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越了。
壞消息是這里是只存在于小說中的abo世界。
好消息是你還是地球人的身體結構,沒有長出其他奇怪的器官,也沒有什么玄乎其神的信息素腺體那玩意兒。
醫院也沒見過你這特殊的身體情況,一番研究后將你確診為天生腺體缺失的omega。
腺體缺失意味著你沒有信息素,沒有信息素的omega能有什么用呢?
既無法吸引alpha,又像omega一樣羸弱,你的存在,連社會中最普通的beta都比不上——
于是,你就這么水靈靈地被親生父母拋棄了。
真是倒霉啊……
你撐著下巴看著餐盤里毫無食欲的湯湯水水想到。
但幸好這個世界的社會保障福利還不錯,你被福利院收養了。
可對于你這樣的殘疾omega來說,未來沒有一絲希望,長大是一場凌遲的酷刑。
“哦,我們的小公主怎么不開心呢?”
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一只臟兮兮的手伸過來打翻了你面前的餐盤,飯菜撒了一桌。
你瞬間皺起了眉。
“哦,杰夫,你又要把她弄哭了!”公鴨般的嗓子緊接著響起,你的周圍陸陸續續響起不懷好意的笑聲。
“嘿,小美女!”
杰夫歪著身子在你旁邊坐下,伸手捻起你的黑發,沙啞的嗓音透出一股故作的油膩:
“要跟哥哥出去玩嗎?你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
“拿開你的臟手離我遠點。”你冷著臉躲開他的手:“你的信息素像死耗子一樣惡心!”
杰夫的臉瞬間黑了,他不但沒有松手握著你頭發的手,反而齜出牙重重朝他的方向拽了過去。
你尖叫一聲立刻捂住了生痛的頭皮。
“臭表子,還真當自己是omega了!不過是個沒人要的賤種,裝什么清高——”
杰夫正在他的同伴簇擁之下肆無忌憚的辱罵著你,突然一個鐵盤子沖他的腦袋重重砸了過來,他被人一腳踹下了椅子。
“誰?哪個王八蛋敢打——”
杰夫栽倒在地上憤怒地吼著,可話還沒說完,有拳頭就朝他的臉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
那是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的少年,有幾縷暗紅的發絲因為他的動作從帽中落了出來,勁瘦的手上纏著繃帶,暗紅的眼眸中冷酷而沉寂。
一拳又一拳,非常利落狠辣。
“是弗雷維德!弗雷維德!他怎么來了?”
杰夫的跟班們在旁邊尖叫著,可卻不敢上前幫忙。
因為弗雷維德他,是福利院里唯一alpha,還是因為腺體受損導致信息素混亂,最為狂暴易怒的alpha。
“別別,費雷維德,我錯了!我錯了!”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杰夫,很快就被打得跪地求饒,他捂著流血的嘴角和眼睛哭得眼淚橫流。
可弗雷維德全似沒有聽到一樣,后面他像是嫌杰夫太吵了,一把抓住杰夫的頭發,朝食堂臟污的地面上狠狠砸去。
咚、咚、咚……
直到杰夫的血流了一地,流到你的腳下,弗雷維德才停下手來。
你見他停了手,這才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不緊不慢走到奄奄一息的杰夫跟前。
然后重重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少招惹我。”
杰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悶哼了一聲就垂下了頭。
周圍的跟班們也都像小雞崽一樣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泄憤還嫌不夠的你,瞥到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弗雷維德,忽然踢了他的小腿一腳。
這一腳不算輕,看得一旁的小跟班們都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她,她竟然敢打弗雷維德那個暴躁狂?
可那個暴躁不好惹的弗雷維德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兒,任你踢了他一腳,什么反應也沒有。
“來這么慢……”
你不滿地嘀咕著,徑直朝食堂外走去,而弗雷維德也沒有停留,沉沉盯著你的背影,跟在你后面走了。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和這一地狼藉。
你和弗雷維德,一個是腺體缺失的omega,一個是腺體受損的alpha,兩個殘疾人在福利院里惺惺相惜,你也偶爾狐假虎威。
“吃飽沒?”走出食堂后,你朝弗雷維德狡黠地眨了下眼,看了看四下無人,從兜里摸出一把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不想加個餐?”
弗雷維德兜帽下暗沉的眼望過來,沒有看鑰匙一眼,而是深深落在你的臉上,點了點頭。
半夜的倉庫一片寂靜,你悄悄打開門摸進去,借著微薄的月光打量紙箱上的字跡。
“脫水蔬菜、調制飲料、豬肉罐頭……”你嘀嘀咕咕著一路看過去,終于在看見牛肉條幾個字時眼睛一亮。
“弗雷,快來——”你伸長了手臂往紙箱里掏,頭也不回地喊道。
等到弗雷維德站在你身后時,你已經在用牙艱難地撕著牛肉條的塑料包裝了。
“什么包裝,這么難撕?”
你抱怨著轉過身去,把手里邊角被你咬得慘不忍睹的牛肉條遞到弗雷維德面前,他自然地伸手接了過來,用牙齒撕開了。
他的牙齒很厲害,你深有體會。
弗雷維德安靜地看著你吃完了兩根牛肉條,等到你終于有了飽腹感,想要邀請他一起品鑒的時候,他忽然張開手臂抱住了你,頭垂下來靠在你的肩膀,你聽見他落在你耳邊略顯急促的呼吸。
“……你怎么了?”你猶豫著抬起手來,碰了碰他的脖子。
弗雷維德的身體一抖,發出一聲隱忍的呻/吟,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你幾乎要嵌入他的身體里。
你只能伸長了手臂攬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了腳,盡力迎合他的擁抱,將他堅硬的骨骼納入到你柔軟的身體里。
“我知道,易感期是嗎?”你感覺呼吸都有些不暢了,但仍放柔了語調在他耳邊安撫道:“聽我的,先放開我——”
弗雷維德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隱忍而痛苦的臉,他望著你,眸中似有波濤洶涌,他克制著咬住下唇,像是在遏制某種沖動。
然后他慢慢松開了手,你瞬間感覺呼吸暢快了,你深吸幾口氣,看著他還放在你腰間的手,抬起手放在他胸前,推著他往后走。
直到弗雷維德的后背碰到墻面,你按著他的肩膀,讓他緩緩坐了下去。
“沒事兒的,我們都很熟練了。”你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他說道。
接著你跨在他腿上,緩緩坐了下去——
你一坐下他就纏了上來,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你的脖頸,燙得你攥緊了他的衣襟。
弗雷維德的嘴唇在你的脖頸后方尋覓著,那是屬于alpha的本能,標記omega的本能。
他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向你壓來,因為腺體受損,更加地不知輕重,如果是真正的omega,早就被他的信息素嚇得動彈不得,但你只是微微動了動鼻子——
你嗅見鋒利的金屬和血的味道,屬于弗雷維德的信息素的味道。
“你還要舔多久?”
你看著埋在你脖頸處的人,手里摟著對方勁瘦的腰,紅著臉有些不自在道。
你是個冒牌omega,根本沒有腺體這種東西,無法真正的解決alpha的易感期。
你和弗雷維德,只是在現有情況下迫不得已地各取所需而已。
但弗雷維德顯然不這么認為,他閉著眼睛像狼一樣嗅聞著你的后頸、舔舐著、用尖牙叼磨著,似乎要將你吞吃入腹,在你耳邊輕喘……
他的手指一寸寸撫過你的脊背,你的身體忽然熱了起來,果然即使很熟練了,但你仍然不夠習慣。
“夠了,有人要來了……”
你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偏頭想要躲開,卻被弗雷維德一手握住了肩膀,他撫上你的黑發,嘴唇沿著脖頸往上,吻在了你的下頜。
“黛拉——”他的喉中溢出你的名字。
你的身子不禁抖了抖,并攏了雙腿,夾住了他撫在你膝上想要順勢而上的手掌。
他的信息素強勢的蔓延過來,將你團團包圍。
但也僅此而已,你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卻不受任何影響,是獨立于這個世界以外的旁觀者,看著這群人類在信息素的控制下苦苦掙扎。
弗雷維德睜開眼來看向你,他的眼瞳是透著血色的黑沉,情緒翻涌著像巖漿沸騰。
你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怕被血光灼傷。
“弗雷維德——”
你的聲音有些顫抖,抬高腿以膝蓋阻擋他的進一步靠近,你原本摟著弗雷維德腰的手在他越來越近的動作下移動到他的胸前,手指有些無力的蜷起。
“我說夠了。”你輕聲又堅定的重復道。
弗雷維德靜靜地盯著你看了一會兒,從你身上離開了。
你這才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而弗雷維德的目光一直沉沉落在你的身上,像狼盯著勢在必得的獵物。
你有時會懷疑招惹弗雷維德是否是正確的決定,他確實能保護你不受福利院里那些混蛋欺負,但面臨這頭無法馴服的惡狼,你終究會落得個以身飼狼的下場——
弗雷維德又要纏上來,易感期的alpha就是這么粘人,你不勝其擾的推了推他的腦袋,說道:“我要回去了,明天有非常重要的事。”
明天有新的領養家庭會來到福利院,你需要給他們留下好印象。
你必須要離開這里,或者說,你必須要離開弗雷維德……
你眼神一閃,轉身輕撫上弗雷維德的臉頰,感受到你的親近,他立刻埋下頭來親吻你的掌心,濃密的睫毛掃動著令你的手心微微發癢。
“杰夫那幫討厭的人,明天我不想看到他們。”你凝視著弗雷維德的臉龐溫柔道。
他輕輕咬了咬你的手指,示意他知道了。
你近乎放縱地任由弗雷維德的動作,眼底漫上淺淺的笑意。
當然,你明天也不會看到弗雷維德,或許,以后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