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聘人才上面,鬼燈是不吝嗇付出的,雖然灶門禰豆子還是豆丁的身高,但在鬼神的眼里外表的隱瞞都是虛假的,他能看得出她的真實年齡絕對不止現在的四五歲模樣。
被鬼侵蝕了意識的灶門禰豆子只能根據本能行動,她無法理解鬼燈這段話的意義,但是……
她主動的對著鬼燈伸出了抱抱的胳膊。
養著座敷童子的鬼燈對抱小女孩很有經驗,避開會讓她感到不適的地方,動作干脆利落的讓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面。
“這代表著你同意了嗎?”地獄鬼神側頭望著抓著他頭發的粉色頭發小女孩。
“唔姆!”
在灶門禰豆子的眼睛里面容嚴肅的鬼燈跟她喜歡笑的父親很是相像,這讓她下意識地像孩童時期那樣的親近著‘父親’,用這種方式讓父親開懷大笑。
“可以,那契約成立,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前來接你的。”
“等等等——!!”
剛才還怕鬼燈怕得不行的我妻善逸聽到這話立刻瞬移到鬼燈的面前,不敢從他手里面搶走禰豆子的他臉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你在欺騙禰豆子什么?她根本不可能答應你的!”
鬼燈移開視線看他:“是嗎?可她確實同意了。”
很少看到禰豆子會這么親近別人,正在抹眼淚的灶門炭治郎激動地上前:“你、你真的能聽懂禰豆子的話?”
“嗯。”
鬼燈一向對孩子很有耐心,不厭其煩地回答他,“雖然她沒有用常人的方式說話,但我確實能聽得懂她的話。”
灶門炭治郎震驚地望向灶門禰豆子:“禰豆子,你真的會說話了嗎?”
“唔!”
“炭治郎!你清醒點,禰豆子她根本就沒有說話啊!誰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說不定他就是見禰豆子可愛,就想把他拐騙走,不是經常會有那種拐走女孩子的新聞出現嗎?”我妻善逸是這些人里最具有現代常識的人。
雖然……
他望著鬼燈的眼睛里滿是嫉妒。
可惡可惡!他竟然能抱禰豆子,他也好想抱禰豆子啊!!
“沒錯沒錯,別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的他是個超級抖s,不僅會在身體上s你,還會在你的心靈上留下濃墨不可消除的陰影,炭治郎,你絕對不能把禰豆子交給他!”聽到有人跟他同仇敵愾的說鬼燈,剛還心虛的白澤也加入了其列。
聽到救了他兩次的白澤先生都這樣說,灶門炭治郎警惕地望著鬼燈,伸出手臂的從他懷里面抱走了禰豆子。
回到哥哥懷里的灶門禰豆子依舊笑的眉眼彎彎的。
看著妹妹可愛的臉,灶門炭治郎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聲:“你真的能聽得懂禰豆子的話嗎?”
被當面造謠的鬼燈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聲音也一如既往的低沉:“嗯,可能因為我是鬼,所以聽得懂。”
原本輕松的氛圍因為他這話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所有鬼殺隊的戰士都把手放在了日輪刀上面,就連我妻善逸也不例外。
白澤:“……”
這人的鬼畜性格就不能分分情況嗎?
他們剛剛經歷了那樣的戰斗,這時候說出自己‘鬼’的身份不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嗎?
“白澤先生。”
灶門炭治郎并沒有從鬼燈的身上聞到那種令人作嘔的氣味,相反卻有種讓他說不出,但讓人很信賴的氣味。
跟他所遇到的那些鬼,味道都不一樣。
“他確實是鬼。”
白澤的承認讓鬼燈的身份信賴程度再上一層,“不過他跟你們這里的鬼是兩個物種,基本你們可以把他當成妖怪來理解就行。”
反正鬼燈在日本傳說里面也是妖怪的種類。
“妖妖妖怪?!!”我妻善逸捂著嘴,眼睛都瞪出來的躲在灶門炭治郎的背后。
“唉?!”
灶門炭治郎同樣驚訝地望著鬼燈。
不滿被說成妖怪的鬼燈用狼牙棒抵著白澤的臉,而他也不甘示弱的用自己的臉頂回去。
兩人習以為常的較量之間卻有著他人無法容納進的氣場。
“我應該是更偏向世俗對鬼認知的那種鬼。”
世俗認知的鬼?
嘴平伊之助大咧咧地直接嚷嚷出聲:“照之郎,什么是世俗認定的鬼啊?鬼不都是一樣的嗎?”
從小就生活在山上的伊之助對世俗的常識很多都不懂,就連加入鬼殺隊也是因為他搶了鬼殺隊成員的日輪刀,想要一把屬于自己的刀才來參加的。
灶門炭治郎剛想要給他解釋,從剛才一句話就讓宇髄天元吐血陷入自我嫌棄的富岡義勇沉靜地道:“幽靈。”
“幽幽幽靈!!!”我妻善逸捧著臉已經尖叫的險些都要暈過去了。
富岡義勇沒有嚇到他人的自知,耿直地問出他所想:“你沒有角。”
“是說這個么?”
鬼燈把他用來遮掩自己鬼角的藍色貝雷帽拿下來。
赫然出現在頭頂上的鬼角讓膽小的我妻善逸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富岡義勇微張著嘴,無神的眼睛里透出了慌亂。
待在他旁邊的錆兔嘆了口氣,過去這么久,義勇還是那么的怕幽靈,只是現在有了沉默寡言做偽裝,才會讓人看不出來。
在場只有白澤知道鬼燈的本性,任誰也從那張嚴肅的面容下看不出他的惡趣味。
“重新自我介紹下,閻魔大王麾下第一輔佐官,鬼燈。”
……
鬼殺隊。
柱合會議每半年才會舉行一次,但距離上次才過去兩個月,被召集到蝶屋的九柱都對這情形摸不著頭腦。
唯一知道內情的宇髄天元這會兒在蝶屋內修養,蝴蝶忍在檢查他的身體狀況,陪同的還有從吉原執行任務的灶門炭治郎他們。
性格易怒暴躁的風柱不死川實彌聲音粗狂地問著知情者:“你知不知道這次主公大人召喚我們集合的目的?”
坐在跟他并排位置的富岡義勇神情平靜的注視著前方。
“……”
不死川實彌的額角蹦出青筋:“富岡!你這家伙是在無視我嗎?”
被喊到名字才反應過來不死川是在跟自己說話的富岡義勇,眼神凝了凝,才開口:“沒有,我沒什么可跟你說的。”
不死川是靠著實力成為的風柱,他只是靠著錆兔而得救意外成為的水柱,這樣的他是不應該來參加柱合會議的。
不死川實彌:“……”
看在同為鬼殺隊成員的份上,不死川實彌一開始是想跟富岡義勇好好相處的,但每次他都會被對方那種‘除他,皆廢物’的態度氣得控制不住脾氣。
坐在他后面的巖柱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目盲的雙瞳里面流出眼淚:“主公大人等會就要來這里,不要發生爭斗破壞這里,阿彌陀佛。”
“啊!”
不死川實彌的表情很是猙獰,他看富岡義勇的眼神里都充斥著憤怒,如果不是在柱合會議的房間里,或許這會的他都已經沖了上來。
“還不是因為這家伙突然出現在了宇髄的任務地點,說到底,這不是你跟宇髄的任務嗎?伊黑!”
穿著黑白條紋褂的蛇柱脖頸間纏繞著一條通體白色的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擁有異色雙瞳的伊黑小芭內動作跟他脖頸間的蛇同步:“等我按照約定的時間趕到那里的時候宇髄他們已經提前消滅了上弦之六,富岡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我也不清楚。”
所以,話題又回到了富岡義勇的身上。
面對眾人視線的富岡義勇很想把自己藏起來,可是又做不出來這反應的他在他人眼中就跟啞巴似的沉默著不肯說出情況。
“啊啊啊!!我能不能在主公大人來之前先跟這家伙打一架?”忍受不了的不死川實彌抓狂地道。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的繼續念經,臉上的淚水就沒有停下來過。
霞柱時透無一郎是這些柱里面年齡最小的,除了誅殺惡鬼,他對周圍的事一概都不是很在意,他就這樣長久保持一個姿勢地望著窗戶外面的落葉。
戀柱甘露寺蜜璃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表情會隨著現場的情況出現變化,櫻粉色的麻花辮讓她看上去就擁有蓬勃的生命力。
大家看上去都好強呀!
伊黑先生也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又帥氣!
就在這時——
清朗溫和的聲音響起。
“諸君,距離上次柱合會議過去不久,我還能以這副面容再見大家,真是太好了。”
所有的柱在聽到這道聲音后,全部都整齊一致地半跪下來,低垂著頭,無不尊敬地稱呼著他:“主公大人。”
半張臉被詛咒蔓延的做產屋敷耀哉眼睛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日漸羸弱的身體也需要妻子跟孩子的攙扶才能行走,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有著寬闊的心胸跟不怨天尤人的悲憫:“我會來解釋這次召請大家集合的原因。”
所有人都跪坐著聽著主公大人講話。
“這么多年沒變的上弦之鬼出現了變動。”
因為情緒激動而輕微的咳嗽著,他旁邊的天音夫人輕拍著他的背部。
產屋敷耀哉示意自己沒事,臉上的笑容并沒有因為他可怖的面容而有殘缺,“就在昨夜上弦六被誅殺了,同時——”
“真正的鬼神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