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這一路都承了白澤的照顧,看到他被鬼燈快要捏斷手,即使從他身上聞到讓人感到
對于嗅覺靈敏的灶門炭治郎來說,在看到鬼燈的時候就從他身上感覺到那股不敢讓人輕易接近的氣息,但同時又能隱隱地感覺到對方是個正直的人。
已經醒過來的我妻善逸連尖叫都不敢發出,眼淚汪汪的緊緊抱著嘴平伊之助。
好可怕!好可怕!比他遇到的任何鬼都要可怕!
平常總是莽撞向前的嘴平伊之助現在也詭異的沒有掙脫我妻善逸的束縛,而是雙手握著刀,站得筆直,身體正在細微的顫抖著,顯然是鬼燈讓感知力強的野豬察覺到了他的強大。
“能請您松開白澤先生嗎?”灶門炭治郎明朗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氛圍。
炭治郎好厲害,竟然敢阻止這種大魔王的人。
可惡!他輸給了豬太郎!
“嗯?”
鬼燈低頭看向眼神清澈明亮的紅頭發少年,被他無視了的背景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炭治郎……”白澤滿臉感動的望著為他出頭的紅發少年,“等你死了后,就來桃源鄉吧!我可以教你怎么配藥,還有法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鬼燈加重的力道打斷。
地獄鬼神表情陰惻惻,“你那里已經有了桃太郎,沒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借給你。”
即使胳膊已經180°的大轉彎,白澤也依舊跟他叫囂:“我再多要一個人怎么了?桃源鄉有那么多的病人,我想要一個跟我很合拍的孩子過來,很過分嗎?”
鬼燈松開桎梏著他的手,撿起他剛才用來砸妓夫太郎的狼牙棒,上面的血污讓他皺起眉頭,隨后絲毫不在意的就在白澤的身上進行著擦拭。
白澤:“……”
白澤:“???”
“混蛋!!我穿的可是醫生的白大褂啊!這玩意弄在身上很顯眼,你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衣服擦啊!”看到身上紅白渾濁液體的東西,白澤想要殺了鬼燈的心都有了。
鬼燈理直氣壯的收回擦干凈的狼牙棒,然后將白澤無視了個徹底:“我已經放開他了。”
“很感謝你愿意這么做!”灶門炭治郎滿臉笑容的對著鬼燈彎腰感謝。
鬼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孩子的靈魂比起他們最初相見到的富岡義勇還要的純白,簡直就像是剛落地、還不曾沾染任何塵世間污穢跟污染過的孩童。
身為鬼殺隊的成員,他的靈魂之上也沒有那一條條纏繞著他的血色。
這是極為罕見的情況。
再加上他這天然的性格,難怪會想要他進入桃源鄉工作。
我妻善逸都掐住嘴平伊之助的脖子在瘋狂的搖晃他,眼珠子也因為震驚都瞪得凸顯了出來,內心更是在尖叫的吶喊——
炭治郎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沒看到被他掐著的醫生胳膊都已經晃悠悠的骨折了嗎?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感謝啊!醫生,你胳膊都成那樣了,就不覺著疼……疼嗎?!
看著活絡了幾下胳膊就恢復原樣的白澤,震驚到失去語言能力的我妻善逸都沒注意到被他掐著的嘴平伊之助頭頂都已經開始在冒煙了。
隱約都能看到里面的魂魄。
“魚逸……山八逸……”
“魚逸是誰啊?山八逸也不是我!善逸!善逸!我是善逸啊啊!!”終于能吐槽出來的我妻善逸嗓門超大的吼著總是喊不動他名字的嘴平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拍他的胳膊都已經無力。
這才看到自己快要把人掐死的我妻善逸趕緊把手從他的脖子上移開,但他已經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豬頭套從他的腦袋上掉下來。
露出了里面精致的臉。
雖然只喜歡跟女孩子約會,但就嘴平伊之助這張臉就足夠讓白澤瞬移到他的身邊。
他蹲下身體觀察著嘴平伊之助的臉,再看向他扁平、鍛煉出八塊腹肌的身體,很是遺憾地道:“怎么就是個男人呢。”
雖然這么說,但白澤還是從口袋里拿出他特制的藥劑放在他的鼻子那里。
“哼哼。”
聞到那味道的嘴平伊之助鼻子靈動的抖著,接著猛地坐直身體、滿血復活的站了起來。
“太好了!你沒有死,伊之助!”我妻善逸滿臉熱淚的再度抱住嘴平伊之助。
很煩被人這樣抱著的嘴平伊之助想要掙脫開他:“放開我,仗逸!”
“善逸,善逸啊!不過算了,你能醒過來真的太好了。”這次我妻善逸沒有再緊緊勒著他的脖子那里。
已經完全沒有那段記憶的嘴平伊之助只感覺平常就煩的人現在更煩了。
炭治郎也很感動的抹著眼淚:“真的太好了,大家都還在……”
經過他提醒的我妻善逸也才發現原地已經沒有了鬼,他竟然在上弦鬼的手里面活了下來,真的是——
“炭治郎!!禰豆子!!謝謝,你們又保護了我!!”
接住撲過來的我妻善逸的灶門炭治郎歪著腦袋,想要說是善逸保護了他,但被嚎啕大哭打斷的他就很沉穩的拍著善逸的腦袋:“嗯!我們都活下來了!”
嘴平伊之助也很感動的抹著從頭套里面溢出的淚珠。
灶門禰豆子也彎彎眼的在哥哥身邊。
……
跟他們那邊能肆意流露情緒的少年們不同,成年組們這邊就稍顯冷寂很多。
尤其是在場還有不善言辭的富岡義勇在。
看到臉色鐵青,已經出氣比進氣要多的宇髄天元,他僵硬地問:“要死了嗎?”
“……”
本來就已經被毒得瀕死的宇髄天元聽到這話一口氣沒提上來,更多的鮮血從嘴里面噴濺出來。
富岡義勇站在原地沒動。
只有錆兔能看得出他此刻的手足無措跟難過。
“既然這么擔心,就要把心里想的說出來啊,你總是這樣沉默,難怪會被他人誤解你的態度。”他語氣無奈地勸著他。
看不見他的富岡義勇對一句話讓宇髄天元吐血的自己很是厭惡,他總是這么沒用,不僅不能像錆兔一樣能將老師的水之呼吸傳承下去,就連鬼殺隊的同伴他都沒有能力幫助。
他根本配不上水柱的稱號。
自棄自厭讓他根本不敢抬頭再看宇髄天元。
“天元大人!!”
提前潛入花街收集情報,被墮姬抓住的三名女忍者看到戰局結束,擔心他的她們趕過來看到的就是性命垂危的宇髄天元。
鬼燈看了眼突然出現的三人,再回頭看向那邊也抱頭哭著的三小只,喃喃自語地道:“這是性轉?還是意外?”
他的話只有白澤能聽得懂,但現在的他看著三名穿著火辣的美艷小姐姐抱著宇髄天元痛哭的模樣,不愿看到女孩子流淚的他上前獻殷勤:“別擔心,他的毒我可以解。”
下意識想掏金丹的白澤身體突然僵住了。
注意到這幕的鬼燈問:“你又惹出了什么禍事?白澤先生。”
如果是之前聽到這挑釁的話,白澤肯定會跟鬼燈爭吵起來,但現在……
心虛。
就連他最喜歡的女孩子都不能吸引他的心虛。
須磨抹著眼淚的哭嚎問他:“醫生,是天元大人已經沒有救的必要了嗎?不要啊!天元大人,不要丟下我們一個人去地獄啊!”
被她壓著的宇髄天元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的猝死了。
槙於同樣擦著眼淚,個性好強的她不愿讓天元大人在最后的時間還要為她們擔心,就訓斥著須磨。
而須磨根本不理會她的擱那哇哇哭叫,引來了在不遠處的三小只。
雛鶴性格比她們沉穩些,她注意到醫生一開始是想救天元大人的,但是在要治療的時候又突然停下,是因為有什么顧忌嗎?
走過來的炭治郎看到宇髄天元的模樣就想要求助白澤,但是他聞到了白澤的為難,這讓個性溫柔的少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小小的禰豆子跑到了宇髄天元的身邊,小手放在了他的腹部上面,在須磨和槙於吵起來的時候,突然的火焰將宇髄天元包裹了起來。
“……”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眾人震驚的望著用火焰焚燒宇髄天元的一幕,反應過來的須磨跟槙於都張牙舞爪的想要阻攔灶門禰豆子,在富岡義勇要用水之呼吸想要分開他們時,被鬼燈攔了下來。
“她在救人。”
簡短的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灶門禰豆子身上。
也在這時,本來呼吸已經接近沒有的宇髄天元心臟又再次的劇烈跳動起來。
雖然已經猜到她是在救人,但沒想到會是這種救人方式的鬼燈蹲下身體,對著灶門禰豆子自我介紹:“我是鬼燈。”
“唔?”
歪著腦袋看他的灶門禰豆子的粉色眼睛里滿是清澈。
“你有興趣來地獄任職嗎?福利待遇都還不錯,也有固定的休息日,工資可觀,工作內容也很適合你這樣的小姑娘。”
地獄的亡者在結束審判的刑罰后還不能轉世的原因,就是他們的靈魂受過傷。
在這之前,鬼燈一直找不到治愈他們的辦法,只能用金丹來緩解靈魂傷勢加重,但現在——
他看到了能解決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