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擅長腦補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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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誒,上交工資,多親密無間的事。
說實話我很擔心到時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錢包,因為太宰治每次落水都會丟些小物件,有時是鑰匙有時是手機,錢包被丟的次數(shù)最多。
可以預估到他的經(jīng)濟情況了。
嘛,反正我沒指望太宰治讓我當富婆,也沒考慮過最后是我輸?shù)舻那闆r,我喜歡這種理所應當把控一切,在喜歡的人不知道的時候早已把他安排進自己的計劃中的感覺。
會感動嗎,會吧。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了解被我計劃之人的心情。
我是靠觀察模仿其他人的行為來充實我自己的人。
大一時和我一起打工的同事姐姐交了個男朋友,準確的說是未婚夫。他倆都是千葉縣人,高中畢業(yè)后來東京打工,非常喜歡東京的他們稱呼自己是“鄉(xiāng)下人”,來東京生活則叫“上京”,他們的夢想是在東京的江戶川區(qū)買一套小房子做他們的婚房。
為了攢買一戶建的錢,同事姐姐和她的男朋友每天要打至少兩份工,錢都放在同事那里,由她負責每月的開銷存儲。
我很奇怪,問為什么要把錢都放在一個人手里,同事姐姐語重心長地說:
“因為我能計劃好每月支出多少錢,存多少錢來付首付啊,皋君也相信我能做得很好。”
“森,一個家庭最重要的就是財政大權(quán),這關(guān)系著一家人的未來。如果以后你有了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記得要他上繳工資哦。”
“不知道森這樣的女孩會喜歡什么樣的男生~”
當時我被同事充滿母愛的眼神嚇得寒毛直豎,連連稱是,直到剛才太宰治提出這個獎勵,我才又想起來同事姐姐說的話。
太宰治的意思是,想要和我達成長久的關(guān)系,對吧?
他信任我能把控好兩個人的未來,對吧?
bgm燃起來了,我不會輸?shù)模蝗缓茈y想象我的稿費落到太宰治手里會變成多少螃蟹和酒。
——
我和太宰治來到了牌桌前。
每個人的手上有三種牌分別是剪刀石頭布,每種牌各四張共十二張,一局游戲下來會消耗三張牌,但你不知道對方出的是哪張牌。
純粹的概率問題,聽起來就像是拼運氣。
但在我上輩子無數(shù)個拼運氣玩牌的夜晚,我都是唯一一個落日從贏到夜盡天明的人。
我只輸過一次。
那一次,也是玩石頭剪刀布。
太宰治站在我的對立面,中間是作為裁判的黑衣人,我們要同時把牌放在桌上,然后掀開牌面。
太宰治的心思沒放在游戲上,還朝我比鬼臉,“我要放牌嘍,雪紀。”
說著大大咧咧從口袋里隨意抽出了一張牌放在桌上。
黑衣人看向我,“該你了。”
“嗯。”
我同樣抽出了一張牌,放在桌上。
“請亮牌。”
我和太宰治同時掀開牌面,剪刀對布,我贏了。
太宰治立刻鼓掌星星眼,“好厲害,不愧是雪紀。”
我笑笑,下一場才是關(guān)鍵呢。
在我唯一一次輸?shù)哪菆雠凭掷铮彩堑谝淮乌A,但后兩次輸。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人就像早就料到我會出哪張牌似的,連我的假動作都看穿了,精準無誤地讓我輸?shù)舻诙帧?br />
在輸?shù)舻诙趾螅蝗惶崃藗條件。
“如果這次還是我贏的話,你要答應我不能再來這種地方,不能再玩牌了。”
我只嫌他多管閑事,“為什么,你要接管這家店?”
我常去玩牌的店就是我從上一任店主手里贏來的。
那個人沉默片刻,努力斟酌著詞句。“不,我只是希望你做些更有意義的事,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快樂,不是嗎。”
“我贏過你,是想讓你不要再這樣無所事事下去了,你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我隨便地答應了他的條件,然后在第三局輸?shù)簦纲服輸從此再不玩牌。
巧合的是,那天玩的剪刀石頭布,對方的順序和太宰治是一樣的。
第一局是布,那第二局是……石頭?
我又出了一次剪刀。
黑衣人:“請亮牌。”
牌面翻轉(zhuǎn),我是剪刀,太宰治是石頭。
竟然,竟然真的和那次的牌局一模一樣。不敢相信真是真是的,我雙手撐住桌子里牌貼得更近,幾乎把兩張牌瞪出個洞。
“哇哦,我運氣真好,謝謝雪紀讓我贏一次。”太宰治夸張地大吼大叫,把我抱起來顛了一下。
我同樣緊緊抱住他,抓住他的襯衫不放,太宰治好像誤會了什么,“你就這么想拿下我的工資嗎。”
“才不是!太宰君,你之前有沒有和人玩過這種游戲啊,我是指女的。”
“嗯,沒有哦,我才不喜歡這種無聊的游戲,我喜歡打電動。”
好像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太宰治有這方面的愛好,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我一次次描繪太宰治雋秀朗清的眉眼。
上輩子贏我牌局的那個人帶著口罩和鴨舌帽,故意壓低了聲音,讓人無法判斷他的身份。
曾改變我后半生的那場牌局,冥冥之中和與太宰治的牌局吻合了,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如在夢中你和牧羊少年在草原相戀,多年后竟來到了和夢里一模一樣的地點,你站在那片夢中的草原,牛羊悠閑地在你腳邊吃草,恰似故地重游。
說不定真的就那么巧呢。
沒錯,我和太宰治的緣分是前世注定,今生結(jié)緣,我果斷把自己說服了。
突然振奮了許多,太宰治對我心情一會兒好一會兒壞一頭霧水,覷著確定我的臉色猶豫道:
“你還好吧……?”
“我很好,從來沒這么好過。”我說,拉著太宰治的手鄭重其事道:
“太宰君,不管這局是輸是贏我都不會把稿費讓給你的,這個家只能我說了算。不對,你現(xiàn)在還不是我男朋友,曖昧對象一號太宰治。”
“啊,不要啊,再給我一次機會嘛雪紀,不要那么小心眼。”
許是看不得別人賣狗糧,黑衣人不甘示弱地開口打斷了我們倆膩歪。
“第三局,請兩位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