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本來也沒什么秘密,浩浩才走了沒一天,當天晚上他爸媽也從外地趕了回來,麻友家里燈亮了一宿,哭聲吵聲到天快亮才停。
往常早上七點就有人過來打麻將了,麻友經(jīng)常天還沒完全亮就開了門掃地,但今天一早,離得遠的早早過來,卻發(fā)現(xiàn)她家門還關(guān)著。
幾人聚在她家門口等了等,實在沒等到人開門只好商量著去其他人家里玩。
“誰家有麻將?”
禹清家里有,許女士特意買的,還是一個自動麻將桌,就是放著逢年過節(jié)親戚過來了玩的,平常就是當飯桌子用,現(xiàn)在正好卸了上面的蓋回歸它的本職。
眼看著十一月了,麻友家才開了門,老太太還是照常天沒亮就掃地,把桌子凳子擺好,身上穿著一身新衣裳,有路過的見著她了,一臉稀奇:“你這幾天去哪享福了?”
老太太笑呵呵說是去兒子那邊了,還說兒子一家本來要留她在那里過年,她自己覺得沒意思,急著回來了。
許女士在有一天跟禹清打電話的時候說起了這事兒,禹清也只是聽聽,沒多說什么。
許女士也不問是不是禹清做了什么,只轉(zhuǎn)而問起要給外公遷墳的事情。
“這周末打算去天福那邊問問,阿音說那里有個老師傅會算這個。”禹清往后靠著椅背,垂眸看著面前燙金請柬。
許女士道:“天福是在隔壁吧,已經(jīng)出了臨川市地界了,你自己開車去?”
“是!庇砬鍛伴_車也就兩個多小時吧,還得爬山!
“那我跟你一塊去。”許女士道,“正好我親自去找老師傅問問!
“也好。”禹清沒什么意見,說好到時候去接上她一起去。
等掛斷電話,小葉就領(lǐng)著人敲門進來了。
晚上禹清要去晚宴,做完造型就得出發(fā)過去。
入了夜,明亮恢弘的大廳里,觥籌交錯。
禹清撇開人群找了張沒人的沙發(fā)坐下,才剛坐下,立馬有人過來打破她的清閑。
“禹總。”陸霆端著酒杯過來,在禹清面前坐下,感嘆了一聲,“想見禹總一面可真難。”
禹清閉目休息,沒有理會他,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她今天選的一件黑色晚禮服,露背,深v領(lǐng),襯得整個人膚色更加雪白細膩,微卷的長發(fā)只用發(fā)帶系在腦后,一顆橢圓的藍寶石垂在發(fā)帶尾端,落在她雪白的后背上,她側(cè)身倚靠在沙發(fā)上,裙擺在腳邊散開,小腿筆直細潤,整個人沉靜溫柔的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溺其中。
但稍微了解她一些的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禹清坐在這里休息,除了陸霆根本沒有其他人過來打擾她。
因為陸霆不知道,他只看得心猿意馬,一邊在心里和系統(tǒng)商量著把禹清這個女配攻略之后能得到多少好處,一邊拿出自以為最有魅力的姿勢,還有他低沉富有磁性的氣泡音。
用余光窺探著這邊動靜的人不少,也有那么一道目光毫不遮掩的朝這邊看了過來,隱約還透出一股怒意。
江晚剛進來的時候就在四處搜尋禹清的身影,這是一場慈善拍賣會,是姐夫和姐姐讓她一起來,要是有喜歡的東西就拍下來,作為成年禮物送給她。
她本來不想來的,也是聽說禹清可能會來,這才跟過來,就想著哪怕能遠遠見喜歡的人一面也好。
起初禹清周圍一直有人,她只能在遠處眼巴巴看著,后來又被姐姐帶去認人,現(xiàn)下好不容易可以自己走動了,剛找到在那里休息的禹清,還有那個讓她惡心的陸霆。
江晚端著果汁往那邊走,卻有一道身影比她先一步過去。
來人五官與陸霆有幾分相似,只是比起陸霆他要顯得平易近人許多,氣質(zhì)也更溫潤,和禹清以溫和作表象不一樣,陸霆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是一個骨子里都平和的人。
所以他也不適合陸家。
他過來不是為了別的什么,只是好心想替禹清解圍,身為男性,他更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看著禹清的目光有多冒犯。
江晚加快了腳步,也走了過來,她一過來就聽見陸霆和系統(tǒng)的對話。
【女主過來了。】
陸霆頓時顧不得禹清,扭臉看向江晚那邊,但他又很快收回視線繼續(xù)去看禹清,朝系統(tǒng)說著:“從上次酒吧開始,劇情本來就提前了將近一年,女主都還沒有成年,你讓我走劇情是想害死我嗎?!”
他上次也是想著終于能見到女主了,壓根沒想到女主這時候還沒有成年,真是信了系統(tǒng)的邪,害他丟臉丟大了。
陸霆在心里哼了一聲,繼續(xù)朝系統(tǒng)道:“在第一次劇情點發(fā)生的時間到來之前,我不會再去走女主那部分劇情,我要專心攻略下禹清,你要知道,攻略下她,我后面的劇情完成會更輕松,如果真讓她和陸懷川在一起了……”
后面的話江晚已經(jīng)完全沒去在意了,她的注意力全在陸霆那一句話上面——按照劇情,禹清會跟陸懷川在一起。
江晚腦子一片空白,連腳步都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她愣愣的看著前方不到二十米遠的人,從陸懷川過來,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禹清就睜開了眼,甚至帶了笑在和陸懷川說話,跟面對陸霆時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