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番外if-黑蘇18
不是,蘇格蘭就這么輕易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了嗎?
陸生加奈有些遲疑,驚訝她是真驚訝,但這個消息她怎么應(yīng)對就犯了難了。
可能是因為她表情太過糾結(jié),諸伏景光很好奇地歪頭:“加奈在想什么?”
在想你聽了可能會干掉我地事!
陸生加奈低頭喝粥,偷瞄一直盯著她的蘇格蘭一眼,兩眼,好多眼。
“在想你絕對不喜歡聽的事。”
按照她不是警察的人設(shè),拿組織當(dāng)未來養(yǎng)老地的話,得知組織成員親戚是警察那是肯定要偷偷告密的啊。
諸伏景光低聲笑了:“波本那件事我不怪你。不過,加奈只有一次。下次你再背叛我,我就沒必要對你客氣了。”
陸生加奈一點都不想知道,不客氣是怎么不客氣法。
“那波本呢?他是組織的情報專家,他知道了你哥哥是警方的人,是來敲詐你了嗎?等等,他不會是在胡說八道吧,說我是警方的人,他是想害死我嗎?!”
陸生加奈憤怒的特別真情實感。
“過了哦,加奈!
諸伏景光笑了:“加奈,在我面前不用這么表演!
陸生加奈翻了個白眼:“他確實想害死我。要是被琴酒老大知道的話,我絕對會死!”
【蘇格蘭,琴酒知道的話,他不會放過你的哥哥。就算為了穩(wěn)住你,也會制造意外,到時候組織摘的干干凈凈,你總不能把意外也當(dāng)成組織動的手!
【不止是你的哥哥,為了防止某一天你突然決定反水,組織會不斷轉(zhuǎn)移你手里的權(quán)利,最后再把你送去做必死無疑的任務(wù)。蘇格蘭,你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這個組織!
波本說的沒錯。
諸伏景光有些走神,他不想高明哥哥死,就真的只有和警方合作一條路了嗎?
“開玩笑的。我哥只是一名普通交番警員,每天不是替小區(qū)阿姨抓丟了的貓,就是抓癡漢,處理醉鬼等鄰里糾紛。刑警和公安的活,和他沒關(guān)系。對于組織來說,這種小警員,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投訴的離職。”
霓虹的警察系統(tǒng)確實是這樣,街角交番(派出所)更類似于街道辦事處。轄區(qū)真發(fā)生了殺人之類案件,還得移交到警署。交番警員的工作只是保護維持現(xiàn)場,等警署派人過來調(diào)查破案。
諸伏景光這里弱化了自己哥哥警察的職能,加奈背叛過他,他本可以什么都不說,但為了避免加奈亂撞捅到琴酒那里,他需要把影響縮小到最小。
“話說回來,加奈為什么要找波本查我?”
陸生加奈想也不想的回答:“非得讓我說的明白嗎?你也不瞧瞧你干的事,別看我們現(xiàn)在相安無事,你實際上想把我?guī)Щ匚魑骼锇。?br />
他們之間的相安無事是建立在蘇格蘭目前并不想強迫她的基礎(chǔ)上。
她不是在替蘇格蘭說話,蘇格蘭對她兩次比較超過的行為都及時打住,在她看來都還在忍受范圍內(nèi)。
可能是她對犯罪分子期望過低,導(dǎo)致蘇格蘭的行為在她看來,也還行?
其實吧,蘇格蘭和那種真正強迫女人的人渣相比,他文明一點,但不多。
把她鎖在身邊的契機或許是他不希望琴酒知道闖組織秘密基地的是他。
不管那時候是因為他傷的過重確實需要人照顧,還是真所謂的喜歡她,反正現(xiàn)在她看似自由,實際上蘇格蘭不會允許她離開他。
當(dāng)然,從她的角度,能從蘇格蘭這里輕松得到組織的秘密情報,總比費力去接近其他代號成員要好。
其他代號成員沒準(zhǔn)比蘇格蘭沒下限的多,到時候她要成為組織的代號殺手嗎?
會被琴酒當(dāng)成敵對組織故意來瓦解他們的毒蜘蛛吧!
至于靠自己爬上組織心腹的位置……得了吧,蘇格蘭在組織十七年都不知道BOSS在哪,組織元老也在找BOSS,她可沒有十七年浪費。
諸伏景光低聲笑了:“加奈,你真可愛。你就不怕委托波本是與虎謀皮嗎?不要低估組織的男人啊!
波本有底線是因為他是警察,如果加奈和波本不是一伙的,那不妨礙他在加奈面前說說波本的壞話。
不管怎么說,加奈這么輕易就信任波本,讓他相當(dāng)不爽。
陸生加奈眨了眨眼:“他不是組織的情報專家嗎?專業(yè)人干專業(yè)事。說我看臉也好,怎么也好。波本那個人一看就相當(dāng)自戀又騷包吧?委托他需要付出的代價,我能想到的只有大筆的金錢……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看上我,蘇格蘭你不要以己度人。最主要的是……我又不是被賣到組織抵債的商品!
諸伏景光挑眉,好吧,加奈對自己的定位相當(dāng)清晰。
確實,加奈不是商品,不管她是組織外圍基層成員,還是未來成為代號,對于組織成員來說都是同伴。
商品沒有人權(quán),組織的男人可能不會在意商品的意愿,對于干活的同伴,還是愿意問一句意愿。一旦兩個人都有想法,那么就一拍即合。如果沒意愿,那也只能無所謂地聳聳肩,平時多邀請幾次,沒準(zhǔn)哪次就成功了。
“蘇格蘭,我不會和你去西西里,我也不會成為你的所有品,背后搞小動作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認(rèn)栽。但是……你要是真想對我動手,就做好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我那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你要是不想睡覺的時候都要堤防我殺你,奉勸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
陸生加奈冷著一張臉說著相當(dāng)絕情的話。
說實話,蘇格蘭要是完全放棄她,她也煩,F(xiàn)在她能從蘇格蘭這里聽到內(nèi)幕消息的前提是,蘇格蘭喜歡她。一旦蘇格蘭放棄喜歡她,她再想聽組織的內(nèi)幕消息就很難了。
但她已經(jīng)被逼到必須說這種絕情話的份上了,否則她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暗中委托波本查他。
單純的好奇無法解釋動機,總不能是因為喜歡他吧?她要是敢這么胡說,那么蘇格蘭絕對絕對會表示,既然我們兩情相悅了,那今晚就開始渡過美好的夜晚吧!
諸伏景光沒被陸生加奈的話打擊到,可以說,加奈的話也算符合他的預(yù)期。
不過……他單手托腮,以一種聊天談心的姿態(tài)問:“加奈,你不想戀愛嗎?你是個成年人,不是被媽媽禁止早戀的小孩子了吧。我到底哪里讓你不滿意了,我自認(rèn)長相不錯,收入也好,也會照顧人。你到底哪里不滿意?”
因為你是個前科滿滿,并且現(xiàn)在也還在為跨國犯罪組織服務(wù)的犯罪分子。
陸生加奈誠懇地說:“我只想搞錢,不想搞男人!
諸伏景光托腮盯著加奈那張漂亮的臉許久,突然語出驚人:“加奈,你不會從來沒有和男人睡過吧?”
陸生加奈:“……”
淦!她為什么要面不改色的和個男人討論這個。
很好,加奈的臉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諸伏景光驚奇地打量了一圈加奈那張漂亮的臉蛋,霓虹這個國家的文化是,高中還沒打本壘就會被嘲笑的。就連漫畫作品中,高中生戀愛然后上本壘的比比皆是。
高三畢業(yè)后就可以結(jié)婚,按照加奈現(xiàn)在的年齡,只能說,她過去生活的環(huán)境真的很單純。
這讓他怎么相信她是黑手黨啊,波本一直在爭取他,沒道理在這方面說謊吧。
他還故意試探過波本,說只要警方愿意把加奈送給他,他可以把他知道的全部都告訴警方。給警方賣命都行。
當(dāng)時波本還很可惜地嘆氣:“我現(xiàn)在讓加奈小姐去考個國家二級公務(wù)員怎么樣?”
按照霓虹公安唯結(jié)果論,不擇手段的辦事作風(fēng)來看,波本不可能不動心吧。
見陸生加奈表情一言難盡,臉色扭曲地在考慮是不是要否認(rèn)的模樣,諸伏景光把他判斷的依據(jù)說了出來。
“加奈,說謊沒有意義。男人和女人在生理上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男人可以用手,只要他們想,隨時都可以享受射-精的快感,但女性生理上的愉悅就必須經(jīng)歷做-愛。做那種事是很愉悅的,加奈你說你只想搞錢,不想搞男人,我只能認(rèn)為,你不想體會那種身體上愉悅,為什么?”
“因為你從來沒體會過嗎?”
陸生加奈:“……從來沒體會過才會好奇的吧。我就不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然后厭煩了嗎?”
救了大命了,為什么要討論這個啊!
諸伏景光想也不想的反駁:“真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姐姐可是酒吧看見個帥氣的小哥,就很樂意花鈔票拉去酒店度過美好的一晚。例如組織里的女性,她們很樂意在任務(wù)之外和代號成員來點一夜情,畢竟……組織的代號們身手了得,肌肉力量優(yōu)越,在身材上個頂個的能讓她們愉悅!
退路被堵死了。
陸生加奈臉色發(fā)綠,她有些自暴自棄:“我是純愛戰(zhàn)士不行嗎?!”
這個國家性和愛是分開的。
女孩子寂寞的時候和陌生人開房在這個社會是很正常的事。
她對這種現(xiàn)象不置可否,她說波本那張臉一看就自戀的不行,她其實何嘗不是啊。
她為什么要因為寂寞就和男人啪啪啊。
不對,她一點都不覺得寂寞。!
第142章
番外if-黑蘇19
諸伏景光忍不住被加奈的臉色逗笑了。
“加奈,你完全可以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陸生加奈木著臉:“然后,你就表示,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我們可以先當(dāng)炮友,只要身體上合拍,喜不喜歡也無所謂。”
諸伏景光笑出了聲:“加奈啊,你還真了解我。”
呵呵。
“過獎!
陸生加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一個人長的好看,身材好,對我也好,我就喜歡的話,那我喜歡都喜歡不過來好吧!
作為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她從小到大被表白的次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其中不乏有一些看起來氣質(zhì)干凈的男生。
學(xué)生時代是忙于學(xué)業(yè),畢業(yè)當(dāng)了警察就是忙于工作。
米花町絕對是被詛咒了。!
犯罪率高的邪門!她天天不是抓小偷,就是調(diào)查兇殺案,談個鬼的戀愛啊。
蘇格蘭問她為什么不能喜歡他。
只有一個理由,她不喜歡犯罪分子不行嗎?任他千般好,只有這一條就足夠了。
但這條她又不可能和蘇格蘭說。
“我這人鐵石心腸,對男人就是沒興趣,不行嗎?”
陸生加奈煩躁地說。
諸伏景光:“真的不打算試試嗎?既然加奈沒戀愛過,嘗試一下吧。試試又不虧。”
陸生加奈呵呵:“你這個人好煩!你是那種試試就分手不了的類型吧!我為什么要自找麻煩?!”
她也遇見過執(zhí)著的追求者,但男人不都是好面子的嗎?被她持續(xù)的拒絕,通常都放棄了吧。
蘇格蘭為什么這么戀愛腦!!!
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代號高層是戀愛腦,這是什么奇怪的設(shè)定。。!
諸伏景光表示:不戀愛腦,忙事業(yè)嗎?別了吧,組織的事業(yè)沒什么值得忙的。
高明哥哥問他是否問心無愧。
他要想在組織活的問心無愧,就只能少干點讓人家破人亡的破事。
西西里他為了搞錢,借著清潔能源的東風(fēng),改革了組織歐洲分部業(yè)務(wù)。
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白蘭地年紀(jì)大了,愿意放權(quán)給他折騰。霓虹這邊的大本營就不可能隨他改變。
來霓虹短短一段時間,他干點黑吃黑的買賣可以,真讓他威逼利誘科學(xué)家給組織賣命,買-賣人-口給組織研究所當(dāng)人體實驗品,他還沒那么缺德。
組織的研究需要大量的金錢。
西西里賺的錢還不夠,霓虹就連琴酒都會親自上手恐嚇企業(yè)家,和兜售消息,他忙事業(yè)的話能忙啥?
虧心事還是少干的好。
在權(quán)利方面,他沒什么欲望,那么剩下的不就只剩戀愛腦了。
和加奈要是能談戀愛對他來說就很有趣了。
至于其他的,滑雪,跳傘,賽車,他又不是沒玩過,挺沒意思的。
加奈說波本那張臉一看就自戀,他也差不多吧。他不想隨便就和人來點夜生活,那種毫無感情的事,對他來說,和賭-博玩牌,和跳傘飆車沒區(qū)別。
就……挺空虛的。
和加奈不管是聊天,還是干什么都挺能帶給他精神方面的愉快。
雖然被糾纏的加奈……有點慘。
諸伏景光不怎么誠心地想。
“加奈,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沒準(zhǔn)我們交往過后,我覺得無趣就不煩你了。”
陸生加奈呵呵不上當(dāng):“上墳燒報紙,你騙鬼呢吧!
人啊,不管男人和女人都是,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
蘇格蘭要是真覺得得到就無趣了,那她上哪去聽組織的內(nèi)幕消息。
去勾引琴酒嗎?!
救命,她被蘇格蘭的戀愛腦整的,滿腦子都是這種奇葩獲得情報方式。
琴酒她見過一面,那是一個血液都流淌著殘忍的男人,可不是什么戀愛腦的家伙,她瘋了才去勾引琴酒。
老老實實和警察廳同僚一樣當(dāng)代號,一直臥底這個組織,以至少十年為打底……
唉。
這其實才是絕大部分臥底搜查官的歸宿吧。
據(jù)她所知,曾經(jīng)有個前輩臥底在一個毒-品販賣組織,就臥底了差不多十年才把那個毒窟一網(wǎng)打盡。
她和警察廳同僚現(xiàn)在處于一個很微妙的情況。
諸伏景光被加奈的說法逗笑了,“萬一那只鬼就喜歡報紙呢?”
“不好意思,現(xiàn)在這只鬼雖然不確定自己喜歡什么,但肯定不喜歡報紙!
陸生加奈抬頭認(rèn)真地盯著眼前的人,“我這人沒什么良心,之前我可以背叛你,之后也會毫不猶豫跑掉!
安靜的空氣橫亙在兩個人之間,諸伏景光的目光平靜無波,但越是這樣,反而越有壓迫感。
許久,一聲輕笑響起。
“看出來了!
諸伏景光聲音很低,居然在此時莫名有幾分繾綣,“小沒良心的。”
陸生加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受不了地起身,把碗筷洗干凈。
然后回房間拿出一迭打印機打出來的資料:“長谷川議員不止和財團交往過密,他同時也和東京黑bang喜多川會不清不楚。如果想扳倒長谷川議員,我們可以利用記者。他職權(quán)期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三起市政工程都是由喜多川會的建筑公司中標(biāo),他們之間要是沒貓膩就見鬼了!
“記者需要我去找嗎?”
陸生加奈抬眸看向蘇格蘭。
“對于參選的議員來說,我們并不需要什么實質(zhì)上的證據(jù),只要放出他和黑bang有關(guān)系,給黑bang建筑公司開綠燈,擁有投票權(quán)的市民自然不會投票給他。只要把這些東西曝光出去,再報道點喜多川會強拆壓榨工人的消息出去,就夠他吃一壺的了!
諸伏景光接過陸生加奈打印出來的數(shù)據(jù),里面邏輯鏈相當(dāng)清晰。
三次中標(biāo)公司明面上完全不同,但陸生加奈在其他工程建設(shè)中有查到他們一起參與同一個項目的報道。同時那個項目又和喜多川會的會長入贅的女婿有關(guān)。
一條條隱秘的關(guān)系鏈在不同年份的報道,還有政府公開文件中勾連。看得出來,加奈應(yīng)該是整晚都沒怎么睡,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調(diào)查這個。
是可以加入情報組的水平。
“很厲害啊,加奈。記者的話組織會找。這些東西遞交給Boss,相信他會很賞識你的調(diào)查能力!
陸生加奈哼了一聲:“凡是存在,必留痕跡。你確定不把組織的投資的議員告訴我嗎?小心我查到他什么把柄!
諸伏景光搖頭,“這些就足夠了。加奈,你等我的消息吧!
諸伏景光離開后,陸生加奈把報告同樣傳了一份到警方。
【組織可能會造勢對長谷川議員動手,一開始點燃烽火的媒體一定和組織有關(guān)系!幽巍
【警察廳那邊和蘇格蘭談的怎么樣?蘇格蘭一直懷疑我不是黑手黨,今天他回來時詐我說波本承認(rèn)我是警方的人……雖然被我糊弄過去了,但按目前情況看來,蘇格蘭要是一直懷疑我,隔絕我和組織其他成員接觸,我是否需要更換目標(biāo)?——加奈】
蘇格蘭沒監(jiān)視她,沒限制她自由,但他完全不帶她進入組織成員的交際圈?梢钥吹某鰜,他不想讓她接觸組織其他人。
波本是例外。
估計蘇格蘭也沒想到,她只是和波本見過兩次,就敢委托波本查他。
她的理由是不想自己太被動,蘇格蘭想干什么,她他都心知肚明。
蘇格蘭沒否認(rèn),甚至連一句,加奈你想太多了,都沒說。
這說明她的感覺是對的。
蘇格蘭相當(dāng)于把她完全隔絕在組織的圈層之外,她想升代號,想接組織任務(wù),想和組織其他人接觸,全部要通過他。
沒有蘇格蘭這個領(lǐng)路人,她什么都接觸不到。
為了避免她和警察廳同僚同時被懷疑,她也不可能讓波本當(dāng)領(lǐng)路人。
陸生加奈把洗衣店店長的號碼翻出來,發(fā)了條消息過去,【你有認(rèn)識的代號成員嗎?如果我想換個考核人,有什么別的辦法沒?——陸生加奈】
洗衣店老板那邊回的很快。
【大小姐,考核人可以申請更換,但你的那個考核人級別很高,他不松手你沒辦法啊!
陸生加奈看著新來的消息,眉頭都沒皺一下,果然如她所料。
現(xiàn)在,就看警視廳那邊的意見了。
警視廳公安部課長接到陸生加奈消息后,去警察廳見了“零”組負(fù)責(zé)人,黑田兵衛(wèi)理事官。
同時,降谷零也在找黑田兵衛(wèi)匯報最新的情況。
三個人秘密開了個小會。
“說實話,我有點慚愧!
藤原課長說,“逢年過節(jié),那孩子和家人一起來藤原家拜訪的時候,她還會叫我一聲叔叔。我卻把她送去當(dāng)那么危險的臥底,并且……一開始就有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要求!
警視廳的臥底全軍覆沒,在派新臥底過去之前,藤原曾經(jīng)做了個秘密調(diào)查。
讓經(jīng)常給監(jiān)獄里大佬送東西的警員拿警視廳幾個女警察的日常照片給關(guān)在監(jiān)獄最深處的罪犯讓他們選,說這是即將分配過來的獄醫(yī),他們喜歡哪個可以花錢操作一下,把人調(diào)到這個監(jiān)獄。
毫不意外,幾乎所有人都選了陸生家的那個孩子。
第143章
番外if-黑蘇20
根據(jù)那次秘密調(diào)研的結(jié)果,陸生加奈從搜查一課調(diào)到了公安部。
被派出去前一晚,藤原課長問過加奈:“如果搜查官的任務(wù)需要犧牲色相的話,你愿意嗎?”
陸生加奈當(dāng)時撓了撓頭:“看情況吧。長的太丑的話,我忍不了啊!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藤原課長雖然心懷愧疚,還是把人送了出去。
組織歐洲分布過來的人一眼就看中加奈在藤原課長的預(yù)料之中,從加奈幾次發(fā)過來的消息能看的出來,歐洲分部過來的那個人相當(dāng)癡迷她,各種秘密消息也源源不斷傳了回來。
從結(jié)果來看,他人選選的非常成功。
“你們和蘇格蘭談的怎么樣?”藤原課長問。
降谷零:“他和琴酒不一樣,對組織沒那么忠誠,而且非常重視家人,我覺得他被策反的可能性很高。”
黑田兵衛(wèi):“也就是說,昨天的談話,他沒有松口?”
降谷零點頭:“他說,他只想找到Boss,完成白蘭地的任務(wù),然后帶加奈回西西里!
聽到這話,黑田兵衛(wèi)看了眼藤原:“我們不可能讓他把我們警方的人帶去西西里!
藤原課長把加奈傳遞過來的最新消息給警察廳的兩人看。
黑田兵衛(wèi):“東京地方檢察廳特別搜查本部的檢察官們正在重點調(diào)查長谷川,我會通知他們逮捕延后一點!
讓子彈飛一飛,正好看看組織在白道上有什么勢力。
藤原課長:“長谷川不是重點,重點是組織投資的是哪一位。大岡首相卸任在即,我們必須在他卸任之前,把組織投資的議員趕出國會!
一旦組織投資的參選者成為新一任總理大臣,那么恐怕接下來幾年都會對組織各種行動開綠燈,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降谷零遲疑了幾秒,把他見完蘇格蘭之后的事說了。
“我和蘇格蘭分開后,諸伏警部找我談了一會兒,他想潛入那個組織。組織投資的人選,我現(xiàn)在調(diào)查不到,甚至這件事本身就是蘇格蘭主動透露給加奈小姐,如果沒有他,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蘇格蘭很重視他的哥哥,諸伏警部詢問到結(jié)果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讓蘇格蘭的哥哥成為臥底搜查官嗎?”
黑田兵衛(wèi)沉思。
陸生加奈在等待上級消息過程忍不住復(fù)盤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
首先,蘇格蘭闖組織秘密基地受傷需要照顧的時候選了一面之緣的她。
原因不管是一見鐘情喜歡她,還是對她履歷懷疑,覺得她不會出賣他,總之,自從那件事起,他們就被綁在了一起。
蘇格蘭自此成了她的考核人,或者說組織內(nèi)的上司,同時也隔絕了她和組織其他人接觸的渠道。
一開始她沒想過這個事,畢竟她能接觸到波本,但昨夜蘇格蘭目光復(fù)雜地拋下她自己去了長野這件事,讓她重新正視起現(xiàn)在的情況。
她能見到波本是因為蘇格蘭帶她去見,和警察廳的同僚怕她被蘇格蘭竊聽,兢兢業(yè)業(yè)來看情況。
如果波本不是自己人,她還能見到其他代號成員嗎?
恐怕不能。
她看似自由哪都能去,但接觸不到組織人員和任務(wù),她哪都能去有啥用。!
就連她現(xiàn)在調(diào)查出個東西也是由蘇格蘭去交,而不是帶她去見琴酒。
蘇格蘭隔絕她見組織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從他們這段時間相處,多少她能了解蘇格蘭是個什么樣的人。
給他換繃帶時,他身體蠢蠢欲動卻沒強迫她可以說是因為受傷打不過她。但他傷好后,也沒強迫她,只能說這人還算有底線。
警察廳的同僚決定賭一把,應(yīng)該也和這個有關(guān)。
這個陸生加奈沒猜錯。
降谷零愿意賭一把,最關(guān)鍵的兩個原因就是加奈和蘇格蘭的親哥。
一蘇格蘭這么久都沒動加奈,說明這人不是為所欲為的人渣。二蘇格蘭應(yīng)該一直都清楚親哥是警察對他來說是致命點,但他來霓虹這么久卻什么都沒做。
他要是對組織忠心耿耿,發(fā)現(xiàn)有人知道這個事,殺了自己親哥當(dāng)效忠組織的投名狀都有可能,可蘇格蘭偏偏只是回去看自己親哥一眼,怕對方出危險,提醒對方要注意安全。
這就說明蘇格蘭這個人有基本人性。
再加上加奈傳遞過來的消息,還有霓虹警方和意大利警方聯(lián)絡(luò)的結(jié)果,統(tǒng)統(tǒng)都說明,蘇格蘭這個人相當(dāng)有原則。
不過,有原則不意味著他會脫離組織。
找出Boss完成白蘭地的任務(wù),他首先想的是回西西里就很說明問題。
諸伏景光找到琴酒把加奈查出來的東西,還有怎么把長谷川議員扳倒的方案都遞上去了。
“我看中的人,不錯吧。”
琴酒接過文件翻了翻,隨手放到一邊,“直接殺了更方便!
“喂,打打殺殺的,我們現(xiàn)在支持的人也是熱門人選,不是上趕著讓別人懷疑是他在排除異己嗎?到時候要是所有熱門人選都被懷疑和極端黑bang有染,直接讓大岡首相連任,那我們又得等四年!
諸伏景光對于琴酒的態(tài)度不敢茍同。
琴酒點了根煙:“你怎么不自己和Boss聯(lián)絡(luò)?”
諸伏景光撇了撇嘴:“我過去只需要匯報給白蘭地!
他是白蘭地的心腹。
在歐洲分部,Boss的指示是通過白蘭地下發(fā),他做事也直接和白蘭地匯報,這就導(dǎo)致他其實并沒有Boss的直接聯(lián)絡(luò)方式。
琴酒點頭:“好吧!
作為一個手下不是蠢貨就是老鼠的悲催老大,琴酒對于一看就不是老鼠,腦子還夠,來霓虹短短一段時間就把自己活動經(jīng)費賺出來的蘇格蘭,那是相當(dāng)?shù)臐M意。
諸伏景光見琴酒開始編輯發(fā)給Boss的匯報郵件,得寸進尺地問:“要是把長谷川搞下去,也算給組織立大功了吧!
琴酒“哼”了一聲表示肯定。
諸伏景光:“那給個代號怎么樣?幫我問問Boss。”
琴酒:“你想討女人歡心,別用組織的代號!
諸伏景光大呼冤枉:“我可沒有徇私情。前幾天組織不是剛提拔個代號嗎?加奈這個調(diào)查水平,足夠了吧!
琴酒:“哼!那女人天天和你在一起,誰知道這是你做的,還是她做的。這種隔山打虎的打法,是你在歐洲最常用的吧?”
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故意挑這個任務(wù)給加奈的,但具體方案我絕對沒插手。就因為我沒插手,我才覺得加奈能做到這種水平,絕對人才啊。”
諸伏景光一開始是被白蘭地當(dāng)打手培養(yǎng)的。
他被帶去西西里后,因為失語失憶被白蘭地認(rèn)為性格太軟弱,直接就扔去了黑bang街區(qū)。想活命就不能軟弱。一直到他十五歲,都是以打手的身份活動。
高明哥哥是高材生,爸爸媽媽也教育過他知識能讓他開闊視野,他在西西里在當(dāng)打手的間隙就是想方設(shè)法的學(xué)習(xí)。
他不可能一輩子都當(dāng)個沾滿人命的打手。
他必須用腦子。
從第一次他靠腦子挑起兩個黑bang爭斗,并且借助意大利警方力量,把兩個小幫派一網(wǎng)打盡后,他正式被白蘭地入了眼。
過去白蘭地沒有把他培養(yǎng)成高材生的想法,只是隨便讓他上了個教會學(xué)校不至于成為文盲,隨著他在白蘭地那里立功越來越多,并且吞并了西西里島一個中型黑bang后,白蘭地問他,想要什么獎勵?
他說,他想上學(xué)。
一個黑bang份子居然想上學(xué)(組織在西西里的分部就是個黑bang),白蘭地哈哈大笑之后滿足了他。
總之,自那之后,諸伏景光終于脫離了打手的定位。
這些年他靠各種操作挑撥西西里本地,偶爾加上那不勒斯的黑bang互毆,讓組織歐洲分部一步步壯大。
他在歐洲玩的最多的一手就是隔山打虎,不用自己動手,要么借助輿論,要么借助官方政策,生生把敵對勢力都給玩死了。
西西里島的綠色能源別的黑bang不眼紅,不想插手嗎?
誰讓一開始牽線,有這個產(chǎn)業(yè)想法的就是蘇格蘭呢,他直接聯(lián)合了意大利北部的能源公司(為了防止北部的人拋開他直接進軍西西里,他還鼓動了南部的黑bang),在西西里當(dāng)?shù)卣С窒,徹底奠定了組織歐洲分布洗白的進程。
總之,學(xué)不是白上的。
蘇格蘭在歐洲搞的太風(fēng)生水起了,他的操作不是秘密,組織的高層都知道,并且有學(xué)習(xí)借鑒的地方。
琴酒就聽過不少這人的事跡。在他看來,蘇格蘭比白蘭地那個老頭子強多了。
正因為聽過對方在西西里搞事的事跡,他看到蘇格蘭拿來的這個方案,第一反應(yīng)是蘇格蘭自己做的,然后按在了那個新人的頭上。
不過,既然蘇格蘭說是那個新人自己做的,要真是的話,確實是個有腦子的人才。
“能被你看中,看來確實有點能力。”
琴酒把陸生加奈做的詳細(xì)報告簡短成幾句話匯報給Boss后,說:“想拿代號的話,那就得通過考驗。我接下來正好有個任務(wù)……”
諸伏景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加奈不會和你一起任務(wù)!
“哼!”
琴酒冷笑地晃了晃蘇格蘭拿過來地A4文件紙,“你這樣讓我怎么相信這個是她自己做出來的!
諸伏景光對此并不松口:“組織前段時間新晉升代號那個成員怎么晉升的?我怎么沒聽說有什么需要你親自出馬,適合考核的任務(wù)?”
“你是說基爾?”
琴酒咬著煙:“她抵抗住了CIA的吐真劑審問,還反殺了那名CIA,Boss很賞識她就升了代號。怎么,你要讓你的心肝試試這條路子嗎?殺個FBI或者公安都可以,再不然老是妨礙我們行動的刑警也行。要我提供名單嗎?”
第144章
番外if-黑蘇21
名單?
諸伏景光皺眉,不得不說,這個時間點聽見琴酒來個妨礙組織的警察名單很讓他不適。
不會有他哥吧?
十七年前白蘭地特意去長野的黃昏之館找寶藏,他后來問過白蘭地為什么那么信那個寶藏傳說,白蘭地說是Boss親口說的。
長野不會有Boss的布置吧?那他哥在長野當(dāng)刑警會不會有危險?
不不不,別急。
過去十七年都沒出事,他哥在長野當(dāng)刑警那么多年還有個孔明的名聲也沒事,別自己嚇唬自己。
諸伏景光沒有要名單,反而笑了:“真稀奇,你們居然沒把礙事的警察干掉,只是搞了個名單?不是琴酒你的作風(fēng)啊!
琴酒哼笑:“警察是殺不沒的。”
“那你們搞個名單干嘛?”諸伏景光好奇。
“告訴底下的人,辦事遇見他們躲遠(yuǎn)點!
琴酒覺得自己就像個操心的老媽,天天擔(dān)心手底下的蠢貨惹事。
“警方有聰明的也有蠢貨,要是遇見聰明的警察,被對方抓住組織的觸角,我們還得收尾,很麻煩!
諸伏景光嘶了一聲:“這么說,豈不是稍微有點名聲的警察都會在名單上?”
琴酒哼了一聲沒否認(rèn)。
諸伏景光了然:“這名單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沒什么用嘛!
琴酒:“也不能這么說……組織有個易容方面的專家,至少挑選易容對象替代行動的時候,不適合挑選名單上的人。而且,礙事的次數(shù)太多的話,會安排他們發(fā)生點意外。”
諸伏景光:“……”
好吧,所謂的名單也是記錄礙事次數(shù)和程度的。
歸根結(jié)底,組織為了隱蔽性也不敢大張旗鼓殺警察,到時候引起整個國家警方系統(tǒng)仇恨,那到時候麻煩的是自己。
組織的原則不就是隱秘嗎?
說到隱秘……好吧,公共場合放毒氣,明目張膽狙殺政敵,也沒多低調(diào)。
對于組織來說,只要干的事不被抓到尾巴,哪怕把東京塔炸了,沒證據(jù)沒跡象表明是組織的人干的,警方連肇事者是誰都不知道,就算隱秘。
這也是琴酒那么囂張敢拿著個狙擊槍狙殺目標(biāo)的根本原因。
和琴酒聊天的時候,Boss回了消息。
同意了針對長谷川議員的計劃,如果可以,最好也把其他參選者給搞下馬,確保他們投資的人能當(dāng)選。
琴酒嘴里說著懷疑方案是蘇格蘭自己做的,實際匯報的時候,還是按照蘇格蘭說的,寫明這是他手底下新人想出來的主意。
Boss在最后對新人的方案表示了肯定,新人可以重點培養(yǎng)一下。
所謂重點培養(yǎng),已經(jīng)和代號預(yù)備役差不多了。
琴酒:“滿意了吧?”
諸伏景光:“謝啦。對了,那個信號接收器還要帶嗎?她天天帶那玩意,總覺得不像在監(jiān)視她,是在監(jiān)視我!
琴酒有點嫌棄:“你把人看的太緊了。”
諸伏景光對此振振有詞:“我看中的人看緊點怎么了?”
琴酒冷笑:“之前我就說過,你把人看的太緊就沒辦法判斷她是不是外面來的老鼠。知道基爾嗎?她就是因為偏離了正常路線,我們才能把CIA的老鼠抓出來。一個加入組織好幾年的非代號基層,居然是CIA的臥底,組織里的老鼠太多了!”
“零”組的秘密會議針對這段時間拿到的消息做了階段性匯總。
尤其是黑田兵衛(wèi)他自兩年前從昏迷中蘇醒,根據(jù)警視廳傳來的消息,基本確定導(dǎo)致他昏迷十年的阿曼達和羽田浩司死亡事件為黑衣組織所為。
“美國的資本家、即將參加競選的阿曼達·休斯的死在這個組織看來居然只是失誤,并且當(dāng)年失誤的罪魁禍?zhǔn)赚F(xiàn)在還當(dāng)著組織的二把手!
黑田兵衛(wèi)搖頭:“怪不得這次這么猖狂的還想操控我們的大選!
藤原課長:“要不是大岡首相的年紀(jì)太大了,他繼續(xù)連任才是擊潰組織陰謀最好的辦法!
黑田兵衛(wèi):“如果我們不能在四年內(nèi)覆滅組織,只不過是把那個組織操縱大選的年限延遲了四年。到時候我們沒機會讓大岡首相再次連任,而且可能面對的是政治勢力更成熟的組織,所以這次選出一個和那個組織無關(guān)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降谷,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陸生加奈等了許久,在蘇格蘭回來前,她接到了警視廳的消息。
【保持原狀!
好吧,她也想到了,現(xiàn)在是難得的大好機會,一個犯罪組織高層是個戀愛腦千載難逢,不抓住這個機會,除非她全部上司的腦子都丟了。
但現(xiàn)在她和蘇格蘭關(guān)系特別微妙啊,總不能她立刻就轉(zhuǎn)變態(tài)度吧。
說實話,她不太想妥協(xié)。
雖然說接這個臥底搜查官任務(wù)之前,部門老大問她愿不愿意犧牲色相,她當(dāng)時說長的太丑沒辦法忍,蘇格蘭長的不丑,相反還挺帥的,但她好像也沒啥覺悟。
果然,她不是專業(yè)間諜。
這活應(yīng)該讓“零”組的間諜做。
嗯,她的警察廳同僚就挺有牛郎氣質(zh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組織練出來的啊。
陸生加奈腦洞大開的時候,諸伏景光回來了。
一回來就看見加奈正在拿著花灑在露臺澆花。
淡黃色的窗簾在風(fēng)的吹拂下微微晃動,過于明媚的陽光傾灑在露臺處,穿著寬松蝙蝠衫和短褲的加奈把頭發(fā)隨便的一綁,在此時有一種怎么說呢,特別溫婉的美。
挺平常挺生活的動作,卻讓諸伏景光忍不住腳步微頓。
如果加奈是他的妻子,他是個正常的上班族,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見這樣溫馨的場景吧。
這個氣氛特別適合來句“阿娜答,歡迎回家”然后再來個愛的親親吧。
現(xiàn)實卻是加奈發(fā)現(xiàn)蘇格蘭從大門口回來,她停下澆花的動作,面無表情的來了句:“回來了啊!
諸伏景光忍不住噴笑出聲。
腦補和現(xiàn)實的差距啊。
陸生加奈被笑的莫名其妙,她下意識低頭打量了一圈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好笑的地方吧。
心情很好的諸伏景光來到一樓露臺,雙手拄在欄桿上,邀功:“你的方案匯報上去了,boss說干的不錯值得重點培養(yǎng)。只要再立次功,代號沒問題。”
代號什么的對于陸生加奈來說沒那么執(zhí)著,她拿到代號就能離開蘇格蘭嗎?根本不可能吧。首先警視廳公安部門老大就不同意。
不過,陸生加奈還是面露欣喜,“會漲工資嗎?”
諸伏景光笑:“加奈缺錢想買什么可以和我說呀!
陸生加奈翻個了白眼:“那是你的錢,不是我的錢。”
“加奈想要我的錢,我也可以給加奈!
陸生加奈橫了一眼這個雙手拄在欄桿,看起來有種浪子感的男人:“天上不會掉餡餅!
諸伏景光笑嘻嘻地說:“只要加奈和我去填婚姻屆就可以了。唔……你要不放心我用霓虹的名,也可以回意大利登記呀。只要我們是一家人,我的財產(chǎn)就是加奈的財產(chǎn)!
陸生加奈說實話挺不解的。
她微微歪頭:“我剛出賣過你吧。你居然還想和我填婚姻屆?”
諸伏景光的笑容微淡:“加奈為什么要說這么掃興的事呢?”
“因為在我看來,你就像在過家家!
陸生加奈是真情實感這么覺得的。
“這么草率的提出婚姻,簡直就像小孩子過家家扮演爸爸媽媽,或者公主和王子。”
過家家啊。
諸伏景光想了想,他確實小時候挺喜歡玩過家家的。
他和阿操還一起在山上搭了個小窩,寫著阿操的家,他經(jīng)常鉆進去玩。
但是……這種過家家自打他的父母被殺,他去了西西里就再也沒辦法玩了。
唔……不愧是加奈確實很敏銳。
他現(xiàn)在確實是以過家家的心態(tài)在和加奈玩。
“我不是加奈的王子哦,我更喜歡騎士!
諸伏景光微笑著沒有否認(rèn)。
陸生加奈:“……”
淦!這人不會是變態(tài)吧?
連否認(rèn)都不否認(rèn)的?
“我不喜歡玩過家家。”
陸生加奈冷著臉說。
諸伏景光嘆氣:“加奈,你確定要面對現(xiàn)實的殘酷嗎?”
沒等陸生加奈說話,諸伏景光淡淡地說:“加奈,你確定你想去過每天都去殺人,害人的生活?我們組織是個跨國犯罪組織。我們的Boss正在操縱大選,想要讓自己的組織在這個國家更加暢通無阻。收買,恐嚇,不成功為了避免組織的隱秘性暴露就直接滅口。這就是琴酒、基安蒂他們每天的日常!
“你喜歡這樣的日子?”
陸生加奈面無表情地盯著蘇格蘭,沒有說話。
她當(dāng)然不喜歡。
但那種日子才是組織成員正常的日常吧?
她現(xiàn)在每天就相當(dāng)于陪蘇格蘭玩一場屬于蘇格蘭的過家家,完全隔絕組織之外,未來所謂的代號,更像是對她配合的獎賞。
諸伏景光嘆氣:“我不喜歡那樣的日子呢。加奈既然手上很干凈,就繼續(xù)干凈下去吧!
陸生加奈:“我是黑手黨。”
“別說笑了好嗎?加奈你冒充什么也別冒充黑手黨,我當(dāng)了十七年黑bang,最了解的就是黑bang!
第145章
番外if-黑蘇22
陸生加奈有點煩。
“隨便你怎么說。我的過去根本不重要吧,組織對每一個成員都要查祖宗十八代的話,也不至于那么多臥底了吧?”
諸伏景光微笑:“加奈怎么知道組織有很多臥底的?”
陸生加奈哼了一聲,挑釁:“我除了你,也認(rèn)識不少組織成員的好吧?”
諸伏景光沒被挑釁到:“你能認(rèn)識誰?波本?不,他昨天和我見過面,現(xiàn)在估計在忙,應(yīng)該還不知道。就連我都才知道的消息……從之前組織洗衣店據(jù)點知道的?”
陸生加奈:“……”
淦!
她之前找洗衣店據(jù)點店長問能不能換考核人的時候,洗衣店店長說能換是能換,但她的考核人等級太高了,除非更換成琴酒。
【要不然你聯(lián)絡(luò)琴酒試試?他剛考核完一個新人晉升了代號,現(xiàn)在手里應(yīng)該沒其他人!
加奈可不覺得自己能在琴酒那里討到好。
不過,洗衣店老板透露出來的消息有點意思啊。
【店長,厲害了你啊。居然連琴酒的消息都知道。——加奈】
【別提了,我差點掉一層皮好嗎?有個叫伊森·本堂的基層成員在我這里干過一段時間,那個男人居然是CIA。不止是我,好多人都被組織查了一輪!
【CIA?!那晉升代號是?——加奈】
【沒錯。新代號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伊森·本堂是CIA臥底才晉升的!
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陸生加奈對這個組織是跨國犯罪組織的名號總算有點實感。
居然CIA的人也在霓虹臥底嗎?都不是臥底美國分部,而是直接來霓虹。
看來,組織大本營在霓虹這個說法也許確實是真的。
陸生加奈沒有否認(rèn):“是又怎么樣?”
“敵意別那么大加奈。洗衣店據(jù)點的店長是一名通緝犯,手里至少有四條人命。你別傻乎乎的把誰都當(dāng)好人!
陸生加奈:“我現(xiàn)在也是這個犯罪集團的一員吧?為什么要把同事當(dāng)好人?”
好人能在這個組織就見鬼了。
諸伏景光被逗笑了:“對,我們都是大壞蛋!
眼瞧著蘇格蘭又要糊弄過去,他們今天這場談話再次成無用功,陸生加奈忍不住了:“你難道要一直控制我接觸組織的內(nèi)容嗎?”
諸伏景光盯著眼前陽光下,白皙干凈,哪怕是生氣也特別好看的加奈,許久笑了:“是的,加奈!
陸生加奈皺眉。
“為什么?”
欄桿處的男人目光溫柔地說出了一段加奈聽不懂的話:“Tu paieras tes délits。Quoi qu’il advienne,On trane ses chanes Ses peines Je voue mes nuits 。 l’assasymphonie Aux requiems Tuant par dépit,Ce que je sème Je voue mes nuits。”注1
“……哈?”
諸伏景光低頭輕笑:“你將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得拖著你的鎖鏈和你的痛苦。我將我的夜晚獻祭給了殺人交響樂和安魂曲,幾近被自己播撒下的怨恨折磨致死。”注2
陸生加奈:“……”
“這是法語音樂劇《搖滾莫扎特——殺人交響曲》中的一段歌詞。加奈,下次我們可以一起聽!
諸伏景光眉目溫柔繾綣,特別是說剛剛那段法語的時候。
陸生加奈的眉毛皺的死緊。
法語她聽不懂,但后面蘇格蘭說的她聽懂了。
這段音樂劇的歌詞……未免太直白了。
蘇格蘭也會為自己手里造成的殺戮而自我厭惡和痛苦嗎?
“如果我說我沒有那種自我譴責(zé)的道德感呢?”
陸生加奈抬眸盯著眼前的犯罪組織高層。
開什么玩笑啊,這人真的會自我譴責(zé)嗎?真的會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炸了去過的網(wǎng)吧嗎?
好吧,他確實補償了。
但是……過去他經(jīng)手的人命也是可以用金錢衡量和買斷的嗎?
陸生加奈深吸一口氣,好吧,F(xiàn)實的殘酷是,有時候人命確實可以用金錢買斷,前兩天日賣電視臺剛報道了一起受害者家屬放棄起訴的和解案。
但……她還是不理解,甚至有點生氣。
諸伏景光敏銳的察覺出加奈情緒的變化。
他有些驚訝:“加奈你在生氣?為什么?”
為什么?
當(dāng)然是劊子手向耶穌懺悔,說一句我有罪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既然覺得自己做的不對,認(rèn)為自己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那你早干嘛了?為什么要成為一個犯罪分子?
諸伏景光不知道陸生加奈的心情跳躍的那么大,他只能聯(lián)系加奈說的上文。
“你說你沒有那種自我譴責(zé)的道德感,所以生氣我有這種無用的道德感?”
諸伏景光遲疑地說完后搖頭:“加奈我不信。我不信你手上真的沾血后你不會痛苦怨恨自己。”
陸生加奈冷笑:“究竟誰才是犯罪組織的高層啊!
究竟是誰滿手鮮血的爬上這個位置啊。
諸伏景光好像有點懂了。
“你在生氣我說我會因殺戮而痛苦!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加奈,你把我當(dāng)成天生的殘忍之人了嗎?”
陸生加奈冷笑:“別把自己說的那么無辜好嗎?過去不算,未來你難道會脫離組織?不,你不會。你還想回西西里,你還是這個組織的代號干部高層。未來更可能是歐洲分部的負(fù)責(zé)人。你說你會因為殺戮痛苦,你在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虛偽的讓她惡心。
諸伏景光盯著一雙紅眸充滿了怒火的加奈,輕笑:“加奈看來真的很討厭我啊,真是難為你一直敷衍應(yīng)酬我。我是因為喜歡加奈,加奈又是因為什么一直忍耐呢?”
陸生加奈瞪著庭院欄桿處,哪怕是現(xiàn)在仍然看起來游刃有余的男人。
糟糕,她太沖動了。
歸根到底還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她也是被蘇格蘭老說喜歡她,下意識覺得他不會真的傷害她。真要是琴酒,或者其他代號成員,她根本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吧。
想到這里,陸生加奈的臉色發(fā)白。
她……她不會是被釣魚了吧。
看著加奈強裝鎮(zhèn)定,突然發(fā)白的臉色,諸伏景光覺得此時的加奈就像風(fēng)中飄搖的鈴蘭花,特別惹人憐愛。
他一直覺得,派加奈過來組織的人,一定非常了解男人的心態(tài)。
加奈長的很好看。
是特別容易吸引變態(tài)壞蛋的好看。
很清新,這是一種很難用語言說的氣質(zhì),就是那種生活在黑暗中只要看見就特別想抓住不放。
要么拽入泥潭一起沉淪,要么把對方當(dāng)成正常陽光下的憧憬。
例如他剛回來時看見那特別居家生活的一幕,溫馨的讓他很想珍藏欣賞。
當(dāng)然,外表只是一見傾心的起始,對于他們組織其他人來說,只是這種起始就夠了。
對于諸伏景光來說,后面的相處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加奈真是一個黑手黨,一只毒蜘蛛,像基安蒂一樣瘋狂嗜殺的話……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他會把她送到琴酒的組。
就是加奈這種別扭的,嘴里說著自己是黑手黨,實際上眼睛里一點瑕疵都忍不了,才讓諸伏景光更加心動啊。
怎么說,他也是曾經(jīng)和童年伙伴有過成為“正義的伙伴”約定的人。
他忍不住伸手碰觸了下加奈發(fā)白的臉,微笑:“加奈,我也不是一定要個答案。別自己嚇唬自己。”
陸生加奈:“……”
陸生加奈向后退了一點,離開了有著槍繭,有些粗糙的指尖的碰觸。
諸伏景光笑了一聲收回手,“加奈,你不知道越大的老板越信教的嗎?白蘭地就是個虔誠的基督徒,西西里有不少黑bang的首領(lǐng)都信基督。你說貓哭耗子假慈悲……也不算錯。畢竟,只要向上帝懺悔了,就可以被寬恕。”
可惜,上帝不會寬恕他,他不信基督。
“我不希望加奈沾染那些沒必要的殺戮,加奈說自己是黑手黨,你確定你真的要殺人嗎?想好,我沒有說笑。你要的話,我直接就可以安排你滅口的任務(wù)。加奈喜歡這條路的話,我多幫你接幾個任務(wù),你就可以加入琴酒的行動組直升代號。到時候,我會放手!
“加奈,你選哪一種?”
陸生加奈盯著一雙眼睛看不出來任何開玩笑模樣的蘇格蘭,選那種,還用說嗎?
她才不想殺人。
還是滅口滅滿門的那種任務(wù)。
淦!她為什么要這么被動啊,簡直被拿捏的死死的。
按照黑手黨人設(shè)她應(yīng)該選殺人的。
陸生加奈張了張嘴,想強迫自己說選后面的。
“我說到做到哦。加奈,我從來不開玩笑!
在陸生加奈說話之前,諸伏景光淡淡地說。
“我金盆洗手了。”
陸生加奈木著臉:“去洗衣店踢館是因為聽說那里背后老大很有賺錢的門路。”
諸伏景光笑出了聲,他手癢癢的很想揉揉加奈的腦袋,但覺得要是真這么做,加奈絕對會惱羞成怒。
“嗯,金盆洗手。還好加奈遇見的是我呢,我修身養(yǎng)性多年,處于半退休金盆洗手狀態(tài)也好多年了。西西里搞的是綠色能源,除非必要也不用打打殺殺,很適合金盆洗手的加奈!
陸生加奈繼續(xù)木著臉:“我聽不懂法語,聽不懂意大利語,我不想去西西里,就想生活在霓虹……”
說到這里,陸生加奈忽然心念一動,她抬眸盯著笑意盈盈的男人:“蘇格蘭,你難道不想和你的家人一起生活嗎?”
注1注2:搖滾莫扎特殺人交響曲歌詞。
第146章
番外if-黑蘇23
諸伏景光:“……”
被反將軍了啊。
“你說的家人是指我哥?”
諸伏景光想了想:“都十七年沒見的家人,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而且按照我哥的年齡,他怎么也快結(jié)婚了吧。就算現(xiàn)在沒結(jié),過兩年也會結(jié),我難道要成為那種哥哥結(jié)婚了也要住在他家的糟糕弟弟嗎?等我結(jié)婚組建家庭了,就更不可能住一起吧?”
“我的意思是西西里太遠(yuǎn)了……”
等等!她為什么要順著蘇格蘭的思路跟著他往西西里走啊。
她從來沒有過要去西西里生活的想法好吧!
“不。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回不回西西里,我都沒有出國的打算。你未來回西西里少把我放在同行回去的計劃內(nèi)!”
“這個到時候再說!
諸伏景光聳了聳肩,“要出去約會嗎?”
陸生加奈:“出去可以,約會不要。還有,你來霓虹的任務(wù)不是找到Boss所在地嗎?你這樣一直不務(wù)正業(yè)好嗎?”
諸伏景光:“找到了我就得回西西里了。我還不想那么快回去。”
“不想?不想你剛來沒幾天就夜闖組織的秘密基地?”
“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候我又沒什么牽掛。”
諸伏景光意有所指地笑瞇瞇看著加奈。
她這算又被撩了嗎?
陸生加奈倒是挺想知道,蘇格蘭在這場過家家般的喜歡里,能做到什么程度。
所以,陸生加奈微微歪頭,作死的試探:“如果我說,我不希望你回西西里呢?”
諸伏景光挑眉,打蛇上棍地問:“我不回西西里,加奈就和我在一起嗎?”
“加奈,你既然不和我在一起,我做完事干嘛留在霓虹浪費時間?”
“你哥哥在霓虹!
“所以呢?過去十七年里,他好好生活在霓虹,我也好好生活在西西里島。又不是離了誰就不能活了?”
諸伏景光說的輕松又毫不在意,但這里騙不過加奈。
“那你那么著急去長野干嘛?蘇格蘭,嘴巴可以騙人,你的行動騙不了。你在意死你的哥哥了!
諸伏景光在此時臉上的笑容終于淡了下去。
“加奈,咱們好好遵守規(guī)則,誰也不碰對方的底線,難道不好嗎?”
“蘇格蘭,這話你說的不對吧。明明是你一直在你圈定的圈子里和我玩過家家,我只不過是個活人,沒辦法完全按照你的想法走!
“所以呢,加奈,你今天非得和我把什么都擺在明面上說是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陸生加奈其實也不知道。
她太焦躁了。
如果她是按部就班的就像警察廳的同事那樣成長,而不是直接撞見蘇格蘭這個奇怪的人,她可能會更游刃有余一些。
現(xiàn)在她回想和蘇格蘭的相處,簡直步步都錯。
她甚至能想的到,如果她是一個菟絲花一樣的女孩,成為全心全意扒在他身上吸血的存在,在他要跑的時候,再出其不意背叛他也許更好。
但她從進入組織的洗衣店據(jù)點時就是個揍人暴脾氣的,她只能一直硬下去,根本沒有軟的空間。
她和蘇格蘭現(xiàn)在就屬于不上不下杠在這里了。
這種情況必須改變。
“我不知道!
陸生加奈面上充滿了迷茫,“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做才對。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沉浸在你圈的地盤里,你老說事情辦完就把我?guī)Щ氐轿魑骼铮亲屛液芸謶。我從來沒去過一個語言環(huán)境完全聽不懂的地方,到時候我只能依靠你,這讓我相當(dāng)沒有安全感!
諸伏景光臉上浮現(xiàn)出溫柔:“加奈,我可以教你。”
“我是個笨蛋!
東都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陸生加奈如是說。
“英語我從來都不及格。我的老師說我沒有語言天賦!
諸伏景光被逗笑了:“加奈,你才不是笨蛋。”
陸生加奈:“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情況我清楚,我在橫濱租界里稍微見多一點外國人都暴躁的想揍人,更別提你說的未來去西西里了。蘇格蘭,我是認(rèn)真的,你別想帶我去西西里。你真要強硬帶我過去,我就算去喂鯊魚,游也要游回來。”
“噗,加奈,別說的那么夸張。”
“蘇格蘭,你別不把我的話當(dāng)回事。不夸張的說,我會想方設(shè)法偷渡回來。你不可能24小時看著我,你確定我們要互相仇恨地生活嗎?”
陸生加奈說的非常認(rèn)真,“你說要和我填婚姻屆,雖然我覺得你這話說的就和玩過家家似的。但我姑且認(rèn)為你確實想和我一起好好生活而不是隨便我死活,那我們就針對這個問題好好聊聊!
諸伏景光收起臉上被逗笑了的輕松:“加奈,你認(rèn)真的?”
“非常真!
“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的沒那么難的!
就像曾經(jīng)的他。
“那是你。你會法語,會日語,應(yīng)該還會其他語言吧。抱歉我就是個笨蛋,英語都學(xué)不會,更別提同一個語言體系的法語和意大利語了!
“啊,自稱笨蛋的加奈居然知道英語和法語是同一個語言體系?”
陸生加奈:“……”
淦!
按照她語言盲的設(shè)定好像確實不應(yīng)該知道它們都屬于印歐語系,并且現(xiàn)代英語里有大量法語和拉丁語詞匯。
陸生加奈面不改色的打補丁:“我也曾經(jīng)刻苦的鉆研過英語的好吧。會英語在橫濱能去租界工作,那里的薪水更多。但沒辦法,不行就是不行!
她的背景設(shè)定可不只是背景,為了不被揭穿,她的臥底培訓(xùn)都是在橫濱進行的。
說起來,霓虹的警察培養(yǎng)體系,都是在工作中進行的,給他們學(xué)習(xí)的時間很短很短。
警察是公務(wù)員,必須先通過公務(wù)員考試。
通過國家一類和二類公務(wù)員考試的,被叫職業(yè)組和準(zhǔn)職業(yè)組(剩下的就是地方公務(wù)員考試)。然后進入警察大學(xué)或者警視廳警察學(xué)校培訓(xùn)(或地方警察學(xué)校),時間只有四到六個月不等。
六個月就算學(xué)逮捕術(shù),格斗術(shù)都只能學(xué)個皮毛吧,更別提還有其他例如槍械射擊等實戰(zhàn)課程和法學(xué)搜查鑒識等文化課(要學(xué)的真的好多)。一般身手好的都是自小就擅長此道和天賦絕佳。
陸生加奈的天賦她自己感覺算好的,但和蘇格蘭十七年在西西里的生存格斗經(jīng)驗比,那是沒辦法比的。
霓虹的警察說是全能也好,不專業(yè)也好,反正一個人今天還在刑偵課,明天就可能去交通課報道,有的部門忙的話,其他部門去幫忙是常有的事。真沒有什么術(shù)業(yè)有專攻之說。
反正加奈當(dāng)初還去交通課輪過崗。她從搜查一課調(diào)到公安部,在她看來是很正常的調(diào)動,被派出去當(dāng)臥底……怎么說呢,她的身份是最先確定的,她在橫濱一邊熟悉自己的背景資料,一邊做培訓(xùn),短短一周就趕鴨子上架了(因為時間緊迫,警察廳臥底突然傳來消息,歐洲分部和美國分部要派人過來,打亂了警視廳三個月到半年在橫濱闖出名堂的計劃,提前把加奈派了出去)。
她大學(xué)畢業(yè)三年,六個月警校學(xué)習(xí),三個月交通課輪崗,三個月交番(派出所)輪崗,剩下兩年就是在搜查一課查案(中間還返回學(xué)校培訓(xùn)了幾個月)。在公安部老大藤原課長來看,她工作經(jīng)驗已經(jīng)足夠了。
“加奈,會不會怨藤原叔叔給你這么危險的任務(wù)?”
陸生加奈翻了個白眼:“真愧疚的話也別把那么厚一摞的犯罪檔案給我看啊。明明知道我的性子,看到了我怎么可能因為危險就當(dāng)沒看見不管啊,藤原叔叔!
“還有,工作的時候不適合叫你藤原叔叔,和其他人一樣叫你老大吧!
陸生加奈現(xiàn)在完全是靠直覺和本能判斷情況。
蘇格蘭給她的感覺很奇怪,不會真的傷害她,卻又限定范圍控制著她。
甚至蘇格蘭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點在于,他居然覺得她不適合手上沾染罪惡。放眼組織也沒一個想法這么奇葩的。
蘇格蘭問她想干嘛。
她不知道。
她直覺必須和蘇格蘭談一談,逼一逼對方,總不能真有一天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西西里島吧。
“我不會去西西里的,你死了那條心吧!
諸伏景光扶了扶額:“話也別說的那么死好嗎?要是組織霓虹總部出現(xiàn)動蕩……”
“那我大不了就回橫濱!
陸生加奈打斷。
陸生加奈在此時忽然內(nèi)心一動,眸光流轉(zhuǎn),她之前因為蘇格蘭指尖的碰觸稍微后退了一步,現(xiàn)在卻主動向前。
她靠近蘇格蘭,好吧,她知道她在玩火,但是她就想知道,蘇格蘭的喜歡到底有多少。
她仰頭看著因她靠近眸色變深的男人,伸手用指尖輕劃對方的喉結(jié)。
諸伏景光只覺得有一萬只螞蟻在爬的他心癢癢,他抓住那只做亂的手,聲音沙啞又性感:“別搗亂。”
陸生加奈輕笑:“蘇格蘭,說到底你是放棄不了西西里的事業(yè),你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諸伏景光不上當(dāng):“加奈,別那么不公平。你在霓虹有家人有事業(yè),去西西里出差遇見個愛人,對方不想和你去霓虹,你會為了他拋棄霓虹的一切?”
陸生加奈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會讓他滾蛋。所以,蘇格蘭,你的選擇呢?”
第147章
番外if-黑蘇24
“加奈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個選擇?”
諸伏景光不解,“加奈喜歡錢的話,西西里的綠色能源產(chǎn)業(yè)能讓我們這輩子都不缺錢!
就是因為那邊的產(chǎn)業(yè)太干凈了才棘手。
黑衣組織在新干線上放過炸彈,在車站放過毒氣,在餐廳下過毒只為引起大規(guī)?只欧奖闼麄冃袆。
他們會威逼年輕的科學(xué)家和工程師為他們服務(wù),合作結(jié)束就殺人滅口。
這樣的黑衣組織如果被他們抓住了Boss,聯(lián)合國際刑警把整個組織都一網(wǎng)打盡,那歐洲分部必將成為組織東山再起的退路。
組織有西西里這么干凈的產(chǎn)業(yè)退路在,卷土重來是遲早的事。
要是能把這條退路斬斷就好了。
“能源產(chǎn)業(yè)很容易賣掉吧。只要賣給意大利當(dāng)局,你同樣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陸生加奈說的輕飄飄,就像魔女的蠱惑。
諸伏景光當(dāng)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說動的人,他搖頭:“加奈,你想的太簡單了!
組織的產(chǎn)業(yè)雖然是他牽頭,并且發(fā)展壯大起來的,但不代表那就是他的。
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賣掉。
陸生加奈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她笑了一聲后,掙脫對方握住她的手,后退離開了蘇格蘭身邊。
她就像一陣帶著花香的清風(fēng),吹的人心癢癢,心曠神怡,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隨著風(fēng)而去。
陸生加奈什么都沒說的就轉(zhuǎn)身回了屋。
她越這樣,諸伏景光越覺得這個行為可以解讀出千言萬語。
是對他徹底失望了嗎?
懶得和他說了嗎?
沒必要再談下去的意思?
他的目光跟隨著對方裊裊婷婷的身影一路穿過露臺門窗,回到室內(nèi),雙腳特別沒出息的跟了過去。
他一邊吐槽自己,一邊覺得真是沒救了。
只要加奈稍微靠近他一點,給他點甜頭,他好像就跟著了魔,中了降頭一樣,癡迷的不行。
情到濃時,天上月亮都愿意為對方摘下來,不過如此吧。
諸伏景光感嘆。
陸生加奈對此:呵呵。
她怎么就沒感覺出來。!
陸生加奈回房間拿了隨身的包,低頭捏了捏衣領(lǐng):“這個定位裝置不用帶了吧?你最近沒行動也是因為這東西吧?”
諸伏景光:“加奈是要做什么?”
“出去找線索。早點把你的任務(wù)完成,你早點回西西里。咱們早點分開。”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加奈,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啊!
陸生加奈哼了一聲:“我不想天天和你玩過家家。你的喜歡不誠心,我不過是你來霓虹的一段無聊的插曲,我現(xiàn)在干不過你,只能盡快把你送走!
“加奈你這話就不對了,不誠心的話我干嘛一直和你糾纏呢?”
“呵!當(dāng)然是你閑的!
好吧。
諸伏景光確實是閑的,他又不想當(dāng)勞模害人。他現(xiàn)在要錢有錢(西西里的產(chǎn)業(yè)),要權(quán)有權(quán)(還是西西里的產(chǎn)業(yè)),來霓虹唯一目的就是找到Boss(而且這個任務(wù)對他來說屬于可完成可不完成的)。
他對白蘭地也沒那么忠心,白蘭地著急找Boss是因為不想西西里每年大筆利潤流出打水漂(組織研究項目投入了大筆的錢卻研究半個多世紀(jì)都沒研究出來東西),他發(fā)給Boss關(guān)于這方面的郵件都石沉大海,詢問研究進度Boss也不說實話,所以他才迫切需要找到Boss面談。
他一是覺得Boss年紀(jì)也不小了沒準(zhǔn)要死了,繼承人是誰一直也不知道,作為一個倚老賣老還覺得自己功勞不小的元老,白蘭地認(rèn)為繼承人有必要得到他的承認(rèn)。
沒有繼承人Boss要是突然死了,他遠(yuǎn)在歐洲也不方便奪權(quán),到時候要是朗姆上位,他難不成還得聽朗姆的?(做夢。
所以,他才在歐洲西西里新能源業(yè)務(wù)穩(wěn)定后,把蘇格蘭派去霓虹。
蘇格蘭任務(wù)就是找到Boss,讓白蘭地可以和Boss對話(好好談?wù)劊。,或者確認(rèn)Boss狀態(tài)(是不是要死了),Boss狀態(tài)不好,還沒有他認(rèn)同的繼承人的話,他就要著手奪權(quán)了。
這兩個目標(biāo)都是白蘭地的野心。
對于蘇格蘭來說,不管Boss是誰,都不影響西西里他打下來的勢力。
當(dāng)然,這么說看起來蘇格蘭其實不用太尊重白蘭地,也不是必須聽白蘭地的指揮,直接下克上送白蘭地去養(yǎng)老,自己上位也沒什么困難。
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干?
就算他成為歐洲分部老大,頭頂上還有Boss。對他來說,Boss和白蘭地沒區(qū)別,而且,他也沒那么大的野心。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只要他一天在白蘭地之下,就一天沒人覺得他是威脅,真正放眼盯著的還是白蘭地那老頭。
這也是白蘭地讓他來霓虹找Boss,他無所謂就來找的原因。
不過,白蘭地給的地址差點炸死他這件事,讓蘇格蘭過于輕松的心態(tài)稍微轉(zhuǎn)變了。
Boss看來是真不想讓人找到啊。
找人那么危險,他也不是必須找到,就當(dāng)短暫休個假吧。
諸伏景光表面上和加奈說,白蘭地任務(wù)完成他就回西西里,實際上他隨時都可以回去。
他不回去只不過是給白蘭地一個,他還很聽指揮的信號。一旦他一點都不想在霓虹找Boss了,他完全可以回歐洲告訴白蘭地,Boss太難找了,白蘭地也奈何不了他。
有能耐你自己去找啊。
你都找不到,我也找不到很正常吧。
這個假休多久完全取決于蘇格蘭自己,他想要長一點,就多找一段時間。反正是白蘭地離不開他,不是他離不開白蘭地。
所以,加奈說他是閑的,還真就沒錯。
蘇格蘭從歐洲分部過來,表面上當(dāng)然不是為了找Boss。原因嘛,就是白蘭地突然想到朗姆十二年前搞砸了美國那邊的事,現(xiàn)在霓虹又正值新一輪大選,他怕朗姆壞事,就送過來個人支持支持。
朗姆:……淦!
組織誰都知道白蘭地和朗姆不對付,白蘭地干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過去歐洲分部一直事情不少,抽不出人手,現(xiàn)在那邊都洗白了,就有時間來霓虹找麻煩也正常。
琴酒懶得搭理比他層級高的代號元老內(nèi)斗,反正他這個勞模一心只愛組織,只要那些老不死的內(nèi)斗別影響組織長盛不衰就好。
一旦那些老不死內(nèi)斗影響到他心愛的組織,嗯,他不介意統(tǒng)統(tǒng)都送去見上帝。
表面上歐洲分部過來的蘇格蘭加入了琴酒的行動組,實際上琴酒也指揮不了這人。
但琴酒還挺喜歡蘇格蘭的,來了就知道打錢(做了好幾個黑吃黑任務(wù),搞出來不少經(jīng)費),腦子夠用還不給他惹麻煩,沒有我厲害我牛逼你少管我的傲慢感。
琴酒自然也很識趣的和這位歐洲分部過來的人相安無事。
陸生加奈嘴里說著希望趕緊把蘇格蘭送回西西里,實際上心里當(dāng)然不是這么想的。
就像她說的,只要蘇格蘭一天忠于組織,組織在歐洲分部的事業(yè)就會成為組織破滅后的退路。
蘇格蘭要是真回西西里了……陸生加奈臉色發(fā)綠,她懷疑公安部老大絕對會讓她跟著回去。
只要有自己人在,到時候組織要是潰敗大逃亡去西西里,她就是內(nèi)應(yīng)。
混蛋啊,她才不要這樣。她會想辭職回去繼承自家茶室的好吧(這當(dāng)然也是說說)。
她提起這個只不過是在和蘇格蘭表態(tài)。
嗯,欲擒故縱的情趣。
就像她說的,在武力上她完全弱勢(相對于這個混了十七年黑bang的家伙),蘇格蘭還掌握著她必須要拿到的情報資源,不管是從哪個方面,她都繞不開蘇格蘭。
她現(xiàn)在所有欲擒故縱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蘇格蘭對她很有興趣的基礎(chǔ)上。
一旦蘇格蘭對她沒興趣了,她優(yōu)勢就沒了。
到時候……陸生加奈臉色扭曲,她可不想當(dāng)被欲擒故縱的獵物。
沒錯,加奈就是這么雙標(biāo),感情游戲上別人討好她可以,讓她去討好別人,呵呵,她會想辭職的。!
她這人,生平最討厭熱臉貼冷屁股,自尊和正義之間……她會選什么呢?
她不知道。
陸生加奈有些走神,到時候,她真的會選擇辭職嗎?
見陸生加奈干脆利落地摘下領(lǐng)子上的定位,轉(zhuǎn)身往外走,諸伏景光好奇地跟過去:“加奈,你能找什么線索?”
他都沒有Boss在哪都線索好吧。
陸生加奈橫了跟在她旁邊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耍骸澳阒皾撊虢M織的秘密基地是西多摩町XX路XX號的一處醫(yī)藥大樓對吧?”
“咦?”
諸伏景光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陸生加奈得意地哼了一聲:“第二天的新聞啊,笨蛋。你身上明顯是炸傷,我們這里是東京,不是橫濱,不是黑bang橫行的西西里,哪怕是郊區(qū)發(fā)生了爆炸也是大新聞好吧。”
霓虹的媒體背后老板都不是一家,互相挖料扯后腿那是常有的事。
組織就算能讓一家媒體閉嘴,也不可能讓所有媒體都閉嘴。
相反,沒準(zhǔn)還有不怕死的記者越發(fā)覺得有人想要壓消息,里面可能有大事,反而越關(guān)注。
要錢不要命的記者有(挖到料就能狠狠敲一筆),要真相不要命的記者也有。
與其吸引來鬣狗,不如什么都不做。
至于為什么爆炸,那棟醫(yī)藥大樓是個三十年的老建筑,管道年久失修,有的是理由,這種消息真沒什么價值。
第148章
番外if-黑蘇25
陸生加奈終究還是沒去調(diào)查那個醫(yī)藥大樓。
“那里應(yīng)該有組織的人盯著,加奈,最好不要過去!
諸伏景光拒絕了加奈的行動。
“我就是和周圍老住戶打聽打聽那個醫(yī)藥公司都不行?”
諸伏景光搖頭:“那些泛泛的消息沒用!
見加奈有些不甘心,他過去摟住對方的肩膀,并且把人往外帶:“加奈,別想那么多工作的事了,我們?nèi)ゼs會吧。”
陸生加奈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在此時蘇格蘭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正好低頭注視著她。
笑意盈盈又帶著幾分浪蕩子氣息的男人好似就在等她炸毛。
陸生加奈定定地盯著蘇格蘭幾秒,慢悠悠地掀開肩膀上的手臂:“少動手動腳!
然后,她就被這個突發(fā)少年狂的大男孩大笑著拉去了游樂園。
他們?nèi)ネ媪擞螛穲@的所有項目,一直到夜晚大片的煙花升空。
冰涼的汽水易拉罐貼在臉頰,陸生加奈轉(zhuǎn)過頭,正好看見剛剛不知道跑到哪里的蘇格蘭惡作劇似的把一罐葡萄味的芬達貼到她的臉上。
“加奈,快看!”
屬于盛夏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身邊人的興致勃勃地說:“過兩天有花火大會,章魚小丸子,撈金魚!我們可以一起去玩。”
陸生加奈沒有掃興的說什么不要帶她去,而是有些奇怪的轉(zhuǎn)過頭:“你居然真的玩的很高興!
諸伏景光啪的用指尖彈開易拉罐上的拉環(huán),喝了一口冰涼爽口的汽水:“因為我七歲以后就再也沒來過游樂園啊!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去過。
他還不怎么會打架的時候,為了救地下街區(qū)的一個女孩,被追成狗的時候跑去過游樂園躲避。在他已經(jīng)獨當(dāng)一面,追殺別人的時候,也追人追去過游樂園。
汽水中的甜味和氣泡在嘴里炸開,陸生加奈心里微動。
過去她從來沒想過蘇格蘭在西西里生活了十七年代表什么。
在她看來,那是他作為黑bang犯罪份子的十七年。她好像第一次意識到,十七年前被帶走偷渡去意大利西西里島的,實際上是個七歲的孩子。
“你在希望我對你心軟或者同情嗎?”
陸生加奈問。
諸伏景光揉了揉加奈的腦袋:“你個小沒良心的,能同情就見鬼了。”
陸生加奈翻了個白眼:“有良心也分對誰吧!
不管蘇格蘭是什么目的或者想法,他現(xiàn)在就是在控制隔絕她和組織其他人接觸,她和一個控制她的人講良心,是被賣了還幫忙數(shù)錢嗎?
盛夏的煙花還在綻放,彩色的火焰光芒不止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游樂園里觀看煙花的游客。
諸伏景光忽然伸出手很想輕撫加奈額角邊的碎發(fā),但他只是舉起手蜷縮了下手指,又把手收了回去。
陸生加奈若有所覺,她狐疑地轉(zhuǎn)過頭,只看見胡茬青年在煙花明明暗暗的光照下沖她笑。
煙花散場后,諸伏景光又拉著加奈去看了十點場的電影。
“喂,不睡覺嗎?”加奈坐在空蕩蕩的電影院。
電影看完都得凌晨了吧。
這場電影加上她和蘇格蘭也只有5個觀眾。
蘇格蘭一手拿著可樂,一手拿著爆米花:“加奈困了嗎?”
“還好。”
“那就陪我再看個電影吧!
電影是個漫改作品,講的是非常具有霓虹不良特色的劇情。
初中生小混混加入不良組織,結(jié)果兄弟被欺負(fù),兩個不良少年組織上演熱血街頭。
陸生加奈:“……”
身為警察的她看這種電影真心情復(fù)雜,好想把這些未成年們都罵回學(xué)校哦,小小年紀(jì)混什么不良暴走族啊,沒看死了吧。
這種未成年不良少年的片子對于真正的黑bang來說,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吧。
陸生加奈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人,沒想到蘇格蘭倒是看的挺認(rèn)真的。
“怎么了加奈?”
諸伏景光盯著電影屏幕問。
陸生加奈收回目光,也把視線放回電影屏幕上:“沒想到你看的還挺認(rèn)真。”
“加奈覺得無聊嗎?”
“有點。”
“那就稍微瞇一會兒吧,看完了我叫你!
陸生加奈想了想,閉上了眼睛。
原諒她有點腦洞大開,總覺得現(xiàn)在的情景就像她被故意叫出來當(dāng)不在場證明,然后同行之人跑出去殺人,再悄悄回來。
不怪她!米花町天天不是情殺就是仇殺,再不然就是員工一怒之下手刃社長,她在搜查一課將近兩年里,這種偽造不在場證明的案件看過太多了。
蘇格蘭是組織成員,真動手也不用找個人做不在場證明吧。
可能是電影院環(huán)境確實太適合睡覺了,陸生加奈閉著眼睛腦洞大開的腦補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加奈。加奈!
電影結(jié)束,果然時間已經(jīng)凌晨。
旁邊蘇格蘭用手指輕敲她的手臂,陸生加奈打了個哈欠:“該回去了吧。”
旁邊的諸伏景光“嗯”了一聲。
兩個人從電影院出來,陸生加奈上車坐在副駕駛座椅,系上安全帶后又閉上了眼睛。
昨天她通宵查長谷川議員的資料,就快黎明的時候睡了2個小時,她確實困了。
諸伏景光看起來很正常的開車,倘若陸生加奈醒來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并不是回安全屋的路。
車開了差不多一小時還沒到安全屋,陸生加奈察覺出不對了。
她睜開眼,車外面漆黑一片,甚至連高樓都沒有了。
“……蘇格蘭,你這是要去哪?”
諸伏景光笑:“如果我說帶你回西西里呢!
陸生加奈默不作聲伸手摸向方向盤,諸伏景光連忙阻攔:“開玩笑的,加奈你看看手機地圖也知道不可能吧。”
真要去西西里的話,他們現(xiàn)在該找個漁民港口偷渡了。
陸生加奈摸了一下身上,好吧,手機確實還在。
蘇格蘭要是想悶不吭聲偷偷把她帶去西西里,至少會讓她一直睡到船上。
手機地圖顯示,他們現(xiàn)在正在行駛在關(guān)越高速公路上。
關(guān)越高速……群馬縣?不,應(yīng)該是之后會轉(zhuǎn)道到上信越高速到長野。
陸生加奈皺眉:“你要去長野?”
諸伏景光“嗯”了一聲。
陸生加奈:“……”
陸生加奈重新閉上了眼睛,“到了叫我!
“加奈這么信任我嗎?”
陸生加奈眼睛都沒睜:“你要想讓我們之間的信任崩盤盡管去作。”
不管蘇格蘭帶她去長野的目的是什么,對陸生加奈來說都不是壞事。
要是順便見見他那個警察哥哥,那就爭取讓他哥把人留在霓虹。
蘇格蘭一旦留在霓虹,那么歐洲分部西西里的生意就能重新洗牌。到時候組織破滅之際,要是能說服蘇格蘭把西西里生意賣給意大利當(dāng)局政府,那么組織就沒辦法把歐洲分部當(dāng)退路了。
車輛在夜色中行駛,陸生加奈睡的相當(dāng)安逸。
諸伏景光在寂靜中偶爾看幾眼加奈的睡顏,總覺得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車輛一直行駛到長野,再到陵園。
陸生加奈被停車驚醒了,她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依舊黑乎乎一片。遠(yuǎn)處群山孤寂,近處樹木旺盛,她默默掏出手機看手機地圖。
“加奈,下車了!
剛剛下車去后備箱拿東西的人又回到了駕駛座位處,手臂撐在車門,沖著車?yán)锏娜诵Α?br />
陸生加奈:“……”
救命!雖然她也不怕鬼,但大黑天的來陵園,是認(rèn)真的?
陸生加奈慢吞吞地下了車,跟在蘇格蘭的身邊,兩個人一起進了墓園。
嗯,路過陵園守門人的時候,還把人嚇一跳。哪有這個時間來陵園的?
陸生加奈其實心里有一點點猜測,當(dāng)她跟著諸伏景光來到諸伏家之墓的家族墓碑前,她內(nèi)心暗嘆了一聲,果然。
她就說,突然大半夜來陵園,肯定是有原因的。
諸伏景光在墓碑前擺上了一束菊花,又?jǐn)[了一瓶酒,點燃了一根煙。
他雙手合十在墓碑前默默祈禱了許久。
“今天是他們的忌日。”
陸生加奈沒有說話。
她想,這就是蘇格蘭昨天像個孩子一樣去游樂園瘋玩的原因嗎?為了祭奠曾經(jīng)的自己。
諸伏景光也沒在意陸生加奈沒吱聲,反正他想說的都和爸爸媽媽說了。
這個女孩是他喜歡的人。帶她過來讓爸爸媽媽看看,很漂亮吧。
不止漂亮,心也很好。唔……就是不太喜歡他。
想到這里,諸伏景光笑了一聲。
“雖然有點晚了,但……一切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
祭拜結(jié)束,諸伏景光開車到附近酒店定了兩間房,“加奈,早點睡吧。”
陸生加奈拿著房卡進入房間后,直覺怪怪的,蘇格蘭在陵園最后那句話什么意思?
什么雖然有點晚了,該有個結(jié)果了?
仰躺在床上一分鐘,陸生加奈起身去隔壁敲門。結(jié)果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開。
等等,蘇格蘭這是不在房間?
陸生加奈連忙跑下樓,跑到停車場。
蘇格蘭的車不見了。
四點多鐘正是黎明前,天色最黑的時候。
晚風(fēng)吹的陸生加奈劉海亂飛,她給蘇格蘭打電話沒人接。
一次,兩次,三次……
淦!
陸生加奈遲疑了五秒,撥打了波本的號碼。
“加奈?”
降谷零的聲音有點睡意朦朧。
“你知道蘇格蘭他大哥的電話吧,把他大哥電話給我!
第149章
番外if-黑蘇26
焦急急促的聲音讓降谷零的睡意全無。
“發(fā)生了什么?”
陸生加奈:“今天大半夜的蘇格蘭把我拉到長野給他爸媽掃墓,說今天是他父母忌日。這本來沒什么,就是他最后說了一句話有點奇怪——雖然有點晚了,但一切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我懷疑他是想找兇手算賬。現(xiàn)在他把我扔在酒店,自己人不知道哪去了,我想問問他哥哥知不知道點什么!
降谷零:“十七年前長野夫婦被殺案是懸案,兇手一直都沒抓到。蘇格蘭這話是說他知道兇手是誰?糟糕!”
降谷零當(dāng)即掛了和加奈的電話,打電話給了諸伏高明。
“諸伏警官,你弟弟有沒有和你說過十七年前殺害你們父母兇手的事?”
諸伏高明:“他說過。怎么了?”
“今天是你們父母的忌日,我們懷疑他想要殺死兇手祭奠你們的父母。如果你有線索的話,請盡快阻止他!
諸伏高明:“……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降谷零把諸伏高明的號碼發(fā)給陸生加奈,同時打了個電話過去:“加奈,我剛剛給諸伏警官去過電話。他會找到蘇格蘭,你別急。還有,你不適合和諸伏警官一起找過去……你到時候沒辦法解釋,你為什么和諸伏警官一起!
降谷零冷靜地分析現(xiàn)狀,他不希望警視廳的同事太沖動。
其實,正常來說他連諸伏高明的號碼都不應(yīng)該發(fā)過去。
但……加奈打電話通知情況,到時候卻把她全部排除在外,總覺得有點過分了。
陸生加奈當(dāng)然明白警察廳同事說的道理,扔下一句“我知道怎么辦”就掛斷了電話。
陸生加奈沒有去找兇手(這么短時間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她打車去又回了陵園。(司機:一個女人大晚上去陵園……他不是拉到鬼了吧)
如果蘇格蘭的哥哥能找到蘇格蘭,并把他攔住,那很好。如果攔不住,那蘇格蘭很可能會抓兇手來陵園。
既然是祭奠,當(dāng)然要在墓前祭奠。
就是不知道蘇格蘭到時候帶過來的是死的,還是活的。
陸生加奈在諸伏家之墓前面站立,猶豫要不要給諸伏高明發(fā)信息。
警察廳同事說的沒錯,她不應(yīng)該知道諸伏高明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諸伏高明現(xiàn)在不知道她是警察,只要她聯(lián)絡(luò)過去,諸伏高明就會知道。他是蘇格蘭的哥哥,會站在哪一邊?
發(fā)還是不發(fā)?
冷風(fēng)吹過陸生加奈的劉海,凌晨四點半的天空還是黑的。為了一個殺人犯的生死暴露自己,那也太傻了。
陸生加奈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給蘇格蘭,電話另一端始終沒人接。
打到后面,她都有點機械性的麻木了。
所以,當(dāng)手機的忙音“嗒”的中斷,里面?zhèn)鱽硖K格蘭的聲音那一秒,她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簡單來說,就是懵了。
“加奈啊!
手機另一端的聲音似乎有著笑意:“怎么打了這么多電話?”
不止是有笑意,還特別溫和。
“就是去你房間找你,發(fā)現(xiàn)你不在!
“啊,我出門了!
輕描淡寫說完這句,諸伏景光沒再說話。
陸生加奈握著手機問:“你在哪?”
諸伏景光低頭看了眼被他輕松敲暈的男人。
淺淺地笑了,“加奈是在想我嗎?安啦,我過會兒就回去,唔……到時候給你帶早餐,上次的烤包子怎么樣?”
蘇格蘭答非所問,陸生加奈心里焦急。
現(xiàn)在蘇格蘭語氣溫和的讓她渾身發(fā)毛,諸伏高明還沒找過去嗎?或者說,諸伏高明其實并不知道他弟弟現(xiàn)在在哪?
諸伏景光耳朵上戴著藍(lán)牙耳機,他把手機放到衣兜避免碰到,然后把暈倒的外守一抗在肩上。
外守一,十七年前殺害他父母的兇手。
之前他和哥哥說讓這個人瘋瘋癲癲活著是最大的懲罰,但……這只是對他哥的說法。
血債血償。
這人多活了十七年,已經(jīng)活的夠本了。
手機里傳來物品挪動的響聲。
陸生加奈神經(jīng)緊繃,“你在做什么?”
“加奈,你在緊張什么?”
“我沒有。”
陸生加奈反駁的很快,但她馬上意識到,她反駁的太快反而很反常。
果不其然,諸伏景光按著藍(lán)牙耳機細(xì)細(xì)聽了一下對面的聲音,他聽見了風(fēng)聲。
“加奈你在外面?”
陸生加奈沒有否認(rèn):“是……我在酒店外面!
墓園也是酒店外面。
“現(xiàn)在時間還太早,我很快就會回去,回酒店吧。”
諸伏景光沒有多想,還以為加奈就是在酒店樓下。
陸生加奈:“很快是多快?”
她沒有問現(xiàn)在不能回來嗎?
她怕她問完,蘇格蘭本來還沒想動手,為了快點回來直接動手,那就完蛋了。
諸伏景光看了下時間:“唔,四十分鐘后?”
陸生加奈腦子轉(zhuǎn)的飛快。
從她發(fā)現(xiàn)蘇格蘭不見到現(xiàn)在時間過了差不多二十四分鐘,從酒店到墓園出租車是十八分鐘,如果蘇格蘭真的是把殺害他父母的兇手拉去墓園,他從酒店到兇手家用了大概二十分鐘,兇手家到墓園是多少?四十減十八再減去他告慰父母到時間,那就至少十五分鐘?
他哥哥到底什么時候能把人找到?
她要不要提醒他哥哥,如果不知道蘇格蘭現(xiàn)在在哪,來墓園這邊?
還有,蘇格蘭應(yīng)該會來墓園吧?如果在兇手家就直接動手,他回答的絕對不是四十分鐘,而是二十四分鐘后就能回去,甚至可能更少(因為她不確定蘇格蘭接電話是在兇手家里多久了)。
她不能讓蘇格蘭真的殺人。
蘇格蘭入境走的是正規(guī)渠道,他在霓虹沒有案底,也沒有被意大利警方跨國通緝。不管警視廳還是警察廳決定策反他的原因也是,這人入境以來除了干了幾起黑吃黑(有的還借了警方的手),沒有其他犯罪記錄。
一旦蘇格蘭真的殺人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蘇格蘭!
“嗯?”
諸伏景光把外守一扛出家,扔進車輛后備箱。
咣咣的聲音聽的通話另一端陸生加奈眼皮直跳。
“你要開車?”
“啊嗯!
“能等會嗎?”
“誒?”
鎖好后車廂的諸伏景光拉開駕駛座位車門,手臂搭在車門上,沒有上車。
他有些奇怪地掏出手機,下意識想看看組織的生物定位器,但很快想到,他昨天和加奈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因為晚上他早就決定深夜來長野,所以那個生物定位裝置干脆就沒粘在加奈身上。
他關(guān)上車門,背靠在車上,有些好奇加奈到底是想說什么。
另一邊陸生加奈飛快地編輯短信把她的猜測發(fā)給波本。
波本現(xiàn)在遠(yuǎn)在東京是過不來,但蘇格蘭的哥哥就在長野,讓他趕緊通知他哥哥,不用浪費時間找他弟弟,快來墓園(加奈此時并不知道諸伏高明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知道諸伏高明知道兇手是誰)。
另一邊,降谷零也在一直和諸伏高明通話確定情況。
接到降谷零傳來的消息,諸伏高明按了按耳機:“不用。我馬上就到外守家了!
降谷零接到諸伏高明的消息立刻轉(zhuǎn)給了加奈。
【拖住蘇格蘭,他哥哥馬上到。還有,你最好想好拖住的理由!
降谷零這邊的想法和加奈一樣,都是不能讓蘇格蘭殺人。
哪怕是為了報仇,對于警方來說,殺人就是殺人,殺人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
在降谷零發(fā)來這個消息前,陸生加奈就讓蘇格蘭等會兒了。
她看到波本的消息反而覺得,她不應(yīng)該讓蘇格蘭等的。
既然蘇格蘭的哥哥馬上就到,那就讓蘇格蘭按部就班的走,到時候讓蘇格蘭的哥哥加速趕上攔截就可以了。
反正蘇格蘭的哥哥也知道,蘇格蘭開車的目的地是墓園。
這就是她沒有聯(lián)絡(luò)諸伏高明造成的信息時間差啊。
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還是按照她原來的想法來吧。
“接下來的話,你要開車聽的話,我怕你到時候發(fā)生交通意外!
陸生加奈聲音淡淡的。
諸伏景光忍不住笑出了聲:“加奈想說什么?”
陸生加奈看著面前諸伏家之墓的墓碑,那里還有蘇格蘭之前祭拜放的鮮花和清酒。
“我現(xiàn)在在墓園!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加奈,你可真讓我驚喜!
“今天離開墓園前,你說雖然有點晚了,但……一切也該有個結(jié)束了。我一直在想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陸生加奈表情很淡:“我覺得我可能想錯了,所以我去你房間找你。”
“然而我并不在房間。這就是加奈一直打電話給我的原因?”
諸伏景光來抓外守一之前把手機靜音了,這是為了防止外界干擾。等他把外守一敲暈了,拿出手機,就看到了超多未接來電。
都是加奈。
“對。因為你一直不接電話,所以我來了墓園。蘇格蘭,你是要在你父母的墓前殺人嗎?”
諸伏景光:“……”
蘇格蘭,你是要在你父母的墓前殺人嗎?
陸生加奈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突然打醒了諸伏景光。
他太習(xí)慣西西里的做事風(fēng)格了。
對于黑bang來說,血債血償,天經(jīng)地義。既然祭奠,當(dāng)然要用仇人的血。
他用西西里的行為模式來辦這件事,卻完全忽略了,他即將在一直好好教育他的父母墓碑面前做什么。
一輩子都是好人的爸爸媽媽,要親眼見自己的孩子殺人嗎?
第150章
番外if-黑蘇27
就在此時,遠(yuǎn)處拐角處轉(zhuǎn)來一輛汽車。
行駛過來的汽車不是閃瞎人的遠(yuǎn)光狗,諸伏景光只是瞥了一眼,也沒怎么在意。
反正外守一被他放在車廂里,路過的車主不會發(fā)現(xiàn)。他的車牌是組織的貼-牌,就算新聞報道外守一被殺,這輛路過的車行車記錄儀被警方拿走也查不到他。
諸伏景光稍微轉(zhuǎn)過身(他一直扣著兜帽),不讓對方車主看清自己的長相。
讓他意外的是,那輛車停在了他旁邊。
諸伏景光皺眉,諸伏高明看著車外面的弟弟,冷靜地下車。
“高明哥哥?”
諸伏景光一愣。
陸生加奈聽著電話另一端的動靜松了一口氣,看來蘇格蘭的哥哥到了。
陸生加奈沒有離開,她站在諸伏家之墓的面前,雙手十指交扣的祈禱。
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景光。”
諸伏高明環(huán)視了一圈,面容冷靜:“你在這里做什么?”
諸伏景光定定盯著自己的哥哥,語氣微妙:“那哥哥又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個時間點,未免太巧了吧。
諸伏高明:“今天是爸爸媽媽的忌日,我決定逮捕外守一!
“天都沒亮?”
諸伏景光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
諸伏高明淡定點頭:“對!
景光:“……”
好吧,論冷靜,他不如他哥。
“外守一過了追訴期吧。你就算逮捕他又有什么用?”
諸伏高明:“霓虹的《新刑訴法》修正過。對于殺人犯,公訴時效從15年改為25年,后面又修改為了無期。”
諸伏景光沉默了幾秒。
“這個上次哥哥你可沒說啊!
諸伏高明垂眸:“因為我也有私心。”
景光說對方會因精神疾病逃避審判,諸伏高明想過,就算逮捕了外守一,如果鑒定對方為精神疾病患者的話,那么無期的追訴期就不適用了。在法官的判決下,很可能只是讓對方進入精神病院治療。
這種結(jié)果諸伏高明當(dāng)然不接受。
所以,他的私心讓他那天什么都沒說。
他還想再想想,反正那個人逍遙法外十七年了,他再想想的時間還是有的。
“患生于多欲而人心難測。這是《史記》中的一句話。禍患的產(chǎn)生是因為貪念太多,而人心又很難琢磨。我的私心讓我聽說外守一是兇手那天沒有行動!
這可能就是他因私心而沒堅守警察職業(yè)道德的報應(yīng)。
如果景光真的殺了外守一,那他就罪過了。
他的私心給了弟弟成為殺人兇手的機會。
諸伏景光聽明白了,他低頭笑了一下:“看來哥你也很不想外守先生在精神病院被好好照顧的吧!
沒錯,諸伏景光一點都不覺得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是什么懲罰。
那里有吃有喝有護士照顧,還不用自己去賺錢養(yǎng)活自己,有國家財政撥款。
西西里因為黑bang的原因,普通平民窮是真的窮。對于那些人來說,沒錢沒飯吃的生活才是地獄。
而且,正常人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是懲罰,但外守一從十七年前就瘋了。
有里的葬禮都舉行了,他還認(rèn)為有里被他家人藏起來了,那不是瘋了是什么?
拒絕接受自己的孩子死去,就要殺了他的爸爸媽媽嗎?憑什么?!
諸伏高明沉默了幾秒。
他想起景光走后,他開車去外守一家外看著那個老人正常的和人打招呼,而且還開了一家洗衣店(聽說是繼承了東京親戚的洗衣店,不過他不想在東京生活就把東京的洗衣店兌出去,換錢回了長野)。
周圍鄰居沒有人說他是瘋子。
但景光說的情況又存在,任哪個法官聽到外守一殺人動機,殺人時現(xiàn)場還原,還有找有里的理由,都會覺得這人精神有問題。
間歇性精神病。
這種精神病患者犯病時殺人不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
想到最終可能是這種結(jié)果,諸伏高明握著方向盤遲遲下不了決心把這人逮捕。
景光說,這人一直在思念自己的女兒有里,讓他一直痛苦的活著比殺了他更好。既然景光是這么決定的,那他就還有時間想想,到底應(yīng)該怎么對待外守一。
諸伏高明是這么以為的,沒想到景光說了謊。
他根本不打算放過外守一。
“景光。你來這里是想做什么?”
“高明哥哥,你確定要明知故問?”
“你連否認(rèn)或者說謊都沒有!
諸伏高明搖頭:“你在等我阻止你嗎?”
諸伏景光從衣兜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香煙在黑夜中閃爍著紅光。
許久,他說:“誰知道呢。”
他一開始確實想在忌日這天,在父母墓前殺死外守一。
有仇報仇,以血還血。甚至讓對方在外面逍遙了十七年,他都覺得單單殺了他也不解恨。
但加奈那句——你是要在你父母的墓前殺人嗎?
讓他猛然驚醒。
他忽然意識到,他這個行為不是在告慰父母,告訴他們殺他們的仇人死了。
而是讓父母看到,他們的小兒子現(xiàn)在成什么樣了。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抱歉,爸爸,媽媽,我并沒有成長成你們期待的樣子啊。
諸伏景光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fù)鲁鰺熿F,迷蒙了他的表情。
降谷零在諸伏高明開車去找蘇格蘭的過程,了解了當(dāng)年長野夫婦被殺案的真相,他緊急聯(lián)絡(luò)了自己的上司,黑田兵衛(wèi)。
在和黑田兵衛(wèi)商量過后,降谷零打電話給諸伏高明。
手機來電提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格外明顯,諸伏高明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點了接通。
“諸伏警官,能麻煩您把電話交給蘇格蘭嗎?我會和他針對外守一事件進行司法交易!
蘇格蘭的電話靜音打不通,只能打給諸伏高明了。
諸伏高明表情平靜地把手機遞過去,同時對景光說:“找你的!
諸伏景光挑眉,他接過手機:“喂?”
“蘇格蘭,我想,我們可以有筆交易!
陸生加奈跑出來的時候沒有噴驅(qū)蚊水。
長野是山地,現(xiàn)在正是夏末,陵園周圍樹多草多,蚊蟲毒辣的很。
陸生加奈跺了跺腳,她尋思,她現(xiàn)在是繼續(xù)喂蚊子,還是回酒店?
就在此時,警察廳同事波本終于給她消息了。
【已經(jīng)和蘇格蘭達成交易,十七年前長野夫婦被殺案兇手外守一被諸伏警官押送回了警局。——波本】
陸生加奈松了一口氣。
隨著她和蘇格蘭相處這段時間,不斷從蘇格蘭口中知道組織的各種內(nèi)幕,以警方的立場,把蘇格蘭策反爭取過來,絕對是最重要的一步。
松了一口氣的陸生加奈看了看漆黑的天,突然陷入了沉思。
糟糕,她來是打出租車過來的,那她回去怎么回去啊啊!
出租車司機把她放下后早就飛快的跑了(大晚上拉人來墓園,也太嚇人了),墓園在山區(qū)這邊,荒郊野嶺的,她就算打車也打不著吧!
此時手機鈴聲響徹寂靜的陵園,她舉起手機一看,
是蘇格蘭。
“加奈,你還在墓園吧?”
陸生加奈嘴角抽搐:“嗯啊!
“你等等,我馬上過去接你。”
“好。!”
可能是陸生加奈答應(yīng)的太迫切了,掛斷前,她隱約聽見手機另一端傳來隱隱的笑聲。
笑屁啊,也不想想她大晚上不睡覺來這里喂蚊子是為了誰啊。
陸生加奈再次跺了跺腳,趕走腳邊的蚊子,她看著諸伏家之墓的墓碑輕聲說:“你們真是給他留下了巨大的財富!
精神上的財富。
別看她特別煩蘇格蘭的控制欲,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蘇格蘭和組織的其他人都不一樣。
造成他不一樣的原因,她認(rèn)為絕對不是白蘭地那個元老,而是蘇格蘭的原生家庭教育,也就是他的父母。
蘇格蘭記得的不僅僅是媽媽教他怎么做飯,還有怎么做人。
諸伏景光來的很快。
車輛開著車燈在林間小道間飛快的行駛,陸生加奈看了眼疾馳的車輛和諸伏家之墓的墓碑道別。
她即將走到墓園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蘇格蘭朝她的方向走來。
汽車車燈在后方照亮,走在前方的人身材高大,在如霧般朦朧的燈光下,帥氣又有型。
他就像一個浪子,撕破無邊無際的迷霧,款款走來。
“加奈。等久了吧,我們回去。”
諸伏景光拋起鑰匙,橫手抓住,沒什么用的動作,可以說是單純的耍帥,但不可否認(rèn),在被蚊子包圍的加奈,確實被帥到了。
什么話也沒有“我們回去”這句好聽。!
陸生加奈小跑過去,這一瞬間,諸伏警官只覺得車燈影照下的加奈美的驚心動魄。加奈跑過來的動作,就像要撲進他懷里一樣。
雖然是癡心妄想,但他有點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想把人接住,結(jié)果就是嘛……加奈像一陣風(fēng)似的從他身邊跑過,速度極快地鉆進了車?yán)铩?br />
臨上車前還喊了一句:“傻站在那干嘛呢!快回去啦!”
諸伏景光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一點都不尷尬的收回雙手,轉(zhuǎn)身回了車上。
他上車就看見陸生加奈啪啪的在那一邊拍蚊子,一邊撓腿。
啊,夏天多蚊蟲。之前出去約會時噴的驅(qū)蚊水,時間過了這么久早就沒效果了。
加奈出門時應(yīng)該很著急,除了手機隨身包包什么也沒拿。
諸伏景光開車回去路上,路過藥店買了管蚊蟲叮咬的藥膏,然后開車回了酒店。
第151章
番外if-黑蘇28
“給!
下車的時候,諸伏景光把藥膏遞向陸生加奈。
她稀奇地看了蘇格蘭一眼,這一眼不看還好,一看諸伏景光忽然把手收了回去:“加奈,我總覺得你好像更期待我給你涂。”
陸生加奈翻了個白眼,雖然她稀奇的確實是這個,但她不是提醒蘇格蘭的!
所以,她哼了一聲,從蘇格蘭手里搶走藥膏,說道:“折騰了一晚上,困死了,你不要來打擾我!”
諸伏景光笑瞇瞇的跟在后面也回了房間。
回房間后,陸生加奈先洗了個澡。
換上酒店提供的浴衣,一邊用毛巾擦頭發(fā),一邊用手機騷擾警察廳的同事。
【你說的也太簡單了吧。達成了什么交易?蘇格蘭算是我們的人了嗎?我是不是可以撤了?——加奈】
陸生加奈頭上搭著毛巾,開始用藥膏涂抹被蚊子咬到的包。
一個兩個三個……八九……陸生加奈干脆不數(shù)了,她簡直虧大了!
【蘇格蘭把組織投資的議員名字給了我們!ū尽
陸生加奈:“。!”
哇塞!這個代價可真的夠大了。
【我們呢?我們需要支付什么?——加奈】
【十七年前長野兇殺案的兇手外守一正常起訴!ū尽
【誒?這個難道不應(yīng)該是正常的?——加奈】
【你從我這里知道了答案的話,蘇格蘭和你聊起這個,你就要裝不知道了。你確定要從我這里知道全部嗎?——波本】
陸生加奈:“……”
陸生加奈癟了癟嘴,總覺得警察廳同事在看不起她,這是在暗示她演技差嗎?!
【不說就不說。你還沒回答我后面的問題,我要撤了嗎?——加奈】
【加奈很想撤?——波本】
這不廢話嗎?
沒等陸生加奈回消息,警察廳同事下一條消息發(fā)過來了。
【抱歉,可能還需要加奈繼續(xù)潛伏在蘇格蘭的身邊。雖然我們和蘇格蘭的合作有向好的趨勢,但我們需要一個人能近距離盯著蘇格蘭,避免他背叛我們。一旦他決心選擇組織,利用消息把警方騙了的話,那我們將損失慘重。——波本】
好吧,看來短時間她是沒辦法撤了。
【我明白了!幽巍
陸生加奈把手機扔到一邊仰躺在床上,她想不通。
蘇格蘭不想讓她沾人命,沾組織不好的事,說明他其實也沒那么喜歡組織干的那些違法亂紀(jì)的事吧。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和警方合作?
波本都找他兩次了,上次沒有給答案,但也沒出賣波本。
這次交易了組織收買的議員名字,這行為是徹底的背叛組織了,卻還是沒有和警方合作。
他哥哥都是警察了,他到底顧慮什么?
舍不得西西里的事業(yè)嗎?
這也說的通。
畢竟按照警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蘇格蘭在西西里島的綠色能源產(chǎn)業(yè)搞的是風(fēng)生水起。那么賺錢的產(chǎn)業(yè),還不犯法,他憑什么完全拋棄呢。
但西西里的產(chǎn)業(yè)只要一天屬于組織,組織就擁有東山再起的堅實后盾。
嘖。
想想都煩啊。
小睡了一覺,醒來后蘇格蘭相當(dāng)盡地主之誼的領(lǐng)她在長野四處游玩。從川中島古戰(zhàn)場遺跡到善光寺,嗯,明天還計劃去輕井澤泡溫泉,之后順道回東京。
泡溫泉什么就不必了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格蘭征求她明天游玩的意見,不遠(yuǎn)處餐廳的電視機正在播報新聞。
新聞中,鶴城議員在出席一場商務(wù)會議的時候被東京地方檢察廳帶走,懷疑鶴城議員與一場收受賄賂有關(guān)。
之后,另一名上島議員被檢察廳帶走。
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長谷川議員和黑bang勾結(jié)的消息這兩天傳的沸沸揚揚,長谷川議員同樣被東京地方檢察廳帶走。
先后三名大選熱門參選人接連被帶走,新聞播報員和相關(guān)評論員都覺得內(nèi)幕重重。
不過,餐廳吃飯的顧客都沒什么反應(yīng)。
頂多就是瞥了幾眼,看個熱鬧說這些當(dāng)官的沒一個不貪的。霓虹階級固化,大選和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手中的選票投與不投都不影響當(dāng)選者。
諸伏景光興致勃勃的看向電視機:“行動的真快。”
從他把名字告訴給警方,不到十二小時,警方就聯(lián)合地方檢察廳對兩名議員進行逮捕。
Boss想必現(xiàn)在一定是氣壞了。
他剛讓人散播長谷川議員的負(fù)面消息,幫助投資的參選者鏟除對手,結(jié)果組織做的兩手準(zhǔn)備,兩個議員先后落馬,一個都不少。
這次大選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Boss能不氣嗎?
“加奈,看來我們的游玩要結(jié)束了!
諸伏景光語氣輕快。
“怎么了?因為剛剛的新聞?”
陸生加奈轉(zhuǎn)頭看了眼電視,漫不經(jīng)心地說:“長谷川議員我知道,那是我們的搞出的事,但另外兩個議員這么回事?這屆大選競爭這么殘酷嗎?”
諸伏景光單手托腮,把玩著裝著汽水的玻璃杯:“另兩個是組織投資的對象。不出意外的話,Boss該氣壞了!
陸生加奈拿筷子的手一頓,雖說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警察廳同事說他們和蘇格蘭進行了交易,交易的內(nèi)容就是這次大選組織投資名單,但沒想到蘇格蘭現(xiàn)在這么干脆就閑聊地對她說了。
是因為已經(jīng)逮捕不需要保密了嗎?
陸生加奈抬眸盯著蘇格蘭:“Boss就沒投資其他人嗎?”
蘇格蘭真的把所有名單都給了警方?
諸伏景光把玩玻璃杯的手指停下,藍(lán)色的眼睛轉(zhuǎn)眸看向加奈,其中有著隱隱的鋒銳:“怎么,加奈在擔(dān)心組織?”
陸生加奈被審視的目光盯著,面不改色:“那是當(dāng)然的吧。投資大選必然會傾盡大筆錢財,組織投資的兩個議員都落馬了,要是因此走向衰敗我還怎么賺錢!
審視與面不改色的迎視,小小的餐桌上仿佛有看不見的刀光劍影。
諸伏景光先移開了目光,他低頭輕笑了一下,再抬頭時目光中已經(jīng)沒了審視,而是充滿了笑意:“加奈,再這么看我,都把我看沖動了!
陸生加奈滿頭黑線,她惡狠狠地瞪了這個不要臉的家伙一眼,要不要腦子都被下半身控制啊。
諸伏景光調(diào)戲了一句后,把話題轉(zhuǎn)了回去:“組織這次確實損失慘重,不過,只要有西西里的小金庫在就傷不了筋動不了骨。”
陸生加奈:“……”
她之前想的就是這個。
“加奈啊,那么喜歡錢,為什么就不和我回西西里呢?”
陸生加奈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窮的地方!
諸伏景光故作驚訝:“沒想到加奈這么拜金的嗎?”
“你才知道嗎?未來我的男人要是沒錢了,我會毫不留情甩掉他!
脫口而出這種人設(shè)后,陸生加奈咬了咬唇,糟糕,她不應(yīng)該說這種話。
雖然可能有點自以為是,但蘇格蘭要是因此更放不下西西里的產(chǎn)業(yè)該怎么辦?
所以,陸生加奈趕緊補救:“不過那僅限于金主,我要是真愛那個人的話,我會拿錢養(yǎng)他的。”
該死,她在說什么啊,金主都出來了。
諸伏景光倒是不介意加奈前后不一的說法,他被逗笑了:“加奈,不用這么言不由衷啊。你要是真不介意金主的話,不才在下正是個大金主!
陸生加奈:“……”
淦!
多說多錯。她這個嘴,早晚會敗在老跑火車胡說八道上。
從認(rèn)識蘇格蘭起,她都立了多少人設(shè)了。
反正語言盲,不會英文這個不能忘。別的穿幫還能說想法變了,這個穿幫就真沒辦法補救!
“你這個金主我受不起!
“我又不會天天都做!
這就是成年人的談話嗎?這讓她怎么接。
“你少耍點流氓我還能對你多點好感!
“加奈,你太害羞了!
救救救,蘇格蘭把她整不會了。
她到底該怎么和這人正常說話啊。
“我吃完了!
陸生加奈木著臉說。
諸伏景光看了眼桌子上的食物,根據(jù)在安全屋他每天做飯的食量,確定加奈不是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后,他點頭起身:“那我們就走吧。趁著Boss還沒召喚我們回去,我們還能再玩玩。”
陸生加奈倒是沒什么興致再玩玩,她發(fā)現(xiàn),她又被轉(zhuǎn)移話題了。。
“喂,蘇格蘭!”
諸伏景光走到路邊拉車門的手停下,回身看向加奈。
“剛吃完飯我不想坐車,想走走!
諸伏景光微微挑眉,他四處看了一眼,“前方不遠(yuǎn)處有個公園,我們?nèi)ツ沁??br />
陸生加奈對長野不熟,而且她只想把之前被轉(zhuǎn)移的話題給刨根問底問出來,對去哪無所謂。
如果蘇格蘭再次轉(zhuǎn)移話題,那就說明,肯定有貓膩了!
她點頭:“那就去那邊!
時間已經(jīng)傍晚,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每一站公交站都有不少行人上車或者下車。
陸生加奈迎著晚風(fēng),天邊有大片大片的晚霞,看起來非常美麗。
她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蘇格蘭在此時也在看她。
赤橙色的光線打在蘇格蘭黑色的頭發(fā)上,那張她不得不承認(rèn)的帥氣臉龐在光影下愈發(fā)有種浪子感。
是因為胡茬的緣故嗎?
陸生加奈短暫的走神了一下,“蘇格蘭,你還沒回答我。Boss就沒投資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