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這間包廂里的沙發很大,而且很寬。
夏時阮被堵在它最里面的角落里,被謝跡按著親了很久。
一開始夏時阮以為是謝跡按著他的手很用力,所以才動不了,可是后來他發現,就算謝跡把手松開了,自己好像還是沒有力氣。
謝跡先是含著他的唇瓣舔.舐,后來又變成了輕輕的啃咬,咬的時候似乎不太能控制力道,使得夏時阮忍不住小聲哼哼。
謝跡聽到他發出這種聲音,就立馬會停下來笑他,一邊啄著他唇瓣,一邊逼問他“叫什么”,然后夏時阮就不說話了,緊緊的閉著嘴,結果就是又被謝跡低下頭很用力的撬開。
因為動情的緣故,ao在親吻時的信息素濃度幾乎是平時的三倍。
謝跡的味道對于夏時阮來說本來就是很難忽略的,此刻,夏時阮越發覺得渾身都被甜味兒裹著,空氣是甜的,謝跡的呼吸是甜的,就連他的舌尖也是甜甜的。
這味道仿佛具有蠱惑性,令他不由自主的沉迷的閉上眼睛,偶爾被咬一下也不覺得痛了,而是學著伸出舌尖回應,很笨拙,但很認真。
夏時阮一只腳上的鞋早已因為方才的拖拽和掙扎被蹭掉了,此刻只剩下一只穿著白色棉襪的腳,孤零零的懸在沙發外邊,被親的狠了就忍不住動一動,總是踢到謝跡的腰。
謝跡被踢了太多下,終于有些不耐煩的伸手去抓他的腳,握起來了往前一推,這種完全被控制住的姿勢讓夏時阮感到有些恐懼,忍不住掙扎起來,謝跡“嘖”了聲,咬了他下唇一口,手撐在他兩側,直起身來。
“你還沒回答我呢,”謝跡想起來還有問題沒問完,跟夏時阮拉開了一點距離,低頭去看他因為缺氧而變得比剛剛更紅的臉:“你剛剛是吃醋了吧。”
明明是在問話,想要聽夏時阮的回答,但是語氣偏偏又用的是不能再篤定的肯定句。
夏時阮不想理他,更不想回答這種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試圖用胳膊擋住臉,結果又被拉住了手。
謝跡不準他擋臉,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撩開他額發,手指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摩挲了兩下。
“吃醋還不肯承認,藏又藏不好,夏時阮,你說你是不是傻。”謝跡說他。
這還是夏時阮長到這么大,第一次被用傻來評價。
偏偏評價的人好像并不覺得這樣說有什么不對,夏時阮在他眼里不是一個很嚴肅又很木訥的只會學習的鄰居家哥哥,只是一個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感情的小傻子。
夏時阮嘴唇動了動,飛快的抬了一下眼,下意識就想反駁,可是下一秒就撞進了謝跡的眼睛里,并且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被小心翼翼的盛在里面,很完整的一個。
夏時阮就又沒說話了,垂下眼睛,只從喉間逸出一個含混的、聽起來很像“嗯”的音節。
夏時阮這聲嗯像是讓謝跡終于找到了機會,開始很有底氣的事后復盤,一樁一件的將所有證據都指出來:“那天球賽的時候,你是不是偷偷看我了,還趕走了找我要號碼的人。剛剛還特意問我玩沒玩游戲……”
他說著就又想笑,盯著夏時阮看了幾秒,閉上眼睛再度吻了下去。
這次很溫柔,也沒有持續太久,像撥弄水面一般,淺嘗輒止。
“我說沒親就沒親,我不會讓他親。”謝跡叼著他唇瓣,呼吸輕輕的,溫柔的氣息拂在夏時阮臉上,帶起另一陣酥麻,“你都還沒親我呢,我怎么會讓別人碰。”
夏時阮迷迷糊糊的問:“剛剛不算親嗎?”
“不算啊,”謝跡理直氣壯道:“又不是你主動。”
“……”
謝跡很快又說:“但是你沒有拒絕,我還是很開心。”
謝跡眼潭濃黑,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點兒笑微微歪著頭看他的臉,像終于確認了“這顆糖是屬于我的”那種小朋友,眼神里面盡是經過克制的跳躍著的得意。
但還是一眼就被夏時阮發現了。
嘴唇上灼熱的余溫還未散,在這種原本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遙不可及的事情上,夏時阮猝不及防、缺乏經驗,所以總是學不會主動。
但此刻,他胸腔中被某種東西給漲的滿滿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說點什么。
他覺得謝跡看起來好像在一直在等待一個正確答案。
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所以很努力去找了。
他成功的找到了無數有力的證據來佐證,以至于就算沒有參考答案,謝跡也知道了自己想的是正確的。
可是夏時阮突然特別特別想親口告訴他,就現在。
“……對。”夏時阮說,聲音有點兒啞,“我就是……不想。”
“不想看到別的ega靠你很近,也不想看別人親你。”
謝跡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定住,但因為有了某種預料,所以眼睛變得更亮了,他看著夏時阮,問:“為什么?
“因為我在吃醋。”夏時阮低聲道,全部承認了謝跡之前的指控。
謝跡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和戀愛一樣,吃醋這個詞和夏時阮的距離也很遙遠,謝跡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但這樣做的時候也并沒有沒想過夏時阮會自己承認。
就好像,原本只是蹲在樹下面守著羊,但壓根沒想過它一點也沒有想躲,也完全沒有害怕,自己沖了過來,再準確的跳進他的懷里。
這種感覺,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有多驚喜。
謝跡忍著就快要亂掉的呼吸,追問:“為什么吃醋?”
“……”夏時阮自暴自棄,不再想猶豫,干脆全盤托出:“因為我很喜歡你的味道,也很……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呼小夏終于
進入尾聲啦,可能還有個三四章
第42章
謝跡和夏時阮兩個人待在空包廂里是爽了,一墻之隔的陳榮新他們找人快找瘋了。
剛剛他跟舒健幾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因為“你他媽不早說”、“我他媽也是剛知道”的理由又多拼了幾瓶酒,此刻醉的腦子都有點迷糊。
后知后覺人都不見了的時候,已經凌晨十二點十分了,酒吧到了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
他們在的這一層原本就是vip級別的客戶才能上來的,今天因為大少爺生日,并沒有開放,樓下的熱鬧聲透過樓梯隱隱約約的傳上來一點,給有些寂靜的一層樓染上了夜晚的靡暗。
陳榮新沿著走廊找了一圈,alpha廁所beta廁所都找遍了,甚至在ega廁所門口也探了幾分鐘的頭最后他終于確定,謝哥是真的被氣跑了。
至于小阮哥,他一個小時前就給他發了消息,至今沒收到回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陳榮新酒量本來還行,但今天不小心多喝了幾瓶,再加上確實受了點刺激,這會兒頭有點暈。
他找了一會沒找到,也不顧什么聒噪不聒噪了,扯著嗓子就四處邊走邊喊:“哥小阮哥你們去哪兒了啊出來讓我見見呀”
自然是沒人回應他。
陳榮新喊了幾嗓子就找了個墻根蹲著坐下了,準備醒醒酒,剛坐下沒兩分鐘,身后那扇門“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聲音在安靜的樓層中十分明顯,陳榮新嚇的一蹦,酒瞬間醒了,芬芳瞬間脫口而出:“草,誰他媽在”
剩下的話沒能說出來,被一只手迅速的捂住了嘴,全部給捂了回去。
陳榮新跟用手捂著他嘴的人對視,震驚的睜大了眼
他哥怎么在這里?!
就剛剛那開門捂嘴的系列動作,說沒提前掐好點陳榮新都不信。
陳榮新跟他對視幾秒,只見謝跡盯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抵到嘴邊,比了個“噓”的姿勢,指了指他腦袋。
陳榮新“唔唔”的猛點頭,表示自己懂了,絕對不會出聲。
謝跡慢慢放開了他,然后將捂過他嘴巴的那只手在陳榮新衣服上蹭了蹭。
“……”
經過了這個晚上,不知道為什么,再看他哥這種充滿嫌棄意味的動作,陳榮新就覺得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陳榮新恍惚了一秒,回過神來,壓低聲音,用氣音道:“哥,你怎么在這啊?找你半天了,我還以為你走了……”
“沒走。”謝跡回頭看了房間里面一眼,又轉過頭來,問:“樓上還有沒有客房?給我留一間。”
“應該有,我一會去給你拿卡……你今天不走啦?”
謝跡“嗯”了一聲,緊接著就想趕客,陳榮新立馬手疾眼快的攔住他,說:“那什么,其他人基本上都走了,胖子也把蘇……那誰送回酒店了,不過胖子剛剛托我問你一嘴,問你還生不生氣,如果生氣的話他下次回來親自送你面前讓你揍一頓,絕對不還手。”
說完,陳榮新小心翼翼的看著謝跡,試圖觀察一下他的表情,好一會給舒健轉述。
可他怎么覺得,從他哥臉上也沒看出任何生氣的痕跡,反而感覺……好像還挺開心?
壓下心里的疑問,陳榮新又想起另一茬今天這驚天大修羅場的另一個主角到底去哪了呢,還有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雖說裴滸說的時候發了毒誓,陳榮新自己觀察著也覺得八九不離十,但他還是想跟本人確認一下。
謝跡輕嗤一聲:“送過來讓我揍就免了,讓他歇著吧,有空自己醒醒腦子。”
看謝跡這個態度,陳榮新松了一口氣,覺得可以趁機試探一下,于是問:“對了哥,小阮哥……他走之前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看謝跡疑問的表情,他解釋:“他之前就出去了,我剛剛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發消息也沒回,他一個ega晚上在外面,我有點擔心……”
“還輪不到你擔心他,”謝跡毫不留情的說,頓了頓,又指了一下包廂里面:“他在里面,睡著了。”
陳榮新的表情很快從一個問號的程度變成兩個,但謝跡已經沒打算給他解釋更多。
他和夏時阮親了一會兒,又說了一會兒話,后來就只是很安靜的抱著,然后夏時阮就睡著了。
也確實到了夏時阮平時睡覺的點,可今晚這種狀況下他居然還能睡得著,謝跡又氣又有點好笑,但是也并不想把他弄醒今晚已經聽到了太多很難能從夏時阮嘴里聽到的話,又看到了許多很難在夏時阮臉上出現的表情,已經足夠謝跡滿足好一陣子了。
緊接著他就聽見陳榮新在外面鬼吼鬼叫,怕他把夏時阮吵醒,于是開了門出來抓人。
陳榮新忍不住問:“為什么在這里面?還有你也在這里面……?”
“關你什么事?”謝跡反問,馬上又趕人:“你還走不走?去拿房卡。”
“…………?”
陳榮新的表情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問號來形容了。
他覺得其他話都不用再問了。
所以從謝跡出去之后到現在的這兩個小時,這兩個人一直待在這里??都干什么了?
這兩個小時??
陳榮新雖然是處男,但懂的不算少,瞬間就腦補了很多有的沒的。
他臉上表情精彩紛呈,想,也不對啊,那要真那啥了,他哥身上的ega信息素味兒不可能遮的住啊?
謝跡剛要進去包廂,回頭一看陳榮新還杵在那,臉上表情一看就不像在想什么正經的。
“把你腦子里的東西都收一收。”謝跡說,“沙發夠干什么?你想什么呢?”
“……”陳榮新定了定神,腦子一抽又問了句廢話:“那啥……樓上客房,給你開幾間啊?”
謝跡看了他一眼。
“一間就行。”
“行。”
謝跡回到包廂里,看見夏時阮在沙發上睡的很熟。
酒吧里暖氣很足,穿單衣也并不覺得冷。
夏時阮里面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色毛衣,此刻躺在這里,臉頰上卻依然泛著一點兒淺淺的粉紅,小而薄的鼻翼輕輕的翕動著,像某種小動物。
剛剛陳榮新在外面那樣吵都沒有將他吵醒,看起來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很安心的樣子。
謝跡站在沙發前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戳了一下他綿軟的臉頰,就像云團一樣,按一下就可以陷下去。
謝跡覺得好玩,于是忍不住又戳了好幾下。
熟睡的人終于被他弄出了一點點反應,動著眼皮想醒。
謝跡立刻收起了臉上可能看起來會有一點傻的笑,假裝剛剛動手動腳的人不是自己,板著臉,低聲道:“夏時阮,你想在這里睡一晚?”
夏時阮睜開了困倦的眼,眨了眨,看著自己眼前陡然放大的英俊的臉,有幾秒鐘的時間,想不起來要說什么話。
自己居然就那樣睡著了。
可是謝跡的味道實在太舒服,令人心安,夏時阮懷疑他每次忍不住要抱他,抱到了之后的目的就只是靠在他身邊睡覺。
“幾點了?”夏時阮問。
謝跡說“十二點半”,接著問:“夏時阮,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又提醒道,“一個小時之前。”
夏時阮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用那種剛睡醒的、還軟綿綿的嗓音說:“記得,說喜歡你。”
謝跡頓了一下,然后說:“那就行。”
他彎腰,將人整個從沙發上端起來,說:“讓小新在樓上開了間房,很晚了,明天再回去。”
夏時阮還記得自己說過什么,所以并不是又一個荒誕的夢境。謝跡想。
夏時阮“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拒絕的話,任他抱著,很乖順的將頭埋進了他的衣領里,慢吞吞的道:“那就明天回去。”
謝跡看到了他露出來的一截脖頸,白而修長,那處的皮膚看起來又薄又嬌嫩,可能一搓就會碎了。
他少見的有些慌亂,快速的將視線移開了。
謝跡聽見了自己貼著他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更大了起來。
夢也不會比這更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么,明天回去就只是借床睡一晚哈,什么都不做的,最多親親
第43章
c城在一月天連續下了好幾場小雪。
科大里種有許多高大的樹木,被輕薄的白雪一蓋,冬意瞬間來臨。
夏時阮被快門聲拉回神時,面前放著的書正被他翻到最后一頁。
他抬了抬眼,看向快門聲傳來的方向,和一個戴著毛線帽的女生對上視線。
女生一愣,隨即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相機,示意她剛剛拍了夏時阮,問他介不介意。
夏時阮對這種事情一向覺得無所謂,隨意的笑了一下,垂下眼睛,在復習計劃表里劃掉剛剛看完的那本書。
“科大光子系唯一的ega”這個名頭依然是很顯眼的存在,夏時阮走在路上比以前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偶爾還是會遇到來搭訕的人,但大多數都會被他身旁那個個子很高、眼神又很冷的alpha嚇走。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太多次,校園八卦就升級了,一個人為主角的故事變成了兩個人。
原本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但又都各自因為不同的原因是科大風云人物的人莫名有了聯系。
很快就有人扒出來,說上次在圖書館開大秒了陳究的那個大一軍工系alpha,好像就是最近一直跟夏時阮在一起的那位。
由此又延伸出了許多話題。
比如討論起了他那個姓氏是不是今年的亞盟大表彰里又給加了一道軍功章的謝家,多了這一道他在整個亞盟橫著走都不帶怕的。
又比如夏時阮畢業之后進741所是不是穩了,可能都不用參加體能考核,可以走綠色通道直升。
有幾個匿名id對此發表看法,頗為陰陽怪氣的說有人脈就是好,因為和謝跡關系好,夏時阮說不定可以成為繼463所的那位傳奇ega之后的第二個ega總工程師。
這幾個id很快就被群起而攻之。
陰陽什么呢?有種別匿名,上大號
我心里一下子這個火就上來了,最近論壇里陰陽人怎么這么多,風氣越來越差了,ega招你惹你了是吧?
你直說走后門找關系不就得了,但恕我直言,741所要是純靠關系就能進去,人科研實力也不會像現在這么強,看看人一年有多少經費、申多少項專利、拿多少國家科學進步獎
匿名的那幾位倒也不必如此之酸,夏時阮就算進741所也沒什么好不服氣的,他也就虧在性別,除了性別之外的履歷是完全夠的……本科時期就拿過好幾次國獎,聽說上周末他們系那個軍部項目中期督導他已經是牽頭人了,這項目的成果要能下來都夠博士畢業了,更別說寫進簡歷里了,吊打一眾好吧,進741妥妥的
有一說一,741所這種純科研單位,雖然說掛在軍部名下,但是根本就不用上前線啊,一直不明白以前為什么要把性別和體能卡這么死,進去之后每天坐辦公室盯數據改模型到底為什么非要測三千米啊?!
匿名的幾個兄弟,期末復習好了嗎?畢業論文寫好了嗎?研究生的話期末答辯準備怎么樣了?就跟之前一個帖子說過的,人夏時阮就算收拾收拾回去嫁人也比你過得好,少操心別人,多操心自己吧
樓上說的對。不過夏時阮要嫁人的話是不是就嫁進謝家了,他們那種家庭是不是都跟小說里寫的似的,對兒媳婦有要求啊,比如必須在幾年內生幾個小alpha,如果孩子信息素等級夠高還有額外獎勵幾個億什么的我瞎說的
……
帖子最后圍繞夏時阮和謝跡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正當ao關系、夏時阮如果要生孩子的話是不是得抓緊了、ega的最佳生育年齡是多少歲等等又展開了新一輪的討論。
總之,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夏時阮跟謝跡一起占據了好幾個月的校園論壇版面。
大部分討論的內容夏時阮都不知道,但極少時候也會看見一些截圖,往往都來自特別熱衷各類八卦的裴滸,有時候也會是謝跡。
謝跡偶爾會拿著一些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截下來的言論來問夏時阮,而那些問題又總是夏時阮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于是習慣性裝死。
然而謝跡可能是全天下最知道怎么對付夏時阮的人,他會利用夏時阮拒絕回答的機會趁機兌換一些其他東西,有時候是帶上甜品去等他下課,有時候又是一個必須由夏時阮主動的親吻。
一月是科大的考試月,博士生雖然沒有什么專業課上的考試,但有比起期末考試更為恐怖的年度工作考核。
屆時,一整個系的博士生都會坐在同一間教室里,接受來自不同實驗室教授們的輪番審視和批.斗,說誰誰誰一整年都在瞎混,誰誰誰做的東西連本科生都不如,白瞎了這么高的博士生學業補助金等等。
通常教授們都會對自己學生口下留情,而對其他教授的學生嚴格一點。只有魯教授是個例外,他對待自己手下的學生只有更狠。
這就導致每年期末的博士生工作總結大會上,魯教授實驗室的學生們都是最慘烈的。
這些都是劉與桐從前輩們的經驗中總結來的,并且提前了好幾個星期就開始在實驗室群里散播恐慌。
夏時阮對此倒沒有跟其他人一樣那么害怕,但他仍然按部就班的給自己這大半年以來做的工作做了詳細的整理和總結。
一學期了,各方面都需要交出完美的答卷。
他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間校內簡餐店,這家店因位置偏僻以及餐品難吃而光顧者甚少,不過店內的餐桌很大,沙發也非常舒適,所以逐漸的淪為了一個工學部的學生看書和休閑的地方,只需要點上一杯價格不貴的飲料,就可以在這里坐一下午。
夏時阮已經在這里待了好幾個小時,今日計劃列表里的內容已經完成,他合上筆記本,拿起手機第二次看了時間,又朝落地玻璃窗外看了一眼。
外面小雪紛紛,每個路過的人都行色匆匆,只是沒有一個是他在等的人。
店員端了兩杯熱飲上來,放在桌上一聲很輕的吧嗒聲,說:“您要的兩杯拿鐵。”
夏時阮轉頭,說了句“謝謝”,捧起其中一杯,低下頭小小的嘬了一口。
剛咽下去,耳朵就被人很輕的揪了一下。
頭頂響起一聲笑:“不好好學習,偷喝飲料?”
夏時阮先是嚇了一跳,又愣了一秒,呆呆的抬頭,看見謝跡站在他身后。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襯得身形高大挺拔,肩上還帶了兩片落雪,臉上帶著笑。
“你從哪里進來的?”夏時阮問。
他明明每隔三分鐘就看一眼門外,可是一直沒有發現謝跡的身影。
謝跡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放了包:“側門。”
謝跡沒說自己早到了,可是夏時阮明明表情冷淡卻又忍不住一直往外瞧的樣子實在太好玩了,于是忍不住駐足多看了幾分鐘,剛剛才繞到他視角盲區的側門進來的。
夏時阮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又將桌上的另一杯推到他面前,解釋:“沒有在偷喝,今天要復習的已經做完了,剛剛才點的,這杯給你。”
他唇上還沾著一點兒拿鐵的沫,眼睛睜的很圓,一本正經的解釋自己是先做完了作業再吃東西的樣子特別像小朋友。
謝跡盯著他,短促的笑了聲,然后就突然湊過來,動作很快的舔走了他唇上的甜沫。
與此同時,在夏時阮對面角落的那個位置,閃光燈又閃了一下。
但夏時阮沒空去看那個女生,他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溫度快比室內暖氣片還要高,嘴唇都麻了。
不到二十歲的alpha精力旺盛、血氣方剛,又剛剛才嘗過和喜歡的人接吻是什么滋味,因此單獨待在夏時阮身邊,總是撐不過幾分鐘就要對他動手動腳。
起先夏時阮還會有點不好意思,可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結果謝跡得寸進尺,如今居然還在外面就敢湊過來親親。
“你……”夏時阮有些結巴,但又想不出什么教訓人的話,只好小聲說:“這里還有人。”
“嗯?”謝跡親完就好好坐了回去,仿佛剛剛湊過來做了點什么的人不是他,抬眼望了一圈,“哪里有人。”
“……”夏時阮都替那幾位被他列入非人行列的同學感到委屈,拽拽謝跡胳膊,悄悄的指了一個方向,“那里,有人拍照,剛剛我們被拍進去了。”
謝跡依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女生仍然舉著相機,被他這一眼嚇得縮了回去,不敢再將相機拿出來。
“讓她拍。”謝跡不太在意的說,“你怕什么?”
夏時阮頓了頓:“沒有。”
在科大這么多年,夏時阮早已習慣了各式各樣的目光,最不適應的也只有前不久剛分化完被大家知道的那一陣,現在也不太在意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夏時阮真的是一個很自我的人。
但現在他會在意的東西漸漸的變多了,幾乎都和謝跡有關。
會去想謝跡會不會喜歡,會不會介意,去想很多原本不在夏時阮大腦領域內的問題。
雖然仍舊會為很多問題苦惱,想不通為什么,但無論有沒有答案,思考的過程好像也是高興的。
謝跡一邊“嗯”了聲,說“那就行”,一邊心想,拍到人盡皆知才好,最好讓大家都知道。
一個alpha能占有ega的方式很多,其實有更簡單粗暴的方式能讓夏時阮從里到外都打上他的烙印,散發他的味道,讓人一看到夏時阮就知道這個ega是屬于謝跡的。
這種沖動由來已久,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他最初的性啟蒙,但很小的他因為這種沖動做了不太理智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把事情弄糟。
先是一個吻,然后是很多個吻,以后會有更多。
今天他們約在這里,原本是謝跡說要問夏時阮一些學習上的問題,可來了這么久也沒有說到正事。
夏時阮強迫自己從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里回神,輕輕拍了拍他書包,問:“你帶過來的書呢?”
謝跡頓了一秒,想起來了,隨即打開了書包,翻出一本教材,攤到桌上,翻到一頁,然后問夏時阮那個怎么解。
夏時阮接過來,認認真真的通讀了一遍題干,然后在稿紙上寫了幾行公式,輕舒一口氣,心中很快有了講解的思路。
謝跡在旁邊撐著頭看他,嘴邊彎著一抹笑。
謝跡其實很聰明,也不用夏時阮額外教他什么,畢竟他們系的專業課跟夏時阮他們很不一樣,夏時阮雖然看得懂,但講解起來其實未必有謝跡自己看書來的快。
但謝跡就是喜歡問他,有時候只是聽著夏時阮清淡安靜的聲音,就覺得很舒服。
這樣一起坐在一張桌子前看書的感覺,讓人仿佛回到了很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暑假,他們也常待在同一個房間里,通常是一個在書桌前看書,另一個則坐在飄窗上,翻一頁書,看一眼夏時阮沉靜的背影。
“夏時阮。”謝跡看著他側臉,突然說:“明天一起回家?”
夏時阮腦子里還是他那道題的思路,驟然一驚,有些傻的愣住了:“……啊?”
“逗你的,”謝跡笑了笑,“明天我媽媽回c城,會在外婆家吃晚飯,你也來?”
第44章
謝母此次回c城當然不止是為了探親。
謝明誠本就身居高位,如今因為亞盟大表彰,又越發不同于以前。
而謝母身為軍屬,此后在各處走動都沒有辦法太隨意,因此趕在文件正式下發之前回家一趟。
楊教授夫婦已經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但因為在高校任教的緣故,一到學期末仍然很忙碌。
晚飯是由保姆、高秋蕓以及謝母一同完成的。
七點半的梧桐里已經很安靜,一輛黑色轎車平靜的駛入,開到楊家大門后亮了燈。
謝跡先下車,下完車后又在車門旁邊等,很快夏時阮也晃晃悠悠的下來了。
這輛車是謝跡的,一直由司機劉叔開來接送他。夏時阮在清醒時第一次坐這輛,對車輛底盤的高度十分不了解,因此下來的時候差點整個人向前倒去。
謝跡動作很快的將他肩膀撐住,又批評他:“走什么神?我就看著你往空的地方踩。”
“沒有看清。”夏時阮心虛的說,沒敢說自己有一點點緊張。
謝跡沒相信,但是也沒有再說什么,握著他胳膊往前帶了兩步。
別墅內,飯菜已經上桌,熱氣騰騰的飄出香味。
謝母聽見大門開關的聲音后便站到了窗前遙望,恰好看見兩人下車那一幕。
“幾個月不見,兩個孩子關系變得這么好。”她有點驚訝的笑著說,“年輕人交朋友就是快。”
楊教授拿著餐墊擺在桌上,聞言笑了一聲:“小跡和小阮兩個關系本來也不差吧,我還記得他們小的時候常常一起玩。”
說話間,謝跡和夏時阮兩人就進屋了。
幾位大人都上前去招呼,幫忙掛衣服,以及端來熱茶,很快碗筷都被擺好,在一片熱鬧與歡騰中,大家都上了桌。
夏家和楊教授家多年來的鄰里關系都十分和睦,高秋蕓也是這兒的常客,席間氣氛熱絡,一直沒有冷場。
聊到最多自然是謝明誠這次的高升,談及此事,謝母眉間有喜悅也有愁緒,喜悅自不必說,可是以后能回家的機會也更少了。
楊教授夫婦安慰她幾句,謝母就又想到什么,“啊”了一聲,看向夏時阮,含笑道:“老謝昨天還跟我提到了小阮,說他以后雖然不在741所了,但小阮畢業要是有意向,盡管跟他說一聲。”
高秋蕓在一旁笑著說了句“那先提前謝謝了”,于是話題又圍繞著夏時阮的成績說了起來。
“老實講,知道小阮分化成ega之后,我和老謝都嚇了一跳。”謝母說,“小阮是ega,理科成績還能這么好,真的很難得,我記得我高中的時候,一看數學就覺得頭疼。”
楊夫人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戳穿女兒:“我記得你高中不是有一個同班同學,也是ega,人家的數學好像經常拿第一。”
謝母假裝氣惱的“哎呀”一聲,說“被發現了”。
一桌人就都笑了起來。
謝跡也忍不住牽了牽嘴角,抬眸看了夏時阮一眼,然后就看到后者抿著嘴唇、眼睛彎彎,好像也想要笑的可愛的樣子。
謝跡總是在任何時候都不太避諱看著夏時阮的眼神,這一次也不例外。
夏時阮最先發現了,然后就像是怕被識破什么一般小小的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大人們都在說話,沒有人看這邊,才咬了一下下唇,對謝跡投來有些無措的一瞥。
謝跡很平靜的接住了他的眼神,挑起眉,無聲的笑了笑。
事實上,除了互相表達出了喜歡以外,兩人并沒有以更明確的方式來定義現在的關系,這就導致夏時阮從昨天知道要一起吃飯起,神經便一直處于某種高度緊張的狀態。
這種緊張不同于任何其他時候,似乎像是生理上的。
夏時阮百分之百沒有準備好任何要跟長輩坦白的話語,但他也想不出來謝跡是不是可能會說什么、會怎么說。
可一直到飯后甜點都快要端上來了,謝跡也沒有要說什么的意思,一直在很安靜的吃飯,偶爾幫夏時阮遞一下他覺得好吃、但夏時阮又夠不到的東西。
總之,平靜的就像真的只是單純吃一頓晚飯。
夏時阮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畢竟他曾委婉的咨詢過易君雅,得知就算以一般的流程來講,剛在一起一個月就跟父母說,也是太早了一些。
想通此節,夏時阮稍微放松了一些,垂下眼小口的喝謝跡遞過來的一杯楊教授家自制的青葉奶茶。
謝母看了看謝跡,又看了看夏時阮,美眸含笑,帶著一點兒若有所思。
飯后,大人們都轉移到起居室里聊天,謝跡好像是終于找到了機會,來跟夏時阮說話:“夏時阮,晚飯好不好吃?”
夏時阮一整頓飯都吃的心不在焉,只有最后一杯奶茶是認真喝的,想了想,說:“味道很好。”
謝跡看著他的睫毛,笑了兩聲,說:“那一會兒我去你家……”
話音還未落,就聽見從身側傳來一道聲音,是謝母在問:“小跡,你過來一下。”
看出謝跡和夏時阮兩人正在說話,她頓了一下,笑道:“我打斷你們了?在說什么?”
“沒事。”謝跡直起身,說:“馬上快要期末了,想去夏時阮家借一點參考書。”
謝母可能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突然變得這么愛學習,怔了一下,說:“好,那你先過來,我問你點事情,你再過去。”
說完,又對夏時阮溫柔的笑了笑,“小阮,等一下哦。”
夏時阮點了點頭,依言在客廳里等,并且將謝跡剛剛說的話當了真,回憶起了自己房間內還有什么書是可以給本科生用的。
好像都收起來了,太基礎的書他不會留,留下來的也是謝跡用不上的,除此之外的電子版倒是都有,可是上次都已經打包好給謝跡了。
二樓陽臺上。
謝母斟酌措辭,試探著詢問:“小跡,我今天看你和小阮關系好像很好,你們兩個……”
謝跡抬眸,淡淡挑眉,等著她繼續說。
謝母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還要多的兒子,突然就有些不知道應該怎么問下去。
謝跡是她養大的,十八歲前一直在母親身邊。謝母可以驕傲的說,自己的兒子是個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alpha,很聰明,也很堅強,向來目標明確,也有為目標奮斗的決心,這樣的一個孩子,在長大后必將為國防事業做出優異的貢獻。
可似乎是所有分化過早的alpha們的通病,他們太過早熟,在十一二歲的年紀就早早的進入了青春期,有了大人參不透的情緒和秘密。
和其他世交家孩子們忙著早戀和四處玩耍的青春期不一樣的是,謝跡的十幾歲似乎顯得相當的安靜,看起來好像朋友很多,生活也很熱鬧,但是謝母能看出來,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很少。
這也是為什么謝母在看到他和夏時阮的互動后有些驚訝的原因。
“嗯。”可是謝跡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想隱瞞,也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的向母親承認:“我向夏時阮表白,他答應了,現在我們在一起。”
“啊,”謝母沒想到他應的這么干脆,還這么直接,但是只愣了一秒,便很快反應了過來:“什么時候的事情?”
謝跡笑了,問:“您說表白?還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
謝母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問的有歧義,忍不住笑了一下,半晌,才說:“算了,我也就是問一問是不是,沒想問那么多。”
謝跡:“好的。”
母子二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最后謝母讓他快走,免得讓小阮等急了,謝跡剛要推門進去,謝母就又叫住他:“等等。”
對于謝跡有了喜歡的人并且還表白了這件事,她到底還是意外的,但想到對方是夏時阮,莫名的又沒有太過于驚訝。
“那你要好好對人家,”謝母說,“小阮是個好孩子。”
“嗯。”謝跡頓了頓,“我知道。”
回到客廳,夏時阮果然還在發呆。
他的發呆其實分很多種,謝跡近距離觀察他一個月以后,已經能很厲害的從他做這種事情時細微的手部動作猜測他此刻的心理想法。
比如此時,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手指很規律的捏著一小片衣角,這表明他實際上并沒有在放空,而是在腦海里思考著什么問題。
這種時候要是從背后伸手戳他一下,他肯定會嚇一跳,特別像那種毛豎起來的小兔子。
于是謝跡沒什么道德的站在他后面伸手了,然后如愿看到了夏時阮有點驚慌的眼神。
“想什么呢,”謝跡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走了,去你家?”
“沒有想什么。”
實際上一邊在想一會兒拿什么書,一邊在想謝跡會跟阿姨說什么。
夏家的別墅距離很近,走路不過五分鐘就到了。
夏時阮帶著他徑直上了二樓,去自己的房間。
上一次謝跡來夏家還是送夏時阮回家,不過并沒有進門,上上一次則是被夏時阮對著自己的臉吐出來氣走了,所以時隔這么多年,謝跡又一次到了他的房間里,覺得有些奇妙。
角落里仍然有很高的書柜,里面放著擺的很整齊的書,側面是一欄很大的飄窗,因為是冬天上面鋪著很厚的白色羊毛墊。
和小時候比起來也沒有太多變化,唯一的就是空氣中泛著一絲淡淡的青草香,夏時阮的味道。
夏時阮背對著謝跡在書柜里找東西,一邊找一邊很認真的說話:“可能沒有很多適合你用的了,但是我記得有一本……”
“夏時阮,”謝跡靠著飄窗,垂著眼睛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問,“前天你答應了我什么來著?”
夏時阮找書的動作一頓。
前天就無非又是謝跡逗他,想方設法的要吃他豆腐,夏時阮沒給他吃到,于是承諾了下次要親他一口。
原本這種事情夏時阮總要再賴幾天,可是今天剛好到了自己房間里,好像沒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適合親吻,反正不會有任何人看到。
夏時阮回頭,靠謝跡近了一點。
謝跡斜斜的倚在那里,也比夏時阮要高一截,看他過來,挑了挑眉。
夏時阮看著他,一只手壓上他的肩膀,仰起臉很快的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然后就想溜走回去繼續找書,結果一只胳膊立刻就被拉住,夏時阮跑不掉了,被捏著肩膀轉了回去,很用力的箍在謝跡懷里。
“干什么,夏時阮,親完就想不認賬。”
“沒有,”夏時阮又不認賬,“我還要給你找書。”
謝跡捏著他下巴抬起來,眼睛里面在笑:“你知不知道,在三百年前,接了吻就必須結婚的,不然要被抓走。”
“……”
夏時阮沒有機會去追究謝跡這種嚇唬不懂事的小孩子般的對歷史的胡編亂造,他只覺得謝跡摩挲著自己下巴的手指有點燙,讓他皮膚也變得熱了起來。
夏時阮不說話,謝跡就扣著他下巴拉近了一點點,又低頭啃了一小口他的臉頰,問:“剛剛在飯桌上那么看我干什么。”
夏時阮閉著眼睛緩過那陣被他咬到的酥麻,說:“什么?”
“就剛剛。”謝跡說,“不想被媽媽看出來?”
“沒有。”夏時阮很快的意識到了他在說什么,有點急的解釋道,“我不知道要說什么的。”
他抬起眼:“我們是在談戀愛嗎?好像都沒有說。”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講,好像真的有點像是親完不認賬,可他不知道怎么更具體的解釋,有點郁悶的閉上了嘴。
謝跡看了他幾秒,說:“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每天都接吻,這樣不算在談戀愛嗎?”
夏時阮的思維還停留在那個“每天”上,心想也沒有每天,就聽謝跡繼續說:“當然,我不止想和你談戀愛。”
他抬頭,摸了摸夏時阮頭發,又順著脖子滑下來,摸了摸他頸.部光滑的皮膚:“還想做很多事情,怕你不愿意,所以才一直沒有說。”
謝跡的眼神太直白,握在他脖子上的手并沒有用力,但卻讓夏時阮感到難以言喻的侵略感。
像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人突然闖入了私人領地,再進一步就要被徹底攻陷,卻突然停下來,問主人愿不愿意。
愿意嗎?好像是愿意的。
可夏時阮呼吸繃.緊,不太敢再跟他溫度過高的眼睛對視,趁著他手上力道松了,就掙了開來,結結巴巴的搬出借口:“你不是要考試,所以要書嗎,我給你找……”
還沒跑出一米遠,就又被抓回來。
“我都復習好了,還要什么書。”謝跡抓著他,低頭吻下來,“干點正事。”
接吻為什么會是正事?
夏時阮還想說話,可惜嘴巴被堵著,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
謝跡親的很用力,也比平時要兇一點,從他嘴唇輾轉到下巴,再到精巧的喉結,呼吸的熱氣噴在他皮膚上,夏時阮只覺得又甜又麻。
夏時阮很快感覺到了謝跡跟平常不一樣的地方他在某一個地方停了幾秒,然后低下頭,很珍視的輕輕在側邊用嘴唇碰了碰。
這地方有點過了,夏時阮閉了閉眼睛,后脖頸上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是ega在受到alpha信息素刺激時的常見微小應激反應。
問題不大,一針抑制劑就能好。
夏時阮房間的抑制劑離的不遠,幾乎就在手邊,但他不想去拿。
夏時阮伸手環住了謝跡的腰,微微偏了偏頭,露出那個被后頸發絲蓋住的地方,聲音輕輕的說:“其實我愿意的。”
謝跡強迫著自己的視線從那個地方移開,“什么?”
夏時阮后頸處的頭發絲略長,剛好能夠擋住腺體的位置。
除了醫生,這個地方從來沒人碰過,就連他們每次接吻的時候,謝跡也總是強迫著自己將視線從他這里移開。
這次雖不例外,可他多看了幾秒。
“你剛剛說怕我不愿意,所以不想……”夏時阮慢慢的說:“謝跡,我想告訴你,我是愿意的。”
謝跡呼吸重了一點。
一個ega在喜歡他的alpha面前主動露出脖子,有著致命的暗示意味。
更不用提ega嘴里還說著這樣的話。
“可是我記得你分化的時候,醫生說過,”謝跡忍的聲音都有些啞,“說你腺體還不穩定。”
“沒事的,我已經好了。”夏時阮說,他被那股甜味撩的不行,語氣甚至是有些急的:“我一直在看醫生,醫生說的。”
沒有什么理由再拒絕,謝跡閉了閉眼,將他扣進自己懷里,先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塊薄軟的皮膚,引起懷里的人一陣受不了似的戰栗。
“夏時阮,我咬你了。”謝跡說。
謝跡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他當時問夏時阮“我咬你行不行”,但是遭到了拒絕。
后來謝跡曾經想了很久,當時的夏時阮是一名beta,自己為什么會篤定他會變成和自己契合度很高的ega,還很霸道的說要咬他。
后來他發現,這其實和性別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謝跡回到c城,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找夏時阮,就算看到那時候的他仍然是beta,好像也還是很喜歡。
還是想咬他。
“嗯。”夏時阮也閉上眼睛,睫毛有一點點抖,等待著利齒穿破自己最嬌嫩的皮膚。
不過因為是謝跡,所以他也沒有很怕。
他知道這不僅僅只是標記,也是喜愛、占有、把他變成自己的唯一。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里就結束啦
想了一下見家長還是沒有寫的很正式,因為小夏和小謝還是一對剛剛熱戀的xql
然后就是番外可能會有一小章可能,有一點很短的日常啥的
下篇寫個酸酸甜甜的暗戀文,酷哥攻暗戀美人受的那種!沒寫過,想試試!
感興趣的可以點個預收,鞠躬
第45章番外
01背面也有字嗎
翌年三月二十四日,謝跡送了夏時阮一盒巧克力。
一個漂亮的方型盒子里放著十二顆小而精致的巧克力球,上面很用心的雕著一行夏時阮看不懂的字母。
夏時阮猜這是謝跡的小浪漫,但是很可惜,他真的認不出來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謝跡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期待的樣子,于是夏時阮收下了巧克力,只謹慎的說了一句“謝謝,我很喜歡”。
他打算回去再悄悄的查一查。
隔天夏時阮就在文理學部的圖書館總館三樓古文字藏書區被謝跡逮到。
“……你在這里干嘛?”發消息不回,去實驗室找也沒找到他人,謝跡不太高興的說,“我找了你好半天。”
夏時阮將手里的書藏在身后,被謝跡一眼發現。
“看什么呢?”謝跡捉著他的手拿出來,抬起來看了一眼封皮上的幾個字,“古老的西部語言通解?夏時阮,你看的書越來越奇怪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夏時阮便坦白了:“我想查一查巧克力上面的字。”
謝跡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奇怪,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又好像是有點疑惑。
他看了夏時阮幾秒,咳了一聲,“那個有什么好查的?”
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意思的字嗎?
夏時阮將沒有翻到任何蛛絲馬跡的古老的西部語言通解放回書架上,解釋:“我看不懂。”
謝跡頓了一下,隨即挑起了一邊眉毛,靠的離夏時阮近了點,臉上帶了點兒笑意,在他耳邊說:“真看不懂啊?”
他壓低了一點聲音,但又不算太低,在安靜的圖書室里有一點清脆的回音:“那是誰每天都對我說,還想要親?”
夏時阮只用了一秒,就反應過來了謝跡在說什么,臉頰上很快泛起紅色,他火速用一只手捂住謝跡的嘴,又飛快的探頭向外看了兩眼。
好在這個時間并沒有什么人,但夏時阮沒有松開捂著他嘴的手,只拿沒什么威力的眼睛瞪他:“沒有每天。”
“對,不是每天。”謝跡說,嘴唇張合間噴出的熱氣撓在夏時阮手心,帶起一絲癢,“就昨天,還有前天。”
“……”
夏時阮后悔了,覺得就不應該接他剛剛那句話,反正在耍流氓這件事情上面他總是招架不住謝跡的。
可是夏時阮很快又發現了,那就是,他們的話題為什么會突然拐到這個上面去?
不是在問巧克力上面那一行稀奇古怪的字到底說什么意思嗎?
“我沒有在說這個,”夏時阮說,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轉移話題道:“我只是想知道,巧克力表面上,那個開頭看起來有點像古羅馬字符θ的一行字是什么意思……”
夏時阮的話音變得越來越小,最后趨近于無,因為他發現謝跡的表情慢慢的從溫柔的調笑變成了怔愣,然后又變成沉默。
過了幾秒。
“……夏時阮。”謝跡拿開他的手,盯著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你說的那是品牌商的logo。”
“……”夏時阮懵了,腦袋很少見的卡了一下殼,好半天才有點呆的道:“啊?”
“啊什么?”謝跡看著他的臉,有點氣,又有點好笑,于是將表情繃的很硬,沉著聲音道:“所以你沒看到它背面的字?”
“背面也有字嗎?”
“……”
謝跡不想跟他說話了,轉身就走。
夏時阮原本在這種時候總是轉的很慢的腦袋卻突然活泛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拉住了謝跡的手。
謝跡其實也沒有走多遠,只一步的距離,被夏時阮輕輕一拉,就轉過頭回來了,但是嘴角還是繃著。
“我沒有打開,”夏時阮說,臉有點熱,語速很快的說:“因為太漂亮了,所以沒有吃,放到了冰箱里。”
謝跡還在為兩人剛剛那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而郁悶,但看著夏時阮臉蛋紅撲撲、嘴巴一動一動著說話的樣子,還是“嗯”了一聲,表情稍微松懈了下來。
夏時阮呼出一口氣,保證道:“我回去馬上就看。”
事實上他心里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并被即將要看到的、屬于謝跡的情話灼的心都燙了起來。
夏時阮握著謝跡的手腕,很輕的捏了捏,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很安靜又很柔和的笑意。
謝跡看著他,覺得這樣的夏時阮又格外可愛,方才那本來就不多的小小郁悶早已經消失不見,他伸手,在夏時阮雙頰上捏了一把,捏出一個鴨子嘴。
“夏時阮,你是不是傻的。”
夏時阮艱難的搖搖頭,并不承認。
謝跡就著這個姿勢湊近他,看著他眼睛慢慢睜大,笑了笑,垂下頭,在他嘟起來的唇上印下一吻。
02就是甜的
某一個周末,謝跡去夏時阮家找他,在他房間的書桌上發現了那瓶從霞山帶回來的仿真香水的小瓶子。
謝跡拿起它,看了一眼,又放回去,問夏時阮:“你怎么還留著這個?”
夏時阮關上房間的門,回頭,隨意的說:“有一點好聞,所以就留下了。”
謝跡挑挑眉,多看了那只小瓶子一眼,嘴角扯了扯,臉色立刻變成毫不掩飾的不高興。
小瓶子的瓶身上寫著“焦糖味”。
而謝跡的信息素味道則接近某種咖啡,帶著一絲苦味,又不全然是苦……總之不太好形容。
反正那味道連他自己都不愛聞。
他分化的早,當時小學課程里還不涉及到太多的生理知識,因此他對這方面也沒太在意,好聞與否,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后來舒健他們也分化了,半大的少年經常在一起玩,因為各種原因,也聞到過彼此的信息素味道。
結果就是互相都很嫌棄。
謝跡被舒健他們嫌棄不要緊,只要他的ega喜歡就行了。
夏時阮也是真的很喜歡。
每次親親的時候,都會像小狗一樣在謝跡脖子旁邊嗅好久,很迷戀的樣子。
可謝跡第一次聽到他說也喜歡另一種味道。
雖然仿真信息素只是化學合成的藥劑,和人體分泌的真實信息素有著本質的區別,但誰也不能保證這世界上沒有另一個alpha的味道就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假如世界上有這樣的一個alpha存在,夏時阮可能會因為喜歡他的味道,進而喜歡上那個人。
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知道信息素的力量有多強大。
是戰場上的武器,也是情人間的親近的秘密。
謝跡冷冷的盯著那個瓶子,無法控制自己逐漸上漲的戾氣,忍著想要將它捏碎的沖動,問:“有這么好聞?”
“嗯。”夏時阮說,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但依然誠懇的解釋:“跟你的信息素味道很像。”
謝跡愣了一秒,將瓶身轉過來,確認了一遍上面寫的幾個字,問:“跟我的很像?”
不管怎么說,糖和咖啡,差距還是有一點點大。
“非常近似,不過你的要更甜一點……”夏時阮認真想了想,打了一個他認為比較淺顯易懂的比方:“你的是光塑三角,但是這個只是普通光子函數。”
謝跡:“……”
托夏時阮最近時常給他科普光子系基礎學科內容的福,謝跡聽明白了,并且有點想笑。
就像一只裝滿了氣的小氣球,可是夏時阮只用輕輕一戳就讓他消氣了。
夏時阮總是能有這種本事。
半晌,謝跡伸手揪了一下他的鼻子。
“怎么聞的,覺得我的信息素味道是甜的?”
雖然這樣問著,謝跡的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很多個畫面。
比方說夏時阮以前其實很不愛吃甜食的,西瓜太甜他都會吐掉。
“不甜嗎?”夏時阮篤定的說:“就是甜的。”
“行。”謝跡笑了,“那就是甜的。”
其他人都說苦,只有你覺得甜。
03好學生
20歲的alpha對于如何在自己的ega面前隨時隨地耍流.氓這件事顯然有著相當全面的心得體驗。
比方說,如果偷親的話,最好要快速,蜻蜓點水的在他臉頰上觸一觸,等他反應過來之后,除了瞪你一會兒也不會再有什么別的辦法。
可耳鬢廝磨時,偶爾也會有想要更加親密的時候。
這種想法一般很難輕易消解,深.吻不行,就連臨時標記也越來越像是飲鴆止渴。
必須要想點辦法才行。
謝跡他們系大一期末考結束那天,一群人包了陳榮新家酒吧三樓一整層,嗨到半夜。
很多人都來了,包括裴滸,還有石漪,年輕alpha們實在精力旺盛,夏時阮屬實跟不太上,還沒到十二點就困了。
陳榮新扔給他一張卡,讓夏時阮直接去樓上房間睡。
房間還是熟悉的那間,夏時阮洗了一個澡,被氤氳的熱氣熏的神智都有點迷糊,推開門出來,就看到謝跡站在外面,脫.了外面的衣服,露出一片白皙的鎖.骨,線條很深。
夏時阮一瞬間連轉身的動作都有點忘了,覺得洗了一個澡之后空氣為什么反而變得干燥了,舌頭打結的問:“你、你們結束啦?”
“嗯,”謝跡開始十分自然的抽腰帶,將那條長長的帶子往床上一扔,褲腰就松松垮垮的掛在胯上,“我也有點困了,先回來了。”
“哦,”夏時阮點點頭,移開眼睛,踩著毛茸茸的拖鞋繞過他往一旁走,“那你去洗澡吧,我去燒壺水。”
經過謝跡身邊時,小臂被扯住了。
夏時阮原本就很瘦,小臂細的只有一握,謝跡一只手就能圈住,這樣捏住的時候就像揪住了貓的后頸。
“跑什么?”謝跡瞥著他粉紅色的耳垂,“來幫個忙。”
他指了指自己后背衣服上的一個結,不知道是什么樣式的,看起來有點復雜,不好解開,“幫我扯一下。”
夏時阮于是站到他背后去解那個結,一邊弄一邊還在心不在焉的想,謝跡早上穿它的時候到底是怎么系上去的。
一個結,磨磨蹭蹭的解了能有兩分鐘,期間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聲也放的很輕。
但夏時阮依舊能聞到謝跡身上的味道。
他今晚喝的不少,但渾身的酒意并不難聞,混著他越發濃郁的信息素味道,像一味很惑人的香。
結解開之后,衣服就掛不住,夏時阮說了一句“弄好了”就想走,但當然沒能走掉。
謝跡捏著他的胳膊,徹底轉過來,眉間笑的很晃眼:“為什么這么害羞啊,你又不是沒看過。”
夏時阮動作遲緩的眨了眨眼睛。
看過嗎?
但是好像真的沒有布料這么少的時候吧。
夏時阮在腦子里飛快的搜尋了一下類似的畫面,但也只能想起在霞山那零點零幾秒的背影,還隔的好幾米的距離。
沖擊感跟面對面還是很不一樣的。
謝跡并沒有趁機戳穿某個小視頻的事情,笑了兩聲,伸手捏了一下他軟軟的耳垂,又很慢的滑到脖頸上。
指腹的溫度并不是很高,但夏時阮覺得就像被燙到了。
兩個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親.吻的,只知道動作慢慢的開始變了不對勁了起來。
這種時候的alpha會是什么樣子,夏時阮早就已經不陌生了,畢竟他們已經那樣親.密過了。
可是這一次好像仍然和之前的幾次都有所不同,因為誰都沒有喊.停。
等到夏時阮被他整個人都抱起來的時候,眼里還留有些許迷茫的意味,像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不過他向來學習能力和聯想能力都很強,于是夏時阮只是稍微想了一想,就用一只很軟、又很熱的手碰了碰他,抬起頭,對謝跡說:“我幫你吧。”
他神情其實很緊張,但卻還要裝作很淡定的樣子,認真的補充:“我以前去博物館學習過。”
說的好像生怕謝跡不相信他會一樣。
謝跡看著他大睜的眼睛,都要忍不住笑出來,還是忍住了,說:“行,你厲害。”
看著夏時阮好像什么都懂、又無比單純坦然的模樣,謝跡還是沒忍住,逗他:“這么厲害的話……也教教我唄?我都不會。”
夏時阮看著他,點點頭,然后掀開了被子,順著他的腿.滑了下去。
他在被子里跪了半個小時。
其實謝跡還沒有好,但夏時阮已經因為缺氧而跪不住了。
信息素的味道溢滿了整個屋子。
夏時阮其實是個很乖的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很認真。
而謝跡喜歡他所有樣子。
被從被子里撈出來的時候,夏時阮整個臉蛋都是紅的,嘴.唇卻很水.潤,眼睛也像被水洗過一樣,好像一碰就要掉下眼淚來。
謝跡壓抑著很重的呼吸聲,湊過去吻他,吻了好久,才啞著聲音夸他:“小阮是好老師,教的很好。”
夏時阮從耳朵到脖.頸都已經是紅的,剛要說話,就聽謝跡又說。
“但是我還是沒學會。”
“……”
“還想要。”
“……”夏時阮艱難的喘了口氣,說:“那下次再……”
“不行。”謝跡說,“好學生是不能把作業留到第二天的。”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全部完結啦!下本見!
全訂的小可愛給個五星好評叭,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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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不知道我喜歡他
娛樂圈有個男孩,他腥風血雨。
陶與舒,十六歲入行即為頂流,爆劇無數,演技沒有。到了二十一歲,每天的網絡日常仍然是被罵的狗血噴頭。
電競圈也有個男的腥風血雨。
遲迎,在役四年,被譽為lpl當之無愧的王牌打野。人酷話少,缺點不多。硬要說的話,大概只有極度看不起菜逼。
有一天,陶與舒成為了lol中國區品牌推廣大使……
表演賽前一天晚上,er戰隊所有人都圍過來給遲迎做心理疏導:“陶與舒嘛……技術肯定是沒那么好,但人家是明星,你克制一點,不要歧視別人。表演賽開心最重要。”
結果第二天的表演賽跌破所有人的眼鏡。
原來陶與舒的技術居然也沒想象中的差。
一手妖姬玩的出神入化,在四保一陣容下成功斬獲四殺,還拿了mvp。
陶與舒小臉紅撲撲的上臺去發表感言,臺下閃光燈咔嚓咔嚓,他全然沒注意到后臺一人也拿起了手機,對準他拍了一張。
當晚,電競圈沸騰了。
“遲迎這出裝都出的什么玩意?你一打野出個香爐?男媽媽是吧?”
“就算是大明星,這舔的也太明顯了。”
“有一說一,那可是陶與舒,人家是頂流。”
“有一說一,誰舔頂流我覺得都正常,但這可是遲迎……”
隊友小心翼翼的問遲迎:“你最后那一個閃……什么情況?”
遲迎淡淡道:“手滑。”
隊友:“……”
這話換個人說也許我就信了呢。
你一個剛在夏季賽上拿五殺的人能不能就別說這種鬼話了?
過了幾個月,微博熱搜爆了。
“驚!遲迎手機桌面居然是明星?!”
“遲迎追星?還特么追的是男明星???”
#關于和我退役的前隊友關系很好的大明星不知道我暗戀他很多年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