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被陳為這么一提醒,立刻想起來正事,一邊連聲嗔怪自己老糊涂了,居然連正事都忘記了;一邊又放緩腳步,生怕自己走快了,自己的乖孫子看不見自己然后哭鬧。
而陳為也是非常明白他的心思,小水只好老老實實地配合,只要郝仁一轉過頭來,就對著他呵呵地笑,天真無邪地向爺爺招手。
郝仁的心都快被萌化了,老臉上有些別扭的笑意一直沒有消退。
郝府的確是大得沒邊,光是郝家用來招待貴客的院子,幾個人都走了十幾分鐘才到。
看到院子里的賓客時,陳為眉頭微微一挑,這院子里坐著的人數并不多,絕對不到一百號人,和郝府的身份貌似有些不搭。
不過看到這些賓客身上穿著的錦衣華服,陳為很快就反應過來,以郝家的身份,應當是不屑于找那些平頭老百姓過來湊數的,所有請的賓客應該都是在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估計地位還都不低,畢竟郝仁把主位都讓給縣令了,其他座位的排序估計也是和身份地位脫不了干系。
不過這些和陳為的關系都不大,陳為要做的只有抱著孩子朝著這些賓客微微行禮示意,然后很自覺地離開了宴席——
這群人不會允許女人上桌的,哪怕她是郝府的大小姐。
事實也正是如此,陳為將孩子遞給了郝仁抱著,自己則是慢慢地離開了前廳,而她后腳剛走,院子里就傳出了談話的聲音,陳為能夠清楚地聽見有不少人都在逗弄孩子。
陳為無聲地冷笑一陣,加快了腳步,這群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孔懷德畢竟只是個上門女婿,既無家產,更無身份,比陳為更見不得人些,在宴席上也待不了,所以陳為走后,孔懷德也立馬跟了上來。
“常兄,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孔懷德現在也拿不定主意了,本來他還打算在宴席上找個機會從那群人身上套點話的,沒想到還沒開始就中道崩殂了。
相比起來,陳為沒有任何的焦慮,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仍舊是胸有成竹。
“換個地方吃飯唄。”陳為頗為輕松地說道。
孔懷德:???
直到孔懷德看到小二上的陽春面,孔懷德才知道陳為真不是開玩笑。
看著陳為慢條斯理地吃著陽春面,孔懷德頗為怪異地開口:
“常兄,你是真餓了?”
陳為將嘴里的那口面咽下去,又拿出帕子悠閑地擦了擦嘴,這才緩緩開口:
“你要是真的力氣多得沒地方使用,就沖過去把我那個爹干掉,這樣什么事情都解決了。”
孔懷德頓時焉了下去,他要是有這個本事,早就一路單刷,無腦速通了。
陳為依舊是不急不慢地動著筷子,幾分鐘之后,碗里的面條已經被吃得干干凈凈,陳為這才放下筷子,又擦了擦嘴,將幾枚銅錢擺在桌子上后這才起身。
“走了,給你找點活干。”
·······
“常隊,就是這里了,所有的黑狗都進了這家院子里,再也沒有出來。”周邦老老實實地說道。
“辛苦了。”陳為輕聲說道。
陳為抬眸打量著這個院子,干凈有余但貴氣不足,但是他剛才特意留意了一下宴席上賓客的穿著,一個比一個奢華,說明他們平日里也不是什么低調的主,家里的宅子估計也是走奢侈風的,他們身上的氣質都和這棟宅子不符。
不過光看用料也知道,這宅子也不是窮人住得起的。
那么只剩下一種可能——這個宅子是那群鄉紳地主出資建的,但是并不是用來住的,而是用來給別人用的。
那這座宅子的用處也很明顯了。
“學校?”周邦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他們在這里看了半天,陳為才來怎么就知道這地方是學校?
“準確來說,應該是私塾。”陳為又補充道,并沒有多花時間給周邦解釋。
不過,看院子里突出來的樹枝,院子里的樹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而那群家伙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這么一個嚴重不符合他們身份的地方。
綜合考慮下來,這個私塾既有可能是那群富戶出于慈善或者其他考慮,為鎮上的平民百姓的兒女準備的,既要體面又不想花太多費用,才建成了這個樣子。
“行了,把衣服換上,咱們進去!”
眾人雖然不太清楚陳為的目的,不過已經漸漸成型的信任還是讓他們沒有遲疑地貫徹了他的指示。
換好衣服的周邦充分發揮了一個長工的作用,先一步到了院子門口,輕輕叩響了院門。
周邦一扣一停,完全沒有喪失大家族的風度,或許也是這個原因,他們并沒有等待太久,一個胡須花白的干皺老頭給他們開了門。
眼見得門已經打開了,周邦立刻停下了敲門的動作,身子撤了回來,低眉順眼地站在陳為身旁。
陳為端莊地站在門口,一股子貴氣打消了老頭趕人的打算。
老頭又打量了一陣陳為身后的其他人,立刻認出了他們身上穿著的是郝府的衣服,老頭突然福至心靈,悟透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誒呦,郝小姐您怎么親自來了,你看也沒通知小老兒我一聲,啥也沒準備,你看著這····”
陳為抬手打斷了小老頭的自責,禮節性的微笑返廠,溫聲說道:
“老人家不必拘禮,是我貿然前來,打擾到您和孩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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