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開始了。
第一輪瓶口轉來轉去,對準了秦玉笛,大家看到這都噤聲了,沒人太敢開大老板的玩笑,林幼嫻正在給鹿有松喂水果呢,倆人親親熱熱的沒有注意到這邊。
“鹿總,鹿總。”何顏喊鹿有松,想讓鹿有松問。
“嗯?”鹿有松正斜靠在林幼嫻的肩頭吃水果,滿臉柔情對著林幼嫻撒嬌呢。
“你來問吧。”陳清把問題拋給了在場唯一敢調侃秦玉笛的人。
“哦,好吧,我來問,”鹿有松坐直了背,“第一次,發生在哪里?”
“唔……”大家都忍不住歡呼,這問題問得太勁爆了吧,不愧是鹿總裁呀。
秦玉笛漲紅了臉,嘴唇動了動,狠狠出了一口氣,瞪了一眼鹿有松,賭氣似地拿起了一瓶酒,在眾人的驚訝聲中喝完了,酒很烈,喝完就直接上臉了,秦玉笛的臉紅成了西紅柿。
“不會吧,這你都選擇喝酒。”鹿有松看著喝完一瓶酒的秦玉笛,詫異——一個地點而已,又沒有讓你說經過,至于嘛。
“管管你家的啊,討厭人。”秦玉笛治不了鹿有松,只能對著林幼嫻抱怨,酒太上頭了,她有些暈。
林幼嫻看了一眼鹿有松。
鹿有松立刻攤手做無辜狀:“這游戲不是我提議的!”
輪到秦玉笛轉動酒瓶了,瓶口轉來轉去對準了林幼嫻。
“啊……”林幼嫻還沒被問問題,臉先紅了,害怕回答出格的話題。
秦玉笛一臉壞笑:“輪到我問了,那,林總是什么時候喜歡上鹿總的呢?”
鹿有松聽到這個問題挑了挑眉毛,她也很感興趣,什么時候呢,她想,應該是那次出差吧。
“五年前。”林幼嫻臉紅了,她是暗戀。
眾人一聽,都“唔”了一聲,出乎意料,暗戀是最美好的愛情呀!
鹿有松回過頭看了看林幼嫻,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喝了一口酒,嘴角蕩起了微笑。
林幼嫻轉動酒瓶的時候,瓶口對準了好朋友管駿,秦玉笛看到呲笑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鹿有松看到趕忙在林幼嫻耳朵旁小聲說了句什么,林幼嫻表情古怪。
“就這樣,就這樣,緩解關系嘛。”鹿有松又趴在她耳朵旁解釋。
“管駿,這個題目就是……親下秦董。”林幼嫻說著都覺得燙嘴,說完才感覺出這哪是緩解關系啊,鹿有松這是在惡作劇吧。
聽到這個題目,除了鹿、林,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震驚住了,兩位被點了名字的主角更是一整個愣住。
“你什么鬼!”秦玉笛怒火沖天,要罵鹿有松,她知道肯定是鹿有松的鬼主意。
鹿有松眨眨眼睛,一副你要愿賭服輸的表情。
管駿拿過了一瓶酒,仰起脖頸一飲而盡。秦玉笛看了看,目光不屑:“神經病,你還不愿意呢!”她小聲罵。
管駿轉動了酒瓶,好巧不巧,酒瓶對準了自己。
眾人大笑。
“這怎么自己問自己呢,我們選這里職位最高的人來出題吧,秦董來吧。”陳清也開始跟著鹿有松起哄。
“……你們……”秦玉笛快咬牙切齒了,出了兩口惡氣后,秦玉笛嫵媚一笑:“好,我來提。自己扇自己兩巴掌!”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管駿默了默,垂下了眼神,又伸手拿起一瓶烈酒,對著瓶口就喝,喝得有些急,酒順著嘴角流出來了一些。喝完后,管駿抽張紙巾擦拭嘴巴,還有滴落在襯衫上的酒,動作斯文。
“造作!”秦玉笛抱臂諷刺。
管駿又轉了一次,這次瓶口對準了鹿有松:“問鹿總,如果幼嫻真的是你親妹妹,還會在一起嗎?”
管駿太狠了,問完大家都噤聲了,這牽涉倫理,還用問嗎?肯定沒法在一起啊。
“我的心只在她這邊。”鹿有松回答得堅定。她不會罔顧倫理,但也不會委屈內心。
林幼嫻鼻頭發酸,趕緊伸手擦淚。
大家都有片刻的沉默,每個人都在想著心事,人生有太多不得不遵守的規則,但我們一定盡量不要委屈自己的心。
“來,我轉。”鹿有松看大家都沉默下來,開始活躍氣氛,這次瓶口又對準了秦玉笛,“哈哈,那么……”鹿有松笑得有些鬼。
“秦董,我要求你親下管駿。”鹿有松是和秦玉笛杠到底了。
“你……鹿有松,你……”秦玉笛指著鹿有松的手都哆嗦了。
“我喝!”秦玉笛又拿起一瓶酒開始喝,酒太烈,中途嗆了兩次,秦玉笛咳嗽不止。
林幼嫻瞪鹿有松,想上前阻止不讓秦玉笛再喝了,被鹿有松拉住了。
在秦玉笛喝完這瓶酒后不久,大家也就散了,因為喝了兩瓶烈酒的人,醉倒在了沙發上。
管駿和秦玉笛兩個喝醉的人被留在了松山別墅,安排在了二樓的客房,一個在客衛的左側,靠近樓梯,一個在客衛的右側,里面帶衛生間。
大臥室里,云收雨歇后,鹿有松趴在林幼嫻身上,一額頭的汗,喘著氣平復,“你那么早就喜歡我了?”
“嗯?”林幼嫻還沒收回思緒,雙眼迷離。
“很委屈吧,你應該早告訴我的。”鹿有松抬起些身子,愛撫著林幼嫻的臉龐,剛經歷過激情,林幼嫻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嫵媚迷人。
撫摸著撫摸著,力量漸漸重了起來,倆人又糾纏在一起。
第二天,臥室漸漸變亮,倆人被鬧鐘吵醒,“嗯,周末呢,不起。”鹿有松周末有賴床的習慣。
“起啦,有客人呢。”林幼嫻昨晚留宿了秦玉笛和管駿,特別定了鬧鐘,怕起晚了怠慢朋友。
“嗯……”鹿有松還趴在枕頭上。
“快起了哈,秦玉笛和管駿還在,一起吃早飯呢。聽話。”林幼嫻看哄的不行,使出殺手锏,開始親吻鹿有松,吻到深處立刻抽身,不給她。
“你撩我。”鹿有松起身要去捉她,林幼嫻一個轉身逃脫了,“寶貝,聽話,快起了,有朋友。”
左哄右哄算是把鹿有松給哄起來了,趁鹿有松洗漱的檔口,林幼嫻趕緊跑到了樓下,問了芳姐才知道兩位客人還沒下來。
又跑上樓:“她倆還沒起呢。”
“昨晚那酒太烈了,酒柜里最烈的了,我喝半瓶都受不了的。”鹿有松一邊刷牙一邊咕噥著說。
“那你還讓她們喝。”林幼嫻不知道酒那么烈,這算苛待朋友了。
“誰知道她倆真喝……”鹿有松話還沒說完,被一聲慘叫聲給打斷了。
“啊!!!”
是隔壁的聲音,倆人對視一眼,鹿有松趕忙吐掉口中的泡沫和林幼嫻跑到了外面。
“啪”,“混蛋!”從客房里傳來聲音,是秦玉笛在罵人或者也有打人。
鹿有松和林幼嫻看著房門,面面相覷,發生了什么?
正想著。
“嘭。”房門被秦玉笛從里面拉開,她衣衫不整地從里面跑了出來,跑得很急,掀起的風把門外倆人的頭發都吹了起來。
“怎么……”鹿有松一句話還沒問完,秦玉笛已經跑下了樓。
“怎么了?”鹿有松把這句話問向了林幼嫻。
林幼嫻一臉我也不知道的表情:“快,你追出去看看。”說著推了推鹿有松。
她自己則去敲了敲已經被打開的門,敲了兩聲沒人應,林幼嫻就走了進去,里面都發生了什么啊?!衣服在床邊散落一地,管駿衣衫不整,頭發披散,正坐在床邊盯著床單發呆。
看到林幼嫻進來,管駿急忙用不完整的衣服盡量遮住身體,開始穿衣服。
林幼嫻別過眼睛,不經意看到床上的一灘痕跡。看到后,林幼嫻眼睛都睜大了,腦袋嗡地一下。她是過來人,太明白那灘痕跡意味著什么啦。
怪不得做游戲的時候秦玉笛沒有回答那個第一次在哪里的問題,那時她還沒有答案啊!在哪里?在這里啊!
我的天!林幼嫻腦袋要炸了,這……正要轉過身來問管駿,看到管駿已經開始收拾床邊散落的衣物,最后還把床單給揭掉了,“對不起啊,弄亂房間了。”
都這時候了,管駿還彬彬有禮。
“沒……沒事……那個……你臉怎么了?”林幼嫻才注意到管駿的兩側臉頰都印著清晰的手指印,應該被甩了兩個耳光。
“沒事,我先走了。”管駿說完就匆忙下樓了。
“管駿,你不吃早飯?”在門口,管駿從鹿有松身旁飛快擦過,鹿有松想喊住她。
“不了,謝謝。”出聲時,管駿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一開門就消失了。
鹿有松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沉思,林幼嫻下來了,“天哪,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還處在震驚之中。
“她倆上床了!”鹿有松簡短點破。
“你沒進房間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秦玉笛身上,就脖頸這,她還穿著低領衣服呢,全是吻痕,特別重!”鹿有松覺得戰事必定很激烈,“我分析她倆做的時候,我們那時也正在忙,不然怎么會聽不到呢。”
“你……你還有心分析這個,都是你,讓她倆喝那么多酒,出了這個事,怎么辦嘛。”林幼嫻急得直跺腳,覺得在自己家里讓朋友們出了這種事,很愧疚。
“成年人做多正常啊,這是她倆的私事。”
“她們是姐妹呀。”
“我們呢?”鹿有松的一句反問讓林幼嫻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