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崽崽長得真好,眼睛和嘴巴像媽媽,額頭和鼻子像爸爸,哎喲,這長大后不得是個大明星啊!”
“不僅長得好,而且特別聰明,才三個月就會自己翻身了。”
“切,她不僅會翻身,還會說話呢。”
“那么小就會說話了嗎?”
“可不是,你問她爸爸在哪里,她就呀呀一聲,問媽媽在哪里,她就回答噠噠。雖然表達還不太準確,但這心里跟明鏡似的什么都懂。”
“我的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嬰兒三個月就會說話的,雪團就是個天才寶寶!”
“大家快看,雪團笑了!!”
“哎呀真的笑了!雪團外婆,快,快拿手機出來幫我跟雪團拍張照。”
“好嘞,就來!”
……
林梔年坐在沙發上,滿臉無語看著擠成一圈、爭相圍觀雪團的七大姑八大姨。
要命啊,用不用這么夸張??
只見被眾人簇擁的小煤氣罐罐悠悠睜開眼。
她長著一雙清澈見底、眼瞳圓亮的大眼睛,像水洗過的黑葡萄似的。此刻大眼睛彎了彎,沒有牙齒的小嘴巴也彎了彎。
粉嫩肌膚,一身晶瑩剔透的胖肉,肥美到吸一口都會堵住嗓子眼的程度。
就這么笑了一笑,就像撒了一包蜜糖到空中,把在場所有人都甜暈了。
她伸直白嫩的小肥手揮了揮,又很不安分地抬起小豬蹄,十根粉嫩腳趾頭還在空中俏皮地畫起圈圈。
毋庸置疑,就這么一個簡單的抬手踢腿動作,又把在場所有人搞得尖叫起來。
“雪團可有勁了!”
“那小圓手,小圓腳丫這么有勁,以后該不會是個運動員吧?”
“你別說,真別說,她說不定能當奧運冠軍咧!”
林梔年:“……”
萬人迷·大明星·雪團今天貌似心情不錯,她很給面子地被一群“老妖怪”圍觀。每個“老妖怪”都長著一張饑腸轆轆的臉,好像恨不得把雪團吃掉或裝進麻袋里偷走,但小團子全程沒有嘟嘴生氣。
直到七大姑八大姨等一眾“老妖怪”戀戀不舍走了,小團子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咿咿呀呀自娛自樂。
林梔年走到小床邊看著剛滿三個月的胖崽崽,唇角忍不住輕輕翹起。
唔……確實很可愛。
笑起來更加可愛。
剛才眾人一直想方設法逗雪團笑,雪團偶爾很給面子地笑,但更多時候,她只是眨巴著閃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大家瞧。
但林梔年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小團子立刻笑起來。
這是她們母女倆的秘密。
林梔年傾身,伸出手輕輕捏了捏雪團的小下巴,指腹下觸感軟糯到不可思議,像棉花糖似的。
下一秒,被捏下巴的雪團就笑了。
“咯咯咯咯~”
雪團彎起沒有牙齒的小嘴巴,笑出聲音。
林梔年揶揄道:“小朋友,為什么一捏下巴就笑得那么開心?你是怕癢嗎?但是你根本沒有脖子啊。”
林梔年繼續上手捏了捏崽崽的小下巴。
“咯咯咯~”
雪團又笑起來,那雙琉璃般清澈透亮的眼珠子碎光粼粼。
剛才被眾人想方設法逗出來的笑容如今只在林梔年一個人面前綻放。
林梔年實在忍不住,她低頭湊近,在雪團的左邊臉蛋上啵唧一口,又在她右邊臉蛋上啵唧一口。
絲滑到難以置信的綿軟口感,伴隨著一股奶香味直沖天靈蓋,不是淺層的滿足,而是一種直達靈魂的味覺體驗。
世界遲早被這種萌物統治!
吸了兩口崽的林梔年心神蕩漾,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到不可思議。
她一邊懊惱地給崽崽消毒被親過的小臉蛋,一邊在想:經常吃孩子的妖怪都知道,雪團這款大碗duangduang臉是仙品中的仙品。
她只是犯了每個媽媽都會犯的錯而已。
質疑老妖怪,理解老妖怪,成為老妖怪。
遇到雪團,她最終的歸宿只能是變成老妖怪!
晚上,林梔年繼續享受跟雪團的二人世界。
小煤氣罐罐躺在大床上,她捏緊小粉拳,扭動胖乎乎的肉身板,一個使勁,成功從躺姿變成趴姿。
“噠噠!”
雪團一張小圓臉由于用力而變得紅撲撲的,她驕傲地揚起小下巴看著媽媽。
哼,大家都說她超棒噠,媽媽怎么還不夸夸她哦?
林梔年接受到臭屁崽崽的訴求,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化成水淌出來:“雪團很棒,才剛滿三個月就學會翻身了。但是,你會翻過去,會不會翻回來?”
雪團原本被夸得心情美美,但是媽媽最后一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能不會翻回來?
雪團一雙細細淺淺的小眉毛蹙起,她用小圓爪抓緊床單,扭動著肉丸似的身板。
哼哧,哼哧……
她使了全身的力,小臉憋得通紅,但無論怎么樣都找不到翻回來的方法。
“哇——”
雪團立刻氣哭了。
一顆顆小珍珠沿臉蛋滾落,被淚水浸潤過的小肥臉像剛剝了殼的荔枝肉。
林梔年趕緊將不會從趴姿翻回躺姿的小團子翻回來,讓她重新躺回床上。
她幫氣成河豚的小胖妞擦拭淚水:“雪團你啊,明明長得這么漂亮,為什么脾氣這么差?”
雪團濕漉漉的大眼睛蓄著一汪清泉,可憐巴巴眨了眨眼,又自給自足把肉手指放到小嘴里嘬出聲音。
雪團知道自己超漂亮,但她才不承認自己脾氣差呢。
她平時好乖,只是偶爾喜歡哭一下。
不過、不過就算脾氣差一點點又怎么樣?
她可是爸爸媽媽還有全家人的心尖寶!
林梔年也很快接受了這只胖崽脾氣不好的事實,脾氣不好就不好吧,誰讓她長那么可愛。
剛出浴的雪團就是全世界最美味的嬰兒刺身,還是沒有脖子那種嬰兒刺身。
林梔年一邊給她全身抹油,一邊驚嘆手下的觸感。
粉嫩香滑,全身糯嘰嘰的。
雪團乖乖被媽媽的手揉扁搓圓,媽媽叫她躺就躺,媽媽叫她趴就趴。
偶爾還發出好舒服的鼻子哼氣聲。
媽媽給她按摩真舒服,雪團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給雪團做了五分鐘撫觸,林梔年也覺得全身暖洋洋,因為揉捏嬰兒的滋味實在太解壓了。
但是撫觸時間不宜過長,林梔年只好念念不舍幫被揉地紅撲撲的崽穿上紙尿褲和連體薄睡衣,又將她放回自己的小床上。
“乖雪團,媽媽給你溫奶,你在這里等一會兒。”
雪團笑著應:“噠噠~”
林梔年走到房間另一側,從冰箱里拿出一袋冷凍母乳,放進溫奶器里加熱。
當她溫好奶轉身時,發現嬰兒床上的崽不知何時翻了個身,一雙閃亮亮的大眼睛正在盯著她瞧。
從剛才媽媽離開自己開始,雪團的視線就一直粘在媽媽的身影上。
她現在三個月了,視力比剛出生時好了許多。
視野可以達到180度,視力度數增長到0.01-0.02,還能漸漸看見各種顏色。
雪團看到媽媽穿著一件鮮艷的睡衣,她雖然不知道媽媽睡衣叫什么顏色,但是雪團知道,這是世界上最美的顏色。
只要是媽媽身上的顏色,都是世界上最美的。
林梔年被雪團的小眼神盯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在臉上迅速聚集。
那是一種全然信賴、全然依靠、你即世界的眼神,只會在嬰幼兒時期的崽崽眼睛里限量出現。
林梔年快步走到嬰兒床邊,把盯著她瞧的小團子抱出來,她很輕地刮了一下胖崽的鼻子,笑著問:“是不是喜歡媽媽這件睡衣?”
她今晚穿了一件新買的勃艮第紅色絲質睡裙。
雪團喜歡媽媽的睡裙,她伸出小圓手,好奇地摸了摸。
冰冰涼涼很絲滑,像她的小手一樣絲滑呢。
等雪團玩夠了,林梔年便將奶嘴塞進小團子粉嘟嘟的小嘴里。
雪團一雙小圓手捧著奶瓶,咕嚕咕嚕喝奶,饜足地瞇起大眼睛。
可以看著媽媽美美的臉喝奶,雪團覺得自己好幸福。
喝著喝著,眼皮越來越沉,直到最后一滴奶被雪團吞咽進小奶肚,雪團的眼睛也閉上了。
林梔年把奶瓶從她嘴里抽出來,抱起軟綿綿快睡著的幼崽,把她的粉紅小臉側放于自己肩頭,再用空心掌在她背上輕輕拍嗝。
一分鐘后,雪團打了個個奶香味的飽嗝。
她扭動了一下胖身板,懶洋洋趴在媽媽肩膀,嗅著媽媽身上的體香,睡著了。
林梔年把雪團小心翼翼放回嬰兒床,由于剛喝完奶沒多久,為了防止溢奶吐奶,便給小團子擺了一個側睡的姿勢。
粉糯香甜的小團子敏銳察覺到媽媽溫度遠離,她長睫毛顫了顫,小嘴不滿嘟起。
林梔年俯身,輕輕拍打雪團的肉屁股,柔聲哼歌。
雪團感受著媽媽柔軟的手心,聽著媽媽的聲音,她癟起的小嘴再次甜甜彎起,隨后沉沉入睡。
把崽哄睡后,林梔年母愛泛濫,拿出手機給沒有脖子的小肉包狂拍幾十張睡顏美照。
無論哪只崽,都在睡著的時候會達到可愛值頂峰。
而無論哪個媽媽,也都會在崽崽睡著后達到母愛值的頂峰。
-
雪團睡著后沒多久,林梔年也上床睡覺。
凌晨一點半,林梔年仿佛聽到臥室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即是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林梔年在床上翻身,迷迷糊糊睜開眼,濕潤眼眸蕩漾著一片懵懂的霧氣。
只見在光線暗淡處,男人的裸背。
山一樣寬厚發達的背肌,勁瘦的窄腰,背溝從正中央利落而下。
小麥色皮膚,大片精致紋身覆于斜方肌和背闊肌部位,狂野又性感。
林梔年只能想到一個詞語形容這個男人的背:絕殺。
“還沒睡?”
池樾回眸,低聲詢問正躺在床上,不知何時睜開眼的女人。
女人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濃卷的睫毛往上翹,明澈的琉璃眼珠像蒙了紗,臉頰暈開一抹粉色。
她穿著紅色絲質吊帶睡裙,睡裙滑至大腿根部,瓷白雪膚散發出一種光滑的釉質感。
池樾如炬的目光一寸寸打量她,在昏暗環境下侵略性十足。
林梔年被壓在床上時人還是發懵的。
男人滾燙的呼吸近在咫尺,眼神燙到灼人。
“今晚可不可以?”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正式做過。
準確來說,他們之前只做過一晚,便是懷上雪團的那晚。
林梔年感受到小池樾的躁動不安,她滿面羞云,細白指尖推拒男人胸口,緊張地咬著下唇,輕聲拒絕:“我,我有點怕……沒準備好呢……”
雖然只有過一晚,但那種疼痛感還清晰印在林梔年腦海中。
池樾沒有勉強,但也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他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那你幫我。”
林梔年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鮮艷,蔓延到耳后頸間。
她顫悠悠從床上爬起,以為是像之前每次一樣,用手幫他。
沒想到下一刻,她被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輕薄柔軟的勃艮第紅絲綢被撩至腰腹,黑色蕾絲被扯至腳踝。
一陣涼風拂過,林梔年剛打了個寒顫,又驟然感到難以承受的灼熱。
兩人同時顫抖起來。
池樾狹眸低垂,難耐地揚起下頜,啞著嗓子指揮:“雙退夾緊一點,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