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仁王家的小區前。
幸村看著抱著自己手臂不放的仁王臉上盡是依依不舍。
“幸村,你這么快就要走了嗎?我才剛放暑假不久耶。”
“這次出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也是時候回法國了。”幸村平靜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已經決定的事情,幸村不會優柔寡斷地去杞人憂天,而仁王顯然也不是為了讓幸村改變主意留在日本才這樣問話。
他想要的是接下來幸村的回答,“什么時候回來?”
即使幸村現在是法國國籍,在法國成長,但是仁王還是固執的用了“回來”這個詞,這就是在鄭重的告訴幸村。
不論何時何地何種身份,你只是我認識的那個立海大網球部部長,那個帶領日本隊登頂的幸村精市。
幸村對上仁王的視線,眸中是他從未見過的堅決,不由露出一笑,正色道:“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見面。”
“那是多久?”仁王聽后立即追問。
“國中吧。”久久幸村如此回答。
所有的故事都是從國中開始,那就將國中定為重逢的時間,到那個時候,想必王子已經成為學校新的網球社部長了。
“那我們約定好了,國中見。”仁王伸出手,有些幼稚的想要和幸村進行約定儀式。
幸村見后順從地伸出手,兩個小小的大拇指相碰,柔和地聲音響起:“國中見。”
車上,加繆聽兩個小孩兒這樣的約定,一向溫和的他忍不住探出頭來催促,“阿市,我們該走了,否則就要錯過航班了。”
“馬上。”幸村聽后回應,然后和仁王進行最后的告別,“我先走了。”
仁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幸村眉眼帶笑,余光一掃自己的衣袖,只見仁王的兩只手依然緊緊抓著沒放。
仁王意思到后可憐地松開自己的雙手,不管怎么說,在部長面前多裝可憐,幸村提前回來的機率會大大提升啊。
最終兩人揮手告別,仁王站在原地看著小車很快地從眼前消失。
幸村,我期待著與你再次相見的那一刻……
*
就在幸村和加繆坐上前往巴黎的飛機后,第二天下午,仁王就在家門口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熟人。
日本u-17訓練營的精神教練——齋藤至。
齋藤顯然是一路打聽過來的,目標很明顯就是仁王。
“puri~”
齋藤看著正打算出門的小孩兒,蹲下身,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小朋友好,叔叔叫齋藤至,是一名網球教練,你就是這張照片上其中一個小孩兒吧?”
仁王低頭看著遞過來的照片,上面赫然就是他和加繆在東京網球公園守擂的照片,看厚度,下面還有一張,不用想就是幸村和手冢了。
仁王仰著頭,看著即使蹲下來的齋藤依舊比自己高后,眸光一沉。
心下暗道:要不是我認識你,你現在這樣真的像一名在誘拐小孩兒的人販啊,齋藤教練!
仁王嘴角勾起,一笑說:“是,這位叔、叔有什么事嗎?”
齋藤聽到這回答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叔叔”這兩個字從面前之人口中說出來有點不太一樣,不過一看仁王清澈的雙眼,這明顯還是個孩子,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那就好辦了,我這次來就是找你們的。”說著齋藤從衣服口袋中再次掏出一封邀請函,接著說,“這是日本網球精英集訓營的邀請函,我就是集訓營的其中一名教練。
“那天在公園看到你們打球后,我認為以你們的天賦可以進入集訓營參加網球集訓,所以特意過來發放邀請函。”
齋藤作為u-17的教練,可是在他的執教生涯中,日本在世界上的成績只能說很差,日本網球發展太淺,想要打破如今的情況只有招募各地人才。
也因此,除了從高中招募外,齋藤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去一些年輕人打網球的地方,順便可以看看有沒有訓練營的漏網之魚讓他可以撿漏。
不過很可惜的是,在幸村他們之前,他一個也沒撿到。
就連幸村幾人,年齡上也是諸多不便,畢竟年紀太小,不僅要和家長好一番交涉,還要考慮小孩兒本人對于網球的態度。
但是幸村等人展現出來的實力,尤其是幸村的精神力,齋藤有預感,這個小孩兒一定會帶給他更大的驚喜。
仁王聽齋藤這么說這才恍然大悟,盯著信封上“邀請函”的三個燙金大字,目光微閃。
就在齋藤以為仁王沒聽懂,打算介紹一下(u-17)訓練營情況的時候,就聽見沉默的小孩兒終于開了口。
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問另一個人的回答。
只聽仁王淡定問道:“這么說你應該已經找過手冢了?他是怎么回復的?”
這語氣,從他口中說出來怎么感覺平靜中帶著點詭異呢?而且,仁王雅治的反應能力居然這么快。
齋藤心驚,因為手冢就在青春臺第一小學,與關西的奈良相對來說好查找很多,在來找仁王之前,他就已經找過手冢。
“他還沒有給出具體答復,可能需要思考幾天。”
仁王點點頭,很像手冢的作風,慎重又謹慎,不過按照手冢對于網球的態度,應該不會錯過這個變強的機會。
仁王低沉著眼簾思考著,齋藤教練找過來,就說明他想要邀請的名單中一定包括幸村,那么他是否可以這樣?
“齋藤教練找過幸村了嗎?”仁王拿起照片指著幸村問道。
齋藤瞇眼,不由打量起仁王,他居然搞不懂仁王這么做的用意。
不過齋藤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這不是還沒有打聽到他的住址和聯系方式,所以還沒來得及邀請。”
見到手冢的時候,居然忘記直接打聽了。齋藤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仁王聞此右手在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一支寫字筆,將手中的邀請函翻過來,在背面直接寫了起來。
寫完之后遞回給齋藤,同時開口:“若是你能夠讓幸村答應去訓練營,幸村報道那一天,我肯定也在。”
仁王說完嘻嘻一笑,眼中透露出狐貍般的狡黠。
齋藤接過一看,上面巴黎的貴族住址讓他一愣。
幸村精市·加繆?
“幸村”二字明明是日本姓氏,這個紫發小孩兒居然是法國國籍?而四人中那個白金發年紀稍長一點的人則是幸村的哥哥——利奧波德·加繆。。
這顯然是他沒有想到的情況,如果是這樣的情況,現如今幸村還小,齋藤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執著于一個八歲小孩兒。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你本來就是臨時起意,并不是一定要我們參加集訓?”仁王抬眸,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說出口的話卻是讓齋藤有些詫異,這么精明的小孩,彷佛能夠看透人心中所想,他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只有八歲的孩子。
齋藤沒有回話,仁王既然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那么肯定會給他一個邀請幸村的理由。
“市中心的朝陽網球俱樂部,昨天晚上最后兩人位客人的比賽錄像,如果你能夠觀看的話,也許你會改變你現在的想法。”
仁王繼續說道,“在這之前,就當我暫時回絕了教練的邀請吧。”
仁王表現的太理智了,條例也十分清晰,順帶還勾起了齋藤一探究竟的心,他現在非常想立刻看到那個視頻錄像。
齋藤收起臉上的微笑,嚴肅道:“好,那我們就在看過錄像之后再談。”
此刻,齋藤已經不會再以普通小孩兒的眼光來對待仁王了,要看俱樂部的監控錄像,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事在人為。
仁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對著他露出燦爛一笑:“我很期待齋藤教練再次聯系我喲~”
說實話,去不去u-17對于仁王來說并沒有多大意義,但是如果自家部長也去,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