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校園熱點論壇
聽說傳說中的那一位傳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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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pb,如題
1l:來了來了,前排。
2l:天空一聲巨響,大爺閃亮登場(不是)
3l:是不是f4里脾氣最奇怪的那一位?
我今天看到有軍用suv停學(xué)校門口了。呵呵呵呵,我還看到槍了。
4l:好像是因為上學(xué)期缺課太多,這學(xué)期被軍部長官踢回來上學(xué)了。
5l:感覺又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這就是軍部唯一評級s級戰(zhàn)斗力的小軍爺嗎?
6l:好土的稱呼,但是我好愛。
7l:……你們說的都是誰?
8l:樓上又是哪個犄角旮旯里鉆出來的嗎嘍?新生?不知道去年的莫|洛|托|夫|雞|尾|酒[注]案件嗎?
9l:炸彈狂魔案。我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有一個極端仇富份子,因為賭博承擔(dān)了巨額高利貸,還把自己的妻女抵出去,結(jié)果還是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最后自制簡易燃|燒|彈,沖進加德王立學(xué)院了。
10l:聽說當(dāng)時炸傷了好幾個學(xué)生,學(xué)院安保都動不了那個瘋子,是沈小軍爺用命解決的。
11l:用命解決的?
12l:簡單來說,就是硬莽。
正常人在那種情況下,肯定被炸死,但是他的運動天賦,堪稱是鬼才級別的。
從他出現(xiàn)到制服罪犯,好像就30s,只是后背都被炸傷一片,最后血肉模糊地被送去醫(yī)院了。
13l:他被扛起醫(yī)院之前,還躺在擔(dān)架上對我們比耶了,我拍了照。[照片]
14l:可惡,被帥到了。
15l:而且,沈小軍爺最后還帶隊端了放高利貸的老巢,把那對母女救了出來。后來還被送了錦旗,從此成為我們學(xué)院f4中最閃亮的一顆星(不是)。
15l:但是他很危險,性格喜怒無常,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是f4中最危險的一位。
16l:沒錯,之前似乎有一個omega接近他,從此就失蹤了。
17l:何止?他宿舍門前經(jīng)常有血,正常人那個出血量早死了,只能是別人的血了。
18l:四大世家中,沈家是最為恐怖的。他是沈家嚴(yán)格篩選培育出來的怪物,救人不是因為道德或者什么,恐怕只是因為他覺得有趣而已。
所以碰到他,能跑的話就趕快跑。
19l:……變成恐怖片了喂。
#此帖已于2030年9月8日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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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王立學(xué)院是國都占地面積最大的一所學(xué)院,超8000余畝,據(jù)聞上一世紀(jì)這里曾經(jīng)被作為軍事研究院以及防空洞使用,因此除了安保等級極高以外,學(xué)校里有不少隱秘的角落。
學(xué)院西南角的一個不起眼的舊倉庫中,祝青辭被摔在一個軍用軟墊上,等醒過來時,天色臨近黃昏。
夕陽從小窗中落入,在半空中折射出幾道朦朧的光柱,氤氳的浮塵在光線中起起落落,墻皮老至斑駁脫落,很難想象這種貴族學(xué)院有這種老派的地方。
浩浩蕩蕩的鐘聲鋪天蓋地,候鳥從遠處的樹梢呼啦啦飛起。
祝青辭一睜開眼,入目就是一雙漆黑的皮質(zhì)軍靴。往上看,便是今日里那位金發(fā)青年。
沈有錚左腿擱在右腿上,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游戲機,他戴著軍用的黑色露指手套,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在按鈕上移動,嘴里滾著一根棒棒糖,垂著眼,不緊不慢地打游戲。
“congratulation!”
游戲機中傳來勝利的恭喜聲,沈有錚放下游戲機,緩慢撩起眼皮,看著他,笑了笑,“醒了?”
他是很典型的混血長相,濃眉,唇色淺淡,鼻梁高挺,眼窩很深,令那雙眼睛像是山谷間凹陷進去的湖泊。
笑起來時,他那雙祖母綠的眼睛彎起來,冷漠的氣息一收,乍一眼看上去親切極了。
然而那把擊中蔣白止的槍此時正拴在他腰間的皮帶上,正冷冷閃爍著寒光,瞬間打破他那股親切的假像。
金發(fā)青年慢吞吞地走過來,低著頭,端詳著祝青辭。omega渾身綿軟無力地倒在軍用坐墊上,喘著氣,灰塵沾滿了他一身,原本雪白的襯衫被玷污,讓他看上去凌亂而狼狽。
沈有錚看著omega潮紅而茫然的臉,忍不住挑了挑眉:“真是奇怪,你是第一次發(fā)|情期么?”
“幸好我嗅覺失靈了,還要一個月才能恢復(fù)。不然我們孤男寡男,此刻就十分危險了!
他搖了搖頭。祝青辭吃力地?fù)伍_汗涔涔的眼皮。
他性別分化得晚,加上戚珣幾乎每周都要標(biāo)記他,因此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發(fā)情熱,更是因為缺乏的性教育知識對發(fā)|情期的了解知之甚少。
這次可能是因為發(fā)燒加上情緒波動過大,他第一次知道發(fā)情期這樣難受,剛試著張口,嘴里就溢出一聲不成調(diào)的呻|吟,讓他又趕忙閉上了嘴。
他無力地倒在軍用軟墊上,眼珠緩慢地挪到沈有錚臉上,用目光質(zhì)詢,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有錚讀懂了他的眼神,“瞪我作什么?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蔣白止撕碎標(biāo)記了吧?不應(yīng)該感謝我嗎,戚珣的小男友?”
最后幾個字咬得格外用力。祝青辭能感覺到他對自己莫名的敵意,沈有錚臉上笑吟吟的,目光卻很冷,令人情不自禁地打個寒顫。
祝青辭調(diào)整了幾次呼吸,勉強控制著自己聲音不走調(diào):“你……呃……是軍部的人!
沈有錚點了點頭,他沒有遮掩,攤開雙手,“沒辦法,蔣白止忽然易感期失控,貴族學(xué)院中s級的alpha屈指可數(shù),平常的安保自然無法將他逮捕,自然只能求助于我了!
祝青辭深呼吸一口氣,“你……是喜歡戚珣,才綁架我……”
沈有錚臉色一變,眉頭蹙起,他一臉吃了癩蛤蟆的表情,仿佛祝青辭對他進行了一場莫大的侮辱,疑惑道:“你在羞辱我的品味?”
“那你……是和戚珣有仇?”
祝青辭盯著他。
沈有錚頓了頓,他伸手過去,祝青辭下意識地躲開,卻依然被他掐住了下巴。
皮革手套的觸感冰涼,帶著無機質(zhì)的冰冷感。沈有錚蹲下來,神色淺淡地注視著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的omega。
祝青辭呼吸急促,被人掐著下巴,無能為力地被迫仰起頭,暴露出白皙纖長的脖頸供對方把玩賞弄,鎖骨上一片晶瑩的薄汗。
沈有錚像是抓到獵物的大型野獸,饒有趣味地湊近觀察他,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新玩具,新奇道:“你在套我話?”
“我……不認(rèn)識你,而且,這所學(xué)院我才剛來,觸及不到你的利益!
祝青辭保持著冷靜,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所以你是沖著戚珣來的!
“真聰明!边@位綁架犯差點為他可憐的受害者鼓掌,“可惜,你怎么就來到了這所學(xué)院,又偏偏要和戚珣綁定關(guān)系?”
“單單是omega的身份,就夠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了——前提是找個好老公?上,你看人的眼光不太行,戚珣可稱不上是什么好人!
“怎么樣,要不要試試跟我逃跑?”
綁架犯低聲誘哄著,像是在拐賣一個無知閨閣少女的劫匪。皮革手套摩挲了一下祝青辭的下巴,他后脊瞬間竄起一陣麻癢感。
發(fā)|情期對于任何親密接觸都極為敏感,疏松平常的觸碰在發(fā)|情期卻無異于投下一枚重磅炸彈。
他十指握拳,指甲陷進肉里,用疼痛控制自己保持清醒。
“你不會幫我的!弊G噢o輕聲道。
“為什么?”沈有錚問。
“因為……”
祝青辭神智昏茫,身體內(nèi)部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他腳趾蜷縮,牙齒深深陷進下唇中,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電流順著脊椎一路往上,噼里啪啦地打出令人戰(zhàn)栗的火花。
沈有錚居高臨下地盯著在骯臟軟墊上,艱難掙扎保持清醒的omega。
即使在情|熱煎熬之中,omega那雙藍色眼睛也漂亮得驚人,仿佛古華夏珍藏已久的青花瓷瓶上的藍釉,他既沒有放任自己沉淪于欲|望,像是被發(fā)|情期折磨的omega下賤地求饒,卻也無法逃脫欲|望如泥潭一般抓著他往下沉的慣性,像是一顆被催熟的果子,渾身上下流出馥郁的汁水。
因此,那雙眼睛顯得更為生動與驚艷。沈有錚繼續(xù)問:“你為什么篤定我不會幫你呢?”
祝青辭卻不說話了。汗?jié)竦臑醢l(fā)貼著他白膩的側(cè)臉,沈有錚有些不滿意,神色冷淡下來。
接著,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懶散地勾唇一笑,拿出手機,在祝青辭面前晃了晃,“啊,忽然想起來,我是不是應(yīng)該跟戚珣打個電話,告訴他——他的小男友在我這里陷入發(fā)|情期了?”
他露出貓玩耗子似的笑容,祝青辭瞳孔微微一縮,“不要!”
情緒劇烈波動導(dǎo)致他身上一瞬間爆發(fā)出更為濃烈的信息素,密封的倉庫被甜膩芬芳的氣息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這是omega平生第一次即將發(fā)情所產(chǎn)生的純凈荷爾蒙,戚珣對他的臨時標(biāo)記已經(jīng)失效,如果氣味擴散出去,對祝青辭這樣的omega將極其危險——屆時可能就不是一個蔣白止,而是數(shù)個、甚至數(shù)十個失去理智的alpha來爭奪他。
他會像是一只被撕咬的獵物,被alpha們爭奪、玩弄、接著被撕咬得粉碎。正確做法應(yīng)該是盡快逃離這里,并且注射抑制劑。
然而祝青辭簡直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倒霉倒到家,發(fā)燒與發(fā)|情熱雙管齊下,他連腦漿都快沸騰了,只能艱難地?fù)u搖欲墜保持最后一絲理智。
他試圖讓自己放松,從而積攢一點體力。沈有錚嘴角弧度翹了翹,將手機對著他,攝像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嘟嘟……”
沙啞的電流音在空中回蕩,如同噼里啪啦的營火。祝青辭那雙漂亮如藍寶石的眼瞳緊縮著,“你……”
他居然真的打電話了!
“喂?小戚總在嗎?麻煩讓他接一下電話。”
沈有錚可不管他死活,他像是一個惡劣至極的綁架犯,此刻理所當(dāng)然地對人質(zhì)最親近的人撥打了電話。
至于謀財還是害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電話接通后,里面似乎有人說了什么,電話聲模模糊糊,祝青辭只感覺全世界的聲音似乎都變成了落入水中的泡騰片,只有一個又一個模糊的氣泡。
沈有錚“嗯”了幾聲,接著,很無辜地回答:“不知道啊,小戚總,你家omega不小心被我撿到了,這可怎么辦呢!
皮革手套握著的手機清晰地拍著祝青辭此時的狼狽模樣。
畫面上,omega原本蒼白的肌膚因為情|熱而染上了一抹潮紅,祝青辭頭抵著臟兮兮的床墊,渾身上下都被灰塵沾染,整個人像是被扔進沸水中,意識不清,四肢百骸都透著酸軟,氣泡從他的骨頭縫隙中咕嚕咕嚕、爭先恐后地升起,沖破他緊咬的牙關(guān)。
“啊……”
他無意識地絞著雙腿,卻依然還是在咬牙,屈辱道:“關(guān)、關(guān)掉……”
沈有錚勾了勾唇,他手機開了靜音,里面的聲音無法傳出,“憑什么要我關(guān)掉?你怕他生氣?為什么?”
“因為他會沖你發(fā)脾氣,朝你發(fā)火,罵你,甚至打你,我說的對不對?那你為什么還要跟他在一起?”
“那你為什么還要因為他,而害得我失去雙腿呢?”
沈有錚最后一句話出來時,倉庫里的溫度都下降幾度,仿佛一陣陰冷腐爛的風(fēng)。
不過他很快又笑起來了,一雙祖母綠的眼眸彎起來。
“什么害你失去雙腿……”
祝青辭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分明他的一雙長腿好好的,看上去能跑能跳。
他被冰冷的攝像頭對準(zhǔn),鏡頭微微搖晃,看上去不怎么上流。
他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幾滴生理性淚水。
發(fā)|情熱簡直像是打開了他的淚腺,淚水奪眶而出,透明的淚珠劃過他的眼角,他顴骨都是一片粉紅,線長的睫毛不斷地顫抖,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皮革手套。
皮革手套上瞬間出現(xiàn)一片透明的淚漬。
這讓祝青辭看上去脆弱又無助,像是一個承受不了屈辱而害怕哭泣的omega。
沈有錚一頓,那一顆顆眼淚砸在手套上的力度極輕,卻又仿佛山嵐海嘯,重于千斤。
他瞇起眼睛:“你哭什么?我對你做了什么嗎?你就哭?戚珣那樣對你,你不哭,偏偏在我面前,就要哭成這樣?像是我在欺負(fù)你一樣!
祝青辭睜開眼睛,無聲地看了他一眼,那副表情很明顯在說:你這還不算欺負(fù)?
被他用那雙盈滿淚珠的眼睛一看,沈有錚覺得自己有理說不出,眉頭擰起,煩躁地“嘖”了一聲。
“好了,開玩笑的!
他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像是一個惡作劇結(jié)束的頑童,聳了聳肩,把手機翻過來,給祝青辭看,“我怎么會給戚珣打電話呢?”
手機上只有一個錄音界面,看上去方才電話的嘟嘟聲就是沈有錚偽造的。
祝青辭提起來的心猛地放下去,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他不希望這幅樣子給戚珣看見,畢竟戚珣還是他的半個弟弟……曾經(jīng)是。
到了如今,他無法想象戚珣的反應(yīng),但是要處理他的反應(yīng)帶來的后果,不僅麻煩而且心累。
這周還要回戚家,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
然而沈有錚卻誤以為,祝青辭是害怕他被戚珣誤會,從而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他一見到祝青辭愛戚珣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臉色就沉了一下。
他失去興趣似的,松開捏住祝青辭下巴的手,omega瞬間跌回軟墊上,像是一條被抽筋拔骨的魚,沒有骨頭似地軟倒。
祝青辭繃緊的神經(jīng)一松懈,脊椎處的酥麻感就來得更為猛烈,大腿內(nèi)側(cè)肌肉甚至因為痙攣而微微發(fā)抖,他喘了幾口氣,斷斷續(xù)續(xù),“抑制劑……快給我抑制劑……”
“沒帶!
沈有錚重新坐回椅子上,這位厚顏無恥的綁架犯咬著棒棒糖,臼齒微微用力,粉紅色的糖果在他舌尖爆開,他將塑料棒用紙巾包裹起來放好,接著,面無表情地看著omega痛苦地在他面前掙扎,沉思片刻,忽然道:
“你求我,我就咬你一口,怎么樣?”
他右手撐著臉,食指在太陽穴不緊不慢地敲著,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臉上發(fā)笑,可眼神卻是毫無笑意,冷淡得令人發(fā)顫。
他像是對祝青辭懷抱著極為惡意的偏見,篤定祝青辭會被發(fā)|情期折磨,對他下跪求饒。
祝青辭聽了,卻艱難地從軍用坐墊上坐了起來——他的手撐在坐墊上時還在顫抖著,從汗?jié)竦膭⒑O,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盯著沈有錚。
他像是一條被拋上岸的人魚,張著嘴,艱難地呼吸著,目光卻在夕陽下,有些模糊不清。
“你……”
一陣溫?zé)岬臍庀⒚偷膿涿娑鴣怼?br />
沈有錚微微睜大雙眼,表情一凝。一只手卻已經(jīng)勾住了他的腦袋,將他緩慢而堅定地摁下。
他眼前是omega驟然放大的一張臉。
兩個人一瞬間挨得很近,omega眼神迷離地看著他,一雙淺色的眼睛水光瀲滟,小臉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嫣紅的舌尖從唇縫間一閃而過,漂亮的唇珠微微鼓起,看上去像是一只魅惑眾生的白狐。
祝青辭微微一笑。
他笑起來真的很驚艷,像是開至荼蘼的花,帶著溫潤而神秘的東方美。
沈有錚恍惚了一瞬間。
然而omega撫在沈有錚后腦的手指溫度燙得驚人,沈有錚皺了皺眉,忽然驚覺不對勁。
這個溫度怎么比剛剛還燙了?燙得像是一塊被太陽暴曬過的石頭——
腰間猛地一輕,沈有錚低頭,他的槍不見了!
他猛地抬頭,看見omega一擊得手,拿著他的槍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幾步,吃力地撞在水泥墻上。
方才這樣簡單的動作幾乎耗光了他的全部體力,他單薄的胸膛劇烈地起伏,方才還曖昧迷離的眼神,此刻卻仿佛被投入冰湖中的熔鐵,徹底冷卻下來。
祝青辭眼神發(fā)冷,他看著臉色微變、向他沖過來的沈有錚,輕輕笑了一下,道:“沈小軍爺,是嗎?”
他笑起來一瞬間時,眼睛彎了彎,像是一泓漂亮的月牙,鉤在他人心上,他舉著槍,對準(zhǔn)沈有錚。
沈有錚:“里面只是抑制彈!你朝我也沒有用,這種裝載著特殊彈藥的槍械屬于嚴(yán)控軍械,你這算是襲警——”
他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緩緩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祝青辭將槍口對準(zhǔn)了自己。
沈有錚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等會!祝青辭!那是alpha的抑制彈,alpha的血液可以將抑制彈溶解,但是omega體質(zhì)太弱,會傷到你——”
祝青辭罔若未聞,他抬起頭,朝飛奔而來的沈有錚笑了笑。
“砰”
那枚子彈在極進距離下射擊,穿透了omega的小臂,在半空中綻放出一個晶瑩剔透的血花。
強烈的疼痛和昏睡感一并襲擊上他的大腦。他眼皮沉沉地墜了下去,身子無力地軟倒,跌入一個劇烈顫抖的懷抱,耳畔隱約聽見一個嘶啞至極的吼聲。
“祝青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