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來了他來了。
子彈擦過降谷零臉頰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被子彈上那不知名火焰灼燒的痛楚,臉上的面具撕裂掉落,鮮紅血液順著臉頰滴落。
降谷零抬起手,胡亂擦掉臉上的血跡,正準備讓趕來的其他公安對男人發動攻擊,只聽身后轟的一聲,爆炸產生的氣流把他掀翻在地,降谷零瞳孔緊縮,順勢在地面翻滾減小傷害,雙眸緊緊盯著身后地面上被一枚子彈打出來的坑洞。
開什么玩笑,一枚子彈?
降谷零咬了咬牙,心里咯噔一下,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男人發射.出的子彈上附著著詭異的紅色火焰,想來一枚普通的子彈能夠產生這樣強大的威力,一定與那火焰有關系。
怪異的火焰,在之前的跡部宅降谷零就已經見識過這種東西的威力,如果他猜測的不錯,那么這種火焰如果真的被那些惡貫滿盈的家伙所掌握,就真的麻煩了。
“哎呀,下一次你可就不會這么幸運嘍。”男人咧開嘴角,手.槍在他的指尖把玩,嘿嘿一笑后再次抬手把槍口對準降谷零。
降谷零握緊了拳頭,呼吸一滯。
攻擊范圍太廣,且傷害力巨大,硬碰硬對他們而言有害無利。
“降谷警官!”
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降谷零移開視線看到了工藤新一和沢田綱吉向著他的方向狂奔而來。
——
工藤新一的三觀正在重塑。
聽到槍聲響起,腿比腦子快的工藤新一率先跑了起來,沢田綱吉緊隨其后,也許游客們因為那聲槍響感到害怕,紛紛向著出口離開,工藤新一和沢田綱吉則是逆著人流跑向槍聲響起的方向。
遠遠的就看到降谷零和一個陌生男人對峙的畫面,旁邊地面的坑洞讓工藤新一感到驚訝,他們剛才從這里經過時地面還好好的,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戰斗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經過爆炸的坑洞還帶著硝煙的刺鼻氣味,沢田綱吉一眼就看到躺在坑底的那枚子彈。一枚子彈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發射子彈的人一定是動用了其他力量。
他剛才感應到的火焰并不是錯覺。
“發生什么事了?”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拿槍的男人,又轉頭看向降谷零,看到對方臉上的傷痕時愣了一下,隨即瞪大了眼睛驚訝道:“降谷警官受傷了!”
沢田綱吉聽到工藤新一的話后才看到了降谷零臉上的傷痕,傷口已經止住不再流血,別人或許不知道,沢田綱吉卻清楚感受到了他傷口處殘留著的嵐屬性火焰。
普通人被死氣火焰傷到,傷口雖然也會愈合,卻同樣也會比平常磕磕碰碰更加疼痛,可降谷零此時卻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
他在忍著。
沢田綱吉緩步走向降谷零,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身影正在微微顫抖著。
沢田綱吉來到降谷零身邊,伸出了手卻又停下動作,冷冽寒光在眼中一閃而過,棕色雙眸瞥向了那個導致降谷零受傷的男人。
在知道降谷零討厭黑手黨的時候,沢田綱吉就想過遠離對方,經過多次接觸后倒也把降谷零劃分到了朋友的范圍之內。
可這個人,卻傷了他的朋友。
“居然還有幫手呢。”男人毫不猶豫開槍,子彈再次沖著降谷零飛去。
經過剛才親眼看到的一切,降谷零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他一手扯過工藤新一的衣領,一手拉著沢田綱吉的手腕躲避著敵人的攻擊。
可惜子彈一枚接著一枚,來勢洶洶,按理來說手.槍彈匣能夠放入的子彈室友固定數量的,可這個男人槍中的子彈就好像用之不竭一般,打的降谷零帶著兩人四處躲避,好好的地面不過一分鐘,就變成了坑坑洼洼的。
再繼續下去,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嘭——”
又是一枚子彈襲來,工藤新一氣喘吁吁扶著大腿喘著氣,眼看子彈就要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卻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躲了。
“工藤!”
也許就像Reborn曾經調侃過的那樣,沢田綱吉在朋友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才是最強的。
子彈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工藤新一不愿認命,他的腿卻不受控制,只在眨眼間,工藤新一就發現他的身體懸空,脖子突然被衣領勒著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和他有著相同情況的則是一起被沢田綱吉揪著衣領飛起來的降谷零。
等等飛起來?!
子彈在下方炸開,沢田綱吉慢慢落下把兩人放開,反應過來的降谷零和工藤新一不可置信看著沢田綱吉,熟悉的棕色雙眸此時變成了橙色,額頭的橙色火焰隨風躍動,嘴角下撇,明明是面無表情,降谷零卻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沢田警官?”
降谷零輕喚出聲,他對沢田綱吉這個后輩的感官向來不錯,從報告中看出沢田綱吉破解了酒莊案件便知道他作為警察的業務能力定然是極好的,后來幾次現場看他破案,頭腦以及身手在警視廳都是頂尖的,降谷零很高興警方能多出一個這樣優秀的新人,平日里對沢田綱吉的消息也會比較關注,偶爾能幫上的忙他也不會吝嗇出手。
可是現在,降谷零看到了一個與平常完全不同的沢田綱吉。
那種火焰,雖說顏色不同,帶來的感覺卻是和男人的紅色火焰相同。
不,甚至比紅色以及靛青色的火焰更加令人恐懼。
沢田綱吉看了降谷零一眼,目光復雜,不敢對上他的眼睛,甚至覺得有些心虛。
目光移向對面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沢田綱吉似乎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饒有興致的表情。
“大空火焰?”男人慢悠悠收起了手.槍,一步一步靠近沢田綱吉。
降谷零下意識擋在沢田綱吉和工藤新一的面前,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愣了一下,腳步移向工藤新一的方向,身后的沢田綱吉被他暴露出來。
他確實很看好沢田綱吉沒錯,可沢田綱吉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卻又讓他不得不懷疑沢田綱吉與神秘組織的關系。
一邊是一直想要提攜的后輩,一邊是他極力守護的國家與人民,即使只有1%的懷疑,降谷零也不得不把國家放在第一位。
而他不敢賭,即使他心里相信沢田綱吉那顆善良的心不是假的。
男人在距離沢田綱吉五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可真是難得,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能看到大空火焰。”他笑了笑,單手叉腰另一只手向沢田綱吉伸了過去:“認識一下吧,我是毒蜂。”
毒蜂,和蜘蛛來自同一個組織,不同的是毒蜂是自愿加入組織,而蜘蛛則是被組織Boss雇傭而來,作為組織的原住居民,毒蜂知道的內情比起蜘蛛也更多。
大空火焰極其難得,能遇到也算毒蜂今天運氣好,如果能成功把人帶回去,他就更加高興了,想來Boss一定會獎勵他。
“我沒有興趣認識你。”雙手噴發出的火焰再次把沢田綱吉帶往空中,他一手向前一手向后保持著平衡,眉心緊鎖,看向下方的降谷零、工藤新一以及其他公安警察,淡淡說道:“降谷警官,麻煩你帶他們到安全的地方。”
“知道了。”降谷零沉聲應道,他知道沢田綱吉的意思,同樣也意識到這種戰斗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便指揮下屬遠離這里,帶著工藤新一準備撤退時,降谷零轉頭看了一眼空中的沢田綱吉,開口道:“小心一點,沢田警官。”
沢田綱吉點點頭回應,在看到降谷零幾人退出了戰斗圈之后,掌心的柔性火焰噴發,沖著毒蜂而去。
毒蜂冷笑一聲,大空火焰他自然知道,可他卻從沒見過,男人并不覺得大空火焰比他的嵐屬性火焰厲害。
他抬起了手,連開幾槍,當他看到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嵐屬性火焰被橙色火焰吞噬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場戰斗是他輸了。
危險的氣息逐漸逼近,橙色火焰接觸人體猛然炸開,讓毒蜂意想不到的是,大空火焰帶給他的只有爆炸時碎石擦過他身體帶來的微不足道的傷口。
毒蜂愣了一下,嗤笑道:“剛才聽那位降谷警官說起,你也是警察對吧?果然你們警察都是這樣。”他垂下了雙眸,喃喃自語:“都是這樣,面對敵人,都是這樣心慈手軟。”
沒有聽到后半段話的沢田綱吉皺了皺眉,他收起了掌心的火焰,來到毒蜂面前:“你和蜘蛛是一伙的對吧,我想知道你們手中的指環,是從哪里得到的。”
毒蜂笑了笑:“你真的覺得我會告訴你?”
“。”
對方的回答在沢田綱吉的意料之中,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再進一步逼迫毒蜂開口的時候,內心一道光快速閃過,熟悉的感覺涌上心尖,沢田綱吉轉過身,那雙沒有流露出絲毫感情的眼眸看向一棵樹后。
他遲疑開口:“骸?”
第42章 霧守駕到,通通閃開!
極其熟悉的感覺。
沢田綱吉的聲音不大,卻能夠讓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楚,在外圍時刻盯著沢田綱吉和毒蜂戰斗的降谷零在聽到對方聲音之后,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樹后傳了出來,詭異的笑聲讓所有人的視線齊齊轉了過去。
“kufufufu。”
降谷零聽到這個笑聲愣了一下,就在幾天前,他在醫院的門口聽到過這個聲音,可惜他當時并沒有找到發出聲音的人。
這人居然和沢田綱吉有關系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率先出現在視野中的是一抹黑色風衣的衣角,視線向上偏移,一縷長發隨著主人的動作搖晃。他從樹后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柄半米高的三叉戟,異色雙眸似笑非笑盯著沢田綱吉,一步一步向他走去,走動時帶動著看似葉子的頭發一晃一晃。
工藤新一努力繃緊他的面部表情才沒有笑出聲來,任誰看到留著鳳梨造型的人都會覺得很好笑的吧。
“骸!”
沢田綱吉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他的眼眸已經恢復原本的棕色,火焰消失不見,降谷零剛才看到的那雙印有奇怪圖案的手套也變成了一副平平無奇的毛絨手套。
那個像極了上位者的沢田綱吉,恢復成為了他熟悉的樣子。
“原來真的是你。”看到心心念念熟悉的伙伴,沢田綱吉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臉上的笑意讓任何人看來都能夠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高興。
只是這笑在六道骸舉起三叉戟對著他的時候戛然而止,鋒利齒尖驀然燃起霧屬性火焰,六道骸面容冷峻,聲音一字一頓:“想逃嗎?”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纏繞在三叉戟上的火焰在六道骸開口之后四散開來,繞開了他向著身后徑直而去,一陣痛苦尖叫聲在他身后響起。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工藤新一以及降谷零幾人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到了身體燃燒著靛青色火焰的毒蜂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的聲音讓人不自覺顫抖著,毒蜂滾動的動作持續了大概兩分鐘,直到體力流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著全程的降谷零眼神晦暗,只是聽聲音就知道被那種火焰纏上后經歷著怎樣的痛苦,毒蜂現在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口起伏,那微弱的呼吸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噶掉。
比起活捉后嚴刑拷打,這樣的下場似乎讓毒蜂更加難熬。
這個人,手段竟然這樣狠歷嗎?
降谷零無法斷定對方是敵是友,沢田綱吉顯然瞞著他們許多事情,比如火焰,比如他的真實身份。
沢田綱吉看了一眼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毒蜂,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在六道骸拿武器對著他的時候,他雖然驚訝卻相信六道骸不會真的傷害他,直到聽到毒蜂的痛呼聲,他才意識到對方居然產生了趁機逃跑的想法。
只是六道骸出手確實有些重了,他可是還有許多問題想問清楚啊。
三叉戟在手中旋轉,化為霧氣消失,六道骸垂眸看了一眼沢田綱吉,一如既往的嘲諷話語從他口中傳了出來。
“這么久不見,你還是一樣窩囊,沢田綱吉。”
“誒?”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睛,窩囊,是說他剛才對敵人手下留情嗎?
“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在很早的時候,我就已經身體力行告訴過你了吧。”可惜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沢田綱吉還是那個最初見到的模樣,愚蠢的可笑。
六道骸笑出了聲。也是,剛才的場景,沢田綱吉如果真的對毒蜂下了殺手,那么他可就要懷疑眼前的這副軀殼里是否住進了別人的靈魂了。
沢田綱吉撓了撓頭,同時也松了口氣,他不在意六道骸對他說出的那些話,偶爾也會壞心眼的故意無視。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說Reborn他們也來了嗎?”沢田綱吉兩眼放光,即將和伙伴們重聚的興奮露于言表。
六道骸挑了挑眉,視線在降谷零幾人身上掠過,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只是那笑容在他們的眼中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我回答你這些問題之前,那邊的人,還是請各位暫時睡一覺吧。”說罷,六道骸戴在右手中指的彭格列指環燃起霧屬性火焰,霧氣飄向了降谷零他們,很快將幾人包裹在了其中,片刻過后,無一例外昏睡過去。
——
由于突發狀況,動物園游客已經全部離開了這里,沢田綱吉在追著工藤新一離開的時候特意讓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帶著三個孩子先回家,動物園的負責人和工作人員也因為害怕毒蜂的槍不敢靠近來查看情況,僅僅只是報了警而已。
所以說,此時此刻這里只剩下沢田綱吉、六道骸、降谷零、工藤新一、毒蜂以及其他幾位公安,還有被他們控制住的鳴神健一。
人雖多,可還能站著的,卻只剩下了沢田綱吉和六道骸而已。
兩人隨便找了個動物園里供游客休息的長椅坐下,沢田綱吉看著眼前地面上這些被毒蜂轟炸出來的坑洞,不禁有些慶幸。
如果今天造成這種場面的是他的那群守護者,那么沢田綱吉今天怕不是又要賠很多錢了。
長椅有兩米長,兩個人一人坐在一邊,中間空著的位置讓別人看來只會認為這兩人一定不熟。
沢田綱吉偏過頭看了一眼并不打算主動開口的六道骸,再次開口詢問壓在他心口的那些問題:“世界已經融合了嗎?骸你既然能夠出現在這里,是不是說明獄寺他們也來了?他們人呢?”
“當然不是。”六道骸的心情似乎很好,他雙臂環胸,慵懶翹起二郎腿,身體放松隨意靠著長椅的靠背,幽幽開口:“兩個世界并沒有完全融合,在不久之前,我還不能來到這里,只是在前兩天我才發現我的意思能夠進入這個世界。”
“意識?”沢田綱吉愣了一下,驚訝道:“誒?所以說你現在不是本尊嗎?!”
六道骸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現在的他只不過借用了一個小孩子的軀殼才得以存在,本尊還無法來到這里,就連白蘭那個家伙在回去之后也是修養了不少時間才恢復了過來。
但這件事情對六道骸來說就是對他實力的不認可,在沢田綱吉的面前,六道骸自然不會說出實話。
“白蘭在回去之后告訴了阿爾克巴雷諾他們你在這里的情況,不得不說,你還真是一個隨時都能讓人產生興趣的人啊,沢田綱吉。”六道骸的語氣有些惡劣,帶著調侃的意味:“一個黑手黨,如今卻成為了一名警察,真不愧是被那些惡心的家伙稱為教父的男人。”
“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吧。”沢田綱吉羞紅了臉,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這種事情以后再說也無所謂吧,現在我們應該說回正題才對。”
六道骸沉默了一下,看著沢田綱吉的表情只覺得久違了。
沢田綱吉在真正繼承了彭格列之后有到黑曜去問過六道骸,是否要和他一起去往意大利,結果卻是被六道骸狠狠嘲諷并且被抓著打了一架,最終造成了一人前來卻還是一人離開的結果,回去之后還被Reborn毫不客氣揍了一頓,美名其曰身為家庭教師操.練學生也是理所應當的。
后來,六道骸撒手把弗蘭和庫洛姆扔給了沢田綱吉,弗蘭被沢田綱吉交到了瓦里安手中成為正式成員,庫洛姆則是被留在了彭格列總部。
偶爾有些時候,六道骸也會突然出現在彭格列總部,大多時候是在庫洛姆身邊,有時會去找沢田綱吉,以冷嘲熱諷對方為樂,每當看到沢田綱吉臉上露出羞愧的表情時,六道骸那惡趣味的心理總是能夠得到滿足。
“你們很快就能夠相見。”六道骸抬手拍了拍不知道什么時候蹭在衣角上的灰塵,說道:“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這個世界發生的改變。屬于我們那個世界的東西卻出現在了這里,這就是突破點。”
“原來那些指環真的是被我們那邊的人帶來的。”六道骸的回答對沢田綱吉來說算是意料之中,他在第一次看到蜘蛛的時候就已經在懷疑這件事情,所以在蜘蛛逃離之后,再次看到一個與死氣火焰有關的組織成員時,沢田綱吉才會想要從毒蜂口中得到答案。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不愿意開口告訴他。
“時間不多了,我不能在這里多待。”六道骸站了起來,目光平淡看向昏睡中的降谷零等人,“需要我把他們的記憶消除嗎?目前看來你還要一個人在這邊多待一段時間,消除了他們的記憶,你才能繼續走下去吧。”
“當然,我可不是平白無故幫忙的,報酬和利息,之后再找你收取,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明白,六道骸的話是有道理的,他在這里的身份是警察,伙伴們都不在身邊,他便只能在警視廳繼續工作下去。可是降谷零他們剛才親眼目睹了沢田綱吉點燃火焰并且打敗毒蜂的全過程,要說他的身份沒有一點問題的話,任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而六道骸現在的能力早已經能夠做到混淆甚至是刪除別人的記憶,雖然這樣做實在是對不起降谷零幾人,可沢田綱吉卻也知道,他不得不這樣做。
“那就麻煩你了,骸。”
第43章 殺手也要有排名
六道骸離開了,在他離開之前篡改了降谷零等人的記憶,就連因為工作人員的離開而被迫待在摩天輪上的風見裕也和卡邁爾也慘遭毒手。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沢田綱吉的腦海中盤旋著六道骸離開之前對他說的最后那句話,他握了握手,指尖還殘留著六道骸掌心的溫度,他看向了六道骸離開后昏倒在地的小孩子,想來那就是骸借用的身體了。
小孩子看起來大概七八歲的樣子,躺在地上睡得正香,沢田綱吉把孩子抱了起來放在長椅上,六道骸并沒有告訴他這個孩子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聯系這孩子的家里人。
看著小孩熟睡的面孔,以及倒在地上的降谷零和工藤新一他們,六道骸甚至沒有告訴他對降谷零幾人的記憶做出了怎樣的修改,這讓沢田綱吉感到頭痛不已,如果降谷零醒來之后,他說出的消息與他們記憶中的消息不符的話,肯定是要被懷疑的吧。
這樣一來,有沒有對這些人的記憶動手腳,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沢田綱吉揉了揉太陽穴,一時的沖動導致現在的場面,怎么想都是不劃算的。
可是沢田綱吉并不會后悔,雖然暴露實力會被人懷疑,可若是他沒有出手,沒有真正見識過死氣火焰威力的降谷零幾人,說是會有生命危險也不為過。
嵐屬性火焰不似之前的霧屬性,嵐屬性殺傷力更加強勁,沢田綱吉不敢想象,如果他今天沒有來到這里,那么他得到的,會不會是降谷零英勇赴死的消息。
——
赤井秀一托著受傷的身體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那個面對他的時候總是高傲的降谷零難得這樣狼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之前一次任務時遇到的偵探男孩也在這里,日本公安的人躺倒一片,他們要抓的兩個人也在其中,而這么多人之中唯一站著的,則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降谷先生!”被趕去支援赤井秀一后又趕回來的同事們放下來的風見裕也匆忙來到降谷零身邊,蹲了下來嘗試著把人喚醒:“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風見裕也在摩天輪上圍觀了全程,他和卡邁爾沒有辦法下來,便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事們以及自家上司被人虐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之后沢田綱吉和工藤新一也趕了過來,只是面對那樣強悍的火焰,就算多了兩個人也沒有辦法抵抗,只能無盡躲避著毒蜂的攻擊,而毒蜂射.出的子彈一枚緊接著一枚,他們的體力消耗的很快,在終于沒有了力氣躲避的時候,被爆炸的氣浪掀翻暈了過去。
在那之后,一個孩子大概是迷了路,和家里人走丟了,誤入了戰斗戰場,而毒蜂竟然引火燒身,被他自己的火焰裹挾全身,最終疼到昏厥。
在風見裕也下來之前,所有人都還處于昏迷之中,此時沢田綱吉居然率先醒了過來,風見裕也倒也沒有懷疑什么,只不過心里猜測這是否與個人的身體素質有關。
可照理來說,降谷先生的身體素質應該也不比沢田警官的差吧。
風見裕也一邊把緩緩睜開眼睛逐漸清醒過來的降谷零扶了起來,一邊忍不住打量著沢田綱吉,肅然起敬。
沒想到沢田警官的外表看起來那樣瘦弱,卻是最先醒過來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降谷零當然不知道風見裕也在這種時候腦子里還能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剛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便依靠著風見裕也走到依舊處于昏厥狀態卻已經被手銬拷起來的毒蜂。
從風見裕也的口中知道了在他昏迷之后發生的事情,降谷零下意識覺得其中有哪些不太對勁的地方,卻也知道風見裕也不可能會對他撒謊,既然是對方親眼所見,那么應該就不會有錯。
更何況這片地方已經被毀壞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就算這里真的有監控器,恐怕也已經慘遭毀壞了。
“沢田警官,你沒事吧?”降谷零還記得昏迷之前沢田綱吉同樣也被爆炸的氣浪傷到,現在看到對方除了衣服上沾染了灰塵之外,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不由得松了口氣。
還好,看起來并沒有受傷的樣子。
對上降谷零擔憂的目光,沢田綱吉有些心虛:“我沒什么事。”他看向躺在長椅上的孩子,說道:“倒是這個孩子,不知道怎么會一個人來到這里。”
降谷零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孩子,他讓風見裕也松開了手,上前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瞬間想起那天在醫院外遇到的母子二人。
“這孩子,我見過他。”降谷零沉思道。
“一個年幼的孩子獨自出現在這里,很奇怪不是嗎?”赤井秀一走了過來,瞇了瞇眼睛看向旁邊的沢田綱吉饒有興致問道:“哦呀,第一次見到這位警官先生呢,是公安部門的新人嗎?”
“你好,我。”
“呵。”
沢田綱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降谷零給打斷了,他冷嗤一聲,看向赤井秀一的目光極為不善:“我們日本警方的人員,和FBI沒有關系吧,赤井秀一,你可不要太過逾矩了。”
啊啊,這個語氣像極了他要和日本這邊搶人一般。
赤井秀一不再追問,而是走向一旁處理他手臂上的傷口,可降谷零自然是不肯這樣輕易放過他,他看著赤井秀一的傷口很是不滿:“有些人不是說自己一個人就能夠完成任務嗎?”
他勾了勾唇,眼神冷冽又帶著嘲諷意味:“怎么沒看到黑澤陣呢?該不會是你不想抓吧,真不愧是FBI的王牌,一如既往的廢呢。”
從沒見識過這樣的降谷零讓沢田綱吉打了個哆嗦,在他的認知里,降谷零向來是一個對人禮貌,對后輩和善的人,這樣出言不遜,到是第一次見,同時也讓沢田綱吉對赤井秀一產生了興趣,能讓降谷零如此區別對待,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赤井秀一倒是習慣了降谷零的冷嘲熱諷,這次確實是他沒有抓住黑澤陣,可他也知道,降谷零只是以此為由想要看他露出敗北的狼狽,對方心里清楚,黑澤陣并不是依靠一個赤井秀一就能抓住的普通罪犯。
詭異的沉默之后,隨著躺倒的人逐漸蘇醒過來,在這期間,降谷零從毒蜂的手中把那枚戒指取了下來,決定回去之后再仔細查探關于指環的秘密。
這個時候,動物園負責人之前報警后的警察也終于趕來了,帶隊的是目暮十三,他的身后還跟著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以及搜查一課的其他幾位同事,千葉和伸這次倒是沒有來。
遠遠的,沢田綱吉就看到了陰沉著臉向他們走來的目暮十三。
“沢田?你怎么會在這里?”目暮十三挑了挑眉,他們接到了這家動物園負責人的報案,說是有人持槍進行恐怖襲擊,在目暮十三清點人手準備出發的時候,再次接到了負責人的報警電話,這次歹徒更加猖狂,竟然隨身攜帶了炸彈,深知事情嚴重性的目暮十三連忙向爆破處借人趕了過來,沒想到來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
更沒想到的是,他的下屬居然也參與在了其中。
“那個,目暮警官你聽我說有沒有可能我只是路過呢?”沢田綱吉無奈攤手,話說的也沒錯,他今天的確只是陪著工藤新一他們出來游玩而已,碰到這樣的事情,也只能說是意外之喜吧。
之后的事情一切按照流程走,毒蜂和鳴神健一被降谷零帶回去審問,同行的還有赤井秀一、卡邁爾以及FBI此次來到日本的成員。
目暮十三在詢問過事情經過之后也帶著高木涉他們收隊回去警視廳,同時帶走了昏睡中的小孩子,回去查詢資料后聯系了孩子的父母前去把孩子帶回了家,沢田綱吉后來聽高木涉說那個孩子是自己偷偷出的門,父母并不知情,在發現孩子不見之后兩個大人也是連忙報了警,好在孩子找了回去。
雖然這件事情是六道骸做的,可沢田綱吉卻生出了對不起孩子父母的心思。
“要回家了嗎,沢田警官?”工藤新一揉了揉發麻的手臂,警方的人在各忙各的,一時間也沒有人顧及到他們兩個,沢田綱吉目前還在休假,目暮十三倒也沒讓一個正在休假的人去幫忙。
兩個人回家本就同路,工藤新一自然而然要問一句。
沢田綱吉輕輕嗯了一聲,離開時深深看了一眼還在忙碌著的降谷零后,便隨著工藤新一一起離開了。
時間過得很快,沢田綱吉和工藤新一打車停在米花町二丁目路邊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兩個人并肩同行著,工藤新一拿著手機不斷點擊著手機屏幕,沢田綱吉則是低著頭思考問題。
走著走著,沢田綱吉發現身邊沒了人,他回頭看了看,只見工藤新一皺著眉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腳步一動不動,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東西。
沢田綱吉走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怎么了?”
工藤新一關掉了手機說道:“沢田警官,你知道殺手排行榜嗎?”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
“那是一群以殺人來滿足自己變態心理的混蛋。”工藤新一冷哼一聲:“前幾天我看過這個排名,當時排名第一的還是一個叫做黑澤陣的人,他連續多年霸榜第一,可我剛才再看的時候,第一已經變成了一個叫做Reborn的外國人,我之前。”
“等等。”沢田綱吉失聲打斷了工藤新一后面的話,他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剛剛說誰?!”
第44章 鄰居
鈴木旗下的動物園有人持槍行兇的事情上了報紙和新聞,短時間內面臨著關園整修的風險,這對剛開園就被迫關園的鈴木集團來說也算是常事,畢竟曾經發生過不少旗下各種商店開業當天便被迫關門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與沢田綱吉并沒有什么關系,和工藤新一拜別回到家之后,沢田綱吉再次嘗試著撥打了記憶中的幾個號碼,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不止一次這么做過,冷冰冰的機械音從「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變成了「您撥打的號碼暫不在服務區」,雖然依舊聯系不上伙伴們,可這樣的變化對沢田綱吉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在見到六道骸之后,即使電話依舊沒有打通,沢田綱吉也能夠感受到希望。
「嘀——嘀——嘀——」
打給山本武的電話又一次自動掛斷,沢田綱吉按滅手機喝了一口回來后倒的一杯果汁,是之前被他嫌棄的蘋果汁,放在家里太久已經快到過期,可這到底是他花錢買回來的,想來想去,沢田綱吉還是選擇把它喝完。
實在不行,另外一瓶還沒有拆封的,改天可以去送去工藤宅禍害一下工藤新一。
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居然還沒有時間去和鄰居們打聲招呼。
正在想著改天買些什么禮物去鄰居家串門的沢田綱吉被手機來電鈴聲拉回了思緒,他愣了一下后拿過手機上劃接聽,里面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晚上好啊沢田警官。」
沢田綱吉把手機拿開看了一眼屏幕,陌生的聲音,陌生的號碼,讓他下意識以為是什么推銷電話盡職盡責到這么晚了還在加班給他打電話,隨后大概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晚上好,基德先生。”
沢田綱吉點開了擴音,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端著果汁關掉客廳的燈,用手機電話界面那微弱的亮光照明,回到了臥室。
窗簾還是拉開著的,沢田綱吉打開臥室的燈,把果汁放在了書桌上,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拉之前看了一眼對面的工藤宅,工藤新一的臥室燈是關著的,這個時間段,沢田綱吉猜測他大概是去洗漱了吧。
沢田綱吉把窗簾拉上,這才坐到書桌前和黑羽快斗繼續他們的談話。
「明天晚上十點,沢田警官有時間和我去一趟Lose Demon嗎?」
“Lose Demon?”沢田綱吉眉頭緊鎖,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是特別正經的地方,他瞬間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嚴肅問道:“和那個組織有關?”
「我打聽到明天晚上組織的人會在Lose Demon進行交易,我們剛好可以去打亂他們的交易,運氣好的話能抓到人也說不定呢。」
黑羽快斗的語氣有些興奮,他是見識過沢田綱吉的實力的,在他的認知中,沢田綱吉比起組織的什么蜘蛛、毒蛇之類的成員厲害的多,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人總是東躲西藏,黑羽快斗覺得以沢田綱吉那天表現出來的實力,和組織的背后大Boss打個五五分也是有可能的。
追查組織的消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黑羽快斗覺得在他認識沢田綱吉之后,他的追查才有了突破性的發展。
沢田綱吉沉默著,他當然知道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機會,可今天下午毒蜂才出現在動物園和一個研究院進行交易,明天晚上就又來了一個?這樣緊密的交易時間,讓沢田綱吉覺得不太對勁。
長時間的沉默,黑羽快斗以為沢田綱吉不愿意去,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了他的問題。
“你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沢田綱吉問道。
「誒?」聽筒另一邊的黑羽快斗似乎沒有想到沢田綱吉會詢問這個問題,卻也是回答了他。「白馬探和別人打電話時,我偷聽到的,你放心,白馬那家伙當時并不知道我竊聽了他的電話,肯定不會是故意讓我聽到這件事情。」
白馬探?沢田綱吉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之前怪盜基德告訴過他,說是有關組織的事情,可以以警察的身份去找白馬探合作,畢竟對方可是東京警視廳總監的兒子,對組織的事情也比較了解,身份地位放在那里,確實是一個合作的好伙伴。
只是沢田綱吉完全想不到該怎么去接近對方。
心里雖然有一絲疑慮,沢田綱吉卻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按照之前六道骸所說,指環是從他們那個世界被人帶到了這個世界,因為7的關系,沢田綱吉他們能夠清楚感受到世界的變化,可其他人卻不行。
也就是說,意大利那邊有人故意把指環以及死氣火焰的消息帶來了日本。
可他們為什么可以?就連骸目前都無法在這個世界多待,那些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是直接融入嗎?
這些問題始終纏繞著沢田綱吉,蜘蛛那里沒有得到答案,毒蜂堅決不愿告訴他答案,而且現在毒蜂被公安帶走,他再想要得到答案,大概也只能在組織的其他人身上下手了。
沢田綱吉在思考過后答應了黑羽快斗的邀約,隨后約好了在哪里見面,便掛斷了電話,隨便吃了些東西后洗漱睡覺。
第二天是在鬧鐘鈴聲里醒來的,目前還是個社畜打工人的沢田綱吉在上班路上吃了早餐,來到警視廳停車場停車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也在停車的高木涉。
“等我一下沢田警官,我們一起進去。”
沢田綱吉的摩托車停的比較容易,他取下頭盔掛在車把上,等高木涉停好車之后兩個人一起去搜查一課辦公室。
“昨天那個孩子已經被他的父母接走了。”高木涉說道:“那對夫婦查過附近的監控,也的確是孩子自己偷偷溜出門的,只是沒想到會跑到那么遠的動物園去,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真是太奇怪了。”
“是啊,真是太奇怪了。”沢田綱吉附和著,如果不是因為六道骸的存在,他也會覺得奇怪。
今天的搜查一課平安無事度過了一天安靜時光,沒有接到任何報警電話,也沒有被領導喊去派發什么任務,沢田綱吉坐在他的位置上瞥了一眼找高木涉聊約會時訂哪個餐廳比較好的千葉和伸,享受了一整天的悠閑時光。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同事們告別之后沢田綱吉不忘昨晚的想法,到附近的大型超市買了些水果之類的東西,思及鄰居家里的小孩子,又挑了些零食出來,事實上沢田綱吉對零食的品牌并不在意,只是平時給藍波一平他們買的多了,也就漸漸能夠知道哪個牌子的零食好吃。
回到家后沢田綱吉把買回來的東西分為幾份,拎著其中一份準備到工藤新一家里去,臨出門時他看了一眼拿出來放在桌上的那瓶蘋果汁,最終還是沒有把它放進袋子里。
工藤宅只有工藤新一一個人在家,沢田綱吉之前有好奇問過,原來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一年里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是在世界各地的,工藤優作是一位推理小說家,他需要到世界各地去尋找素材以及靈感。
“沢田警官?”
聽到門鈴響的工藤新一透過貓眼看到了外面的沢田綱吉,他打開了門走出來把外面的柵欄門打開,問道:“有什么事嗎?”
沢田綱吉提起手中的東西遞給工藤新一:“搬來這么久還沒有造訪過鄰居,雖然說我們已經很熟絡了,不過禮節可不能少。”
“原來如此。”工藤新一恍然,接過了沢田綱吉帶來的禮物,禮貌邀請:“要進來喝杯茶嗎?”
“今天沒有時間,改天吧。”沢田綱吉沒有遲疑:“我還要去其他鄰居那里。”
“真遺憾,老爸之前寄回來的紅茶口味還算不錯,既然這樣,那就改天恭候沢田警官大駕光臨了。”
兩個人隨意聊了幾句,沢田綱吉轉身準備回家再拿一份出來送給工藤宅隔壁的阿笠博士家,等他回家后再次出門的時候,工藤新一還在院子里站著,剛才沢田綱吉送過去給他的東西已經不見了,想來是他把東西放回客廳之后又出來的。
“剛才忘記和沢田警官說了,阿笠博士他不敢吃那些糖分過高的食物。”
沢田綱吉低頭看了一眼袋子里裝的東西,笑道:“還好,只是一些普通水果,還是多謝工藤提醒了。”
工藤新一笑了笑沒有說話,沖著沢田綱吉擺擺手就回去了。
之后,沢田綱吉挨家挨戶去送東西,鄰居們倒是比較和善,無一不是笑臉相迎,等到二丁目只剩下最后一家還沒有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沢田綱吉提著水果,想到之前看到這家里有個孩子,又多拿了幾包零食和小蛋糕,站在人家門口,抬手按下了門鈴。
奇怪的是房子里明明亮著燈,按了許久的門鈴卻也沒有人來開門,沢田綱吉甚至沒聽到里面有人應聲。
在他以為家里沒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房子里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第45章 心理扭曲
客廳里。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抱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坐在沙發角落瑟瑟發抖,佐藤美和子拿起沙發上的毛毯蓋在姐弟兩個身上,揉了揉女孩子的頭發,輕聲安慰:“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們警方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二樓的其中一個臥室里,滿屋的粉色裝飾品,以及床上的毛絨玩具一看就能知道這是女孩子的臥室,此時幾個大男人站在這里與房間的風格格格不入。
地面放置著一個一米高的大箱子,箱子是打開的,上面貼了一張快遞單。箱子里面是一個打開的鐵盒子,而盒子里,則躺著一具黑貓的尸體。
黑貓體型不大,高木涉猜測這只貓大概也才出生半年左右,尸體早已經僵硬,嘴巴微張,能夠清楚看到咬緊的牙齒。純黑的毛不帶一絲雜質,貓毛一縷一縷凝固在一起,濃厚血腥味足矣讓沢田綱吉他們知道那是什么。
這具尸體并不完整,齊齊斷裂的尾巴看得出是被刀或者什么鋒利的東西一下子割斷的,黑貓眼睛瞪的很大,單從身上的傷口以及它那緊咬的牙齒就能知道它活著的時候遭遇了怎樣殘暴的傷害。
沢田綱吉僅僅看著這具尸體,腦海中就已經浮現出來小家伙死亡之前的畫面。
痛苦、絕望的聲音在他腦中不斷盤旋著,猛然炸開。
“又是這樣。”高木涉臉色不太好看,他顫抖著雙手把鐵盒子拿了出來。
“?”不明所以的沢田綱吉問他:“高木前輩怎么會這么說。”
“沢田警官你來到這邊的時間比較晚,不知道那件事情并不奇怪。”接話的是向來不愿錯過任何事件、聞訊而來的工藤新一,他看著沢田綱吉說道:“半年前,四丁目有市民報案稱收到了血腥快遞,警方的人趕去的時候,快遞箱子里就是這樣一具尸體,只不過那次不是貓的尸體,而是一只小白狗。”
“沒錯,那次工藤老弟也在場。快遞單上沒有填寫寄件方的任何聯系方式,我們想要對比指紋,發現快遞箱子上除了當時的收件人之外,再無其他指紋。”目暮十三背著手繼續說道:“之后又查看了附近的監控錄像,監控下放快遞的人顯然不是快遞公司的員工,而且他全副武裝,有備而來,警方竟然完全查不到他的身份。”
“沒想到,時隔半年,居然又發生了這種事情。”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方式。”工藤新一指腹摩擦著下巴,垂眸道:“顯而易見,兩次作案的一定是同一個人,當然也不能排除是模仿作案。”
“可對方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熟人惡作劇嗎?還是仇家尋仇?”
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緊握拳頭:“這個世界上,并不缺乏心理扭曲變態的家伙,而他們,不配稱之為人。”
房間里徹底沉默下來,高木涉默不作聲把裝著黑貓的鐵盒子放回快遞箱子,箱子用膠帶封口,抱在懷中準備帶回去。
“走吧,我們去問一下那個孩子,究竟發生了什么。”目暮十三率先走了出去。
客廳里,佐藤美和子還在柔聲安慰著兩個孩子,搜查一課都是一些大男人,而這個時候,顯然是佐藤美和子女警的身份更好用些。
二丁目的房子結構大多相同,樓梯與沢田綱吉家的一模一樣。下樓梯的時候,目暮十三看了一眼佐藤美和子,對方瞬間了解他眼神中的含義,把小男孩抱回了主臥,女孩則留在客廳里回答沢田綱吉他們的疑問。
“我不知道。”女孩依舊很害怕,她的眼神空洞,肩膀顫抖著說出她今天回到家后的事情。
女孩名叫相原光,放學后到帝丹小學去接弟弟回家,父母同在一家公司上班,今晚剛好有一個很重要的應酬,所以就只有姐弟兩個在家。
相原光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門口放著一個大箱子,她家里算得上富裕,零花錢也不少,平時很喜歡網購,有些時候買的東西多了,自己都會忘記究竟買了些什么,所以在看到收件人姓名以及聯系方式是她的時候,并沒有懷疑什么。
抱著箱子回家后,相原光把箱子放在了她自己的臥室中,隨意做了些晚飯和弟弟一起吃,之后她回到房間去洗澡,弟弟則是在書房里寫作業。
洗完澡出來把頭發吹干之后,相原光才想起來拆快遞這件事情。
拆開快遞箱子的時候相原光還在疑惑,印象里她并沒有購買過能用這種鐵盒子裝的東西,當她翻開了蓋子,看到里面那個足矣讓她做噩夢的東西時,相原光不可抑制發出了一聲尖叫。
也正是這聲尖叫,成功攔下了沢田綱吉離開的腳步。
過于擔心會出事的沢田綱吉在無人開門的情況下只好暴力開門,為此還被剛受到驚嚇的相原光當做是壞人,直到沢田綱吉拿出了他的警察證明,相原光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相原先生和太太還沒有回來嗎?”目暮十三看向沢田綱吉,之前是由沢田綱吉來聯系姐弟倆父母的。
沢田綱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相原先生他們用餐的地方距離這里并不遠,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回。”
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刺耳的剎車聲給打斷,很快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急匆匆沖了進來,看到縮在沙發上的女兒,相原太太隨手把手里的包扔在玄關就沖了過去把相原光抱在了懷里。
可能是因為看到了家人的緣故,相原光隱忍已久,這個時候終于埋頭在母親懷中號啕大哭了起來。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
“真是謝謝你們了,警官先生。”相原先生與目暮十三握了握手,真誠致謝道:“在小光害怕的時候有你們在這里陪著她們,真的太感謝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目暮十三卻板著臉說教:“工作再重要,哪里有孩子重要?你們做父母的整日出門在外,這么晚了還不回來,兩個孩子在家有多危險。”
“是是是,我們知道錯了。”。
帶著黑貓的尸體離開,把時間還給了相原一家四口,離開的時候,沢田綱吉還不忘把帶來的水果零食悄悄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離開了相原宅,目暮十三收隊回警視廳,臨時被叫來加班的高木涉抱著物證跟著回了警視廳,很快,路上只剩下沢田綱吉和工藤新一兩個人。
“沢田警官要回去了嗎?”工藤新一問道。
“你呢?要回家了嗎?”
“和小蘭園子她們約好去看電影,這個時候也是時候出發嘍。”
“那就,改天見了。”
此時距離十點還有一個半小時,沢田綱吉回到家沒多久就聽到了門鈴響起的聲音,打開門就看到了外面笑嘻嘻的黑羽快斗,他依舊易容成了上次那副「土井塔克樹」的模樣。
“來吧沢田警官。”黑羽快斗舉起了手中的工具,咧開嘴笑道:“我會認真對待你這張臉的。”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雖然知道這次出門要易容,怎么黑羽快斗這話說的就這么奇怪呢。
不易容也不行啊,經過蜘蛛那件事情之后,黑羽快斗擔心組織已經認識了沢田綱吉的這張臉,如果他依舊頂著這張臉去別人交易現場,怕不是人還沒有見到,就已經打草驚蛇了。
沢田綱吉認命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等到黑羽快斗讓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間也才過去了十幾分鐘。
鏡子里出現了一張比較平庸的臉,屬于扔在人群里絕對找不出來的那種。沢田綱吉還是比較滿意的,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不被人注意到才是最好的。
黑羽快斗也是比較滿意的,他整理了一下沢田綱吉那看起來亂糟糟的頭發,幫他戴上了一頂黑色及腰長發,并用皮筋幫忙綁成了馬尾。
“一定要這樣嗎?”沢田綱吉忍不住問道。
“當然。”黑羽快斗圍著他轉了一圈,雙眼放光就好像在欣賞什么絕世佳作,末了豎起了大拇指,笑彎了眸:“簡直太棒了好嘛!”
沢田綱吉無奈,他并不覺得男人留長發是怪異的事情,他的霧守就是長發,不僅不會奇怪,甚至會感覺很帥氣。獄寺的頭發在沢田綱吉眼中也算是有些長的,只是獄寺在認真學習的時候會把頭發綁起來,戴上一副眼鏡的時候簡直帥呆了。
可他現在這樣,頭發又密又長的,就很奇怪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黑羽快斗說著環顧了一下客廳:“你家里有后門嗎?”
“為什么要走后門?”
“拜托,對面就是那個麻煩鬼的家誒。”黑羽快斗理所應當道:“被他盯上可是一件特別特別特別麻煩的事情!”
聽得出來,黑羽快斗真的不想和工藤新一對上了。
沢田綱吉笑了笑:“工藤出門了,沒在家。”
“。”黑羽快斗頓了一下,轉身一個人走了出去。
像極了小孩子脾氣。
Lose Demon,如同沢田綱吉猜測的那樣,確實是一個只在晚上開放的酒吧,兩個人走了進去,進門就有一個侍者前來與他們對接,在得知兩人需求之后,走在前面為兩人引路。
沢田綱吉若有所思盯著侍者的背影,黑羽快斗看到他臉色不對勁時小聲問道:“怎么了?你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沢田綱吉沒有回答。
他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侍者的背影,很熟悉而已。
第46章 他說他成年了
沢田綱吉和黑羽快斗是走路來的,Lose Demon距離他居住的地方并不遠,而且門開在一個胡同之內,騎摩托車來的話并不方便。
酒吧里面魚龍混雜,吧臺調酒的先生正在展現他流暢的手法,沢田綱吉從吧臺走過時,收到了對方一個油膩的wink。
“噫。”
沢田綱吉抖了抖手臂,加快腳步跟上前面引路的侍者,來到酒吧角落不怎么顯眼的卡座,圈成一個圈只留下入口的隔板被一些花花草草遮擋住原本的白板,里面面對面放置著兩個月亮形狀的沙發,中間則是一個普通的四方桌子,上面的玻璃瓶中插著幾支含苞待放的白百合。
“兩位客人需要點些什么酒嗎?”侍者笑著把手中的酒單遞過去。
沢田綱吉翻看了一眼,最終點了兩杯雞尾酒,度數較低的果酒。
“好的,客人稍等。”
侍者拿著酒單離開了,黑羽快斗看著他遠離的背影,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見沢田綱吉做出了噤聲的手勢。黑羽快斗張了張口又閉上,眼睜睜看著沢田綱吉從桌下摸出來一個小巧機械。
是竊聽器。
黑羽快斗沉下了臉,他經常在搜查二課那些警察身上放竊聽器來竊取情報,這個型號的竊聽器他剛好也在用,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
難道是剛才那個侍者放的?他們被發現了?還是說這個酒吧本就是一個陷阱。
黑羽快斗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沢田綱吉搖了搖頭,他慢條斯理把竊聽器放回了原來的地方,開口道:“真沒想到你家太太真的會放你來酒吧陪我呢。”
他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黑羽快斗的聯系方式,編輯短信點擊發送:「將計就計。」
“畢竟我們關系這么鐵,就算她不讓我出來,我也得出來不是?”黑羽快斗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道:“只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到酒吧來,你之前不是說不能喝酒嗎?”
「這個酒吧有問題,白馬探一定也易容混了進來,我們的處境很危險。」
“偶爾也想嘗試不同的事情嘛,年輕人就是要多做嘗試才對。”沢田綱吉指尖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似乎在等待的過程中些許無聊,他扭頭看向了前方舞臺上正在唱歌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大概二十多歲左右的樣子,長相甜美可愛,嗓音也是甜甜的,比較適合唱情歌。她坐在舞臺中央,手中拿著話筒,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水手服以及同色短裙,舞臺下方是一群捧場的年輕男女,其中鮮少有中年人。
甜美的歌聲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極其違和,沢田綱吉只是看了一眼便轉回了頭,放在桌面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黑羽快斗發來的消息。
「我只是偷聽到組織的人會在這里進行交易,可我們并不知道交易的人是誰,長的什么樣子。」
看完短信后沢田綱吉抬眸看了一眼吧臺處背對著他們的那名侍者,勾唇回他。
「放心吧,我們會知道的。」
「?」
黑羽快斗再次發來的消息沒有得到回應,他看沢田綱吉沒有向他解釋的打算,便收起了手機,兩人隨口扯了幾句,等來了點的兩杯雞尾酒。
漸變色的果酒很漂亮,只是杯檐上作為裝飾用的一片檸檬讓沢田綱吉想起了不太美妙的回憶。
那是國中三年級的夏日祭新增了一個游戲項目,被Reborn強迫性參加的沢田綱吉輸了比賽被迫吃下了一片又一片的檸檬,那種酸掉牙的感覺,每次想起來的時候只會覺得自家老師更加可怕了。
沢田綱吉沒有去動那杯雞尾酒,他現在看到檸檬就好像應激的貓,年少時種下的心理陰影總是揮之不去,如果不是多年來已經形成習慣的風度,沢田綱吉覺得他大概在看到檸檬的那一刻就會把酒杯給扔出去。
“怎么了兄弟?”黑羽快斗嘗了一口酒放下,抬頭問他。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忽的他仔細打量著黑羽快斗這張經過易容的臉,低下頭給他發過去短信:「基德先生,請問你成年了嗎?」
黑羽快斗氣定神閑回復:「當然。」
沢田綱吉了然,他喚來侍者問道:“麻煩可以給我一杯牛奶嗎?我果然還是喝不慣這種東西。”
“什么?”侍者似乎也沒有遇到過這種到酒吧喝牛奶的顧客,他愣了愣,在沢田綱吉的話語中下意識點了點頭離開了。
沢田綱吉最終也沒有如愿以償讓黑羽快斗喝到牛奶,侍者一去不返,不知道是拿不出牛奶,還是把沢田綱吉的話當作了玩笑。
只是之后沢田綱吉也沒再讓黑羽快斗碰那杯雞尾酒,即使度數低,到底也是含有酒精的,未成年還是別碰的好。
——
另一邊,侍者——也就是降谷零回到了吧臺,看向臨時培訓調酒卻也做的不錯的風見裕也,問他:“這里有牛奶嗎?”
“什么?”風見裕也嚇得手滑了一下,手中酒杯差點掉落,好在平日里身手被自家上司訓練的還算不錯,慌忙把酒杯撈起,以免任務還沒開始做就要賠人家杯子。
降谷零冷眼看他,風見裕也放穩了酒杯一個哆嗦,轉身仔細看了看身后的酒柜,隨后正經回道:“沒有。”
有才奇怪吧,這里可是酒吧,進來這里的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會有想喝牛奶的奇葩啊!!
不遠處的黑羽快斗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撓了撓頭,四處看了看,酒吧的卡座座無虛席,有結伴而來的,也有獨自一人前來的,熱鬧的很,可在黑羽快斗的眼里,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奇怪了是誰在心里惦記著他?
降谷零和風見裕也倒也不會去顧及別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沒有牛奶,降谷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花心思去給他找,即使對方是他比較在意的一個后輩。
是的,從沢田綱吉進來的時候降谷零就已經認出了他,很奇怪的感受,就好像沢田綱吉的身上有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總能夠吸引著他的目光。
今天這個酒吧里遍布著公安的人,只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們從毒蜂的嘴里撬出了今天組織的人將會在這里進行交易的消息,請示過上頭的人過后便緊鑼密鼓開始準備。
今晚的酒吧,理應除了交易雙方之外,不該放其他人進來,可降谷零卻認為他們這樣做的話太過明目張膽,只會打草驚蛇,為此他們只留了幾個卡座而已,即使有普通居民進來喝酒,公安方面也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
沢田綱吉和黑羽快斗就是這樣被放進來的,降谷零不知道他們來到這里的目的,在引導兩人到卡座的時候,便悄悄在桌下放置了竊聽器。
竊聽器里一開始并沒有兩個人的對話聲,隔了片刻降谷零才聽到那段他們吐槽家事吐槽工作的話語,本來以為自己猜測錯了的降谷零嗤笑一聲,想來一定是他的竊聽器被發現了,兩個人在這里給他演戲呢。
降谷零相信沢田綱吉易容來到這里絕不是心血來潮,也許他們目的相同,如果不是。降谷零面無表情看向門口進來的男人,那個與毒蜂口中描述的相差無幾的男人,瞬間變了臉微笑著走上前去接待。
如果沢田綱吉和那個組織有什么聯系,那么他也不會顧及前后輩的情分了。
“歡迎光臨,這位客人,請問需要些什么呢?”降谷零懷里抱著酒單彎下腰。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大腹便便的模樣像極了哪個大型公司的主管,手腕戴著一塊純金打造的手表,讓人一看只會覺得對方是個暴發戶。
薄薄的文件袋被他緊緊攢在手中,臉色不善說道:“給我一個包廂。”
“抱歉客人,我們這里沒有包廂,只有樓下這一層。”
“真是廢物,怎么偏偏選了這么一個地方。”男人不悅,卻也不好在這關鍵時刻惹是生非,只能冷哼道:“那就找一個兩人位的卡座,私密性強一些的,我要和一個朋友聊些私事,不希望被打擾。”
降谷零低著頭,臉上閃過一抹戾氣,抬頭時卻只見他那溫和的笑意:“明白,客人請跟我來。”
說罷,便走在前面為男人引路,看到他如此低眉順眼的樣子,男人驕傲仰起了頭,以鼻孔視人。
把人帶到僅剩下最后一個的卡座,男人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酒單,點了幾杯平常能夠叫的上名的名貴酒之后,把酒單還給了降谷零,說道:“伺候好了,小費少不了你的。”
聽到這個,降谷零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真是太謝謝這位客人了!”
男人不耐煩揮了揮手,降谷零轉身離開,他注意到了,從進來到現在,男人手中的文件袋沒有離過手,即使在點單的時候也依舊被他攢在手中。
降谷零眸光雀躍,想必那文件袋里裝著的,就是他們這次要交易的東西的。
獵物,上鉤了。
第47章 他在群聚
石屋幸智被降谷零戴上手銬的那一刻腦子還是懵的。
明明一切進行的都是那樣順利,他按照約定帶著文件來到了酒吧,交易的對象在他到來之后沒多久也趕了過來,雖然來的人并不是之前與他接頭的那個人,可對方對上了暗號,并且帶來了先前說好的現金。
就在石屋幸智以為事情結束,他可以離開的時候,酒吧的幾個工作人員突然一哄而上,不由分說給兩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人戴上了手銬,并且拿走了文件和那一箱現金。
“喂!”
石屋幸智和他的交易對象被兩個公安死死綁在了椅子上,一刻不敢松懈緊盯著兩個人。
“我說,你們既然抓了我,至少也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圖材還是害命?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閉嘴吧白癡。”壽山太郎——也就是和石屋幸智進行交易的組織成員冷冷開口,他只是組織里還沒有得到代號的普通成員,這么重要的交易平日里絕對不可能交到他這樣一個底層人員的頭上,在接到任務的時候,壽山太郎還以為是上面的人終于注意到了他,興奮了許久。直到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他才醒悟過來,他哪里是被上面的人到啊,他明明就是被上面那些人當做棋子給丟了出來。
“你們是警方的人吧?”壽山太郎看向風見裕也,嗤笑道:“你們抓了我也沒用,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組織里的重要事情不會傳到我們這些人的耳朵里。”
風見裕也捏了捏鼻梁,拿出了眼鏡戴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們想知道的,想要得到的答案,不可能從我這里挖出來,你們就算對我進行嚴刑拷打也沒有用。”壽山太郎在察覺到自己被當做廢棋放棄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現實。
他就是那個釣魚的鉤,警方的人就是被釣的魚,就算酒吧外面現在有組織的人埋伏著,壽山太郎也認為他們只會把酒吧里的人一網打盡。
不管是組織方面,還是落入警方手里,他都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
壽山太郎說了這么多,負責盯著他們的風見裕也卻一句話也沒有回答,他不說話,卻不代表別人也不會開口。
“喂,我說,警察抓人也是要講究證據的吧?我做錯了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
“你倒是看看我啊!!”
石屋幸智的聲音實在鬧騰,坐在不遠處正與沢田綱吉對峙的降谷零看了一眼風見裕也,這位自詡降谷零最得力幫手的警察先生立刻到吧臺下翻出來一卷他之前在熟悉各種工具時看到的膠帶,絲毫不客氣撕下膠帶貼在了兩人嘴上,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
酒吧里的燈光全部打開,照亮這個平常總是昏暗的地方,降谷零坐在一個沙發上沉默著,他的旁邊站著的是半個小時前還在舞臺上唱歌的女孩子,淺笑嫣然。
“好久不見了,沢田警官?”女孩子語氣平靜看著已經卸掉了易容的沢田綱吉,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
“春野小姐。”沢田綱吉淡定自若接上了她的話。
“很開心沢田警官還記得我,不過春野雪只是我頂替了別人的身份而已,我叫大東寺和奈,是降谷先生的直系下屬。”大東寺和奈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笑著說道:“敘舊結束,降谷先生,我先去門外守著。”
降谷零沒有應聲,大東寺和奈倒是習慣了,準確猜測出自家上司的心思,離開這里到酒吧門口和守在外面的同事們匯合,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以免遭受偷襲。
酒吧里,黑羽快斗一個人坐在吧臺的轉椅上豎起耳朵偷偷聽著降谷零和沢田綱吉之間的談話。
在大東寺和奈離開之后,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降谷零的耐心一向比較好,沢田綱吉也不會在耐力這方面輕易認輸,兩人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周圍仿佛出現了一層旁人看不見的屏障,把兩個人包裹在里面。
“你們很早就懷疑長谷川道全和組織的關系,所以才會讓大東寺警官易容頂替春野小姐的身份潛入進入,對嗎?”長久的沉默并不能解決問題,沢田綱吉率先開口:“那次在跡部宅的時候,你們也是因為蜘蛛才會出現在那里。”
“那么沢田警官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坐在這里和我談話?”降谷零默認了他詢問的問題,以往面對這個后輩時溫和的目光變的銳利:“你是怎么知道這個組織的?又為什么要調查這個組織?”
“你和怪盜基德”降谷零轉過頭看了一眼黑羽快斗,笑道:“又是什么時候達成合作的?”
沢田綱吉同樣抬頭看向黑羽快斗,對方光明正大偷聽的舉動成功逗笑了他:“降谷警官一下子問出的這幾個問題,是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呢?”
“全部。”
“這樣啊。”沢田綱吉看向頭頂絢爛的吊燈,刺眼的燈光讓他下意識伸出手遮擋,說道:“和基德先生的合作,是在從跡部宅回來之后,關于組織的事情,我也是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聽說。”
“我厭惡著一切非法人體實驗,厭惡著他們那些為了達成目的不把人當人的行為舉動。”沢田綱吉身上的氣勢陡然轉變,強烈的壓迫感讓降谷零深刻感受到了沢田綱吉口中所說的厭惡,達成了怎樣的程度。
被對方身上那股微壓震懾到的降谷零沉默了下來,作為警察,能夠有這樣的心思自然是好的,可沢田綱吉不該一個人戰斗。
“那些人很危險。”
“我知道。”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斗。”
“還有基德先生呢。”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降谷零無奈搖頭,“至少在你察覺到我們做的事情之后,可以找我們合作不是嗎?”
沢田綱吉又怎么可能主動去找降谷零合作呢?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死氣火焰的可怕,在死氣火焰跟前,降谷零他們就屬于刀板上的魚肉,在想到解決辦法之前,沢田綱吉只希望降谷零他們不要和組織的人對上。
畢竟沢田綱吉不可能每次都在現場。
“不不好了降谷先生!我們被包圍了!”大東寺和奈慌忙從外面跑了進來,她的配槍被她拿在手中,身上的傷痕明顯已經經歷過了戰斗。
降谷零瞳孔緊縮,猛地站了起來往外跑,風見裕也等人此時也沒有時間再去管石屋幸智和壽山太郎了,紛紛拿出配槍上膛跟在降谷零身后出去。
什么樣的戰斗能過這樣悄無聲息的?竟然沒有驚動酒吧里面的任何人。
沢田綱吉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看向似乎沒打算出去參與戰斗的黑羽快斗,只是開口讓他待在這里不要亂動,以免受傷,便走了出去。
“目前是什么情況?”沢田綱吉來到站在最前方的降谷零身旁,看到眼前的場景他不可置信驚呼出聲:“什么情況?!”
哀嚎聲不絕于耳,與大東寺和奈說的包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哀嚎的人不是公安這邊,而是對他們進行包圍的敵人,沢田綱吉看到那些人手上燃起火焰的指環,心下了然。
是那個組織的人。
可是現在戰力比較強勢的一方卻背對著他們,哀嚎慘叫以及重物掉落的聲音不斷從前方傳來,這莫名熟悉的場面讓沢田綱吉想到了一個前輩。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有人來了。”降谷零臉色不太好看,有人能夠輕易打敗這些擁有特殊戰斗方式的人可以說是一件好事,從而也能得出對方戰斗力強勁的結果。
這樣一個人,是友的話還好說,可如果是敵人呢?
那么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莫大的麻煩了。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降谷零并沒有發現他身邊沢田綱吉的情緒不太對勁。
這種感覺,不會有錯的。
沢田綱吉看到紫色的火焰蔓延過來,浮萍拐銀光閃爍,輕而易舉打敗眼前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綠茵蔥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尖銳的歌聲在慘叫聲中異常詭異,一只黃色的小鳥不知從哪里飛了出來,盤旋在空中,唱著別人聽不太懂的歌。
小黃鳥那雙豆豆眼看著下方戰場,當它看到沢田綱吉的時候,眼睛一亮徑直飛了下來,安穩落在了沢田綱吉的頭上。
“草食動物!草食動物!”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他雖然很想早些見到自己的伙伴,但他沒想到見到的會是伙伴中最麻煩的那個啊!
敵人很快就被全部肅清,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紫色領帶的俊美男人踩著其中一個敵人的腹部走了過來,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中拿著一對浮萍拐,浮萍拐頂端向下滴著鮮血,足矣看出剛才的戰斗有多激烈。
男人抬眸,視線躍過降谷零落到了悄悄躲在他身后的沢田綱吉身上,揚起了唇角,微微抬起的浮萍拐泛起了冷光。
悄悄探出頭的沢田綱吉剛好對上那雙嗜血的雙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上次看到學長這副模樣的時候,似乎還是國中時期他與五條先生戰斗時在對方手中沒討到好,后又報復回去時露出的表情。
可怕至極。
“你是在群聚嗎?沢田綱吉。”
第48章 學長來了
是陷阱。
組織那邊知道毒蜂被公安抓了起來,他們無法確定毒蜂是否會出賣組織,把今天的交易信息說出去,卻也還是臨時換掉了負責進行交易的組織成員,并且埋伏在了酒吧附近。
如果毒蜂寧死不屈,他們能夠順利進行交易,可如果毒蜂說出了這個消息,組織也能趁著這個機會重創警方。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們確實埋伏到了警察,可就在他們出手打傷了酒吧門口的幾個守衛之后,突然來了這么一個人,僅憑一人之力單挑了組織這么多有著代號的成員。
“那個人,是風紀集團的云雀恭彌。”風見裕也曾在一張報紙上看到過云雀恭彌的板面,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他也能夠認得出來,更何況那個背影的肩膀上,也有一只黃色的小鳥。
和剛才落在沢田綱吉頭上的那只鳥一模一樣。
看著眼前被追著打只能不斷閃躲的沢田綱吉,降谷零皺了皺眉:“風紀集團?”
他當然知道風紀集團,也知道云雀恭彌這個人。
風紀集團在八年前名聲鵲起,現如今已經能夠和鈴木集團跡部財閥平起平坐。風紀集團表面上的負責人名叫草壁哲矢,鮮少有人知道集團真正的掌權人是誰,直到兩年前那次有記者無意間拍到了正在對草壁哲矢下達指令的云雀恭彌,雖然只有一個背影,卻也讓人感到驚訝。
沒想到風紀集團的掌權人竟然這樣年輕,一時間,關于這位年輕掌權人的消息不停從各個角落里冒了出來,可云雀恭彌卻從不在正式場合露面,風紀集團也從未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普通人不知道,公安卻能夠查到云雀恭彌的信息。
風紀集團是以收保護費起家,短短十年間就能夠與日本另外兩大集團平起平坐,足矣證明云雀恭彌和草壁哲矢的能力。
“剛才聽沢田警官和云雀恭彌之間熟絡的語氣和稱呼,兩個人大概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
“就算是校友,也不該就這樣逼迫別人動手。”降谷零握緊了拳頭。
——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手中拎著浮萍拐的云雀恭彌勾起了唇,一步一步走到距離沢田綱吉兩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沢田綱吉,你是在群聚嗎?”
降谷零以及他周圍的其他公安下意識將視線轉向躲在降谷零身后的沢田綱吉,卻見他縮著頭盡量減小著自己的存在感,本該待在他頭頂的黃色小鳥被他放在了掌心握著,被云雀恭彌叫出名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驚恐。
他僵硬地抬起了頭,看向不遠處臉上帶著笑,聲音卻極度冰冷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強迫自己展出笑意:“好久不見了,學長。”
“看來你這段時間過的不錯,以至于松懈到。”云雀恭彌側過頭余光瞥向躺在地上哀嚎打滾的手下敗將,被他們痛苦的聲音吵得原本不錯的心情變得極為煩躁,清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你們太吵了。”
那一瞬間,組織派出來的精英卻像個縮在龜殼里的王八,不敢出聲,也不敢做出什么劇烈動作,以免惹得這位爺不高興。
“云豆,過來。”
乖乖窩在沢田綱吉手里的云豆聽從主人的命令,撲閃著翅膀從他手中飛離,盤旋在空中片刻飛向了一處路燈頂端站穩,歪著腦袋用尖尖的嘴巴啄了一下翅膀的羽毛,隨后雀躍地跳了兩下。
“云雀加油!云雀加油!”
“不是、等等!”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這種場合他可太熟悉了,云雀恭彌每次讓云豆遠離他,下一刻向他襲來的一定就是對方的浮萍拐了!
事實證明他沒有猜錯,在云豆站在路燈上的時候,云雀恭彌瞬間出手,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氣襲來,速度快到讓擋在沢田綱吉身前的降谷零還未反應過來躲開這一擊,就已經被沢田綱吉拉著手臂躲了過去。
浮萍拐狠狠打在了地面,蕩起灰塵,等灰塵散盡,平整的地面卻出現了一個被云雀恭彌砸出來的坑。
頓時,嘶聲此起彼伏。
這種身手,真的只是一個集團老板該有的嗎?!降谷零不免開始懷疑起云雀恭彌的身份。
云雀恭彌站起身,視線掠過一群警察,最終定格在沢田綱吉身上:“安逸的生活,已經讓你成功退化成為真正的草食動物了?不過無所謂,那就讓我,幫你回憶起來。”
——回憶起與強者對戰時渾身舒爽的暢快。
云雀恭彌的攻擊如同雨點一般密密麻麻襲來,矯捷的身手、巨大的力道、從詭異的角度襲擊而來,沢田綱吉不過躲避了兩次攻擊就驚訝的發現,云雀恭彌比起上次對戰的時候,更強了。
真是可怕。
沢田綱吉再次躲開云雀恭彌的攻擊,浮萍拐擦過他的手臂,外套的袖子瞬間裂開了口子,撕裂的聲音傳入了沢田綱吉的耳中,還未等他來得及分神查看,云雀恭彌的攻擊便接踵而來。
“噫!”
沢田綱吉的躲避也是有講究的,他帶動著云雀恭彌遠離降谷零等人,以免被誤傷。
他從不會對伙伴動手,其中包括云雀恭彌。未來戰的時候,沢田綱吉在無可奈何下接受了云雀恭彌賭上性命的特訓,自那之后,云雀恭彌每次動手想要沢田綱吉打架,他都會盡力去躲避對方的攻擊,直到云雀恭彌覺得無趣從而失去戰意。
沢田綱吉以為,這次也該是一樣的,可是他忘了,這一次他的身邊還有其他人。
“就算是朋友,云雀先生這樣的行為完全可以被定為襲警,襲警可是犯法的。”
降谷零的聲音響起,成功讓云雀恭彌停下了手中的攻擊,可沢田綱吉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看著云雀恭彌的表情咽了咽口水,下一刻,他瞳孔緊縮看著云雀恭彌轉變方向,閃著銀光的浮萍拐朝著降谷零襲去。
“降谷警官!”
“降谷先生!”
擔憂驚恐的語氣從眾人口中傳出,沢田綱吉顧不得自己會受傷的后果,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來到降谷零身前,堅定的目光直視著云雀恭彌,而此時此刻,浮萍拐距離他的腦袋僅剩毫米距離。
沢田綱吉閉上了眼睛,他準備用自己的身體來接下這一擊。
浮萍拐帶著風力來到他的面前,風吹過沢田綱吉取下假發后露出來原來的棕發,想象中的攻擊沒有落在身上,降谷零的手掌遮蔽了沢田綱吉的眼睛,他把人帶到自己的懷中,堪堪躲過云雀恭彌的攻擊。
“居然只會逃嗎?”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云雀恭彌也對與沢田綱吉戰斗這件事情失去了興致,他很少能夠成功挑起對方的戰意,也正因如此,讓云雀恭彌每次看到沢田綱吉這個人的時候,都無比煩躁。
云雀恭彌淡淡掃了一眼已經分開的沢田綱吉和降谷零,草壁哲矢在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無比自然從西裝口袋里抽出了幾張紙巾遞給了云雀恭彌,對方接過紙巾慢條斯理擦去浮萍拐上的血跡,將浮萍拐收了起來。
降谷零甚至沒有看清楚他把武器收去了哪里。
“云雀學長,草壁學長。”看到云雀恭彌收回語氣,沢田綱吉松了一口氣,他看到久別重逢的草壁哲矢仿佛看到了家人,尤為熱情與他打著招呼。
草壁哲矢在這個時候才看到沢田綱吉也在這里,他驚訝于找了許久的人竟然突然在了面前,臉上卻只是帶著淡淡微笑:“好久不見了,沢田先生,恭先生他也一直在找您呢,看到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誒?”沢田綱吉有些意外,他看向云雀恭彌的目光閃閃發亮,急于求證草壁哲矢的話:“真的是這樣嗎?云雀學長!”
那雙棕色的眼眸布靈布靈閃著光,草壁哲矢站在一旁只覺得沢田綱吉這副樣子像極了對自家長輩撒嬌求認可的孩子?
這個想法一旦跳出來,就很難收的回去,草壁哲矢忍不住再次看向沢田綱吉,面色詭異。
云雀恭彌別過臉去,當做沒有聽到沢田綱吉的發問,他看向面帶怒氣的降谷零,挑起了眉:“在我的地方,和我談論法律?”
說著,他看向了沢田綱吉,興致缺缺打了個哈欠,垂下眼眸繼續說道:“有這個時間,你倒不如去收拾一下那邊的人。”
降谷零看向已經被挨個拷起來的十幾個人,在剛才云雀恭彌被沢田綱吉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降谷零已經讓下屬去把這些十惡不作的人給抓了起來。里面有幾張他較為熟悉的面孔,是組織里已經獲得了代號的成員。
就是這樣一群人,居然被云雀恭彌一個人給單挑了。
即使這樣,降谷零依舊看他不順眼。
“就算你是風紀集團的董事長,也不能視法律于無物。”
“風紀集團?”沢田綱吉輕聲喃喃,突然意識到什么,他瞪大了眼睛。
什么?原來世界基石還能自動補充設定的嗎?!
第49章 有出息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不知道該拿什么樣的話語來形容此刻的感覺。
現場一片混亂,站在他身側不關心打斗的草壁哲矢口中叼著一根綠草,手中拿著一部手機,指尖不斷點擊在屏幕上。草壁哲矢的手機安裝了防窺膜,沢田綱吉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能夠從他點擊的地方來猜測大概是在發信息。
組織的成員被幾個公安拷了起來,大東寺和奈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從酒吧里翻出來根粗.長的麻繩把十幾個人挨個綁了起來排排站好。
其他幾位公安,除了低頭單手捂著臉的風見裕也之外,無一不在為正在戰斗的其中一方加油助威。
“降谷先生加油!”
“不能輸啊降谷先生!”
“降谷先生,讓那個沒禮貌的家伙見識一下您的厲害!”
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曾經在降谷零的手中遭受過折磨的人。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沢田綱吉此時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降谷零和云雀恭彌打成一團,降谷零沒有使用配槍,云雀恭彌倒也懂得不去趁人之危,索性沒有亮出他的浮萍拐。
見識過云雀恭彌的身手,降谷零不敢再去小看對方,兩個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打的周圍圍觀的人連連贊嘆。
“真不愧是降谷先生,誒你剛才看到了嗎?降谷先生的拳頭都打出殘影了!”
“嘖嘖嘖,我們降谷先生當年可是警校的傳奇人物,我在警校的時候可沒少聽教官他們說起降谷先生的事跡。”
什么事跡逃課打架翻墻嗎?
安靜站在一旁的風見裕也忍不住想到了曾經無意間聽到過萩原研二說起他們警校時期的故事。
“那個云雀確實厲害,只不過他的路數過于野了,降谷先生的招數雖然總是讓人防不勝防,但到底也是經過系統培訓的,依我看,降谷先生絕對能贏。”
“那還用說?難不成你以為降谷先生會輸?”
“。”
沢田綱吉在這一瞬間有些木然,幾位公安的話讓他幻視到了在他面前就變成無腦吹的獄寺隼人。
不可否認,降谷零的實力在沢田綱吉看來的確不俗,身手甚至不亞于沒有使用火焰的笹川了平,只可惜現在站在這里和他對打的人是云雀恭彌。
那個被稱為彭格列最強守護者的男人。
“住手吧,降谷警官,云雀學長!”
眼看兩個人越打越激烈,完全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打算,就連草壁哲矢都已經處理完了手底下人發來的文件,站在一旁從口袋里掏出了小零食喂給一直在給云雀恭彌加油的云豆了。
這場架打的夠久了。
沢田綱吉的聲音不小,而降谷零和云雀恭彌兩個人倒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又或許他們聽到了,只不過沒有人愿意先停手,都在等著對方的動作。
就在沢田綱吉想要再一次上前親自打斷她們的時候,風見裕也和草壁哲矢默契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沢田先生。”
“沢田警官。”
一起開口的兩個人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后又同時說道:“你/您是了解降谷先生/恭先生的,這樣隨意打斷一場屬于他的戰斗,他可是會生氣的。”
而那兩個人的怒火,沒有人愿意承受。
不該有的默契就不要有啊!
沢田綱吉痛苦地捂著臉不愿意面對。
最終,這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戰斗,在降谷零被云雀恭彌的一記肘擊打倒在地后落下了帷幕,強烈的沖擊激起地上的灰塵,沢田綱吉干咳兩聲揮手散開漂浮在空氣中的塵土時,降谷零已經被風見裕也扶著站了起來。
“冒昧問一句,云雀先生是在哪里學的防身術呢?”降谷零讓風見裕也松開了手,彎了彎眸神色淡然拍掉了滾落在地時沾染在衣服上的塵土。
他在懷疑云雀恭彌的身份,一個普通公民,就算是某個集團的董事長CEO,也不該有這種強勁的破壞力才對。
關于這件事情,沢田綱吉也曾好奇過,只是他清楚的知道,對于降谷零的問題,在云雀恭彌的口中是得不到答案的。
果不其然,云雀恭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我從不會和手下敗將解釋。”隨后,他看向了降谷零身側的沢田綱吉,挑了挑眉:“沢田綱吉,你還要繼續待在這里到什么時候。”
說完,他不去理會那些公安臉上不悅的表情,同樣也沒有給沢田綱吉回復的機會,轉身離開。
“哲,走了。”
——
一樓客廳里燈火通明,沢田綱吉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中端著一杯剛泡好的速溶咖啡,想到云雀恭彌的口味,他放進去了兩顆糖,等到糖完全溶解在了咖啡中,這才端了出來,放在了云雀恭彌的面前。
“抱歉學長,我這里沒有茶。”
云雀恭彌喜歡喝茶是沢田綱吉十年前就已經知道的事情,在沒有茶的情況下,退而求其次才是咖啡,而沢田綱吉廚房冰箱里放的那幾瓶果汁,是云雀恭彌絕對不會碰的東西。
在云雀恭彌自顧自離開了酒吧之后,沢田綱吉再次確定降谷零沒有受重傷后才放心離開,在他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家里的燈已經被云雀恭彌給打開了,他并不想知道之前的白蘭和現在的云雀恭彌是怎么堂而皇之闖入他家里的,就算真的問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云雀恭彌是絕對不會乖乖回答他問題的那種的類型。
沢田綱吉沒有在客廳里看到云雀恭彌和草壁哲矢的身影,反而是聽到了盥洗室里傳出了淅淅瀝瀝的聲音,想來是剛打過一架的云雀恭彌實在難以忍受身上的臟污了。
而草壁哲矢大概是回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了吧。
在等待云雀恭彌洗澡的過程中,沢田綱吉把廚房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哪怕一根茶葉,沒有辦法只好找出了之前特意買的如今已經喝了一半的速溶咖啡泡了一杯,遞給了洗完澡并且霸占了沢田綱吉一件黑色浴衣的云雀恭彌。
云雀恭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瞥眉放下:“甜了。”
他并不是特別喜歡喝咖啡,至少還沒有鐘愛到小嬰兒的那種程度。云雀恭彌向來只喜歡清淡一些的東西,像是咖啡這種東西,如果咖啡的苦味沒有和方糖的甜香完美融合在一起的話,他也是不喜的。
而云雀恭彌同時也是一個極其討厭麻煩的人,咖啡對他來說,遠不如茶來的方便。
云雀恭彌稍一皺眉,沢田綱吉就知道對方對今天這杯咖啡不滿意了。他身體向前傾伸出手把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推向了桌面的另一側:“明天我就去賣茶葉。”
“呵。”云雀恭彌輕笑一聲:“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呢?小動物。”
真是久違的稱呼了。
沢田綱吉感嘆,在他們經歷過代理戰之后,就再也沒有聽到云雀恭彌叫他小動物草食動物諸如此類的稱呼了。
也許是云雀恭彌認為沢田綱吉比起他眼中真正的草食動物進步了那么一點吧當然,也就只是那么一點。
沢田綱吉正襟危坐:“前兩天見到骸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討論過這件事情等、等一下啊云雀學長!不要只是聽到骸的名字就開始生氣啊!”
驚慌失措的聲音從沢田綱吉口中傳出,云雀恭彌的浮萍拐閃著冷光停留在了距離沢田綱吉鼻尖僅僅分毫的位置,冷冽的風刺激著他的皮膚,讓沢田綱吉的身體下意識向后仰,被沙發靠背遏制住了他的動作,避無可避的沢田綱吉認命般閉上了眼睛,印象中浮萍拐狠狠打到鼻梁的痛楚并沒有傳來,他小心翼翼睜開了眼睛,只見云雀恭彌已經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浮萍拐也被收了起來,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沢田綱吉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之前我嗯就是我們說起過有關于世界融合的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里,沢田綱吉說起了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所發生過的事,其中重點說明了關于那個在尋找潘多拉寶石的組織的訊息,以及組織成員會使用死氣火焰的事情。
在這期間,云雀恭彌是一直閉著眼睛的,雙臂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沢田綱吉卻知道云雀恭彌將他的每一句話都聽了進去。
“我昨天下午從意大利那邊回來。”
沢田綱吉在說完所有的事情經過后,客廳中迎來了一陣詭異的沉默,就在他懷疑云雀恭彌是不是真的睡著的時候,云雀恭彌開口了。
他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隨意倚靠著沙發:“在你失蹤之后,小嬰兒聯系上了我,直到昨天我才從意大利回到了日本。奇怪的是,在我回來之后的日本與之前的日本又有所不同。”
云雀恭彌瞟了一眼沢田綱吉,似笑非笑:“至少之前的我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名字。”
“沢田綱吉,以警察的身份被刊登在報紙上,你這個首領,做的倒是有出息了。”
第50章 我求求你睡覺吧獄寺隼人。……
意大利,西西里島彭格列總部。
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坐落在森林深處的城堡燈火通明,手中拿著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快步行走在走廊上的獄寺隼人在聽到對面匯報的消息之后皺了皺眉,忍下擔憂家里小孩出事的心情說道:“這件事情笹川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沒有必要再上報給總部。”
說完,獄寺隼人就掛斷了電話,此時也已經站在了平時彭格列高層人員開會時所用的會議室門前,他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抬起來敲了敲門,聽到熟悉的聲音回應過后這才推門而入。
這間會議室很少使用,守護者們平時也很難聚在一起,云雀恭彌常年待在日本,或是世界各地四處云游尋找能夠解答他心中疑問的答案。
而六道骸同樣很少出現在他們面前,十年前十代家族與D的戰斗中,由于六道骸在戰斗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之后由彭格列出面與復仇者監獄締結契約,這才被放了出來。
只不過好不容易出了監獄,并且幫助沢田綱吉等人打贏了代理戰的六道骸卻是開始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操作,只留下庫洛姆作為媒介待在沢田綱吉的身邊,偶爾借助庫洛姆的身體來傳達一些信息。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沢田綱吉出了事,想來整日忙到不見人影的一群守護者們也不會這樣安靜坐在一起。
獄寺隼人關門進來之后目光掠過室內的人,長桌兩旁的位置有幾個是空著的,看來今天的守護者們也同樣沒有聚齊呢。
“情況怎么樣?”
會議室的主位空著,那是沢田綱吉的位置,發聲詢問的則是坐在一旁的Reborn,他的位置背對著門口,在獄寺隼人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抬一下眼睛或是扭一下頭,視線始終盯著手中亮著的手機屏幕,指尖隨意在屏幕上編輯著郵件點擊了發送,把手機放回西裝口袋后才站起來轉過身去,看到只有獄寺隼人一個人來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嗤笑出聲:“了平還沒有把藍波接回來。”
進門之后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就已經被對方猜到的獄寺隼人并不會覺得不滿,他順著Reborn的話繼續說下去:“笹川還在和FBI方面交涉,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把蠢牛帶出來,羅伯特那邊斯庫瓦羅已經帶著弗蘭出發了。”
“阿莫爾·羅伯特。”出現在投影中的白蘭單手托著下巴,瞇著眼睛揉捏著手中的棉花糖,因為溫度逐漸化掉的棉花糖有一種令人不適的粘膩感覺,同時也讓白蘭的心情的心情低到了極點,任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聽出他包含在語氣中的殺意:“只不過是在生命的盡頭負偶頑抗而已,那個家伙,在他拋棄家族獨自一人逃往美國,試圖投奔CIA的時候就應該死了。”
“CIA嗎?”山本武仿佛沒有聽出白蘭蘊藏著殺氣的話語,他眨了眨眼睛問道:“沒記錯的話CIA是管情報方面的吧,他們也會插.手里世界的事情?”
“美國插.手其他國家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更何況彭格列本來就是一個黑手黨家族,他們可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搜集情報的機會。”Reborn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桌面,“讓了平動作快點,我們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處理蠢牛惹出來的爛攤子。”
“已經和笹川說過了。”
“十代目失蹤,尤尼昏迷,云雀和六道骸回到日本之后始終聯系不上,飛往日本的航班也因為日本那邊持續暴雨停航,就連彭格列的私人飛機都會在日本邊界莫名出事。雖然之前伽卡菲斯和我們解釋過原因,但是沒有親眼見到十代目平安無事,我始終不能放心。”獄寺隼人神色有些猙獰,對于沢田綱吉身處險境的無可奈何。
“你這是什么表情?”
列恩乖乖爬到Reborn的食指變成大錘狠狠砸在獄寺隼人頭上,山本武好奇地湊過去看他頭上那個明顯鼓起來的包,被獄寺隼人惡狠狠推開之后再次笑著湊上去伸手攬過他的肩膀,絲毫不把獄寺隼人翻的白眼放在心上:“你就放心吧獄寺,阿綱的運氣可是一向都特別好,這次也一定會平安歸隊的!”
獄寺隼人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拍開了山本武的手:“十代目當然會平安回來。”
自從沢田綱吉失蹤之后,獄寺隼人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后來又發生了內部戰亂以及其他一些對彭格列和平條約有意見的家族聯合挑起的一系列戰爭,首領不在的情況下,許多事情都需要守護者們來拍板決定,山本武幾人也經常通宵來處理事務,只是相比起來,獄寺隼人不止是駐守在總部,他同時也會去參與戰斗來發泄內心的不安,時刻擔憂著沢田綱吉的獄寺隼人吃不好也睡不好,膚色較白的他此時的黑眼圈很是明顯,精神看起來比其他人也是頹廢的多。
庫洛姆乖巧坐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仔細聽著他們的言論,投影出來的白蘭在丟掉了手中已經逐漸化掉的棉花糖之后沒多久就關掉了投影,Reborn看了一眼偌大的會議室,只有幾個人的會議室顯得空空蕩蕩。
七個守護者其中四位都不在這里,平時那些各種各樣令人頭疼的吵吵鬧鬧的聲音在沢田綱吉和藍波回歸之前想必不會再出現。
Reborn最終把視線落在獄寺隼人身上:“身為守護者需要在做出決策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你現在需要休息。”
獄寺隼人似乎沒有意識到Reborn說的是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勉強笑了笑:“Reborn先生,我沒”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Reborn抬手拍了拍獄寺隼人的肩膀,那雙眼眸冷冽瞥了一眼身體明顯僵硬的獄寺隼人:“我可不希望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身體空.虛的嵐守。”
“”
“噗嗤。”Reborn離開會議室之后,山本武忍不住首先笑出了聲,他推著獄寺隼人的后背,獄寺隼人則是在別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被一路推著回了房間,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脫掉外套躺在床上,山本武離開之前甚至貼心的幫他關掉了燈。
“。”啊,好像有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
又是一個休息日,沢田綱吉戴著頭盔騎著摩托車跟著導航疾馳在馬路上,被特意改造后的摩托那帥氣的線條成為路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一個半小時后,摩托在并盛町的一處站牌旁停下,沢田綱吉取下頭盔看了一眼熟悉的建筑呼吸一頓。
在并盛中學畢業之后沢田綱吉直接被接去了意大利,跟著Reborn自學高中大學的知識,學習期間還要和九代首領及其守護者們學習意大利語和處理一些簡簡單單的事務,時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沢田綱吉根本無暇關心其他事情,只有在沢田綱吉表現特別好的時候Reborn才會好心給他放個假。
九代首領的身體在指環戰的時候受創,休養好之后又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早就想要退位讓賢,身為長輩,在看到沢田綱吉被Reborn各種折磨的時候,說不心疼當然是假的,只是在想到只有這樣才能讓沢田綱吉早日接管彭格列的時候,他的心疼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為了退休生活早點到來,也只能稍微辛苦一下綱吉了。
九代首領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把沢田綱吉需要學習的課程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導致沢田綱吉在意大利學習的時候能回到并盛的時間少之又少。
之后掌管了彭格列就更加不能隨時隨刻跑路了,身為首領,沒人給批假期的一件壞事,同時也是一件好事,只不過「好事」的前提是沢田綱吉一天時間處理完三天量的事務,這樣才能偶爾抽出時間回日本看看。
——只是后來沢田家光把門外顧問的位置交給他徒弟之后就經常帶著奈奈媽媽環游世界,導致沢田宅經常是空宅的狀態,沢田綱吉偶爾回去家里也是沒有人的。
再次看到熟悉的街道,沢田綱吉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嘀嘀——”
就在沢田綱吉看著站牌陷入回憶的時候,身后的鳴笛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沢田警官,好巧啊,你怎么會在這里?”
沢田綱吉扭頭看過去,只見工藤新一從一輛黃色的金龜車里探出頭來正在朝他揮手。
這是阿笠博士的車,身為對門的沢田綱吉當然認得出來,他下車把摩托車往前推了推,以免擋著站牌。
阿笠博士同時也跟在沢田綱吉的身后慢慢悠悠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才把車停下,工藤新一率先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沢田警官怎么會在這里?”
“我家就在這里。”沢田綱吉簡短回答了工藤新一的問題,至于他為什么會在來這里,那說來可就話長了。
幾天前,米花町二丁目沢田綱吉家里。
“所以,關于那份報紙,你有什么要說的嗎?”云雀恭彌饒有興致看著沢田綱吉的表情。
說什么?說他一個黑手黨首領以一個警察的身份屢破奇案被記者采訪?還是說里世界教父忍辱負重親身下場臥底警視廳?
這個問題不管怎么回答都很奇怪吧!
沢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如果我說我醒來之后就已經變成了警察,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