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有些煩躁的出門,準備看看秘書井覃回來了沒有,他的手機在剛剛的推搡中弄丟了。
保鏢都去堵婁敏了,這個瘋婆子竟然給他下藥,想強迫他!
楚宴剛出門走了兩步,就聽到樓梯間的門被拉開了,他心里微微一緊,眉頭皺起眼神不善。
婁敏不會真沖破重圍上來了吧?
雖然他的保鏢都是素質極強能以一當三,但也架不住婁敏帶的人多。
楚宴緊盯著樓梯門,要真是婁敏他立刻回房去,他就是憋死也不可能碰她一下!
但來者不是婁敏,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有些跌跌撞撞的撲到了他懷里,像誤入沼澤的小鹿。
楚宴完全可以躲開的,但看到那張臉,他就好像被定住了。他雙手自然垂落,沒有回應,卻任人倚靠著他。
面色潮紅,眉目含春,瞳孔有些渙散,整個人像個小火球一樣,一看就是被下藥了。
楚宴感覺自己也被這個小火球點燃,本就燥熱的身體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爐又被人添了兩把干柴,火焰張牙舞爪的要沖出牢籠。
楚宴還沒來得及細想,樓梯門又傳來了動靜。
油膩男追了上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吹阶约旱墨C物在一個高大英俊氣場極強的陌生男人懷里,心里又罵了幾聲婊子。
“兄弟,這是我的人,跟我鬧別扭呢,把他給我,我哄哄就好了!庇湍伳锌粗鏌o表情的楚宴心里有點怵,但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一邊說話,一邊試探性的往前走,想要接過謝扉。
謝扉感覺自己像是跌進了薄荷青草叢里,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帶著薄荷的清新和青草的苦澀味道,讓他的惡心緩解了不少。
聽到油膩男的話,他有些害怕男人真的把自己交出去,他抬頭看著男人,但生理性的淚水糊住了他的眼眶,他看的不真切。
“不...我跟他不認識,他好惡心...”謝扉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喘息著,手用力抓緊了男人的襯衫。
楚宴微微低頭看著懷里梨花帶雨的漂亮男孩,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抬頭對上油膩男的眼睛:“滾!
油膩男被他冷漠的眼神嚇了一跳,感覺像是被一頭狼盯上了,“我,我是娛美娛樂的總經理,你現在把人交給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油膩男停住了腳步,嘴上卻嘴硬的還想威脅楚宴。
“你再不走,我報警了!笔裁磰拭溃牰紱]聽過。
楚宴現在只想盡快打發走這個傻逼,他也很難耐,脖子全紅了,只是不太上臉。
油膩男聞言恨恨的盯著楚宴,不甘心的轉身從樓梯走了,十九樓的專屬電梯他用不了。
“他走了,你可以自己站好嗎?”楚宴伸手扶住謝扉的肩,將他從自己懷里扒開。
謝扉掙扎著沒說話,男人的體溫也很高,但是挨著卻很舒服,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漲得好痛,肯定全濕了。
他從未如此渴望過歡.愛。
謝扉現在滿腦子都是黃色漿糊,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向男人的腹部,硬硬的,有腹肌...這就好,他不能接受跟沒有腹肌的男人do,這是底線。
謝扉迷迷糊糊的想,只要不是給他下藥的人渣,一個有腹肌的路人甲就很好了。
他努力貼近男人,將頭埋到男人頸間磨蹭。雙手還在亂摸。
嘴里喃喃到:“拜托...”
楚宴咬緊了牙關,抓住謝扉亂摸的手,很明顯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又不能把他丟在外面,楚宴試圖拉著他走,但謝扉的腿發軟,根本走不動。
楚宴只能把他抱起來,像抱小孩一樣單手抱著,另一只手去開房門。
這個姿勢更方便了謝扉對他動手動腳,謝扉摟著他的脖子亂蹭,嘴里還無意識的發出小獸似的嗚咽聲。
楚宴深呼吸,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謝扉的臉,不回應謝扉。
楚宴一路把謝扉抱進浴室,放到浴缸里,謝扉的手還想拉楚宴,但是被無情的撇開。
楚宴直接拿了花灑,開冷水,對著謝扉身上沖。
謝扉被冷得一激靈,恢復了一點理智,抬頭就看到一個超級帥的大帥哥冷臉看著他。雖然臉很臭,但是眼神卻像要把他剝了一樣。
“這是做夢嗎...”謝扉喃喃,他努力睜眼,還掐了一下自己,感覺不怎么痛,是在做夢吧...
那這個夢不錯,他從小學開始行善積德,每年都參加慈善活動,奮斗在獻愛心的第一線,所以夢到這樣的帥哥是他應得的。
“嗚好熱...”謝扉忍不住對著楚宴伸手。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帥哥,明目張膽的勾引。
楚宴看著魚缸里的黑發妖精,他像是說了什么;精致小巧的鼻子上面霧蒙蒙的眼睛緊盯著他,像是帶著鉤子一樣。
什么叫屋漏偏風連夜雨,這就是,他現在遇到了人生27年以來最大的考驗。
楚宴心里天人交戰,他27年以來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乘人之危,但是對方也中藥了,怎么不能算是互相幫助呢?
謝扉看著楚宴,這大帥哥怎么還不動,他好難受,他的夢就要聽他的,他喜歡主動一點的帥哥。
楚宴看著謝扉嘴巴一直在動,似乎在說些什么。他猶豫一下,湊過去聽。
“...你快點...你不喜歡扉扉嗎?”謝扉聲音輕輕的,莫名的嬌氣得不行。
楚宴聽著,下腹狠狠地抽動了一下,腦子里莫名出現一句“道法自然”。
他們都中春藥了,特殊情況,道常無為而無不為,應該順其自然,順應天性。
做吧。
楚宴丟下花灑,一把將謝扉從水里撈起,走到臥室里。
...2
謝扉遲鈍的清醒,身體像用開關控制的機器,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啟動,最后啟動的是意識,然后第一個感覺就是酸痛,全身酸痛,他想翻身,試了兩次都沒成功,仿佛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楚宴坐在床上看書,察覺身邊的人醒了,放下書,扶著謝扉起身。
“你醒了,很難受嗎?”
謝扉懵逼的看著楚宴,昨晚的記憶呼嘯而來。
下藥...19樓...帥哥...主動求...
全想起來了,謝扉耳朵、臉頰一下漲得通紅,被楚宴扶著的手臂仿佛被灼燒。他一下甩開楚宴的手。
“我,我想上廁所!敝x扉聲音嘶啞,連滾帶爬的下床,下床的時候還腿軟跌了一下。但他立馬自己手腳并用的爬起來踉蹌的往廁所走去。
楚宴饒有興味的看著他重進浴室,“咔嗒”浴室門還落了鎖。
謝扉抻在洗漱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臉縱欲過度的憔悴。身上倒是清清爽爽干干凈凈的,就是亂七八糟的痕跡很多。
他換上浴室里提前備好的衣服,嘆了口氣。
仔細回想了一下外面那個男人的外形,好像是丹鳳眼,鼻梁挺翹,薄唇,骨相很好,而且還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其實不虧,謝扉喃喃。
就是他為什么人還在啊,這種劇情不是第二天醒來床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嗎?!!床頭柜放著一張支票,或是一張名片,再或者一位秘書等在門后警告他離他們總裁遠一點...
謝扉的思維發散著。
“請問你需要幫助嗎?”楚宴見謝扉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敲了敲門提醒他。
謝扉打開門:“沒事!
在這三十八分四十一秒里,他憤怒(對油膩男)、懊悔(對自己)、羞恥(對中春藥的自己),以及不知所措,現在這個情況他是在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所以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個面癱了。
謝扉繃著臉跟楚宴對視,楚宴溫和的笑了笑說:“我叫人準備了晚飯,先吃一點吧。”
楚宴帶謝扉出了房間來到客廳,這是一間套房,一進門是客廳,客廳很大,連接了好幾間房。
客廳餐桌上放好了食物,每把椅子上都墊了厚厚的軟墊。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簡單準備了幾樣,都比較清淡。”楚宴給謝扉盛了一碗魚片粥。
“謝謝!敝x扉接過碗,是溫熱的,溫度剛好。他也的確餓了,默默地接過勺子開始吃,期間楚宴時不時給他夾個小籠包,小蒸餃。
如果不是生澀的氣氛,還以為是什么老夫老妻的退休生活...
“我吃飽了,額,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回去了,謝謝您的款待!敝x扉用紙巾擦了擦嘴后頓了幾秒說。
楚宴聞言微笑著,拿出一盒藥推過來,面帶歉疚的說:“昨晚我也中藥了,我忘記戴...”
“好!我知道了,我也沒有提醒你,這是兩個人的問題!敝x扉立刻打斷他的話,一把拿過避孕藥,這也太羞恥了!他怎么說的那么坦蕩。
“如果你沒有急事的話,要不要做個身體檢查呢,很抱歉把你弄傷了!背缃o他倒了一杯溫水,看著他吃完藥說。
“沒事,我...”謝扉剛開口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他有些僵硬的看向門口。
楚宴一邊起身一邊安撫他:“是醫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