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年和池樾的婚禮在a市火了一把。
雖然婉拒了媒體,整場婚禮僅邀請為數不多的親朋好友,但到場參加婚禮的賓客都被婚禮的奢華排場給震撼到了。
各種小道消息在社交媒體上廣為傳播。
【聽說婚禮門口有一棵金葉子樹,樹上每片葉子都價值兩千塊……】
【臥槽!樓上說的是不是真的??早知道我今天就翹班不當牛馬,去門口摘、哦不、去門口撿金葉子了!
【究竟是哪家舉辦婚禮?今天漲見識了!我公司對面的馬路駛過一排豪車,最前面那輛法拉利價值兩個億。】
【你們都不知道嗎?是池家的公子結婚,就是金盛集團那個池家。】
【池家平時太低調了,但也是真豪門,富了n代的老錢家族了,產業遍地。聽說女方是男方的高中同學,兩人從高中開始就在一起了。】
【所以說,為什么有些不開明的父母還不給人早戀?明明上學的時候更容易遇到真命天子……】
……
婚禮來臨的這天,林梔年雖然激動但也是真累。
事實證明,大著肚子結婚真的好辛苦。
婚紗是宮廷風重工設計,極具奢華的釘珠蕾絲,超大拖尾儀式感十足。
這條婚紗可以很好地藏起快六個月的孕肚,但林梔年有點后悔選v領,她實在沒想到,孕期讓她的身材有了變化,看起來過于性感了。
幾位伴娘里有發小楊霜、大學閨蜜王思文,還有高中時的好朋友蕭夢琪和喬青青。
楊霜跟林梔年從小便認識,只不過楊霜讀完初中就出國了,去年畢業才回國。
王思文是林梔年d大的同寢室室友,現在在一家電商公司做運營。
而蕭夢琪和喬青青則是林梔年在七中時最好的朋友,三個人高考志愿填了天南地北的不同大學,大學時期雖然經常線上聊天,但見面不多,保持一年三至四次的見面頻率。
她們這次接到林梔年的電話時整個人都是發懵的,甚至來到了婚禮現場后,還是有種置身幻境、不可思議的感覺。
蕭夢琪驚訝到說不出話:“哇靠,你的老公真的是我們七中的校草、班長、辯論隊隊長、籃球隊隊長池樾嗎?我剛開始看到請帖名字的時候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喬青青也詫異極了:“你跟池樾究竟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他不是高三就出國了嗎?他出國前,也沒見過你們兩人說過幾句話啊。”
蕭夢琪:“快說,你們高中時是不是早就眉目傳情了?瞞的挺好啊!”
喬青青仔細回憶高中的事,皺了皺眉:“不對不對,梔子你高中時不是跟陳嘉澍好嗎?我當時還以為,你和陳嘉澍以后肯定會走到一起呢!
話音剛落,林梔年臉上的表情有片刻僵硬,伴娘團們緊緊圍上來,竊竊私語。
楊霜大笑:“哈哈哈,林梔年原來你高中時還有另一段故事!
王思文好奇:“陳嘉澍是誰?”
蕭夢琪看著林梔年微微蹙眉的表情,笑著回答:“你們不知道啊,當年在我們七中,池樾和陳嘉澍經常會被人放在一起比較,兩人都是超級大帥哥,但卻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類型。”
王思文挑眉:“哦?不同類型?”
喬青青笑:“池樾是那種酷野拽哥類,陳嘉澍是溫文爾雅學霸型。不過兩人相比較,還是池樾更帥一點,所以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直到現在還霸占著七中校草的名號。”
楊霜:“其他我都不好奇,就好奇我們梔子跟那個陳嘉澍是什么關系?”
林梔年眉頭蹙得更深,她剛想開口為自己辯白她和陳嘉澍是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但蕭夢琪已經搶先回答:“之前在我們七中,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陳嘉澍有一次被班主任抓去辦公室訓話,出來時臉都是黑的,聽說啊,是因為有人看到陳嘉澍和林梔年每天放學走在一起,說他們鐵定早戀呢,那時的早戀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
伴娘團所有人都用揶揄的眼光看著林梔年:“哇哦!”
林梔年氣到臉紅,她雙手叉腰,咬牙切齒道:“這都是謠傳,真相根本不是那樣!你們不要再以訛傳訛!”
幾位閨蜜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好啊好啊,我們絕對不會亂說你的高中情史。話說陳嘉澍今天沒有來,他是不是不敢來參加你的婚禮?”
林梔年懶得理她們,正色道:“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好不好?池樾早就給陳嘉澍發請帖了,陳嘉澍回復說他這個時間點正好在出差所以只能遺憾缺席婚禮,他還給我們送了新婚紅包呢!
幾位閨蜜很沒勁地“切”一聲。
這時,林梔年肚子里的崽崽踢了她一下,委委屈屈的。
林梔年摸摸肚子里的崽崽,柔聲安慰:“小寶貝,你是不是餓了?抱歉哦,媽咪今天吃飯不定時,你暫時忍一忍。”
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喬青青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下林梔年,笑容燦爛:“梔子,你老公來了。”
林梔年目露驚訝地看到池樾提著兩個保溫食盒走進來。
男人身著極具質感的銀灰色高定西裝,筆直修長的雙腿包裹著西裝褲,深邃立體的五官貴氣逼人。
西裝勾勒出他健碩的體魄,鍛煉得宜的身體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性感,他今天應該心情很好,狹長的眉眼微微帶笑。
帥死了,林梔年看的幾乎移不開眼。
池樾身后還跟著高中同班同學李銘洲。李銘洲朝林梔年和池樾調侃了幾句恭喜,就跟伴娘們打成一片去了。
池樾把食盒擺上桌:“你餓了吧?”
林梔年抿了抿唇:“沒有,我是那種很貪吃的人嗎?”
池樾挽起袖子:“但是你一天要吃七頓。”
林梔年蹙眉瞪他:“那是你的崽要吃,又不是我。再不吃,肚子里那個小煤氣罐都沒有氣了。”
池樾笑:“行,ta肯定是個貪吃的胖寶。”
突然被爸爸媽媽說壞話的崽崽:!
兩位新晉爸媽還沒學到下一期孕婦課堂,不知道五個半月快六個月的胎兒是“偷聽者”,胎兒的耳廓形態和聽覺神經分化已經完成,能夠對外界的聲音刺激做出反應。
崽崽軟趴趴踢了踢媽媽肚皮。
哼,別以為窩聽不到。
等窩出生了,看你們還敢不敢說窩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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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排面盛大,流程繁瑣講究,婚宴結束回到銀山臻境已經十一點。
洗完澡后,林梔年累到不行,斜靠著沙發,手放在肚皮上,闔眸休息。
環繞音響播放著輕緩舒適的音樂,林梔年聽著聽著就睡著了,肚子里那只崽今天也興奮了一整天,在肚子里翻了個身,在羊水里飄一會兒,吐了幾個泡泡,也睡著了。
林梔年再一次醒來是感覺到自己突然被人抱起。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混合著皂感檸檬香和淡淡紅酒味。
林梔年被放到床上,她還沒睜眼,語氣里帶著不自知的軟糯:“腿酸!
池樾頓了頓,低聲問:“腿酸?”
林梔年睜開泛著霧氣的眼睛,點頭:“今天站了好久,腿酸。”
池樾垂了垂眸,目光落在她的腿上。
她的雙腿如銀似雪,白的晃眼,跟紅色絲綢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
池樾一手握住她腳踝,另一只手按摩著小腿肚。
手心下的皮膚,嫩到像能掐出水。
輕輕一按,便留下一個淡粉色的印記。
池樾下頜線微繃。
昏暗的壁燈很好地掩飾住了他驟然變暗的眼神。
一股酥麻感從小腿處傳來,林梔年雙頰迅速暈出一抹霞紅色,她踢了踢腿,嗓音綿軟:“可、可以了……”
池樾沒有放開她,他低沉道:“別動。孕期容易腿酸,我幫你按按!
林梔年的眸中染上了些水樣的光亮,沒有拒絕他。
池樾以一種全然掌控的姿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小腿肚,又一路向上游走,從膝蓋處推至大腿中央,溫柔卻富有侵略感。
額——這是正經按摩嗎??
林梔年臉紅的像要燃燒起來,一顆心怦怦亂跳,溫軟腿肉止不住顫栗。她不斷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是她老公,才堪堪承受住骨軟筋酥的癢意。
她瞪一眼池樾,只見池樾半垂眼簾、面色正經,好像只是在幫她舒緩腿部酸痛,絲毫沒有別的想法。
林梔年正在唾棄自己思想太澀的這一刻,池樾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今天李銘洲無意間問他,他跟林梔年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林梔年高中時不是有男朋友嗎?
池樾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高二下學期那場校際籃球賽。
比賽結束后,池樾雖然是全場表現最優異的球員,但林梔年卻把手中那瓶礦泉水遞給了陳嘉澍。
幾位隊友看著林梔年的背影嬉笑著說:“澍哥,你女朋友。亢闷!
池樾聽到陳嘉澍回答了一句“嗯”。
池樾不記得自己那時是什么表情。
他只記得心里泛起一陣撕裂的酸痛感,他不可控制扔掉手中籃球,籃球猛地彈飛,一下甩到場外。
大家都震驚地望向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發火。
那是他出國前最后一次在七中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