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空氣凝固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昏黃的燈光下，東方明的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他死死盯著李鐵牛手中的那個檀木小盒，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你...你到底想怎樣？"東方明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李鐵牛慢條斯理地打開盒子，露出里面兩只通體碧綠的奇異蟲子。大的約有拇指大小，小的只有米粒般大，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熒光。

    "這叫子母蠱蟲。"李鐵牛用指尖輕輕撥弄著那只大一些的蠱蟲，"母蠱在我體內，子蠱在你體內。從今往后，你的命就攥在我手心里了。"

    東方明的瞳孔驟然收縮。作為東方家族的少爺，他自然聽說過苗疆蠱術的可怕。那些傳說中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蠱蟲，現在竟然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不可能！"東方明滿臉驚恐地尖叫著，身體像觸電一樣猛地向后退去。然而，他的后背卻毫無防備地撞在了堅硬而冰冷的石墻上，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李鐵牛，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決絕。"我絕不會讓你把那種東西放進我身體里！"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燭。

    李鐵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的右手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探出，準確無誤地扣住了東方明的咽喉。他的五指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收攏，東方明的喉嚨被死死捏住，頓時感到呼吸困難，臉色也在瞬間漲得通紅。

    "你以為你有選擇？"李鐵牛的聲音冷酷得像冰，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他的目光如同寒冰，直直地穿透東方明的眼睛，讓他不寒而栗。

    東方明的雙手拼命地掰扯著李鐵牛的手指，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這一切都只是徒勞。李鐵牛的力量如同山岳一般巨大，東方明的掙扎就如同蚍蜉撼樹，完全無法撼動他分毫。

    隨著時間的推移，東方明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扭曲。他的耳邊只剩下自己那劇烈的心跳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一種聲音。

    死亡的恐懼如同一股洶涌的潮水，無情地向他席卷而來。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每一根神經都被恐懼緊緊揪住。

    在這生死關頭，東方明終于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微微地點了點頭。

    李鐵牛松開手，東方明立刻癱軟在地，大口喘息著，喉嚨火辣辣地疼。

    "聰明人的選擇。"李鐵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記住，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一條狗。"

    東方明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恢復了順從的表情。他慢慢爬起來，整了整凌亂的衣領："我...我需要時間準備。殺東方長空不是小事，他身邊保鏢眾多，我必須周密計劃。"

    李鐵牛瞇起眼睛審視著他，似乎在判斷這番話的真假。片刻后，他微微頷首："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太短了！"東方明失聲叫道，"至少要一周..."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東方明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李鐵牛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要么三天內東方長空死，要么你和東方亮一起死。選吧。"

    東方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但很快又低下頭："...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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