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結(jié)局啦! 這里的天空黑下來是暗……
這里的天空黑下來是暗紫色的, 漫天的繁星閃爍,倒映在海面上,讓人分不清, 哪一片才是真正的夜空, 哪一片才是真正的大海。
林易然走到三樓的大露臺上, 伸出手接住一抹月光, 從這里可以看見大海, 夜晚的大海平靜的像一面鏡子。
露天還安裝了一架秋千,纏繞在繩子上面的藤蔓還開出了一朵朵黃色的小花, 林易然坐了下來。
澤維爾帶著小純出去玩了, 他借口想睡覺沒有跟著出去,晚上喝了一點海帶蝦仁湯,微涼的海風(fēng)吹散了身上的燥熱。
吹了一會兒海風(fēng), 林易然才下樓, 順著蜿蜒曲折的小路,路的盡頭是一家醫(yī)院,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的地方, 沒有人認(rèn)識他。
在下午的時候,林易然看著那個向他送花的小孩子, 心里那塊冷硬的冰似是融化了一點, 他不由得摸上自己的肚子,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會和這個小孩子一樣可愛呢?
他借了路邊的電話亭給謝爾蓋打過去了一通電話,謝爾蓋曾經(jīng)在H國居住了長達(dá)七年之久,他想問下這里有沒有什么靠譜的醫(yī)生, 可以安全地把他肚子的孩子取出來,然后放在培養(yǎng)艙里,等孩子慢慢在培養(yǎng)艙里發(fā)育長大。
林易然還是心軟了, 他實在是狠不了心下來,把一條無辜的生命帶走,自己是無意間懷上這個孩子的,無論怎樣,他和沈尊凌的恩怨不能怪罪在一條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上。
盡管因為這個孩子,自己的死亡被提前了,可林易然心中還是有那么一絲絲隱秘的期待,這個孩子又不是沈尊凌一個人的,也有他一半的基因。
醫(yī)生:“您好,您是謝爾蓋先生介紹來的孕夫是嗎?”
林易然:“是的。”
醫(yī)生:“就您一個人嗎?沒有人來陪同您?”
林易然:“是的。”
霎時,醫(yī)生看著林易然的目光都帶著同情和憐憫。
繳了費用,林易然躺在了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吸入麻醉藥后,林易然閉上雙眼,等待著自己的意識被黑暗吞沒。
“哎呀小然,你怎么滾到了地上,爸爸不是把你放在了沙發(fā)上面嗎,”
林易然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潔白,邵溫面帶驚慌和急措地看著他,拿紙巾擦掉手上的水珠,著急忙慌地抱起林易然。
“小然是想爸爸了嗎?爸爸是去給你做好吃的啦,等下帶你一起去父親那里玩好不好?”邵溫抱著林易然在懷里搖著輕輕哄著,從廚房傳來飯菜的香味。
林易然睜大了眼睛,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邵溫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邵溫:“我們家小然真聰明,才六個月就會爬了,下次要小心點喔,還好地上有毛毯,不然摔痛了我們家小然怎么辦?”
聞著邵溫身上的奶香味,林易然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林易然突如其來的哭泣顯然讓邵溫這個新手奶爸有些慌亂。
邵溫輕拍著林易然的后背哄著林易然,抽出紙巾小心擦掉林易然的眼淚,面對爸爸的懷抱,林易然的眼淚像是流不完似的,邵溫愁得坐在了沙發(fā)上,唱搖籃曲想要讓林易然安靜下來。
邵溫:“小然,你今天怎么了,為什么一直哭個不停,不是剛剛才給你喂過奶嗎,是又餓了嗎?”
林易然揪住邵溫衣服的一片面料,看著熟悉的臉,伸出了小小的肉肉的手,想要摸摸爸爸的臉。
邵溫的眉頭松開,握住林易然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摸去,“原來小然是想摸爸爸的臉啊,抱歉小然,爸爸現(xiàn)在才明白你的意思,小然要原諒爸爸喔。”
“親愛的,我回來了,是不是很驚喜?”林星道換好鞋子來到客廳,看見邵溫抱著林易然,走了過去,“呀,小然怎么哭得這么傷心。”
邵溫:“可能是想他父親了,是不是呀小然。”
林星道聽了臉上笑得燦爛,從邵溫懷里接過來林易然,抱著舉高高,“然然想父親了,以后父親早點回來陪你好不好呀?”
邵溫:“不是說今天要加班嗎?我正在煲湯打算給你送過去。”
林星道:“公司沒什么事,有事也有助理幫著看看,再說了家里老婆孩子熱炕頭,我都恨不得天天不去公司呢。”
邵溫:“你們公司的員工要是聽見他們老板這么說,肯定在他們心里風(fēng)評都要變了。”
林星道:“變了就變了,不愛老婆的vers不是好vers。”
邵溫笑了一聲,不去理這個幼稚的vers,“既然你都回來了,就把給你煲的雞湯喝了補補身體,最近累壞你了吧。”
林易然看著這一幕親切有愛的對話,仿佛穿越了時光,曾經(jīng)往日的種種,就像蜂蜜一樣澆灌在他的心頭。林易然止住了哭泣,看著自己的爸爸和父親打情罵俏,忍不住嘴角上揚。
邵溫正被林星道逗得面紅耳赤,一瞥又瞥見了林易然在笑,這讓林星道更加羞得離桌,“你自己一個人吃去吧,不理你了。”
林星道覺得自己玩大發(fā)了,也顧不得坐在嬰兒座椅上的林易然,跟著邵溫的腳步就追了上去,在林易然的眼里,他們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
如果這是夢,可不可以再久點呢?
他睜開雙眼,有些弧度的肚子已經(jīng)平了下去,傷口過了麻藥勁有些微微的痛,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
跟著護(hù)士來到培養(yǎng)艙,透過透明的玻璃罩,泡在人造羊水里的胎兒已經(jīng)發(fā)育出了五官,還是個胎兒的孩子并沒有什么美丑之分,偏偏林易然覺得自己的孩子,很可愛,小小的手,小小的腳丫子,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尾巴。
一想到他曾經(jīng)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幾個月,林易然的心里就一片柔軟。“他健康嗎?沒有被我的癌細(xì)胞影響到吧?”
護(hù)士:“林先生,寶寶的狀態(tài)是很健康的,您和您伴侶的基因都很優(yōu)秀,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是什么性別呢,不過將來一定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孩子。”
林易然:“嗯。”
他多么想親手抱著自己的孩子啊,不管怎樣眷戀,死亡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只是不知道鐮刀什么時候揮下而已。
回到家,差點和澤維爾撞上,等兩個人站穩(wěn),澤維爾把林易然緊緊地抱在懷里,澤維爾真的要嚇?biāo)懒耍ε铝忠兹幌氩婚_去尋短見,感受懷里的溫度,澤維爾才安下心來。
只是,怎么感覺然然有些不一樣呢?澤維爾猛然拉開和林易然的距離,看向林易然的肚子,那里已經(jīng)評論下去。
澤維爾:“不是,呃,那個,然然,你肚子怎么回事?嗯嗯嗯?”他有些語無倫次,然然怎么說去打掉孩子就去打掉孩子,都不和他說一聲,讓他去陪著也行啊。
林易然:“我把他取了出來放在培養(yǎng)艙。”
澤維爾長舒一口氣,這個節(jié)骨眼,打胎只會讓然然的身體衰敗的更加厲害,“那你給寶寶起名字了嗎?”
林易然:“還沒有,澤維爾你來取吧,我有點困想睡覺了。”
澤維爾連忙攙扶著林易然回到臥室,林易然躺在床上拉住澤維爾的手,澤維爾回頭有些訝異地看著他,“怎么了然然?”
林易然:“抱歉,澤維爾,我還是沒忍住把孩子生了下來,以后要辛苦你,帶兩個孩子了,沈尊凌曾經(jīng)送過我許多禮物,沈尊凌說以我的名義存在了銀行里,要是沒有錢了,就把這些禮物取出來賣掉吧。”
澤維爾:“然然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小瞧了我這么多年攢的錢?說得好像我養(yǎng)不起兩個孩子一樣,能花得了多少錢?我有的是錢,況且我也和你說了,我是寶寶的干爸,干爸給孩子花錢不是天經(jīng)地義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
林易然牽起嘴角勉強地笑笑,“我只是覺得太麻煩你了,我好像一直都在麻煩你,Rosa時你二話不說借我錢讓我渡過難關(guān),還給我介紹客戶,我生病時替我照顧小純,為了我跑上跑下。
對不起,澤維爾,我還給你留了兩個孩子。我這輩子能夠認(rèn)識你,和你做朋友,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幸運最幸福的事情,謝謝你,在我生命最后的時間還陪在我的身邊,想著方法讓我開心。”
澤維爾一陣心酸,“然然,不要說這些話,沒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都說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就是互相幫助嗎?我還要感謝你呢,讓我有了家的感覺。”
林易然閉上眼睛,笑了一下,“無論怎樣,你幫我的我這輩子是還不了了,如果有來生,我們要做家人。”
澤維爾:“嗯。”他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只是不想在林易然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讓林易然為他操心。
林易然唯恐自己在某個時間就會死去,有點時間就會去看培養(yǎng)艙里的孩子,那么小一只的寶寶,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一個嬰兒,有手有腳,然后學(xué)會爬,再學(xué)會走路,在草地上撒歡兒地跑。
在看著小純的時候,這股心痛的感覺尤為強烈,小純以后的生活,他都參與不進(jìn)去了,他會考上高中,考上大學(xué),會談戀愛,會結(jié)婚生子。
他恨命運,為何對他如此不公。
……
花神節(jié),林易然已經(jīng)虛弱地下不了床了,他每天晚上都會嘔血,只是他壓住了聲音又處理好了血跡,才沒讓澤維爾察覺。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些清水。
他知道,澤維爾也知道。兩個人都心有靈犀地不去說破,林易然已經(jīng)能夠平靜地接受,澤維爾眼里總是帶著淚水,舉起水杯喝水的時候,手也總是抖個不停。
林易然穿上行李箱里最后一條白色裙子,在展開來的時候,林易然愣住了——上面別著一枚粉色鉆石的夾子,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來這個是誰送給他的。
林易然牙關(guān)輕顫著,閉上雙眼,想要取下這枚別針,可是在雙手放上去的時候,林易然又收了回去,改成穿上。
他現(xiàn)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全靠澤維爾把他抱到電動輪椅上,然后推著他出門。
路上的氣氛熱烈的很,林易然身上被灑了許多花瓣,意為祝福和平安,林易然笑笑,把自己身上的花瓣都放在一起。
到了下午快要到尾聲的時候,氣氛也迎來了最后一波高/潮。
林易然在人群中格格不入,于是他說:“澤維爾,你把我推到游廊上去吧,帶小純進(jìn)去玩,我在外面看著你。”
澤維爾有些不同意,“你一個人我怎么放心。”
林易然:“我進(jìn)去也玩不了什么,不要因為我,讓這場旅行有點不完美,小純看起來很想進(jìn)去玩,你就去陪他吧。”
澤維爾:“可是……”
林易然:“沒有什么可是,去吧,我看著你們玩,我也很開心。”
澤維爾:“好吧,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話,要喊我知道嗎?不要一個人忍著。”
林易然:“我知道的。”
林易然眉眼含笑,目送澤維爾和小純擠進(jìn)人群加入他們,跳著花神祈福舞。
巨型泡泡機吹出來許多泡泡,在光的折射下五光十色,各色的花瓣也從天而降,就像花瓣和泡泡在一起下了一場童話般夢幻的雨。
林易然懷里抱著不知名人士送給他的朱麗葉玫瑰,看了許久,林易然有些累了,他依靠著輪椅上的枕頭睡了過去,耳邊好像又聽見了吹笛彈琴的聲音,真熱鬧啊,沒想到這里還有人會演出這些……
“小然,你怎么又睡到了地上?你這個樣子讓爸爸很擔(dān)心啊。”邵溫眉頭緊皺地抱起在地上睡得正香的林易然,林易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爸爸……”
邵溫:“下次困了就去房間里睡覺好嗎?睡在地上很容易感冒的。”
林易然揉揉眼睛,趴在了邵溫的肩膀上,“可是爸爸,我好累好困,我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的我好累,累的我直想睡覺,什么都不想管。”
邵溫:“傻小然,夢里都是反的,既然夢里的小然很累,那么就代表著現(xiàn)實生活里的小然可以輕松愉快地生活。”
林易然:“是嗎爸爸?”
邵溫:“是的呀小然,我們?nèi)タ纯锤赣H在做什么吧,真是一個臭vers,我在做飯也不幫忙看著小然,讓我們家小然睡在地上,揍他一頓好不好?”
林易然眼睛半睜不睜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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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聽到尖叫聲牽著小純用百米沖刺般的速度趕到林易然的身邊時,已經(jīng)晚了,澤維爾的眼淚頃刻之間落了下來,他想要尖叫,想要嚎啕大哭,他想要發(fā)泄心中悲慟欲絕的情緒。
可是小純哭得那么傷心,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也把林易然帶回家,澤維爾抹了一把眼淚,眼神空洞地推著林易然慢慢地回民宿,小純已經(jīng)哭得上不來氣,只是他一直咬著自己的嘴唇,讓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來吵到澤維爾哥哥。
林易純走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淺淺的微笑,像是看見了什么美好幸福的事情,冰涼的手,再也暖和不起來了。
澤維爾帶著林易然留下來的孩子和小純回到S市了,還有林易然的骨灰,林易然去世的時候太輕了,澤維爾抱著林易然的時候,就仿佛在抱著一朵蒲公英。
阮渡薰抱著林易然的骨灰失聲痛哭,不敢相信林易然就這么離開了這個世界,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兩人,會和他拌嘴和他聊天,和他接吻和他相擁的林易然,變成了懷里這么小小一罐的骨灰。
林易然的葬禮,除了沈尊凌沒來參加,認(rèn)識林易然的人都來了,沉默地看著那壇骨灰下葬,然后被泥土掩埋,旁邊是他的父親和爸爸還有三弟,也算是一家四口相聚了。
林易純死活不愿意離開林易然的墓碑,澤維爾不得不強行拉走林易純,“你哥哥生的寶寶還在醫(yī)院里,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你要好好的活下來,對得起你哥哥給你爭取來的命,和照顧好他的孩子,你的侄子。”
林易純實在是太過悲痛了,導(dǎo)致短暫性的失聲,他定定地看著澤維爾,許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阮渡薰離開了S市,用他的話來說,他想要環(huán)游世界,說不定會在哪個地方,遇見轉(zhuǎn)世的林易然,那個樣子他就可以成為第一個林易然遇見的人了,可以幫林易然,為他解決所有的困難。
游默在悲傷過后,來到了監(jiān)獄,看著對面的沈尊凌,他嘆了口氣,“沈尊凌,易然死了,已經(jīng)下葬了。”
沈尊凌聞言一拳打碎了桌面,“你說什么!”他一字一句地說,雙眼瞪得極大。
游默:“你沒有聽錯,林易然他死了,已經(jīng)火化下葬了,他本身身體就不是很好,因為懷了你的孩子,直接加劇了癌癥的發(fā)育,發(fā)現(xiàn)時,就已經(jīng)晚期了,救不活了……”
沈尊凌失了力氣,癱坐到椅子上,嘴里喃喃念著:“不可能,這是不可能,易然那么恨我,怎么可能死了呢?他不是和我說,要恨我一輩子嗎?他怎么死了?”
游默看著陷入瘋癲的沈尊凌,沉默地離開了,雖然他利用自己的關(guān)系,給沈尊凌的無期徒刑改了,但是仍然要坐三十年的牢。
兄弟一場,他已經(jīng)做到最好了,但是,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把然然從他身邊搶過來,哪怕然然會討厭他,也沒有關(guān)系。
監(jiān)獄里的沈尊凌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腦海里回憶起和林易然在一起的種種,心痛地難以呼吸。
林易然離開的第一年,他留下來的孩子可以從培養(yǎng)艙出來了,長得眉清目秀的,和林易然很像,尤其是哭起來或者是皺眉的樣子,像極了林易然。
澤維爾給他取名叫林禹安,希望他歲歲平安。
林易然離開的第二年,林禹安會走路了,雖然走得還不是很穩(wěn),但是他每天都要澤維爾抱著去接林易純放學(xué)。
林易純的成績很優(yōu)秀,每科都是第一,每學(xué)年度的獎學(xué)金都被他攬入懷中。
林易然離開的第三年,林易純跳級了,參加了中考,全國有獎金的競賽里一定會有他的名字,林易純很疼愛溺愛林禹安,甚至比澤維爾還要厲害,林禹安想要什么,林易純一定都會給林禹安買回來。
……
林禹安六歲時,澤維爾才帶著他和小純?nèi)ヒ娏忠兹唬贡系牧忠兹淮┲‰r菊裙子,一抹清淺的笑容。
要回去的時候,澤維爾遇見了游默,對于這位曾經(jīng)的故友,澤維爾沒有什么好回避的,直接說了林禹安到身世,游默震驚地看著林禹安,“沈尊凌昨天在牢房里上吊自殺了……”
澤維爾也有些意外:“他怎么自殺了?”
游默:“然然下葬后幾天我就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沈尊凌了,這幾年我也有去看他,他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事一樣。前天我又去看他,他找我要了幾套新衣服,我想也沒什么,就買了給他。
沒想到,昨天牢房里的人打電話給我,說沈尊凌用我買的衣服捆成繩子,然后踩上去自殺了。等他們交班巡視犯人的時候,沈尊凌的尸體就已經(jīng)涼了。”
澤維爾:“那現(xiàn)在沈尊凌的尸體怎么辦?”
游默:“埋在他們沈家的祖墳里咯,還能怎么辦。”
澤維爾:“那還真是命中注定,他要是早一點知道林易然給他留了個孩子,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游默沉默了一瞬,然后才說道:“確實。”
游默看著坐在林易純身邊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林禹安,仿佛看見了當(dāng)年在Rosa,天真青澀的林易然,面對他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坐在沙發(fā)上筆直的像一棵樹苗一樣。
游默笑了出來,沒想到都過了這么多年,這些記憶還是能快速地回憶在腦子里。
金黃的銀杏葉被大風(fēng)吹了下來,像是金色的精靈在風(fēng)中起舞,透過咖啡店的玻璃,就像是一幅畫。
Im sorry, for breaking your heart
But it dont matter
it clearly doesnt tear you apart anymore
anymore
anymore
anymore……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