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幾個十五六七歲的少年,在一樓的訓(xùn)練地,看到老板過來,還帶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幾個小少年要站起來打招呼,衛(wèi)危擺擺手后,他們又重新地坐下來繼續(xù)打游戲。
一般衛(wèi)危的幾個隊員穿著訓(xùn)練服,還有穿自己衣服的,看樣子有穿著不錯的富家少爺隊友。也有普通家境的隊友們。
那幾年,打游戲需要資本,家里條件不好的家長還怕孩子誤入歧途,阻攔著不讓來。
身邊的幾個隊友吱吱喳喳的:“老板今天怎么來了,”
“他身邊的是他男朋友嗎,”一個個以為是嫂子。
穿著黑色防風衣的少年,壓低聲音打笑:“老板這次過來怎么還帶了個男朋友來?”
身邊嫻熟操作著鼠標,正在和高分段的玩家切磋的顧慮看去一眼,沒有說話。
衛(wèi)危介紹著,“這里是一樓基地,是他們自由練習(xí)的地方。”
一樓至少有十幾張電腦桌,比起網(wǎng)吧來看,空間更寬敞,更年輕化。裝潢風格比較前衛(wèi),帶點了超前的工業(yè)風。綠植還不少,裝飾著工業(yè)風的一樓。
巨大的dw的英文logo安在了墻上。dw是doublew的意思,是衛(wèi)危的縮寫。也有dream和win的含義。
dw是新戰(zhàn)隊,非常新,新到?jīng)]有傳統(tǒng),也沒有任何歷史。dw在今年的春賽季拿下了冠軍,才在一個個老門俱樂部中暫露頭角。
“dw的五名主力成員分別是:射手snow(薛豪),中單hell(孟小恬),打野the10(陳學(xué)業(yè)),上單eight(顧慮),輔助ni(寧檬)。還有幾位備選的成員是…………”
衛(wèi)危跟蘇擒一一介紹。
叫到名字的隊員一個個地或起來打下招呼,或者點頭致意。
蘇擒看了,每個人很是年輕,甚至怯生生的,只要投入在游戲里,就是主宰世界的王。
蘇擒向他笑:“你是哪兒挖來這么好的隊員,”
提到這個,衛(wèi)危故意神秘一笑,“薛豪在k.o俱樂部里挖來的。像陳學(xué)業(yè),我看到他打過幾場比賽,他剛好只簽了一年,打官司付毀約金是我替他付的。”
“你還挺關(guān)注別的俱樂部,”蘇擒笑。
“那可不,挖人,轉(zhuǎn)會,可是浪里淘金啊。”衛(wèi)危振振有詞,他是個電子競技的狂熱愛好者。而重生后的蘇擒正有建俱樂部和直播公司的想法。
“我聽說顧慮剛拿了今年春季賽的fmvp,很猛的一位上單。”但與衛(wèi)危相比,蘇擒在這方面還很多地方不夠熟悉。
提到顧慮,這可是衛(wèi)危的驕傲了。“光是上單我就找了很多人,都不大滿意。他是bob的青訓(xùn)選手,我跟他談了很多次,最后終于肯過來了。”
蘇擒看去了那個叫顧慮的人,很安靜,專注看著屏幕練習(xí)著。
長相有些柔美。
“小子,厲害。”蘇擒看到比自己年輕不了幾歲的,在未來叱咤風云、大名鼎鼎的世界第一上單eight。心生佩服,佩服衛(wèi)危慧眼識珠。如果自己在俱樂部這條路上有衛(wèi)危的指點,相信彎路不會走太多。
衛(wèi)危是電競玩家,特別癡迷。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有心愿想組建戰(zhàn)隊了。之前也組過幾支,后來失敗解散告終。俱樂部沒有成績,隊員們年紀也上來了,隊員紛紛回去過正常的生活。
“the10陳學(xué)業(yè)是我上一支戰(zhàn)隊僅留下來的成員。”衛(wèi)危感慨說。
蘇擒跟著衛(wèi)危,來到他的辦公室,衛(wèi)危靠在了椅子上。
蘇擒看到他,他的臉色終于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老擒,你不知道,電競這一行特別難搞。”
“沒錢,就組不了隊,買不了人,拿不了冠軍。”衛(wèi)危繼續(xù)說。
“有錢,可沒有拿冠軍的運氣,我們還比不上國外,年年決賽沒有多少個國人的身影。”
蘇擒點點頭。
“我多想在國際賽上拿一個冠軍,咱們dw就出名了,也不愁買不了好的選手,建不了青訓(xùn)。但是就算拿到名次,電競這個無底洞,沒有來錢的途徑,也很難維持下去。國內(nèi)游戲業(yè)不夠興旺,真正崛起和有商機還不知道會在哪一天。”
衛(wèi)危的dw雖然嶄露頭角,可更多的還是前途未可知。
而經(jīng)歷過未來的蘇擒知道,未來幾年后,游戲成為大熱門。
遍地是主播,游戲主播一輪又一輪的冒出,有橫空出世的新人,也有老牌的大主播被后浪淹沒在前沙灘上。
在電競業(yè)上也層出不窮,不止lpl,新興的kpl,吃雞等等也成了熱門。
蘇擒安慰他:“你盡管做,不問前程,但求無愧。”
衛(wèi)危笑了下:“怎么,你小子突然對電競感興趣?”
蘇擒是商人,比起衛(wèi)危這個純粹愛好玩家,蘇擒更多是想把興趣和商業(yè)結(jié)合起來。
蘇擒分析說:“電競投入少,不比房地產(chǎn),起碼幾十億砸下去才有回本和掙錢的空間。地產(chǎn)投資已經(jīng)飽滿了,我想來電競試試水,尤其是我錢不多的情況下。”
衛(wèi)危咂舌:“你錢不多,別搞笑了,你蘇家什么地位。”
雖然衛(wèi)家特別厲害,但是衛(wèi)危不像蘇擒這個大少爺,衣來伸手,沒錢問一句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錢,花都花不完。
“你要真感興趣電競,我可以在你前期摸索階段幫幫你。”衛(wèi)危真誠地說。
“那怎么好意思,”客氣話說出來,蘇擒笑,他當然會介紹衛(wèi)危的幫忙,“我肯定給你找位好嫂子。”
衛(wèi)危拒絕:“別了,你先管好自己吧。大情種。”
……
幾天后。
這些天司綿都跟在蘇擒身邊,蘇擒逢人就吹噓自己要拿下小島,請了一個國際的工程公司,張鯨本來想毛遂自薦自己家里的企業(yè)。
蘇擒這時笑,“你有國際安森公司有名嗎?”問向張鯨。
“咱們是做國際一流的娛樂度假小島,可不像是以前那樣土冒的夜·總會啊,張公子。可別搞混了。”蘇擒笑吟吟,活像一頭笑面虎。
張鯨被懟得毫無反擊之力。
幾輪酒水之下。
蘇擒喝醉了,拿著杯子,對司綿說:“我會好好對你,之前對你冷淡了。”
司綿聽了后有些感動。
蘇擒說:“小島如果我發(fā)了,我就給你買一輛車。”
司綿低著頭,心里不知道是酸楚還是甜沁。但還是按照紈绔們的說辭,一步一步地套蘇擒的話:“你真拿15億嗎,你哪來的這些錢?”
蘇擒笑一笑,似真半假地對他吐氣說:“蘇寅會替我出剩下的,”
司綿半信半疑:“為什么不用張鯨工程公司,用國際上的工程公司,他們不熟悉國內(nèi),會不會搞砸了,或者不熟悉咱們國家的規(guī)章制度……”
蘇擒冷哼一聲:“你懂什么,我要打造的國際化娛樂·城。”
司綿不敢說話。
蘇擒轉(zhuǎn)而又摸了摸司綿的手:“放心好了,我會養(yǎng)你的。”
借著外出的時間,司綿打電話說:“蘇擒說已經(jīng)拿到蘇寅另外的給他的信用卡,里面有10億,一共18億。”
“查過那個國際工程公司有沒有貓膩?”孫祺看了下其中一個紈绔。
紈绔打包票說:“放心好,祖上三代全查出來了,沒有一點毛病。”
到了要競標的前幾天,蘇擒擺了一個酒席。對著來的人,微微一笑:“大家終于齊聚一堂了,各位投資的數(shù)目都想清楚了嗎?”
第一眼,便是落到了孫祺的身上。
孫祺大哥做派:“我,孫祺。十四億。”豪氣萬丈。
帶頭的大數(shù)額,小的就剩下的報。
“我就六億好了。”
“我兩億。”
“我八千萬。”
張鯨:“我也八千萬。”
蘇擒噙著笑眼,看向了遲遲不發(fā)話的杜恒:“你呢,杜少?”
杜恒怎么都覺得其中不太對勁。司綿背著蘇擒的時候,甚至向他們發(fā)誓說,蘇擒資金充足。
而調(diào)查過工程公司也看似沒有問題,探過了蘇門的高層,雖然高層保密,但是蘇門上下都風傳小島案沸沸揚揚的。
杜恒化水點湯地說:“剛不巧,我拿了一筆錢去做投資。我就出個五千萬吧。”
他這下是臨陣逃脫。他身家與孫祺差不多,孫祺都能拿出十四億了,他沒有十億說不上話。
可他之前沒說他砸多少,這下,他報出的數(shù)字小得令人意外,幾個紈绔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蘇擒笑笑:“杜少這不是不相信我嗎,不要緊。蘇某有諸位兄弟鼎力支持就夠了。到時候分羹拿股份的時候杜少可別嫌少。”
杜恒揚眉:“ok。”
蘇擒拿著筆記本電腦,十幾筆巨額款項一一從幾名紈绔的牙縫中匯進他賬戶中,蘇擒當著大家的面,把其中錢分到競標賬戶和工程款項的賬戶中。
“明天競標,祝我們旗開得勝!”
有人忍不住地問蘇擒:“秘密可以說了吧,蘇門到底競標的數(shù)目寫了多少?”他們只要競標投的字數(shù)比蘇門大一丁點,最后中標的肯定是他們。
蘇擒眉目噙著老練:“今天說,保不齊有人透露風聲。明天四海酒家,等著我的好消息。”
明晚,四海酒家。
“太神了吧,”
“居然中標了!”
有人拿著蘇擒捏造的政·府紅·頭文書,高興得癲狂起來。
幾個紈绔喝著酩酊。
一個個敬酒蘇擒:“老擒,你跟大家伙說說,你到底是多少錢拿下來的?”
蘇擒勾了下唇角:“二十三億零十萬,比我哥的蘇門高出十萬。”
他們拍大腿,不佩服不行:“果然是蘇少爺。”
“蘇擒辦事大家放心。”吹噓的也上來了。
“好,干了這杯!”
“好兄弟,明天就等著發(fā)財吧!”
蘇擒左等右等,都沒有看見杜恒身影,不由問:“杜少去干什么了?”
杜恒有個朋友是政·府專辦地產(chǎn)事,杜恒特意今天去專門打聽一番,是否小島今日被人投標拍下了。
果然那小島是政府的一個開發(fā)案,今天就是投標日,而中標的是一個新企業(yè),叫做泰陽。
杜恒想,難道蘇擒借了新公司去投小島嗎?
酒席上,蘇擒當著大家的面,把錢匯到了工程公司,蘇擒告訴大家,“這叫頭款,還有尾款。”
大家是碌碌無為的紈绔,也只有張鯨熟悉一些工程的打款:“頭款一般打多少錢?”
蘇擒笑笑,“這家公司國際聲譽很好,頭款一般要全款的三分之二,二十億。不過是抵押在銀行,他們沒有開始做工程,就拿不到這筆錢。”
蘇擒胡編亂造地說道。
張鯨聽著不對,不過他向來家業(yè)做的是國內(nèi)生意,鮮少和國外工程公司打交道。“按理來說,頭款應(yīng)該是直接匯給了工程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