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他造的夢里什么都有
小銀魚是他。
那么從什么時?候開?始也是他呢？
虞卿回憶起來。
她捧起小銀魚,“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在我見到姜辭雪之前見過很多面？”
魚尾擺動，水面震顫，于是畫面就游走到了死靈潭。
虞風(fēng)禾被?一團(tuán)黑氣籠罩,似是要?將“她”絞殺，虞卿被?有蘇珩拋下。
有蘇珩揮向那魔氣一鞭,虞卿擋在“虞風(fēng)禾”之前。
那魔氣卻微微顫動,而后進(jìn)入到了有蘇珩體內(nèi)。
“娓娓……”
“我的娓娓……”
那時?候是他。
原來那時?候救她的是他。
是他進(jìn)入到了有蘇珩的體內(nèi)。
畫面碎裂，又是一陣波動,虞卿看到自己初入幻神域的時?候。
姜辭雪詭異地咒印，奇怪的態(tài)度,那時?候也是他。
再?后來,她被?環(huán)抱在池中，那時?候救她的也是他。
他喚她，“娓娓”
畫面流轉(zhuǎn)，原來很多次都是他。
原來他一直在自己身邊。
虞卿又回到了萬寒池之中，那銀魚卻進(jìn)入到了“姜辭雪”的體內(nèi),完全占據(jù)了他的身體。
那張臉,卻神似虞風(fēng)禾。
虞卿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張臉會?和虞風(fēng)禾越來越像？
難道他們是兩兄弟？
虞風(fēng)禾是神交給虞嵐撫養(yǎng)的孩子,是在死生?之淵大戰(zhàn)之后交給虞嵐的孩子。
一定是和死生?之淵有所關(guān)系的。
小銀魚,哦,也就是現(xiàn)在的姜辭雪是一團(tuán)魔氣，難道也是從死生?之淵來的？
虞卿回頭去看，卻見虞風(fēng)禾也消失不見。
只留下了自己。
萬寒池好冷，她濕漉漉地爬出來，卻在里面絆了一下。
等再?浮出水面,卻見一切都又變換了場景。
這?是，滄瀾海。
她的寢殿。
虞卿絆倒在床榻之上，悶哼一聲，便聽見外面的妖侍詢問：“殿下？您還好嗎？”
這?聲音是——顏許。
“顏許？”虞卿喚道。
門外的妖侍便推門而入，手上還提著食盒。
“殿下可是餓了？”
“這?是阿許做的桃花羹，殿下喝點？”
虞卿看著顏許，試探地問道：“顏許，你?還記得我嗎？”
顏許笑笑，看向虞卿，伸出湯匙喂她，“怎么會?忘記？殿下是顏許的“妖侶”，顏許手腕處還有殿下的印記。
他的手腕處赫然是虞卿留下的蝴蝶痕跡。
虞卿有些啞然。
怎么回事？
顏許臉上笑意不減，看著虞卿的目光卻熱情地讓她有些奇怪。
她有些不自然地靠后退，卻避無可避，湯匙送到了她唇邊。
他的手不經(jīng)意地落在她的唇邊輕輕擦過。
“甜的，殿下最喜歡的。”
虞卿還記得初次見面時?，他那碗加辣的桃花羹，有些嫌棄地轉(zhuǎn)過臉。
“我不喜歡喝桃花羹了。”
顏許的臉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復(fù)過來，他放下碗，“殿下膩了？那阿許換成別的好嗎？殿下喜歡什么？阿許都可以為?殿下去做。”
虞卿搖搖頭，“不必了。”
她看向顏許的目光充滿探究，她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這?是虛擬的顏許，還是真實進(jìn)入夢中的顏許。
她問：“你?……”
顏許看她，眸色實在是漂亮，尾巴自然地放在虞卿手邊，讓她摸。
小狼崽低下頭，把虞卿的手放在耳朵上，“殿下想摸耳朵了嗎？”
虞卿搖搖頭，正要?縮回手，卻聽見外面的妖侍勸阻道：“有蘇公子，殿下還在休息，您等會?兒再?來吧！”
“休息？”
“那為?何我聽見有別的聲響？”
“誰在里面？”
外面的妖侍不答，他倒是惱了。
踹了門便進(jìn)來，誰都攔不住。
快得像一陣風(fēng)。
進(jìn)來便看見虞卿“倚靠”在顏許身側(cè)，正伸手溫柔地摸著他的耳朵。
她的眼睛還停留在顏許身上，都不曾分給他一絲一毫！
有蘇珩氣炸了，尾巴都要?炸開?，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到虞卿身邊，而后擠開?顏許，“你?，你?居然摸他，不摸我？！”
“他的狼毛那么粗糙，哪里有我的狐貍毛軟？他只有一條尾巴，有我的九條尾巴多嗎？”
“你?之前明明說的是只會?我一個的尾巴和耳朵，結(jié)果我就是一段時?間不在，你?倒好，全然忘記你?的誓言了。”
有蘇珩？！
虞卿看著他，還來不及反駁，就聽有蘇珩噼里啪啦蹦豆子似的控訴。
沉默地虞卿和乖巧的顏許深深刺痛了有蘇珩的眼，卻又舍不得就這?么賭氣走了。
因為她一向不愛搭理他，要?不是他們青梅竹馬，早早定下婚約，她恐怕早就想不來他了。
“我們什么關(guān)系……什么誓言？”
有蘇珩難以置信地看著虞卿，聲音拔高了一些，而后又怕外面的妖侍知道似的，小聲重復(fù)道：“你這是始亂終棄！你還沒同我成婚，就要?拋棄我了？”
“他有什么好？他的尾巴有我的好看嗎？他有我能?包容你?嗎？”
“他不過就是在我不在的日子陪著你?，現(xiàn)在我回來，他算什么？你?居然要?為?了他同我分開?？”
虞卿的耳邊有些聒噪，她忍不住坐的離有蘇珩遠(yuǎn)一些，卻見他更加生?氣了。
他的尾巴圈住虞卿往自己身邊一拉，將虞卿牢牢裹住，而后低頭，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
“你?摸摸，我的耳朵軟，還是他的軟？”
“誰的耳朵摸起來更舒服？”
“卿卿，我不過是出去了一段時?間，你?就這?般生?我的氣？不惜找個別的妖來氣我？”
虞卿云里霧里，卻又聽外面通傳道：“殿下，圣騰妖國的環(huán)殿下在外面等著您，要?讓他進(jìn)來嗎？”
有蘇珩搶先?答道：“不必了，讓他回去吧！”
哎？！！
虞卿捂住有蘇珩的唇，“須里環(huán)？讓他進(jìn)來吧。”
于是，便見須里環(huán)含情脈脈地走進(jìn)來。
卻在看到眼前情形的時?候一頓。
微微有些受傷地向后一退。
但還是期期艾艾地看著她，眼中卻是各種?無助。
“姐姐。”
須里環(huán)輕喚。
有蘇珩冷哼一聲。
而后拿下虞卿的手揣懷里，“我可不知道我家卿卿還有這?么大的弟弟，你?張口就亂認(rèn)姐姐，那雙眼睛可不大好。”
須里環(huán)看著虞卿，那雙眸子宛若是一汪春水。
有蘇珩說：“圣騰妖國的皇子整日逗留在我們滄瀾海做什么？”
“是想喝我和卿卿的喜酒嗎？”
須里環(huán)搖搖頭，“姐姐憐我疼我，救我出困境，我只是想跟在姐姐身邊報答。沒有名分也可以的，只要?能?看著姐姐就好。我自小孤苦，若不是姐姐救我，也沒有我的今
日。姐姐要?我作什么我都愿意的，哪怕是做個沒有名分的——”
有蘇珩的尾巴要?炸毛了，卻聽須里環(huán)幽幽道：“妖侍。”
“阿環(huán)的名字都是姐姐起的，阿環(huán)不在乎身份，阿環(huán)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留在姐姐身邊。”
“姐姐讓阿環(huán)努力修煉，阿環(huán)便努力修煉。姐姐說讓阿環(huán)回到圣騰，阿環(huán)便去。姐姐讓阿環(huán)努力做個好妖，能?夠幫助那些弱小的妖，阿環(huán)也盡力去做了。”
“但是姐姐不能?不要?阿環(huán)……”
有蘇珩冷笑，看著須里環(huán)嬌嬌弱弱的樣?子就來氣，“環(huán)弟弟，那叫聲姐夫來聽。”
須里環(huán)聲音一頓，而后冷冷地看著有蘇珩，輕哼了一聲，“你?算什么，姐姐便是要?選也輪不到你?。只是個婚約而已，姐姐從來沒承認(rèn)過。”
他又道：“聽聞鮫王心中屬意的可不是你?。”
“是風(fēng)禾殿下，姐姐的義兄。”
“從小當(dāng)做是姐姐的丈夫來培養(yǎng)的。”
“風(fēng)禾殿下倒是大度，能?容納我等吧。若是換你?，恐怕這?滄瀾海也就只剩下了你?們一間房了。我等連容身之地都無。”
“哥哥？我哥哥呢？”虞卿聽見他說到虞風(fēng)禾，從有蘇珩的包圍圈中鉆出來，而后看向須里環(huán)問道。
須里環(huán)被?她那雙眼一看，就覺得歡喜，雖然又有些吃味，但為?了氣氣有蘇珩便湊近虞卿在她耳邊道：“風(fēng)禾殿下不是每日都來嗎？姐姐今日沒見他？”
正在此時?，又聽外面妖侍道：“風(fēng)禾殿下。”
門外便是虞風(fēng)禾的聲音。
“娓娓，我可以進(jìn)來嗎？”
都到這?個份上了，有什么不能?進(jìn)的。
反正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不若更亂一些？
她倒是好奇，這?夢境還能?歪到哪里去？
虞風(fēng)禾溫和有禮地走進(jìn)，而后將一瓶靈花蜜糖珠放到她手中，“你?喜歡的。”
虞卿看向虞風(fēng)禾，仔細(xì)分辨，他是否正常一些。
卻見他耳朵微微發(fā)紅，“娓娓，怎么這?般看我？”
虞卿問：“哥哥，你?還記得什么嗎？”
卻見虞風(fēng)禾的睫毛顫動的厲害，有些不敢與她對視，“我該記得嗎？”
“你?那日說，與我總是有些不同的。讓我不要?將你?只當(dāng)妹妹看待……”
須里環(huán)的臉色僵住了，有些后悔。
就不應(yīng)該讓虞風(fēng)禾進(jìn)來。
明明前幾日他們還是兄妹之情，怎么突然就變質(zhì)了？
她不是沒開?竅嗎？
虞風(fēng)禾看向妹妹，“娓娓心中，如何看我？”
虞卿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思考著這?個夢境的關(guān)鍵。
關(guān)鍵是什么來著？
哦，是要?讓姜辭雪被?喚醒。
姜辭雪呢？
她看向虞風(fēng)禾問道：“哥哥，師尊呢？”
虞風(fēng)禾的心微微有些酸澀，卻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道：“師尊，他前些日子受了傷，送你?回來之后就在寢殿內(nèi)療傷。”
“受傷了？”
虞卿擔(dān)憂道：“我要?去看看他，哥哥帶我去看看他。”
“師尊他如何受的傷？”
“傷的重不重？”
“他在何處？”
她的關(guān)心太過明顯，可卻忽視了虞風(fēng)禾有些蒼白的臉色。
而有蘇珩、顏許、須里環(huán)的神色卻不約而同的沉了下來。
“他無事，只是吩咐不要?輕易去打擾他。好像被?魔氣侵?jǐn)_了，近日總是有些失控。”
虞卿一聽便更著急了，“哥哥帶我去找?guī)熥穑脝幔俊?br />
虞風(fēng)禾看著她，不忍拒絕，卻還是道：“只是，他此時?衣衫不整，恐怕不太合適。”
第122章 魔龍辭雪
“師尊,我可以進(jìn)來嗎？”虞卿在殿外輕聲問道。
雖是這么問，但他不?同意自?己也是要進(jìn)去看看的。
她又?看向陪在自?己身邊的虞風(fēng)禾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這夢境之?中的滄瀾海之?中，他們都比較詭異,全都有了新身份，虞風(fēng)禾好像也忘記了,完全融入新設(shè)定了。
“師尊他也許并不?方?便見客,娓娓跟哥哥回去吧？我們?nèi)タ纯磳殠炖镉心切┠阆矚g的東西，挑一些回來裝扮你的宮殿？”
虞風(fēng)禾自?然而然地牽住虞卿的手,好像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的一般。
如?果，沒?有微微顫抖的話,虞卿還覺得是那么自?然。
可是他目視前方?,根本不?敢看自?己。
虞卿握住虞風(fēng)禾的手，“我不?想回去，我想看看師尊。我很擔(dān)心他。哥哥陪我一起進(jìn)去好嗎？”
虞風(fēng)禾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沒?喪失記憶之?前，他對于夢中看到的一切并不?驚訝,還十分淡定地看著姜辭雪的故事……
帶著他總算是沒?錯的。
虞風(fēng)禾見虞卿如?此說,便只能答應(yīng)，而后動用自?己的力量，不?讓虞卿多動手。
他強(qiáng)行的打開了殿門。
虞卿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欺師”的虞風(fēng)禾。
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十分的干脆利落。
嘴上說抱歉,手底下壞事瞬間?就干了。
然后,虞卿就被帶著闖入了姜辭雪的寢殿。
床榻上沒?有，而寢殿的池中，卻有一尊“冰雕”。
冒著絲絲涼氣的冰雕。
他的四周全是已經(jīng)失控的魔氣，脖頸之?下已經(jīng)黑色的咒印，一點都未曾遮掩。
虞卿要上前,卻被虞風(fēng)禾護(hù)在身后，“小心。”
姜辭雪睜開眼，看向虞風(fēng)禾的眼神冰冷無情?，而后卻看到虞風(fēng)禾身后的她。
微微蕩起一個笑?意來。
可配合著一同牽扯的咒印，又?顯得有些可怖。
他的笑?意如?同是黑水上漂浮的一團(tuán)松軟的羽毛，潔白?柔軟而又?顯目，卻又?映襯出了黑水的深沉。
“他很危險，容易失控。”虞風(fēng)禾看著那張和自?己十分相像的臉，平白?地生出一種厭惡來。
可姜辭雪卻十分溫柔地喚道：“娓娓，來我身邊，不?會傷害你的。”
虞卿：這……左右為難啊……
都是要攻略的存在，都需要讓他們對自?己產(chǎn)生好感……
虞卿反手輕輕握住虞風(fēng)禾的手心，“無礙，是師尊。哥哥忘了，我也滿身魔氣，仍然有清晰的意識，也沒?有想要傷害你們。更何況我們的師尊呢，他比我還要冷靜自?持。”
虞卿伸手，姜辭雪身邊的魔氣便聽話地湊到了她的指尖。
很神奇的是，那些魔氣似乎都進(jìn)入到了虞卿體內(nèi)。
這是……死生之?淵散落的力量？
虞卿感覺自?己力量在不?斷的增強(qiáng)。
圍繞在他身側(cè)的都是失控的力量。
虞卿看向姜辭雪，他輕輕眨了眨眼，而后那些力量便又?進(jìn)入到了虞卿體內(nèi)。
虞卿靠近，他便越發(fā)地放松，甚至主動消耗自?己的力量，維持自?身的溫度。
他伸出手，“來我身邊，我不?冰。”
言下之?意是，虞風(fēng)禾太冰涼了，她不?喜歡。
她喜歡溫暖。
虞風(fēng)禾卻要調(diào)動全身的力量來防備他，自?然沒?有他那般放松，還能抽出力量讓自?己的溫度提高?一些。
原本冰冷的是他，雪花都要將?池水完全鋪滿了。
如?今卻漸漸融化，甚至還蒸騰起了霧氣。
他在岸邊設(shè)置了一排“小玩偶”，全是她會喜歡的動物?樣子。
雪做的，但是卻很柔軟。
還有雪花小偶。
“不?怕。”
“只是想看看你。”
姜辭雪說：“你若不?想過來，那我叫它們到你身邊，它們比我好看。”
于是雪花小偶便帶著一排小動物?可可愛愛地朝虞卿走來。
姜辭雪微微向后退了退，任池水將?自?己吞沒?，好似要沉到池底一般。
他似是害怕被虞卿看到自?己這般“丑陋”的模樣。
“哎——”
“別——”
虞卿伸手，魔氣匯聚，將?姜辭雪拉出。
可池底卻好像有什么在拖拽著一般，將?她復(fù)又?拽的更狠。
虞卿一時不?察，竟是被反拽著進(jìn)入池中。
一時之?間?，水花四濺，漫天都是小雪花，以及慌亂間?不?知道扯到了什么東西。
迎面的，是蒼白?的胸膛，身后是已經(jīng)被打濕了衣衫
的虞風(fēng)禾。
她被二者環(huán)繞，堪堪站住，又被兩雙手扶住。
虞卿只覺得腳邊好像有什么迅速地滑過。
虞卿看向姜辭雪，“師尊，你的傷，讓我看看好嗎？”
她的指尖是一只小靈蝶，無害地扇動著翅膀。
“師尊自?己不?治傷，也不?讓妖醫(yī)來助你，什么時候才能好呢？”
她循循善誘，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入魔選手了。入魔其實也沒有那么失控，稍稍控制一下也還好，情?緒也還算穩(wěn)定。只要周遭的妖不要喊打喊殺，他們也不?會隨便動手。
她的手落在姜辭雪的眉間?，而后一點點向下，靈蝶也隨之?向下。
指尖落在了他的靈府之?處，姜辭雪有些難耐地仰頭?，卻又?沒?有抵抗，只是微微睜開眼看著她。
虞卿也同樣在看他。
視線在空中交錯，而后，一方?避開。
可還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又?被虞卿抓個正著。
虞卿只感覺那些力量又?有一些匯入自?己的身體之?中，她所擁有的力量更多了。
讓他內(nèi)心平穩(wěn)，喚回理智，就能讓死生之?淵之?中的那股巨大?的難以駕馭的力量“聽話”。
可讓他聽話好像——很簡單。
好像只要離他近一些，只要對他表示適當(dāng)?shù)年P(guān)懷，他的心情?就會變好，那些力量也會主動進(jìn)入自?己體內(nèi)。
虞卿伸出手牽住他，十指相扣，而后安慰道：“我和師尊一樣，都是沾染了魔氣，也最能體會師尊的感受。讓我?guī)蛶湍愫脝幔俊?br />
她看著姜辭雪道：“我喜歡師尊。”
另一邊，虞風(fēng)禾的手猛地緊了緊，又?放松了些。
可這一次，虞卿并沒?有感受到姜辭雪的開心和放松。
他向后退了退，并不?大?歡喜，甚至有些自?責(zé)。
他轉(zhuǎn)過身去，縮成一團(tuán)，又?有什么掃過了虞卿的腳。
她想低下頭?去看，卻被虞風(fēng)禾拉著。
“你不?必如?此安慰我，不?要這樣騙我。娓娓，不?喜歡就不?用討好，想要什么就說，我都會給你的。你不?用做這些。”
姜辭雪的聲音悶悶的，“你喜歡的，都可以得到。不?用勉強(qiáng)自?己，但你若要守住這些，還需再精進(jìn)術(shù)法。”
“不?必……做不?喜歡的事……”
他看向虞卿身后的虞風(fēng)禾，“我們會幫你，只要你想。”
虞風(fēng)禾點點頭?，“娓娓想做什么，哥哥都會幫你。若你，若你不?愿同我做妖侶，最后也不?會勉強(qiáng)你，你喜歡誰便同誰在一處。”
“你想要師尊身上的力量，我也可以幫你。”
虞風(fēng)禾的手握住她的手，“他已經(jīng)失控了，殺了他，我們就能出去。娓娓也不?需要討好他，他甘愿奉上一切，只要你說。”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動聽，冰山都能消融，春水裹挾著落花，誰都會沉醉的。
虞卿的聲音不?大?，“我想要——”
她的眼中恢復(fù)清明，而后猛地吞回那些冷酷無情?的話來，她垂下了眼眸。
“我想要師尊教我凈化術(shù)，想要師尊教我如?何控制魔氣，我想要師尊和哥哥都喜歡我，想要哥哥陪我一起為師尊治傷。”
姜辭雪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可卻聽她有一次偏離了既定的軌道，微微頓了頓，“只有這些？”
虞卿點點頭?，“凈化術(shù)我練得并不?好，我也剛剛?cè)肽В?實?也不?太能掌握魔氣，師尊還沒?教我如?何同你一般厲害能夠自?如?地控制魔氣。”
虞卿又?看向虞風(fēng)禾，“哥哥會怪我貪心嗎？我也不?知怎的，我只是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可我好像并不?能夠信任他們。”
他們自?然指的是顏許、有蘇珩、須里環(huán)。
虞風(fēng)禾搖搖頭?，“不?會，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只要你想，娓娓，你盡管可以貪心一些。”
這么包容？
虞卿已經(jīng)很貪心了。
但是她還可以更貪心，于是她在虞風(fēng)禾的鼓勵下，大?膽地吻在了姜辭雪的唇上。
而后便感覺，手腕間?的匪石有些發(fā)燙。
她的一只眼微微顯現(xiàn)出碧色來。
虞卿的唇落在了姜辭雪的頸部。
吻變成了啃咬，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腰間?，她的眼中只有他的眉眼。
“喜歡師尊，想要師尊。”
“這樣算貪心嗎？”
“喜歡師尊身上的氣息，喜歡師尊的樣子，貪心地想要同師尊一起。”
她看向虞風(fēng)禾，“哥哥的呼吸，為何也亂了？哥哥的耳畔為何也如?此的紅？”
虞風(fēng)禾側(cè)過臉，不?去看他們，“沒?有。”
沒?有什么？
沒?有心跳亂掉，沒?有發(fā)燙的肌膚，還是沒?有感同身受？
他都感覺到了。
她柔軟的唇落在唇上，一觸即逝，她的唇落在脖子上……
他都能感受得到。
他嫉妒，嫉妒姜辭雪被她喜歡著。
可又?覺得自?己卑鄙。
他的心也會為之?悸動，他也會暗自?嫉妒。
虞卿卻說：“哥哥和師尊，為何如?此相似？你們好像都能共感？”
“剛剛我親師尊的時候，哥哥的氣息是不?是也亂了？”
虞卿的手落在姜辭雪發(fā)間?，“原本的姜辭雪的臉是神給的，而虞風(fēng)禾也是神造的，你們卻長著十分相似的一張臉。”
“哥哥還知道師尊很多的事情?，甚至在夢中教我如?何殺了師尊。”
“蠱惑我，讓我殺了師尊。即使是討厭他，也不?會如?此無情?。虞風(fēng)禾就算討厭誰也會需要理由殺他，平白?地就殺根本不?是你會做的。可你每一次都在誘導(dǎo)我，殺了他。”
虞卿看向虞風(fēng)禾，“就好像，你很清楚他的品性，并且能夠隨意的決定他的生死。”
一遍遍的讓自?己殺死他。
冷酷而又?無情?地說出那些殺了姜辭雪的話。
知道姜辭雪那么多的秘密……
剛剛在自?己的試探之?下雙方?相同的呼吸和心跳聲。
虞卿早該發(fā)現(xiàn)的……
“你們，是一體的對嗎？”
“死生之?淵的力量，一直被傳說是妖神之?力，可那日，我們所感受到的，卻是一種毀滅之?力。”
“當(dāng)年妖魔之?戰(zhàn)，妖神隕落，魔君們死的死，跑的跑，卻有一位一直沒?有出現(xiàn)。”
“魔淵之?主的力量是讓其?他魔君都忌憚覬覦的，可他們都無法駕馭你的力量。神也不?能。”
“只有你自?己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
“神從?死生之?淵帶回的孩子，以及進(jìn)入姜辭雪身體里的魔氣都是你對嗎？”
“姜辭雪的面容是神給的，神一直想要的應(yīng)該是姜氏一族的天賦，化形。祂想要姜辭雪的身體，因為天賦越高?，他們就越能化形，化成龍。”
“我說的對嗎？魔龍辭雪？”
只見池中銀色的龍尾不?再隱藏，卻并不?冰冷，龍尾將?虞卿小心地環(huán)繞著，卻不?敢靠近她、觸碰她。
他的名字，本就是辭雪。
第123章 你不必低頭
《妖顏惑眾》中的妖族能有姓氏的,祖上都是比較厲害，有較多的傳承。
但?還有一部分?妖從未有姓氏，卻?是遠(yuǎn)古一只,絕無僅有的珍稀品種。
譬如，龍。
作為在游戲中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存在,龍似乎是沒有姓氏,且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龍族一脈只剩下?了一顆龍蛋，卻?被神放在了魔淵之中。
魔淵之中匯聚著世間所?有的黑暗和邪惡,滋養(yǎng)而成的龍蛋自然也?深受干擾。
神族想要的是養(yǎng)大他，而后找個理由地殺掉他。
虞卿記得的,魔龍也?有名字,那?名字沒有具體的文字，只是聽過模糊的龍吟之中，吐露過的音節(jié)，好似
就是——辭雪。
姜辭雪就是神找來的能夠化龍的殼子。
神為什么不?自己直接擁有龍的力量呢？
虞卿想：大概是有什么限制住了神，祂不?能主動進(jìn)入妖界,也?不?能直接吸收龍的力量。就好像用?妖身吸收魔氣,會反噬。
神只能借用?幻神域傳達(dá)自己的想法，讓幻神域為祂辦事。幻神域的四位神使妖尊都是神救下?的。
神降。
即使在妖界被限制了力量也?要培養(yǎng)這么四個自己的得力助手，以幫助祂完成自己的計劃,通過他們完成自己的計劃,讓祂的命令能夠被很好的執(zhí)行?。
結(jié)果都是為了讓“虞風(fēng)禾”前往死?生之淵繼承力量,且必須是和姜辭雪一起才?能繼承力量。
可自己玩游戲的時候每一次都失敗了，他們倆都沒有一起從死?生之淵之中出來。
要么是被其“非官配”角色搶先禁錮女主達(dá)成失敗結(jié)局，要么就是姜辭雪“失蹤”或是“入魔”結(jié)局，虞風(fēng)禾無法獨自完成任務(wù)。
神想要的是完整的力量，祂需要融合了力量之后,再將“姜辭雪”完全吃掉。
可祂沒有料到，姜辭雪生出了異心，他并?不?想要死?，也?不?想做神的傀儡，為神奉獻(xiàn)一切。
冰冷無情、高高在上的妖尊姜辭雪，實則卻?是無情，可卻?貪婪而又充滿野心，他想要更?大的力量。
他想要取代神。
于是他偷偷藏下?了那?些被神要碾殺的魔龍殘魂。
他想要煉化殘魂，吸收里面?的力量供自己使用?。
可，他卻?被反噬，不?得不?面?紗覆面?，后又給了殘魂機(jī)會，終是被完全吞噬取代了。
只不?過是，不?是獻(xiàn)祭給神，而是——魔龍。
“我猜的對嗎？師尊？”
姜辭雪望向她的目光還是那?般溫和，只是點點頭，而后和虞風(fēng)禾并?肩而立，水中倒影成雙，卻?漸漸融為了一個。
他們一齊看向虞卿，仿佛是在照鏡子。
“娓娓一點就通。”
姜辭雪看向虞卿，而后指尖流轉(zhuǎn)著魔氣，卻?只是將虞卿沒能補(bǔ)充清楚的內(nèi)容全部塞在這魔氣球之中。
他伸手將這球順著水面?遞給了虞卿，“我們的故事都在其中了。”
“娓娓一看便知。”
虞風(fēng)禾卻?看著那?魔球出神，他看向虞卿，卻?沒有說些什么。
他做好了準(zhǔn)備，這是死?局。
至少不?能讓她受傷，一切就讓他們來承受，煙消云散吧。
魔球之中，是他們的過往，但?也?和虞卿說的大差不?差。
只是，比她所?能想象到的更?加不?堪罷了。
魔龍從深淵之中孕育，他沒有名字，他只是一條不?受控制地魔龍。
他翻滾著，咆哮著，被驅(qū)逐，被畏懼，而后與無數(shù)地魔相互爭斗，不?斷提升自己的力量。
卻?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救了。
他以為是死?期，卻?被那?般輕柔地放置在靈泉之中。
她說：“活著吧，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即使是魔，你也?是一個不?亂殺妖的魔。”
魔龍不?懂，但?他覺得待在她身邊很舒服。
她的力量不?強(qiáng)，她的天賦不?高，可她在面?對任何情況的時候都不?會放棄希望。
她是溫柔的，但?并?不?一味的溫柔，若是有誰要挑釁或者傷害她，便是拼了命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她那?么厲害，若是自己還只是甘于在她身邊當(dāng)一條“小魔蛇”，恐怕日后便不?能永遠(yuǎn)陪在她身邊了。
他也?想要同她一起，哪怕就這般看著她，也?要長長久久地看著。
他回到魔淵繼續(xù)修煉，想著終有一日能夠再見，那?時，他要永遠(yuǎn)在她身邊，做個聽話的好魔。
不?不?不?，偽裝也?好，只要她喜歡。
自己可以一輩子都當(dāng)一條小魔蛇。
可若是她也?不?喜歡，自己也可以做一個小妖。
怎樣都好。
可他只是在魔淵修煉，外面?卻?被那?高高在上的神攪得天翻地覆。
他被引著出魔淵，遇到了投靠魔界的狼族。
他們說在預(yù)言之中看到了妖界的衰落，看到了魔界的興盛，妖魔大戰(zhàn)以妖族失敗而結(jié)束。
所?以狼族放棄了妖界，轉(zhuǎn)而投靠魔界保全性命。
可他卻只想護(hù)著她，她在何處？
他才?不?想管那?些勞什子魔君，也?不?想聽他們的大計，可他卻在狼族的預(yù)言之中看到了她的存在。
她成為了妖神，她的力量很強(qiáng)。
在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果然成長的很快。
只是成為妖神的使命就是要帶領(lǐng)妖界和魔族對抗。
魔族這些貪心而又臟污的東西居然主動聯(lián)合神族攻打妖界。
狼族自以為聰明，可卻?不?知，這一切都是神的計謀。
神聯(lián)通了魔族，要完全毀了妖界。
神需要妖界的靈源，更?需要殺了她。
時間只需要一個神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神了。
神的命運(yùn)就是死?亡，用?自己的死?來換取新生。
可祂膽怯了，祂想長久地活著。
于是祂要用?整個妖界來換取生機(jī)。
魔龍趕到死?生之淵并?不?是為了殺她，而是為了救她。
可在傳聞中，卻?變成了他們大戰(zhàn)。
她被困在死?生之淵，魔界傾巢而出，甚至暗中還有神的相助，以及狼族的背叛。
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封印魔族，可這樣她會消失的。
魔龍不?愿意?看著她消失，盡管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他用?自己的力量封印了魔界，保存了她的魂魄不?滅。
他也?重?傷了那?躲在背后策劃一切的神，可是他的力量有限，終是被打散了。
他被拆分?了骨肉，神趁機(jī)將他那?一點點因她而生的善與愛都分?成了“虞風(fēng)禾”交給虞嵐撫養(yǎng)。
而后又將他的殘魂剝離準(zhǔn)備完全吞噬。
他逃了，哪怕只剩下?一點點也?要堅強(qiáng)地活著，尋找她的痕跡。
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活下?去，總會有變化的。
他等了也?不?是很長的時間，終于又一次見到了他的娓娓。
可他只是一團(tuán)魔氣，什么也?做不?了，看著她被困在那?撰魅樓中，他用?盡力量助她逃出。
而后又隨著她來到了蝶空。
他的力量很弱，可他只想在她身邊。
他化作一條小銀魚在她身邊陪著她，聽她每日傾吐心事。
有時候就算她不?說，自己也?能體會得到。
只是在她身邊，他便覺得歡喜。
娓娓曾說過他的尾巴很好看，像是冬日里的晴雪一般耀眼奪目。
她喚自己小雪。
自己在心中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娓娓。
真好，你還活著。
他們真壞，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
若是能夠擁有力量就好了，他要殺了所?有欺辱她的妖魔，他要讓她不?用?再卑微地獲取生機(jī)，他要將自己的力量都送給她。
可他卻?如此?無能，是一團(tuán)只能幻化成魚的魔氣。
他厭惡無能的自己。
他生出了野心，他想要無盡的力量。
他需要重?新奪回自己的力量。
“蝶空覆滅的時候，我恨自己的無能，只能拼命護(hù)你出蝶空。我不?想你被凍結(jié)，我不?想你死?。”
“可我卻?沒能力完全保護(hù)你，娓娓很厲害，即使是那?么糟糕的境遇，也?努力撐下?來了。卻?喜歡上了那?只紅狐貍。”
他那?時只是察覺到了虞風(fēng)禾的存在，想要吞噬他，奪回主動權(quán)，獲得一部分?力量。
卻?差一點失去了她。
也?讓她喜歡上了有蘇珩。
他看著她就那?般信賴地看著有蘇珩，心中嫉妒瘋長。
魔氣讓她害怕，她藏在狐貍身后，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她擋在虞風(fēng)禾身前，差一點就要被傷到了。
他進(jìn)入到了有蘇珩體內(nèi)，貪婪地看著她。
好想她。
好想她。想她。
他強(qiáng)行?占據(jù)了有蘇珩的身體，而后將她攬在懷中，他覺得頃刻間死?掉也?好。可又覺得不?能死?，若是能夠長久占據(jù)這具身體也?好。
她會喜歡的對嗎？
她喜歡狐貍軟和溫暖的身體。
她會溫柔地喚那?狐貍的名字。
她沒有這般叫過他的名字。
他也?有名字的。
他叫辭雪。
小雪。
失去了殺掉虞風(fēng)禾最好的時機(jī)，他不?能搶回身體的主動權(quán)，卻?讓她能安全回到滄瀾海。
而他卻?被姜辭雪抓住了。
姜辭雪想要將他煉化，他隱瞞了找到自己的消息。
他自作聰明地想要殺了他，想要吞噬一個魔物。
可卻?被他不?斷地吞噬，占有了身體。
這具身體就是他最好的載體，也?能讓他接近娓娓。
那?時候，她喚自己師尊，她的裙邊劃過他的手邊。
他顫抖著想要伸手，卻?又怕她會厭棄。
他貪婪地想要如以往一般，卻?又怕再一次失去她。
要完全的掌控住一切，要徹底地?fù)碛羞@具身體，要讓姜辭雪永遠(yuǎn)消失，他才?能成為真正的姜辭雪。
原本的姜辭雪是無情的，他甚至厭惡娓娓，他只是一個偽善的妖尊，他聽從神的話將娓娓看做是虞風(fēng)禾的墊腳石。
可他的娓娓不?是。
姜辭雪看著虞卿，“你很珍貴，是我好不?容易才?遇見的。他們卻?想要輕易地毀掉你。”
姜辭雪說：“誰也?不?能，包括我自己。”
“可看著你喜歡他們，心中很難過。”
姜辭雪的目光太過澄凈了，只剩下?愛意?。
“我的娓娓不?該如此?，不?該主動迎合，不?該勉強(qiáng)。你想要的，不?必低頭，我都會送到你手上。”
“是他們蠢笨。”
龍尾蕩起水花，悄然纏上虞卿的四周。
討好她，親近她，是本能。
喜歡她。
是本能。
不?需要她回應(yīng)什么。
姜辭雪甘之如飴。
如今，他也?愿意?獻(xiàn)出一切。
姜辭雪伸出手環(huán)住虞卿，“娓娓想學(xué)的凈化術(shù)和御魔術(shù)我都可以教你，娓娓不?必因此?而做些什么？”
他說：“你喜歡這個夢境嗎？”
虞卿看向他，又看向一遍的虞風(fēng)禾。
這下?就更?明晰了。
系統(tǒng)說要獲得虞風(fēng)禾和姜辭雪的愛意?。
可虞卿都不?用?攻略，便發(fā)現(xiàn)愛意?值是滿的，泛濫的。
她只需要完成最后一個任務(wù)，那?就是屬于他們的【he】。
虞風(fēng)禾不?能死?，姜辭雪也?不?能。
但?現(xiàn)在，他們倆，都想著求死?。
且渴望讓自己在夢中殺了他們。
“這是我造的夢境，但?卻?是按照你的心意?來衍生的。你讓他們?nèi)齻�重?新來愛我，卻?不?要我低下?頭去獲得他們的愛，而是讓他們仰起頭來祈求我的愛？”
姜辭雪的身體維持不?住溫度了。
他不?想讓她的記憶里只剩下?冰冷。
他不?舍地遠(yuǎn)離，卻?被她扯住了衣角。
姜辭雪：“嗯，娓娓喜歡嗎？喜歡……他們嗎？”
虞卿看著姜辭雪，“喜歡或不?喜歡在夢境之中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會消散的。但?在夢境之中，殺了你，是會真的讓你也?消散的對嗎？”
有蘇珩、須里環(huán)和顏許的喜歡來得容易去得快，虞卿從未真的需要，不?過是交易而已。
他們沒有付出所?有的真心，自己也?是。
可姜辭雪和虞風(fēng)禾沒有從自己這里拿走什么，就要給出真心，這太貴重?，她不?能平白收下?。
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不?曾變過，不?能讓他們死?。
可現(xiàn)在看來他們鐵了心的要用?自己的死?來換她的生。
讓她擁有這些力量？
讓她殺了這世間最厲害的魔龍？
那?為何不?用?來一起對抗神呢？
他又憑什么要為她而獻(xiàn)出一切呢？
“殺了我，你便能擁有我全部的力量。此?處很好，夢境之中，看著你有喜歡的妖，哪怕不?是我，也?會開心。那?便夠了。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他們不?是真的喜歡你，他們還不?夠愛你，若是如此?，不?如就讓他們永遠(yuǎn)留在夢境之中陪著你，永遠(yuǎn)愛著你。”
代替著我，守護(hù)著你。
姜辭雪說：“我們彼此?都不?完整，娓娓若是喜歡我們中任何一個，都不?好。他太偽善，我太殘忍。”
“他們還不?夠好，可娓娓喜歡過，那?便有他們的好處。”
“擁有絕對的力量，便不?必?fù)?dān)心什么。”
虞卿卻?伸手落在他的眉眼之上，“可會失去你們。”
“若我說，我喜歡的是你呢？”
同感而生，撩撥姜辭雪的同時，也?在撩撥著虞風(fēng)禾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