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聞:“……”
這是有抖m癥吧?
談聞避之不及,往里縮了縮。因為動作原因,他的衣領皺巴巴地往下滑落,露出大片鎖骨。頭發因為剛才的摩擦亂蓬蓬的,眼里的情/欲不減。
路褚滾了滾喉結。
“真不咬?”他說,“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真拿自己當回事。
談聞說:“錯過你這家店會怎樣?”
路褚磨了磨牙,他抬手摁在談聞唇上,無聲地撫摸。他先在唇邊摩挲,得了趣,才緩緩抬起談聞的下顎,因著這個動作,談聞嘴巴微張,路褚趁機鉆進去。
“唔...”
談聞睜圓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路褚。路褚沖他一挑眉,手中作亂不斷。談聞哪試過這種玩法,被動地承受。路褚指節進進出出,談聞不知覺中卷舌,把路褚的手指包住。
路褚嘶地一聲,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談聞吐出舌頭喘息幾下,緩了緩才說:“你臟不臟!”
“剛洗的手。”路褚說,“干凈的。”
他們做的這幾次,雖說路褚都在上面,但每回也是他費盡心思讓談聞得趣。這還是路褚第一次掌控事態,談聞并不適應,說道:“下次不可以這樣。”
路褚回得很快:“好。”
談聞勉強滿意,路褚又說:“你真的不喜歡嗎?”
“?”
“你現在很精神。”
路褚說得委婉,又露骨。
他垂著頭,言外之意很明顯。談聞不用低頭,也聽懂了他的意思。
“你...”
談聞吸了吸氣,“你關注點怎么這么奇怪?”
“奇怪嗎?”路褚不以為意,“欲望是本能,我這叫直視欲望。”
談聞無助道:“那你直視你自己的欲望就好了,直視別人的干什么?”
路褚笑了,伸手碰他。
“我們是別人嗎?”
談聞想說是。
快感來得很快,短暫地占據了他的精神領域,談聞抽氣,瑟縮地往后,不知何時,他的手被路褚輕輕握住,游離于身體界限之間,忽地,手搭在心腔上。
砰砰,砰砰。
談聞的心臟忽然加快幾拍,他感受到脈搏與心臟的互通。那是屬于路褚的心跳。
這種感覺很奇特,涔涔流水下,卻獨留這份純凈。
他們總在和對方較勁。誰也不讓著誰,技巧比感情多。
對他們而言,這只是舒服的工具,可以用來發泄,隨時可以舍去。談聞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心情如此美妙。
“噔,噔...”
安靜的房間,談聞耳邊卻響起了舒緩的音樂。他輕輕闔上眼,渭嘆一聲。
享受此刻的靜寧。
釋放的那一剎,談聞全身輕松。
他隱喻地抬手,搭在路褚肩膀上。
談聞本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大抵是夜色正好,談聞忽視了手中的針刺印記,此刻,他們只是兩個健全的人,安享當下的樂趣。
路褚的力道很輕。
他只在出口徘徊,慢慢試探,幾乎沒有用勁。
“疼嗎?”
路褚青澀地說。
談聞常覺得路褚身高太高,人太好看,就連家伙事也和平常人不一樣。
路褚的先天性硬件條件達標,甚至超越了很多人,以他的條件做這行,根本不需要技巧,只需要做自己,注意表情管理,讓金主看著這張臉就能起反應,至于其他部分,只要不太早結束。憑借和別人不同的優越條件,別說這套房子,就算在這個地界買上十套房,他也是相信的。
談聞想著,想著。
沉淪于此。
比起他的放松,路褚卻沒那么好過。
他的脊背緊繃著,生怕自己用了太大的力。家里的潤滑不夠,為了不讓談聞受傷,路褚舍棄用沐浴露那些能起泡,但不確定成分的東西。只能利用僅剩不多的劑量,慢慢來。
等到談聞完全適應,他才敢小幅度地擺動。
談聞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叫喚起來,像小貓兒似的,尖銳,但不厭煩。
談聞喜歡面對面,路褚也習慣了與他面對面,看著對方的表情,痛苦的,喜悅的,舒服的,遺憾的。
路褚只在談聞的臉上看到中間兩種。
情人的標準守則是什么,路褚并不清楚。小少爺玩心重,今天喜歡他,明天就能喜歡別人。路褚開始沒當回事,只當他拿自己消遣,連著兩次,他漸漸發現,小少爺和別人不一樣。
他受過千錘百煉,卻依舊保持純真的一面。
比如,太容易相信人。
路褚想到這點,默不作聲地耷下眼,輕輕在談聞胸口咬了下。
標記他。
路褚這么想著。
如果可以標記他就好了。
這樣,他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他不會屬于別人,只會是他的。
路褚黯下眸,漆黑的眼睛察覺不出神色,談聞像只落下全身刺的刺猬,柔軟,僅剩下絨毛。
得了趣,他說話聲音也軟了,“怎么不繼續了?”
路褚說:“想親你。”
談聞迷離地望著他。
身體緊連在一起,吻卻吞吞吐吐。
“要我主動嗎?”談聞說著,伸出手,路褚俯身,他環抱路褚脖頸,順著力稍微起身,“你不好意思,就我來吧。”
談聞落下這句,輕啄了下路褚的唇。
路褚笑了。
“這就是你的主動?”
談聞撇撇嘴,“還不夠啊?”
“不夠。”路褚說,“我要的更多,你能不能給我?”
談聞啞然。
今夜的路褚別有一番不同。
和以前不一樣了,談聞明確能感受出來,卻無法言喻是哪方面的不同。
捫心自問,他對路褚是有好感的。
起初,他不介意路褚有其他客戶。
現在,他只想路褚有他這么一個客戶。
他可以給路褚很多。
金錢,房產,車子,存款。
他愿意竭盡所能,把最好的給路褚。
路褚只許有他這一個金主。
氛圍正好,談聞借機說出自己藏匿心中許久,一直想說的話。
“路褚。”
他輕聲喚道。
路褚吻了下他的嘴巴,“我在。”
“你...”
談聞頓了下。
他們之間的不光彩,在無形中呈現。
沒人主動提這份情/色/交易,他們在默認里,度過一日又一日。
這是談聞第一次主動提及。
“你包月多少錢?”談聞說,“我想給你包月,在這期間,你不許接其他生意,只能有我一個,直到我厭倦你,你才能找下一個。”
在談論事情上,談聞主動把自己放在上位里。卻沒注意到路褚黑下的臉。
“包月?”路褚的聲音有些生冷,“包什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