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不是很理解,一個小小的發(fā)卡,那種最尋常的,幾塊錢十根的發(fā)卡,她掉了一根在陸硯成那兒,他至于讓自己去拿嗎?
還是說,有錢人,覺得那個發(fā)卡可能也值幾十幾百。
她現(xiàn)在大概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形象,在陸硯成眼中,她是一個一直勾搭著師兄,還在他面前......的人。
而在陳亦南心中,她又成了個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的人。
祝予剛剛和陳亦南是正對著手牽手的,現(xiàn)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陳亦南滑在前面,祝予在身后,拉著他的手臂在慢慢滑著。
感覺自己應(yīng)該差不多熟練了,祝予試著慢慢放開了陳亦南的手臂,自己小心翼翼地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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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明追上陸硯成和方聿珩之后,開始詢問起兩人:“哎,剛剛在和學妹和他男朋友說什么?”
“可不是男朋友,別瞎說。”方聿珩趕緊糾正了蘇哲明。
方聿珩微微偏頭看蘇哲明:“不過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們陸少爺?shù)膶W妹的?那兩真有情況?”
指的是陸硯成和祝予。
陸硯成偏頭,帶著警示意味地看了方聿珩一眼。
蘇哲明:“他的學妹來找他要過微信號。”
方聿珩故意起哄地看著陸硯成:“哇哦,原來學妹看上的人不是他的那個師兄啊。”襯衣
“那什么上次學妹找你,還丟了發(fā)卡,是,發(fā)生了什么?”
蘇哲明:“你也知道學妹?”
方聿珩:“是有過幾面之緣。”
“只是我實在沒想到,我們一向性冷淡的陸少,今天竟然為點雞毛蒜皮的事去打擾人家正在友好溝通的師兄師妹,實在讓我有些意外。”
“我是真沒想到,一個律師,一個搞金融的,這么擅長過度解讀。”陸硯成低聲兩句后,極速地往前滑著,和兩人拉開距離。
滑雪場說大也沒到特別大的地步,幾個人有再重新撞見的,要么打個招呼,要么避開眼神。
比如祝予和陸硯成,但凡眼神撞到,都快速地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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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和陳亦南一起滑著雪,只是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肢體接觸,而言語似乎也沒有多少。
終于過了一會兒之后,陳亦南才問道:“怎么把發(fā)卡弄掉了。”
祝予抬眸看了一眼陳亦南,如實說道:“前幾天,有點私事去找了陸師兄。”
“哦。”陳亦南應(yīng)答。
祝予笑了笑,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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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光不長,運動之后,兄弟幾人往樓上的餐廳走。
貴賓們被服務(wù)員邀請在vip區(qū)就坐,好巧不巧的是,祝予和陳亦南北服務(wù)員邀請著往就餐區(qū)去的時候,剛到,就看見陸硯成和他那幾個坐在窗邊談笑著。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似乎是在說著以前的趣事。
服務(wù)員招呼著祝予和陳亦南同樣往窗邊的一個座位坐,就在那三個人的旁邊。
陸硯成抬眸看一眼,看見陳亦南提著手提袋,旁邊跟著祝予。
淑女裙很短,她的長腿很耀眼,頭發(fā)微微的波浪,讓那張精致的小臉顯得更為動人。
陸硯成平時不太觀察女人,但是他要承認的是,祝予很好看。
——包括在泳池那天。
方聿珩看見兩人后,趕緊站起來張羅了起來。
“來,陳律,學妹,坐這邊。”方聿珩故意把祝予往陸硯成旁邊的座位招呼。
被邀請了,兩人也不好意思拒絕,只是祝予坐在陸硯成身旁的確不自在。
服務(wù)員送來一份泰式風味的海鮮拼盤,放在了長桌離祝予相對較遠的位置。
祝予倒也沒祝予,吃著自己眼前的烤面包和奶油蘑菇湯。
“你要嗎?”陸硯成偏頭看祝予,主動詢問。
“不用了,謝謝。”祝予回答。
陸硯成叫來了旁邊的服務(wù)員:“再加一份這個。”
陸硯成的行為有點出乎祝予的意料,但是她似乎又知道他那么做是為什么。
他并不像是真正地在關(guān)心她有沒有吃到想吃的東西,而是在以一種行為,讓大家的關(guān)系變得融洽一點,不至于那么尷尬。
“謝謝。”祝予對陸硯成說道。
“想吃什么可以看菜單點。”陸硯成看向蘇哲明:“那位大老板買單。”
幾個不熟的人盡量在找著話題,陸硯成知道他的那兩個兄弟純粹是在看他的笑話。
“你們下午準備玩什么?”陸硯成轉(zhuǎn)頭,帶著笑詢問祝予和陳亦南。
“爬山,再隨便喝喝茶吃點點心什么的?”陳亦南說道。
祝予不是很喜歡這里的氛圍,大概這里的人金錢和地位都太高,以至于陳亦南這種其實本來已經(jīng)相當成功的人說話還是沒有底氣。
無奈還沒吃飽,桌上的餐點又實在美味,她只能盡量讓自己吃快一些。
幾個人還在隨意地聊著天,祝予快速讓自己吃飽之后,看了一眼旁邊的陳亦南問:“吃飽了嗎?”
陳亦南:“吃飽了。”
祝予不好意思地看向那幾個人:“不好意思師兄們,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幾個人也不為難,微笑和兩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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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幸得百貨的項目,開始有工作人員和祝青峰那邊接洽。
投資經(jīng)理很詳細地為祝青峰講解了投資意向,并且詢問關(guān)于幸得百貨相關(guān)的一些問題。
祝青峰有些詫異:“所以,你們是光恩集團旗下的投資公司?”
投資經(jīng)理笑了笑:“嚴格來說,我們就是光恩集團的投資部。”
祝青峰想起了聯(lián)姻的事情,詢問道:“所以,是老陸董的意思嗎?”
投資經(jīng)理:“不,是小陸總的意思。”
祝青峰沒有想到,自己堅決反對的聯(lián)姻對象,到頭來會幫自己。
那個合作協(xié)議,并不是單方面的壓榨,而是共贏,不僅沒有讓他損失任何利益,反而給了他充分的尊重。
他實在沒有想到,陸硯成會投資幸得超市,而且是以利潤償還債務(wù)的方式。
這樣一來,他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能把幸得向全安都推廣。
安都雖然不是超一線城市,但怎么都是一線城市,而且城市面積很大,廣是安都市場,就潛力無窮。
所以,是為什么?
是有什么目的,還是在幫忙,還是說,聯(lián)姻的事。
而陸硯成,其實沒有聯(lián)姻的意向。
既然聯(lián)姻的事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提起了,那陸家應(yīng)該是純幫忙吧,祝青峰是那樣想的。
送走了投資經(jīng)理之后,祝青峰想了想,找到張秀惠說了這件事情。
張秀惠面露欣喜:“真的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嗎?”
祝青峰:“對,而且幸得絕對會有非常大的發(fā)展空間。”
張秀惠想了想:“那我們怎么都應(yīng)該請陸老爺子和硯成吃個飯啊。”
祝青峰:“我也是這么想的。”
祝青峰拿手機給陸尋墨打語音,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小祝什么事?”陸尋墨聲音帶著笑意問。
祝青峰:“陸叔今晚有空嗎?來我家吃個飯吧,今晚做幾個大菜。”
“好啊。”陸尋墨正想念祝青峰和祝予的手藝,欣然答應(yīng)。
“方便叫上硯成嗎?”祝青峰低聲問道。
“叫上硯成?”陸尋墨眼睛一亮:“方便啊,我現(xiàn)在立馬和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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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成在接到電話的時候,聽到陸尋墨說是去祝青峰家,吃祝青峰和祝予親手做的飯菜,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一口拒絕。
“事情很多,沒有空。”陸硯成和陸尋墨一直是那樣的說話方式,并非不尊重。
實際上,陸尋墨是他在這個社會上最親近的人之一。
“不給爺爺面子是不是?”陸尋墨說道。
陸硯成:“不是不給面子,是真的要忙工作,你也不喜歡因為私事耽誤工作的人是吧?”
互相在誰家里吃飯,在陸硯成眼里,已經(jīng)是一種很親近的行為。
是他不喜歡的親近。
他才五六歲的時候父母就離了婚,爸爸又另娶。
除了他的哥哥陸京銘,他在那個家里,和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百分百親近。
是的,從五六歲開始。
所以,他不喜歡和誰交往過度密切,并且,喜歡獨處,與人保持距離。
去誰家吃飯這種事,對他來說太過為難。
陸硯成腦海里莫名飄過了祝予那張臉。
幸得百貨也算個還不錯的公司了,祝予按理說從小也是大小姐。
回做飯,確實有點讓人意外。
“好好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知道找理由搪塞爺爺了,爺爺要你干什么也不聽了......”一招不成,陸尋墨索性改變了戰(zhàn)術(shù),裝可憐。
陸硯成看著電腦上的資料接著電話:“你今天說什么我都不會去的,你還不如過留點精力晚上多吃點......”
沒等他把話說完,那邊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
陸尋墨本來欣喜萬分,既然祝青峰都邀請陸硯成去他家吃飯了,那說明祝青峰已經(jīng)一半以上同意聯(lián)姻的事情了,勝利指日可待。
偏偏這頑固不化的‘乖孫’,為什么就是不肯去發(fā)現(xiàn)那顆閃閃發(fā)光的寶石。
“渣男。”陸尋墨掛斷電話后對著電話罵了一聲。
他也網(wǎng)上沖浪,學了很多網(wǎng)絡(luò)詞匯,此刻不知道腦子里怎么就蹦出了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