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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家破人亡

    剛畢業的云不秋到公司面試,他走進電梯,電梯內空無一人。他剛按下樓層,卻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不知怎的,他內心莫名一陣害怕。電梯突然停止運行,他慌亂的按下緊急求助按鈕,卻發現沒有任何響應。拿出手機,卻沒有信號,此時的云不秋只好背靠電梯,等待救援。

    突然,電梯直線下降,“救救命啊。"電梯一直下降,似乎沒有終點,云不秋眼前一黑,當他再睜開眼睛時,卻是另一片景象。

    溫暖的陽光照在小孩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睛,一個小女孩輕輕走到身旁。

    “娘!哥哥醒了。"小女孩歡快的跑出房間,嘴里喊著娘。床上的小男孩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卻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變成了小孩。他跳下床,環顧著四周的一切,不可,思議的看著銅鏡里的小孩。

    他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稚嫩的臉頰,“我怎……我的聲音怎么這樣怎么回事”云不秋跑出房間,眼前古風古色的建筑,人們的古裝服飾……“死了穿越”

    一個年輕婦人緩緩走來,"暄兒,怎么自己跑出來了,快回房休息。”

    云不秋抬頭看向婦人,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娘”

    “這孩子,摔一跤還摔傻了,連娘都不認識了。”婦人臉上的笑容讓云不秋緊張的心得到一絲慰藉,婦人帶著他回到房間。

    他緩過神,問道:"娘,現在的年號是什么”

    “天應八年十月廿二日,還記得你自己姓甚名誰嗎”

    他搖了搖頭,“你姓云,名暄,待及冠后就有字了。”

    “這個年號我從未聽說過,這到底是哪個國家統治者是誰”

    云母命人找來郎中為其瞧病,云不秋只道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后來經了解,這是夏國梧州太守府中,他是太守長子,剛才的小女孩是太守幼女。

    “穿越到這個小孩身上,也算吃穿不愁了,但是這終究不是我自己的身體,而且也搶走了別人的父母家……”內心五味雜陳,卻又無可奈何。

    此后的幾年里,他體會到了之前從未感受過的父愛和母愛,如此讓人留戀。在現代的他,出生后被父母拋棄,不知去向,從未體會過父母家人的愛護,可惜,這原本不屬于他。

    某日,云不秋的妹妹云祝余的生辰到了,作為生辰禮,他夜晚外出找螢火蟲。然而,當他滿心歡喜的回到家時,卻發現地上大片鮮血淋漓的尸體,被損壞的建筑物和染血的花草樹木,觸目驚心。

    “啪!"罐子里的的螢火蟲從云不秋的手中掉落在地,他顫顫巍巍的走進房內,眼前的一幕讓他終身不敢忘記。

    地上一片狼藉,房內充斥著血腥味,父母和妹妹躺在血泊里,云不秋癱坐在地上。顫抖的雙手輕輕搖晃著地上的尸體,地上一片狼藉,父母和妹妹躺在血泊里,桌上還有之前準備好的佳肴,如今卻都煙消云散。云不秋癱坐在地上,“爹,娘……小妹,你們醒醒。”

    眼淚滴落在冰冷的尸體上,少年的絕望顯得那么蒼白無力,雙目血紅,窗外的月光照進房間,慘白如霜,仿佛陷進無底深淵,再也站不起來……

    一個幼學之年的孩子身體里藏著一個二十幾歲的靈魂,傷心絕望后的云不秋不得不振作起來,打好一切,讓無辜逝去的人入土為安。

    [京城.皇宮]

    宮殿內金碧輝煌的建設,無不展示著這個國家的昌盛,一位頭戴華貴冠冕、身穿金絲線刺繡龍袍之人坐于殿前的龍座上,眉目間盡顯不容侵犯的威嚴。

    “皇上,微臣于不久前得知,梧州太守及其家眷于昨夜遇害。”一位官員向皇帝稟報。

    “全部遇害,無一人生還”皇上震驚的問道。

    “聽說云太守還有一子,昨日檢查的尸體中并沒有發現,應是還有幸存的可能。”

    "若是找到云太守之子,速來上報。”

    “是,微臣遵命。”

    幾日前 【梧州.太守府】

    府內一片死寂,只有云不秋一人身穿喪服,跪坐在地上,他的悲痛無法言喻,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好似被沉沉的巖石死死壓住,無法動彈。云太守生前盡忠職守,造福一方百姓,上面也派了人來處后事。

    祭奠結束后,云不秋回到案發現場,試圖在案發現場被破壞前尋找一些線索。看見昔日溫馨的房間如今被破壞的如此觸目驚心,他心中除了絕望,就只剩下無盡的恨意。

    他仔細檢查地面,卻一無所獲。“一夜之間,全府上下所有人慘死,且身上都是刀傷活劍傷,府內沒有財物丟失,但是府內的東西凌亂,或許是我爹有什么讓他們忌憚的東西,有如此執行力的人,一定位高權重,所以,那東西或許是罪證。”

    他跑進云明松的臥房內,“不出所料,爹的臥房也被翻過了。”他翻遍了所有暗格、夾層,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或許,東西在書房,又或者,有密室。”一番折騰,云不秋想起之前他的父親曾告訴他,他的座椅是找專人精心打制的,如此節儉的人為何對一把座椅如此重視果不其然,他在書房內的座椅下發現了一個很隱秘的暗格,里面是半本賬本,記錄了些人名,但是另一半不知所蹤。

    “難道,他們大費周章找的就是這個”這半本賬冊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

    云不秋知道,此時的他只是一個幼童,在這里似乎已經沒有容身之處了,他收拾好東西,只身離開了梧州,想尋找這個慘案背后的真相。

    第二章 火燒酒樓

    云不秋只身一人來到京城,看到張貼的告示,得知金甲衛要招侍衛。

    “如今我只身一人,人微言輕,而殺害家人的人定是位高權重,那半本賬冊所記錄的或是貪官污吏,想要報仇,就需要有實權。”

    他來到金甲衛,通過檢查,進入選拔。

    “我們金甲衛不養閑人,后面的比試或危及性命,若有貪生怕死之輩,現在就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就有少數人離開隊伍。

    “每人都要簽生死狀,然后進入校場,進行比試,站到最后的人才能留下來,只留五人。”

    云不秋內心只想進入金甲衛,找出真兇,為家人報仇,即使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

    所有人簽完生死狀后,陸陸續續走上校場,蓄勢待發。“第一組,準備。”一聲令下,廝殺開始。

    留下來的人也不都是酒囊飯袋,有人有些真功夫,也不乏有渾水摸魚、學藝不精的,不久就被打下去起不了身。來來往往的擔架,鮮血染紅了地面,一陣血腥味逐漸蔓延開來。

    校場上只剩兩人,但較量仍未結束。他與對手交纏,二人在地面上撕扯、絞打。恍惚間,云不秋看見對手竟掏出一把利刃。見狀,他連忙躲開利刃,此時的他暫時處于下風。

    校場外的人看見利刃,“這……算不算作弊”

    旁邊的侍衛長示意不用管,“遇到敵人,他可不會管你如何贏的,只看結果。”

    對手在身后用利刃控制著云不秋,眼看利刃離脖子越來越近,他一個過肩翻將他狠狠人在地上。場外有人驚嘆,“這也行”

    他死死踩住對手握住利刃的手,將對手手中的武器奪取,扔出校場,牢牢插在周圍的木樁上。

    對手的另一只手想抽出被踩在腳下的手,云不秋用拳頭直擊面部,只見那人被揍的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我……我認輸,快松開。”對手痛的受不了,只好求饒。云不秋看向校場外的侍衛長,侍衛長點了點頭,示意他贏了。他松開腳,拉起對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抱歉啊,迫不得已,見諒。”

    對手似乎并不接受他的道歉,一瘸一拐的轉身離去。

    “大人,我可以留下來了嗎?”云不秋問到侍衛長。

    “你以前學過武功”侍衛長問道。

    “之前父母找人交過我一些拳腳功夫。”

    “去那邊登記,然后領衣服。”

    “謝大人。”他拖著滿身是傷的身體前去登記,這一刻,他知道,他離查明真相更近一步。

    執行任務時,他每次遇到危險總是第一個上,立下無數功勞,升遷之路看似平坦,每次卻是以命相搏,身上布滿傷痕,武功卻也在無數次的實戰與練習中進步神速。背負仇恨的他,面對十惡不赦的犯人,面對一次次兇險非常的任務,在這個階級社會,他的心逐漸冰冷,審問抓到的犯人時也是心狠手辣,在他的嚴刑審問下,無一不招供,由此逐漸傳開,人稱“活閻王。”

    然而,云不秋即使一再升遷,也不曾忘記自己曾經的父母家人,但是這些年來卻毫無線索。

    【十年后.京城】

    “天哪,這酒樓說燒就燒了,聽說還死了人。”

    “好像是昨晚燒的,卻沒聽到里面的人喊救命,這也太奇怪了。”街上的人議論紛紛,都圍在被燒的酒樓附近,不一會兒,就有一批侍衛過來差看情況。

    “金甲衛辦案,無關人等速速散去。”

    “指揮使大人,該酒樓內發現有衣物的邊角。”一個侍衛向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稟報。

    云不秋拿起燒焦的衣服邊角細細觀察,了解的這是酒樓里的小二的衣服邊角,“這個酒樓可還有生還者”

    “回大人,凡是在酒樓里的人,無一生還。”

    “這就奇怪了,一夜之間,凡是與酒樓有關的人全部遇難,且無呼救聲,那可能是就是被殺后帶到酒樓內,然后火燒酒樓,毀尸滅跡。”

    思索片刻,他下令將所有遺骸帶回去,并請仵作驗尸。

    “寧遠君,你找兩個人在暗處守著這里,若有人來破壞案發現場或者鬼鬼祟祟的,一定要留意,若想從這里帶走什么,定要攔住或者帶回來審問。”他低聲說道。

    “大人,你是懷疑還會兇手會回來破壞線索”

    “線索不只是在尸體上,還可能在這片廢墟上,能有如此人力物力的,背后之人或位高權重,或是個組織。”

    “大人真是心思縝密,難怪年紀輕輕就走到如今的位置。”

    他瞥了寧遠君一眼,“馬屁精。”

    “大人,何為……馬屁精”

    他無奈的拍了拍寧遠君的肩膀,”日后你就知道了。”

    云不秋翻身上馬,一路上注意周圍的人,想知道兇手是否會在這周圍埋下眼線。

    一個包子攤后面有一小販鬼鬼祟祟,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然而這已經被云不秋察覺到了。云不秋策馬到城外,想引人出來,不承想,埋伏的人卻不止少數……

    第三章與君初相識

    云不秋來到一片樹林中,只覺內心惶恐不安,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來者何人”

    “云指揮使,”只見一黑衣人出面,敷衍的向云不秋行了個禮,“聽聞指揮使大人一向剛正不阿,只是……這次的案件,你恐怕不能再查下去了。”

    “若本官偏要查,你當如何?殺人滅口”

    “若是大人非要查,小人也無可奈何,只是……上面的人交代過,這個案件——不能有真相。”那人故意放慢說話的語氣,卻莫名讓人不安。

    “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將死之人,問這么多作甚”

    語音剛落,埋伏在周圍的人一躍而上,約莫十幾人。

    剎那間,云不秋拔劍而出,騰空而起,揮向敵人的刀光劍影,劍光閃閃。云不秋躍馬而下,空氣中盡是刀劍之間的摩擦聲,一陣陣血腥味隨微風彌漫開來。

    “雖只有十幾人,但這些人個個武功高強,那黑衣人還未出手,也不知是否還有其他人埋伏。”

    一陣廝殺之后,只剩黑衣人還未交手,然而此時的他已有些筋疲力竭了。

    “吁——”

    黑衣人吹響口哨,云不秋注意四周,只聽到陣陣腳步聲漸漸靠近,他不清楚對方人馬數量,若是繼續糾纏,定討不到便宜。

    “哪里走”

    黑衣人向他擲出暗器,側身躲開,拔出長劍,與黑衣人交手。

    云不秋一個跨步來到黑衣人前面,長劍向黑衣人逼近,劍光四射,黑衣人側身偏閃,躲過攻擊。黑衣人反手勾住劍柄,側踹擊中他的腹部。地上的樹葉被揚起,遮蔽視線。就在此時,又有武器朝他擲來,原來是黑衣人的同伙。

    “你家大人可真看得起我,派這么多人。”云不秋嘲諷道。

    “畢竟云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活閻王”,怕人少了制不住啊。”

    他冷笑一聲,接著滑步揮劍封喉,與敵人繼續殊死拼搏。雙拳難敵四手,云不秋不慎被暗器擊中左肩,感覺傷口處麻痹不已。一時不慎,敵人用刀正面向他砍去,他后退一步,后背卻被刺傷,面具也被開的幾乎碎裂。他躍步蹬腿擊中敵人,眼見敵人越來越少,而他的意識卻也漸漸模糊,體力不支。他將劍插在地上,為自己爭取了片刻的喘息機會。他用力握住劍柄,借此發力,擊敗周圍的敵人。一旁的馬也沖過來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吁——!”它用力向前猛沖,奮力撞開幾人。

    然而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人向它砍去,那匹馬疼的直叫,他翻身躍過去,一個下劈將人斬殺。

    然而黑衣人卻從后面突襲,不等他反應過來,黑衣人的劍已刺向胸口,他左手握住武器,右手直擊面門,將黑衣人打退。他拔出武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黑衣人擲去。

    “吁——!”一旁的馬聞聲趕來,他騎上馬,身體卻早已支撐不住,倒在馬背上,從馬上掉下來,頭部撞擊到地面,早已損壞面具掉落。

    另一邊,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經過。

    “殿下,前面好像有人,待小人前去查看一番。”

    一小卒走到他面前,粗略查看一番。“殿下,前面是一個受傷男子和一匹馬。”

    沈尋竹踏出馬車,看到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和一匹守在旁邊的馬。沈尋竹蹲下細細觀察著云不秋,右手微微撇過他的臉,“來人,將他帶到馬車上。”

    沈尋竹是貼身侍衛江離有些猶豫,“殿下,這人來歷不明,萬一有什么閃失……”

    “怎么,還要本王說第二遍嗎?”

    “是。”

    沈尋竹看了看那匹受傷的馬,又補充道,“這匹馬也帶走。”

    【昭王府】

    屋內,一郎中為云不秋把脈診治。

    片刻后,“殿下,這位公子的頭部受到撞擊,加之左肩的傷口上有毒,所以醒來后或許會出現暫時的失憶等癥狀,但是如何解這毒……請殿下恕罪,草民也無能為力,或許太醫院的張院判會有辦法。”

    “本王知道了,先下去吧。”

    沈尋竹移步到床前,“可惜了,這么個眉目清秀的男子,卻受這么重的傷,你說,我該不該救你”

    沈尋竹終究還是心軟了,他派人去太醫院請來張院判為其診治。

    待張院判把過脈后,面露難色,“有話不妨直說。”

    “啟稟殿下,這位公子所中之毒微臣可以解,只是治療時間較長,在這期間,這位公子的狀況如何,還需等公子醒來才知道。”

    “他所中之毒是何毒”他繼續問道。

    “回殿下,這位公子所中之毒乃是血紅散,此毒甚為兇險,中毒之人毒發時內力盡失,神志不清,需要極強的毅力來維持清醒。”

    “你只需盡力醫治就好。”

    “下官就先去配藥了,下官告退。”

    翌日清晨,云不秋緩緩睜開眼睛,陽光照在臉上,感覺格外溫暖。

    “醒了”沈尋竹站在門口問道。

    見到沈尋竹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誰這是哪?”

    “這是昭王府,本王乃是當今昭王。”

    “昭王……我是誰嘶——頭好痛。”云不秋捂著頭,腦中隱隱約約的片段讓他痛苦不堪。

    “別想了,你中了毒,是本王救的你,待毒解了就能想起來了。”

    第四章 另一段姻緣?

    云不秋向沈尋竹道過謝,不料卻道:“這位兄臺,雖不知你是因何受傷,但是你可知本王為何救你”

    “在下不知。”

    沈尋竹挑起云不秋的臉,打趣道:“雖是男子,但這臉長的可真是好看,不如……”

    云不秋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立即掙開他的手,眼里滿是不屑和鄙夷。“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王爺,不僅是個顏控,還是個……我這算是羊入虎口嗎?”

    沈尋竹看到他的反應,哈哈大笑,“兄臺,放心,本王沒這等癖好,雖然本王不曾娶妻,但也沒有斷袖之癖。”

    他有些懊惱,不知這位王爺到底怎么想的,剛才是在……打趣他嗎?

    他問,“王爺,在下雖然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但還是想提醒一下您,您救下救我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您就不怕引狼入室嗎”

    “你不會是壞人,你的馬通靈性,它雖然受了傷,卻一直守在你身邊,可見你平時待它不錯,而且本王不會引狼入室,只會是……甕中捉鱉。”

    沈尋竹如此自信的語氣倒讓他有些懷疑自己了。“咳……咳咳……”云不秋傷的很重,躺在床上休息,“王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若有機會,在下一定會報答。”

    突然,一支箭射入房間的床梁上,雖然沈尋竹已盡力躲開,但還是被劃破了臉。“誰”

    沈尋竹見情況不妙,喊叫江離等人,然而此時的江離早已自顧不暇,外面亂成一團。

    “冒犯了。”

    沈尋竹掀開被子,一把抱起虛弱不堪的云不秋,他生平第一次體會被人這樣抱著、被人保護的感覺,即使失憶了,但是內心莫名的安心卻騙不了他,他在沈尋竹的懷里,不敢看他。他將云不秋輕輕放下,安置好后,剛拔出佩劍,就感覺后面有人。

    他轉過身來與人較量,過了幾招后,那人不敵沈尋竹,轉身離去。他緊跟其后,借助墻下的樓梯一躍而起,跳到房梁上,奮力直追。只見那人扔出暗器,待他躲開暗器,那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沈尋竹回到王府后,看見滿地的尸首,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可有活口”

    江離搖了搖頭,“他們都藏了毒,看來是死士。”

    “處干凈。”

    沈尋竹將云不秋帶回房間休息,他虛弱地咳了幾聲,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惹人心疼。沈尋竹這才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方才,冒犯公子了,實屬無奈。”

    “無妨,王爺方才本可以不管在下的,卻還是將在下安置好,多謝王爺。”

    沈尋竹迅速離開房間,躲在門外的他臉頰微微泛紅,有些害羞。畢竟,他生平也是第一次抱男子,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

    “本王……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態。”

    此時躺在床上的云不秋疑惑不解,“王爺剛才是受傷了嗎?怎么如此模樣”

    幾日后,云不秋的傷已經好轉許多,記憶已恢復了部分,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迎面卻來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男子,身邊跟著一個隨從,他站在那里細細打量著他,“你是誰”

    “在下姓云,名軒,字明。”

    “你是昭王殿下的什么人?”蘇流景問道。

    “在下與昭王殿下只是萍水相逢,并無其他關系。”

    “那就好,你聽好了,小爺是當朝尚書之子,蘇流景。”

    “原來是……昭王殿下的桃花啊,我還是不要招惹他了,等恢復了記憶就回去,來日再找機會報答救命之恩。”

    不知怎的,云不秋竟覺得這蘇流景有些面熟,難道之前見過

    蘇流景時不時的看向云不秋,讓他有些疑惑又不自在,但是蘇流景的眼神里卻并無敵意,那清澈的眼神讓他猜不透。

    “云公子,你貴庚幾何?”蘇流景好奇的問道。

    “在下如今剛到及冠之年。”

    “云公子,我也快及冠了,說起來我們年齡相仿。”

    蘇流景的話讓他愣了一下,“不知蘇公子這是何意?”

    “云公子可有心儀之人你看我怎樣?”

    這個問題問道他猝不及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蘇公子,在下余毒未清,傷也未好全,所以記憶有部分缺失,至于是否有心儀之人,在下也不清楚。”

    蘇流景略顯失望,“那你好好養傷吧。”

    云不秋向身旁的小廝問道關于蘇流景的情況,了解到蘇流景之前愛慕之人是昭王,鬧得滿城風雨,蘇尚書為此事也是苦惱不已,幸好蘇尚書還有一長子,還不至于斷子絕孫。但是前些時日不知怎的就消停了。蘇流景的移情別戀讓他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什么,“難道……是那次的事讓他改變心意”

    “方才,蘇流景來找過你?”

    聞聲,他才發覺沈尋竹早已站在后面,不知他幾時來的,“嗯。”

    “他可有說什么”

    “沒說什么,怎么了”

    “無事,不必會他。”

    氣氛到這有些尷尬,沈尋竹看見院子里的桃花開了,“聽說城外山林有大片桃花林,風景宜人,你臥床多日,不如去看看。”

    “有勞王爺。”

    “無妨,本王這就去命人準備。”

    第五章 城外遇險

    翌日,沈尋竹與云不秋坐馬車到城外散心。一路上風景宜人,微風拂過,木葉的清香穿過馬車的窗口,春意盎然,萬物復蘇,讓人心曠神怡。

    下車后,他感受著大自然的溫暖氣息,“這些時日,多謝王爺的照料,云不秋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咳……咳,”云不秋輕咳了幾聲。

    “你的傷未好全,還是添件衣物吧。”說著,沈尋竹拿來一件披風,細心的為他披上。沈尋竹這些時日的悉心照料讓他動容,“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他也能如此照料,這般不謹慎,如何在眾皇子中立足啊。”他有些許擔憂,但他不知,沈尋竹只為他一人如此。

    “他如此虛弱,日后……若是能讓他多留些時日……”沈尋竹突然清醒過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我為何如此關心我莫不是……”沈尋竹內心暗暗想道,或許,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中,漸漸動心了吧。

    云不秋看著眼前漫山遍野的桃花,不禁想起原來看過的一句詩,“ 人物喧闐煙樹里,桃花如錦燦春城。”

    “不承想云公子還會作詩。”

    他輕笑一聲,“這首詩不是在下作的。”

    仔細一想,他離開那個世界已經這么久了,現在的他早已熟悉這里的生活,被這里的階級思想影響了,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了,但依然沒有父母。云不秋內心深處無盡的憂思和無奈,以及身上所背負的血海深仇,讓他無法安心度日。或許,是時候離開這里了,他怎可貪戀這一時的安逸。

    “云公子,”沈尋竹的話將他從思緒中拉回來,“你看那處的果樹,不如摘下來嘗嘗。”沈尋竹指向遠處說道。

    他跟隨沈尋竹來到果樹下,他靜靜地觀察一番后,想起之前有屬下誤食這種果子,身體不適,后來郎中瞧過才知這種果子不可食用,提醒道:“王爺,這果子吃不得,有毒。”

    “有毒你的記憶恢復了”

    “恢復了很多,不出幾日就可以離開了,這些時日確實叨擾王爺了。”不知為何,聽到這話的沈尋竹略顯失望。

    回去的路上,突遇一大伙人群攔路。

    “打劫!車上何人?!還不下車!”

    “大膽,天子腳下,竟敢打劫,還有沒有王法!”江離呵斥道。

    “呵,天子腳下這里離京城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

    這次出行,沈尋竹并未帶太多隨處,雙方人數相差巨大,交起手來恐怕勝算不大。

    云不秋出來查看情況,眼前的劫匪他之前沒見過。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攔路搶劫”

    “喲,這還有一個小白臉呢,聽說這些富貴人家玩的挺花,搶回去玩玩也不錯。”劫匪的言語充滿挑釁和侮辱。

    突然,馬車里飛出一支暗箭射向那人的馬,受驚的馬將他摔下來,“哎呦!”

    見此情景,帶頭的人似乎被惹惱了,“兄弟們,給我上啊!”

    云不秋回到馬車,只聽見外面的廝殺聲和陣陣哀嚎。

    “我們有多少勝算?”云不秋問沈尋竹。

    沈尋竹向云不秋用手比了個二,“兩成!”云不秋不可置信的問道。

    沈尋竹搖了搖頭,“兩成不到。”

    “那你怎么一點都不慌”

    云不秋從沈尋竹的反應以為他另有安排,也只是在車里等。然而,事實證明,他錯了。不久,他們的人除去江離,幾乎逃的逃,傷的傷。

    “原來他沒有安排,我的傷也沒好全……”云不秋不禁開始擔憂。

    不久后,馬車外的聲音漸漸變小,沈尋竹也開始出手,他執劍在手,功夫凌厲,借力躍于竹節上,一個下劈將劫匪打倒在地。沈尋竹與江離二人相互配合,招式簡潔狠辣。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只見大批金甲衛的人靠近。此時馬車內的云不秋躲在馬車內,生怕被金甲衛的人認出來。現在的云不秋內傷未愈,余毒未清,若是被認出來,后面的麻煩事可不少。

    金甲衛清完在場的劫匪,只留下幾個活口,干凈利落,沈尋竹也收起劍,“多謝金甲衛前來相助。”

    “分內之事,殿下客氣,微臣先回去復命了,殿下告辭。”

    沈尋竹回到馬車,“你一早就通知了金甲衛”云不秋問道。

    “是,為這次剿匪,本王可是做了準備的。”

    “金甲衛的調兵全不是在皇上那里嗎?你一早告知了皇上”

    “對,在這次出游前就已告知父皇本王的計劃,留活口是想找出劫匪的老窩,其實順著馬蹄也可能找到線索。”

    他又問道:“既然如此就將劫匪繳了,那為何之前一直沒有劫匪的消息是朝廷不知這事,還是管不了,一定要皇上出手。”

    “父皇也在為這件事發愁,近日確有官員遭遇劫匪,后來又將此事壓下,本王見事有蹊蹺擔心后面有人在擾亂我國民生,所以想要一探究竟。”

    聽到這里,他略有失望,卻也欣慰,夏國有一位好王爺。

    第六章 離別

    數日后,云不秋的余毒已清,他也不便再打擾沈尋竹,于是向他辭行。

    “王爺,在下的傷已好,是時候該向你辭行了。”

    沈尋竹看向他,表面毫無波瀾,“如此,也好。”

    “多謝王爺的照顧,救命之恩,來日定當報答,告辭。”

    他的目光追隨者云不秋離去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云不秋走到馬棚,輕輕撫摸著它的頭,解開繩索,騎行離去。

    他回到云不秋住過的房間,感受著他留下的痕跡與氣息,內心泛起陣陣酸楚,“本王這是……不舍得他離開嗎?”或許,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中,他漸漸習慣了有云不秋的日子,他離開后,總感覺王府里少了什么。

    “本王之前的日子是如何過的,我竟然記不清了……”

    離開后的云不秋并沒有立刻回金甲衛,而是找到寧遠君的住處。

    夜晚,月黑風高,寧遠君回到院子里,感覺家里的東西似乎被人動過。他警惕的握著自己的佩刀,一步一步向屋子靠近。

    “來者何人還不現身!”

    “是我。”屋內的云不秋正在品茶。

    “大人!您何時回來的這些日子您去哪了?”寧遠君大步跨進屋內。

    “遇到點事,去處時花費了些時日。”

    “哦究竟是何事能讓大人耽誤如此長的時間,難道——是遇到了紅顏知己,一時抽不開身”寧遠君打趣道。

    這個問題問的云不秋有些猝不及防,愣了幾秒,“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下官這不是為大人的終身大事擔憂嘛。”

    “咳咳…——說正事,我那人讓你派人在酒樓附近守著,可有情況”云不秋一本正經地問道。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自您離開后,確有人在事后再回到酒樓,試圖銷毀證據,如今,已將那人抓進了金甲衛大牢。”

    “可有問出什么”

    寧遠君搖了搖頭,“那人嘴太嚴了,實在問不出,就等著您回去呢。”

    “近幾日我估計回不了金甲衛,我的面具壞了,正在趕制,這些時日恐怕要在你這里借住。”云不秋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大人盡管住,若有什么缺的,吩咐一聲就行。”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現在確實有些疲倦,想休息。”

    寧遠君連忙將他帶到臥室休息,安置好后,似乎又想起什么。

    “大人,臥室就這一間,那下官……在哪休息?”

    他打量周圍,低頭看床榻旁的向地板,“要不……這幾日,你湊合一下”

    寧遠君看了看地板,無奈的答應了。

    云不秋又安慰道:“放心,不白住,給錢。”

    “不不不,大人,為大人解憂是下官的指責,怎敢索要報酬”寧遠君委婉的拒絕道。

    “給你就收下。”

    “是,多謝大人。”寧遠君嘴上不樂意,其實心里早樂開了花。

    翌日,他來到街上,繼續查看酒樓的情況。他看著周圍的熱鬧與昌榮,與這片廢墟格格不入,內心不禁感嘆。

    “數年前,梧州太守府也是這般,一夜之間,化為虛有,從其樂融融到如今的凄涼不堪,荒草叢生,想來,這座酒樓之前也是極強繁華熱鬧的吧。”

    云不秋去到之前遭遇刺殺的地方,他大概猜到,那群人與被燒毀的酒樓一定大有聯系,從他們背后開始查,順藤摸瓜,或許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他來到這片樹林,“過來這么長時間,這里被損壞的花草樹木依然如此,沒有人來打?”云不秋仔細查看一草一木,小到樹木上的劃痕,看到被毒箭射中的樹木,他想起自己曾經中過的毒,普通郎中治不了的毒……“或許,我可以從之前為我診治的太醫哪里尋找線索。”云不秋思索道。

    不久,他隱約感覺地面有微微震動,他趴在地面細細觀察,察覺到有大批人馬正在朝這里靠近,于是他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藏好。

    “噠噠噠……”

    “這是……山匪?為何他們會有這么多馬匹,是之前遇到的山匪嗎?難道朝廷還沒有去剿匪?”

    云不秋想要一探究竟,他偷偷打暈其中一個嘍啰,混進其中……

    云不秋一路上偷偷跟著山匪,一言不發,生怕被發現。

    一段路后,山匪到達目的地,“原來這里就是他們的老巢,難道朝廷沒有實施剿匪?”

    “他娘的,那狗皇帝肯定沒想到,我們可不止一個據點。哼!就是可惜了我那些兄弟,氣死老子了!”山匪的老大抱怨道。

    聽到這話,內心不覺一驚,“不止一個據點?他們的勢力這么大?為何朝廷一直不管?”

    “你,過來!”山匪的大當家指著云不秋,云不秋忐忑的走向前去,大當家緊緊盯著他……

    “被發現了?”他心虛的直冒冷汗,一言不發。

    “我看你……怎么有些眼生?你什么時候進來的?為何把臉蒙著?!”

    “啊……啊”云不秋只好裝啞巴,不敢說話。

    “啞巴?我們寨什么時候進來個啞巴?腰牌拿出來我看看。”

    他掏出腰牌,遞給山匪大當家,“劉三,才進來的?”

    云不秋用力的點了點頭。

    “不對啊,我記得劉三會說話的,不是啞巴。”話音剛落,云不秋頓時有些慌神,他依然在盡力偽裝自己。

    山匪大當家怒拍桌子,“你是誰!是不是朝廷派來的?!”周圍的其他山匪也警戒起來。

    他急忙擺手,用手比劃著什么,隨后指向屋外的樹,“啊……”隨后把蒙在臉上的布摘下來,只見臉上紅通通的一片,幾乎潰爛。

    見此情景,周圍的山匪議論紛紛。

    “臉怎么了?怎么爛成這樣?“””

    “噢!他是不是吃錯東西所以啞了?”

    他連忙點頭。

    但是山匪大當家依然有些存疑,“我還是不清楚你到底要表達什么,去,拿張紙來,讓他寫出來。”

    拿到紙和筆的云不秋在紙上歪歪扭扭的畫了個果子,表示自己不會寫字。看到紙上歪歪扭扭的圖畫,山匪大當家才敢相信云不秋不是奸細。

    第七章 暴露

    云不秋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打消了他們的嫌疑,也好繼續探查。

    山寨上的山匪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大當家也在屋內和人喝酒,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云不秋借著送酒的名頭打探消息。

    “哈哈哈,那狗皇帝還妄圖將我們一網打盡,做他娘的春秋大夢!”大當家的臉喝的通紅,“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上酒!”大當家朝云不秋呵斥道。他連忙為山匪大當家倒酒,并站在一旁,謹慎地關注著山匪的一舉一動。

    “大當家,信。”一個小嘍啰拿著信箋進來,雙手遞給他。

    大當家看了信后,臉上并無表情,這讓云不秋更加好奇這信中的內容了。

    他看到大當家將信插進腰間,這一舉動,倒讓云不秋有些犯難。“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信?”

    “來人!去,把準備好的箱子送過去,”話音剛落,山匪大當家又補充,“記住,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不然,老子弄死你。”

    “是……”送箱子的小嘍啰趕忙下去。

    “哎呦,老大,我肚子疼,要去趟茅廁。”

    大當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去去。”

    出來的云不秋找尋那個送箱子的人,“誒,你怎么出來了?”

    云不秋趕忙捂著肚子,“我肚子痛,去趟茅廁,哎呦——”

    找了一圈,路過一個房間時,他隱約聽見房間內有聲音,他附耳細聽。

    “這箱子這么重,裝的不會是些銀子吧?”

    屋內的人試著撬動箱子的鎖,想要一探究竟,費了半天勁,依然毫無收獲。見撬不開這個箱子,也只好作罷,也是擔心弄壞東西。

    “那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為何如此緊張?”

    “這箱子這么重,得再找個人才行。”待屋內的人出來后,云不秋緊接著也進去了。

    進入房間,一個大木箱映入眼簾,他仔細檢查箱子,發現箱子做工十分堅固,還上了一把鎖。他試著抬動箱子,想揣測箱子內的東西。

    “這么重?這重量,感覺像石頭,像……銀子。”

    “噠噠噠……”聽到屋外的腳步聲,云不秋找地方藏了起來,直到屋內的人走了他才出來。

    【晚上】

    云不秋找機會在山匪大當家的酒中下了迷藥,將其送回房間后,趁他昏迷期間翻找那封信。

    他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終于在山匪大當家腰間找到了那封信。打開信箋,粗略的看了一眼信中內容,了解的和銀子有關。

    “大當家,小到有事稟報。”

    聞聲,云不秋將信放回去,趕忙為大當家蓋好被子。

    “大當家喝醉了,在休息。”

    “嗯……”大當家的雙頰微紅,卻呼吸平穩。

    “那行,我明天再和大當家說。”

    他正準備離開,“站住……”聽到聲音,他內心一驚,撇過頭卻發現那大當家沒醒,只是在說夢話。

    離開后的云不秋知道,他不能再久呆了,了解完后應該離開,要是暴露就走不了了。

    【翌日】

    云不秋找借口外出,想借機離開。

    “慢著,你去去干嘛?”一個穿著與山匪有些許不同的人喊住了他。

    云不秋指向旁邊的酒壇,示意大當家讓他出去弄酒回來。

    他似信非信,步步緊逼,“把臉上的布摘下來。”摘下臉上的布,依然是滿臉潰爛的瘡。

    “把臉洗了,”說著指向旁邊的水缸。

    云不秋意識到可能要暴露了,他想動手,但是冷靜思索片刻后,還是想先看看情況。

    “這里人多,寡不敵眾,我的佩劍也沒在身上,而且此人好像不是山匪,但又與他們有什么關系?”云不秋走到水缸旁,看著缸里的水,遲遲不敢洗臉。

    “唔……”

    不是什么時候,那人已走到身后,將云不秋的粗暴地臉按入水缸。

    水進入他的鼻腔內,無法呼吸,耳鬢旁的頭發也被浸濕了。

    “咕嚕……”

    “哈……哈”云不秋大口喘著氣,他臉上的瘡也消失了大半。

    周圍的山匪面面相覷,也有人發出疑問,“他的臉不是爛了么?”

    “此人的臉并沒有爛,說,你到底是誰?”

    云不秋見情況不妙,顧不得太多,只好硬碰硬。一番打斗下來,體力不支,被人擒了下去。

    【柴房】

    云不秋被綁在木樁上,臉上是沒洗干凈的“瘡”,頭發散亂,有部分還是濕漉漉的,身上還有方才打斗時留下的傷。

    “這臭小子,打傷了我們多少兄弟!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以為我們是吃素的。”一個山匪手中拿著鞭子,正準備動手。

    “啪,啪……”衣服被打破,傷口被鮮血浸濕,一點點滲出,臉色蒼白,直冒冷汗。

    “行了,要是打死了大當家怪罪下來怎么辦?交給大當家處置吧。”

    “也行,暫時先放過你。”山匪將鞭子扔向一邊,關上門就走了。

    “這下是真的栽了,該怎么逃出去?”

    觀察四周,他發現一旁的桌子上一個碗,碗里是剛剛山匪喝的水。他努力往那個方向移動,試著把碗碰到地上,用碎片割開繩子。

    “啪!”地上的碎片被他用腳移到身后。

    “剛剛是什么聲音?”經過柴房的山匪聽到房內的動靜,連忙趕過去。

    屋內的人拿到碎片,正在用力割繩子。

    門被打開,山匪看到地上的碎片,大概猜到了。“他娘的,敢跑?!”說著就去拿鞭子,正打算抽過去。

    不料被云不秋一把握住鞭子,反手用鞭子將山匪勒死。

    第八章 剿匪

    云不秋換上山匪的衣服,出了柴房。路上,他避著來往的人群,跑到山匪大當家的房間翻找那封信,可是一番翻找下來依然沒找到。

    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人要進來,緊急之下,只好翻到房梁上。

    “哼!那臭小子竟然是奸細,老子都沒看出來。”他坐到床上,似乎想起什么,立即起身,“來人,將那奸細給老子帶過來!”

    云不秋知道,如果再不出去,就不好逃了。

    他躍下房梁,翻窗而出。聽到聲音的山匪立即警覺起來,“誰!”

    不一會兒,云不秋逃走的消息就傳了出來,山匪大當家氣急敗壞,“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還不去追!”

    【皇宮】

    “微臣拜見陛下。”

    “平身。”

    “陛下,微臣率金甲衛剿匪,似乎并未找到山匪真正的據點,待微臣等人趕到時,那些山匪似乎早已得到消息,換了據點。”

    “竟有這等事?”皇帝疑惑不解,“難道……有內應?”

    “啟稟陛下,想來他們離開的時間不長,若是人馬眾多,必會留下痕跡,還請陛下恩準,準微臣再去查探。”

    “朕準了。”

    “陛下,昭王殿下求見。”皇帝身邊的李公公說道。

    “讓他進來。”

    昭王走進殿內,向皇帝行了禮。“父皇,兒臣也想去剿匪,不妨讓兒臣替他去。”

    “剿匪自有人去,你去干什么?”皇帝問道。

    “父皇,兒臣身為夏國的皇子,受百姓應為夏國盡一份力。”

    聽到這話,皇帝內心甚是欣慰,也就同意了。

    當天下午,沈尋竹等人就出發了。他們從之前找到的據點開始尋找,循著地上的馬蹄印走。

    ……

    另一邊云不秋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往外逃,上次的教訓讓他更加謹慎。

    不久,他影影約約感覺到有大隊人馬在朝這里趕來。他擔心是山匪,躲在后面,以免被抓回去。

    “殿下,您看,這地上的腳印越來越深了,看來離目的地不遠了。”

    “嗯,不過還是要小心,萬一有埋伏……”沈尋竹話未說完,就聽到“咔噠”一聲。

    “誰?!出來!”旁邊的士兵也跟著警覺起來。

    云不秋站了出來,沈尋竹看到他,并未認出來。

    “是我,云明。”

    “云明?你怎么在這里?”沈尋竹看到他臉上未擦干凈的“瘡”,有些不敢相信,卻又滿眼心疼。

    “我……之前不小心被山匪抓了,才逃出來。”

    “他們對你用刑了?”

    云不秋看著自己這狼狽的樣子,默不作聲。

    沈尋竹翻身下馬,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他身上。

    “你們……這是要干嘛?”云不秋問道。

    “剿匪。”

    “后面的路你們可能找不到,我知道一些線索和路線,我可以幫你們。”

    沈尋竹有些遲疑,但還是答應了。

    “你……會騎馬嗎?”

    云不秋思索片刻,看了他一眼,“會一點。”

    沈尋竹扶著他上了馬,“馬匹不太夠,我和你同騎一匹,可行?”

    “嗯。”

    在馬上,沈尋竹總是時不時的看一眼云不秋,“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還能堅持。”

    “你說……為什么每次見到你,你總是傷痕累累的。”

    云不秋撇了他一眼,“那說明……”

    “說明——我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

    云不秋聽到這話,不禁笑了一下,“在下,多謝王爺搭救。”

    走到岔路時,云不秋與沈尋竹的人產生了分歧,“不是這條路,若是這么容易就被找到,他們也不會作威作福這么久了。”

    過了片刻,沈尋竹等人聽到不遠處的喧囂聲,“快到了,準備一下。”

    ……

    “啪!”沈尋竹的人提著兵器已經闖進去了,寨內的人看到官兵一時驚慌失措。有的四處逃竄,有的去找大當家,也有人提起武器與官兵硬碰硬,場面一度混亂。

    云不秋熟悉路線,先一步找到大當家。

    “呵,臭小子,還敢回來。”

    “當然要回來,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周圍的村民被你禍害了多少?!”他憤怒的呵斥道。

    “小子,你傷還沒好就敢來送死,膽子不小啊。”

    “動手吧。”

    云不秋手執利刃,一個滑步向其刺去,屋內的桌子在打斗中被掀翻。云不秋速度之快,讓他防不勝防,“你……到底是誰?!”

    “金甲衛指揮使,云不秋。”一字一頓,說的異常清楚,卻又盛氣凌人。大當家揮刀砍去,都被他一一閃過,翻手便刺,再直擊腹部,一腳踹在墻上,口吐鮮血,“說,信封在哪里?”

    “哈哈哈哈,信封……什么信封?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咳……”

    他步步逼近,蹲下,將利刃一點一點刺進肩膀,挑起,衣服的鮮血不停地往外滲,低聲問道,“最后問你一遍,信封在哪?”

    疼痛難忍,卻一直不吭聲,還在用手死死抵住,云不秋沒有辦法。他皺著眉,緊握劍柄,“那就只好,剖尸。”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云不秋,“唰——”鮮血灑在墻上,地上的人倒在地上,雙目無神,卻不肯緊閉……

    事后,云不秋將房間翻了個遍,卻沒有找到任何信件。旁邊的火盆還在燃燒,他仔細一看,用東西扒拉開,眼神瞬間暗淡下來。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只留下陣陣血腥味與那聽不見的哀嚎聲。

    【幾日前,桃源村】

    云不秋經過此處,家門緊閉,四處透露著荒涼。

    “他們又來了!”

    一群山匪大搖大擺的進到村子,“人呢?!哪去了!還不把好酒好肉都拿出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見此情景,云不秋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

    “誰啊!不想活了?!”

    “你們什么人?竟敢如此欺壓百姓!”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輕蔑的看著他,“黑石寨,聽說過嗎?”

    “沒聽過。”

    云不秋這句話倒是把他氣的夠嗆,“老子管你聽沒聽過,兄弟們,上啊!”

    不一會兒,云不秋就把這些小嘍啰打跑了。

    他走到一個大娘家,大娘家中只有水是可以食用的,沒有其他任何糧食。

    “大娘,您的兒女呢?就您一個人?”

    大娘嘆了口氣,“本來,有個兒子和兒媳婦,兒子被山匪殺了,我那可憐的兒媳婦也……”話為說完,大娘已打濕了眼眶,泣不成聲……

    “大娘,為何不報官?”

    “報官?報哪門子的官啊?無人能報,無人敢報啊。”

    第九章 查案

    沈尋竹等人將山匪一網打盡,他走進屋內發現了山匪大當家的尸體,“是誰殺了他?”

    他蹲下細細查看尸體,“殺他的人莫不是他的仇家?下手這么恨,但是為何剛好在我們剿匪時?”

    “王爺。”

    “云明,你去哪了?”

    “我之前被抓時,記得山匪他們收到過信,我去找了找,沒找到。”云不秋失落的回答道。

    “無妨,想來他們早已銷毀了,如今剿匪已經完成,可以回去了。”

    “王爺,在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云不秋拒絕道。

    “為何?”

    “在下還有事沒完成,后會有期,王爺。”

    云不秋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他視線的盡頭,他站在原地,目光隨他而去……

    寧遠君屋舍

    “大人,您這幾天又去哪了?怎么還帶著一身傷?”寧遠君擔憂的問道。

    “剿匪。”

    “剿完了?”

    “嗯。”語氣簡潔明了。

    “那屬下去為你找個郎中瞧瞧。”

    【皇宮大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有本請奏,無事退朝——”

    沈尋竹上前,“啟稟父皇,黑石寨的山匪已盡數剿滅。”

    “昭王殿下立此功勞,朕心甚慰,特此黃金千兩,以示嘉獎。”

    “父皇,兒臣不敢居功,若不是金甲衛的協助,此次剿匪恐怕沒這么容易。”沈尋竹拒絕道。

    “好,此次隨行的侍衛,各賞一月俸祿。”

    “退朝——”

    殿外

    官員有說有笑,此時,沈伯川向沈尋竹走去,“恭喜皇兄,此次剿匪大獲全勝,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多謝三弟。”短短幾字,沈尋竹懶得應付。

    【金甲衛】

    “大人,你回來了。”

    “抓到的犯人呢?帶我去。”

    牢房的四壁上掛滿了苔蘚,充斥著泥土潮濕的味道,昏黃的光透過鐵窗照進這狹小的空間,還有囚犯的呻吟聲、咒罵……角落里,破舊的草席鋪在地上,幾根雜碎的稻草散落在上面。

    一個囚犯被綁在柱子上,手腳被鐵鏈捆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鞭子抽破了,鮮血從傷口里一點一點了浸濕衣服……

    “喂,醒醒!”

    “我問你,你那天為何要去酒樓?在找什么?”云不秋冷冷的問道。

    囚犯默不作聲,眼里滿是不屑。

    “這里的刑具,上過幾樣?”

    “回大人,小到不敢自作主張,所以只用了鞭刑。”

    一旁的鐵盆里是燒的滾燙的碳火,他夾起一塊,“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哼。”

    云不秋拿著火鉗,慢慢下移,“你說,這個地方要事被這碳火給燙一下,會怎樣?”

    獄卒看著這火鉗,不敢說話。

    囚犯驚恐的看著這塊碳,身體不自主的想往后縮,但他已經忘記了,他是被綁著的。

    “動什么?怕了?”

    碳火慢慢靠近,囚犯明顯的感覺到這碳火的溫度,緊緊盯著它。

    “不……不,我說,我說!”

    “早說不就完了。”云不秋將火鉗放回鐵盆里。

    “但是我有個條件,我要我的家人活下去,你們要保住她們的命。”

    “行,說吧。”

    “是酒樓的掌柜,是他讓我去查看,我的家人在他手中,我只是酒樓的一個伙計。”

    了解到情況后,云不秋又問道那具遺骸的情況。

    “大人,這是在那具遺骸的大腿內側找到的衣物碎片。”寧遠君將衣物碎片遞給他。

    “去查,看看是不是酒樓伙計的衣物。”

    云不秋去查看遺骸情況,只剩下顱骨,大腿骨和臀骨。

    他仔細檢查顱骨,發現顱骨后面有些凹凸。

    “仵作,來看。”云不秋指著那個部位問道。

    “大人,這或許是死者被人用接觸面較小的鈍器敲擊所致,亦或是頭顱碰撞在凸出的物體上,可以是金瓜錘、頁錘、骨朵、锏,甚至是鞭。”

    大街上

    “寧遠君,布料的事查的怎么樣?”

    “大人,那衣物確實是酒樓伙計的。”

    “那我們先去打聽一下,那具尸體是哪個伙計的。”

    云不秋與寧遠君一路打聽,最終找到一間茅屋,里面有一位老者。

    “大爺,您好,我們是官府辦案的,想來跟您打聽點事。”云不秋說道。

    “什么事啊?”

    “大爺,您家就您一個人?您的兒女呢?”

    聽到這話,大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老夫的兒子……在酒樓被燒死了,說是意外失火。”大爺那雙布滿歲月痕跡的手掩著面,心中萬般無奈與艱辛,語氣中透露著無盡的哀思。

    “大爺,您還記得您兒子之前是否有異樣?或者,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沒有異樣,最后一次見面……就是酒樓被燒的那天。”

    “大爺,打擾了。”

    他們離開后,去找了酒樓的掌柜。

    “掌柜,你好,我們是官府查案的,你的酒樓被燒,你為何不報案?”

    掌柜有些慌張,“不是意外失火嗎?”

    “好好的酒樓就這樣被燒了,你就不擔心你的損失?”

    “損失……當然是擔心的,但是天命如此啊,我又有什么辦法?”

    “是嗎?那酒樓里的尸體是誰的?你又是如何賠償死者家屬的?”

    云不秋步步逼問,問的掌柜滿頭大汗,內心心虛不已。

    “我……”

    “死者頭顱有一處凹凸,你可知?”

    “這……我哪知道,或許是他自己得罪了人,才會橫遭此禍。”

    云不秋見他滿口謊話,只好將人帶回去審問。

    第十章 真相

    【金甲衛 牢獄】

    “吳掌柜,你可知罪?”云不秋問道。

    “小人何罪之有?”

    “你派人去破壞案發現場,阻撓辦案,還敢說沒有罪?!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不然,這牢獄的刑具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啊!——”

    聽到牢獄中囚犯的慘叫,吳掌柜的臉色蒼白不已,眼神閃爍不定,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我……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招了不就行了么。”寧遠君在一旁補充道。

    見他不招,只好擺出刑具,竹簽、燒紅的烙鐵、夾棍……看到這些刑具,吳掌柜本能的往后退,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是我,是我殺的人。”

    “他與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了殺他,你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酒樓?”

    “那臭小子,毀了我的妹妹!如果不是他,我的妹妹就不會死,可憐我妹妹被騙的團團轉,被他活活打死……”

    聽到這話,云不秋嘆了口氣,他的嘆息無奈又悠長,似是對他們的同情。

    出了牢獄,云不秋對寧遠君問道:“這個案子就這樣結了?我總感覺事情沒這么簡單,背后是不是還有陰謀我們沒有查出來。”

    “大人,您已經盡力了,或許事情就是這么簡單呢?”

    “不對,如果是這么簡單,那吳掌柜為何要派人再去案發現場?”

    云不秋與寧遠君四目相對,驚訝、疑惑,他們又去到案發現場。

    他們又去調查了吳掌柜,發現他確實有個妹妹,但是已經死了,具體死因不清楚。“所以我們暫時無法判斷吳掌柜的話是真是假,難道,這就是真相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看不清……”

    “大人……”

    “回去吧。”

    一輛馬車經過,里面的人剛好放下簾子,未看到車外之人。

    “停,我要下車。”

    車內,一位公子走下車。“云公子。”

    云不秋回頭,發現是之前在昭王府見過的尚書之子,蘇流景。

    “蘇公子。”

    “云公子,真巧,你也在這附近,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當時聽說你離開了,我還以為……”蘇流景說話時面帶一點女子才有的嬌羞,這讓云不秋很是不解。

    “蘇公子,時辰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府吧,免得令尊擔心。”

    “云公子,你明日可有空閑?我能否約你到酒樓一會。”

    “蘇公子,我想,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可敘的,就不必了。”云不秋拒絕道。

    蘇流景有些失落,“云公子,相逢即是有緣,你我如此有緣,何不交個朋友?”

    云不秋摸不透他,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但也不好再拒絕,只得同意。

    “那好,明日午時,于新開的酒樓雅間相會,不見不散。”

    待蘇流景走遠后,寧遠君問道:“大人,你們何時認識的?”

    “前段時間的事,不熟。”

    “大人,下官可是聽說這蘇公子……”后面的話他有些不敢說,但是懂得都懂。

    “怎么,這么擔心我的姻緣?”云不秋打趣道。”沒有,下官只是擔心,萬一這蘇公子看上你了怎么辦?”

    “你難道沒聽說嗎?這蘇公子啊,看上的是昭王殿下,怎么會是我。”

    “但是方才,那蘇公子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云不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會,還有,那酒樓伙計的父親記得照顧一下,畢竟這么大年紀了。”

    翌日

    街上人來人往,街道兩旁攤販云集,叫賣聲此起彼伏,人聲鼎沸。

    “客官,您里邊請。”

    云不秋找到蘇流景說好的地方,二人席地而坐,看著桌上的美酒佳肴卻沒有胃口。

    “蘇公子,想聊什么?”

    “云公子,你可還記得,幾年前你曾給一個乞丐銀子吃飯?”

    這句話引起了他的興趣,抬頭聽著他后面說的話。

    “云公子,我前幾年不懂事,有段時間離家出走,結果身上的金銀細軟也被搶了,盤纏所剩無幾,幾乎淪落成乞丐,但是又不肯回去,幸好,我遇到了一個好人,他給了我銀子吃飯,才讓我不至于餓死街頭,云公子,當初在昭王府我一眼就認出來你,不知你可否還記得?”

    “記得,不承想,我們還會遇到。”

    “云公子,我敬你一杯。”

    二人舉杯而起,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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