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的身邊躺下了一個人,他拿下自己眼皮上貼著的黃瓜,看到蕾芙瑞皺著眉頭正在讀一封信,他翻了一個白眼,又把黃瓜片蓋上,繼續曬太陽。
另外一邊,小天狼星正在和一群年輕人們打沙灘排球。
海浪在沙灘上撲來又退去,顯得非常寧靜平和。
過了十分鐘,格林德沃打算換個黃瓜片,就看見她還盯著那封信在看:“怎么?一封信看這么久?你突然不識字了?”
他湊過去看,信上有一大段一大段的客套話,他頓時沒了興趣,又轉頭去拿黃瓜了。
“我過幾天得去一趟上海,”她說,“大概三四天后回來吧……馬爾福家要在上海參加一場拍賣會,邀請我一起去!
格林德沃:“那地方吃的怎么樣?”
“我不太喜歡,”她說,“那邊吃的東西偏甜口的,江浙那一帶比較有名的大概是松鼠桂魚,響油鱔糊之類的,吃河鮮比較多,我怕你吃不慣!
格林德沃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他吃不了的東西:“你買機票吧……我們晚上再吃一頓煲仔飯和一頓牛肉火鍋,明天出發。”
蕾芙瑞:“……除了吃的,其他的你壓根沒聽進去是吧?”
格林德沃奇怪的看她:“不就是拍賣會嗎?你就當去玩一玩!
蕾芙瑞嘆了口氣:“但是這種有錢人飯局的應酬真的讓我很頭疼……不過人家替我養海燕,我不去也不太好,你陪我去吧?”
格林德沃蓋上黃瓜片繼續曬太陽去了。
鄧布利多提著水果撈走過來,蕾芙瑞立刻把信遞給他看:“你陪我去吧阿不思……”
鄧布利多摸了摸她的頭,也給她一封信看:“很想答應你,但是和另一個會議的時間重合了!
小天狼星更加不可能去了,他和馬爾福家互相看不順眼。
蕾芙瑞悲傷的一個人去赴宴。
拍賣會的那天晚上她才見到了馬爾福一家,純血的巫師家庭破天荒的穿著麻瓜的禮服,看的她驚呆了。
而她身上,也是一件馬爾福家很早就送來的黑色小禮服,和德拉科的正好配對。
盧修斯和納西莎身上的主色調是墨綠色。
盧修斯帶著微笑:“我們也算入鄉隨俗的吧?”
“巨大的犧牲了,盧修斯……”她看起來不敢置信,“不過我得說,非常適合你。”
盧修斯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沒辦法,你們中國市場真的挺保守的,我想要打進這里實在是得費點功夫……不過我挺看好這里未來的發展的,你覺得呢?”
蕾芙瑞知道這是在套自己的話,但是并不反感:“我覺得你很有眼光,盧修斯。”
其他三個人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也是,能賺錢誰不微笑?
可能是大家都出身斯萊特林的原因,馬爾福家和她之前的關系更加親近,不像是和鄧布利多之間——事實上,她是覺得盧修斯不太喜歡鄧布利多的。
而對盧修斯來說,對待蕾芙瑞的態度,他則更為謹慎。因為比起鄧布利多這種有著絕對原則性的白巫師派,她的立場是更加模糊的,最要命的是,她根本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也不是很遵守規則。
這就說明,如果馬爾福家與她為敵,比起鄧布利多更鐘愛的把他們送進阿茲卡班,盧修斯有理由合理懷疑,蕾芙瑞更喜歡的是讓他們直接消失。
有著白巫師派的溫和,也有黑巫師的殺伐果決,所以大多數純血對蕾芙瑞的態度會更加謹慎謙卑一些。
不過,盧修斯沒有太擔心……畢竟,如果說得罪,他兒子估計已經把蕾芙瑞得罪了千八百回了,現在補救也是完全來不及的。
除此之外,馬爾福家將會成為她最忠誠,最可靠的朋友——成為她的朋友總是讓人非常安心的。
拍賣會是在一艘大游船上,拍賣并不是重頭戲,會后的宴席才是,所以馬爾福家只是象征性的拍了幾件古玩——這是盧修斯打算送給蕾芙瑞的小禮物。
宴席是在露天的大甲板上,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大泳池,她作為德拉科的女伴,先是和他一起跳了舞,然后就開始到處吃東西。而德拉科今天是有任務在身的,他要請幾位香港富商的女兒跳舞。
盧修斯本來不打算管她,但是被邀請到半封閉包廂的時候看見有一些稀有的食材,又把她叫過來吃飯——此時桌上的其他人還沒有搞清楚盧修斯的真實意圖,看見蕾芙瑞的中國面孔,以為是他找來的翻譯。
結果這個翻譯全程不說話只知道吃飯。
納西莎把盧修斯那一份也給了她,畢竟正常情況下,男人們談事情也不會怎么吃東西。
其他幾位富商都是來自香港和新加坡,也有一位來自于京城的,蕾芙瑞聽到他們打算投資酒店業。
盧修斯轉過頭來問她:“你覺得呢?”她目前也算是馬爾福家的股東之一了,被問意見也沒什么毛病。
蕾芙瑞想了想:“你為什么不考慮互聯網呢?”
盧修斯明白了。
其中有個男人問:“這位小姐是小馬爾福先生的未婚妻嗎?”
盧修斯面帶微笑:“不是,她是證婚人!
包廂里開始彌漫一種奇怪的靜謐。
一片“其樂融融”中,蕾芙瑞注意到一個奇怪的商人——他帶著女伴坐在角落,身子有一半是在陰影里,目光一直在她和盧修斯這邊。
納西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是個中國的巫師,是盧修斯今天的目標,德拉科正在外面請他的女兒跳舞呢,不過他很難搞,我們想請他吃飯請了幾次都沒有來!
蕾芙瑞沒有什么反應——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有人會比格林德沃還難搞,絕對不可能!
想起格林德沃,她掏出了現在這個年代剛剛才流行起來的手機給小格發短信:“原來中國也有巫師的!而且我感覺和其他國家的巫師都不一樣!
對面很快回復了:“你到底是不是中國人……你們國家的巫師很神秘說實話,沒有多少人了解,不過他們都比較排外,這或許是馬爾福家那個小子帶你去的理由,你畢竟是個中國人。”
“你了解嗎?”
“不算太了解,很多年前我見過一個,他們的整個咒語體系和我們就是不一樣的,但是很強大……戰爭期間他們折損的非常嚴重,所以一般不會輕易暴露自己!
“好好奇啊,我也想看看中國的魔法!”
“這不簡單,你找個理由跟他打一架,雖然我說強大,但是一般正常的巫師打不過你,要是鬧大了你就趕快跑,沒誰趕得上你移形換影的速度。”
蕾芙瑞正聊的津津有味,納西莎喊了她幾遍她才茫然的回過神。
納西莎說:“沈先生問你今年幾歲了!
她順著納西莎的目光看去,那個坐在角落里的中國巫師正看著她。
她溫和的回答:“二十歲,先生,很快我就二十一歲了。”
對方的神色也看起來還算溫和:“你在英國長大的嗎?你的中文說的還不錯!
“我還會粵語,我們家都是說中文的,而且我爸爸是個粵菜的廚師……”
旁邊香港的幾位商人很快就說了幾句粵語,蕾芙瑞對答如流。
沈先生又問:“你在霍格沃茨上學是嗎?”
蕾芙瑞點點頭,又轉頭去看盧修斯,不知道這個人問這些是什么意思。
沈先生又說:“一般情況下,如果你沒有去英國,等你八歲的時候就會有中國學校的老師去找你……這說明你很小的時候就去英國了,你現在是英國國籍嗎?你生活的還好嗎?”
蕾芙瑞的攝神取念已經學的很好,她的第六感感受到一股朦朧的善意:“我是中國國籍……我們家在國內遇到了一點坎坷才舉家搬遷的,最開始比較艱難,但是現在都過去了,我在霍格沃茨生活的很快樂,現在也過的很好了。”
“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陸久安,是我爸爸起的名字!
沈先生露出了一個他進包廂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不錯的名字……我的女兒叫沈念,她就在外面,你可以去找她,讓她帶你逛一逛!
蕾芙瑞莫名其妙的出去了。外頭的沈念剛剛和德拉科跳完了一只舞,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熱情,等蕾芙瑞走近和她說明了來意,忽然就熱情了一點:“你是中國人。∥疫以為你是日本人呢!”
蕾芙瑞此時是懵逼的,但是她是個非常直接的人:“之前我的朋友和我說中國的巫師是挺排外的,但是我感覺你們好像不是?”
沈念疑惑的看著她:“我們是挺排外的,你應該也知道,過去的數百年里,中國是吃了很多的苦的,但是你是中國人啊,我們排你干什么?”
蕾芙瑞恍然大明白:“但是我在英國長大的!
“可是你是中國國籍啊,”沈念說,“你在英國長大,有很多機會轉國籍,但是你家都沒有給你轉,說明是不愿意轉,你懂這個意思嗎?”
蕾芙瑞當然懂,陸先生不愿意轉是因為在他心里自己永遠都是中國人。
沈念也問出了她的疑惑:“你不是馬爾福家的未婚妻嗎?我怎么總感覺他們家對你的態度有一點……emmmm,古怪的親近。”
“我不是德拉科的未婚妻,是朋友,德拉科和我是校友,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的,而且我的教父和盧修斯先生也是很多年的好友。”蕾芙瑞說。
德拉科已經完全被忽略了,但是他沒有抱怨,反而是把空間讓了出來。
“真難得啊,”沈念說,“我爸爸說馬爾福先生是一位很精明的商人……你看,他今天就把你帶過來示好了!
蕾芙瑞這才知道原來她是來示好的,簡直哭笑不得。
她們正聊著,忽然聽到一邊有人驚呼有個女侍者落水了。
船上雖然有很多巫師,但是侍者基本上都是麻瓜。
蕾芙瑞站起來走到那邊的圍欄旁邊,往下看去是漆黑的海水,什么都看不見,夜晚海水的溫度低,搞不好很有可能會出人命。
沈念還沒搞明白她想干什么,就看見她給自己施了一個無聲無杖的咒語,然后直接躍了下去。
德拉科一點也不驚訝……沈念反而驚呆了:“她跳下去救一個普通人?可是有人會去救的?”
德拉科說:“夜晚太黑了,等待別人去救這個麻瓜可能就沒命了……”
沒一會兒她就拖著那個女孩兒上了施救的小船回到了甲板。
女孩兒已經失去了意識,她伸手在女孩兒的額頭上又施展了一個無聲無杖咒語,女孩兒吐出了海水。
盧修斯已經出來了:“有醫生嗎?叫醫生過來。”他說的是麻瓜的醫生。
德拉科則脫下了自己的黑色西服給蕾芙瑞披上。她雖然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但是看起來并不狼狽,神色甚至是平和的:“先帶她去醫療室吧,她看起來要凍僵了!
盧修斯問:“你冷嗎?我讓他們給你準備其他的衣服,你先去洗個澡換一下衣服!
是沈念帶她去換衣服的,看起來不敢置信:“你為什么要去救她?她是個麻瓜啊!
蕾芙瑞覺得莫名其妙:“救人也要理由的嗎?”
沈念似乎是愣了一下,她剛想要說什么,走廊的另一邊卻忽然走出來幾個人,從著裝來看,大概也是哪位中國的家族中的年輕晚輩。
為首的男孩看蕾芙瑞的眼神中帶著輕蔑:“她就是那個來自于英國的叛徒?”
蕾芙瑞向來不喜歡和年輕人計較,但是一上來就被罵叛徒那也是不太行的,沈念卻在她之前說話了:“宋良玉,你不要含血噴人,她是從小被爸爸媽媽帶到英國去的,你這樣侮辱別人,簡直暴露了你們家的家教。”
被點到名字的男孩兒不屑一顧:“你們家總是喜歡做老好人,但你沒資格教我做事!
眼看著短期內她是沒辦法去屋子里換衣服了,只能自己用魔咒把衣服弄干免得真的感冒了。
男孩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看在你是馬爾福家帶來的……只要你愿意加入我們,以前的事就能一筆勾銷。”
雖然蕾芙瑞并不清楚她以前到底有什么事,但是不妨礙她接話:“如果我不愿意呢?”
男孩兒的笑容里帶著一點殘忍:“你畢竟是個外人,馬爾福家總不會護著你一輩子的,你說對吧?”
蕾芙瑞看起來無動于衷的樣子:“你們家是這么講規矩的嗎?四個打一個?”
外表的欺騙性已經不止一次給她造成了麻煩,但是目前這個問題是很難解決的,她也不太樂意喝魔藥用別人的臉。
宋良玉施舍般的說:“那我們可以比試一下,你可以從我們之中挑一個,如果你能打敗我們,今晚的事就算了,如果你輸了,你必須為我們做事。”
這哥們兒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這種霸王條款她怎么可能答應:“你這簡直是無本買賣啊……我不會答應的,除非,如果你輸了,我會封掉你的魔力,至少10年,你不能再使用魔法。”
宋良玉的臉漲的通紅:“你想毀了我嗎?我是宋家的人!
蕾芙瑞莫名其妙:“你剛剛那個提議,不也想毀了我嗎?這才是公平的賭注,不是嗎?”
柔弱的外表,幾乎感覺不到的魔力氣息,年輕的臉,宋良玉怎么想自己都不會輸:“可以!
比試的約定生效。
沈念沒有計算時間,但是從比試開始到結束,她敢說絕對不會超過十秒。
她看到宋良玉雙手合十,用出了一個非常凌冽的攻擊型魔咒。
中國巫師的施法是完全不同的,甚至不同的流派會有不同的施法方式,但是本源卻相同。
這對蕾芙瑞來說卻是很新鮮的,她沉默著看對方用出了一個完整的魔咒,但是卻毫發無損。那些攻擊的魔法到她周圍的時候好像就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著,蕾芙瑞掏出了自己的魔杖,一股比幼年巫師魔力暴動還要強數十倍的力量直接升騰,宋良玉在這股力量下像一張脆弱的薄紙,但是什么都沒發生,結束的時候宋良玉看起來是毫發無損的——只是他變成了啞炮。
半點魔法也發不出來。
四周響起了腳步聲,在樓上談論事情的大人們都被魔力吸引而來。
德拉科居然是第一個趕來的,當他知道對面這個男孩兒和蕾芙瑞決斗的時候看他的眼神跟看麻瓜一樣,還不敢置信的問:“他自己說的他要和night決斗?”
沈念看他完全不擔心蕾芙瑞,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不尋常。
他冷哼了一聲,也不管其他的人了,帶著蕾芙瑞穿過長廊去換衣服,所有人似乎都呆滯了,沒人敢阻攔他們。
蕾芙瑞很快速的洗了澡換了衣服,隱約聽見門口馬爾福先生的聲音:“她是我的客人,你們這么對待我的客人是什么意思?四打一,真是完美的待客之道。”
她又掏出手機給小格發了一條消息。
房門被敲響,是盧修斯。當然,除了他,門口還有很多人。
“他們想和我們單獨談談,night。”盧修斯說。
蕾芙瑞往臉上擦了一點大寶,所有人就看著她一邊擦臉一邊說:“可以啊,德拉科也一起參加吧!
重新坐回包廂里,盧修斯的氣勢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蕾芙瑞感覺到他是要大刀闊斧的進攻了,果不其然,他說:“我想,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宋先生,你家里的晚輩對我們家的朋友也太過無禮!
“那也不能封掉他的魔法,這簡直毀了他……”而且他們家好幾個人已經試過了,這個封印居然解不開,這說明要么蕾芙瑞的封印類的魔咒造詣高深,要么她的魔力非常強大。
不等他說完,盧修斯有一籮筐的話等著他:“那是他判斷失誤,如果他僥幸贏了,難道真的讓我們家的朋友成為你們的仆人嗎?你可以去問問,哪一家的純血家族敢提這樣的要求……您還沒搞清楚情況,宋先生,您得罪的不只是馬爾福家!
沈先生看她的眼神里也沒有了當初的溫和:“抱歉,這件事我也是有責任的,但是我確實也并沒有搞清楚這位小姐是誰。”
盧修斯:“當然,沈先生,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對待!
蕾芙瑞麻木的聽他們唇槍舌戰,最后宋先生和沈先生松口,可以給馬爾福家進入中國內地市場的機會,來換取蕾芙瑞收回那個封印。
蕾芙瑞剛好收到了小格的回信,于是說:“可以,讓他過來吧,不過得快一點,有人來接我了!
等一切結束,蕾芙瑞走出包間,一個小姑娘過來遞給她一個盒子:“小姐……謝謝您救了我的姐姐,就是您救的那個服務員,她是我的姐姐!
她接過那個盒子,里面是一些精致的甜點:“謝謝你的禮物,我非常喜歡,我已經聽說你姐姐沒有什么大礙了,希望她早日康復!
沈念站在不遠處,沒有靠近,但是蕾芙瑞看到了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甲板上站著兩個老人,是來接她的家長。
“你被誰揍了?”格林德沃帶著黑色的口罩。
蕾芙瑞四處張望了一下,找到了角落里剩下的那三個人,指了指他們的方向:“不過我算是揍回來了,他們肯定是比我慘的多!
鄧布利多說:“盧修斯怎么說?”
“……他大賺了一筆!
鄧布利多意料之中,摸了摸她的頭。
格林德沃:“馬爾福家還是有點東西,不過看在你是股東的份上,到時候分點錢我們去吃好吃的!
……想把他的嘴縫上。
三個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出來的沈先生認出來其中的一個人:“那個人是……鄧布利多?”
盧修斯心情很好:“是的,她是鄧布利多的學生……親自教的那種!痹趺礃,你們這個錢給的不冤吧?
沈先生簡直懷疑盧修斯把她帶過來是來碰瓷的,但是沒有證據。
但是此時的盧修斯心情簡直好到天際:“剛剛我看到night一直在用一個小盒子,那是什么?”
沈:“是手機……麻瓜新發明的東西,不過現在科技發展的很快,這種東西也更新換代的很快!
雖然馬爾福家自己不喜歡用麻瓜的東西,但是不影響他送禮。
以后都要送給她最新款的手機,她應得的。
回到酒店,小天狼星正等著格林德沃回來一起吃宵夜哈啤酒。
“奇了怪了!”蕾芙瑞震驚,“你今天沒去酒吧?”
“不去了,”小天狼星說,“我們要出去吃燒烤,你去不去,剛好缺個翻譯。”
蕾芙瑞:“……走!
一路上小天狼星都在狂轟亂炸:“……都說了別去別去,你以為盧修斯憋著什么好嗎?馬爾福家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這么有錢你到底懂不懂啊?老板,我不能吃辣。”
格林德沃:“我也不能吃……你別跟她說這些了,讓她快點翻譯。”
上海的某個小巷子里傳來絡繹不絕的人聲,他們四個人找了一個大排檔坐下,周圍很多都是剛剛下班回來的工人和上班族,談論著一些讓她熟悉又陌生的話題。
鄧布利多在菜單上一邊用無聲無杖的翻譯魔咒一邊畫勾勾:“這些菜翻譯的怎么這么奇怪?螞蟻上樹是什么?什么叫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
“就是海帶湯燉豬蹄!崩佘饺鸢巡藛螕屵^來自己畫,刷刷刷很快就點完了。
小天狼星感嘆:“我們以后要定期過來住才行,我不能天天吃英國菜!
蕾芙瑞翻了個白眼:“我勸你還是要尊重一下自己國家的飲食文化。”
小天狼星不聽。
他們四個一起碰杯喝了啤酒,微微辣的燒烤被端了上來,琳瑯滿目的擺了一整桌。
她舉起相機,來了一張四個人的合拍,格林德沃也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人生就像是一條孤獨而又漫長的軌跡,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掌舵者,但是又覺得自己被時代的洪流裹挾著隨處漂泊。
命運線之間交匯,就像是那只發出不同頻率的永遠不被聽見的聲音的鯨魚,在漫長的旅行后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睡夢里,她好像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分院的那一天。
鄧布利多坐在校長凳上,對未來一無所知,但是他看到這個小女孩兒面色平靜的取下了分院帽,微笑著祝福地鼓了掌。
這是整個大廳里,唯一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