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足尖碾碎半片蠱珠殘骸,琉璃碎屑在火把映照下折射出萬千光斑。
他抬手抹去頸側金紋滲出的血珠,指尖搓動時竟發出金石相擊的清脆聲響。
東方公子折扇輕搖帶起腥風,毒蛾殘翅混著青煙在兩人之間織成霧障,卻在觸及龍傲天周身三尺時倏然消散。
"龍兄可知這巖洞為何叫三生窟?"東方公子腕間短匕輕挑,七顆蠱珠依次亮起幽藍熒光,"每顆珠子都鎖著百年前蠱師的三魂七魄,你猜......"話音未落,十二名玄衣死士自陰影中暴起,淬毒袖箭撕裂空氣的尖嘯與巖壁深處鎖鏈崩裂聲混作一團。
沐妃雪冰蠶絲纏住三支射向龍傲天后心的冷箭,冰晶順著絲線蔓延成六棱鏡面。
她忽然踉蹌半步,腕間雪蓮蠱竟生出細密裂紋——東方公子袖中飄出的冰蠶正貪婪啃食鏡面,每啃一口她眉心便多道青痕。
"接著!"藍鳳凰甩出滲血的銀戒,戒面圖騰烙進龍傲天掌心時,巖壁上殘缺的封印陣眼突然流轉金光。
阿花從纏腰彩帛抖落百只彩蛾,振翅時灑落的磷粉將死士刀刃腐蝕出蜂窩狀孔洞,卻對著龍傲天欲言又止:"蠱王認主需飲血開鋒,你......"
龍傲天突然縱聲長笑,震得頭頂鐘乳石簌簌墜落。
金紋已攀上他下顎,在喉結處凝成鳳凰尾羽的紋路,后頸青銅面具刺青若隱若現。
他雙掌合十拍出氣浪,翡翠蠱珠懸空炸開赤色光暈,破碎的蠱珠殘片竟如活物般鉆入倒地死士的傷口。
"東方兄可知何為作繭自縛?"龍傲天說話間,那些死士突然抽搐著爬起,眼窩里鉆出帶金邊的蠱蟲。
沐妃雪趁機甩出七根冰蠶絲釘住東方公子衣擺,被冰蠶啃噬的鏡面突然爆開,每一塊碎片都映出藍鳳凰戒指上的封印圖騰。
巖洞深處傳來鎖鏈盡斷的轟鳴,沉睡百年的蠱王棺槨被金光托出地縫。
龍傲天紋身與棺槨符咒共鳴的剎那,東方公子突然割破掌心,將血抹在《廣陵散》變調的招魂曲譜上。
殘存的毒蛾尸體紛紛鼓脹爆裂,濺出的毒液在半空凝成個巨大的"囚"字。
"游戲才剛開始。"折扇合攏時帶起音爆,東方公子踏著毒液凝成的階梯走向蠱王棺,腰間玉佩突然映出龍傲天后頸的青銅刺青,"你說......百年前的蠱道宗師,當真死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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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天五指扣住棺槨邊緣,金紋與赤紋在棺蓋圖騰處咬合成完整的陰陽魚。
他轉頭看向東方公子時,瞳孔已變成蠱王特有的豎瞳,聲音卻帶著戲謔:"東方兄的冰蠶蠱,似乎格外中意沐姑娘的雪蓮蠱?"
巖壁上藍鳳凰用血補全的封印陣突然轉動,將兩人籠罩在金光之中。
阿花拋出的彩蛾群在光柱外結成繭狀,她望著龍傲天脖頸蔓延的紋路,輕輕把鬢邊萎謝的藍翎花換成了赤色。
東方公子折扇橫削帶起十二道音刃,割裂的毒液"囚"字化作萬千毒針傾瀉而下。
龍傲天反手拍在蠱王棺槨的饕餮紋飾上,青銅刺青突然活過來般游走后頸,那些毒針在距離皮膚三寸處竟懸停成詭異的星圖。
"你拿命溫養的冰蠶,倒成了我的探路石。"龍傲天說話時喉結處的金紋突然張開成第三只眼,照出東方公子腰間玉佩里蠕動的蠱蟲胚胎。
兩人足下青石突然塌陷成八卦陣圖,毒液凝成的階梯寸寸碎裂,露出下方泛著血沫的暗河。
藍鳳凰突然甩出七枚銀梭釘住陣眼,她肩頭的血漬在白衣上綻開紅梅:"坎位三寸!"話音未落,沐妃雪的冰蠶絲已纏住龍傲天腰身,將他拽向陣眼。
雪蓮蠱碎裂的冰晶在她發間凝成霜花,每落下一片,東方公子的冰蠶便褪色一分。
"你以為解了雪蓮蠱的毒?"東方公子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處盤踞的冰蠶王蠱吐出銀絲,"百年前那位宗師最擅長的,可是把解藥變成新的毒引——"他指尖劃過《廣陵散》曲譜,暗河中突然浮起十三具青銅棺,每具棺蓋都刻著在場眾人的生辰八字。
龍傲天靴底踏碎陣眼處的蠱珠,飛濺的翡翠碎片竟在半空拼出半部《蠱神經》。
他瞳孔豎線暴漲,突然并指如刀劃破掌心,將血甩向阿花鬢邊的赤翎花:"百花蠱最克陰尸,阿花姑娘可還記得苗疆的換血盟誓?"
阿花渾身彩帛無風自動,百只彩蛾撲向赤翎花的瞬間,她耳垂下的銀鈴突然炸響。
暗河中的青銅棺集體震顫,棺蓋縫隙滲出帶著熒光綠的尸蠟。
藍鳳凰趁機將銀戒按在龍傲天流血的掌心,戒面圖騰竟與《蠱神經》殘篇嚴絲合縫。
"原來如此!"龍傲天突然旋身撞向東方公子,兩人衣袖交纏的剎那,十三具青銅棺同時彈開。
但棺中并非僵尸,而是蜷縮著十三只通體透明的冰蠶,每只蠶腹中都包裹著沐妃雪的一縷魂魄。
東方公子折扇點向沐妃雪眉心:"三魂換七魄的買賣,龍兄做不做?"他腕間短匕已抵住冰蠶王蠱,只需輕輕一劃就能讓沐妃雪的魂魄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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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洞頂部的鐘乳石開始滴落猩紅液體,在陣圖中匯成個巨大的"祭"字。
龍傲天忽然收勢后撤,金紋從脖頸蔓延至左臉,在顴骨處結成鳳凰羽冠。
他伸手探入蠱王棺槨抓出把青銅鑰匙,鑰匙插入心口的瞬間,十三只冰蠶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
"你師父沒教過嗎?"龍傲天任由鑰匙在血肉中融化,"百花蠱的換血盟誓,換的從來不是血。"他話音未落,阿花鬢邊赤翎花突然綻放,每片花瓣都映出沐妃雪破碎的雪蓮蠱。
暗河中的尸蠟沸騰起來,將十三具青銅棺熔成液體。
東方公子瞳孔驟縮,手中《廣陵散》曲譜突然自燃,火苗竄起的瞬間,藍鳳凰甩出的銀梭已穿透他腕脈。
沐妃雪趁機甩出冰蠶絲纏住十三只冰蠶,絲線繃緊時帶起空靈的鈴音,每聲鈴響都讓巖壁上的封印陣亮起一層。
"蠱王認主需見至情至性。"龍傲天突然伸手抓住東方公子正在消散的冰蠶王蠱,金紋順著手臂爬上那團晶瑩剔透的毒物,"你養它三十年,可曾喂過一滴真心?"
整個巖洞突然寂靜,封印陣的金光中浮現出百年前的畫面:黑袍蠱師將心臟挖出喂給冰蠶,身后是抱著嬰兒哭泣的妻子。
東方公子踉蹌半步,腰間玉佩"咔嗒"裂開,露出里面半片干枯的并蒂蓮。
龍傲天趁機旋身躍至蠱王棺槨之上,雙掌拍在棺蓋陰陽魚眼處。
金紋與赤紋如活物般游走,棺內突然射出七彩霞光,照亮穹頂那些被鐘乳石包裹的古老壁畫——畫中獻祭蠱王的宗師,后頸赫然生著與龍傲天相同的青銅刺青。
當霞光吞沒整個洞窟時,沐妃雪腕間重新凝聚的雪蓮蠱突然顫動,花瓣指向龍傲天懷中隱約的玉匣輪廓。
阿花看著自己彩帛上自動編織出的鳳求凰紋樣,默默將赤翎花別在了心口位置。
而在眾人看不見的暗河盡頭,半截染血的銀梭正順著水流漂向洞外,梭尖掛著片繡有"東方"二字的碎帛。
霞光漸斂時,龍傲天指腹抹過玉匣邊緣的青銅銹,三滴心頭血滲入饕餮紋的眼睛里。
沐妃雪腕間的雪蓮蠱忽然舒展花瓣,將最后幾縷青痕吸進剔透的冰蕊中,她倚著鐘乳石輕喘,發梢凝著的霜花簌簌落在龍傲天肩頭。
"阿花的赤翎花..."沐妃雪話未說完便被彩帛卷來的香風打斷,阿花耳垂銀鈴輕響,鬢邊赤色花瓣正與龍傲天后頸金紋共鳴。
藍鳳凰嗤笑著拋來銀酒壺,琥珀色的液體在空中劃出弧線:"傻丫頭,沒聞到他身上沾著的百花蠱香?
這呆子怕是拿自己當藥引了。"
龍傲天接住酒壺仰頭灌下,喉結處金紋隨吞咽動作起伏,酒液順著下頜滴在玉匣上,竟蒸騰出帶著雪蓮清香的霧氣。
他轉身時廣袖掃落滿地蠱蟲尸骸,繡著暗紋的衣擺恰好拂過沐妃雪顫抖的指尖:"苗疆的換血盟誓,換的是命蠱同生。"說著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處浮動的赤金紋路竟與阿花耳后銀鈴的圖騰如出一轍。
阿花突然摘下赤翎花擲向暗河,彩蛾群托著花瓣浮沉:"藍姐姐教我的百花引,本就是要渡給雪蓮蠱的。"她腕間彩帛忽地纏住龍傲天腰間玉佩,穗子上的銀鈴撞出清越聲響。
沐妃雪耳尖微紅,冰蠶絲卻誠實地纏上龍傲天手腕,將雪蓮蠱新生的花苞貼在他脈搏處。
洞外傳來蠱師們叩擊骨笛的迎客調,藍鳳凰拎著染血的銀梭挑開垂落的藤蔓。
天光漏進來的剎那,龍傲天懷中的玉匣突然映出七彩光暈,照亮石壁上那些被毒液腐蝕的《廣陵散》殘譜。
沐妃雪忽然伸手按住某個音符狀的凹痕:"東方公子墜河時,玉佩里鉆出的蠱蟲..."
"噓——"龍傲天突然用沾著酒氣的指尖點住她唇瓣,另一只手從阿花彩帛間摸出半片干枯的并蒂蓮。
暗河盡頭的波光里,染血的銀梭正載著碎帛漂向苗疆圣山的方向,每晃一下,玉匣上的饕餮紋就暗滅一分。
當他們踏出三生窟時,十二峒的蠱師們正伏在虬曲的古藤上吹奏葉笛。
白發蒼蒼的祭師捧著青銅蠱鼎上前,鼎中沸騰的液體映出眾人倒影——龍傲天影子里的鳳凰羽冠振翅欲飛,沐妃雪的倒影開著并蒂雪蓮,而阿花的彩帛竟在鼎中化作百蝶紛飛。
"龍公子可知這玉匣本該裝什么?"祭師枯槁的手指撫過鼎沿,鼎內突然浮現出百年前黑袍蠱師剜心的畫面。
藍鳳凰突然甩出銀梭擊碎幻象,酒壺在鼎沿磕出清脆聲響:"老家伙,說好的醉生夢死酒呢?"
龍傲天笑著將玉匣拋給沐妃雪,反手接住祭師擲來的青銅酒樽。
酒液入喉的剎那,他后頸刺青突然游出金線,在空中拼出半篇《蠱神經》殘章。
阿花耳垂銀鈴無風自動,彩帛卷著赤翎花飛入酒樽,釀出滿山皆驚的異香。
"啟程吧。"龍傲天將喝干的酒樽倒扣在蠱鼎上,青銅與青銅相撞的余韻里,沐妃雪腕間的雪蓮蠱突然指向東南方。
藍鳳凰瞇眼望著圣山巔盤旋的鷹隼,突然將染血的銀梭系在阿花彩帛上:"傻丫頭,你的換血盟誓還缺個送嫁人。"
暮色漸濃時,他們踩著蠱蟲鋪就的熒光小路下山。
龍傲天故意落后半步,看著三個姑娘的衣袂在風中糾纏——沐妃雪的冰蠶絲勾住他腰間玉佩,阿花的彩帛纏著藍鳳凰的銀梭,而藍鳳凰的酒壺正對著他后頸游動的金紋反光。
山腳茶寮的說書人已經開始拍醒木:"話說那龍少俠破開三生窟,十三冰蠶化飛雪..."龍傲天屈指彈碎半片落葉,葉片旋轉著削斷說書人鬢角白發,穩穩托住沐妃雪發間墜落的霜花。
"下次該換個更威風的名號。"藍鳳凰晃著空酒壺輕笑,忽然將壺口對準暗河方向。
渾濁的水流深處,半截繡著"東方"的碎帛正裹住某塊鱗片狀的東西,在月光下泛出妖異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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