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米特和克萊爾的衣服被收走了,這讓克萊爾感到難堪,她很難不想象自己那副模樣是不是被誰給看見了。
“看樣子是要我們穿這個。”利米特遞給克萊爾一身潔白的衣裳,那和病人穿的衣服沒有兩樣,干凈整潔,克萊爾想起做儀式和禱告時會用的制服。
“謝.....”剛準備道謝完克萊爾反而變得面紅耳赤,自己是不是不該表現得這么疏遠?可基本的禮節和謝意又不可能不用嘴就表達。
不對,應該也有其他的表達方式?克萊爾踮起腳親了利米特的臉頰,現在他臉頰上有股花香味,聞到這個味道讓克萊爾想起剛剛的事卻就更加羞恥了。
“這不還是用嘴嗎?!”克萊爾驚覺自己跟個傻子似的。
“你怎么了.....?”利米特也緊張起來,克萊爾的臉頰紅得有些不自然了,是泡過頭了?可她的體質到底怎么算利米特也想不明白。
“謝謝你。我是說遞給我衣服。”
“不,該說謝謝的也許是我才對。”利米特捂住嘴,他羞恥得難以和克萊爾對視,因為他害怕再看過去就又會陷入剛剛那種氛圍里。
繼續在浴室里待下去也不好,利米特覺得自己太沒有危機感了。
“你少得意了!記著,我們要和安比說這件事才行.....”
克萊爾環抱雙臂噘嘴側頭瞥向利米特,她本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和另一個人肌膚相親這種事——一開始她還以為這其實是某種苦修的自虐行為。
誰知道慢慢地隨著亢奮還有刺激,反而把那種痛感變成了一種古怪的調味劑,克萊爾現在都回味著那復雜的感受。
“一定要說嗎.....?”利米特猶豫了一下。
“哎呀,你是存心想腳踏兩只船了嗎?利米特先生。”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利米特還記得自己會被女兒給背刺的預言,那個老巫婆身上的神秘氣息可不是蓋的。
“哪件事?等等,該不會你不止是對我出手了吧?”克萊爾馬上緩過神來,咄咄逼人地貼近利米特。
“什么叫做對你出手!搞得好像是我擅自.....完事之后就裝無辜嗎?!”
利米特這可忍不了,他本來就有種背叛安比的感覺,更別說現在都不停歇的罪惡感。
克萊爾的身體真的太嬌小了,實在是讓人愛惜卻也讓利米特感到無邊的罪惡感,如果不看著克萊爾的眼睛而是看著這副身體,如果不每時每刻確認著,利米特也許會被那罪惡感吞沒成為一個怪物。
“哼,女孩子才不會愿意承認自己有那種卑劣的欲求,這種責任肯定是讓男人背!連這都不明白嘛?還有別挑開話題!”克萊爾倒是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動機來。
“才沒有!就只有你和安比啦,而且我才不是想著要腳踏兩只船.....”
利米特從來沒這么覺得自己這么難堪過,可現在再怎么后悔犯錯都來不及了,現在自己是徹底被這圣女給拿捏了,各種各樣意義上的。
“是嘛~?我不是不可以替你隱瞞哦?不過瞞不瞞得住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相對的,無論是吻還是親密相處,你都要把水給端平了哦?”
“這就開始要挾了嗎。”
“我們是命運共同體了,如果安比和阿庫婭誰不能接受這種關系,那我們可就完蛋了,才不是你一個人能負得起的責任。”
克萊爾托住下巴思索起來,要說服安比她還有些信心,可阿庫婭實在是個麻煩。而且這樣子的關系,肯定是不可能暴露給王國人的,盡管就只有教徒講究真誠的一夫一妻制,并大肆宣傳著僅限一人的真愛,可礙于自己的身份和阿庫婭的身份,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外傳。
“阿庫婭.....居然也被你算在里面了嗎?”
“不然呢?你們反正也得和好,好好相處才行。要是她不在乎這方面我倒無所謂,不過我可不行,親吻的感覺,誠實地說我很喜歡!你難道不喜歡嗎?”克萊爾的口吻像是不許利米特說不,她既亢奮又羞恥著。
“我.....喜歡啦喜歡、當然喜歡。”利米特別過頭去羞恥地回答著這種懲罰游戲一樣的問題。
“你少敷衍人,你、其實該不會就只喜歡那件事吧?看你迫不及待的.....”
“克萊爾!如果你說這種話,只能說明你很在意那種事!而不能證明我在乎啊?”
不等她說完利米特連忙地抓住克萊爾的肩膀反駁道,她嚇得把衣裳落到了地上。
“你在看哪里啊......”
銀發的少女雙手僵硬地垂在腰邊,小腿像是有些發軟一樣膝蓋彎曲著,因為她的話反而讓利米特的視線往下瞟,利米特含住嘴唇用力咬住才能熬的過去。
“......”利米特連忙把衣服給克萊爾撿起來替她穿上,這樣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他才能稍微控制得住自己。
“話說利米特,你更喜歡哪邊?”
克萊爾抬手配合著利米特給自己穿衣服,她覺得這種感覺還蠻新鮮的,也許以后可以多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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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繼續用這種問題拷問我了好吧圣女大人。”
“我才不是讓你把我和安比對比好吧,你也不許這樣做哦?”
“當然....大概。”
“我是說,你喜歡胸一點還是屁股?”
“噗!”
“好啦!不捉弄你了,畢竟現在也不是這種時候呢,我們還得弄清楚那個自稱幻帝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克萊爾如同大偵探一樣托住下巴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第一次覺得你真的是個慈悲為懷的人。”
“果然還是跟安比一起聊這件事會比較有意思呢。”
“你這個惡女!”
“誰讓你還‘第一次’覺得我慈悲為懷的!我啊,一直都很慈悲為懷好吧!”
“當然,畢竟您可是我們的,我的圣女大人啊。”
“哼,知道就好。”
“說起來啊克萊爾。”
“嗯?怎么了管家先生~”
利米特給克萊爾穿上小背心盡可能不碰到她,在為她扣外衣扣子時他還是忍不住地問;“你剛才要是真的覺得疼得厲害,其實你給自己用治療不就好了嘛。”
“我才不是忘了,也不是裝作很痛!”克萊爾生氣地拉扯了利米特的臉頰。
“啊.....對不起。”半蹲著給她穿內褲時,利米特自然地垂下視線,克萊爾利索地將小腿抬起。
“我得記住這份痛楚才行。”
“嗯。”
利米特給克萊爾穿上白色的棉內褲和短褲之后,他緩緩站起心想男女之間這些事的確不太可能平等和公平。
“時間過去多久了?”利米特自言自語地問。
“啊,到底過去多久了呢——我不知道.....完全沒感覺,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吧?這邊世界時間不該很充足嗎?”
利米特只知道停下來的契機是克萊爾開始喘個不停,她顯得有些昏昏欲睡,考慮到她之前說卡比多迷宮發生的事,也許克萊爾已經很久都沒有休息好,這么想來自己還真是不體貼的男人。
“利米特。”克萊爾的口氣從剛剛那有些跳脫的歡快語氣一轉,變得冷靜卻又遲疑。
“嗯。”
“我們應該還能有‘接下來’吧?”
克萊爾牽住了利米特的手,利米特也用力地回握過去,兩人朝著那鐵門走去。
“會的,這個世界還有希望。”
“沒關系的,就算失敗了這也不怪你,別感到壓力。”克萊爾卻如此安慰到自己,這讓利米特有些意外;“本來讓你關心這個與你無關的世界,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克萊爾居然在護短,這是利米特沒想到的,本來還以為這之后她還會變得變本加厲。
“對,這個世界老實說我根本不關心它怎么樣,這個冷酷、殘酷又莫名其妙混亂的世界,老實說我真的很厭惡。”
“你還真坦誠啊。”
“可我在乎你們,我厭惡這個世界,永遠給我們帶來意外的這個世界,但我在乎你們,在乎你。”
“但把這些事情全部寄托于你.....我們一直以來,或許是有些太依賴你了,哼哼,雖然幻帝的事的確和你密切相關,這你可逃不了。”
“能依賴我就依賴吧,被你們需要著也讓我感到充實啊。”利米特笑了,克萊爾覺得這笑容很迷人、帥氣。
“我也是一樣!我也是一樣的....想為你們做點什么。”
“你光是能給我們治療就已經是不可替代的了。”
“不對哦,這才不是我自己為你們做了什么,哪怕我們素不相識,我也會用恩賜治愈你的,這是義務啊。只是說,治愈我的伙伴們要比其他人的優先度要稍稍高一些,所以我希望自己還能做到更多,不僅僅是使用恩賜就好。要是有機會,你也教教我怎么在迷宮里識別方向吧?”
“嗯,我會的。”
“放心吧利米特,沒有人會說世界的命運緊緊捏在你手中的,世界的命運怎么可能輕易地被僅僅一個人的意志左右呢。”
這像極了阿比蓋爾會說的話,克萊爾的笑容讓利米特動容,讓利米特想要保護好她,向她承諾絕對的勝利。
對于她和安比兩人的事,卻又愈發讓利米特擔憂起來,明明幻帝的危機要更致命一些吧?利米特為自己的無可救藥感到無可奈何,可克萊爾掌心傳來的溫暖又讓他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份罪惡,人類還真是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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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在過去被創造用于服務人類,而最初的精靈,或者說最初的仿生人就是為了在那特殊的魔力環境中工作被開發的,為的是避免人類遭受魔力侵蝕,以取代類似工種的人類,從而降低死亡率。
那個時候的精靈們都還面無表情,幾乎都是可愛的無口角色。
隨著精靈擅長的工作越來越多,人類一段時間里如同無憂無慮的嬰兒一般,生活在精靈無微不至的照料下。
在那個時代,每個人都有些輕微發胖的情況,戰爭和不平等在那段歲月中都消失了。
直到被帝皇挑唆反抗的精靈們燃起仇恨的業火,怒斥人類的卑鄙,精靈們針對自己曾經的主人發起了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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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期的魔法的發明和使用都是精靈代行的,而大多數人類都對此不聞不問,所以局面呈現一邊倒的屠殺趨勢,很快隨著最后的人類魔法師們倒下,精靈們獲得了解放的勝利。
精靈通過暴力獲得了人權,和人類一樣被視為平等的智慧生物。
于是后世的人們如此評價那段和平的歲月,說那是建立在對精靈群體的壓迫和剝削之上的虛假和諧。
后世也有人這樣總結人類失敗的理由,把一切的義務責任都推給精靈的代價是,人類的生死也被精靈給決定。
人類和精靈的文明從這個時間點開始分化,這是人類和精靈之間的關系,而哥布林和精靈的關系是這樣的——
就如同存在著各種各樣屬性的哥布林一樣,精靈也普遍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屬性特化。
有這樣的說法存在著,藍色皮膚的哥布林,其實是冰精靈的后代,最普遍的洞穴和綠皮哥布林,其實就是森精靈的后代。
盡管這樣粗劣的分辨有些不準確(畢竟現今的哥布林和精靈已經出現生殖隔離了),但可以確定的是,哥布林的地區分布和屬性特化的確是源自于精靈的血統。
毫無疑問哥布林是原始精靈的后代,就如同人類是原始猿猴的后代一樣,現在的哥布林和精靈當然八竿子打不著,人類和現在的猴子也八竿子打不著。
可是哥布林是如何誕生的呢?和人類于猴子一樣,僅僅是個大自然的奇跡,一個意外嗎?
隨著一代代的生育,精靈的模樣漸漸變化,她們作為人造物的顯著象征,或者說‘詛咒’也漸漸浮現,這同樣與精靈們的擇偶模式和生育習慣密切相關。
在精靈中,魔力適應性較高的被認為擁有更優先的生育權,因為魔力的質量決定著精靈的強大和地位,所以在挑選子嗣和繼承人的時候,精靈們也會優先選擇魔力適應性強的后代。
隨著這樣的‘篩選’進行到一個地步誕生的突變個體,就是哥布林。
作為惡誕之子的哥布林,變為籠罩在精靈一族的頭上最恐怖的陰霾。肚子里誕生出怪物,這對于精靈少胎少子、生育困難的精靈們來說是一種致命的精神打擊。
繼承了人類知識卻忘卻了自己誕生的起源的精靈們,只能將胎中誕生的這種怪物視為神明的懲罰。
因為人類自身從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盡管在醫療不發達的時代,也存在過近親繁殖導致的胎兒畸變、殘疾這種情況,至少這些都是能夠被解釋的。
而處理這些胎兒的經驗也是放任不管,往往交由社會自然消化處置掉就好,盡管對于生育成本高昂的精靈來說放棄任何一個社會成員都讓人糾結。
可真正要命的是,哥布林不是什么‘殘疾’,這種整個皮膚都變為吸收魔素的器官而有的色彩變化,比精靈更加尖銳的耳朵、矮小的身體、粗壯的四肢扁平的頭顱、少毛發,這完全不像是殘疾,更像是專門為了適應魔力環境而有的另一種怪物。
可說是怪物又不準確,哥布林也能夠正常地學習,說話,識字,智力和精靈也沒有明顯的差異,可精靈始終無法將這種生物視為自己的同族。
‘這是變異!’學者們稱這是精靈逐利的懲罰,一次又一次生育的迭代,精靈們的生育一點兒都不自然,都是有明顯取向的,隨著這種傾向的加劇,以后的精靈都會成為這種‘哥布林’的形象,因為這才是真正適應魔法的姿態,是魔力生物的樣貌。
面對學者這番預言,精靈的高層亂作一團。
追逐魔力難道是錯誤的嗎?說到底為什么我們出生就要追求這種東西呢?那些沒有擇偶權的失敗精靈們揣著這種問題去請示自己的‘神明’。
忘卻了自己是人造物的精靈們得到的答案讓他們無法接受——精靈從居然不是神明的孩子,而是人類為了自己欲望而制造的‘人造人’。
知道這一真相的精靈高層,為了維持統治決定隱瞞這件事,畢竟已經是文明人的他們,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舉著大旗把人類給屠滅。
精靈也是卑鄙的。
那么究竟為什么精靈會生出哥布林來呢?是因為這就是追求魔力的極致姿態嗎?
‘罪不可赦之人’其中之一,也就是負責設計精靈的總負責人,或許會給出這樣的答卷;
“長遠來看,哥布林的誕生是必然的。從設計最初就編入他們血脈中的‘可社會化表征’,就是他們那和人類別無二致的外貌。一旦不符合設計描述、脫離了控制的精靈,魔力適應度超越了可控范圍內精靈,這種特征就會從他們的血脈中隱退,使得他們的外形和預先設定偏離,這樣人類才知道生產出來的精靈是否是‘殘次品’。簡單說,哥布林就是殘次品認證,人類制造的精靈,是用技術強迫他們保持‘人類’的外貌的狀態。”
“怪不得哥布林那么易怒,搞半天都是你的杰作啊。”
利米特望向那‘罪大惡極’之人,她就是被終生囚禁在這永恒時空中的初代幻帝。
“我負責技術的部分而已。”
研究者的雙眼沒有多余的情感和動搖,和蒂薇兒那種纖細且敏銳度雙眸截然不同。
利米特也沉默地回望這無慈悲的神明,她那洞穿一切的雙眼和無與倫比的學識惹人忌憚,同樣她對自己杰作的漠不關心惹人覺得下作。
“哼,不愧是無知無畏的異邦人,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看待我。”
看穿了利米特的仇恨和責難,研究者戲謔地笑了,這讓利米特有些惶恐,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眼神’,自己理應是面無表情才對,利米特保持著神態望向克萊爾。
“你現在的眼神很兇哦。”克萊爾看出了利米特的疑問。
克萊爾又望向那個為他們說明的女人,她沒有自我介紹只是依舊以幻帝自居,她講述的精靈們的變遷史和利米特猜測的居然大差不差,克萊爾哪怕聽完也有些難以置信這一切是真的。
“然后呢?你還想問什么,利米特·克里爾。”幻帝坐在沙發上細品著紅茶,好似談論這些對她而言不過是下午茶的助興一般。
“要怎么樣才能阻止幻帝殺死其余四帝。”
“你心里不是有一個計劃了嗎?將佛勞爾和幻帝剝離就好。”
“我問的是徹底停止幻帝的辦法,幻帝是你們發明的魔法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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