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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總要有一個人去犧牲, 那還是讓我來吧。

    自我尸握住蕭清長的手,神識相通的的那一刻他將藏在蕭清長靈魂之中的情感置換出來,做完這些事情的自我尸還眨了眨眼睛, 眼中帶著些許笑意。

    微微瞪大眼睛的蕭清長發現了卻什么都不能說, 如果說了那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必死無疑, 他只能看著自我尸的呼吸逐漸變弱。隨著自我尸的生命跡象越來越不明顯, 他的靈魂也開始被男人吞食, 無能為力的蕭清長目睹自我尸死去,自我成為男人肚中的食物,長劍失去了靈氣淪為銹跡斑斑的鐵劍。

    “這就是反抗我的代價!蹦腥税胙谥齑酱蛄藗飽嗝, 他朝著神色灰暗的蕭清長還有眼神憤怒的布魯斯三人揚起嘴唇, “我以為, 你應該在這方面很有經驗才是?”

    觸及到傷心事的蕭清長眼神微動, 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握緊成拳。

    聽這意思, 像是發生了不止一次?

    布魯斯擔憂地看向了蕭清長,仍然保持著背對著他們的半跪姿勢的少年看起來情緒很低落,布魯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觸及到過往的那些傷心事情。他把目光重新放在了男人身上, 剛剛吃掉了他熟悉的孩子的靈魂的罪魁禍首, 即使那個孩子只是一個被找來的替身, “你到底對他做過了多少次這種事情!”

    多少次?

    有聽見布魯斯化的蕭清長陷入了回憶,他自己從來沒有細數過,因為只要他細數就意味著要想起那些人是怎么死去的、是因為誰死去。那幾乎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又捅刀, 蕭清長垂眸掩去了自己的脆弱, “這一次, 你也不會放過我的, 對吧!

    “把我最后的牽掛與軟肋推出來, 是為了能再最后要挾我, 讓我心甘情愿地被你吃掉吧。”蕭清長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這個造就了自己的一切的男人,“只有這樣你才會得到一個空白的沒有任何情感遺存的靈魂和身體——厭惡情感的你自己都知道,你曾給我帶來了多大的苦難。”

    “就連你自己都知道,我心中的遺恨與痛苦已經積攢到了能成為刺穿你的利刃的地步!

    男人毫不在意,他攤開手像是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提起那些過去的事情,“你不是已經挺過去了嗎?又何必在意這些事情。”

    他當然不止是為了回憶過去。

    蕭清長露出一絲笑容,他撿起地上生銹的鐵劍,“因為這一次,我將要反抗你,哪怕失敗的結局是死亡!

    身后是無辜的親人,這回也是準備最充分的一次,如果還沒有辦法勝利……蕭清長真的只能接受注定悲慘的結局。

    同樣拿出了長劍的男人擺出了與蕭清長一樣的姿勢,他手中的長劍比蕭清長的要更銳利、鋒芒畢露,精美的裝飾鑲嵌在劍柄上平添了一分氣勢,F場怎么看都像是男人的勝算要更大一些,其他人不由得擔憂起對方的安全。

    “這種銹掉了的劍真的沒有問題嗎?”克拉克走到布魯斯身邊,他扶起還在地上的布魯斯語氣難免擔憂,“孤獨堡壘里還是有不少高科技武器,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現在去取!

    布魯斯搖了搖頭,身體逐漸擺脫那種僵硬感覺的他活動著手腕,聲音平靜而淡定,“那個存在已經超脫到不是用什么好武器就能解決的,只有與對方斗了一輩子的蕭清長自己才知道,對方的弱點是什么!

    而弱點早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布魯斯就明白了,是情感、是蕭清長不惜制作替身而躲避的情感。梳理著信息的布魯斯不免產生了疑惑,如果情感是對付男人的利器,為什么蕭清長要回避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為了演戲給對方看的嗎?

    ——那現在用來對付男人的情感又從何而來?

    當然是有的。

    蕭清長在冷兵交接的時候與男人有一瞬的視線交錯,眸光銳利的他捕捉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他明白,這是因為自我尸的靈魂被逐漸溶解后,內里的磅礴的情感開始外溢。

    “你!”男人控制不住地摁住胸口,吃下的東西全都化作利刃攪得他不安寧,已經無法排出這些東西的男人眉頭緊鎖,“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里……”

    “如果能解決你,我當然愿意犧牲自己。”蕭清長將豎起的長劍放下,他觀察著被情感攪得不怎么舒服的男人,與對方對視上的那一刻說道,“好了,你該醒過來看看這個世界,”

    “鴻鈞!

    男人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著對方的天真,“你忘記了嗎,早在千年前鴻鈞就徹底消失了,他的意識已經不存在這具身體里!

    沒有回應的蕭清長只是凝視著男人的雙眼,他在等待著對方身體里虛弱的神識的回答。

    “我都說了,那個人早就——!”男人不滿地宣泄著自己的情感,被體內那些情感攪得天翻地覆的男人不免也被那些負面情感所影響,整個人變得暴躁起來。

    地上的藤蔓受到他的影響而揮舞著,呼嘯的風聲隨著藤蔓一次又一次甩落響起,那風聲聽著就像是能把人刮成兩半一樣。場上的所有人不得不的因此躲避著藤蔓的軌跡,不過隨著男人情緒而動的藤蔓軌跡并沒有那么好猜,超人和其他正義聯盟的英雄都有被藤蔓粗壯的莖稈掃到過。

    在這種情況下蕭清長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目睹著朝自己襲來的藤蔓都會與自己錯身而過,不會有丁點傷害落到自己的身上。

    “可惡可惡,殺了你。!”男人發現藤蔓總是擊不中蕭清長后,一臉憤怒地操縱著所有藤蔓攻向對方,“現在我看你還能不能躲過去!”

    蕭清長不閃不避地,他抬眼看著男人,透過那副扭曲的嘴臉看見了身體原本的主人,“鴻鈞!

    瞬間,藤蔓停住了動作,它們逐漸萎縮起來只留下了一粒小小的種子在地上,那粒種子最后也被男人一腳踩碎。

    不過比起剛才表情都扭曲了的男人,此刻的他神情平靜冷淡,仿佛與蕭清長像是從一個表情模子中刻出來一般。男人、或者說終于奪回了身體控制權的鴻鈞朝著蕭清長微微頷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古舊氣質,“許久未見,你倒是成長了不少,清長!

    “鴻鈞,你終于拿回身體了嗎!笔捛彘L緩緩吐出口氣,像是要把這么多年的負擔一口氣吐出來,他閉上眼睛把差點沒忍住的情緒押回心底,“他呢?他被你關在哪里了?”

    略微垂眸的鴻鈞再度抬眸,雙指并攏的他抹向對方手中的長劍,在雙指指腹下長劍逐漸散發出它原本的光芒。做完這一切的鴻鈞對著蕭清長滿是信任地點了點頭,“他還在我的身體里,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你的情感只能暫時壓制祂,等祂適應之后你會死!

    所以……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嗎。

    鴻鈞握住劍尖對準了自己的心口,他注視著蕭清長的眼睛,那雙黑色的眼眸中有著彷徨與無措,但也有明白他的意思后的堅定,“殺了我,把一切鬧劇終結在現在!

    “你敢下手嗎,鴻鈞可是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救了你的恩人。”男人的語調一變,半邊眼眸變得陰森而嘲諷,“他待你極好,你真的能恩將仇報嗎?”

    蕭清長的眼神堅定,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噗哧一聲之后,一切都落下帷幕。

    ……

    那天之后蕭清長就不見了蹤影。

    布魯斯和提姆他們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就算蕭清長現在留在原地,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對方相處。之前相處的那個是替身,性格上也與對方沒有相似之處,再加上對方越來越充滿迷霧的身份,布魯斯不可否認自己對讓對方住進韋恩莊園這件事情沒有絲毫想法。

    他還不信任蕭清長,信任的那個替身又死掉了。

    “老爺,不管如何您都要面對這個問題的!卑柛ダ椎抡驹诓剪斔股砼哉\懇地說道,他的手中是給對方準備的充滿營養的綠菜汁,“就像是您最不喜歡的蔬菜汁,總是需要您每天都喝一杯,哪怕拖延時間也要在今天喝完一樣!

    “那孩子跟個謎一樣,你以為解開了他的謎題實際上還有一個新的謎題在等著你!辈剪斔归L嘆口氣,眉頭緊鎖的他拿出了自己搜集到的所有資料,“這一回沒有人阻攔查到了不少,但其實細細看來與之前沒什么差別。不過能確定的是,那孩子的改變在車禍之后!

    那場車禍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是只有車禍當事人才能給到他的答案。

    阿爾弗雷德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暫時解不開,不如先去參加一下宴會吧,老爺。是隔壁托尼少爺寄過來的超級英雄聚會,也是國際交流,托尼少爺特意來邀請您參加的!

    托尼親自來邀請的宴會?

    布魯斯嚴重懷疑這個宴會背后的含義一定沒那么簡單,不然托尼不太可能會邀請蝙蝠俠參加宴會,“算了,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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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參加宴會不帶上羅賓, 為什么要叫我?”克拉克穿著超人的服裝,一手拿著一個瑪莎親手做的蘋果派投喂自己的同事,得到了其他超級英雄好評的他笑得非常驕傲, “你確定不來一個蘋果派嗎?”

    布魯斯聳了聳肩膀, 他的視線落在烤得金黃非常香甜誘人的蘋果派上, 挺想試試這個蘋果派的他想起了阿爾弗雷德制作的一日熱量攝入指標。因為他在來的時候吃了不少曲奇餅干, 今天的攝入已經超標再吃個蘋果派一定會讓阿福把他剩下的小甜餅全部分給別人, 并且將晚飯的飲料換成非常新鮮的蔬菜汁!

    不想損失自己的小甜餅的布魯斯婉拒了誘人的蘋果派。

    “得了吧,他肯定在控制飲食。”托尼走了過來,他的手中是最愛吃的甜甜圈, 沒有人管他的熱量攝入的托尼炫耀地咬了口甜甜圈, “如果今天你的小甜餅被沒收了請一定要告訴我, 我一定會從斯塔克大廈飛過去享用管家美味的甜餅!

    眼神無奈地瞥了一眼自己損友的布魯斯嘖了一聲。

    “不過你不帶你的小小鳥們過來, 他們真的不會生氣嗎?”克拉克有些奇怪地問道, “而且我帶你過來的時候,他們看起來也不生氣?”

    確實……布魯斯也覺得他們未免有些太過安靜了,華國有句老話說得好, 孩子靜悄悄一定在做妖。

    這句話放在某個至今不知所蹤的孩子身上格外適用。

    想到這里布魯斯打算找個安靜的角落問問阿福, 先確認一下迪克達米安他們在做什么, 不過在他打算先避一避的時候托尼疑惑地側過腦袋,迷惑的目光落在了布魯斯身上,“嗯?夜翼在你們之后就來了啊。紅頭罩紅羅賓還有羅賓都來了, 可惜沒有見到鳩鳥。”

    托尼用手肘撞了撞人, “什么時候帶鳩鳥和其他人見個面?”

    鳩鳥。

    想起那個孩子結局的布魯斯垂眸, “那孩子已經死去了!

    “?誰干的?!”托尼皺眉, 他沒想到自己才聽到鳩鳥的信息就迎來了極其不好的結局, “那韋恩的葬禮在什么時候舉行, 我想我也該出席一趟。”

    同樣也是知情人的克拉克:……

    克拉克小聲解釋著,“那個,那孩子沒有死、不對,不應該是這么說,情況還是比較復雜的。死去的是鳩鳥而不是韋恩,鳩鳥他是韋恩的替身,真正的韋恩還活得好好的,不過最近沒什么蹤影。原因有點難說,還是讓B來跟你說吧!

    苦笑著搖頭的克拉克把話語的主動權還給了布魯斯。

    “這件事情有些復雜,如果你想聽,我們可以等宴會結束后去斯塔克大廈慢慢聊!辈剪斔挂桓鳖^疼的模樣,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推遲了解釋的時間。

    好吧,看來有一個大秘密。

    聳了聳肩膀的托尼表情無奈,他繼續自己過來的意圖——跟二人說清楚這次宴會的目的,“這次是政府與華國一同舉辦的,畢竟你們也知道現在特殊能力者越來越多,為了更好地管理這些人,所以政府打算和華國好好交流這方面的經驗。”

    “華國是第一個有著管理特殊能力者官方機構的國家,這次華國出席的人里就有官方機構的提出者與舉辦者,算是一次經驗傳授,也與我們還未成型的機構有一個初步的交流。”

    尼克弗瑞為此借用了他的人工智能,列下了一長列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打算等華國的人到了去問。

    經此提醒布魯斯才發現宴會有些不對,他們來這里也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了,可是舉辦宴會的主人遲遲沒有正式開宴的打算。布魯斯不由得問著比他了解更清楚的托尼,“華國的人……還沒來?”

    “聽說是飛機晚點……等等,那是不是夜翼?”托尼眼尖注意到被人群包圍著的黑發青年,那在超級英雄中都讓人津津樂道的胡安與吉姆讓他瞬間發現了對方是誰,他立刻接著這個開始損自己的好友,“蝙蝠俠,看來你家的小鳥們都不怎么安定啊。”

    正在周圍人群中不動聲色的套話的迪克打了個噴嚏,他禮貌地從人群中離去找到了在角落里靜靜觀察著一切的三人,迪克把自己得到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他知道的情況與布魯斯知道的沒什么差別,他們拿著宴會上的飲料喝了口,對布魯斯居然不告訴他們的行為充滿了好奇心。

    這個宴會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為什么居然會不告訴他們,反而和超人一起來?

    莫名感覺自己背后一涼的克拉克:阿嚏!

    布魯斯雙手環胸朝著四個不聽話的孩子走去,動作很快的他在其他幾人發現前就已經站在他們跟前,嘴唇緊抿表情嚴肅的他注視著四人,即使面罩遮擋了但迪克他們也能想象到布魯斯面罩下面的眉毛,會是一種怎么樣的狀態皺起來。

    “B。”被三人齊齊推了出來的迪克一臉尷尬,“我們只是好奇這個宴會,真的、真的只是好奇。紅頭罩!你們倒是也說句話啊!

    不要讓他一個人面對布魯斯。

    聽見迪克這么說的布魯斯看向另外三人,卻發現這三人抬頭的抬頭,低頭的低頭,反正就是不敢和他對視。為親子關系感到了頭疼的布魯斯扶額,在先教育小孩之前他選擇先制止某個笑得不停的人,他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托尼!

    “咳,不笑了就是!蓖心釘[了擺手。

    在托尼斯塔克想要接著說什么的時候,宴會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整齊的一行人走了進來。明顯的亞洲面孔證明了他們的身份,走在中間的一行人人數在六個人左右,隊伍末尾的那個人布魯斯他們認識,曾經有見過幾面,在韋恩集團的生意面前更是聊過幾句。

    “皮斯?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提姆疑惑,他們和戈登局長關系還不錯,自然有從對方口中知道皮斯那天過后就一直昏迷著,因為無法證明對方就是殺人兇手,所以一直被監禁在醫院里休養,等皮斯醒來后在做調查。

    迪克同樣指著自己熟悉的一個人,“那個是陸任嘉,就是他把蕭送到哥譚!闭f完這句話的迪克就看見了走在最中間的人,他們對這個人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了其他人,甚至在幾天前他們剛剛打完了一場大戰。

    清長……?

    完全不知情的托尼瞥向似乎知道些什么的幾人,他腦海中有關蕭清長的記憶全部停留在最后的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那里,一個身份是兒子又是叔叔,一個覬覦著另一個人的身份,最后還發生了什么?托尼就不知道了,反正出去后布魯斯就禁止他在一旁幫助調查。

    而在小半月過后,布魯斯又突然告訴他蕭清長只有一個,其中種種情況最后都匯聚成了一句,“沒有什么危險了。”

    好吧,托尼扯了扯嘴角,至少他該慶幸對方還知道跟他說一聲安全與否,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閉著嘴巴什么都不說。

    “也許你該給我個詳細解釋,在這場宴會結束之后!

    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布魯斯注視著走在中間表情平淡的少年身上,成功拉低隊伍身高線的蕭清長眼神平靜,年輕的臉龐上是老成的神情,他也不怎么為旁人的注視而緊張。想從對方口中知道過去的事情難如登天,布魯斯探究的想法放在了旁邊比較熟悉的陸仁嘉和皮斯身上,“他們會在這里待多久?”

    “大概好幾天,等一切結束后才會離開!蓖心犴樋诮釉挼溃澳愦蛩阕鍪裁矗俊

    “和一個半生不熟的朋友聊聊!辈剪斔拐f道。

    ……

    …

    蕭清長是被抓了壯丁過來充數的,本意是想抓緊半個退休拿著自己退休卡找個地方養老的蕭清長,在拿到工資卡的當天,被通天給逮住了。當時通天笑得不懷好意,直接沒收掉蕭清長那張金額巨大而銀行卡,不由分說地把人送上了再度飛往紐約的飛機。

    “只要辦完這家事情,銀行卡我就還你,到時候你是想退休還是什么都不攔你。”通天這么和蕭清長說著。

    得到了承諾的蕭清長才會出現在隊伍之中。

    本意只是來充場面的他無所事事地盯著地板,蕭清長只在偶爾聽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會微微抬眼看向說話的人,沒什么事情就又低下頭。外面那些人不認識的人的目光他都沒放在心上,等待宴會開始他立刻就帶著小尾巴往角落而去,堅決不去參與丁點社交活動。

    “父親!笔捚綗o奈地看著解決了一切事情之后愈發自閉的人,想要找些東西分散父親注意力的他抬頭,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長餐桌上,“我給您拿點點心和飲品過來?”

    蕭清長搖頭,放空大腦的他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不用,你餓了自己去吃吧。”

    “父親……”蕭平長嘆口氣,“您這樣真的”

    “父親?!”

    一旁的驚呼打斷了蕭平沒有說完的話。

    抬起頭的蕭平就看見自己父親的父親驚訝地看著自己,“你們是父子關系,不是養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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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和克拉克站在一旁看著韋恩家的鬧劇。

    克拉克很想在這個時候推一推自己的眼鏡, 至少他能有個理由從現場離開,可惜現在他沒有眼鏡全身上下只有紅披風能做個借口。看著看著克拉克忍不住和旁邊的托尼說道,“我想, 我發現了這個世界上比萊克斯還有麻煩的事情了!

    “家庭關系, 當然限定于B一個人。”克拉克補充道。

    聽見這句話的托尼贊同了, “在到底是叔叔還是兒子的身份關系上, 又延伸出了一個新的關系:到底是兄弟還是孫子!

    其實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的布魯斯:。

    這也是他像弄明白的問題, 不過他更想知道這個兒子是怎么來的,“就我們之前了解到的事情,你的身體還維持在十七、八的樣子, 不應該有一個這么大的孩子, 那應該是之前我們不知道的過去。在過去你存在的形式不是正常的身體, 可能是靈魂?大概就是沒有身體的形態!

    “這種狀態你應該沒有辦法有一個孩子吧。”

    聽明白了他們爭執的地方的蕭平出聲, 他站在蕭清長面前解釋, “我是被父親收養的,是養子,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不過父親收養我的時間比較長, 到現在有千年了, 我也習慣這么稱呼父親, 所以一直沒有改變稱呼!

    “千年?”杰森忍不住嗤笑一聲,他上下打量著看起來比對方還要老上幾歲的布魯斯,語氣難免有些陰陽怪氣和壓制不住的笑意, “這叔叔和兄弟看起來比你還年輕啊, B, 真的不考慮保養一下自己?”

    “我想神奇女俠一定會有豐富的經驗教你的!

    布魯斯的視線落在了蕭清長年輕的明顯還是少年的臉龐上, 很快又挪到了一旁看起來只有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的蕭平臉上, 比起他在不斷地夜巡中逐漸衰老的面容, 這二人確實年輕得過了分。但這不是布魯斯會在意的事情,他將一張寫上了房間號的紙條遞給二人,沒有強制要求沒有用父子情感相逼,他只是平靜地說道,“我們有些事情該說清楚,如果你想和我聊聊的話,等會可以來這個房間找我!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蕭清長垂眸,看著枝條上的房間號碼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讓旁邊的蕭平把紙條收起來。

    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的布魯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蕭清長,他轉身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這里。

    “父親?您要去嗎?”蕭平半彎著腰,小聲地在人耳邊詢問,“自從一切結束后,您有很長時間沒和其他人說過話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有些擔心。”

    蕭清長抬起手輕輕揮了揮,雙眼的焦點落在地板上,好一會才一副聽到對方說話的樣子,“……不去了,這次宴會結束后我打算找個小地方就這么活下去,再去聯系這些人也沒什么意思!

    他的壽命不會因為對方的死亡而停下,相反因為身體里的力量他仍然有不斷的壽命,蕭清長已經不想再這么活下去,對他來說那就是一種折磨。安寧的死亡才是他現在想要追尋的歸宿,可惜那是一個難以追尋到的結局。

    “好吧,父親!笔捚絿@了口氣,他把紙條折了起來準備等會親自還給他們。

    沒有等到蕭清長的布魯斯只等到了按理來說應該是他孫子/兄弟的人,沒有看見對方身后應該出現的蕭清長,布魯斯難免有些失落。很快他就放下這些情緒問道,“他怎么沒來?”

    “父親、父親有些事情!笔捚轿竦鼗卮,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對方其實是蕭清長不想和他們有聯系,經歷過被斷絕關系的他知道這會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下次吧,下次他會來的!

    下次?

    真的嗎?

    迪克懷疑的表情落在了蕭平臉上,沒有插入話題的他只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我看清長今日的情緒不太對勁,他最近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父親他只是累了!笔捚綋u了搖頭,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落寞,“你們也知道父親活的年歲有多久,那是長生種都不一定能承受的歲月,更別說那時都沒有成年的父親。如果可以的話,你們也許愿意來這里和父親好好聊聊。”

    蕭平遞出了那張寫著布魯斯他們房間號的紙條,在那張紙條的背面,留著另一個酒店名字和房間號碼。認真地注視著從某種關系而言算是自己爺爺的人,蕭平神色鄭重地說道,“父親就拜托您了!”

    看著那張熟悉的紙張布魯斯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在接下這件事情之前他率先問道,“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自我尸、就是那個替代清長在我們身邊的少年,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或者說,他是如何被清長制造出來的!

    聞言蕭平的轉身動作一頓。

    ……

    …

    蕭清長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自從一切都結束之后他習慣了放空自己的大腦,眼神飄忽毫無落點的在空中飄蕩著,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愿意做的蕭清長靜靜等待著下一個白天的到來。

    酒店房間里給客人準備的切塊水果在空氣中緩慢氧化著,帶著水霧和氣泡飲料逐漸失去它的溫度和特色,就連同行的人給蕭清長帶的晚飯也變得冰冷。在這種整個房間都是寂靜的狀態下,酒店房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敲響,眨了眨眼睛回過神的蕭清長走到門口,拉開門他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布魯斯。

    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而來的蕭清長表情困惑,“你怎么來了?”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一下,不管是為了那個替身還是之前發生的事情!辈剪斔狗浅UJ真地看著蕭清長,為了防止對方一言不合就關門還提前伸手放在了門框上——這也是和蕭平學到的,對方說過蕭清長其實非常心軟,在發現有可能會傷害到對方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關上門的,“清長,我們進去好好聊一聊可以嗎?”

    并沒有跟布魯斯聊事情想法的蕭清長緊了緊手,抓著門把手的他瞥了一眼對方在門框上的手臂,忍不住嘆息一聲,“那孩子告訴你的吧……算來,進來聊。”

    說完,蕭清長松開握著的門把手,他轉身向酒店房間里面走去,在他身后的布魯斯連忙跟了上來。關上大門的布魯斯和蕭清長一同坐在了沙發上,剛想開口布魯斯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指著蕭清長身后的臺燈稍顯遲疑地問道,“剛才這盞燈……有這么復古嗎?”

    一點也不像是他們使用的現代化臺燈,反倒是有上個世紀的風格。

    “還是你住的酒店房間主題是復古懷舊?”

    順著布魯斯的指向看去的蕭清長微微睜大眼睛,“額,這個房間好像不是我剛才住的那一間!

    “至少剛才我的桌子上還是有一份晚飯、一杯飲料和一份水果拼盤!倍皇乾F在的烤肉和蔬菜沙拉。

    那這就更奇怪了。

    布魯斯忍不住起身在房間里面尋找著答案,什么都沒找到他的倒是看見了一書架的歷史書,還都是隔壁華國的歷史書。從最早的莽荒野人到后面的禮儀古國,書架上的歷史書幾乎詳細地記載了一個國家的從0開始的發展,在布魯斯試著翻開書查看里面的內容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時候,蕭清長從他手中抽出了書籍。

    把書本歸位的蕭清長不動聲色,他指向大門像是提出了一個快捷的辦法,而不是為了阻止布魯斯發現什么,“打開門看看不就能驗證一切了嗎?”

    “你說得對!辈剪斔沟挠喙饴湓诹藭苌希F在開始好奇上面到底記載了什么,能讓蕭清長來阻止自己,“我們可以看一看外面是什么情況。”

    那真的只是歷史書嗎?

    等待著布魯斯走過來的蕭清長,當著對方的面打開了大門,門外不是酒店的走廊而是還沒有完全砌上水泥和平整磚塊的道路。不過向外延伸的道路上是能隱約看見亮光的路燈,兩人不由得走出房間回頭打量著剛剛的屋子,“這也是一棟別墅。”

    “看起來我們到了別人的莊園上!辈剪斔惯@么說道。

    “嘿!你們在做什么!”扛著鋤地的工具就跑過來的農夫表情兇狠,可當他看清楚站在外面的人是誰后表情一變,“老爺,還有管家,你們大晚上的在這里做什么?”

    農夫不等他們回答自言自語地說道,“也是,老爺還有管家肯定也是被不遠處的爆炸聲吵醒的吧。真是的,哥譚什么時候能安寧一些啊,那些薪水小偷連個罪犯都抓不住真是沒用!”

    布魯斯和蕭清長:?

    等等,這是哪里??

    “哥譚?”蕭清長的表情非常困惑,他像是沒有理解農夫的話一樣,“這里是哥譚?”

    “當然啊,老爺您忘記了嗎,您前幾天剛剛搬到哥譚來的!鞭r夫點了點頭,“就連管家也是您臨時從哥譚招工市場里聘請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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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

    蕭清長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布魯斯身上,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的他不動聲色地詢問者農夫,“管家看起來有些忘記他該干什么了,不如你來提醒一下他!

    農夫不疑有他, 他在和布魯斯說話之前小聲嘀咕了兩句, “這么點事情怎么都能忘記, 管家看起來比農夫什么的好做多了, 早知道我就來應聘管家!痹谑捛彘L的提醒下農夫連忙說道, “管家的活很簡單,準備好每天的三餐,指揮每天雇傭來的仆人打掃衛生就好, 老爺也不需要你做其他的事情!

    “……是, 我知道了!辈剪斔沟恼Z氣很低沉, 他的表情有著農夫看不明白的無奈, “現在這么晚了, 老爺,我們也許該回屋休息。”

    本就有這個打算的蕭清長點頭,他打發著農夫回了自己的房間, 和布魯斯一同走進屋內關上門。兩個人動作一致地往沙發上走, 對視一眼的二人保持著之前的速度坐下, 當他們的屁股都挨到沙發邊緣后兩人齊齊抬頭,卻發現眼前的房間還是現在的這一個,沒有發生什么場景跳躍的幸運事情。

    “看來想要用同樣的辦法回去是不行的!辈剪斔箵沃掳退妓, “你有什么辦法嗎?之前你又是怎么把我們帶回原來世界的, 現在還能用這個辦法嗎?”

    之前?

    之前他都是靠著自殺后時間逆轉的特性回到原世界的, 現在他身上的詛咒已經解除, 就這么自殺也無法逆轉時間, 所以與其用著老方法倒不如認真地尋找著解決辦法。再說, 他死是死了,布魯斯可是要被困在這里度過六七十年的,迪克提姆他們肯定會非常緊張的。

    “不建議你這么做!笔捛彘L坦言,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話會給對方帶來什么震撼與影響,“我當初我能把你們帶回去,是因為他曾詛咒我,在他想要完成的目的達成前我不會死去。致命傷只會讓時間回到我受傷之前,而我會因為保留記憶躲開致命攻擊。”

    “而現在他死了,但我無法確定身上的詛咒是否還在,所以,現在我沒辦法回到原來的時間線!

    死亡會導致時間回溯,布魯斯陷入了沉默,對方話語中沒怎么隱藏的信息讓他震驚,光是他知道的就有兩三次,每次對方都會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死去。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的布魯斯壓下了自己的情緒,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差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么后悔與痛恨,為他遲到了這么多年的事實。

    “也不需要這么做,我們可以自己找到辦法回去!辈剪斔拐f完就轉過身,他在房間里尋找著應該會存在的鏡子或者其他反光的物品,“這里是哥譚,不過不知道是哪個世界的哥譚,你有什么辦法分辨嗎?”

    沒有辦法的蕭清長誠實地搖了搖頭。

    每個世界存在的差距可大可小,差距大的在進入世界的時候就有可能被發現,差距小的只能在環境中尋找差異,以此來做判斷。蕭清長不太熟悉這個時間節點,也不熟悉哥譚,他還無法確定這個世界到底屬于哪里。

    “找到了!辈剪斔寡矍耙涣,他從旁邊桌子的角落里翻出了鏡子,有些朦朧不怎么清晰的鏡面中倒映出來的是一張他完全不認識的面孔,布魯斯把鏡面又對準了蕭清長,“奇怪,鏡子里面找出來的是你真實的長相,而我的卻是另一個人。”?

    聞言蕭清長不由得接過了鏡子,他看見了自己的臉還有一張模模糊糊有些印象的長相,“是他?”

    “你認識?”布魯斯驚訝地看向了人,“你活了很長時間卻認識我這張臉,因為你曾經見過我這個人——難道這是你的過去?”

    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的蕭清長打量著房間內部的裝扮,說實話他也沒有什么印象,他以前曾經住過的房屋不勝其數,如果不是有印象深刻的事情他很難記住屋子的長相。不過蕭清長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會怎么裝扮一個房間,又會把哪些東西放在哪里,只要能在該找到某樣東西的地方找到了東西,蕭清長就能驗證出這里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住處。

    整個房間的裝修都是按照這個時代的常規裝潢來的,蕭清長估摸著這里是自己臨時購買或者租下的房間,他沒有對房間內部進行一個很大的更改。不過……

    蕭清長走到了一處角落,這里有扇高度不是很高的大門,恰好是彎著腰就能通過的高度。門把手上連點灰都看不見,實木的大門也擋住了門內的情況,蕭清長握住把手緩緩摁下,他打開了那扇大門看見了里面的東西。

    看見了房間里面堆積的一堆雜物,是堆積到連個裝東西的盒子都沒有,東西全部大大咧咧地堆放在一起,似乎主人完全不擔心這些東西會損壞一樣。不過這樣一來蕭清長非?隙ㄟ@個時間線是他經歷過的,而且如果沒有出錯的話,應該是他被突然排斥不得不匆匆遷徙至海外國家的時候。

    “這是我們的世界,時間線應該在過去!笔捛彘L和布魯斯解釋著,他指著房間里面那堆雜物,“應該是我莫名被排斥不得不遠走海外的時候,我記得我應該是隨便找了個城市居住,手中的金銀換成了當地的錢財后就買了一個郊區的房子住下!

    后來,

    “中間發生了什么我不記得了,不過后面過了好幾年我才重新回到華國去!

    現在看來哪是中間不記得發生了什么,而是因為這段經歷屬于未來。

    布魯斯也在房間里面堆積的雜物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這里是哥譚,是幾十年前還很混亂的哥譚!

    回過頭的蕭清長就看見了布魯斯手中的報紙,報紙上的標題赫然寫著‘韋恩集團再創輝煌,總裁托馬斯·韋恩帶領團隊研發出了新的試劑’,還記得托馬斯的蕭清長遲疑,“這個時候布魯斯你出生了嗎?”

    “沒有,不過沒幾個月就是預產期!辈剪斔挂贿呎f著一邊放下自己手中的報紙,他想要和對方在說些事情的時候,不約而同地聽到了些許聲響,從他們只是搭上了鎖扣的門外傳來。

    兩人瞬間噤聲。

    屏息凝神的二人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在咔擦得一聲過后,房間大門被人從外面擰開。布魯斯和蕭清長摸向了腰間的武器,沒拿武器則是用旁邊桌子上的水果刀替代,他們都沒有躲起來而是站在一旁看著門外的小偷的動作。

    自以為自己很隱蔽的小偷打開了大門,穿著輕便軟底鞋子的他走進屋內,這雙鞋還是他特意準備的干凈鞋子,走在房間里面完全不會留下丁點痕跡。他有打探過這家新搬來的住戶情況,住在這里的是個年輕人,平時很早就上床睡覺,管家也會因為沒有事情做而早早回房。

    現在這個時間點就是最合適的,小偷很肯定房主和管家已經回屋睡覺了,他能在一樓大肆掃蕩拿走不少值錢的東西,那些錢足夠他在哥譚生活一段時間。

    踮著腳小心翼翼往里面走的小偷朝著桌上的杯子伸出手,見到杯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一定是個不錯的藏品,他第一個打的注意就是這個杯子。他在拿到杯子的那一刻神情一喜,仿佛看見了金幣落入自己口袋的模樣。

    可是這份快樂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把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東西,能請你放下來嗎?”蕭清長認真地看著小偷,像是無法理解對方為什么會盯上自己,還把目標放在了自己用了許多年已經沒什么價值的杯子上,“不要亂動,刀劍無眼我不想傷害你。”

    動作僵硬地小偷慢慢地把杯子放了下來,神情非常難堪的他欲哭無淚,“我、我不拿就是,你千萬別手抖啊。”

    “你還記得這一段經歷嗎?”布魯斯拿著繩子捆住了小偷的手腳,他沒忘記向對方確認一遍記憶,“有沒有相關的記憶?”

    蕭清長給出了他的答復,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非常確定記憶力沒有經歷過偷盜的事情,“看來確實是從現在開始。”

    把小偷五花大綁了的布魯斯拍拍手掌,他看著外面仍然一片漆黑的天色,知道哥譚曾經有多么混亂的他自然不會建議蕭清長現在去哥譚警署報警。可就這么把小偷放在這里,同樣是給對方逃跑制造機會,思來想去布魯斯讓蕭清長回房間休息,“我看住這個小偷,明天可以把他送到警署接受教育去!

    “……”蕭清長點了點頭,對布魯斯的安排沒有什么異議,不過再上樓回房間之前他建議布魯斯可以換一個辦法,特意留人守著是最簡單、普通不知變通的辦法了,“你可以把他帶回房間鎖著,這樣你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布魯斯:。

    并不想和一個完全不信任的人同處一室的布魯斯沒有這么做,他坐在小偷面前觀察著對方,“一般你這種入室小偷都是踩過點的,這戶搬來才不就,你怎么知道他會有足夠多的錢財?”

    95   095

    小偷像是看著什么稀奇東西一樣打量著布魯斯, 他忍不住反問著對方,“你真的是哥譚本地人嗎?”

    布魯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一天被質疑身份,蕭清長還正好站在他的身后,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表情不過布魯斯也能有所猜測——反正不會是杰森或者提姆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布魯斯咳嗽一聲在小偷面前坐實自己的本地人身份, “我當然是哥譚本地人。”

    “那你會不知道現在敢來哥譚的外地人根本沒幾個?”小偷懷疑的目光落在布魯斯身上, 上下打量著對方的他還是很困惑, “他是近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來哥譚的人, 一來就買下了郊區的別墅,現在哥譚整個地下生意場都傳瘋了,新來的外鄉人是個大肥羊!

    這下蕭清長都不由得頓了頓視線, 他像是沒想到自己不過買個住處都會有這么多的事情。

    一直都知道在哥譚才不能外露的布魯斯想要好好和人說道說道, 不能因為自己的實力強大就這么不注重安全問題, 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不小心失誤栽在小嘍啰手上。布魯斯做出了決定, 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就像是每次生氣要準備教訓蕭平的蕭清長一樣。

    育兒經驗豐富的蕭清長:……

    “我覺得我們不如現在就把他扭送到警署吧。”蕭清長果斷說道,在對方惹出其他的亂子之前,“反正以你我二人的力量, 現在哥譚里的那些家伙也不足為懼!

    萬萬沒想到一句話把自己立刻弄進警署的小偷, 欲哭無淚地看著布魯斯, 試圖讓這個管家稍微心軟一些,給他留些一個晚上的緩沖時間。說不準、說不準他晚上能趁著二人不注意解開了束縛逃走,小偷可不想去警署被審判自己的罪行。

    只要想到從警署里釋放出來的自己會如何被幫派的人瞧不起, 小偷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他努力發揮著自己的口才想讓屋主把時間延遲到第二天早上, “現在晚上哥譚可混亂了, 就算你們神通廣大的, 但這拳腳哪能比得過子弓單和匕首, 為了生命安全還不如明天白天再去呢。”

    現在的哥譚真的有這么危險?

    本就對這個時間段的記憶保存的不多的蕭清長有些困惑,他只在幾十年后的哥譚待過,幾十年后的哥譚夜晚也不怎么安寧。如果不是有蝙蝠一家不斷地夜巡,恐怕哥譚的夜晚會變得更加糟糕,蕭清長深刻地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對哥譚安全的下限不是很有把握。

    “你覺得呢?”蕭清長的視線落在了布魯斯的臉上,與對方對視著的他有些困惑,“我們要不要現在把這家伙送過去!

    習慣了夜間出行的蝙蝠俠挑眉,他在小偷期盼的目光下說道,“當然可以。”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蕭清長讓農夫把車子開了出來,本來應該兼任他的司機一職的管家如今是布魯斯,蕭清長也不太敢讓對方去做這些事情。這會讓他莫名背負起一種不尊重父親的負罪感,即使從身份而言他還是布魯斯的叔叔,蕭清長思索一番和布魯斯換了個位置。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他把車鑰匙遞給一副還在事情之外的農夫,“你應該會開車吧!

    布魯斯抱著手臂坐在后座看管著小偷,他看眼看起來不怎么會開車的農夫,他有些擔心農夫不怎么會開車,“你確定他會開車?”

    “當然會,這就跟田里的車差不多嘛。”操著一口老實敦厚口腔的農夫憨憨地笑著,他接過車鑰匙來到了主駕駛,插上鑰匙后的車夫東摸摸西碰碰,像是再熟悉車子的按鈕一樣。

    等農夫熟悉地差不多了,他一腳踩下了油門,“哎呀,還是這個車開得起勁。”

    因為一腳油門結果撞到前面座椅上的小偷:。

    不是,讓這種第一次碰車的人來開真的沒問題嗎?!小偷現在已經不是想去警署或者怎么了,他只想從這個充滿危機的汽車里出去,讓他大晚上跑到這里來偷東西,現在看來東西沒偷到反而要先出車禍了。

    透過后視鏡把小偷的反應納入眼底的蕭清長垂眸,在副駕駛位置上穩穩坐住的他似乎不受剎車和油門的影響,不論小偷在后座座椅上因為車速如何翻滾,他和布魯斯都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蕭清長發出了車里不知道誰放著的地圖,他指揮著農夫把車往哥譚警署的方向開去。

    農夫點著頭,按著對方的指示轉動方向盤。

    他們進入了冰冷毫無人煙的市中心,在暢通無阻的馬路上行駛著,按照地圖蕭清長指揮著農夫往警署的方向開去,不過周圍原本變得繁多的建筑物又在一個拐角之后逐漸減少。蕭清長也能感覺到附近的空氣變得潮濕粘膩,淡淡的海腥味從車窗的縫隙中飄了進來。

    這個時候蕭清長才察覺不對。

    “這里不是警署?”蕭清長把地圖交給了更熟悉的布魯斯,不清楚這個時代的哥譚警署位置的他只能把懷疑的視線放在旁邊的農夫身上,“是你換了我的地圖?”

    農夫露出了震驚又委屈的表情,“什么地圖?我不知道啊,我調換老爺的地圖做什么?”

    接過地圖的布魯斯和記憶中曾經收集過的情報進行對比,他發現地圖完全被人更改了位置,警署的方向與他們現在的位置可以說是南轅北轍,布魯斯肯定一定有人在這里面搞鬼,“位置不對,我們完全走反了反向,能對車子里的地圖動手腳的只有他”還有自己身體的原主人。

    布魯斯的話一頓,他想到了另一種有很大概率是存在的可能,不過這個可能不方便再有其他人存在的時候說出來。

    因為很有可能管家和農夫小偷都是一伙的,他們的目的是蕭清長手中那些不輸于藏品的存在,還有對方能拿出來的現金。只要他們三個串通一氣把蕭清長綁架,想要什么東西都能從對方那里拿到,事后毀尸滅跡根本沒人知道這一切。

    “可惡!你居然叛變!”農夫一改老實憨厚的表情,他從腰間的袋子里拔出木倉支,黑漆漆的洞口對準了副駕駛位上的蕭清長,“不準動!我已經拔掉了保險絲,不想死就不要給我亂動!”

    好吧,看起來他猜準了,布魯斯動作利落地壓下了暴起的小偷,憑借著自己身體的力量把對方壓在座椅上動彈不得。被后座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的農夫木倉口有片刻的偏移,他在糾結應該是對準后面叛變的隊友還有對準他們的獵物,在他糾結的時候蕭清長已經出手。

    像極了布魯斯出手速度的蕭清長抬手劈向農夫的手腕,兩個呼吸就從對方手中拿走了手木倉的蕭清長拔掉保險絲,他看著在自己面前裝作熟手的人,“這才是拔掉了保險絲,現在,該舉手投降的應該是誰呢?”

    農夫和小偷捂著嘴巴差點沒尖叫出聲,農夫瑟縮著肩膀臉色慘白地倒向車門,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個新手居然碰上了老油條。比起抓住對方勒索錢財,農夫不免有些懷疑現在是不是要黑吃黑了,“你、你冷靜,我不動就是!

    布魯斯技巧性地用手肘撞暈了小偷之后,他看著前面對峙的二人朝著蕭清長提出了一個新的計劃,“我先下車看看,你在車子里看住這兩個家伙!

    “注意安全!笔捛彘L點了點頭,舉著手木倉的手非常穩,穩到沒有給農夫丁點機會逃走。

    拉開車門的布魯斯站在車外面,他環視一圈附近空曠寂靜的環境之后輕輕關上車門,布魯斯向著車外走去,他打算去周圍那些可以藏住人的地方看看。如果連那里都沒有人,那就說明今天這個現場只有他們在,之后也會比較好辦——反正兩個歹徒已經制伏,扭頭送進警署就好。

    勘察了一圈都沒發現其他人的布魯斯松了口氣,他轉動腳步打算回車子里去。

    在這個時候,空曠的地方突然響起了一聲木倉響。只有一聲,但也讓布魯斯心下狂跳,他猛地奔跑起來想要去看看車子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忍住了喊出對方名字的布魯斯加快腳步,在趕回汽車旁邊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兇案現場。

    原本干凈透亮的車窗玻璃上沾滿了另一個人飛濺的血液,主駕駛的位置有一只手耷拉在車窗外面,從那手掌耷拉的模樣布魯斯很肯定坐在主駕駛位的農夫一定死了。車后座的情況看不清楚,因為走前布魯斯有把對方打暈,所以他也無法斷定后座的那人是否還活著。

    打開副駕駛車門走下來的蕭清長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他迎著布魯斯震驚又憤怒的視線平淡的解釋了一句,“農夫想反抗,為了安全我只能殺死他。”

    其實他一句話都可以不解釋,不過考慮到布魯斯的身份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蕭清長還是開口解釋了自己殺人的原因。

    當然,至于對方能不能接受,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了。

    【作者有話說】

    難得激情入了劍三谷子,回來就喉嚨痛qaq

    居然又中招了

    96   096

    布魯斯感到了頭疼, 為蕭清長與其他四個孩子的特殊之處。

    自從知道蕭清長身份與眾不同,年齡閱歷也比他們要漫長之后,布魯斯就做好了對方的三觀在某些方面會與他有所沖突的準備。只是他沒想到, 這個三觀沖突會在這么早出現, 甚至在現在這種極為特殊的情況下。

    “你們之間發生了沖突, 但是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制伏對方的吧?為什么一定要奪走他的性命呢?”在這方面有著深刻經驗的布魯斯循循善誘, 嘗試著先去弄清楚蕭清長自己的想法。

    杰森·經驗提供者·陶德:?

    蕭清長微微側過頭, 像是在認真思考著布魯斯所說的東西,“我可以制伏他,但是制伏他與殺死他相比會留下很多隱患, 以及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叫來更多的同伙。況且現在這種時候, 也不該對別人心慈手軟吧?”

    “不是心慈手軟的事情!辈剪斔拱l現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他觀察著剛剛殺了一個人的蕭清長, 對方的表情看起來與之前沒什么兩樣, 就像是奪走別人的生命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行動,“你在動手的時候考慮的只有之后的麻煩嗎?其他的你完全不在意嗎?”

    蕭清長茫然地看著布魯斯,像是不理解對方、不知道對方在打什么啞謎一樣。

    注視著布魯斯幾個呼吸之后, 蕭清長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什么, “哦, 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是堅持不殺原則的!

    之前打算演反派的時候他就開始遺忘特意記住的一些事情,結果后面一大堆事情層出不窮, 等到現在他真的忘記這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了。可是現在他人都殺了, 總不能再把人復活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吧?

    情況不允許, 規則也不會允許的。

    摸了摸鼻子自認理虧的蕭清長承諾, 他向著布魯斯擔保, “你放心, 我以后不會忘記這件事情了,也不會再在你面前殺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為什么你會有殺了他更省事的想法!辈剪斔鼓抗饩季加猩竦刈⒁曋捛彘L,滿腹探究欲的他想知道對方在過去過得是怎么樣的一個生活,“你以前難道也是這樣,只要后面會帶來麻煩,就直接把人殺了?”

    ……那倒也不至于。

    神情有一瞬間閃過了無奈的蕭清長只是回答,“或許吧!

    在后座的小偷因為昏迷活了下來,農夫被殺死,在把小偷扭送到警署后,布魯斯看著農夫的尸體,想把蕭清長也送進去接受一下現代教育。在現在隨便殺人是會被法律追究責任的,布魯斯完全不敢想象他和蕭清長是不是會有機會在隔著探監窗見面。

    “你該去自首,清長!辈剪斔拐f道,他認真地注視著蕭清長,視線讓蕭清長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你該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確定,布魯斯?”蕭清長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無法理解對方會這么說,不過他也變得很好說話就這么直接答應了,“好啊,我去自首。”

    蕭清長下車帶著尸體進了警署。

    送走了蕭清長認為對方會在警署里接受法律的熏陶,布魯斯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看著車窗上的那些血跡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隨著與對方相處越來越熟稔,布魯斯愈發想不通之前的自我尸與現在的蕭清長會是一個人,即使他們的性格看起來很像,可是布魯斯還是能發覺其中地不同之處。

    在他眼中,這根本是兩個存在才對。

    “有什么辦法、有沒有什么法術可以參與到他的過去?”布魯斯知道一句話,心病還需心藥醫,他想知道是什么造就了現在的蕭清長,就該去到對方經歷過的過去。唯有設身處地看見,布魯斯才知道以后該怎么和這個孩子相處。

    也許小扎會有什么辦法?

    布魯斯想起了自己的擅長魔法的朋友,也可以去找隔壁的奇異博士,對方似乎非常擅長時間魔法。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布魯斯聽見耳邊有人輕輕地開口,像是擔憂打擾到他一樣,“抱歉、額,我很抱歉打擾你。但是我的妻子現在需要幫助!

    “什么?”布魯斯慢了半拍回過神,他抬眼看向向自己求助的人,熟悉的面孔讓他說了半句的話一頓,“也許你們可以……”

    父親?

    只說了半句話的布魯斯呆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與上次再見面時連人類都算不上的情況相比,如今布魯斯見到了還活著的甚至比記憶中的父親還要年輕的男人。沒有被歲月和時光在臉頰上留下痕跡,整個人還是精神盎然的模樣,那雙銳利的雙眸此刻因為擔心自己的妻子而軟化不少,不過布魯斯還記得幼時父親抱著自己在辦公桌前侃侃而談的模樣。

    “額?你好?”托馬斯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想借這個先生的車一用,可是對方看見自己就半天說不出來話,這讓托馬斯忍不住揣揣不安,。

    要是被發現身份,恐怕別說借車,就是瑪莎都會有危險。

    “沒事,他只是被嚇到了!睆木鹄锩孀叱鰜淼氖捛彘L解釋道,他擋在托馬斯和布魯斯之間交談,“你是需要幫助嗎?我正好剛剛把一個入室偷盜的小偷送進警署,現在車里就我和我的管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想我和我的管家會很樂意。”

    托馬斯看了眼剛剛從警署出來的蕭清長,他和瑪莎走到附近的時候確實有看見警察從車子上扭送什么人下來,可這不意味著托馬斯百分百地信任對方。只是現在瑪莎很需要一輛車子去醫院,托馬斯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腰間別著的手木倉,確定武器還在身上后他向二人講述了自己遇到的困難。

    “我和我的妻子本來是在這附近散步消食,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巧,我的妻子腹中的胎兒發動了,如果再不去醫院她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哦,是瑪莎/母親要生孩子了啊。

    蕭清長和布魯斯整理出了這個信息,不覺得有什么的他們調整位置,一個去了副駕駛一個坐在主駕駛位子上,他們熱心腸地招呼著托馬斯去把瑪莎攙扶過來。在這個時候,手已經觸碰到按鈕的蕭清長動作一頓,“等等,他剛才說誰要生孩子了?”

    “……”布魯斯的表情顯而易見地凝滯了。

    面面相覷的兩個人在這一刻不約而同陷入沉默,他們這是要給自己/自己的父親接生了不成?!

    扶著瑪莎上車的托馬斯就看見表情僵硬的兩個人,托馬斯疑惑地詢問著兩個人中看起來像主事的那一個,“怎么了嗎?現在應該抓緊去醫院吧。”

    “對對對,去醫院!北贿@個消息炸懵了的蕭清長掛擋,直接一腳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飆車去了醫院。

    副駕駛位子上的布魯斯僵硬地提示著蕭清長路線,告訴對方應該在什么時候拐彎什么時候變道,可以讓他們以最小的速度到達醫院。

    瑪莎靠在托馬斯的懷里,托著肚子里即將臨盆的孩子的她瞥了一眼托馬斯,“你的運氣有點太好了,托馬斯,看起來這兩個人都是好心人!

    “可能是我們的孩子也在庇佑我們吧!蓖旭R斯一手護著瑪莎一手抓著扶手,保證自己在蕭清長高速飆車的速度之下不會東倒西歪,還有余力的他和瑪莎說著逗趣的話,“他也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不要受傷!

    瑪莎腹中的孩子,但是未來版的布魯斯:……

    瑪莎腹中的孩子的孩子,同樣也是未來版的蕭清長:……

    某種程度上托馬斯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在最快的速度下,用了五分鐘就從哥譚空曠的街道上穿行來到醫院的蕭清長踩下剎車,他解開安全帶和布魯斯一同下來。布魯斯看了眼被兩個人扶著都快站不住的瑪莎,“你們扶著孕婦慢慢向醫院過來,我去找醫院要病床!

    “好!蓖旭R斯點頭,這是現在最節省時間的辦法了。

    和托馬斯一起扶著瑪莎向醫院走去的蕭清長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女人,攙扶著對方的手心涌出一股溫暖的力量,不著痕跡地進入瑪莎的身體調理著對方體內的臟器,也護住了即將生產出來的嬰兒。蕭清長看見瑪莎的緊緊擰起的眉頭送了些后就停下了自己力量的輸送,他和托馬斯扶著瑪莎一起上了布魯斯推來的病床。

    接下來的過程兩人都沒有參與,他們站在醫院大門外,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無聲的沉默。

    “為什么會這么巧合,我們來到的時間點是母親正巧生產的時候?”布魯斯能聽見醫院內慌張的跑動聲,他似乎也能聽見醫生忙亂的指揮聲、托馬斯焦躁不安地走路聲,布魯斯非常困惑,“這應該是你和托馬斯他們熟悉起來的原因吧!

    但是這個熟悉起來的人中不包括他現在使用的這個身份。

    “所以,我因為幫了一次忙成了父親你的叔叔?”蕭清長同樣也是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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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清長當然不是因為幫了一次忙就成為了布魯斯的叔叔。

    不過這次幫助確實讓托馬斯對這個好心人有了印象, 等托馬斯忙忘所有事情想再去找蕭清長他們的時候,兩個人早就因為外面的低溫回到了自己的車里。見托馬斯和瑪莎沒什么事情,布魯斯開著車帶著蕭清長回到了他們在郊區的別墅。

    布魯斯這么做, 一來是因為天冷溫度低, 二來是因為他像看看這樣能否改變蕭清長在日后成為自己的叔叔, 如果能改變那他之后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看明白了布魯斯意圖的蕭清長只是無奈搖頭。

    如果一切都有這么簡單, 他做夢都能笑醒。蕭清長以一種過來人的目光觀察著布魯斯, 在對方開口之前提前轉過頭,閉上眼睛的他像是在小憩一般,讓布魯斯不知道怎么出聲開口。等車子停下有機會了, 蕭清長又非常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被暗中拒絕的布魯斯聳了聳肩膀, 他在想之后的計劃。

    然后,

    兩人在某次買菜煮飯的時候發現, 他們的錢包已經快要超負荷了。

    重來沒想過自己會沒有錢的布魯斯用著一種古怪的語氣開口說話, “你的錢包這么小的嗎?居然一下子就花完了?不是說華國待遇挺好的?”

    眼神詭異的蕭清長看著布魯斯,他沉默了一會后用非常失落的語氣開口,“這個時候我還沒被收編, 現在這些錢都是我自己靠雙手賺出來的。對不起, 我的賺錢能力太差了……”

    布魯斯的動作一頓, “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興趣經營一個自己的公司?”

    “我沒試過,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蕭清長緊張地抿了抿嘴唇, 他露出一個稍顯委婉的笑容, “我唯一做過的與生意有關的事情, 大概是幫人算命?這些錢是我靠幫別人算命賺出來的!

    欲言又止的布魯斯忍不住問道, “你這是幫多少人算命賺出來的?”

    “不知道, 但我替人算命算了有個三四千年!笔持冈谀橆a邊磨蹭的蕭清長移開了視線,他繼續說道,“還是因為這段時間錢幣流通才攢下來的!

    更早之前錢幣不怎么流行甚至沒有錢幣這個概念的時候,他都是讓那些家伙用寶物換的,零零碎碎攢下來的話,蕭清長想了想被自己塞進倉庫壓箱底的東西,那些要是拿出來倒是能賺不少?上В@個時候的自己還被限制著,估摸著不會用那些東西換錢。

    而聽蕭清長這么說的布魯斯愈發心疼起這個孩子了,抱著他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補償的心思,他拍了拍蕭清長的肩膀隨手拿了一件東西出門。

    蕭清長:?

    不知道布魯斯打算去干什么的蕭清長有些茫然,很快他也拿著自己吃飯的家伙出了門,畢竟再不賺點錢他們就要喝西北風了。

    布魯斯和蕭清長都在為生活費而努力,一個用著自己獨特的眼光和商業能力從零開始打造公司,很快就獲得了宴會的邀請函,一個操起了老本行在哥譚上流社會里混得風生水起,被雇主帶著參與宴會識人算命。

    然后

    兩人在宴會上相遇了。

    帶著蕭清長來參加宴會的雇主和布魯斯是生意上的伙伴,雇主信任布魯斯展露出來的能力,但他還是找到了最近很火的大師,想要看看對方能不能算出來布魯斯未來的事業如何。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好好看看了!惫椭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認識的,他按照之前說好的把要算命的對象帶到了蕭清長面前,“有賺錢的能力但沒有匹配的壽命,這也是一件會讓人苦惱的事情呢,希望大師看在定金的份上,好好看看這位先生的命運!

    ——其實一開始算命一說并不讓人信服,他們對這種外來的能力沒有什么好臉色和信任,蕭清長自己在最開始都只是做做尋找失物這種簡單的事情。直到有一次一個老顧客公司出了事情來找他幫忙,看在比平時費用多出了三倍的面子上,蕭清長給對方指出了問題所在并告訴對方去哪里能找到挽救一切的命中貴人。

    再這之后他的業務就從找尋失物變成看相算命。

    想起這些事情的蕭清長忍不住扶額,他朝著自己的雇主輕輕點頭,“這次生意的定金我會退給你,另外下次若是還有合作也會有折扣優惠,但是今天這次看相恕我無法進行。”

    “為什么?”雇主忍不住追問道。

    “避嫌而已!笔捛彘L攤開手,他朝著二人點了點頭打算自己先行離開宴會現場,怎料他還沒走到門口就和正打算開場的宴會主人撞了個正著。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蕭清長只能說未免太過巧合。

    正準備進來開宴的托馬斯攙扶著瑪莎,他看著那個晚上幫助了自己的好心人,表情中充滿了驚訝與喜悅,“是你?!”

    “托馬斯?”瑪莎抱著剛剛才滿月的嬰兒,她的表情充滿了困惑與茫然,“這位是?”

    “那天晚上就是他和另一個人幫助了我們,不然我都沒辦法那么快速地把瑪莎你送到醫院去。”托馬斯激動地拍了拍蕭清長的肩膀,熱情地招呼著蕭清長參加自己為孩子舉辦的宴會,“你幫助了我們,有這么巧來參加宴會,說什么都不能隨便離開!

    被搭著肩膀推了回來的蕭清長:。

    預感不妙的布魯斯: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蕭清長看了眼還在瑪莎懷中吐著泡泡的小布魯斯,尚且不知事的幼童揮舞著手臂,看起來自娛自樂得十分開心。被憨態的稚子逗笑的蕭清長忍不住想道,如果這副模樣的布魯斯被拍了下來,拿給迪克或者達米安他們是不是能多換點東西。

    比如說,讓布魯斯在一段時間內忙碌得沒空來找自己?

    “看起來布魯斯還挺喜歡你的。”瑪莎溫柔地看著朝著蕭清長咿呀伸出手的布魯斯,忍不住抓住小孩子白白短短的手指逗弄,“來,跟你這位叔叔打聲招呼!

    完全沒有意識發生了什么的小布魯斯:阿巴阿巴

    阿這……

    蕭清長尷尬地瞄向了長大版布魯斯的位置,見對方恰巧、也可能不是恰巧地背對著自己,蕭清長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小布魯斯的手指,學著瑪莎的模樣逗弄著小孩,斏妰扇送娴瞄_心彎了彎眼睛,“說起來還不知道先生的名字,您看起來也不像是哥譚本地人呢!

    “蕭清長,這是我的名字,我是最近從華國搬過來的,暫時在哥譚居住!笔捛彘L不疑有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難怪蕭先生眉眼間像極了華國人,不過要不是這個點差別,我都快以為蕭先生和托馬斯有什么血緣關系呢。”瑪莎用著玩笑話說出自己的疑惑,“畢竟細看你們兩個人未免有些太像了!

    能不像嗎,他們一個爺爺一個孫子,這要是不相像那布魯斯怕是要成大冤種了。

    眼神有片刻的游移的蕭清長不急不忙地開口說道,“可能只是巧合吧,畢竟我和托馬斯先生從國籍到年齡相差的太多了。”

    確實。

    瑪莎暗暗點了點頭,托馬斯的父母從未說過自己還有個孩子,更別說以托馬斯的性格,是萬萬不會讓自己的兄弟流落在外這么多年。

    在兩人小聲交流的同時,托馬斯早就站上了高臺,全場的聚光燈都落在他的頭頂上,閃亮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非常習慣這種場合的托馬斯清了清喉嚨,他說著每次宴會開始前都要準備好的場面話,說話中間他朝著自己的妻子眨了眨眼睛,逗得對方無奈直笑。

    “你們關系看起來挺不錯的。”蕭清長觀察了許久說道,“小布魯斯長大以后肯定會很幸福的吧。”

    “只要他不嫌棄他的父母太膩歪就好!爆斏嬷彀洼p笑一聲,還想在說些什么的她看見了從蕭清長身后走來的人,“哎呀,看起來有人來找你了!

    蕭清長聞言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表情嚴肅到仿佛在面對像是小丑那種敵人一樣的布魯斯,不過蕭清長還是從那張嚴肅的面部表情下看到了布魯斯飛紅了的耳朵。向著瑪莎說了聲抱歉的蕭清長拉扯著布魯斯往一旁沒人的角落走去,蕭清長掃過對方緊緊抿著的嘴唇,他問著對方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了,布魯斯?事先說明,不是我靠近爺爺奶奶的哈!

    “我們只是碰巧在門口遇見,然后他們把我拉回宴會現場的!”

    聽著對方解釋的布魯斯無奈,他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嗎,他會不知道這不是清長的本意?布魯斯半彎著腰湊近了蕭清長的耳朵,在人耳邊竊竊私語著,“我知道,我來找你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情。”

    “我的記憶中與童年有關的部分都有了變化,我開始記得你這種臉,并且記得你和小時候的我發生的很多事情!

    【作者有話說】

    最近沒更新因為在忙著辭職和搬家

    之后更新會正常,以及這周榜單更完會標完結,剩下的作為免費福利番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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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發覺以前記得記憶中, 總會多出一抹身影,多出一張本不該出現的面孔。

    不、不對,不一定是多出來的。

    若有所思的布魯斯抬眸仔細看著這張與記憶中的面孔一模一樣的臉蛋, 他緩緩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問題, “不是多出來一個身影, 也不是記憶有了變化, 而是因為我們的到來, 記憶在解封——對不對,清長。”

    “你猜的沒有錯。”蕭清長認真地注視著布魯斯,在對方尋求答案的目光下緩緩點了點頭, “因為我的記憶也在逐步解封。”

    他記起了自己是如何與托馬斯還有瑪莎關系逐漸變好、甚至變得跟更加親近的, 也記起了自己又是如何在離開的時候把所有人記憶給隱藏起來。與一開始猜測的相處沒多久不同, 蕭清長回顧自己的記憶發現, 他在這條時間線待了很長時間, 長到即使是小布魯斯也都開始接受教育。

    這種漫長的時間讓蕭清長不免有些困惑。

    他難道一直沒找到辦法離開嗎,可是如果沒有離開那布魯斯呢?與他一同來到這個時間線的布魯斯又去了哪里?

    蕭清長忍不住看向布魯斯,“我們先來交換一下情報吧, 在你的記憶里, 托馬斯或者瑪莎有沒有提到過, 我們是怎么熟悉起來的?”

    “有。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們都經歷過的,”布魯斯仿佛陷入了回憶,他的眼睛微微向上瞟去, “你在母親生產的夜晚幫助了他們, 無私地貢獻出了自己的汽車送他們去醫院, 所以我能平安無事地誕生下來。”

    “那第二件呢?”蕭清長的眼神中帶著困惑, “如你所見, 第一件事情并沒有讓我們變得熟稔, 只是說因為有這層恩情看起來關系比較好!

    隨著蕭清長的問題布魯斯緩緩皺起了眉毛,陷入沉思的他視線焦點落在了蕭清長的下巴上,好一會他才艱難地從記憶中扒拉出那一句話,“我記得母親提到過……第二件事情是一次宴會,場地方在舞臺搭建上偷工減料,導致父親走上舞臺講話后塌方,當時是你救下了父親,沒有讓他被舞臺的鋼架掩埋!

    “等一下,你說宴會?”蕭清長的視線落在了正在臺上講話的托馬斯身上,他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只有他能清楚地看見舞臺被紅色地毯遮去的內部,搭建起來的鋼筋正在以一種非?斓乃俣葟澱。

    他毫不懷疑,舞臺上的重量不管如何變動,這個舞臺都會在短短的時間內飛快坍塌。

    注意到蕭清長表情的布魯斯同樣神情難看,他深吸口氣做好了沖上前救人的準備,“該死的巧合,居然是今天這場宴會?!”

    雖然布魯斯來到這里后在盡力復原自己的裝備,但不知道是不是技術和其他限制,明明知道工藝和原料,可是布魯斯怎么都沒辦法復刻出一模一樣的裝備。他讓實驗室里制造出來的都是一些粗制濫造的,就是自己動手都是能用但用不了幾次的一次性產品。

    只能安慰自己有總好過沒有的布魯斯隨身攜帶著那些裝備,如今倒是有發揮作用的空間,可是布魯斯無法斷定裝備會不會在中途斷掉。

    “你最好還是別出手,既然記憶中是我救下了人,還是按照原樣走比較好!笔捛彘L抬起手攔住了布魯斯,眼神認真的他嘗試著勸阻對方,規勸著想要改變歷史的人,“偶爾還是尊重一下歷史比較好!

    “既然上天給出了機會,我們總該抓住試試!眻远ǖ牟剪斔寡壑惺菍γ\的反抗,有著自己獨特想法的布魯斯想要試著改變這一切,“不去試一試的話總會覺得遺憾!

    ——而且這說不定是上天給他的,改變那個夜晚、那個巷子里發生的悲劇的機會。

    布魯斯握緊了拳頭,他能在現在救下托馬斯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也可以改變被槍殺的兩人?

    隱隱覺得不對勁的蕭清長伸出了手,但他沒有攔住第一時間沖出去救人的布魯斯,蕭清長能看見布魯斯腰間的鉤鎖抓住了托馬斯,另一只手手中的繩索纏在了穹頂之上的橫梁。收縮繩子緊緊抓住了托馬斯的布魯斯微不可見地呼出口氣,他開始左顧右盼尋找著繩子下一處落點,好讓他們二人能平安落地。

    很快,布魯斯就看見了自己想要尋找的地方。

    再度扔出了鉤鎖的布魯斯扯了扯繩子,確認繩子還很結實的他收回另一邊的繩子,打算借力蕩到比較安全的地面上。但也是在這個時候,唯一維系著他和托馬斯安全的繩子在空中發出了刺啦的聲音。

    什么!

    布魯斯驚駭地看著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的鉤鎖,他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突然的出現問題,明明剛才扯動的時候這個繩索還是好好的。

    “快,松手,不然你也會和我一起掉下去的!蓖旭R斯撕扯著布魯斯纏繞在自己腰間的繩子,“這個高度掉下去我不一定會有事,但如果我們兩個人一同掉落,那就說不準了!”

    “不,還有機會。”布魯斯估計了一下繩子徹底斷裂的時間,他扭過頭去看同樣找到繩子攀爬上來的蕭清長,“清長,你拉住他。”

    蕭清長頷首,從布魯斯那里接過了綁著托馬斯的繩子。

    突然噼啪一聲響起,維系著布魯斯體重的繩子斷的更多了。

    不行,他必須松手了!

    觀察到繩子狀況的布魯斯心下一凜,他果斷地在最后一次借力之后松開手,朝著不遠處的地面跳去。在他身后的蕭清長也帶著托馬斯回到了地面,蕭清長拿著小刀劃開了托馬斯腰間的繩子,上下打量一圈確保對方身上沒有什么傷口后,蕭清長轉身去接布魯斯。

    現在這個身體終歸是別人的,縱然布魯斯的戰斗意識很強,可若是身體跟不上一切都白說。

    沒有直接喊出布魯斯名字的蕭清長跑向對方,“沒事吧?”

    “我沒事!辈剪斔惯@么說著,他邁開腿打算從邊緣往里面走點。

    可是一切都不如他們所想一般。

    在布魯斯邁開腿打算走進來的時候,他腳下的地基發生了晃動,站立不穩的他更是腳下一滑向著已經坍塌的舞臺廢墟栽倒。蕭清長急忙上前兩步,卻見布魯斯動作利落地站在了廢墟之中,單腳踩在樹立的鋼筋之上,瞧著像是沒什么大礙。

    陡然松了口氣的蕭清長無奈搖頭,“注意點腳下啊!

    布魯斯聳了聳肩膀臉上帶上了些許無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巧,偏偏就我站的地方是最后與舞臺相連之處。”

    在二人都逐漸放松下來的時候,又有驚叫聲從他們身后響起。

    聽見許多人大喊著小心的蕭清長茫然回頭,他看見那些來參加宴會的家族精英臉上都露出了驚慌彷徨的神色,他也看見了自托馬斯和瑪莎臉上顯而易見的驚恐。

    發生了什么?

    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這么看著自己的蕭清長滿臉茫然,直到一片陰影投注在他的腦袋上。?

    蕭清長陡然回過頭,細碎的沙礫和灰塵穿過那個人落在他的臉上,灰塵落進眼中的他不適地眨了眨眼睛。哪怕眼睛很快就因為這些灰塵變紅,可是蕭清長仍然沒有移開眼睛。

    “沒事吧,清長?”布魯斯半彎著腰語氣平淡地說道。

    那與平常沒什么區別的聲音,楞誰能從語氣中聽出來他受了很重的傷,但布魯斯確實受了傷。他扛住了同樣沒有支撐住的舞臺框架,其它部分的早已經摔在地上碎成了幾塊,唯有砸向蕭清長的那一塊被他擋在身后。布魯斯能感受到背后的痛感,還有不斷從傷口處流出的生命力,但他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蕭清長身上。

    “下次,要注意點周圍環境啊!辈剪斔刮⑽⒉[起眼睛,額頭傷口處的鮮血順著臉頰滑過眼睛滴向地面,難以控制地微微閉起眼睛的布魯斯繼續說道,“其實就在剛剛我又想起來一點記憶!

    一副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模樣的蕭清長抿緊了嘴唇,“別說了,我先帶你出去,你身上的傷口還有得治。”

    “不!辈剪斔棺プ×耸捛彘L的手臂,“讓我說完,我好像快要回到正確的時間線了,接下來的路”就要你自己前行了。

    話還沒說完,布魯斯的雙眼就不像之前那般清明,等再睜開眼睛,已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蕭清長從那雙眼睛里看見的是對方對自己的驚悚與陌生。

    糟糕,這個時候換回來了。

    蕭清長只得做出一副被推搡的模樣,他后退幾步摔了出來,失去支撐的那具身體驟然被壓在了下面。

    癱坐在地上一副被嚇傻了模樣的蕭清長,確實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多出了一段——或者也可說是徹底拂去了塵埃,露出掩埋在最深處的真相。

    這次宴會救下托馬斯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來參加宴會的新興公司總裁,在外人看來這個總裁是自己新雇傭來的管家,并且這次事故促進他和托馬斯關系變好的真正原因是,

    自己的管家死在了這次事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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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嘈雜的聲響中, 布魯斯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見了圍坐在自己的床頭前的幾個孩子,也看到了每個人焦躁不安的表情,稍稍移開視線布魯斯也看見了照顧自己長大的管家急紅了的雙眼。

    思緒并沒有很好銜接上的布魯斯只是輕輕發出了個氣音, 就被所有人捕捉到, 他們爭先恐后地撲到前面想要看他是不是醒了過來。布魯斯皺著眉頭察覺自己的嗓子十分干啞, 聲音也仿佛老舊的電器發出的嘲哳難聽的聲響一般, “我這是怎么了?”

    “布魯斯, 你不記得了嗎?”作為四個孩子中年齡最大的迪克擰眉,他伸手在布魯斯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數字幾嗎?”

    達米安眼神中透露出自己的無語, 他微微抿起嘴唇, “格雷森, 父親是還沒醒過來, 不是變成傻子!

    “等等, 讓我想想!辈剪斔箯谋蛔由铣槌鍪郑嗔巳嘧约旱奶栄ㄅ貞洸痪们暗氖虑,“哦, 我回來了, 然后是……”

    然后在更早之前, 他和清長一起去到了過去,甚至沒有任何起因,僅僅只是打開了酒店客房的門, 并且走進去坐了下來。

    那這應該就是整個事情經過。

    確認自己記憶正確沒有缺少什么的布魯斯眨了下眼睛, 他撐著床鋪坐了起來, 在阿爾弗雷德拿起靠枕放在他的背后之后, 布魯斯先是看向了阿爾弗雷德。認真地注視著對方的布魯斯問道, “阿福, 你現在回憶一下過去的事情,大概是父母還沒活著的那段時間,你記不記得有一個人會時常來拜訪韋恩?”

    “嗯?好吧老爺,不過時間有點久,我這個老頭子需要一點時間來回憶。”阿爾弗雷德笑著用自己打趣來活躍氣氛,他很快就垂下視線陷入了回憶之中,“老爺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是呢,的確那個時候有個人會一直來拜訪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我會完全忘記這件事情呢。”

    笑著想起了這件事情的阿爾弗雷德嘴角的笑容陡然一頓,他仿佛回憶起了什么很讓人驚恐的事情,阿福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布魯斯,“老爺?為什么我會在記憶里看見……”

    看見清長少爺的臉?

    雖然有從他人口中聽到過斗篷人是布魯斯的叔叔,斗篷人又是最近剛剛找回來的蕭清長,但阿福一直沒有個親眼見證的實感,他也一直以為這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托馬斯和蕭清長聊得來認得兄弟?墒乾F在,阿福想起了當初自己在韋恩莊園見過蕭清長,那時候的他與現在的長相完全一模一樣。

    就好像幾十年的歲月都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那就沒錯了,一切都恢復正常!辈剪斔沟哪抗獬脸,他說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謎語,“現在才是完整的記憶!

    也是完整的、沒有任何刪減的過去。

    “老爺你的意思是?”阿福不解地看著布魯斯,“清長少爺在過去確實參與了我們的生活?”

    “等等、等等!”杰森出聲阻止了兩人說著他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他的視線從阿福的臉上一掃而過,主要還是放在了布魯斯這里,“你們是不是該講清楚,什么叫做清長在過去參與了你們的生活?”

    迪克點了點頭,他的意見與杰森不謀而合,“我們知道清長活了很久,壽命很長身份很多,但是布魯斯你不是說完全不記得過去有個叔叔的存在嗎?怎么現在又記得了?”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之后他便將自己在過去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這段短短一月的經歷說不上很豐富,但細細講出來也還是花了個把小時,布魯斯在把水壺中最后一口水喝掉之后,他的故事也正好到了末尾。把杯子放在床頭矮幾上的他看向一向心思縝密的提姆,“距離我昏迷過去了幾天?”

    “三天,在我們發現你暈倒在酒店內后!碧崮房戳艘谎蹠r間,他把當時的場景描繪了一下,“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正暈倒在門口!

    暈倒在房間門口的布魯斯還正巧是橫在門中間的,巧合到那個位置能讓他們從窗戶外看見又不會太過顯眼。最先發現布魯斯暈倒的提姆和迪克先把人拖進了房間里,隨后掩上房門偽造出房間內的人正在談事的假象,提姆與迪克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帶著布魯斯離開。

    兩個人分工合作,一個嘗試著叫醒布魯斯,一個則是在房間內尋找著主人的痕跡。提姆尋找著房間主人的線索,他很快就看到了桌上反扣著的照片,拿起照片的提姆看見了上面正襟危坐的父子兩個——是蕭清長還有他那個長得比他老的孩子蕭平。

    提姆看完照片后就斷定出來,房間里住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從身份到年齡無一不透露出一股反常味道的弟弟蕭清長。

    “只是我和迪克遍尋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清長,而你又一直昏迷不醒,我們便先回了韋恩莊園找醫生給你治療。沒想到第二天,斯塔克就傳來消息說是清長失蹤,華國這幾天一直在找人他也發現了我們當天去過酒店的蹤跡,這幾日華國一直都回來找我們確定情況,F在你醒了,我想布魯斯你應該能給出個解釋的回答吧!碧崮芬桓焙V定的表情看著布魯斯,他的臉上掛著非常自信的笑容,就像是小的時候發現了蝙蝠俠的身份一般。

    剛剛有所隱瞞的布魯斯:……

    “好吧,提姆,我該相信你尋找真相的能力!毙⌒〉卣{侃了自己的布魯斯接著說道,“我昏迷和清長失蹤,是因為我們回到了過去,在托馬斯和瑪莎還活著的那個年代。我為了救人重新回到了現在,可是清長還在過去,他應該要走完過去的這段經歷才能回來!

    布魯斯的視線與阿福交錯,“阿福你還記得他最后不見是在什么時候嗎?”

    “在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遇害前的那一天!

    ……

    因為難以分清的糾葛存在,蕭清長與韋恩一家的關系古怪起來,后來他又接手了布魯斯完成了一半的公司事情,在商業上與韋恩達成了合作關系,雙方之間的關系就變得更加古怪了。不過隨著雙方相處得越來越久,托馬斯和瑪莎也看清了蕭清長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關系也變得好了起來。

    而在布魯斯三四歲的時候,奮不顧身去救人的蕭清長托馬斯和瑪莎刮目相看,這種相處一直持續到了布魯斯上學。

    這些日子來已經能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有不受控制情況出現的蕭清長又來了,他來到韋恩莊園看著在老師的教導下學習樂器的小布魯斯,年輕的阿福端著水果盤滿臉笑意地看著孩子。阿爾弗雷德看起來在為小布魯斯這段時間的進步而高興,“休息時間到了,布魯斯少爺過來吃點水果吧。”

    “好的,阿福!毙〔剪斔构怨缘貜囊巫由舷聛恚瑴蕚湎虬柛ダ椎伦哌^去的時候,他看見了在門口站著的蕭清長,“叔叔!你來了!”

    蕭清長半彎著腰拍了拍小布魯斯的腦袋,“對,我來看看你,明天我有個飛機要飛到華國去,后面什么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啊?叔叔要走了?”小布魯斯悶悶不樂地垂著腦袋,看起來一點也不想讓對方離開,不過也是,一個能陪著他到處玩像是朋友的存在,以布魯斯現在的年齡確實沒辦法拒絕,“以后都沒人陪我玩了!

    “在這么玩下去,托馬斯又要和我告狀,說我帶壞小孩子!笔捛彘L無奈地彈了一下小布魯斯的腦門,他站起身輕輕把人推向阿爾弗雷德,蕭清長和阿福說道,“他這幾天甜的東西吃的有點多,糖果和小甜餅什么的就暫時讓他忌口吧,可以多給布魯斯準備一些綠色蔬菜,這個比較健康!

    從小就不愛吃綠色蔬菜的布魯斯:……

    阿福笑著應了一聲,“您去華國的事情有和老爺夫人說過嗎?如果不著急的話,晚上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送您去機場!

    “不用了,我等會機票就走,托馬斯和瑪莎那邊我會跟他們電話說清楚的!笔捛彘L微微抿起嘴唇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容,他看著阿福還有布魯斯,這兩個即將迎來人生轉折的人,“以后,布魯斯就拜托阿福你好好照顧。”?

    有些不明所以的阿爾弗雷德看著對方,他總覺得像是在交待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蕭清長迎著對方困惑的視線又搖了搖頭,“算了,今天過后你們也不會記得這件事情,幾十年后再遇吧!

    ……

    …

    在飛機頭等艙的位置上醒過來的蕭清長有些茫然,他微微側過頭看著窗外的天空,整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奇怪,他不是剛剛才到哥譚的嗎?

    怎么現在又在飛機上?

    “不好意思,這趟飛機是飛向哪里的?”蕭清長攔住了一個空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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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阿福你最后記得的場景嗎?”布魯斯扶著自己的額頭, 后面的事情他都不在那條時間線了,只能從記憶中回憶對方做了什么,在他的記憶力蕭清長作為他的叔叔的時候沒什么問題。就像其他普通人家的叔叔一樣, 會帶年幼的自己玩, 帶著自己偶爾逃課去爬樹吃零食, 或者知道自己成績下降在一旁盯著自己學習, 也會在每年圣誕節的時候來莊園一起吃飯。

    不論怎么看都是正常的叔侄相處, 對方也沒有透露出丁點不對勁的關系。

    阿爾弗雷德站在大床的旁邊,身上是筆挺干凈的衣服,與多年之前一模一樣, “是的, 最后清長少爺說了句什么多年后才會再見, 然后后來的我就完全沒有對他的記憶了。好像那一句話之后, 我和老爺還有托馬斯老爺的記憶被人清理了一遍一樣, 只要與清長少爺有關的就會被遺忘!

    原來如此,那他明白了。

    布魯斯整理一遍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他轉過頭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訴了他的孩子, 就是迪克杰森他們。用著很無奈又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語氣, 布魯斯看著幾個孩子們, “……經過剛才那一趟經歷之后,我能肯定蕭清長確實作為我的叔叔存在過,所以他不僅僅是你們的弟弟或者哥哥, 還是你們的叔公!

    叔公?!

    迪克倒是接受良好, 主要是他看的明白, 知道蕭清長一定不會在乎這些足夠亂的輩分關系——他也挺懷疑現在的蕭清長還想不想回到這個家里來。從一切結束后的反應來看, 迪克猜測對方怕是更愿意隨隨便便找個地方住下, 再把大門一閉直接誰也不見。

    杰森和提姆倒不在意這件事情, 一個還在哥譚自己打拼勢力,一個最近忙著年輕一代的蒙面英雄的事情,兩個大忙人對這種輩分關系并不傷心。

    唯一有可能在意的,同樣是讓布魯斯擔心的只有達米安。

    此時被房間里所有目光注視的達米安:?

    “嘖!边_米安抱著手臂,看起來很想找個人出出氣,不過在他的視線對上了布魯斯不贊同的表情之后,達米安壓著自己的脾氣撇了撇嘴角,“他足夠強大和聰明,而且我覺得他比德雷克更適合接管父親的公司!

    這樣他就能接手父親的蝙蝠俠事業。

    感覺自己一舉兩得的達米安眼前亮了亮,“父親,他的能力您也見識過,什么時候蕭能去公司頂替德雷克?”

    “德雷克的效率有些慢了!鄙钪O資本家本質的達米安看起來比布魯斯還壓榨人。

    差點想反駁的提姆腦瓜子一轉就發現了其中的好處,只要蕭清長接手公司,那他就再也不用和公司里那些老狐貍董事接觸了,而且他將獲得至少四個小時以上的睡眠時間!

    他!再也不用夜巡之后去公司上班,公司上班完又要夜巡,再也不用進行這種007的工作制度!

    “我覺得達米安的話是對的,布魯斯!弊旖堑男θ荻伎靿翰蛔〉奶崮纷⒁曋约旱母赣H,他在這個時候搬出了從來不被放在心上的學業,“你也知道,我學校教授在學習上比較嚴謹,如果清長能接手那我就可以一心一意地去認真學習了。”

    杰森后退兩步把戰場留給了達米安和提姆,他側過頭和一樣撤了出來的迪克小聲討論著,“幸好我明面上死掉了,不然就要被安排接手韋恩公司那些繁雜的事務。”

    “是啊是啊!辈挥媒邮止荆踔猎谧铋_始就自己跑到了布魯德海文當自己的小警察的迪克頗有些落井下石,“不過你還是可以換個身份和名字去幫忙的吧,也正好能在公司內部當個內應,隨時反饋那些董事的不良用心!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杰森:……

    使壞的迪克嘿嘿一笑:不用謝。

    不出所料的沒有意外,布魯斯的幾個孩子在公司這件事情上又鬧了起來,對此布魯斯感到了久違的頭疼。要知道上一次頭疼還是因為達米安剛剛被帶回來,不怎么服管教的同時還把自己的哥哥揍了一頓,布魯斯那個時候為這孩子的全面教育而頭疼。

    “咳。”布魯斯咳嗽一聲提醒幾人他還在這里,見四人收回或者停下了拳頭后,布魯斯不得不指出他們話語中的漏洞,“你們好像忘記考慮,清長愿不愿意接手這件事情。清長的疲倦我們也都看見了,現在的他恐怕只想好好休息,提前養老退休!

    至于工作、夜巡什么的,布魯斯懷疑那孩子怕是聽到就會把他們連包裹打包扔出去。

    達米安細細想了一下這次見到的蕭清長,他覺得布魯斯說得不無道理,不過在對方這么一說之后達米安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父親,他是您的叔叔也是您的兒子,可是時間上他是在什么時候發生了這么大變化。從身份、年齡到自身能力,都與一個普通的在福利院出生的孩子完全不同!

    是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身份發生了轉變?

    ……是車禍!

    布魯斯猛地抬眼,“車禍,那場車禍!我想起來有一個世界線,就是清長遇到車禍而亡。這場車禍是決定了他未來的關鍵節點!”

    說到另一個世界線,原本沒什么印象的提姆猶豫地開了口,“其實我和清長去過另一個世界線,那個世界線我被小丑囚禁差點變成了另一個小丑,但是那個世界里清長是被布魯斯撫養長大的,他甚至也是蝙蝠家中的一員。”

    “但是那個世界的蕭清長沒有經歷車禍,他和那個世界的我一起被小丑綁架,一個囚禁起來,另一個”提姆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杰森,他怕激起對方對那段噩夢的回憶,“另一個被小丑殺害,那個世界的蕭清長就是這么死去的!

    似乎有一點規律。

    迪克撐著下巴捕捉到了三件事情之中的共性,如果說前兩件共性是車禍,那在提姆口中的第三件事情出來后,迪克就知道藏在車禍和小丑的表面之下的真正節點是什么了。

    “死亡,死亡才是影響這一切的關鍵因素!”迪克雙眼透露著十分嚴肅的光芒,他與布魯斯對視著,兩個人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震驚與擔心,“他經歷了一次死亡,才會有后面這么大的改變,我猜讓他變成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

    “你們在說什么?”突然一個聲音插入了他們的談話之中。

    差點接了話的迪克捂住嘴巴,他扭過頭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那是房間的角落,還正好是在他們雙方注意力不太能顧及到的角落,迪克看見蕭清長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是恰到好處的困惑與迷茫。

    還穿著消失前的那套衣服的蕭清長拍了拍灰塵,他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床邊,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先按住了布魯斯的手腕。手指搭在對方手腕上的蕭清長靜心切脈,沒一會他就收回了手,“身體沒什么大問題,靈魂也沒有因為差點死一回損失什么,下次還是多注意點吧!

    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快回來,還非常突兀地走出來給自己看病的布魯斯:……

    一句話卡在嘴巴里怎么都說不出來的他把暖場留人的工作交給了迪克,這個一直與對方關系還算不錯的大哥,布魯斯在迪克譴責又無奈的視線中,非常心虛地轉過了腦袋。

    “咳!钡峡丝人砸宦,不情不愿地接過了布魯斯的任務,他注視著蕭清長打探對方什么時候來的房間,“你消失有好幾天,怎么一回來就來我們這里?華國那邊你不需要報備嗎?”

    蕭清長朝著布魯斯努了努嘴,黑色的瞳孔中是理所當然地照顧小輩的情緒,“布魯斯一個普通人居然靈魂回到了過去,還在過去為了救人而死,我當然一回來就來檢查他的身體,要是影響到他自己的身體我這個做叔叔的也不好意思去見托馬斯啊!

    噗。

    有人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哦對,現在不是過去了!笔捛彘L一副后知后覺的模樣,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朝著滿臉尷尬的布魯斯解釋,“不好意思,做了你五六年的叔叔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我們的關系應該是父子才對。”

    又有一個人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笑聲。

    布魯斯內心百感交集,最終都匯聚成了一句飽含自己無奈的話語,“算了吧,這關系已經理不清楚了!

    就讓我們這么把關系忽略過去,再說下去都不知道這幾個孩子要笑成什么樣。

    完全又看到是誰在笑的布魯斯瞪了一眼杰森和提姆。

    阿福也有笑,不過他給足了布魯斯的面子沒有笑出聲,只是那副表情怎么看都是笑意滿滿的。阿爾弗雷德朝著蕭清長輕輕彎腰,語氣中難免有些促狹,“清長少爺,這算不算是幾十年后的再次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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