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倒v開始)
宋秋聲想一出是一出的。
“走, 換衣服!被粝⒁痪湓捙陌。
他似乎永遠不會拒絕宋秋聲。
宋秋聲心里暖乎乎的。
他看霍息那么干脆地縱容他,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霍息拉著他去換衣服,他躊躇片刻,“霍息, 要不然不去了?”
霍息看得到他眼底的言不由衷, 不由得莞爾一笑, “聲聲, 想去就去, 左右今天你我都沒有什么工作,而且煙花本就是準備好的!
市區(qū)不讓燃放煙花,他還特意找了郊區(qū)的山,當(dāng)然了燃放煙花,還是要支付一筆空氣凈化費用的。
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小錢。
霍息看著手表說, “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一路出城,驅(qū)車上山, 到山頂大約是十一點左右,那時候萬籟俱寂,我們一起在夜空下看煙花,不是很美好嗎?”
宋秋聲被他口中的美好所吸引。
誰說霍息不懂浪漫了?誰說霍息是個木頭了?
好吧, 是他說的。
宋秋聲悟了, 其實沒有男人是所謂的不解風(fēng)情的鋼鐵直男,只看他愿不愿意為你花心思罷了。
霍息從前的生活,使得他沒有接觸過情愛, 在他們的婚姻里,自然是遲鈍了一些。
但如今呢?
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被偏愛, 被縱容,即便是蜜糖里長大的男孩子,也頂不住。
“快換衣服!被粝⒋叽偎,“司機已經(jīng)去準備了。”
宋秋聲人搬到霍息房間了,衣服沒搬,還是得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兩人換了一身休閑裝,各自走出房門,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衣服居然十分相似。
就跟情侶裝似的。
宋秋聲挽住霍息的胳膊,“走走走,出發(fā)!
司機見兩人手挽手到車庫,稍微有點兒意外。
他們總共兩個司機,輪流給霍總開車,剩下的一個,就當(dāng)是休息,偶爾送夫人出門一趟。
但大部分時間,夫人都是自己開車,偶爾嫌麻煩,還直接打車出門。
對于豪門來說,他們這個總裁夫人,可謂是非常接地氣了。
司機老張想遠了。
前一段時間他剛好請假,也就不知道宋秋聲和霍息的感情一日千里。
宋秋聲和霍息坐在后排,起初,司機也沒有升起中間的隔板。
他原本覺得沒什么的。
但過了一會兒,他就受不了了。
從后視鏡里,他看到總裁夫人靠在總裁懷里。
“霍息,你胸肌好軟,好有彈性!
霍息說:“你喜歡?”
“啊,還可以,手感不錯!
霍息輕笑,“收斂著點兒吧!
宋秋聲哪里在意這些,“說真的,碰到你這種男媽媽,我撲過去就想來個嘬嘬嘬!
“男媽媽?”霍息大概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他略微側(cè)身,把人困在自己的懷里,“你還在什么地方見到男媽媽了?想嘬誰?嗯?說話!
宋秋聲皮得不行,“那可多了,網(wǎng)上男菩薩可不少。”
霍息挑眉,“可是他們都隔著屏幕!
“是啊是啊!彼吻锫晹偸,“不過也沒什么區(qū)別嘛,我嘬不到他們,可你也不讓我嘬啊!
不光不能嘬,摸也不讓摸。
宋秋聲覺得,那天顏竇說他的話,用在霍息身上也很恰當(dāng)。
騷又騷得很,摸你又不肯。
霍息額角青筋跳動。
之后,兩人的對話,司機老張就沒有聽見了,別說,這大豪車,隔音效果是真的不錯。
只是到山頂?shù)臅r候,老張隱隱約約看見他們總裁夫人的嘴都是腫的。
為了不當(dāng)電燈泡,老張把車停得遠遠的。
宋秋聲本來還在氣惱霍息不要命的親他,可當(dāng)他下車,這氣就消了。
平常夏日的時候,偶爾會有年輕人上山露營,山頂也有一家小賣店,一家民宿。
很簡陋。
但山頂是早就有布置的。
不用想都知道,是霍息的手筆。
宋秋聲有點兒不敢相信,如果他沒有心血來潮,拉著霍息來看煙火,今天霍息所有的準備都白費了,那霍息會不會心里不舒服。
答案是不會的。
霍息做這些,是為了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為了讓宋秋聲開心。
不是為了他自己想干什么。
山頂?shù)耐盹L(fēng)微涼,空氣也不錯。
宋秋聲直接道:“既然安排了露營,我們今晚也別回去了!
霍息說好。
不著急看煙花秀,兩人先去了營地搭帳篷。
營地里還有別的小情侶,也是湊巧了,一對男女情侶,一對女女情侶,都是手拉手你儂我儂的。
他們兩個男男夫夫,混跡其中,好像也不顯得突兀。
就是兩人的顏值太高,難免引人側(cè)目。
帳篷也是霍息提前準備的,便捷式的,不用拆卸組裝,甚至還是一室一廳的。
嚯,還真是豪華。
宋秋聲興致滿滿,把臥室里的床都給鋪上了,把頂棚的拉鏈打開,還是透明的,躺在床上,能直接看到星空。
城里幾乎看不到星星了,平時宋秋聲也沒有這個閑情雅致地來山頂看星星。
今天跟霍息一起過來,體驗還蠻特別的。
霍息趁著他鋪床的時候,去車里拿了他準備好的紅酒,宋秋聲喜歡吃的小零食,天文望遠鏡,甚至還有蚊香。
“哇,你準備這么齊全啊!彼吻锫曮@呼。
他承認,他今天真的被霍息的浪漫給撩到了。
霍息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別的都好說,但他總不能讓聲聲在山頂喂蚊子。
一起準備齊全。
宋秋聲和霍息并排躺在涼椅上,一人手里拿了一杯紅酒。
享受他們愜意的約會時光。
宋秋聲舉杯,“今天很開心!
“愿你天天都能如此開心!被粝⒄f。
宋秋聲揉了揉耳朵,開竅的霍息,他感覺自己受不住。
砰砰砰!!
五彩斑斕的煙花沖入夜空,綻放它們生命里最美麗的時刻。
四周都是其他小情侶的驚呼聲,他們也沒想到今晚居然能這么近距離地觀賞煙花秀。
而且不是那種劣質(zhì)的沖天炮,是真的炫彩斑斕的大禮花。
宋秋聲靠在霍息的懷里,心跳隨著煙花上升的鳴叫聲而澎湃。
結(jié)婚三年,他都沒想過有一天他能和霍息抱在一起欣賞一場煙花秀。
即便是剛結(jié)婚的那個時候。
那時候他雖然也覺得霍息人不錯,既然結(jié)婚了,也可以好好培養(yǎng)一下關(guān)系,但他設(shè)想的結(jié)果,只是比相敬如賓稍微好一些。
就像普通夫妻那樣就可以了。
他的設(shè)想里,是沒有紅酒,沒有星空,沒有煙花,是沒有浪漫和熱愛的。
但此刻,他們在離婚冷靜期的時候,他感受到了。
離婚冷靜期,好久都沒有想到過這個詞匯了。
去簽協(xié)議那天,宋秋聲心里其實有點兒舍不得的。
就像顏竇說的那樣,錯過霍息,以后很難找到這樣的極品了。
他也不是個獨身主義者,遲早要戀愛的,或許也能步入婚姻,但是他覺得沒人能給他像霍息給他的那種舒適感了。
即便是結(jié)婚三年都不熟,但和霍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他是很舒適的。
還有個問題,他也確實是有點兒饞霍息的身子。
網(wǎng)上男菩薩不少,偶爾也能刷到,但是像霍息這種,長相,身材,都在他審美點上的,沒有。
他一個也沒刷到過。
莫名其妙來的系統(tǒng),打亂了兩人可能會漸行漸遠的道路。
一場A國的旅行,一場音樂節(jié),他發(fā)現(xiàn)了霍息也是可以陪他一起踩小水坑的,而霍息在回來之后,也用一束玫瑰花,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離婚冷靜期,在他們婚姻里不存在了。
等一個月到期的時候,他們沒去民政局,這婚姻自然就延續(xù)了。
狗系統(tǒng)。宋秋聲在心里頭罵了一句,又想到,這狗系統(tǒng)也不是完全沒用。
在最后一簇?zé)熁淠坏臅r候,宋秋聲仰頭,吻住了霍息的唇。
霍息愣了一下,回抱住宋秋聲,扣著他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周邊的小情侶,也在煙花落幕里接吻,相擁,享受他們的愛戀。
他們也一樣,他們和他們沒有區(qū)別。
可能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他們先婚后愛了。
煙花秀結(jié)束之后,不遠的小情侶過來邀請他們。
“我們組織一起玩情侶版國王的游戲,你們要一起來嗎?”
宋秋聲眼睛一亮,但霍大總裁,很難想象他和一群年輕人坐在一起玩國王的游戲這種畫面。
都不需要多說。
“走!被粝恐氖,另一手拎了一包零食和飲料。
贊助一下這場年輕人的游戲。
兩人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
組織游戲的,是那對百合情侶。
短發(fā)T的性格很爽朗,“叫我小意就行,今天為了玩這個游戲,我可是把這山頂所有的情侶都拉過來了。”
總共也就四對情侶。
宋秋聲注意觀察一下,BL ,GL,GB,BG。
嚯,是把常見的性取向都聚齊了。
宋秋聲好奇,“這情侶版的國王的游戲,怎么玩。俊
小意拿出卡牌,“都是成年人了吧,嘿嘿,當(dāng)然要玩一點成年人的游戲啦!
宋秋聲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但他是為霍息不祥。
他大概率能想象到成年人的游戲是什么,但是想象不出霍息玩這樣的游戲。
游戲
此刻的霍息, 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只是簡單地問了一下游戲的規(guī)則。
小意笑著,“其實也不難,跟普通的國王的游戲差不多!
普通的國王的游戲,抽到國王牌的人, 可以指定兩個人做任務(wù)。
成年人的游戲一般都比較大膽, 但是吧, 今天畢竟是情侶之間的游戲, 總不好叫人家的男朋友去親另一對的男朋友, 這不合適,所以做了一點調(diào)整。
情侶版的國王的游戲,一對情侶為單位,他們剛好四組。
抽到國王牌的,指定另外兩隊抽到A牌的做小游戲。
當(dāng)然,大家今天也是剛認識, 也不能想當(dāng)然的做一些不好的游戲。
小游戲都是從一套卡牌里,由國王抽取。
但是只抽一張,需要抽到A牌的兩隊進行PK, 裁判則是輪空那一對。
輪空的那一對,既不是國王,也不是被指定的游戲玩家,剛好讓大家都有參與感。
兩隊需要完成國王抽取的卡牌上的任務(wù), 勝利的就安全, 失敗的那一組,需要接受交杯酒懲罰。
規(guī)則很簡單。
宋秋聲略有些不確定地問,“任務(wù)卡牌里, 都是些什么游戲?能先看看嗎?”
小意神秘擺手,“先看了就沒驚喜了, 說實話,我跟我女朋友也沒看過,今天剛買的,原本說等著過兩天回去了再找朋友一起玩,今天氛圍好嘛,大家一起玩!
宋秋聲偷偷齜牙,但其實他覺得也還行。
無非是什么親一下抱一下之類的,總不能是讓他們現(xiàn)場doi就行。
至于兩隊pk,問題也不大。
大家都是陌生人,不至于太過火。
他把目光投向霍息,“你可以嗎?”
霍息沒玩過這種游戲,但聽起來還不錯,成年人的游戲,他也能猜想到一個大概。
反正都是陌生人,玩一下也無妨。
他點頭道:“今天玩開心,如果酒水零食不夠了,我們這邊還有很多!
眾人歡呼,開始了第一把游戲。
抽到國王牌的是宋秋聲,他暗自松了一口氣,然后讓霍息從游戲卡牌中抽到一張小游戲卡牌。
果然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霍息抽到小游戲是一方平躺,另一方在上面做十個俯臥撐。
這算什么?小兒科。
抽到的A牌的兩隊也不怯場,沒有規(guī)定誰上誰下,他們自己商量糾結(jié)決定了。
十個俯臥撐,也不難。
但是難在大家的起哄聲里。
“再下去一點啊,你這隔這么高,不算不算啊!毙∫饫约号笥岩黄鸷濉
是的,她們這局輪空,是裁判。
一個小兒科游戲,硬是讓兩隊都做得面紅耳赤。
到最后,小意讓自己女朋友選了個贏家,贏的是GB這組,BG得交杯酒懲罰了。
一人一杯,問題不大。
第二輪開始,霍息抽的牌,很不幸,抽到了A牌,他們需要和另一對pk了。
也是有趣了,另外一對抽到A牌的是小意和她女朋友甜甜。
現(xiàn)在就看任務(wù)是什么了。
BG這組是國王,抽到的是用冰塊在對方脖子上寫字,對方還必須得猜出來是什么字。
她驚呼一聲,“哎呀,我們好像沒有冰塊了,直接用舌頭寫吧!
她男朋友補充,“不能寫什么一二三這種,筆畫不能少于八畫!
小兩口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裁判組也贊同。
宋秋聲和霍息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羞澀。
很難看到霍息會有這樣的表情,這反而讓宋秋聲輕松了不少,甚至,心中還升起了惡趣味。
小意和甜甜也沒有什么負擔(dān),看樣子平時就玩得很嗨。
甜甜舉手,“我們先來吧!
寫字的當(dāng)然是小意。
兩人抱在一起,小意的腦袋埋在甜甜的脖頸上,一個字,不少于八畫,還得要讓對方猜出來,肯定得慢。
兩人平時大概也沒少這么玩兒,配合很默契。
只是甜甜的臉蛋慢慢就紅了,好不容易等小意寫完字,她吞吞吐吐,“是不是咬字?”
“猜對啦。”小意吧唧親了甜甜一口,隨后看向宋秋聲他們,“該你們了,快,想好寫什么字了嗎?”
宋秋聲和霍息對視,“要不,我來寫字?”
霍息喉結(jié)滾動,啞聲道:“好。”
宋秋聲也像小意那樣,把腦袋埋了過去。
寫什么字呢?
宋秋聲猶豫了一會兒,準備寫霍息的息字,他覺得,霍息對自己的名字應(yīng)該是熟悉的吧。
霍息的身上,散發(fā)著他獨有的香水味兒,味道很好聞,很溫柔,就像他給他的感覺一樣。
一瞥,輕輕落下。
霍息喉結(jié)滾動,幾乎控制不住地握住了宋秋聲的細腰。
宋秋聲也沒在意,繼續(xù)寫字,十幾畫的息字,他一筆一畫,寫得很認真。
可是被寫的這個人,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霍息。”宋秋聲寫完了,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霍息整個脖頸都泛紅了,而且脖頸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想來,是在強忍些什么。
大家起哄,“帥哥趕緊說你老婆寫了什么?”
裁判組也道:“要是猜不出來,這一局,你們肯定要受罰了!
霍息閉了閉眼,平緩了一下呼吸,“抱歉,沒猜出來。”
“喲~~”起哄聲連綿不絕。
宋秋聲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愿賭服輸,我們還是喝交杯酒吧!
交杯酒不難,兩人輕松完成了懲罰。
游戲繼續(xù)。
宋秋聲這局是裁判,歪歪斜斜地靠在霍息的身上,看著另外的小情侶們嬉戲玩鬧。
但心思卻不在游戲上面,霍息剛才脖頸青筋暴露的模樣,好像有些太性感了。
【請宿主在今天的游戲里,至少勝利三次,少一次,就輕度懲罰一次。】
宋秋聲瞬間回神,這還是第一次有如此明確的懲罰。
接下來,不能輸了,而且要保證抽到A牌,才有機會。
時間不早了,也不知道這個游戲能玩到什么時候,平均一局大概需要五分鐘。
畢竟大家都是為了玩兒,不是為了趕時間,這一局五分鐘,還有大家調(diào)侃彼此,一起聊天的時間。
很幸運,宋秋聲在下一把就抽到了A牌。
宋秋聲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被霍息看在眼里,聲聲就這么喜歡玩這些小游戲?
新游戲是熱舞一段。
這可為難死宋秋聲了,要他唱歌還行,跳舞,也就是只能跟霍息抱著轉(zhuǎn)圈圈了。
但是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紛紛加碼提議,“要鋼管舞,一個人當(dāng)鋼管,另一個人扭,看誰扭得好!
宋秋聲:“……”總不能讓霍息扭吧。
另外一對已經(jīng)準備好了,宋秋聲也不甘示弱,“霍息,你站穩(wěn)了!
旋轉(zhuǎn)跳躍,他閉著眼。
宋秋聲原本就喝了點兒酒,音樂一響,他就開始放飛自我。
甚至還來了個高難度的動作,把雙腿盤在霍息腰上,然后自己下了個腰。
現(xiàn)場尖叫連連。
不出意外的,宋秋聲奪得了勝利。
高興得蹦到霍息身上,啪唧吧唧親了好幾口,“我們贏了。”
霍息掂著他的屁.屁,眸色幽深,他從來不知道聲聲這么會扭,若非這是昏暗不明的夜色,他該要在此處丟臉社死了。
幸好,大家都沒發(fā)現(xiàn)。
也幸好,今天穿的休閑運動裝,褲子足夠?qū)捤伞?br />
宋秋聲催促,“快快快,下個游戲繼續(xù)!
接下來兩把,他都沒抽到A牌,也就沒有玩游戲的資格。
心中隱隱有些著急。
“聲聲很想玩?”霍息低聲在他耳邊問。
宋秋聲揉了把耳朵,隨口說了一句,“你不覺得這些游戲都很好玩嗎?”
霍息略微挑眉,緩緩說,“好!
宋秋聲起初還沒明白這個好字是什么意思,但接下來,他連續(xù)抽到A牌之后,就有些不確定了。
抽到A牌,他很開心,但是人家也是小情侶,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時間比他們長多了。
真要說起來,他們結(jié)婚三年,這就這幾天才熟悉起來。
有些小游戲,他們自然不如其他情侶那么開放,只能甘拜下風(fēng),連輸了好幾把。
喔,也不是,大概是霍息有點兒拖后腿。
不過,宋秋聲也無所畏懼,他知道霍息能準確抽到A牌了。
還有最后一局,宋秋聲的任務(wù)就要完成了。
“新的任務(wù)是什么?”宋秋聲催促的眼神里帶著好奇,“又是我們!
他故意說,“我倆的手氣好像不太行啊!
其他情侶:“我們看你玩得挺嗨呀。”
宋秋聲:“嘿嘿!
新的任務(wù)看起來平平無奇,是要夸對方,把對方夸到臉紅。
跟他們pk的四愛小情侶已經(jīng)開始了。
那位姐姐一上來就開了個大的,“寶寶你的丁丁特別可愛!
刷的一下,那位可愛的男孩子就臉紅了,整個人羞臊得不行。
任務(wù)完成,輕松愉快。
三對情侶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落在了宋秋聲和霍息的身上。
對方都這么開大了,他們要贏,有點困難。
特別是霍息,霍息好像不怎么容易臉紅。
宋秋聲:“霍息,你夸我,快!
他都準備在霍息夸他的時候,掐一把自己的大腿了。
不能輸了,時間很晚了,游戲也到了尾聲。
比拼
宋秋聲做好了準備, 按照霍息的性格,應(yīng)該也不能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出什么騷話。
可真當(dāng)他準備掐大腿的時候,霍息開口了。
一句話, 就讓他愣在了原地。
“聲聲的腿, 又直又長, 很適合……適合, 盤我腰上!
宋秋聲:?
他一臉:不是吧?我沒聽錯吧的表情。
霍息也會說騷話了。
成年人, 哪個不懂吧腿盤腰上是什么意思呢?
眾人起哄尖叫。
宋秋聲愣得不行,臉色慢慢變紅。
而比他先紅的,是說騷話的本人。
霍息也難為情的。
他這輩子都沒說過這樣的話。
喲~~~小情侶們起哄。
“兩位帥哥平時沒少盤吧,嘿嘿,能盤多久?”
“要我說,小帥哥最性感的應(yīng)該是你的大屁股, 還有你的細腰,霍先生,你夸歪了啊!
“誒, 有的人喜歡腰,有的人喜歡腿,有的人喜歡大屁股,都是個人喜好, 萬一人家霍先生就是喜歡小帥哥的又細又白的雙腿呢!
“有道理。”
……
宋秋聲赧然垂頭, 緩了一會兒才說,“那這局算誰贏了?”
這勝負欲,都把大家給驚呆了。
不就是小游戲嘛, 今天都準備結(jié)束了,這小帥哥還非要分個勝負?
裁判還沒說什么, 四愛那組的小男孩就笑嘻嘻道:“你贏了,你們贏了,我們愿賭服輸。”
Yes。!
宋秋聲任務(wù)完成,沒有了壓力和負擔(dān),“還玩兒別的嗎?難得休假!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聚在一起玩鬧,彼此也不了解,但今天的小游戲,大家都玩得很開心,相處起來很愉快。
小意好奇道:“聲聲帥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宋秋聲笑道:“叫小宋就行,我們應(yīng)該年紀都差不多,我搞音樂的,我老攻做金融的。”
說得比較模糊,大家也沒有追根問底。
四愛那組的男孩子反手拿出一把尤克里里,“這個會吧?聲聲給我們來一個?”
宋秋聲也不怯場。
抱著尤克里里就來了一首小情歌。
嗓音清潤,很有特色,也很有辨識度。
甜甜驚訝,“專業(yè)的啊!
小男生也道:“再來一首可以嗎?我錄個小視頻,介意嗎?”
宋秋聲下意識看了霍息一眼。
霍息溫柔道:“看你自己就好!
“那錄吧。”宋秋聲自己是不介意這種事情的,如今也沒有了心理負擔(dān)。
又是一首甜甜的小情歌。
宋秋聲臉上全是笑容。
霍息心中卻酸澀了一瞬,結(jié)婚三年,他到如今才接觸到真正的宋秋聲。
他不是霍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他是宋秋聲。
夜色漸深,今天的陌生情侶之間的小游戲也到了尾聲。
宋秋聲腦袋暈乎乎的,被霍息半摟半抱弄回了他們的帳篷。
畢竟是戶外,也只能簡單洗漱了一下,宋秋聲就躺到充氣床墊上去了。
頂棚透明的,能看見夜空。
宋秋聲躺著躺著,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不禁感慨,他這酒量是越來越差了,腦子暈就不說了,頭也疼。
不過,比起第一次被系統(tǒng)懲罰的疼痛,他覺得現(xiàn)在的頭疼已經(jīng)很能讓人接受了。
霍息洗漱回來,敏銳發(fā)現(xiàn)他的不舒服,“走,下山!
說了就做,沒等宋秋聲回答,就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宋秋聲是又氣又好笑,“我就是長時間沒喝酒,今天又是紅酒和啤酒混著喝了,睡一覺就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息哥,你能不能別這么緊張!
霍息眉頭緊蹙,“聲聲,你不覺得你最近老是頭疼頭暈嗎?”
宋秋聲愣了愣,好像是有點兒,“可是,那不都是酒后嗎?”
酒后頭暈,很正常的現(xiàn)象。
宋秋聲據(jù)理力爭,覺得沒必要去醫(yī)院。
霍息辯不過他,只能把他放回了充氣床。
宋秋聲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趕緊睡過來,山上的晚風(fēng)有點兒冷,要抱著才能睡著!
撒嬌,又在撒嬌。
霍息吁了一口氣,平躺著,把人摟進懷里,與他一起看著夜空。
他能感覺出來,今天的聲聲很開心。
首次約會成功,霍息松了一口氣。
看來,網(wǎng)友出的攻略都還不錯,改天再去取取經(jīng)。
準備好的天文望遠鏡沒用上。
宋秋聲玩累了,也可能是頭暈實在難受,窩在霍息的懷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抱著暖呼呼的宋秋聲,霍息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睡眠質(zhì)量提高了不少。
可不到半個小時,宋秋聲和霍息就同時睜開了雙眼。
寂靜的山野,嗯嗯啊啊的響動,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今天一起玩游戲的那幾對小情侶鬧出來的動靜。
宋秋聲仔細聽了一耳朵,發(fā)現(xiàn)還不止一對。
浪~叫聲,那叫一個此起彼伏。
就他媽跟在比賽似的。
宋秋聲麻了,那幾對是真情侶,野.戰(zhàn)吧,屬于個人愛好,但他們就絲毫不顧及他跟霍息了嗎?
他跟霍息還沒到那一個階段呢。
而且,他們也什么都沒準備。
誒不對,即便是有準備,宋秋聲覺得他跟霍息的第一次,也不該是野.戰(zhàn)吧。
好羞恥啊。
宋秋聲臉都紅了,幸好營地?zé)絷P(guān)了,要不然被霍息看到,他得更羞了。
霍息也差不多。
他安排了煙花,紅酒,音樂,就是沒想到清場。
畢竟是公共區(qū)域,他即便是霸總,也總不好太過于霸道。
睡前,他還在想,幸好沒清場,聲聲交了新朋友,還約了下次一起去玩兒。
可是沒想到啊,這些小年輕,大半夜會鬧出這樣的動靜。
對他這個在小說里能被稱之為豪門老男人的霸總來說,野.戰(zhàn)確實是有點兒太超前了。
霍息感受到懷里的聲聲可能不太自在,幫他捂住了耳朵,“別聽了,先睡覺!
宋秋聲在被窩里扭了扭,“就是,那什么,我們要不要也弄一點動靜出來。”
別明天早上這些新朋友笑話霍息不行啊。
霍息曲解了他的意思,嗓音變得嘶啞,“聲聲?”他還是不太確定。
宋秋聲感覺自己大腿被杵到了,瞬間變換口吻,“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也叫兩聲?”
霍息:“……”
他有時候真的想打開他們家聲聲的腦子,看看聲聲的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些什么。
叫兩聲?什么意思?他不會不明白。
但人家是真的,他們就干嚎嗎?
不合適吧?
“那聲聲試試?”霍息聽見自己這樣說。
說出口,他簡直講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宋秋聲卻一副了然的樣子,果然,男人在這種時候的勝負欲是最強的。
他剛想開口,然后嗓子像是被毒啞了。
叫?怎么叫?
他也沒叫過啊。
他是看過一些教育片,但那種叫聲好像太驚悚了。
不合適吧。
“聲聲!被粝⑽嬷劬Γ蝗ハ胂蟆
但宋秋聲卻以為霍息是在催促他,他在心里嘖了一聲,閉上眼,羞恥開口。
嗯嗯,啊啊,特別有節(jié)奏,還十分婉轉(zhuǎn)悠揚。
帳篷外面的動靜都安靜了一瞬。
隨后又是更激烈的比拼。
宋秋聲腦子像是被腦霧給蒙住了,叫著叫著,他也不覺得羞恥了,該死的勝負欲也起來了。
作為一名合格的音樂人,對氣息,聲調(diào),還有節(jié)奏的把控,是常人不能達到的。
霍息:“……聲聲!
他嗓子越來越啞。
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燙。
宋秋聲感受到了,就在他喚起的功夫,嘴唇被堵住了。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
迷迷糊糊間,宋秋聲叫了一聲,“霍息!
這一聲,比剛才所有的叫聲都要更勾人心魄。
薄薄的睡衣被撩起,宋秋聲剛想說什么,又被自己的睡衣給堵住了嘴。
“叼著,別叫了!被粝⑽侵吻锫,“聲聲,我可能要冒犯了。”
宋秋聲臉紅耳熱,冒犯,怎么冒犯?
真的要在這里?
他本能的有些緊張。
直到霍息牽著他的手,挊。
挊,這個字,十分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他們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霍息的手也沒閑著。
宋秋聲咬住睡衣的唇齒,溢出幾絲控制不住的輕哼。
這幾聲輕哼,可比剛才的叫聲更讓人面紅耳赤。
天光來臨之前,宋秋聲都還在想,霍息什么時候這么大膽了。
這是在戶外誒。
他都沒想過,結(jié)果霍息就直接動手了。
輸了,騷不過。
直到凌晨三四點,這場比拼才徹底結(jié)束。
被擦洗干凈的宋秋聲哼哼唧唧地叫著手腕疼。
霍息不厭其煩,輕輕幫他按摩著,哄著他入睡。
畢竟是戶外,太陽出來之后,帳篷里的溫度就開始升高。
宋秋聲被熱醒了。
霍息幾乎是一宿沒睡,“聲聲,起來洗漱一下,我們回家睡吧。”
嗓子都還是啞的。
宋秋聲哼唧一聲,不動彈。
他還記得,昨晚霍息要到的時候,咬著他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聲聲。
人都給他酥麻了。
宋秋聲再怎么想賴床,這環(huán)境也不允許。
走出帳篷,其他幾對也剛好出來。
彼此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那位可愛的四愛男孩子,看著他脖頸上的紅痕,跑過來跟他比了比。
得出結(jié)論,這個看起來斯文的霍息比他女朋友還殘暴。
爆紅
小男生雖然比較害羞, 但是性格還是挺開朗的。
“你家老攻真猛!彼涣呖滟。
宋秋聲赧然,看著他脖子上的斑駁,“你女朋友也很棒!
小男生靦腆一笑,“下回再一起出去玩啊!
宋秋聲說好。
雖然是剛認識, 但昨晚大家相處都挺愉快的。
還有了一場特殊的比拼, 這彼此之間的革命友誼是不同的。
宋秋聲和霍息跟他們一一道別之后, 就讓司機開車過來接下他們下山了。
看見他們的大豪車, 幾對小情侶都懵了。
昨晚天太黑了, 他們是看到兩人都很帥了,但是也沒注意他們的穿著這一類的。
沒想到,兩人這么有錢。
特別是四愛家庭的小男生,蘇葉,瑟瑟發(fā)抖,“像他們這種, 開得起千萬豪車的,應(yīng)該不想當(dāng)什么網(wǎng)紅吧?”
是了,他和他女朋友是短視頻博主。
日常分享他們的戀愛日常。
說這些性取向, 不論是男男,男女,還是女女,都不如他們四愛情侶更小眾。
所以他們的粉絲量還不少。
昨晚比拼結(jié)束之后, 他睡不著, 就把視頻剪輯了一下。
有他們昨晚一起玩游戲的,也有宋秋聲靠在霍息懷里彈著尤克里里唱歌的。
那視頻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蘇葉打開短視頻刷了一下,“完了完了, 已經(jīng)五十多萬的點贊了,評論區(qū)也全是在討論宋秋聲和霍先生的, 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小意過來看了一眼,“問題不大,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昨晚那霍總不是同意拍攝記錄了嗎?”
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有點兒擔(dān)心。
蘇葉想了想,“我給宋秋聲發(fā)個信息,問一下吧!
宋秋聲上車之后,山路十八彎,搖搖晃晃,直接在霍息懷里睡著了。
霍息也閉著眼睛打盹兒。
都沒注意看手機。
回了家,重新洗漱,兩人都困,躺在床上睡了半天才醒。
醒來之后,就是鋪天蓋地的信息。
有蘇葉和小意他們發(fā)來的信息,問的就是視頻的事情。
顏竇也發(fā)了信息,他更直接,把視頻轉(zhuǎn)載給宋秋聲了。
顏竇:牛批啊,大網(wǎng)紅,出去露營也不叫我。
霍息那邊,也是不少的信息。
公司林特助發(fā)來的,也是公關(guān)團隊發(fā)給林特助的。
還是關(guān)于視頻的事情。
霍氏集團的公關(guān)團隊都是業(yè)內(nèi)頂級的,但是他們也沒處理過總裁和夫人這樣的視頻啊。
視頻底下已經(jīng)有人扒出霍息的身份了。
霍息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讓公關(guān)團隊注意一下風(fēng)向就行,不用特殊干預(yù)。
宋秋聲卻不太自在,“這個,不管嗎?”他都有點兒懵圈兒。
霍息笑了笑,翻看了一下網(wǎng)上的動向,“你看,都是磕我們cp的,遣詞用句雖然大膽奔放,但霍氏集團的總裁和夫人感情好,接地氣,屬于正面新聞!
他們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
宋秋聲感覺像是在做夢,磕cp這種詞匯怎么會是從霍息嘴里冒出來的?
霍息rua了宋秋聲還迷迷糊糊的腦袋一把,“給你朋友回信息,讓他可以把視頻放出來了!
那蘇葉膽子也小,明明昨晚他們都同意拍攝了,也知道蘇葉和他女朋友的職業(yè),自然是默認了昨晚拍的視頻是可以上傳到網(wǎng)上的。
結(jié)果這條視頻爆了,雖然霍息也有點兒意外,但蘇葉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們,就直接把視頻刪了。
不過,刪了也沒用,早就被網(wǎng)友轉(zhuǎn)發(fā)得滿天飛了。
宋秋聲恍恍惚惚,給昨天交的新朋友們都回了信息,讓他們不用在意這種事情。
蘇葉收到信息后,徹底松了一口氣。
早上看見他們的車,知道他們有錢,但是直到網(wǎng)友扒出他們身份之前,他都對他們的有錢沒有個具體的概念。
提心吊膽大半天,生怕自己收到霍氏集團的律師函。
蘇葉:【真的沒事嗎?我可以公開道歉的!
宋秋聲哭笑不得,給他回了信息。
【你拍視頻的時候,我們就同意了,視頻爆了,雖然有點意外,但問題不大,你也不是故意要我們視頻去博流量賺錢,恢復(fù)吧,沒事!
宋秋聲再三解釋,蘇葉那邊才徹底放心,恢復(fù)了視頻。
然后又是一大波聞訊而來的網(wǎng)友。
霍總有個霸總朋友,也就是凌越,各三次五上熱搜,當(dāng)然了,都是花邊新聞,凌越自己也有微博,從前發(fā)過霍息的照片,那條微博也爆了一下。
只是霍息向來低調(diào),熱度就不了了之了,好奇的網(wǎng)友,最多能在一些財經(jīng)雜志上看到霍息的身影。
這回的視頻可不得了。
堂堂霍氏集團的總裁,帶著自己的老婆,跟普通人一樣,坐在地毯上,跟普通人一起玩情侶小游戲。
還有霍總的老婆,真的太太太太漂亮了,這是哪里來的天選omega?
從前有流言說兩人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感情的。
看過視頻才知道,什么沒有感情?
那都是謠傳。
視頻里的霍總,看著自家老婆的眼神,溫柔得都快掐出水兒了。
視頻的流量,又迎來了新的高度。
宋秋聲和霍息也沒管了。
所以不知道之后,宋秋聲的原創(chuàng)音樂人的身份也被網(wǎng)友們扒了出來。
宋秋聲雖然自己不出歌,也不出道。
但是居然寫了那么多膾炙人口的歌曲,曲風(fēng)也各有不同。
不管是小甜歌,還是藍調(diào),搖滾,甚至是國風(fēng)。
有好多小歌手,只有一首代表作的,基本上都是出自宋秋聲的手筆。
宋秋聲晚上的時候,打開工作賬號,才看到了信息,找他約歌的人還不少。
這幾年,他是寫了不少曲子,也幫人改曲子。
他在業(yè)內(nèi)也確實有幾分名氣,收費也不低,但是因為低調(diào),而且不缺錢,接單都比較隨心所欲。
但今天這些信息,屬實是超出他的預(yù)料了,有人甚至要出市場價十倍以上的價格買他一首歌。
宋秋聲搖搖頭,把這些都給拒了。
他不說自己是什么音樂天才,但是他寫歌,賣歌給別人,也是要挑人的。
不是有錢就行。
他把這事情給霍息說了一下。
霍息想了想,“聲聲有沒有想過開個工作室,像是和客戶對接,處理輿論,類似這樣的瑣事,讓工作室員工給你處理,你自己只負責(zé)寫歌就好。”
宋秋聲有點兒猶豫,“我沒想著成名出道這些!
霍息笑笑,“或者,聲聲也可以開個唱片公司,把顏竇他們樂隊都簽過來,發(fā)現(xiàn)好的苗子,也可以簽到公司好好培養(yǎng)!
宋秋聲考慮了一下,“感覺很麻煩!
他本質(zhì)上還挺懶的,喜歡音樂是純粹的喜歡,但是開工作室,開公司,又要負責(zé)管理。
他現(xiàn)在每個月有宋氏的分紅,霍息每個月也按時給了他一筆不小的零花錢,根本就不缺錢。
既然不缺錢了,還費那些精力做什么?
霍息無奈又好笑,“如果聲聲有想法,不論是開公司,還是工作室,我都幫你辦好,你也不需要去管理!
“還能這樣?”宋秋聲猶豫了一下,“你等我考慮考慮吧!
他還挺喜歡現(xiàn)在的咸魚生活的。
霍息也不多勸,他只希望聲聲能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宋秋聲跟霍息膩歪了兩天,感情進度那是飛速發(fā)展。
霍息周一去工作了,宋秋聲睡到半晌午才醒,霍息不在,他居然還有點兒不習(xí)慣了。
習(xí)慣真的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和霍息也還沒熱戀幾天呢。
在床上蠕動了半天才慢慢悠悠地起來了。
下床的一瞬間,宋秋聲腦子一黑,幾乎沒站穩(wěn),直接又倒在床上了,身上也冷汗涔涔的,又緩了好一陣,人才慢慢清醒。
宋秋聲還是感覺眼前有點發(fā)黑,他呢喃道:“難不成是低血糖犯了?”
這癥狀,確實跟低血糖有點兒相似。
宋秋聲歇了一會,出去吃了他的早餐加午餐,癥狀才消失。
“果然是低血糖了!
宋秋聲讀書的時候就有這毛病,不嚴重,后來跟霍息結(jié)婚,調(diào)養(yǎng)了許久,已經(jīng)很久沒發(fā)過這毛病了。
他給張阿姨發(fā)了個信息,讓她可以做幾天食補的藥膳。
霍息準時下班回來陪他吃晚飯,見桌上有一鍋補血的雞湯,略微有些詫異。
聲聲不是最不喜歡味道奇奇怪怪的藥膳了嗎?
宋秋聲解釋了一句,“今天起床低血糖犯了。”
比起吃藥,他還是寧愿吃藥膳的。
霍息蹙著眉頭,“聲聲,要不然你還是跟我一起去醫(yī)院做個基礎(chǔ)體檢吧。”
宋秋聲那腦袋搖得比風(fēng)扇還快,“小毛病,不去。”
他對醫(yī)院其實是有心理陰影的,當(dāng)初他媽媽生病,急癥,家里又破產(chǎn),是他最無助的一段時間,所以他到現(xiàn)在都討厭醫(yī)院。
霍息真的很不放心,聲聲最近除了頭疼頻發(fā),他也發(fā)現(xiàn)了聲聲最近的腸胃不是特別好,今天還突然低血糖。
可除了這些不起眼的小毛病之外,聲聲好像又沒有其他的問題。
莫非是最近身體素質(zhì)不行?
那確實該補補了,當(dāng)晚,霍家老宅那邊就送了不少益氣補血的藥材過來。
藥膳(倒v結(jié)束)
除了給宋秋聲的食補藥材之外, 霍老爺子也是個時髦的,還給霍息送了不少男人該吃的補品。
壯陽補腎。
宋秋聲也不懂這些,以為都是給他食補的,還特意給霍老爺子發(fā)了信息, 表達自己的感激。
霍老爺子很開明, 給他回了個電話。
“怎么樣啊, 聲聲, 要是不舒服, 還是要去醫(yī)院看看的!被衾蠣斪诱f,“食補總歸只能慢慢調(diào)理一些身體上的小毛病!
宋秋聲暖心,“沒什么問題,就是我自己飲食和睡眠不太規(guī)律,稍微有點兒亞健康,不用去醫(yī)院的, 爺爺這幾天怎么樣?我們改天抽時間回去看你呀。”
“好好好。”霍老爺子高興,“有空再回來都行,你們也找時間去看看你們爸媽!
霍爸爸和霍媽媽長時間在國外旅行, 不在國內(nèi),霍老爺子說的是宋秋聲的爸媽。
宋秋聲說好。
霍爺爺又道:“你們年輕人啊,感情好,是好事情, 爺爺看著也開心, 今天送過去的藥材,也讓霍息那小子補補!
宋秋聲沒明白霍老爺子的暗示,大概是以為霍老爺子覺得自己的大孫子每天工作辛苦, 進補是應(yīng)該的。
所以他滿口答應(yīng),“爺爺您放心, 我一定監(jiān)督他!
霍爺爺笑得樂呵,看著兩人感情好,他是真心實意地感到高興。
宋秋聲的監(jiān)督,從第二天就開始了。
霍息的午餐,正常情況下都是在公司解決的,但是張阿姨大早上燉煮的藥膳,不給霍息送過去,他吃不完也浪費了。
而且張阿姨說了,晚上會燉其他的。
一回生二回熟,不過這次宋秋聲沒有搞偷襲,直接給霍息發(fā)了信息,說要一起過去吃午餐。
談不上多驚喜,但霍息確實很開心。
秘書辦的秘書,助理,甚至是上來匯報工作的領(lǐng)導(dǎo)層,都能感受到總裁的好心情。
直到他們看到前兩天才跟總裁一起上過熱搜的總裁夫人,提著兩個大食盒,上了電梯。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夫人要來視察工作了。
只是大部分的人都有些奇怪,總裁結(jié)婚三年了,這不是秘密,從前不見兩人甜蜜恩愛,這結(jié)婚三年了,兩人才找到熱戀的感覺?
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霍息其實也覺得哪里不太對勁,聲聲的轉(zhuǎn)變太突然了,但沉迷于熱戀的他,也不想去深究,畢竟聲聲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愛戀,這是不會作假的。
宋秋聲剛出電梯口就見到了霍息。
霍息很自然的把食盒接了過來,“怎么帶了這么多?手累不累?公司的午餐其實也不錯,下次也可以嘗嘗,或者想吃什么,直接讓助理去買就是了!
宋秋聲笑道:“這不是給你送補品來了,藥膳!
霍息莞爾,“不是給你做的?”
“爺爺說了,我們都要吃!
兩人旁若無人,一路從電梯聊到辦公室。
狗狗祟祟的秘書們感覺還沒吃午飯就飽了。
還有,補身體是什么意思?
霍息的開心,是寫在臉上的,宋秋聲也有被他感染。
他剛想說,他以后有空就過來陪他吃午飯,但系統(tǒng)先開口了。
奇了怪了。
【請宿主今日做個小甜心。】
宋秋聲沒聽清,“什么小點心?甜的?”
這回系統(tǒng)回他了。
【請宿主做一個會主動要親親抱抱的小甜心,不是讓你做個甜的小點心!
宋秋聲:“我去尼瑪?shù)!?br />
霍息看著他戴著的藍牙耳機,微微蹙眉,“聲聲,不可以說臟話。”
宋秋聲一秒回神,耳機里的音樂剛好放到副歌部分,編曲比較燥,沒怎么聽清霍息的話。
他取了耳機,“霍息,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霍息不解,“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頓了頓,他又補充,“不是要干涉你交友的意思,但如果跟你打電話這位朋友,在相處中讓你感覺到不適了,那么這個朋友不要也罷!
宋秋聲整個人都懵了,“什么呀?我沒打電話啊。”
霍息也懵了,“那你剛才突然說臟話?罵人?”
總不能是在罵他吧?
還有什么點心?要甜的?霍息剛開始也沒聽清。
宋秋聲心說,那是在罵狗日的系統(tǒng),這他媽算什么任務(wù)?
他想著,可能是因為戴著耳機的原因,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很多人都這樣,戴著耳機的時候,沒法準確分辨外界的音量,自己說話聲音就會比較大。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不是,沒有,我剛才想起網(wǎng)上一件比較操.蛋的事情,戴著耳機沒注意罵出聲兒了!
霍息忍俊不禁,“先吃飯吧!
“喔。”宋秋聲乖巧吃飯。
心里卻在琢磨任務(wù)。
小甜心,是怎么做的來著?
他覺得他就不是甜心愛人這一掛的男朋友。
要用夾子音找霍息親親?
咦~宋秋聲先把自己給惡心到了。
會主動要親親抱抱是吧?
宋秋聲心里有了計劃。
吃過午飯,他沒急著回家,徑直去了霍息的休息室,找了霍息的衣服,洗漱一下,直接就躺霍息的床上了。
不忙的時候,霍息中午會睡個午覺。
最開始,霍息還以為宋秋聲去休息室上衛(wèi)生間了,但是看著他一直沒出來,就想著進去看看。
一開門,就是一雙潔白修長的雙腿。
宋秋聲側(cè)著身子,把被子抱成一團,勉強蓋了個上半身,腰臀一下,完全沒蓋上。
他身材是所有的優(yōu)勢,在此刻展露無遺。
勾人得要死。
偏偏當(dāng)事人沒有什么反應(yīng),十分淡定地刷著手機,見到霍息進來,也只是甜甜一笑。
“霍總,你要不要也睡個午覺呀?”
他對他發(fā)出了邀請。
霍息喉結(jié)滾動,關(guān)上了休息室的門。
走近了,這才發(fā)現(xiàn)宋秋聲上半身穿的是他的T恤。
“聲聲!被粝⒆叩酱策。
宋秋聲扭到床邊,拉著霍息的褲腿,仰著頭,“霍總不介意我睡你的床吧?”
霍息閉了閉眼。
聲聲又來勾引他了。
中午吃進去的進補的藥膳,好像在此刻發(fā)揮了作用。
宋秋聲原本仰著的頭,視線微微下垂,就直接看到了讓他回憶起手腕兒疼的東西。
我擦~西裝褲都撐變形了。
他有點兒不敢相信,霍息他……怎么能這樣呢?
霍息也注意到了宋秋聲的視線,下意識想擋一下,但硬生生地忍住了。
這是自己合法的配偶,而且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怪誰?
怪他沒有自制力嗎?難道不是應(yīng)該怪聲聲太勾人了嗎?
宋秋聲縮回被窩兒,只留了半個腦袋,露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出來。
“霍,霍息,你要睡覺覺嗎?”
霍息差點兒喘不上氣,他家聲聲都開始說疊詞了。
這不是在勾引他,是在干什么?
他長吁了一口氣,“睡!
怎么不睡。
宋秋聲眼前一亮又一亮,計劃成功。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霍息躺在他身邊的時候,腦子里的倒數(shù)計時就消失了。
按照他這段時間的經(jīng)驗來說,沒有倒數(shù)計時,那就代表任務(wù)完成了。
邀請霍息睡個午覺,就是小甜心了?
宋秋聲本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但任務(wù)完成了,誰還關(guān)心那么多?
還是睡午覺吧。
這就導(dǎo)致,洗漱換了睡衣的霍息躺床上之后,他家聲聲沒有半點行動。
他幻想的旖旎場景,白日宣淫,一點都沒發(fā)生。
幾個意思?
他都準備好了。
聲聲怎么真的開始睡午覺了?
莫非聲聲是在等他主動?
也不是不可以。
他伸手在宋秋聲的屁.股上揉了一把,“聲聲!
聲聲聽不見,聲聲不想聽見。
宋秋聲腦子突然有幾分清明,他這幾天到底做了什么?
可也僅僅只有這一瞬。
腦子里又響起了系統(tǒng)的聲音。
【請宿主在你老攻嘴上嘬一口!
宋秋聲不理解,并且大為震撼。
這任務(wù)不是已經(jīng)做過了?
這是他第一個任務(wù),當(dāng)時他消極怠工,還被懲罰了,他印象特別深刻。
怎么?
這狗系統(tǒng),任務(wù)還能二次發(fā)布的?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難不了他了。
宋秋聲一個轉(zhuǎn)身就撲到霍息懷里,給了他一個么么噠。
霍息呼吸一窒,追著他吻了過去。
宋秋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狗系統(tǒng)又出現(xiàn)了。
【請宿主觸摸你愛人的腹肌,并且夸他性.感,限時三分鐘。】
這任務(wù)怎么來得這么頻繁?狗系統(tǒng)今天吃錯藥了吧?
宋秋聲被吻得迷迷瞪瞪的,霍息的手都鉆他衣服里去了。
想到系統(tǒng)任務(wù),他也不甘示弱,對霍息伸出了魔爪。
感受到聲聲的主動,霍息的心跳聲更快了。
他咬著宋秋聲的耳朵,“聲聲!
宋秋聲得以喘氣,沒忘記系統(tǒng)任務(wù)。
“霍息,你的腹肌,真的太性感了!
系統(tǒng)的倒計時并沒結(jié)束。
幾個意思?
夸得不到位?
宋秋聲再接再厲,“手感也好棒,我,我特別喜歡,想s在哥哥的腹肌上。”
系統(tǒng)倒計時結(jié)束。
哈,宋秋聲算是吃明白了這狗系統(tǒng)的尿性。
除了讓他們發(fā)展感情,就是想要他們搞點顏色看看。
就是不知道這狗系統(tǒng)會不會偷窺。
霍息閉了閉眼,他當(dāng)然要滿足自家老婆的請求。
會議
宋秋聲縮在霍息懷里, 哼哼唧唧的。
禍是他惹出來的。
總不好在這種時候臨陣脫逃。
只不過,他真的很難想象霍息會在辦公室里,做出白.日.宣.淫的行為。
“霍息!彼槠,喊著霍息的名字, 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霍息幫他挊, 他本身就受不住, 可偏偏霍息另一只手, 也沒閑著。
他感覺自己的屁.屁都快被盤包漿了。
霍息咬著他的耳朵, “聲聲!
叫得人心黃黃的。
一回生二回熟。
霍息這次可比之前在山頂露營時的技術(shù)好多了。
各個層面都是。
這也就導(dǎo)致了,他比霍息快了半個多小時,也如愿以償?shù)豷在了霍息的腹肌上。
他自己是OK了,但事情還沒結(jié)束呢。
“嗚~我手腕疼!彼吻锫暼滩涣肆恕
霍息:“快好了,聲聲!
“騙子。”渾身汗涔涔的宋秋聲咬牙嗔罵。
聽在霍息耳朵里,就跟在撒嬌似的。
就在宋秋聲真的要堅持不住的時候, 狗系統(tǒng)又出現(xiàn)了。
【結(jié)婚三年,請宿主給你的愛人起一個愛稱吧!
宋秋聲人都麻了。
愛稱?
息息?息哥?霍息哥哥?
這些他都叫過了,系統(tǒng)還能給他發(fā)布這個任務(wù), 那就證明這些稱呼在系統(tǒng)那邊是不過關(guān)的。
“專心,聲聲!被粝⒙晕⒉粷M,捏了他一把,“這種時候還分心呢?”
宋秋聲嗚嗚咽咽, “嗚~我手疼!
手腕兒酸了, 手心也開始疼了。
這混蛋還沒結(jié)束。
大概是中午那一大碗藥膳的功效吧。
宋秋聲還在琢磨愛稱的事情,他蹭在霍息懷里,“老攻, 你饒了我!
霍息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幾乎是剎那間, 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宋秋聲終于得以喘口氣兒了。
他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真不敢相信。
他本來是過來送午餐的,怎么就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了呢?
霍息一臉饜足,心情好,抱著宋秋聲去了衛(wèi)生間,慢條斯理地給他洗白白。
宋秋聲不動彈,任由他動作。
“時間還早,你再休息一會兒!被粝⑹煮w貼。
他要繼續(xù)下午的工作了,不能陪宋秋聲午休,也不好一直在休息室里廝混。
宋秋聲也不說話,就這么躺在床上,多多少少是有點兒怨氣的。
霍息湊過去親了親他,“乖,睡覺,老攻要去賺錢了。”
嗖,宋秋聲縮回被窩兒,聽見了霍息的輕笑。
他也是想不到,他叫一聲老攻,會有這么大的殺傷力。
從理論上講,他知道霍息是他老攻,跟新朋友認識,介紹的時候,也是說的老攻。
但他確實是一次都沒這么叫過。
嘖嘖嘖,霍息原來是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的。
宋秋聲別別扭扭的,睡了個午覺,然后趁著霍息去開會的時候,偷偷開溜了。
走出辦公室,就收獲了秘書們八卦的眼神。
可見大家都知道總裁和夫人中午在休息室待了很久才出來。
其實不然,主要是宋秋聲脖頸上的吻.痕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宋秋聲燒得耳朵通紅,欲蓋彌彰整理了一下沒有衣領(lǐng)的T恤領(lǐng)口,加快腳步溜了。
都沒讓司機送,自己打了輛車回家。
到了家,好像才到了安全區(qū)域。
宋秋聲大剌剌地躺在沙發(fā)上,胸口的紅點兒在衣服上磨得有點兒疼,屁屁好像也有點兒腫,他索性把衣服都脫了,都怪霍息。
屬狗的吧?亂咬一通。
緩了好一陣,他才開始琢磨正事,他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這狗系統(tǒng),今天發(fā)布的任務(wù)也太頻繁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系統(tǒng)也開始紊亂了?怎么?狗系統(tǒng)也月經(jīng)不調(diào)?更年期到了?
哪有一天發(fā)布這么多任務(wù)的?
宋秋聲再次嘗試跟系統(tǒng)溝通,可系統(tǒng)依舊像死了一樣安靜。
他就不明白了。
這狗系統(tǒng)為什么偏偏找上他。
最開始,他覺得系統(tǒng)是派他去攻略霍息的,但現(xiàn)在,他覺得系統(tǒng)更像是他和霍息之間的小情.趣。
他也不像最開始那樣排斥系統(tǒng)的存在了。
可即便是這樣。
系統(tǒng)的任務(wù),也該有個終點吧?
他是真想把這個狗系統(tǒng)給甩掉。
總不能他一輩子都跟系統(tǒng)綁在一起吧?
雖然現(xiàn)在看系統(tǒng)還沒有什么大問題,任務(wù)都是跟霍息有關(guān)的,而他跟霍息之間的關(guān)系,也確實是越來越親密了,他也很喜歡跟霍息戀愛的感覺。
可難保以后呢?誰知道系統(tǒng)會不會什么時候抽風(fēng),給他發(fā)布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而且,系統(tǒng)一般都是有獎有罰的。
他現(xiàn)在只知道任務(wù)失敗會被電擊,電擊他還沒感受過,但輕度懲罰的頭疼,他卻是印象深刻。
任務(wù)失敗三次,還會被直接抹殺。
獎勵是一點沒見到。
這讓宋秋聲感覺系統(tǒng)的存在,是一個定.時.炸.彈。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即便是他的任務(wù)都跟霍息有關(guān),可難免呢?
難免哪天的任務(wù)他做不到呢?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對付系統(tǒng)的時候,系統(tǒng)終于出現(xiàn)了。
這次,不再是發(fā)布任務(wù)。
【宿主,我的出現(xiàn),是為了挽救你們的婚姻,直到哪一天,你們的婚姻堅不可摧,可以白頭偕老,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宋秋聲眼前一亮,穩(wěn)住心神,“那按照你這么說,萬一你發(fā)布的任務(wù),我沒辦法完成呢?失敗三次,你就要把我抹殺?那我們的婚姻不還是破裂了?甚至霍息更可憐,他直接喪偶誒,你是不是不太靠譜,要不把懲罰取消了?”
【宿主,不會有你完不成的任務(wù),只看你用不用心罷了!
宋秋聲撇嘴,“如果霍息去出差去了,而你發(fā)布的任務(wù),大部分都會有時限,比如幾個小時內(nèi)必須完成,那我怎么辦?我飛過去都來不及。”
【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宿主,即便是上次出國的任務(wù),系統(tǒng)也給了你足夠的時間。】
好像確實是這樣。
宋秋聲的心里稍微安定一些了,繼續(xù)追問,“那萬一霍息不配合呢?感情是雙向的,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努力吧?”
系統(tǒng):【宿主,請你仔細思考,你的愛人,可有拒絕過你任何要求嗎?】
宋秋聲的心跳亂了一瞬。
確實是這樣的。
霍息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即便是那次在國外,他坐在霍息腿上,霍息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xù)談判。
這事情,確實是有點兒離譜,特別是霍息這樣的人,他居然能容忍自己坐他腿上,還是在那么正經(jīng)嚴肅,分分鐘上億的談判桌上。
可即便是這么離譜,霍息也縱容他。
想到這里,宋秋聲心底那一根弦就徹底松了。
既然系統(tǒng)是要挽回他和霍息的婚姻,也想讓他們的婚姻堅不可摧,那他除了系統(tǒng)任務(wù),也該自己努努力才對。
爭取早點甩開系統(tǒng)。
他試圖再次跟系統(tǒng)套話,可系統(tǒng)之后都不回他了。
但沒關(guān)系,今天得到的信息也足夠了。
只要他完成任務(wù),生命就不會受到威脅。
而系統(tǒng),也不會給他發(fā)布無法完成的任務(wù),頂多是羞恥了一點兒而已。
宋秋聲給霍息發(fā)了信息,讓他晚上早點兒回來,一起吃飯。
霍息那邊當(dāng)然說好。
即便是今天本來要加班的,他也準時回了家。
可家里卻不止宋秋聲一個人,還有幾個穿著統(tǒng)一制式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正準備下班離開。
“聲聲,這是?”
宋秋聲讓他們先下班,然后撲過去就掛在了霍息的身上,“今晚要委屈你跟我一起睡啦。”
霍息不明白,“不是一直都一起睡?”一起睡,算什么委屈?
宋秋聲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今晚你要跟我一起睡我的房間!
霍息當(dāng)然同意,但是他不理解,這種事情還需要特意說一聲?
這些工作人員是干什么的?
宋秋聲嘻嘻,“我找人把你臥室改了一下,衣帽間也擴充了一下,你不介意吧?等你房間收拾好了,我們還是睡你的房間!
整改的時候,霍息的臥室也沒辦法睡人。
他這句話的意思,霍息聽明白了。
聲聲是要把自己房間里的東西都搬到他這邊來。
即便他們的房間就隔了一堵墻,朝向,面積,裝修都差不多。
霍息心底暖暖的,這跟上次宋秋聲主動睡到他房間里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聲聲雖然晚上跟他一起睡了,但聲聲的東西,換衣服,都還要回自己的房間。
即便是房間只隔了一堵墻,但隔開的何止是兩個房間。
現(xiàn)在不同了。
現(xiàn)在就意味著,他的衣柜里,會出現(xiàn)聲聲的衣服,他們的內(nèi)褲,可能會放在同一個抽屜,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們洗漱的時候,還會不小心拿錯彼此的內(nèi)褲。
或許,聲聲還會像今天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那樣,洗漱過后,穿著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要大兩個號,聲聲應(yīng)該只會穿他的上衣,上衣剛好蓋過屁.屁,然后光著腿在家里晃悠。
這也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隱私越來越少。
隱私越來越少,就代表,他們的心越來越近。
霍息rua了宋秋聲一把,“聲聲想怎么安排都好!
他果然縱然他。
宋秋聲嘴角勾起了一個甜蜜的弧度,“先吃飯吧,晚餐也有張阿姨燉的補品,爺爺囑咐我們都要吃掉!
“好!
吃過晚餐,霍息還有點兒工作要忙,去書房了。
宋秋聲躺在沙發(fā)上,琢磨著還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尋常夫妻,是怎么生活來著?
宋秋聲接觸過的只有他的爸媽。
他爸媽確實是恩愛了幾十年了,但是他也沒法作為參考,在他的記憶里,他爸媽一直都是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
但他和霍息還年輕呢,剛開始戀愛,老夫老妻的模式不適合他們。
宋秋聲仔細琢磨了一下,然后給顏竇發(fā)了信息。
顏竇的感情經(jīng)歷還挺豐富的。
收到信息的顏竇,一臉的地鐵老人看手機。
怎么跟他歷任男朋友相處的?
宋秋聲居然會問這個問題,顏竇仰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這也沒下紅雨啊。
他給宋秋聲回了信息。
【吃飯,睡覺,打豆豆!
好抽象的回答,好美妙的比喻。
宋秋聲簡直是服了他了,他和霍息還沒到打豆豆的環(huán)節(jié)呢。
他罵了一句不靠譜,又準備給那天新認識的幾個朋友發(fā)信息問問。
他那天看著其他三對小情侶都相處得很好,眼角眉梢都是甜蜜。
特別是蘇葉他們那一組四愛小情侶。
他猶豫了一下,給蘇葉發(fā)了信息,問問他怎么跟對象相處。
蘇葉回答得也很簡單粗暴。
【白天交流靈魂,晚上交流肉.體!
宋秋聲一腳踹翻。
怎么都是這個德性?
宋秋聲認輸,他和霍息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合適。
正當(dāng)他這么想的時候,系統(tǒng)又出現(xiàn)了。
這是今天第幾個任務(wù)了?宋秋聲也懶得去想了。
【請宿主想辦法讓你的愛人在你的屁.屁上留下巴掌印。】
臥槽。
宋秋聲想到那個畫面,喉結(jié)滾動。
霍息好像真的挺喜歡他屁.屁的。
就今天中午那會兒,又揉又捏的,跟rua大饅頭似的。
誒,不對。
不是給他發(fā)布任務(wù)嗎?為什么現(xiàn)在要做任務(wù)的,感覺像是霍息?
換個角度,不就是霍息要在他屁.屁上留下巴掌印嗎?
系統(tǒng)讓他想辦法,他還能想什么辦法?
走過去跟霍息說,自己屁.屁癢,要打一巴掌才能好?
這有點子病病的。
宋秋聲在沙發(fā)上扭了扭,然后紅著臉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可樂。
霍息還在書房辦公,正在開跨國視頻會議,視頻里全是下屬匯報的工作內(nèi)容,但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想,聲聲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他是指宋秋聲這段時間的行為,雖然合法,看起來也很合理,但總會有一種割裂的感覺。
就像網(wǎng)上那些小姑娘說的,蹦人設(shè)了。
他之前還在想,這就是原本的聲聲,這就是聲聲原本的性格,他很喜歡。
可是有的行為說不通。
他沉浸宋秋聲給他的蜜糖里,偶爾覺得不對勁,也沒多想。
但剛才,視頻會議里,管理匯報工作的時候,說是有個底層員工,最近突然發(fā)瘋,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了,得了精神分裂。
一個人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會突然間性情大變?
除了精神疾病,還能有別的因素嗎?
霍息試圖說服自己,聲聲肯定只是舍不得結(jié)束他們的婚姻。
“總裁!币曨l里,員工發(fā)現(xiàn)霍總正在溜號,但工作也不能不繼續(xù)匯報,只能硬著頭皮叫了兩聲。
霍息回神,“繼續(xù)。”
宋秋聲躡手躡腳,狗狗祟祟扭開書房的門,探了個腦袋進去,暗中觀察。
霍息戴著耳機,沒聽見開門聲,同樣的,宋秋聲也聽不到視頻會議里的聲音。
霍息的椅子是背對著門口的,宋秋聲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顯然是有了鬼主意。
他貓著身子,踮起腳尖,一步一步靠近霍息的后背。
霍息一邊聽著耳機里的匯報,一邊垂著頭,看著手上的文件。
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視頻里,背后突然冒出個人來。
視頻那頭的員工會議室里,看得一清二楚,匯報工作的員工,甚至還結(jié)巴了兩下。
有很多人都沒見過宋秋聲,特別是國外的很多新來的員工,甚至都不知道總裁是已婚。
他們還在想,總裁居然在家里藏了這么一個漂亮的男孩子。
漂亮的男孩子,眉眼彎彎,走到霍息的背后,伸手捂住了霍息的眼睛。
“老攻,你知道的,我臀部翹到可以頂一瓶汽水,你不想試試嗎?”
霍息在黑暗中閉了閉眼,憑借著本能,一秒關(guān)閉了視頻對話框,然后反手把宋秋聲給扯進了自己的懷里。
“誒!彼吻锫曮@呼了一聲,“老攻?”
眼睛懵懵懂懂,像小鹿。
霍息:我家老婆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一天在干什么?
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勾他的魂兒。
他再次閉了閉眼,藏著了眼底醞釀的風(fēng)云,他把手放在宋秋聲的屁屁上捏了一把。
“是的,老婆,我確實想試試!
宋秋聲肉眼可見的,從脖子一路紅到了臉頰。
他算是知道他叫霍息老公的時候,霍息是什么感覺了。
霍息從前也沒叫過他老婆。
我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不,不是要試試嗎?”
霍息不確定:“你確定?現(xiàn)在?”
“當(dāng)然!彼吻锫曊讨粝⒌目v容,“快點的。”
他把可樂塞到霍息手里。
霍息一臉震驚加難以置信,“所以,你只是為了試試看自己的屁屁能不能頂一瓶汽水?”
“不是呀。”宋秋聲心說,他的任務(wù)是要讓霍息在自己屁屁上留下巴掌印。
他說,“你頂上去,然后拍拍看,試試彈力如何,能不能把汽水彈下去。”
霍息閉了閉眼,屬實是不太能了解他家老婆這樣的行為。
宋秋聲還在催促,“快點,你等下還有工作呢!
說完,他就撅著屁.屁,趴在了霍息的辦公桌上。
霍息喉結(jié)滾動,他家聲聲的屁屁,確實是很性.感。
圓潤又飽滿,手感也很棒。
他把汽水放了上去。
宋秋聲催促,“快,拍兩下試試看!
霍息麻木了,心里嘆息,然后輕飄飄地在他大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宋秋聲不滿,“用力一點呀!
這么輕,怎么可能留下巴掌印?
一句話,勾得霍息眼睛都紅了。
宋秋聲見他一直沒動靜,扭過頭,看著霍息赤紅的眼眶,后知后覺,他的行為,實在是太騷了。
可這不是系統(tǒng)給他的任務(wù)嗎?系統(tǒng)也是為了讓他們的感情更好,他超級無敵理直氣壯地把鍋甩給了系統(tǒng)。
然后心安理得扭了扭,“快點嘛,就一下,用力,我不怕疼的!
霍息閉了閉眼,不敢再從他家聲聲的言語里去腦補其他的畫面。
啪~的一聲。
聲音清脆。
火辣辣的是宋秋聲的屁.屁。
宋秋聲都不用特意去看,他皮膚本來就敏感,這么大力,肯定留下巴掌印了。
汽水兒也被彈了老遠,估計是不能喝了。
他羞澀埋怨,“你也太用力了,哼。”
說完,他就臊紅著一張臉溜了溜了。
徒留霍息一個人平心靜氣。
這他媽根本靜不了啊,霍息人都要傻了,他的聲聲特意跑過來讓他打.屁.股,而他也確實這么干了。
他們雖然合法,但好像真的有點兒毛病啊。
溫文爾雅的霍息也在心里爆粗口了。
過了好一會兒,霍息還沒回神,就聽見耳機那邊傳來不確定,且十分心虛的聲音。
“霍,霍總,匯報還要繼續(xù)嗎?”
霍息:“……”
他抬眸看了電腦顯示屏。
很好。
視頻攝像頭關(guān)閉了,但會議室并沒有關(guān)閉。
他們剛才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到國外去了。
他相信,按照人類八卦的本質(zhì),明天國內(nèi)的員工就都知道了。
喔,不,應(yīng)該等不到明天,網(wǎng)絡(luò)時代的高速發(fā)展,他相信現(xiàn)在國內(nèi)絕對有人知道了。
霍息再次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會議內(nèi)容不能外傳,工作匯報留到明天!
頓了頓,他又想到兩國的時差。
補充道:“資料發(fā)給林特助,后續(xù)他會同你們跟進,散會。”
霍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第一次有些慌亂的關(guān)閉了會議,還再三檢查了一遍。
他對于自己丟臉,沒什么感覺,甚至也不覺得丟臉。
他和老婆感情好,這不是好現(xiàn)象嗎?
關(guān)鍵是,他家聲聲有時候臉皮薄,可千萬別被聲聲知道了。
所以,他不準備跟宋秋聲說這件事情,他怕宋秋聲臊死在家里。
晚上,霍息陪著宋秋聲睡在隔壁臥室。
宋秋聲的床墊要軟一些。
兩人躺在床上,也沒有楚河漢界了,都不用宋秋聲自己滾,兩人的重量就直接把床壓下去一個凹陷,宋秋聲自然而然睡在了霍息的懷里。
由于宋秋聲為了完成任務(wù),做的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他略微心虛,所以躺床上之后,也沒有過多跟霍息交流感情。
而霍息,由于忘了關(guān)閉會議,導(dǎo)致他們的小情.趣被員工聽見,他略微心虛,同樣也沒有再進一步交流感情。
安心睡了一覺。
睡得早。
這是霍息要求的,既然宋秋聲要調(diào)理身體,最好把作息時間也調(diào)理一下,別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
長時間下去,確實對身體不好。
第二天早上,霍息健完身,回來洗過澡,宋秋聲也睡到自然醒了。
他伸了個懶腰,“要去上班了嗎?”
霍息嗯了一聲,“起來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再補眠都可以!
宋秋聲還是很聽勸的,養(yǎng)生嘛。
吃早餐的時候,霍息覺得,他還是有必要為昨晚的事情負責(zé)的。
“聲聲,家里的臥室要改動,你今天就別給我送午餐了吧,我晚上回來吃也是一樣的,你送過去,你也麻煩。”
他想著,至少等這事情的高峰期過去再說。
宋秋聲不無不可,“到時候看吧!
他沒說死。
主要是他擔(dān)心系統(tǒng)會給他發(fā)任務(wù),那他不去也得去。
霍息也不好多說什么,“你也別太辛苦,如果無聊的話,去找朋友他們玩吧!
宋秋聲嗯了一聲,說好。
然后調(diào)侃了霍息兩句,“你今天怎么這么嘮叨啊?霍爸爸?”
霍息都麻了,“聲聲,你要是想讓我今天能準時去上班的話,別這樣叫我了。”
宋秋聲可愛歪頭殺,“那要怎么叫?寶貝老攻?”
霍息難得對他動手,彈了他腦瓜子,“頑皮!
宋秋聲摸著腦袋,也不疼:“嘻嘻。”
霍息去上班之后,宋秋聲睡了個回籠覺,也就不知道他昨晚闖的禍,讓霍息遭受到了什么樣的眼光。
一進公司,全是八卦的眼神。
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霍總,玩得這么花。
這些眼神讓他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履薄冰。
霍息心里其實也臊得慌。
誰會希望自己跟愛人的調(diào).情別人知道呢?
可他也沒辦法堵住人家的嘴。
總不能直接下命令,讓員工不許再八卦吧?
這不就本末倒置了?
他深諳人類叛逆的本性,你越不讓他們說,他們可能越要反抗。
別到時候傳網(wǎng)上去了,現(xiàn)在都只是在公司里八卦,還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
索性,這些員工還是有分寸的,不會當(dāng)著他的面討論,不會舞到正主面前來。
他也只能厚臉皮一把了,就當(dāng)看不見,聽不見。
林特助來匯報昨晚的視頻會議,按照他專業(yè)水準,應(yīng)該是不至于結(jié)巴的,可今天顯然是不夠?qū)I(yè)。
霍息也明白原因,沒忍住扶額,“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想笑就笑吧!
林特助跟在他身邊時間長,工作之余,也能當(dāng)個朋友相處。
林特助忍笑忍得辛苦,最后調(diào)侃了一句,“總裁夫人很可愛,大家都這么說,霍總也不用太在意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霍息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只微微嘆息了一聲。
“今天的會議讓副總主持吧,下午的工作和行程,你發(fā)給我,我先走了!
他準備開溜了,今天不打算在公司坐到下班了。
林特助忍俊不禁,然后看了一眼手機,“那凌總今天上午要過來一趟,要給您約其他時間嗎?”
霍息心說正好,“你定個吃飯的地方,我中午跟凌越一起吃飯,下午不過來了!
“好的,總裁!绷痔刂镏Γ隽宿k公室。
該死的,公司辦公室并沒有那么隔音。
所以霍息清楚的聽到了秘書辦十分夸張的大笑聲。
離開公司,他以為可以去躲個清靜了,結(jié)果見到凌越的時候,凌越那一臉揶揄的表情,就讓他知道,他今天是躲不過的了。
“可以啊,兄弟,你也有玩兒這么花的時候!
霍息扶額,“那是個意外!
這都傳到凌越這里來了,霍息簡直不敢想,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
凌越攤手,“誰知道呢?意外被人知道的,你們就玩這么花了,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還不知道玩得多花呢!
霍息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他和聲聲,好像是挺那啥的。
霍息吁了一口氣,“我們合法的。”
“喲喲喲~”凌越酸得不行,“合法的就是不一樣,不離婚了?”
說起這個,霍息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不離了,就像你說的,我和聲聲確實很般配!
凌越牙酸,“這才多久啊,說說吧,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誒,不對,你們都能對彼此說用力點這種澀澀的騷話了,應(yīng)該發(fā)展得還不錯!
他上次去霍息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霍息輕笑了一聲,想到自己的顧慮,還是忍不住找凌越取取經(jīng)。
“你是說,你家聲聲在簽了離婚協(xié)議之后,突然間性情大變。”
凌越其實也好奇呢,之前還不熟的兩人,這么快就玩得這么花了。
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霍息還是宋秋聲,都是屬于比較含蓄那一種類型的,跟他這種花花公子不一樣,他是早上認識,晚上就能打人家屁.屁了的人。
霍息和宋秋聲怎么可能跟他一樣?
他不理解,也十分好奇。
霍息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去民政局簽字那天,我也沒看出來他有什么勉強,但是第二天,他就假裝喝醉,然后親了我。”
“滾啊,我不想吃你們的狗糧!绷柙揭徽麄暴起,踹翻這碗狗糧。
霍息嘖了一聲,“我是說真的,我不太明白,如果聲聲原本就不愿意離婚,在我們?nèi)ッ裾种埃驮撝苯诱f了!
他原本還想說,自己在去民政局之前,其實暗示過宋秋聲可不可以不離婚。
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前的木頭行為,他覺得他的暗示,可能也沒起到效果,聲聲應(yīng)該根本沒聽懂他的暗示。
但還是很奇怪,為什么一定要等到簽了離婚協(xié)議之后呢?
霍息繼續(xù)說,“而且,這段時間,聲聲幾乎是性格大變,你從前也見過他幾次,他都是很得體溫柔,面面俱到的形象!
現(xiàn)在?騷得沒邊際了,霍息都不好意思說。
霍息補充,“最開始,我覺得聲聲可能是恢復(fù)了他原本的性格,結(jié)婚前,我們彼此都做過背調(diào),他的性格確實是屬于陽光開朗型的!
但現(xiàn)在屬實是太過于開朗,時常飆車,讓霍息幾乎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凌越撐著下巴,“聽起來,是不太對勁,你仔細跟我講講,讓本大師替你們分析分析!
就在霍息和凌越在背后蛐蛐宋秋聲的時候,宋秋聲已經(jīng)出門,準備去給霍息送午餐了。
沒辦法。
這狗系統(tǒng),突然又給他來個任務(wù)。
是要霍息把他抱起來轉(zhuǎn)圈圈。
這他媽算什么狗屁的任務(wù)?這種任務(wù)能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
宋秋聲也不好評價,反正他是不理解,但接受。
畢竟這任務(wù)簡單,他現(xiàn)在強得可怕,根本不會把這種任務(wù)放在眼里了。
剛好這不是到飯點了,他順便過去跟霍息一起吃個飯。
到了霍氏集團,一路暢行無阻。
只是宋秋聲敏銳地感受到員工們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咋?
他昨天在霍息辦公室睡個午覺,能讓員工們這么八卦?
不至于吧?他們合法的。
宋秋聲想不通。
一路到了霍息辦公室門口,又再次收獲了秘書們充滿揶揄和調(diào)侃的目光。
甚至還有人對他擠眉弄眼的。
宋秋聲渾身不自在,這到底是什么了?
他準備等會兒去問問霍息。
一開門,辦公室里只有林特助在整理文件。
“宋先生,你怎么過來了?”林特助驚訝。
宋秋聲不明所以,“來給霍息送午餐啊,他還沒忙完嗎?”
林特助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憋笑,“總裁沒跟您說嗎?他跟凌總出去吃飯了,下午應(yīng)該也不過來了?”
宋秋聲齜牙,他還真沒問。
來了兩次,霍息都剛好在公司,他差點兒忘了,霍總裁那可是日理萬機的。
他看了看手里的餐盒,“給你吃吧,別浪費了。”
都是好東西。
既然霍息是跟凌越在一起吃飯,那問題不大,都是熟人,他準備直接去找霍息。
也不是非要跟霍息一起吃飯,主要是任務(wù)呢,他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霍息不回公司了,等他下班回家,肯定是來不及了,他也只能去找霍息了。
林特助恭敬收下餐盒,根本不推拒,他一個社畜,這有什么好難為情的?餐盒里這一頓飯,頂他幾天工資了。
“那我送您下去吧!绷痔刂f,“我給您安排司機,讓司機直接送您過去。”
宋秋聲說好,他今天是家里司機送他來的,原本以為會在這里待一陣,或者跟霍息一起下班回家,就直接讓司機回去了。
有司機送,確實比他現(xiàn)在去打車更方便。
上了電梯,宋秋聲還是感覺秘書辦的秘書們的表情都十分有深意。
他留意了一下,大家的視線好像都忍不住落在他屁股上。
他扭頭看了看,他又沒有大姨媽,褲子也沒臟啊。
他試探性地問林特助,“公司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我怎么感覺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就連林特助也奇奇怪怪的。
林特助表情扭曲,“您真不知道?”
宋秋聲一臉懵逼,“知道什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林特助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宋秋聲追問,“趕緊說唄,你要不說,我心里沒底,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這種情況讓人心慌慌的!
林特助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要笑得太猖狂。
“噗~是這樣的,宋先生,昨晚您在書房讓,讓霍總打您屁.股的事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你說什么???”宋秋聲整個人都裂開了。
魂游天際。
他氣若游絲,“怎么會大家都知道了呢?”
總不能是霍息跟大家說的吧?
他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林特助感覺總裁夫人都快沒氣兒了,于心不忍,“您放心,大家也只是聽到你們對話了,沒看到畫面!
宋秋聲深呼吸一口氣,智商在線,“你是說,昨晚我去找霍息的時候,正好在開視頻會議?”
雖然很不想點頭,但林特助也必須告訴他殘忍的真相,“確實是這樣的,霍總在您蒙他眼睛的時候,就關(guān)閉了攝像頭,語音應(yīng)該是忘了,所以沒關(guān),這才讓國外那邊的同事聽到了!
什么???國外的視頻會議,到今天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之后林特助再說了什么,宋秋聲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他如同游魂一般,上了林特助給他安排的商務(wù)車,雙眼蒙眬地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象。
還是死了算了吧?他想。
這他媽也太丟臉了。
難怪今天早上霍息還特意跟他說,讓他別太辛苦,不用來公司送飯。
他還當(dāng)霍息是心疼他來回跑呢。
敢情是因為出了這樣的紕漏,怕被他知道了。
也難怪了。
霍息居然不在公司,特意跑出去跟凌越吃飯,怕不是他自己也想躲開呢?
宋秋聲是又氣又好笑,還羞臊得不行。
不知道現(xiàn)在公司的人都怎么看他這個總裁夫人,是不是覺得他太浪蕩了?
不不不。
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屁.屁翹到可以頂一瓶汽水了。
“啊啊啊,讓我死了算了!彼吻锫曉谲嚴镪幇蹬で佬。
可偏偏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是霍爺爺打過來的。
宋秋聲深呼吸幾口氣,接通了電話,“爺爺,中午好啊!
“聲聲也中午好啊,吃飯了沒有?”霍爺爺?shù)穆曇粢蝗缂韧睾吞@。
宋秋聲乖巧道:“正準備去找霍息吃飯呢,在路上了。”
嗚~他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他有點兒不好意思面對霍息了。
雖然是霍息沒注意關(guān)語音,但也確實是他整出來的幺蛾子。
霍爺爺樂呵呵的,“你們感情好,那是好事情,不過啊,聲聲,爺爺還是要跟你說一下,恩愛的時候,讓霍息注意一下場合。”
他是先打了霍息的電話,沒人接,才直接給宋秋聲打了電話。
宋秋聲心如死灰,好了,不用多想,霍爺爺也知道了。
“對不起,爺爺,我昨晚沒注意!彼麘B(tài)度還是很誠懇的。
霍爺爺哈哈大笑,“不不不,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霍息那小子晚上還忙工作,不陪你,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意外!
可見,霍老爺子還是很維護自己的孫媳婦的,他也是真心喜歡宋秋聲這么乖巧可愛又懂事的男孩子的。
宋秋聲紅著臉,跟霍爺爺多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車子居然龜速行駛中。
“怎么了?”他問司機。
司機抱歉道:“前面堵車了,好像是有車輛刮蹭!
懷疑
聽到堵車, 宋秋聲下意識就是心臟一緊。
今天的任務(wù)是有時限的。
在霍息公司的時候,他看了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他預(yù)算了一下他找到霍息,路上大概花半個小時的時間, 是綽綽有余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發(fā)十幾分鐘了, 意思就是說, 他需要在四十分鐘內(nèi)趕到。
任務(wù)很簡單, 就是讓霍息抱著他轉(zhuǎn)圈圈, 整個過程,可能十秒鐘就夠了。
很傻逼的任務(wù),宋秋聲是這么想的。
但是現(xiàn)在堵車了。
宋秋聲麻木地在自己臉上搓了兩把,該不會是自己剛才的祈禱應(yīng)驗了?
這條路走不完了?
宋秋聲著急,“師傅,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司機大哥抱歉, “宋先生,這里不讓調(diào)頭,即便是強行違規(guī)調(diào)頭也不行, 必須要走過這個路口,才能看有沒有其他的路線!
堵車剛好就是前方路口,宋秋聲人都麻了。
司機寬慰他,“宋先生也不用擔(dān)心, 我看了一眼, 是小掛蹭,一般拍照留證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等交警過來, 他們就得把車挪到路邊去。”
宋秋聲稍微安心了一點。
結(jié)果這一等,又是十幾分鐘。
宋秋聲坐不住了, 讓司機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機拿著霍家的工資,這種小事情,當(dāng)然沒有問題。
他很快就回來了,“宋先生,確實是小掛蹭,但是其中有輛車里坐了個有心臟病的老人,被嚇到了,現(xiàn)在不敢隨便挪動。”
得等救護車來。
本來早就該叫救護車了,結(jié)果兩個司機剮蹭上了,都是暴脾氣,直接下車吵起來了,沒注意到車里的情況。
吵了一會兒,才有湊熱鬧的圍觀群眾發(fā)現(xiàn)車里老人的臉色不對勁,這才打了救護車。
中午,也是一個小高峰,本來就比較擁堵。
他用手機導(dǎo)航了一下霍息的位置,“我自己過去吧,等下不堵車了,你直接回公司。”
他都想好了。
路邊剛好有共享單車,他掃一個,騎過這個路口,然后打車去找霍息。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騎自行車過了擁堵路段是沒出毛病。
但他打不到車啊。
出租車他們有自己的網(wǎng)絡(luò),都知道這里堵車了,根本不往這邊來。
而網(wǎng)約車,都是就近派單。
是的,是很近,派單就在附近。
但他媽的,都堵在他之前下車的路段了。
重復(fù)取消好幾次,派單司機都堵著呢。
宋秋聲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直接給霍息打了電話。
霍息給他設(shè)置了專屬鈴聲,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他之前沒接霍爺爺?shù)碾娫,顯然是故意的,霍總偶爾也叛逆。
“聲聲。”
熟悉的聲音傳來,宋秋聲直接開口,“老攻,你來接我好不好,我打不到車!
都快急哭了。
霍息瞬間聽出了他聲音不對勁,立馬站了起來,大步往停車場走去,然后還一邊安撫著宋秋聲的情緒。
“聲聲,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別著急,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你把共享定位打開!
聽到霍息關(guān)切的聲音,宋秋聲本來是急得要哭不哭的,這下是真落了兩滴眼淚。
眼眶子酸得不行。
除了爸媽,這輩子,再也沒有人這么縱容他了。
不問緣由,只需要他一句話。
他仗著霍息的縱容,再次提出條件,“可以在二十分鐘內(nèi)趕到嗎?”
超出時間,任務(wù)就來不及了。
他不想任務(wù)失敗被懲罰。
霍息看了宋秋聲的位置,篤定地保證,“一定可以,聲聲找個安全的地方,也別曬太陽,乖一點,別急。”
雖然他不知道宋秋聲在著急什么,也不知道宋秋聲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知道,宋秋聲需要他。
霍息今天翹班,沒讓司機開車,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凌越也跟了過來。
豪車的引擎轟鳴,讓人有些熱血沸騰,黑色的襯衫被挽到手肘,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霍息在注意安全的前提下,比著城市的最高限速,一路狂奔。
凌越坐在副駕駛,“你也別太著急,可能沒什么事兒呢。”
霍息抿唇,他當(dāng)然希望沒什么事兒了,但是他感覺到聲聲此刻特別需要他。
凌越繼續(xù)說,“我們剛才分析的那些,你到底有沒有譜?精神類的疾病,多半是在受到刺激之后產(chǎn)生的,我覺得你家聲聲應(yīng)該也不是這種情況!
宋秋聲跟霍息結(jié)婚三年,雖然低調(diào),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日子過得應(yīng)該還算舒坦。
沒人管,事業(yè)做得不錯,有朋友,有錢。
這樣的情況下,不至于有什么精神類的疾病。
所以凌越有點不確定地猜測,是不是宋秋聲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
第一次出現(xiàn)性格大變的情況,是在酒吧,酒吧那種地方很亂,無論是什么檔次的,都有骯臟的一面,可能不是宋秋聲主動碰了什么,那萬一是被人算計了呢?
但是也沒有證據(jù),更是說不通。
霍息自己也說了,他們天天同床共枕,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宋秋聲有什么異常,宋秋聲甚至連煙都不抽,只是偶爾有些行為讓人不太理解罷了。
不論是精神類的疾病,還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兩者,都說不通。
凌越道:“你明天找個時間,把宋秋聲帶出來玩兒,我剛好有個朋友是心理醫(yī)生,讓他順便跟宋秋聲聊聊。”
先悄悄的來,也別把宋秋聲給嚇到了。
霍息點頭。
雖然他不愿意相信他家聲聲出了問題,但檢查一下,還是讓人放心一些。
可偏偏他家聲聲又比較排斥醫(yī)院,他提過幾次,聲聲都拒絕了。
他也能想到原因,也不好在沒有證據(jù)的前提下強迫聲聲去醫(yī)院做檢查。
只能先想這種笨辦法了。
宋秋聲給霍息的限時是二十分鐘,他坐在路墩子上,眼睜睜地看著時間流逝。
明明還沒到最后時限,但宋秋聲卻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開始疼了。
隱隱作痛,很難讓人忽視,而且跟那天在酒吧被懲罰的感覺很像。
他怒罵系統(tǒng):“你有病吧,他還沒到,你懲罰我干什么?狗東西,沒人性,傻逼玩意兒……”
罵得可臟了。
可系統(tǒng)根本不搭理他。
嗖~,一輛豪車停在宋秋聲的面前,而開著窗子的霍息,他們都聽見了宋秋聲在罵人。
這周圍也沒別人了,聲聲也沒戴耳機,他在罵誰?
霍息和凌越對視了一眼,好像是有點兒問題了。
特別是霍息,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見聲聲罵人了。
宋秋聲抬頭就看到了霍息,連忙撲了過去。
“老攻,你下車!
還有最后一兩分鐘了。
步子有點兒急切,差點兒沒站穩(wěn),幸好霍息趕緊從車里下來,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
宋秋聲也不找什么借口和理由了。
“老攻,你可不可以抱著我,然后轉(zhuǎn)兩圈兒?”
霍息當(dāng)然滿足他的小要求,即便這是大庭廣眾之下。
但他心底的疑慮卻更深了。
凌越也是,他簡直不敢相信。
他就眼睜睜地看著宋秋聲被霍息公主抱在懷里,浪漫轉(zhuǎn)圈圈,而宋秋聲原本臉上焦慮的情緒,瞬間得到了緩解,流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任務(wù)完成了,宋秋聲腦子里的倒數(shù)計時消失了。
只是頭疼的問題,似乎還沒有得到有效地緩解,不過宋秋聲心情好,直接就把這點兒問題忽略了。
霍息放他下來的時候,臉上是寫滿了擔(dān)憂,“聲聲。”
宋秋聲的腦子突然白了一瞬,又差點兒沒站穩(wěn),倒在了霍息懷里。
但這次就幾秒鐘的時間,看起來更像是宋秋聲撲在霍息懷里撒嬌。
宋秋聲在霍息懷里蹭了蹭,“你今天不在公司也不跟我,害我去給你送飯,白跑一趟,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飯呢,低血糖都犯了!
聲音軟綿綿的,撒嬌撒得霍息的骨頭都酥了。
他哪里還有心思去想別的,抱著宋秋聲就上了車后座,然后找出幾顆潤喉糖,“先補充一下糖分,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吃飯。”
轉(zhuǎn)過頭,他又對凌越說,“麻煩開一下車,回去吃飯。”
凌越無奈聳肩,鉆到駕駛室去了,這宋秋聲要是沒有問題,那他今天跟過來,不就是自討狗糧?
宋秋聲窩在霍息懷里,腦袋還是有點暈,把糖含在嘴里,過了一會兒才有緩解。
這回,霍息也沒提去醫(yī)院的事情了。
心里琢磨著凌越的提議。
“聲聲,明天你有工作嗎?”
宋秋聲說沒有,有也不急。
霍息頷首,接著道:“凌越約我們明天出去玩兒,就我們兩個,還有他和他朋友!
凌越也幫腔:“是啊,都好久沒出去玩兒了,我朋友的農(nóng)莊,去放松一下!
宋秋聲意外,“去玩是可以呀,但你明天不工作?”
霍息莞爾,“緊急文件在網(wǎng)絡(luò)上處理一下就行了,其他的,底下的員工也不是養(yǎng)著吃干飯的!
他偶爾給自己放一天假,也沒問題。
宋秋聲笑,“那我是吃干飯的,嘿嘿!
“多吃點吧。”霍息是又無奈又好笑,“兜里也放兩塊糖!
他根本沒打算問宋秋聲為什么突然打電話要他去接,還這么急切。
測試
既然有謎團, 那就去解謎。
這是霍息的想法,而他接下來,也更加關(guān)注宋秋聲的一舉一動了。
吃午飯的時候,系統(tǒng)沒有搞幺蛾子, 而宋秋聲也確實是餓了, 一口氣吃了不少。
霍息和凌越, 兩人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宋秋聲。
看起來也沒問題啊, 胃口也不錯, 吃嘛嘛香。
臉上的氣色看起來也不錯,不像那種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的人那種臉色蒼白,精神萎靡。
霍息和凌越對視了一眼,確實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等到宋秋聲吃得差不多了,凌越才狀似無意地開口。
“對了,小宋, 你剛才讓霍息去接你,還那么著急,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宋秋聲頓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沒有啊,天太熱了,我打不到車, 不想曬太陽, 讓我老攻來接我,有什么問題嗎?”
誰還不是個掌心寵了呢?誰還不是個寶寶了呢?
這理由,簡直是無懈可擊。
可是, 這行為,真的是不符合他們慣性思維里的宋秋聲。
宋秋聲也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 他話鋒一轉(zhuǎn),“老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交代一下的?”
霍息略微心虛了一下,“抱歉,聲聲,那確實是個意外,過兩天就沒人說了。”
“噗~!”凌越?jīng)]忍住,“沒事,小宋也別介意,不就是讓人知道你臀部翹到可以頂一瓶汽水了嘛,問題不大!
霍息佯裝扶額,擋住了他翹到快要掛得起一瓶汽水的嘴,“說得對,確實不用太在意。”
宋秋聲腦子開始冒煙兒,又氣得不行。
公司這些員工,這回算是惹到宋秋聲了。
哼哼,恭喜他們,惹到了方圓百里最好惹的人,惹到他,就像惹到棉花了。
宋秋聲也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畢竟,那大部分的鍋,還是在自己身上。
他就不該提這個話題的。
霍息輕笑,“放心,他們就是一時新鮮,過幾天就忘了!
宋秋聲氣若游絲,還能怎么辦。
他決定了,最近要是沒事,他就不去霍息的公司了。
都怪該死的狗系統(tǒng),都給他發(fā)布了些什么狗屁任務(wù),他祈禱,之后的任務(wù)最好都是霍息在家的時候。
幸好,接下來的一整天,狗系統(tǒng)都沒再鬧幺蛾子。
霍息下午也不回公司了,凌越就約著去喝茶打桌球。
宋秋聲也跟著去了。
一整天,宋秋聲都表現(xiàn)良好,霍息和凌越?jīng)]有看出半點兒問題。
趁著宋秋聲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凌越若有所思道:“老霍,真不是你想多了?”
他瞧著也沒問題啊。
霍息嘆息,“確實是這樣,可今天中午他急匆匆叫我去接他,還要我抱著他轉(zhuǎn)圈圈,這種事情,他正常嗎?”
就是這些比較怪異的行為,對比正常的宋秋聲,才讓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
確實,凌越也想不通,他拍了拍霍息的肩膀,“你也別急,明天出去玩,咱們再看看!
“也只好這樣了。”
次日。
宋秋聲和霍息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餐,收拾收拾出發(fā)去城郊的農(nóng)莊。
一路上,宋秋聲還好奇呢,“怎么突然想去農(nóng)莊玩兒了?”
“說是農(nóng)莊,但其實是個茶園,不對外開放的。”霍息說,“平時也就是家人,幾個朋友去那邊喝喝茶,釣釣魚!
宋秋聲喔了一聲,就當(dāng)修身養(yǎng)性了。
他也覺得他自己確實應(yīng)該調(diào)理一下身體了,今天醒來的時候,低血糖又犯了,還好霍息去洗漱了,要不然霍息又得著急了。
他們到的時候,凌越已經(jīng)跟他朋友喝上茶了。
宋秋聲對凌越朋友的第一印象就是古代翩翩佳公子。
“老霍,小宋,過來坐。”凌越招呼他們,“這是蘇青,這茶園子就是他家的!
兩方打了招呼。
宋秋聲覺得蘇青有點兒眼熟,“你是不是有個弟弟?”
蘇青笑道:“親弟弟沒有,堂弟是有一個,叫蘇葉!
“難怪看你眼熟了。”宋秋聲說,“這還真是緣分,我們前段時間才跟蘇葉他們認識!
“是嗎?這可真是太巧了。”蘇青笑著,“前段時間,蘇葉還說自己闖了禍,我聽了幾耳朵,說是把兩個大佬的視頻傳出去了,還上了熱搜,就是你們吧?”
“是我們!
蘇青給宋秋聲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fēng),很適合當(dāng)朋友那種。
蘇青溫和地笑了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平時工作忙,也沒太關(guān)注這些!
宋秋聲順勢就問起了蘇青的職業(yè),也自曝了家門,說自己搞音樂的。
“我是做心理醫(yī)生的。”蘇青笑著說,“喔,對了,剛好你們?nèi)齻人,幫我湊個人數(shù)吧,我有個基礎(chǔ)心理測試,要收集不同階級,職業(yè),性格的問卷。”
“當(dāng)然沒問題!彼吻锫暳ⅠR就答應(yīng)了。
這本來就是霍息和凌越設(shè)的局,也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蘇青把鏈接發(fā)給了他們。
總共三百多道題,宋秋聲倒吸一口涼氣,但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也不好反悔。
蘇青卻抱歉道:“就是因為題目太多了,現(xiàn)代社會又講究個快節(jié)奏,我這一百份問卷,半個月了都還沒湊齊。”
如此一說,宋秋聲更不好反悔了,專心致志地開始做測試。
雖然是三百多道題,但也就是選擇題和判斷題,做起來還是很快的。
“怎么會有重復(fù)的問題?”宋秋聲做了一半,不解地問道。
蘇青也給了他合理的解釋,“這是要看你前后思維是不是相同,選擇問題的答案有沒有偏差!
宋秋聲若有所思,堅持把三百道題都做完了,提交了上去。
見他停手,霍息和凌越也停手提交了。
他們這邊看不到測試結(jié)果。
宋秋聲做了半天的題,還挺好奇結(jié)果的。
蘇青也沒賣關(guān)子,“凌越這邊,除了花心,問題不大,霍先生也沒有問題,就是小宋這邊……”
“我怎么了?”宋秋聲好奇。
蘇青當(dāng)然知道凌越是請他過來幫忙的,也在觀察宋秋聲,憑借他的經(jīng)驗,確實沒看出宋秋聲有什么問題。
至于這份測試,他說,“小宋最近是不是有點兒焦慮?”
除了焦慮,也沒別的問題了。
如果是精神分裂,或者其他精神疾病,這一套測試題,雖然不能直接確診,但至少能發(fā)現(xiàn)問題。
宋秋聲撐著下巴,是有點兒焦慮,主要是系統(tǒng)像一把懸在他脖子上的刀。
蘇青說,“輕度焦慮,也沒有什么問題,自己多注意調(diào)節(jié)心情就是了!
輕度焦慮,在這個社會,很正常,霍息其實也有一點,可能就是焦慮自己老婆是不是不對勁吧。
蘇青悄悄對霍息和凌越搖了搖頭。
凌越和霍息對視了一眼,這就奇怪了,難道他們真的想錯了?
蘇青又拉著宋秋聲閑聊了一陣,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霍息和凌越就更覺得自己可能是猜錯了。
可接下來,宋秋聲又讓他們大跌眼鏡。
吃午飯的時候,宋秋聲非要霍息喂他吃。
宋秋聲紅著耳朵,“要老攻喂我吃飯,我才能吃飽飽,才能吃香香。”
狗日的系統(tǒng),你不如直接抹殺我算了。
霍息欲言又止,然后看了凌越和蘇青一眼,看吧,就是這樣。
確實是不太能讓人理解。
霍息認命端起碗筷給他喂飯。
凌越:“……”
蘇青剛認識他們,也不太了解,“小宋和霍先生感情真好!
宋秋聲社死中,沒說話,可狗系統(tǒng)又給他發(fā)布了任務(wù)。
【請宿主大聲告訴他們,你老攻就是寵你,愛你,疼你疼到無法自拔!
宋秋聲麻木,丟臉也不是第一次了,丟著丟著,那就習(xí)慣了。
“我,我老攻就是寵我愛我,疼我疼到無法自拔。”他說。
蘇青:“……”
好了,他也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不對勁了。
宋秋聲這邊還沒完,“老攻,我剛才說的話,你承認不?”
霍息哪里敢說不承認,忙不迭點頭,“當(dāng)然,我寵你愛你,疼你疼到無法自拔,連吃飯都怕你累到!
宋秋聲點點頭,不敢再看凌越和蘇青的表情,埋頭吃飯。
但是系統(tǒng)沒打算放過他。
【請宿主嘲笑對面兩個單身狗。】
宋秋聲:“……”他媽的。
他幾乎咬牙切齒,“你們怎么不吃?是沒有老攻喂嗎?”
說完就垂下了頭,羞恥到想要鉆地縫。
凌越憋笑,雖然現(xiàn)在的宋秋聲看著是不太正常,可這也太他媽的搞笑了。
一頓飯,系統(tǒng)起碼給宋秋聲發(fā)布了十個任務(wù),都是跟霍息秀恩愛。
吃過飯,他也沒心情去釣魚,讓蘇青給他找了個房間,他要休息一會兒。
主要是想去討伐一下狗日的系統(tǒng)。
霍息,凌越,蘇青,三個人面面相覷。
“他這種情況多久了?”蘇青問。
霍息知無不言,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都跟蘇青說了一遍,凌越在旁邊笑得肚子痛。
蘇青還在整理思維,再結(jié)合中午宋秋聲的行為。
他不太確定地說,“我感覺他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務(wù),你們注意到了嗎?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行為,其實他表現(xiàn)得并不是那么的情愿!
慫恿
不愧是專業(yè)的, 幾乎是一針見血。
霍息陷入了沉思和回憶,“只有那次在國外的時候,他跟我說,他大冒險輸了, 要在我身邊待夠二十四個小時。”
甚至連他去上廁所, 宋秋聲都下意識的跟著去。
霍息說, “如果他的所作所為像是完成任務(wù), 那么, 又是誰在給他發(fā)布任務(wù)?”
如果只是任務(wù),那他和聲聲之間算什么?
蘇青也表示費解,“霍總也別著急,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
剛才在飯桌上,明明宋秋聲自己已經(jīng)羞恥到恨不得梭到桌子底下去了,可他還是忍著羞恥心, 做了那些離譜但合法的行為,說了那些讓人發(fā)笑卻又羞恥的話。
如果不是這點,蘇青也未必能看得出來。
三個人就著這個話題討論了好一陣。
蘇青提議, “既然他是從酒吧開始的,那不妨去找找那天跟他一起在酒吧玩的朋友?有的年輕人現(xiàn)在玩的東西,我們可能都不太理解,看能不能找到這個突破口。”
“怎么說?”霍息問。
蘇青解釋, “之前有一個十分邪惡的犯罪組織, 專門誆騙青少年去挑戰(zhàn),最開始的任務(wù),可能就是去摘一朵花, 然后難度慢慢遞增,比如, 去踹翻環(huán)衛(wèi)工的簸箕,一步步更難,最后讓挑戰(zhàn)者自鯊!
霍息皺起眉頭,“我不認為聲聲會跟這些組織扯上關(guān)系!
聲聲是個成年人,除了他們婚前,家里遭了難之外,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伟炙螊尳o孩子的教育也很好,可以說宋秋聲的性格,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缺陷。
一般來說,能被邪惡組織影響的,多半都是生活不如意,壓力太大,或者是心智不健全的。
他和宋秋聲以前雖然不親密,但他也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聲聲這幾年應(yīng)該過得還不錯。
蘇青頷首,“我知道,但是有的小年輕,也喜歡搞什么挑戰(zhàn)之類的,你也是男生,也有過青少年時期,你該知道的,男人之間的賭.博,他可能都沒有賭注,比如,你要是敢跟;ǜ姘,我算你牛批。”
所以他猜測,是不是有人慫恿宋秋聲。
霍息明白了,然后給顏竇打了個電話。
響了很久,電話才接通,那邊的音樂聲很吵,應(yīng)該是在排練音樂。
“霍總?”顏竇還有些意外,“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聲聲出了什么事情?”
蘇青也聽著,也一邊在紙上分析。
顏竇無疑是關(guān)心宋秋聲的,這點做不得假。
霍息想了想,“我去酒吧接聲聲那天,你們聊了什么?方便跟我說一下嗎?不是要打聽你們的隱私,但是聲聲最近有些行為,讓人不太能理解,我有點兒擔(dān)心他!
他撿了兩件確實有點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告訴顏竇。
顏竇陷入了沉思,“霍總,就不能是因為聲聲太喜歡你了,舍不得離開你嗎?”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按照霍息說的兩件小事情,確實不太符合他認識的宋秋聲的形象。
哪怕是三年前那個恣意瀟灑的宋秋聲,也做不出這種事情。
“你來接他那天,那不是你們剛好簽了離婚協(xié)議嘛,我就勸了他幾句,讓他可以再考慮考慮,你來的時候,他撲過去親你,確實是我之前慫恿了兩句,別的就沒什么了。”
“好,謝謝你!被粝⒛苈牫鰜,顏竇說的是實話。
“誒,你打我頭干什么?”顏竇好像在跟別人說話,“霍總,我們這有點兒突發(fā)情況,你要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好。”霍息說,“今天我來問你的事情,先不要跟聲聲說!
顏竇那邊好像有點兒混亂,胡亂地應(yīng)了兩聲,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情,又變得無解了。
蘇青提議,“我建議最好還是想辦法帶小宋去醫(y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排除生理和心理原因,然后再排除周邊環(huán)境的影響,如果都沒有問題,那可能就證明你家聲聲確實是這種性格!
這種形容可能不恰當(dāng),蘇青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不管是他朋友,還是他的家人,都沒有見識過宋秋聲戀愛時的模樣,他的感情經(jīng)歷是空白的,他現(xiàn)在跟你熱戀,所以也不排除,他不知道該怎么和戀人相處,有可能是在模仿其他情侶的相處方式!
像今天這種秀恩愛的行為,也確實是很多小情侶能做得出來的,只是放在宋秋聲身上,有些違和感罷了。
霍息也不能確定,主要是他聽聲聲自言自語的罵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凌越的意思,也是直接帶宋秋聲去醫(yī)院做個全面檢查比較好。
霍息有點兒為難,“這樣,后天有醫(yī)生要去霍家老宅給爺爺做健康檢查,我到時候帶著聲聲過去,哄著他先做個基礎(chǔ)的檢查。”
總不好在沒有證據(jù)的前提下,直接送一個排斥醫(yī)院的人去醫(yī)院吧。
就在三人蛐蛐宋秋聲的時候,宋秋聲在房間里大發(fā)雷霆。
“狗系統(tǒng),你今天怎么回事?一頓飯,他媽的十幾個任務(wù),你到底是要增進我和霍息的感情,還是要我丟臉社死?!@#$%^&*()……”
剛開始,系統(tǒng)還是沒吭聲。
宋秋聲罵得起勁兒,祖安語錄不停輸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說話太快,太急,又被氣到了,他感覺自己有點兒喘不上氣,腦子也昏昏沉沉的。
就在宋秋聲準備鳴金收兵的時候,系統(tǒng)終于出現(xiàn)了。
【宿主,不管是什么任務(wù),你男人不都縱容你嗎?】
宋秋聲很好哄的樣子,想起他每個任務(wù),霍息都溫柔耐心地配合他,突然有點兒感動。
【宿主,有這么疼愛你的老攻,你還糾結(jié)什么?當(dāng)個漂亮小作精,這不爽嗎?】
漂亮小作精?
他感覺自己不是做精,是要作死。
【宿主,你想想看,男人,就是要你主動提要求,他越是縱容你,越是對你付出,那就代表他越是離不開你。】
好像有點兒道理。
宋秋聲悄悄挺起了小胸脯,為自己有這么一個溫柔寵溺的老攻而感到驕傲。
【宿主,你再想想,你有漂亮的臉蛋,幾乎完美的小受身材,性格好,家世不錯,學(xué)歷也拿得出手,你完全足夠匹配他!
宋秋聲的胸脯再次挺了挺。
【宿主,不要有顧慮,你看,就算你在飯桌上作了又怎么樣?以你老攻的身份,誰敢嘲笑你嗎?哪個不是稱贊你們感情好,說你們結(jié)婚三年還在熱戀期。】
宋秋聲勾起了得意的嘴角。
【宿主,難道你和霍息在一起不快樂嗎?即便是做任務(wù),你撩他的時候,看他耳朵紅,你不開心嗎?沒有成就感嗎?】
宋秋聲恍然,好像是的,每次看到霍息耳朵發(fā)紅,他都覺得特別有意思。
【宿主,放手去做吧,你要相信,你的老攻,永遠會無條件地寵你愛你,滿足你一切的要求!
確實,自己就是顧慮太多了,每天顧慮這樣顧慮那樣的,他才會和霍息錯過了三年。
三年啊,人生有幾個三年?
被系統(tǒng)鼓勵了一番,又想到霍息對自己的縱容,他恍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強得可怕。
熱戀也有這么多天了。
他膨脹了。
他覺得自己該成年了。
“傻x系統(tǒng),再給老子來個任務(wù),老子今晚就要推到霍息。”
【叮,檢測到宿主第一次主動尋求任務(wù),系統(tǒng)將無條件滿足,請宿主在今夜與你的愛人達成生命的大和諧,如果任務(wù)失敗,直接抹殺!
剛開始,宋秋聲還笑得一臉淫.蕩,可當(dāng)他聽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感覺渾身的血液倒流。
“什么意思?為什么要直接抹殺?我主動要任務(wù),不是應(yīng)該獎勵我嗎?你們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宋秋聲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可系統(tǒng)卻沒有再給他任何回應(yīng)。
宋秋聲還是老辦法,繼續(xù)激情辱罵系統(tǒng),可系統(tǒng)安靜如雞,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那般。
確定了系統(tǒng)不會再回答他,他雖然慌亂了一陣,但還是很快穩(wěn)住了心神。
系統(tǒng)這次的懲罰,這么嚴苛,應(yīng)該是擔(dān)心他臨陣脫逃吧?
不就是為愛鼓掌嗎?他有必要臨陣脫逃嗎?
他總覺得,即便是臨陣脫逃,逃的也不是他,是霍息吧?
霍息是對他很縱容,也很溫柔,但是在床上這件事情上來說,進度慢吞吞的。
幾次了,還用手。
他都懷疑,即便是他和霍息達成真正的生命大和諧,霍息都可能只是個無情的打.樁.機。
不行,今晚不能給霍息逃脫的機會。
要不然,他小命不保。
宋秋聲迅速思考對策,今天來農(nóng)莊玩,晚上說是不回去,就在這里休息了,明天再走。
但是這農(nóng)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他們要為愛鼓掌,至少要必備的工具包吧。
他可不想受罪。
現(xiàn)在說回家?會讓人感覺很奇怪吧?
宋秋聲偷偷做了個決定,他要自己開車離開,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有個小鎮(zhèn)。
那種東西,超市里都有賣的。
質(zhì)量和品牌,他都先不挑剔了,有用的就行。
謀劃
宋秋聲鬼靈精怪, 先去衛(wèi)生間把自己的衣服弄濕了一塊,這才出門去找霍息。
“老攻!
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茶室的三人, 默契地結(jié)束了對宋秋聲的蛐蛐。
“聲聲?”霍息站起來, 快步走到他身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啊!彼吻锫暷樕弦黄故, “我剛洗臉, 不小心把衣服弄濕了,你把車鑰匙給我,我去車上拿一下?lián)Q洗的衣服!
然后趁機溜走半個小時。
霍息帶著他坐下,“外面太陽曬,我去幫你拿吧!
“誒,不用。”宋秋聲立馬站起來, “我中午吃太多,肚子有點兒撐,就幾步路的功夫, 我順便走走,消消食。”
霍息也不勉強,畢竟聲聲是個成年人了。
蘇青笑著道:“剛好,這是給你們的茶葉, 小宋同學(xué)順便放車上去吧, 別明天早上起床忘記了!
宋秋聲下意識看向霍息。
“收下吧!绷柙较日f話了,“大家都是朋友,小宋也不用太客氣!
霍息也點頭, 今天不論是過來吃飯喝茶,還是來給聲聲做咨詢, 他都是付了錢了。
蘇青是凌越的朋友,但他們畢竟是初次相見,蘇青是心理醫(yī)生,收費是應(yīng)該的。
宋秋聲這才沒了壓力,提著茶葉盒去了開車去了。
茶葉盒,他準備放在后備廂,剛好今天出發(fā)前收拾的小行李包,也被霍息放后備箱了。
他確實要換一下,濕答答的,不舒服。
結(jié)果這后備箱一打開,他就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粉紅色禮品袋。
是那天,顏竇那個不靠譜的朋友塞給他的。
臥槽。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嘛。
宋秋聲連忙打開了手提袋,里面確實是作案工具包,還是網(wǎng)傳最好用的那種。
嘻嘻。
他趕緊塞進了小行李包,一起提了回去。
換了衣服,在房間里藏好了作案工具,宋秋聲就去找霍息玩兒去了。
總要有點鋪墊的,一定要在今晚拿下霍息。
從下午到晚上,系統(tǒng)都沒再整什么幺蛾子,宋秋聲也樂得輕松自在。
恢復(fù)正常的宋秋聲,跟中午飯桌上的宋秋聲,簡直是判若兩人。
蘇青也更迷惑了,難不成真的是人格分裂?這是宋秋聲的第二個人格?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一般來說,第二人格雖然和主人格的性格不同,但他們都會有屬于自己的姓名,屬于他自己的記憶。
宋秋聲顯然不屬于這個行列。
他感覺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受到了挑戰(zhàn)。
晚上,吃過飯,宋秋聲為了鋪墊羞羞的事情,還提議大家一起喝點小酒。
到時候那酒精一上頭,嘿嘿。
上回在山上不就是這樣嘛,他覺得那天霍息會對他出手,肯定跟喝了酒有關(guān)系。
“你少喝一些!被粝⒁矝]忘記宋秋聲幾次喝酒之后都不太舒服。
而且,聲聲身上的謎團,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沒弄清楚。
宋秋聲擺擺手,“就是小酌兩杯,這里空氣好,甚至還能聞到茶香,不過這大晚上的,喝茶我睡不著,喝兩杯還能助眠!
歪理邪說。
凌越倒是贊成喝兩杯,看喝過酒的宋秋聲,又是什么模樣。
蘇青沒喝,他沒有飲酒的習(xí)慣。
宋秋聲也點到為止,他自己也沒多喝,他原本也覺得自己千杯不醉到現(xiàn)在幾杯就頭疼是不太對勁的。
現(xiàn)在的他,也沒心思去找原因,只能保證自己別喝多了。
他今晚可是有大任務(wù)的,只給霍息灌酒了。
也不讓霍息喝太多,他也是男人,男人喝太多了,那東西基本上就不頂用了。
霍息注意到了宋秋聲刻意讓他喝酒的情況,他的酒量其實還可以,但他也想知道聲聲到底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于是,還不到十點,就說自己不太舒服,要回房間休息去了。
他沒錯過宋秋聲眼前一亮的小模樣。
“那我扶我老攻回去,我們也休息了!彼诿崽没实卣f,“你們也早點兒休息吧。”
凌越和蘇青對視了一眼,目送他們離開,顯然,他們兩個還要再聊聊。
宋秋聲扶著霍息,一路回了他下午休息的房間,腳步略顯急切。
剛進房門,霍息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宋秋聲按在了門板上,踮腳親了過來。
霍息驚訝了一瞬,聲聲怎么又突然這么熱情?
宋秋聲可不管霍息的腹誹,從唇,到脖頸,喉結(jié),耳垂,一路輕吻啃咬。
欲.色滿滿。
霍息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身為一個男性的本能,聲聲這種把他壁咚壓在門板上親的行為,簡直是要道反天罡。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掐著宋秋聲的腰,一個眨眼間,被壓在門板上的人,就變成了宋秋聲。
宋秋聲也不在乎這個問題。
摟著霍息的脖子,就再次吻了過去。
熱情似火。
霍息恍然覺得自己是被一個妖精纏上了。
起初,霍息也熱情地回應(yīng)。
他喜歡熱情的聲聲,喜歡他們彼此勾.纏的感覺,也喜歡捏住聲聲大屁屁時的手感,也喜歡聽聲聲被他吻得哼哼唧唧的聲音。
可當(dāng)宋秋聲的手,解開了他的皮帶扣,他就不淡定了。
霍息一把按住宋秋聲的手,“聲聲。”
宋秋聲盡管被親得缺氧,腦子也迷迷瞪瞪的,但還牢記著自己的任務(wù)。
“老攻~”嗓音甜甜膩膩的,在昏黃的燈光下,宋秋聲仰著頭,眼含春水,小嘴兒也紅嘟嘟的。
勾人的小妖精。
霍息稍微緩了一口氣,“先洗澡!
宋秋聲抱著霍息的腰,“一起洗!
霍息額角的青筋都爆出來了,“聲聲,這是在外面!
不是在自己家了,收斂著點兒吧。
宋秋聲不依不饒,“我喝多了,老攻就不怕我在衛(wèi)生間摔倒了?你不想看看嗎?看看我喝過酒,微微泛紅的肌膚,看看我腰上有沒有你剛才掐出來的手印!
霍息喉結(jié)滾動。
最終是敗在了宋秋聲一聲一聲的誘.哄之中。
兩人第一次洗澡,宋秋聲本能地害羞赧然,連頭都不敢抬。
可是不抬頭的話,那眼睛就要落在霍息的□□上面了。
于是只能閉著眼,靠在霍息的身上,“要老攻幫我洗,要洗干凈,洗白白!
那次在霍息辦公室,兩人瘋狂之后,霍息也幫他洗過。
只不過,那次是事后,剛好是一個男人的賢者時間,雖然誘人,但沒有太多的旖旎想法。
但這次不同。
星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
指腹劃過肌膚,柔軟,細膩。
兩人很快又吻到了一起。
宋秋聲纏磨得要死,也可能是本身就太敏感,很快就在霍息的手上敗下陣來。
這畢竟是在別人的茶園,他們只是借宿的。
霍息幫宋秋聲疏解過后,就打算洗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可宋秋聲怎么可能放過。
我吻著霍息的喉結(jié),“老攻,動手這么多次,不想試試別的嗎?”
還不等霍息回答,他便一吻再吻,慢慢往下。
沒有男人能拒絕自己的愛人為自己做這種事情。
從理智上講,霍息還是心疼聲聲的,可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他媽要什么理智?還能有什么理智?
宋秋聲不太熟練,吞吞吐吐,臉頰都撐變形了。
霍息微微垂頭,就被這樣的景象刺激得眼眶發(fā)紅。
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兒餓,可這種餓,吃東西是不行的,要吃人。
要把人拆骨入腹,骨頭渣渣都不給他剩下。
宋秋聲在努力,可是他卻在霍息的臨界點停嘴,一路推著霍息去了房間,把他推倒在床上。
他qi在了霍息的身上,“老攻!
他從枕頭底下抹出作案工具,甚至連包裝都拆開了。
這么主動的暗示,不言而喻。
原本在這個時候,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而面前又是自己合法的愛人,就應(yīng)該受了愛人的主動,過他們的夫夫生活。
可霍息卻在這一刻突然清醒了。
他想到蘇青今天說的話,宋秋聲好像是在做什么任務(wù)。
現(xiàn)在,這也是在做任務(wù)嗎?
他不敢確定,也不敢相信,更是不敢想。
理智逐漸回籠。
聲聲不是這么沒有分寸的人,這不是他們自己的家里,在別人家里做.愛這種事情,是不合禮數(shù)的。
正常情況下的聲聲,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而且這一點先兆都沒有,可聲聲卻把作案工具都準備好了。
他記性不錯,知道車里有一套,是顏竇給聲聲的伴手禮。
可今天,聲聲午后去車里拿過衣服。
意思就是聲聲在那個時候就開始謀劃了,那么今晚的酒局,也是聲聲的刻意為之,也說得通了。
可到底為什么?
宋秋聲見霍息沒反應(yīng),有點兒著急了。
“老攻!彼p著霍息,“想要!
霍息深呼吸一口氣,才能勉強保持住自己的定力,“聲聲,這是在別人的家里,不合適!
宋秋聲哪里管那么多,“咱家有錢,大不了你明天把茶園買了,這就是我們家的了!
好財大氣粗的聲聲。
霍息都被他給逗笑了,可他還是嚴肅地拒絕了聲聲。
如果真的是任務(wù),他也想看看聲聲的任務(wù)如果失敗了,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