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除了本丸的大家和碰面次數并不多的審神者, 這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現世的人類。三日月宗近打量著眼前笑的詭異的男人,微微一笑,容貌更勝, 讓山下勇一更是心神蕩漾,迫不及待就想拉這幾位去一旁的錄制現場。
山下勇一著迷的看著三日月眼中的新月, 神思不屬。
三日月宗近注意到他在自己漏出笑容后更加興奮的神情,嘴角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接著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山下勇一的要求:“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但是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還請您另尋他人吧。”
“好的, 好的。”山下勇一沒有聽清三日月宗近的回答, 但被美色迷惑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應承了兩句, 直到三日月宗近他們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才反應過來原來。
嗯?
哎?!
原來說出來的是拒絕的話嗎?
等山下勇一終于回過神來, 腳下生風追上前去時,察覺他追上來的五刃,對視一眼,集體又加快了腳步離開。跟在五刃的身后, 山下勇一穿過滿是特色產品的街道,繞過地標大樓,來不及欣賞這些異域風情, 他的眼中只有那容貌俊美的五刃。可惜,花費了半天時間, 山下勇一最終還是跟丟了五刃。
當山下勇一回過神時, 身邊陌生的環境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去往哪個方向。看著周圍陌生的人們,山下勇一長嘆一口氣坐到了路邊的長椅上。直到他被另外一名出來閑逛的經紀人發現。難得見到這位沮喪的模樣,這位經紀人湊到他的身邊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山下勇一看著這位同伴, 就想抱怨一下剛剛那幾位的冷酷無情,不過話在嘴邊,他又咽了下去。這位可是他的同行,難保不會聽了自己的描述,回去搶先自己一步找到人。
“沒什么,就是我想要的紀念品被人搶先一步買走了。”山下勇一隨便說了個借口糊弄對方。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山下勇一居然會為了這種小事煩惱,這位笑了笑,坐到他的身邊開始安慰山下勇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是嗎?
和山下勇一相距一條街道的一家小型飾品店中,店鋪最里面,依靠高大的貨架遮掩身形的五刃,等待了一些時間,確認山下勇一不會掉頭回來后,紛紛的從商店中走出。
墜在隊伍最后的燭臺切光忠,為了表示對店主嚇到的歉意,隨意地挑選了一些商品,多付了一些現金當做賠償。
因為他們的離開,商鋪中因為人太多而顯得暗淡的光線,又明亮了幾分。不過坐在收銀臺后的店主,回想了下那幾位的容貌,覺得還是他們的容貌比燈光更能照亮這間舊貨店。
店主拿起燭臺切光忠放在桌面上的現金點了點,還不錯,小賺一筆。
離開那間飾品店后,有著豐富經驗的燭臺切光忠輕松地帶著大家找到了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取出身上剩下的現金,他定了一間家庭套房。
感謝這家酒店,他們的家庭套房,勉強可以住下他們五個大男人。同時,燭臺切光忠的心里還在感謝時之政府。
雖然因為時空亂流的原因,他們被迫和審神者分開,但時之政府的異世界出陣補貼,讓他們不至于淪落到身無分文。
自打上個世界回去后,燭臺切光忠去論壇里好好地了解了一番這類異世界出陣的規則。
簡而言之,如果被鏈接到的異世界非發達世界,時之政府不會提供太多的幫助,審神者需要自己解決出現的問題。好在這類世界,一般不會有特別嚴謹的人口普查,他們的融入并不困難。反之如果是發達世界,時之政府會在他們確認出陣后,主動溝通世界意識,為他們提供合理的身份,并且為他們提供貨幣兌換功能,避免他們因為沒錢寸步難行。
和第一次出陣的伙伴們不一樣,燭臺切光忠在意識到他們出陣的世界后,就及時利用手上的通訊器將自己得到的出陣工資兌換成了這個世界的現金。剛剛他們被那名什么經紀人騷擾的時候,他剛從銀行取錢出來。
大家的今晚的居住問題被解決,接下來需要解決的問題則是該怎么回到他們的審神者身邊。
燭臺切光忠擺弄著從落到這個世界開始就非常安靜的通訊器,再次點擊那個屬于伏黑甚爾的的標記,和之前并無兩樣,仍舊沒有接通。
等待到自動停止接通,屏幕上出現的無法聯絡的提示后,燭臺切光忠長長的嘆了口氣,將正好奇的觀察著這間房的另外四刃嚇了一跳。
在另外三刃的襯托下,更顯活潑一點的鶴丸走到他的身邊問道:“怎么了,光忠?”
燭臺切光忠將自己的聯絡器屏幕展示給他看,被擋住的臉龐在屏幕背后為另外四刃解釋著:“時之政府出品的通訊器,按理來說是可以聯絡到主公的,但從發現主公不見后,我撥出的每一次都提示無法聯絡。”
湊到他身邊的四刃,聽到這話后,紛紛將自己懷中的通訊器取了出來。
鶴丸國永點亮屏幕后,好奇的翻動著通訊器上的頁面:“原來還有這個功能啊,我以為只能在本丸使用呢。”
另外幾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臉上出現的表情說明他們也是這么想的。
燭臺切光忠看著這幾位第一次出陣異世界的同僚,深吸一口氣,打算現在開始為他們來一次異世界嘗試講解。
等到他們明白了,應該可以更好的配合我一起找主公吧?
燭臺切光忠看著眼前正興致勃勃的研究起通訊器異世界功能的同僚們,突然覺得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和波瀾.
在主臥找到了保險箱的伏黑甚爾,異常順利的打開了保險箱。
因為這個保險箱,它根本沒關門啊!
完全就是等著他的到來了是吧!
伏黑甚爾扶著保險箱的門蹲下,將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保險箱里放著的東西并不多。伏黑甚爾每拿出一樣都看一眼。其中最有用的就是這幢別墅的房產證,伏黑甚爾的身份說明和一張中學入學通知書,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證明,以及占了半個保險箱的最大金額的現金。當然,還有幾張銀行卡。不過未知金額的銀行卡,沒有半柜子現金帶來的刺激感大。
伏黑甚爾隨意抽出一捆現金看了看,不是只有上下兩張是真鈔的那種。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伏黑甚爾的心中還是松了一口氣,接下來的生活不用為生存勞累了。
不過……伏黑甚爾抽出那張入學通知書。
藍白相間的錄取通知書上,學校名叫北川第一中學,上面寫著恭喜伏黑甚爾被錄取的廢話,還有幾張附頁寫了登記時要提供的信息。
伏黑甚爾潦草的看了兩眼,將附頁丟到一邊,瞪大著雙眼死死的盯著中學那兩個字。
什么鬼?他怎么還要去上中學?
就算再怎么瞪,怎么憤怒,三天后,伏黑甚爾還是準時出現在了北川第一中學的門口。和伏黑甚爾一開始設想的不一樣,他并非按照常規手段上的學,而是轉學生。
問過門口看門大爺后,伏黑甚爾拎著衣柜里翻出來的書包,懶洋洋地向著教務處走去。
好困啊……伏黑甚爾打了個哈欠,希望接下來的手續什么的能夠快點辦完。
如伏黑甚爾所愿,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在教導主任的帶領下,伏黑甚爾很快就辦完了入學的手續,接著被轉交到另一位老師的手中,由這位老師帶到了班級中。
北川第一中學是一件男女同校的高中,在伏黑甚爾到來之前,轉校生的消息就先一步讓教室里沸騰起來,男女生們興奮地猜測著轉學生的性別和外貌。
埋頭在桌面上試圖補眠,卻被吵得睡不著的金田一實在不明白,一個轉校生有什么好討論的。
跟在老師身后的伏黑甚爾,遠遠地就能聽見教室里吵鬧的聲音,這種青春洋溢的氛圍讓他很不適應。伏黑甚爾兩眼無神,困得下一秒就能睡著,依靠身體本能跟在老師身后。直到老師停下腳步,讓他先等在門外,待會兒聽到自己的聲音再進去,伏黑甚爾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老師拉開門走進了教室,嘈雜的聲音很快的消失。沒過一會兒,教室里就傳來了老師的呼喊聲。伏黑甚爾晃蕩著手中的書包,在同學們期待的眼神中走了進去,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姓名,在老師的安排下,坐到了金田一的隔壁桌。
然后就……非常囂張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昨晚通宵打游戲他是真的困了。
游戲是真好玩,年輕人把持不住是很正常的事嘛!感謝伏黑甚爾沒有找到銀行卡密碼,不然他就要自動覺醒氪金技能了,不過就算沒法氪金,也不妨礙他用各種游戲將自己淹沒。一個游戲玩不了多少時間,但是只要量達到,也是會引起質變的。
最后導致的結果就是,伏黑甚爾在家里沉迷了三天游戲。如果不是日向翔陽這個好心人來看他,伏黑甚爾可能又要將自己餓暈過去。
金田一看了看上面生氣卻什么都沒說的老師,又看了看隔壁睡覺的伏黑甚爾。最后裝作沒看到,從課桌里抽出這節課的課本放到了桌面上。
第52章
被同學們套上了亂七八糟的背景的伏黑甚爾, 安然無恙的在老師們的無視中睡過去一上午,直到午休時間。
因為過于有個性,班上的其他同學暫時選擇遠觀這位臉很不錯的同學。即便有女生因為他的臉, 想要過來聊聊天,也被玩的好的朋友拉住。
“別去, 雖然他看起來長得不錯,但是這么囂張, 萬一原來是不良怎么辦?”堀涼子拉住自己的好朋友說道。
被她拉住的同學,依依不舍的最后看了兩眼伏黑甚爾漏出來的班長帥臉,承認閨蜜說的有道理:“好吧, 那我在看最后兩眼。”她哀求著自己的好閨蜜。
堀涼子看著閨蜜這幅實在喜歡的模樣, 退后一步:“好吧。”被閨蜜拉到離伏黑甚爾比較近的地方, 堀涼子也不禁欣賞了兩眼伏黑甚爾的臉,確實很帥。
堀涼子的閨蜜又欣賞了一會兒伏黑甚爾的睡姿, 在她還想趁機拍兩張照片的時候,堀涼子將她拽出了教室:“快點走了,教室里都快沒人了。再晚一點,就搶不到我們喜歡的位置了。”
為了自己喜歡的位置, 堀涼子的閨蜜只好任由自己被她拉走。
教室里的人群即將走光,真正拖拉著到最后一波的金田一勇太郎站在伏黑甚爾的身邊,不知道該怎么喚醒這位新來的同學。
伏黑甚爾閉著眼睛, 攤在桌面上,為了不扭到脖子緩慢地將自己的頭轉了個方向, 朝向了這個發型很新潮的同學, 毫不客氣的開口:“站在我的桌子邊想要干嘛?”
有脾氣但還算是好同學的金田一勇太郎,雖然被他的話沖到,但還是好心的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買飯:“午休時間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東西吃?”
他沖著伏黑甚爾伸出了代表友誼的手。
伏黑甚爾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可以,但是不用拉著手去吧?”那不是只有女生才喜歡的動作嗎?伏黑甚爾貌似是睡了一上午,但課間休息他也是有睜開眼睛默默觀察這間教室里的同學們的。女生們大多數喜歡湊到一起嘰嘰喳喳,或者手拉著手走來走去。男生們也是一樣混在一起,但一般都是勾肩搭背。
伏黑甚爾又打量了兩眼站在自己身前的這位同學,長得蠻高大的,原來是有著一顆少女心嗎?伏黑甚爾若有所思。
……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總覺得是很惡心的事。金田一不著痕跡的將自己冒出的雞皮疙瘩按了下去,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只是想要拉你起來,順便友好的握個手而已。”
在他的解釋聲中,伏黑甚爾像一只黑色大貓一樣,上半身離開桌面,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課桌下的長腿也不忘趁機舒展一下,將前桌的凳子又向前踹遠了許多。
“握手就不必了,我們走吧!”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僵硬了許多的四肢現在舒服許多。伏黑甚爾起身,和金田一并肩向外走去。
處于發育期的伏黑甚爾,站在同樣處于發育期的金田一身邊,生生矮了對方半個多頭。金田一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走在自己身邊的伏黑甚爾,留意到對方的余光好似看向了自己,略有點尷尬的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金田一勇太郎。”
啊,好尷尬。
實際上完全沒有在看他,也沒有留意到這位同學在觀察自己的伏黑甚爾,此時正不自禁的記憶著走過的環境,聽到他的話后點了點頭:“嗯,我叫!——甚爾。”
在伏黑甚爾說出自己姓氏時,窗外飛過來的棒球將走廊的玻璃打碎,清脆的玻璃聲,將伏黑甚爾說出的話擋了個干凈。
金田一看了眼破碎的玻璃,加快了腳步,帶著伏黑甚爾離開這個多事之地:“我們趕緊走,不然被老師看到了會以為是我們干的。”
不覺得老師會眼瞎到看不到那顆棒球的地步,但是既然老同學都這么說了,那還是走吧。伏黑甚爾跟上金田一的節奏,飛快的逃離了那條長廊。
今天的運氣還算不錯,金田一在被同學們掃蕩過得便利店里,發現了還剩一份的自己愛吃的面包,順便給伏黑甚爾做了一個美食推薦。
伏黑甚爾在他的推薦下,將看起來不錯的全部拿到了手中。
金田一看著他這掃蕩的姿態,結結巴巴的問道:“你確定要買,不,我是說你能吃這么多?”
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肯定的說:“當然。”
金田一拿著兩塊面包,帶著拎著滿滿一兜子食物的伏黑甚爾找了一個花壇坐下。花壇中間枝繁葉茂的大樹,剛好為他們把刺眼的陽光遮擋的一干二凈。
金田一一口一口的吃著自己手中的面包,坐在他身邊的伏黑甚爾豪爽的將食物的包裝袋全部撕開,接著有序地將它們塞進嘴巴,最后送到胃里。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金田一隨意地找了些話題和伏黑甚爾聊起來。
“你是轉學生,還要加入社團。你有想好要加入什么社團嗎?”金田一喝了一口剛從自動販賣機處買的水問道。
伏黑甚爾此時正舉著買回來的最后一個飯團,聽到這個問題,暫時又放下了飯團:“社團?”什么社團?黑色勢力社團?他不解的眼神看向金田一。
“額?……”金田一面對他不解的眼神,表示自己也很不解,但還是在心中措好詞后,給伏黑甚爾解釋了一番,“額……實際上就是學生活動團體之類的,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愛好加入。”
看伏黑甚爾還是有點不懂的樣子,他又用自己來舉例:“比如說我,我就是因為喜歡排球,所以現在加入了排球社部。”為什么會有人連社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金田一腹誹。但看伏黑甚爾的樣子又不像裝的,只好認真的為他解釋。
這個解釋好像有點耳熟。伏黑甚爾面無表情的將最后一顆飯團塞進嘴里,大口的咀嚼著想到。是誰跟我說過呢?
遠在雪之丘中學的日向翔陽打了個巨響的噴嚏,坐在他身邊的泉行高奇怪的問他:“翔陽,你感冒了嗎?”
日向翔陽摸了摸鼻子,感覺沒有那種感冒了的憋氣感:“沒有吧,可能是因為灰塵太多了吧。”
不去在意這個突如其來的噴嚏,日向翔陽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泉行高:“不用管這個了,阿泉,今天繼續給我拋球吧!”
面對他的狗狗眼,泉行高沒有抵抗就淪陷:“好啊,不過我們籃球部今天也有訓練,只能給你拋一會兒哦。”
日向翔陽開心的點點頭:“沒關系,一會兒也很棒了!其他的時間我會自己練習的。”
泉行高看著他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
午休過長的時間,就是會為自己招惹麻煩,伏黑甚爾跟在金田一的身后,走進了屬于排球部的體育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金田一,這個看起來不算心機深沉的同學忽悠過來的排球部。
打掃干凈的體育館,地面亮的看不見一絲灰。正午的陽光穿過場館上方大大的玻璃窗,讓這間場館看起來非常明亮。
“喲!金田一你怎么過來了?”坐在場館角落里轉動著排球的及川徹,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看了過來。
金田一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及川學長,我帶同學過來看看。”
哇哦,沒想到金田一能彎腰到這個程度。伏黑甚爾在心中吹了個口哨。
及川徹將手上的排球拋入一旁的排球筐中,看向站在金田一身后,一臉無所謂的伏黑甚爾:“轉學生?”
金田一彎著腰回答了他:“是的。”
伏黑甚爾轉了轉嘴巴里的棒棒糖,留在外面的棒棒糖棒子也跟著轉了一圈。
“哇哦,你是在表達自己的不屑嗎?”及川徹湊到他的跟前說道。
伏黑甚爾伸出手,將快把臉湊到自己臉上的及川徹推遠了一點:“沒有,只是不感興趣而已。”
及川徹后退一步,讓伏黑甚爾的手從自己的臉上離開:“可惡,居然敢這么用力地推及川大人的臉!我要報復回來!”說著,他沖向了伏黑甚爾,打算捏了捏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帥的學弟的臉。
可惜他的手還沒有碰到伏黑甚爾的臉,近在眼前的伏黑甚爾就到了離他兩米遠處。及川徹看了看自己捏了個空的手,又看了看他完全看清怎么跑遠的伏黑甚爾,驚訝地喊出聲:“哎?哎哎哎??!!你怎么做到的?”
好吵啊!伏黑甚爾嫌棄的扣了扣耳朵。
洗干凈飯盒回來的巖泉一,一進體育館就看到及川徹在騷擾學弟,他腳下加速,一個飛踢:“垃圾川!你在干什么!”
被他踹飛的及川徹,從地板上爬起來:“小巖討厭~我只是在和學弟進行友好的交流罷了。”
巖泉一沒有理會身后的及川徹,對著伏黑甚爾說了聲抱歉:“不好意思,你就當他是空氣好了。”然后將手上給及川徹買的飲料當做賠禮送給了伏黑甚爾,“這個還請你收下。”
“小巖,那明明是我的~”走回來的及川徹想要搶回屬于自己的飲料,被巖泉一鐵拳鎮壓。
明明不想要的,但是看到及川徹不樂意的神情,伏黑甚爾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過了那瓶飲料:“謝謝。”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及川徹被鎮壓的時候,伏黑甚爾的心里閃過了一絲絲的爽意,明明這個學長他之前沒見過。
“不用謝。”巖泉一揮了揮手,接著將即將掙扎出他手腕的及川徹再次鎮壓,“垃圾川,不許騷擾學弟!”
“我的飲料……”及川徹看著伏黑甚爾打開飲料喝了一口,徹底失去掙扎的力氣,“好吧……”
明明是一開始帶伏黑甚爾來的金田一,最后卻變成了場館里最沒有存在感的存在。
第53章
在排球館浪費了剩下的午休時間, 伏黑甚爾和金田一勉勉強強卡在上課前回到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睡了一上午的伏黑甚爾再次打了個哈欠。
好困~
完全不會為了其他人委屈自己的伏黑甚爾,在老師進入教室的同時, 用書遮住了窗外射進來的刺眼的陽光,開始自己的午睡時光。
已經從其他老師嘴里知道轉學生上課睡覺情況的數學老師, 想發脾氣卻又只能按捺住自己。反正先前收到的通知,也說不要管這個孩子, 那就當做自己是個瞎子吧。
不過這么明目張膽真的好嗎?數學老師覺得自己的神經好痛。最后看了一眼伏黑甚爾,他捧起教案只當自己是個沉迷教學的瞎子。
伏黑甚爾的身高雖然和金田一比是差一點,但也足夠傲視其他人。優越的身高在遵循身高排座位的班級里, 讓他被安排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 這普普通通的一排往往坐著都是最鬧騰的學生。在一群奇葩中, 無視老師上課,沉迷睡覺的伏黑甚爾, 也顯得平平無奇。
伴著老師的講課聲,伏黑甚爾絲滑的入睡,臨睡前不忘規劃一下著今晚的計劃。
今晚……把上次那個沒通關的游戲……打了吧……
呼……
坐在他隔壁桌的金田一羨慕不已,他也好想就這樣無視老師就睡著啊!
金田一羨慕著伏黑甚爾, 卻也沒有忘記要記筆記。不幸的是,當金田一收回視線看向黑板時,正好對上了數學老師殺氣滿滿的眼神。因為伏黑甚爾而引起的一絲睡意瞬間消失, 金田一瞬間腰板挺直,眼神清明, 認真的看著黑板上的板書。握著鉛筆的手, 擺動不停,完全認真的模樣,這才讓盯著他的數學老師移開視線。
數學老師的視線移開后, 金田一勇太郎松了一口氣,寫個不停有些酸痛的手指也停了下來。
這簡直就是殃及池魚!金田一抽空瞪了伏黑甚爾一眼。
睡過去新學校第一天的伏黑甚爾,在放課鈴聲響起后,無視金田一欲言又止的臉,帥氣的將抽屜里完全沒打開的書包背在身上,飛速的逃離這個充滿了青春氣息的地盤。
太青春了,和我的調性不符合。如此想著的伏黑甚爾馬不停蹄地從學校跑路。
回家的路上,伏黑甚爾乘坐著公車路過了日向翔陽所在的中學。伏黑甚爾握住欄桿穩住身體,看向窗外。
和他在的那一所也沒什么區別嘛!
除了小了點。
伏黑甚爾空著的那只手拖著下巴,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新上車的同學們激動地聊著今日發售的新游戲,神游天外的伏黑甚爾自動接收著關于游戲的內容。新游戲發售的地點,只需要在這輛車上再坐三站就可以到達。
據說很好玩的游戲……決定了!
盡管在神佑天外,卻還是依靠本能為自己搶到一個座位的伏黑甚爾,左手敲右掌,確定了接下來行的計劃。
至于一開始計劃好晚上要玩的的游戲,伏黑甚爾已經完全忘記在腦后了呢。
……
下次還要這么排隊的話,就不買了。伏黑甚爾苦大仇深的站在隊伍中,等待著自己被放進店里采購。萬幸,現在人數已經不多了,他只要——伏黑甚爾清點了一下還在自己前方的人數——再等十二個人,很快的。
拿著辛苦排隊買到手的游戲,伏黑甚爾心情愉悅的回家。
迎著晚霞,伏黑甚爾走在河邊的小路上,晚風將河岸的青草吹得四處搖曳。
因為這陣仿佛從四面八方吹來的風,伏黑甚爾額前的黑發也飛舞起來,時不時刺到他的眼睛,為了不再被自己的頭發傷害,伏黑甚爾無奈的將手擋在眼前。
嗯?
剛剛太陽是出現了重影嗎?
伏黑甚爾將額前的碎發全部用手捋了上去,瞇起眼睛直視著天空中的落日。被他盯著的太陽,除了緩慢下降,并沒有出現重影現象。又過了幾分鐘,仍舊沒有再次發生那種奇異的現象,伏黑甚爾不打算再浪費時間觀察落日。
在伏黑甚爾放下固定頭發的手時,天空中不被他觀察的太陽,再次出現了重影現象,明顯到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除了剛巧低下頭的伏黑甚爾。
這奇異的景象,出現了短短幾秒鐘,很快就消失。
伏黑甚爾將書包背在身上,新買的游戲也被他塞進書包。兩只手上拎著裝滿了便利店的速食產品,以及非常方便的預制飯菜。
除了今晚要吃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全部被伏黑甚爾塞進了冰箱。
這間別墅的廚房非常漂亮,流理臺選用的材料很好看也很貴,所有的廚房用具一樣不缺,有的沒得廚房里會用到的電器也全部齊全。唯一讓人惋惜的是,它的主人是個完全不會自己做飯的人。
伏黑甚爾用力地拍上冰箱門,帶著已經讓便利店員加熱好的飯菜回到了沙發前,一邊打開電視機,一邊將手中的飯食吃光,今晚他又將和游戲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睡眠不足導致的起床氣,讓五條悟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公寓門后。
明亮的藍眸被黑色的眼罩遮住,曾經絲滑隨意亂飛,但大多數遵循重力垂下的白發,因為眼罩的存在全部豎起在頭上。沒有被遮擋的下半張臉,少了點少年氣,變得成熟,帥氣依舊。
黑色的眼罩并不能阻礙五條悟的視線,他精準的握住掛在門后日歷邊的筆,揭開筆帽,在日歷上劃去今天的日期。
又過去了一天呢~
伏黑甚爾徹底消失的第三年。
還有79天就滿整四年。
難道是去投胎了嗎?
五條悟不停地轉著筆,大腦飛速的運轉,想的卻是有的沒的的事。
啊~真是可惡,在人家以為關系變好的時候,卻突然搞失蹤。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一輩子不要被我找到。五條悟恨恨的想著伏黑甚爾。
門外響起敲門聲。
“五條先生?”伊地知敲了敲門,喊道。
門內靜悄悄,五條先生不會還沒有睡醒吧?但是今天的任務很多啊!救命!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伊地知忐忑的敲響了眼前的門。
五條悟蓋上筆帽,丟下手中的筆,猛地拉開門:“完全醒了哦~再敲一下,我就用同樣的力氣敲你的頭哦。”
盡管五條悟是笑著說出這句話,伊地知卻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伊地知猛地低下頭:“今天的任務很多,我們要盡快出發了。”
五條悟看著被自己恐嚇的曾經的學弟,現在的專屬監督,輕哼一聲:“我當然會好好地做任務的,伊地知。”
伏黑惠出門的時間,比五條悟稍晚一些,機緣巧合的坐上了同一班電梯。伏黑惠進入電梯前,禮貌地向他們問好。
“五條老師早。伊地知先生早。”問好完畢,伏黑惠走到了電梯的最里面的角落。
三個人的電梯,安靜的像沒有人存在。
“叮~”電梯到達一層,伏黑惠率先離開。五條悟帶著伊地知繼續向下,他們的車在地下停車場里。
坐上外表普通,內里豪華的轎車,五條悟接過了伊地知遞過來的文件,隨意地翻了翻:“啊~~那些爛橘子們,到現在還是這樣一副思想陳舊的可以直接進地獄的樣子。”
伊地知專心的開著車,好似什么都沒有聽見。
“要不是為了現在的穩定,好想把他們直接全部殺死啊。”五條悟將文件放到一旁,開朗的笑著說。
伊地知聽著五條悟大逆不道的話,額頭冷汗不斷:“這樣不好吧,五條先生。”
五條悟將自己的上半身湊到轎車的前排,勾起眼罩,湛藍的眼睛看向伊地知:“當然是開玩笑的啦~伊地知你也太容易上當了。哈哈。”
說完,他收起笑容又靠回到后排椅背上:“到了叫我。”.
伏黑甚爾暢享的游戲之夜,因為日向翔陽的到來消失。
日向翔陽帶著一顆伏黑甚爾很眼熟的球,快樂的走進了他家,遠遠地他就開始招呼伏黑甚爾:“甚爾,我們來打排球吧!”
彼時伏黑甚爾剛吃完今天的晚飯,安詳的躺在沙發上,收看今天的超級變變變。有一說一,這玩意兒是真好看啊!
沉迷超級變變變的伏黑甚爾果斷地拒絕了日向翔陽:“不要,我要看電視。”
日向翔陽換好鞋走了進來:“求求你了,甚爾!”
伏黑甚爾換了個躺姿:“NO!”
如此這般,再三幾次。日向翔陽跪倒在沙發前,撅著屁股頭碰地,悲傷的看著伏黑甚爾:“你好冷酷無情。”
伏黑甚爾翹起腿:“不是第一天了。”
在日向翔陽抱著排球進來時,伏黑甚爾終于想起是誰先前跟他說過排球。真相只有一個,就是眼前的日向翔陽。看著賴在地上不起來的日向翔陽,伏黑甚爾終于坐起身,直直的看向地上的日向翔陽,好奇的問道:“排球有那么好玩嗎?”為什么最近認識的人都在打排球?
你要說到這個我可就來勁了,日向翔陽從地上爬起來。他湊到伏黑甚爾的身前,開始講解自己和排球的結緣之旅。
……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樣那樣以后,我就開始打排球啦!甚爾也來試一試吧!”日向翔陽熱情的邀請伏黑甚爾加入自己的排球發燒友團隊。
盡管目前團員只有自己。
不過這個不重要。
日向翔陽狗狗眼盯著伏黑甚爾,試圖感化他。
伏黑甚爾郎心似鐵,強硬的拒絕了他:“完全不覺得好玩。不過你要是給錢的話,我可以陪你練。”
不知道話題是怎么跑到付費陪練上的日向翔陽,懵懵的看向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挑眉:“怎么,不行嗎?”
“也,也行?那按多少給?”日向翔陽不太靈光的腦子慢速轉動了一圈。
第54章
見日向翔陽居然真的開始思考付費陪練, 伏黑甚爾立刻反悔:“我只是說著玩的。”放學后的時間玩游戲都不夠呢,哪來的時間陪日向打排球。
沉思著該怎么算陪練費的日向翔陽倏地撲向伏黑甚爾,用力地抱住他的大腿, 日向翔陽堅定地否決了伏黑甚爾的話:“不行,你說了就要做到!每練一天300円怎么樣?”日向翔陽伸出手, 在伏黑甚爾的眼前比了個三。
伏黑甚爾不屑地看了一眼日向翔陽:“不怎么樣,你給的也太少了吧。完全是廉價勞動力。”
“你要是給這個數, 我可以再考慮一下。”伏黑甚爾將他的手指握成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
日向翔陽知道自己給的確實有點少,但他的經濟實力實在有限:“我每周的零花錢1500円, 每天自己帶便當省去了零食錢, 但是還要買新的排球用品和藥膏之類的, 300円已經是我的最大誠意。”
“求求你了,甚爾!”日向翔陽再次雙臂抱緊伏黑甚爾的大腿, 哀求他答應自己。
伏黑甚爾再次拒絕:“NO,快點松手,我要去廚房。”
日向翔陽再次請求:“不要,再考慮一下吧, 甚爾~~~”
見他死活不放手,伏黑甚爾也不再廢話,直接拖著日向翔陽去廚房, 地板上幾天沒有打掃的灰塵,被日向翔陽擦了個干干凈凈。
快到廚房時, 伏黑甚爾停下腳步, 回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日向翔陽拖干凈的地板,再看看依舊緊抱著他大腿的日向翔陽。伏黑甚爾態度有所軟化,但他對于排球實在不感興趣, 也不想當陪練,只好無奈的再次拒絕:“都說了不要了,你快點松手!”
察覺到伏黑甚爾的態度有所變化,日向翔陽頭甩的要飛出去,乘勝追擊:“不要,除非你答應!”
額頭的青筋跳了又跳,伏黑甚爾試圖將自己的腿從他的懷里抽出來,被意識到這點的日向翔陽更加用力地抱緊。
“求求你了,就答應我吧!”日向翔陽再次發動狗狗眼攻擊。
伏黑甚爾移開視線,語氣不如先前堅定:“一周一次。”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好吧——”日向翔陽拉長了話音,從地上爬了起來,在伏黑甚爾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說說,“雖然現在只有一天,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也會讓甚爾你愛上排球這項運動的。”
完全不會。伏黑甚爾很想說出這句話,最后被他咽進肚子里。
伏黑甚爾看著斗志昂揚的日向翔陽覺得心好累,早知道就不嘴賤了。
哎……
伏黑甚爾從冰箱里拿出了兩瓶牛奶,將其中一瓶遞給了日向翔陽,說出的話刺痛了日向翔陽的心:“友情價:陪練一次600円,剩下的錢你可以多買點牛奶。”
剛要伸手接過牛奶的日向翔陽瞬間抓狂,原就毛絨絨的頭發又圓了一圈,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我只是短暫的矮一點!我還在發育期!!!”
伏黑甚爾喝著牛奶回客廳,日向翔陽跟在他的身后,不停地告訴他,他遲早有一天會長得比伏黑甚爾還高。聽到這里,伏黑甚爾回身比劃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差距,壞笑著開口:“我覺得……”他故意拉長了語調。
“你覺得怎樣?”日向翔陽瞪著他。
伏黑甚爾劃拉出兩人身高之間的差距:“我覺得你再多喝點牛奶應該是可以的。噗~”說到最后,他沒忍住笑出聲。
“切!你給我等著。”日向翔陽拉下他放在頭頂上方的手,搶先伏黑甚爾一步回到客廳。
被落在后面的伏黑甚爾,還在嘴賤:“等著什么?等著你比我高嗎?”
“啊啊啊啊!甚爾,我跟你拼了!”將手上的牛奶放到茶幾上,日向翔陽撲向了伏黑甚爾。
“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啊。惱羞成怒了嗎?”.
“哎……找工作好難……”海的另一邊,燭臺切光忠帶著其他四刃,正在為了生活費而辛勤的工作。
雖然,工作找容易堅持難。
三日月宗近出陣很厲害,但是工作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困難,搞不懂的電子設備實在讓他為難。就算有著一張俊美的臉,可以讓人忽略他犯下的錯誤,但三番兩次后,還是被忍無可忍的老板辭退。
不過對此,三日月有話要說:“明明就是那個老板想對我實施不軌,被我拒絕之后惱羞成怒的報復。”
不過好在哪個老板還算沒有徹底不當人,把三日月這幾天的工資正常的發放了。
其他幾刃雖然沒有被直接騷擾,但因為出眾的容貌,工作的時候也并非一帆風順。熱愛袒露胸懷的小狐丸,也因為被搭訕的次數實在太多,無可奈何的只能規規矩矩的穿好衣服。
鶴丸國永失去力氣倒在桌子上:“所以為什么要工作啊?好累~”
燭臺切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腦袋前,安撫了兩句:“抱歉,但是為了有足夠的資金支撐到我們找到主公,現在只能去工作了。”
“哎,審神者大人到底在哪里啊。”鶴丸將面前的水一飲而盡,嘆了一口氣。坐在房間各處的一期一振他們,聽到這句話,也嘆了口氣。
一點線索都沒有,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燭臺切光忠看著依舊毫無信息的通訊器,也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燭臺切光忠想找到主公的迫切心情不比其他人少,尤其是在現在這種失聯的情況下。
然而付喪神和審神者之間的最佳的聯絡方式——通訊器——現在完全失去了作用,這導致他們如果想要找到審神者,只能依靠付喪神和審神者之間的靈力牽引。
但是靈力牽引的精準度實在是太低了,它沒有辦法準確的定位雙方的位置,只能提供一個大概的方向。直到雙方的距離非常接近時,才能提供精準的定位。
根據靈力牽引提供的信息,伏黑甚爾現在生活在他們的東方。可是這個東方有多遠,卻無人知曉,可能在離他們不遠的東方城市里,也可能在海那邊的東方,范圍寬泛的讓他們完全沒有頭緒。就算想要通過人類世界的手段來找人,前提需要的大量的資金他們也沒有。說的難聽點,他們的房租都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這個時候,燭臺切光忠沒有想到時空亂流除了讓他們和審神者分離,還給他們送了另外一個特大驚喜。
很久以后,當五刃找到伏黑甚爾時,卻發現對方什么都不記得,還有另一堆麻煩事要解決。
天無絕人之路,付喪神們很快得到了新的工作機會。說起來,還要多謝上次被他們拒絕的山下勇一。
這位經紀人實在是有毅力。上次被五刃拒絕后,他一直沒有放棄將這幾位招到自己手下。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終于再次發現了這群帥哥的蹤跡。
從其他人的口中,山下勇一知道這群帥哥正在為金錢煩惱。
如果是為了其他而煩惱,他可能幫不上忙,但是金錢,這他可太能幫上忙了。畢竟娛樂圈或者說演藝圈,一直算得上是來錢快的行業,除了前置條件要求比較高。
自從見過這幾位,山下勇一的眼里一直放不下其他人,可能上天也想看這幾位拍攝的MV,在山下勇一實在找不到人,退而求其次選定一位模特拍攝后,百分百不會出現意外的拍攝片段,這位模特卻意外受傷,最后只能退出拍攝。
這件意外導致停止拍攝后,出來散心的山下勇一,就這樣巧的在街頭再次碰到了在燭臺切光忠的陪伴下,再次出門找工作的三日月宗近。這一次,他依舊果斷地上前,攔在了兩人的身前,并在心里打定主意,無論這兩位怎么拒絕,他都不會放棄的。
“兩位先生,我叫山下勇一,是一名經紀人,我是真心地想要和你們合作的。”攔下三日月和燭臺切后,山下勇一快速地為自己做了個自我介紹,并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們團隊正在為公司的一名藝人拍攝音樂MV,其中有一個月神化身的角色,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出演。上次在街上看到這位先生,”他頓了一下,熱切的眼神看向三日月,“我當時就覺得這個角色非這位先生莫屬,可惜被你們拒絕了。”
山下勇一將他現在的情況全部說明,真誠的懇求三日月能夠去出演,他深深地彎下腰:“拜托您了!”
“你是霓虹人?”安靜的聽他說完這一長段的話后,燭臺切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霓虹也算是在他們的東方,也算他們半個家鄉,等他們有錢后可以優先考慮去霓虹找人。
山下勇一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相比燭臺切關注的這點,三日月更關心另外一件事:“如果我去出演的話,你們工資能給多少?”世風日下啊,曾經他也是完全不在意金錢的刃,現在卻要關心工資多少。
山下勇一眼睛一亮,能問工資,那就說明是有希望的:“您放心,肯定讓你滿意。”有了這一張臉在MV里出現,到時候點擊率肯定很好。
三日月和燭臺切對視一眼,再次看向山下勇一:“那我們可以細談一下。”
大喜過望的山下勇一,連忙要求兩人去路邊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咖啡店里,坐下再詳談。路上他還不忘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助手,讓他帶上條件最好的合同過來。
經過一番詳談,三日月最后接下來這份工作。
只需要在拍攝現場呆五天,就能賺到一大筆錢,極大地為他們緩解了經濟壓力。
付喪神們很滿意。
山下勇一也很滿意。
有了這張臉,這次MV必定大爆。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其他幾位,他又詢問起沒見到的另外三位。雖然月神只有一位,但是月神也是可以有侍從的嘛。
經過一番商談,燭臺切將五刃接下來的五天時間打包賣給了山下勇一。
第55章
山下勇一預付了一筆資金給燭臺切。有了這筆資金, 燭臺切光忠帶著另外四刃找了一間可以短租的公寓住了下來。
新的住處房費和酒店的的費用差不多,但是公寓的三間臥室讓大家不必再擠在一間房間里。不多的行李,讓這場搬家很快就結束。
傍晚, 大家湊到一起,商議了房間的分配方法。
三日月和小狐丸住一間, 燭臺切和一期一振住一間,剩下的鶴丸獨占一間。并非大家排擠鶴丸, 而是他每天都會將自己的工資截留一小部分。這部分工資在他休息的時間里,被送進了惡作劇商品店,換來了一些惡作劇玩具。
短短幾天時間, 每個刃都被他買回來的玩具嚇到過。
最無辜的受害者三日月, 只是想要坐到沙發上, 無人在意的時間里,沙發的墊子下被鶴丸早早地藏了一個放屁墊。當受害者三日月捧著水杯坐到沙發上時, 房間里響起了綿長的放屁聲。
面對大家訝異的表情,三日月言笑晏晏,他將手中的水杯放到一旁,從沙發墊下摸出了那個惡作劇玩具, 風輕云淡般似乎沒有用什么力氣,將它砸到了鶴丸的臉上,只有臉上留下紅痕的鶴丸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當大家迫不得已只能住在一起的時候, 只能自己小心不被鶴丸的玩具中傷,現在可以分開住后, 大家不約而同的做出了讓鶴丸獨占一間的決定。
鶴丸對此接受良好。畢竟這些玩具他還是想要帶回去的, 如果提前玩壞了就不好了。而且——鶴丸偷偷看了一眼燭臺切光忠——光忠肯定不會再給他錢去買新的了.
拿著日向翔陽繳納的第一筆陪練基金,伏黑甚爾提供了非常周到的陪練服務,雖然只是不間斷地給日向翔陽拋球。但是以這個價格, 找到一個可以提供連續拋球的陪練也是大大賺到,日向快樂的接收每一個被伏黑甚爾拋來的球。
貫徹著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方針,伏黑甚爾自掏腰包買回來了兩把躺椅放在了別墅的院子里。
你要問他為什么要買兩把。
伏黑甚爾:我也不是什么惡人啊。(推墨鏡)
當然是不能把這個經濟來源累死啦。當然躺膩了一把換另一把也不錯。
別墅空曠的,滿地雜草的院子里,現在豎起了兩根高高的桿子,桿子上掛上了排球網。網的一邊是日向翔陽,日向翔陽不遠處的后方則是躺在椅子上的伏黑甚爾。
整個陪練過程中,伏黑甚爾只需要將日向翔陽撿回來送到他手上的排球再次拋出去就行,輕松地讓他覺得還可以多玩會兒。
看到排球就像小狗看到肉骨頭的日向翔陽,在伏黑甚爾惡意的拋球下,像一只人形小狗在網的這邊跑來跑去,將球擊打到網的那邊后,再快樂的跑過去撿回來送到伏黑甚爾的手中。
不知道拋了多少個球后,伏黑甚爾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拒絕了日向翔陽再來一球的要求:“不要,我餓了。”
日向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是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盡情練球的喜悅感將他腹中的饑餓感沖的一干二凈,現在被伏黑甚爾喊停后,日向翔陽頓時也覺得餓的不行。
“我帶了便當,甚爾要一起吃嗎?”日向拎起他一早過來,順手放在伏黑甚爾躺椅邊的布包問道。和平常帶去學校的相比,這會兒被他拎在手中的布包足足大了一圈。今早日向媽媽聽到他要來找伏黑甚爾玩,特地多做了一些讓他帶過來分享。
伏黑甚爾不客氣的接受了他的邀請,不過在日向打開便當盒后,他有些失望,和他的胃口相比,這里只能填飽其中一小部分:“這點兒不夠,我再去熱一點。”
日向看著自己手中,媽媽特地多放了許多,只是他一個人吃可以吃兩頓的量,又看了眼伏黑甚爾的背影,納悶的撓了撓頭:“這么多還不夠嗎?難道身高還和胃口綁定碼?”日向回憶起比自己高的朋友們的飯量,最后確認,只是伏黑甚爾的胃口大。
看著伏黑甚爾一個人吃掉四人份的便利店便當,以及日向提供的媽媽愛心便當后,日向不再對伏黑甚爾的胃口表示質疑,不過他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甚爾,你今天都沒怎么動,吃這么多不會撐到嗎?”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投向了伏黑甚爾的腹部,這一眼讓他更加驚奇,吃了那么多食物之后,伏黑甚爾的腹部居然依舊平坦,平坦的就像沒有吃過東西一樣。
那么多飯是被吃到異次元去了嗎?
伏黑甚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淡定的搖了搖頭:“不會啊,感覺還能再吃點。”說著他又走向了廚房,冰箱里還有一些布丁,拿來當飯后甜點不錯。
伏黑甚爾拉開冰箱門,里面還剩下四塊布丁,他向后倒了一點,看向待在客廳里日向翔陽:“你要來一塊布丁嗎?”
日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還可以吃下,盡管不確定伏黑甚爾能不能看見,他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我要!謝謝甚爾!”
伏黑甚爾帶著四份布丁回到客廳,將其中一個遞給了日向,另外三個則會在接下來全部送進自己的嘴巴里。
品嘗著美味的布丁,伏黑甚爾向日向翔陽發出了邀請:“明天我要去東京,你要一起去嗎?”
沉浸在布丁的美味中的日向翔陽,被他突如其來的邀請嚇了一跳。
“咳!——咳咳。”他拍著胸口,費力的將卡在喉嚨中的不動咽了下去,“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要去東京?”
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被噎到的伏黑甚爾給了他一杯水:“就是去玩玩啊?你不想去嗎?”真實的原因是有一款新游戲發布,還有限量版的周邊,一人只能領一份。
沒錯,伏黑甚爾真正的目標是多領一份周邊。
不知不覺已經完全宅男化了呢。
當初被日向一家送回到別墅后,空蕩的冰箱讓伏黑甚爾帶著一筆現金出去覓食。在覓食的路上,他路過了小鋼珠店,有點心動,但肚子餓。接著他又路過了□□店,也沒進去。等到他吃完飯,想要去玩的時候,赫然發現門口貼著大大的告示:“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伏黑甚爾不服氣的瞪著這條告示,最后決定混進去。可惜的是,盡管他的身高并不弱于一些成年人,臉上的稚氣卻仍舊讓他暴露。并受到了店員的最后一擊:出示成年證明。
什么都沒有的伏黑甚爾,最后摸著鼻子灰溜溜的離開了這些禁止未成年進入的地方,嘴上不忘罵罵咧咧,什么我不是未成年,我只是長得臉嫩。
好在最后他找到了新的花錢的地方,游戲店!
明明只是路過,卻被店員的熱情招呼聲惹得鬼迷心竅,迷迷糊糊走進了游戲店,不知不覺買下一大堆的游戲的伏黑甚爾,站在游戲店門口,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把錢換成這些東西的。
不過既然買了,那就一玩到底吧!
帶著最新的游戲設備,最好玩的游戲卡帶,伏黑甚爾包袱款款的回了家。
游戲不愧于他未成年殺手的稱號,伏黑甚爾一開始對于按鍵操作,一些游戲說明完全是七竅通了六竅,卻在硬著頭皮玩了幾把后,完全上手。
后來,為了查找游戲攻略,伏黑甚爾還買回來了一臺最新款的,據說是頂配的,可以玩大型游戲的電腦。
畢竟,PC游戲也是游戲嘛!
不過伏黑甚爾目前最常玩的還是游戲卡帶的游戲。很方便,玩新的游戲只需要把舊的卡帶拔下換新的就行。
日向翔陽想去東京玩,但是他沒有足夠的資金,只好婉拒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搞清楚他拒絕的原因后,也沒有強求他要一起去,只打算明天看情況行事。
次日,穿戴整齊地伏黑甚爾站在家門前,再次確認了一下接下來的路線,迎著朝陽出發。
穿著普通的襯衫和長褲的伏黑甚爾,背著一個小包,包里放著一捆現金,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低調的站在人群中,等待著被放進店里。
長長的隊伍,移動的非常緩慢。
伏黑甚爾數著天空中飛過的鳥雀數量,試圖讓自己不那么無聊。
在伏黑甚爾沉浸式數麻雀時,排在他身后的隊伍突然嘈雜起來,不過在店員的調解下,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只是,也只是一會兒。
孤爪研磨瘦小的身軀被周圍的人擠來擠去,全部都是人的狀態下,他沒有辦法,或者說能夠接受自己隨便抓住一個人穩住自己的身體。
無力去站穩的孤爪研磨,被人流攜帶著向前。此時此刻,孤爪研磨萬分后悔今天沒有帶小黑出門。如果帶了小黑出門,雖然一路上會有點吵,但是最起碼碰到這種情況,不會比只有他一個人更慘了。
身后的沖突猛然加大,比周圍的人小了兩圈的孤爪研磨被不知道誰一個用力,推了出去。
有暗器?
伏黑甚爾猛地伸手,接住了身后襲來的物品。
孤爪研磨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想自己一個人出門排隊了,這樣就不會再出現這樣丟臉的現象了。
此時的孤爪研磨雙腳離地,被伏黑甚爾揪住衣領舉在了半空中,低垂著頭,雙目無神看向地面,半晌見伏黑甚爾依舊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那個……能把我放下來嗎?”
第56章
原來只是個人啊。
伏黑甚爾心里松了一口氣, 將手中的孤爪研磨放下,不走心的說了句抱歉。
“抱歉,我還以為是暗器來著。”
QVQ?暗器?
孤爪研磨一臉懵的被他舉起, 一臉懵的被放下,一臉懵的接受了他不走心的抱歉。不過——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再次接觸到地面,孤爪研磨沒忍住踏了踏地面。
啊, 讓人安心的大地母親的觸摸。
身后的騷動還沒有徹底結束,孤爪研磨見狀直接跟在伏黑甚爾的身后排起隊。兩個因意外接觸的人,安靜的站在一起。
站在馬路另一邊采風的野崎梅太郎, 理所當然的目視到剛剛那一幕。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靈感記錄本, 靈感大發:“哦~這個場景也不錯, 嬌小的女主角在擁擠的人群中,失去行動力, 被高大的男主角看到后,將她舉了出來。”
佐倉千代回來時聽到了他說的最后一句:“舉了出來?”
“當然!就像這樣!”野崎梅太郎收起本和筆記,雙手放到佐倉千代的咯吱窩下,一個用力將她舉了起來。
看著被他舉起來的佐倉千代, 野崎梅太郎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麻煩把我放下來,野崎君。”佐倉千代捂住自己的臉,掩耳盜鈴。
野崎梅太郎放下佐倉千代, 淡定的表情說著激動地話:“怎么樣?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我要是說沒有,野崎君會不會很受打擊?佐倉千代糾結怎么告知野崎君她的真實感受。馬路另一邊, 目睹了野崎一系列行為的孤爪研磨, 忍了忍,實在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沉浸構思劇情中的野崎梅太郎沒有看到, 站在他身邊的佐倉千代卻注意到了,雖然不知道這位為什么瞪他們。佐倉伸出手拉了拉野崎的衣擺:“野崎君,我們走吧。”
“佐倉你要走嗎?”野崎不解的問道,他還沒有采集完素材呢,而且之前確認過今天不是沒安排嗎?
佐倉千代搖了搖頭,誠實的說:“現在這里人太多了,萬一發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而且還有個人在對你翻白眼啊!野崎君!
野崎梅太郎抬頭看了看,人確實有點多,但是沒有多到變成災難,不過——他低頭看了眼身側的佐倉,這個身高確實有點危險:“那你先走吧,待會兒我去找你。”這樣佐倉既不會受傷,他也能再采集一會兒素材。
他們說著話,馬路對面的游戲店門前的隊伍流動起來。伏黑甚爾順著人流向前走去,同樣是過來買游戲的孤爪研磨,小心著周圍的人群,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也向著店內走去。
這個人的身高和小黑差不多(不確定小黑的頭發加成有多少),力氣還很大(可以單手把他拎起來),跟在他的身后會很安全。孤爪研磨描畫著屬于伏黑甚爾的能力板。
姓名:未知。
年齡:未知。
身高:大約170。
力量:8/10。
其他:待解鎖。
這邊伏黑甚爾和孤爪研磨前后腳走進游戲店,那邊野崎采集到足夠的素材,收拾好用品火速的離開。
笑容可親的店員,輕聲細語的說出傷人的話:“抱歉,兩位客人,限量周邊只剩最后一份了哦。”
同時抵達收銀臺的伏黑甚爾和孤爪研磨睜大眼睛,眼中寫滿你說真的嗎?
店員再次肯定。
伏黑甚爾睨了一眼身邊的孤爪研磨,先下手為強,將手上的游戲卡帶放到了收銀臺上:“我要結賬,麻煩把周邊給我。”
矮了他一頭的孤爪研磨毫不示弱:“我們同時到達的。”言下之意,這份周邊的歸屬權還沒有明確。
“就當做店門口那件事的謝禮。”剛剛可是我救了你。
孤爪研磨眼神陡然犀利,你是在威脅我嗎?
伏黑甚爾頷首。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最后孤爪研磨選擇讓步。雖然店門前那件事屬于意外,但這個人確實幫助了自己:“好吧,讓給你了。”
雖然爽快的讓給了伏黑甚爾,但他的心中再次后悔起來,為什么就怕吵沒帶小黑呢。呀依依不舍的看著最后一份周邊被放進了屬于伏黑甚爾的購物袋中。
伏黑甚爾將早就準備好的紙幣遞給了店員,愉悅的看著將自己購買的商品和周邊被好好地打包遞給自己。
忙碌完伏黑甚爾這一單后,店員伸手接過孤爪研磨手上的商品。正在此時,捧著被打開的箱子的另一名店員,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小林,快過來幫忙!”
小林抱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客人:“不好意是,麻煩您稍等一下。”
他快步走上前,幫助另一名店員抱住了紙箱,并合力將它搬到了收銀臺后的柜子上。確認箱子不會掉落后,小林問道:“這是什么?”
另一名店員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我剛剛盤點庫存,在倉庫的角落里又找到一箱新游戲的限量周邊,所以搬過來給你們發掉。”
垂頭喪氣,等著結賬的孤爪研磨數瞬間精神百倍,對回到收銀臺的小林語氣激昂道:“麻煩你,我也要結賬,周邊我也要。”
“嗨嗨,客人稍等。”小林將柜臺下空掉的周邊箱取出遞給了等在一邊的同事,將新搬過來的那一箱挪進了柜臺下方,“請給我您選購的商品。”
心滿意足的拿到了限量周邊和新游戲的兩人,又幾乎同時離開了店鋪。
站在門口,伏黑甚爾和孤爪研磨對視一眼,扭頭向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孤爪研磨:氣場不和,希望不要再碰到這個人。
伏黑甚爾:個子小小的,心眼黑黑的。(無理由排斥)
這是伏黑甚爾失去所有記憶后,第一次來東京。他站在路邊,曬了一會兒暖和的太陽,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自己到處逛逛。
看著他尚帶著一絲稚氣的臉,司機反復和他確認,真的要坐著出租車環游東京嗎?面對司機的質疑,伏黑甚爾爽快的丟出了由一萬円組成的一沓鈔票:“這些應該可以包你一天車吧?”
看著被拍在自己手上的紙鈔,司機壓抑著興奮確認了真假。確認無誤后,司機的語氣飽含耐心,細心的叮囑:“當然當然,還請客人你系好安全帶,我現在就出發。”
一個人坐在后排的伏黑甚爾,摸出安全帶系好。
司機踩下油門,窗外的風景模糊了一瞬,伏黑甚爾的觀光之旅正式開始。
東京不愧是東京,有山有水的。
伏黑甚爾語。
觀光的心情在經過一座山時消失,他急切地讓司機停車。
“好眼熟。”他看著那條被樹林隱藏了大半的山間小路喃喃自語。
跟在他身后的司機聽到后,接話說道:“這座山在日本非常有名哦,可能您是在哪里見過它的的照片吧。”雖然是惡名。
司機的話被伏黑甚爾忽略。
不是的,這股熟悉感來自于他的內心深處。
“這座山可以進去嗎?”他側過臉冷靜地問,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急切。
司機驚訝地看向他,磕磕絆絆措辭半晌,卻依舊只說了一點點:“可以是可以,但是……”但是因為那些靈異故事,根本沒人敢去,“但是很久沒人觀光,山徑應該已經破敗的沒法走了。”
伏黑甚爾聽著他斷斷續續的回答,不耐煩地打斷,也不去在意他沒說的話:“可以就行。”
“我上去看看,你要一起或者待在這里都行。”他大步向著山上走去,身后司機的呼喊聲被無視,一步又一步,穩穩地向著山上出發。
制止無果的司機,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個人向山上走去。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跟上去,又懼怕那些流言中的東西,他的膽量讓他止步不前。在僅存的良心鼓動下,他坐回了駕駛座,等待著這位客人探索完畢,自己回來。
正午時間,炙熱的陽光卻穿不透茂密的樹林。山腳下炎熱的天氣,在山間小路上卻絲毫感受不到。伏黑甚爾遵循著自己的直覺,向著山上出發。
鮮有人跡的小路在半山腰中斷,什么裝備都沒帶的伏黑甚爾也只能止步于此,但心中那股熟悉感更勝。
他站立在小路盡頭,靜靜地看向山頂的方向,最后回身向山下走去。
總有一天。
沒有等待多久的司機,在伏黑甚爾回來后,連忙下車為他打開車門。揮去心中的陰影,司機主動地詢問伏黑甚爾接下來的方向。
伏黑甚爾將司機遞過來的地圖丟到一邊:“你隨便開吧,晚上八點把我送到新干線就行。”.
帶著游戲卡帶回到家的孤爪研磨長舒一口氣,安詳的躺到了沙發上,雙手抱胸。
終于到家了。
今天倒霉的經歷讓他精疲力盡。
躺了沒有一會兒,被念了半天的黑尾鐵朗敲響了他家的門,人為進門,聲音已經傳來:“研磨,我們去打排球吧!”
拖著疲憊的身體,研磨為黑尾打開了自家的大門,站在門口就拒絕了他的邀請:“不要。”
哎?!被研磨拒絕的黑尾眨了眨眼睛:“為什么?”
“因為好累……”研磨回到沙發上繼續躺平。
“你今天上午的安排不是只有買游戲嗎?”
“嗯……”但是買游戲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雖然是幼馴染,但他也不打算讓小黑知道自己所有的黑歷史.
“野崎君,你今天是真的沒有看到那個人在對你翻白眼嗎?”佐倉坐在桌邊為新的漫畫上色,好奇的問野崎梅太郎。
思考著接下來的劇情的野崎梅太郎,放下手中的鉛筆,看向矮桌邊的佐倉:“什么時候?”
……額?難道還有自己沒看到的時候?
佐倉滿頭黑線:“就是在游戲店門口的時候。”
野崎梅太郎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肯定的回答:“完全沒有。”他什么都沒做,怎么可能會有人討厭呢?
“好吧……”
“不過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主角還挺帥的。”想起伏黑甚爾面容的野崎給出了最高的贊嘆,“嘴角的那一道疤也別有一番風味。”
“年幼受到傷害,離家出走的少年,經過自己的的努力變成知名游戲選手,然后偶遇了年幼時幫助自己的女主,開始一段浪漫的羅曼史。你覺得這個故事怎么樣?”野崎看向自己現寫出來的短打,滿意的點點頭,順便問了問身邊人的觀點。
“還,還不錯。”野崎君的眼里只有自己的素材……
第57章
通宵到早上六點, 沉迷游戲的伏黑甚爾,帶著泛著青色的眼眶奔向學校。
先一步到達教室的金田一,放好隨身物品, 抬頭便看到了瞇著眼睛,仿佛幽魂一般晃進教室的伏黑甚爾。
金田一一手將吸管扎進牛奶盒上的孔洞, 另一只揮舞著向伏黑甚爾打了個招呼:“早啊,甚爾。”
伏黑甚爾拖著疲憊的身體, 飄到了自己的課桌前,面對金田一熱情的招呼,他微微頷首:“早, 金, 金……”金什么來著?
原就不擅長記住名字的腦袋, 在熬夜過后更是變成一團漿糊。
“金田一啊,混蛋!一個星期還不夠你記住我的名字嗎?”金田一滿頭黑線, 怒視這個目中無人的混蛋。
實在可惡!
以為長了一張俊臉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確實靠著這張俊臉為所欲為的伏黑甚爾,再次打了一個哈欠,四肢無力般拉開課桌下的椅子,接著粗暴地將書包塞進了課桌, 坐下后,他才不走心的說:“抱歉,抱歉, 你也知道我不擅長記人名啦。”
“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啦,金田一。”伏黑甚爾說著, 將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 折了又折,變成一個規整的方塊后,鋪在了放在桌面上:“我要睡覺了, 麻煩你安靜一點。晚安。”
接著他便一頭栽到校服上,只給金田一留下滿頭黑發的后腦勺。
“……晚安……”混蛋甚爾。
后半句,金田一只敢在心里小聲嗶嗶。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教室里充斥著學生們的朗朗書聲。
老師的聲音響起,金田一收回看向伏黑甚爾的視線,看向黑板。每節課,金田一都認真的聽老師講課,記著筆記。
然而這一切,都是被逼的!金田一拍桌!
自從伏黑甚爾坐到他的身邊,他就變成了老師們的重點盯梢單位,他大概能猜出老師們的想法,畢竟治不了甚爾難道還能治不了他嘛。
每周一的最后一節課是體育課,大家需要換上運動服去操場上課。
金田一喊醒沉睡的伏黑甚爾,帶著哈欠不斷的他去更衣室換運動服。上個星期的體育課,金田一忘記喊醒他,多虧當時體育老師還不知道班上多了一名新生,讓伏黑甚爾逃過一劫,獨自在教室睡覺,但這個星期可行不通了。
按照身高排序,伏黑甚爾被安排站到金田一的身邊。
伏黑甚爾瞇著眼睛,看著前面說個不停地體育老師,打了個哈欠,輕聲問:“我們還要站多久?”
金田一眼睛緊盯前方的體育老師,見他沒有看向這邊,微微側過頭,小聲道:“很快了,待會兒還要跑步熱身,老師不會讓我們站很久的。”
伏黑甚爾聞言點了點頭,示意金田一自己知道了。
今天這節體育課,體育老師選擇的球類活動課。繞著操場跑完三圈尚有余力的金田一,聽清老師宣布的內容后,頓時興奮起來,趕在其他人之前,在體育用品的框里搶到了一個狀態還不錯的排球。
他轉動著排球,回到集合區,對伏黑甚爾發出邀請:“喂,甚爾,待會兒要不要和我一起打排球?”
同樣輕松跑完三圈的伏黑甚爾,此時正混在體力不好的學生里,坐在地面上休息。
他抬頭看向金田一,沉默片刻,拒絕了對方。
“啊?為什么?”金田一摸不著頭腦。
伏黑甚爾挪遠了一點位置,理直氣壯地說道:“沒有為什么,我懶。”
伏黑甚爾說的臉不紅氣很壯,站在他身前的金田一卻被他無語到,遲疑了片刻,金田一補充道:“可是在體育課上,能夠一直休息的,只有身體不舒服的人。”
剛剛坐在你身邊的那些,可都是在生理期的女生們。
伏黑甚爾扭頭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女生,半晌,收回視線:“沒關系,我不介意我體虛。”
金田一還想說些什么,發現他們一直站在這里的體育老師發出了哥斯拉的吼叫:“喂,那邊兩個男生,不要賴在那里休息,趕緊過來這邊!”
被體育老師嚇到的金田一,立刻回道:“馬上!”
他看向地上的伏黑甚爾:“起來打排球去吧。”
伏黑甚爾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水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握緊水瓶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走吧。”
金田一摸了摸自己高高豎起的頭發,心里有一絲對不起他,不過也就這一絲了。
“先說好,我不會打排球,輸了別找我。”向排球場地走去時,伏黑甚爾主動給金田一打起預防針,他給日向陪練時,只是單純的拋球,沒有做其他的了解。
“排球很簡單的,重點是不讓排球在己方的場地落地。”金田一盡量簡潔的為他講解,“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
等到他們站在場地上,等著其他被分配來打排球的學生時,伏黑甚爾對于這項大家都熱愛的體育運動也有了淺層的了解。
“總而言之,就是不讓球在這邊落地,要落在那邊對吧?”伏黑甚爾指向對面的場地,歪頭問金田一。
金田一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問題:“嗯,沒錯。”
“OK,了解了。”這還不簡單嘛。伏黑甚爾自信滿滿的上場,接著被老師安排到了前排的位置。
不過直到比賽結束,伏黑甚爾都沒有在場上發揮什么作用。因為對面的同學,出于不知名的原因,默契的避開了伏黑甚爾的所在地。
導致完全的新手伏黑甚爾只能站在一邊站樁,有心插手,又覺得這樣挺好的。至于背后傳來的金田一的呼喊聲,伏黑甚爾摸了摸耳朵,好想什么都沒有聽到。
隔壁場地正激烈的打著籃球賽,不知哪位一個失手,籃球飛向了伏黑甚爾。
被施加了力量的籃球,高速旋轉著砸向了伏黑甚爾英俊的臉龐。
“小心!”坐在一邊觀賽的學生大喊,他的話音未落,那顆以極快速度飛來的籃球就被伏黑甚爾輕輕松松的停住,緊緊地握在手中。
之前籃球襲來的勁風,將伏黑甚爾額前的碎發吹向兩邊,沒有了遮擋的綠色的眼睛,波瀾不驚的看著手中的籃球。
片刻后,他抬眸看向從籃球場地走過來的幾人。
故意失手將籃球砸向伏黑甚爾的松田井二,晃著身體走過來,臉上是清晰可辨的假笑:“啊~抱歉抱歉,這顆球是我們這邊不小心丟過去的。”砸的就是你,以為靠著一張臉就可以俘虜所有女生嗎?
自從這家伙來了以后,班級里女生們討論的全都變成了這家伙。松田井二上下掃視著伏黑甚爾,心中滿是嫉恨:不過是一個小白臉罷了,不知道那群女生喜歡哪里。這么瘦,怎么可能保護好她們。
才上初一,松田井二的身高已經185,當然,體重也有180。
伏黑甚爾轉了轉手中的籃球,淡聲道:“是嗎?”
松田井二被他的語氣激怒:“當然了,我們是同學,肯定不會故意砸你的,只是不小心啦。”說著話,他和身邊另外幾位對視一眼,不大的眼睛里滿是惡劣的笑意。
“好啦,快點把籃球還給我們。”松田井二伸出手,示意伏黑甚爾快點將籃球還給他們。
伏黑甚爾又拍了兩下籃球,輕聲地說道:“既然是被你們丟過來的,那我還回去當然也是要以丟回去的方式。”
松田井二看著他平靜的臉,心下發毛,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艱難的扯起嘴角:“別開玩笑了,我們都站在這里了,你直接拋過來就好。”
“沒問題。”伏黑甚爾原地起跳,修長的四肢舒展,揮動手臂擲出籃球,砸向了被松田井二這群人擋在身后的籃筐。
“嘭!”被伏黑甚爾擲出的籃球重重的砸在籃板上,發出一聲巨響,彈落到地面,跳動許久才停止。
“切,搞這么花里胡哨,結果根本沒投進去,裝什么啊。”站在松田井二身邊的小弟看著這落空的一球,不屑道。
另外一名小弟看了看籃板,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籃球,發現了端倪,他走到松田井二抖著聲音道:“籃板被他砸出裂紋了……”
聽清他在說什么的幾人,猛地抬頭看向籃板。他們學校的籃板都是厚厚的鋼化玻璃材質的,然而現在這塊堅硬的籃板現在出現了許多的裂紋。
“好恐怖……”松田井二的一名小弟喃喃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僅僅是一個投籃,就能將籃板砸出裂紋的這種人。如果一球砸在人的身上……
想到這里,他頓時臉色發白,腳下靠向松田井二的方向,試圖獲取一絲安慰,卻發現他們此時也臉色發白,呆立在原地。
慢慢湊到一起的幾人,最后僵硬著身體回頭看了一眼伏黑甚爾。
面對他們驚恐泛白地臉,伏黑甚爾緩緩地扯出了一個笑容,綠色的眼睛是不達眼底的冷笑。飽含你們再來惹我,我不介意給你們一人一球的深意。
好可怕!
松田井二心驚膽戰的帶著同樣害怕不已的小弟們,火速逃離到現場,跑到了遠離伏黑甚爾的,整個大操場的另一邊。
第58章
在見到松田井二的身影時, 金田一就站到伏黑甚爾的身后,表明自己的立場。不過現在,他看著灰溜溜跑路的那群人, 心中再次刷新,有關于伏黑甚爾的認知。
伏黑甚爾抱胸冷漠的看著那群不良跑路, 一副屁股著火的模樣,不屑地切了一聲:“就這種膽子還敢做不良, 門檻也太低了吧。”
圍觀的同學們尖叫:是你太超乎常理了好吧!
正常人看到一群不良找事,不都應該瑟瑟發抖的將球還回去嗎?
收到消息說有學生們鬧事,立刻趕來, 卻還是遲了一步的體育老師, 看著現場被一球擊出裂紋的籃板, 不敢置信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 看到的仍是那塊滿是裂紋的籃板。
“是誰干的?”體育老師沖著還在現場的學生們問道。這群學生,三天不訓,上房揭瓦,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把學校拆了?
現場的同學們, 在老師的眼皮底下,小心地對著視線,最后統一口徑:“老師, 我們也不知道。”
這誰敢說,說了被正主發現, 這一球估計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吧?
要是我挨了這一球……
三個月都不能來學校了吧?
想到這點的學生們紛紛打了個寒蟬, 更加堅定地告訴體育老師什么都沒看見。
體育老師明知有內情,但是學生們不說,他也不好逼迫什么, 只好哀愁的看著滿是裂紋的籃板,想著今晚該怎么寫匯報,以及物品更新單。
沒有課出來操場溜達的另一名老師,看著五大三粗,滿臉憂愁的體育老師,寒毛直豎。
體育老師受情傷了?
至于真兇伏黑甚爾,現在正好好地打排球呢。
不過因為這突發的事件,現在更加沒有人敢把球打到他那邊去了。
作為主力隊員的金田一,一邊留意著排球的動靜,一邊神色復雜的偷看伏黑甚爾。伏黑甚爾無視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安靜的站在一邊當花瓶。
艱難地混過了這節體育課,伏黑甚爾溜溜達達回到了教室,在他拎起書包打算回家時,金田一終于鼓起勇氣喊住了他:“吶,甚爾,你真的不想加入我們部嗎?”如果他們排球部有這種暴力機器……想到這里,金田一沒忍住嘿嘿笑了兩聲。
伏黑甚爾滿臉黑線看著他話說到一半,自顧自做起夢來,伸手揮了揮,喚醒沉迷幻想中的金田一:“醒醒。”
“啊?哦哦,所以怎么樣啊?甚爾?”金田一繼續剛才的話題。
伏黑甚爾背上自己的書包:“不怎么樣,而且我已經加過社團了。”
金田一大驚:“欸?!”真的假的?可是他從來沒見到伏黑甚爾參加部活啊!
伏黑甚爾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當然。”回家部也是部。
金田一見伏黑甚爾已經加入社團,只好放棄,不過徹底放棄前,他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你加入的什么社團?”
“不知道。”面對他的追問,伏黑甚爾鎖扣敷衍。接著無視教室里貼著的,大大的,字體鮮艷的禁止跑動的海報,飛快的跑出教室。
誘拐,劃掉,誠摯邀請伏黑甚爾加入排球部失敗的金田一,在部活時一直垂頭喪氣,被心地善良、關愛學弟的及川徹發現。
他抱著一顆排球走到了金田一的身邊:“怎么了,金田一?訓練的時候要打起精神來啊!”
“啊!”走神中的金田一,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在看清是及川徹后,他急忙彎下腰道歉,“及川學長,抱歉!”
“欸,沒事沒事,來說說金田一你為什么情緒低落吧。”及川徹大手一揮,示意金田一不必在意這些小事,快說說自己的倒霉事來讓他開心一下。
猜出他心中想法,不小心路過的巖泉一,手癢癢的:“不準欺負后輩,垃圾及川!”
及川徹小心地回頭看了眼,確認巖泉一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囂張的笑起來:“嗨嗨,我保證不會的。”
金田一猶豫一番,還是將今天體育課上發生的事,告訴了這位平常還是很讓人尊敬的前輩。聽著金田一平鋪直敘的描述,這位前輩的穩重氣息消失,時不時大驚小怪的叫出聲。
“哇哦~這可是相當讓人意外。”及川徹回憶著那天見到的學弟,身高不是很高,身材也略顯瘦削,完全看不出來體內蘊含了那么大的力量。
“真是讓人驚喜。”
熬夜將手上的的卡帶大致玩了一遍的伏黑甚爾,現在有了新的樂趣:大型網游。
放置一天的電腦此時已將游戲端下載完畢,伏黑甚爾雙手交叉,用力地撐了撐,又活動了一遍手指,開始今天的游戲之夜。
“你是說,你在我身上看見了一條鏈接著虛空的鎖鏈?”五條悟腳上擦得锃亮的皮鞋,此時正不留余力的踩在了詛咒師的臉上,笑的燦爛的問道。
被五條悟毆打的鼻青臉腫,滿身傷痕的詛咒師,在他的皮鞋重重踩上自己臉上時,沒忍住又吐了一口血。為了活命,他只好將自己看到的信息主動告知:“當然。”
“哦?”五條悟稍微抬起腳,下顎抬起,“說說看。”
明媚的陽光被五條悟擋在身后,屬于五條悟的影子,投射在被他踩在腳下的詛咒師的身上,他看著居高臨下的五條悟,只覺得渾身冰冷。
“在你的靈魂上,有一條藍色的鎖鏈,一端鎖在你靈魂的心臟上,另一端不知道,我只能看見它穿隱沒在了虛空中。”說完,他又吐了一口血。
鏈接到不知名地點的鎖鏈。
五條悟第一時間想到了消失許久的伏黑甚爾,他的直覺告知他這條鎖鏈必定和伏黑甚爾有關系。想到這里,他挪開自己的腳,在詛咒師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重重的碾上詛咒師的心口:“這么簡單的情報,可沒辦法讓我把你放生啊。你最好想想看,是不是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
他惡趣味看著詛咒師:“機會只有一次,不要讓自己后悔哦。”
踩在心口的這一腳,讓詛咒師再次吐了一口血,身上他處的傷痕同樣疼痛加劇,他嘶聲吼著:“我說,我說!求您放過我。”
“對嘛,你拿出你的誠意,我也才好表達我的誠意啊。”五條悟撐著自己的下巴,對他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淡粉的唇微微勾起,讓詛咒師更加心驚膽戰。
他忙不迭的開口講述自己知道的一切:“這是一種能夠將靈魂綁定的術式。發動術式后,會將提供自身材料的兩個人綁定,這樣無論他們在哪里,都可以知道對方的情況。通常這種術式都是用在情侶的身上的。”說道這里,他偷偷覷了一眼五條悟,沒想到五條家的神子,居然也有對象了,這個信息要是在黑市上一定能夠賣出大價錢。
“繼續說啊。”被遮住的雙眼看下來,語氣淡淡的,卻讓詛咒師心臟發毛。
詛咒師咽下口中再次想要噴出來的血,顫著聲音繼續說道:“不過這種術式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一方死亡的話,另一方會變成靈魂跟在活著的那個身后。而且其中一方死亡的話,術式就會沒有辦法解除,因為解除術式需要雙方新鮮的心頭血。”
啊!
聽到這里五條悟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能夠看到伏黑甚爾的靈魂。
“能夠使用這種術式的人有多少?”
詛咒師快速地說出了答案:“原本有三個,現在只剩一個。”
不待五條悟追問原因,他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原因:“好幾年前,黑市上掛出了100億的懸賞,任務要求接單的詛咒師必須要有這種術式。因為那個單子的傭金真的太多了,所以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他解釋了一句自己知道的原因,接著說道,“沒過多久,那個單子就被那三個人接了。但是過了一段時間,那兩名詛咒師的家人,就在家里發現了他們死不瞑目的尸體。”
說道這里,他咽了一口口水:“大家都很奇怪她們為什么會死。于是問了僅剩的那一位,后來才得知,唯一活著的這位,當初雖然接下了任務,但是因為那段時間,剛好被另一名詛咒師追殺,導致她最后沒有去成。”
而她,也因此活了下來。
這話不必說,五條悟已經明白。
他點了點頭,問道:“還活著的那個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她的代號。”
“說。”
“她的代號叫戀師。”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五條悟果斷地殺死了這位僥幸茍活到現在的詛咒師:“感謝回答~”
以為自己能夠活著離開的詛咒師,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啊拉拉,不要這樣看著我啦,畢竟原本就是要殺死你的啊。”五條悟從他的胸口拿開自己的腳,在他身上找了個還算干凈的地方蹭了蹭鞋底,蹭完他看了眼后,不滿的抱怨道,“鞋子都被你的血弄臟了,只能報廢了。”
他摸出手機,按下快捷撥號:“伊地知,給你三分鐘,把車開過來接我。”
“是,五條先生。”接到電話的伊地知此時距離現場并不遠,很快就將車開了過來。
五條悟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不等伊地知下車為他拉開車門,便自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開車,去五條宅。”
“好的。”伊地知點開手機上的導航,按照導航的指示將五條悟送到了五條宅的大門前,“五條先生很抱歉,我只能送你到這里。”
作為咒術界頂端的家族,一般人沒有資格進入到這座莊園。
第59章
歷史悠久的五條宅的面積龐大, 依山傍水,一年四季風景宜人。唯一的缺點,僅憑雙腿從正門處走到主屋需要半小時。
郁郁蔥蔥的樹木被靜心修剪出造型, 樹下的花壇中,各色花兒爭奇斗艷。被樹木夾在中間的道路, 干凈的沒有一片落葉。
難得一個人回來的五條悟,閑適的緩步在林間道路上, 回憶著當年的樁樁件件。
伏黑甚爾出現在他身邊的時間,距離他死亡的時間并不長。在第一次見到顯露身影的伏黑甚爾時,他就知曉了那些無法察覺的攻擊來自何人。
到底是怎么中咒的呢?
希望五條家足夠豐富的藏書可以為他解惑, 五條悟徑直走向藏書室。
“我超!”伏黑甚爾怒氣沖沖的摔下鼠標。
屏幕中屬于伏黑甚爾的游戲角色, 現在正躺倒在地, 血條為0。
大大的屏幕,寫著血淋淋的失敗二字。
“**隊友, 別讓我再看到你!”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的伏黑甚爾,惡狠狠地拿回鼠標,點下退出隊伍。
野崎梅太郎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失敗,拿起手機給御子柴發消息:“為什么我玩你說的那個游戲, 很快就死了?失敗截圖JPG.”
“你玩的什么啊?”御子柴看著手機中,從來沒見過的畫面,反問道。
“就是你和我的說的隊友都去死的游戲啊。”野崎梅太郎輸入。
“啊???”御子柴。
回到家就悶在房間里, 進行每周一次副本日的孤爪研磨,今天難得一次進了野隊, 卻因為豬隊友導致副本進度尚未過半, 失敗清退。他放下鼠標,倒向椅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回憶著這次失敗的原因,緩緩道:“果然個人的強大是抵不過強大的敵人的。”沒有靠譜的隊友也很難。
“團體的美貌更加刺激神經。這種一個美人身后是更多的美人的鏡頭,一定更能吸引觀眾去觀看。”山下勇一站在鏡頭后,滿眼驚艷的夸贊。
他已經能夠想到這幾個人的美貌血洗平臺的模樣了。
被他忘記的MV真正的主角,坐在他的身邊,贊同的點點頭。雖然不是純靠自己得來的流量,但是這幾個人又不混圈,最后的受益者只有自己,真是太棒了!
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的刃們,淡定的站在攝影棚里。面對員工們和其他的演出人員們的驚艷的眼神,他們表現得非常淡定。
大家的年紀都很大了,不是嗎?
等待著開機,非常無聊的鶴丸,取出身上藏著的通訊器,站在大家的身前,提議道:“來吧,這可是非常難得的體驗,讓我們來拍張照片紀念吧!”
聞言,三日月笑瞇瞇的走到他的身后:“好哇,老爺爺可是很難得傳承這樣呢。”
小狐丸不用催促,自己走上前來,他站在三日月的身邊,觀察著在鶴丸鏡頭中的閃閃發光的自己:“頭發上被噴了閃粉,看起來更加的亮眼了。唯一可惜的是,噴了閃粉后小狐就不能舔自己的毛發了呢。”
“沒關系,等到結束后,洗干凈就好啦。”作為栗口田的大家長,一期一振熟練地安慰心情低落的小狐丸。
沉默的大家長,燭臺切光忠,帶著工作人員給他換得,非常花里胡哨的眼罩走到角落上。
鶴丸通過鏡頭確認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身后,點開相機,展示自己完美的笑容,八顆白牙整整齊齊的出現在屏幕上:“好啦,讓我們一起來說‘茄子!’”
“茄子!”稀稀拉拉的聲音中,鶴丸按下了拍攝鍵。
雖然大家的反應不夠熱情,但拍下的照片還是很不錯的,鶴丸看著最后的成品想到。
“好了,麻煩大家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開工。”休息時間結束,導演將手中的臺本卷成桶狀,站在場中央喊道。
收到命令的眾人忙碌起來,還算安靜的場地一瞬間人聲沸騰,爭取在導演宣布開工后不會有任何異常出現。
山下勇一在導演離開后,在他的導演椅上看到了一本來自家鄉的雜志:《Ani ani》。這是一本在霓虹國內非常知名的雜志,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每年一度的“最想被擁抱的男人”的投票活動。
看封面,今年的投票結果已經出來了。
山下勇一翻開雜志,好奇這期選舉出來的最想被擁抱的男人是誰。
首先,可以排除他手下這個不中用的只會唱歌的沙雕歌手。他斜了一眼坐在一邊,此時正抱著一瓶牛奶灌的起勁的歌手。
“嗯?”注意到他眼神的歌手,放下牛奶,回望他。
山下勇一嘆了口氣:“沒事兒,你繼續喝你的牛奶吧。”哎,真是多看一眼都嫌煩。
見他不想說,歌手哦了一聲,繼續灌起奶來。
草飼的奶牛的牛奶就是好喝哇。
光滑的內頁被一張一張翻過去,無論知名與否,都有著一張俊俏臉龐的男人們被他一頁一頁翻過去,直到最后,最重要的一張。
“啊,不出所料呢。”今年雜志內放出的斬獲第一的男人,依舊那個知名的人高:西條高人。
這位蟬聯三屆最想被擁抱的的男人,英俊帥氣的臉龐一如既往。童星出道的他,幾乎是等比例成長。成長對于他來說,只是將自己變得更完美。
“真是羨慕這位的經紀人啊,工作一定很輕松吧。”山下勇一懷揣著羨慕的心情,將雜志放回原地,將自己的心神全部投入到眼前的拍攝當中。
最后一天拍攝結束,燭臺切光忠作為團隊的大管家,找到山下勇一領取剩下的工資。山下勇一早早地便將他們的薪酬準備好,放入了信封內。
看到燭臺切光忠向他走來,不待他開口,自己便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燭臺切君,這是你們剩下的薪酬,請收下。”
燭臺切結果信封,抽出其中的現金,清點了一遍,數量無誤,甚至還多了一點。將信封收好后,他對著山下勇一鞠了一躬:“非常感謝。”
離開家鄉后,很少見到這種形式的感謝的山下勇一,不適的揮了揮手:“這是你們應得的。不過你們真的不打算做這一行嗎?賺錢很多哦。”要是這幾位,應該能夠爭取一下第一名吧?
“非常抱歉。”燭臺切光忠說。
“好吧好吧,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再合作。”山下勇一。
“嗯,有機會的話。”
遠遠看到燭臺切光忠回來的鶴丸,歡快的蹦了一下:“怎么樣?光忠,錢拿到了嗎?”
面對自己的同伴,燭臺切的心情輕松許多,他淺笑著點頭:“拿到了,而且比預期還多一點。”
還多一點!
聽到這一句話的鶴丸,眼睛一亮,他討好的湊到燭臺切的身邊:“吶~光忠~”
“怎么了?”燭臺切光忠不解的看向他。
鶴丸湊到他的身邊,小心地伸出自己要錢的手:“可以給一點零花錢嗎?”
燭臺切看了看其他人,再看看鶴丸:“可以,不過只有一點哦。”
他從信封中抽出了四張紙幣,遞給了身邊的四刃:“難得賺到一大筆錢,大家如果有什么想買的,自己去買吧。”
“買什么買!我才不買!”伏黑甚爾憤怒地在鍵盤上敲下這段話。
可惡,不過是一個垃圾裝備,居然敢忽悠我花高價買!
買不到,我就自己去打。
盡管一直被野生隊友坑害,但這次他終于時來運轉,進了一個大家技術都不錯的隊伍,成功拿到自己想要的裝備。
“雖然是普貨,但是還挺帥的嘛。”伏黑甚爾欣賞著自己穿上新裝備的游戲角色。
日子步入正軌。
伏黑甚爾在霓虹的學校里打著游戲混著日子,他的部下們在海的那邊努力賺錢找主人。無人知曉的地方,五條悟在家族里積累了幾百年的,滿是灰塵的藏書室里,翻出了線索。
將書取出后,他先拍了拍灰。一時間,他的身前灰塵紛飛,多虧無下限將灰塵隔絕在外,才讓他不用打噴嚏。
“這么多灰,五條家的人還是太不愛讀書了,不像我。”五條悟隨口吐槽。
明明是因為這里是家族重地,普通人沒有權限進來,才導致這里收拾的不如其他的地方干凈。
找了個陽光充足的角落,五條悟坐下開始細讀手上的書。
半晌過后。
五條悟看完書上書寫著的內容,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這種術式起源于一對夫妻,妻子深愛丈夫,不忍心看到對方因體弱英年早逝,所以利用自己的術式將丈夫的生命與自己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這種術式并不完美,盡管延長了丈夫的生命,卻非常有限,體弱的丈夫在幾年后還是去世了。但是故事并未在這里結束。被鎖鏈連接在一起的并非只有□□和生命,還有靈魂。
丈夫死去后,靈魂成為妻子的地縛靈,度過了蒙昧時期后,喚醒記憶的丈夫,跟在妻子的身后,看著她經歷新的故事,有了新的感情和家庭。明明是幸福美滿的畫面,卻讓他的心嫉恨刺痛,最終在嫉妒作祟下,靈魂墮落,成為惡靈,殺死妻子一家。
而惡靈,因為妻子的死亡,在術式的作用下,也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五條合上書,放到一邊。
第60章
摸出口袋里剩下的最后一根棒棒糖, 五條悟剝掉糖衣,將這顆甜度超標的糖送入口中:“還以為是什么甜甜的戀愛,結果結局就這樣啊。”
說著, 他嚼碎口中的棒棒糖,叼著僅剩的棍子上下晃動著。
記載著故事的下一頁, 寫著術式的發動條件。發動術式的前置條件并不困難,只需要雙方的血液就足夠。解除術式的方法也很簡單, 唯一的難點在于,雙方都還活著。
看到上面寫著的鮮血二字,五條悟大概猜到自己是什么時候被暗算的。
果然是那個時候吧。
和伏黑甚爾的決戰。
灑滿高專土地的鮮血, 被不知道哪位有心人收集, 花費重金找到那些詛咒師, 在任務完成后再殺掉他們。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可以讓五條悟再死一次。
太劃算了!
五條悟哈哈笑著想。
可惜他們沒想到, 伏黑甚爾完全沒有要再殺他一次的沖動。
想起失蹤許久的伏黑甚爾,五條悟喃喃道:“越來越喜歡你了呢,甚爾。”和這些爛橘子們相比。
上課睡覺中的伏黑甚爾,耳朵突然抖動了好幾下, 后背發涼,猛地驚醒。
有人要暗算我!?
伏黑甚爾驚疑不定的坐起身,教室里滿是認真上課的學生, 他環視一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眼神。就算是最恨他的老師們, 現在也學會徹底的視而不見。
五條悟拿著這本記載著術式的書, 心情愉悅的離開了五條宅。
鎖鏈還在,那就說明伏黑甚爾沒有成佛,那就是說, 他還是能找到對方的。想到這里,五條悟更是高興地哼起小曲。
接下來,該找誰來做這件事呢?
“喂喂,甚爾君~”一下課就拖著巖泉一來到一年級樓層的及川徹,在伏黑甚爾的教室的后門處,小聲地喊著對方的名字。
伏黑甚爾的座位距離后門只有三個座位的距離,聞聲看向后門后,他利索的調轉了方向,假裝自己沒聽到任何聲音。
這個學長真的是意外的惹人煩啊。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
“不要假裝看不到啊!”及川徹大喊。
伏黑甚爾扣了扣耳朵:“不好意思,最近得了間歇性耳聾癥。”
“……裝的太假了喂!”見喊不出去伏黑甚爾,及川徹走進了教室。
“喂,及川!”巖泉一想拉住他,卻被及川徹反手拉住一并帶進教室。
及川徹對巖泉一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安啦安啦,iwa醬,不會有事的。”
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的巖泉一,就這樣被自己的發小拉進了伏黑甚爾的教室。
課間時間,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及川徹抽出一把椅子,坐到伏黑甚爾的桌邊,趴到他的桌上:“甚爾君~”
伏黑甚爾坐起身,雙手抱胸:“先說好,我不會加入排球部的。”
“我沒有想讓你加入排球部哦,只是想來請教你一個問題。”及川徹擺擺手,示意自己絕無不軌之心。
伏黑甚爾懷疑的看了一眼的他,輕哼一聲:“說說看。”
“為什么你看起來并不是很強壯,但是力氣卻很大呢?”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把伏黑甚爾拐進排球部的及川徹,決定另辟蹊徑,先和伏黑甚爾熟悉起來再說。
伏黑甚爾抖了抖腿:“我也不知道。”
“欸?真的嗎?”及川徹不信。
伏黑甚爾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平常也就隨隨便便鍛煉而已。”
“那你是怎么鍛煉的?”及川徹追問。
伏黑甚爾想了一會兒:“就那樣啊……”他的腦海里突然閃現過一個光滑的后腦勺,是誰?
不過還是先回答問題,他晃了晃頭將這個后腦勺甩出去,繼續說道,“每天堅持做100個俯臥撐、100個仰臥起坐、100個蹲起,以及10公里長跑的訓練,很簡單吧。”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及川徹將信將疑。
畢竟他的訓練強度本身就和這個差不多。
“沒有其他的了嗎?”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沒有了。”
“好吧~那今天就先這樣吧。”及川徹將身下的椅子放回原位,“iwa醬~和學弟說再見了。”
正在關心學弟成績的巖泉一,和金田一說完再見后,很在他的身后離開。
回自己教室的路上,巖泉一好奇的問及川徹:“他說的你相信嗎?”剛才伏黑甚爾的回答他也聽到了,只是沒說話。
“不信也沒有辦法呀,至于他說的真的假的,明天小一就按照這個來鍛煉一下吧。”及川徹攤手,“怎么樣?”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巖泉一快步走到及川徹的身前:“我覺得還是當事人更能有體驗。”
“小一不想和我同甘共苦嗎?”及川徹撒嬌。
巖泉一冷酷的看著他:“完全不想。”
“你是什么排球小子嗎?”伏黑甚爾看著面前精力無限的日向翔陽無語道。
當初就不應該偷懶不想開門,告訴他家里的鑰匙放在哪里。
這樣就不用一大早,鳥還沒覓食,就被他喊醒給他拋球。
“太陽已經曬屁股了,才不是什么一大早了啊!”日向頂著他的死亡射線嘿嘿笑著說,“今天給你帶了媽媽做的愛心早飯哦。”
伏黑甚爾掀開被子下床:“起床了。”
在日向以為逃過一劫時,他又說:“先說好,愛心早餐是不夠彌補我的寶貴的睡眠的。”
日向如遭雷劈,失魂的跟在他的身后。
今天又要被伏黑甚爾當狗溜了。
將日向溜了個筋疲力盡,癱倒在地后,伏黑甚爾蹲到他的身邊:“排球有那么好玩嗎?”
“當然!而且不論會面臨什么樣的困境,我都會堅定地向前。”日向握拳。
“好吧……”伏黑甚爾聳了聳肩,表示無法理解他的熱愛。
日向放下拳頭,仰頭看向他:“你今天怎么想到問我這個?”
“因為最近我的身邊,打排球的人的含量好像太高了。”伏黑甚爾扶額,實在不明白怎么就認識了那么多的打排球的人。
實際上是因為他懶得交際,導致上學至今認識的人都屈指可數,其中最熟的日向和金田一都是打排球的。
“那可真棒!”日向非常羨慕,他可是聽說過北川第一的排球部的,據說人才濟濟,而且不用辛苦招新,就有很多新的部員。而在雪之丘中學上學的日向翔陽,現在還在艱難地組建自己的排球隊,就連訓練,都需要找自己的朋友來幫忙。
“對了,明天要一起出去玩嗎?”日向發出邀請。
伏黑甚爾從蹲姿換到坐姿:“去哪兒?”
“不去哪兒,就隨便逛逛。”日向說。
伏黑甚爾表示不信:“真的?”
見無法騙到他,日向坦誠:“其實是明天有一場非職業的排球賽,我想找你陪我一起去看。”說完,他悄悄地觀察著伏黑甚爾的神色。
雖然身邊有很多打排球的人,但還沒見識過真正的比賽的伏黑甚爾,沉思片刻,答應了他:“可以,不過這樣你就欠我一次。”
“沒問題!”日向翔陽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本來他是打算花錢請伏黑甚爾陪他去來著,現在省下這筆錢真的是太好了。
次日,陽光宜人,微風陣陣,是一個出門踏青的好日子。
今天不用日向提供起床服務,伏黑甚爾就準備就緒。
除了現金,他什么都沒帶。
兩手空空的他帶著同樣雙手空空的日向,按照地圖指示,出發去活動現場。
“聽說比賽場地附近有很多好吃的呢,到時候我要挑一些嘗嘗。”路上日向說道。今天他可是特地多帶了一些零花錢出來。
“嗯。”伏黑甚爾摸了摸懷里的紙幣,低低的應了一聲。
那邊還有一些數碼用品店,他可以買一個手機用用。
真奇怪,之前怎么一直不想買呢?
在比賽開始前,伏黑甚爾果斷地買了最新款的手機。摩挲著新手機的使用方式,伏黑甚爾驚覺自己其實也沒什么必要使用手機,但……買都買了,伏黑甚爾開始研究怎么讓錢花的更值。
今天舉辦比賽的場地很大,除了排球還有其他的比賽。
排球的場地在最里面,一路上他們路過了籃球,網球,弓道等活動的場地。
霓虹的體育事業有這么發達嗎?
伏黑甚爾跟在激動地日向翔陽身后,玩著手機,不用抬頭,就可以牢牢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甚爾,我們快去找個好位置!”走了這么長時間,終于到了排球的場地,日向激動地伸將手伸到身后,拉著伏黑甚爾進去。
聽到聲音的伏黑甚爾,終于將自己的視線從手機上挪開:“哦。”
“嗯?”人呢?
拐角進入場地的路上,無辜的路人正被日向拉著向場地里沖,他想說些什么,但因為周圍的人太多,又怕日向聽不見。
日向拉著伏黑甚爾在觀眾席挑挑揀揀,終于選中了一個心儀的位置,在他坐下后,周圍的位置紛紛被人占據。
看著周圍被坐滿的位置,他得意地說:“呼,多虧我跑的快,不然就沒有這么好的位置了。”
“嗯……但是……那個……額……”
專心看著場地里正在熱身的隊伍的日向,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身邊的人不對,聽見伏黑甚爾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他扭頭:“怎么……了!!!”
“你是誰?!”甚爾呢?啊?他的朋友呢?
少年的心思過于好猜,且在臉上展示的清清楚楚,好心的路人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你的朋友應該還在外面。”
“啊!!!甚爾!!!”日向慘叫著就要向外沖去,就看到抱著零食飲料的伏黑甚爾出現在入場的過道里。
他滿臉不耐:“叫什么?”
“甚爾!!!我還以為我把你弄丟了。”日向腦海里閃現八百個少年被拐后的慘狀,更加湊近了伏黑甚爾。今天可是他主動邀請甚爾來的,要是把他弄丟就完了。
伏黑甚爾推開他快要貼到自己身上的臉:“位置在哪里?”
“就在那里,不過因為我不小心拉了其他人,現在就剩一個位置,我們需要重新找個新的了。”日向指向自己剛剛坐的地方說道。
被日向無意中拉來的那個男生,在看到日向指過來后,站起身:“你們坐吧,我不是來看比賽的。”
“啊?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了!”單純的日向輕易地接受了對方的說法,拉著伏黑甚爾向那邊走去,“走吧,甚爾,我們可以坐那邊。”
“嗯。”伏黑甚爾將懷中不穩的零食,捧了捧,等待著那個男生走出來。
“你們可以進去了。”男生走到過道邊緣上說道,他自以為無人知曉,視線久久停留在伏黑甚爾身上。
伏黑甚爾低頭避讓著其他人的腿,向里面走去,路過男生時,恍如不經意般瞥了他一眼,腦中的戰斗系統自動評估對方。
打不過我。
伏黑甚爾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