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傾剛鍛煉許久,正坐在沙發上小憩,掌中握著水杯,兩條大長腿自然地放松,姿態閑適。
他雙眼緊閉,身體停滯,唇角水漬與胸膛本該順遂滑落的汗珠凝固,為他白皙膚色增添抹內斂的荷爾蒙。
浸著汗的白色背心裹出男人肌肉線條。
低調張揚著男性澎湃的力量感。
黎郁癡迷望著他,鞋跟踩著地板,紅色高跟鞋發出悶響,指尖上揚,按在男人唇角,想為他擦拭唇邊水珠。
水珠沒干凈,反倒多了抹血跡。
黎郁凝視他留下的血跡,溫絮傾異能在他身上發動,耳根濕紅,他悶聲低喘,被哥哥唇角血珠取悅地啞聲輕笑。
溫絮傾滯澀腦海被迫卷進團炙燙,混沌虛無的腦海里是片凝固死海,接著他腰腹多了抹溫軟,血跡蹭上他腰腹。
男人緊致肌肉和這抹秾麗血色糾纏,緋色越纏越多,虛虛懸停在他心口,似乎想抓揉他心臟揉捏。
看看他胸腔剖開到底是粉還是黑。
指腹沒剖開溫絮傾心臟,反倒落在他兩肩,包裹著少年臀部的緊身旗袍晃蕩,露出大片白滑腿肉。
高跟鞋擦過地板,發出刺耳撩弦的吟念,細長鞋跟不像在敲地板。
黎郁撐著男人肩頭,坐下時與男人大腿互相擠壓,旗袍太過修身,飽滿臀肉甚至溢了些許。
像被擠壓的水蜜桃,現在還尚有些青澀,可已然能窺視到日后成熟時的多汁,溫軟。
只要一受重力,就會變得粉紅。
黎郁唇瓣不吻自紅,虛虛地擦拭過溫絮傾臉頰,委屈難過地貼貼。
“哥,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跟別人說話。”
“你讓我嫉妒發狂的像瘋子。”
“能不能只理我。”
溫絮傾理所當然地無法回應他。
黎郁蹭蹭他脖頸,也不說委屈撒嬌的話了,只想抓緊時間和哥哥耳鬢廝磨,肌膚相親。
染血尖牙險而又險地刺過男人耳肉,空余下點點濡濕,誰也分不清嘗起來滋味到底是如何。
黎郁干脆閉上眼眸,專心享受著溫絮傾異能給予他的洶涌熱燙,睜眼時,眼瞳中的濃濃妒火依然沒有熄滅分毫,與扭曲欲念纏綿滾燙。
黎郁善妒,記仇,小心眼。
這妒意因溫絮傾而起,便愈演愈烈。
若哥哥是株無根浮木枯枝,他就也甘愿低頭當攀附枯樹的菟絲花,為哥哥裝飾,為他傾倒,又為他支撐一切。
就像只有他們二人相依為命的那兩年。
他也愿意讓渡出時間權柄,做哥哥一人的王后,只要哥哥只和他說話,對他笑。
可為什么哥哥總要背著他和別人說說笑笑,往常看見哥哥對著直播間有說有笑,他都嫉恨得要命,現在哥哥竟對著手機里的人笑。
他更是無法忍受。
“哥哥,我為你要嫉妒瘋了,為什么……不能只對我笑呢?”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黎郁想不明白,他眼眸晦澀,嗓音嘶啞,泛血指尖滑過男人手心,一點點往上攀。
他恨得幾欲嘔血,他還是太尊重哥哥了,沒給手機也安裝小東西,或許,應該提上日程了。
他要親手為他們織張密不可分,纏繞他們彼此的網。
精致臉龐被凝固月色照耀,他瞳底就仿佛濕了層皎潔銀霜,久久都無法消散。
黎郁滲血指腹輕抬。
血跡往上攀附,男人白皙如玉的下頜被血絲浸染,溫絮傾下半張臉除了凝固水珠,全是他的血跡。
黎郁沉沉望著溫絮傾臉上紅血,指尖神經質地興奮抽搐。
腳踝用力,帶著細直高跟的鞋上揚,環在男人后腰,旗袍簾紗微晃。
他低頭,咬住簾紗,雙眸輕輕半瞇,把自己主動往溫絮傾懷抱里送。
想讓哥哥吃上奶蓋后的……
高開叉下的白皙肌膚隨著繃緊,旗袍絲滑綢緞跟著黎郁身體曲線滑動,腳踝青骨也蹭上絲粉色,足背與踝骨揚起抹完美誘人的曲線。
襯得腿細長白皙,像上好的溫玉,又帶著少年特有的韌性。
在高跟鞋的紅色下卻顯得精致粉白。
漂亮臉上媚態妖冶。
黎郁悶哼,簾紗柔柔垂下,蓋住殷紅瑰尖。
指尖在男人肩頭反反復復摩挲,熱燙攀高時,溫絮傾異能在黎郁身上堆積,與他畫筆下的模樣近乎完全一樣。
一想到這里,黎郁依在他懷里,享受地閉上眼眸,流蘇蕩漾,唇角愉悅地向兩邊揚,沾血尖牙在月色中氤氳。
笑著笑著,男人掌心水杯抵住漂亮男孩后腰,水杯里液體晃蕩,堅硬杯身讓黎郁流著生理性眼淚。
他枕在溫絮傾肩頸放松地閉上眼睛,沁血指尖輕撫男人臉部輪廓,黎郁呢喃:“哥哥,如果……我完美復刻你筆下模樣,你會喜歡我嗎?”
除了自己呼吸聲,沒有人說話。
沉默半晌,他枕在溫絮傾肩頭,指尖輕戳男人心口,哼笑:“壞哥哥,你害我像只會發.情的淫.獸。”
他柔柔嗔怪:“要是不負責,我可不會原諒你。”
黎郁沒等到回應,他也不惱,目光鎖著溫絮傾身上的血絲。
不舔干凈,會被哥哥發現的。
他不夠乖,于是溫絮傾從下巴到鎖骨,再到……上半身哪哪都有。
黎郁耳肉通紅,病態潮紅拍打他鼻息,舔舐著哥哥下巴時,他幸福得簡直要昏厥了。
眼底藍光開始不安分地變濃,異能也在蕩漾。
舔舐時,他眼里藍光已經忽閃到了極致,再肆無忌憚下去,他知道自己會被男人當場抓住他此時模樣。
他不敢被發現。
黎郁雙耳流蘇晃蕩,漾起時貼上溫絮傾臉頰,溫絮傾昏鈍腦海就多了抹癢意,與臉上濕潤混雜,似乎下一秒就能睜開眼睛。
眼看真到了異能的極致。
殷紅舌尖只能遺憾地收斂,黎郁眼里流淌著淚水,淚滴在溫絮傾肌膚上時,把血漬沖洗干凈。
他本想完美復刻哥哥畫里的模樣。
甚至還準備了奶油。
可……
時間不夠。
沒辦法讓哥哥吃上香甜奶油。
不完美的復刻,哥哥今天也不會喜歡他了。
身影拖曳回去,鞋跟與地板碰撞,發出聲響,背影消失在門口那刻,風鈴聲叮叮咚咚,被禁止的時間再次流動。
溫絮傾睜開眼眸,下意識摸了摸唇。
奇怪,他怎么感覺剛剛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東西。
但他分明沒吃任何東西。
想不明白,溫絮傾擰開水蓋,吹了吹飄在水面的枸杞,咕咚咕咚喝下小半。
他拿著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洗澡,無意間把所有罪證都清洗干凈,他更是無從發現任何異常。
水聲嘩啦啦,溫絮傾換上柔軟睡衣,給布布喂了根貓條,還陪它玩了會兒,點起驅蚊燈,給自己噴了點花露水,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按滅燈,緩緩地閉上眼眸。
睡覺前,他思緒飄忽,忍不住想,他的鄰居應該會喜歡虎皮蛋糕吧。
第二天一早,溫絮傾洗漱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松了口氣,驅蚊工具很有用,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蚊痕了。
就開始忙碌的做甜點,他準備做兩人份,溫絮傾往窗臺看去時,看見黎郁再給胖橘貓喂罐頭。
一人一貓相處的其樂融融。
黎郁站在那就是干凈柔軟的代名詞,溫絮傾眉眼更加柔和,虎皮蛋糕做好了后,他順手熱了杯牛奶,也算為黎郁準備的早餐。
溫絮傾做完,黎郁就恰好抬起了頭,邊噠噠噠地朝他跑來,邊眉眼彎彎地說:“哥哥,我馬上來。”
窗戶開著,哪怕黎郁沒刻意揚起聲音,溫絮傾也聽得很清楚,他眼尾好心情地微揚。
溫絮傾站在門前,剛一打開門,眼里就倒映出黎郁這張精致的小臉,他沒多看,目光落下時看見少年結痂指尖,血跡早已干涸,余下的齒痕卻依然顯眼又深。
看起來像黎郁自己咬的。
溫絮傾沒有詢問少年原因,以免無意間再次揭露他的傷疤,他垂眸看著黎郁毛茸茸的腦袋,輕聲說:“下次給你的點心多加糖還有香芋粉,喜歡吃嗎?”
黎郁眨著眼睛,直勾勾看著他說喜歡。
他想了想,可憐兮兮的舉起手指:“我手好疼呀。”
溫絮傾凝著早已結痂的食指,道:“我給你拿醫藥箱,等一下。”
他拿好醫藥箱遞給黎郁,溫絮傾道:“無論什么傷,只要耐心涂藥,包扎,然后就會好了。”
黎郁乖巧點頭,自己給自己包扎傷口,望著手法丑陋的包扎痕跡,慢慢地把唇角抿平。
他更想哥哥親手為他處理傷痕,這才會讓他有種被在乎的感覺。
可溫絮傾沒有,黎郁無法滿足。
倒不是溫絮傾不愿意,只是他剛剛發現手套破了個口,和黎郁雙手互碰,他沒辦法保證異能不會被觸發。
沉默片刻,黎郁抬頭,望著溫絮傾眼眸,熟練說謊:“我新加了個網友,但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
他喉結微滾,假裝不經意地詢問:“哥哥在網上也有好朋友嗎?”
昨天沒來得及查看溫絮傾的手機,黎郁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讓哥哥露出了笑容。
他丑陋妒念到現在還沒散去。
倘若此刻溫絮傾回了他不愛聽的話語,黎郁那妒意恐怕會化為牢籠,將溫絮傾與他自己鎖在方寸之地。
在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里肌膚相親,只要他因哥哥異能失控,哥哥肯定不會放他不管,他們就能順理成章地褪去衣服,耳鬢廝磨。
日日夜夜只有彼此不斷融泄,哥哥被鎖著四肢不能動彈,無法玩手機背著他和人聊天,他可以親口給哥哥喂食,他甚至可以為哥哥代筆畫畫,照常更新,不讓多余的人發現異常。
在這個世界里,哥哥只有他,他也只有哥哥。
沒有人會發現哥哥被他囚禁了。
黎郁陶醉地想,多么完美溫馨的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