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歷這么一遭,蕭聿知徹底羞愧難當,別說再追究下去就連與姜以禾撞著面都局促得不行。
而他不想面對自己,姜以禾也正好不想打擾了兩人的劇情,見他對自己終于死了心,可謂擺平了一大麻煩事。
借著養傷的借口,兩人也打算多留幾日,而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是清晰可見地目睹了男女主劇情的推進。
兩人都是修行之人,一來二往便熟絡了起來,面對黎微無微不至的照顧,蕭聿知自然也是春心萌動不已。
一切看著都歲月靜好,除了……一人。
姜以禾發現,近幾日樓止越發的奇怪。
黎微熬煮草藥不小心打翻剛煎好的藥罐,蕭聿知著急地立馬牽過她的手含入嘴中消腫。
見狀,黎微先是一愣,后立馬紅著臉別過眼去。
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禮,蕭聿知紅著后脖賠禮道歉,拉著她的手卻是不放,反而親力親為地為她上了藥。
姜以禾在一旁磕得起勁,一雙手驀然闖入她的視線。
“你也該握住我的手。”
樓止擋身于前,頓時如高墻般威嚴地聳立,似容不得她說一個不字。
姜以禾習以為常地笑了笑,快速往手里吐了唾沫星子接著將手掌緊緊合了上去。
“如何?好握嘛?”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沒得到滿意的結果嫌棄地將手甩開。
嚴肅道:“看來這手也得砍掉才行。”
“……”她那是假動作啊喂!
再者便是黎微擔心她無聊,特意去山里捉來幾只兔子供她玩。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的女主,別說其他人,就連她自己都心動了幾分,為彌補因自己多出了一點劇情,還將自己與蕭聿知的關系細細解釋了一番。
“蕭公子為人仗義執言,雖看起來笨笨的,但心眼不壞,只是……黎姐姐如何看待這情愛一事?”
知道小說寫的是虐男,無論男主們之間發生什么糾葛都不會對女主產生什么惡果,而女主也是坦蕩地承認著自己對幾位的感情。
——“我喜歡你,但不會只喜歡你一人。”
即使這樣的告白宣言也依舊讓一眾男主為她赴湯蹈火,姜以禾雖然不喜歡多情的人,但也架不住np是真的帶感。
黎微含羞地笑了笑,想到蕭聿知羞赧的臉,倒是起了將他逗哭的心思。
“世人皆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可修道講究悟徹世間種種,心卻有七情六欲,我認為——心外無物。”
“凡是我心所向,便沒什么不對,無論情愛也好,世事也罷,萬物崢嶸,世間因我所見而所現,我為何不能是主宰?既如此,這世間的一切理應都為我而在。”
從來都只見過話粗理不粗的,還是頭一次聽到理粗話不粗的!
姜以禾心中一番感嘆,贊嘆女主不愧是女主,這思想也太超前了吧!
而畫風一轉,當夜她也收到了樓止送來的木籃子。
看著這方方正正被掩蓋得牢牢實實的木籃,姜以禾戰術性后退了數步。
“這里面該不會是炸彈吧?”
“姜姑娘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以禾猶豫半刻,立馬掉頭試圖跳窗而逃卻被他抓住命運的后頸,三下五除二地將籃子塞入她懷中。
還沒等她打開,那蓋子忽地被頂撞開,一個個半大的光溜腦袋探出頭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姜以禾當即崩潰大叫。
“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籃子應聲響的,數條長短不一的黑蛇密密麻麻地攀爬而出,差點沒打姜以禾嚇死,失聲尖叫地在屋里一頓亂竄。
…………
三日不到,姜以禾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懷疑,樓止應該是準備要殺她了,這是先小試牛刀找機會下手呢!
“不行!這地兒不能在待了!”
“姜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正巧黎微過來幫忙換藥聽了些去,她好一番糊弄這才壓了下去。
“你的傷倒是好些了,就是不知道樓公子如何了,他也倒奇怪,不讓我幫他看看也就算了,近來還竟生疏了不少……”
姜以禾聽了個怪,按說這時期兩人關系好若知己才對,回想這幾日,兩人確實沒怎么說過話。
“不過也罷,有俠肝義膽樓公子在我就放心!”
“?”
“明晚天狗食月,正是靈氣最滋補之時,我要趁此機會遁入空門破了什么鏡,這一閉關怕是需要些時日,不過姜姑娘大可放心修養,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破什么鏡!”
這下姜以禾徹底坐不住了,原因當然不是她要閉關,而是在于在原文女主閉關之時突逢蕭聿知體內瘴氣發作,他內力混亂,差點走火入魔。
好在女主即使發現,幫他調運內力,可耐瘴氣化為虛火燒得他□□難滅。
眼看命懸一線,女主黎微舍生取義用手幫了他排出虛火,這才又一次救回了他的命,兩人暗生情愫,為后續堅貞不渝的感情畫下了歷史性的一筆。
這一晚,原文可是寫了三大章啊……
所以明天便是兩人的初次坦誠相待啦?她是看還是看吶?
不對!她應該跑才是!
誰知道明晚又會出什么岔子,這要是在關鍵劇情又被攪亂那她不就再也躲不掉了嘛!
至于樓止,她可一定得想辦法撇下他才行!再讓他陪在身邊她指不定得死成什么樣呢!
“黎姐姐,我想學習一些能快速移動的法術,你能教教我嗎?”
“姜姑娘為何突然想學這個?”
“此番回家路途遙遠,我也不想老是麻煩樓止,這要是發生什么意外我也好護個身。”
黎微思索一番,也覺得此主意不錯,于是拿出一小疊黃符紙來。
“如此也好,姜姑娘能護住自己,只不過你靈識未開,我且教你一些簡單的術法,只要多加練習穩固心性便能去得更遠些。”
得了法子,但眼下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她只好趁著天黑特地偷溜到后山練習。
本以為瞬間移動什么的太過抽象,她練個三五載可能都練不出什么水花來,可真照著黎微所教口訣嘗試后,她竟還真悄無聲息地移了這么幾米遠來!
“我個老天奶!我不會天才吧!”
不可思議轉著圈看半天,姜以禾忽地信心倍增!
可她再浪費一張符紙瞬移時,卻好死不死地瞬到了樓止的房間。
“……”
一言不發的對峙間,姜以禾當即提起裙子跑路,忽地一只木筷飛馳而出,轉瞬之間便已橫亙門中,顫晃著留下虛影。
“姜姑娘倒是喜歡晚上來串門。”
“呵呵……你還,還沒睡呢。”
看著樓止步步向自己逼近,姜以禾麻利地將余下的符紙張緊了些。
他何嘗看不出她的小動作,以至于思索了幾日的問題終于有了解法。
別有意味道:“沒睡,在想姜姑娘。”
姜以禾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想我死?”
“那倒不是,我想到個地方,姜姑娘或許會喜歡,今晚便出發。”
“今晚?現在?”
姜以禾不禁提高了些嗓音,這猝不及防的當頭一棒不亞于她蒙對考題結果抄錯答案。
“怎么,你不愿?”
步步緊逼間,姜以禾徹底無路可退,她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一個緣由。
“你知道我想走?”
他有些忍俊不禁的嗤笑,“哈,原來姜姑娘打算自己離開啊……”
一切不言而喻,姜以禾暗暗咬牙竟沒料到他如此警覺,既如此,想獨善其身怕是不行了。
她仰起腦袋一把扯過他的衣襟,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好啊,今晚走就今晚走,但我可不想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話音剛落,只見她狡黠一笑,掏出符紙聚精會神地默念口訣。
符紙上的咒文發出若隱若現的金光,幾乎瞬息之間,兩人已消失在原地。
屋內燭光依舊,蟬鳴也是鬧騰個不停,這時,主房內倒是有了不小的動靜。
“黎姑娘,今日乃是你閉關破境的關鍵,不必為了我自損前程!”
“破境事小,性命攸關,蕭公子還是擔心下自己吧。”
床榻上,遭瘴氣反噬的蕭聿知已是滿頭大汗,身體似被無數螞蟻咬噬一般痛不欲生,而本欲閉關的黎微卻是打坐在他身后為他運輸著靈力。
□□難熄,水深火熱般的煉獄將他烤熾著,難以壓抑的情緒就如雨后春筍般蓬勃向上,這讓蕭聿知羞愧地惱紅了臉,連忙拉來被褥試圖遮擋。
而黎微無意間的一瞥也是目睹到了它的聲勢浩大。
兩人一時無言,氤氳的氣氛伴著燥熱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驚心動魄的不止他們,還有躲在衣柜的姜以禾。
天!誰能告訴她為什么瞬移瞬到了黎微房間的衣柜來?
還有,他們在干嘛?這不是明晚的劇情嘛!怎么提前啦?
更要命的是,在這狹窄得只剩一條縫的衣柜里,還有樓止的存在。
衣柜較小,自是容不下他那雙長腿,他屈膝而坐,□□的唯一空余之地被姜以禾剛好占了個滿。
留有光落入,將他那貌似神佛般的臉印刻得更為驚人,進而觀之,姜以禾也被這不流動的空氣悶得有些發慌。
樓止微微挑眉,索性懶散地倚靠木壁。
“姜姑娘就是想帶我來這兒?”
姜以禾連忙捂住他的嘴,壓低嗓音道:“噓!別出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目前看來外面那兩人是在走劇情不錯了,這他們要是貿然闖出去,不僅破壞劇情不說,如何解釋也是一大問題!
索性!老老實實等結束好!
“為什么?”
他悶悶的聲音從手中傳來,顫得她有些手癢。
“黎姐姐在給蕭聿治療傷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得好,還有!把耳朵也捂上!”
此時榻上蕭聿知一聲悶哼徹底宣告魔法療傷的失效,他將自己蜷縮起來,聲音都忍不住帶上顫抖。
“黎姑娘,你還是先走吧……”
智者仁心的黎微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但眼下他欲急攻心,單靠渡氣怕是解決不了問題。
她定了番心智,扣著他的肩將他反壓在身下。
“蕭公子,得罪了!”
“黎姑娘,你——”
為了防止他再次傷到,黎微扯來綾帶將他的雙手束縛于床欄之上,忙不停歇地又去解他的腰帶。
蕭聿知又氣又急,奈何渾身燒得厲害,不僅頭昏眼花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錦帛被撕扯,毫無章法地灑落一地,當一抹涼意襲來時,蕭聿知忍不住喘息出聲。
“哈……哈啊!姜姑娘……慢……慢些……”
黎微也是頭一次見這狀物,一心想幫他疏解也沒了個分寸,見他梨花帶雨,嬌喘吁吁,竟也心悸地咬緊了下唇。
如此香艷的初場面就這么被兩人盡收眼底,姜以禾臊的脖子都泛起了紅,也顧不上樓止了,先把自己的耳朵給捂了個嚴實。
“罪過罪過……我不是有意要看的,我只喜歡文字,不搞真人的……”
眼不見為凈,她只恨不得自己當場昏死過去。
腕間忽地一涼,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又席卷而來,同時還有貼近入耳的疑問。
“你確定他們是在療傷?她為何抓著他的□□?”
陽……這什么虎狼之詞!
姜以禾當即大腦爆炸,直接上了兩只手去掐住他的脖子以示是警告。
“我求你別說話了!乖乖待著不行!”
樓止又不明白了,他只是一問她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暗暗瞥往榻上,瞥見黎微的一瞬,心中戾氣叢生。
他惡劣地笑著,語氣不善:“我近來想著一個問題,不過今日倒是有了法子,姜姑娘想聽一聽嘛?”
姜以禾掐著他脖子的手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能僵著身體問道:
“什……什么?”
他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望向她一字一句道:
“你說,我殺了她如何?”
姜以禾微怔,“殺……誰?”
他慢慢覆上她松散的手,從外施加一些力使她掐緊了脖頸處。
驟然的壓迫蔓延起了扼止感,他竟有些期待起了臨近極點的窒息,似一江碧泉引誘著他的沉淪。
他開始喘起了氣息,微微張著口,語氣興奮。
“姜姑娘這么聰明,不妨猜一猜。”
此時她的手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掌心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與她撞擊,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帶著她始料未及的壓迫。
下意識的,姜以禾想到了一個人,但又覺得荒謬至極。
“你說的,不會是黎微姐姐吧?”
“哈……姜姑娘還真是聰明。”
外面的動靜越看來激烈,似巨浪上的輪帆般即將駛過雷電加快的暴風眼,但她已全然沒了那番心思。
樓止想殺了黎微?
為什么?
“哈...”
驟然的窒息感蔓延而來,血液涌匯入大腦,胸口仿佛被無數涌動的水波籠罩,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股窒息和悶痛。
眩暈感徹底絮亂了呼吸,但,這對于他來說卻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體驗。
他不由得更用力了幾分。
姜以禾眉頭微皺,手下逐漸上升的熾熱仿佛要灼傷進掌心,讓她越發不安。
他卻不甚在意地嗤笑一聲,聲音越發沙啞。
“她將你變壞了,自然該死。”
“她引誘你、欺騙你,偏偏你還愚蠢地一次次上當,看看你,眼睛都被她弄臟了。”
“我是在幫你啊……”
明明瀕臨窒息面發紺紫的人是他,姜以禾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她心跳如雷,看著面前的人只覺越發毛骨悚然,一心想逃出這個昏暗的猶如深沼的地方。
“你臉都快發紫了!快放開!”
“好啊……”
他慢慢松開她的手,在她即將收回時語氣微喘地又補了一句。
“要是你松手,我馬上出去殺了她。”
姜以禾猛然頓住,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試圖找出一丁點他開玩笑的痕跡,卻見他嘴角噙著一抹歡悅的期待。
她只能再次掐上他的脖頸,帶上了點私人恩怨,使得他喘息聲越深。
姜以禾耳尖有些發熱,她別過眼不再去看,任憑里外兩種聲音混在一起淹沒原本喧鬧的蟬鳴。
“哈啊……用力點……”
這樣的感覺遠遠不夠啊……
他近乎癲狂,身體的本能讓他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腕,卻在她嚇得想要收回手時又輕輕安慰。
“沒事……繼續……”
姜以禾自然不敢用力過猛,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留得他幾分氣息在,不過,這過程也太不好捱了。
誰知道,他還有這種癖好!
總有,榻上的一陣猛顫,風浪終于平息。
蕭聿知滿頭大汗,面紅耳赤地徹底癱倒不起,而黎微自然也沒好到哪里去,她的手險些扭到好幾次……
“蕭公子,瘴氣已排出,現在沒事了……”
蕭聿知將臉埋入被褥,羞得說不出一個字。
想不到,她竟真幫自己做了這種事,雖說都是修行之人,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是能輕易忘記的嗎?
兩人一時沉默不語,空氣中的氤氳氣味也逐漸消散。
最終是黎微出聲打斷了這一沉默。
“我先去給蕭公子煮些藥好修養!”
說著,里面逃也似的跑出房去。
蕭聿知下意識想將她挽留,可剛準備開口她卻早已跑遠,無意間瞥到床上的混亂,他當即臉色一紅,抱著所有被褥直奔池邊。
屋內頓時沒了動靜,忽地“嘭——”的一聲,衣柜赫然被撞開,里面的兩人一前一后地滾落而出。
在地上摔了個結實,正當她準備起身,面紅耳熱的樓止卻已雙手撐地伏在了她身前側。
她一時無路可退,只能硬撐著身子警惕他的靠近。
“樓止,你的脖子被掐傷了,要趕緊敷藥才行。”
她試圖轉移話題,可語氣中的顫抖卻讓他臉色一沉。
“你在怕我?”
“為何?”
“我要殺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在怕什么?”
他跪得緊逼,姜以禾肘著地連連后挪,磕到碎石子是疼得她眉頭一緊。
看著他變了個人似的偏執,她確實有些害怕了……
她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能問問,你說的……她將我帶壞是什么意思?”
聽了她的話,樓止只覺心中的困獸仿佛一團正在遭受炙烤的炭,在爐蓋之下,不停地嗶啵爆裂。
她明明知道的……
果然……她一直在欺騙自己,她果然變壞了。
他暗暗咬緊后牙怒極反笑,強壓怒火聲音帶上嘲弄道:
“姜以禾,你喜歡她。”
“在還沒喜歡上我之前,就喜歡上了她。”
姜以禾聽得云里霧里,但也猜出個七八分來,瞬間聯系起這幾日發生的種種才恍然有了答案。
他這幾日……莫非是在學著黎微討好自己?
她開口想解釋,但他已經沒了繼續聽的心情。
扣住她下巴的力沒了分寸,很快便掐出的紅印惹得她發疼的水霧了眼眶。
他徹底沒了耐心,卻也偽善著最后的體面,柔聲道:
“我再給你一個選擇,選她,還是你自己?”
姜以禾的心猛然歸于靜止,周圍的一切都靜得可怕,他的聲音猶如□□的鋒刀,一字一句劃刺著她的耳朵,牽動著她的驚心動魄。
“姜以禾,你喜不喜歡我?”
“喜……喜歡……”
[攻略對象姜以禾目前好感度—1、—2……]
心知肚明的真相再一次被血淋淋地拋之于眾,留下的只有背道而馳的兩種心跳。
“呵……”
樓止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既然你選了她,那我便成全你。”
而這時,姜以禾卻猛地伸手向他別在一側的匕首伸去,卻早被他察覺先發制人地拔刀橫在她前撲的脖頸上。
“姜姑娘又想拉著我同歸于盡?”
脖頸一涼,帶著些許刺痛,但姜以禾卻全然沒了剛才的慌亂無措。
她暗暗攥緊了撐在他身后的手,手中的符紙緩緩發著微光。
“樓止,我不是你作樂的玩物,你要是下定決心殺了我,最好還是下手麻利些。”
“我不怕你,更不怕死,你困不住我,也休想困住我!”
話音剛落,樓止意識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身側,果不其然,她手中的符紙已開始消散。
她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催動了術法。
當他再回過頭時,原地早已沒了她的身影。
手中赫然落了空,他落下懸空的手赫然笑出聲來。
“哈……倒是有趣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