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壁紙 你和陸敘周上熱搜了!
萬萬沒想到, 陸敘周還是通過了黎笙的好友申請。
黎笙禮貌性地發了一個表情包,陸敘周理都沒理,她直接扔掉手機去背劇本, 米亞姐不盯著,誰要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啊。
背了沒一會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黎笙皺皺眉點了接聽,可那邊卻沒人說話, 只有電流的沙沙聲。
“你好,哪位?”黎笙開口問了一句。
對面仍舊沒人回應,想來是騷擾電話或者打錯了她也沒當一回事, 抓了抓頭發, 直接掛斷了電話,又將手機一丟
J南會所內, 祁硯川坐在單人沙發上, 雙腿交疊氣壓極低, 他晃著手中的酒杯,冷白的肌膚上染上了三分醉意。
桌面上的手機留在通話記錄界面,幾秒之后手機息屏, 漆黑的屏幕上映照出他那張幾分潰散和冷漠的俊臉。
他喝了一杯接著一杯,從來酒量還算可以的他, 此時因為面目沒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醉沒醉。
林洛徐推門進來時就看到這副場景,他樂呵呵地坐過來:“我還沒來你怎么就喝起來了?”
見祁硯川不說話,他繼續挑了挑眉問道:“怎么?黎你老婆把你甩了?”
“嗯。”祁硯川低沉的嗓音淡淡回了一句。
林洛徐忽而輕笑,意識到不妥,又殷勤似地給他添了點酒:“這個世界上美女多的是,要不哥們給你介紹一個?”
“不會。”祁硯川頓了一下低沉回道。
林洛徐有些疑惑, 偏過頭湊近他又問道:“什么不會?”
“不會有比她更美的了。”祁硯川仰頭又喝了一杯酒,昏暗燈光下,他的眼尾染了幾分綺麗瀲滟的薄紅色:“不然你現在離婚,我幫你介紹一個?”
“你”林洛徐當即被他懟的啞口無言,指著他幾秒然后也喝了幾口酒:“既然還喜歡,甩了你再追不就成了?”
“說的容易。”祁硯川那雙好看的眸子如同蒙上一層水霧,有些迷離,有些黯淡。
他們在一起朝夕相處六年,在這六年里即使沒有愛意,可他以為至少還有其他的感情,可她恨不得他死,甚至把他比作小貓小狗。
他可以接受黎笙并不愛他的事實,可是他接受不了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人,竟然會恨不得他死,如果那樣,他寧愿她從不愛他。
可那種焦躁感和酸澀感席卷心頭,他忽而沉著臉再次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那邊卻再也沒有接通過。
但即便接通又有什么用呢?他開口要說什么?說特么圣誕節快樂嘛?他自嘲一笑閉了閉眼睛,杜絕后患地將手機丟進了魚缸。
守住了最后一絲尊嚴。
只是十幾秒的時間,他邁著長腿起身迅速將手伸進魚缸撈出手機。
林洛徐眼疾手快地遞過去紙巾,很是不解地邊幫他擦手機邊不解道:“丟了就再買一個,你下手撿什么啊?那里通電的。”
祁硯川拿著手機摁著開關,卻發現屏幕黑漆漆一片,他抬頭問:“換手機的話,微信消息還會在嗎?”
林洛徐:“???”
他用了幾秒的功夫算是明白了他怪異舉動背后的誘因,除了那位沒人會讓他這么失控,林洛徐喉結滾了滾只覺得有些不舒服。
而且他更沒想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祁硯川竟然還有這么深情的一幕,此刻低垂的眉眼確實看上去委屈又卑微。
這樣一幕忽而讓林洛徐想到了五年前的一件事。
那時他和祁硯川在海外談一筆生意,忽而傳來國內一家話劇社倒塌,傷亡人數在三百二十七,屬于特大極公關安全事故。
得知消息的前一秒祁硯川正在悠閑地喝著咖啡,下一秒就立刻站起神目光空洞無神地沖出去,林洛徐在后面好奇地追著。
他那時不知道話劇社里有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對他會有什么影響,畢竟他這個人從不看話劇和電視劇。
可他偏偏整個人如同被抽走所有靈魂一般無助又絕望,那還是第一次,他從祁硯川身上看到那樣如同被奪舍的表情和神色。
害怕、無助仿佛世界就此崩塌。
那些表情出現在一個187的男人臉上,最重要的是,出現在祁硯川臉上。
直到一個電話打來,話筒那頭傳來一句嬌滴滴的女聲,祁硯川整個人才完全放松下來,黯淡的雙眼才有了些許光彩。
他渾身帶著幾不可查的顫抖,但仍舊面無表情道:“黎笙,再讓我知道你去偷演話劇,你就等著被我弄死吧。”
林洛徐幾乎是嘆為觀止,這哥們依舊這么的口嫌體正直,多說一句好聽的話都不肯。
可這個電話打完他恢復了理智和平靜,合同都沒簽訂直接訂了車票回了國。
林洛徐也記住了那個名字,那個足以控制祁硯川喜怒哀樂的名字——黎笙。
那時他就很想認識一下這個黎笙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什么魔力讓一個惡劣又混球的男人變得這么的失去本性。
后來他們在一起六年,他一度以為祁硯川也早該膩了她。
可時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太蠢了。
怎么可能呢?愛情這東西不是他不相信就不存在的,至少在他兄弟那兒,他是實實在在見證過得。
“我先走了。”祁硯川生冷的嗓音扯回了林洛徐的注意力,他拿著手機緊皺眉頭,下一刻抬腳離開。
林洛徐聳聳肩微微一笑,還不忘嘴賤打趣道:“趕快去修吧,晚了就修不好”
祁硯川回頭瞪他一眼。
林洛徐當即嚇一跳,朝他字正腔圓嚴肅道:“晚了師傅就下班了。”
《當我抬起頭》開拍在即,米亞每天變著法地發一些土味情話給黎笙,并囑咐她一定要發給陸敘周。
黎笙忍著肉麻和尷尬只能一條條的轉發,陸敘周那邊通通不回復,倒是也沒把她拉黑,只是她覺得這沒什么用。
想入戲也不是發發土味情話,看看土味情話就能入戲的。
拍定妝照和宣傳海報時,黎笙和陸敘周有許多親密的姿勢和動作,本來就不熟的兩人本來就很尷尬,幾乎沒什么交流。
黎笙一看到他就能想到自己發的那些土味情話,根本就不敢和他對視。
攝影師探出頭指點道:“應挽你要微微俯下身子勾著容辭的下巴,表情帶著一些挑逗。”
黎笙點點頭,心中默默念叨著自己是專業的,自己是專業的,短短幾分鐘如同度過了幾個世紀。
好在拍攝都很順利,剛結束黎笙便拔腿就跑,剛到門口就遇到了導演,“哎,黎笙你來,我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啊,好的。”黎笙攏了攏頭發,輕輕地點了點頭。
休息室內,導演周正越看黎笙越喜歡,但想到陸敘周就頭大,表情是一會開心,一會又緊鎖眉頭。
他今天和他聊了會天,旁敲側擊讓這哥提升提升演技,至少要請教請教專業老師研磨一下,他竟然說他自認為演技還行。
“黎笙啊,我就開門見山了哈。”周正喝了杯水,抬頭繼續道:“咱們這部劇我是非常充滿期待的,但陸敘周演技堪憂”
“您是想讓我幫他入戲?”黎笙看清了導演和米亞姐打了相同的算盤,主動詢問道。
周正樂呵呵笑笑:“沒錯,只是想讓你們平時多多對對戲,培養培養感情,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可以的導演,只要是為了咱們這部劇好,我都可以試試。”黎笙笑著回復。
這句話算是解了周正的燃眉之急,他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會錯,《當我抬起頭》絕對可以成為現象級的大爆劇。
于是樂滋滋地拍了拍黎笙的肩膀轉頭離開了休息室。
還沒等到黎笙出門,陸敘周推門走了進來,他吊兒郎當地坐在黎笙面前,笑著打招呼道:“哈嘍,姐姐,導演讓我和你培養感情。”
黎笙瞪大雙眼盯著她。
陸敘周懶洋洋笑了笑:“姐姐的微信我都收到了,不得不說,有夠土的。”
“呵呵。”黎笙側過身去,敷衍地笑笑,白皙的手擋住自己的那邊臉,另一只手順勢拿起那杯水悄咪咪地喝了一口。
陸敘周也給自己倒了杯水,雙腿交疊往后慵懶地靠著,他勾唇笑:“你喜歡我?”
黎笙“噗”的一聲差點被嗆死。
這人真的是什么頂流偶像嗎?這么自來熟的嗎?而且一副我要把你聊死的模樣,傳聞中的冷漠無情呢?
“別當真,我不喜歡你。”黎笙擦了擦嘴巴,克制住情緒解釋道。
陸敘周淡淡地“哦”了一聲,視目流轉間,他余光瞥見她手機壁紙是一個肌肉帥哥,不由嗤笑一聲。
黎笙一臉問號:“笑什么?”
陸敘周拿起手機隔空投送了一張照片,黎笙手機震動一下當即抬頭瞥他一眼:“什么這是?”
“我的照片。”陸敘周道。
黎笙道:“我為什么要你的照片?”
“當然是為了更好的入戲啊姐姐。”陸敘周沖她翹著唇笑笑。
黎笙腦袋里只要聽到關于這部劇的,自動退讓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了,直接點了接收,很快,一張高清帥臉出現在屏幕。
“你p圖了?”黎笙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又捂了捂嘴巴:“對不起。”
陸敘周“哼”了一聲,一把搶過她的手機,行云流水地將那張照片應用到了她的桌面和鎖屏界面:“這樣好看多了。”
黎笙:“”
晚上,結束了一天的辛苦拍攝,黎笙總算是可以好好地休息下。
打開手機就看到陸敘周那張照片,她有點無語,這樣能入什么戲啊,不好好打磨演技,非要玩這么尬的,真是沒誰了。
看起來,她得帶著陸敘周去找穆舒老師聽聽課,這樣肯定要比培養感情的方法靠譜多了。
還沒思索完全,黎笙突然間收到了米亞的電話炸彈,剛接聽電話那頭便發出了尖銳暴鳴:
“寶寶,你知不知道,你和陸敘周上熱搜了!!”
第42章 告白 她那時不是真心想要離開
#黎笙陸敘周#的熱搜詞條迅速被頂上熱搜。
不消一個小時, 這個話題詞條接連上了各大娛樂網站的熱搜第一,眾多網友紛紛好奇點進去,生怕看到的是陸敘周官宣結婚的消息。
黎笙頭發有些凌亂, 她盯著手機微微張著嘴,愣了好大一會兒,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手機壁紙被拍到了。
陸敘周!
黎笙清冷素凈的臉上因為惱怒而有些漲紅,米亞在手機那端安慰道:“寶寶沒事的,這是為咱們這部劇提前造了勢。”
【這個擦邊女能不能滾, 不要碰我們家哥哥。】
【就你那副樣子還敢用我們哥哥的照片,你配不配啊你。】
【她那個壁紙的照片我怎么在網上搜不到啊?我也想用,求照片啊!!!】
【眾籌砸臭雞蛋的人, 有的報名!】
看著評論區的黎笙險些要哭了, 娛樂圈不是沒聽說過陸敘周私生粉的變態和恐怖,這評論區的粉絲更是膽大如斯。
她本身就有點慫, 這下更害怕了,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頭發, 生無可戀道:“米亞姐,幫我安排幾個保鏢吧。”
米亞連哄帶騙地安撫她沒那么恐怖,無非就是那些粉絲打打嘴仗, 砸臭雞蛋那可是要進局子的,他們還不至于膽子這么大。
黎笙放心不少, 但內心還是隱隱的不安穩,于是拿出手機面露慍怒地把陸敘周的壁紙換掉。
換完還不解氣,她直接把評論區截圖發給了陸敘周,還抱著手機義憤填膺的敲敲打打了一句話:【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陸敘周那邊沒回復,黎笙也早就猜到了。
可是五分鐘后,微博熱搜第一換成了#陸敘周澄清#, 黎笙秀眉微蹙地立即點了進去,只見陸敘周發了五個字:【壁紙我換的。】
言簡意賅卻又男友力爆棚的五個字,卻足以讓眾多粉絲止不住地叫囂和崩潰,他的意思很明顯,有事來罵我,別去罵我的人。
有一種直接承認了他和黎笙的關系。
黎笙并沒有覺得這種澄清對她來說有多值得慶幸,反而隨之而來的便是另一種壓力。
她暗戀陸敘周會被罵,陸敘周保護她也會被罵,總之和陸敘周相關的就免不了的一頓罵,她其實早就有所耳聞,但沒想到這么恐懼。
陸敘周正窩在沙發里打游戲,深黑色衛衣帶著帽子,領口露出一截白皙的冷白色肌膚,性感的喉結時而上下滾動一下。
這時,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經紀人徐盛,他懶散地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接聽。
徐盛直接開門見山道:“大哥,你這檔口瞎發什么微博呀?”
“想發就發嘍。”陸敘周繼續打著游戲,不以為然道。
徐盛眉頭一擰,聲音也因為理智回攏而稍稍緩和了不少:“這事你別管了,我已經聯系劇方那里提前官宣《當我》的海報。”
“嗯。”陸敘周聲音依舊懶懶的。
徐盛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再叮囑幾句:“陸敘周,你是愛豆就要有做愛豆的覺悟,你的粉絲要是知道你談戀愛,你的這條路也就到頭了。”
“嗯。”陸敘周回道。
徐盛見他回應,繼續道:“這部劇和以前一樣,不會有任何的親密戲份,我已經和導演溝通過了,你只管好好拍。”
陸敘周目光游離一瞬,手里的人物被一擊即中,他將手機丟到一旁,語氣突然有些煩躁:“知道了。”
祁硯川找了公司的工程師修好的手機,為了以防萬一他又將所有照片和聊天記錄導入了新手機。
工程師坐在工位上盯了許久那張銀行卡,才勉強接受了自己只是稍微修了個手機就得到五十萬的事實。
祁硯川打開手機,剛進入紅魚就看到熱搜第一掛著關于黎笙和一個男人的熱搜。
點進去發現是一個視頻,視頻中黎笙跟著經紀人上了保姆車,捏在手里的手機無意間被點亮,屏保上的壁紙是一個男人。
祁硯川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幾乎要將百度上這個叫陸敘周的男人盯出好幾個洞。
黎笙為什么要用別人的照片做壁紙,她難不成是喜歡他嗎?種種疑問讓他險些要窒息,他將手機摁滅,仰著頭深呼一口氣。
腦海中盤旋著的是黎笙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他手不斷收緊,指骨有些泛白。
他根本不敢想,她若是喜歡上別的男人,到那時他會不會瘋掉。
韓止恢復好身體之后再次回到公司,公司所有人一如既往和他打著招呼沒有任何反常。
他戰戰兢兢來到總裁辦公室,推門而入便看到祁硯川正在開視頻會議,桌上的咖啡已經涼了,他快速重新沖了一杯放到桌面。
會議結束,韓止長身立在那等待祁硯川的最終裁決。
他知道這件事祁硯川這種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上次他被推上拳擊賽臺,對方那位其實并沒有下死手,定是有人叮囑過。
不然他也不會全須全尾地站在這里,但祁硯川到底什么心思他也無從知曉。
“撤熱搜。”祁硯川眉宇間夾著冷戾,單手捏了捏鼻梁,嗓音有些低沉和沙啞。
韓止聞言愣了一瞬,他這個意思是還會繼續用他的意思?
他沒多停頓,修長的指尖劃開手機,熱搜上果然掛著和黎笙相關的話題,怪不得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好的。”韓止應道,當即聯系公關部門撤掉了熱搜。
祁硯川抬眼看了眼韓止,眸光有些黯淡,朝著韓止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做事吧。”
韓止點點頭,看他這副模樣忽而有過一剎那的后悔,后悔曾經慫恿黎笙離開,后悔自己的一腔孤勇讓他們兩人變成這副模樣。
突然他停下腳步,突然開口道:“祁總,黎笙她也很愛你,或許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說完韓止回頭看他。
祁硯川愣怔地盯著他,有些不相信道:“什么?”
“你出車禍時她每天給我打電話詢問你的消息,她幾天幾夜沒合眼,聽說你醒了大半夜過來,醫院沒放行她就在外面等了一夜。”韓止仰了仰頭,繼續回憶著:“她看到沈小姐陪在你身邊,又聽說你年底要訂婚,所以她才同意了我的建議,愿意趁這個機會讓我幫她離開。”
祁硯川瞳孔驟縮,手攥著拳頭說不出來話。
韓止又微微一笑:“說起來,倒是你說了不少傷害她的話,她那時不是真心想要離開,她也在賭,賭你會記起來她,但很遺憾,她輸了。”
說完韓止才微微點頭推門離開。
祁硯川呼吸錯亂,心臟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刺穿,一股難以言說的疼痛在他滿腹滿腔激烈翻涌著,讓他喉嚨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那六年的記憶他沒有記完全,可即便這樣他也愛黎笙愛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他那些年只會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將她困在自己身邊,不想給她真正想要的,也從未給足過她安全感,她想離開難道有錯嗎?
他后悔了,喉間的酸澀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無盡的悔意和無助籠罩而來,讓他渾身上下帶著沉寂的狼狽。
他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夠挽回她
《當我抬起頭》官宣海報圖新鮮出爐,網上黑黎笙的發言五花八門,可唯獨沒有人黑她的顏值。
甚至一些原著小說粉絲大吃一驚,這也太貼臉了吧?陸敘周和黎笙兩個一頂一的顏值簡直是絕配,她們莫名地偷偷磕了起來。
【真的沒人夸他們的顏值嗎?原著粉我很滿意。】
【我整個期待住了。】
【但是,陸敘周的演技出了名的差,一張臉收視率就能上去了嗎?】
【是啊,但是女主這個黎笙是年少成名來著,我看過她的直播片段,演技還是挺不錯的。】
【果然互聯網沒有記憶。】
【我先磕一波黎笙和陸敘周的顏值。】
黎笙這邊正準備進組的事宜,進組前一天晚上莫懷青打來了電話,給她安排了化妝師、助理以及保鏢。
“莫總,真的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黎笙委婉拒絕道。
莫懷青堅決安排,語氣雖然溫柔但明顯不容拒絕:“乖,你是我一手力捧的新人,一切我來安排就好。”
黎笙聞言只能乖乖點頭:“好,謝謝莫總了。”
“和我不用客氣。”莫懷青溫柔笑笑,忽而想起什么,他又道:“你和陸敘周在交往?”
“沒有,怎么可能?”黎笙有些吃驚。
莫懷青頓了頓,磁性的低笑傳了過來:“嗯,我先來的,陸敘周得排隊。”
“啊?”黎笙呼吸一滯,面色變得僵硬起來,她是完全聽不明白大老板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先來和排隊是什么意思?
不會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黎笙吞了吞口水,呆愣了好一會才發出聲響:“莫總,你別打趣我。”
“黎笙。”莫懷青聲線低沉清醇,自帶一股子溫柔慵懶的勁:“我喜歡你,你別告訴我這事你一點兒也不知道?”
第43章 過節 “沒教過你聚餐不能喝酒?”……
對于莫懷青的告白, 黎笙聽過也就震驚了一晚上,進組也就短暫地忘記了這件事情。
她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暫時還沒有想談戀愛的打算, 即使有也不想再找和自己家世背景相差較大的對象。
那種家庭不會看得上她的家庭,更加看不上她的身份,親身體會過一次她就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蠢事。
進組當天周正安排了一次聚餐,黎笙和女二田聶寧一見如故,兩人擁有很多共同話題, 沒聊多久就作伴一起前往宴會廳。
鼎元的私密性是很錯,進入后兩人便摘掉口罩一路被侍者引入頂樓的會客廳。
“黎黎,你知不知道?聽說上次那個投資人撤資了, 這次有一個更大的投資人, 聽說來頭不小。”田聶寧挽著她的手,小聲八卦道。
黎笙點點頭, 微微笑著:“多大的來頭啊?”
“就這么說吧, 咱們這個六星級酒店就是那投資人安排的, 聽說伙食是那種幾百一餐的標準,媽呀。”田聶寧越說越激動。
黎笙閑扯了幾句:“這么厲害,不會是這投資人在追誰吧?”
“要不說咱們倆能一見如故呢?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投資人估計看中了誰?要么就是他的小嬌妻是哪個演員。”田聶寧道。
黎笙“嗯”了一聲,挽著她一路聊天一路走了進去。
頂樓宴會廳布置富麗堂皇, 走到巨大的包廂內里面已經有好幾位年輕的演員在等著了,陸敘周和男二江興窩在沙發里打游戲。
田聶寧是自來熟的性子,看到以后朝夕相處的同事,拉著黎笙走了過去,一臉笑盈盈的:“你們在打什么呢?”
“吃雞來不來?”江興微微抬頭坐直身子,嘴角扯了個溫和的笑容。
陸敘周從頭到尾沒什么表情, 只是瞥了她們一眼也沒搭話。
田聶寧擺了擺手:“不了不了。”隨后拉著黎笙走到一旁的軟椅上:“陸敘周這人就是這樣,咱們私下最好不要招惹他,那位江興我經紀人調查過了,性子還算好,咱們平時可以和他一起玩。”
“嗯。”黎笙溫聲笑笑,轉頭瞪了一眼陸敘周,而陸敘周恰好抬頭望了過來,看到黎笙的表情他挑了挑眉,黎笙回了一個中指。
陸敘周嗤一聲氣笑了,這人還真是記仇,不是幫她澄清過了嗎?
沒多久,導演、編劇、原著作者以及一些并不熟悉的人談笑風生地走了過來,在場的主創演員紛紛起身熱情地迎接。
“大家都坐吧,來,誰有什么想吃的隨便點。”導演周正笑瞇瞇地落座,熱情無比地對著一眾演員。
江興和導演以及編劇都很相熟,笑著應聲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最不客氣了。”導演哈哈一笑調侃起來。
黎笙和田聶寧坐在角落里,兩人最是社恐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導演卻朝著兩人揮揮手:“你們倆往哪躲,坐過來。”
“哈哈,來了。”田聶寧尷尬笑笑,無奈拉著黎笙一起坐到了導演旁邊。
導演最是喜歡自己這兩位女演員,給她們閑聊了兩句隨后又和編劇以及原著作者聊起來了,時而哈哈大笑,時而低眉深思。
黎笙坐在那拿出手機看劇本,田聶寧無聊地玩消消樂,看到黎笙這么用功,悄咪咪地收回手機托著下巴道:“活脫脫一尖子生啊。”
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在門口蹲守了良久,終于看到了投資人大人駕到,立刻推門而入喊了一聲:“祁總到了。”
氣氛凝滯一瞬,田聶寧拍了拍黎笙的肩膀,此刻所有人站起身抬頭看向了門口。
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他身形頎長挺拔,肩寬腰窄,黑色大衣掛在左側手臂,逆天的比例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場。
他神色淡淡,面色冷峻,渾身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儒雅,幾乎是一瞬間便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田聶寧激動不已地攥著雙手,微微張著嘴巴忍不住地將驚艷之詞宣之于口:“天,這也太帥了吧?哪個演員啊?”
周正熱情無比地迎上前,率先伸出了手:“祁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眾人皆是一愣,本以為這是哪位演員,原來是這部劇的大投資人,不過這么年輕帥氣的資本家大家還是第一次見。
田聶寧偷偷朝著黎笙道:“這資本家真的好帥呀,感覺和陸敘周是不一樣的帥,是我喜歡的類型。”
“哦。”黎笙淡淡地回了一聲。
她一點也不想去猜祁硯川為什么會以投資人的身份來到這里,他最是公私分明,她也不會自戀地以為他是為她而來。
祁硯川微微點頭抬起手握了握,目光卻鎖定了那道奶糯黃的身影。
瘦了。
祁硯川被安排在主位,他清清冷冷的不說話,一股疏離感和壓迫感讓人忍不住膽怯,哪怕見慣大風大浪的周正也有些悚。
“祁總,不知您有什么忌口的嗎?”周正笑瞇瞇地開口詢問。
祁硯川依舊在盯著黎笙,直到周正開口才將視線轉了過來,他淡淡道:“不吃香菜和芹菜。”
黎笙玩手機的動作一頓,但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她內心嘀咕著這不是她的忌口嗎?這人到底什么情況。
飯菜被陸陸續續地端上來,沒有一道菜有香菜和芹菜。
眾人在導演的發話下開始用餐,黎笙拿著筷子斯斯文文地吃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其他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不知道說起了什么,周正開始介紹飯桌上的各位演員陣容,那股傲嬌勁似乎在賣力宣傳投資這部劇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這是演員陸敘周您肯定聽說過。”
祁硯川懶散地靠在椅子,骨節分明的手置在扶手上,撩起冷沉的眸子盯著陸敘周:“沒聽過。”
話音剛落,眾人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完全沒有想到這位祁總如此不給面子,是和陸敘周曾經有什么過節嗎?
燈光刺眼,陸敘周瞇了瞇眼,他很久沒有嘗過這種被挑釁的滋味,他勾起唇道:“那就是我還不夠努力,我會讓祁總注意的。”
祁硯川眼底無限寒涼,他面色沒什么神色。
周正并不知曉兩人有什么過節,打了個岔轉身介紹起了一旁的黎笙,他笑著道:“祁總,這位就是我們非常有實力的女演員黎笙。”
本來表情晦暗的祁硯川果然來了興味,他偏頭看著黎笙,神色和剛剛的冷沉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輕快。
見黎笙怔在那兒沒有任何反應,周正小幅度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并樂呵呵道:“黎笙,快,還不敬祁總一杯?”
在場所有演員都得敬投資人這是規矩也是禮節,黎笙作為女主角更應該熱情一些,她端起紅酒杯對著祁硯川:“祁總,敬您一杯。”
“沒教過你聚餐不能喝酒?”祁硯川皺了皺眉,語氣看似認真但又帶著些漫不經心。
在場所有人又是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起歪頭看過去的動作詭異般的默契。
什么情況?
周正天塌了,這特么到底怎么了?
好好一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怎么感覺都和這位投資人有什么過節呢?
這位投資人怎么對待黎笙這么的奇怪,看似很冷漠但那句話卻又覺得兩人很熟悉,到底什么情況啊?
黎笙為了怕別人誤會自己和投資人有什么關系,笑著解釋道:“多謝祁總對我們女演員的關心,不過一點酒還是可以的。”
說完黎笙朝他舉了舉杯子,下一刻仰起頭一飲而盡。
祁硯川眉心蹙了起來,淡漠的眼底一瞬間波瀾起伏,他唇角崩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周正只好再次出來打圓場,咧著嘴搶走黎笙手里的紅酒杯,笑著道:“好了好了,咱們祁總不主張女演員喝酒,所以大家還是喝果汁吧。”
后面的女演員也借此躲避了敬酒的環節,說起來她們已經做好了今天敬一圈大佬們最后會喝醉的準備了。
頭一次,沒有喝酒,倒是稀奇了。
田聶寧悄咪咪的躬身出去接了個電話,這邊的陸敘周見狀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并且沖著黎笙那邊喊了周正一句:“導演。”
“哎?”周正應了一聲,歪頭看過來。
陸敘周微微一笑,看著周正道:“劇本圍讀我會準時來參加的,頒獎典禮那邊我已經讓經紀人回絕了。”
聞言周正哈哈笑了起來,沖著陸敘周舉了個大拇指,如同哄孩子一樣:“好樣的,不愧是我們家周周。”
黎笙沒忍住低頭笑了一聲。
陸敘周支著腦袋看向黎笙,彎著嘴角朝他挑了挑下巴:“笑什么?”
“你管哦。”黎笙抬起頭望著他,鼻子皺了皺表示不服氣。
陸敘周冷笑了一聲,看到她手機的壁紙是一個卡通人物,他湊過去低聲問:“怎么換了?這么慫?”
“你不慫個我看看?”黎笙白他一眼。
陸敘周很認真地點點頭:“你照片發我?”
黎笙抬起頭,用手不自覺地往后攏了攏頭發,臉上露出“你瘋了吧”的表情。
陸敘周愣在那,一股發香順著她的動作侵襲而來,蓬松柔軟的卷發飄來一綹,她的動作如同慢動作在眼中慢放,時間被拉的很長。
他看到她清靈的眸子,白皙的天鵝頸以及那一截白皙骨感的手腕,他內心的悸動無法控制,眼中滿是渴望和炙熱。
那一綹發恰好卡在了他的襯衫紐扣中,他抬手摁著她的腦袋,柔軟發絲的觸感讓他心臟止不住地亂了節奏。
此時兩人距離很近,女孩鴉羽般的睫毛眨了眨:“干什么呢?”
陸敘周喉結上下滾動:“別動。”
第44章 溫柔 不要讓我看到你再糾纏她……
田聶寧接完電話回來, 登時就看到了這么曖昧的一幕,她沒忍住八卦地驚呼:“什么情況啊你們倆?”
眾人視線望了過去,祁硯川的一半的側臉攏在陰影里, 他漆黑的眸色變得濃稠,修長的手指攥入掌心,心如同被戳滿密密麻麻的洞。
溫熱清冽的香氣噴灑在發頂,黎笙偏過頭去抿直了唇線,但是素凈白皙的小臉卻顯而易見臊得通紅, 她低聲道:“你快點。”
她的聲音如同撒嬌一樣,田聶寧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精彩至極。
陸敘周嘴角幾不可查地勾著,但仍舊強裝淡定, 小心翼翼地將她的發絲從扣子上解開, 隨后一臉松快道:“可以了。”
祁硯川氣的臉發白,他胸膛不住地起伏, 像是極力隱忍著什么。
黎笙自然感受到了那道如同要把她看穿的眸光, 她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起來, 在想倒第二杯時一旁的陸敘周摁住了她的手:
“真不怕喝醉?”
祁硯川一聲不吭地盯著陸敘周的手,就在他忍無可忍站起身想要發作時,只見黎笙立刻甩開他的手, 這才摁下了沖動。
黎笙意識到自己實在不能再喝了,于是將紅酒杯往里推了推, 起身走出了包廂:“我去透個氣。”
祁硯川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剛出包廂的拐角處,黎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攥住手腕,寒涼的手指握住她的,隨后便跌進一個結實的懷中。
她無比熟悉這個味道,哪怕一輩子都忘不了,她擰著眉冷冷道:“放開, 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祁硯川嗓音低冷,定定地看著她。
黎笙掙扎著和他拉開距離,歪頭看了一眼周圍無人才放心,她攏了攏領口語氣很是不耐:“祁總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嗎?”
“我交代的你都聽嗎?”祁硯川步步緊逼,低著頭望著她:“那我讓你和那個姓陸的保持距離,你聽嗎?”
黎笙抬頭冷冷地盯著他,很快她道:“你無權干涉我的私事。”
“黎笙,我想和你談談。”祁硯川不想用從前那些惡劣的手段逼迫她,緩了緩心神看著她小聲道。
眩暈和嘔吐感同時襲來,黎笙皺著眉頭不再搭理他,連偽裝也不愿意偽裝了,直接冷聲命令道:“讓開,我要去洗手間。”
祁硯川還沒開口,黎笙已經踩著高跟鞋沖進來洗手間。
祁硯川安靜地倚靠在冰冷的墻面,脊背微彎,深邃的眸子掃向她離開的背影,隨后仰著頭深深喘息一瞬。
無力感深深,和他平時的模樣完全不同。
突然,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由近及遠,祁硯川眸子微瞇,偏頭望了過去,直到那道身影完全籠罩住他。
陸敘周單手入袋望了過來,兩人身高持平,氣場不分上下,四目對視的那一瞬間,猶如兩道火焰在空中交織交錯。
祁硯川攥著拳頭望著他,想到他看向黎笙的那個眼神和神情他覺得無比刺眼,他受不了他的女孩被別人覬覦和窺看。
陸敘周嘴角輕勾,率先移開視線,剛想邁著長腿往前走,祁硯川開口道:“不要讓我看到你再糾纏她。”
聞言,陸敘周猛然停下腳步,側眸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你是說黎笙?據我所知她是單身,所以我糾纏與否和您有什么關系?”
“陸敘周,如果你不想頂著傷去拍戲,你盡管試試看。”祁硯川渾身陰沉,低聲地威脅道。
陸敘周這人偏偏最討厭別人的威脅,他轉身湊到祁硯川跟前,輕聲道:“祁總誤會了吧,熱搜你沒看到嗎?黎笙她喜歡誰很明顯”
話還沒說完,祁硯川一拳頭打在陸敘周的臉頰,他的臉上戾氣極重,一拳不解氣隨后抓住他的領口再次打了一拳。
陸敘周靠在墻上臉頰滿是麻木感和眩暈感,他用拇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漬,毫無征兆地笑了笑。
下一刻,他醞釀良久后起身,對著祁硯川的臉頰也來了一拳,這一拳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甩著有些發麻的手草了一聲。
祁硯川本來并不確定這個姓陸的到底安沒安好心,但是此刻他卻可以確定這人對黎笙絕對沒存什么好心思。
他搞死的方法有千種萬種,但是今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態性地去發泄情緒,他上前掐住陸敘周的脖子,兩人扭打在一起。
聽到動靜的眾人連忙跑出來,周正看到這副情形差點沒站住,天又一次塌了起來,這兩位祖宗怎么打起來了。
眾人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看著兩人打架,雙方臉上都掛了彩破了相,旗鼓相當看不出到底是誰更吃虧一點。
但明眼人可以看出來這位投資人的攻擊力十足,一點也沒有要結束這場戰爭的意思,反而是陸敘周一直在防守。
眾人沒辦法勸這位決定生存的投資人大佬,只能拉住陸敘周停手,大家都在紛紛道:“敘周,別打了。”
陸敘周不喜歡這種蠻橫的方式,可是這場比賽是沒個輸贏下不了臺的,他作為男人的勝負欲也涌了上來,索性緊了緊拳放開了打。
“祁總既然玩真的,那我也不客氣了。”
祁硯川舌尖頂了頂腮,冷笑一聲:“我特么用得著你客氣?”
“敘周啊,別打了。”
“周哥,別打了。”
“哎呀,有沒有敢上去拉一下的。”
周圍的人雙手伸展開又縮了回去,一來二去急的團團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周正深呼吸一瞬,于是猛的沖到兩人中間,兩只手橫亙著將兩人分開:“大家”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硯川推到了一邊。
黎笙拍了拍小臉從洗手間出來,因為酒意微微上頭臉頰帶著紅暈,突然她揉搓了幾下眼睛,確定那邊在鬧事瞬間沖了過去。
祁硯川這邊正揮著拳頭對著陸敘周,黎笙當即大喊一句:“祁硯川,住手!”
眾人聞此動靜望了過來,誰也沒想到黎笙的一句話讓兩人同時恢復冷靜停止了互毆。
黎笙有些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對著祁硯川怒道:“你發什么瘋,有病回去治病,在這里打什么人?”
眾人以為黎笙發酒瘋了,竟然敢這么指著投資人大佬的鼻子罵他有病。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周正:完了,這下全完了。
祁硯川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黎笙,表情有些委屈:“他先打我的。”
“呸。”黎笙沒忍住冷嗤一聲,又道:“你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人家一個小明星敢打你嗎?”
陸敘周還在那吊兒郎當地糾正:“我是大明星。”
黎笙轉頭深深地剜了他一眼,陸敘周閉上嘴巴沒再說話,看著他臉上的傷痕她沒忍住再次指著祁硯川兇起來。
“你這么喜歡打人”黎笙視線流轉間發現導演還躺在地上,她立刻上前扶起周正,并體貼關心道:“沒事哈?”
周正木木地搖搖頭。
醉意上頭的黎笙只想讓自己擺脫祁硯川,說起話來不管不顧,若是清醒她絕對不會來這么始料未及的一出。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投資了我們這部劇就可以隨便來打人?有本事別投了。”
周正扯了扯她的袖子,姑奶奶別說了,投投投必須得投啊!
見黎笙掙開袖子完全顧不上搭理他,于是看著祁硯川連忙開口道:“祁總,黎笙年紀小,您別聽”
“嗯,我沒本事。”祁硯川低低地應了一聲。
眾人:臥槽。
陸敘周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想的沒錯。
祁硯川和黎笙之間一定是有著更深的淵源,但這個事實很快就無端侵蝕他的內心,讓他心臟如蟲子啃食一般帶著澀意。
這場鬧劇以黎笙率先生氣離開,祁硯川和一連串人追出去為結尾,酒店門口,一輛接著一輛車接著人就走。
祁硯川走到黎笙面前,不顧別人的眼光半彎著腰抬眼看她:“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要。”黎笙拒絕。
祁硯川湊到她耳邊道:“直直的兒子,你想不想看看?”
直直是黎笙曾經領養過的一條邊牧犬,可是沒陪她幾年就因為心臟病去世,那時黎笙哭了許久許久,并說這輩子都不會再養寵物了。
聞言,黎笙含糊的眸子忽然泛起光亮,但很快又布滿憂傷:“算了,我不想看了。”
“它是直直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你確定不再看一看嗎?”祁硯川耐心溫柔地詢問。
周正直視前方,眼睛瞪得老大,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轉念一想,他作為導演還有照顧演員的重擔,但看情形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留在這還是離開。
但考慮到演員不能醉著酒被不熟悉的男人帶走,他還是小心翼翼道:“祁總,我已經安排了黎笙的助理來接。”
祁硯川沒搭理他,仍舊溫柔地盯著黎笙,冷風吹來,他將她的羽絨服的拉鏈往上拉了拉。
黎笙垂著眸子,似乎思索了許久,她忽然拉住了祁硯川的衣角,聲音溫吞:“我想看。”
第45章 強迫 “咱們昨晚誰強迫誰,你不會忘了……
“好, 我帶你去看。”
祁硯川微微勾起唇角,嘴角的傷痕有些嚴重,但此刻沉浸于喜悅中的他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這個”周正還想再說什么, 換來的是祁硯川一記冰冷無比的眸光,他立刻閉嘴,也沒敢再說什么。
看樣子兩人應該是認識的,沒準關系不菲,周正的私心也趁此引出,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至少這部劇的投資,絕對不會再出現前幾天被撤資他如遭重擊的樣子。
看著祁硯川將黎笙打橫抱起,周正四處歪頭看了看, 幸好陸敘周剛剛被經紀人大喊大叫送去了醫院, 不然他更入不了戲了。
不過今天陸敘周和祁硯川打架的緣由,不會是因為他已經提早入了戲吧?
車內靜謐不已, 馨甜、清冽依舊酒精味道在空氣中交織。
祁硯川將黎笙抱坐在自己腿上, 他垂著眼睫去看染著醉意的女孩, 指尖輕輕地摸她的臉頰,眼神中帶著寵溺。
黎笙頭枕在祁硯川的手臂上,她覺得癢伸出手隨意撥了一下。
或許是感受到了溫熱的暖意, 她調整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將頭拱進他的肩頸之中, 雙手摟住男人的脖頸,她無意識地喊了一句:
“嗯老公”
祁硯川漆黑的瞳孔驟縮,周遭的一切在此刻靜止,溫軟的身體灼灼地燒著他的身體,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的理智全部瓦解分離。
他雙手微微顫抖地抱著黎笙,第一次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胸腔散發著酸澀感, 揮之不去,強壓不下,他的手輕拍她的后背:
“老公在呢。”
一路將黎笙小心翼翼從車里抱進臥室,女孩乖乖的睡相很好,即使睡著依舊像從前依賴他那般抱著他的脖頸噴灑著屬于她的氣息。
將她放在床上,又想起她說過不洗澡不能上床,于是將女孩身上的衣物悉數褪去,然后抱著她將她放進浴室的浴缸里。
或許是溫水的浸泡讓黎笙覺得舒服,她靠在那里連微微皺起的眉頭都變得舒展開來。
祁硯川眼中滿是柔情地為她洗著身體,他雖然看上去并不會照顧人,但他卻有足夠的自信——這個世界沒人比他還會伺候黎笙。
她肌膚白皙,身體更是白到發光,他喉結微動,欲望隨著他的想入非非而變得有些雜念欲動。
忽而想到什么,他輕輕攥著黎笙的手腕,慢條斯理地將她的右手手背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直到充滿香味才肯罷休。
洗完澡之后祁硯川又給她沖了一杯水,他走到床頭看著不知何時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孩,輕聲開口:“乖乖,喝點蜂蜜水。”
黎笙像是忽然有些意識,晃了晃腦袋繼續睡,祁硯川見她不肯喝只好作罷。
深夜,兩人相擁而眠,祁硯川想這一刻已經許久許久,不知是不是熟悉感覺的刺激,他忽而想起來從前許多事情來。
比如,黎笙睡覺喜歡一只腳搭在他身上睡,又比如,黎笙要睡覺他不管在做什么哪怕十萬火急的事情也一定要陪著睡。
嬌氣又有點不講道理,但他卻無比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黎笙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并且雙手將祁硯川從身上推開,她轉過身去:“起來,好熱。”
祁硯川和她微微拉開距離,但卻不許她背對著自己,硬生生地將她整個人扭轉過來。
黎笙輕輕睜開眼,眼前的一切似乎不太真實,這好像是夢境,她迷瞪瞪地眨了眨眼很快視線中出現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
這人怎么這么像紅魚里面的那些擦邊男啊?順著他微微敞開的領口往里看似乎身材很好,再抬眼她瞇了瞇眸子。
草,是祁硯川。
但這一切都是夢境,即使是祁硯川她也不怕,不過他們倆這是完事前還是完事后,祁硯川的活兒還不錯,所以應該什么也沒發生。
想到從前和祁硯川沒羞沒臊、日夜顛倒的日子,黎笙有些干燥的喉嚨吞了吞,酒精放大了她埋藏的需求,她盯著他的胸肌心癢難耐。
她渾身熱乎乎的,說不清到底為什么,明明很討厭祁硯川出現在自己身邊,可是夢里卻十分垂涎他的身體,以至于渾身有些躁動。
情動就要宣泄,縱情享樂有什么錯?何況是在夢里,她很少會做這種帶著顏色的夢,一定不能錯過。
似乎是說通了自己,大膽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男人的胸肌,一雙迷離的眼睛望著他,沒說話,下一刻就將他壓在身下吻了上去。
她閉著眼睛,雙手用力撕開他的睡衣,瞬間露出線條分明的健壯肌肉,他的身體白皙無比,泛著迷人的光澤。
祁硯川有些沒想到,他猛地攥住她不老實的手,喉結上下一滾,輕聲道:“你干什么?”
“當然是干你,很難猜。”黎笙掙開自己的手,將祁硯川曾經說的這句話一字不動地還了過去。
祁硯川強行壓下心頭壓了好幾次的那把火,坐起身子和她拉開一段距離:“你冷靜一點。”
如果他們今天發生什么,他根本賭不了明天她酒醒后的反應,保不準一切都會大亂,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會毀之一旦。
今天他拼命壓制內心的欲望,連親吻都沒敢,不能在這個時候繳械投降。
“不給睡算了。”黎笙聳了聳肩,隨后扯過被子倒頭就睡。
祁硯川見她睡了才又重新鉆入被子里,從她身后抱了過去,可下一刻,溫軟的身體再次壓到他身上,耳語發軟:“幫幫我,好不好?”
這句仿佛帶著電的央求讓祁硯川的所有理智和神志頃刻之間燒成灰燼。
他一個翻身將女孩壓在身下,鋪天蓋地地吻落了下來,他褪去她的衣服,修長的手不安分地在順滑肌膚上四處游走。
黎笙微微仰著頭享受著被吻到缺氧的感覺,那個吻很快又落往別處,她的雙手穿入他烏黑的發絲,整個人飄飄然到差點眩暈。
寬闊房間內充滿著濃郁的情欲氣息,男女低喘的氣息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交織交錯,直到傳來一聲巨大到無法抑制的嬌喘聲——
也是這個聲音讓兩人徹底脫離了束縛,失控、侵略以及品嘗。
柔滑和柔滑觸碰總能生出別樣的反應,六年的功底可以稱得上是如火如荼,每一個高敏地帶總能被他的柔滑輕松掌控。
這場單方面的服務還未進行兩分鐘,她便已經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如同渾身觸電般弓著身體,想要甩開卻又不舍得甩開。
那股期待和滿足感被懸在高空,她微微仰著下頜,一下又一下地隨著節奏感而震顫全身,直至羞恥的喘息慢慢趨于平穩。
隨之而來的是腳踝被抓住懸空,她瞇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再然后是貫穿感席卷而來,一股滿足的低喘傳入耳畔。
“疼。”黎笙說。
祁硯川盯著她白皙肌膚上的紅印,充滿□□的眼睛將溫柔裹挾走,他露出剛剛并不曾有的攻擊性和侵略性,一下又一下地變重。
黎笙很喜歡這種□□纏綿悱惻的感覺,而他也確確實實幫到了她,這場激烈無比的情動宣泄她可以打99分,那一分扣在這只是夢。
洗澡時兩人坦誠相見,黎笙想到這個顏色的夢確實不多見,而且體驗感很好,色心大起地再次吻向他,祁硯川推開她:“再這樣你明天真的會后悔了。”
黎笙一點也不想聽他的,強迫他在浴室又來了一次。
直到這位祖宗將他吃干抹凈,饜足般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祁硯川才撐著腦袋看向她,勾唇低聲道:“你會對我負責吧?”
回應他的只有女孩均勻的呼吸聲,祁硯川將她摟在懷里,安心無比地睡了起來
次日一早,黎笙捂著昏沉的腦袋揉了揉,她輕哼一聲伸了個懶腰,卻發現她的腳蹬在一個人的肚子上。
她幾乎是彈跳般坐起來,看到祁硯川的那一刻她嚇得大叫一聲,與此同時昨晚所有的記憶也全部如電影畫面一幀一幀地浮現。
昨晚那個帶顏色的夢。
它其實不是夢,而是她真實經歷過的,而且是和前男友祁硯川。
渾身的酸疼感終于被慢慢感覺到,黎笙瞇了瞇眼,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這是綁架,你這是□□,我要殺了你。”
祁硯川坐在床上平靜地盯著黎笙,黎笙瞬間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紐扣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兩個,于是將被子奪了過來。
再抬眼,祁硯川裸露的上半身袒露出來。
可是冷白肌膚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紅印,一直從脖頸蔓延到腹肌線底端,有些嚴重的似乎變成了青紫顏色。
黎笙有些愕然地吞了吞口水,祁硯川這副模樣她從未見過,似乎一朵嬌花遭到了雨露風霜的侵襲。
陽光透過縫隙灑在他的臉上,他臉上昨天被陸敘周打的傷口也有些明顯,平白給他鍍上了一層破碎的無辜感。
祁硯川看著她:“咱們昨晚誰強迫誰,你不會忘了吧?”
第46章 堅定 你是愛恨相摻,不是生氣要把她掐……
溫熱密閉的空間內, 人會不自覺地產生焦灼和煩躁。
祁硯川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黎笙盯著他渾身的印記心臟跳動聲雜亂無章,她一定是瘋了, 才會把那些都當成夢。
但即使這樣,問題來了,黎笙抬起頭看他,忽略他那副略顯屈辱的模樣:“那我為什么會來到你家?”
還不等祁硯川回答,門外傳來了一聲異動, 而這個動靜似乎是爪子扒門的聲音,一下又一下還伴隨著低低的犬吟聲。
這種熟悉的聲音讓黎笙感到恍惚,她的眼眶幾乎是一瞬間滿含淚花, 她隨意穿了件祁硯川的外套, 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站起身出去。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她吞吞口水覆到門把手上, 剛打開門, 一個黑白邊牧犬朝她撲了過來, 興奮難平地朝她又親又抱。
它的那雙眸子如同黑曜石一樣泛著光亮,翹起的尾巴不停地搖擺著,一點一點地將黎笙眼眶的淚水引了出來, 她顫聲道:“直直?”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要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仿佛直直沒有離開她,而是像從前任何普通的一天一樣,撲過來給她說早安。
黎笙淚水啪嗒啪嗒地流著,邊牧似乎看出了她的難過也停止了鬧騰,只是歪著頭看著眼前的女孩,下一刻上前用下巴去蹭她的手。
祁硯川在這時走了過來, 他看到黎笙蹲在那兒別開眼做了個深呼吸,很快他啞著聲音喊了一聲:“平平,過來。”
被喚作平平的小狗聽到主人的指令飛快跑了過來,黎笙也在此刻醒過神來,它不是直直,而是一條和直直長相一模一樣的狗。
甚至連名字都很像。
黎笙偷偷抹了抹淚水,她站起身還想要說些什么,祁硯川突然開口:“它是直直的兒子。”
見黎笙目露訝異,他又看著她補充了一句:“唯一的血脈。”
黎笙聞言再次看向平平,怪不得它和直直長的一模一樣,她輕輕彎唇笑了笑,看不出傷心還是開心更多,只是笑的時候不停抹眼淚。
祁硯川抱著平平走過去,他輕輕探出手拍了拍黎笙的后背,心疼道:“平平你來養好不好?”
黎笙往后退了退,抬起頭看著他,很快那個念頭被她掐滅,她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哪怕痛苦之前全是歡愉和開心。
她不能夠只顧眼前。
忽而她像是借這件事讓她更加堅定自己,她和祁硯川也是如此不是嗎,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注定了是悲劇的結局。
哪怕這中間是幸福的,可又怎么樣呢?過了今天不想明天嗎?所以,她的做法和想法沒什么錯。
“不了,它不是直直。”黎笙看著祁硯川冷聲道:“祁硯川,別裝無辜,我知道自己的德行,但我更清楚你是什么人,就當酒后亂性吧,但以后別糾纏了。”
“笙笙,你至少給我一個機會。”祁硯川低聲哀求:“我從來沒有打算娶別人,我只愛你一個人。”
“祁硯川,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黎笙倚靠在門邊,側頭望著他:“換句話問,你知道我想過什么的生活嗎?”
“我知道!”祁硯川又低聲重復了一遍:“我知道,你想成為一位好演員,你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黎笙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很俗氣,我想要以尊重為前提的愛,以平等為根本的相處,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我沒有否認過你對我的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并不愛我。”
“不不,我愛你笙笙。”祁硯川喉間酸澀,艱難地為自己辯駁:“這個世界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他想過今天她的反應,想過她大鬧一場,想過她扇他幾個巴掌,想過他哪怕給她跪下懺悔都行,可唯獨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平靜。
平靜地讓他害怕。
黎笙沒空在這和他再掰扯什么,也沒空聽他的懺悔和求和,他們之間在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只是軌道拉正多出些麻煩而已。
他一開始接受不了很正常,時間長了他就會慢慢忘記她了,這個世間除了喪親之痛,沒有任何疼痛忘卻不了。
“你昨天沒射進去吧?”黎笙沒來由地突然問了這么一句,仿佛在問他早飯到底吃沒吃。
祁硯川愣怔了一下,有些震驚:“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會讓你去吃那些藥,讓那些東西傷害你的身體呢?
“抱歉,是我有點不放心自己。”黎笙將身上他的大衣攏了攏,又道:“這件衣服送給我吧,我的衣服你丟了吧。”
“笙笙,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祁硯川認真地盯著她的眸子,聲音無比真誠。
黎笙擠出一抹生硬的笑意,隨后將身上的大衣脫掉:“別,那這件大衣我也不要了,你說的太嚇人了。”
祁硯川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扯進自己的胸膛,他道:“我不會放棄追求你,這輩子都不會。”
“哪怕我有了男朋友,哪怕我要結婚?”黎笙對上他的視線,冷聲詢問。
祁硯川黝黑的眸子動了動,他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更加不會允許她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樣他一定會瘋的。
“笙笙,別說這樣的話。”
黎笙:“我知道祁總此刻的想法,你在想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一定會把我男朋友搞死,甚至把我老公搞死。”
“你不開心的事情我不會做。”祁硯川說的是實話,他不會再那樣偏執,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絕不可能會給她談戀愛和結婚的機會。
黎笙掀起眸子看了眼他攥著自己手腕的手,道:“你的糾纏我很不開心,所以以后能滾得遠一點嗎?”
在說完這句話后,黎笙心底有些隱隱的害怕,她害怕下一刻迎來的是祁硯川的雷霆震怒,但并沒有。
他手中的力度松了松,往后退了兩步,從前驕矜肆意的臉上滿是失落和狼狽,他低聲道:“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打車回去,衣服的費用轉你卡上。”黎笙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幾乎可以說是迫不及待地離開。
祁硯川愣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一人一狗站在三樓的陽臺往下望去,呆愣愣地盯著那道背影,她走的那么決絕,沒有一絲猶豫。
他聲音艱澀道:“平平,你奶奶不要爺爺了,你說我該怎么辦?”
平平汪汪叫了兩聲,哼哼唧唧地尾巴也耷拉了下去
祁硯川開著車一直跟在那輛白色后面,一直到她到了沐風居他才坐在車里朝著她的那棟樓愣了許久。
正要開車離開時,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的黎笙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她拿著一件行李箱,看上去似乎要出遠門。
再接著,一個男人從一輛勞斯萊斯的車上下來,兩人對視而笑。
她著一件黃色牛角大衣,帶著黑色貝雷帽,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他在男人的照顧下坐進了副駕駛,兩人聊到開心處笑得樂不可支。
陽光和煦無比,這么久以來他終于看到了她笑的這么開心和燦爛的模樣,一如從前她偷偷去演話劇,他就在臺下盯著她。
那時候他只顧著生氣,顧著關心有沒有不懷好意的男人盯著他,也只顧著她穿的衣服有沒有暴露和不妥。
但他忽略了曾經那個時候她也有過這樣燦爛的笑容,在人群中自信到放著光芒。
其實一直到此刻,他的注意力除了在黎笙身上,他更關心他和那個男人到底什么關系,兩個人拖著行李箱又要去什么地方。
他不想承認的是,他對黎笙的占有欲已經到了失控的地步,他無法淡然自若地看著黎笙和別的異性在一起。
一路尾隨到拍攝基地,祁硯川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她入組的第二天,他懸著無法放下的心也在此刻悄然落在。
祁硯川目光幽森地盯著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對黎笙絕對不只是上下級這么簡單,他要警惕的何止陸敘周一個?
進組之后很快就開始了開機儀式,一系列工作完成之后才算是塵埃落定,正式開始第一場戲的拍攝。
可沒想到的是,第一場戲就是大戲——應挽和容辭的分手。
戲里應挽因為家中橫遭變故迫不得已和容辭分手,她本來就是一個明艷驕矜的姐姐人設,所以分手時把渣女人設貫徹到底。
“應挽,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寬闊明亮的出租房內,容辭攥著應挽的手死死發力。
應挽眼尾發紅,不動聲色地抹掉了如珍珠般豆大的淚珠,聲音帶著戲謔和嘲諷:“你是容大校草,我怎么可能沒喜歡過。”
容辭眼眶泛紅:“我特么要聽的是實話!”
黎笙紅唇微勾,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容辭,我們也就是玩玩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你敢再說一遍嗎?”容辭掐著她的脖子冷聲問。
“咔!”
周正工作起來仿佛變了一個人,褪去了熱情和溫和,變得非常嚴肅,他大喊道:“容辭,你是愛恨相摻,不是生氣要把她掐死!”
第47章 糾纏 “我發燒了。”
黎笙不是沒有過心理準備, 米亞和導演都對她提及過關于陸敘周演技的事情,甚至她自己也看過陸敘周早期演過的電視劇。
但沒想到,他的演技真讓她無從形容。
倒不是很差, 只是他并沒有入戲,而是在演他自己,所有的表情和情緒在激烈的沖突下都顯得有些平淡,如同白開水一樣。
入戲和出戲是一個演員的基本素養,但很遺憾, 作為唱跳斷層top的陸敘周來說,他的演技確實略遜幾籌。
導演一直喊咔,兩人反反復復拍了好多條, 但是依舊達不到理想效果, 索性休息時黎笙向周正提議:“導演,不如先拍攝前面吧。”
周正點點頭, 其實他也認為這對陸敘周來說確實難, 他是出了名的難入戲, 《當我》幾乎是萬眾矚目和期待的,一定不能出現差錯。
他當初選擇陸敘周除卻別方的壓力,他自己不是沒有考究, 擁有巨大流量的演員或許沒有導演會拒絕,周正他自己也未能免俗。
晚上酒店房間內, 黎笙拿著劇本在記筆記,臺詞越看越覺得回味無窮,躺在床上睡覺時也會忍不住大腦興奮。
靜謐的黑暗中,黎笙杏眼猛然睜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紅唇微啟道:“我要想辦法讓陸敘周入戲。”
次日, 黎笙一大早給陸敘周點了一杯咖啡,殷勤無比地送到了他的房間。
陸敘周打開門,一張素凈含笑的小臉撞入他的眸中,他修長的手指扶在門框,沖她挑挑下巴:“怎么個意思?”
“愛心咖啡。”黎笙微微一笑。
陸敘周嗤笑一聲,看了看四周:“這樣不太好吧?說吧,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事情不能送咖啡嗎?”黎笙笑著把問題拋給了他。
她被安排在酒店頂樓,而陸敘周住在次頂樓,兩層樓出奇的都沒人居住,加上這座酒店的私密性很好,她一點也不擔心會被拍到。
陸敘周很給面子的接過咖啡,打開門請她進來:“聊聊?”
“行啊。”黎笙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黎笙坐在沙發上,視線流轉間不小心撇到了放在茶幾上的劇本,上面似乎做了很多筆記,被各種顏色的筆涂的滿滿的。
似乎是認真鉆研過劇本。
她抬頭望向陸敘周,笑著道:“你洗漱了嗎?不然我們喊上聶寧他們一起吃早飯啊?”
“你干什么,你這樣我害怕。”陸敘周捂了捂自己的領口,朝她瞪了瞪道。
“網上都是你的身材照,有什么可護的?”黎笙略顯嫌棄地瞥他一眼,“我就直說了吧,咱們可以好好培養感情,加快入戲。”
“所以,你給我送咖啡,邀請我一起吃早飯,都是為了更好的入戲?”陸敘周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問道。
黎笙眨巴了下眼:“不然呢?”
陸敘周先是嗤笑了一聲,隨后面無表情地看著黎笙:“現在,立刻,離開我的房間。”
黎笙被陸敘周推著轟了出去,他實在不知道陸敘周到底抽了哪根筋,她拖著長腔:“給個機會啦。”
陸敘周坐在沙發上,渾身血液險些要凝固,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反應太大了些,但她的那些話就是讓他沒來由的煩躁。
上午兩人的對手戲中,陸敘周一直想著早上那件事,并沒有給黎笙什么好臉色,但出奇地周正覺得感覺對了。
容辭對待應挽的死纏爛打就是這個冷冷的態度,幾乎是一場就過,黎笙坐在休息椅上意味深長的盯著陸敘周,投以了贊賞的目光。
江興上午沒戲,和田聶寧一起過來看他們的對戲,剛結束江興就過來看著黎笙道:“黎老師,你演技真好,有空多指教啊。”
“江老師謬贊了。”黎笙彎著眼笑笑。
江興湊到黎笙跟前,咬耳朵似的說八卦:“你和咱們那投資人什么情況啊?他在追你嗎?”
“沒情況,只不過之前因為工作認識。”黎笙微微一愣,語氣輕松地回應,她也沒說謊,她和祁硯川確實沒什么情況。
“那”江興還想繼續探索一下八卦,下一刻,黎笙的脖頸就被一直骨節分明的手遏住,在他面前被水靈靈地拎走了。
“陸敘周,你干嘛?”黎笙掙扎著躲避他的操控,嘴里不耐煩的叫嚷著。
來到影棚外的陽光下,陸敘周直接將她放開,隨后隨意吐出一句話:“你影響到我了。”
“什什么?”黎笙疑惑地皺皺眉。
陸敘周干脆了當道:“你影響我入戲了。”
話落的十幾秒后都沒有任何動靜,隨后黎笙湊近他瞇眼笑笑,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不錯啊,不愧是我們家周周。”
陸敘周的耳朵倏地一下就紅了,他偏過頭去,喉結不自覺的滾動:“誰是你們家的。”
“哎呀,明早姐姐還請你喝咖啡。”黎笙微微點頭,聲音帶著輕快,她太興奮了,陸敘周還是有點刷子在身上的。
想到他的劇本,黎笙覺得自己偏聽偏信,有些人的成功就注定了他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至少在娛樂圈,沒有努力絕對生存不了。
這也讓她對陸敘周有了改觀。
祁硯川來劇組探班,但他卻沒有出面,而是吩咐人給全劇組點了周五記的甜點送過去,那是黎笙最喜歡吃的一家。
但是她沒去吃甜品,看都沒看一眼,他坐在車里望著黎笙和陸敘周一起談笑風生。
他指尖攥入掌心,漆黑冷漠的眸子中滿是黯然神傷,他仰了仰頭,修長的手指勾著車門開關——
可下一刻,他卸了力氣,顫抖著將手抽了回去,上次的沖動已經給了他教訓,他絕對不可以再輕舉妄動。
如果他下車突然出現在劇組,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再去弄出什么動靜,那么別人會怎么去看她?
他不愿她的一切努力和付出被別人忽略,更不愿自己的身份給她帶來任何麻煩和偏見。
他沒忍住又看了過去,他的無限思念和占有欲被他強硬地摁下,只要他能夠成為她喜歡的樣子,他們就還有可能。
要是到最后
到最后她還是不喜歡
那么他就會和她糾纏到死。
晚上收工后,黎笙拖著疲憊的身軀出了電梯,可剛轉彎就看到一個漆黑到極致的身影弓著脊背靠在那里。
身影孤寂,頹糜不振。
黎笙的心臟猛然嚇一跳,但幾消幾秒她又恢復了平靜,她越害怕越容易被拿捏,于是平靜無比地走了過去。
“笙笙。”祁硯川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黎笙抬眼望他,他依舊是那副冷雋的模樣,只是沾染了些許的狼狽,她無奈:“祁硯川,我以為上次我們之間已經斷的很清楚了。”
祁硯川呼吸加重,眼底的一抹慌亂被他掩蓋住,他有些委屈道:“我發燒了。”
黎笙聞言立刻往后退了幾步,雙手捂住口鼻道:“你離我遠點啊,不要傳染給我,我明天還要拍戲。”
祁硯川見她這副模樣眼底閃過一絲難受,他將黑色的口罩往上扯了扯,輕道:“我帶了口罩,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哪怕只是看一眼。
“看!”黎笙很是大方,無奈伸開手轉了一圈:“看吧,看完了就趕緊”
下一刻,祁硯川高大的身影立刻將她擁入懷中,語氣深深:“看完了,我走了。”
“祁硯川,你這個”黎笙還沒罵出口就看到祁硯川邁著步子離開,背影說不出的脆弱和孤獨。
米亞和祁硯川擦肩而過,她瞪大眼睛攤著雙手朝著黎笙走過來:“什么情況啊!祁總真的在追你?”
前兩天聽到別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米亞簡直想立刻從國外趕回來,她簡直驚呆了,做夢也沒想到黎笙和祁硯川會有瓜葛。
“沒有,他有毛病。”黎笙語氣不悅。
米亞用手臂碰了碰她肩膀,笑道:“聽說他為了你和陸敘周大打出手,真的假的?我本來還不相信,這祁總這么癡情的啊?人家還生著病呢,你好歹給個機會。”
黎笙呵呵一笑,她太不了解祁硯川了。
如果用一種動物來比作祁硯川的話,那么一定是狼,他這人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只是換了一種掠奪她的方法而已。
他或許知道從前那種強取豪奪的手段沒用,所以他干脆換另一種方法,不論是裝可憐還是扮無辜,只要他想,他就一定會去做。
而這種放低姿態來軟的策略,黎笙不用腦子去想,他這位大少爺早晚有一天會裝不下去。
他裝不下去的那天,就是她死的最慘的一天。
所以,她一定不能給予他任何機會,不能心軟可憐他,更不能給予他一丁點的機會,只要給他一點機會,他一定會咬死自己。
他所討要的不是愛,不是陪伴,而是占有、掠奪以及滿足。
而在討要成功之前,他會無所不用其極,換句話說,她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第二次可以翻身的機會。
第48章 暈倒 男粉比女粉還狂熱吶
祁硯川腦袋昏沉地回到了明湖別墅, 漆黑的客廳中,他安靜至極地坐在沙發上,垂著眼, 整個人與沙發的黑融為一體。
門外有動靜,他沉冷的眸子微微挑起,韓止行色匆匆,身后跟來了一位手持醫藥箱的家庭醫生。
他轉移視線并未開口,他猜到了定然是司機多嘴。
“祁總, 您發燒了。”韓止見他沉默不言,輕聲喚了他一聲。
祁硯川站起身,聲音懶懶的冷冷的:“我沒那么脆弱, 回去吧。”
韓止和家庭醫生面面相覷, 點了點頭抬腳往外走去,思來想去, 他還是決定給黎笙聯系一下。
說他多管閑事也好, 說他前后不一也好, 但總歸他欠祁硯川的,他明明可以搞死他,可是他手下留情了。
這個情留的還不輕。
電話剛被接通, 韓止率先開口:“喂,黎笙, 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怎么了韓止,有事嗎?”黎笙溫柔的聲音順著話筒傳入耳畔。
韓止欲言又止:“祁總他把你哥轉入了vip病房,還從國外找了最好的康復醫生,上次我從那些醫生的聯合會診中聽到,你哥他很快就會蘇醒。”
“你別騙我啊?”黎笙的聲音有些激動。
韓止面色沉靜:“當然不會, 但我今天并不是勸你走回頭路”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我哥真的快醒了?”黎笙聽著聲音是坐起來了,她迫切地想要知曉答案。
韓止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想想也是,黎笙并不是會吃回頭草的性格,而且她足夠堅定、足夠勇敢。
他如實相告:“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那總共花了多少錢,你把祁硯川的卡號給我,我給他轉錢過去。”黎笙想想覺得不妥,又道:“還是之前那個卡號吧?我應該還有卡號。”
韓止:“”
掛斷電話,韓止盯著手機愣怔在原地。
看樣子黎笙是下定決心再也不會和祁硯川有任何瓜葛了,隨后嘆了口氣,總之他一切都支持黎笙的決定。
從前因為奶奶對黎笙很是喜歡,每天都要守著電視去看她的電視劇,嘴里樂呵呵地夸獎:“這個姑娘長得真是水靈呀,真好看,一看就是個好孩子。”
韓止見證過黎笙年少成名時閃閃發光的樣子,所以后續被祁硯川強取豪奪困在身邊時,他雖憤懣但卻幫不了黎笙什么,只能每次偷偷幫她打掩護,讓她出去演演話劇,上上表演課,點到為止。
直到后來看她有機會離開祁硯川,他也是豁出了一切去幫助她,想讓她重獲自由,繼續擁有光明的坦途。
他理解她的無助,欣賞她的才華,更加尊重她的決定,在他心里,他把黎笙當做好朋友,只要她過得好他也就開心。
……
一天天相處,黎笙和陸敘周已經越來越熟悉,兩人有空沒空就一起對戲,一條過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今天拍的是兩人的初吻戲碼,黎笙知道陸敘周從來都是借位,導演都同意她自然也說不上什么話。
本以為導演也是不得不屈服,直到他臨拍前找到黎笙,小聲道:“今天是應挽強吻容辭,所以你今天就不要借位,你就偷襲一下,這樣他的反應才會更加真實。”
“我會被陸敘周殺了的。”黎笙攤開手掌橫在脖子前,還夸張地拉了一下。
周正笑笑:“不會的,你不知道你們倆只要一拍戲,周圍都冒粉紅泡泡,看起來這小子是真入戲了。”
黎笙信得過周正的專業,也無不應的,點頭答應:“好的,導演。”
遠處的角落里,一行人混在群演里拼命降低存在感地躲在場地外,而劇務也因為突發事件在奔波忙走
容辭看著前方雙手伸開攔著他去路的應挽,語氣不耐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應挽挑著下巴,紅唇微啟:“當然是追你了?這還不明顯嗎?”
“應挽,我說了,如果你再糾纏的話我就會”
容辭話未說完,下一刻,應挽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將唇湊過去,容辭反應極快地偏過頭去:“你干什么?”
這句話像是陸敘周在詢問黎笙。
導演沒喊咔,黎笙仍舊繼續表演:“我到底要說多少遍呀?追你。”
“我拒絕。”容辭側過身去不看她。
“那好吧。”應挽垂下眸子,將手中的禮物塞到容辭的手中;"這是我做的愛心小餅干,我走了。”
容辭捏著袋子,略顯煩躁地盯著她的背影。
忽然,應挽抬起頭轉身朝著他撲了過來,再一次踮起腳尖準確無誤地吻在了他的臉頰。
陸敘周胸膛驟然起伏加劇,脊背僵直地愣怔在原地。
“咔!”
那一刻,除了導演和副導演臉上掛著笑意,陸敘周的經紀人和黎笙的經紀人瞪大眼睛對視了一眼。
這什么情況啊?
感到驚訝的人不止他們,剛剛混進來的陸敘周的粉絲看到這一幕更是半天沒有反應。
她們的老公被一個擦邊女網紅親了?
“黎笙,你給我等著。”
“我去!!”
“啊啊啊啊啊。”
雖然粉絲數量不多,但是場面也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的粉絲甚至歇斯底里的大哭,劇務有人發現紛紛過來維持秩序,他們沒想到會有粉絲混進來。
突然,人群中一道頎長的身影轟然倒地,場面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剛剛還抹著眼淚的粉絲眨巴眨巴眼面面相覷,低頭望著這個暈倒的人,可真帥啊,帶著帽子和口罩都能看出妥妥的大帥哥。
不得不感嘆,自家周周的男粉比女粉還狂熱啊,看到周周被玷污竟然激動地哭了。
“黎笙,親夫之仇我和你不共戴天!”
“不是說好借位的嗎?我不接受!”
黎笙看到動靜迅速出戲,看著緋紅彌漫到耳根的陸敘周尷尬笑了兩聲:“抱歉,臨場發揮了下。”
“嗯。”陸續中摸了摸脖子并沒有說什么,對粉絲很是敏銳的他冷臉拉著黎笙的手臂離開場地。
不出一小時,《當我抬起頭》的路透視頻被人po了出來,黎笙被罵上了熱搜,受到了陸敘周粉絲的攻擊。
更有趣的是,一個男粉絲粉絲看到黎笙吻陸敘周暈倒地消息也上了熱搜,#大帥哥粉絲 暈倒#
原因無他,見過尖叫的,激動大哭的粉絲,暈倒的男粉絲還是頭一個。
一時間,網絡上又熱鬧了起來,黎笙懶得應對,下午和明天上午沒戲就打車去了療養院看陸晝
充滿消毒水的醫院內,祁硯川睜開眼后便是一片潔白,打量四周才知道自己在醫院。
他倒在了片場外,因為發燒。
徹底體力不支之前,他看到了黎笙在吻陸敘周,他當時只覺得胸腔堵悶,頭昏眩暈,仿佛站在云霧一般。看到兒子終于醒來,祁無承連忙走了過來,目露關心道:“怎么樣了?兒子。”
祁硯川搖搖頭,不以為意道:“我沒事。”
“你知不知道你發燒41度。”祁無承嘆了口氣,又道:“為了一個女人這么作踐自己?值得嗎?人家都不要你了。”
“我有的是方法讓她要我。”祁硯川深沉的眸中很快又泛起光亮,這句話不只是對祁無承說,也是對他自己說。
“不要臉。”祁無承站起身,漲紅了臉:“祁硯川,感情的事情不要強求。”
“如果我結婚那天,新娘不是她,您就可以不用來參加了。”祁硯川邊說邊拔掉手中的輸液針頭。
“你這個混蛋!”祁無承顫顫巍巍地左看看右看看,掄起拐杖就要去打這個逆子:“天天給老子胡說八道。”
祁硯川囑咐人送祁無承回去,自己則聯系韓止開車來接他,并打探黎笙的消息。
韓止說黎笙現在在療養院,醫院安保那邊有預約記錄提醒。
祁硯川讓他快點開,他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在著急什么,但他就是要迫不及待地去看到她。
他看到了熱搜,森然的眸子似乎醞釀著一場風暴,但他到底顧念著黎笙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讓人撤熱搜。
來到療養院,祁硯川順著窗戶看到女孩那抹纖瘦的身影正趴在陸晝的床上,肩膀不停地抖動。
她在哭?
祁硯川瞬間頓住腳步,白皙修長的骨節凸起,那些人簡直是找死,神色也帶著令人驚悚的駭然。
“把那些營銷號全部告一遍,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有任何人在網絡上公開詆毀黎笙。”
韓止連忙道好。
再回頭,床上的黎笙坐直身子哈哈大笑著,手里的書都有些拿不穩當,原來她不是在哭,她是在笑。
韓止剛想說什么,祁硯川手立起來頓住,示意他不要說話。
祁硯川嘴角也忍不住露出微笑,原來愛情就是看到她開心自己也會忍不住的開心。
黎笙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邊笑邊捶床:“哥哥,你不知道,祁硯川他昏倒了,而且恰好暈倒在陸敘周的粉絲中間,大家都說他看到偶像有親密戲才會激動的昏倒,我要笑死了。”
祁硯川:“……”
第49章 報復 你是不是又想把我氣進醫院?……
寬闊明亮的走廊, 尷尬的氛圍在空氣中徐徐流淌。
祁硯川清冷眸光睨了韓止一眼,韓止拳頭放在嘴邊轉移實現,裝作沒有聽到黎笙剛剛說的話。
祁硯川看著黎笙小嘴巴嘰里咕嚕不停說著, 忽而瞧見她額頭有一顆明顯的痘,于是側身對韓止道:
“準備一份補氣血的晚餐讓人送過來。”
韓止點頭應道,很有眼力見地轉身離開。
祁硯川整理了一下衣服,漆黑的眸子鎖定著那道身影,須臾后推門走了過去。
剛進門, 兩人四目對視的那刻,黎笙幾乎是一瞬間停止了笑容,冷聲問道:“你來干嘛?”
“我來看看哥。”祁硯川語氣漫不經心道。
黎笙皺了皺鼻子, 提醒道:“他是我哥, 不是你哥。”
“好。”祁硯川點頭。
黎笙今天剛過來時,護士拉著她就對祁硯川贊不絕口, 還說要不是知道祁總只有一個弟弟, 她真以為是他哥呢。
于情于理, 黎笙都沒有趕他走的理由,畢竟哥哥現在能康復這么好都是他的功勞。
反正他現在也沒那么難說話,也不會隨意發瘋什么的, 黎笙也想開了,他愿意待就待著唄。
思及此, 她抿了抿唇不再搭理他,握著陸晝的手臂開始小幅度按摩。
祁硯冷峻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他懶散地坐在對面,拿著陸晝另外一只手臂,學著她的樣子輕輕按著。
黎笙瞪他一眼,將哥哥的手臂搶回來, 祁硯川看著他微微一笑,那副樣子似乎在等待她的吩咐和安排。
“你跟我出來。”黎笙站起身,秀眉微微擰著。
祁硯川點點頭。
樓道內有一個巨大的長形落地窗,黎笙剛想說話,順著光線看到他手背上的血漬和有些不美觀的針孔。
他是強制拔針趕過來的?
黎笙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沒事吧?”
“嗯?”祁硯川愣了一下,看到她的視線落在他手上,于是迅速將手藏起來:“沒事,發燒。”
“哦。”黎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空氣突然沉默。
祁硯川盯著黎笙精致的側臉,開口打破沉默:“你和陸敘周”
這是一個帶著猜測的問句。
黎笙頓了頓,疑惑道:“我和他怎么了?”
很清明甚至可以說是光明磊落的眼神。
“沒事。”祁硯川剛剛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他曾以為自己不會害怕什么,但是自從有了黎笙,他怕的東西多的數不清。
他怕她討厭他,離開他,生他的氣。
就在今天他很害怕黎笙會喜歡上陸敘周。
祁硯川繼續補充道:“ 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欺負?”黎笙聞言笑笑,語氣悠然:“被罵罵而已,我習慣了。 ”
“ 我心疼……”祁硯川朝她走近一步,他喉嚨輕滾,眼底一瞬間載滿深情。
有人說愛的最高境界是心疼,或許他愛黎笙早就愛的發狂,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黎笙連忙往旁邊退了退,滿身的抵抗:“祁總,你真的不擅長這么低聲下氣,不然我真的懷疑,你還有什么招數在等著我?”
“為什么不是我真的愛你,愛到愿意為了你變成這樣呢?”祁硯川垂著眼眸望著她。
他的眼神炙熱到發燙,放佛帶著灼燒感,讓黎笙無法回應。
她不僅目光閃躲,身體也在閃躲:“真的沒必要。”
“有沒有必要是我說的算。”祁硯川聲音抬高且堅定,他受不了她的冷漠和排斥。
黎笙不說話。
祁硯川不想逼她,沉沉的眸光被他斂起:“醫生說你哥很快就會蘇醒,你不要太著急。”
“謝謝。”不論如何,哥哥的治療確實是祁硯川幫了不少忙,她確實欠他一句謝謝。
祁硯川直視著她笑笑,短暫忘卻了自己的難過:“和我不用客氣。”
“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的,因為我現在沒錢。”黎笙語氣和表情有點難為情。
祁硯川舌尖抵了抵上顎,滿臉慍怒:“黎笙,你是不是又想把我氣進醫院?”
“你”
“我公司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祁硯川實在忍受不了從她嘴里再聽到那些讓他不舒服的話,撂下這句話便邁步離開。
他還要她過一輩子,一定不能提前被氣死。
晚上,黎笙沒打算吃晚餐,米亞已經再三交代要控制體重,她即使是月經期仍舊不敢吃東西。
但直到食堂工作人員送來一份家屬晚餐,瞬間讓她胃口大開,鴿子湯、桃膠銀耳燕窩粥以及蝦仁西蘭花。都是些補氣血的和低熱量的食物。
本來就腹部隱隱作痛的她根本抗拒不了這些,坐在客廳吃了起來。
吃之前還拍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蘇敏敏幾乎是秒贊,并且還說約她過年看煙花。
算算日子,是啊,快過年了。
晚上回去時,黎笙在醫院門口遇到了韓止,她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
“我有點事情來處理。”韓止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復:“我送你回去吧。”
“是拼車嗎?”黎笙意有所指地問道。
韓止搖頭。
黎笙這才放心坐上了韓止的車,兩人還沒來得及聊上幾句,陸敘周就打來了電話。
“黎笙,抱歉,我本來想出手扯熱搜,但那些帖子都被刪的很干凈。”
黎笙一臉灑脫:“沒事啊,這和你又沒什么關系,而且米亞姐說了黑紅也是紅,算是蹭了你的熱度啦。”
陸敘周頓了頓,須臾后聲音沙啞道:“總之是我抱歉,你沒受什么影響吧?”
“沒事,粉絲的行為和你有沒有什么關系?他們只是很喜歡你而已。”黎笙繼續安慰他。
陸敘周輕聲笑了笑:“好,那有空我請你吃飯。”
“好啊。”黎笙也笑笑。
沒開燈的臥室里靜謐安靜,通體發白的衣柜中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陸敘周整個人坐在衣柜底層,埋在衣物下看不清神色。
他的雙手無力地抱著頭,隱匿在黑暗中的眸子渾濁且萎靡,掛斷電話后的他充滿了害怕和恐懼。
他抬頭看了看周圍,仿佛有無數個監控在對著他,他有些麻木地將頭埋進雙腿中,拼命讓自己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
年前大家的心情似乎都輕松很多,就連整個片場的氛圍都很活潑。
收工過后,黎笙和陸敘周的保姆車停在同處,他們只好全副武裝地在粉絲的圍堵之下走過去。
期間陸敘周接連收到粉絲的卡片和禮物,黎笙只顧硬著頭皮往前走,心中只想著喝什么奶茶好。
忽然,一個礦泉水瓶以迅猛的速度朝著黎笙的腦袋砸過來,速度之快沒人反應過來——
那股重力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砸在黎笙的腦袋上,黎笙頭腦瞬間發懵,被那股巨大的力氣砸倒在地。
陸敘周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瞪大雙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當即蹲下身查看黎笙的傷勢。
黎笙有些暈乎乎的,但還是搖搖頭道:“我沒事,快上車。”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陸敘周的粉絲對黎笙的報復和泄憤。
陸敘周眸子猩紅,他迅速捕捉到那位仍舊挑釁的私生飯,他立刻沖上去就要算賬,但被經紀人葛未制止住。
“敘周,別沖動。”
“砸的就是你!”那位私生飯抱臂站在一旁的花壇,整個臉上全是尖酸刻薄,除了看陸敘周才有好臉。
陸敘周骨節分明的直接發出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黎笙,立刻朝著那女人走過去。
這個時候他只有一個心思,為黎笙報仇,不管她是不是所謂的粉絲,對待這種私生飯他忍夠了。
黎笙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突然站起身攥住他的手,并道:“不要,我們先回去。”
看到黎笙攥著陸敘周,私生飯惡狠狠的眼睛帶著兇光:“對不起黎老師,不過砸砸你也好,能讓你長個教訓。”
陸敘周回頭看了黎笙一眼,還沒做出沖動的舉動,空氣中傳來一聲尖叫的女聲。
原來,是同樣一瓶礦泉水也被以同樣的力度砸在這個私生飯的頭上,她應聲倒地,捂著頭起不來。
祁硯川高大的身影氣場逼人地走了過來,在場人紛紛瞪大眼睛看著這個長相如此好看的男人,一時看花了眼。
兩隊安保人員匆匆趕來清場,聽說過陸敘周在的片場容易出事,卻沒想到那些傳聞竟然都是真的。
祁硯川神色薄涼,視線在私生飯臉上打量,似乎在記住她的臉:“這樣你能長教訓嗎?”
“你他媽是誰?”私生飯疼得齜牙咧嘴,瘋癲度好似多了幾分。
祁硯川邁著腿走到私生飯跟前,猩紅的眸子滿是狠厲,屈膝蹲在那仍舊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他湊到她跟前耳語幾秒,只見她瞬間嚇得狼狽得拔腿就跑。
說完,祁硯川迅速籠罩住黎笙的身影,拿開她的手去查看她的傷情,黑碎發下的眉頭微微蹙著,滿是心疼。
“怎么樣了?”
黎深心中一陣恐慌,立刻甩開他,并在助理的攙扶下坐到了前方的車上。
……
次日,陸敘周直接報了警,并且連夜收集了這么多年這個私生飯做的種種變態事跡,全部遞交了上去。
經紀人葛未發了大火,他沖著窩在沙發打游戲的陸敘周怒罵指責道:“陸敘周,你為什么擅自報警?你太沖動了。”
陸敘周手指微微顫抖,他仰著頭語氣淡淡的:“她糾纏我這么多年,不想再忍了。”
“可你知道這對你有多大的影響嗎?就不能好好解決嗎?”葛衛依舊語氣帶刺地說教。
聞言,陸敘周突然扔掉手機,沖著葛衛歇斯底里道:“她平白被人砸成那個樣子,我特么還要怎么好好解決?”
第50章 反抗(修文) 愛情不是強求來的……
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 陸敘周報警抓粉絲的消息直接沖向熱搜第一。
但這在粉絲眼里,尤其是一些偏激的粉絲眼中,他是在變相地為黎笙來討回公道。
從前他即使遇到再變態偏激的私生飯和糟糕的事情, 事情幾乎都會被壓下來,回應的是工作室,他個人從未正面回應過。
這也就導致大批量粉絲心寒脫粉,更有激進黨則跑去黎笙微博痛罵,在評論區蓋起了“高樓”。
【我以前也是賤人, 所以我懂你姐妹。】
【黎笙真是夠舔的,我家哥哥不過是太善良了而已,管好自己。】
【裝什么啊裝, 瓶子砸一下而已, 真夠裝的。】
【扒了下這位,聽說家庭條件不太好, 早些年傳出勾搭金主被拒絕, 這次不知道搭了誰來勾引我家哥哥。】
惡評帖子越來越多, 但大家似乎發現一個問題——
不論大家發多少個帖子和評論,幾乎沒兩分鐘都被刪得干干凈凈。
粉絲不信邪地試了又試,卻發現這背后確確實實有人在平臺后面操縱著, 只要是任何和黎笙相關的詞條都會被檢索到并迅速處理。
這下陸敘周粉絲坐不住了,更加確信這女人后臺不小, 瘋了似地跑到各大平臺罵。
知道她在紅魚有直播賬號,從來不玩紅魚的粉絲也注冊賬號來黎笙賬號下罵,但黎笙的粉絲也不是吃素的,看到那些惡評大軍保護欲瞬間上頭。
欺負人欺負到家了還怎么了得?
【在我們地盤還能讓你給欺負了,兄弟們把鍵盤給我敲冒火星子!】
【你們他媽誰呀?我們黎黎可是事業型女強人,用得著舔你們哥哥嗎?我看你們哥哥好像很喜歡我們寶寶。】
【大家不覺得陸敘周的粉絲太過份了嗎?沒理智, 只會給他招黑。】
【是啊,這不是等于要毀了陸敘周嗎?怪不得他看上去總是這么孤獨,感覺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葛未拿著陸敘周的手機,看著他編輯好的微博渾身冷汗直流,若是再慢一點,那臭小子真的會把這些斷送前途的微博發了出去。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上鎖的臥室,讓他在里面冷靜反省正好,隨后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陸敘周拿著手表繼續不厭其煩地給黎笙打電話,那邊依舊沒什么動靜,忽的他意識到了什么,掛斷了最后一通電話。
葛未說過他的愛和喜歡會給別人帶來負擔、麻煩和危險,那時他不信,但在一次次的實證中他認了命,他猶如傀儡般被控制著。
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可是昨天的他是第一次有了反抗的勇氣。
他腦海中回蕩著黎笙因為吃痛而痛苦的臉,他第一次有了反抗的意識,他想殺了那個私生飯。
殺人,遙遠到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兩個字,但就是那么出現了,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意識中以及將要進行的動作中。
因為她因為看到她受傷了。
也就是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軀體猛然間長出了血肉。
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這是第一次他有信心自己還能長長久久地活下去,以他喜歡的方式。
他迅速報了警,一夜未睡收集那些擠壓許久無人知曉的證據,他從警局出來時摘掉了口罩,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第一次在葛未臉上看到那么復雜的神情,真是解恨
臥室內,黎笙帶著耳機在背臺詞,情緒辨明不了,但外面的輿論和紛爭似乎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從她知道和陸敘周搭戲之后她預料到了這些甚至更嚴重的事情,但她卻只想好好拍完這部劇,把陸敘周當作普通同事。
但陸敘周本就不普通,她就顯得有些天真。
她摘掉耳機喝水時,發現角落里靜音的手機又有人打電話過來,她隨意瞥了一眼,并沒放在心上。
她能做的就是不受干擾地拍完這部劇,抬頭摸了摸額頭上的腫包,有些無奈,那個私生飯也太可怕和偏激了些。
她只能祈禱,后續和陸敘周的合作之路能事事順利,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與此同時的微博上,有人曝出了一段視頻——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將礦泉水瓶砸向那位私生飯,隨后公然擠開陸敘周,并且溫柔寵溺地去查看黎笙的傷勢。
男人超絕的臉和氣質迅速引起吃瓜網友的注意,接著有人扒出這人就是前幾年那位網絡校草評選獲得斷層第一的男人。
后來得知這是那位計算機系的大學生黑的圖,而照片上的人真實存在與否也未可知,那時這個消息讓大家遺憾好久。
全網黑客去扒這哥都任何消息。
沒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竟然就這么出現了?
互聯網時代下,不乏一些膽大的網友,他們順著網線開始深層去扒,只想趁著過年拿到第一手的營銷。
但是他們越扒越害怕,直到有人匿名發了個帖子:【大家謹言慎行吧,這位是港城首富祁家那位,這號我注銷了。】
吃到驚天大瓜的大家紛紛瞪大眼睛,什么??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祁硯川?沈小公主傳聞中的未婚夫?
當時不是鬧得挺大的,黎笙還P了自己和幾個腹肌男的圖片澄清說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嗎?
這圈子可真有意思啊?
【那黎笙之前不就是不承認有金主嗎?怪不得突然接了這個大的劇,還搭上了陸敘周。】
【是啊,靠她那張臉上位唄。】
【之前還P圖澄清沒搶人家未婚夫,打臉不打臉。】
【聽說祁家沈家退婚了,原來真的是因為這個黎笙插足啊,好惡心。】
【黎笙一直捂嘴,看起來是仗著金主的勢了。】
背完臺詞后已經八點了,黎笙洗完澡出來才發現微博上早已經血雨腥風大戰了無數場。
她頭發沒吹便低著頭看熱搜,越看她呼吸越發急促,那些“靠臉上位、靠金主給資源”的話像是一把斧頭,重重地砍在她的心上。
雖然這些消息很快便被人迅速刪除,但她還是看到了。
她不僅看到了那些群情激奮的網友在痛罵她,還看到了那股躲在背后的勢力以極快的速度來控制和處理她的評論區。
十分鐘后再去看,所有的惡評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她粉絲在評論區留下的夸獎和愛意表達。
這對于一個演員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傷害。
在這個圈子內,罵聲和夸聲絕對是并存的,如果只占一頭,任何一頭,那么離死不遠。
黎笙忽而想起祁硯川說的那句話,確實,他做到了,網上沒有一條罵她的消息。
但她卻開心不起來。
此時,門外傳來門鈴的聲音,她偏頭冷漠地看了一眼,他已經敲過許多次門了,從她受傷請假逃回家之后算起。
但這次她沒有視若未聞,她平靜的眸子眨了眨,輕緩地站起身,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門口。
門被打開,祁硯川站在門口看著她,見她臉色不好便輕聲詢問道:“你哪里不舒服?藥你用了嗎?”
黎笙看著他沒說話。
祁硯川一半身子攏在黑暗中,一半囿于燈光下,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是擔心和無措,他聲音有些沙啞:“笙笙,你別怕,我……”
“祁硯川。”黎笙終于開口,她那雙清冷的眸子木然空洞,此刻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冷淡無比:“我被你保護的夠久了,你別再這樣了,我不值得。”
“笙笙”祁硯川看著她這副樣子,和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恐懼突然間攀爬心臟,他喉結上下滾動:“你怎么了?”
“我想清靜清靜,你能不能別再纏著我,算我求你了行嗎?”黎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平靜到可怕。
“好。”祁硯川往后退了兩步,退到了陰影中,沒有一絲征兆的,黎笙抬起纖細的手臂關上了門
祁硯川從前只以為抽煙是弱者躲避情緒的行為,他自詡不是弱者,所以從不抽煙,但是今天他破天荒地抽起了煙。
在這段感情中,不管是過去那六年還是現在,他從始至終都是弱者,都是黎笙的手下敗將。
他在商場上運籌帷幄,從無忌憚,也無憂愁,任事情千頭萬緒但憑借努力就可以解決掉,但是感情似乎不是這樣的。
這么久以來,他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盤旋著,他不知道怎么樣去挽回,不知道朝著哪方面去努力。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青白色的煙霧徐徐上升,他周身清冷,半闔著下的眉眼有些模糊。
那根猩紅燃盡,這部電影也徹底結束,十幾秒的留白過后忽而響起黎笙的聲音:
“如果一件事沒成功,不用怕,那一定是沒做到極致,所以盡管去努力、去嘗試、去做到極致吧,一定會有驚喜等著你。”
祁硯川喃喃地重復這句話,忽然間他黯淡的眸子閃起一絲光亮。
次日,韓止才將昨晚熱搜的事情告知祁硯川,并詢問解決的對策。
祁硯川這才知道為什么黎笙會如此地反常和冷漠,她并不喜歡借他的資源和背景來得到什么。
哪怕雙手捧著送給她,她若是不喜歡或許都不會去看一眼。
而他這邊的“捂嘴”看似是保護她,實則不然,怪不得她會那么生氣,怪不得她會那樣
祁硯川打開微博,很快便編輯好一個帖子,審核一下后便發了出去,他道:“把我發的這條置頂熱搜。”
韓止聞聲立即打開手機去看,看完之后當即愣怔在原地說不出話,半晌也回不過神來。
祁硯川:【追了她七年,拖你們的福,現在更追不上了。】
看到韓止如同冰封住的模樣,祁硯川道:“去做事。”
“哦,好。”韓止這才晃過神來,下意識轉身就走,幾秒后又問了一句:“祁總,您這樣不會被祁董罵嗎?”
祁硯川抬起眸子看他一眼,他連連擺手離去。
韓止那邊手腳很快,按照祁硯川的吩咐還把他的微博官方認證了下,但他還么來得及出手這條微博很快就被頂上了熱搜。
吃瓜網友聞著瓜味迅速趕來,本以為是營銷號瞎扯,卻沒想到是正主親自下場。
看完微博后的廣大網友紛紛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
他堂堂一個聲名赫奕的港城首富,不說呼風喚雨那也得是只手遮天,不說后宮無數,那也得是左擁右抱,怎么就好端端的搞起了純愛呢?
而且不是一個月兩個月,是七年,整整七年啊。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瞄了一眼認證,嗯,是他。
【所以說不是黎笙插足,而是人家黎笙根本看不上他,死丫頭命真好,不要給我啊。】
【本來以為是黎笙捂嘴,誰知道是這位純愛哥的手筆,天,他不要太愛啊。】
【那祁總,你和沈小公主什么關系呢?】
實時吃瓜中,祁硯川竟然回復了這條:【沒關系。】
【臥槽,我有點磕了。】
那天的對話結束后,祁硯川真的再也沒有來到片場,也沒再糾纏過黎笙。
那位私生飯的家人卻是常常打擾,痛哭流涕甚至道德綁架地向她求情,讓她放過自己的女兒。
黎笙猜到這里面有祁硯川的手筆,因為他偷偷為她做了很多,多到她有些無福消受。
這件事她還沒來得及過問,那些人似乎就被人默默處理了。
以后的片場安靜不少,保安隊伍通通被換了一批。
在這其中發生的一系列變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黎笙和陸敘周平時除了拍戲沒有什么交集。
吻戲也都改成了借位,這是陸敘周要求的。
黎笙的專業和信念不允許這樣,至少這些戲在她眼中是敷衍的,是沒有做到極致,并且對不起自己的。
但她知道他是為了避嫌,也是怕她受到傷害。
所以她理解,她也說服了自己去接受。
在這個圈子內有許許多多不得已,夢想和現實對抗也總能讓人看清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