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主的相貌自然是毋庸置疑,更何況還是能迷住八個男主的特種兵女主。
可當姜以禾真正見到黎微時,還是有被她的美顏震驚到。
“樓公子,竟會在這兒再遇到你!”
相逢故人,黎微頓時有些喜出望外。
“想不到這貪餮倒是學聰明了,樓公子身上的傷無礙?”
相比她的古道熱腸,樓止的反應就顯得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疏離。
“姜姑娘費心了,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小傷?可是你肩都破了個洞噯。”
一旁的姜以禾不由得出聲吐槽,看著這么大個血窟窿她也感同身受般齜牙咧嘴起來,但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
曾有他有過幾次照面的黎微倒是不擔心,她安慰道:
“樓公子身手不凡,這點傷奈何不了他的,不過……這位是?”
“我叫姜以禾,剛才多謝黎姑娘搭救!給您添麻煩了。”
見高嶺之花般的女主問起了自己,姜以禾有些小鹿亂撞的慌張,但依然止不住臉上的笑意,就連語氣也不知不覺夾了起來。
“姜姑娘過獎,治病救人本就理所應當,沒有麻不麻煩的。”
“不過你二人皆受了傷,不如先隨我去簡居,我替二位療傷如何?”
“那便有勞黎姑娘了!”
有美人相伴,姜以禾瞬間便將今日發生的不愉快拋之腦后,跟在黎微身后問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不經意地瞥見跟在身后一言不發的樓止,他雖面無表情,但她卻莫名覺得他似乎在盯著黎微看?
她回憶著劇情,再一次確定兩人是沒有感情戲的,而且前期還算是除魔衛道的知己,可今日一見,倒是有些大相徑庭。
想著許是剛開局的緣由,兩人交集還沒有太多,姜以禾就沒繼續深究下去。
此番黎微下山歷練已有些時日,恰逢此處多鬧貪餮,這才尋了一處廢院落腳。
廢院雖不大,但三間木屋里卻應有盡有。
她提出先幫樓止看看傷,卻被他委婉拒絕。
“樓某的傷并無大礙,自己來便可。”
黎微也不執著,給他準備了各種金瘡藥后便領著姜以禾去了另一處地兒。
“黎姑娘,他的傷真的沒事?”
待離了遠些,姜以禾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雖然她知道樓止看得見,但那傷比較在肩上,包扎什么的一個人也不方便吧?
看出她的憂慮,黎微笑了笑安慰道:
“姜姑娘放心,樓公子他不比常人,他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黎姑娘對他還真是了解,你們……認識很久了?”
“那倒不是,我師承天玄派,此番是第一次下山,認識樓公子也只是一些巧合罷了。”
說話間,兩人已進入了主屋。
黎微將她的衣袖挽了上去,露出血痕道道的手臂時當即讓她憐惜的眉頭一皺。
“已經不疼了,都結血痂了,處理起來可能有些麻煩。”
見她都自顧不暇了還來安慰自己,黎微頓時對這么個看起來嬌氣的姑娘有了新的認識。
她手拿傷藥,為了讓她少點疼痛故意挑起了話題。
“樓公子是姜姑娘重要之人吧?”
“為何這么說?”
“方才在帳外我都看見了,姜姑娘最后關頭竟以凡人之力涉險向貪餮射箭,不就是為了救樓公子嗎?”
姜以禾震驚得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怪不得找到她的樓止沒立馬砍了她呢,原來是以為自己在救他!
回想案發情形,那怪物要她選自己還是他,那她當然選自己啦!
但是……樓止是誰,會這么輕易被滅,用的自己救?指定在憋什么大招呢!她只不過是為了表決心才射了一箭拖延時間,只是沒想到居然中了!
“呵呵……重要倒是重要……”
畢竟可是揚言要拆了她腿的人,可不得注意點嘛。
“咳咳……”
虛掩床簾地榻上忽地傳來咳嗽聲,姜以禾頓時一嚇,竟沒注意到這居然還有別人。
“姜姑娘莫怕,前些日子我在溪邊發現位身受重傷的公子,他筋脈寸斷還昏迷不醒,這才將他移了回來。”
說著,黎微起身去塌邊查看他的情況如何了,姜以禾好奇地探頭一瞥,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
踏上之人還在咳嗽,似要將肺腑都咳出來般,但卻雙眼禁閉,不見蘇醒跡象。
姜以禾慢慢走了過來,看著這張臉蹙起了眉。
這人怎么這么眼熟?
“姜姑娘可是認識?”
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黎微問出了聲,但她卻是苦惱地擺了擺頭。
這張臉她倒是認識,但是誰的還沒想起來。
這時,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如何,那榻上昏迷幾日的人竟忽地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時,只聞他驚恐出聲。
“山……山主?”
這下姜以禾大腦瞬間通了電,她睜大眼睛湊近了一番確定,兩人眼中一個比一個驚訝。
“蕭聿知!?”
她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
原文蕭聿知逃出山后被遭遇不測,渾身武功散盡昏死過去,這才與女主有了初相遇,而他更是對女主一見鐘情。
“山主,是您救了我嗎?”
眼看蕭聿眼中流露出了眸中暗潮涌動,姜以禾立馬將黎微推到了他眼前。
“不是我!是這位仙女姐姐!是她救的你!”
奪人劇情這種事她能躲多遠她就要躲多遠!她尊重文中每一對cp,既不想拆散誰也不想撮合誰,而是只想躲得遠遠的!
兩人猝不及防跌入對方的眼眸之中,蕭聿知有些錯愕,他第一次見到這般夢幻似的女子,心頭一跳視線當即落荒而逃。
黎微對他柔情一笑,“公子不用擔心,你身上的傷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再休息一段時日身體便可痊愈。”
見兩人氣氛正好,姜以禾立馬輕手輕腳地溜了出去。
待確認劇情沒發生什么偏差后終于懸下了心來。
“不僅樓止,看來劇情也得想辦法離遠點!”
念到某人,姜以禾注意到他所在的那間屋子燈還亮著,看來還沒有休息。
“他這么厲害,也不需要誰。”
說著就想去黎微給安頓好的房間休息,剛還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
“他的傷在這兒,能包扎好嘛……”
她擺動著雙臂試著給自己的包扎一番,可卻遲鈍得像生銹的機器般難操作。
躊躇半刻,她還是抬步離去。
沉寂的夜空烏云流動,月亮被遮擋住,院落都籠罩著一層暗色,就連樹中的蟬鳴也霎時默契地靜了聲。
而獨留一盞燭燈的室內,樓止半身隱在昏暗,似陰陽割昏曉般分明。
桌旁的熱水已經徹底溫涼,他并未脫下污衣,桌上的傷藥亦是原封不動地擺放著。
他任憑傷口處的血漬滲透,似是感受不到傷痛般,慈悲佛似的容顏無喜無怒。
“她竟對她動了心?”
“還真是有趣……”
回想了方才的一幕幕,他淺淡地提了提嘴角,語氣里卻不見絲毫笑意。
他在想她為何會突然對一個毫無關系之人動了心,她明明是該喜歡自己的才對。
是哪里出問題了呢?
拋擲著手中的銅幣,他閑散的撐肘抵著頭,燭光忽閃忽暗,將他的身影越顯寒冽異常。
“姜以禾沒有逃……”
“我也沒有殺了她……”
似自言自語般,他與自己對峙著疑惑,語氣淡然卻又帶著視人如芥的隨心所欲。
不是姜以禾的錯,也不是他的錯,那是誰的錯?
他嘴里一一念過幾人的名字,似閻王點卯般落音在了最后一人的名字上。
“啊,是她啊……”
終于最后銅幣落入掌心,他總算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第三種答案。
姜以禾要喜歡他就不應該喜歡別人才對,可現在她喜歡別人了。
她可真壞,又騙了他。
她是不對,他應該殺了她的,可她當時卻想救自己……
姜以禾沒有學壞,她還是那般愚笨。
可今日若不是那人突然出現,姜以禾也不會因此喜歡上她才對。
是啊……是她,是她帶壞了姜以禾。
若不是她突然出現,姜以禾也不會變壞,更不會被她蒙蔽而喜歡上她!
他該說什么好,是她的太過愚笨還是黎微的太過礙眼?
不過……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近乎瘋狂的興奮讓他快喘不過氣來,緊繃的背脊止不住地顫抖,他雙手捂住嘴試圖藏匿住心底的大笑。
“還好她沒有變壞,不然可就真的要殺了她呢……”
姜以禾要喜歡他才對,她答應過的。
所以,任何讓她失約的人都該死,是他們把姜以禾教壞的不是嘛?
“沒關系……只要……她死了……就沒人會把她弄壞了……”
喉間發出的怪笑在幽靜的室內顯得尤為刺耳,他克制著想將罪魁禍首立馬撕裂啃食的暴戾,手臂與頸間皆凸顯出了格格不入的青色來。
“咚——”
一聲輕響打斷了他的思緒,尋著聲源,他看見窗外時不時冒出的毛絨腦袋。
而好不容易繞到后圍的姜以禾趴著窗子聽了半天也沒聽見里面有什么動靜。
不僅幾次磕到了頭,還被蚊子咬了一手的包!
突然里面傳來靠近的腳步聲,姜以禾立馬屏息凝神,接著腳步聲停下,等了半晌,居然還是沒別的動靜。
以為出了什么意外,姜以禾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可還沒把屋內情況看得個大概呢,就被掐住脖頸一把拽進屋內。
一番天旋地轉,姜以禾被壓在了床上,而視線更是落在了赤裸著上身的樓止上。
“我當有賊,原來是姜姑娘。”
他看著恍然大悟,但手上的力氣倒是沒弱半分。
“你!你的手……放開!”
姜以禾一番掙扎,雖不過花拳繡腿但還是將他匆匆纏上的紗布扯掉了些。
滲著鮮血的紗布蹭過她的臉,在她白凈的臉上留下了一墨。
樓止忽的身子一僵,他微微蹙起了眉,在姜以禾誓死反抗的神情下,他低下頭去,探出舌尖舔去了那一抹刺眼的腥紅。
她的臉面如凝脂,沾上點紅倒是像極了芙蓉糕,他不喜歡吃那東西,太甜了。
可是今日,他卻想試一試了。
熱氣撲灑臉頰,他占據著自己的所有視線,甚至那一處的濕潤還在,姜以禾堅定的可以入黨的眼神頓時傻眼。
他用指腹暈開那點光澤,粲然一笑。
“你的臉倒是比芙蓉糕好吃。”
姜以禾只想大叫:媽媽!這里有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