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誰喊了一句,周圍常者忙丟下手中的東西紛紛散開,或是拉著其他的勼散開,在這個時候,很容易影響其他沒有來潮的勼。
至于剩下不動的就是楔了,有自制力強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極快的消失,離得遠了聞不到味道就能不受影響,但有幾個楔者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像是要分享一塊甜美的獵物,朝那么勼者聚攏狂歡。
火云下意識趕緊過去看情況,呵斥那些不離開的楔者,抱起地上已然全身燒火渾身根本沒法使力的勼,用手指探了探勼的后頸,那一小塊頸囊滾燙的嚇人。
還真是來潮了。
這位勼早已失去了大半的意識,渾身香的像是盛放的花,被火云抱住,手腳十分的不老實,沒入火云的衣裳,貼上了溫熱的皮膚,有的只是本能的渴望。
火云頓時臉燒的通紅,拽出勼的手后,一只手把人制住,然后趕緊去藥簍里拿能止住情.潮.的藥劑。
勼來潮繁衍子息是天性,藥劑用多了總會影響繁衍和勼的身體,能不用還是不用,但用不用還得勼自己來決定,但現在神志不清的情況,問了也沒多大的用,這藥劑能不能用上還得找這個勼的親人問一問。
“先直接打暈。”白翎走了過來,眉間微蹙,本就熱的天,勼的味道讓他渾身仿佛裹在逼仄的空間中,呼吸間都透著熱度。
火云趕緊把人打暈,一時急了,都忘了可以把人弄暈的法子,雖說這樣治標不治本,但有了緩沖的時間。
所幸這名勼一早就許了楔了,藥劑是肯定用不上了,待這位勼和許了的楔繁衍子息去了,事情全部妥帖之后白翎三人才起身回王庭。
一番鬧騰,日落下山,天邊只余淺淺的晚霞,待到入夜之后,是密林深處異獸行走捕獵的時機,從城中到王庭沿路并不荒蕪,都有少許的人家,唯有一處荒蕪叢林沒人居住,入叢林之際,三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四周安靜無聲,連一點細碎的風聲都聽不到,不過仔細辨認唯有不遠處涓涓的水流聲在流淌,空曠寂寥,不似平常。
吉桑手掌發出一道靈力,靈力化作刀刃,朝著叢林中一處襲去,速度極快,須臾間空氣中浮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出來。”往常低垂著眸的吉桑抬起了眸子,臉上都是肅殺之氣。
“不愧是是王庭之中數一數二的好手,就是在其他部族也難得有的勇士,做個奴仆著實可惜了些。”
隱藏在叢林之中的人都現了身,這個時候躲在暗處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剛剛的一道靈力刀刃直接劃破了他們之中的人,一刀斃命,一口喘息的余地都沒有。。
在他們中為首的是紜煒,紜煒剛剛一句話語是夸獎吉桑,但卻是帶著淡淡的笑看著白翎。
看到是紜煒白翎并沒有多少的意外。
“所以,你是要打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白翎一雙漆黑的眼,匿于長睫之下,冷冽如冰外又有些興致缺缺。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帶這么多的人來。”紜煒揮了揮手,身后的百十個楔者朝三人涌去,釋放出極強的威壓,攆的一些石塊都陷進了土里,不過也只會在這一會荒蕪的叢林里。
從白翎主仆三人進入叢林中,叢林外已經升起了結界,任里面血流成河,外面也窺不見半分。
喧囂破刃聲在空氣中升騰,皮肉破開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衣玦輕飛不染一滴血跡,落葉漂浮隕落。
不過半晌,輸贏皆以分明。
紜煒的神情微正了些,他帶來的這些楔者都是軍隊的佼佼者,實力如何他清楚,倒是沒想過靠這些人把白翎擒獲,但這么一會的功夫就死傷大半,真是廢物,“你們主仆三人一塊確實是難應付的很。”
白翎卻在這時和身邊的火云和吉桑道:“先回王庭。”
此話一出,最是沉穩的吉桑都愣住,火云更是不解,煒公子那邊的人再多,也是打不過他們的,何況現在已經死傷了大半,能再動手的基本沒多少人了。
在這里把煒公子抓住,送到白拈大人面前不是更好,為什么要先回王庭,不這樣趁機把人逮住,日后到了白拈大人面前根本說不清楚。
最重要的這樣搞的像是他們輸了逃跑一樣。
“走。”白翎一聲令下,他神色微冷,直覺最好是不要再待下去,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火云有些不想走,躊躇了片刻道:“主人,他們的人不多。”
白翎睨眼看他,聲音冷清稚嫩又傲氣,“回王庭我的人更多,照舊可以踩死他。”
火云:“……”
紜煒:“……”
“不愧是你,從小就敏銳的厲害。”
身后的紜煒發出詭異的笑聲,白翎未成年分化就被封了王子,這就意味這不管是楔或者是勼,亦或是敞著,紜族未來的族長只能是他,起初大半的人并不同意,若是他分化成了勼,不管是哪個部族,都從沒有過勼當族長一說,勼要做的只是繁衍生息。
當初爭論了許久,時至今日族中現在已經沒人會反對了。
他比紜族的任何一個人都優秀,做紜族的的族長卻是最合適,饒是驕傲如紜煒撇開喜歡,他也承認他確實不如白翎。
瞧瞧,明明占了優勢,也看不出什么,但直覺判斷準的驚人。
果不其然荒蕪的叢林忽的被乍出現的楔者團團為主,這些楔者的人數比剛剛更多,一位身著祭祀袍的人走了出來,臉上帶笑,雙手交叉頗為恭敬的對著白翎行了一個禮,“白翎王子。”
緊接著白翎身邊的火云毫無征兆捂著胸口轟然倒下。
吉桑立馬扶住了倒下的火云,神情震驚無比,火云嘴皮發紫,指甲也慢慢染上了黑紫。
這樣的情況……
“中毒?”吉桑一驚,火云是藥師,平時食的藥草龐雜,體質不同于他人,一般的毒根本就他沒用。
但火云已經昏了過去,沒有他的指揮,吉桑也不曉得火云藥簍里有沒有能解毒的藥,可火云是什么時候中毒的。
“那個勼有問題。”白翎蹲下身來看了看,用靈力封住了火云的幾處筋脈,火云謹慎,能讓他中毒,只可能是他沒有防備的時候。
神樹下那個突然來潮的勼也是太巧了些,勼在來潮時期通常是不出門的,以免出現糟糕的情況,那個勼出門了不說,還到了人流密集的地方,細想想確實怪異。
“帶他回王庭找阿姆。”白翎在吉桑耳邊道,然后他站了起來,衣袍上金線鉤織的桑樹輪廓隨風獵獵翻飛。
他看著紜煒,雖然搞不清楚具體,但其實可以想的到紜煒最終的目的。
這是求愛不成,打算強扭來了。
白翎罕見的朝人彎了彎眼角,眼角的朱砂痣勾魂攝魄似妖冶,“小看你了,看來你是拼了命也要玩一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