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的林幼嫻坐在辦公室上網搜索一個產品,被進來的宋捧心拍了下肩膀:“看什么呢?這么專注,敲了三遍門都沒人應!
“防狼棒!”宋捧心看到林幼嫻的手機界面驚叫了出來。
“噓!绷钟讒故疽馑÷。
“不是,你買這種電棍打算防誰?”宋捧心一臉狐疑,這每天上下班都和鹿有松一起,她這段時間想單獨找閨蜜出去玩都沒機會,哪來的狼?
“這種電棍戳身上是不是很疼?還是就麻一下?”林幼嫻仔細看說明。
“不止麻一下吧,得電暈吧,那可是防狼啊!彼闻跣囊矞愡^來看說明。
“不行,那得多疼!绷钟讒狗畔铝耸謾C,“走吧,媽媽做好吃的了。”
今晚鹿有松有應酬,林幼嫻回娘家吃飯。
“你不會要電鹿有松吧?”宋捧心后知后覺,“為什么,她騷擾你?”說完后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么,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林幼嫻出了電梯徑直往前走,甩開了哈哈笑的閨蜜。
“笑死我了,鹿總裁黏人黏得都讓你買防狼棒了!彼闻跣男Φ蒙蠚獠唤酉職獾刈分钟讒。
“她……不知道節制一點,辦公室里也亂來!绷钟讒怪闭f了,畢竟上次秦玉笛誤闖辦公室撞壞了她倆的事,宋捧心也看到了。
“哎呦,撒狗糧了,怎么這么叫人羨慕呢。我家那位什么時候能這么黏我呢!彼闻跣恼Z氣失落。
“等她真這么黏你了,你就夠了!绷钟讒拐f得真,光是難為情都會讓人受不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在鹿有松走后的第二天,晚上視頻完后,她看著視頻里朝她揮手告別的戀人,心里突然依依不舍起來,掛斷電話后,感覺臉上毛茸茸地有些癢,一摸才發覺自己哭了。
林幼嫻都覺得自己矯情得可笑,一位高管女性,獨立自主,也出差多次,怎么現在和愛人分別才兩天,竟對著掛斷的手機哭了。
平復平復了情緒,告訴自己不要矯情,回過頭看著平整的大床,床頭兩個并排挨著的枕頭,想到前兩天在這里還被鹿有松溫柔地摟在懷里,頓時淚又涌了上來。
買防狼棒是不對的呀,自己也黏人!
但是,一周后,林幼嫻又有了買防狼棒的念頭。
鹿有松出差回來的當晚簡直要把她……,一次又一次不說,連……也越來越羞人。
腦袋里不時回放出這些,辦公室里的林幼嫻工作專心不了,捂住了通紅的臉,鹿有松太……壞了,雖然緊閉著眼睛不去配合了,沒想到鹿有松會……自己也不爭氣,最后哭著求著……
林幼嫻想到自己的行為,就覺得很丟人很羞恥。
鹿有松嘴巴還壞,總在過程中說一些讓她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話,還會在她意識薄弱的時候哄著讓她也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為了抗拒她,自己明明都緊閉著眼睛趴到床上了,她竟然從背后……雖然最后又是自己纏著她……但都是被勾引的!
鹿有松就得治!
林幼嫻放開捂著臉的手,拿起手機,迅速下單了防狼棒。
下完單,林幼嫻松了一口氣,覺得有了一些支持感。平復片刻后,看看臉色已經正常,起身去大會議室開會。
鹿有松出差剛回來,正好趕上月度會議,過來旁聽。
大會議室里坐滿高管,新的一年,sl開門紅,都情緒高漲。
鹿有松一身靛青色的西裝坐在首位,一本正經,職業又迷人。
林幼嫻不禁多看了兩眼,又想到了她昨晚那個邪淫的樣子,“衣冠禽獸”——她突然想到了這個詞。
“集團這次并購米屯,米屯有些經驗我們可以學習一下,我手機上有些數據,投上來大家看一下!甭褂兴勺屖拤郯阉氖謾C連上投影儀。
鹿有松滑過一張張照片上傳。
突然,大會議室內一陣躁動,林幼嫻抬頭看了眼投影屏幕,只見上面放的是一張她和鹿有松摟在床上貼臉的自拍照!
雖然并沒有多出格露骨,但,大會議呢,幾十個人……林幼嫻兩眼一黑,幾乎要暈過去,趕忙瞪鹿有松。
鹿有松還渾然不知,在那看著手機,嘴角噙笑。
“蕭助!”林幼嫻忍不住出聲喊了蕭壽。
蕭壽一看投影,吸了一口氣,呆了片刻,趕忙低頭在鹿有松身旁耳語了兩句。
鹿有松轉身看了下屏幕,也尷尬了,趕忙操作手機想用另外一張圖覆蓋掉,于是操作了瀏覽,這一瀏覽,滿手機的圖片都縮小化展示了出來。
雖然圖片較小,但能看出,全是在場的林總的美照啊,商場逛街的林總,飯店吃飯的林總,辦公室上班的林總,開車微笑的林總,穿著性感睡裙的林總,嘟嘴賣萌的林總……
林幼嫻看到這些,登時血液靜止,感覺胸腔都無法呼吸了,僵在當場。
“我來我來!笔拤鄢隽艘荒X門的汗,接過鹿有松的手機替她操作。
鹿總裁一臉懵。
會議室內大家都低下頭,用盡全力壓抑著笑,沒想到鹿總裁這么寵妻,手機里全是老婆照片。
投影屏幕上的林總終于消失了,出現了正常的產品數據。
鹿有松清了清嗓子:“咳,大家看下哈!
說完裝做不經意撇了眼林幼嫻,看到了一雙要吃人的眼睛。
鹿有松低頭打字。
一分鐘后,投影屏幕上彈出微信對話框:寶貝,別生氣了,晚上回去補償道歉,么么噠!
會議室內一片吸氣聲,大家都脹紅了臉,低下頭捂住了嘴,努力壓抑著不敢笑出來。
林幼嫻雙手按住了太陽穴,感覺天旋地轉,她絕望地閉上了眼,想找地縫鉆進去。
“怎么回事,這個投影儀怎么回事?!”總裁辦公室里,鹿有松跳著腳在批評蕭壽。
“您手機連上了呀。”蕭壽委屈。
“……”鹿有松忍不住抱頭,她倒沒什么,就是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對當事人,林幼嫻本來就很害羞,這下非殺了自己不可。
“當當當”,陳清敲門進來,一進門就朝鹿有松努嘴:“么么噠!
“哎呀,你找死吧你!”鹿有松一聽這句“么么噠”就頭皮發麻。
“沒想到啊,表面上一本正經的,私底下這么黏人啊。還么么噠……哎呦,笑死我了,這還是我們鹿總裁嗎?”陳清一邊說一邊笑。
“有屁快放哈,沒空理你。”鹿有松頭大,整個公司高管都知道她私底下“么么噠”了。
“這有什么難為情的,你倆正常情侶,在一起膩歪有什么不可見人的。”陳清很大方的。
“是吧……”鹿有松仔細想了想,也確實,她和林幼嫻正常戀愛,確實不必太害羞。
“唉,你的病是不是好了?”陳清靠在鹿有松的桌子邊壓低聲音問。
“什么?”鹿有松有些懵。
“早到呀。”陳清提醒她。
鹿有松一聽,臉色通紅,沒了言語。
“都這個年紀了,怎么提起這個你就害羞啊,你得放開心態,得學習得進步!
“好……好多了!甭褂兴尚÷暋
“你們幾天一次?”陳清又湊近了些。
“你還上不上班了?起開!”鹿有松來了性格,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是幾天一次,是一天幾次。
下班晚高峰,三環路的車流堵成了一鍋粥,在落日余暉下,沸騰著。
“你是不是老了?手腳不當家了?還是腦子跟不上了?”車內,林幼嫻正在責罵鹿有松。
鹿有松扶著方向盤,眼睛專注望著前方,一聲不敢吭。
“我看你別上班了,退休吧!投個影都能把照片投上去。”
“照片也沒有多露骨啊!甭褂兴山忉專桶偷。
“哦,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沒拍我裸照?!你沒看到有張我穿著睡裙躺床上的嗎?你怎么好意思的你!拿來你手機,我檢查下!绷钟讒够鹆艘粋下午了,中午被宋捧心調侃得飯都沒吃下去,看到同事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
一打開手機不得了,整個鹿總裁的手機里除了幾張工作圖片,全是自己的照片,各種各式的,還有單獨一個背影的,單獨一張手的,單獨一個嘴角的,單獨一個鎖骨窩的……
“鹿有松!”林幼嫻把手機扔到中控臺上,把自己摔到副駕駛椅背上,無語扶額。
鹿有松呼吸都放到了最緩,盡量把自己隱身?粗胺揭粍硬粍拥能嚵,她想罵——怎么就堵成這樣啊,能起來車速的話,為了安全考慮,林幼嫻也不會這么罵她了。
林幼嫻喘了幾口粗氣,扭過臉又想吵,看到鹿有松低著頭,表情委屈,話在喉嚨里轉了幾圈,還是沒罵出來。
“你……”林幼嫻憋著話來回吐了幾口氣,還是扭過身體拍打了下鹿有松的胳膊,“打你!”
“這是買的什么?”別墅內,鹿有松看著一個長方形盒子問。
“打開看看。”林幼嫻說完就上樓了。
“防狼棒?幼嫻,你買這個干什么?”鹿有松拿著防狼棒跟到了樓上。
“你再……作,我就電你!绷钟讒沟闪怂谎。
鹿有松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