回來了?!”自我尸被嚇了一大跳似的往后躲,但他的目光一直在窗戶和門的位置轉悠,顯然是想趁著蕭清長不注意跑掉。
蕭清長微微挑眉,嘴角掛著些許笑容的他抬手就禁錮住了對方,帶著笑意的他看著另一個自己仿佛看到了以前行事作風都很稚嫩的自己,“你我本是一體,也是我把你分離出來的,所以你心中所想又如何能瞞得過我呢。”
“想要告訴布魯斯真相?”
“想要把身份經歷全部還給我?”
“想的挺不錯的。”蕭清長像是被對方無私的想法感動了一般,啪啪作響的鼓掌聲在整個房間里回蕩,“不愧是自我尸。”
在自我尸以為對方會改變主意的時候,蕭清長倏爾變了臉色,表情不說陰沉至少沒那么友善的他掐住了自我尸的下巴,“如果真的這么做了,那不用斬三尸證道的我又為什么要把你分離出來。”
自我尸白了一張臉,嘴唇囁嚅著的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沒有辦法隱瞞一切,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
深諳此道的蕭清長是過來人,他當然知道之后的自我尸會怎么做,但同樣的他也知道如何徹底斷絕自我尸軟弱的想法,“我詛咒你,只要你把一切真相說給你我之外的第三人,那你就會不得好死。”
萬萬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做的自我尸瞪圓了眼睛,他怎么都沒想到主意識居然會為了不暴露信息做到這一步,并不像就這么失去來之不易的生命的他像是妥協一般,整個人都萎靡下去。他閉了閉眼睛,向主意識認輸,“……你贏了,我不會說的。”
……
…
做完了自己想做事情蕭清長離開了房間,他在高樓之上穿梭著,向著與夜梟說定的集合地點趕去。有意避開超級英雄的他走的都是沒什么人的偏僻區域,這些地方早就被辛迪加的人嚯嚯得不成樣子了,不會有居民存在所以蕭清長非常放心這條路。
不過,他放心似乎放得有些早了。
被攔下來的蕭清長看著熟悉的二人,只在建筑里匆匆見了一面的他此刻不得不被迫打量著老熟人,蕭清長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真是許久不見了,通天還有小六?”
“兒時的乳名,小叔叔你怎么又叫上了。”本來是想質問的金六沒忍住泄了氣,被這個多年沒有聽到過的乳名軟了深色的他問道,“小叔叔我現在有大名,而且早已成人,再叫乳名未免有些……”
主要是太沒面子,金六瞥了一眼旁邊忍住笑意的通天,幽幽地長嘆口氣,要是讓別人聽見他堂堂金烏是這么一個名字,怕不是門牙都要笑掉了。
“行行行,下次一定叫你大名。”蕭清長不耐地揮揮手,“讓開讓開,我還要趕路呢。”
“我們正是為此而來。”通天按住趁機想要從他們二人之中穿過去的蕭清長,表情琢磨不透的他看著對方,“你就沒有什么事情是要跟我們說的嗎?”
莫名開始心虛的蕭清長:……
眼神胡亂瞟著就是不敢看通天的蕭清長扔出了煙霧弓單,在兩個人拍散煙霧的時候連忙遁逃,一句解釋都沒有留給兩人。
等他在夜梟的堡壘中站定后,蕭清長才有時間扶著墻壁緩緩嘆出一口濁氣。
坐在屏幕前面的椅子上的夜梟轉過身,對與蕭清長此刻的姿態也只是微微挑起眉毛并沒有多說什么,非常尊重合作伙伴個人隱私的他只是亮出了地圖。上面除了代表海洋的藍色之外,只有紅色和綠色的存在,夜梟為蕭清長解釋道,“綠色是已經被我們收納的城市,紅色則是還在超級英雄手上的。”
“現在的形勢五五開,但還沒有到能吸引反監視者到來的程度,我們需要有個人去推波助瀾。”
“怎么樣,你有沒有什么不錯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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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與其來問我這個從未打過交道的人, 倒不如你們自己想想。”蕭清長表情奇怪地看著夜梟,他指出了對方話中邏輯不對的地方,“你們是從他手中逃脫的獵物, 若是你們自己透露所在地, 我想反監視者一定會先跑過來找你們, 把你們都殺光了再來吸收這個世界。”
夜梟輕撇嘴角, 像是沒想到居然會被蕭清長反應過來一樣, 他本來是打算把危險扔給對方的。
不過這樣,那就要好好計劃一番,他們是為了解決對方而不是被對方解決。
陷入沉思的夜梟還沒認真思考, 就聽見蕭清長靠近的腳步聲, 沒有放輕腳步聲的對方伸手按向眼前屏幕的按鈕, 緊接著屏幕上出現哥譚各地的情況。蕭清長不由得贊嘆著夜梟那精湛出色的計算機能力, “該說不愧和布魯斯是同位體嗎, 這一手計算機能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手指輕點操作臺的夜梟表情瞬間冷了下去,他抬眼看向蕭清長,眼神中盡是不滿與惡意。
從嘴唇之中溢出笑意的蕭清長果斷跳過這個話題, 他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除了反監視者外, 還要把那家伙引來才行,我讓你們尋找小丑的蹤跡,可有找到他在哪里?”
“找到了, 他就在……”夜梟看不過去蕭清長胡來的操作, 他拍開對方的手按在了總被蕭清長忽略過去的按鈕之上。
只見片刻屏幕上切割成眾多小方塊的屏幕之一被放大, 成功占據了整個屏幕之后原本模糊的圖像變得清晰無比, 被蕭清長關注的小丑正在屏幕之中。
站在空曠無人的倉庫之中的小丑仍舊是那副慘白的臉色, 綠色的頭發被特意梳理整齊, 上揚的紅嘴唇正情緒高昂地講著什么,可惜這只是個有圖像功能的監控,無法聽見里面的聲音。蕭清長打量著小丑所在的環境,黑漆漆沒什么燈光的周圍難以辨認清楚,不過他還是能看見小丑手邊的只有兩條橫桿的圍欄,還有冒著奇怪的熱氣的渾濁液體。
這是哪里?
小丑為什么會在這里?
滿腹疑惑的蕭清長正打算細究的時候,他看見小丑揪著一個長相非常熟悉的人走入鏡頭,這個人熟悉到他每天都能見到——在鏡子或者水面之類能夠反光的地方。
……?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自我尸居然會被這么一個家伙抓住,蕭清長差點懷疑自己切出自我尸的時候是不是沒給對方留一點保命的能力。
但他還是很確定,自己給自我尸留下了不止保命的力量,是足夠應付大部分危機的實力。
而另一邊被小丑抓住的自我尸情緒淡淡的,平淡到他已經能用生無可戀的目光注視著遠方,故意錯開布魯斯視線的自我尸拒絕去回憶自己怎么被小丑綁過來的。
布魯斯帶著羅賓站在過道的頂頭,他的視線落在一副沒臉見人的‘蕭清長’身上,很快就轉移視線放在又開始和他玩游戲的小丑臉上,表情不善的布魯斯沒有心思去和對方糾纏,他還要去弄清楚那群有著和他們相差無幾面容的反派從哪里冒出來的。
以及,他們現在對整個地球的控制已經到了什么地步。
“哈哈哈,還得是小蝙蝠你才好玩,那只貓頭鷹打人也太狠了。”已經和夜梟對峙過一輪的小丑滿意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蝙蝠鏢,在犯罪辛迪加的成員開始頂替正義聯盟接管各自的城市后,小丑有見過那個來到哥譚的夜梟。小丑很肯定那個帶著貓頭鷹面具的家伙的本質,與布魯斯這個永遠不會被拉扯進泥潭的靈魂相比,小丑更喜歡蝙蝠俠這種寧折不彎的英雄
也只有這樣,把一個真正正義的英雄變得和自己一般破碎,小丑才會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具有意義的。
至于夜梟,小丑很不喜歡對方……出拳的力道。
小丑揮著手像是想把腦海中不斷冒出來的夜梟拍出腦外,他的目光落在旁邊的‘蕭清長’身上,情報有誤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綁架的是誰,更不知道‘斗篷人’與‘蕭清長’之間的恩怨糾葛。把對方當作了普通富家少爺的小丑舉起手中的匕首,把匕首架在‘蕭清長’腦袋上的他威脅著布魯斯,“如果不想這個無辜的少爺受苦,小蝙蝠就來和我玩一個游戲吧!”
“游戲?”自我尸下意識開口,疑惑的視線與笑容陰森的小丑對方,自我尸縮了縮脖子小聲問道,“什么游戲?”
“好吧,看來我們的另一個參與者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并沒有被打斷說話的氣惱的小丑只是提起嘴角癲狂的笑容占據著整張臉,已經到了能讓人看著就做噩夢的地步。吸引了場上所有人視線的小丑怪笑著,“就讓我們來玩一個——”
“誰才是倒霉蛋的游戲吧。”
興致勃勃地跟蝙蝠俠解釋的小丑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他抬手亮起了投影儀,卡茲作響的機器在昏暗的走道里亮起了光芒,有些模糊的投影展現在四人面前。小丑握著遙控器表現得十分夸張,用自己的肢體語言來述說著自己演出來的不解,“哎呀,屏幕怎么這么糊,太糊了該怎么讓小蝙蝠看到我們可憐的倒霉蛋呢?”
故意發出很大聲音的小丑哦了一下,他按下按鈕調整了焦距,投影出來的影響變得十分清楚。
他們都能看見屏幕之中的一家三口被綁在椅子上,隨著鏡頭拉遠三人椅子下的場景也展現在他們眼前。一個還有三分鐘倒計時的炸弓單緩慢地跳動著秒表,這個隨時能吞噬掉別人生命的東西被放在一家三口中父親母親的位置底下,年幼的只有八九歲的孩子滿眼淚水,害怕又恐懼的視線頻頻投向鏡頭。
小丑嬉笑著點評道,“多么美好的一家人,我綁架他們的時候,父親還一直想著保護母親和孩子呢。哦,我可憐的小蝙蝠,看著他們有沒有想起一點陳舊往事呢。”
不可否認,布魯斯想起了當初那個巷子里的慘劇,垂落在身側的拳頭下意識蜷縮。但他還是冷靜地暗示著在外面等候的其他人去處理這炸弓單,布魯斯平靜地問著小丑這回打算這么玩。
“你的風格不會只有這一個炸弓單,說吧,接下來又是誰。”
若是以前小丑一定不會只找一個意外因素來干擾蝙蝠俠,可惜這回夜梟和辛迪加來得突然,剛和夜梟對上過的小丑損失了不少小丑幫的人,武器和其他東西都不如以往準備充分。
一想到這里小丑就變得不耐煩起來,他一把扯起‘蕭清長’,把人推到了欄桿旁邊,就像是之前把小丑女推下去一般,小丑半側著腦袋和布魯斯普及了一番底下的渾濁液體到底是什么,“雖然沒有準備很多驚喜,但是我可是專門又回到這里,這個讓我誕生的地方。”
“下面的化學試劑小蝙蝠你肯定不陌生的吧。”小丑拍了拍‘蕭清長’的肩膀,知道布魯斯身份的他沒有明說,只是將對方的軟肋擺上了天平,“就算有其他討厭的小鳥幫助你又如何,蝙蝠俠,如果你不能及時殺掉我,這個無辜又可憐的孩子就要變成第二個小丑了。”
布魯斯的神情有了變化,他知道下面那個東西是什么,在小丑還是正常人的時候因為被他追捕而失足掉了進去。被救出來之后他的面容和皮膚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同變化的還有原先懦弱的性情。
在化學試劑的催化之下,‘小丑’就此誕生。
他不清楚這個東西對‘蕭清長’的作用是怎么樣的,然而布魯斯知道一個有著小丑性格的超能力者,會比之前任何一個超級反派都要恐怖難纏,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蕭清長’使用的特殊東西。
直接出手救人嗎?
視線觸及屏幕上無辜的一家三口的布魯斯表情一頓,他決定等提姆或者迪克誰拆開了炸弓單再救人,只有這樣他才有救下兩方人的辦法。
自我尸瞥了一眼下面渾濁的白色液體,他不清楚下面液體有什么作用,憑借著布魯斯與小丑之間的對話他倒是勉強弄明白了一些。
那是一桶能讓一個普通人變成小丑的奇怪試劑。
小丑除了瘋了一些也沒什么力量吧,那也就是說下面的化學試劑其實只有損傷心智的作用?自我尸不由得開始思考自己主動跳下去是不是可以減少布魯斯的工作量,反正這種損傷心智的東西多半對他沒用,他可是連心魔都能打敗的!怎么會怕一個小小的化學試劑!
越想越能說服自己的自我尸眼神堅定。
“不用為難,蝙蝠俠你還是抓緊去救人吧。”自以為自己幫助布魯斯分擔了工作量的‘自我尸’松開手,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抓著小丑從通道上面跳了下去,目標是平靜地冒著泡泡的化學試劑。
“清長——!”
隨著撲通一聲,兩個人紛紛落入試劑桶中。
在屏幕前面看完了這場戲的蕭清長:我以為我切出分身的時候,應該是有給他留個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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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你放大圖像。”蕭清長突然瞇起眼睛,他的雙手按在操作臺上,身體前傾的他看著受限于監控設備的像素不是很清楚的畫面, 他指揮著夜梟放大自己想要看的地方, “對, 就是這一塊。我要看一下這個液體是什么。”
動手調整了圖像的夜梟把屏幕定在了一個最清晰, 也是最大限度放大圖像的程度, 夜梟向后一倒倚靠在椅背上,“這已經是極限了,再放大你就看不清那是什么液體。不過小丑會準備的估計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還是祈禱那個蠢貨別把自己玩進去吧。”
表情同樣很無奈的蕭清長認真地觀察起來, 越看這東西越覺得熟悉的他驀然瞪大了眼睛。
他就說, 自我尸不至于蠢到自己往危險的液體里蹦, 也不會一副拽著小丑同歸于盡的樣子。松了口氣的蕭清長重新直立起身體, 環抱著手臂的他微不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那個東西,是我一直在找的酒神因子。”蕭清長小聲呢喃著,“居然有這么一大桶, 足夠完成任務了。”
他也有能把天道吸引過來的辦法。
“酒神因子?”夜梟不由得認真看著屏幕, 與想著怎么交任務引來天道的蕭清長不同, 夜梟腦海中都是酒神因子如何更高效能地使用方法,“我記得你說過這東西能讓人變得瘋狂,即使是你也會有片刻的動搖?”
蕭清長認同了對方的說法, 但他也提醒著夜梟, “那家伙說過, 沾上酒神因子會把人類的靈魂變得酸澀難以入口, 如果不想在計劃完成前被碾死,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酒神因子的主意。”
至于最先他和布魯斯說過的……接了任務確實不錯, 不過一個目的是為了保護世界維護世界和平,而另一個目的是想把不喜歡的調味料扔出自己的廚房。
如果夜梟干出了下化學試劑雨的事情,蕭清長毫不懷疑天道第一件事情是先殺夜梟。
“在計劃完成前,你們還不能死。”
“我知道了。”夜梟在短暫的權衡利弊過后回答道,他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化學試劑里,注意力更多地還是放在了隱隱要從那桶試劑中浮出來的兩人。
……
…
浸泡在酒神因子里的自我尸拉拽著小丑,已經泡過一次的對方在這里像是沒收到任何影響一般,眼神行動都清醒無比。而第一次接觸到這個的自我尸感覺自己像是融化在一灘濕乎乎的泥巴中,黑暗、陰沉又癲狂的情緒包裹著他自己,自我尸能感覺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和情緒在變得極端。
至少與之前勸主意識回來的想法相比,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拿著刀和武器架在布魯斯脖子上,逼著主意識自己認回身份的辦法。
有瞬間心動了的自我尸搖著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提醒自己打不贏主意識這件事情,如果不想被對方反揍一頓,還是不要干這種事情。再說他也不能肯定主意識真的會為了布魯斯放棄自己的計劃,與最終的目的相比,主意識愿意犧牲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
眼神十分清醒的他從液體中鉆了出來,慘白的液體從臉上劃過露出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皮膚和頭發,怎么掉下去就怎么爬上來的自我尸擰著衣服上的液體。一邊擰著他一邊看著從上面通道跑下來的布魯斯和達米安,自我尸在兩人如臨大敵目光中擦掉了臉上殘余的液體。
“怎么了?”自我尸不是很明白他們為什么會這么看著自己,他微微側過頭去看后面還有氣泡咕嚕嚕冒出來的大桶,“我可沒殺他。”
他只做了把人拽下去的動作,可沒有做其他的事情,而且這個液體自己親自接觸過的自我尸知道液體有多么無害,小丑到現在都不浮上來,自我尸懷疑他怕是又在搞什么事情。
“你、你沒有什么感覺嗎?”達米安略顯驚訝地看著‘蕭清長’,在布魯斯的默認中他指著對方身后的化學試劑說道,“那可是把正常人變成小丑和小丑女的東西,你泡了一次都沒有任何問題?”
因為他是被斬出來的自我。
要是換成主意識……自我尸想起來主意識曾經與迪克經歷過差不多的事情,在那個布魯斯發了瘋的世界中,主意識主動地喝下來狂笑遞過來的試劑,不過主意識可不像他什么事情都沒有,那個時候主意識可是當場就因為正負相沖死了。
又因為不被允許死亡,時間倒流回到了他們降臨到其他世界的開頭。
想了這么多的自我尸搖了搖頭,他讓自己忘記這些與主意識有關的,專心給布魯斯和達米安解釋自己為什么不受控制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這東西和華國的心魔有些像?心魔是每個修行者道路上必須要面對的一道坎,我已經度過了這道坎,自然不會因為類似心魔的東西而失去初心和神智。”
自我尸一本正經地胡謅道。
布魯斯和達米安:……你猜我信不信。
當然是不信。
可是手中沒有證據的他們只能做出一副相信對方的模樣,兩個人站在很遠得放看著那桶液體,他們很奇怪為什么小丑一直都不從里面出來。
“小丑呢?你真的沒有殺他嗎?”布魯斯有些困惑,他和達米安在小丑確認失去意識之前是不會靠近那個非常危險的化學物,并不能像‘蕭清長’那般視其為無物的他們同時在準備鏡頭清楚的探照物,“他在里面預謀什么?”
沒辦法解釋這個自我尸只能靠近鐵皮桶,不知道從哪里撿起木棍的他往液體里面戳了戳。
然后,
閉著眼睛像是昏了過去的小丑緩緩漂浮起來。
自我尸和布魯斯達米安:?!
“……額,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自我尸攤開雙手,他的表情也是一片茫然與驚疑不定,他努力為自己辯解著。
把小丑從液體中翻了個面,就像是給油鍋上的三文魚翻了一面一樣困難的布魯斯再觀察過后給出了自己的態度,他相信這一切都與對方沒有任何關系。因為布魯斯看見了小丑額頭上紅腫的血塊,“他是被你拽下來的時候磕到鐵皮桶的邊邊角角,腦袋上有了大包自己也暈過去了。”
這只是一場意外。
把小丑綁好束縛起來的布魯斯準備先去一趟阿卡姆,他今天夜晚還要處理很多小丑跑出來后遺留的事情,還有那個被綁架的一家三口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布魯斯已經沒有時間繼續耗在這個荒廢了的化學廠里,他帶走了達米安的同時沒忘記叮囑自我尸自己回莊園睡覺。
布魯斯的原話是,
“現在哥譚的夜晚還不需要你插手,老老實實回去睡覺。”
“好。”絲毫不覺得內容有什么問題的自我尸回了韋恩莊園,在阿爾弗雷德欣慰的目光中端起牛奶一飲而盡,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做了韋恩莊園自布魯斯以來第一個零點之前睡覺的成員。
與小丑一起密謀了這次計劃的鱷魚人蹲在井蓋下面思索著。
曾經在斗篷人出現之前無意間看過對方面具之下真容的他摸著自己的下巴,他好像又看見斗篷人那張臉了,只是為什么旁邊還站著語氣表情都有所不同的蝙蝠俠?鱷魚人想起小丑來找自己合作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富豪韋恩又找到了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對方。
與離家出走的迪克、死在小丑手上的杰森、公司莊園兩點一線的提姆和正在上學的達米安相比,一直待在莊園里偶爾出門都是單獨行動的蕭清長會是一個新的突破點。
小丑提議他們綁架富豪韋恩的私生子,接著韋恩引出蝙蝠俠的存在,到時候手上有兩個人質的他們能讓蝙蝠俠變得束手束腳。可惜,小丑沒能桎梏住‘蕭清長’,反叫對方一起拖著跳了下去。
“但是這張臉,為什么與斗篷人一樣?”鱷魚人喃喃自語道,四肢發達有著強勁力量的他腦袋也很好使,“‘蕭清長’找到父親來到哥譚,沒多久斗篷人就出現了,還有那張臉……看來斗篷人和私生子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那蝙蝠俠還有他的羅賓豈不就是布魯斯·韋恩和他的養子!
發現了布魯斯秘密的鱷魚人勾起嘴角,該如何使用這個秘密就要看他決定什么時候使用了,“布魯斯·韋恩還有蕭嗎?”
另一邊,比幕后人還有更幕后的蕭清長切掉了監控圖像,他在夜梟滿是興味的目光下撇過了腦袋。真的很想撇清關系的他扶額,從沒有任何一次的念頭要比現在強烈,蕭清長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他努力開啟一個新的話題。
像是他們還沒有說完的計劃。
手指在操作臺上敲出了節奏感聲音的蕭清長在腦海中整理了一番,“小丑這邊隨時都能準備好,那夜梟,你們要打敗和殺死的反監視者,會在什么時候來呢?”
“我們的機會可是只有一次,不把握好機會,你們可就要一直在各個世界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