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原著里的主角父親,有里確信這位爸爸一定是智商碾壓級別的存在。
于是做出了一個有點出格的舉動?
“工藤老師,”她拿上自己的拐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跳到工藤優作身邊。
“有什么事情嗎?”工藤優作對這位女生印象不錯,這個年紀在命案現場能保持冷靜還能提供一些信息,已經遠超常人了。
“請問如果我想要尋找一個人,或者說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那位,有什么方法嗎?”
工藤優作停下腳步,有里感受到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兩秒,但她沒有退讓。
工藤優作收回了視線,又用他那一貫沉穩的聲音說:“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向警方求助,或者請偵探調查也是不錯的選擇。”
果然還是這種答案……有里不免有些失落。
但下一秒,就聽到工藤優作接著說道:“但如果是我,可能會痛過這個人的家庭出身,宗教信仰,科學鑒定的方法去判斷。”
“畢竟性格或者行為可能會改變或者偽裝,但是出身,信念,dna對比等因素是很難被改變的。”
“實在不行,就從你掌握的最基礎的那些信息出發,總會有端倪。”
這確實拓寬了有里的思路。
“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工藤優作話里的關心不似作假,“但還是可以信任警方的,就像……”
“剛剛那位石川恭一一樣?”
有里脫口而出。
話題沉默了幾分,但足以證明有里的猜測,工藤優作也不再掩飾,他的本意是想說那位一直和女生聊天的加奈警官。
反正當事人已經離開,他不在意再在這里耽誤點時間,“說說你的推理。”
“推理的程度達不到,”有里中肯地回答,“主要還是基于對您的信任。”
工藤優作不會是一個好糊弄的人,能夠在短暫交流之后就讓工藤優作完全不再懷疑的對象。
應該是鐵好人身份。
再加上剛剛的對話里工藤優作不斷提到的警方,說明這位先生一定是對警察抱有極高的信任。
如果有什么人是只用說兩句話就能打消他的懷疑的話,最大的可能性果然還是警察。
剛剛的話確實是猜測,但工藤優作對此沒有遇見,所以短暫的沉默讓她認識到自己觸碰到了真相。
于是有里接下來的推理也敢說出口:
“如果說只是臨時過來扮演成群眾的警視廳警察犯不著這樣遮掩,甚至在受到懷疑的時候可以亮明自己的證件,也就不用被搜查課的警官來回審視。”
這樣更耽誤時間,還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嗎。
工藤優作沒有接話,這給了有里繼續往下說的勇氣。
“結合石川先生之前發短信的行為,特意現在了這家還算隱蔽的拉面店……身份敏感的不只石川恭一,還有手機對面的那位。”有里說完這段話的時候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感覺是什么很厲害的大事件。
這不是很像是這位警官要和什么人接頭,為了不讓對方出現在眾人面前阻止了那位前來赴約?
看來那邊的某人更有躲避大眾目光的必要性。
完全往諜戰片的路線走啊!
工藤優作笑了笑,壓低聲音,“真是有趣的推理……其實我當時已經差不多了解了這起案件的經過,只是從他那里再次確認了死者背后沒有其他人經過的痕跡,畢竟你和那位石川先生是剛好把死者夾在中間的位置。”
有里的臉瞬間爆紅。
這么說,她的猜測完全錯了啊……
她剛剛所做的推測,完全是基于工藤優作在沒有問石川恭一話之前還將他列在嫌疑人的范圍內……沒想到這位名推理家早就看透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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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還是不要一拖再拖,有里回到宿舍,毫不猶豫地兌換了【四個問題】。
當然,系統只會給出【是】或【不是】的答案。
但幸好提問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蘇格蘭是男性?】
【是。】
這是她必須要確認的問題,同時有里也覺得這個問題性價比很高,起碼排除了這個世界上一半的人。
她原先考慮過要不要采用二分法確認蘇格蘭的姓名區間。
但這樣未免太浪費機會,即使能夠把蘇格蘭的年齡鎖定在25歲的區間范圍內,可是排查起來仍不是一間簡單的工作。
現在,有里有別的思路。
從已知的信息出發,有里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工藤優作自己只知道“蘇格蘭”這個聽起來不像是真實存在的名字。
不對,細想的話,蘇格蘭這個名字是否可以成為某種提示。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種酒名……但能夠成為被觀眾熟知的稱謂,一定是經常使用。
如果只是常人執行什么臨時任務,或者說警方變裝,也很難在自己編造的身份上起“蘇格蘭”這種一聽就很假的名字吧。
他經常使用蘇格蘭作為代號行動……
有里不免想到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諜戰片——似乎一發朝著碟中碟中諜的思路前進了呢。
【蘇格蘭這個稱呼本身只是他在某個組織中使用的特別稱號。】
【是。】
有里的心臟開始砰砰的跳躍,現在只要盡可能搞清楚這個組織,就離找到蘇格蘭更近了一步。
【這個組織屬于紅方陣營?】
【不是。】
竟然屬于黑方陣營……有里還以為這是出色的臥底在與自己所屬組織溝通時使用的代號。
所以蘇格蘭這一稱呼在黑方陣營使用。
有里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對于m25的記憶全在這里的。
單從那部劇場版,蘇格蘭這個名字一直沒有出現過,所以應該和反派普拉米亞所屬的黑色組織無關。
那么唯一一個被提及的組織,只剩下降谷零作為公安警察臥底進入的那個組織了。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這個組織即降谷零臥底進入的那個組織?】
【是。】
有里長長吐出一口氣……雖然蘇格蘭依然還是一個模糊的虛影,但總歸不是一片空白的存在。
看起來這個過程好像過于順暢。
但確實是得益于在這個世界里,有里猜測黑方陣營不能太多,畢竟紅方是最后正義的勝利者才是通常意義上能播出的大結局。
降谷零作為明確的主線人物,大概摻和了不少事情,用他作為衡量標準再適合不過。
不過這個組織真是害人不淺啊……
好像諸伏小同學也是在這個組織遭遇了不幸……
有里猛地一打哆嗦,不會這么巧吧……應該是自己對原著了解的太少,才會局限于這個人選。
話說這么牛的組織,自己能從他們手上救下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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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里的假期在一個月后結束。
期間諸伏景光和沙紀小咲經常來探望。
西園勇太一次也沒來過這一點有里很安心,說明兩人之間那點從來沒開始的火苗終于徹底宣告終結。
倒是沙紀小咲知道后頻頻跟她吐槽。
當然,降谷零一開始也會跟來,后來發現兩人一見面就開懟的局面干脆無限減少次數。
對此諸伏景光也沒打算調節。
自己幼馴染的性格很清楚,平時對女生絕對是知道分寸的。
現在這種見了面互相傷害的局面,應該是熟稔之后當做朋友的表現。
而有里,大概是覺得這樣的相處很有意思?
總之和面對自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有一次他們來拜訪的時候,看到了有里攤開在桌面上的考試卷,完全是三年級難度的試題。
在激情互懟之后有里提出和降谷零做試卷比拼。
當然,諸伏景光作為在場的第三位學生,莫名其妙地也參與了這場考試中——為什么探病還要做題啊?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提出比賽的一方獲勝,畢竟有里已經是在準備明年的升學考試的程度。
但降谷零同學顯然對于這次失敗不滿意,諸伏景光震驚地發現,平時從學校回來從來不打開課本的幼馴染居然開始翻書了。
在這種內卷氛圍的加持下,諸伏景光也不自覺加快了自學的進程。
而促使這一場變化的有里本人毫不知情……正感動地吃著諸伏景光抱來的西瓜——天曉得這個季節,不對就算不是這個季節,西瓜有多貴。
她決定把自己整理的試題無條件共享給兩位高一的朋友。
不必感激——這可是她結識了不少往屆學長學姐才拿到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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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簡直是變態。”沙紀小咲不可置信地拿起有里的試卷。
“休息了一個月竟然還能拿下年紀第一的位置,而且幾乎是滿分,這又刷新了你的最高紀錄吧。”
該怎么說因為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來自外界社團或者人際關系的干擾,自己的學習時間又拉長了,所以這也是必然的事情呢。
于是有里靦腆一笑,“都是運氣。”
“那么,”沙紀小咲關心的也不是這個,她拉住有里的手,“為了慶祝你重新回到我們溫暖的班級,加上終于又熬過一次考試,今晚好好出去玩吧。”
“好啊。”有里沒打算推辭,考慮到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和帝丹高中告別,她愿意多和朋友相處一會。
“誒,小咲”同班的本田心春加入她們的對話,“可是今天不是早就約好了聯誼活動嘛。”
“啊!”沙紀小咲把這件事情忘得干凈。
有里很上道地打算退出今晚的活動——聯誼什么的,果然還是不適合自己。
“沒事,我們改天……”
“有里,”沙紀小咲再次抓住她的手撒嬌,“一起去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