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嚴禁轉載
琴酒抽回手。
沒讓女人軟若無骨的手指碰到他。
“滾。”
只是一個字,卻森冷的像刀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們不聽話的手剁下來喂狗。
女人過去仗著自己的臉和身材,不管釣誰都無往不利,沒想到今天在琴酒身上栽跟頭。
她失了面子,臉也冷了下來。
不過到底沒敢跟琴酒嗆聲,踩著一肚子火走了,聽腳步聲估計在心里把琴酒罵的狗血噴頭。
川島江崎打趣。
“不解風情,怎么這么兇。”
琴酒:“……”
“難道是心有所屬?我聽說組織里有個非常漂亮的美國女星,跟你關系很近哦。”
他說的就是貝爾摩德,之前一直以美國女星克里斯的身份行動。
川島托人查過她。
大概因為跨國,沒能查出什么,不過據說她是美國女星沙朗·溫亞德的女兒,忽略年老的痕跡,這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就算不是真的母女,肯定也有其他聯系。
琴酒被川島揶揄了好幾次,對他再寬容也忍不下去了。
他本來就比對方高大,即使坐下,體型優勢也很明顯。
銀發綠眸的男人忽然伸出手,卡座位置不大,川島江崎下意識避開,但沒來得及,還是被捉住下巴。
這是一種帶有侮辱性的姿勢。
琴酒的食指和拇指緊緊扣住他兩邊下頜骨,逼迫他不得不抬起頭,仰視對方。
青年眉頭微蹙。
琴酒似乎看出他的疑問,臉往下壓,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十余公分。
主導者眼眸沉沉。
“你今天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我。莫非是波本滿足不了你,你想換個人勾引。”
川島江崎愣了一下,哼笑一聲。
在外人眼中,他跟安室透得表現成單純的肉體關系才行。
昨晚被蹂躪了一晚的嘴唇還透著不自然的紅,他沒有掙扎,張開嘴,手指圈成圈,飛快的伸了下艷紅的舌頭。
濕紅溫軟的口腔仿佛在大膽的邀請。
性暗示意味十足。
“試試?”川島眨眼睛。
系統捂住眼,卻「不小心」露出一條縫,雙眼反光,一個細微動作都不肯落下,嘴里還在逼逼賴賴:“不要啊啊啊,我是純愛戰士,來的時候你還向你老公保證,跟琴酒沒關系,讓他少吃閑醋的!”
“論壇里安室透的粉本來就多,那些嗑你跟安室透的CP粉勢單力薄,頭都給人打掉了,你再搞邪教很不利于積攢人氣值啊!”
川島嘴巴不說,心里卻想,你先把嘴角不爭氣的眼淚擦擦再來說我吧。
他倒也不是真想跟琴酒有什么。
“我猜測琴酒應該是個直,不會跟男的發生關系。”
“所以表現的越浪,琴酒就越避而遠之。”
系統懷疑:“真的嗎?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在認真考慮。”
瞎說什么!
川島江崎拒不承認自己判斷失誤,不過他半晌沒得到響應,不由得心里打鼓,仔細觀察起琴酒的神情。
男人似乎也被驚到了。
鼻子以上的部分,都隱藏在帽檐和銀發的陰影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不過眼睛倒是映出微弱的光,像幽綠的狼眸。
冷硬的嘴唇也緊抿著,竟然沒譏笑他。
忽然,琴酒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川島頭皮都麻了,可不要告訴他「試試就試試」。不然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脫身。
他只是來打聽貝爾摩德偽裝成新出醫生,接近工藤、毛利的目的,可不是真要勾引琴酒做壞事!
就在川島江崎的注意力都放在琴酒臉上,等待他接下來的話時,男人長風衣的口袋里突然傳出震動聲。
川島江崎親眼看見琴酒露出一個不算好的表情,然后松開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接通。
“說。”
電話那邊的人也是人精,直接用公事賭他的嘴,“Gin,我們查出一個身份有問題的成員,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臥底。”
對琴酒來說,就算簡歷完美,只要他覺得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槍斃起來從不手軟。
跟何況是身份成疑的了。
“我知道了,位置給我,我帶新人去處理。”
川島指著自己,“……”什么資本家,休息日加班有沒有雙薪啊。
下午五點左右。
天色依舊明亮,只是天邊已經有些許橘紅的云彩。
琴酒載著川島江崎抵達東京港。
車子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琴酒的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間或往外彈一下煙灰。
川島江崎坐在副駕駛上,無聊的玩手機。
因為昨晚鬧的太晚沒睡好,等待期間太困了,黑發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哈切,上挑的眼眸里都泛起一層生理淚水。
被查出身份有問題的組織成員是情報組的。
說是一會兒會跟另一個成員在這里傳遞信息,琴酒直接要來他們的接頭地點,守株待兔。
時間跳到下午五點十分。
一個身穿黑西服、跟川島江崎衣著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男人緩緩靠近。
他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國字臉,不停地看手表,還不露痕跡的環顧周圍,應該在等接頭的組織成員。
作為臥底,為了不暴露身份,致使多年經營功虧一簣,許多人甚至被迫親手殺死多年的朋友、戰友、親人……川島江崎做過類似的心理建設,不過在他將中年男人的臉和記憶中的所有人比對,發現全都對不上時,難免松了口氣。
不是日本警方。
至少可以確定不是他見過的日本警方,很大可能是個誤會。
“組織給你配備的槍械帶了嗎?”
川島江崎「唔」了一聲,鴉黑的眼睛十分無辜,“沒帶。”
好笑的很,他出門時想的是打聽消息,還想快去快回,最好晚上能趕回家吃晚飯,誰能想到還取需要解決組織的「老鼠」。
琴酒叼著煙,用莫名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川島江崎品不出意味。
還好他有系統,“這題我會!形容一下,就是公司勞模看不爭氣00后擺爛新人的眼神。要畫扇形圖的話,大約百分之五十的眼里寫著「廢物!」百分之三十寫「誰把他招進來的,怎么會是我自己」,百分之二十的「最后一次」。”
川島江崎默默豎起大拇指。
琴酒能怎么辦,雖然他可以自己解決,也可以冷臉讓川島空手去對付持槍的「老鼠」,生死自負,但他最后還是打開副駕儲物箱,“里面有把沒組裝的手槍。”
話音未落,川島江崎已經拿出匣子,垂著眼用極快的速度組裝起來。
說實話,他玩手槍玩的少,不過也是頂尖那一掛的。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冷硬漆黑的金屬部件一點點嵌合,眼睛抬都不抬,嘴里還在敷衍的夸贊。
“不愧是組織的核心干部,好有遠見,好穩重可靠,讓人忍不住信賴呢。”
琴酒:“……”
面對川島江崎,他似乎總是很沉默。
系統也:“……”別浪了,哥,我害怕!
車內發生的一點小插曲,車外正在等人的國字臉男人毫不知情。
從琴酒懷疑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已經進入倒計時。
川島江崎填好七發子彈。
下車。
他下車的瞬間,國字臉男人就發現了他,一臉戒備的往西服內口袋伸手。
川島江崎沒看他,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動作,拿著槍的手垂在身側的視線死角處,沉默的往男人的方向走。
十幾秒一晃而過。
兩人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三十余米。
男人也發覺來人的右手一直沒完整露出來過。
他下意識覺得不好,正要從西裝內口袋掏出槍支,將這個不知意圖的青年擊斃,后者忽然直直的向他看來——
漆黑的眼瞳帶著一絲嫌棄。
似乎在說:竟然這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了啊。
他抬起手。
生死之際,國字臉男人有些欣喜,因為他幾乎是跟來人同時舉槍,看那人的年紀才二十出頭,摸過幾年槍?能有多厲害?
一聲槍響打斷了男人的思維。
他瞪大眼睛仰面倒下去。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為什么,為什么,他動作連貫到甚至連瞄準的停頓都沒有。
手槍沒有消音器,槍聲在空曠的港口傳出很遠。
川島江崎準備回車上逃逸,轉身卻看見琴酒透過車窗盯著他看,也不對,焦點模糊,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透過他在看某個人。
“他好像對我的背影很熟悉。”
系統道,“你才知道啊!七年前給人家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雖然沒看清你的臉,但身形輪廓肯定印象深刻。”
川島沒太擔心。
他骨齡放在這,只要不是指紋DNA一致,誰能想到他就是當初警方安排保護五代儀議員的狙擊手?
管琴酒透過他看到誰,他正常跟琴酒相處就好。
川島江崎敲敲車窗,“喂,愣什么神?被我槍法驚艷到了?”
傍晚略帶橘色的斜陽從黑發青年身后傾瀉,他右手和衣袖上還有淡淡的硝煙味,逆著光看不太清臉,蓬松的頭發以及臉側脖頸卻被勾勒出刺眼的光暈。
記憶中的身影漸漸和眼前的人融為一體。
琴酒收回目光。
“上車。”
就在這時,川島江崎身后忽然傳來一串腳步聲。
安室透跑的頭發凌亂。
“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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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可以信任降谷零。
哪怕目擊兇案現場,發現遞交行動報告的線人死在愛人槍下,他的位置也看不見琴酒,降谷零依舊喊的是川島江崎的假名。
而不是在家喊習慣了,就脫口而出一句「老師」。
真不愧是有三個身份的男人,這方面嚴謹的可怕,感覺他倆談個戀愛,感覺能自由組合出六七對來。
“你怎么在這?”川島江崎挑眉。
金發黑皮男人回答:“我才應該問你吧,你怎么在這里,Gin也在。我的接頭人是你殺的?”
原來跟國字臉接頭的人是安室透啊。
這么說來,他們要交接的信息就是安室透盯梢這么多天的行動成果?
至于嗎朗姆。
川島江崎慶幸他進的是行動組,報告寫不了一點。
眼看距離槍聲響起已經過去兩分鐘,等附近的人反應過來很快就會趕來。
川島江崎簡單解釋了一下休息日被迫加班逮老鼠的慘案,然后建議他們別聊了,趕緊各回各家。不然就得在局子執手相看淚眼,齊唱鐵窗淚。
“你們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冬寺跟我走吧,我開了車,順便載你一起回去。”
川島江崎覺得有道理,總不能指望琴酒送他。
而且琴酒像鋸了嘴的葫蘆,根本沒辦法好好交流,他問了半天啥也沒問到,只能讓警方多盯偽裝成新出醫生的貝爾摩德,見招拆招。
“那我跟你一起。”
黑發青年果斷拋棄上級,準備回去過兩人世界。
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樣子。
安室透牽住青年的手,兩人并肩站在一處,是不同類型的俊朗帥氣。黑發的身高要稍微矮一些,不過從他有點受不了膩味,拒絕跟安室透手牽手的動作中,不難看出他才是關系中的主導者。
川島江崎對琴酒說再見。
琴酒看見安室透站在青年身側,嘴角洋溢優勝者的笑容。
他本不該跟陷在愛情里的蠢貨計較。
朗姆的手下里,只有波本還算有幾分能力,卻被他手下的新人騙身又偏心。
自以為的「愛情」,不過是冬寺熏的玩具。
波本知道他跟蘇格蘭打得火熱嗎?
琴酒早就不是毛頭小子了,三十多歲的男人不屑在這種地方好勇斗狠。
前提是波本沒挑釁他。
“那我跟波本走了哦,下次再一起喝酒,我請……”
話還沒說完。
琴酒打斷他,“上車。”
川島江崎:“??”
聽不懂人話?
“哇!修羅場,好刺激呀!”系統根本體會不到打工人的憤怒,化身磕學家,看他的宿主被兩個帥哥前后包圍,滿地亂吃,一本滿足。
“= =你又不純愛了是吧。”
系統嘿嘿,“嗑CP這事見仁見智,自由心證。我只是腦子爽爽,肉體上我還是吃的純愛。”
“對嗑CP的人來說這是三人修羅場。”
“對不嗑的人,這就是普通的交鋒,不至于引起單推人的反感,頂多也就罵罵青山老賊啦。”
青山老賊:閉眼.jpg
川島江崎背后還有他那個無事都要吃三分醋的學生,面對琴酒的盛情邀請(只能十動然拒。安室透肉眼可見的開心。
偷摸拿手指頭勾川島江崎的腰。
然后他的動作凝滯了。
因為琴酒淡淡吐出一句,“你不是想知道貝爾摩德和我的關系?上車,就告訴你。”
一記絕殺。
加班也不是不能忍。
川島江崎回頭對zero眨了下左眼。
二話沒說,撂下他直接上了琴酒的保時捷365A,港口的響動越來越大,甚至能聽到人們疑惑的議論,似乎在找聲音的來源。
汽車立刻啟動。
很快把金發黑皮的男人甩在原地,只給他留下一臉車尾氣。
安室透氣死了。
最氣人的是他還不能說出任何反對的話,因為老師也是為了任務,為了從琴酒嘴里摳出一點信息。
他垂下眼,金發被微涼的晚風吹動,更像一只落魄的金毛狗狗了。
安室透要維護私家偵探,以及波洛咖啡店店員的假身份,他的車曾在命案發生前抵達東京港,就算現在離開,后續肯定也會被警方問話。
反正也不著急回家了。
安室透作為發現命案現場的第一人,撥了報警電話。
他擺脫嫌疑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
小區樓下沒什么人了,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因為位置好,小區入住率很高,晚上是最熱鬧的時候。所以安室透能很容易看見他和老師的家。
依舊黑漆漆一片。
上樓,開燈。
把西瓜放在廚房,有些亂的屋子打掃一遍。
事情做完,安室透就坐在沙發上給川島江崎發消息,他也不是不相信老師,只是確實沒事做有點無聊,問問他今晚回不回來,什么時候回來。
川島江崎收到消息時,正在出租車上。
看著手機里欲蓋彌彰的「我買了西瓜,等你回來一起吃」,忍不住笑起來。
這也太可愛了。
他幾乎能想象到zero皺著眉有多糾結,最后還是憋不住,拐彎抹角的問他。
奇怪。
以前在警校的時候這家伙有這么可愛嗎?
川島江崎故意逗他。
老師:【你自己吃吧,我今晚不回家。】
zero:【哭哭.jpg】
zero:【真的不回來嗎?西瓜過季了,這次不吃今年都吃不到了哦qaq】
“噗。”
青年抬起一只手,抵著嘴唇悶笑:【好吧,就算為了西瓜我也得回家。】
zero秒回:【遵命!】
出租車司機通過車內后視鏡,看到乘客嘴角上揚,被他的的情緒感染,也溫和的笑道,“在跟女朋友聊天?”
川島江崎回了一個「退下」的表情包。
抬頭答:“算是吧。不過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司機點點頭,接受良好,“感覺你們關系很好啊,不管對方是異性還是同性,只要互相喜歡就行了。聽說前段時間政府官員修訂了現行規則,承認同性伴侶關系。你們要加油哦。”
川島江崎不知道要加油什么。
出于禮貌回了個「嗯」。
一刻鐘,川島江崎回到家,他正要掏鑰匙,穿著白色寬松居家服的金發大狗狗給他開門。
“回來啦-老師——”
川島捧住他的臉,微仰頭啃他的嘴唇。
降谷零眼睛彎彎的按住他后腦,黑色柔軟的發絲從指縫穿過。
兩人一個已經洗完澡,穿著舒適的居家服,另一個則西裝革履,站在玄關外,鞋子都沒脫,甚至衣服上還有淡淡的,香煙酒精和硝煙的混合氣味。
他們很專注的接吻,連身后有兩個年輕女生走過,眼看直了都不知道。
親了兩分鐘,川島江崎把他臉推開。
“我先去洗澡。”
“好。”
降谷零關上門,把老師有些歪的鞋擺整齊。
川島江崎這么晚回來是有原因的,他跟琴酒離開東京港,在川島的強烈建議之下,他們去了一個環境很好的西餐廳吃飯。
中途川島向琴酒詢問貝爾摩德的事,并暗示自己想接觸這位容貌出眾的美國女星。
大概是他情場浪子的人設太深入人心,琴酒竟然沒懷疑什么,只說他猜的沒錯,朗姆確實懷疑毛利小五郎后背有人相助,這個人很可能是叛逃的雪莉酒。
貝爾摩德正想辦法抓住毛利小五身后的人,等以后有別的任務可以讓他跟貝爾摩德一起執行。
“貝爾摩德的目標確實是雪莉,跟雪莉形影不離的柯南也很危險,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頭頂干發巾的青年插了一口瓜心最甜的部分,“他對我說,boss很看重貝爾摩德,她和朗姆是唯二能見boss面的人,連琴酒都只能用郵件聯系。”
“跟朗姆那個藏頭露尾的家伙不同,貝爾摩德雖然易容術以假亂真。但草蛇灰線,伏脈千里,真追查起來,也不一定就查不出她的動向。”
“你是說通過貝爾摩德找到boss的位置?”
川島江崎頷首。
他們之所以臥底潛伏,沒把目前所知的黑衣組織成員抓捕歸案,就是為了斬草除根,將他們連根拔起!
臥底這么久,終于有眉目了,川島江崎心情很好。
降谷零皺眉,他謹慎慣了,總覺得這事順利的不象話,“琴酒為什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消息告訴你?”
連他都不知道。
何況只是新人的「冬寺熏」。
川島江崎慢吞吞舔掉嘴角沾染的、甜膩的西瓜汁水,他該怎么告訴降谷零,琴酒還有一句話——
“所以別惦記貝爾摩德,她不是你能下手的人。”
如果琴酒不是暗戀貝爾摩德。
那他大概真對他有點意思了。
青山老賊持續更新,話話高能。
論壇也是一片火熱。
【瓦達西身為磕學家,今天就請諸君跟隨本學家的腳步,身臨其境的感受一下美神絕唱——川島老師的各種仙品CP】
【眾所周知,川島江崎,一個集警察、老師、美強慘、天才后輩、狙擊手、死遁、臥底等多種刺激性元素于一體的絕美男人。
放在花市絕對下不來床。
他能嗑的cp包括但不限于「師生年下」、「白月光和未亡人」、「癡情前輩與天才后輩」、「勞模的咸魚小新人」、「臥底和罪犯的恨海情天」、「替身情人竟是我自己」……當然,最香的還是摁屁,這沒人反對吧?】
【老師臥底前的嗑點論壇有很多,這里就不多贅述了(搜索可見,當代列文虎克們摳出的糖可以論斤稱,不吃虐的需要注意一下,因為刀子太多,注意分別玻璃渣糖)】
【今天我們主要聊一下最近幾話的三人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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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江崎這個人物,跟主要角色比起來,戲份算不上很多。
畢竟漫畫名叫《死神小學生》,漫畫大部分內容,都是柯南借用麻醉手表和變聲蝴蝶結,借用毛利小五郎的名義破案,很少會出現日本警方和黑衣組織的戲份。
不過川島老師實在太香,又是時隔七年再度出現的白月光,人氣雖然比不上其他人,但討論度著實不低。
所以帖子一經發出,就吸引了許多論壇用戶的關注。
【樓主big膽!(狗頭)(狗頭)】
【你的帖子我喜歡,你的私信記得關】
【樓上的朋友們不要岔開話題,本嗑學家不怕挨罵也無懼腥風血雨,搞CP就是最×的!接下來本學家將會發一些漫畫截圖,請大家一起欣賞這絕美的愛情——】
「圖片」×18
【注意看這頁右下角的Q版小格,我已經放大處理過了——銀色長發戴帽子的小人掐著黑發小人的下巴,黑發小人一臉壞笑,在嘴邊比了個OK的手勢,還吐小舌頭!】
【啊啊啊!寶好會勾人,給我草草!】
【川島老師(喇叭)!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喇叭),速速放下武器與我擊劍(喇叭)!】
【琴酒不上?】
【青山OO好會畫,你配享太廟!】
樓主說是不懼腥風血雨,不過看底下不斷刷新的回復,只有跟她一起發瘋,沒有進來ky的,還是很高興。
她又噼里啪啦打字:
【三人修羅場就不用我多說了,有眼睛的都能看見,安室透和琴酒隔著老師較勁,那爭風吃醋的味兒,嘖嘖。我再提醒一個,你們注意到老師和琴酒說話時的語氣了嗎?】
【細嗦細嗦。】
【這題我搶答!就在驅車離開港口之后,從車子兩邊冒出來的對話框里。老師吵著要吃西餐的語氣太可愛了,琴酒看上去像是會跟人去西餐廳一邊聽音樂一邊吃牛排喝紅酒的人嗎?但是他「……」「……」兩次之后,竟然答應了家人們。
而且餐廳里,琴酒聽到老師想跟貝姐做任務,還告誡他別對她下手哦!
四舍五入就是醋了!
你們懂成熟冷酷心狠手辣的殺手,對人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底線不斷后退的含金量嗎?!
我直接嗑爆!在線做法給我大do特do!】
帖子熱度越來越高,漸漸地,也有觀點不一樣的回復。
【啊這……只有我覺得怪怪的嗎?川島老師好好的為什么要對琴酒這樣,他跟zero以前發生過那么多事,好不容易重逢,在一起也不為過吧。
琴酒帶川島殺臥底那里,川島選擇跟安室透回家,還特意給了安室透一個勾唇的特寫,我以為他這是在宣誓主權,還夸青山做了回人,給我們甜甜嘴。
結果琴酒話題一轉就把老師勾走了……【貓貓低落】川島老師不是跟安室透同居了嗎,他跟琴酒又是怎么回事?】
【樓上,你嗑純愛,進這個帖子肯定有些難受啦,我們都是雜食黨,有什么吃什么的。】
【雜食+1】
【其實也可以理解為老師在跟Gin虛與委蛇,套他情報,這樣是不是好受多了。】
【漫畫好多內容都沒畫,要是哪天青山出一話《同居日常》,讓我們看看川島老師和zero在家干嘛,是不是睡一張床,會不會親嘴,大概就知道官方CP是哪對了(斜眼笑)】
【(白眼)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嘶——細思極恐,我突然發現青山真的很會。哪種類型的讀者他都不想放棄。
最近幾話有多好嗑我就不說了。
劇情黨也可以理解為川島老師現在是臥底身份,跟安室透住在一起,只是偽裝成情侶,方便行事。
他對琴酒的那些舉動,就是為了降低琴酒的戒備心,獲取更多情報。
琴酒不是說貝姐跟boss關系不一般嗎?
這是否意味著貝姐就是發現boss蹤跡的線索?黑衣組織boss的身份猜了這么多年,終于要揭露了?】
帖子詭異的靜默了一瞬間。
然后炸了鍋!
【我靠!你這么一說,我真覺得很有可能!】
【預言家出沒!】
【青山OO,你有本事劇透,你有本事上大號說話啊!】
樓主看討論的方向已經歪了,她嘗試拉了幾次,發現拉不回來,只好放任自流。
當然,這時還很郁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
在不久后的將來,這個帖子竟然一度沖到首頁,被無數人打卡留影,奉為神貼。
系統分享給川島江崎看,還問他有什么感想。
川島江崎打著哈切,無聊的撩起漂亮的狹長黑眸,“感想大概是,互聯網并非法外之地?把那些說「讓我草草」的號都封了,給他們一個教訓。”
系統是論壇化身,自然有封號的能力。
但是它才不干呢。
還語重心長的勸苦主,“你變了,寶,你以前很大度的。這些人喊喊罷了,都是些小孩,真把他們弄到你面前,乖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看你一眼耳朵都要燒起來。”
而且這些人都是投票的主力軍!
封一個系統半夜想起來,都得扇自己一巴掌。
它的吝嗇不是沒有原因。
昨天人氣投票,川島江崎還是沒獲得人氣值前三。
他都習慣了,沉默的接受隨機懲罰,一天沒給系統好臉色,搞得系統戰戰兢兢,身為一個系統竟然腆著臉討好宿主,還沒討好成功。
絕世慘劇.jpg
好在懲罰池中大獎的幾率有限,川島江崎這次抽中的是個不痛不癢的「禁言卡」。
黑衣組織那邊沒有特別重要的事。
川島江崎被安排了盯梢任務,還分配兩個外圍成員給他指使。
那兩人染著不同顏色的頭發,留著莫西干頭,看見冷著臉的川島江崎過來,第一時間對他點頭哈腰。
恨不得把「伺候大佬」四個字寫在臉上。
川島江崎本來就不用說什么,指了指喉嚨,假裝感冒嗓子疼,必要時就用手機打字交流,也不礙什么事。
系統又說,“而且也不怪他們,誰能想到,漫畫上有你跟琴酒去吃西餐的事,卻獨獨沒有你回來之后。”
川島和zero聊天,完全就是小情侶的氣氛。
空氣都甜甜的。
更別提門口那個吻。
“唉——”
這屆讀者沒有福氣。
川島江崎懶得說話,他沒空跟系統懷古思今,還有事要做。
自從黃昏別館扒了工藤新一的馬甲,川島江崎和工藤新一有時候也會互通信息。
國際上想要鏟除黑衣組織的勢力很多。
比如FBI、CIA、SIS、加拿大安全情報局、德國聯邦情報局,以及其他意圖不明的組織。
日本公安跟他們是對立關系,無法信任別國的情報人員,更別提施以援手。
于是,能算得上友方的也只有偵探工藤新一。
他活躍在各個兇殺案現場,確實撞上過幾次黑衣組織行動,不僅有能力也很聰明,是一份助力。
這次貝爾摩德接近,川島江崎和工藤新一決定將計就計,擺脫嫌疑后,重傷她再假意放走,說不定能因此得到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她的易容術確實無解。
這對各個路口關卡的巡警來說,有著很大的壓力。
川島江崎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今天是波洛咖啡店周年慶,全店打五折,只開門到晚上五點。店長在國外回不來,說五點之后的時間可以讓店員帶著朋友來慶祝,食水都算在他頭上。
川島江崎和工藤新一在電話里說不清楚,決定趁咖啡店周年慶見面交流。
正好琴酒也知道波本在波洛打工的事。
他過去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當然,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不能讓毛利小五郎看見他的臉。
“嗡——嗡——”
手機忽然震動,川島江崎低頭一看,他同時收到兩條短信。
工藤:【你好賊啊!五點關門打掃,你到現在都不來,我一個小學生被指揮的團團轉!】
另一條是zero的。
zero:【店里已經打掃好,老師可以動身過來了^-^】
瞧瞧,什么叫寵妻狂魔?這就叫寵妻狂魔。
系統感慨,能有老婆都是他應得的。
川島江崎無視工藤新一的指控,一個成年人裝什么可愛小學生。
回復zero:【有什么需要我帶過去的東西嗎?】
zero:【店里什么都有,那就幫我帶一件外套吧。】
【OK。】
川島江崎換了件米白色的寬松復古長袖衫,領口還有v領和綁帶設計,底下是條灰綠色工裝褲,褲腳塞進中筒戰地靴,再戴上黑色口罩。
很休閑的一身。
他從衣柜里拿了件zero的外套,轉身出門。
下樓時還不覺得,離開單元樓走在小區里,黑乎乎的樹影隨著寒風左右搖動,發出撲簌簌的碎響,竟然覺得有點冷了。
他恍然。
“原來已經深秋了。”
他看了眼手里的衣服,心道八成是降谷零知道他會冷,故意讓他拿上的。
“這家伙!”
系統不高興,覺得自己被打臉,前腳還說他寵妻呢,“知道會冷還不提醒一句。”
川島江崎裹上偏大的男友衣服,“他不是已經提醒了嗎?”
“嗯?哪有。”
黑發青年笑:“他只是想讓我穿他的衣服而已。”
zero,你真的很會,誰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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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的霓虹招牌仿佛一條璀璨長河。
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店,干凈透亮的玻璃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招牌,里面的人看見青年裹著深秋冬初的寒氣靠近,笑意盈盈給他開門。
金發店員身穿一件卡其色襯衫外套,衣服敞開,袖子挽到小臂,手里拿著一根彩帶禮炮,眼睛彎的像勾月。
“砰!”
禮炮發出悶響。
彩帶飄飄灑灑落了川島江崎一身,連睫毛上都掛了一片亮晶晶的閃片。
川島江崎:“……”
“歡迎歡迎!”
小梓小姐在后面狂搖應援燈,跟柯南交頭接耳,“這就是安室先生的戀人吧?”
柯南露出半月眼,嘴角抽搐,“哈、哈哈,是吧……”
“看來我猜的很準嘛。安室先生上班總給我喂狗糧,怎么說呢,之前還好奇誰能讓這么厲害的安室先生這么魂牽夢繞,現在看見真人,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柯南很痛苦。
就是說八卦為什么要找他聊,他靈魂是成年人但身體是實打實的小學生!
轉頭一看,元太光彥坐在地上玩游戲機。
步美在旁邊偷聽他和小梓小姐說話,雙手置于胸前做出祈禱的動作,兩只單純的眼睛閃著光。
嘴里還怯生生的問,“小梓姐姐,安室先生的戀人是男生嗎?我有在表姐家里看到男生和男生接吻的漫畫哦。”
天吶!
怪不得灰原不來!
柯南把步美推到一邊,“這里已經夠亂了,你就別再來添亂。”
本來還覺得小梓小姐不該找他,現在一看,還是找他吧,畢竟在場除了他這個靈魂成年人,剩下的都是實打實的小學生。
看步美那樣,以后要是對他和光彥、或者元太兩眼冒光,那才叫人受不了。
真是,都怪阿笠博士說漏嘴。
小梓小姐捂嘴直樂。
他們今天準備吃烤肉,為此,安室透還把咖啡店倉庫里,以前員工團建用的家用烤肉機翻了出來。
兩張桌子并在一起就足夠大了。
川島和柯南,榎本梓和步美,安室透和光彥兩兩坐一起,元太一個人獨享寬松大座位。
除了各類肉食、蘑菇和時蔬,安室透也準備了一些蛋糕點心,還有冰鎮的鮮榨果汁。
一頓飯吃的主客皆歡,每個人都很滿足。
時間不早,榎本梓說她負責把除了柯南以外的三個小孩送回家,“那剩下的善后工作,就拜托安室先生和冬寺先生了——”
說完還沖安室透眨眨眼。
川島江崎沒什么反應,他連結束營業后的打掃工作都不想干,何況收拾聚餐后的滿地狼藉。
真留給他,八成也是一個電話叫兩個鐘點工。
不過榎本梓帶著三個咋咋呼呼的小學生離開,川島江崎和柯南就有時間探討他們的計劃了。
兩個人找了隱蔽的卡座,一個掏出地圖一個掏出本子和鉛筆,小聲交流寫寫畫畫。
“我這邊是沒問題……這樣真的可行嗎?”
柯南覺得把FBI拉入局中太過冒險。
川島江崎是個天生的壞蛋,他的人生底色中就有著不顯山露水的瘋狂,“在我的計劃中,FBI才是此次計劃的主角。”
他彎眼勾唇笑。
如果是剛來咖啡店的時候,黑發青年渾身寒氣,面容冷白,粉色的唇緊抿,露出這幅表情真的很像壞蛋,而且是那種損人不利己,蔫壞蔫壞的壞蛋。
但現在是他們聚餐之后。
裹著寬大不合身衣服的男人頭發里還有幾片金閃閃的亮片。仿佛剛從舞臺上下來的人氣愛豆,嘴唇紅潤,鴉黑的眼眸里透出一股大快朵頤之后的滿足。
于是,比起蔫壞的壞蛋,他現在更像被捧在手里精心飼養的高貴貓咪。
柯南是個直,且很小就領悟到眼前人的惡劣本質,并不會輕易被美色迷惑。
右手貼在耳邊,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怎么說?”
川島江崎大發慈悲的解釋,“組織內有公安臥底的事決不能暴露,日本警方無法合理的出現在貝爾摩德眼前,只能隱去身份。”
“直接抓捕她還好,可我們還得放虎歸山。”
“即便借口找的再完美,琴酒一旦起疑,必定會抓住可能泄密的人拷問,甚至直接擊殺。”
不用懷疑。
川島江崎不久前才解決一個「疑似」老鼠的人,很清楚他是那樣的人。
“我會想辦法把貝爾摩德的消息泄露給FBI,不用告訴他們全部,只需要用一點點誘餌勾引,他們就會像聞到腥味的貓,自己追上去。”
柯南補充,“到時候,不管是FBI落入下風,還是貝爾摩德不敵,日本警方都能「姍姍來遲」,達成自己的目的?”
說完,小男孩打了個哆嗦。
看著川島江崎白玉似的側臉,欲言又止。
你們公安……不應該是正義的化身嗎?
川島江崎尤嫌不夠:“如果順利的話,還能趁機抓住FBI成員,將他們驅逐出境。”
黑發青年無害的聳肩。
“畢竟他們持槍在別國調查違法犯罪的行為也太過分了,不是嗎?”
柯南徹底沒話說了。
等散場他得回去找找市民建議書怎么寫——
務必要發揮畢生功力,讓警察廳知道,放松日本警察的心理狀況監測,將會對小學生的健康成長造成多大影響!
后來警察廳對外事務處理組確實收到一封來信。
信的內容一開始有理有據,叫他們加強警察學校的思想道德建設,注意剔除學生中某些隱藏的很好的壞蛋。
搞得處理組組員還以為這封信是在暗示什么。
差點去找領導。
結果越往下看越離奇。
咦?咦咦??
日本公安警察的心理健康,跟小學生成長有什么關系??小孩在家挨打,寫信到爸爸單位告狀?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川島江崎了卻一樁心事,安室透那邊也清理完畢,他摘下圍裙,“聊完了?”
“嗯。”
柯南用半真半假的幼稚語氣道,“安室哥哥要看好冬寺哥哥,不能讓他做壞事哦。”
安室透知道老師有時候行事異于常人,不過對他的立場卻深信不疑。
假如老師真像他所說是個壞人。
裝一輩子好人的「壞人」,能為他人獻出生命的「壞人」,還能叫壞人嗎?
柯南不了解,才會說這種話。
安室透拿出一罐果汁放到柯南手里,“好啦,已經很晚了,小偵探也要回家休息嘍。”
川島江崎:“惡心。”
這兩位互相都知道對方的身份,在裝什么東西。
安室透又拿起一罐牛奶貼在黑發青年臉上,“啊啊,原來吃醋了^ ^”
這次輪到柯南:……惡心的大人!
毛利偵探事務所在二樓,樓梯沒有燈。扎著小辮子、穿著藍色小西裝的男孩捧著果汁,借外面的霓虹燈光往上爬。
到門口平臺的時候,他一邊開門一邊往下面看。
一高一矮兩個男生還在底下等他回家。
金發那個注意到他的目光,笑著揮手。
黑發的則抱臂側身站著,臉上戴著黑色口罩,又長又密的睫毛并不像女生那樣卷翹,直直的垂著,在眼底留下鴉色剪影,渾身散發出酷蓋的氣息。
柯南開門。
柔和的暖色燈光瞬間擁抱了他。
于是,他就這樣輕巧的松快的,將長夜拋在身后了。
“回去吧。”
“嗯。”
一場連綿的小雨過后。
氣溫徹底穩定在個位數,早晚甚至能突破0°C
FBI那邊很謹慎。
幾乎沒有任何動向。
要不是消息是川島江崎親自透露出去的,還是那個名叫茱蒂的探員,他甚至會以為FBI并沒接受到貝爾摩德偽裝成新出醫生的情報。
川島江崎不著急,繼續跟Gin干活。
反正自從西餐廳,琴酒對他說了一些秘辛后,就再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不說,川島就當不知道,還是跟以往一樣保持純潔的上下屬關系。
不過今天倒有些奇怪。
秘密安全屋里。
幾人剛聚集,或站或立保養武器。
銀發男人咬著煙蒂,手里擺弄手機,不知道看到什么,忽然問川島,“你狙擊不錯?”
川島進組織的投名狀就是射擊能力,絲毫不慌。
“七百碼百發百中,算是不錯嗎?”
科恩嗤笑,嘶啞道,“小子,話說的太滿小心閃了舌頭,連Gin都不敢說自己七百碼百發百中,你?”
行動組除了琴酒的射程有七百碼,他和基安蒂都只有六百碼射程,新人吹噓把他們置于何地?
但川島并不是吹噓。
“我是因為槍術出眾才被Gin看中,你懷疑我的能力不要緊,怎么能懷疑Gin的眼光?”
系統:“!”
“寶你不得了,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茶言茶語?”
川島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天賦,在心里回答系統:“昨晚的電視劇。”
他感覺氣氛符合就拿來用了。
效果竟然不錯。
科恩還不服氣,“Gin,既然新人這么肯定,那我們就去射擊場比試比試,否則我無法接受你就這樣將狙擊任務交給他!”
川島也覺得是時候提高他在組織中的地位了。
省的什么阿貓阿狗都來指著鼻子質疑他。
等Boss抓捕歸案,他非得銬科恩兩串手銬——
被公安耍的團團轉。
真期待他們那時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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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要求比試,川島江崎也同意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琴酒都沒有阻止的理由。
于是,琴酒、伏特加、當事人之一的川島江崎,再加上科恩,以及經常和他一起出任務,關系很好基安蒂五人,駕駛兩輛車前往附近的射擊訓練場。
川島自然不可能蹭科恩的車,很自覺的打開琴酒車的后座,還對開車的伏(司)特(機)加表達了慰問,“辛苦你了。”
伏特加禮貌一笑。
車輛啟動。
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敞篷皮卡載著一群抗議的民眾停在他們身邊。
他們群情激奮,舉著“抗議收受賄賂、罔顧事實的政治家吞口重彥繼續擔任議員”的橫幅,皮卡兩邊以及后面也貼了白紙,寫了大字。
車頭兩邊的倒車鏡上還掛著喇叭。
喇叭用最大聲音循環播放吞口重彥多次暗示人送禮金的聊天記錄,雖然這些記錄不足以作為決定性證據。但也能證明吞口重彥確實有受賄的意圖。
“啊。”
川島江崎被迫聽了幾十秒,指著外面,“這件事我在小報上也看到了,還猜測他一共收了至少八十億日元的賄賂。當議員好賺錢。”
川島好饞。
川島心態失衡。
心想憑什么他要死要活做臥底,跟zero兩個人打五份工,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攢下的錢甚至還沒有議員動動手指頭受賄來得多?
與其保護這些人。
日本島還是毀滅吧。
琴酒冷哼,“不止。”
紅燈變綠,兩輛車分別駛向不同方向,川島江崎用目光送他們離去,半晌,認真的問副駕駛座上的銀發男人:“Gin,你這么肯定,難道吞口重彥是我們的人嗎?”
黑發青年眼睛都比平時更亮一點。
“我也可以搞政治。”
誰知道琴酒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不是。少做點夢,缺錢就勤快一點多做任務。”
“啊,好可惜。”
川島江崎理直氣壯,“我想要不勞而獲。”
Gin:“……”每天三省吾身,當初為什么要招他入伙?
他們去的實彈訓練場不算正規,老板不僅不問他們自帶的槍械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合不合法,甚至連身份證都沒看。
“狙擊訓練場,七百碼靶。”
伏特加從錢包里掏出一迭美金。
戴著墨鏡的富態老板笑瞇瞇笑納了,“都是老顧客了,自己去吧。”
其他人都很熟悉這里的樣子。
川島江崎背著高爾夫球包跟在眾人身后,打量略顯簡陋的大廳。
這里是工業風裝修,到處黑乎乎灰撲撲的,頭頂的天花板是裸露在外面的鋼管構造,燈光也間隔很遠,散發著昏暗的暖色光。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伏特加推開一扇鐵皮門。
豁然開朗。
原來門外竟然是露天的荒地。
黃色土壤裸露在外,夾雜著小石頭和營養不良的黃綠色雜草,完美貼合里面的工業風裝修。
荒地寬約莫四五米,兩邊用厚厚的鋼板隔開,避免旁邊賽場的人射偏誤傷,盡頭處立著兩個彈靶。
因為是實彈射擊,彈靶是比較廉價的木靶,方便替換。
環境對狙擊手的影響很大,哪怕川島江崎再自信,來到陌生的地方還是乖乖拿起備用瞄準鏡,查看遠處的場地和木靶,閉眼感受風向。
“怎么樣?”
琴酒問。
“放心。”
川島江崎打開包,拿出T50輕狙,做最后的檢查。
手指拂過T50的長槍管,他眼神中透著懷念。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七百碼,怎么可能,”伏特加端了一托盤飲料回來,基安蒂拿起一杯,火氣沒被冰涼的液體壓下去多少,“Gin你就寵他吧。”
“基安蒂。”
Gin警告她。
科恩那邊也準備好,兩人同時舉槍瞄準。
周圍安靜的只有風聲。
突然!
“砰!”“砰!”兩聲,子彈呼嘯而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越過幾百米的距離。
只是快接近木靶時。
其中一枚子彈因為空氣和風阻小幅度抖動起來。
它好像失去了目標,在重重迭迭的阻礙下,忽然偏離方向,接著越來越遠離航道,最后一腦袋扎進了木靶前的泥地里。
地面激起一層黃土的瞬間,旁邊的木靶也掉下細碎的木屑。
琴酒看的清楚,將望遠鏡丟給科恩。
“看看你是怎么被新人打敗的。”
科恩已經從Gin和伏特加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他接過望遠鏡,先看了自己的靶子,完整無缺。
倒是靶子前兩米的地方有一個新鮮彈坑。
又去看新人的靶子。
粗制濫造的木靶,用鮮紅和白色的油漆涂出環數,在正中間,鮮紅的10環上,一個拳頭大的彈坑不偏不倚。
“是我輸了。”
他沉默片刻,接受了這個現實。
對川島江崎道歉,“我收回之前的話,你真的很厲害。如果讓你執行狙擊任務,我沒有異議。”
川島江崎按住右邊肩窩,簡單活動肩膀,“沒事。”
科恩都接受現實了,基安蒂還有點不服氣。不過技不如人,不服氣也沒辦法。
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亙古不變的真理。
川島江崎本想問問琴酒,是不是有什么狙擊任務要找他。但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機輕輕響了一聲——
這是他給柯南設置的特別短信音。
黑發青年大大方方的拿出手機看了眼,然后在琴酒眼皮子底下熄屏,放回口袋。
“現在回去嗎?還是再練一會兒?”
琴酒反問:“怎么,你有事?”
川島江崎搖頭,“我去一下衛生間——等等,這里有衛生間吧?我不想隨便找個草叢解決啊——”
這下用不著琴酒開口,伏特加直接捂住他的嘴。
“有的有的,你別說了,我帶你去。”
這么一打岔,在場還有人能想起來他剛剛看了短信?
川島江崎被肌肉壯實的伏特加攬住肩膀,順從伏特加的力道,被推出鐵門。
離開明媚的室外陽光的一瞬間。
川島江崎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他半垂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很像一尊容貌無暇的冰雕。
系統跟他一起看了柯南的短信。
“貝爾摩德行動了。”
“嗯。”
川島江崎獨自一人走進衛生間,因為很少有人來這里,衛生間很干凈,沒什么異味。
黑發青年挨個打開隔間門,發現所有隔間都是空的。
他來到最后一間,關上門坐在馬桶蓋上。
仔細看起柯南發給他的短信。
字很多,系統看的眼暈暈,又想知道柯南那邊遇到了什么,可憐巴巴的叫川島江崎說給它聽。
“我計劃出現了變量。”
青年的臉色很陰沉。
“不知道為什么,貝爾摩德并沒有相信柯南的偽裝,她好像認定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說著川島打開短信里一張圖片。
“這是由「苦艾酒」寄給各位偵探的變裝游輪派對邀請函。毛利小五郎收到了,鈴木園子收到了,工藤新一也收到了。”
系統沒懂,“工藤本來就是名偵探,收到也不奇怪吧。”
“那如果工藤新一的邀請函里寫的是:「尊敬的江戶川柯南先生」呢?”
系統嚇尿了,“哈?!”
“貝爾摩德怎么知道柯南就是新一的?”
川島江崎搖頭,“不清楚。”
他也很疑惑,甚至最讓他想不通的,還不是貝爾摩德什么時候知道柯南的真實身份,而是她既然知道,為什么放任柯南活躍至今?
而且,既然已經得知柯南就是吃了APTX4869未死的工藤新一,又怎么會沒關注到他身邊的雪莉。
連他簡單查了查,都發現柯南身邊成熟的不像小孩的「灰原哀」,貝爾摩德作為見過宮野志保的人,會沒發現?
系統腦子呼呼的轉,散熱都散不過來,思維快繞成毛線團了。
“可是黑衣組織確實還在找雪莉的下落呀,你看朗姆,再看琴酒——”
系統一捶手,感覺頭頂燈泡一亮,耳聰目明。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跟你一樣是臥底!”
川島江崎無語:“動動你的豬腦,貝爾摩德如果是臥底,boss不早就被抓了?”
系統:“對喔。”
“那是為什么嘞?”
川島江崎:“我要是知道,計劃就不會出現變故。不過,貝爾摩德若想將工藤和雪莉一網打盡,就不會寄出這份邀請函打草驚蛇。如果她誰都不想抓,消極怠工,就會視他們于無物。”
“既然她開始行動了,其目的可能有兩個。”
“第一,她出于某些原因,不想讓組織抓住雪莉。所以想將柯南引到游輪上,單獨對付他。
第二則相反,她不想讓組織抓住工藤新一,所以想將工藤引出漩渦中心。”
系統眨巴眨巴眼,“那、那我們快告訴柯南,讓他小心一點啊。”
“不需要。”
川島單手抱臂抵住下巴。
按工藤新一的能力,他肯定也猜到了。
現在他們需要考慮的是,怎么讓事情按原計劃發展,以及,怎么利用好FBI這把刀。
“我記得……工藤的母親也是個有名的女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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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親是藤峰有希子啊!你好像那個網絡邊緣人,她曾經是深受日本男性喜愛的女影星耶。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做她的電影剪輯,播放率都很高呢。”
系統終于找到自己發揮的余地。
可惜川島江崎沒給出什么反饋,想了一會兒,他按下沖水鍵,然后到洗手池邊慢條斯理的洗手擦手,將濕潤的手巾丟進垃圾桶。
做戲做全套。
第二天晚上九點。
東京機場。
一個棕色大波浪、帶著寬檐禮帽的時尚女人,踩著高跟鞋從里面出來。
接機人既不是成熟帥哥,也不是活力小鮮肉,而是一個雙手插兜推眼鏡裝酷的小學生。
“hello——”
女人蹲下來,伸出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摘下柯南眼鏡,然后按著他腦袋旋轉一周,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看過了,“果然跟工藤新一長得一模一樣。”
江戶川柯南無奈的搶回自己眼鏡,“老媽,別開玩笑了。”
工藤有希子:“還叫我別開玩笑。你知道你一個電話過來,告訴我和你爸爸你被人整了,變成七歲小學生時我們是什么感覺嗎?”
女人笑瞇瞇的牽住他的手往外走,“不過能再養一次兒子也不錯,我還跟你爸爸說,你長的太快,我都沒玩夠你就長大了呢。”
柯南:“呵呵、呵呵呵。”
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饒了他吧!
要不是真的很需要老媽的易容能力,他說什么都不會叫她回國。
“老媽,有人在等我們。”
柯南帶著工藤新一走到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前。
坐進去后,柯南對駕駛座戴著口罩的冷白皮青年介紹,“這是我母親工藤有希子。”
然后又想對工藤有希子介紹他的身份。
川島笑著打斷他,摘下口罩,身體微側,從駕駛座和副駕駛的空隙伸出手,對右后方的女人淺笑,“您好,我是日本公安川島江崎,目前正在給新一喂下APTX4869的黑衣組織臥底。”
“為了您以及公安臥底的安全著想,請務必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再次感謝。”
柯南被他一聲「新一」弄得身上麻麻的。
他難受的摸摸脖子后面,對自己老媽補充,“別看他這么年輕,其實已經不小了。咳,他七年前因為福知列車爆炸事件失蹤,后來被發現在泡某個廢棄實驗室的營養罐子里。換句話說他之前的身份已死亡,現在是個只有假身份的黑戶,所以要格外謹慎一些。”
工藤有希子也不會拿新一的性命開玩笑。
“我會保守秘密的。不過——”
她忽然拉長聲音,“這經歷實在是神奇,等事情結束,我可以參考你的經歷寫小說嗎?實不相瞞,新一他父親就是個作家,在他的影響下,我正計劃開始寫作自己的第一本小說。”
川島江崎禮貌假笑,“完全可以,有希子女士。”
空曠許久的工藤宅終于迎來它的女主人。
雖然工藤新一經常失蹤,電話都打不了幾個。但勤快且善良的毛利蘭還是會在周末空閑的時候,拿著抹布提上水桶過來打掃。
所以他們進來,竟然完全沒有空置很久的灰塵。
系統跟隨川島江崎的視線,將屋宅打量一遍。
“毛利蘭真是個好女孩,怪不得之前論壇里有人怒寫同人,讓毛利蘭得知真相,還知道在她難過寂寞,很想念對方需要對方安慰的時候,工藤這個大渣男卻陪在別的女生身邊。”
“后來沒分手?”
川島江崎理解不了。
換作zero,早就被他踹了。
系統說,“哎呀,雖然沒分手,但后面就是工藤追妻火葬場。嘖嘖,虐的真爽。”
它舔了舔唇,回想起來都意猶未盡,“就是那種,有更優秀的轉學生出現,他綠茶且超愛!工藤拖著病體想找小蘭道歉,卻發現兩人在約會。
等他低聲下氣好不容易求來一個解釋的機會。
話還沒說兩句,小蘭就問——「所以你覺得隱瞞是在保護我,覺得這樣你才能放心追查組織的下落……那么,又把我的心情至于何地?那么多人知道真相,就只有我是拖累,不配得到你的信任?」
“一段只有付出沒有響應,永遠在等待等待等待的感情。”
“新一。我太累了。”
然后就是工藤各種失魂落魄借酒消愁,虐夠了才被作者大人有大量的放過一馬。”
江戶川柯南總覺得川島江崎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們倆在去廚房找茶葉泡茶的路上,柯南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你有什么想說的?”
目前愛情事業雙豐收的黑發公安,沉吟片刻。
“你們班有新轉來的學生嗎?”
柯南莫名其妙,“灰原哀?”
“不是,毛利蘭那個班。”
“沒有啊,怎么了?你們要派人當轉學生,保護小蘭嗎?”
沒想到川島江崎頗為遺憾的樣子,“真可惜。”
話題扯回正事上。
貝爾摩德寄出的邀請函,著實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過他們如今有工藤有希子幫忙,事情也不是沒有回轉余地。
貝爾摩德不是想讓工藤新一去游輪變裝派對嗎?那就去好了,有服部平次這個跟「美黑版工藤新一」存在,再稍微畫一下妝,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川島江崎昨天收工后就聯系了時田一朗,問他能不能安排日本警方混上游輪,再讓海警時刻接應。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有日本警察干涉,游輪那邊的安全可以保證。
至于灰原哀這邊——
小學生身體實在沒有人能偽裝,只好讓柯南出馬了。
畢竟是男生,還有腳力增強鞋和麻醉手表,總比什么都沒有的灰原哀有用點。
“川島先生想易容成什么樣呢?”
川島江崎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個醫生,穿了身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寬大的黑框眼鏡后,藍綠色眼尾微微下垂,顯得溫柔又無辜。
黑發公安言簡意賅,“他。”
新出家是醫學世家。
新出智明的父親就是一名醫生,家里開著一間診所,而他在東都醫大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后,也順理成章的做了醫生,現在在帝丹高中擔任校醫。
作為醫學世家的獨生子,新出智明自然也不會缺錢。
他日常住在一個名叫帝苑的高檔小區內,小區安全性很高,門口的保安都會確認是業主,或者得到業主同意才會放行。
星期一上午九點。
保安亭中的前谷武藏正在玩手機游戲。
本應該在學校工作的新出醫生忽然回來,前谷武藏一邊打開小區大門,一邊探頭問他,“您怎么這個時間回來了?”
新出醫生溫和的說,“早上出門的急,好像忘記關灶臺了,擔心引起火災就趕緊回來看看。”
“呦!那是得回來!”
新出醫生乘坐電梯到12樓,找到1203室。
嘴巴上說擔心火災,可來到家門口,男人卻不著急開門進去,而是仔細看了看房門,最后拿出一副乳膠手套,捏著一根夾在門縫中的棕色頭發,再從口袋中鑰匙,「啪嗒」一聲開了鎖。
他把棕色頭發用先前備好的透明密封袋裝起來。
脫掉鞋,進入屋中。
很明顯。
貝爾摩德對新出醫生的偽裝流于表面,因為只要進入他家中,就能發現一堆線索——
臥室里不屬于新出醫生的化妝品。
鏡子上貼滿的柯南、工藤新一以及毛利蘭的照片。
以及唯一一張,上面用黑色記號筆畫著叉叉,并被人用飛鏢穿透釘在墻上的雪莉的照片。
“看來貝爾摩德的目標是雪莉。”
偽裝成新出醫生的川島江崎有種怪異感,這是他的直覺在提醒什么,只是他尚未抓住。
接下來,川島江崎仔仔細細將整個房間查了一遍。
他相信FBI不會沒有動作,果然,在幾個隱蔽的地方都找到了紐扣型竊聽器。
系統大氣都不敢喘。
沉默的看著川島江崎打掃完自己遺留下的所有痕跡,又將棕色頭發夾回門縫。
走到小區門口,前谷武藏很關心的問他家里情況怎么樣。
川島江崎摹仿新出智明的表情,“啊,原來我臨走前關了灶臺,真是虛驚一場。不好意思讓您也跟著擔心了。”
“那真是太好了。”
溫文爾雅的男人撓了撓后腦,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出來很難為情,不過可以請你幫忙保密嗎?作為醫生,我這樣冒冒失失實在太不可靠了。”
前谷武藏對新出智明感官很好,再加上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答應下來。
“沒問題。”
川島江崎走到無人的小巷子里,卸掉偽裝。
這里不通風,昏暗且潮濕,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水腥氣和霉味。
他回想著剛才在新出醫生家中的每一個細節。
突然,靈感猶如電弧從腦海一閃而過。
“不對勁。”
貝爾摩德是那種會將目標堂而皇之的放在家中,馬虎到連有人潛入,安裝了竊聽器都不知道的人嗎?
川島想的頭痛。
決定打電話叫zero翹班回家,他要合理使用外置大腦。
我也想要「外置大腦」,我休息,TA幫我工作替我賺錢嘎嘎嘎
晉江首發,嚴禁轉載
“zero——”
安室透接到來電,還沒說一個字,那邊他的老師、他仰慕許多年的人,聲音柔軟的向他開口:“我需要你的幫助。”
安室透:“!”
翹班!立刻翹班!
毛利小五郎下樓正好跟白色的馬自達RX-7FD3S擦肩而過,安室透就在樓下打工,還是他的偵探徒弟,毛利自然一眼就認出這是誰的車。
“這么剛好走了啊。”
毛利小五郎雙肩耷拉下來,“還想問問我這新收的徒弟有沒有收到邀請函呢。”
說來也奇怪,以前安室透對他很尊敬崇拜,每次看見他都會禮貌的打招呼,這次竟然急匆匆的連站在路邊的他沒看見就走了。
“不過說起來,安室也只是個沒什么名字的私家偵探,當然比不上我這個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名偵探啦!”
說完郁悶的情緒瞬間消散,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插著腰,嘴巴張的老大吐著舌頭大笑起來,“哈哈哈!”
小情侶雙雙回到愛巢,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天氣冷,家里換了更加厚實的長毛地毯,兩人圍著茶幾席地而坐,安室透聽黑發老師按照順序一樁樁,一件件的,把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都告訴自己。
粉色的薄唇張張合合。
時不時還要蹙眉,再抿一口溫熱的手沖咖啡。
“你有聽我說嗎?”
zero挪到老師背后,寬大的懷抱將老師整個人都擁住,“你太焦慮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不耐煩的敲桌子。”
金發男人給他捏捏肩膀,把他的手也拿下來,握住揉捏。
修長纖白的手絕對是手控的福利。
虎口和食指上的槍繭仿佛和田玉上黃褐色的皮層,有些人會認為它破壞了「玉石」無暇的美感。但有些人也會覺得這些沉積和經歷,反而會形成更醒目的對比。
zero說:“不要給自己那么大壓力,你說的我都聽到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作為旁觀者,認為貝爾摩德不至于連竊聽器都沒發現,她沒及時處理,目的大概跟你一樣。”
“利用FBI?”
“不錯。”安室透點頭,“大概是想利用FBI保護證人的心理,讓他們率先找到雪莉的藏身之處,坐收漁翁之利。”
川島江崎順著他的想法,“可是她如果沒能從FBI手中搶走雪莉呢?不、不對。貝爾摩德有極高超的易容術,只要易容成朱蒂探員,通知大家地點更改或是任務取消,就只需要對付雪莉身邊、真正的朱蒂探員一個人了。”
“所以你還需要。”
兩人異口同聲,“赤井秀一。”
黑發青年轉過身,把金發學生壓倒在地毯上,撐著胳膊去解襯衫領口的扣子。
“乖學生完成了老師的課后作業,想要獎勵嗎?”
優秀學生直接用行動代替回答。
系統被還沒從「這兩個人怎么突然說起赤井秀一」中回神,就被馬賽克糊了一臉。
真是……
老夫老妻還這么有精力!
沒人能替它解答了,系統咬著牙嘗試自己盤一盤——
先是川島江崎知道貝爾摩德偽裝成新出醫生接近毛利一家。于是想洗清柯南灰原的嫌疑,再借由FBI的手重傷貝爾摩德并跟蹤她。
貝爾摩德發現FBI已經察覺她的目的,想將計就計利用FBI,把雪莉帶到她面前。
赤井秀一得到消息,在貝爾摩德即將達成目的之時力挽狂瀾。
最后因為日本警方聽到槍聲趕來,不得已放重傷的貝爾摩德離開?
這是什么套娃陷阱!
FBI老倒霉蛋了!
游輪變裝派對的時間很友好,正好是十二月十五號,星期六的晚上六點。不管是社畜還是學生黨,想來參加的都能空出時間。
港口的海面,被射燈和月色照得波光粼粼。
冷濕的海風吹得人透心涼。
毛利和鈴木園子打扮成吸血鬼和女巫,跟其他「魔鬼蛇神」一起正在輪船下排隊登記。
“哇,好多人裝扮成暗夜男爵!”
毛利小五郎目光一掃,發現五六個穿著差不多裝束的「暗夜男爵」正聚在一起,不在意的說,“畢竟這本書很火,應該是正好碰上了同好吧。”
“我看不是「正好遇到同好」,而是來之前就約好穿一樣的衣服哦。”
一個身穿禮服,但裸露在外的手和臉都被白色綁帶纏住的年輕男人,走到兩人身邊。
“你看他們雖然站在一起,卻并沒有熱烈的討論愛好。反而謹慎的打量周圍,再快速的交流發現的信息。可見應該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今晚會發生一些事。”
“穿著同樣的衣服,也是為了更快在人群中找到自己人。”
鈴木園子疑狐的上下打量他。
這身形,這年紀,這臭屁不可一世的語氣。
“你不會是工藤新一吧?!”
“你這段時間都跑哪兒去了,你知道小蘭有多擔心嗎?!早知道你也會來,我就拉著小蘭一起了!”
木乃伊男微微一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長長的隊列逐漸變短。
等所有人都登上游輪之后,這艘豪華雙層游輪發出一聲悠長的汽笛,開始為期兩個小時的環島之旅。
與此同時。
東京都米花町2丁目22番地。
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抓住另一個「自己」的手腕,“讓我自己去吧,工藤,我不想再讓任何人因為我收到傷害了。”
被老媽親手化成女孩的江戶川柯南戴上口罩。
他聲音和灰原有差別,戴上口罩壓低聲音裝作感冒,差不多能蒙混過去。
柯南拂下灰原哀的手,指著自己衣領下的竊聽器,那邊的川島江崎正持續監聽他周圍的一切動靜。
“相信我,也相信我們的計劃。”
“我老媽已經把川島江崎也易容成一個相貌普通的日本警察,事情如果超出我們的預計,他會及時趕來救我。”
柯南看著灰原哀的臉,知道如果不說服她,讓她同意乖乖在博士家等待消息,之后說不定還是會追出去。
“其實川島告訴我一個消息,貝爾摩德似乎并不想傷害我。”
一樓的電話機傳來鈴聲。
柯南戴上口罩,拍拍灰原肩膀,“好了,我去接電話,別擔心。”
如他們所料。
電話是新出醫生打來的。
「女孩」低低的咳嗽幾聲,“嗯……有點發熱,不用麻煩您了……好吧,我等你來接我。”
電話里有沙沙沙的電流聲,這是被竊聽的癥狀之一。
果不其然,電話掛斷還沒五分鐘門就被敲響了,茱蒂老師完下腰,帶著溫和的笑,“老師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汽車開往無人的江邊。
商業區的燈光飛快后退,像顏色各異的彗星尾巴。
“你應該聽說過證人保護制度吧?如果你不想再過這種被盯上,甚至會給周圍人帶來危險的日子,我們會幫助你舍棄這個身份,用全新的身份開始生活。”
茱蒂老師一邊跟「灰原哀」說話,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一邊通過后視鏡,看緊緊咬著她的銀色車輛。
貝爾摩德。
沙朗·溫亞德。
她淺藍色的眼瞳仿佛還倒映著二十年前那場大火。
潛入新出醫生的家后,茱蒂收集了這個女人意外遺留在飛鏢上的半枚指紋。
經過對比,竟然跟二十年前殺害她父親的美國女星——
沙朗·溫亞德的指紋一致。
“你知道嗎?其實我小時候也被證人保護制度保護過。”
「灰原哀」終于有了動靜,抵住唇咳嗽了幾聲,撩眼看她,“你也被人追殺過?”
茱蒂沖她眨了下左眼。
“是呀。而且真的是很巧。”
“殺害我父親并一直追殺我的兇手,和追殺你的貝爾摩德竟然是同一個人。”
茱蒂的語氣沉下來,“只是二十年前,她還叫做沙朗·溫亞德。”
心臟猛地一跳。
柯南幾乎失去表情管理,他低下頭,上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中,眼瞳里沒有一點光。
貝爾摩德是,沙朗·溫亞德?
怎么可能!
他們一直以為貝爾摩德是沙朗·溫亞德的女兒克里斯·溫亞德,卻沒有想過沙朗和克里斯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因為年齡對不上啊。
二十年前就以現在的樣貌行動的人,怎么可能到現在還永葆青春?
“你有證據嗎?”
茱蒂能理解他的難以置信,因為她得知指紋比對結果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表情。
“我有。”
“我比對了貝爾摩德和沙朗的指紋。這世界上絕對沒有兩枚完全相同的指紋,即便是母女。”
柯南這邊還處于震驚后的沉默。
那邊,藏身于集裝箱的川島江崎卻接受很快。
四十年前的黃昏別館就出現過疑似能讓人長生的藥物,再加上黑衣組織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研究,又是「銀色子彈」又是「APTX4869」,還成功讓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回到小時候。
研制過程中意外出現「返老還童」或「永葆青春」的藥物一點也不奇怪。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這種藥物肯定有很強的副作用。
甚至只在貝爾摩德的身體內產生過神奇反應,對其他人依舊是致命毒藥。
否則組織里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要是真有那種藥,日本政府高層那些年老怕死的蛀蟲們,肯定早就趨之若鶩,花重金收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