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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
井夏末被他擦得有點癢, 別了下臉,撇開他的手,黑白分明的雙眸撞上他意味深長的視線。
一個筆直清澈,一個直白而輕佻。
她后腰抵在一塵不染的餐桌邊上, 頭頂開了盞氛圍感小燈, 暈染著光線, 添了層曖昧,陽臺初的窗簾被夜風刮得嘩嘩作響。
面前站的是他, 整個人被虛虛籠著, 170和187的身高差, 接近20厘米,她得微微抬頭才能和他對視。
呼吸節(jié)奏亂了幾分,能感到他這人散漫狀態(tài)下無形中帶點壓迫感。
她不信他能忍得住,“一起洗,你確定?”
左燃:又不是沒看過。”
雙手交叉,拽著短袖下擺, 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隨手扔椅子上。
井夏末反應了兩秒鐘,輕啊了聲, 想起來了, 好像是剛住過來那會兒,他在衛(wèi)生間已經(jīng)把那玩意拿出來了, 她沒敲門就進了, 正好也沒鎖, 確實看到了, 但不全。
自己的, 下面, 他還沒看過。
穿得最少得一次,也就是前段時間畢業(yè)后,出海穿比基尼,那泳衣布料是有點少。
他還給撕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在她房間里那次,被摁在門板上,倒是都摸過了。
左燃這會兒已經(jīng)進浴室了,在浴缸里放水,見她還沒過來,回過頭,上下掃她一眼,輕聲哼笑:“不敢進來?”
井夏末還在餐桌的位置,上前走著,感覺這一幕既熟悉又陌生。
他小臂被水流打濕,luo著上半身,下面剩條破洞牛仔褲,褲腰松松垮垮掛在腰間,皮帶還扣著,沒解。
肌肉并不夸張,薄肌,線條性感流暢,脈絡清晰,能看到淡青色血管。
勁瘦,但絲毫沒虛弱感,腰看著很有勁。
井夏末順手帶上浴室門,聽見清晰地“啪嗒”一聲,嚴絲合縫關上。
左燃:“把門鎖上。”
“啊?為什么鎖。”
又不會有別人來這套房子。
他還沒清理完浴缸,漫不經(jīng)心解釋:“以防萬一。”
井夏末打量了一圈,洗漱和洗澡要用的東西,倒是都不缺,外面擺著洗發(fā)水沐浴露精油一類的。
隨手打開一個柜子,里面還疊著整齊的浴巾浴袍。
她拿出來抖開,看下尺碼,有點大,男款的,還能聞到清新的淡香。
有點像酒店,浴缸看著也挺干凈的,白得毫無瑕疵,但他估計是覺得一直沒人用,不放心,放完水積了淺淺一層,再給放掉。
井夏末按照平日的順序刷牙洗臉,今天沒化妝,擠出點洗面奶簡單沖一遍就干凈,發(fā)際線的黑發(fā)被水打濕成一縷,哭過的眼睛也看出來什么痕跡。
將水珠擦干凈以后,整張臉顯得更為通透,像剝皮的荔枝。
睫毛濕漉漉的,但又濃密,自帶眼線的效果,眼型很好看,屬于含情眼,即便冷淡無情緒的時候,也很勾人。
左燃總共放了兩次水,感覺浴缸搞得差不多了,偏過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鏡子跟前,自己解著后背的帶子,眼神沒什么刻意要撩他的感覺。
但她現(xiàn)在就算穿得嚴嚴實實,他也能在腦子里跟她把床上了。
井夏末今天上面穿的是件短袖,緊身款,一半的背部在外面,綁帶設計感。
下面是條牛仔短裙,很短,也就看看遮住。
兩件基本都被雨水淋個全濕,路上中間吹了會夜風,上衣布料薄,吹得半干,現(xiàn)在有點透。
恰好里面的內(nèi)衣還是黑色的,帶子也細,肩胛骨那塊凸起一根肩帶的形狀。
左燃以前沒覺得自己過分,很能正視心里邊的各種想法,也不覺得下流,或者說,不認為下流是錯的。
沒有什么禁忌,接受度很高,除了出軌是底線以外,其他的,都不覺得過分。
這種高接受度,不光是對別人,還對他自己,所以不管井夏末罵他也好,未來的長輩罵他也好,他都覺得無所謂。
但他沒想到,平時無意間掃到過多少女生穿性感的衣服都沒感覺,這會兒瞥見她一條內(nèi)衣肩帶,都能有感覺。
井夏末還沒解開,幾根帶子纏在一起,有點亂,還在背后,看不到。
正走神的時候,被他猛然間按到臺子上,不得不雙手撐在上面,想到這里沒自己的衣服,提醒了句:“你別給我扯壞了。”
左燃嗯了聲,開始給她,解,三下兩就弄開,從下往上拽,輕輕松松幫她t下來。
井夏末順勢伸著胳膊,感覺一涼,接著又很熱,平心而論,一樓的這間浴室,比老宅二樓那個面積還寬敞。
大概跟她臥室差不多,有單獨的淋浴間,雙臺盆設計。
浴缸放在落地窗邊,拉著隔簾,打開就是外面的院景,全透明。
綁帶短袖,就被他隨手扔地上,井夏末想著明天還得穿,還沒來得及蹲下?lián)欤琻衣扣子,也接著被解開。
徹底沒了遮擋布料,她下意識用小臂捂著,從鏡子里看他,但他沒抬眼,視線全在她擋了一半的上面,沒什么多余表情,冷冷淡淡地,又有點專注。
井夏末被翻轉(zhuǎn)過來,小臂被扯下來,她沒用力,他也沒用多少。
她感覺心跳有點快,呼吸的時候,很明顯的起伏,眼神好奇,又帶點緊張地看他。
順著他的視線,微微低頭,朝下,也看了看自己的。
他一直沒抬眼,眼神直白,毫不掩飾。
井夏末現(xiàn)在感覺這目光有如實質(zhì)一般,也垂下眸,開始給他解,皮帶,也比較快,但拉完拉鏈,停頓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慢悠悠道:“繼續(xù)啊。”
她說:“你自己來吧。”
下一秒,短裙后面的手機開始震,伴隨來電鈴聲,有規(guī)律地震,也淋了雨,但沒壞。
她緊張了幾分,準備拿出來看看是誰。
他說:“別接了。”
井夏末感覺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的多半是家人,“應該是我媽。”
沒聽他的,拿出來看了眼,果然是。
抬眸看了眼他臉色,有種被打斷的不痛快。
還是接通了,不接更顯得奇怪。
姜韻的聲音不小,“你去哪兒了夏夏,跟誰在一起塊兒呢?”
她捏手機的掌心出了點汗,以為他會幫自己編個好借口,結果他壓根不在乎,還要來吻她。
井夏末微微別開臉,沒讓他吻,開始回姜韻,“跟我哥,在外面…買東西。”
畢竟,對長輩來說,他是最靠譜的。
姜韻這才徹底放心了,“我就說呢,你倆都不在家,我送沈牧和蕭珩回去的時候,他們說你今晚沒去給蔣川過生日,我以為你這會兒在屋里。”
井夏末被迫微微仰頭,脖頸被他輕咬著,一路到鎖骨,有點受,不了,又不敢哼出聲,將手機拿遠一點,沖他擰眉,低聲不滿地說:“你不能等等嗎。”
“等不了。”
對面的聲音依舊沒停,“都這么晚了,快12點了,早點回來,路上還有水,讓你哥騎慢點,注意安全。”
“我給你們買的吃的放冰箱了…”
“好…”井夏末擔心被發(fā)現(xiàn),直接掛了-
【📢作者有話說】
又想改文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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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草莓◎-
電話對面的姜韻, 還有半截話沒說話,就聽見一串忙音,知道她給掛了,嘟囔了一句, “這孩子…”
不過沒放心上, 去二樓女兒的房間轉(zhuǎn)了圈, 沙發(fā)和大床上沒了堆積的衣服,化妝品也被按類別白擺放著, 比上次來的時候整潔了不少。
姜韻無意間掃到床頭的打火機, 試著打了下火, 像新買的,懷疑地拉開柜子,果真看到盒煙,里面少了兩根,剩下的則是一堆瓶瓶罐罐,指甲油, 項鏈,不貴的小玩意。
姜韻不記得女兒抽過煙,之前還警告過一次, 不要染上煙癮酒癮, 當時看那反應倒是不像撒謊,還說可能對嗓子不好, 喜歡音樂的情況下, 不會碰的。
接著, 又在電競椅上看到了件男款黑色夾克, 拿起來比劃了下尺碼, 最少得180往上的男孩。
姜韻倒是見過井夏末穿左燃的衣服, 也不好說這件是不是。
本來想立馬打電話過去問問,又考慮到多半在大街上,接電話也不是很方便,算了吧,改天再問。
按理說,現(xiàn)在高中畢業(yè),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她不該約束那么多……
但起碼得知道那男孩是個什么樣的,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要是帶女兒吸煙喝酒沾染這些不良嗜好,那肯定不行。
這跟沈牧可差遠了,成績和性格都沒得挑,但不來電也沒用-
半山別墅。
悶熱浴室內(nèi)。
井夏末被他,抱到臺子上,仰著腦袋,雙手撐在后面,感覺脈搏跳得厲害,難以招架的,濕吻過后,他一路吻到鎖骨。
她朝旁邊扭頭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短裙被他扔地上。
眼眸濕潤地看著他,要求了句,先洗澡吧。
他喉結滾了滾,壓抑了片刻,嗯了聲,“去浴缸。”
井夏末從臺子上下來,沒穿拖鞋,踩著水漬,想走快點,又擔心滑倒。
一時半會還沒能立馬適應,這種程度的坦誠相待。
水流聲連綿不斷,才放到浴缸的三分之一。
井夏末重新調(diào)了下,想加快點速度,現(xiàn)在坐在里面,水位才剛到她小腹,沒什么遮擋的感覺,多少有點不自在,但溫度正好,不冷不熱。
老宅二樓也有浴缸,但她之前覺得麻煩,不太喜歡用,氣溫高的時候,泡起來還容易頭暈,沖個澡一半也就20分鐘,方便不少。
井夏末側(cè)對著他坐的,還往里邊挪了點,給他騰出來一個位置,但等了半天沒見他進來,偏過頭,發(fā)現(xiàn)他那條破洞牛仔褲還沒t,就松松垮垮地掛在腰上,從她解完皮帶,拉完拉鏈以后,他就沒再管過。
但,挺明顯的。
她凝了幾秒鐘,左燃順著直白的視線,也跟著低頭瞥了眼,口吻輕佻,“想看?”
她抬眼對視,坐著的位置,要低上一截,“不能看?那我也不給你看了。”
“哥倒是挺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的。”
井夏末別開視線,呼吸發(fā)緊,去拿邊上的洗發(fā)水,在手心擠了幾泵,糊到自己烏黑的長發(fā)上,耳邊是持續(xù)放水的水流聲,還有他坐旁邊的水花聲。
洗發(fā)水是個沒用過的牌子,味道不如她用的好聞,起泡也有點費勁,擠了好多才讓她這頭黑發(fā)都沾滿泡泡。
他順勢拿起花灑,幫她沖干凈。
井夏末靠在后面,仰著頭,本來想自己沖,但他已經(jīng)拿走了,就閉上雙眼沒再管,但他另一只空閑的手一直在,摸,似乎還理所當然。
被弄得實在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用小臂擋開,不然沒法好好洗完長發(fā),以為他正經(jīng)點了,結果,不經(jīng)意間,
她抹了把臉上的泡沫水,視線徹底清晰后,直接搶過花灑,對著他的頭澆,“你要幫我能不能好好幫,洗個頭才幾分鐘。”
他將黑發(fā)朝上捋了兩下,凌亂了幾分,別了別臉,躲過水流的攻擊,伸長胳膊給關了,隨后帶著她的手。
嗓音低沉性感:“幫哥弄出來。”
“怎么弄。”
她不會,心跳快了幾分,朝透明清晰的水中看去,粉色的,很長,手感有點新奇。
跟很早以前,看過的片子不一樣,那里面的男演員,似乎都是深褐色。
“教你。”
一池浴缸水最后沒眼看,混合著洗發(fā)水,鼠尾草與海鹽沐浴露的味道,還有兩人的,。
最后又去淋浴間簡單沖了下。
井夏末從他手中扯過浴巾,要自己擦,圍上浴袍,耳根泛紅,皮膚都在發(fā)燙,用手背碰了碰臉頰,腦子里還有他剛剛的悶哼聲,感覺氧氣不太夠,將浴室門和通風一起打開。
客廳陽臺門沒關,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打雷聲,風聲,窒息般的悶熱才減了幾分。
這種天氣,有點像末日來臨前的暴風雨,房內(nèi)一片空曠寂靜,但又莫名心安,很適合睡懶覺。
井夏末去把地上短袖,短裙,撿起來扔進洗衣機,擔心明早起來沒有東西穿了。
他則去主臥簡單收拾了下,把防塵罩扯下來,換了床薄點的空調(diào)被,接著把空調(diào)打開,窗戶關上,覺得晚上還得刮風。
井夏末進臥室的時候,頂燈已經(jīng)被關上,留個臺燈,他半靠在床頭,懶懶散散,黑發(fā)半濕,神色倦怠,搭著薄被,腰身勁瘦,寬肩窄腰。
井夏末關上門,從他這邊爬過去,心底不自覺染上緊張,還有點異常的期待,鉆進屬于她的位置。
一直到這里,她都以為別人的正常流程差不多也是這樣。
“困了沒?”
左燃把燈關上,感覺再多看兩眼就得,。
“嗯。”
井夏末安靜躺了半分鐘,感覺他真打算入睡了,沒再有下一步,頓時有點出乎意料,明明都那個樣了,
她剛剛還覺得,會在浴室里,被他第一次c,結果沒有。
左燃這會兒閉著眼,的確有困意,但要是一整夜,也沒問題,主要還是覺得有點快,不然來的路上就買了。
圈住她手腕,離近了幾分,語氣懶懶地,玩味輕佻,“你要是不困,就用嘴幫我?”
井夏末發(fā)現(xiàn)他這人在這種事上并不急躁、無措,在平時游刃有余就算了,但在浴室里邊的時候,
都高高翹著了,神色上還看不出來什么異常,好像當成是一種享受,而不是發(fā)泄。
沒幾分鐘,陷入睡眠。
從去私人影院開始,到暴雨中爭執(zhí),花費了不少精力,這一覺很沉-
隔日早上。
迷迷糊糊醒來,床的另一半已經(jīng)空了。
她躺著清醒了十多分鐘,慢悠悠坐起來,遮光簾子緊閉,空調(diào)聲微不可察,涼颼颼的,薄被都帶著涼意,雨聲停了,一時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窗簾縫隙間倒是能窺見一點光線,床頭手機沒電了,昨晚忘記充。
井夏末翻找了下枕頭下面,和床尾,除了一床空調(diào)被,什么都沒有,別說短袖了,連件內(nèi),褲都沒有。
左燃在門口剛拿完外賣,推門進來,有點意外,“醒了。”
以為她得睡到中午。
“給我把衣服拿過來。”
“別穿了,先吃飯。”
“不行,冷。”
她隨口編了個。
左燃拉開衣柜,“先穿我的。”
“就那件吧,”她隨便指了一件白色的T恤,感覺都是男款的,能挑的也不多,“那褲子呢。”-
【📢作者有話說】
祁炎舟,會有單獨的文
63
◎女朋友◎-
左燃撩開薄被, 跟著坐下來。
井夏末往里挪了點,下意識拽了下,沒讓他全部掀開,關鍵, 地方遮住了, 只露了一條長腿出來。
這個年齡, 哪哪都發(fā)育得剛剛好,青澀, 纖細, 單薄, 但又飽滿,白皙,骨感的同時,具有美感。
她屬于肩膀和背部很薄的類型,正面看,骨架是正常的, 能撐起來衣服,但側(cè)面看,薄得像張紙。
左燃視線朝下挪, 定格在, 她拽著空調(diào)被擋住的半個.
上,“還穿不穿?”
井夏末感覺他這眼神, 是不太想讓自己穿, “我這樣能去吃飯?”
他神色散漫, 語氣正經(jīng), 視線慢悠悠掃一遍。
“這房子只有咱倆, 除了我能看見, 還有誰。”
“那你昨天還沒看夠嗎,一塊,洗了那么久。”
具體時間沒算過,出來后手機沒電了,困得也比較快,但多少有點時間觀念,最少耗在里面半小時。
雨聲停了會,又接著下,溫度很高,不透氣。
中途他還打算用嘴,她沒讓,但力氣懸殊太大,拗不過,只好答應了下次讓他弄。
其實那次在網(wǎng)吧,和池思芋點開片子的時候,那幾分鐘前,戲包含的東西很多,有69,
里面的男演員,和女演員,一起,給對方用的。
當時帶著耳機,印象還有點深刻,也不知道舒服是不是演出來的,音量調(diào)小了,叫聲還有點刺耳。
她長這么大,總共就看過那么兩三次,算是僅有的經(jīng)驗-
左燃拎起那件短袖,給她套上,語氣又痞又正經(jīng):“沒看夠,你就算天天在我跟前L著,也看不夠。”
井夏末穿好以后,往下拽了拽,低頭看了眼長度,倒是能遮住,跟短裙差不多,像下身失蹤的穿法。
接著去柜子跟前,翻找了起來,“你在這兒住過多久了,衣服有點少。”
“放暑假的時候,偶爾住上半個月,一個月,泳池也就夏天的時候用。”
不過那是在她來家里之前,蔣川祁炎舟他們,一塊來找他玩,算是合適的地方,不然兩個老人嫌棄他們鬧騰。
前兩年她回來以后,他基本就沒出來過了。
當然,那時,怎么也沒想到,兄妹關系,會發(fā)展到這一步,更沒想到,這私密性好的半山別墅,會大有用處。
井夏末找出來條休閑風的五分褲,有抽繩系帶的那種,雖然是男款,有點寬松,但床上后倒也不會掉。
拿到自己身前比劃了下,感覺差不多,“就這條吧。”
左燃從床上起來,一把拽過來,隨手扔進去。
井夏末覺得他奇怪,“你干嘛。”
也沒感覺他要有下一步,雖然心里想,但沒有t,也多半不會在大早上做,不然昨晚早就忍不住了。
其實,她本來以為他不會考慮那么多,骨子里有瘋狂,下流,暴戾的一面,
這種事即便是第一次,應該也不會覺得多重要。
左燃讓她看一眼床單,“什么都沒干呢。”
她也好奇地看過去,還湊近了些,深色床單,的確有點濕痕,但面積不是多大。
隨后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
光著腳丫出來的時候,他在餐廳等著,外賣蓋子都拆開了。
淡淡解釋著,“隨便吃點。”
“中午再出去吃。”
井夏末坐他對面,掃了眼桌上,有咸有甜,很符合她口味。
他拆完包裝盒,又去沖了把手,抽紙擦著水漬,從對面繞過來,落坐在她旁邊的位置。
神色挺正經(jīng)地問了句:“你這幾天排卵期?”
她正在吃蛋撻,手中動作停頓了下,對他能說出什么話都不稀奇了,“好像是,沒算過。”
只知道準備要孩子的會在乎這些日期,對她生活沒什么影響,沒管過。
他繼續(xù)道:“你例假挺規(guī)律,按照時間算,差不多就是這段時間,水多正常。”
視線慢悠悠地停在她那處,直白,輕佻,不加掩飾,葷話張口就來:“穿了還會濕,濕了就得重洗,浪費水,別穿了。”
井夏末慢慢擰起眉,感覺這是在回自己剛才在臥室里問的那句,為什么不讓她穿褲子。
吃個飯都不能好好吃,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抱過去,手臂從后面圈過來。
“你說的是人話嗎,還說得這么理所當然。”
她現(xiàn)在感覺,他每次想弄自己的時候,就跟拎小動物似的輕松,毫不費力。
怎么說也有個100來斤,這身高,也不可能80斤,但看他那么輕而易舉,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輕了。
但緊身牛仔褲穿的時候還是挺費勁的,要是瘦了,扣子也不會緊了。
這體重剛剛好,倒也不用減肥。
左燃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撩起短袖下擺,將自己的,手指,插,進去。
“你吃的這個蛋糕,好像叫爆漿珍珠蛋糕,好吃么?喂哥哥一口。”
井夏末沒想到吃東西的時候他還能這樣,開始懷疑,他剛才去洗手,不會就是為了干這事吧。
蛋糕才吃了兩口,右手還拿著叉子,卻一點吃的心思都沒了。
深呼吸了下,說:“你不管干什么都不安好心。”
他吮咬著她脖頸,“你在我旁邊,我睡不著,開了學以后,別住宿舍了,出來住,只有咱倆。”
井夏末被迫歪著腦袋,想躲,也躲不開,整個人被禁錮住一樣。
“你都說睡不著了,還讓我和你一起住?”
他繼續(xù)低聲道,“但如果見不到你,會更煎熬。”
井夏末胳膊忍不住往后伸,右手也放下叉子,一邊亂動,小腿碰著被空調(diào)吹的冰涼的桌子腿,椅子腿,餐桌被她推的移動了點位置,發(fā)出刺啦一聲。
上面的爆漿蛋糕晃蕩了下。
動靜引得他抬眸瞥了眼,然后從側(cè)面看她表情,反應。
她手臂往后的時候,想去夠什么東西,或者抓住點什么東西,不然沒法固定,一種本能,下意識的。
漫長的十幾秒過后。
他抽了兩張紙,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放著,開始慢悠悠地擦上面的水。
井夏末緊緊閉了下眼,又睜開,覺得在一步步突破平時的認知,畢竟以前,餐桌就只是吃飯的時候,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還能干出這些事。
她有氣無力地說了句,“能吃飯了吧。”
“我什么時候不讓你吃了?”
想繼續(xù)開口的時候,客廳門口處傳來幾聲密碼鎖的動靜。
幾秒鐘過后,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又哐當一聲合上。
兩人在餐廳的位置,方向還背對著門口,不得不扭過頭看一眼來的是誰。
左燃神色倒是挺平淡,沒什么緊張的情緒,眉眼間依舊散漫得過分,除了壓抑著沒發(fā)泄的欲望,不太痛快之外,擔心害怕倒是沒有。
井夏末不太自在,手腳并用地想從,他身上下來,回到自己座位上,但那條勁瘦的手臂纏的太緊,扯不開,低聲罵了他幾句,沒什么用。
他玩味地哼笑,“怕什么,又看不出來咱倆剛才…”
“停,你閉嘴吧。”
來的人她沒見過,不認識,四五十歲左右。
左燃語氣正經(jīng)地打了聲招呼,“張姨。”
“誒呦,嚇了我一跳,小燃啊,你昨晚在這兒住的啊,我想著昨晚雨下那么大,還沒關窗戶,得過來打掃打掃。”
張?zhí)m從客廳過來,徹底看清椅子上的兩人,心底頓時了然是個什么情況,“談戀愛了啊。”
井夏末本來想否認,擔心這阿姨萬一跟周圍的親戚說漏了嘴。
結果被他搶先一步承認。
左燃嗯了聲,“我女朋友比較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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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戀◎-
女朋友這三個字。
傳入大腦的時候, 還有點不適應。
平時都是哥妹相稱,他要叫也是叫名字,很少說其他稱呼。
她心情好的時候,給他要錢的時候, 再或者有求于他, 會好聽地叫哥, 但要是心情一般,冷戰(zhàn)了, 就直接喊名字, 不過冷戰(zhàn)都是她單方面的。
女朋友這個詞, 她一直覺得挺陌生,名義上的堂兄妹,變成情侶,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扭曲的,不應該存在的。
井夏末喝著打包盒中的養(yǎng)胃粥, 低著頭,沒吭聲,黑發(fā)沒扎, 從后面垂過來, 散落在臉頰兩邊,正好遮擋了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張?zhí)m不覺得這些富家少爺談戀愛是稀奇事, 天天換女友的都見過。
再亂點的, 直接帶回家里好幾個女孩, 同時睡覺, 白天還能跟沒事人似的。
左家的這位, 她印象倒是不深, 聽說是個好孩子,之前暑假過來住的時候,玩得也不亂,都是男孩子,還比較有禮貌,生活習慣也好,不會把房間里造得亂七八糟。
這都大學生了,談個女朋友多正常。
張?zhí)m沒多打量,查看了番陽臺的情況,把窗戶關小了點,幸好昨天把這幾盆花抬進來了。
年輕人沒有買花的愛好,但老太太知道孫子偶爾來住段時間,就跟阿姨說買什么植物養(yǎng)著。
接著張?zhí)m又上了二樓,開始簡單打掃著昨夜被風刮進來的水漬。
井夏末聽見動靜逐漸遠去,總算放松了點,覺得這么背對著,坐他腿上不太舒服,腳丫墊著地磚,要下來,“我不信你這樣能吃得下。”
他單手抱著她,跟抱小孩似的姿勢,頭往旁邊偏一點,另一只手塞了個灌湯包,“吃倒是能吃得下,就是挺想邊做邊吃。”
她歪頭瞥了眼,發(fā)現(xiàn)他用右手拿的食物,右手,食指,和中指,才從她下面,那里面,拿出來,還沾滿,液體,就用紙擦了擦。
看他吃到第二口的時候,井夏末忍不住提了句,“你還沒洗手呢。”
他慢悠悠地抬眼,意味深長地說:“都是能入口的,洗什么?”
她徹底無話可說,發(fā)現(xiàn)他這人總能用理所當然又正經(jīng)的語氣,講著不露骨的葷話,而且仔細想想,嚴格來算,好像還真挺有道理的。
但葷的終究是葷的,他還能讓人產(chǎn)生信服感。
井夏末本來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不是一問三不知,但這會兒覺得,跟他相比,還是差了點。
左燃這才把人放旁邊座位上,起來去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勺子,用不慣一次性的。
過來后,想起來點什么,跟她說:“下次試試69?”
她接勺子的手停頓了下,腦子里瞬間浮想聯(lián)翩,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都開始清晰起來,“你非得在吃東西的時候說這些?”
“要是在床上,那就不是商量了。”
“什么意思,你只有白天的時候才有底線嗎。”
“這么理解也行。”
井夏末偏頭看了眼樓上,距離餐廳是有點遠,正常音量說話的情況下,應該是聽不清。
他繼續(xù)道,“你脫光的時候,每種姿勢我都想試一遍,但你現(xiàn)在太緊,兩根手指都有點費勁。”
“……”
吃完后,她也開始提要求,“在爺爺奶奶跟前,還有我爸媽跟前,你收斂一點,還像從前一樣,別突然…抱我親我之類的,讓他們發(fā)現(xiàn)端倪,不然接受不了。”
左燃淡淡地道:“他們都沒有心臟病,身體挺好,氣不出問題來。”
她在沙發(fā)上半躺著,小腿搭在他身上,對這回答簡直哭笑不得,無語地踢了踢,“就算沒病也不行啊,你跟他們在一起時間長,那以你的了解,你覺得能接受嗎?”
“爺爺奶奶得需要點時間。”
三年五年都不一定能行,但父母稍微好一點。
“我爸媽,你也了解點,平時對我不怎么上心,難度倒是不大。”
陳晚和左承屬于親情觀淡薄的父母,再加上,左燃三歲之后就跟著兩老人一塊生活了。
那時左承公司還有不少事忙,壓根沒時間管孩子,最多的時候,半年才見了一次,即便見面,也只是吃個飯,隨便問點學校里的情況,兒子以后的想法,只給錢,其他的都不關系。
陳晚不是全職太太,年輕時也忙,就對左朝這大兒子有些感情,一方面相處時間長,一方面左朝嘴巴甜點,會跟她撒嬌。
井夏末認真思考了一會,還是覺得無解,“我媽不可能同意的,她會覺得咱倆有病吧。”
“這種事兒別急,以后有的是時間讓他們接受。”
“嗯,你在跟誰聊天啊。”
井夏末看他一直打字,但這會兒半躺著的角度,看不到他屏幕上的字。
左燃將手機遞給她,還沒提過,打算讓她自己看。
井夏末劃拉了幾下上面的記錄,對面是個私人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而聊的話題,圍繞著…結扎。
她表情有點詫異,“結扎?你問這個干什么?”
左燃輕笑,“十幾分鐘的小手術,不過,他說沒結婚的,醫(yī)院不給做,每個地方規(guī)定還不一樣,有的必須生完一個以后才給做。”
“以后戴t不就行了嗎,”
她不太理解他問這個目的是什么,是手術肯定就有風險吧,雖然她沒了解過,但一聽是手術,別管時間多少,就覺得總歸是要經(jīng)歷危險。
他沒多解釋,“說我這種大學生,未婚未育的,他能想到的醫(yī)院,都不會接。”
繼續(xù)道:“這套別墅,離你學校有點遠,比較近的,倒是有套大平層,但沒住過人,得需要點時間添家具,10月份,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她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周末出來也可以。”
而且,他這人,有點變態(tài),她還沒徹底嘗試過,擔心會被弄疼,房子里要是沒別人,那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兩人學校,雖然都在本市,但路程起碼得一個小時,在她附近,那肯定離他遠了。
又回到最初的話題,“說好了,你別在外面突然發(fā)q,想接吻的話,到家里再吻,地下戀明白嗎。”
他眼神輕佻,語氣不是很正經(jīng),“那要是克制不住怎么辦?什么時候想吻你,也不受我自己大腦控制。”-
【📢作者有話說】
這周來例假流血真的很虛,下周爆更
然后,加量狗血了,不合xp的話 記得棄文,不劇透排雷,
只保證,主角1v1,都沒親過別人,都沒和別人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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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那就忍著唄, 你不是能忍嗎。”
她這會兒想想昨晚的經(jīng)歷,就覺得離譜中又帶著點刺激感,甚至還挺意外。
左燃把礙事的抱枕丟到一旁,唇壓上去, 濕吻了一會, 嗓音低沉性感, “那你少撩我。”
她稍微往后撤了點,無語又不解地說, “我什么時候撩你了?”
雖然很早以前是想過, 但都沒用上, 她那時候,哪知道他骨子里這么騷,還下流,各種葷話都張口就來,就跟在說今天天氣狀況似的輕輕淡淡。
他微微低頭,上半身朝她前傾, 不滿足地繼續(xù)舌吻,分心地說:“你看我一眼,我都覺得是勾引。”-
大學開學后, 第一個月。
前兩周她還得在學校軍訓, 剛進入新環(huán)境,都是一堆陌生人, 還得花時間適應一下, 沒怎么跑出來玩。
兩人都是手機聯(lián)系, 多半是閑聊, 沒大尺度的, 井夏末隱約感覺他消停了不少, 但沒放心上。
左燃沒軍訓,9月份,找沈牧問了個事兒,“你堂哥沈跡白,介紹給我認識,我去他醫(yī)院里做個小手術。”
這幾個人里,只有沈牧和他一個學校,當初成績差不多,但專業(yè)不同,不過見面的時候是更方便點。
這會兒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沈牧上大學后,老爸老媽也不限制消費了。
今天來了家,人均3888一位的粵菜館。
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高中那年,他請左燃吃30塊麻辣燙的場景。
其實他們這幾個富家少爺,出去吃東西,都不在意周圍環(huán)境和價格,只要好吃就行,美食不止存在于高檔餐廳里,也有不少蒼蠅館子味道獨特。
跟長輩間的請客不同,不是請重要人物,隨便出來吃頓,只在意味道怎么樣。
沈牧好奇地上下打量對面的左燃幾眼,“你哪病了?什么手術,其他地方不能做嗎,為什么要聯(lián)系我堂哥?”
他記得左燃身體條件一直挺好的,從小就不愛生病,體力也好,看這樣子,也不像哪不舒服。
左燃淡淡地解釋道:“結扎,其他醫(yī)院不給做。”
沈牧遲疑了下,放下手中筷子,表情認真又詫異地說:“你瘋了吧左燃,這手術哪能隨便做啊??”
“不是,你知道這個后果嗎,我懷疑你是不是沒提前了解過。”
“你才多大?”沈牧又繞回來,覺得離譜,“這跟年齡沒關系,就算你現(xiàn)在30了也不行啊。”
左燃倒是知道做這個的挺罕見,但也找醫(yī)生問過了, “五年內(nèi),還能復通。”
準確來講,是十年內(nèi),但年數(shù)越多,成功概率越低,前兩年,如果第一個做手術的醫(yī)生技術好,那基本百分百。
那醫(yī)生還勸了他,跟他說,九幾年的時候男性結扎的比較多,但現(xiàn)在很罕見。
沈牧沒懂他的腦回路,問了句:“你要當丁克啊,但你連女朋友都還沒有吧。”
左燃沒想過婚后要不要孩子,現(xiàn)在不解決好,哪還有以后。
“我擔心我老婆意外懷孕。”
沈牧納悶,“那讓她吃藥不就行了嗎,你要是不想戴,吃藥或者讓她打避孕針。”
“緊急避孕藥不行。”
“哪有這么夸張。”
沈牧還沒談過戀愛,但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豪門八卦多少知道點。
老媽跟一群富太太聚會的時候,也不會避著他,誰和誰生孩子了,誰又出軌了,
有的平時不上班,生活很閑,除了吃喝玩八卦,就是要考慮私生子爭家產(chǎn)的事。
他的觀念里,生個孩子打個胎什么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且,他們這種階層的,會有很多女人上趕著為他們生孩子。
他父親位置特殊,不太方便包養(yǎng)情婦,但前幾年的時候,還有年輕女人放肆地來挑釁沈茹,說要給他當后媽。
后面倒是被老爸處理了,關系應該是斷了。
沈茹家同樣位高權重,沈牧知道父母不可能離婚,也不用擔心,突然冒出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
不過他二叔家的家風很亂,前前后后離了兩次婚,不知道出軌了多少次,現(xiàn)在的老婆還是二十多歲的,并且懷孕了。
沈茹還會偶爾開玩笑,他二叔自己都記不清總共有過多少個孩子,想不想認全看心情。
左燃生活環(huán)境里沒跟這種人接觸過,沈牧記得左爺爺這個人很古板,嚴苛,不會容許有小三小四靠著私生子上位。
也可能教子有方,豪門八卦里的主角,從沒出現(xiàn)過左家的任何一位。
但他覺得左燃很清楚其他人家里的情況,包括左朝,睡過的女孩那么多,從沒出國未婚生子的情況,要么給錢打掉,要么就女的吃藥。
所以很不懂他。
“怎么不行啊?”
左燃:“有副作用。”
他是不會讓井夏末吃。
沈牧繼續(xù),“你爸媽不可能同意的,你沒跟他們說過是吧?”
“你不說,他們哪知道?”
沈牧這么一想也是,雖然搞不懂他腦回路,但沉吟片刻,商量起來,“沈跡白的確對我不錯。”
基于父母和那堂哥之間的關系,他開口的話,一般沒問題。
“我要是幫了你,你能讓我和你妹談戀愛嗎。”
左燃撩起眼皮,輕輕淡淡看他兩秒,懶聲道:“我說了不算。”
沈牧被他搞得又無語又想笑,“之前,你說她和誰在一起都得聽你的,現(xiàn)在又改口,也沒見你同意其他人追她啊,現(xiàn)在開了學,她學校那么多帥哥,你不擔心啊??”
“應該都沒有我靠譜吧。”
左燃漫不經(jīng)心地喝湯,“還行,不擔心。”
即便有見色起意的,頂多維持個兩三周。
沈牧就差不多。
左燃沒覺得他有多喜歡自己那混蛋妹妹,不過是看長得漂亮,家世匹配,不用再過父母那關,省事得多。
左燃反問了句:“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性感的。”
看著就比較騷的。
剩下半句沈牧忍著沒說,要是對面的人是蕭珩跟蔣川就無所謂了。
“那你照你說的類型找不就行了,我覺著,你也沒有非我妹不可。”
沈牧第一次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的確,漂亮又性感的是不少,主動追我的也有。”
“但你也清楚,普通家庭的,我爸媽不會同意,談上一段時間,最后遲早得分開。”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是喜歡騷的,但絕對接受不了花心的,出軌的。
蘇池那個女友洛洛也來撩過他,把他弄得起反應了,他挺想做的,但考慮到兄弟發(fā)現(xiàn)后,關系會尷尬,沒必要,就算了。
左燃其實挺想現(xiàn)在就跟他說實話,但要是傳到爺爺那兒,地下戀都不一定談得成。
沈牧繼續(xù):“肥水不流外人田,左燃,我要是當了你妹夫,也能給你不少好處。”
他想說自己是肥水,身高182,長得不差,還沒什么變態(tài)的愛好,比絕大多數(shù)公子哥都要正常得多。
還有利益和前途方面,能互幫互助,現(xiàn)在談這個是有點早,但他人生的路早就被鋪好了,即是閉著眼走都不會普通。
左燃哼笑了聲,“嗯,肥水不流外人田。”
懶得再跟他扯了,“別忘了跟沈跡白說。”-
第二天,左燃從網(wǎng)上給那套大平層挑沙發(fā),想選個舒服點的,適合做,愛的,沈跡白這時候說安排司機來接他。
見面地點直接定在私人醫(yī)院。
沈跡白穿了一身黑,五官棱角分明,周圍纏繞淡淡地壓迫感,氣質(zhì)亦正亦邪。
見到來人之后,唇角勾起,態(tài)度客氣,“久仰大名啊,左二少。”
“是對我舅久仰大名吧。”
左燃沒覺得自己出名,一直挺低調(diào)的。
要說正面評價的話,左家和陳家加起來,就陳鳴在本市的位置特殊。
反面的,就一個左朝。
他兩樣都不是,目前也沒干過什么太出格轟動的事。
也就和自己妹妹搞到一張床上這一件。
還沒鬧大。
沈跡白笑笑,“差不多,你們一家人,都一樣。”
“你舅在我15歲的時候,救過我一命,他那時候還是個小警察,但有勇有謀,是個很厲害的人。”
左燃嗯了聲,不太想聊舅舅有關的話題,家里長輩也早就囑咐過。
開始進入主題,“沈牧跟你講過沒,我要做的結扎手術。”
沈跡白沉吟了片刻,看著他做的各項檢查,“你身體挺健康的,你知道以后如果反悔的話,有可能復通不了嗎,醫(yī)生跟我說,三年內(nèi)基本百分百,再往后就不好說了。”
“具體原因是什么,其實還有很多種別的避孕辦法。”
左燃隨便編了個理由,“戴套不夠爽。”
總不能說,兄妹不能生孩子。
即便沒血緣,現(xiàn)在這名義上的堂兄妹關系,也不行。
他不會讓井夏末受那個打胎的罪。
但總有意外發(fā)生。
這一年,他了解的還不夠多,以為只要打過胎,就能被婦科醫(yī)生發(fā)現(xiàn),那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在姜韻那里,也會隨之減小。
姜韻對他的印象,估計會從好哥哥變成渣男。
沈跡白倒是理解,“不戴套的男人挺多的,不過,都是讓女生吃藥,打掉,或者,你知道避孕針嗎?”
“很少有男人主動避孕的,你挺少見的。”
這種世家的太子爺,生來就能隨心所欲,在沈跡白這么多年的認知里,是不會有任何這方面的煩惱,還主動來醫(yī)院。
也就見過這一個。
沈跡白:“追你的女生不會少,你如果不是丁克,再考慮考慮,換個女朋友不就行了。”
他眼神正經(jīng),慢悠悠:“三年,沒問題。”
以后生不生說不準,還得看那混蛋妹妹怎么想的。
沈跡白突然輕笑了下,“你舅救了我一命,我卻讓他的外甥斷子絕孫,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你保密的話,還會有別人知道嗎。”
“也是。”
沈跡白就當賣一個人情。
都是男醫(yī)生,跟他說:“別緊張,也就十幾分鐘。”
他倒是不緊張,覺得時間過得挺快。
最后完事兒,其中個男醫(yī)生看著他那處,覺得尺,寸很是可觀,忍不住打趣道,“你女朋友應該挺喜歡你的吧。”
他勾唇懶散地哼笑,“嗯。”-
井夏末軍訓完,冷白皮被曬得有點泛紅,黑倒是沒怎么黑。
在寢室沖完熱水澡,換上輕薄的吊帶睡裙,拿毛巾擦拭著烏黑長發(fā)。
床對面的舍友叫盛禾,手里剝著紅心柚子,邊吃邊說,“你怎么又瘦又有料,第一天來的時候,你穿的那個黑色T恤特別寬松,我以為你平胸來著,那個衣服不顯身材,都遮住了。”
“結果你換上這個睡衣,沒想到有胸,胸還不小。”
井夏末這段時間習慣了她的說話直接,“還行吧,不算很大。”
“你現(xiàn)在談著呢嘛。”
“算是。”
“什么叫算是,咱學校的嗎?”
“校外的,以前是高中同學。”
她簡單地回。
沒明說關系,不然沒法解釋。
站在燈下,拍了張脖頸到胸口的照片,給左燃發(fā)過去。
打字,故意問道:【曬黑了嗎?】
左燃這會兒在自己學校附近的公寓,坐在電競椅上,戴著耳機,點開圖片,上下掃了一遍,鎖骨以上的皮膚,有點泛紅。
井夏末收到秒回的消息。
【往下拍點。】
【睡衣有點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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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錢◎-
井夏末也低頭瞥了眼自己今天這件睡衣。
緊身款的, 吊帶,純欲性感風。
兩根肩帶很細,不帶有胸墊,遮到大腿。
剛洗完澡, 出來的時候底下什么都沒穿。
她回了句:等會。
井夏末從柜子做的爬梯上了床, 然后打開相機, 找好角度,凹了個特別顯身材的姿勢, 把手機舉高一點。
又覺得不夠, 將肩帶扯下來一條, 自拍了張,給他發(fā)過去。
左燃把頭上的耳機摘下來,另一只手也從鍵盤上拿下來,往后撤了點電競椅,懶散地靠著,放大圖片, 視線慢悠悠從臉往下挪,露著一半,皮膚白得晃眼, 表情還暗含勾引意味。
井夏末發(fā)了條:【再往下就得收費了。】
他轉(zhuǎn)了10000過來。
【哥有的是錢。】
井夏末笑了笑, 點了收款,問:你想看哪兒?
他打了視頻過來, 鈴聲有點突然, 井夏末還沒收拾好床, 沒立馬接通, 先給掛了。
隨便找了條內(nèi)褲穿上, 看了眼其他室友, 都在玩自己的,還有倆外放著,電視劇和綜藝的笑聲談話聲交雜在一起,多半不會注意她視頻的動靜。
準備給他回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又多了條轉(zhuǎn)賬信息,又是10000元過來。
【錢不夠?】
井夏末接著給打過去,那邊立馬接了。
他那里光線有點暗,背景是公寓書房,沒開燈,電腦時不時閃爍著,昏暗中,顯得他五官更為棱角分明,這會兒神色散漫,黑發(fā)凌亂,穿著寬松的黑色短袖,也像剛洗完澡的樣子。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性感,“把睡衣脫了,給哥看會兒胸。
井夏末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連忙找耳機,“你等會再說。”
知道他直接,倒也不意外,
這么明顯的男性嗓音,還一聽就是帥哥的,接連兩個室友都聽見了,笑著問道:“誰啊,男朋友啊?”
“井夏末,你們是視頻還是打電話啊。”
盛禾:“肯定視頻呀,不然怎么看x啊。”
孟歡笑起來,“哈哈哈哈也是。”
“你男朋友長得帥嗎?”
盛禾在敷面膜,害怕曬黑,往脖子上涂著美白.精華。
井夏末這時候已經(jīng)找到耳機了,戴上一只,看向?qū)γ妫膊恢浪牭經(jīng)]有,“還行吧。”
盛禾:“也是富二代吧。”
從開學的那天起,盛禾就發(fā)現(xiàn)她這室友不普通了。
沒炫過富,戴的項鏈手鏈也不貴,但無意間整理衣服的時候,一眼掃過去,特別多大牌。
巴黎世家短袖7000多,湯姆布朗學院風開衫短裙,兩萬多。
麥昆小白鞋3000多,高跟鞋不多,有個經(jīng)典的華倫天奴。
還有幾雙球鞋,盛禾對球鞋不感興趣,不知道大概價格。
最貴的是克羅心牛仔褲,經(jīng)典的十字架,還看到了三條,她對這褲子印象深刻,最貴的賣到十幾萬一條,便宜的也得五萬,八萬。
她之前也想買,好看是好看,但太貴了。
現(xiàn)在一個月生活費兩萬,日常開銷是沒問題,用的東西也有不少大牌,但是買上萬的衣服,還是比較緊張,不然吃飯都成問題。
她都想象不到井夏末家里得多有錢,一般人哪有這么多閑錢,能在衣服上花這么多,那開的車,住的豪宅,不知道要多少了。
她本來還有點懷疑,井夏末這些大牌里,有假貨,或者真假混穿,因為自己和她有個一樣的香奈兒包,一模一樣,都是真的。
結果人家說根本不知道牛仔褲這么貴,是堂哥給買的。
盛禾說,你要是不想穿了,就算再賣掉,都能賣好幾萬。
當時,井夏末也有點詫異,知道貴,但以為也就兩三千,一條牛仔褲,將近十萬,穿著也沒什么差別,要是知道,就換成別的了。
井夏末買衣服不看牌子,平價的潮牌也有不少,一兩百的,三四百的,只要好看就穿。
特別貴的,都是他花的錢,克羅心這牌子,他也有同款,顏色不一樣,都是經(jīng)典的十字架,還有好幾條。
買的時候,沒跟她說,應該是順手給她買的,錢多的花不完吧-
左燃看見她塞耳機的動作,“你在那住的習慣么。”
“嗯,環(huán)境還挺好的,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
井夏末把鏡頭翻轉(zhuǎn)了下,給他照了下自己睡的小床什么樣,兩個枕頭,空調(diào)被,用的墊子也很軟,除了有點窄之外,沒別的不舒服,睡慣了家里的雙人床,得需要點時間適應,不過拉上簾子后,也很有私人空間感。
“那套大平層添完家具以后,比你宿舍舒服。”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學校附近的公寓。”
井夏末看著他從電競椅上起身,背后環(huán)境開始變化,從書房走到臥室,開了盞臺燈,脫掉短袖,半靠在床頭,繼續(xù)解休閑褲的抽繩。
窸窸窣窣的動靜通過聽筒穿過來,都被莫名其妙放大了好幾倍,她目光停留在屏幕上,掃過熟悉的上半身,薄,勁瘦,性感,寬肩窄腰。
看過許多次了,不知道是很久沒見了還是怎么回事,看得她感覺皮膚發(fā)燙,耳朵連接著臉頰的部分,都在微微升溫。
鬼使神差地也跟著t,把吊帶睡衣給脫下來,扔在一旁。
左燃太陽穴跳了跳,目光直白,凝著屏幕對面,繼續(xù)說,“周六我去接你。”
“周六,”她想了想,“我們要出去吃飯,晚一點吧。”
“多晚?”
“零點以后了,到時候跟你聯(lián)系。”
井夏末意味深長地說:“你別用手了,留到周末吧。”
他低聲哼笑,“精滿自溢懂不懂,放心,不管什么時候,都能灌滿你。”
她算了下時間,好像是挺久沒見了。
正走神想著這句話的含義,簾子突然被人從外面扯開,盛禾站在柜子樓梯上,跟她借東西,“充電寶給我用用。”
井夏末下意識把屏幕反扣,將薄被拉上來,“你下次能不能叫我一聲。”
“我叫了呀,還叫了兩聲,但你帶著耳機,聽不見。”
盛禾無辜地笑著,掃過她身材,“你們L聊啊?”發(fā)現(xiàn)她沒被蓋住的腰側(cè),內(nèi)褲兩根系帶的繩子露出來,布料少,帶子還特別細。
打趣道:“你這內(nèi)褲也太性感了吧,井夏末,沒看出來啊,你在你男朋友面前這么騷。”
盛禾還沒看過她這一面,平時穿的短袖短褲都挺正常的,穿著內(nèi)衣在宿舍里倒是也有,但記得都是普通款的。
井夏末抬小臂橫著當做遮擋,趕她下去,“別跟別人說。”
“說什么,你L聊嗎,哈哈哈哈,還穿丁字褲,我去,我都沒穿過這么騷的。”
這時候還戴著只耳機,談話動靜全被對面的混蛋哥哥聽去了,低沉性感的笑聲傳過來,透著玩味輕佻,兩邊耳朵都在發(fā)燙。
但只能先解釋一邊,直接掀開被子給盛禾看,“什么丁字褲啊,你好好看看。”
盛禾感覺帶子一扯就得開,秒懂地說:“難怪你對象要大晚上和你視頻,你們繼續(x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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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癮◎-
井夏末開始穿睡衣, “要睡了,困死了。”
盛禾沒想打斷她,不過是挺好奇的,“他長什么樣啊, 帥嗎?”
說著就打算去拿手機。
井夏末半趴在床上, 把手機往身后放, 沒給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他也沒穿衣服。”
要不是這層關系, 也不至于不敢給別人看, 他之后會來她學校接送,難免被室友和校友碰到,得解釋成哥哥。
而且這個世界有時候特別小,或許真的有六人定律。
她沒想到,這么大的電影學院,那么多個宿舍, 三個室友里,其中有個是高中同校,不同班的。
叫郁寧。
長得很好看, 但也沒有到過目不忘的地步, 井夏末有印象,純粹是因為這人跟左燃要過聯(lián)系方式。
前兩年, 姜韻剛給她報特長班的時候, 去上了五六天, 左燃來接她的時候, 郁寧主動想加左燃, 不過當時她還不是很有安全感, 就沒讓給。
類似的事還發(fā)生過幾次,他那張臉帥得太過分,不過都沒后續(xù)了。
她也不知道郁寧還記不記得她,左燃在高中算是風云人物,那多半會有印象,兄妹關系,變成情侶關系,難免會變成別人的飯后閑談-
盛禾見她不想給自己看,就作罷了,笑道:“你長這么漂亮,還這么騷,我覺得你男朋友肯定把持不住。”
“給你花錢多是應該的,就是不知道你在床上什么樣。”
井夏末這些天也大致了解這人的說話風格了,倒是沒惡意,就是什么都說,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還行吧,應該比不上你,我覺得你這種類型的,更招男生喜歡,拒絕不了騷的,對吧。”
盛禾從柜子上來,把面膜摘了,繼續(xù)下一步護膚流程,很來興致地說:“你周圍的朋友都是富二代吧,給我介紹個唄。”
“但必須得是大方的,我之前談的,都特別摳,小氣死了,還愛炫富,關鍵是沒錢,騙我說有錢。”
“男的真的很愛裝逼。”
盛禾是南方人,“你知道我們那邊流行什么江浙滬潮男吧,我談了兩個都是這類的,穿得很潮,但長得不行。”
“和我說家里的上市公司估值幾十個億,但平均下來,每個月給我就花一萬多,還不如我媽給的零花錢多。”
“其實他們手里只能拿的出幾百萬,其他都是不動產(chǎn),對女朋友也特別小氣。”
“對了,還花心,丑就算了,手機里還一堆撩騷的。”
“開著保時捷,戴著勞力士綠水鬼,然后再噴那種夜店香,絕對是渣男。”
“十個有九個渣,現(xiàn)在最惡心的就這種。”
井夏末漫不經(jīng)心聽著,在刷朋友圈,看到江敬遙又出去玩了,感覺他真的很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禾叫她,“行不行啊。”
井夏末還真想了下,準確來講,不是她身邊的,而是左燃身邊,幾乎都是公子哥。
“但他們現(xiàn)在都有女朋友了。”
蕭珩單著呢,去留學了,隔太遠了,估計也得在國外談個。
盛禾:“誒,你知道祁炎舟嗎。”
據(jù)井夏末所知,祁炎舟就談過一個,也不知道是眼光高還是沒遇到喜歡的。
盛禾繼續(xù)說:“寧雨純生日的時候好像發(fā)過照片,好幾個大帥哥。”
“我一開始以為是男明星呢,聽說有的明星會和網(wǎng)紅約,炮,有兩個長得特別帥,但又不像網(wǎng)紅臉。”
“不過,我不知道他喜歡什么類型的。”
井夏末不打算幫不熟悉的人介紹,萬一相處不愉快,說不定還會反過來怨她,想追的話就自己去追。
郁寧停下收拾課桌的動作,將手機里的電視劇音量減小,又按了暫停,繼續(xù)聽她倆的聊天,中間空白了很久,盛禾去看寧雨純之前的朋友圈了,邊看邊感嘆,“寧雨純身材真夠好的。”-
周五晚上,盛禾和陸澤組了個小局,出去吃飯,去附近的酒吧玩,男女生都有,幾乎都是校內(nèi)的。
池思芋也在本地上學,學校離得不遠,井夏末叫上一起來了。
進了酒吧,男生熟練地開卡座,倒酒,玩游戲。
室內(nèi)味道有點刺鼻,很多人噴香水,斬男香斬女香都有,再混上酒精,尼古丁,一片迷亂氣息。
音樂震耳欲聾,舞池里不少人隨著節(jié)奏蹦迪,氣氛組,顧客,年輕男女,到30以上的男人,都不缺。
陸澤坐她右邊,要給她倒酒。
井夏末很少喝酒,保護嗓子是一方面,主要不喜歡沒甜味的飲品,喝也是喝果酒雞尾酒。
陸澤嘖了聲,覺得她長得是漂亮,但有點掃興,“你這人真沒意思,酒不喝,游戲也不會玩。”
“你怎么什么游戲都不會?太土了,我教你行不行。”
盛禾來的時候就跟她說了,這男的不行,撩了好幾個人,長得也就一般般吧,也不算很帥,這種男的也特別多。
笑嘻嘻地說,“人家有男朋友了,看不上你,滾滾滾。”
又問井夏末,“不過,你真沒來過酒吧啊,你看著可不像乖乖女啊,我草,大晚上在宿舍裸,聊,還想邊洗澡邊視頻,這要是傳出去,你就出名了。”
井夏末一邊打她一邊說,“那是誰半夜在床上發(fā)出叫,c聲啊,還把我們兩個人都吵醒了,誒說真的,你哪天要是在操場野,戰(zhàn)了,我都不覺得稀奇。”
DJ硬曲極具節(jié)奏感,得湊近才能聽清,也不止一個玩咖,尺度都比較大。
她們這502寢室分為兩個極端,郁寧和孟歡屬于非常保守的,從不開口參與關于性的話題,關于男生和談戀愛的也不感興趣。
盛禾就比較沒心沒肺,喜歡奢侈的生活,想把主意打到富二代上面,但這年齡大多數(shù)人的經(jīng)濟情況還不如她。
算是井夏末長這么大,見過最開放的女生,剛開學沒多久,就和大兩歲的學長曖昧上了,差點上床。
但這學長跟前任不知道是沒斷干凈還是怎么地,很快,盛禾的謠言就出來了,被說在后臺給學長口。
盛禾長得也好看,性格還張揚,本就引人注目,這下印象更深刻。
井夏末還遇到兩人來問她是不是真的,因為一個寢室,有些內(nèi)向的覺得這種八卦挺刺激的。
但盛禾本人毫不在意,心特別大,根本不覺得是什么羞恥的事,過后還在宿舍分享經(jīng)驗心得,說不能找有包,皮的。
當時這個話題,其余三人都不搭話,實在沒有共同語言,就連唯一有過性經(jīng)歷的井夏末都不吭聲了,的確是半懂-
陸澤和盛禾為首的幾個人會的游戲特別多,很火的抓手指,金字塔,搖骰子,吹紙牌。
陸澤中間還覺得井夏末裝清純,“你不會一次夜店都沒來過吧,怎么可能,我覺得你們這種在夜場還裝的,就是想引起男的注意哈哈哈哈…”
井夏末挺無語的,都懶得搭理他,不過這種賤賤的也就是嘴賤,看她撩不動又換人了。
盛禾不禁笑道,“原來男的也有第六感啊,他還真沒感覺錯,你私下確實挺騷的,我猜你男朋友也是吧。”
不知道誰提議了個吃糖的小游戲,女生吃顆水果糖,吐掉,然后和男生接吻,讓男生來嘗是什么味道的糖。
這一聽就是男的想的,用來占便宜的,但有幾個人看對眼了,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
井夏末肯定不會參與,接吻在她看來是第二私密的事,第一肯定是做,這兩樣都得和最喜歡的人才行,不然下不去嘴。
還必須得是生理性喜歡,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光是長得帥也不行。
讓她有點詫異的是,池思芋竟然玩了。
那個男生叫談斯沉,她記得是導演系的,很高,很瘦,單眼皮,鼻梁很高,氣質(zhì)冷沉,凌厲,話不多,跟陸澤他們也不熟。
井夏末就在他倆側(cè)面,看到池思芋含了一會水果糖,然后吐桌子上,被談斯沉扣著脖頸,接吻,還是深吻,舌吻。
從她這角度,還能看到這兩人張口時交纏的舌頭,有點強勢意味,但池思芋沒要躲的感覺,胳膊攀上男生肩膀。
吻了起碼得有二十幾秒。
看得其他幾人連連驚呼起哄:“喔唷,我草,你倆怎么這么纏綿……看得人口干舌燥的,哈哈哈哈…”
燈球亂晃,光線半明半暗,神色變化也看不太清,池思芋耳朵又紅又燙,但又感覺在這種環(huán)境很有安全感。
井夏末眼神直勾勾看著她,很納悶,怎么能這么快,什么時候來電的,在這個晚上之前,這倆人還不認識。
一點也不反感,難道是生理性喜歡?
她本來以為池思芋跟蔣川有可能,平時說話有點曖昧,像互相對對方有感覺。
但池思芋這么快就能和別人舌吻,她現(xiàn)在突然理解一夜情是怎么回事了。
又有點感慨,平日再過熟悉的朋友,都會有猜不透的時候-
左燃被蘇池叫來的時候,剛睡醒,昨晚熬夜敲代碼,白天睡了一天,出門之前洗了個澡,還沒醒透,整個人很慵懶。
也挺久沒來這種場合,本身不是多感興趣,酒,煙,夜場游戲,都沒法讓他上癮。
讓他選,還是最想跟井夏末一塊看電影,看完后做,愛。
不過定的是明晚見面。
蔣川先看到井夏末那群人的,隨口提了句,“誒,那不是你妹嗎。”
左燃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離得不遠,卡座坐得挺滿,男男女女都有,除了兩個室友,其他不認識。
蔣川看了幾眼,笑道:“他們還挺熱鬧的,玩的游戲夠刺激的。”
動靜特別大,每隔一會就有人大笑,尖叫,起哄聲也大,惹得附近的人都忍不住回頭打量。
左燃注視了一會兒,給她撥了個電話,沒接,改成發(fā)消息:睡了沒。
井夏末一看時間十二點多了,面不改色撒謊,回:準備睡了。
他發(fā):回頭。
井夏末疑惑地抬眼,下意識照做,一轉(zhuǎn)頭,直直撞上他散漫帶笑的眼神。
蔣川繼續(xù)說著:“比咱們的尺,度大多了,井夏末學校,都是一群帥哥美女,很容易起火花。”
正神色松散地說著,在那卡座看見個熟悉身影,池思芋正跟一個陌生男的吻得難舍難分。
接著,井夏末看到蔣川過來,也不知道是征服欲作祟還是攀比什么,非要請他們喝酒,開了瓶7萬的路易十三。
井夏末感覺蔣川挺反常的,還沒來得及看戲,就被混蛋哥哥叫走了。
其實左燃也沒干什么,就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不過來,不過來晚上操,哭你。
她知道他能做出來,只能溜過來了。
坐下來的時候,中間特意留了點位置,沒緊挨著。
他倒是無所謂,搭在上邊的手臂挪下來,順勢圈住,她的腰,眼神帶有淡淡地壓迫感,“你跟那群人玩的什么游戲?”
她來了興致,簡單講起來規(guī)則,“女生先吃一顆糖,然后跟男生接吻,嘗出是什么味道的。”
他們這桌上也有,昏暗中,左燃剝了顆丟進自己嘴里,沒讓她看見包裝。
凝著她的眼睛,不緊不慢地口吻,“你要能嘗出來,我今天晚上就溫柔點。”
她心跳快了幾分,偏頭掃了圈卡座上的掐他人,都是認識的,也都清楚兩人的兄妹關系。
井夏末有點懷疑他喝多了,但這距離也聞不到酒味,況且他酒量還挺好。
不過就祁炎舟一個人單著,其余懷里都摟著個濃妝的女朋友談情說愛,估計沒注意到多了她這個人。
井夏末仗著光線暗,別人看不清,手臂勾著他脖子,飛快地吻了下,唇舌相觸也就一兩秒,立即往后,分開點,舔了舔自己嘴唇,猜測那顆糖的味道,“草莓味。”
僅僅這么兩秒,就勾得他有點受不了,喉結上下滾動,嗓音低沉性感:“猜錯了,繼續(xù)。”
井夏末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人就是想讓自己主動吻他。
回想了下,之前,的確很少先吻他,一般都是他帶有強迫意味,今天不一樣,又是另一種感覺。
他身上沒有濃郁到令人頭暈的香水味,像剛洗完澡,黑發(fā)凌亂散漫。
透著淡淡地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衣服也干凈,沒有煙味,酒味。
而且他沒煙癮,據(jù)她所知,也就熬夜提神的時候抽一根。
在他來之前,井夏末聞了兩個小時酒吧里的香味,這會兒感覺他就跟雨后森林一樣讓人想靠近,所有行為似乎都出自本能。
閉上眼,歪著頭,唇貼上去,濕吻了起來。
左燃扣住她脖頸,防止她后退,張開嘴,過癮地反復吮咬。
蘇池在倆人側(cè)對面,準備倒酒來著,抬眼的時候操了聲,“左燃什么時候談上的,嘶,”不確定地說,“這怎么有點像井夏末啊?”
女孩露著點后腦勺,也看不清正臉。
祁炎舟瞥了眼,覺得吻得挺欲的,早就知道搞到一起了,淡淡道:“喝多了吧你。”
蘇池覺得也是,沒再好奇,繼續(xù)玩骰子了。
井夏末從坐著,變成了半跪在沙發(fā)上,這姿勢更方便,手臂撐在他肩膀上,呼吸亂得一塌糊涂,心跳快得過分。
分開的時候,她早就忘了那顆糖的味道了,是有點甜,但大腦此刻反應有點慢,皮膚漸漸發(fā)燙,思緒往別的地方飄。
他在她耳邊說,“其實你第一次猜對了。”
她料到了,又問:“那你晚上能溫柔點?”
“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作者有話說】
解釋下,評論區(qū)催更俺都看到了,俺也想快點寫,不可能故意拖著,每章用時都不同,總而言之還是能力不足,抱歉!!!
68
◎上癮◎-
他們這年齡, 都還沒工作,有的即便家里有錢,也會限制消費,多的一個月幾萬開銷, 出來玩頂多開黑桃a, 幾千塊的酒, 算大開銷了。
蔣川今天出來玩,戴了塊三十多萬的表, 酒開的7萬一瓶的路易十三, 長得還小帥, 身高178,身上沒什么奢牌,但這公子哥的做派,也引得一桌人來興致,很快就拉著他一塊玩游戲。
池思芋也沒想到偶爾才出來一趟會恰好遇到,剛跟那個導演系的談斯沉結束舌吻, 臉上熱度還沒退卻,一時有點心虛,但又覺得從來沒確認過關系, 有什么好心虛的。
她沒覺得蔣川多喜歡自己, 頂多是好感。
中途輸了好幾次,談斯沉要替她喝酒。
被蔣川用手掌蓋住杯口, 不讓人家往里面倒, 另一只手端起自己杯子, 沖池思芋笑著說:“我?guī)湍愫? 你酒量一直不行。”
恰到好處的心機, 故意讓談斯沉聽見兩人以前有多熟。
池思芋面上有點無語, 心里又有點不解,她也不常喝,總共就那么一兩次。
高中畢業(yè)之后,又不在一個大學,她當時以為蔣川會去美國,異國戀什么的更不考慮。
學校里多少對畢業(yè)就分手的,更別提連情侶關系都沒確定的,在她看來,這種富家公子哥根本不缺人曖昧。
一旁的盛禾掃過蔣川的腕表,認定是個富二代,本想撩一下,但看人家目標明確就算了。
隨口跟池思芋說:“大二導演系的那個,叫談斯沉是吧,是長得帥,但沒錢,我們學校的白富美也不少,還有想包養(yǎng)他的呢,聽說不是一般的窮。”
盛禾不僅八卦,消息還靈通,開學還沒一個月,就把學校出名人物的瓜吃得七七八八。
帥得,氣質(zhì)好的,本就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但她向來不會考慮家境普通的男生。
池思芋沒吭聲,垂著眸看桌面,也沒看人家,不想讓他聽見在聊有關自尊心的方面,更何況只是玩了個接吻游戲而已。
盛禾也是隨口一說,感覺稍微聰明的人都知道該怎么選,錢那么重要,但凡有選擇,肯定要選富二代吧。
也沒玩到太晚,十幾分鐘后,準備回去的時候,兩人開始找井夏末。
“她人呢?”
“不是去上廁所了嗎,她跟我說去衛(wèi)生間,還非要一個人去,也不會單獨走吧。”
池思芋覺得井夏末挺靠譜的,干不出不告而別的事。
“有沒有喝多啊,別再暈在半路上了。”
“壓根沒喝酒,都是喝的飲料,還是我給她倒的。”
接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接通,這音樂聲太吵,聽不見倒是正常,不過這家安全方面一直挺好的。
郁寧提議報警的時候,井夏末回電話了,“我今天晚上不跟你們一塊回去了,碰到我哥了。”
井夏末跟左燃從酒吧出來的路上,自然而然地牽著手,跟尋常情侶無異。
但在大門口出口的地方,看到一堆校內(nèi)熟悉的人,兩個舍友,還有蔣川池思芋,在路邊正說說笑笑,都是準備離開。
跟他牽著的右手,下意識松開。
左燃倒沒太在意,知道她想地下戀,沒再牽上去。
眾人看過來的時候,兩人各走各的,中間隔著一個小臂的距離,不遠不近,不顯關系曖昧。
幾個女生在桌上都認識井夏末,知道長得很漂亮,這會注意力往旁邊掃過去。
男生則是先看幾眼井夏末,臉,身材,然后再看左燃。
一堆人里,聽別人說話的,開始心不在焉,眼神從身旁的人挪過去,講話的人,也有點敷衍。
穿著一身黑的男生,暗處看不清臉,個子很高,起碼185往上,其實穿得挺簡單的,沒什么奢牌大logo,就普通潮牌,但氣質(zhì)很帶感,單手抄褲兜,懶散又漫不經(jīng)心,亦正亦邪。
這人往外走了幾步,到了光線下,能看清五官后,更有點挪不開眼。
鼻梁很高,下頜線利落,神色冷冷淡淡,沒多余的表情。
跟井夏末說了句,“車停地下了。”
嗓音低沉好聽。
接著,朝地下停車場走。
電影學院的帥哥其實不少,幾個女生不是沒見過校內(nèi)長得好看的,有的連男明星真人都見過。
但男人主要帥在氣質(zhì),臉不是特別重要,在沒看清這人五官什么樣的時候,單看那一小段走路,撐衣服的骨架,寬肩,就能感覺出這人不一般,很吸引人。
盛禾有點詫異,“這是你哥?長這么帥。”
“嗯。”
“有女朋友了嗎?”
另一個問。
“有了。”
井夏末回。
皮膚和耳根的熱度還未退卻,唇瓣泛紅,剛接完吻的樣子,眼眸濕潤,氣息溫熱,還沒徹底緩過來,好在有夜色偽裝。
盛禾:“對你特別好的那個哥就是他啊?”
“嗯。”
沒一會,黑色邁凱倫從地下車庫駛出來,不偏不差停在路邊。
井夏末不知道他開了這么高調(diào)的車,拿完駕照后,倒是知道家里給他買車了,左朝也大方,車庫的超跑任他挑。
井夏末上了副駕駛。
車門關上后,陸澤總算信了盛禾的話,人家不光男友有錢,連哥哥都都富得不行,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那幾十萬的保時捷。
男生懂車,閑聊起來,“邁凱倫P1,三大神車之一,太牛了我草。”
“尾翼太他媽帥了。”
這臺P1也算是無數(shù)男人的終極夢想,后面三段式尾燈,碳纖維的后擾流,外觀好看,全球限量375臺。
盛禾對跑車不了解,但認識腕表,那是塊百達翡麗,像1800萬的款。
忍不住感慨,這得是頂級富二代吧。
能買一臺千萬跑車,就代表還有買十臺二十臺的資產(chǎn)。
跟室友郁寧聊起來,“誒,你跟他們不是一個高中嗎,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
“井夏末她哥在你們學校,應該挺有名吧,這種級別的公子哥。”
郁寧:“他后來好像和寧雨純在一起了,寧雨純你認識。”
盛禾這才回想起來,“我草,她朋友圈那個帥哥就是他啊,那照片只有側(cè)臉,而且和真人不太一樣。”
真人的五官更有沖擊性的帥。
郁寧嗯了聲,其他就不清楚了,寧雨純當時已經(jīng)是小網(wǎng)紅了,班里男生女生也上網(wǎng)刷視頻,還會關注,導致不少人對左燃有印象。
她第一次注意到左燃是在學校食堂,吃午飯的時候,他突然和自己班的程揚打起來了,鬧出的聲響很大,周圍一群人都看起熱鬧。
最后鬧得也不小,班主任還在班里強調(diào)過打架的事兒,程揚當時還請了兩周的假,應該被打的不輕。
郁寧記得不止她一個人印象深,一直到畢業(yè),都能聽到有人聊天,說想要個左燃這種哥,有錢,大方,還對妹妹好。
去年,在畫室門口,跟他要聯(lián)系方式,倒不是出自喜歡,畢竟沒接觸過。
也忘了那天怎么想的了,總之很渴望這種程度的親密關系。
很長一段時間,羨慕寧雨純反倒不是最多的。
她的確好看,身材性感,還跟左燃那個圈子在一起玩了很久,當網(wǎng)紅也掙了不少錢。
但女朋友還是有分手的一天,反而兄妹關系才是最穩(wěn)定的。
盛禾回憶了下,“他倆分手了嗎?也沒見寧雨純再發(fā)照片什么的,她前幾天還在朋友圈說單身生活什么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知道有的女生愛說單身,方便同時釣魚和搞曖昧,但要是跟這種公子哥在一塊了,怎么可能會隱藏。
郁寧不認識他們,也沒共同好友,記得清楚純粹是因為他們跟祁炎舟一個圈子的,而井夏末和他同臺唱過一首歌,很好聽。
“不知道分沒分。”
盛禾倒是知道寧雨純?nèi)ズ汲悄莻網(wǎng)紅城市了,“好像不上學了吧,異地戀絕對會分手的,十對里面九對談不下去。”
郁寧其實有點納悶,但沒說出來,井夏末和左燃,右手和左手分別戴著銀色戒指,還是同一款,兄妹怎么還戴情侶戒指-
隔絕外面各種車聲人聲雜七雜八的噪音后。
車內(nèi)安靜得過分。
開著冷氣,放著首她沒聽過的小眾歌。
凌晨時分,路上基本不會堵車。
他開到附近的便利店,隨便找了個地方停,沒熄火,準備下車。
井夏末仿佛猜到他要去買什么,就沒跟著下去。
等回來的時候,他手里一個袋子,順手擱在她腿上。
井夏末感覺到了點重量,沒打開看,聽到了薯片的聲音,其他還有什么,不難猜。
這次直接回了那套大平層。
里面能立馬住人,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添得差不多,最貴的是床墊,定制的,一百多萬。
比在老宅里用得還貴不少。
他一進門先開空調(diào),跟她說:“要是少什么東西,再跟我說。”
井夏末逛了一圈,感覺這房子面積不小,得有500平。
比姜韻和左敘住的地方還要寬敞,左敘常年在部隊,不怎么回來住,姜韻白天也上班,對住處沒太多要求,只要不和公婆一起就行,無所謂面積。
“你沒買睡衣。”
井夏末去臥室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打開柜子,想找件洗完澡后穿的干凈衣服,不習慣穿外面的衣服沾床。
但找了一圈都沒有女款的衣服,只有他的幾件寬松T恤,也不多,剩下的就是浴巾了。
左燃正在外面倒水,接了杯涼水,聽見她動靜,端著馬克杯,從廚房來到臥室,語氣不是很正經(jīng),“睡,覺穿什么衣服,別穿了,L睡吧。”
井夏末看他一眼,拿了件他的短袖,寬松得也能當裙子穿,進了衛(wèi)生間。
懷疑他有點是故意的,上次在那別墅里面,就不給她褲,子穿。
在浴室沖干凈后,又吹了頭發(fā),她頭發(fā)濃密,還長,最后弄完,加上洗花了半個多小時。
出來的時候,臥室開著冷氣,亮著臺燈,光線偏暗,他半靠在床頭,搭著薄被,黑發(fā)凌亂散漫,半濕,在看手機,一點倦怠的感覺也沒有。
井夏末最近的作息都是12點左右睡,月初軍訓每天都挺累,晚上困得早,這會兒其實有點困了,快一點了。
隨口說,“看的什么。”
左燃把手機丟給她,對視了眼,兩人剛洗,完澡的濕,潤氣息混合,都挺好聞。
她還沒看清手機上的字,帶有迫感的吻就襲來,下意識張開嘴,人也倒下去。
腦子里模糊著一閃而過他在看的內(nèi)容,掃到了關鍵信息,玻尿酸潤,滑y,猜測就是他剛才去便利店買的東西。
他嗓音低沉性感,“別緊張,不然進不去。
她忍不住掐他肩膀和小臂,說你慢一點。
不清楚時間,她也不知道是前十分鐘還是前二十分鐘,都帶著疼,一開始疼的不太能接受,想躲,但沒什么用,被他,牢牢固定住。
跟qj有點像,罵了也不停下,她還試圖用哥來喚起他的良知,同樣一點用沒有。
忘了他骨子里本就有暴戾的一面。
第二天下午才醒。
凌晨五點那會兒,就記得他換了個單子,困了也不讓睡,還惡劣地s到里面。
井夏末感覺差點死在c上,又覺得意料之中,他這人,在這種事上,不可能溫柔。
但以往,就見過他跟程揚那一次打架,其他就沒發(fā)生過大的矛盾,周圍人多少清楚他家世,太子爺?shù)纳矸荩话阋膊蝗撬?br />
一天沒吃飯,早餓過了,井夏末無精打采地,沒力氣,烏黑長發(fā)散亂著,皮膚上,布滿各種痕跡,接過他端來的水。
掃了他一眼,不知道幾點起的,穿著休閑五分短褲,神色慵懶,精神狀態(tài)很好,一副滿足過后的模樣,井夏末要不是看到那幾道紅痕,都覺得他跟平時一點差別沒有,完全不像是活動了一晚上。
一點累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吃飯嗎。”
他問。
“你手機響了。”
他注意力都在她這兒,“我看看現(xiàn)在什么樣。”
“你別看了,我自己都沒看過。”
她又說,“先接電話吧。”
左燃瞥了眼備注,爺爺,其實他這會兒不太想接家里人的,第二個接著打過來,感覺是有事兒,接了。
左崇禮在對面聊了幾句,感覺孫子心不在焉回得很敷衍,也不繼續(xù)說了,直接通知重點,“你四叔今天晚上回來吃飯,你把井夏末捎著,你倆一塊來家里吃。”
房間里靜得只有空調(diào)冷氣聲,井夏末聽見了,揉了揉臉頰,感覺這世上很多事都特別巧合,不干壞事的時候沒被叫回去,剛干完壞事,還心虛著,老爸就回來了。
或許有時候越擔心什么越來什么。
左敘在外省,平時放假都得隔很久,井夏末前兩年剛來到左家那會兒,左敘請了最長一段時間的假,之后就一直沒見。
今天還是周六,不回不行。
左燃把洗完烘干的衣服給她拿過來,說,“我給你穿。
井夏末不放心地看他一眼,見他扣內(nèi),衣扣子,才沒拒絕,把剩下的溫水喝完,去衛(wèi)生間洗了洗臉,稍微清醒了幾分。
衣服還是昨天的短袖短裙,四肢都露在外面,裙子還是超短款的辣妹裙,好幾處的淤青一眼能看見。
井夏末對著鏡子,扯開點領子,嘶了聲,又別著腦袋,看見脖頸側(cè)面也有草莓,挺清晰。
看上面的話,明顯是談戀愛。
看到膝蓋,又像是受傷一樣。
但兩樣聯(lián)想起來,生過孩子的人肯定懂吧,井夏末覺得。
肩膀和腰上淤青倒是被衣服遮住了,其他地方不行。
“你怎么跟嗑了藥似的。”
“你昨晚那個樣,哥真的忍不住。”
他回味著,又挺想做,來吻她。
井夏末推開他,想起包里有化妝品,但沒遮瑕,就一個氣墊,隨便遮了遮,效果不好。
出門后,上了他那輛邁凱倫。
她才想起來還有個沒解決的事,晚上就想著,結果一整天沒醒來。
正好到了紅綠燈,記得附近有個藥店,“你等會兒給我買個避y藥。”
左燃沉吟片刻,沒打算這么早說結扎的事兒,故意道:“懷了就生下來,咱倆結婚。”
井夏末側(cè)頭看他,眼神帶點詫異,像看瘋子,“那咱倆都完了,不得把他們氣死。”
感覺他神色漫不經(jīng)心,語氣輕描淡寫地,把結婚生子說得像過家家一樣簡單。
她以為就隨口說說,到了藥店會停車,畢竟多少還是有底線。
五分鐘后。
車速一點沒減,路過邊上藥店,壓根沒停下來的意思。
井夏末不懂他了,“你干什么呢,不是買藥嗎。”
“不用吃,對身體不好。”
“那打掉就對身體好?”
有兩次她記得很清楚,他弄到里面了。
怎么說都是有概率。
他挺正經(jīng)地說,“不會懷,放心。”
井夏末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到老宅了。
客廳沙發(fā)坐著一堆人聊天,爺爺奶奶,左敘,姜韻,左承,陳晚。
臨下車前,他還吻了她。
唇上殘留熱度。
到了房內(nèi),看到熟悉的擺設,和長輩掃過來的視線,心底越發(fā)虛-
69
◎泳池◎-
“爸。”
井夏末跟左敘打招呼, 神情有點不自然,但不明顯。
“四叔。”
左燃嗓音慵懶,神態(tài)松散。
左敘看了看他倆,感覺變化不大, 就長高了點, 笑著回應, 接著又跟其他人聊了起來。
井夏末松了一口氣,到了餐桌上, 左右兩邊分別是他和姜韻。
姜韻關心地問起來:“在宿舍住得還習慣嗎, 洗澡什么的方便吧。”
“嗯, 方便。”
她夾著菜,腦子里全是和他在大床上翻云覆雨的畫面。
姜韻在女兒一進來的時候,就上下觀察了一遍,眼尖地看到兩個膝蓋上都有點青,再往上,連著大腿也有。
顏色倒是不深, 但離近看,白冷白皮上也挺顯眼。
客廳人太多,她就光多看了幾眼, 沒好意思問。
說不定是磕傷的。
盡管心底還是更偏向談了戀愛, 激情四射的年齡,長得還漂亮, 相比在學校得被男孩追。
這年齡的找對象還不挑, 很容易看對眼。
姜韻心不在焉地想了這么幾秒鐘, 正準備給女兒夾菜的時候, 一偏頭, 又發(fā)現(xiàn)女兒鎖骨上方的脖頸, 耳朵下方的位置,有明顯的吻痕,同樣也挺淡,但又不像蚊子咬的。
這下,徹底淡定不了了。
要是只有一處,她還能想到其他可能性,但膝蓋和脖子兩地方加起來,就算再不敏感,也能猜到了。
接著,又聯(lián)想起,前段時間在女兒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的煙,打火機,里面還少了兩根,也不知道是誰抽的。
姜韻平時得上班,也沒空天天過來,基本是一周,兩周,在這之前,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也沒早戀過。
她還天真地以為,女兒骨子里比較聽話,這種聽話,能再維持上個兩三年-
這頓飯海鮮比較多,蟹肉拌飯里好幾種加起來,
松葉蟹,帝王蟹,大閘蟹,膏蟹。
左燃瞥了眼她碗里,“別吃太多,螃蟹寒性的。”
“哦。”
她吃東西很少注意這些。
他問:“還疼不疼。”
她聽懂了,隔了兩秒,回:“疼。”
“回去給我看看。”
井夏末皺了皺眉,沒回。
側(cè)頭看他一眼,還是一副散漫慵懶的樣,坦坦蕩蕩,別管聊的話題是什么,永遠都沒有心虛害怕這種情緒,游刃有余的。
中華文化的確博大精深,讓桌上任何一個長輩聽見這幾句,都不會多想什么。
但兩人都能懂對方的意思。
井夏末耳根有些紅,被烏黑長發(fā)遮住了,后半程不太想搭理他,他惡劣又下流,似乎覺得逗她很刺激,這種地下戀的感覺,在被發(fā)現(xiàn)的邊緣游走,神情還不緊張。
她不一樣,心底難免會擔心,但面上還能偽裝一下,一頓飯吃下來也算是有驚無險。
飯后。
她在客廳跟父母聊了會天,左燃則是被左崇禮叫到書房待了會。
想著這個點了,晚上得住下了。
于是去了二樓房間。
左燃從書房出來,本想找她回大平層,又被姜韻叫住。
“誒,小燃,嬸子有點事找你。”
左燃淡定地看了眼姜韻的表情,又挪到左敘臉上,接著是自己爸媽,都挺正常,感覺沒出什么事兒。
也上了二樓。
姜韻關上他房間的門,直接地問道:“你和夏夏平時關系好,什么都聊,她有沒有告訴你,談男朋友了?”
左燃語氣挺正經(jīng)地回,“男朋友還沒有,不過,她倒是跟我說過,學校里的人想追她。”
姜韻停頓一會,又說:“那她有喜歡的嗎?我擔心啊,她看上個小混混男友了,帶著她吸煙喝酒。”
平時打扮的什么樣她也管不著,隔得那么遠。
她就記得,女兒還畫過幾次大濃妝,穿著性感又暴露的衣服,裙子短的都快露屁股了,要么露著肩膀,半個背。
還有什么抹胸,小吊帶,布料少得跟泳衣似的。
左燃:“她都沒看上。”
“那你覺得,她對沈牧這個類型的男孩感興趣嗎?我看著這男孩長得干干凈凈,人也有禮貌,性格溫柔,很招女孩喜歡才對,我們上學的時候,這樣的就最受歡迎了。”
左敘就是脾氣不大,溫和又堅定,姜韻很知道這種公子型的男孩在市場上有多吸引女生。
左燃沉吟片刻,神色散漫,態(tài)度卻不敷衍,“她跟沈牧不來電,而且,我覺得他倆不合適。”
他其實壓根把沈牧當成過自己的情敵,在他這里,要么井夏末對那人動心,要么對方愛井夏末愛得死去活來,那他還會上點心,留意下。
這兩種情況都沒出現(xiàn)過,連自己付出的一半都不到,哪有什么資格談喜歡。
沈牧這人就嘴上說說,換一個差不多類型的,照樣能見色起意。
姜韻挺納悶,想聽他的想法,“怎么看出來不合適的呢?”
“性格不合適。”
哪都不合適。
感情上的事兒,當然全憑感覺,他覺得講太多容易暴露,別再讓嬸子起疑心。
姜韻起身打算離開,“謝謝你小燃,你們經(jīng)常見面,比我跟她在一塊的時間要多的多,有什么話也不會跟我說,要是她哪天談了戀愛,你幫嬸子看看那男孩什么樣,靠不靠譜,我覺得你比她成熟,懂事,看人方面,也要準得多。”
左燃應下來,“嗯,放心嬸子,我要是覺得那人不行,不會讓他倆在一塊。”
姜韻下了樓,沒再去女兒房間,一方面覺得難以啟齒,問膝蓋上的痕跡,是不是跟男孩上了床,不好開口,一方面,她覺得問了也不會說實話。
很快跟丈夫回了家-
樓下人都走了,徹底恢復一片安靜。
兩老人和兩保姆阿姨也回了房內(nèi)休息。
左燃在浴室沖了個澡,沒吹頭,赤著勁瘦的上半身,進了她房間。
井夏末白天睡了一天,這會兒不困,早就料到他會過來,懶懶地抬眼,往旁邊挪了點,偷情的感覺越發(fā)明顯。
提前商量好,“但今天晚上不能做。”
“為什么。”
“得緩緩。”
“你還問為什么?”
她視線幽怨地看他。
“不連續(xù)做的話,中間停上一周,你還會疼,如果過上一個月,說不定得再經(jīng)歷一次破c的感覺。”
他給她時間思考,頓了會兒,慢悠悠道:“但如果每天都做,很快就能適應。”
“……”
井夏末感覺他語氣挺正經(jīng),除了有點輕佻,沒開玩笑的意思,一時有點分不清到底真的假的。
“你不是問過醫(yī)生么,有彈性,恢復能力強。”
“咱倆尺,寸不匹配,你不覺得嗎。”
好像女生才8到10厘米。
她繼續(xù)看他,立馬想起來,跟大姨那次的聊天,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但不能在這兒,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而且,還會有種犯錯感,住了太久了,環(huán)境太過熟悉。
他說:“不匹配才得多做幾次,次數(shù)多了就行了。”
“……”
“去車上。”
他說。
“你那個車是跑車,里面空間太小,不行。”
肯定不舒服。
“下次換輛。”
當時買的時候,兩人還沒搞到一起,他沒考慮到空間問題,都是他一個人開。
他又說,“你覺得在這兒放不開,那換個地方。”
左燃牽著她,什么都沒拿,就這么出了門。
路過客廳的時候,井夏末走路和呼吸都開始放輕,也沒開燈,就被他牽著走。
坐上邁凱倫,隔絕外面的一切,才稍微放松點。
老宅距離半山別墅更近點,沒回竹溪公館那套大平層。
窗外路景飛馳而過,井夏末想了幾秒,感覺這樣不保險,完全看運氣,“先去買個t吧。”
昨晚他壓根沒買,那袋子里就一瓶免洗潤滑,和兩包薯片。
左燃掉了頭,開到便利店,沒解釋什么,下車買了盒。
井夏末看他手里沒別的了,問:“就買了一盒?這么少?”
他忽然哼笑,眼神玩味,“一盒不夠用?那你想讓我買幾盒?”
沒打算這么早說結扎的事兒,買回來純粹是為了讓她安心。
她覺得怎么也得兩盒吧,就他昨晚那個狀態(tài),跟磕了藥一樣,毫無節(jié)制,不知疲倦。
“那你買多少用多少。”
“嗯。”
他應。
半山別墅。
院中,泳池蓄滿了干凈的水。
前段時間,被他叫人清理了一遍,雨水放走,重新蓄了能游泳的水。
從第一次來這兒,他就挺想在泳池邊上試試,但那時候沒跟她講過。
裙子被脫下來的時候,井夏末放包里的手機開始震動,包包擱在岸邊地上,旁邊還扔著件內(nèi)衣。
雖是室外,但地上被阿姨打掃得極為干凈,院子里種滿各類植物,沒枯萎死亡的,能看出這房子不管是衛(wèi)生還是其他活物,都有阿姨精心打理,為了房主隨時過來住。
她躺在池子邊上,去夠手機,但沒成功,打斷他,“你等等。”
別墅私密性好,每棟相隔挺遠,連鄰居的狗叫聲都不太清晰,更別提兩人的動靜,他沒打算停,專心地吻她。
井夏末猜那通電話要么是室友,要么是爸媽,左敘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臨時有點事打電話倒也說得過去。
再加上,她今晚吃飯時,也發(fā)現(xiàn)姜韻探究的目光了,沒主動解釋什么,顯得太刻意,想等姜韻來問。
結果一直到回房間都沒來,如果兩個電話都不接,多半又得懷疑什么。
于是用力推他,扯過自己的包,接通。
左敘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夏夏,你沈阿姨給你做的甜品還在車上,晚上忘記帶下去了。”
姜韻沒喝酒,在開車,補充了句:“我們現(xiàn)在掉頭給你送過去。”
井夏末現(xiàn)在正被他惡劣地玩著,忍著悶哼了聲,飛快地說:“不用了,你們留著吃吧。”
姜韻:“我們又不愛吃蛋糕,都是你愛吃的,她專門學了烘焙,技術特別好,做得比外面賣的還好吃。”
這個時間,也不能說回宿舍了,“我在左燃的那套別墅里,我倆沒在家。”
隨后把手機扔給他,讓他說話,打消姜韻的懷疑。
左燃這會兒沒心思干別的,挺想把手機直接丟泳池里。
耐著性子嗯了聲-
70
◎富家少爺◎-
電話另一邊。
黑色路虎行駛著, 左敘將聽筒外放,正開著車的姜韻聽到左燃的聲音,的確如井夏末所想,放心了不少。
左敘對女兒說:“那明天再給你們送吧。”
姜韻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多了, 是有點晚。
這通電話掛斷后。
沒幾分鐘, 到了個十字路口,姜韻想起明后天還有一大堆事, 多半沒空, 沈茹精心做的別浪費了, 挺好吃的,一個抹茶芝士,一個巧克力冰山熔巖。
天氣熱,放了就不新鮮了。
原路返回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十幾分鐘。
“上午還得去我媽那里,明天事兒太多, 估計沒空。
他們現(xiàn)在都熬夜,凌晨睡,一到放假還通宵,
到了早上五六點才睡, 也不吃早飯,仗著年輕, 身體好, 說了也不聽, 還嫌我管得多。”
姜韻略微無奈地道, “我現(xiàn)在說話, 可能還不如她哥好使, 到時候偷偷談個男朋友,也不會跟咱們說。”
就大學這個事,她一開始是不同意的,或者說就沒同意過,兩個老人也不愿意,還是左燃來說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做著進娛樂圈的夢,不過,姜韻覺得女兒也就是一時興起,
對音樂的興趣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等再過上兩三年,或者一畢業(yè),整個人又變了,沒什么長性。
左敘:“我看著他倆感情不錯,相處得還行,左燃倒是個讓人省心的好孩子,在咱們看不到的地方,說不定照顧了她不少。”
姜韻:“她身上那些貴的衣服,包,基本都是左燃買的,想要什么東西,不來跟我說,也不跟她爺爺奶奶說,先找左燃。”
“左燃倒也大方,幾萬幾萬的花,我上次看她戴了條項鏈,三萬多,平時沒一次性給過這么多錢,”
“我還以為是哪個富二代追她送的,一問才知道,左燃這個哥給買的。”
左敘稍微有點驚訝,“是不是同齡人的原因,話更多一點,左朝跟他們就一般,大了快十歲。”
“左朝跟左燃哪是一路人,別再把他帶壞了。”
姜韻一年前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兩人就光是坐一塊,什么都不說,就有特殊的磁場,
甚至,給對方個眼神,就能懂對方怎么想的。
其實那時候,她本意是想和女兒住一起,
但住處離一中有點遠,路程得四十分鐘。
加上兩老人想讓女兒過去住,她是不想和公婆住一起,老宅離公司也遠,索性就隔一段時間去看看。
也算是陰差陽錯了,培養(yǎng)了兄妹感情,現(xiàn)在還非要在一個城市上大學。
天氣陰沉,成團烏云翻滾,城市內(nèi)悶熱而燥熱,夏風溫熱,吹起來也不覺涼爽,反問更為悶。
姜韻看這天氣,說了句:“一會兒估計得下雨。”
到了半山別墅,她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獨自下車。
左敘晚飯時跟三哥喝了不少酒,酒量一般,這會揉著作痛的額頭,留在車內(nèi)休息。
姜韻前段時間還來過這別墅一趟。
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前些年在老宅待著,經(jīng)常見面,說有個膏藥對老人膝蓋疼管用,但外面一般買不到。
她媽用著也合適,那阿姨要給她送過去,她正好下班開著車,就拐了一趟過來。
那天來的時候,阿姨正清理著泳池,
把池子里的雨水放干凈,隨口說著,左燃帶了女朋友過來,放假的時候,估計要和小女友住在這里。
老宅是中式庭院風,有院子,但沒泳池,就一個錦鯉池。
里面養(yǎng)了不少品種昂貴的魚,老人那歲數(shù)也不游泳,年紀大了,鍛煉身體也就是太極之類的。
姜韻當時沒多想,拿了膏藥就走了,
覺得左燃這孩子長得帥,很招女孩喜歡,個子還高,沒什么不良嗜好,成熟有教養(yǎng),指不定被多少人追。
左燃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長開了,那會,井夏末還沒回來。
整個家最小的孩子就左燃,其他那些堂哥堂姐都二十多,準備談婚論嫁了。
有次,他學校得開家長會,左承和陳晚工作太忙,實在騰不出空去。
本來想叫個下屬去,老太太讓姜韻去了。
班主任在教室里發(fā)言的時候,對左燃這種尖子生都是贊不絕口。
她在座位上坐著,還翻了翻成績和卷子,平時的作業(yè),分數(shù)高不說,寫得字,那叫一個好看。
還被語文老師放到大屏幕上展覽,給其他家長展示,老師最喜歡的字什么樣。
周圍其他家長,都以為她是左燃媽媽,打量了她好幾次,紛紛羨慕她能教育得這么好。
問她平時工作忙不忙,有空管孩子嗎,有沒有找過家教,要是找過的話,能推薦一下嗎,也想讓自家孩子成績提上來。
姜韻真是第一次體會到作為優(yōu)秀孩子家長是什么感覺,看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解釋完是嬸子后,又說了點自己知道的情況,侄子的爸媽工作都忙,幾乎沒管過,爺爺?shù)故且筮^成績,但也沒每天看著。
其實有點偏向散養(yǎng)狀態(tài)。
左崇禮沒把分數(shù)定得那么死,沒考到就有懲罰不給零花之類的,沒這些,而是讓他往熱愛的方面發(fā)展。
初中知識主要還看上課聽不聽,左燃理解能力和專注力天生就好,稍微用功,成績就上去。
姜韻聽說這種聰明孩子學什么都快,跟后天教育關系不大。
有種病,就叫注意力缺陷,兒童期一般能看出來,上著課老走神分心,小動作多,玩玩橡皮,玩玩鉛筆。
醫(yī)生講的九條里面中五條多半是了。
姜韻那時雖然身邊沒孩子,但教育方面的知識也沒落下。
那次家長會結束后,班主任沒讓她走,還留下了三位家長,
她本以為是要單獨夸左燃的,想著侄子成績沒偏科的,更沒打架闖禍,心情很好地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等那戴眼鏡的老師把門一關,氣場還有點壓迫感,把連上她的四位家長都弄得老老實實的等著發(fā)言。
姜韻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
班主任臉色認真負責,說班里三個女生都在追左燃,
懷疑左燃做過什么,說過什么話,到底給了女生怎么一種暗示,能把人家迷得神魂顛倒。
姜韻真沒問過侄子的感情狀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用“神魂顛倒”這個詞,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才多大的年齡,15歲左右,即便早戀,也就是玩玩吧。
三個女生,都長得很漂亮,有兩個成績不錯,但相同點是,都喜歡長得帥的,左燃這類型的。
有倆女生家長,還在辦公室里頭大聲吵了起來,說對方?jīng)]教育好,估計是孩子告過狀,說誰誰欺負自己,
把對方當作情敵,很不對付。
那情況讓姜韻還尷尬得道了歉。
一時真懷疑是侄子同時和女孩搞曖昧。
畢竟左朝那個侄子,私生活不是一般的混亂,說不定跟親哥學的泡妞。
最后回家一問才知道,壓根沒有這回事,什么都沒干,一個女友也沒有。
姜韻早是成年人了,確實不懂,
青春期,這種長得帥又帶感的少年,隨便說幾句話,都能讓人家胡思亂想,自作多情。
別提正常聊天了,即便是冷冷淡淡地對視一眼,在女生那里,都是天雷勾地火般的感覺。
其實他當時壓根不清楚有多少人對他動過心,也不在乎。
明顯上的是這些,私下里暗戀的,更多。
高中同樣是這情況,只不過。有寧雨純這號性感校花級人物在他身邊,主動的并不多。
那班主任還跟姜韻說,不止自己班的,其他班的也有,
她都不想管,覺得小事真沒必要,又沒抓到早戀,但有其他老師來找她告狀了,非讓她重點提醒左燃。
確實帶感,也確實招女孩喜歡。
姜韻那時才意識到,這侄子對異性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
或者才有概念,這類型的,是真算得上芳心縱火犯。
她上學那會兒是沒遇到過,連聽都沒聽說過,富家少爺有,或長得俊的,是談戀愛方便點,但沒這么夸張,能讓那么多女孩動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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