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鹿有松和蕭壽、陳清對坐著。
“你和你媽確定春節不回去了?”鹿有松喝了口水問蕭壽。
“不回了,捧心也不走。我爸后天就過來了。”
“你呢,不出去度假?”鹿有松又問陳清。
“度什么假,今年姐姐寂寞呀,一個人,沒有狗。”
“再找個嘛。”鹿有松心情不錯。
“說吧,叫我們來喝茶,為了什么?”陳清翹起二郎腿,很悠閑。
“沒事就不能出來喝茶了,正好放假沒事,放松放松。”鹿有松又喝了一口茶,神色不明。
“沒事會和我們出來?你不膩著林幼嫻?”陳清湊近鹿有松的臉看她的眼睛。
鹿有松的眼神開始閃躲。
陳清“噗”地笑了出來:“快說啦,扭捏什么!”
鹿有松吐了一口氣,又喝了一杯茶:“真沒事,就隨便聊聊天。”
喝完躺靠在沙發椅背上,剛躺上又折起身子,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果吃。明顯心緒不寧。
“那就隨便聊聊天,不聊工作,我們……就聊點成年姐妹聊的話題吧。”陳清多聰明,一眼就看出鹿有松想聊什么話題,給了個臺階。
蕭壽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蕭壽,你和捧心那方面怎么樣?”陳清轉向蕭壽問。
鹿有松裝作不經意,實則豎起了耳朵,她覺得陳清女女經驗不足,想聽聽蕭壽的實戰經驗。
“哪方面?”蕭壽猜到了,有些尷尬。
“成年姐妹那方面呀,床上。”陳清湊過來。
“我們……還好呀。”蕭壽臉都紅了。
“什么叫還好?”陳清深度問詢。
“就……就正常啊。”蕭壽面對兩位又是姐姐又是老司機又是上司的倆人很有壓力。
“你們多久做一次?”鹿有松登臺。
“三四天左右吧,我們沒住一起,總得瞅時間。”
被蕭壽這么一說,鹿有松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養傷住在水榭花語應該打擾到她們了,不然她們時間會更充裕。頓時覺得有些愧疚,決定得盡快帶林幼嫻搬走了。
“那,她那個你嗎?”鹿有松很感興趣。
“……也……會呀,相互嘛。”
“你們一次做多久?”
“一兩個小時左右吧,趕時間,擔心人回來。”蕭壽也有些憋屈,宋捧心和她媽不對付,不愿意去她家。
而去水榭花語,也是趁林媽媽外出買菜的時間,就這么算著時間,還被林媽媽撞上過一次,還好她們反鎖了門,林媽媽敲了好久的門,想想都尷尬。
鹿有松聽到這覺得更愧疚了。
“你多久……到……”
當鹿有松吞吞吐吐問出這句話時,陳清閃了下眼睛,她的猜測被證實了,鹿有松肯定又是不行了。
“什么?”蕭壽一時沒聽明白。
“就,捧心要你的時候,你多久到?”陳清翻譯出了大白話。
蕭壽臉更紅了:“從哪里算?”
“從親吻算。”鹿有松沒法說出從深入算,她層級都沒那么高。
“啊?那得一個小時吧。”
鹿有松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那從深入算呢?”陳清問的就高級多了。
“哦,那半個多小時吧。清姐,你呢?”蕭壽學聰明了,開始反問。
“我也得半個多小時。”
“鹿總呢?”蕭壽轉過臉不經意問了一句。
鹿有松像被扎了一下似的,抿了抿嘴,喝水,一杯水都喝見底了也沒回答。
蕭壽還在等著。
“我……不太行好像。”鹿有松用手遮住眼睛。
“怎么回事?”水榭花語602室內倆閨蜜還在聊著私密話題。
“就我也不知道,她比較容易……到,好像。”林幼嫻吞吞吐吐。
“你要她了?”
“沒有,還沒有碰到。”林幼嫻臉色緋紅。
“別,別,我有點暈,你意思是你沒碰她,鹿有松自己抱著你就到了?”
“……嗯……”林幼嫻害羞,拿枕頭蓋住了臉。
“……”宋捧心被這答案給整蒙了,超綱了,“這……發生過幾次這種情況?”
“嗯,有幾次了……”林幼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她沒有經驗。
“……那她可能太想你了,你多疼疼她可能就會好了。”無語后的宋捧心還是給姐妹支招。
“怎么疼?”林幼嫻移開了枕頭,她需要取經。
“能怎么疼啊,那樣啊,讓她炸煙花,讓她摘星辰。”
“什么不行?”茶室內蕭壽一臉迷茫,她困惑,又不是男人,不存在不舉。
“就……”鹿有松長出了一口氣仰躺在沙發上。
“你還是之前那情況啊?”陳清湊近了些。
蕭壽一臉機靈,豎起了耳朵,什么情況?
“唉。”鹿有松沒有回答,嘆了一口氣,算默認了。
“這一年,你是不是又……自我安慰,太頻繁了。”陳清也有些無語了。
“噓!”鹿有松折起了身體,鬼鬼祟祟地開始噓。
“噓什么呀,這么大一個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陳清拍掉她豎在嘴邊的食指。
“丟人!”鹿有松抱住了頭。
“還是每次幾分鐘?”
“強撐能撐十幾分鐘吧。我一碰到她我就受不了。”鹿有松咬著牙,小小聲解釋。
“你別告訴我,因為你不行,你都沒攻下她?”
“攻下倒攻下了,就是中間歇了幾次,哎呦,我真的是,要丟死人了。”鹿有松抱著頭搖。
“她有沒有那個你?”陳清問精髓。
“……沒呢。”鹿有松臉上飛上紅暈。
“可能她多寬慰你幾次,你滿足了就好了。”
“會嗎?”鹿有松像看到了希望。
“別緊張,別有太多顧慮,放輕松,去享受,會好的。”陳清勸慰。
鹿有松心里踏實了些,畢竟陳清經驗豐富。她是不敢吃補的東西了,上次鼻子都大出血了。
蕭壽全程聽著猜著基本了解了,就是她老板不行,像男人一樣,早泄。
她還是有疑問:“你就算到了,也不影響你要她吧?”蕭壽不死心。
“……表面上看是不影響,就是那個了之后不是渾身發軟嗎?提不起來勁,需要緩,這一緩,不就冷落人家了嗎?如果人家當時正要攀到高峰了,你突然嘎然而止說我要緩緩,多掃興。”陳清普及。
鹿有松覺得陳清不愧可以接她的班,理解事情是真透徹啊。
臨分別時,鹿有松對蕭壽說:“我明天和幼嫻會搬回松山別墅,601空了。”
蕭壽抿著嘴笑了,沒白交代。
快到新年了,夜晚的小區里燈籠高掛,不時有鞭炮聲響起。
六樓的一間主臥的燈還亮著,林幼嫻軟軟地趴在鹿有松的懷里,海藻般的頭發鋪在她的胸前,倆人剛平復下來。
林幼嫻用手指纏繞著鹿有松的頭發:“我下午給媽說了,媽讓我過段時間再過去,說想和你談下。”
“談什么?”鹿有松還沉浸在剛才的瘋狂里沒回過來神,聲音慵懶。
“……不知道。”林幼嫻不好意思說媽媽想讓她們辦婚禮。
“那,我也先不回去。”鹿有松才不想一個人去睡那張床,哪有現在好,軟玉溫香抱滿懷。
只能再委屈委屈蕭壽了。
“你就這么想在我這里呀?”林幼嫻說著,嘴角的梨渦就綻放了。
“嗯,想,不僅想在你這里,還想在你身體里……”鹿有松說著,就又吻上了紅唇。
“……你……你怎么這么……不害羞。”林幼嫻被話和動作都撩到了,羞恥得眼角都紅了。
“害羞呀,但是總得有人主動吧,你不喜歡嗎?嗯,喜不喜歡?”鹿有松說著便又壓了上來,“喜歡什么在你身體里?”
“……討厭……”林幼嫻被刺激得又開始渾身發麻,每到這時,她就頭腦昏沉,眼神迷蒙,只有扒著鹿有松顫抖的份。
云收雨歇后,林幼嫻窩在鹿有松懷里緩了好久。
“我去再給你倒杯水。”鹿有松額前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透了。
林幼嫻渾身酸軟,喝水都要起不來身。
“我厲害不厲害?”鹿有松爬上床又摟住林幼嫻親了下。
“討厭!”林幼嫻臉又紅了,她覺得鹿有松實在太流氓了。
“你剛才叫得好大聲哦……”
“閉嘴!”林幼嫻捂住了她的嘴,這人不僅動作流氓,嘴巴也流氓。
“嗯,對了,快一年沒見有柏大哥了,大哥還好嗎?”林幼嫻趴在鹿有松懷里正經聊天。
這一年林幼嫻躲著鹿有松,也不敢觸碰北城這邊所有的回憶。
“還好啊,問過你幾次,后來我告訴他分了,就沒再問過了。”
“那我們明天去看看他吧。”林幼嫻也覺得愧疚。
“好,幼嫻……”鹿有松說著便又把林幼嫻壓倒在身下。
“你每天怎么……凈想這事……唔…”話還沒說完,就又被鹿有松吻住了。
外面的鞭炮聲漸漸弱了下去,屋內的呻吟喘息聲卻一聲高過一聲。
“……嗯……”鹿有松抱著林幼嫻又開始顫抖了,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林幼嫻摟緊了鹿有松反復溫柔地愛撫著她,直到她平息。
想想下午宋捧心的話,林幼嫻撫摸在鹿有松后背上的手開始游走。
“嗯?”鹿有松剛回過神。
林幼嫻緩緩放平了鹿有松的身體,輕輕趴了上去:“有松,我想疼疼你。”
這句話蠱惑而深情。
不過十來分鐘,鹿有松皺著眉頭,動情而克制地仰起了脖頸。
林幼嫻看得心疼慘了,更加溫柔起來。
煙花過后,鹿有松前所未有地體驗到了快意和滿足,疲憊地趴在了林幼嫻的懷里。
“有松,洗一下再睡。”被窩里全是倆人的味道,林幼嫻臉紅害羞。
鹿有松幽幽轉醒,竟然睡了過去。
“等會,還沒完呢。”說著便又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