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宋陶皺了下鼻子,空氣中多了alpha的信息素,他下意識的聞了下后神色一凜,剛剛那一瞬間他居然有些腿軟。
這具omega的身體對這個alpha的信息素產生了反應,這么淡的味道居然就有反應,答案只有一個,他和對方信息素的匹配度很高。
他緊緊貼靠著墻壁,omega的身體本能讓他想要靠近,可是他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離開,審視的目光落在那一排alpha保鏢上,他確定信息素是從房間里飄出來的。
也就是說和他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是——秦爭。
真是噩耗。
該怎么形容秦爭的信息素,是一場寒冬大雪后你在暖陽下呼吸到的空氣,極致的寒冷中夾雜著一絲炙熱的溫暖,又僅憑這一絲溫暖就能把你的身體點燃。
和宋陶的意志無關,這一切只因為他的身體是一具貨真價實的omega身體,而omega會渴望alpha,渴望alpha的信息素,渴望alpha的標記。
不過因為他自身體內信息素失衡,alpha天然對他的壓制和吸引則要少了不少。
他不至于被這一點信息素引誘的發.情,相反憑借著強大的精神意志,憑借著他內心最純粹的欲望,他更想把擁有能夠左右自己信息素的alpha干死,這是一種自保的本能,而這種本能延伸出毀滅的欲望。
他攥緊拳頭,眸子里多了幾道紅血絲,躁動不安地舔著唇環,把唇環舔的轉來轉去。
該死的,為什么偏偏是秦爭!
他可不想干秦爭,看到那張臉都會痿的。
包間內秦爭無法控制自己的尾巴,他明白那是因為他無法控制這具身體的欲望,當尾巴進進出出時,他不得不承認他爽到頭皮都在發麻。
尾巴尖帶出水,順著粗壯的大腿流下。
秦爭的小翅膀忽悠悠的扇了起來帶著他向餐桌飛去,看上去艱難又危險,搖搖晃晃的,秦爭實在是太大塊頭了,這期間尾巴還是沒停下,就見地磚上出現滴答水跡一路到了餐桌旁。
秦爭扶著餐桌站穩,一臉羞憤的紅卻偏偏止不住溢出嬌軟的哼。
但這聲音和他這個大塊頭的alpha也不太配,不過雖然不配,但卻給人一種特殊的刺激感。
他的酒杯在之前就被他摔了,他只能拿起宋陶的酒杯,里面還有一小口沒喝完的酒,杯口仔細瞧還能瞧見宋陶的唇印,秦爭手指勾了上去,看得出來他有些猶豫,手指順著唇印上的杯口緩慢摩挲。
可此刻的他已經硬到生疼。
既然他沒辦法吃別人的這個東西,為了活命下去他就只能吃自己的……
雖然想是這么想,但還是難免覺得惡心。
汗水自秦爭額上掉落,他此刻卻口干舌燥的厲害,喉嚨都被燒干了急需些什么來解渴,尾巴尖猛地扎進去又突然轉圈,秦爭哼了聲差點摔倒在餐桌旁,肌肉健碩的身體輕顫著,幾.芭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差一點就……
他不再猶豫,這已經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法。
拿過宋陶的酒杯,在接住那一刻尾巴猛地抽出甩出一道淋淋水跡,秦爭手里的酒杯逐漸被裝滿,里面殘留的一口酒被混合在其中。
小半杯。
結束。
秦爭癱坐在椅子上,濕漉漉的尾巴垂下去,凝結在粉色桃心前端的水珠吧嗒吧嗒往地上掉著。
臉色潮紅但透露出虛弱病態的秦爭瞧著手里的杯子,視死如歸的喝了一口。
“嘔……”
秦爭把這一口又全吐到了地上,實在不是什么好喝的東西。
他索性把酒瓶拿過來把酒杯倒滿,借此沖淡精.頁的味道,這次他咕咚咕咚皺眉板臉喝了下去,只是身體并沒像他想象中那樣得到疏解。
依舊是空虛難耐。
他整個人脫力的從椅子上滑下去,賽科城1/5的領主大人此時此刻狼狽不堪。
他很難受,要命的難受。
可秦爭就是沒辦法,他寧可死也不會去嘬別人的……
他團縮成一團,就連尾巴都沒力氣消停了,上面細小絨毛的光澤也變得暗淡。
宋陶:“你們不需要進去看看他怎么回事嗎?”
自從門關上,他們在外面就聽不到里面的動靜了,但秦爭又那么反常。
路遙瞧了瞧他,面無表情的同時內心:真尼瑪帶勁的omega啊!這個身高真是讓他愛死了,他就喜歡高挑的,勁兒勁兒的omega。
可惜啊,這是老板的人。
不是他這種身份能染指的。
“沒事。”
他放輕聲音到夾著嗓子,舉起手臂,向腕上的光腦示意:“這上會顯示先生的身體數據,如有意外會發出警報。”
他話音剛落,警報就響了。
宋陶瞪大眼睛,一副你看,你還要說什么的模樣!
路遙冷靜地抬起另一只手虛壓了下空氣表示莫慌,他看了眼數值:“沒事,先生只是現在有些虛弱。”
隨后他按下聯絡按鈕,低聲詢問:“先生,需要我們進去嗎?”
那邊沒回話只能聽見沉重的喘息聲,經過電子科技的加工,變得更加澀.情。
宋陶撇撇嘴:這是把自己給擼虛弱了?
怪不得信息素又濃重了些。
秦爭咬破了舌,刺痛感讓他清醒了些,才沒說出那句你們全部進來。
“不需要,誰都不準進來。”
切斷通話,秦爭虛脫的躺在地上,身體正在承受的非人折磨就不說了,重點是他餓,很餓,餓的快要發瘋。
他估計自己最多還能再撐兩次,就會因為沒有吃*而餓死掉。
*
一夜就這么過去了,天亮前,接近圓形的月亮慢慢消失,日期來到15號,這才是秦爭這次發作的原因。
包括月圓在內的前后一天,共三天,三天內他要吃那個東西才行,要保持至少進食一次,才不至于被餓死。
他從地上爬起來,給管四發去消息:【衣服。】
“你干什么去?”瞪眼蹲了一宿的宋陶見管四要走,把人叫住。
管四算是秦爭的秘書,和梁梔不一樣,他是除秦爭睡覺休息外一直跟著處理所有雜事。
臉上掛起妥帖的笑:“我去給先生拿衣服。”
宋陶:“他要出來了?”
管四不敢咬死,只說大概應該可能。
宋陶:“麻煩給我也拿一身,謝謝了。”
他在這守了一宿,身上的衣服都皺了,有損他的形象。
管四答應后就快步離開了,以免耽擱太久。
宋陶去衛生間換了衣服,在鏡子前照了照,別說,秦爭這些定制的衣服穿著就是得勁,即使是西裝襯衫也不會死板的箍住身體。
他出來又對管四說了句謝謝,因為管四不但給他拿了衣服,還給他搭配了寶石袖扣,品牌領針,價值不菲。
這人能處。
秦爭的東西他是真給自己啊。
人靠衣服馬靠鞍,之前他穿自己的衣服是清純男大,現在襯衫西褲就是優雅貴公子。
那扇緊緊關了一宿的門終于打開。
秦爭沉著腳步走了出來,雖然依舊是人模人樣但蒼白的面色透著虛弱,眼里盡是紅色血絲,整個人透著疲憊不堪的病態。
宋陶無語,不是哥們兒,打飛機給自己打死可丟臉啊。
兩人對視上,秦爭清楚瞧見宋陶眼中的輕嘲,像是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什么時候自己居然淪落到被這個狗崽子嘲笑了。
他開口:“你哪來的滾哪去。”
聲音啞的厲害且中氣不足。
像是被人一宿玩了幾十次,玩兒壞了的鴨。
秦爭清醒后重溫了遍魅魔的知識,已經確定自己這次發作的原因是到了每月固定的三天,接下來還有兩天要熬,不能放宋陶在身邊。
就算是熬過去……
估計撐到下個月發作他也要餓死了。
秦爭很難,他覺得現下的狀況比老東西死時群狼環伺想要將他咬碎,霸占屬于他的遺產時還要難。
不過當初他能自己撐過來,他相信現在也能。
但先要把宋陶這個麻煩解決掉。
宋陶打量著他,兩人每次無聲的對視都是一次隱形的交鋒,就在秦爭以為他又要作什么幺蛾子時,他竟異常乖巧的說了聲“好”。
抬腿就走。
這倒讓秦爭有點措手不及,已經準備好的罵人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變成:“下次看到你要不是這個樣子,我打斷你的腿。”
alpha對omega的外貌形象真的很嚴格。
宋陶停下,回身,笑著把手搭到秦爭肩膀上,指尖悄悄搓了下他頸后的信息素阻隔貼:“那你一定要把我三條腿都打斷才行~”
囂張的omega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秦爭莫名感到一陣不安。
但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思看管他,離開酒店,他們的車隊開出去沒多遠,宋陶就開著共享飛行器遠遠跟上。
他一手托腮,姿態悠哉。
想要知道秘密,就要秘密的觀察。
秦爭絕對不是那種會手沖到差點把自己沖死的人,那他為什么還是做了?食物里也并沒有下藥,他搓了下手指,秦爭的信息素阻隔貼是普通的,不是特質就說明他的信息素沒有問題。
那么是什么有問題?
他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